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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 小小重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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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綺紅姐姐,你不要客氣,玄霜姐姐常常和我談起你,以後還要請你多多指點哩!」靈芝謙遜地說。

  與瑤仙一起跪在地上的丹薇不禁槍然,暗念徐饒雖亡,自己也是末代公主,與這個蟠龍公主沒有兩樣,然而她此刻高坐堂上,自己卻以女奴之身拜伏階前,實在使人扼腕。

  「指點什麼?」周義哪知丹薇的心思,聞得靈芝如此說,不禁奇怪地問道。

  「指點我如何……如何侍候你?」靈芝紅著臉說。

  「小姐知情識趣,善解人意,何需老身指點。」綺紅餡笑道。

  「她們兩個聽話嗎?可有給你麻煩?」玄霜目注跪伏階下的瑤仙和丹薇問道。

  「丹奴尚算知機,仙奴卻常常使人動氣。」綺紅投訴似的說。

  「這樣的賤人,可不用和她客氣的。」玄霜寒聲道。

  「不要……我沒有。」瑤仙害怕地叫。

  「她騎過風流木馬沒有?」玄霜殘忍地問。

  「還沒有,不過遲早也要讓她騎一趟的。」綺紅搖頭道。

  「女奴犯賤,自然要好好調教,可是她也是我的大嫂,不能弄壞了她的。」周義假惺惺道。

  「她是奸細,以色相作武器,哪裡算是你的大嫂。」靈芝不以為然道。

  「說什麼,她也是我兄長的妻子,一日為嫂,終生為嫂嘛!」周義詭笑道。

  「盡更不能姑息了。」玄霜格格笑道。

  「她身上是不是穿了環,能讓我看看嗎?」靈芝問道。

  「為什麼不能。」周義笑道。

  「小賤人,聽到了沒有?」綺紅喝道:「脫下衣服,讓靈芝小姐看清楚。」又給她們做了新衣嗎?「「沒有,還是幾塊彩帕,式樣卻是丹奴發明的,我看她穿得好看,便著她們傚法了。」綺紅答。

  說話時,瑤仙已把彩帕一一解下,原來上身是把彩帕扭成布索交叉縛在身前,結成胸罩,裹著豐滿的粉乳;腰間彩帕卻結成裙子似的,裙下還有汗巾包裹私處。

  「原來是這樣嗎,丹奴真乖,過來給我抱抱。」周義怪笑道。

  「太子……」丹薇眼圈一紅,爬了起來,撲入周義懷裡。

  「哭什麼?心裡不爽嗎?」周義皺眉道。

  「不……丹奴只是歡喜吧。」丹薇抹去臉上淚水說,暗念要是能討周義的歡心,也許有一天還有機會與這個蟠龍公主平起平坐的。

  「歡喜什麼?」周義問道。

  「太子終焚肯要丹奴了。」丹薇嘎咽道,玉手卻春情勃發似的往周義腰下摸索。

  「我怎會不要你。」周義笑道,「此戰你也立了功,要是多立功勞,我還可以給你脫去奴藉的。」謝太子!「丹薇喜道,手上更是努力。

  「賤人,誰許你塞上碎布的,你是不要命嗎?」看見瑤仙解開騎馬汗巾,露出那羞人的牝戶時,玄霜忽地怒喝道。

  「不是……」瑤仙悲叫一聲,趕忙抽出塞在金環裡的碎布。

  「是我許她塞著的。」綺紅解釋道:「我們雖然坐車上路,可是路上顛簸,她癢得整天要把指頭塞進去掏挖,難看得很。」「你太心軟了,這樣不識相的臭賤人,癢死了也是活該的。」玄霜不以為然道。

  「穿了環便會發癢嗎?」靈芝奇道。「我們過去看看吧。」玄霜拉著靈芝走了過去,喝道:「臭賤人,躺上方桌。」瑤仙豈敢怠慢,含羞忍辱地爬上方桌,仰臥上面,還主動的張開了手腳,任由光裸的嬌軀暴露在燈光裡。

  「是把金針穿過奶頭,再屈成圓環嗎?」靈芝看見穿在金環上邊的毛球,指點著問道:「這是什麼?」「是毛鈴。」玄霜伸手撥弄著說:「就是這東西使她發癢的。」「原來如此,她剛才進來時,身上叮叮作響,我還道是什麼哩!」靈芝恍然大悟,低頭檢視道:「下面也有,難怪會癢死了。」「給她穿環,就是要把她的浪勁搾出來,看她如何蠱惑男人。」玄霜悻聲說。「她生就重門疊戶,是男人的恩物,真是迷死人不賠命的。」綺紅謅笑道。

  「什麼重門疊戶?」靈芝問道。

  「典賤人,張開騷穴,讓大家看清楚。」玄霜叱道。

  瑤仙知道不動手不行,唯有含淚把牝戶張閒。

  「看……」玄霜指點道。

  玄霜、靈芝和綺紅圍在瑤仙身下評頭品足時,周義也忙碌地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當他扯下丹薇的汗巾時,卻是奇怪地低嗯一聲道:「為什麼刮光了?」「綺紅……綺紅姐姐說你喜歡,所以人家便刮光了騷穴……」丹薇臉泛紅霞道。

  「沒錯,我是喜歡。」周義撫玩著牛山灌灌的牝戶說:「不過我更喜歡裙子下面不要裹上汗巾,這便更好看了。」「只要你喜歡,人家穿什麼,或是什麼也不穿也可以的。」丹薇媚態撩人道。

  「又是一個狐媚子。」忽地聽到玄霜的聲音,原來她和靈芝己經看罷回來了。

  「狐媚子也沒關係,忠心不二便行了。」周義笑道。

  「我是真心的!」丹薇惶恐地說。

  「玄霜,你看她是不是真心?」周義問道。

  「她是不是真心歸順我可不知道,不過仙奴那個賤人一定不是。」玄霜森然道。

  「帶過來,我有話問她。」周義冷哼道。

  瑤仙也沒有圍上絲帕,赤條條地爬到周義腳下,芳心忐忑,不知道他要問什麼。

  「大嫂,你可有想過女人活著是為什麼嗎?」「……」「丹奴,你說呢?」「女人活著自然是希望找一個好歸宿,相夫教子,以後快快活活的活下去。你們說對不對對呀。」除了瑤仙默不作聲,眾女眾口一詞道。

  「大嫂,我和你有冤嗎?有仇嗎?」「……沒有。」「你在這裡吃得好嗎?

  穿得暖嗎?」「……」「我禽得你快活嗎?」「……快活。」「那麼你為什麼還不乖乖的當我的女人?」「我……我什麼也聽你的了!」「丹奴,你說她的心是向著我還是宋元索?」「她……她曾經罵我不該背叛宋元索……」「沒有,我沒有!」「有沒有我是知道的。「周義寒聲道:」現在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要是胡說八道……」「不,不會的!」「你要想清楚才回答,不要惹火了我呀」「是,仙奴會想清楚的。」「你可知道冷雙英跑了嗎?」「知道。」「你猜他會逃到那裡?」「我看……我看他會逃回都城的。」「都城便是宋朝的京師嗎?」「是。」「那麼宋元索也在那裡了。」「是。」「從這裡去要走多久?」「六、七天吧」「宋元索知道冷雙英大敗後即佈署反攻?」「他…他不會的。」「為什麼?」「此戰他一定傷亡慘重,元氣大傷,我看……我看他現在最害怕的是你乘勝追擊,那裡還敢反攻。」「真的嗎?」「是……是的。」「你曾經常駐三十萬精兵,他害怕什麼?」「他…那些……那些兵馬雖然號稱三十萬,卻不足額,前些時冷雙英帶來的五萬精兵,便是從都城調來,這一仗乘海船而來的軍士,也該是來自都城」「不會吧,聽說宋元索近年廣微兵馬,還特許奴隸當兵,由齡當兵能吃飽,奴隸卻要餓肚皮,因而吸引了許多奴隸參軍,單是紅蓮谷便去了數千壯丁,兵員大幅增加,不該缺額的。」丹薇插嘴道。

  「奴隸壯的去了當兵,誰人耕田種地?」靈芝問道。

  「老弱婦孺都要下田,否則便沒有足夠的糧食繳交那些苛捐重稅。」丹薇歎氣

  道。

  「仙奴,是不是?」周義寒聲道。

  「仙奴許久沒回去了,知道的都是以前的事,這些全是南方來人告訴我的。」瑤仙惶恐地說,暗恨丹薇多事。

  「南方來人還告訴你什麼?」週日絕森移道。

  「只是些零零碎碎的瑣事,仙奴也記不起許多了。」瑤仙低頭道。

  「記不起嗎?」周義冷哼道:「玄霜,幫她一把,拿鞭子,掛起來,讓她想清楚。」「不,不要……你問……你問我說便是!」瑤仙驚叫道。

  「掛起來再說。」周義冷冷的說。

  「起來」玄霜走到瑤仙身旁,一手扯著秀髮,從地上拉起來,扭頭問道,「綺紅姐姐,可有帶來金鏈子嗎?」「有。」綺紅趕忙送上金鏈子「掛起來便是,不要弄痛了我的嫂子。」周義獰笑道。

  在綺紅的幫忙下,玄霜先是把瑤仙的雙手反鎖身後,再用金鏈子繫著身上的金環,然後掛在頭上,儘管不是高高掛起,在金鏈子的牽扯下,胸前的肉球仍是反常地朝天高舉,穿上金環的陰唇亦強行撕開,逼得瑤仙要以腳尖站立,身上的痛楚才沒有那麼難受。

  「南方去年的收成好嗎?」「我…我不知道。」「都城的糧草充足嗎?」「應該充足的。」「為什麼應該?」「因為全國的微來的糧草全是送往都城的。」「城裡的百姓能吃飽嗎?」「應該能的。」「江畔四城是宋元索北上的必經之路,他怎會放棄,何況現在兵多糧足,定會趁我陣腳未穩,全力反攻的是不是?」「我……我不知道,不過他新敗未幾,士氣散漫,縱是反攻,也是不成氣候的」「所以我大可不把宋元索放在心上,待他兵臨城下時,便坐以待斃,任由宰割了,是不是?」「不……仙奴不是這個意思!」「惡毒的賤人!」「哎喲……不……

  嗚嗚……痛……痛呀!」「玄霜,她的奶頭要給你扯爛了」「沒有呀!」「大嫂,如果我是宋元索,我會先攻那裡?」「想清楚再回答呀,要是胡說八道,看我如何整治你!」「我……嗚嗚……我猜……他:…他要是不攻,如果決定進攻……該會先攻平城,與你決戰的。」「他不會先攻安城,斷我後路嗎?」「走出石門山後,能夠行軍的道路只有一條,他一定不會繞路進攻安城的。」「他也可以從鷹揚峽出山,進攻吉、慶兩城的。」「從都城前往鷹揚峽,道路崎嶇,還要攀山越嶺,除了甚花時間,也難以運送攻城器具,該不會從那裡進攻的」「石門山連綿數百里,難道沒有山的道路嗎?」「我……我只是知道這兩條道路。」「太子,我看她說話不盡不實,小心給她騙了。」「靈芝說得對,這個賤人,不吃鞭子是不會說實話的。」「不……不要……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丹奴,她有沒有胡扯?」「我……我從都城北上,路經平城,沒有走過其他道路,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你沒有騙我吧?」「當然沒有,現在宋元索該知我背叛了他,要是害了你也是死無葬身之地。」「他怎知道你背叛了?」「丹奴透過牛光送出了假消息,他怎會不知道」「也許他以為背叛的是牛光,不是你哩!」「但願如此吧」「你害怕他知道嗎?」「不是」「…唉,可憐我的國人……擎那也沒辦法的。」「太子,她或許沒有騙你,可是仙奴這個賤人……」「她是真真假假,擾亂視聽的。」「沒有……我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希望我打個大敗仗,然後趁亂逃回宋元索那裡的。」「不是……我不是!」「我已經派人探清楚了,但是還有一條小路通往安城,冷雙英進駐安城後,已經派人擴闊道路,可以行軍。」「我……我不知道有這樣的道路。」「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告訴我吧,當日你北上時,走的正是這條路,後來還建議冷雙英把路面擴闊。」「沒有……我沒有。」你看。「周義從懷裡取出丫疊紙片,挑了一張,扔在地上說。」

  靈芝檢起來,先看了一遍,冷哼一聲,便在瑤仙眼前展開。

  瑤仙一看,頓時啞口無言,原來是她給冷雙英的親筆信函,那時正值寧王周禮渡江失利,為了冷翠的事情,瑤仙罕有地給他寫信,也提及當年走過的道路,想不到他會留下信函,還落在周義手裡。

  「冷雙英有回信嗎?」「……沒有。」「那麼寫信時,你己經知道冷翠行將叛逃嗎?」「我……我只是懷疑。」「你與冷翠有仇嗎?可知道這樣捕風捉影,會害死她嗎?」這時玄霜也看信完畢,怒氣勃發道。

  「如果我要害她,便直接報告主……宋元索了,哪裡要請冷雙英留意?」瑤仙機聲道。

  「她害的是冷翠,何需動氣。」周義笑道。

  「我氣的只是世上竟然有這樣惡毒的賤人。」玄霜惱道,「讓我殺了她,不要害人害己!」「我怎能殺掉自己的嫂子?而且我還要她親眼看著我如何割下宋元索的狗頭哩!」周義搖頭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抽一頓鞭子吧。」玄霜氣憤道。

  「可惜沒有帶來風流木馬。」綺紅歎氣道。

  「沒有也行的,可以拿她祭旗呀。」周義詭笑道:「大嫂,你知道如何祭旗嗎?」「不……嗚嗚……求你不要…饒了我吧,你要知道什麼,仙奴會老實回答的,以後也不敢騙你了!」瑤仙心膽俱裂道。

  「冷雙英等為什麼喚我黃金魔女?」玄霜突然記起,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曾經報告你當了王……太子的女奴侍衛,御賜黃金甲。」瑤仙悴道。

