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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二十萬上了校花[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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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自己說道,這只是男人對於和自己有過“親密關系”的女人的獨占欲而已,很正常。可心底裡似乎有另外一個聲音說道:不是這樣的!不過我很快就通過回想桃子姐和蘭蘭姐,把這個聲音壓了下去。

    周昊對於小四的話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輕蔑地一笑道:“有哪個男人能比得上我?郭鵬宇除了長相和他那個當官的老頭子外,其他哪點能和我比。我當初要是比他早遇到徐妍的話,那個婚約根本就沒他的份!”說著,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凶光。

    小四的嘴角不為人察覺地撇了一下,充滿了不屑,這個動作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了。似乎是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周昊看了我一眼,對小四說道:“前一陣你到處說找了個男朋友,是他嗎?”

    這句話一出,我和小四兩個人都傻了——

   
    周昊的話太突然了,我和小四一下都被蒙了。雖然現在我和她的關系表面上看起來很好,可我很清楚,這和從前已經不一樣了。再次從別人嘴裡聽到我是小四男朋友的事,讓我感到既彷徨又尷尬,曾經有一段時間,小四和我出去玩時,總是向她的朋友這樣介紹我,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小四慌張地辯道:“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才不是呢!”話說的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而我也窘迫地把臉撇向一邊,不願意摻入到這個充滿是非的話題中去。

    周昊沒說話,只是嘴角露出一絲“不用解釋,我明白”的笑意。

小四見了,俏臉有點發紅,色厲內荏地道:“是哪個該死的家伙到處嚼舌根!讓本大小姐知道了,一定要他好看!”

見我看著別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小四惡毒地指著我,口不擇言道:“這是文迪,我表姐也認識他,他們兩人經常來往。”說完,眼睛恨恨地瞄著我。

    我的老天!小四在說什麼呢,什麼叫經常來往?明明是徐妍“肚子”的事情不得不需要我來辦,怎麼小四說得這麼曖昧!眼前這個叫周昊的,看來是想死追徐妍,你這麼一說,不是明擺著害我嗎。

    果不其實,一直對我沒多大興趣的周昊,聞言後平和的表情出現波動,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壓抑著語氣說道:“噢,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只是小四的同學呢,沒想到你也是徐妍的朋友。”邊說邊打量著我,完後眼中又露出不屑,想來是覺得我對他夠不上威脅吧。

    正在想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的時候,小四突然在一邊說道:“舞也跳了,東西也吃過了,我要走了!可別和我爸說我不給你面子,沒來參加你的生日聚會!”說完,當先站起來,往別墅外走去。

    周昊也站了起來,對小四的說走就走,似乎毫不驚訝,只是說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小四頭也不回地拒絕道:“不用了。現在天還沒太晚,找得到出租車。”說完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對還坐在椅子上的我凶巴巴地道:“幹什麼!你還不想走啊!”

    我正被小四的突然離去搞得有點不知所措,這時聽見她的話,忙站了起來,向周昊說了句:“謝謝周先生的派對,再見。”我還是知道一點禮貌的,主人在這裡,要走怎麼也要打聲招呼。

說來真是有趣,我和周昊見面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道別。周昊禮節性地回了一個點頭,並沒有出聲。

    出了別墅,我和小四站在路邊等車。這裡是別墅區,基本上來的人都有自己的車,所以雖然天並不晚,可來往的出租車卻很少,而且沒有空車。

    好不容易等來輛空車,司機聽說我們要回市區,為難地道:“兩位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就在附近,快收車了,我不想跑那麼遠。”

    小四從別墅出來後,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此刻像是堆積的怨氣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你說什麼!不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們公司打電話投訴你拒載!!”俏臉繃得緊緊的。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到小四的壞口氣,也卯上勁似的說道:“不去就是不去!

我本來是看你們兩個小孩子家的,這裡又不容易打著車,心想要是順路就帶上你們。沒想到你這個小女孩口氣這麼差,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

    小四兩眼一瞪,似乎還想再說什麼,我一把把她拉了過來,由於猝不及防,她一下撞進了我懷裡。我抱住她,沒顧上別的,先對司機好言道:“這位大叔真對不起,我朋友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裡去。你要是去不了那麼遠,把我們放在市區邊上也可以。”

    司機聽了我的話,回道:“小伙子你說的還像是句話,上車吧。反正也是順路,我免費帶你們到市區邊。”

    我高興地推了推懷裡的小四,想叫她快點上車去。見她沒動靜,忙低頭向她看去,只見她正半閉著眼睛倚在我的懷裡,雙手像是無力地垂在雙側,臉上紅紅的。

    我喊了她一聲,說道:“快上車吧,司機答應帶我們到市區邊上,到了那裡我們再召別的車回家。”

    小四輕“嗯”了一聲,剛才聲色俱厲的模樣完全沒了,乖巧地坐上了出租車。

    到了地方,再次向那位司機大叔道謝後,我們下了車。這時,周圍的環境已經很熱鬧了,路上的出租車很多。

我有點明白為什麼別墅都建到郊區去了,因為那裡的環境安靜優雅,當然我並不是說熱鬧不好,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一樣,根本無所謂。

