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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第二卷 崛起於黃巾之亂 (53-520) 作者:妖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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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癡情呂布

呂布自從見到貂蟬後,便驚為天人,心裡從此就再也放不下貂蟬。不過令呂布頗為苦惱的是,他雖然對貂蟬有意,但貂蟬卻似乎對他無意,每次見面時,貂蟬對他總是冷冷淡淡的。

如果貂蟬只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呂布一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親自上門提親,先將貂蟬娶過門再說,但貂蟬卻是主公陳楚名義上的小妾,這讓呂布不敢造次。

呂布心頭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貂蟬,但他卻無法得到。呂布心頭苦惱,於是經常到并州的酒樓中去借酒消愁。自從呂布見過貂蟬以後,他便經常在酒樓中喝的酩酊大醉。喝醉酒後,呂布便會發酒瘋,打人、砸東西、大叫,總之,呂布一發起酒瘋來真是要命。不過還好,並沒有人因為呂布發酒瘋而喪命。

呂布在酒樓內的這番做為,很快便被陳楚知道了。不過陳楚心中有愧,所以並沒有用軍法處罰他。每次呂布發過酒瘋後,陳楚便會派人到酒樓中善後。這善後就是賠償呂布造成的各項損失。

呂布發酒瘋的這段日子裡,損失最大的就是陳楚,因為呂布造成的損失全是由陳楚來善後的。

酒樓方面也被折騰得夠嗆,雖說刺史府每次都會足額甚至翻倍賠償損失,但酒樓可是要做生意的,被呂布經常這樣搞,還有誰敢來酒樓喝酒。不過對於這件事,酒樓根本就沒辦法,大家都知道呂布的身份,誰敢攔住呂布不讓他進酒樓,又不是活膩了!

每天酒樓老闆都會派一名店夥計到門口守著。只要一看到呂布,店夥計便會立刻通知老闆,老闆就馬上做準備工作。當呂布來後,經常看到的情況就是,整個酒樓空空如也,連一個客人都沒有。不過對於這種比較反常的情況,呂布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在意,他來酒樓只是為了借酒消愁。

呂布坐下後,夥計們立刻戰戰兢兢地送上足夠的酒菜,然後所有人便全部躲開了,同時,還會有夥計在酒店門口掛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今日呂布將軍在此喝酒」,看到這個牌子,便沒有人敢進酒樓了,如果有不知情的要進酒樓,就會有夥計將他攔住,不迭地賠罪並委婉地請對方離開。每天,酒樓上下人等就是在這樣緊張而又忐忑的氛圍中度過的。

不過,這樣的情況並未持續多久,十幾天後,呂布便被陳楚派到上郡去了。得知這個消息後,酒樓上下人等不禁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據說,在呂布離開并州的第二天,酒樓東家在酒樓中排下筵席,免費招待這一天所有來酒樓的酒客。

正當呂布心頭苦悶的時候,陳楚的命令傳下,讓他到上郡去替代趙雲。呂布根本就不想離開并州,但他卻不敢違抗陳楚的命令。

臨行當天,呂布又跑到刺史府來了,他這次來完全是想再看看貂蟬,但可惜的是,貂蟬這天正好同張蕊出刺史府遊玩去了。呂布只得悻悻然地離開。

呂布到達上郡後,心情仍然非常不好,動不動就喝罵士卒,要不是有陳宮在旁邊,呂布只怕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之後,呂布便將所有的情緒發洩在河套那些不知趣的遊牧部族的頭上。

在不停地征戰中,呂布的情緒漸漸好了很多。不過,一停下來,他便又想起了貂蟬,那張絕色嬌顏始終令他魂牽夢繞。

在上郡,呂布情緒不好時也會喝酒,不過在這裡,每次都有人陪他,有時是陳宮,絕大部分時候是張濟。呂布已經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再也沒有發過酒瘋。

這天,呂布又來到上郡最大的酒樓喝酒,陪呂布來的是張濟。本來陳宮也是要來的,但突然從并州傳來了急件,陳宮處理去了。

酒保熱情地將呂布和張濟迎進靠窗的雅座,然後恭聲問道:「不知兩位將軍想要點什麼?」

「先上五斤酒五斤牛肉。」,呂布道。

「五斤酒五斤牛肉!」,酒保揚聲吆喝道,然後向呂布兩人告了一聲罪,便離開了。

片刻後,酒肉全部上來了。呂布一句話沒說,先喝了幾大碗酒,對面的張濟也跟著喝了幾大碗酒。

此時,呂布並沒有注意到,張濟的神色有些異樣。

幾輪酒後,張濟說話了,「呂將軍,你勇武無雙,主公能打下今日的局面可以說全是呂將軍的功勞!」,張濟這話明顯是在奉承呂布。

呂布頓時大笑起來,原本抑鬱的心情好了不少,「張將軍實在是過獎了!」呂布的口中雖然謙虛著,不過從神情可以看的出,呂布對於這番話還是很受用的!呂布這個人有個不大不小的缺點,就是愛聽奉承話。對此,同呂布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張濟是心知肚明的。

接下來,張濟又道:「若是呂將軍與群雄爭霸,相信天下遲早是呂將軍的!」,這番話很有些名堂,張濟說這番話時,雙眼小心地注視著呂布。

呂布笑得更開心了,同時露出一臉傲色,只聽他道:「你還真別說!這天下的群雄還真沒有我看得上眼的!」,頓了頓又道:「除了主公之外,主公是我唯一佩服的人!」

張濟連忙道:「將軍乃無雙人傑,天下的凡人怎可與將軍相比!」

呂布哈哈一笑,隨即舉起酒碗對張濟道:「來!我倆滿飲一碗!」

張濟連忙舉起酒碗恭敬地敬向呂布,然後呂布一仰頭便將一碗酒灌了下去。

在呂布仰頭灌酒之時,張濟的雙眼一瞇,其中閃過一絲莫名眼光。

兩人又飲了幾輪酒,張濟突然歎了一口氣。

呂布微感詫異,於是問道:「張將軍為何歎氣?可是有什麼煩惱之事?」

張濟看了一眼呂布,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張濟這副模樣,呂布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皺著劍眉不悅地說道:「張將軍有話直說,何須做出這樣一副婦人之態!」

張濟一臉痛心地朝呂布抱拳道:「將軍,我歎氣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將軍。」

呂布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詫異地問道:「張將軍這話是何意?你為何為我歎氣?」

張濟頓了頓,臉上露出有所顧忌的樣子,就在呂布感到不耐煩時,張濟繼續道:「將軍,你乃人中之傑,主公怎可為了一女子而怠慢將軍!」

呂布不禁心頭一跳,雙眉緊皺。隨即放下酒碗語氣冷冷地道:「你想說什麼?」

「將軍,您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主公明明知道將軍對那貂蟬有意,卻不肯將貂蟬賜給將軍,主公待有功之臣如此冷漠,實在是讓我等心寒!」,張濟說得聲情並茂,好像真的在為呂布打抱不平似的。

「夠了!」,呂布猛地一拍案幾站了起來,看著張濟的雙目竟然露出濃烈的殺意。

張濟心頭一驚,一時不明白呂布為何會突然如此看著自己。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周圍的酒客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但一看到發火的竟然是鎮守上郡的呂布將軍,便不敢再看了,紛紛付了酒錢,忙不迭地跑出了酒樓。

呂布目光森寒地瞪著張濟,片刻後,呂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是要平靜自己的情緒。然後呂布冷冷地對張濟說道:「主公是我等必須誓死效忠的對象!我不希望再聽到你說出類似的話,否則,殺無赦!」,說到最後時,呂布身上的殺氣猛地爆發出來,在這一瞬間,張濟只感到自己彷彿墜入了冰窟之中,連骨頭都在打著寒顫。

說完,呂布便猛地一轉身朝酒樓外走去,邊走邊道:「念在你跟隨我這麼久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希望不要有第二次!」