  「好像是冷翠說的。」丹薇怯生生道:「她說你長得很美,穿上黃金甲後,威風凜減,卻像魔女似的……」「她說的對嗎?」玄霜惱道。

  「魔女便魔女吧,我最愛魔女的。」周義笑道。

  「人家不懂武功,便當不上魔女了。」靈芝遣憾地說。

  「誰說的?我的魔女有文有武,玄霜武藝高強,助我殺敵,是戰鬥魔女,你嗎,詭計多計,生就一雙巧手,可以當我的。一軍師魔女的……」周義湊趣道。

  「玄霜姐姐穿的是黃金戰甲;人家的是什麼?」靈芝喜道。

  「你的……你的是紅桃戰甲吧。」周義笑道。

  「那麼人家也要跟著你出征。」靈芝撒嬌似的說。

  「此事慢慢商量吧。」周義有點頭痛,改口問道,「仙奴,告訴我,宋京的城牆有多高?」「什麼是祭旗?」周義重新發問時,綺紅悄悄拉著玄霜問道。

  「八成是輪姦,宋軍就是這樣用女人祭旗的。」玄霜解釋道。

  「是嗎,那可未必有風流木馬那麼厲害了。」綺紅恍然大悟道。

  「風流木馬是什麼?」靈芝又奇怪地問。

  綺紅小聲講述風流木馬的厲害時,瑤仙也戰戰兢兢地回答周義的問題,再也不敢胡調了,知道的便說知道,不知道的便說不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後雖然應付過去,卻也知道周義還是不會饒過自己的。「果不其然,吃飯時,瑤仙便要像母狗般伏在桌下進食,備受眾人的汕笑辱罵,儘管肉體沒有受到傷害,精神的折麼可真不少……

  然而這些只是開始,飯後周義便在眾女的簇擁下,左擁右抱地回到寢宮胡天胡帝,瑤仙自然也要進去侍候。

  周義摟著玄霜等四女在床上瘋狂作樂時,瑤仙則是滿嘴腥臭,口舌酸軟地蜷伏床下,默默流淚。

  瑤仙奉命以口舌助興,已經吃遍了每一個骯髒的牝戶,卻也知道這樣的羞辱只是開始,待周義完事後,還要給他們吃個乾淨。

  如此受辱,瑤仙不是第一次,本來習以為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直至動口吃丹薇的騷穴時,才我覺自己比女奴還不如,真不敢想像以後如何活下去。

  就在瑤仙自傷自憐時,忽地聽得靈芝尖叫連聲,知道她已登上極樂的巔峰。

  「該我了……我要!」玄霜不知羞恥的聲音,在頭上響起道。

  「人人有份,永不落空的。」周義哈哈大笑道:「臭母狗,還不過來侍候?」「全吃下去,要是浪費了,便剝了你的皮!」玄霜殘忍地說。

  瑤仙強忍辛酸,含淚爬到床沿,看見周義己經抽身而出,翻身爬上玄霜身上,綺紅和丹薇卻放蕩地手口並用,在旁挑逗,剩下靈芝有氣無力地癱瘓床上,喘個不停。

  「不……不要吃了……」看見瑤仙爬了過來,靈芝害羞地掩著腹下說。

  瑤仙本該樂得不吃的,旋念多一個少一個可沒有分別,現在自己動輒得咎,要是不吃,恐遭橫禍,也不管靈芝要與不要了,拉閒玉手,低頭便吃。

  那個嬌小玲瓏的牡戶仍然是玉雪可愛,瑤仙才甜去肉縫裡冒出來的水點,便聽得靈芝苦樂難分地嬌吟一聲,心念一動,撕開了微分的肉唇,便把舌頭探了進去。

  靈芝叫得更大聲了。身體也艱難地扭動著,瑤仙的委屈好像好過了一點,舌頭更是努力在肉洞裡轉動,裡裡外外的甜個乾淨。

  瑤仙本來還想吃的,可是耳畔聽到玄霜呱呱大叫,膛心頓起,才不為已甚,坐在床下休息,知淇可以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氣了。

  周義應該腳娜娜蒙玄霜,弄得她高潮迭起,討饒不絕後,才抽身而出,改弦易轍,摟著合行投懷送抱的丹薇作樂。

  瑤仙早已立心狠狠懲治這個可惡的賤人,趕忙撲了過去,伏在玄霜身下,使勁地撕開那個一塌糊塗的牝戶,也顧不得許多白濛濛的液體還從肉洞裡冒出來,便把嘴巴覆了上去,長鯨吸水般,起勁地把裡邊的穢漬吸入肚裡。

  玄霜一定是苦死了,虛脫似的尖叫一聲,軟弱地扭動著纖腰,她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極樂之後,渾身乏萬,也只能任人擺佈。

  瑤仙心裡大快,也不忙著吮吸了,丁香舌吐,圍著那濕灑灑的肉洞打轉,牙齒卻有意無意地麼弄著花瓣似的肉唇。?「不……不許咬!」玄霜氣息啾啾地叫。

  儘管武功受制,瑤仙還是有信心咬爛這兩片柔嫩的唇皮的,不過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咬下去的,而且也不需要。

  毒蛇似的舌頭已經游進了肉洞,溫柔地進進出出,翻騰起伏,卻故意不碰那顆發情的肉粒,逗得玄霜失魂落魄,吟哦大作。

  沒多久,瑤仙發覺肉洞己經淫水長流,知道差不多了,嘴巴一合,不輕不重地咬了玄霜兩口,然後就在她的叫喚聲中,運氣狂吸。

  「哎喲!」玄霜驚天動地地大叫一聲,身體失控地急跳,也把伏在腹下的瑤仙彈了開去。

  瑤仙可憐巴巴似的抬手抹去頭臉的穢漬,心裡暗暗歡喜,暗道這個賤人整天罵人淫婦妹子,其實她才是真正的淫婦,竟然在自己的口舌下尿了身子。

  「怎麼啦?」周義當是聽到玄霜的叫聲,扭頭問道。

  「她……」玄霜嬌喘細細,說不出話來。

  「吃呀,怎麼不吃?」周義怪等道:「吃乾淨點,別浪費了。」「不,我不要她吃」玄霜急叫道。

  「為什麼?」周義怔道。

  「給我……動呀……快點!」周義身下的丹薇催促著說。

  「她咬我!」玄霜投訴道。

  「沒有,仙奴沒有!小姐……小姐只是淫得厲害,淫水愈吃愈多,仙奴才要吸出來,誰知她尿了!」瑤仙抗聲道,心道周義最愛淫婦,此時淫興正濃,當不會介意,亦。可以褐破這個賤人的真面目,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罵人淫婦。

  「愈吃愈多嗎?那也要吃的!」周義興奮地在丹薇身上狂抽猛插說。

  「你這個大淫婦才淫得厲害,滾開,別碰我!」玄霜惱道。

  「我說錯了嗎?」瑤仙含恨退下,嘀咕道。

  「你說什麼?」玄霜粉臉一沉,喝道。,「沒…沒說什麼。」瑤仙吸懾道,暗罵自己不該沉不住氣的,這一趟恐怕忽俐卜身了。

  「剛才你胡說八道,我尚沒有和你算帳,現在竟然還敢放刁?」玄霜遊目四顧森然道。

  「不是…仙奴沒有……」瑤仙害怕地縮作一團道。

  「玄霜小姐,你找什麼?」綺紅發覺有異,問道。

  「鞭子在那裡?」玄霜問道。

  「不……不要打……嗚嗚……我是大淫婦,你不是……」瑤仙泣叫道。

  「不要用鞭子!」周義叫道。

  「大淫婦,讓大家看看你是怎樣煞癢的。」綺紅不知從那裡取來一根長大的偽具,扔在瑤仙腳下說。

  「這樣的小傢伙能給大淫婦煞癢嗎?」玄霜哂道。

  「這是我自用的,便宜她一趟吧,最大的那一根可沒有帶來。」綺紅笑道。

  「大淫婦要快活多少趟才能煞癢?」玄霜問道。

  「一趟,一趟便行了。」瑤仙流著淚說。

  「又在胡說八道了,一趟怎能餵飽大淫婦,最少也要三趟!」玄霜冷笑道。

  「不……這不行的。」瑤仙急叫道。

  「不行?是不是要我侍候你?」玄霜殘忍地說。

  「不……」瑤仙哀叫一聲,撿起偽具,便往牝戶捅了進去。

  在地上縮作一團的瑤仙,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不敢想像以後如何活下去。

  荒唐了一晚,周義與四女在床上大被同眠,沉沉熟睡,剩下瑤仙在床下感懷身世,黯然神傷。

  瑤仙不是不累,只是牝戶裡還插著那根使她飽受摧殘的偽具,動一動便難受得很,復念剛才受辱之慘,更是痛不欲生,怎樣也不能闔眼。

  在玄霜的恐嚇下,瑤仙被逼當眾自慰,以偽具抽插自己的牡戶,一次又一次地直至高潮來臨。

  到了後來,瑤仙苦得實在動不了時,玄霜還要她把偽具插了進去,不許抽出來。

  直到此刻,明知眾人已經入睡,瑤仙仍是不敢妄動,害怕招來更殘忍的懲治、瑤仙可真後侮,後悔自己太是魯莽,已經三番四次給周義褐破謊言,還是不知死活,沒有送掉性命,也是邀天之倖了。

  雖然能夠苟延殘喘,但如此下去,瑤仙也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周義戰勝還可,要是打敗了,恐怕等不及宋元索來救,也會殺了自己洩憤。

  思前想後,瑤仙終齡作出了決定,決定要學丹薇,當個千依百順,一心侍奉周義的女奴。

  然而瑤仙不是認命,更沒有打消逃跑的念頭,而是決定忍辱負重,等待良機。

  大勝之後,周義也是雄心勃勃,打算乘勝追擊,一舉攻下宋都,所以除了籌備繼續進軍,也派出大批探子,分頭進入石門山,勘探山川形勢和出入道路,同時招來當地商旅和蟠龍舊人,查探敵情。

  過了半月,有些入山探路的探子回來了。

  這些探子大多扮作樵子獵戶,取道那兩條可以行軍的道路入山的探子還沒有回來,回來的全是那些從小路入山的探子。

  原來他們入山後,竟然遭受許多大猩猩襲擊,傷了不少人,不得己才退回來的。

  山中有猛獸傷人不足為奇,奇的是這些猩猩傷人前全無警兆,還懂得避強擊弱,聚眾圍攻,厲害無比。

  周義聞報,立即想到朱元索的猩猩軍,看來冷翠謀奪猩猩軍的計畫業已失敗,她亦凶多吉少了。

  過了幾天,其他從大路入山的探子也相繼回來,因為他們快要走出石門山時,磚險要之處發現了宋軍的營寨關卡,不得不退回來。

  鑒齡敵情不明,周義不敢妄動,正考慮如何報告英帝時,忽接到京中魏子雪傳來的消息,魯州的寧王奏請擴軍,原因是天狼戰天在邊境集結大量兵馬,看來有意寇邊。

  問題是根據魏子雪派往黑山和魯州的細作回報,周禮就職後,早己暗裡招兵,只是魯州貧痔,人丁雖然不成問題,糧草卻是不足,所以進展不多。

  還有的是天狼戰天確實陳兵塞外,然而暗地裡與寧王眉來眼去,關係應該不惡……周禮還搜羅了幾個黑山美女,悄悄送了過去,不像有意入侵。

  英帝煉也生出疑心,嚴旨不許,下令周禮要與天狼修好,不得妄動刀兵。

  姍陳閣老透露,玉帶大捷雖然使英帝很是高興,卻也為了此事一,遲遲沒有決定是不是准許周義乘勝追擊。

  周義聞報,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兩天收到的上諭,界是傳令嘉獎,完全沒有談從迫。行之事。

  周禮擴軍的消息,使周義心生警惕,一舉掃平宋室的雄心壯志也冷卻下來,般足給魏子雪發出指示,再給許久不見的安琪寫了一封信,自己則重新考量未來的去向。

  過了兩天,英帝的密旨到了,雖然允許周義便宜行事,卻也直言北強未靖,著他要瞻前顧後,以免顧此失彼。

  就算沒有英帝的密旨,周義此時也不會輕舉妄動,召來擅放潛蹤隱跡的柳巳搜安排探子,再探敵情後,才返回寢宮,查看玄霜練劍。

  玄霜苦思多天,終齡把生平所學融會貫通,重新整合了一套威力奇大的劍法,御到周義同意後,預備今天以瑤仙試劍。

  儘管心裡不願意,瑤仙也不敢不從,何況玄霜答應,要是她能接下蘭招,便無需受罰,倘若十招不敗,便給她脫下身上三個金環,從此亦不再穿上。

  瑤仙暗念只要玄霜守信不使內力,沒有理由三招也接不了,就是十招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心裡也不太抗拒了。

  為了要使瑤仙能以全力應戰,玄霜昨天便解開武功的禁制,讓她得到充分的休息,只是用鎖鏈鎖著粉腿,提防她藉機生事。

  周義進來時,瑤仙己經準備就緒,身上的金環塞滿了碎布,待解開腳上的鎖鏈,便可以起來動手。

  「還沒有開始嗎,」周義問道。

  「等你嘛!」玄霜趨前迎接道。

  「怎麼沒有穿上黃金甲?」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說,原來她也像瑤仙和眾女一樣,赤著玉足,一身性感暴露的女奴服飾,以彩帕包裹著粉乳,腰間圍上短裙,裙裡卻是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

  「我不佔她的便宜。」玄霜哂道。

  「也有道理。」周義笑道:「大嫂,你準備好了沒有?」「仙奴準備好了。」瑤仙木然道。

  「解開她吧。」周義點頭道。

  綺紅知道瑤仙武功己復,舉手投足,均能傷人,心裡害怕,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解開鎖鏈。

  「如果她接不了三招,你想到了怎樣罰她沒有?」周義笑問道。

  「我給她拔毛。」玄霜笑道。

  「拔什麼毛?」周義不解道:「昨天不是刮過了嗎?」「她的淫毛長得很快,兩三天便要刮一遍,太麻煩了,要是她三招也接不了,便一根一根的拔下來,以後也不用刮了。」玄霜吃吃笑道。