    小四並沒有打算立刻回家,她說想走走,於是我便陪著她在逐漸升起的月亮下“壓馬路”——散步。

    因為嫌大路上汽車喇叭、街上商店和人群的嘈雜聲太大,我們便拐進了一條小馬路。小馬路上很安靜,偶爾有汽車駛過,路燈雖然昏暗,可月色很亮,晚上的清風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小四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一直希望能有人能陪我在月光下散步。”

    我有趣地看著她道:“只要小四大小姐一句話,還不是有成百上千的男孩子來陪你。”

    小四厭惡地“哼”了一聲:“他們?他們哪個是真真正正只想和我散步的!”嘆了口氣:“從小到大,我身邊的人只會和我吃喝玩樂,從沒有人能陪我一起安靜地聊聊天、說說話。”眼睛裡滿是落寞。

    我一怔,沒想到小四會突然說出這些話,在我的印像裡,她一直都是那麼活潑快樂,永遠是人群的中心,可此時她可我的感覺卻像是個寂寞的小女孩。我說道:“我不是正在陪你散步嗎。”

    小四低著頭小聲道:“文迪,要是咱們能一直這樣多好啊。”

    看見小四這個樣子,我感到她心裡有心事,像哥哥拉著妹妹一樣拉起她的小手:“可以啊,我很願意和小四你一直做朋友。”

    小四被我拉起手時,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掙開。半晌,她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臉上綻放出艷麗的笑容,問我道:“你看我漂亮嗎。”

    我脫口而出道:“漂亮,非常漂亮!”說實話,小四確實長得很漂亮,雖然沒法和徐妍比,可卻已經是百裡挑一了。

只是因為她年紀還小,我從沒有把她當女人看罷了。不知怎麼的,看著此刻身穿“時尚”服裝,露著一截雪白肚皮和半個渾圓肩膀的小四,我感到有點口干舌燥,心想:現在的孩子發育得可真快啊。


    見到我看她的眼神與以往不太一樣,小四露出些許欣喜、得意和迷惘的神色說道:“那文迪你喜歡我嗎?”

    我沒有想到其他的,直截了當地說道:“喜歡啊!”說完才覺得小四的問話和我的回答都有點曖昧,臉上有點發熱,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話已經出口就算了,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必要多解釋,而且這種事越掩飾越顯有鬼。

    見我又是脫口而出,小四眼中的欣喜更多了一分。嘻嘻笑著跑了出去,幾步後回頭衝我嫣然道:“臭文迪,來追我呀!”

我有點被小四層出不窮的花樣搞昏頭了,她的思維跨度也太大了點吧!我苦笑一下,緊趕兩步向她追去。小四似乎玩上癮了,步也不散了,非要我在小馬路上和她玩“追人”游戲。

    空無一人的路上,不時響起銀鈴般的嬌笑聲,那是小四看到我作出假裝追不上她的怪樣子所發出的。

    正在我們倆嬉鬧時,突然從旁邊的樹叢裡竄出三個染了頭發,嘴裡叨著香煙的小混混,三人呈掎角之勢把我和小四圍住。我的第一個反應,是下意識地把小四拉到身邊,然後神色有點慌張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只聽三個人中的小個子說道:“喲,正說今天晚上沒勁呢,沒想到碰見對小情人!”然後三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看見三個人眼神不懷好意地在我們身上打量——當然,大部分都集中在小四身上——我問了句廢話:“你們要幹什麼。”聲音不自覺地有點抖。

    三個家伙互相看了一眼,邪笑了起來,中間的那個胖子痞裡痞氣地說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想讓那個漂亮的小娘們陪我們去吃點夜宵,順便把你錢包拿出來借我們兄弟幾個人看看。”說完,似乎覺得自己很幽默,朝另外二人擠眉弄眼的,三個人開始向我們逼過來。

    不知道大多數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是什麼反應,反正我是不會乖乖站著不動的,想也不想,我喊了聲“快跑”,便拉著小四使勁往剛才來時的主路跑去。小四似乎被這種場面嚇到了,遲鈍地抓住我的手,跟著我跑。

    這條小馬路兩側沒有建築,此時已近深夜,路上人跡罕至。三個小痞子見我們逃跑,當然不會放過我們,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地威脅著,一邊緊追我們不放。

    再次感謝體育老師,我又一次依靠自己的長跑耐力脫險了,那三個家伙在拐過一個彎後就沒再追來。我剛放下心想喘口氣,才猛然發現,怎麼就剩我一個人了?小四到哪去了!!

