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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頭師1~13 作者:魔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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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戰之前

  電梯終於抵達地面層,叮的一聲響起,彷彿通知大家,一場惡劣的大戰已告開始。迎接我們的是酒店總經理黃靜雯小姐,態度略為微緊張的她,臉上仍保持著和藹可親的笑容,雖然我是很想見到她,但絕對不是在這個時候,只怕她會惹禍上身,現在已有十二條人命在我的手上,實在不想再有人牽涉其中,因為真是足夠了。

  黃靜雯臉露笑容的說:「龍虎生先生,也篷先生在大堂等候,由於他的態度極不友善,我有責任通知閣下小心提防,同時我已命保全提高戒備,倘若有什麼緊急狀況出現,我們會尋求警方的協助,以確保閣下的安全。」

  我推搪的說:「謝謝!黃小姐,對於酒店提供的保全,我十分感激。不過,我私底下想提醒你一句,不管待會發生什麼事,千萬不要被牽涉在內,躲得越遠越好,你和酒店是惹不起他的,總之,我是為你好……你還是走吧,不需要陪我了……」

  黃靜雯聽我說了之後,臉色一沉,隨即又恢復友善的笑容說:「多謝龍先生的提醒,我會小心的。另外,我代表酒店恭賀你今早打了一場勝戰歸來,恭喜!」

  我錯愕望了黃靜雯一眼說:「勝戰?」

  火狐問黃靜雯說:「是否指鬼屋一事?」

  黃靜雯猛點頭的說:「對!對!是的!」

  我好奇的問說:「黃小姐,酒店是如何得知我從鬼屋回來的呢?」

  黃靜雯回答說:「哦!看來龍先生並不知道,電視台的午間新聞已報導了此事,抱歉!不過,六點卅分和晚間新問十一點,應該還會再播出,如果龍先生感興趣,下妨留意收看,我們酒店有提供廿四小時新聞頻道,只需在電視的遙控器按下五字,如果想收看本港電視台頻道,請按一或二字,亦可通知房務部代為處理。」

  我心中一喜的說:「好的,謝謝,走吧……」

  黃靜雯說:「這邊請!」

  聽到自己上電視,成了風雲人物,原本是件高興的事,偏偏也篷這時候踩上門來,真是夠掃興和倒楣的:心裡頭不得不惡咒他一頓,但是這個亢奮的消息,從陸感漂亮的黃靜雯嘴裡說出,倒有另一番滋味,畢竟頭一回可以在美女面前逞威風,並且是當面接受她的祝賀,這種滋味可說是甜到人心。

  意想不到,走在後面的我,還可肆無忌憚欣賞她那性感的彈臀,偶爾光線在側身角度的照射下,豐滿誘惑的乳廓若隱若現出現於我眼前,此等的窺望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內心溢滿的春意,隨著腳步輕輕蕩漾於胸前,可是每當成功窺見女人春光的時間總是很短暫,不過,這回並不是時間的關係,更不是走廊長短的問題,而是面目可憎的也篷,已遠遠的出現在我眼前,他的出現好比一堆大便,不管眼前的食物多美味,亦會即刻反胃,但為何要用大便來形容他,則是因為我最討厭大便。

  突然,想起雨艷踏出電梯之前的叮囑,於是急忙將掌心貼在一塊,以防也篷暗施毒手,施放無形無色的降術。

  火狐小聲的對我說:「主人,小心應付,我已通知雨艷留心觀察,看看十二魔星有沒有在現場。」

  我鎮定的說:「不要慌張,這裡是公眾場所,除了保全之外,還有警察在外面看著,應該不會有事的。」

  雨艷說:「不!主人,我相信世間沒有人可以抵擋也篷的野蠻,只要他獸性大發,不管是公眾場合,還是國會大樓,他都不會看在眼裡,何況他今天是有備而來。」

  我說:「雨艷,你可能長久受也篷的挾制,導致有了先入主的看法,所以認為他的法力無人能敵。無可否認,他的法力是很高,但未必像你口中說的那般,沒人可以抵擋他的野蠻,如果他真是那麼厲害,就不會被警察關上幾天了,對嗎?」

