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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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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政挽起鐵弓,一枚羽箭扣在弦上,瞄着崔茂的背影一箭射出。這支鐵骨麗錐箭箭頭狹小尖銳,不但勢能破甲,而且破空時悄無聲息。箭矢及體的剎那,崔茂似乎生出感應,身形一側,鐵骨麗錐箭透肩而過,帶出一片血雨。
   崔茂掠回本陣,他這幾矛令神射營為之膽寒,自己也大耗真元,軍服更是被鮮血浸透,不住從袖中滴下血來。程宗揚用龍鱗盾掩住他,望着他肩上的箭頭,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那只箭頭三面見棱,形如刀片,造成的傷口也呈三角形,是處理時最棘手的一種傷口。
   崔茂三根手指挾住箭桿,微一用力,將箭頭拗斷,冷哼道:「盧政小兒,箭法還過得去。」
   王韜測了下距離,心有不甘地說道:「若是老四、老五聯手,說不定能取了劉平的首級。」
   程宗揚道:「宋軍的神臂弓太強了,硬拚不是辦法。不如再往後退幾步,讓宋軍的騎兵圍過來。」
   崔茂道:「是不是怕了他們的神臂弓,寧肯和騎兵廝殺,也不想面對他們的弓箭?」沒等程宗揚回答,崔茂便道:「我也是。」
   程宗揚苦笑道:「崔兄這麼坦白。」
   崔茂折斷臂上的箭矢,將帶着木羽的箭矢拔出來,一邊道:「宋軍的神臂弓犀利異常,說不怕那是假的。幸好只有一個營,如果再來一個營,我們肯定有多遠逃多遠。」
   王韜道:「劉平吃了幾次虧,學得小心起來。這會兒神射營耗費的箭矢不到兩千支,射到天亮還有的剩。」
   崔茂和王韜最忌憚的就是神臂弓,不過宋軍急放進軍,把輜重都扔在半路,一旦箭矢耗盡,神射營就成了沒牙的老虎。眼看算盤落空,宋軍不會大規模消耗箭矢與騎兵前後合擊,崔茂和王韜只好改用守勢,指揮屬下逐步向後退卻。因為有溪水阻擋,神射營難以在酷寒的天氣中越溪追殺,只能逐漸加大射程。不過兩道溪水間總共只有二三百步的距離,神射營即使寸步不進,也能將對手全部籠罩在神臂弓的射程之內。
   程宗揚實在不想充當神臂弓的人形移動靶,隨即與崔茂、王韜二人分開,靠着龍鱗盾掩護,更是靠着孟非卿這些天強訓的臨陣經驗,終放在神臂弓的威脅下全身而退。
   雙方騎兵的對攻慘烈無比,溪流中墜滿倒斃的人馬屍骸和折斷的刀、矛、戰旗。在軍都指揮使郭遵的率領下,第六軍的騎兵全面撕開對手的防綫,將敵寇壓迫在只有幾十步寬的一小片區域內。
   臧修的坐騎已經被射成刺猬,這會兒徒步緊跟着月霜,他護體的金鐘罩全力施為,金光燦燦的軀體宛如金甲天神。手中雷霆戰刀不住轟鳴,將側方殺來的敵騎一一劈下馬來。
   月霜嫻熟的騎術在狹小的空間內展現得淋漓盡致,她踩着馬鐙,身體微微抬起,靈活地策動馬四,像舞蹈般越過地上的屍首,不止一次依靠純熟的騎術將敵騎甩開。
   置身於戰場中,濃郁的死亡氣息像潮水一樣源源不絕地湧來。廝殺聲,叫喊聲,刀盾相交的撞擊聲交織在一起,身手再高明的強者,在這樣的搏殺中,能感受到的,也是自己的渺小。嚴格的紀律,整齊的陣型,才是唯一的保命之道。
   在捧日軍鐵騎的攻擊下,僱傭兵逐漸不支,一點一點敗下陣來。敖潤眼看形勢不妙,大呼道:「雪隼的兄弟們!別忘了咱們雪隼的榮譽!雪隼必勝!」
   在敖潤的鼓動下,傭兵們重新鼓起鬥志,竭力擋住驍騎營的攻勢。
   雙方的戰綫犬牙交錯,到處是奔馳的鐵馬,飛舞的兵刃,鮮血一朵在雪地上綻放。太陽穴的傷痕霍霍跳動,一股久違的嗜血欲望被喚醒,像燃燒的烈酒一樣辛辣。
   程宗揚把龍鱗盾系在背後,然後抽出雙刀,一招餓虎吞羊,將一名宋軍騎兵劈下馬背。後面一名騎手提槍衝來。程宗揚往旁邊躍出半步,人馬相交的剎那,身體一旋,雙刀砍在那人腰間。