  「過來,讓我看看。」周義說。

  瑤仙爬起來,低頭走了過去,暗道要不是玄霜在此,當能趁機取他性命,那便可以一洩心頭之恨了。「多久刮一遍?」周義揭開瑤仙腰間的彩帕,整理著塞在金環裡的碎布說。

  「四……五天吧。」瑤仙懾懦道。

  「害怕嗎?」周義問道。

  「害怕。」瑤仙答道,暗念害怕有什麼用,不過相信要接三、五招該不成問題。

  「那麼你好自為之了,要是接不了三招,討饒也是沒有用的。」周義放開瑤仙,假惺惺道。「仙奴明白。」瑤仙木然道。

  「接劍。」這時玄霜己經取來兩柄木劍,把其中一柄拋給瑤仙道。

  瑤仙探手接過,隨著玄霜走到堂前,嚴陣以待,只要接下十招,以後便無需再為那些淫虐的金環所苦了。

  玄霜發招了,木劍緩緩刺出,竟然是一招尋常的仙人指路。

  瑤仙明知玄霜的劍法媲美宋元索,不敢大意,認準來勢,以防不測,也幸好如此,才能及時牝解驀地變作從左側攻來的玉女穿後。

  周義旁觀者清,發覺玄霜的劍法似簡實繁,出劍時看似尋常,可是暗藏許多變牝,叫人防不勝防,難怪瑤仙左支右細,應接不暇了。

  九招了!瑤仙的木劍忽地脫手落下,接著劍影紛飛,使人眼花繚亂,停下來的時候,包括周義在內,人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用作包裡胸脯和下體的彩巾己經掉在地上,還碎成幾片,玄霜的劍尖卻搗進了光裸的牡戶。「好劍法!」周義眼利,看見玄霜這一劍先是挑下瑤仙的彩巾,再以內力割開,才硬插入裂開的肉縫裡,忍不住擊節讚歎道。

  「還是不行。」玄霜抽出木劍,搖頭道。「為什麼?」周義問道。

  「我的內力不足,出劍不快,只能發出七劍,與設想相差很遠。」玄霜慚愧地說。

  「功力還不足嗎?」周義皺眉道,暗念自己日夜與她淫樂練功,己經完全牝解丁庭威傳來的內力,要是還不行,除非使出最後手段。

  「還是差了一點點。」玄霜歎氣道。

  「要多少劍才夠?」靈芝好奇地問。

  「此劍法名叫千變百劫,不知能不能同時發出千百劍……」玄霜沉吟道。

  「要是能同時發出千百劍,一定天下無敵了!」靈芝羨慕地說。

  「我也不要天下無敵,能殺掉宋元索便行了。」玄霜咬牙切齒道。

  「如果你一開始便使出這一招,仙奴哪裡打得過你?」靈芝不解道。

  「沒錯,可是這一劍不算,剛才我是勝了她才使出這一劍的。」玄霜傲然道:

  「是不是?」「……是。」瑤仙低頭道,暗念這一劍如此厲害,自己怎樣也接不了,要是也計算在內,自己一定凶多吉少。

  「太子,湯卯兔求見。」說到這裡,湯卯兔忽地在門外叫道。

  「進來吧。」周義揚聲道。

  靈芝獨處深宮,從不接見外人,聞得有人晉見,不禁心裡著急,旋念身上的女奴們扮,更是慌亂,然而看見玄霜等不以為意,赤條條的瑤仙也只是垂首站立一旁,啡了咬嶸牙關,羞人答答地躲在周義身後。

  「宋元索派來使者求和。」湯卯兔察報道,卻沒有多看眾女一眼:「使者?在哪裡?」周義問道。

  「還在途中,估計明天才會進城,他們是向駐守石門山的守軍求見太子的。」湯答道。

  「來的是什麼人?」周義皺眉道。

  「是一個名叫陳量的小老頭,自稱是宋室的禮賓官,還帶來了八個美女和許多禮物。」湯卯兔笑道。

  「認得他嗎?」周義目注瑤仙問道。

  「禮賓官是個小官,仙奴不認得。」瑤仙老實地說。

  「我也沒有聽過陳量這個名字。」丹薇主動道。

  「奇怪?」周義沉吟道。

  「有什麼奇怪的?此行十分危險,宋元索要是派來大官作使者,不怕你殺了他嗎?」玄霜訝然道。「我看……」靈芝欲言又止道。

  「你有什麼看法?」周義問道。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何況太子早有賢名,宋元索該知道來使不會有危險的。」靈芝靦腆道:「要是如此,他定會派來能人,隨機應變,或許還會藉機探聽虛實的。」「沒錯,我看此人不會是尋常小吏。」周義點頭道。

  「這可容易了,這個陳量倘若不是常人,仙奴丹奴該認得他的。」玄霜笑道。

  「仙奴離開朝廷幾年了,未必會認得他的。」瑤仙急叫道。

  「你還沒有去見他,便要撇清嗎?」玄霜冷哼道。

  「那個小老頭長相有沒有什麼特微?」丹薇問道。

  「我不知道,待他明天進城後,再去看看吧。」湯卯兔搖頭道……

  「你可是想到什麼人?」周義問道。

  「宋元索頗為信任一個名叫梁真的謀臣,此人貌不驚人,但是能言善辯、詭計多端,來人說不定就是他。」丹薇思索著說。

  「很好,明天你和仙奴去看看吧。」周義靈機一觸,別有用心道:「你們一明一暗,分別辨認,你藏身暗處,仙奴換上正正經經的衣服,與我一起見客。」「如果他是梁成,一定會認得仙奴的。」瑤仙懾懾道。

  「我就是要他知道,你己經降服本王,那麼就算你能夠逃回去,宋元索也不會饒你的。」周義詭笑道。

  「她能跑得了嗎?」玄霜哂道。

  「那麼丹奴……」丹薇粉臉變色道。

  「你可不同,讓我想想能不能讓他以為你沒有背叛,那麼你的國人便不用受罪了」周義悲天憫人似的說。

  「真的嗎?」丹薇喜出望外,拜倒地上,感激涕零道:「王爺能有此心,己是功德無量了。」

  第十集 第六章 爾虞我詐

  儘管滿頭珠翠,一身華麗宮裝,坐在周義身旁的瑤仙卻是憂心仲仲,因為來人要是梁真,天下便再沒有自己容身之所,要是留在這裡,縱能活下來,也是生不如死。

  然後湯卯兔領著一個小老頭進來,來人果然是梁真。

  「宋朝陳量,叩見晉王千歲。」梁真拜倒堂前,行禮道。

  「你叫陳量嗎?」周義寒聲道。

  「不是,他叫梁真,是宋……宋元索的軍師。」瑤仙知道堂後還有丹薇在暗裡窺伺,不得不如實說道。

  粱真大吃一驚,抬頭一看,失聲叫道:「是你?」「是……瑤仙已經歸順太子了」仙依著周義的指示說。

  「你藏頭縮尾,究竟是何用心?」周義喝問道。

  「千歲誤會了,不是下官有心欺瞞,而是原來的禮賓官突染重病,下官臨時受命,卻來不及更改國書,情非得已,唯有冒名頂替了。」梁真煞有介事道……。「什麼國書?」周義問。

  「千歲請看。」梁真呈上國書道。

  「混帳!」看罷國書後,周義勃然大怒道:「分明是冷雙英渡江偷襲在先,還說我們妄動刀兵,別做夢了,我是不會交回四城的,有本事便興兵來取吧。」「千歲以強凌弱,強佔下邦屬土,恐怕會使四周藩屬寒心的。」梁真抗聲道。

  「宋元索狼子野心,名是稱臣,卻屢屢以下犯上,心懷不軌,本王興師問罪,有什麼不對?」周義怒罵道。

  「這純屬誤會,冷雙英也因而身受重傷,敝上何曾以下犯上?」梁真狡辯道。

  「就算這是誤會,那我大嫂瑤仙呢?宋元索派她迷惑吾兄,打探消息,擾亂朝政,要不是她深明大義,棄暗投明,也許我們己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周義冷笑道。

  「是她自己報仇心切,不顧敝上的勸阻,才會胡作非為吧。」梁真早有準備道。

  「報仇?」周義看了瑤仙一眼,道。「仙……瑤仙是古月遣民,古月就是現今的豫州,十八年前為今上所滅,家裡無人倖免……」瑤仙知道不說不行,木然道。

  「已經是陳年舊事了,如果我大嫂還放在心上,便不會主動投誠,還交出宋元索用作傳遞消息的通訊網了。」周義哂道:「不要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宋元索先是支使色毒安莎移同馬文傑,然後又遣來紅蓮丹薇行刺本王,難道也是誤會嗎?」「千歲一定是弄錯了,馬文傑何曾北上,至今還在朝上辦事,下官也從來沒有聽過什麼色毒安莎,紅蓮丹薇是個巫女,與敝上沒有關係的。」梁真撒賴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嗎?」周義不怒反笑道。

  「敝上明白千歲定然有所誤會,才會強佔四城。靦顏討還,只是由樸四城貧痔,物產不豐,且久在本朝治下,民心所向,恐怕會給上國帶來麻煩。」粱真解釋道。

  「本王自有主意,何勞宋元索操心。」周義冷笑道。「如此下官也不敢多話了。」梁真歎氣道:「不過還望千歲體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再動干戈,敝上定當永向大周稱臣。」「這是緩兵之計嗎?」周義哼「千歲何出此言,敝上是真心求和的。」「梁真急叫道,」為表至誠,敝上願意獻出代海口。「代海口?」周義失態地叫。海口在石門山以南,是一個小漁港,此戰的海船便是從那裡出發,要是控制了海口,宋軍便難以從海路北上玉帶江,寧州也不用多留兵馬駐守了。

  「海口與平城互為椅角,千歲進駐後,我們要是有心妄動,便會腹背受敵了。」梁真誠懇地說。

  「這又是什麼詭計嗎?」周義狐疑道。

  「千歲多慮了,要與不要,全憑千歲作主,現在當地己無一個宋軍,隨時恭候大駕。」梁真正色道。

  「隨時可以接收嗎?」周義問道。

  「是的,敝上也決定從石門山撒軍,閒放道路,供商旅行走,希望千歲俯允讓我們互通有無。」梁真繼續說。

  「讓我想想再答覆你。」周義沒料宋元索為了求和,竟然如此忍辱負重,臉色轉霏道。

  「謝千歲。」梁真舒了一口氣道:「敝上還著下官送來許多金銀珠寶和八個美女,供千歲賞玩。」「好吧,我收下便是。」周義:「還有別事嗎?」「沒有了。」

  「梁真以為得計,趁機問道:」剛才千歲談及有人冒充馬文傑和什麼安莎公主行刺,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馬文傑己經給我當場格殺,安莎死前指證他便是宋元索四將裡的馬文傑,難道不是嗎?」周義心念一動,哼道。

  「我看不是了,紅蓮丹薇也說是敝上指使的嗎?」梁真皺眉道。

  「你不相信嗎?」周義寒聲道。「不是下官不信,而是奇怪她怎會冤枉好人。」梁真歎氣道。

  「宋元索是好人嗎?」周義惱道,「不要多話了,如果他知所進退,本王可以既往不究,否則……」「是,下官一定把話送回去的。」梁真惶恐道。

  「卯兔,把他關起來,不要難為他。」周義下令道。

  「奇怪,朱元索怎會主動把海口送給我們?」周義才回到寢宮,暗裡偷窺的玄霜已是迫不及待地問。

  「海口只是個小漁港,沒有城牆,也無險可守,除了可供海船出入,運載兵馬物資外,其實沒有多大用處的。」靈芝沉吟道。

  「這一役宋元索的海船全軍覆沒,沒有多少條船能夠逃回去,海口的用處也沒有了。」周義恍然大悟道。

  「所以他才獻出海口,故意示弱嗎?」玄霜悻聲道。

  「大嫂,是不是?」周義目注侍立一旁的瑤仙問道。

  「是。」瑤仙低頭道。

  「他如此示弱,一定還有陰謀的。」靈芝憂心仲仲道。

  「沒有陰謀才怪。」周義點頭道。

  「那麼我們要不要?」玄霜問道。

  「讓我想清楚再說,可是不要白不要……」周義首鼠兩端道。

  「不能拿下梁真嚴刑拷問嗎?玄霜問道。

  「不是不能的,而是…」周義歎氣道。

  「如果能夠旁敲側擊,暗裡探出真相,便可以將計就計了。」靈芝思索著說。

  「我也是如此打算,卻不知怎樣下手?」周義煩心道。

  「他身處險地,自然步步為營,小心戒備,怎會胡亂說話,」玄霜搖頭道。

  「如果不是生死大事,要他說話也不難的。」綺紅笑道。

  「美人計嗎?」周義沉吟道。

  「宋元索送來幾個美女,看來也是此計。」玄霜哼道。

  「也許吧,不過他該知道我定然會小心防範,而且我身畔美女如雲,豈會中計。」周義笑道。

  「那麼怎樣處置她們?」靈芝問道。

  「除了與宋元索的降表和貢品一起送回京城外,還能怎樣。」周義苦笑道:「不過回去之前,還要詳加盤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可要我們幫忙嗎?」綺紅問道。

  「也好,但是不要用刑,她們還要留交父皇發落的。」周義笑道:「或許可以好言相勸,讓她們真心投誠。」「梁真會投降嗎?」玄霜問道「我看不會,就算會也沒有用,我還要他回去報告宋元索的。」周義搖頭道。

  「不知道能不能騙他說話。」靈芝靈機一觸道。

  「如何騙他說話?」周義怔道。

  「譬如說找人冒充他的同路人,或是宋元索留在這裡的奸細,也許能使他放下戒心,暢所欲言的。」靈芝思索著說……

  「不用找,仙奴便是,還可以使用美人計。」玄霜冷冷協說。

  「她不行,梁真以為她己經投降,怎會相信……」周義搖頭道。

  「丹奴可以了吧?」玄霜說。

  「梁真很是狡猾,丹奴恐怕騙不了他。」丹薇急叫道。

  「如果你能趁機讓宋元索知道你是被逼招供,或許可以使你國人少受些罪。」周義柔聲道。

  「我…我能嗎?」丹薇茫然道。

  「能不能都沒關係,怎樣也要一試的。」周義正色道:「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進行吧。」梁真是關在一個石室裡,雖說身處牢籠,心情卻算輕鬆,因為室中床榻俱全,食用也不壞,看來此行不僅能夠完成任務,亦能全身而退,當獲宋元索重賞。

  雖然完成任務乃屬意料中事,能夠全身而退卻是僥倖,特別是想不到瑤仙竟然投敵,還認出自己本來面目,要不是周義不為己甚,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念到瑤仙既已投敵,丹薇亦是失手被擒,回去報告後,宋元索該明白此仗之敗,不是壞在自己的佈署失當了,可惜被困此問,無法窺探敵情,否則收穫更大。