呂布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樓。一直被呂布殺氣壓制著的張濟終於回過神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張濟抬頭看著呂布消失的大門口,臉色陰晴不定,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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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呂布和張濟在酒樓喝酒之時,陳宮在郡守府中接到了陳楚給他和呂布的緊急傳書。

當陳宮看過內容後,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只聽他喃喃道:「想不到董卓竟然如此陰險!」

樓主今次更生好快吖 :smile_o13:

Thanks

本來是好故事,更新又快。不過有D借古喻今代入解放軍就唔係幾好。

第二百零一章 尚武之風

在張濟隱隱說出叛逆之語時,呂布的第一反應是憤怒。這些年裡,呂布在『先生們』的潛移默化之下,性格早已大變,至少在忠誠問題上,他再也不像前世了,對於陳楚,他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忠誠。想要呂布為了一個女人背叛陳楚,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呂布對於貂蟬的感情是沒有辦法被抹滅掉的。在酒樓內,被張濟挑起了埋在心中的對貂蟬最深的思念,呂布的心情變得非常不好。

從酒樓出來後,呂布沒有回郡守府,而是跑到了城外的軍營。呂布在大較場上舞起方天畫戟,只見戰戟飛舞煙塵漫天,那氣勢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軍營的將士們聚集在大較場周圍,看著場中威風赫赫的呂布將軍,不時地爆出震天的吶喊聲。

呂布舞了一陣,突然停下,右手斜提方天畫戟仰天大吼起來。那吼聲如同雷鳴般在空中翻滾著,讓人聞之心驚膽寒。

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跑到大較場見呂布。

「呂將軍,參軍大人有急事相請。」,傳令兵稟報道。

呂布舞了一輪方天畫戟,心情好了很多,長出了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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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騎馬回到太守府。一進大廳,便看見陳宮正雙眉緊皺地看著什麼。

「公台,聽說你有急事找我。有什麼急事?」,呂布朝陳宮走過去,邊走邊道。

陳宮抬起頭,看見是呂布來了,於是說道:「剛從并州傳來急函,是給你我的,你先看看吧。」,說著,陳宮從案幾上拿起一封書函遞給呂布。

呂布哦了一聲,接過書函,在陳宮對面坐下,打開書函細看了起來。

剛開始時,呂布的神情還有些漫不經心,不過片刻後,震驚和憤怒便浮現在他的臉上。

「公台,我這就去把那個叛賊殺了!」,呂布按下書函,倏地一下站起來怒聲道。

陳宮連忙勸道:「奉先稍安勿躁!雖然已經能夠肯定此人是叛逆,但我等並無真憑實據!要殺此人簡單,但此人不管怎麼說也是軍中將領,若無憑無據將其擒殺,只怕軍心會有所不服!所以我們在沒有真憑實據前,不能殺他!」

呂布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可是,要如何才能獲得真憑實據?」

陳宮笑了笑,說道:「這事不勞奉先費心,交給我就行了。再過幾天,主公便會舉行儀式,在忠魂閣祭奠我征北軍多年以來的陣亡將士,奉先還是立刻啟程去并州參加這個儀式吧。主公可是說了,各軍主官必須有一人到場!」

呂布重新在陳宮對面坐下,雙目憂慮地看著陳宮說道:「公台,若我離開了,只怕你無法應付吧!我還是留下來好了!相信主公能夠理解!」

陳宮目光有些古怪地看著呂布,呂布頗為詫異,於是問道:「公台,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陳宮微笑道:「奉先難道不想見貂蟬姑娘了嗎?」

呂布不禁眉頭一皺,語氣不悅地說道:「公台,你這話是何意?貂蟬乃是主公的小妾,我怎可能有非分之想?」

陳宮面色突然一整,「奉先能如此想,就最好不過了!不過這件事必須解決!奉先,此次你回去,可以直接向主公要貂蟬,相信主公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陳宮如此說,是經過一番考量的,他覺得這件事不是小事,同時相信主公到時一定會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

呂布心頭不禁一跳,各種心思瞬間在心中閃過,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可是,一旦我離開,軍方的主官就是那個叛逆了!公台你能應付嗎?」,半晌後,呂布仍不放心地問道。

陳宮笑了笑,說道:「奉先不須擔心!主公的軍卒只會效忠於一個人,那就是主公!那個叛逆是沒辦法調動一兵一卒的!奉先離開後,我便有辦法讓那叛逆露出本來面目,然後再將其擒拿,到時鐵證如山,就可以殺他了!如果奉先留在這裡,只怕那叛逆不敢輕舉妄動!」,說這番話的時候,陳宮的眼神顯得深邃而冷厲。

呂布不禁有些自嘲地笑了,「看來,我留在這反而妨礙了公台啊!」,陳宮與呂布相視一眼,不禁也笑了起來。

第二天,呂布帶著幾十名親兵離開上郡往并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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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一日,這個日子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很平常,但對於征北軍來說卻有特殊的意義。在四年前的這一天,征北軍正式登上了歷史的舞台。

這一天,忠魂閣周圍人山人海,不僅有數萬征北軍將士,更有數以十萬計從各地趕來的百姓,他們都是來目睹今天的盛況的,除此之外,還有數以萬計的陣亡烈士的家屬。

忠魂閣,是陳楚提議修建的,專門用來安放陣亡將士骨骸的地方。這裡不只會安放陣亡將士的骨骸,還會在其靈位旁另刻一塊木牌,對其生平事跡進行簡略介紹,以使前來瞻仰的人們能知道這位烈士是哪裡人,是在哪一戰戰死沙場的。後世有人根據忠魂閣中著名烈士的生平事跡寫了一部書——華夏英烈傳,這部書在這個時空的後世廣為流傳。

忠魂閣位於并州城以北十里處,這裡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忠魂閣背靠鬱鬱蔥蔥筆直挺拔的青山,前面有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而過,在小河上修建有幾座大型木橋,人們必須通過這些木橋才能到達忠魂閣。

忠魂閣是一座壘土高台式的建築,就是先用土壘成一座高台,然後在高台上修築建築,下面的土台則用階梯等各種建築構建包裹起來。這樣的建築雖然工程浩大,但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氣勢顯得特別宏偉。氣勢恢宏,這正是陳楚要的。

忠魂閣分前後二進,前殿只有一層,內空高達八米,這是英烈殿。在英烈殿的中央豎著一尊巨大的木像,高有六米。這尊雕像是一個軍人的形象,身披鎧甲按劍而立,相貌栩栩如生。不過這個軍人的形象怎麼看怎麼像陳楚。原來,工匠在雕刻這尊塑像時,不知該按照誰的形象進行刻畫,於是工匠們就問負責忠魂閣修建的鄧公,鄧公靈機一動對工匠們說:「就照主公的樣子刻吧!」,於是,立在英烈殿的木像就成了陳楚的形象。

在塑像左右有一對對聯,上書「鐵骨丹心征戰天下,碧血黃沙至死不渝」

在英烈殿之後是忠魂祠,這是一座高塔似建築,共五層,陣亡將士的骨骸牌位就被放在這裡。

忠魂祠的第五層被稱為戰神殿,一般陣亡將士的骨骸是不會被放在這裡的。只有身前立有大功,並且這大功還要是在對外征戰中立下的將士,死後,骨灰才有可能被放進戰神殿。在後人所著的《華夏英烈傳》中,絕大部分都是取材於埋骨在戰神殿中的烈士。

上午辰時,在眾人的翹首期待中,今天的主角終於出現了。只見陳楚身穿鎧甲腳跨戰馬,身後依次跟隨著呂布、典韋、張飛、張遼、關羽、張頜六員大將,在排列整齊的五百名鐵壁衛的戍衛下,容色莊嚴地行過木橋,來到忠魂閣長長的台階下。

也許是今天的氣氛特別莊嚴肅穆的緣故,所以圍觀的近十萬百姓竟然鴉雀無聲,全都靜靜地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陳楚及其身後的六員大將。