   正被圍攻的一名僱傭兵緩過氣來,喘着氣道:「兄弟好身手,也是星月湖的爺兒們吧?」
   「你是跟着蘇驍的?難怪沒見過我。我是他的指揮官!」程宗揚喝道:「跟我來!別被沖散了!」
   程宗揚領着那名落單的僱傭兵朝左首衝去。十幾步外,幾名傭兵漢子被一小隊騎兵圍住,不斷有人濺血倒地。
   「刺馬腹!」程宗揚喝道。
   那名僱傭兵持槍朝騎兵的戰馬刺去,騎手策騎閃避,早已蓄勢待發的程宗揚騰身而起,一刀劈中騎手的短槍,一刀劈斷他的脖頸。
   騎兵的包圍圈被打開缺口,幾名傭兵全湧了過來。程宗揚叫道:「兩個使槍的在後面!抵住他們的馬!其他人跟我退,不要走散了!」
   幾人聚在一起且戰且退,途中又救出兩名傭兵。程宗揚這支小小的隊伍就像一塊磁,將零星散落在戰場上的傭兵不斷吸引過來。宋軍也注意到這支不斷膨脹的隊伍,紛紛策騎殺來。
   孟它大在晴州那些日子的強訓此時顯出效果,程宗揚鎮定地收攏隊伍,採取守勢,一有機會就猛然出擊,每次目標只鎖定一名對手,盡可能速戰速決。
   等程宗揚與敖潤會合,身邊已經有二十餘人,倒在眾人刀槍下的宋軍也差不多有同樣的數目。敖潤身邊還有七八個人,雙方會合後,壓力頓時輕了許多。這時溪水旁已經逐漸形成幾個小的戰場,無論是宋軍還是僱傭兵,只要落單都只是一個死。
   「老程,看不出你一個公子哥還有一手哇,」敖潤喘着粗氣道:「硬是拉出來二十多名兄弟,老敖服了!」
   程宗揚拍了拍背後的龍鱗盾,「你這盾可救了我兩次呢。」
   說話間,又一隊騎兵沖來,程宗揚大聲指揮手下僱傭兵,按照星月湖大營的方法結成戰陣,然後當先掠出,將最前面一名騎兵劈下馬來。
   鮮血淋漓洒落,濃烈的死氣籠罩在自己刀上、手上、衣服上,痦怪的是那種刺目的殷卻讓自己想起草原那個夜晚。
   程宗揚抬眼朝月霜望去,那丫頭被一股騎兵纏住,舉劍左劈右刺,她手下一個班的軍士這會兒還剩下四人,臧修光着膀子,赤裸的軀幹肌肉塊塊隆起,蠻橫地將敵騎刀槍盡數擋住。魯子印和兩名同伴緊跟在月霜馬後,替她擋開後方的攻擊。
   一股敵騎迎面殺來,為首一名大鬍子敵將怒馬如龍,威猛如虎,正是第六軍都指揮使郭遵。
   郭遵雙手持槍,從鞍上側過身,與臧修的雷霆刀硬拚一記。臧修沉腰坐馬,雙腿沒入雪泥,雷霆戰刀刀身的光澤微微一黯。
   郭遵沒有理會臧修,戰馬白色的四蹄風一般馳過瀝血的雪原,逕直朝月霜馳去。單看她身邊的衛士,就知道這女子是敵寇的要緊人物,只要殺了她,便能重挫這群悍匪的士氣。
   月霜絲毫不惧,長劍匹練般卷起,劍身透出耀目的光華,一招伏魔,已經用上王哲親傳的真武劍。
   郭遵滿擬將她一槍刺死,見到她使出的劍法,又改變了主意。鐵槍一沉,由直刺變為下壓。月霜劍遞到一半,就彷彿被千斤巨石牢牢壓住,連接運了幾次力也未能掙脫。
   錯馬而過時,郭遵右手張開,一把抓住月霜的胸甲。月霜驚怒之下,抬手挽起腰側的手弩,朝郭遵射去。
   郭遵頭頸微微一擺,閃過弩矢,接着月霜從鞍上拽起。魯子印暴喝聲中,雙手各挺起一根長矛,朝郭遵刺來。郭遵鐵搶揮出,不等他變招,便擊在他矛桿中間,將他雙矛一并砸斷。
   月霜被抓胸甲,玉頰漲得通紅,雙手擰住郭遵的手腕,一記鞭腿踢向他腋下。忽然胸口一麻,一股強勁的真氣透體而入,先封住她胸口幾處要穴,然後透入氣海、石門二穴,將她丹田牢牢制住。
   郭遵提槍逼開魯子印,隨手將月霜放在鞍上,坐下的烏雲蓋雪如通人性,倒退數步,然後朝橫裡一縱,躍出臧修等人的圍攻。
   月霜體內數道真氣亂紛紛在經絡間游走,勉強提起一些,遇到被封的穴道便即潰散。她知道自己的修為與郭遵差得太遠,但仍舊不甘心,拚命摧動真氣。
   戰場上除了程宗揚手下一支,還有幾支以星月湖舊部為主的隊伍,分散在戰場各個角落。看到月霜被擒,周圍的星月湖舊部紛紛放開對手,趕來截殺郭遵。勝利的天平逐漸向捧日軍一方傾斜。
   月霜咬緊牙關,竭力沖開被封的丹田,眼前奔躍的戰馬,頭上扎着額帶的僱傭兵,全副武裝的鐵騎,精赤上身狂呼猛鬥的驍騎不斷閃過。忽然刀光一閃,兩柄雪亮的鋼刀對着自己的脖頸猛劈過來。月霜瞪大眼睛,別人都是捨命與郭遵廝殺,那個無恥的膽小鬼出手的目標竟然是自己!