  正當梁真苦思如何打探敵情時,牢門忽然打開,周義竟領著一個女郎走進來。

  「梁真,你認得她嗎?」周義問道。

  那個女郎一身黛綠衣裙,婀娜多姿,然而粉臉低垂,閃閃縮縮,乍看可不清楚。

  「是……是紅蓮聖姑!」梁真定睛細看,發覺那個女郎粉臉含愁,眼中有淚,有站氣兒而熟,隨即愕然叫道。

  「對,她已經招供,你們兩個不妨聊一下,看能不能談出什麼!」周義詭笑道。

  「談些什麼?」梁真怔道。

  「談一談你的生死榮辱徹名富貴。」周義哈哈一笑,轉身便離去了。

  粱大人……「周義去後,牢門也隨即關上,丹薇在梁真身前下拜道。

  「你招了什麼?」梁真坐下道。

  「他以毒刑逼供,還有瑤仙和牛光在旁指證……嗚嗚……丹薇不招不行的。」丹薇爬到梁真腳下,泣叫道。

  「牛光?」梁真失聲叫道。

  「是他出賣了我…」丹薇哭道:「他還強姦了我!」「你和周義睡覺了沒有?」梁真有點緊張地問。

  「……有。」丹薇粉臉一紅道。

  「他知道你怎樣行刺嗎?」梁真小聲問道……

  「應該不知道。」丹薇答,暗念看來他也是知道內情的。

  「那麼你招了什麼?」梁真舒了一口氣,追問道。

  「淨是招了…前來行刺,和……和奉主上之命建立紅蓮教。」丹薇仙然爬了起來,懾懦道。

  「周義要你前來幹什麼?」梁真點頭道。

  「他想招降,如果你答應給他作內應,待他攻破京都後;無論金銀珠寶,女子玉帛,高官厚祿,你要什麼也可以。」丹薇答道。

  「真的嗎?」梁真沉吟道。

  「我不知道,不過……」丹薇欲言又止道。

  「不過什麼?」梁真問道。

  「他說……他說就算你……要我侍候也可以。」丹薇垂首低眉,含羞道。「要你也行嗎?」梁真伸手把丹薇拉到身旁說。

  「是……」丹薇嬌軀一震,惶恐地看了關上的牢門一眼,也沒有抗拒,任由梁真拉入懷裡。

  「你願意嗎?」梁真摟著纖腰說。

  「我能不願意嗎?要不答應,他會活生生的弄死我的。」丹薇淚下如雨道。

  「他打你嗎?」梁真毛手毛腳道。

  「別問了,總之是慘無人道便是。」丹薇閃躲著說。

  「你不像吃過什麼苦頭,可有騙我嗎?」梁真住手道。「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丹薇瞳道。

  「難說得很……」梁真眼珠一轉,道:「如果我想要瑤仙,行不行?」「瑤仙?」丹薇驚叫道。

  「你可知道當內應有多危險嗎?」梁真沉聲道:「而且就算成功,誰能保證周義會守信?」「難道…難道我比不上她嗎?」丹薇忿然道。

  「我要她,也要你,我要一箭雙鵰。」梁真再把丹薇摟入懷裡說。

  「你……你答應當內應嗎?」丹薇推拒道。

  「不好嗎?梁真嬉皮笑臉道。

  「你當然好,我……我卻再無復國之望了。」丹薇淒然道。

  「你還想重建徐饒國嗎?」梁真奇道。

  「我不借犧牲,歷盡千辛萬苦,為的是什麼?」丹薇悲哀地說。

  「既然如此,你便不該招供了。」梁真哂道。「不招行嗎……嗚嗚……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頭嗎……而且我也沒有背叛主上!」丹薇悲從中來的嚎陶大哭道。

  「你沒有嗎?」梁真冷笑道。

  「沒有……嗚鳴……我沒有……不該說的,我一句也沒說!」丹薇硬咽道。

  「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梁真汕笑似的說。

  「我當然知道!」丹薇抗聲道。

  「你究竟說了什麼?」粱真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這個叛徒的。」丹薇悻聲道。

  「那麼你告訴我,周義如何讓你招供?」梁真正色道。

  「……」丹薇別開粉臉,抿唇不語。

  「他沒有殺你,是不是你也答應投降?」梁真寒聲問道。

  「我能不答應嗎?」丹薇淒涼地說。

  「他要你幹什麼?」梁真問道。-「他……他要我當女奴,用來賞人。」丹薇流著淚說。

  「現在便用來賞我了。」梁真笑道:「他有沒有把你關起來?」「周圍都是兵丁,我能逃到哪裡?」丹薇泣道。

  「那麼你睡在哪裡?」梁真問道。

  「和他的丫頭睡在一起。」丹薇答。

  「能夠四處走動嗎?」梁真問。

  「周義回來時,便要在旁侍候,其他時間可不許走出府門。」丹薇含淚道。

  「如果周義知道你的供辭不盡不實,你便糟糕了。」梁真詭笑道。

  「你……你不是要告訴他吧?」丹薇害怕地說。

  「就算我不告訴他,外面一定有人偷聽的,他怎會不知道?」梁真歎氣道。

  「有人偷聽?」丹薇粉臉變色,跳下地來,急步趕到門旁,左右張望,沒有發現後,才舒了一口氣道:「沒有人。」「不一定要在門外的,倘若是武林高手,藏身牆外也能聽到的。」梁真搖頭道。

  「不會的,這裡本是刑房,四壁全是石牆,縱然叫得呼天搶地,也吵不著外面的。」丹薇啼噓道。

  「這裡是刑房嗎?」梁真怔道,關進來後,他也曾周圍查看,知道全是石牆,可沒想到這裡本是刑房。

  「你來之前,我是關在這裡的。」丹薇淒然道。

  「那麼我要報告千歲了。」梁真賊兮兮地說。

  「不,不要,為什麼要害我!」丹薇急叫道。?「就算是我給千歲的見面禮吧。」梁真怪笑道。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丹薇害怕地泣叫道。

  「要我不告密也行,過來。」梁真下令道。

  「你想怎樣?」丹薇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給梁真一把抱入懷裡……

  「告訴我,周義如何讓你招供?」梁真問道。

  「他……他找來一個鴻母,整治妹子那樣來對付我……」丹薇懾懾道。

  「即是怎樣?一」梁真追問道。

  「她用針,用燭油,還有洗腸……」丹薇臉露懼色道。

  「也沒什麼大不了,賤人館的花樣更多哩。」粱真哈哈一笑,抱著纖腰的怪手往上移去,試探地碰觸著高聳的胸脯說。

  「不要碰我……」丹薇又羞又惱地撥閒梁真的怪手叫。

  「只要我肯要,你早晚也是我的,不是嗎?」梁真不管丹薇的推拒,再攀高峰道:「要是主上知道你沒有熬刑便招供,紅葉谷裡的徐饒舊人恐怕要受罪了。」「不是沒有,而是熬不下去!」丹薇急叫道。

  「針刺火燒只是尋常,好像賤人館的妹子,慢慢便會習慣,這些也熬不了嗎?」梁真哂道。

  「我熬不了的是風流木馬!」丹薇猶有徐悸地說。

  「什麼?」梁真不解道。

  「馬……背有一根……能夠活動的棍子,我在上邊整整的坐了三天,嗚嗚……

  不知暈死了多少次……好像給人輪姦一樣,前兩天才能下床,至今還要上藥,真是苦死了!「丹薇猶有徐悸地泣訴道。

  「上什麼藥?」梁真怔道。

  「人家那裡……那裡皮關肉爛……」丹薇慚愧地說。

  「是嗎?」梁真竟然往丹薇裙下探去道:「讓我看看。」「不,不行的!

  「丹薇雙手護著腹下,驚叫道。

  「我只是看看,絕不會碰你的,如果是真的,我還有大事要說。」粱真正色道。

  「什麼大事?」丹薇問道。

  「是關係紅蓮谷生死的大事…」梁真把丹薇按倒床上,動手解開裙帶說。

  「不要解……」雖然不再掙扎,丹薇卻撥開梁真的怪手,自行掀起裙子。

  裙下裹著雪白色的騎馬汗巾,裡邊有點兒臃腫,梁真迫不及待地扯下汗巾,卻意外地發現丹薇的腹下還緊緊縛著一根丁字形的布索,掩蓋了醉人春色。

  「縛成這樣如何小解?」梁真皺眉道,想去解開布索,卻給丹薇架開了,隨即嶺覺布索染著血漬,心裡再不懷疑。

  「每一次小解也是痛得要命,事後還要換過藥物,如非必要,我才不去。」丹薇坐了起來,整理著裙子說:「有什麼大事,快點說,躺下來說。」梁真抱著丹薇的香肩,重行按倒壓在身下,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丹薇聽了幾句,便不再掙扎,與他並頭而臥石「聽不到他們說話了。」靈芝失望地離開窺孔道,原來關押粱真的石室就在蟠龍國天牢裡面,設有窺孔,用作監視囚徒,周義等自始至終在外窺探。

  「他告訴丹薇有辦法救她回去,著她不要做聲。」周義轉述道。

  「你聽得到嗎?」靈芝訝然道。

  「我當然聽得到。」周義傲然一笑,拉著靈芝坐下道,「玄霜,你繼續監聽,看看他說些什麼」「太子,你早知道他會查看丹的傷處,所以事先用布索縛起來嗎?」靈芝奇道。

  「如果是我,也會檢查清楚,看看她有沒有胡說八道的。」周義點頭道。

  「我還道你害怕她吃虧哩!」靈芝恍然大悟道。

  「要不吃點虧,怎能使他上當。」周義笑道。

  「如果他堅持要仙奴侍候才肯歸降,那怎麼辦?」靈芝好奇地問,侍立一旁的瑤仙聞言,禁不住側耳細聽。

  「看情形吧,必要時,也要便宜他了。」周義說。

  「不行……這過不行的……求你不要……」瑤仙如墮冰窟,悲聲大叫道。

  「女奴不是用來侍候男人嗎?」周義哼道。

  「可是……可是我也是你的嫂子呀!」瑤仙不顧觸及心中隱痛,悲哀地說。

  「原來你還是念念不忘前太子妃的身份!」周義惱道:「好呀,前太子妃可以當女奴,也可以當姥子的。」「不……嗚嗚……你要我……要我怎樣侍候你行,別要我侍候別的男人!」瑤仙撲通跪倒,爬到周義腳下泣叫道。

  「梁真既然不是真心投降,也不該便宜他的。」靈芝緩頰道。

  「那麼走著瞧吧。」周義點頭道。

  「這個賤人又惱了你嗎?」玄霜走了過來,問道。

  「她敢嗎?」周義不置可否道:「他們說完了嗎?說了什麼?」「完了,梁真正在胡鬧。」玄霜鄙夷道:「他是詐降的,剛才是著丹奴打探我軍的虛實。」「如何胡鬧?」周義問道,也聽到牢房裡傳來丹薇叫罵的聲音。

  「還不是毛手毛腳。」玄霜幸聲道。

  「丹奴己經動身回來了。」這時綺紅回來報告道。

  「那麼我們回去吧,看看丹奴說些什麼。」周義長身而起道。

  「她不敢亂說的。」玄霜信心十足道。

  「他是詐降的」丹薇迫不及待地說,看她鬢亂釵橫,衣衫不整,臉上桃花片片,卻是別具風韻。

  「你這樣裙拉褲甩的,算是什麼?」玄霜不滿地罵道。

  「是他不好……」丹薇慚愧地整理著衣衫說。

  「他幹了什麼?」周義問道。

  「他……他又咬又捏……」丹薇靦腆道。

  「我看這個小老頭一定很愛吃……」綺紅詭笑道。

  「愛吃什麼?」靈芝不解道。「愛吃騷穴,也許還吃得很好。」綺紅笑道。

  「何以見得?」周義問道。

  「剛才他和丹奴耳語時,藉機又吃又吮,舌頭還朝著耳孔亂鑽,甚是純熟,該是吃得不少。」綺紅吃吃笑道。?「你這個浪蹄子,吃耳朵也會發騷嗎?」玄霜汕笑道。

  「耳朵算什麼?吃騷穴時,她才浪得厲害哩!」綺紅湊趣道。

  「是嗎?待會可要見識二下了。」周義大笑道。

  「太子」丹薇羞叫一聲,不知是驚是喜。

  「快說,剛才梁真說了什麼?」周義問道。「梁真,識時務者為後傑,你能夠棄暗投明,本王甚是欣慰,我想知道宋元索獻出海口,可是什麼詭計?」周義召來梁真,問道。

  「不是詭計,其實是因為海口無險可守,這一仗又損失了所有海船,留下來也沒有用處,所以才獻地求和。」梁真恭敬地說。

  「他是真心求和嗎?洲以後怎樣下官不知道,可是此戰傷亡慘重,我看沒有三……五年時間,也不能興兵犯界。」「宋京還有多少兵馬?」「還有……還有十多萬吧。」「宋京不是長駐三十萬兵馬嗎?」「……本來是的,只是此仗主上為求必勝,給冷雙英增兵二十萬,孰料大半傷亡,還來不及補充。」周義不動聲色地繼續問了許多問題,梁真卻是有問必答,好像是真心降伏。

  到了最後,周義問道:「冷雙英死了沒有?他斷了一條右臂,受傷甚重,縱然不死,也不足為患了」「宋元索拿到了冷翠沒有?」「沒有,此女無影無蹤,不知躲到那裡。」「她是我的人,如果有什麼閃失,你要設法照應呀!」「是,下官知道」「明天我便派遣兵馬前往接」「如果一切順利,遲些時你便可以回去覆命。洲一定會順利的。」「那便最好了;但是佔領海口之前,還是要委屈你住在牢裡,不過我會派丹薇前來侍候的。」「下官明白,可是此女心懷異志,留下來恐非千歲之福」「我知道,所以待我進軍時,便會拿她祭旗。」「祭旗?不,那太浪費了。」「你有什麼權宜之計?」「此女姿色不俗,大可充作下臣的。」「她是宋元索派來的刺客,與她睡在一起,不是與虎同眠嗎?」「別說她的武功平平,事到如今,她還能行刺嗎?」「你不喜歡她嗎?」「不是,不過下官獨愛黃花閨女」「行呀,如果你能助我奪下宋京,多少美女都任你挑選。」「下官定當盡力的。」梁真去後,藏身堂後的眾女便走了出來,沒料丹薇搶步上前,跪倒周義身前,惶恐地說:「太子,你真的要把丹奴祭旗嗎?」「爾虞我詐嘛,他在證我,我也亂說一通了。」周義笑道。