    完了,剛才光顧著逃命了,一著急跑著跑著把小四丟了!頭上開始冒冷汗,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那三個小混混不是因為追到了小四所以才沒來追我的。

    “啊!”一聲尖利的叫聲刺入了我的耳膜,很不幸,那是小四的聲音。我忙小心翼翼地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只見三個家伙把小四逼到了一棵樹下,其中一個人手裡拿出把刀。小四慌張地喊著:“別過來!別過來!!”身後已經快貼到樹上,退無可退了。

    三個人談論著怎麼“分贓”,那個胖子嘴裡不干不淨地說著:“這小丫頭長得可真不賴,要盤有盤,要胸有胸。”

    小個子說道:“這回可該我先來了吧!我們上回說好的。”

    拿刀的家伙說道:“急什麼急,人人有份!老二,你先去按住這小娘們。”

    三個混混“嘿嘿嘿”地淫笑著,那個胖子伸出肥手向小四抓去,只見小四顫巍巍地擺了個架式,一腳把胖子踢個了慘叫一聲。我差點都忘了,這小丫頭可還學過空手道呢,心想真是白擔心了,早知道不跑了,讓小四用空手道解決就是了。

    還沒等我這口氣鬆完,只見小四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
三人見小四會兩下子,便同時一塊撲上去,小四明顯不會應付幾個人的同時進攻,雖然把胖子和小個子打倒在地,卻被拿刀的家伙抓住了,我躲在不遠的樹後,見她氣喘吁吁的,知道她已經沒力氣了。

    只見拿刀的家伙說道:“哼哼,別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用,這裡什麼人也沒有!”

    這時那兩個家伙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胖子說道:“臭婊子,差點沒把我打趴下!”說完,一邊揉著痛處一邊惡狠狠地說道:“等會兒老子要你好看!”

    我在暗處焦急萬分,這可怎麼辦啊!要讓我“英雄救美”,這簡直不可能,就我現在這樣衝上去一個對三個,那還不是白給嗎。

對了,我不是帶著手機嗎,趕快報警!剛拿出手機我就傻了,該死的!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沒電了!!看了一眼小四,發現她還在和那三個人掙扎,心想:小四你多忍一會兒,我這就去大馬路上叫人!

“啊!!”一聲更加淒厲的喊聲從小四嘴裡發了出來,夾雜著布帛的撕裂聲和男人興奮的叫聲。

我停下了想要轉身逃跑去求救的動作,感到熱血上湧,心中一個聲音叫道:文迪啊文迪,你這個見死不救的懦夫、膽小鬼!幾個小混混就把你嚇倒了,人家小四一個女孩子還知道反抗呢!難道你就眼睜睜地想看到她被傷害嗎!!

    一股巨大的羞愧感充斥了我的全身,口口聲聲說和小四做朋友,可稍微遇到點事情居然就想要棄小四於不顧,難道我就是這樣對朋友的!!

    我捫心自問,到底有什麼可害怕的,不就是三個混混嗎,就算他們中間有人拿著刀,可這又有什麼呢?別忘了,本來我身上就有“絕症”,隨時都有可能完蛋,我為什麼要怕區區一把小刀,大不了一死,就當是宿疾發作!對,反正早晚都是這樣,最起碼我不能讓小四受到傷害!!

    想到這裡,我感到有無限的勇氣,一下子從樹後竄了出來,向正準備對小四行凶的三個歹徒衝去:“住手!快把小四放了!!”

    小四正使勁護住身上快要被完全撕破的衣服,眼睛裡已經有了絕望,聽見我的聲音,一下子眼淚哭出來,大叫道:“文迪!快來救我!!”

    三人見我奔來,好整以暇地轉過身對著我,小個子說道:“喲,玩英雄救美哪,這小子剛才跑得可真快。”

    拿刀的家伙一揮手裡的刀說:“滾遠點!老子現在沒空收拾你!”

    我不答話,猛然撲向正抓住小四左手的胖子,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唉喲,手好疼,打完我就想到書上說人臉上的骨頭很硬,應該找軟的地方打。

    三個人沒想到我二話不說就動手,一愣神的工夫,已讓我把小四從他們的包圍中拽了出來,於是急忙連拳帶腳向我打來。

    我把小四往小馬路上一推,說道:“快走!去報警!”然後就向三個混混攔去,做好了挨打的准備,希望能拖延一點時間。

    結果可想而知,沒兩下,我就被打倒了,我深深體會到了挨打是什麼滋味。拳頭打到肚子上,你會感到內髒似乎在“乾坤大挪移”;而打到胸口,你會發現每喘一口氣都會感到刺痛;如果打到頭上,除了疼還會感覺像是在坐過山車……我倒在了地上,已經分不清三個混混誰是誰了,可我還是死死地抱住了他們的腿,不讓他們有機會去追趕小四。

    終於,一個聲音不耐煩地道:“王八蛋,老子宰了你!”一個涼涼的東西輕輕進入了我的身體,然後那裡開始灼燒起來,慢慢地擴展到我的全身,我感到神智有點發昏,不知是因為挨打,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就在我眼前一黑時,耳朵裡隱約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

再一次睜開眼睛,我有點茫然於自己身處何地。身體肯定是躺在床上,可周圍怎麼還有電視和沙發?看著天花板上的藝術燈,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個高級賓館。

        當然很快我就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了,再怎麼佈置得溫馨舒適,如果你的胳膊上還打著吊瓶,且剛想起身就感到腹部劇痛的話,那肯定是在醫院了。

        慢慢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從和小四散步到遇見歹徒,正想到自己可能是被拿刀的家伙給扎傷時,房間的門開了,只見小四身上披著一件大衣,紅腫著眼睛走進來,看見我後,驚喜地說道:“你醒了!”然後又飛快地奪門而出,只見她在走廊裡喊著:“醫生、醫生!快來!”