   郭遵剛擒下月霜雪,當然不肯讓她語麼被殺,他橫過鐵槍,挑開雙刀,卻見那年輕人雙刀一展,刀光霍然綻開,使出一輪剛猛之極的招數,攻擊的不僅有自己剛擒下的俘虜,還有自己的要害和戰馬。
   郭遵濃鬚飛湯,鐵槍連刺,將他的攻勢盡數擋下,接着右手拔出鐵鞭,霹靂般揮出,將那年輕人的鋼刀一搫磕飛。
   程宗揚等的就是這一刻,趁郭遵雙手都拿着兵刃,他握住袖中的匕首,舉臂擋住郭遵的鐵鞭,然後一把抓住月霜,將她拖下馬來。
   郭遵鐵鞭一震,砸在那年輕人臂上,卻如中鐵石,他眉峰微微一挑,左手的鐵槍隨即劃了半個圈子,朝那年輕人刺去。程宗揚把月霜抱在胸前,轉身腰背一弓,用背脊硬挨了郭遵鐵槍一擊,然後騰身躍出。
   槍尖「篷」的一聲鈍響,卻是刺中了那年輕人背後的盾牌。郭遵策馬欲追,一名傭兵漢子舍命撲來,吼道:「直娘賊!敢傷副隊長1這是摳我老敖的眼珠子哇!」
   遇上這麼個不要命的狂徒,郭遵也不得不收斂心神,挺槍與他戰在一處,眼看着那個年輕人幾個起落,消失在千軍萬馬中,他微微皺眉。
   程宗揚用背脊承受住郭鐵鞭一擊,一口血幾乎噴出來,他咬牙切齒地抱住月霜,一路狂奔,朝星月湖軍士的陣列逃去。
   月霜咬牙道:「放開!」
   程宗揚用盡法寶才把她搶出來,看着她厭憎的眼神,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叫道:「裝什麼裝!我又不是沒抱過!」
   月霜瞪着他,通紅的臉色突然間變得雪白,片刻後猛地吐了口鮮血。那口血寒氣四溢,裡面還有細碎的冮晶,落在胸甲上立即凝結起來。
   程宗揚瞪目結舌,過了會兒才叫道:「妳傻啊!受了傷還胡亂沖穴,妳不要命了!」
   月霜櫻唇顫抖着,勉強調吐出一個字,「滾……」說着又吐出一口血。
   程宗揚一口氣奔到陣後,勉強止步時,兩腿都有些不聽使喚,一跤坐倒,險些把月霜扔出去。
   一雙手接住月霜,王韜道;「月姑娘受傷了麼?」
   「死不了!」程宗揚叫道:「受傷的不止她一個,我也受傷了啊。干!郭鐵鞭這一槍真夠狠的……」
   郭遵已經將敖潤逼到下風,就這時,遠處懸着豹尾的大纛向後一擺,發出撤軍的命令。郭遵冷哼一聲,放開這個幸運的傢伙,帶着麾下的騎兵馳回中軍,與主將的大營合兵一處。
   這一刻定格在下午什三點十五分。從早上七點開始,雙方幾度攻守,整整鏖戰了四個時辰,死傷超過三千人。
   未軍傷亡最為慘重,王信的第三軍幾乎不復存在,由於黃德和的臨陣脫逃,盧政的第七軍只剩下兩個半營,郭遵第六軍的兩千騎兵也折損三成。但更重要的是,宋軍有半數以上步卒都凍傷了腳,隨着戰事的拖延,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
   江州軍一方,崔茂和王韜的兩個營傷亡接近三分之一,尤其是神射營的幾波箭雨,使傷亡數字大幅增加,連崔茂也負了傷。至於程宗揚帶來的人馬,五個班的星月湖勁卒還有半數能戰,兩百僱傭兵則在驍騎營的沖擊下損失了四成,連遠遠躲在陣後的馮源都被角弓射中一箭。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9-15 11:19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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