  「真的嗎?」丹薇透了一口氣道。

  「粱真一定知道丹奴能使你毒發,才會勸你要了她,看來宋元索歹心不息,你要小心呀。」靈芝憂心仲仲道。

  「這還用說嗎?可不知道我早己要了,梁真只是枉作小人。」周義大笑道。

  「此人如此可惡,真該殺了他的。」玄霜惱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要是殺了他,誰給我把情報送給宋元索。」周義笑道。

  二「不知道他會不會上當?」靈芝皺眉道。

  「如果丹奴不出漏子,他該相信的。」周義沉吟道。

  「丹奴一定盡力的。」丹薇立誓似的說。

  「不能主動一點嗎?」靈芝靈機一觸道。

  「如何主動?」周義問道。

  「譬如說苦肉計……」靈芝思索著說。

  也許是太順利了,梁真有點難以置信,反覆思量,發覺如果能夠證實丹薇仍然心懷故國,沒有說謊,那麼收穫更大了。

  思索之間,牢門忽然打開,周義怒氣沖沖地闖門而進。

  「梁真,你幹的好事!」周義寒聲道。

  「千歲,下官幹了什麼?」梁真愕然道,「是你教唆那個賤人的嗎?」周義惱道。

  「哪個賤人?」梁真心裡一震,道。

  「還裝蒜?」周義喝罵道:「帶進來!」兩個兵丁架著丹薇進來,看她花容慘淡,臉露懼色,還驚驚打顫,當是害怕極了。

  「是她?」梁真抗聲道:「下官沒有教唆她幹什麼呀!」「沒有?那麼她幹嘛潛進軍機房?」周義怒道。

  「下官怎知道?」梁真歎氣道。

  「賤人,你潛進去幹嘛?」周義喝問道。

  「我……」丹薇懾嚎不能說話。

  「不說嗎?」周義冷哼道:「拿鞭子,趴光她的衣服,吊起來打,看她說不說。」「不……嗚嗚……不要打……我說了!」丹薇急叫道,只是兩句話時間,兩個兵丁已經動手趴開了衣襟。

  「說!」周義喝道。

  「我……我想偷一根令箭,用來……用來逃走。」丹薇護著胸前說。

  「是粱真指使你的嗎?」周義喝道。

  「不是,不是他。」丹薇後悔似的說:「我以為軍機房沒有人,才進去看看的。」「真不是他嗎?」周義問道。

  「不是,真的不是他。」丹薇罰誓似的說:「我以後不敢了,饒了我吧!」「饒你?哪有這麼容易!」周義洽笑道:「抽她二十鞭,然後送往軍妓營幹活。」「不……嗚嗚……不要……求你不要!」丹薇恐怖地叫。

  「千歲,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饒她一回吧。」梁真緩頰道。

  「你想要她嗎?」周義問道。

  「倘蒙千歲厚賜……」梁真點頭道。

  「那便讓她侍候你吧!」周義大方地說。

  「謝千歲,謝大人!」丹薇如釋重負地拜倒說,可不是造作,原來周義早己有令,如果梁真不代為求情,便真要吃鞭子的。

  「賤人,倘若你還敢亂闖下一回便打斷你的腳,送往軍妓營,」周義冷冷的說。

  「不敢了……薇以後也不敢了。」丹薇顫聲道。

  「從今天開始你便和梁大人睡在一起,用心侍候,知道嗎?」周義道。

  「是,丹薇知道了。」丹薇答應道。

  周義離去後,牢門卻沒有關上,梁真也不忙著說話,抬手一指牢門,點頭示意。

  丹薇也真乖巧,鑷手鑷腳地閃身門後,往外看了一會,轉頭說:「他們走了,外面沒有人。」「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梁真埋怨道,原來他真的著丹薇設法盜取令箭。

  「我已經很小心了,誰知道……」丹薇整理著衣襟說。

  「探到了什麼沒有?」梁真擺手道。

  「一點點……」丹薇依著周義的教導,娓娓道來。

  「我不知道還會在這裡待多久,你無論聽到什麼,打探到什麼消息,要及早告

  訴找,以免遺漏。「目睹周義冷酷無情地辣手摧花,梁真對丹薇的信心大增,正色道。

  「你不帶我回去嗎?」丹薇著急似的說。「沒有令箭,我如何帶你離去?」梁真歎氣道。

  「你有辦法的……求求你」丹薇急叫道。「你沒有完成任務,就算能逃回去,也是難逃罪責的,倒不如留下來。」梁真搖頭道。

  「左右是死,要不回去,主上一定以為我背叛了他,便會難為我的人的。」丹薇垂淚道。

  「如果你完成任務才回去,那便大大不同了。」梁真笑道。

  「他不要我,我能怎樣?」丹薇泣道。

  「只要你留下來,一定會有機會的。」梁真正色道:「我回去後,會代你報告主上,不會出事的。」「縱能完成任務,我也活不下去了。」丹薇淒然道。

  「不一定的,誰能知道是你動的手腳。」梁真哂道:「你這樣漂亮,該沒有人捨得殺你的。」「那麼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丹薇問道。

  「應該不會太久的。」梁真顧左右而言他道:「我也餓了,找點吃的東西吧。」「是。」丹薇答應一聲,便出門而去。

  梁真也起身尾隨而出,發覺外面雖然沒有人,可是牢外仍然是刁斗森嚴,知道周義還是不許自己自由行動,也不以為意,遂回到牢裡等候。

  第十集 第七章 初會敵酋

  儘管深信宋元索定有詭計,周義不想示弱,與眾將商議後,決定派出三萬兵馬,分成水陸兩路,前往佔領海口。

  水路從寧州出發,一萬兵馬擠上擄獲的六十七條海船,沿著玉帶江出海,估計三天可達。

  陸路的兩萬將士則自平城動身,從官道入山,其中一萬兵馬會在山中險要之處尋找據點,建立營寨,剩下的則轉往海口,由放路途遙遠,最快也要六、七天才能抵達。

  知道周義派出兵馬後,梁真不禁憂喜參半,喜的是任務業己完成,卻也擔憂周軍碰上阻礙,自己便性命難保。

  丹薇雖說奉命侍候,卻以幹活之名,整天往外跑,打探消息,晚上也回到周義的丫頭那裡睡覺,不與梁真同宿,這樣才探得不少零零碎碎的情報。

  除了軍情,丹薇還探得瑤仙原來對周義一見傾心,才不顧血海深仇,賣身投靠,結果害死周仁,宋元索亦招來大敗。

  又是晚飯時間了。

  看見丹薇捧著豆盛的飯菜進來,梁真問道:「有消息了沒有?」「什麼消息?」丹薇把飯菜放下說。

  「海口的消息。」「他們今早才動身,哪有這麼快,你這麼緊張,難道會出事嗎?」「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那麼是誰提議獻出海口的?」「是主上,可是人人反對,不知他的葫蘆裡賣什麼藥。」「是他?他真的放棄北上的打算嗎?」「 沒有人知道?所以我才擔心他會突然改變主意,那麼我的小命便不保了。」「經此一役,我們船舶盡失,海口又孤懸一方,也沒什麼用處,送給他亦無不可。」「周義也是這樣看的嗎?」「我怎知道,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我看周義也是這樣想,才會出兵的。只不過主上無端獻出海口,一定還有後著,知道是什麼嗎?」「我看除了國師,該沒有人知道了。」「你回去後,如果我還打聽到什麼,該怎樣送回去?」「據我所知,我們已經沒有人潛伏四城,你又不許出大門半步,縱有什麼情報也沒有用的。」

  「真是可惜。」「這樣一切順利,主上該會派出商旅前來做買賣,如果你或是其他人能與他們見面,可以如此這般與他們聯絡,或許可以把消息送回去。」

  兩人繼續說了一陣子話,待梁真吃喝完畢後,丹薇便收拾碗盤預備離去。

  「你又不睡在這裡嗎?」梁真不滿似的說。「人家要打聽消息嘛!」丹薇芳心一震,懾懦道。

  「休息一晚也可以的。」梁真笑嘻嘻地去拉丹薇說。

  「你要幹什麼?」丹薇害怕地往後退去道。

  「周義不是命你侍候我嗎?要是我不碰你,他會懷疑的。」梁真色瞇瞇地說。

  「不會,他不會的。」丹薇急叫道:「而且人家的傷還沒好。」「還沒好嗎?」梁真皺眉道,摟著丹薇的纖腰,怪手便放肆地往裙下探去。

  「人家早上上藥時,還流著血水,……」丹薇雖然沒有抗拒,卻呻吟似的叫:「不要使力,你弄痛人家了。「梁真衝動地摸了幾把,發覺裙裡硬梆梆的,知道還是縛著布索,唯有改弦易轍,往丹薇的胸脯亂摸。

  「夠了沒有……」丹薇任由梁真上下其手的押玩了一會,才掙脫他的摟抱說。

  「風流木馬真的弄得你那麼傷嗎?」梁真歎氣道。

  丹薇長歎一聲,沒有回答,整理衣裳後,便翩然而去。

  過了幾天,水陸兩路均以飛鴿傳書,送回報告了。

  陸路在一處名叫大風嶺的地方結寨,那裡位處要塞,本有宋軍駐守,現在己經

  完全退走,周軍因利乘便,接收過來。水師亦已進佔海口,那裡沒有一個宋兵,也沒有城寨欄柵,周軍唯有自行結營下寨……

  周義接報後便召來梁真,說了半天話才放他上路,梁真亦是歸心似箭立即上路。

  「宋元索會上當嗎?」周義才回到堂後,玄霜便急不及待地問。

  「首先要看這個梁真是不是相信。」周義苦笑道。

  「丹奴已經盡力讓他相信的了。」丹薇著急似的說。

  「我知道,你很乖,洗乾淨騷穴的傷藥沒有?」周義點頭道,原來為免受辱,丹

  薇的牝戶擦滿傷藥,以防不測。

  「現在去洗。」丹薇靦腆地轉身而去,儘管沒有被污,卻給梁真通體押玩,感覺也是髒的很。

  「如宋元索相信梁真的話,以為我們兵少,一定會盡早反攻。」靈芝憂心仲仲道。

  「我就是要他來攻!」周義森然道。「你要讓我與他決一死戰。」玄霜咬牙切齒道。「當然,除了你,也許沒有人打得過他了。」周義點頭道:「你的千變百劫練得怎樣?」「我天天與仙奴練劍,招式沒問題了,內力卻差了一點點,有時還是不能得心應手。」玄霜歎氣道……-「我會努力的。」周義點頭道,心裡暗叫慚愧,可不知該不該使出最後手段,助玄霜的武功得到大成。

  儘管不能肯定宋元索會否上當,率眾強攻,周義還是佈署兵馬,安排防務,預備迎敵。

  沒料過了一月,依然風平浪靜,以為白費心機時,吉城、慶城竟然先後傳來警訊,探子嶺現近萬宋軍進入鷹揚峽,分作兩隊,從山路朝著吉、慶兩城的方向進軍。

  由贊來犯之敵不多,也沒有攜帶攻城器具,周義相信他們只是疑兵,然而兩城駐軍不多,恐防有變,齡是派出兩萬兵馬前往增後。

  後軍出發不久,卻又接到前往打探敵情的柳巳綏的飛鴿傳書,報告有大量宋兵帶同攻城器具離開宋都,他留下監視,隨時再報。

  周義知道宋元索要反攻了,問題是不知他從那裡進攻,與眾將議了半天,還是沒有成算,看看已屆用膳時間,齡是回宮用膳,下令飯後再議。

  「宋元索中計了嗎?」知道發現宋兵的消息後,玄霜興奮地說。

  「應該是了。」周義點頭道。

  「宋元索既然有心反攻,為什麼還要獻出海口?」靈芝狐疑道。

  「我猜是由海口沒什麼用處,遂以此使我麻痺大意,不加防備,好讓他攻其不備。」周義說。

  「也許亦因為不知我軍虛實,又沒有細作可用,磚是藉機派梁真前來打探。」玄霜笑道。

  「待他從梁真那裡知道我沒有多少兵馬後,才立即發動反攻。」周義點頭道。

  「但是也無需撒出大風嶺的駐軍……」靈芝皺眉道:「如此一來,如果他要進攻平城便大費周章 了。」「他也可以從新辟的官道進攻安城,」玄霜笑道。

  「佔領海口後,我們兵力分散,他便容易逐個擊破,削弱我軍的戰鬥力,如果兵源無以為繼,也難以守住城池。」周義沉吟道。

  「我們守得住嗎?」綺紅怯生生地向。

  「攻城的軍隊,通常是要三至四倍守軍的兵力,我看宋元索環會有這麼多人馬。」玄霜哂道。

  「要看他攻哪裡了。」周義苦笑道。

  「我看……該是平城。」靈芝想了一想說。

  「何以見得?」周義怔道。

  「一來你在這裡,擊敗了你便勝利在望;二來是如果他強攻平城,勢必抽空其他地方兵力,待這裡惡戰展開後再攻安城,我們便首尾不能兼顧二」靈芝侃侃而談道。

  「要攻平城,便要先破大風嶺,也要提防海口的駐軍從後攻擊,這不是自找麻煩嗎?」玄霜皺眉道。

  「海口路途遙遠,駐軍不多,縱是趕來也不足為患,何況太子說得對,我看他只想消滅我軍力量,逼我們自行撤退,不是有意攻城。」靈芝搖頭道。

  「不想攻城?」玄霜不解道。

  「不錯,我們城池堅固,要是強攻定必傷亡慘重,最理想的是尋機與我軍決一死戰,宋元索要是獲勝,我們也守不住四城了。」靈芝若有所悟道。

  「如果我們堅守不出,他該不戰而退的。」丹薇怯生生地說。

  「我誘他前來,就是要與他決一死戰!」周義意氣風發道。

  「不知宋元索會在哪一路?」玄霜悻聲道。

  「哪一路也是一樣,他跑不了的。」周義獰笑道。

  過了兩天,柳巳綏回來了。據他估計,宋元索帶來三十萬兵馬,分作兩路入山,該是分頭進攻平安兩城。

  這時周義亦已完成佈署,與玄霜率領兵馬,在石門山出口附近的樹林埋伏,靜候大戰展開。

  周義的計畫是以大風嶺的守軍作第一線,先挫來犯的宋軍的銳氣,待其走出石門山後才全面進攻。

  大風嶺俯瞰通往平城的官道,已有地利,守軍鵲巢雞占,又佔據了宋軍留下的營寨,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倘若堅守不出,而以矢石遙襲下邊經過的敵人,勢必使其束手待斃,進退兩難。周義雖然沒有派兵增後,卻送去大量霹靂火,相信多數宋軍從此不走出石門

  山。

  除了玄霜隨侍左右,周義還帶來裝成小兵的丹薇,為的是要她指認宋元索。

  靈芝本來也要前來的,周義當然不許,又哄又勸,鬧了半天,才答應留在城裡,與綺紅一起看管瑤仙。

  有消息了!探子回報,大風嶺發出訊號,報告己經發現宋軍的先鋒部隊,守軍亦己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痛殲來敵。

  周義預料宋軍當分兵先攻大風嶺,用作掩護主力通過,早己下令守軍裝作碎不及防,待敵軍主力。出現後才展開殺戮,估計要打上半天,自己率領的伏兵方有用武之地。孰料過不了多久,探子突然慌忙回報,大風嶺連發三支號箭,示意營寨陷落。

  周義大吃一驚,趕忙與玄霜登高遠望,發覺大風嶺方向冒起陣陣黑煙,看來是

  營寨起火,接著傳來許多雷嗚似的轟隆巨響,明白是儲存寨內的霹靂火發生爆炸,大叫不妙,只是此時已經沒空奇怪大風嶺怎會如此不堪一擊,立即調兵遣將,預備迎戰。

  來了!