  雨艷冷笑一聲,繼而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真希望如主人所說那般,也篷並非想像中那般厲害,但他偏偏真的很厲害,一切是我親眼目睹,並非先人為主的想法。或許應該這樣說,我還沒有機會見過他最厲害的一面。至於他被警方關上幾天,那是因為他輕敵敗在十靈血上,導致法力消失,警方才有機會將他制服,要不然動用全國的警力,恐怕想動他一根頭髮也難,他日主人學成降頭術後,就能明白我所言非虛。」

  雨艷所說的一切,我沒有半點懷疑,單是領教過也篷的腐屍降,已知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與全國警力相比,估計也篷怎麼樣也贏不了吧,想雖是這般的想,但心裡還是信任雨艷所說的一切,甚至後悔自己為了逞一時之勇,而招惹這次碰面的危機。

  一步一步走向前,也篷似乎也看見了我們,一步一步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雨艷小聲的對我和火狐說:「也篷的殺氣很重,我們必須保持冷靜,和留意周圍的一切,敵不動,我們千萬不可亂動,先讓酒店的保全去處理,看也篷有什麼反應,靜觀其變……」

  黃靜雯見也篷走了過來,她停下腳步不再向前,可能她認為此處較為適宜談天吧。當也篷即將走到我們的面前,黃靜雯上前很有禮貌的說:「也篷先生,龍先生已經親自下來,是否要我為你們安排一間……哎呀!」

  我喊了一聲:「黃……」

  黃靜雯的話還未說完,也篷走到她面前,一手便把她推開,導致她摔在地上,身旁的保全見狀,即刻將她扶起,其他的保全則將我圍了起來,不讓也篷靠近,氣得他怒眉瞪眼的說:「你們最好給我滾開!」

  黃靜雯站起身,保持鎮定的說:「如果您再無禮動粗,我有責任命令保全送您離去,歪讓您踏入酒店範圍之內,假設引起住客的不滿或恐慌,酒店不排除要求警方協助,希望您能控制情緒,與我們酒店合作。」

  也篷踏前一步,極為不滿的指著黃靜雯說:「如果我不合作,你能對我怎麼樣?就憑這幾個保全和外面的警察?笑話!」

  黃靜雯態度堅決,毫不畏懼的說:「好!我現在終止您的探訪,請您即刻離開本酒店,請!」

  我不想黃靜雯激怒也篷,而成為也篷對付的對象,於是說:「也篷!黃小姐是酒店的經理,她只是執行分內該做的事,沒必要為難她吧,有什麼不滿算到我的頭上就是!」

  也篷咧嘴一笑的說:「看來這女人和你關係密切,是你的老相好嗎?既然你要維護她,那我就讓你有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認定她了!」

  黃靜雯不悅的說:弓保全,麻煩請這位先生離開酒店。」

  保全聽了後,即刻上前分開左右前後,請也篷離開的說:「請!」

  突然,後面傳來響亮的聲音,大聲一喝的說:「誰想請我家主人出去,有沒有先問過我的批准呢?」

  另一把聲音接著說:「嘻嘻!原來他們還沒死……」

  嘲笑諷刺的聲響起,卻只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直到牆角的轉彎處走出兩個人,方才看清楚是黑面魔和無牙魔二人,難怪聲音如此熟悉,他倆人分開左右站在也篷的身邊。

  保全繼續執行黃靜雯交代的指令,態度嚴肅的對也篷三人說:請你們出去!」

  黑面魔出其不意把臉湊到保全的面前,神態兇惡,獰視憤怒的說:「就憑你!」

  兩位保全不知是被嚇著,還是突然發病,雙腳竟然軟下倒地,表情極為慌張和懼怕,好像三魂不見了七魄。幾位保全見狀,即刻上前將他們扶起,可是因為他們腳軟的關係,始終無法站立,最後只能被強行的拖走。

  兩位保全倒地的一幕,引來無數旁人的注意,可能是酒店的住客,也可能是訪客,剎那間,緊張的氣氛已籠罩著整個大堂,其他的保全人員有些急忙透過對講機要求增援,有些發出驚訝的好奇聲:「怎麼會這樣?」