        沒過多一會兒,就見一個醫生帶著三個護士和小四走進來。醫生對我徹底檢查了一番,然後轉頭說道:“傷口縫合地很好,看樣子沒有感染。”

        站起來拍了拍手,他對我說道:“沒有什麼問題,你只需要在醫院休息幾天,等傷口愈合就可以了。”然後一臉不可思議地道:“真是神奇,這一刀扎進去居然什麼內臟也沒傷到。”看見醫生一副搖頭嘆氣的樣子,我心想:幹嘛,難道要傷到內臟你才滿意?

        本以為他會就此打住,沒想到他看了一眼在旁邊關切地望著我的小四,開玩笑地對我說道:“要不是你被警車送來,我還以為你找了一個技術高超的同行,和你一起演‘英雄救美’呢。”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我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這種事也能演?你怎麼不去演演看!

        又囉哩囉唆了幾句住院期間的飲食和活動忌宜後,這個讓人受不了的醫生才施施然地帶著三名護士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只剩下我和小四兩個人,本以為小四會開口和我說話,可她卻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紅腫的眼睛看著我受傷的部位,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輕咳了一下,隨口問道:“小四,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小四的目光移到我的臉上,像是有些癡癡地說道:“你剛做完手術,多休息休息。”然後走過來坐在床邊,看著我道:“現在已經天亮了。傷你的那三個家伙被警察抓走了,我做過筆錄了,你放心,他們把你傷成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說到後面,聲音有點哽咽,眼睛裡開始充盈淚水。

        對傷我的那三個人我到不太在意,心想只要小四沒事就好了。看見她一副欲泣的模樣,微微笑著對她說道:“沒事,不用難過,醫生不是說我沒什麼事嗎。”

        聽了我的話,小四聲音顫抖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救我?”

        我一愣,遲疑地答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見你被他們欺負。”心裡有一絲愧疚,一開始我可沒想挺身而出的,不過現在想來,為了救小四而挨一刀我並不後悔——只要這一刀如那個醫生所說對我構不成生命危險。

        小四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感動和脈脈柔情,可是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情開始變換,先是怨恨,然後是迷惑,最後變成了痛苦。

只見她站起身後退了幾步,看著我大聲說道:“文迪,你以為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嗎!不,我永遠不會感激你,一點也不會!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我不會就這麼原諒你的!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人渣……”

        我驚訝地望著小四,雖然這次我並沒感到自己有多高的功勞——嚴格意義上說,被“救”的人反而是我——可是好歹我也受傷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怎麼小四突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如同要把滿心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發洩出來,小四一邊大聲地怒斥著我,一邊淚流滿面。而我,則呆若木雞一樣僵在了那裡,覺得好像是在做夢。

原來也沒有期待如同武俠小說一樣,“英雄救美”後女主角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可是情況也不會是這樣吧——沒有感激,還被人破口大罵。肯定是哪裡搞錯了,等小四平靜下來,我一定要問清楚,我心裡暗自想到。

        終於,小四激動的情緒平復了,只見她依然流著淚,抽泣地對我說道:“文迪,我們兩清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說完,掩面衝出了病房。

        “小四!小四!”我焦急地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使勁喊著小四,可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腹部剛剛縫合的傷口雖然在劇痛,可是此時我已經全然顧不上了。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望著小四奪門而去,我不僅感到身上的傷口在痛,連心裡也是隱隱的。

        從我醒來就看到她,說明昨天一夜她都守在我身邊,她心裡應該是很關心我這個朋友的,可是為什麼她會莫明其妙地哭著說“不再見我”……不懂,我是真的搞不懂啊。

        當我從沉思中醒來時,窗外的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我猛然間想到一夜未歸,蘭蘭姐不知道我的消息,說不定正在家裡著急呢,忙在身上找起手機,打算往家裡打電話。

        等拿出手機,才想起昨天夜裡就已經沒電了,不禁暗罵自己一句。身上的吊瓶快打完了,按照床頭的說明摁響了呼叫器,一會兒護士就來了,趁她拔點滴時,向她說起打電話的事,護士一拉開床頭櫃,只見一部座機正在其中。

        躺在床上給蘭蘭姐手機打電話,蘭蘭姐剛送完小乖,正在回家的路上,得知我在醫院,嚇得聲色大變,問清所在醫院後就急急地掛斷了電話,害得我連什麼事都沒來得及向她說,心想算了,等她來醫院再說吧。