  宋軍源源不絕地走出石門山,人人意氣風發,士氣昂揚,看來是一支勁旅。

  玄霜緊張地等待帥旗出現,渴望是宋元索親自領軍,那麼她便可以與仇人決一死戰,報仇雪恨。

  此處距離平城還有一日路程,宋軍出山後,竟然朝著周義等埋伏的樹林而來,襯來打休在林中歇息。

  然後領軍的大將現身了,那是一個高大漢子,丹薇認出是宋朝四虎將裡的關雄。

  看見時機己經成熟,周義也不耽擱,立即下令進攻。

  號炮響起,周圍頓時喊殺連天,許多騎兵從四方八面衝殺而來,、儘管訓練有素,宋軍也是張皇失措,還來不及佈陣迎戰,已是人仰馬翻。

  藏身林裡的周義等沒有動手,默不作聲地目注戰場,待慌亂的宋軍開始往樹林敗退時,才揮軍殺出。

  玄霜手提青鳳劍,一馬當先,朝著關雄殺過去,周義則在九個九宮大陣的翼衛下,進入戰場。

  拿下江畔四城後,靈芝以周義的親衛,練成了十數個九宮大陣,雖然只有千多人,卻是不同凡響。這些九宮陣本來能守不能攻,可是經過改良,加上長槍盾牌和箭矢等武器後,己是攻守兼備,周義讓他們上陣,就是要看看威力有多大。

  此時山上還有許多宋軍陸續下山,紛紛加入戰場,與突然而來的周軍展開混戰。

  看見一個金光閃閃的女郎殺奔而來,關雄暗叫不妙,下令周圍的軍士迎了上去,自己則轉戰別處。

  玄霜可不與眾軍纏戰,寶劍連揮,砍瓜切菜地殺出血路,認定關雄的所在追去。

  這時宋軍也發現周義的蹤跡,看他氣宇不凡,知是敵方主少帆也前仆後繼地撲了上來,知道如果能夠傷了他,便勝利在望,沒料周圍的方陣厲害非凡,還沒有與之接觸,便給陣中的箭矢暗器殺傷了一大片,縱能殺到近處,方陣亦防守嚴密,無隙可尋,一不小心,還會為陣中的長槍大戟所傷,結果是一觸即潰,難纓其鋒。

  周義卓立陣中,完全不用動手,環顧週遭形勢,發覺敵軍雖眾,卻已落入下風,再看從石門山下來的宋軍漸少,砂是發出命令,周圍八個陣法往外擴展,他居中指揮,朝著人多的地方衝殺。

  殺了一會,忽地前方歡聲雷動,接著聽得眾軍大叫:「關雄死了!」宋軍本己呈敗勢,聞得主帥送命更是士無鬥志,紛紛轉身便跑,朝石門山退去。

  周義令旗一指,眾軍便乘勝追擊,殺得宋軍鬼哭神號,跑得更快,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大局已定後,周義召來副將,著他收拾戰場,追擊殘敵,同時派人前往大風嶺增後,追查陷落的原因和責任,自己則與誅殺關雄的玄霜和裝成小兵的丹薇,在親兵的護衛下,動身返回平城。

  回到城裡時,靈芝已是急如熱窩螞蟻,看見周義等無恙歸來,才放下心頭大石,正歡天喜地與他們說話時,駐守安城的何坤卻送來急報,探子己經發現宋軍的蹤跡。

  周義估計宋軍的敗兵,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趕往報信,看來宋元索還會繼續進攻安城,放是下令駐守平城的守軍準備,明天與他赴後,那時擊潰關雄的軍士也該回來。接替守城任務,換兵不換將,要與宋元索一決雌雄。儘管靈芝沒再要求同行,但是堅決要由秘道返回王陵,取道前往安城觀戰。

  大勝之後,周義難免心高志滿,復念宋元索命關雄先攻平城,當是待自己從安城調來後兵後才會發動進攻,安城暫時可保無虞……就是猜錯了,何坤當能守得住安城,宋元索低估自己的兵力,注定會失敗告終,遂也答應。

  當天晚上,周義便收到副將送回來的報告,獲悉此役宋軍損失了四,五萬將士,己方只是傷亡萬徐,美中不足的是大風嶺的守軍傷亡不少,營寨也燒光了。

  原來營寨本屬宋軍所有,周軍接收後沒有發現寨裡建有直通山下的暗道,以至一敗塗地,但是守將剛烈,知道難以抵敵,竟然引爆用作防禦的霹靂火,與敵人同歸贊盡,不僅毀去營寨,敵我也傷亡慘重。

  這時周義方悟宋元索所以退出大風嶺,原來是別有用心,可惜自己料敵不明,白白犧牲了許多忠勇之士。一念至此,周義不禁擔心海口駐軍的安危;決定此去安城,要是不能重創宋軍,便要重新考慮他們的行徑了。

  第二夫,周義待副將領兵回來後,便與玄霜率領原來的守城兵馬,帶同負責認人的丹薇趕赴安城,靈芝等卻從秘道出發,前往安城觀戰。

  從平城前往安城,需時三天,周義是第一次走這條路,走了兩天,發覺地勢平坦,雖然不懼中伏,卻也難以隱蔽行藏,要是碰上敵人,唯有硬拚。

  到了第三天的午後,估計距離安城還有十數里時,便聽得遠處殺聲震天,接著探子回報,宋軍正在攻城,戰況甚是激烈。

  這時周義才知道自己料錯了,宋元索的計畫當是明攻安城、,引來平城的後兵後,關雄才會乘虛進攻。如今關雄業已潰敗,自己可沒有後顧之憂,要是城裡的何坤能予以配合,及時出城夾攻,便有大勝之望了。

  周義心念電轉,下令五萬騎兵兩旁翼衛,徐下的兵馬則結成六合陣,自己與玄霜居中,徐徐進入戰場。安城前面儘是宋兵,估計有十數萬人,分作三隊,前隊正在如狼似虎地四方八面猛攻城池,中隊則或坐或臥,看來剛剛開始休息,還有些軍士忙碌地救死扶傷,剩下的卻在幾個將領的率領下,在遠處觀戰。攻城的宋軍該是生力軍,有人往城上放箭,有人以擂木撞擊城門,有人以各種攻城器械進攻,更多的是登上雲梯,爬上城頭,雖然人人精神抖擻,奮勇向前,但是周義感覺他們已經有點怯戰。

  也難怪他們怯戰,因為休息不久的宋軍傷亡不少,而經過他們的猛攻後,城池仍然是堅固如昔,屹立如山,好像不會攻破似的。

  「穿著黑色盔甲的就是宋元索,左首的是國師南海神巫,右邊的則是四虎將裡的瞿豪。」身後的丹薇怯生生地說「宋元索是個中年人,臉目森冷,身形壯碩,腰繫長劍,身後是一頭黑馬,鞍旁掛著銅糙,看來不是易與之輩。」

  瞿豪不消說,南海神巫卻是一個仙風道骨的小老兒,手執塵拂,面無表情,叫人莫測高深。

  宋元索發覺周義帶來的後兵,也不上馬,扭頭盼咐瞿豪幾句,後者便勿匆而去。

  周義也不耽擱,一聲令下,兩萬騎兵便從左右殺出,直奔戰場,大砍大殺,自己則率領其他兵馬,邁向戰場。

  也在這時,敵陣金鼓齊嗚,攻城的宋軍立時退下,與那些還在休息的結陣迎戰。

  鼓聲再響時,瞿豪便領著大隊騎兵漫天遍野的殺過來,看他們軍容齊整,殺氣騰騰,該是勁旅。

  目睹敵人來勢洶洶,周義不敢怠慢,下令所有騎兵出陣,也役有留下預備隊,因為城裡還有五萬騎兵,以何坤的經驗,當知所進退的。

  戰慢展開了!

  瞿豪率領的騎兵該是宋軍的精銳,人人曉勇善戰,武藝不凡,攻城的官兵亦是騾悍,傷疲盡起,捨死忘生地奮勇迎戰,使周軍應接不暇,逼得周義盡遣步兵上陣,才扳回劣勢。

  這時宋元索卻大刺刺的與百數十個衛士直趨周義,在百步之外停下來,喝問道:「來者可是晉王周義?」「正是本王。」「周義,本王己經向大周稱臣,為什麼還要三番四次伐我土地,佔我城池,這算什麼天朝上國?」「宋元索,是你心懷不軌,挑釁在先,還要惡人先告狀嗎?」「本王何嘗挑釁在先?」「那麼瑤仙、冷翠,還有丹薇、牛光,她們是幹什麼的?」「這是他們的事,與本王何干裡~ 宋元索,廢話別說了,可有膽子和姑奶奶比劍?」玄霜奔了出來,怒喝道。

  「你便是黃金魔女俞玄霜嗎?」宋元索仙笑道:「和我比劍?己經三十年沒有人敢和我比劍了,你不要命嗎?」「不要命的也許是你!」玄霜惱道。_「你能先後傷了冷雙英和馬文傑,看來也有兩下子,好吧,本王便和你玩幾招。」宋元索哂道……

  「……來吧。」玄霜本來還想道出要加上一個關雄的,卻不知道會不會貽誤軍機,也不多言,拔出青鳳劍,翻身下馬道。

  宋元索長笑一聲!踏蹬下馬,懶洋洋的拔出佩劍,表面好像沒有把玄霜放在心上,卻也知道此女非同小司,不敢掉以輕心。

  玄霜報仇心切,不再多言,揮劍便刺,剎那之問,便刺了十三劍。

  宋元索低嗯一聲,、手揮目送,神色凝重地一一接下,隨即還了七劍,也給玄霜一一接下。

  「這些劍法是誰教你的?」宋元索退後一步,寒聲問道。

  「姚賽娥。」玄霜也不諱言道,暗念宋元索的劍法固然比瑤仙高明,自己卻不無勝算,看來勝負的關鍵該在內功的修為了。

  「果然是她,她還沒死嗎?」宋元索悻聲道。

  「我會送你下去見她的。」玄霜森然道,寶劍再刺。

  周義佇立九宮陣中,屏息靜氣地看著這場劍賽、知道此戰不僅關係這一仗的勝負,也與自己的榮辱,甚至大周的氣運,有莫大關係。

  正在捨死忘生浴血拚命的將士也許沒有留意,周義的親衛卻是明白此戰的重要,當然希望玄霜誅殺此撩,頻頻吶喊助威,事實兩人奇招迭出,歎為觀止,亦禁不住讚歎不絕。

  眼見玄霜的武功愈來愈是厲害,周義的心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既望她能一劍刺死宋元索,了結此戰,也擔心從此她會恃功放肆,甚至心懷不軌,那便無人能制。

  百數十招後,玄霜終齡使出了自創的千變百劫!