陳楚仰頭看了一眼近二十米高的階梯上座落的氣勢磅礡的忠魂閣,然後一步步緩緩地開始攀登,這是為了表示對烈士忠魂的尊敬。

其實,陣亡將士的骨灰早已安放進了忠魂閣,陳楚今天要做的就是到英烈殿祭拜忠魂。

………

整個祭拜過程繁瑣而複雜,陳楚辰時來到忠魂閣,直到未時才完成所有的祭拜程序。整個祭拜過程的繁瑣嚴謹程度,與祭拜神靈相比,猶有過之。

這次儀式過後,征北軍看向陳楚的眼神更加熾熱了。陣亡將士的家屬雖然仍感到悲哀,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自豪。而在普通百姓的心中則不由自主地升起崇敬之情,這是對陳楚的,也是對全體征北軍將士的。

從此,征北軍形成了一個傳統,每年的八月一日,陳楚都會率領眾將舉行祭奠忠魂的儀式,以後隨著陳楚勢力越來越大,儀式的規模也越來越大,到陳楚一統江山後,這項儀式便成為了新帝國最重要的一項皇家祭奠活動,不過這是後話,這裡就不說了。

隨著陳楚頒行的各項提高軍人社會地位政策的施行,特別是忠魂閣的落成及祭拜活動的開展,在征北軍的控制區內,崇武尚武漸漸風行起來,軍人不再是身份低賤的代名詞,而是忠勇無畏的代表,軍人成為了許多熱血青年嚮往的職業。

到後來,甚至出現了有女子非軍人不嫁的情況。呵呵,這主要是因為,有一個軍人做丈夫,在人前身份都高了半截。並且在有些村莊之間,還出現了相互較勁的情況,他們比較的是各自村莊的參軍人數。

總之一句話,在陳楚的努力下,軍人的社會地位及待遇得到空前提高,征北軍士氣高漲求戰心切,兵源優秀而充足,軍人成為普通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不過,陳楚施行的這一系列政策雖然帶來了難以估計的正面效益,但也帶來了負面影響。

首先是士族階層跟陳楚的關係更緊張了,其次是社會上衡量一個人有無本事的標準變成了武力,這直接導致了百姓們好勇鬥狠的心性被激發了出來,這給社會治安帶來了一定的問題,對此,陳楚只能靠法律和儒道中的一些思想進行解決,效果還不錯。

雖然陳楚施行的政策帶來了一些問題,但總的來說還是利遠遠大於弊的。

第二百零二章 啟動暗子

關中眉塢。

「那麼多人,難道就只有這一個人還效忠於我?」,主位上的董卓面色鐵青地問道。在董卓下首就只有一人,這個人就是李儒。

李儒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也沒想到。當初眾將投誠陳楚,只是迫於形勢,但不想才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完全變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對待他們可不薄啊!」,董卓這話倒是大實話,董卓這個人雖然貪婪殘暴,但對待麾下將士卻著實不錯。比如,每洗劫一個地方後,他會把大部分的財貨賞賜給麾下將士。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麾下將士對待董卓,那是忠心耿耿的。也正因為如此,在陳楚那一世的歷史中,董卓死後,他麾下的西涼將士才會大張旗鼓地替他報仇。

李儒回答道:「據說在征北軍中由一群被稱為先生的人。這些人不懂謀略,更不會征戰,他們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不停地給征北軍的將士們灌輸忠於陳楚的思想。我想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我們那些投誠的將士最終才會心甘情願地效忠陳楚。」

李儒這話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征北軍之所以那麼忠於陳楚,並不完全是『先生』們的作用。身處關中的李儒不可能瞭解多少征北軍的實際情況。

董卓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對李儒道:「仲堅,就只有這一個人還忠於我們,看來是指望不上了!」,董卓的語氣顯得非常沮喪。

李儒卻搖了搖頭道:「這倒不然,他身處上郡高位,而這上郡對於我們來說則是一個關鍵的地方。必要時,我們可以通過他控制上郡。」

董卓聞言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這倒是。仲堅,你看我們是否現在就啟用這顆棋子?」

董卓的急躁有些出乎李儒的預料。

李儒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陳楚對我們動手才能啟用這顆棋子,否則,對我們來說有害無利。」

董卓稍作思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於是董卓對李儒道:「既如此,那就去信讓他稍安勿躁。」

「太師英明!」,李儒立刻拜道。

頓了頓,董卓又問李儒:「收買陳楚謀士的這件事進行的怎麼樣了?」

李儒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回稟道:「似乎很順利,但是我感到這件事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的?」,董卓頗感詫異。

「我們送的禮物,那些個謀士都收下了。令我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拒絕,這實在是有點反常!按理說,如果陳楚身邊都是這樣貪財之人,陳楚根本不可能成就今日的局面!」,李儒緊皺雙眉,似乎還在思考著這件事情。

不過董卓卻沒想那麼多,只見他大笑道:「只要收下了便好!陳楚身邊都是這些貪財小人,看來陳楚敗亡的日子必不遠了!」

李儒可沒董卓這樣的好心情,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卻想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接下來,李儒又和董卓商談了一些日常事務。然後李儒便離開了,而董卓則叫上幾個妖艷的侍妾,到臥房做運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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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冀州的戰火紛紛,關中的局勢則顯得很平靜,戰火離這裡似乎非常遙遠。

不過關中的百姓卻並沒有能夠安居樂業。董卓為了能安心地享樂,命人在長安以西大興土木,修建眉塢。這眉塢不僅是董卓享樂的場所,也是一座堅固的防禦要塞。

眉塢的工程量非常浩大,當董卓住進眉塢時,眉塢只有主體宮殿落成,其他大部分的設施建築均還在緊張地施工中,甚至有的還在打地基。眉塢的修建,讓關中百姓吃盡了苦頭,而且這份苦楚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公元一百八十九年,眉塢還遠遠沒有完工。

李儒不是不想勸阻董卓,但做為最親近董卓的人,他明白董卓是什麼樣的人,在這個問題上,他根本就勸不了董卓,反而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李儒便沒有說任何話。

不過李儒還是採取了些緩和矛盾的措施,比如懲罰仗勢欺人的董卓軍將士等,但是由於很多問題,這些旨在緩和董卓軍同關中百姓間矛盾的措施,並未能有效地施行。這並不是李儒的能力有限,實在是董卓軍的固有缺陷,使得以上問題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

其實,在李儒的內心深處,考慮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返洛陽,繼而問鼎天下,他考慮的問題是,怎樣能將董卓軍維持得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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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午時,正當董卓同侍妾翻雲覆雨之時,李儒突然來求見董卓。

董卓雖然萬分懊惱不願離開溫柔鄉,但他知道李儒這時跑來求見一定是有什麼急事,於是立刻穿戴整齊,到內廳中去見李儒。

「仲堅,究竟有什麼事?竟然這個時候來見我!」,董卓的語氣顯得有些不悅。

「太師,是喜事啊!」,李儒的神情顯得非常興奮。

董卓不禁微感詫異,問道:「喜事?喜從何來啊?」

「喜從東來。太師,曹操有使者求見。」

董卓聞言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曹操派來了使者?!這個曹阿瞞究竟想幹嘛?」

李儒朝董卓抱拳道:「太師,還是見一見這個使者吧。到時,太師自然就清楚了。」

董卓點了點頭,「也好,那就將那個使者喚來吧。」

李儒應諾,然後命人去傳喚曹操的使者。

片刻後,曹操的使者在一名小校的引領下來到了內廳。

見禮畢,話入正題。片刻後董卓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那模樣就彷彿一個飢渴得男人突然看到了一個一絲不掛的絕色美女。這時,李儒突然咳了一聲,董卓立刻朝李儒看去,只見李儒朝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董卓會意,立刻收殮神情,不過,這一幕已經落在了使者的眼中,使者不禁心中一陣暗喜。