  雨艷冷冷的說:「是聲降!」

  雨艷這麼一說,我方想起黑面魔獰視兩位保全人員的那一刻,神情確實十分的專注,想必當時正透過集中的意念力,將聲降施在兩位保全人員的身上,應該就是這樣,不會有錯的。

  黑面魔突擊成功後,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說:「哈哈!想請我主人離去,現在不知是誰請誰離開呢?哈哈!」

 無牙魔錦上添花的說:「老黑,不是請,是被拖走呀!哈哈!」

  兩位保全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被嚇倒,雖瞧不見黑面魔出手傷人,但若繼續上前阻止的話,又怕會成為被擊倒的第三個,結果在你推我讓的情況下,最終沒人敢踏前一步。在無法向前逼進的結果,就成了後退相讓的局面,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我方氣勢迅速敗退,慘澹的處於下風。

  黃靜雯驚慌之下,沒有立即抽身離去,她站在原地指揮保全人員送傷者到醫療室,和調派人手前來增援等等,並且很鎮定對也篷說:「倘若你們不立即離開酒店,繼續出手傷人的話,我會馬上通知警方前來協助!」

  也篷冷笑著踏前一步的說:「你看到我們什麼時候傷人了?請問是用手還是用腳呢?不過,你很快會知道,因為我已認定你是虎生的老相好,所以對你絕不會手下留情,要不然他要如何英雄救美呢?」

  黃靜雯見也篷走前一步,可能因為害怕,往後退了兩步,與也篷保持一定的距離。

  黃靜雯保持鎮定的對保全人員說:「報警,他在恐嚇我和企圖傷害酒店的住客!」

  保全人員拿起對講機,通知控制室黃靜雯下令報警,結果引來也篷和雙魔的狂笑,我不知他們因何狂笑,也許是笑保全愚蠢的行為,又或許是笑警方來了也奈何不了他們,不過,有一件事卻十分清楚,就是黃靜雯已惹禍上身,恐怕又多了一條性命需要我去保護。

  看著也篷和雙魔不可一世的囂張態度,我實在無法隱忍下去,必須挺身而出才行,免得更多人受傷害。

  我忍不住說:「也篷!你到酒店是找我出氣,沒必要把氣出在他們身上,他們只不過是酒店員工罷了,還有一點,黃小姐是酒店的總經理,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老相好,難道你不明白,尊重別人等於尊重自己的道理嗎?」

  雨艷忙捉著我的手臂說:「主人……不要……」

  也篷瞪著我說:「去你的!我是降頭師!不需要尊重任何人,只有人不敢不尊重我,虧你還修練降術,難道不明白霸氣的道理嗎?哼!」

  我冷笑的說:「抱歉!我在你身上看不見什麼霸氣,只見你欺凌弱小,難不成你花那麼大的勁學降術,就是用來欺凌弱小?真是丟了降頭師的臉呀!」

  雨艷再三叮囑,小聲的對我說:「主人,別顧著講話而疏於防範,也篷最喜愛趁對方疏於防範的時候出手……」

  幸好雨艷及時提醒,剛才想著如何譏笑也篷,完全沒想到防範這回事,要是他剛才出手,恐怕我早已去地府報到了,真險!

  也篷冷笑幾聲說:「雅琳達,怎麼你叫虎生作主人叫得如此親切,難道你忘記我也是你的主人嗎?好!只要你現在向我認錯,回到我身邊,那你之前犯下的錯,一筆勾消,我不再計較,更不會秋後算帳,並且保證你的地位和以前一模一樣,同樣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愛護,如何?」

  雨艷冷冷一笑的說:「是嗎?如果你肯把豬婆和死老鼠給殺了,我也許會考慮,對了,不是還有一隻落水狗嗎?也一塊殺了吧,要不然我每天對著吃餿水的豬、吃屎的狗、滿身臭味的老鼠,可難受死了,哈哈!」

  黑面魔氣得面紅耳赤,指著雨艷怒罵的說:「死雅琳達!你竟敢當眾羞辱我!我肯定跟你沒完沒了,你主人的法力也很弱,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他,你應該知道我折磨男人的手段是絕對不會手軟,到時候可別向我求饒,哼!」