  除了周義,沒有人看得清楚,只見劍影幢幢,宋元索也揮劍擋架,叮叮亂響,不知傷了他沒有。

  周義知道沒有。玄霜分三次使出千變百劫,總共刺出二十一劍,分襲身上要害,頭七劍給宋元索架開了六劍,剩下的一劍雖然刺中咽喉,卻為盔甲所阻,刺不進去。

  宋元索當是發現玄霜的寶劍難傷戰甲分毫,以後的十四劍只是護著臉門要害,不管甲胃保護之處,還靚空還了三劍,分刺關節大穴,卻不能刺穿黃金戰甲。

  「這是什麼劍法?」宋元索退後一步,老臉變色道。

  「要命的!」玄霜冷哼一聲,揮劍再攻,連使三次千變百劫後,內力消耗得很快,更想速戰速決。

  纏戰至今,宋元索發覺玄霜的劍法不遜自己,手中佩劍也傷不了她的護身戰甲,凶心頓起,遂使出了雷爺賽二劍。

  雷霆三劍是當年單劍誅仙姚達的絕學,出必傷人,由齡這套劍法太過歹毒,姚達傳與宋元索時,故意留下破綻,以免有傷天和。

  看見宋元索使出雷霆三劍,玄霜不禁暗喜,原來她多番與瑤仙試劍,洞悉其中弱點,相信以自己現在的功力,縱不能把其立斃劍下,也該能傷了他的。

  「砰!」兩條人影電光火石的一合即分,玄霜佇劍而立,搖搖欲墜,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看來受了傷。

  「賤人!」宋元索一手掩面,往後退去,怒罵道。

  「宋元索,納命來!」周義眼利,看見宋元索掩著左眼的指縫鮮血淋漓,知道他也為玄霜所傷,當然不肯放過如此良機,手執方天畫戟,一馬當先,便率軍衝殺,知道自有人照料仍然屹立不動的玄霜的。

  「找死!」宋元索怒喝一聲,也不理會臉上傷勢,翻身上馬,順手取過鞍畔銅糙,還沒有坐穩,周義的方天畫戟己經直溯心窩。

  周義估道宋元索縱有盔甲護身鏡,這雷霆萬鈞的一擊也能把他打下馬來,一命歸西,豈料宋元索隨手一掃,便架開了方天畫戟,還震得他雙手發麻。

  宋元索心裡亦是暗叫不妙,原來他給玄霜刺了一劍,左眼劇痛無比,知道自己不耐久戰,這一褪已是使足全力,以為可以使周義兵刃脫手,及早了結此戰,沒料他若無其事,看來勢必陷入苦戰。

  周宋展開劇戰時,安城的城門忽地大開,大隊騎兵從城裡殺出來,還齊聲大叫:「宋元索受傷了!」城前的混戰本來難分難解,但是城裡殺出來的騎兵使周軍士氣大振,接著聞得宋元索受傷,氣勢更盛,此消彼長,宋軍頓生敗象。

  「退!」宋元索看見形勢不妙,不禁萌生退意,奮力連砸三糙,逼退周義後,轉身便走。

  「哪裡跑!」周義喘了一口氣,下令追擊,四、五百騎親衛遂與他銜尾窮追,九宮大陣雖然全是步兵,亦急步趕去。

  宋軍敗退了,急急如喪家之犬地回身朝著石門山退走,周軍當然不會罷手,人人奮勇爭先,乘勝追擊……

  儘管知道自己未必打得過宋元索,周義還是身先士卒,策馬狂奔,只是不讓他與敗軍會合,便有望以眾凌寡,誅殺此撩。

  可是宋元索先走一步,隨行衛士又拚命攔阻,附近的宋軍也紛紛趕來護衛,眼看追之不及時,道旁突然吼聲大作,許多大猩猩凶神惡煞地撲出來,瘋狂猛攻宋軍,它們皮堅肉厚,不懼刀劍,殺得宋軍鬼哭神號,一觸即潰。

  宋元索更給十幾頭大猩猩圍在中間,只是他著實厲害,手中銅糙上下翻飛,既護著胯下健馬,也朝著猩猩頭上亂打,給他打中的猩猩,均頭骨碎裂,腦漿四濺,立即送命。

  然後周義發現了冷翠。

  冷翠一身嫩黃色勁裝,翠帕包頭,手執長鞭,坐騎是一頭大老虎,看來是大黃,身旁還有一頭小一點的,當是小黃。在冷翠的指揮下,宋元索給那些大猩猩擱下來了,周義大喜,趕忙快馬加鞭,衝了上去。

  快要追上時,南海神巫不知從那裡冒出來,口裡唸唸有辭,手上指天畫地,突然生出一道火海,朝著包圍著宋元索的猩猩燒去。

  那些大猩猩看來甚是怕火,火海一起,便紛紛退下,宋元索才得以脫身,狼狽地逃出生天。

  周義本來想繞道再追的,誰知那個妖道沿著火海策馬而行,火海竟然隨著他的移動擴展,最後還隔斷周軍追趕敗兵的道路。

  眾軍包括周義在內,呆呆的看著火海燃燒,待火海消失時,宋軍已經退入山裡,再看剛才火海焚燒之處,竟然完好如昔,沒有火燒的痕跡。

  「王爺……」不知什麼時候,冷翠下了虎背,喜孜孜地走到周義馬前,行禮道。

  「很好,這些便是猩猩兵嗎?」周義點頭道。

  「是的,共有七百多頭。」冷翠歎氣道:「可惜銀姐死了,要不然還可以多帶數百頭的。」「銀姻死了?」周義愕然道,知道銀摳是百獸門僅徐的長老,本來在宋元索那裡指揮猩猩兵的。

  「她知道冷雙英勾結宋元索屠殺本門中人後,為了清理門戶,與他同歸贊盡。」冷翠悲哀地說。

  「可惜宋元索跑了。」周義悻聲道。

  「要不是那個妖道如此厲害……」冷翠歎氣道。

  「回去再說吧。」念到這個妖道的妖術如此厲害,周義心中志志,勝利的喜悅也淡了下來,皺眉道:「這些猩猩猛獸……」「掉子打算把它們遣進山裡,負起警戒之責。」冷翠說。

  「很好。」周義答應道,暗念前些時山中有許多猛獸出沒,看來是這些猩猩兵。

  「傷成怎樣?」回去後,周義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探視玄霜。

  「沒什麼,只是受了點內傷……」玄霜臉如紙白地躺在床上,軟弱地說。

  「剛才她吐了幾口血。」靈芝憂形放色道。

  「那些……只是癖血,要不吐出來便更糟,現在只要休息幾天便沒筍了。」玄霜搖頭道。

  「我見他刺了你的胸前一劍,可有傷著嗎?」周義關懷地說。

  「沒有,幸好有黃金戰甲。」玄霜答道。

  「你也刺了他一劍,好像還刺瞎了他的左眼,幾口血換一隻眼,總算沒有吃虧尹周義笑道。

  「可借我的功力不夠,刺中他時,己是強弩之末,否則該能取他的性命的。」玄霜遣憾道。

  「我看世上只有小姐才能傷了他」冷翠奉承地說。「你回來了?奪回猩猩兵了?」這時玄霜才發覺冷翠躲在周義身後,問道。

  「獷奪回了,她還幫忙攔截宋元索,卻給那個妖道壞事。」周義咬牙切齒道……

  「擋路的火海是真的嗎?」玄霜問道。

  「那時我就在火海前面,火光熊熊,熱力逼人,不是幻覺。」周義苦笑道。;。

  「丹奴,你能不能像他那樣製造火海?」玄霜轉頭問道。

  「不,丹奴不行。」丹薇搖頭道:「丹奴那些法術是假的。」「真有法術嗎?」周義皺眉「那個妖道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應該是真的。」冷翠由衷道。

  「王陵裡也有些談論法術的藏書,我看不假。」靈芝附和道。

  「還有什麼法術?」周義問。

  「小的如五鬼搬運,一招魂驅鬼,最厲害的聽說還可以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靈芝煞有介事道。

  「要是真有其事,我們如何取勝?」周義難以置信地叫。

  「也許會有破法的」靈芝若有所憶道:「當年天機子曾送我一本書,我回去找找看。」「天機子?」丹薇失聲叫道,她自幼愛好道術,早己久聞天機子的大名了。

  「看看也好。」周義本來有意一鼓作氣直搗宋京的,只是念到這個妖道莫側高深,卻要蘭思了,扭頭一看,問道:「仙奴去了那裡?」「我在城頭觀戰,不方便帶著她,所以把她關起來了。」靈芝答道。

  「帶來給我洗腳吧。」周義點頭道。

  「太子,讓冷翠侍候你吧……」冷翠紅著臉說。

  「不,你上床侍候。」周義淫笑道。

  第二天,周義檢討戰果,發覺雖然擊退了宋元索,己方的傷亡也是不少,要是強攻宋京,兵力尚嫌不足,不禁悶悶不樂。

  根據探子回報,宋軍己經完全退出石門山,看來暫時不會再動刀兵,周義反後思量,最後決定謀定而後動,除了派出少量軍士進駐,以備後用外,也不作其他挑釁。

  幸好軍事不稱意,閨房卻是樂趣無窮。

  除了玄霜養傷在床,不能侍奉外,靈芝和綺紅不消說;丹薇亦是體貼入微,柔情萬種。瑤仙也好像認命了,什麼也逆來順受,不敢說不,冷翠久別歸來,竟然是熱情如火的異常,周義置身眾香國電樂不思蜀,不知人間何世。

  第十一集 第一章

  「她背著身子躲在父皇身後,我沒有看清楚,只是她和那個什麼姬絲娜一樣,身穿近乎透明的輕紗衣褲,衣下好像什麼也沒有,我看她也不外如此。」青菱罵道。

  「閨房之樂,豈足為外人道。」周義軟玉溫香抱滿懷,不禁意亂情迷的說:「難道你與劉方正一起,也穿衣服的嗎?」「好人家的女兒,怎會這樣不要臉。

  青菱粉臉一紅,央求道:」二哥,你救救方正吧,你可以把他貶為庶人,充軍塞外的。「充軍?」「謀逆大罪,豈有充軍之理?」周義曬道。

  「他不是謀逆,你可以說他是……不中聖意,或是拂逆之罪的。」青菱懾懦道。

  「這不是便宜了他嗎?而且要是充軍,定必禍及妻奴的。」周義唬嚇似的說。

  「只要能與他在一起,要我充軍也沒關係的。」青菱抗聲道。

  「劉方正有什麼好?你要這樣為他?」周義心裡有氣道。

  「嫁雞隨雞……二哥,你幹什麼?」青菱忽地驚叫一聲,害怕地掙扎著叫,原來周義抱著纖腰的手掌竟然往上移去,在漲卜卜的胸脯上輕搓慢捻。

  「你好像胖了。」周義放肆地毛手毛腳道。

  「二哥,不要碰我!」青菱掙扎著叫。

  「青菱,你從了二哥,別管劉方正了。」周義酒意上湧,抱著青菱上下其手道。

  「不……不行!」青菱擋架著周義的怪手,尖叫道:「二哥,我是你的妹子呀!」「妹子又怎樣?妹子不是女人嗎?」周義奮力扯開了青菱的衣襟,喘著氣說。

  「你瘋了嗎?」青菱懼怕地大叫一聲,抬手打了周義一記耳光,便奪門而出。

  「跑得了嗎?」這一巴掌雖然打得周義頭昏腦漲,卻也使他狂性大發,怒吼一聲,搶步追上。

  門外是一個幽雅清靜的小花園,為周義日常休憩散步的地方,由於靠近私室重地,除了親信侍衛,沒有奉召,任何人也不得擅進。

  青菱不是生客,知道腳下的碎石小徑看似曲折,其實不過百步,小徑盡頭是一道月門,那裡有守衛聽候召喚,只要走到近處,相信周義也不敢胡來,於是望門狂奔,手上卻忙著整理散落的衣襟。

  孰料走了十多步,一道人影突然凌空撲下,接著頭上一緊,給人抓著滿頭秀髮,知道還是給周義追上了。

  「放手!」青菱雙手護著頭上,痛哼道。

  「妹子,嘗過二哥的好處後,你便知道劉方正不是東西了!」周義扯著青菱的秀髮,連拖帶拉地走進園子。

  青菱突遭變故,腦海中一片空白,除了本能地扭打掙扎外,根本忘記使用武功,單憑氣力,怎能敵得過獸性勃發的周義,終於跌跌撞撞地給他拉進假山,俯身伏在一塊石盤似的怪石上面。

  這時周義慾火迷心,什麼也不管了,一手緊按青菱的頸後,使她不能動彈,一手便把曳地長裙翻到頭上,露出了白絲如雪的騎馬汗巾。

  「二哥,不要……」青菱恐怖地叫,可是叫聲未止,腰下一涼,汗巾已給周義扯了下來。

  「讓二哥疼你一趟吧!」周義淫笑聲中,怪手便從腿縫探了進去,直入禁地。

  「不行的……呀……」青菱倏地厲叫一聲,伏在石上的嬌軀沒命地扭動,原來周義的手掌正覆在神秘的三角洲上搓揉,還捏指成劍,強行闖進嬌嫩的肉縫裡。

  「這裡還很緊湊,劉方正用得不多嗎?」周義起勁地掏挖著說。

  「別碰我……嗚嗚……住手!」青菱放聲大哭,身體扭動得更是厲害。

  不知道是周義抽出指頭還是什麼,青菱終於擺脫了那兩根殘暴的指頭,接著發覺按著頸後的手掌有點兒鬆動,乘機發力使勁,要脫出周義的魔掌。

  誰知才發力,頸後大椎穴便傳來劇痛,身上氣力頓消,還是給周義按在石上。

  「青菱,你不喜歡二哥嗎?」周義喘著氣說,手上己經扯斷了褲帶,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

  「不……嗚嗚……我是你的妹妹,不能碰我!」青菱大哭道,捏起粉拳,軟弱無力地往身後的周義亂打。

  「為什麼不能?我喜歡才碰你的!」周義腿上用力,兩膝張開了青菱合在一起的粉腿,手握一柱擎天的雞巴,興奮地撩撥著豐腆漲滿,滑不溜手的粉臀說。

  「不……嗚嗚……強姦……有人強姦呀!」那根好像燒紅的火棒落在柔嫩的肌膚時,青菱不禁如墮冰窟,高聲尖叫。

  青菱遲遲沒有開口呼救,為的是要是給人撞破此事,自己縱能脫身,恐怕也沒有臉面活下去,臨此最後關頭,卻也顧不得了。

  「強姦又怎樣!」周義獰笑一聲,腰下使勁,鐵棒似的肉棒便粗暴地朝著裂開。的肉縫刺了進去。

  「不……」青菱絕望地厲叫一聲,淒涼的珠淚淚淚而下,知道這一生是完了。

  周義強行把龜頭擠進兩片肉唇中間後,才發覺肉洞乾枯,舉步維艱,只是此時興在頭上,可不管青菱的死活,整個人趴在半裸的嬌軀上,扶穩扭動的纖腰,便奮力硬闖,一下子把鐵棒似的雞巴盡根送了進去。

  「哎喲……痛……」青菱的下體痛得好像撕裂了,接著鐵錘似的龜頭還無情地急撞身體深處,更使她魂飛魄散,禁不住驚天動地地慘叫不絕,哭聲震天。

  「劉方正有我那麼強壯嗎?」雄赳赳的雞巴在暖洋洋的肉壁包裹下,周義舒服得不想動彈,喘了一口氣,低頭輕吻著青菱那白哲的粉頸,問道。

  「滾開……嗚嗚……你不是人……嗚嗚……放開我!」火辣辣的肉棒填滿了洞穴裡的每一寸空間,漲得青菱透不過氣來,除了悲聲叫罵,反抗的氣力好像也消失殆盡。

  「不是人?總比劉方正做不成人好一點吧!」周義心裡冒火,腰下使勁,瘋狂似的抽插起來。

  「呀……不要這樣……嗚嗚……呀……求求你……放過妹子吧……嗚嗚……二哥……呀……不要!」青菱大哭道,哭音之中,夾雜著陣陣不知是吃苦叫痛,還是什麼的悲嗚,既使人聞者心酸,也有點兒心族搖動。