商談了一陣子,氣氛非常融洽。

約莫半個時辰後,使者離開,董卓立刻問李儒:「仲堅,你對此事有何看法?」,董卓的神情顯得很興奮。

李儒思忖片刻後說道:「若真如那使者所說,此事倒大有可為!」

「那仲堅認為那使者所說可是真的?」,董卓急切地問道。

李儒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真的。這曹操乃梟雄,若袁紹沒有同他攪和到一起,他絕不可能敢做此事!」隨即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繼續道:「征北軍乃天下精兵,根本就不是他曹操一個人所能抗衡的!」

「好!那咱們就答應與曹操聯合!」,董卓興奮地大聲說道,全身的肥肉都因為興奮而顫抖了起來。此時,董卓的心中想著的全是曹操方許諾的好處。剛才使者代表曹操向董卓許諾,等拿下并州消滅征北軍後,并州的上郡、河西、并州歸董卓,並且征北軍的各大倉庫也歸董卓

李儒卻沒有像董卓那樣興奮。李儒不無憂慮地說道:「曹操許諾的好處只怕有問題!這主要的好處都給了咱們,那袁紹和曹操自己呢?曹操,就暫時不去說他,但是這袁紹呢?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他怎麼可能被曹操說動?」

董卓皺了皺眉頭,憂慮的神色在肥肥的臉頰上一閃即逝。然後大手一揮,很自信地說道:「諒曹操和袁紹也不敢騙我!」,頓了頓,董卓的神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繼續道:「陳楚害我太慘!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李儒不禁一驚,他沒想到,董卓竟然如此怨恨陳楚。

李儒擔心,此次與曹操一方聯合對己方有害無利。他原本的計劃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他原打算將曹操的使者扣下,然後交給陳楚,以此迫使陳楚將注意力轉移到曹操及袁紹的身上,那樣的話,不管陳楚究竟做何打算,都不得不將手中的力量用來對付曹操和袁紹兩人。己方則伺機而動,如果征北軍勝,則派大軍出函谷關直撲洛陽;如果征北軍敗則派大軍北上,直撲并州腹地。

但李儒見董卓這樣一副語氣神情,便不敢再說什麼了。因為他知道,董卓是不會聽他的建議的,他可不想因此而得罪董卓。

「仲堅,立刻通知上郡的張濟,讓他立刻行動起來,務必在十二日前完全控制上郡。」,董卓決然下令道。

李儒在心中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恭聲應諾了下來。

第二百零三章 忍痛割愛

忠魂閣的祭奠儀式進行得很順利,效果比預期的還好。

祭奠儀式結束後,陳楚召集眾將在刺史府內廳開會。陳楚之所以在祭奠儀式前,命令各軍主官回并州,主要倒不是為了祭奠儀式,而是為了這次的會議。征北軍即將採取大的軍事行動,因此陳楚必須對各軍進行一番佈置,同時聽取各軍主官匯報各自的情況並提出建議。

在這次會議中,陳楚最終決定調并州軍團及河西軍團,匯同駐紮在上郡的五萬洛陽軍團參加即將到來的關中之戰,為此,陳楚命令還駐紮在并州城的并州軍團和河西軍團做好出征前的準備工作,隨時聽後命令。(註:另有五萬洛陽軍團駐紮在箕關)

同時決定調在雲中之戰中損失較輕的蒼狼營南下,參與關中之戰。其餘各軍則各守駐地。

陳楚之所以決定調蒼狼營南下,主要有三點考慮:一是蒼狼營在雲中之戰中的損失較輕,蒼狼營中雖然大部分也是新兵,但這些新兵都是烏丸遊牧子弟,因此蒼狼營的整體情況相對於虎嘯營要好得多;二是因為鮮卑才遭重創,再加上鮮卑的內部問題,因此鮮卑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南下,北疆少一支蒼狼營,問題應該不大;三是考慮到董卓的軍隊中多有騎兵,如果征北軍沒有一支強力騎兵進入關中的話,只怕會比較被動。

會議一結束,各營主官便向陳楚告辭,準備趕回各自駐地。

呂布是最後一個來向陳楚辭行的。

「主公,我,我……」,呂布結結巴巴地說著,神情是很為難的樣子。

看到這個英偉不凡的武將表現出這樣一副神情,陳楚不禁一笑。其實,陳楚知道呂布想說什麼,因為在呂布到達并州前,陳宮的飛鴿傳書便先一步到了陳楚的手中,在信中,陳宮給陳楚說了呂布和貂蟬的事,陳宮用很嚴肅的字眼請陳楚務必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奉先是想見貂蟬吧?」,陳楚微笑道。

呂布愣了一下,隨即木訥地點了點頭。

陳楚沉默了片刻,就在呂布心中忐忑之時,陳楚對呂布道:「我明白你對貂蟬的想法。但我不會強迫貂蟬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我讓你和貂蟬好好談一談,如果她願意跟你,那麼我就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送貂蟬過門,但是如果貂蟬並不願意跟你,我也希望你能坦然面對。」

呂布的心頭不禁感到一陣驚喜,連忙下拜道:「謝主公成全!」

陳楚笑了笑,說道:「你先別謝我,成不成得看你自己!現在貂蟬就在刺史府的後花園中,你自己去吧。」

呂布倏地一下從地上跳起來,當即便要往後花園跑去。不過剛跑出兩步時,呂布突然感到有些失禮,於是停下腳步朝陳楚抱拳拜道:「主公,那我這就去見貂蟬了?」

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呂布立刻朝後花園跑去。那副猴急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不過陳楚卻笑不出來。

陳楚靜靜地坐在內廳中,心中思緒萬千,他不禁在想:過去看到影視劇中的皇帝呼風喚雨,心中好不羨慕,然而當自己處在類似的位置上時卻發現,原來做一個主君並不簡單,很多時候為了大局必須犧牲掉自己的感情和快樂!難怪古代的皇帝都自稱為寡人,有作為的皇帝只怕真的都是孤家寡人!

若說陳楚對貂蟬沒有感情,那是不正確的。最開始,陳楚確實只是單純地被貂蟬的美貌所吸引,說白了就是陳楚對貂蟬只有慾望。但看到這樣一個絕色嬌媚為自己而魂牽形消,陳楚不可能無動於衷,漸漸的,陳楚的心被融化了。

在接到陳宮的書函後的幾天裡,陳楚根本就沒有休息好,腦海中一直在做著一個兩難的選擇。最後,陳楚終於下了決定。當這個決定作出時,陳楚只感到自己的心彷彿被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塊。陳楚不知道自己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想這個問題。

陳楚微微閉上眼睛,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幕幕貂蟬那絕色嬌柔的身影,還有那深情不渝的目光。在這一刻,陳楚才發現,貂蟬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並不比張蕊低多少。

…………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氣氛中過去,陳楚只感到度日如年。短短的個把時辰時間,陳楚就感到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後廊處人影晃了一下,陳楚立刻將目光投過去。果然是呂布出來了。

「怎麼樣?貂蟬可願意跟你回去?」,陳楚強裝歡笑問道。

此時陳楚的心情正處在恍恍惚惚之際,他並沒有注意到呂布略顯古怪的神情。

呂布走到陳楚面前。這時,陳楚才發現只有呂佈一個人從後院出來。

「主公,布已經見過妹妹了,妹妹能跟在主公身邊是妹妹的福氣。另外,布還要感謝主公對布的厚愛!」,呂布跪在陳楚面前誠摯地說道,而陳楚則聽得是一頭霧水。妹妹?!這是這麼回事?