  雨艷拉著我的手臂,憤怒指著黑面魔說:弋他是我的男人,誰也不可碰他,如果他少了一根頭髮,我肯定剝了你那層豬皮,哼!」

  語出驚人的雨艷,沒想到她身處於生死一線危機中,竟然面無懼色,掏出一身是膽的氣量,道出這令人目瞪舌僵的一番話,別說外人聽了驚訝,即使是我也當場嚇了一跳,但卻是喜出望外的一嚇,試問一位性感美艷的女人,承認你是她的男人,怎麼能不震驚心動呢?

  然而,最令我難受的是,雨艷出其不意拉我手臂的一刻,當時我正專注留意也篷的動靜,完全沒想到她會有此一著,結果她這麼一拉,我就這麼二異,大半個手臂壓在她左邊的彈乳上,她的胸脯即刻做出身體反應,閃了一閃,可是很快又將彈乳貼向我的手臂上,也許她不想因身體語言而敗露我並非她的男人,所以任由我的手臂在她乳上磨貼。不過,此舉對她來說是明智的,起碼她已向我表明胸前的本錢夠渾厚,即使戴上軟罩杯,其渾實和豐滿的彈力仍是傲然挺立。

  也篷冷嘲熱諷的說:「真厲害!幾日沒見的雅琳達,原來降術的修為已到另一個境界,可惜你身上的降術是我傳授的,你的能量可以去到哪個層次,我一清二楚,不知我動你男人一根頭髮,你會不會也剝掉我一層皮,我真希望你有這份能耐,好讓我可以大開眼界!哈哈!」

  雨艷面對也篷:心理上始終受到威脅,即使想誇大其詞的反駁,亦是有心無力,所以說一個人的底子最怕被人瞧得一清二楚,好比賭錢那般,底牌若不小生讓對方看見了,試問這局牌如何再玩下去呢?

  火狐突然站到我和雨艷的面前說:「雨艷!你是我的妹妹,主人也是你我的男人,如果有誰想傷害我們的男人,我們性命是否也可以不要,都要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即使同歸於盡也無所謂,對嗎?」

  雨艷激動的說:「對!姐姐!即使同歸於盡也無所謂!要我先死也無妨!」

  也篷望著火狐傻笑的說:「哈哈!雅素,你說主人也是你的男人,你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嗎?你是對著一個奪走你初夜的男人,說另一個男人是你的男人,我不知你是想表達你夠賤,還是表達你現在這位主人喜愛穿人的舊鞋,專挑人家不要、拋出的爛東西當寶物,真是一群垃圾!」

  我馬上安撫火狐說:「不要激動,不要落入也篷的圈套,靜觀其變!」

  火狐冷冷的說:「主人,您的出現令雅素已死,今日的火狐可以承受一切的委屈,但絕不能讓主人到受絲毫的羞辱!」

  火狐說完,雙手著起火光,我知道她已暗中施起火天素,準備與也篷同歸於盡,當我想出手制止時已經來不及,她如火箭般衝向也篷,並將火光重重圍住他們三個,剎那間,整個場面可說是驚心動魄,圍觀的人不禁稱奇和逃命之外,保全也嚇得退後幾丈之外,只有黃靜雯傻乎乎站著,不知所措!

  「啊!著火啦!究竟發生什麼事呀!逃呀!」現場同時響起驚天的呼叫聲!