        見到我慘白著臉躺在病床上,蘭蘭姐焦急而又心疼地說道:“怎麼回事!文迪你怎麼進醫院了,我心裡還在想你一夜沒回家,會去哪裡。打你的手機又打不通……”蘭蘭姐因為焦急,連話也說得又急又快,讓人聽不清楚,一點也不像平時那麼恬靜輕柔,不過我卻很高興,因為那其中包含著深深的關心和在意。

        我讓她坐下,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不過沒說小四最後奇怪的舉動,只說小四照看我一夜累了,我讓她回家休息去了。

        蘭蘭姐聽完我說的經過,又去護士那裡問了情況,知道我的傷並不算太重後,才鬆了一大口氣,幽怨地埋怨了我幾句,我在邊上支吾著答應。

        傷口並不深,其實才只有兩釐米,我想回家,可醫生不讓,非留我再觀察幾天,說是怕感染。於是我希望換病房,只是觀察,用不著住如同賓館標間似的特護病房吧。可醫生卻說費用已經有人交了,我想住多久都可以,就是一輩子也沒問題。

        蘭蘭姐本來拿了幾萬塊錢來付醫藥費,沒想到根本沒派上用處,疑惑地看了看我。我對她搖搖頭,意思是沒關系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辦就行了。心想,等出院後,一定要把小四的錢還上。

        就這樣,我向單位請了假,打算暫時住院觀察幾天。蘭蘭姐每天下午來醫院陪我,本來她還想在病房裡住下來照顧我的,我說特護病房護士服務特別周到,根本不需要有人陪護,可是她不聽,最後我說小乖一人在家不能沒人照顧,她才依依不舍的回家去了。

        第三天下午時,陳欣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原來她夜裡給我部室打電話找我,得知我住院後第二天一睡醒就過來看望我。

        聽我大概講了一下受傷的經過,陳欣對我打趣道:“真沒想到,上學時我怎麼就沒看出來,班裡居然還有你這麼一個勇鬥歹徒的英雄人物。”說完自己先呵呵呵地笑起來。

        我苦著臉道:“你這話我聽著一點也不像是誇獎。”

陳欣又笑了一會兒,停了下來,認真地看著我道:“文迪,我確實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你會挺身而出,普通人第一個念頭肯定都是自己先逃跑。”說著,看著我的眼神裡透出一種帶點敬佩又帶點欣賞的奇異的光。可惜我沒有注意到陳欣的神色,只感到臉上發燒,暗想陳欣你可真聰明啊,當時我第一個念頭確實是想逃跑來著。

        陳欣話頭一轉,用一種看似開玩笑的口氣說道:“你這麼舍己救人,你那個女的朋友還不對你感激涕零,恨不得要以身相許啊。”嘴裡雖然說得輕鬆,可眼睛卻緊張地盯著我。

        被陳欣這麼一說,我又想起小四臨走時的言行來,真是納悶,就算是陌生人,如果有人幫了自己的話,也不應該是這種態度,更何況小四每次都主動來找我,和我的關系這麼好,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刻薄寡恩的人,為什麼小四一點也不感激我呢?

        聽我沒回應她的話,陳欣好像有點不安起來,不禁焦急地直接問道:“文迪,她是不是說要做你的女朋友?你到底答應了沒有?你這個大色狼,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我皺著眉頭說:“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陳欣沒好氣地說道:“不是?那你剛才怎麼不否認。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當初在學校和我說……說那些話,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

        老天!怎麼又來了!什麼時候陳欣才能忘了我這個“把柄”啊?我急忙出聲辯解道:“我救她是因為她是我的朋友,才不是想占她的便宜呢。大班花!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啊!我要是這樣救了你,你會不會以身相許啊?”暗自想道:真是的,現在哪還有女孩子被人救了,就要‘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那要是這樣的話,不是每被人救一次,就要改嫁一回?

        我和陳欣之間的關系非常好,大家總是互相肆無忌憚地開玩笑,有時我覺得她要是個男孩子的話,我們倆一定會當拜把兄弟。本來我那最後的問話只是隨口一說,開的玩笑,沒想到陳欣突然臉上大紅起來,低著頭忸怩著不說話。

        我還沒反應過來,繼續和她開玩笑道:“……怎麼了,突然臉這麼紅,不會是發燒了吧,嘿嘿,這到正合適,你要是病了,也不用去掛號,這裡是特護病房,有專屬的醫生,直接在我旁邊加張床就行了……”一點也沒注意到陳欣神情羞澀地任我一個人海闊天空地胡扯。

        好半天陳欣才抬起頭,小聲說道:“文迪,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說完站起身來急急地走了,腳下有些磕磕碰碰的。

        臨出門時,她突然轉身沒頭沒腦地對我說了一句:“我願意。”

        我完全是一頭霧水,什麼願意不願意的?陳欣她到底願意什麼呀?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有人經常暗中來看望我。

        比如說,我去病房外的花園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等回來時屋子裡不是擺上了鮮花,就是有個水果籃子。開始我問護士這是怎麼回事,護士們都說不知道,可沒過多久,她們卻突然對我說什麼送鮮花和水果是醫院給高級病房病人的特別服務。

        我懶得去想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反正也沒有妨礙到我。

        這天下午,蘭蘭姐照常來看我,可是神情卻有點怪。我如常地和她說著話,她卻心不在焉地應著。

        我感到有些奇怪,問她道:“蘭姐,怎麼了?”