頓了頓,呂布繼續道:「上郡只有公台一個人坐鎮,布實在是不放心!這便向主公辭行趕回上郡!」

陳楚愣了片刻,隨即點頭道:「奉先盡快趕回上郡,也好為大軍到來做準備。」

於是呂布再拜道:「主公,呂佈告辭!」

陳楚點了點頭。

呂布隨即起身便要退出內廳,就在這時,陳楚突然叫住了呂布:「奉先等等,你先不忙趕回上郡。武研院有一批新武器要運往上郡軍營,奉先就和他們一起走吧。另外,我還想聽一聽奉先對這些新武器的看法。」

「可是布實在不放心上郡!」,呂布猶豫道。

陳楚卻笑道:「奉先不必憂心上郡,有公台在,張濟根本就別想鬧出事情!」

陳楚都這麼說了,呂布還能有什麼意見呢?只見呂布朝陳楚抱拳道:「是,主公。」

「奉先,你先到驛館歇息,過一會兒,我會叫人通知你去武研院。」

「是,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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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離開後,陳楚立刻朝後花園趕去。

一進後花園,陳楚便遠遠地看見有兩個人在小荷塘中的涼亭中。正是貂蟬和張蕊。

此時貂蟬似乎正在哭泣,而張蕊則在一旁安慰著她。

陳楚略一停頓便快步走了過去。一走進涼亭,陳楚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看見陳楚來了,貂蟬臉上那悲傷之色頓時更濃了。只見貂蟬猛地轉過臉去,不理陳楚,自顧自地抹著眼淚。貂蟬的為人本來是非常知禮謹慎的,但此時卻如此對陳楚,可見她實在是傷心到了極點。

這時,張蕊也看見了陳楚。只見張蕊狠狠地瞪了陳楚一眼,也沒有理陳楚。

陳楚不禁在心頭苦笑起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決定實在是將貂蟬的心傷得狠了。

「蟬兒,你………」,陳楚欲言又止。該說什麼呢?道歉嗎?這種事情造成的傷害能用道歉去彌補嗎?

貂蟬沒有說話,並且背轉過去,就是不理陳楚。這時,張蕊站起來走到陳楚跟前。

「大哥,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難道你不知道貂蟬妹妹對你的一片深情嗎?好在貂蟬妹妹機智,最後硬是騙得那個呂布同自己結拜成兄妹,否則的話大哥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張蕊瞪著好看的秀眉,一臉懊惱地說道。

聽了張蕊的話,陳楚不禁感到一陣驚喜,連忙追問道:「蕊兒,你剛才說什麼?蟬兒同呂布結拜為兄妹了?」

張蕊狠狠地一瞪陳楚,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沒沒沒,我是太高興了!」。陳楚確實是高興,這樣的結果不僅解決了問題,而且陳楚並沒有失去貂蟬,可以說是最好的結果了!陳楚頓時感到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陳楚快步走到貂蟬身後柔聲喚道:「蟬兒!」

貂蟬的雙肩明顯顫了一下,但仍沒有理陳楚。

陳楚轉頭向張蕊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張蕊卻嘴巴一撅頭一偏,根本就不理陳楚。

陳楚無法,猶豫了片刻,最後心一橫,突然猛地從後面將貂蟬抱進了懷中。

貂蟬根本就沒有想到陳楚會這樣,不禁驚叫了一聲。

貂蟬在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開始劇烈掙扎起來。陳楚哪裡會將她放脫,雙手始終牢牢地將她摟在懷中。

陳楚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承受著貂蟬的拳腳。陳楚的心中充滿了對貂蟬的愧疚,他知道貂蟬受了很大的委屈,他要讓貂蟬在自己的懷中將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其實,在陳楚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欣慰,因為貂蟬如此反應不正說明貂蟬對他用情之深嗎?

貂蟬在陳楚的懷中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安靜了下來。此時,陳楚的衣襟已經完全被貂蟬的淚水給打濕了。

想起貂蟬已經不止一次為自己傷心落淚,陳楚不禁歎了一口氣,抱著貂蟬柔軟的腰肢感慨道:「或許蟬兒你前世欠我一段情,所以今生注定要用一生的眼淚來償還!」

貂蟬的身軀隨即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後抬起淚眼婆娑梨花帶雨的絕色嬌顏看著陳楚。陳楚不禁心頭一顫,不是因為貂蟬的絕色容顏,而是因為那蘊含在雙眸中的似海深情。

「大哥,你如果再要將蟬兒送人,蟬兒就死給你看!」,貂蟬輕聲道,語氣中透出決然。

陳楚不禁又長歎一聲,使勁地將貂蟬摟回懷中,雙手輕輕地撫摸著貂蟬的秀髮,說道:「大哥再也不會做這種讓我們都傷心的事了!今後即便丟掉江山,我也不會放棄你跟蕊兒!」,這是陳楚的承諾,不僅是對貂蟬的,也是對張蕊的。

「大哥!」貂蟬動情地低喚了一聲,一雙柔荑使勁地摟著陳楚。一旁的張蕊也走了過來,動情地低喚了一聲。

陳楚將兩人摟在懷中,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柔情。緊緊地摟著他們,再也不放手!

第二百零四章 橫刀之銳

從刺史府出來,呂布的心情一直都沒平靜下來。他還在想著貂蟬,更準確地說應該是貂蟬跟他講的話。

貂蟬的一番話讓他既感到羞愧,又感到無奈。羞愧的是自己做為一名將軍,不思平定天下,卻將所有心思放在一個女人身上;無奈的是自己本想納貂蟬為妻,最後卻莫名其妙地同貂蟬認了兄妹。

呂布策馬緩行在街道上,不禁回首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似鬱悶更似解脫的笑容。『這樣也好!多了這樣一個美麗可人的妹妹也是我的福氣啊!』

隨即呂布轉過頭,大喝一聲,「駕!」,戰馬立刻撒開了馬蹄。

呂布對貂蟬的感情從這一天開始發生了變化,在以後的日子裡,呂布確實將貂蟬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對貂蟬關心愛護得不得了。當天下一統後,在誰為皇后的問題上,呂布極力要求立貂蟬為皇后,為此,呂布差點在朝堂上對幾個老學究大打出手。不過這是後話,在這裡就不說了。

呂布回到驛館,叫館臣給自己準備了些酒菜,然後一個人在房間內吃喝起來。不過這一次呂布並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喝酒,而是因為無聊,陳楚叫他在驛館等候,可是陳楚卻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到。

慢條斯理地喝著酒吃著菜,呂布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館臣突然來報:「呂將軍,主公來了!」

館臣的聲音剛落,陳楚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奉先,你好愜意啊!」,說話間,陳楚便已經走進了房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布拜見主公!」,呂布連忙站起恭聲拜道。

看到呂布這樣恭謹的態度,陳楚愣了一下。呂布的性格向來狂傲,即便面對陳楚也只不過是稍顯恭敬罷了。可是此時呂布對陳楚表現出的恭謹程度卻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了!陳楚不禁微感詫異。

頓了頓,陳楚說道:「奉先,現在就隨我去武研院吧。」

「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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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驛館出來,陳楚一行人徑直往武研院行去。隨在陳楚身邊的除了呂布外,還有惡漢典韋。

一路上,陳楚同呂布典韋閒聊著,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武研院大門口。

守門軍士見主公到了,連忙出迎。

「拜見主公!」,眾軍士一起拜道。

陳楚從馬上跳下來揚聲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主公!」,眾軍士再拜,然後站了起來。

一行人將戰馬交給了門口的軍士,然後走進大門。這時,一個軍士跟了上來,顯然是要為陳楚等引路。陳楚卻對他道:「我和兩位將軍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回自己崗位吧。」

「是。」,軍士應諾,便退了下去。

陳楚沿著青石小路往裡面走去。一路上七彎八拐,陳楚都沒頓一下,顯然對這裡非常熟悉。

跟在陳楚身旁的呂布發現,這武研院中除了走廊房屋,就只有青石路和黃土皮,並不像其它的府院那樣栽種有草木花卉。呂布不禁微感奇怪。

還有一件事令呂布不解,那就是這武研院中的戒備極其森嚴,絕對可稱得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其防衛嚴密程度比刺史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楚早就注意到了呂布的神態,他很理解呂布的想法,在這個年代,恐怕所有的人都跟呂布的想法一樣。陳楚沒有向呂布解釋,他相信當呂布在看過武研院的成果後,就一定不會感到奇怪了。