  黃靜雯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立即要保全人員通知消防局前來救火:「快!趕快通知中心叫消防局前來,失火了呀!快!」

  雨艷大喊一聲的說:「姐!下要!下要衝動呀!」

  雨艷只能幹焦急,幫不上火狐的忙,因為水火是相剋。火狐其勢雖凶狠,也篷卻絲毫不被嚇退,相反的,仍是很冷靜的等待火狐前來,果然,距離不遠的火狐眼看就要殺到也篷的面前,他毫不畏懼雙手張開,胸前一挺,大喝一聲泰語說:「拜!」

  我明白也篷說的拜是什麼意思,那是泰語中的去或滾開的意思,可是我不明白他的功力為何如此深厚,面對火狐的猛擊視為無物,最慘的是火狐連也篷的邊也沒沾上,便被他一句喝喊之聲,失魂落魄的倒在地面,接踵而至是黑面魔隨即上前偷襲,黑面魔伸出赤黑渾厚的手掌,朝火狐當頭辟下。

  就當黑面魔衝出去偷擊的一剎那,我和雨艷的焦點注視在也篷身上,萬萬想不到黑面魔會有此一著,當想出手相助的時候,深知已遲了一步,眼看黑面魔即將偷襲得手的一刻,一道金光撲向火光之位,繼而帶著燃著火光的身子,直刺向黑面魔的身上,嚇得黑面魔不得不及時收手做防禦,逼著放棄對火狐的偷襲,撲向地面化解危機。

  「哇!什麼東西呀!好像是火球,又好像是火龍,哇!幸好沒燒中呀!」圍觀者紛紛發出同樣驚訝的言詞和問號,當然無數的驚歎號亦排山倒海而至。

  雨艷發出喜悅的呼叫說:「是蛇靈!姐!快回來!」

  果然,真是蛇靈出擊救回火狐二叩,要不然黑面魔肯定偷襲成功,火狐的下場必是十分慘痛,幸虧蛇靈出手相助,總算立了一個大功,雖然這不能說是小勝一場,但也算避過一次災劫,可是我卻笑不出來,因為真正的敵人尚未出手。

  雨艷奮不顧身將火狐拉回身邊,火狐一臉沮喪的表情,難掩她心中失落之傷痛,我立刻上前牽著她的手,百般呵護和安慰說:「不要氣餒!你瞻敢衝過去,表示你已戰勝了自己,發揮出使者不怕死的護王精神和本色,在我的眼裡,你非但沒有丟我們的臉,反而令我們引以為傲,有你這位使者,我感到無限的光榮!」

  火狐欲言又止的,掩著胸口說:「謝謝主人的安慰,我沒事……」

  雨艷擋在火狐身前說:「二姐,什麼都別想,先調息血脈,我在前面護著你。」

  火狐說:「不!保護主人比較重要,我沒事……」

  雨艷和火狐兩姐妹,彼此相讓。蛇靈擊退黑面魔後,火光也消失,並安然無恙的回到我身上,此刻,黑面魔才敢從地上爬起,但她爬起身後很不服氣,可能因為面子的問題,即刻對火狐發難。我雖不懂如何使用降術,但相信身上的蛇靈對她必有威脅,於是壯起膽子站在雨艷前面,阻擋黑面魔的說:「你想怎麼樣?說!」

  黑面魔可能真是害怕我身上的蛇靈,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後退,無牙魔見狀立即為她送上台階說:「黑面婆,不要跟小輩一般見識,主人還等著顯威風,你就退回來吧,要不然主人會不高興的哦……」

  黑面魔往後退了回去說:「哼!算你們好運!有機會死在我主人的手上,哼!」

  黃靜雯此刻如夢初醒般,忙追問保全到底通知了警方沒有,接著對也篷說:「你還是趁警方末到之前,速速離去,本酒店可以不向你追究……」

  也篷不耐煩的說:「去你媽的!閉上你的臭嘴,別跟我說警方不警方的,他媽的!虎生!你現在給我聽著,只要你交出十靈女,還有雅素這個賤貨,和我的助手雅琳達,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包括她在內!」

  黃靜雯大吃一驚的說:「關我什麼事?」

  我怒火中燒的說:「休想!她們都是我的女人!作你的白日夢!」

  黃靜雯表白立場的說:「慢!你們兩位私人的恩怨,可不關我的事,我只是酒店的經理,請別把我攪入你們的糾紛裡。」

  也篷冷笑的對黃靜雯說:「怎麼,現在害怕了嗎?你不是很喜歡開口保全,閉口警方的嗎?既然你現在表明了立場,不是虎生的老相好,那就當我的老相好吧,反正不關虎生的事,他不會有異議的,對嗎?」