        蘭蘭姐如被驚醒一樣,大聲道:“什麼?噢,沒什麼、沒什麼。”

        我還是不太釋懷,但是想到如果真有什麼事,蘭蘭姐自然會和我說的,便不再在意了。

        過了半晌,蘭蘭姐有點猶豫地主動開口道:“文迪,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謝玉桃的女人?”

        是桃子姐!猛然聽見桃子姐的名字,我高興地說:“認識,當然認識!”醫院的高級病房區不許使用手機,所以我那個沒電的手機就讓蘭蘭姐拿回家了,從我出事至今一直沒有和桃子姐聯系。

        “她是不是給家裡打電話找我?”我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和桃子姐通一次電話,住院已經快兩星期了,桃子姐一定等著急了。

“嗯。”蘭蘭姐點了點頭,說道:“她奇怪為什麼打你的手機總是關機,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那蘭姐你是怎麼說的?”我緊張地問道。桃子姐身處千裡之外,我不想她知道我受傷的消息,為我擔心著急。

        “我不清楚她和你是什麼關系,所以只告訴她說你的手機壞了,有事的話我來轉答。”蘭蘭姐的回答讓我鬆了口氣。

        緊接著蘭蘭姐話音一轉,看著我說道:“她似乎知道我是誰,一個勁兒地和我說話,還說等回來要帶小乖出去玩。”眼睛裡有絲嗔意,似乎在怪我怎麼從沒和她提起過這個謝玉桃。

        “嘿嘿!”我乾笑兩聲,說道:“桃子姐現在在外地,我本來打算等她回來,再介紹你和她認識的。”

        “她、她和你是什麼關系?”蘭蘭姐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呵呵呵……”看著蘭蘭姐一副假裝不在意,卻又急切想知道的樣子,我衝她笑起來。

        “你不說算了!”蘭蘭姐臉上有些紅,對我大嗔道。

        “蘭姐別生氣,我沒說不說啊!”見蘭蘭姐有些惱羞,我便不再逗她。其實自從蘭蘭姐提起桃子姐的名字開始,我就打算把桃子姐的事告訴給她了。

        我告訴蘭蘭姐,有一次朋友請我去夜總會玩,結果自己被灌醉了,多虧桃子姐照顧,最後才沒有露宿街頭,自此就和桃子姐認識了。當時父母已經不在了,而桃子姐也是孤單一人,所以同病相憐下,便和桃子姐做了異姓姐弟。

        雖然並沒有說謊,不過事情的中間我省略了一大部分,我沒有告訴蘭蘭姐,其實桃子姐並不只是我生活中的“姐姐”,而且還是我床上的“老師”……

        並不是說我有意對蘭蘭姐隱瞞,而是這件事我感到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對蘭蘭姐說出來。覺得一旦說出來,自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把所有認識的女人都弄上床的花花公子。

        天地良心!我、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對桃子姐我是親情大過欲情,而對蘭蘭姐我開始可沒想過要和她發生肉體關系,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當然,和她們有了親密關系後,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要和她們在一起,照顧她們、愛護她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們快樂,不讓她們再感到痛苦!

        想到這,不經意地想起了徐妍,微嘆了口氣,暗想,不是自己不負責任,對徐妍始亂終棄,而是她和桃子姐與蘭蘭姐不一樣。

        雙方本來沒有半點交集和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因為一個錯誤的陰謀而走到一起的。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實在太大了,不是我想負責就能負責的,就算退一萬步講,我和徐妍有深厚的感情,可是我想她的家庭也不會讓她和我這麼一個一無所有的小人物在一起的。

        況且我和她並沒有什麼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忠貞愛情,勉強來說只有一點男女之間因為性愛而產生的微弱感情而已。我想時間會幫助她忘掉我的。

        聽了我與桃子姐認識的經過,蘭蘭姐對於我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姐姐”,似乎並沒有太多想法,好像只是把桃子姐當成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笑著對我說等桃子姐回來後要好好和她認識認識。見蘭蘭姐沒有懷疑別的,我自然樂得如此,連聲答應道,沒問題沒問題。

        “對了文迪,你的桃子姐是做什麼工作的。”蘭蘭姐隨口問道。

        “噢,桃子姐在夜總會裡陪人喝酒……”我隨口答道。

        “什麼!她是個陪酒小姐!!”還沒等我說完,蘭蘭姐已經大聲驚呼出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心想壞了,蘭蘭姐的為人過於正直,本身又受過高等教育,對於一些社會醜惡的事情從來不願同流合污——不然她也不會那麼辛苦的一個人帶著小乖生活了。