三人走了片刻,來到府院的第二進。

看到第二進的情景,呂布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這第二進面積很大,按照後世的說法,就相當於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在這麼大的一片土地上,就只有靠圍牆處有幾排房子,其它的地方全是空地。在空地上一排排整齊的排列著不知道多少鐵匠土爐,此時正有數千名鐵匠在熱火朝天地打著鐵,此起彼伏的敲擊聲和吆喝聲響徹半空。

相比於呂布的驚訝,典韋的神情倒非常正常。這並不是因為典韋的心理素質比呂布強,而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經常陪同陳楚來這裡,他早已經見慣不怪了。其實,在典韋剛看到這裡的場景時,驚訝的神情比呂布猶有過之,當時,典韋的嘴張得可以塞進一隻烤鴨。

陳楚一走進這裡,便有幾名負責的官員迎了上來。「下官拜見主公!」,幾名官員下拜道。

陳楚讓他們起來,然後走進場中。幾名官員則一臉恭敬地在一旁引領著。

陳楚邊走邊對呂布道:「這裡有三千座鐵匠爐,同外面的工場不一樣,這裡只生產新研製的武器。」,陳楚的聲音很大,沒辦法,這裡實在太吵,若不扯著嗓子說話,對方根本就聽不見。

呂布茫然地點了點頭,他顯然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陳楚笑了笑,然後對陪同的官員說道:「帶我們去兵器庫。」

「是主公。這邊請。」

陳楚三人在官員的引領下來到廣場邊的一排房舍。這排房舍只在中間處有一扇大門,其它的地方連窗戶也沒有一扇。呂布看到,在門簷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輕軍械庫。

官員立刻打開大門,陳楚當先走了進去,呂布和典韋緊隨其後。

由於這軍械庫沒有窗戶,所以軍械庫中非常昏暗,基本上什麼都看不到。

呂布正要出聲詢問時,倉庫內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是那幾名官員將靠牆的兩排數十盞油燈點燃了。

油燈亮了起來,兵器庫中頓時寒光四射。

在場的幾人不禁瞇了下眼睛。

這時,幾人終於能看清兵器庫中的情況了。一排排的木架鱗次櫛比地排列著,上面放滿了不同於現在軍隊使用的戰刀。還有一隻隻大木箱壘垛成一個個小山包。

首先吸引呂布目光的是不遠處的一排木架上擺放的戰刀。那戰刀的形制與目前漢軍慣用的環首刀有些相似,但卻又明顯不同。這種戰刀沒有像環首刀刀把上的鐵環,長超過一米,直形,單面開刃,可雙手握持。如果是後世的兵器愛好者看到這種刀,一定會驚呼:這不是唐橫刀嗎?!沒錯,這就是鐵匠們根據陳楚所繪圖紙打造出的唐橫刀,不過它現在的名字是漢橫刀。

不要以為橫刀相對於環首刀就是外形的變化,其實遠不止如此,橫刀的鑄造工藝也有所變化和改進。正是由於須要在工藝上進行改進,所以雖然陳楚早就叫鐵匠們試制橫刀,但橫刀卻在今日才能真正面世。

呂布走了過去,情不自禁地拿起一柄把玩了起來。

呂布隨手揮舞了幾下,點了點頭,然後左右看了幾眼,顯然是在找試刀的東西。可是這裡並沒有他物,最後呂布乾脆將隨身佩劍抽了出來。

呂布的佩劍並不同於一般,他的佩劍是鑌鐵打造,在這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上等兵器了。

呂布左手舉著自己的佩劍,右手握著橫刀,然後轉頭向陳楚投來請示的目光。陳楚明白呂布想幹什麼,於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得到陳楚的許可,呂布突然大喝一聲,只聽『鏘』的一聲,呂布手中的刀劍猛地互擊了一下。

定睛再看呂布手中,只見呂布的佩劍赫然只剩下半截了!而呂布右手中的橫刀卻似乎完好無損!

其實並非完好無損,手持橫刀的呂布發現,橫刀的刀刃上缺了一顆微小的小口。即便如此也足以令呂布震驚了,要知道呂布的佩劍可是這個時代最好的兵器了,但卻被這種新兵器一擊而斷,就可想而知這種兵器的鋒利程度是如何地駭人。

呂布震驚了片刻,然後一臉渴望地對陳楚道:「主公,這樣的刀我要一柄!」,這呂布倒真不客氣。

也難怪呂布會如此,身為武將,誰不愛神兵利器啊!

陳楚笑了笑,說道:「當然。奉先和眾位將軍都會配一柄這樣的刀,不過不是這裡的這些,這裡的刀都是配發給軍士的,你們的刀比這要好得多!」

這時,不只是呂布,就連典韋也露出了驚喜之色。

「主公,比這樣的刀還好?是真的嗎?」,呂布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在他的想像中,這裡的刀就已經能夠算是神兵利器了。

陳楚饒有興致地看著呂布那震驚的神情,微笑道:「我何時騙過你們?這裡的刀是為了能批量裝備而生產的,而專門為你們打造的刀才是真正經過千錘百煉的!過一會兒,我會叫人將這些獨一無二的佩刀給你們送去。」

呂布和典韋的神情顯得非常興奮,又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他們真是想立刻就看到為自己打造的佩刀。

不過陳楚卻沒有遂他們的願,他想吊一下他們的胃口。

「主公,這刀叫什麼名字?」,呂布又問道。

「橫刀!取橫行天下之意!將來我征北軍將士將手持橫刀橫掃天下!」

呂布和典韋頓時雙眼一亮,嘴中還不停地在念叨著什麼。

第二百零五章 軍械基地

呂布戀戀不捨地將手中的橫刀放回遠處。這時,陳楚走到另一派木架旁。這排木架與放橫刀的木架有點不一樣,這排木架被用一大塊黑布覆蓋著,上面究竟放的是什麼,根本就看不到。

陳楚一把將黑布扯下來,露出了裡面的廬山真面目。原來這排木架上擺放的竟然是一種長達三米,長柄長刃的重型兵器。

這種刀的形制與橫刀完全不同,從整體上看有點像三尖兩刃刀。這種刀柄長超過兩米,刀刃長近一米,兩面開刃,刀身比橫刀要寬得多,大概相當於橫刀的五倍,中間的脊很厚,整柄大刀透著一股森寒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呂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來。看著木架上造型獨特氣勢懾人的大刀,呂布不禁驚歎了一聲。

「主公,這又是什麼?」,呂布驚奇的問道。

陳楚笑了笑,隨即取下一柄大刀在手中掂了掂,足有五十斤重。然後陳楚將大刀遞給呂布,同時說道:「這刀叫陌刀,這將是我們重甲步兵的主力裝備!這種刀的鍛造工藝與橫刀相似,甚至更複雜,所以此刀鋒利無比,再加上自身的份量,一刀下去絕對可以將敵人騎兵連人帶馬一刀兩斷!」

陌刀,又是一種大唐時代的兵器。這種兵器為重甲步兵裝備,陌刀陣在戰場之上可謂無堅不摧所向無敵。它唯一的缺點就是份量太重了。

呂布接過陌刀,退開兩步,將手中的陌刀舞了幾下,隨即一臉興奮地說道:「主公,此刀當真是難得的利器!」,說著,呂布將陌刀遞還給陳楚。陳楚接過陌刀,將陌刀放回了木架。

然後呂布微皺眉頭露出思忖之色,片刻後對陳楚道:「主公,此刀份量不輕,只怕能使得動的人並不多啊!」

陳楚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此刀重達五十斤,能運使此刀的士卒就是十中選一也很困難!所以能裝備此刀的都將是我軍的勇力之輩!」,隨即陳楚歎了口氣,頗為遺憾地說道:「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軍就能普遍裝備這種兵器!如果我軍步軍普遍使用這種陌刀,那麼就算是在草原上面對遊牧騎兵,也能將其殺得片甲不留!」