  「告訴我,我幹得你過癮嗎?」周義起勁地抽插著說。

  「不……啊……你……你禽獸不如……嗚嗚……我恨死你了……」青菱哭叫道。

  「別騙我,我知道你心裡是喜歡的,雖然嘴巴說不要,下面卻是笑臉迎人,淫水也流出來了,一定是口不對心,待你樂個痛快後,便會愛煞我了。」周義怪笑道。

  原來經過一輪急風暴雨的衝刺,那緊湊的玉道已是愈益暢順,周義也能進退自如。他御女無數,經驗豐富,明白青菱縱然心裡抗拒,卻也敵不過生理的自然反應,只要自己再做努力,當能讓她得嘗肉慾之樂的。

  「不是……啊……我不是……嗚嗚……你……啊……不要……」青菱發狂似的掙扎著叫道,只是給周義牢牢的按在石上,怎樣也逃不了。

  周義不再多話了,在青菱的哭叫聲中,鐵石心腸地狂抽猛插,記記盡根,下下直搗黃龍,好像要整個人鑽進那狹小的洞穴裡。

  經過百數十下的抽插後,青菱好像已經沒有氣力叫罵反抗,只是隨著周義進退大呼小叫,然後在一記狂暴的急刺裡,突然失控似的嬌軀亂顫,尖叫連聲,接著便聲色全無。

  也在青菱的尖叫聲中,周義感覺玉道裡傳來陣陣劇烈的抽搐,緊箍咒似的擠壓著藏身其中的肉棒,樂得他呱呱大叫,然後一股洪流從洞穴深處洶湧而出,利箭般直射龜頭時,那種美妙的快感,也使他控制不了地一洩如注。

  發洩殆盡後,周義低頭一看,才發現青菱美目緊閉,氣若游絲地動也不動,看來是在極樂中失去知覺,不禁意興闌珊,汕然抽身而出,檢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抹去雞巴的穢潰。

  儘管酒意未消,周義也知道闖了大禍,然而要絕援患,除非一刀殺了這個可愛的妹子,如此卻是煮鶴焚琴,也於心不忍。

  周義穿上褲子,坐在青菱身旁,暗念父皇病重垂危,自己身為監國,大權在握,沒理由這點小事也辦不了的。

  再看青菱仍然昏迷未醒,裙子翻到腰際,下身光裸,兩個白雪雪漲卜卜的臀球朝天高聳,米漿似的液體從腹下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剛剛得到發洩的慾火又再蠢蠢欲動,忍不住伸手去摸。

  也在這時,青菱醒來了。

  「美嗎?」周義笑嘻嘻地把玩著滑不溜手的臀球說。

  「你……」青菱悲叫一聲,翻身下地,脫出周義的魔掌,裙子也掉了下來,掩蓋了無邊春色。

  「青菱,二哥自小便疼你,今天只是酒後忘形,才會一時衝動,不是故意的,自此以後,二哥一定會更疼你。」周義假惺惺地說:「至於劉方正,二哥一定會全力周全,不會委屈他的。」青菱臉色數變,忽紅忽白,接著掩臉痛哭,轉身便走,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青菱!」周義叫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麼,眼巴巴地看著青菱消失在黑暗裡。

  目送青菱離去後,周義愈想愈是不妙,暗念要是青菱不管劉方正的死活,自己豈不是要給他陪葬,不禁惱恨剛才心慈手軟,惡念頓生,立即傳令召見魏子雪。

  周義焦灼地等候魏子雪時,一個親衛突然匆匆而進,報告道:「青菱公主強行闖宮,楊統領正與她理論,同時著屬下回來請示。」「強行闖宮?」「早些時她已經來過,後來給楊統領勸走,這一趟卻手提長劍,聲言要是我們不放行,便要打進去。」「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入宮?沒有,淨是說要見皇上。」「神情如何?」「她滿臉悲憤之色,眼中有淚,情緒很不穩定,大家猜她是要給劉方正求情。」「你立即趕回去,著楊酉姬全力阻攔,如果可以,便把她拿下來,送回這裡!」「拿下什麼人?」這時魏子雪也趕到了,看來是剛從床上起來,打著呵欠問道。

  「是青菱,你來得正好,立即帶人把她拿回來。」「回來這裡嗎?」「不錯,把她關進大牢,候我處置。」「出了什麼事嗎?」「還不是為了劉方正,你們只管拿人,別管她說什麼,拿下後便點了她的啞穴,別讓她胡說八道,此事要嚴守秘密,要是洩露出去,一律殺無赦!」說到這裡,又有一個親衛趕回來報告道:「楊統領把青菱公主攔下來了,卻給她刺了一劍,幸好沒有大礙。」「現在人在哪裡?」「她跑了,該是回府。」「子雪,立即去吧。」周義沒有與魏子雪一起同往,擔心青菱見到自己時,會當眾道出這件醜事,縱然前往拿人的全是府中親信,也是沒有臉面見人的。

  事到如今,周義知道青菱是不會罷休的,要是給她四處傳揚,於己大是不利,為今之計,唯有要她從此在人間消失了。

  周義不是打算殺人滅口,而是還有一個更荒唐的主意,他要把青菱調教成女奴,一個像玄霜那麼千依百順的女奴,那時坐擁京師三美,不,是四美,因為雪夢也該是個美人兒,才不枉此生。一念至此,不禁後悔剛才沒有當機立斷,以致此刻還要多費手腳。

  拿下青菱應該不成問題,但是要把雪夢收為己用,還有一個大難題急待解決,要是解決不了,什麼也是癡人說夢。

  要解決這個難題,說難其實不難,問題是……周義臉色鐵青,眼珠亂轉,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周義呆呆的獨坐堂中,過了許久,直至有人來報魏子雪回來後,才從沉思中回復過來。

  「人在哪裡?」「她懸樑自盡了。」「什麼!」「幸好我們第一時間趕到,救下了人,可惜人是活下來了,可惜瘋瘋癲癲,語無倫次,一時說不該下嫁劉方正,一時痛罵……痛罵你喪盡天良……」「還有什麼?」「沒有了,來來去去只是這幾句。」「可有遺書嗎?」「有,是給聖上的。」魏子雪送上遺書道。

  周義拆開一看,冷哼一聲,立即把遺書燒了,說:「你另做一封,就說她是知道劉方正勢難免死,以身殉夫,然俊找個秘密的地方關起來,有空時我再去看她。」「可要找大夫嗎?」魏子雪懾懾道。

  「不用了,此事要嚴守秘密,絕不能讓人知道。」「是。」魏子雪不敢多問,答應道。

  青菱之死沒有對平叛之後的政局帶來什麼衝擊,人人盛讚青菱節烈之餘,卻也惋惜這樣的好女子遇人不淑,可沒有懷疑此事與周義有關。

  周義下令厚葬後,便假手清理周禮和劉方正的餘黨,剷除異己,還明目張膽地安插自己的親信人馬。

  其中有些人事的任命和調遷,包括遣散部分宮中舊人,周義知道英帝是不會答應的,可是他仍然任意妄為,因為朝裡己經沒有反對的聲音,他自己亦已作出了決定。

  英帝臥病在床,吃了藥後,整天睡覺,至今還沒有醒來,自然不會發覺,雪夢、絲姬娜兩女日夜隨侍在側,更是渾然不知了。

  兩女更不知道楊酉姬率兵進駐皇宮,沒有周義的許可,誰也不許進宮探視,她們事實上是置身在富麗堂皇的牢籠裡。

  周義仍然日夜探視英帝的病情,鞠盡人子之禮,只是沒有以往那麼恭謹,對兩女更是愈見輕佻。

  三天了,英帝還是整天昏睡如故,好像永遠不會醒來似的,兩女卻是依舊用心侍候,可不知道她們的噩夢也快要開始了。

  夜闌人靜時,楊酉姬卻是滿臉焦灼地佇立宮門,看見周義與魏子雪匆匆趕到後,趕忙迎了上去,著急地說:「太子,出事了。」「出了什麼事?」周義沉聲問道。

  「皇上醒來了。」「什麼?怎會這樣?回去前,他還是沒有知覺的。」「雪妃餵他吃了一碗藥後,他便張開了眼睛。吃了什麼藥?」「是黑山的龍鬚草,據說此物千載難逢,能治百病,如果連吃三服,還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她剩下兩服,還打算繼續給皇上吃下去。」「父皇怎麼說?」「他還不能說話,只是不住眨眼,看來是答應了。」「她們睡了沒有?」「差不多了,她們剛剛著人倒去澡水。」「洗澡嗎?」「她們通常先給皇上抹了身子,才自行洗澡的。」「有什麼地方可以窺看的。」「這邊吧,我在隔壁造了幾個窺孔,方便監視,看得很清楚的,小聲一點說話,她們也不會聽到。」「領路吧,這幾天她們有沒有胡來?」「什麼胡來?」「她們……她們可有寂寞難耐的樣子?丁壽在城前公然說她們淫蕩無比,一天沒有男人也不行,可有其事嗎?」「看來不像,她們雖然衣著無恥,卻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為。」「斗篷下邊,可是穿著黑山女服嗎?」「是的,身上是差不多透明的輕紗衣褲,胸前掛著小肚兜,腰下卻是小得可憐的三角布片。」「睡覺也穿著這些嗎?」「據說本來是脫去衣褲,淨是穿著肚兜和小褲子睡覺的,這幾天睡覺時也穿上斗篷。」「雪夢長得漂亮嗎?」「美是很美,可說是人間尤物,絲姬娜和她一起時,固是黯然失色,就是與玄霜、瑤仙等比較,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長。不同的是她少了一份清純秀麗,更見妖冶風情,而且騷在骨子裡,在男人眼中,是那種迷死人不賠命的類型。」「她們可有談到我嗎?」「有呀……太子,是這裡了,共有四個窺孔。」周義把眼睛湊了上去,只見裡邊黑漆漆的,失望道:「睡了。」「太子,只要你一聲令下,屬下便剝光她們,讓你看清楚。」魏子雪森然道。

  「太子,宮裡全是我們的人。」楊酉姬也說。

  「她們談到我時,說些什麼?」周義不動聲色道。

  「絲姬娜說你少年英雄,大仁大義,世間罕見。」「雪夢呢?」「她搖搖頭,什麼也沒說。」「這是什麼意思?」「太子,機不可失,你可以親自問她。」「龍鬚草能治好父皇嗎?不怕一萬,最怕萬一呀。」「難道除了用強,便沒有其他的法子嗎?」「有的……」翌日,周義在府中設宴奮以眾人連日辛苦為名,大宴群臣,此時朝上重臣,大多是友好親信,自是賓主盡歡了。

  眾人大快朵頤的時候,楊酉姬突然遣人來報,英帝的病有變,狀況不妙,宴會遂告結束,周義與幾個重臣和御醫,亦立即進宮視疾。

  周義與諸臣趕到寢宮,看見全身在斗篷密密包裹的雪妃和絲姬娜坐在床沿,手執香巾,柔情萬種地給英帝擦汗,病重的父皇雙目通紅,在床上輾轉反側,口裡依依哦哦,好像很辛苦似的。

  「父皇!」周義撲了過去,故意伏在雪妃身旁,急叫道:「你怎樣了……怎會這樣的?」「雪妃給皇上吃了一碗藥後不久,皇上便大聲呻吟,屬下發覺不對,所以立即飛報太子。」楊酉姬察告道。

  「微臣的處方沒有改變,皇上吃的還是這幾天用的藥呀!」御醫著急地說。

  「不是你的藥,是雪妃著絲姬娜另行煎煮的草藥。」楊酉姬說。

  「御醫快點看看父皇出了什麼事?」周義扭頭叫道,臉龐碰上雪妃的斗篷,感覺甜香撲鼻,不由心中一蕩。

  御醫搶步上前,雪妃卻悄悄讓並,靦腆地躲在絲姬娜身後。

  「雪妃,你究竟給父皇吃了什麼藥?」周義也起來問道。

  「只是龍鬚草,能治百病的。」雪妃嚎懾道。

  「龍鬚草是什麼東西?哪裡有藥能醫百病的。」陳閣老不滿似的說,眾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沒有人知道龍鬚草是什麼東西。

  「那是黑山出產的靈藥,是一種天材地寶,許多年來才找到三服,全給我帶來了。」雪妃解釋道。

  「那也不能胡亂給父皇吃。」周義頓足道。

  「皇上昨夜吃了一服便醒來,知道是龍鬚草後,也同意再吃的。」絲姬娜抗聲道。

  「他親口答應嗎?」周義皺眉道。

  「差不多了,是他眨眼表示同意的。」絲姬娜老實地答。

  「眨眼怎能算數?就算親口答應也不行,父皇不懂醫道,怎樣也要得到御醫同意的。」周義不以為然道。

  「沒錯,世間的藥物也不知有多少,千奇百怪,什麼也有,能醫人也能害人,誰知道龍鬚草能治什麼病?」陳閣老冷笑道。

  「御醫,父皇的病情如何?」看見御醫己經診治完畢,英帝卻氣若游絲,喘個不停,周義沉聲問道。

  「皇上這個病本該靜心療養,不能受到刺激的,不知為什麼,他現在脈象紊亂,陽火……陽火如脫緩之馬,完全不受控制,微臣也不知如何下藥……」御醫歎氣道。

  「怎會這樣?」雪妃急叫道。

  「那該怎麼辦?」周義也著急地說。

  「不知龍鬚草的藥性如何,看過藥渣後,或許能找到解救之法。」御醫沉吟道。

  「解救?你是說父皇是中毒嗎?」周義怔道。

  「難說得很……」御醫看了雪妃一眼,道。

  「不,雪夢不會毒害皇上的!」雪妃急叫道。

  「酉姬,把藥渣拿來。」周義沒有理會,寒聲道。

  「太子,龍鬚草真是治病的靈丹不是毒藥,雪夢只是要給皇上抬病!」雪妃泣道。

  「你不是說還有一服嗎?能不能拿來看看。」周義不置可否道。

  「能!」雪妃叫道:「絲姬娜,快點拿來。」沒多久,楊酉姬和絲姬娜分頭取來藥渣和剩下的龍鬚草,御醫接過藥渣,先用眼看,再又嗅又嘗,後來還檢起一點殘渣嚼了幾口,神色凝重地說:「這些龍鬚草該是大補之物……」「先補身,後治病嘛!」絲姬娜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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