        “你竟然和一個陪酒小姐來往!!”只見,蘭蘭姐用手指著我,臉色大變,眼睛裡滿是驚異、不信和痛苦。

        “蘭姐,你聽我解釋……”我忙不迭地開始向蘭蘭姐說起桃子姐不幸的過去。

        當聽我說桃子姐之所以無奈地從事這一行,是為了給相依為命的弟弟籌措醫藥費時,蘭蘭姐臉上冷峻的表情有了一些鬆動;而當我說到桃子姐因為弟弟的死而一直處在懊悔和自責中,把自己在夜總會坐台當成是一種自我懲罰時,蘭蘭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後我說道:“其實桃子姐現在只是陪客人喝酒而已,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再出台賣身了……”

        說完桃子姐的故事後,我和蘭蘭姐久久相對無語。

        “唉,她也是個可憐人……”蘭蘭姐回復溫柔如水的表情中帶著一絲哀傷。

        “認識我以後,桃子姐把我當成了親弟弟一樣照顧,除了父母以外,她可以說是我最親近的人了。”我滿懷感慨地道,一邊說一邊拉過蘭蘭姐的手,緊緊握住,對她笑道:“當然,現在也包括蘭姐你和小乖。”

        蘭蘭姐聽到我的話,反手握住我,溫柔地望著我道:“對我和小乖來說,你也是我們最親近的人……”話沒說完,我已經一把將她攬了過來,雙唇堵住她的櫻口,放肆地和她擁吻。

        蘭蘭姐開始有些掙扎,後來便融化在我的熱情之中,任我的唇舌為所欲為。半晌,兩人方才氣喘吁吁地分了開來。

        “文迪,你也真是的!身體剛好一點就開始使壞了。”蘭蘭姐雖然嘴上這麼說,可神色中卻並無不滿。

        “這就算使壞了?等我出院以後,我一定要讓蘭姐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壞’!”望著蘭蘭姐暈紅的雙頰,我邪邪地笑道。

雖然已經和我有了數次合體之緣,可蘭蘭姐還是受不了我的調笑,紅著臉不作聲,可是手底下卻在我的大腿上使勁擰了一下。

        “文迪,等桃子姐回來,不要再讓她當陪酒小姐了,你中獎的那些獎金,足夠家裡再多幾個人吃飯。”小心地靠在我懷裡,以免壓到我的傷口,蘭蘭姐對我柔柔地說道。

        “嗯,等她這次回來,我一定不讓她再去夜總會了!”我心裡很高興,因為蘭蘭姐已經接受桃子姐了。不過要是蘭蘭姐知道我和桃子姐的“超姐弟關系”後,她會有什麼反應呢?算了,不想了,到時再說吧。

解決了因桃子姐的電話而起的小波折後,蘭蘭姐和我說小乖最近沒看見我,情緒不太高,飯也吃得少了。

        聞言我想住院也快半個月了,估摸著差不多可以出醫了,於是就和蘭蘭姐商量了一下,蘭蘭姐開始不同意,說等身體完全好了才走,後來在我聲色並茂地“控訴”醫院伙食有多難吃和表達了無比懷念蘭蘭姐高超的手藝之後,蘭蘭姐勉強答應了。

        醫生給我檢查過後,告訴我身體恢復的情況很正常,不過最好還是住在醫院裡,以防萬一。我執意要求出院,最後他無奈之下便給我開了出院證明。

        回到“久違”的家裡,我深深地吸了口熟悉的味道,心裡感到很高興。蘭蘭姐在客廳裡收拾從醫院拿回來的東西,而我則被她勒令回屋裡去休息。

        其實我的身體基本康復了,只是傷口還沒有完全長好,不過已經不影響我的行動了,當然醫生囑咐說還不能“劇烈運動”,這話他是滿含深意地看著蘭蘭姐說的,讓蘭蘭姐十分尷尬,而我恨不得讓他趕緊閉嘴,一輩子也說不出話來!

        回家的路上,蘭蘭姐就和我約法三章,除非我完全好了,不然決不讓我“碰”她,真是令人郁悶啊!

        小乖回來見到我在家,高興地像只小喜鵲一樣往我身上撲,蘭蘭姐怕我的傷口有事,不讓她如以往一樣坐在我的腿上,小乖便一直圍著我轉個不停,片刻也不願與我分開。

        晚飯在久違的溫馨氣氛下進行,小乖這個小天使興奮地和我嘰嘰喳喳,中間不時夾著銀鈴般的笑聲,蘭蘭姐在一旁淺笑著看我們一大一小之間其樂融融。她清秀的顏容上再無初見時的愁苦,在燈光的映襯下,滿是一副幸福模樣。

        電話鈴聲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和蘭蘭姐對視一眼,會是什麼人呢?電話離我近些,可蘭蘭姐不想讓我多動,便想自己起身,我衝她擺了擺手,先一步站了起來。

        “你好。”我拿起了電話。

        “……”對方一片靜寂無聲。

        “請問你打哪位?”我又問了一句。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疑惑地掛上了電話,明明聽見微乎其微地喘息聲,說明對方有人,可怎麼沒有人答話呢?望著蘭蘭姐投來的詢問的眼光,我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個惡作劇電話。”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蘭蘭姐對我說道:“文迪,我現在期權做得很有起色,家裡也並不缺錢,等你傷好後不要再去新聞社了,夜班上多了對身體沒有好處。”言語中透著關心。

        聞言我一怔,開玩笑道:“那我不成了被蘭姐你包養的小白臉了嗎。”

        “討厭!”蘭蘭姐紅著臉啐我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坐過去,攬著蘭蘭姐的纖腰,柔聲說道:“我知道。蘭姐你是為我好。不過,一個人整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實在很無聊。伏爾泰不是也曾說過,‘工作可以使我們免除三大害處:煩悶、縱欲和飢寒’嗎?”