呂布和典韋也很遺憾地歎了口氣。陌刀厲害倒是厲害,但可惜的是,由於份量太重,能使起的人不會很多。

「這裡的兵器就是這兩種刀,除此之外,還有一萬套新制的鎧甲。」,說著,陳楚走到一口大箱邊,將箱子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套鎧甲遞給呂布,然後又道:「這種鎧甲是專門給重甲步兵裝備的,外型與現今一般的重裝鎧甲差別不大,主要是加強了正面的防禦力,陌刀兵所著的就將是這種鎧甲。」

呂布將鎧甲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與普通的重甲確實沒有多少區別,掂了掂,份量似乎比普通重甲要重一些。

呂布將鎧甲遞回給陳楚,環視了一眼軍械庫,然後略帶興奮地問陳楚:「主公,這裡的軍械都將換裝給上郡的洛陽軍團嗎?」

陳楚翻了翻白眼,笑道:「我說奉先,如果我將這裡的軍械全都給了你,只怕其他將軍就要說我偏心了!這裡的橫刀共有五萬五千柄,陌刀一萬柄,重甲一萬套,其中兩萬柄橫刀和五千柄陌刀及五千套重甲將裝備到上郡的洛陽軍團。其它的則全部裝備給駐紮在箕關的關羽部。」

對於陳楚的安排,呂布不禁感到奇怪。關中之戰就快開始了,按理說,應該將大部分裝備裝備到上郡方向才對,可陳楚的做法卻恰恰相反。

陳楚看出了呂布的疑惑,於是解釋道:「之所以將大部分的新裝備裝備到箕關,主要是為了增強箕關方面的戰鬥力。袁紹同韓馥之戰已經結束了,我擔心當我們正在關中同董卓軍鏖戰時,關東諸侯會不會有什麼動作!」,說著,陳楚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原來,數日前就已經傳來消息,冀州之戰已經結束,袁紹已經佔領了冀州,韓馥據說已經死了。如果單是如此,陳楚或許還不會怎麼擔心,但袁紹之所以能在前些日子突然殲滅韓馥佔領冀州,主要是因為有曹操的幫助。

曹操居然會去幫助人!這讓陳楚感到事情有些不簡單,這說明袁紹和曹操至少已經在瓜分韓馥的問題上達成了某種協議。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陳楚和眾謀士認為,袁紹和曹操達成的協議是,冀州南邊的清河及高唐歸曹操,而冀州城和其它幾郡則歸袁紹。

其實,陳楚和眾謀士的判斷全錯了。但這並不能怪他們,畢竟情報不足,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

不過,徐庶根據目前的情況推斷,袁紹既然可以同曹操聯合滅了韓馥,那麼也很有可能做其它的事情,比如趁征北軍進軍關中之際,突然出兵并州。據此,徐庶認為,箕關的防禦必須加強,同時派使者去見袁紹,盡可能地穩住袁紹,只要袁紹不動,那麼箕關方面便不會有危險。

徐庶說得非常在理,於是陳楚便按照徐庶的建議向袁紹派出了使者,同時臨時決定,將原計劃全部換裝給上郡洛陽軍團的裝備分出一大半,轉而裝備到箕關。這些新裝備不僅包括橫刀、陌刀、鎧甲,還有大量才試製成功的鋼弩及連弩床,更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武器,炸彈!

不過,這種炸彈的威力並不算大,千萬不要將其同現代炸彈劃等號,並且由於工藝等各方面的原因,炸彈的數量很有限,總共也就不到一千個的樣子。陳楚準備將其中的六百個給箕關的關羽部。

這麼多的精良武器被裝備給箕關方面,就是考慮到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

就算出現突發情況,憑這麼多的精良裝備和五萬幽州軍團的驍勇,東方諸侯想要攻下箕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陳楚並沒有給呂布解釋很多,呂布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問下去。

頓了頓,陳楚對呂布道:「再跟我到後面去看看吧。那裡還有不少新奇而又威力強大的武器。那些武器中的攻城武器大部分將被裝備給上郡的洛陽軍團。」

三人從軍械庫出來,然後往武研院更深處走去。陳楚他們一離開,負責這裡的官員便立刻仔細地熄掉了油燈,然後離開並將大門重新上鎖。幾名官員做得很仔細,沒有絲毫疏忽。

這武研院共分五進,佔地面積極廣。第一進是工匠和技師住的地方,第二進是打造新型兵器鎧甲的地方;第三進是製作各種遠程武器的地方,像鋼弩就是在這裡製作的;第四進是製作各種重型武器的地方;第五進就是生產火藥並研製火藥武器的地方,由於火藥的特殊性,所以這裡的面積比前面四進都要大得多。

呂布隨陳楚一直參觀下去,不時地發出驚歎聲,那模樣就如同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第三進工場生產的鋼弩完全不同於一般意義的強弩,它通體都是由鋼材製作的,威力並不比一般的強弩大,但它的優點是生產週期短,不受氣候影響等,最後這一點非常重要,比如一般的弓弩如果受潮或者被淋濕,操控性和威力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而鋼弩便不會,這對保障軍隊的戰鬥力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不過,這鋼弩也不是誰都能生產的,它的工藝雖然比一般強弩還要簡單,但是誰能像陳楚有大量的鋼鐵供鋼弩生產?

第四進生產的大型攻城武器,既有常見的,比如登城雲梯等,也有人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比如投石車、衝擊車等等。投石車本來應該是在十年後由劉曄發明的,不過現在已經被陳楚剽竊並提前了。其實,征北軍中的投石車與劉曄發明的所謂霹靂車已經有很大不同了,征北軍的投石車相對來說更小巧,並且威力更大,射程更遠,射程可達五百米,已經跟宋代的投石車相當了。

除了投石車,還有衝擊車。說起這衝擊車,來歷就更玄了,這是陳楚根據後世裝甲車的原理讓技師們研製出來的。當然,這衝擊車不可能同裝甲車一樣,它只是吸收了裝甲車的設計理念罷了。

衝擊車高超過兩米,有三對大木輪,分兩層,下層一人高,設置十二名士卒,分三排推橫在車中的三根橫槓,這就是衝擊車的動力了;上層只有半人高,沒有封頂,士卒站在上層,上半身就探出了車外,士卒可以站在車上對周圍的目標進行射殺。

除此之外,衝擊車的前部成錐形,並釘有鐵甲,因此衝擊車可以頂著敵人的長矛衝進敵人的軍陣中。

衝擊車的用途就是用來正面衝擊敵人的軍陣。

陳楚對衝擊車的設計非常滿意,他對衝擊車在戰場上的使用滿懷了期待,他渴望看到衝擊車在戰場之上將敵人殺得鬼哭狼嚎的情景。

衝擊車在實驗時,效果非常好,可以說超過了預期。不過由於這個時代生產力的原因,衝擊車的產量非常有限,到目前為止只有寥寥百來輛。

當陳楚一臉興奮地對呂布說「衝擊車將全部裝備給上郡洛陽軍團」的時候,呂布的神情非常古怪。他雖然聽陳楚解說了衝擊車的用途,但呂布對衝擊車能否達到預期效果深表懷疑,他寧願陳楚調一千騎兵給他。

時間飛快地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到傍晚時分了。但呂布彷彿仍沒有看夠,這裡的一切實在是叫他大開眼界。此時,他終於明白了武研院的保衛為何那麼嚴密,這裡面的東西絕對有被如此保護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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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呂布離開了并州,隨呂布一同離開的是一支長長的車隊。這車隊運送的就是呂布昨日在武研院中看到的各種軍械。

呂布的心頭不禁升起一絲渴望,他渴望看到麾下士卒手持橫刀縱橫殺場的壯觀場面。

第二百零六章 張濟造反

上郡位於并州以西,與關中北地郡之間只相隔數百里。征北軍若要攻擊關中,上郡無疑是最好的前進基地。另一方面,董卓軍若要進軍并州,也必須先奪取上郡,一旦奪取了上郡,董卓軍就獲得了一塊進軍并州的跳板,并州全境將都在董卓軍的威脅之下。總之一句話,上郡對於征北軍和董卓軍來說都非常重要。

陳楚放在上郡的軍隊共五萬,隸屬於洛陽軍團,目前的統兵主將是呂布,副將是張濟,參軍是陳宮。

當年征北軍攻擊洛陽時,俘虜了十萬董卓軍將士。洛陽軍團就是由這些降軍將士改編來的。駐守上郡的副將張濟就是董卓軍降將。

這些原董卓軍將士在陳楚的各種措施之下,已經基本上褪去了原董卓軍的色彩,成為了真正的征北軍。不過,這其中仍然有極少數人例外。張濟及其百餘名親兵始終心懷異心,他們不願意過征北軍這種嚴肅枯燥的生活,他們嚮往的是在董卓軍的那種燒殺搶掠肆意妄為的日子。

張濟一直在想方設法同董卓方面聯繫,然而一直都沒有機會,直到董卓的使者來到并州,張濟終於同董卓方面接上了頭。

與董卓使者的一番談話讓張濟興奮莫名,他感到自己的出頭之日終於不遠了。

從這天開始,他便在私下四處活動,妄想在將來的某一天揮軍倒戈,重新回到董卓的懷抱。

張濟的活動超乎想像的順利。在短短十來天的時間裡,張濟便已經聯絡好了洛陽軍團中超過兩萬的軍隊。同時,還有一個好消息傳到張濟的耳中,河套地區最大的羌人部落彥都部已經同董卓方面達成了協議,在必要的時候,他們會出兵協助董卓軍控制上郡及河西郡。

這彥都部是河套地區最大的羌人部落,人口近十萬,控弦猛士四萬。在侵擾并州邊郡的遊牧部落中,這彥都部是為禍最深的勢力之一。

這彥都部原本縱橫河套,囂張而又快活,然而這一年來在征北軍的連續打擊之下,彥都部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人口銳減到不足五萬,控弦猛士只剩下一萬五千人,並且失掉了東邊大片肥沃的草場。

彥都部雖然遭到了征北軍的沉重打擊,但他並不像其它遊牧部落那樣向征北軍臣服。彥都部的大頭領彥都對征北軍的仇恨越來越深,他發誓一定要在征北軍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一口。

於是當董卓的使者找到他時,他就同董卓方面一拍即合。

張濟的活動雖然非常順利,但卻碰到了一個釘子。他原本打算將呂布也拉過來,但在酒樓試探的時候,呂布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好在當時呂布只是不滿他的言行,並沒有懷疑到其它。

張濟由於擔心被呂布察覺,在此之後的活動收斂了很多。

時間到了七月二十八日。在這天,呂布離開了上郡,這對於張濟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呂布離開後,張濟的活動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雖然在上郡還有陳宮在,但張濟根本就沒將這個書生放在眼裡。在張濟的想法中,上郡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了。

八月五日,翹首以待的張濟終於等到了長安方面的最新指示。董卓要他想辦法盡快控制上郡,並且告訴他彥都部的軍隊將在八月六日趕到上郡。

一接到這個指示,張濟興奮莫名,隨即立刻行動了起來。

八月六日早晨,張濟突然率軍包圍了太守府。張濟派人通知留守在太守府的陳宮,要他立刻投降。

張濟跨坐在戰馬之上,立在隊伍的最前列,神情顯得得意至極。在他周圍是數千名跟隨他造反的將士。其中主要是第一營統領楊開和他麾下士卒。楊開可以說是張濟最信任的人,在他們還是董卓軍時,楊開便是他的親信。

張濟之所以只帶楊開這一營兵力包圍太守府,完全是出於對楊開的信任。同時,按照張濟的想法,以一營兵力包圍沒有什麼保護力量的太守府完全足夠了。

在張濟派的人進刺史府片刻後,陳宮便隻身一人從太守府中走了出來。

張濟看到形單影隻的陳宮,立刻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道:「陳宮,你想不到自己會有今日吧!」,張濟的神態顯得非常得意。

然而陳宮卻淡淡一笑,說道:「張濟你自歸順我主後,便一直心懷二心,當真以為主公可欺嗎?」

「哦?」,張濟譏誚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為什麼會落在我的手中呢?為什麼陳楚會仍有我這樣的仍存在呢?」

陳宮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說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引蛇出洞這句話嗎?你若不跳出來,主公便沒有真憑實據治你的罪,便沒有機會將你等一網打盡!」

張濟冷笑一下,「陳宮,你現在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利罷了!來人,將陳宮給我拿下!」

這時,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張濟身邊的軍士竟然沒有一個人行動。

張濟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著一旁的楊開,語帶不悅地斥責道:「楊開,你搞什麼鬼!我讓你將陳宮拿下!」

可是楊開根本就沒有理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此刻,張濟的心頭不禁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陳宮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張濟的耳朵,「楊開,立刻帥麾下將士擒拿叛逆!」

「是!」,楊開大聲應諾,隨即朝身後一揮手揚聲道:「兄弟們,擒拿叛逆!」

數千將士猛地大吼一聲,隨即將張濟及其百餘名親兵給團團圍了起來。

突遭大變,張濟不禁震驚莫名,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竟然會背叛自己。他身邊的百餘名親兵同樣驚駭不已,只見他們人人面色慘白,神情驚慌地注視著周圍。

「楊開!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陳楚給了你多少好處?」,回過神來的張濟臉色鐵青地喝問道。

立馬在圈外的楊開冷哼道:「背叛?張濟你這話說反了吧!背叛的是你不是我!主公是真正的英雄,我等甘願追隨主公,即便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這豈是你這種勢利小人所能理解的!」

「楊將軍說得好!」,說話的是陳宮,他此時已經走下了台階來到了圈外。

「張濟,我勸你還是放下武器投降吧!你我畢竟同袍一場,我實在不願意下令將你等當場格殺!」,陳宮對著張濟揚聲道,神情非常嚴肅。

張濟身邊的親兵不禁紛紛回望張濟。可以看的出,張濟的這些鐵桿親兵並不願意頑抗下去。

張濟的神色非常難看,他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半晌後,張濟語氣陰沉地說道:「陳宮,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彥都部的一萬五千大軍已經趕到上郡,另外還有近兩萬願意跟隨我反正的軍隊正在向城外的軍營發動突襲!你們就算殺了我,也必將不得好死!」

陳宮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聽到這笑聲,張濟只感到心裡彷彿有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的。

笑了片刻,陳宮搖了搖頭對張濟道:「張濟啊,你可真夠幼稚的!連楊開都沒有背叛主公,你認為其他的人會背叛主公嗎?至於那些羌人,他們恐怕再也別想回去了!」

張濟神色變化不定,好半晌,張濟的神情突然頹廢下來。隨即張濟有氣無力地對周圍的親兵說道:「都放下武器吧!」

眾親兵聞言,不禁在心頭鬆了一口氣。於是紛紛放下武器,沒有人想要反抗。實際上,從一開始這些親兵的心裡就非常矛盾,他們雖然嚮往往日那種生活,但更不想背叛陳楚和征北軍。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些親兵只是在張濟的脅迫下才造反的。

「將他們押下去,好生看管。至於怎麼處置,還要等候主公的命令。」,陳宮下令道。

於是,張濟和百餘名親兵便被押進了太守府的監牢。

張濟等被押下去後,楊開請示陳宮:「大人,我們是否要到城外去支援一下?」

陳宮搖了搖頭,然後抬頭要往西邊說道:「沒有這個必要。我們三萬大軍以有心算無心伏擊羌人,豈有失敗的道理?」

此刻,在城西,一萬五千名羌人騎兵已經來到了距離西城門僅五里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丘陵地區,山包起伏不定,樹林茂密。

當羌人騎兵來到這裡時,遇到了一支漢人軍隊。這支軍隊約有一萬人,全是步卒。羌人頭領彥都當即命令全軍戒備。不過,他面對如此情況似乎並不如何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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