        見我如此說法,蘭蘭姐想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便不再堅持了,紅著臉抓住我在她腰身上活動的手道:“回來的路上不是說好了嗎,你身體沒好之前,不能碰我的。”

我苦著臉道:“蘭姐,我都已經在醫院兩個星期了,憋得很辛苦啊!”一只手被抓了,我還有另一只手,趁蘭蘭姐聽我說話分神之際,隔著衣服罩上了蘭蘭姐那高挺的胸部。

        突然被我襲擊,蘭蘭姐“啊”地一聲差點喊出來,在我的揉搓之下,雖然雙手無力,可還是抓住了我作惡的手,喘著氣道:“不要……不要,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劇烈運動。”臉上嫣紅一片,實在是太誘人了。

        我頹然地把手收了回來,知道蘭蘭姐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看來今天是沒希望了。

        見我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蘭蘭姐平息了嬌喘後,安慰我道:“等你全好了以後,我再陪你還不行嗎。”說完主動靠進我懷裡。

        遠水解不了近火啊!我用手輕撫著蘭蘭姐的背,突然靈機一動,醫生只說不能“劇烈”,可沒說不能“活動”!我的心思立馬又活了起來。

        趴在蘭蘭姐耳邊,我把原來桃子姐對我用的“不劇烈”的法子挑了幾個,說給蘭蘭姐聽,希望她能滿足我的“要求”。

        只見蘭蘭姐聽完後猛地掙開我的懷抱,半羞半惱地道:“文迪,你壞死了!打死我也不會用嘴……用嘴幫你的!!”說完,風一樣地跑進了臥室,找小乖去了。

        真是失策!我竟然忘了,蘭蘭姐在床上特別保守,和我做愛時的體位從來都是我上她下,我求她只在上面一次,她都沒有答應過,更別提現在我想讓她做的了!

        唉,看來我這因住院半月而“飢渴”的身體還要繼續“久曠”下去啊……

在蘭蘭姐無微不至的關照下,我開始在家裡“安靜”的休養。

        這天下午正坐在沙發上看書時,突然有人來訪。我打開門一看,立刻驚喜莫名,居然是在醫院分手後就一直杳無音信的小四!!

        小四身穿一席白色連衣裙,臉上沒有化妝,顯出一副清純可愛的模樣。說句心裡話,對於小四的各種打扮,我最喜歡的就是她現在這種鄰家少女般的形像。

        早已經忘記了之前在醫院的不歡而散,我高興地把小四迎進客廳,欣喜地問道:“你怎麼來了?事先也不打個電話。”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後,此時我很願意見到認識的人。

        小四臉上也露出笑容,像是解釋一樣的回答道:“其實我一直挺想去醫院看你的,可是最近在辦點事情……不說這個了,聽說你出院了,我就趕緊來你家了。”

緊接著聲音中充滿毫不遮掩關切地對我道:“文迪,為什麼不在醫院裡多住些日子?我都已經為你安排好了。這次你都是因為我才住院的,要是萬一你身體沒有完全康復的話,那我、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說完,眼睛裡似乎有些霧氣升起。

        聽了小四的話後,我心裡很是感動,她對我這個朋友真的是很在乎!雖然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困惑於為什麼手術那天小四的行為那麼反常,現在想來也許那只是一種“關心則亂”的表現吧。

        我感動地對她說道:“小四,謝謝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已經沒事了。”說完後,見小四的神色一點也沒有恢復,便開玩笑地說道:“怎麼?你不相信。你說,像我這麼膽小如鼠的人,要是身體不好,敢從醫院裡跑出來嗎。”一直以來,在小四的眼裡我的性格就是謹慎小心,當然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那就是膽小怕事——嗯,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說錯嘛。

        本來一副泫然欲泣,模樣的小四,撲哧一聲笑出來,轉哀為樂道:“討厭,臭文迪,你就知道逗我!”過了一會兒,斂起笑容認真地說道:“可是,膽小的你這次卻沒逃跑,反而救了我……”

        我在一旁呵呵傻笑地撓了撓頭,心想要是事情重新再來一次的話,我可不一定會再挺身而出了。

        突然小四話題一轉,衝我嬌笑道:“文迪,既然你出院了,那咱們就出去慶祝慶祝吧,一切都讓我來安排!”說這話的同時,一雙明亮的眼睛裡閃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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