  黃靜雯不滿的說:「你說話尊重點!」

  也篷說:「我剛才說過只有人尊重我、討好我,從來沒有人可令我去尊重他,現在你也不用想脫身,等著上床被我寵幸吧,只要你試過我床上的功夫,我擔保你欲仙欲死,含著我的雞巴久久都捨不得吐出來呢,哈哈!」

  也篷連番污言穢語的對黃靜雯進行羞辱,氣得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尤其是她嘟起的小嘴和充滿憤怒的目光,不失為女強人應有的風範和本色,相比起卿儀,雖是少了雍容華貴之氣,但她一對豪乳和迷人的眼神,足以令男人不願從她身上爬下來,哪怕是精竭人亡,還是家破人亡,腦海裡只會不顧一切的往前衝。

  黃靜雯衝到保全人員身邊,並搶過他們手中的對講機,怒氣沖沖的說:「我是黃靜雯!你們到底通知警方了沒有?為何現在還不見警方的到來呀?」

  也篷等黃靜雯交代一切後說:「哈哈!不要急!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你失望,必定會等警方前來,反正我也等著警方呀!哈哈!」

  黃靜雯一聽,愣了一愣,我也因也篷正等著警方前來一事,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他想被警方再捉一次,可是雨艷曾說過,即使是全國的警力也奈何不了他,那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也篷指著我說:「虎生,你決定不交出十靈女、雅素和雅琳達是嗎?」

  我堅決的說:「休想!我知道自己的降術比不上你,畢竟我是個初學者,但可以告訴你一點的是,你可以將我弄死,但不要祈求我會對你妥協,別說是我的女人,就算是這裡的黃小姐也是一樣,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都會與你對抗到底,以保護她們的安全!

  黃靜雯叫苦連天的說:「我的天呀!怎麼又把我扯上了,我只需要警方的保護就行了,求你們不要再把我牽扯在內了行不行呀!拜託了!」

  也篷冷笑一聲:「哼!笑話!就憑你想在我面前保護她們,你自己也保護不了你自己,我勸你臨死之前,還是仔細的瞧清楚,什麼叫降頭術吧……」

  大戰終於要開始了,也表示說厄運已經降臨,如今我所懂的降術只有萬毒心火,所以也沒什麼好想的,只能拚出萬毒心火,賭上一次,至於巫爺會不會出手相助、救我們脫離危險,那我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僅能聽天由命。

第三章 好戲在後頭

  可惡的也篷大開殺戒之前,也不忘羞辱我一番,說什麼我自己也保護不了我自己,還勸我臨死前瞧清楚什麼叫降頭術,真是給他氣死!不過,我倒很想見識他的降術,看看有沒有如雨艷說的那般厲害,讓全港的警力也奈何不了他。

  黃靜雯這回聰明了,剛才見識過蛇靈和火光的一幕,現在懂得躲到我們身後,至於所謂的保全人員,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懂得置身事外,成了壁上觀。

  雨艷再三吩咐叮囑我和火狐,必須保持冷靜,看清楚也篷使用什麼降術,千萬不可衝動,冒然的衝過去。

  我忍不住說:「嗯,與其是心慌害怕,自亂陣腳,不如仔細觀察也篷的降術到底是何等的厲害,如何抵得住全國的警力,以滿足我們的好奇心,我想,以觀賞的態度迎接這一戰,總好過胡亂出拳,導致體力不支,敗下陣來,那就不值得了。」

  雨艷說:「好!臨危不難,足成大事之人,既然主人大事未成,上天必會讓我們逃過此劫。」

  神情凝重的也篷,閉上雙目,頭部微微垂下,雙手架成個十字狀,抱拳的雙掌僅豎起食指相中指,指尖離眉心約三寸之位,雙唇張張合合,唸唸有詞,身體原本發出輕微的顫抖,可是轉眼之間,身體的顫抖由輕微轉向激烈,口中所念的咒語同樣加快了速度,這時候,手部的動作開始有了變化,雙手不停向左右伸展,頭部逐漸望向上空,突然,雙目一睜,高喊一聲:「桑密那!」

  也篷響亮黥耳的一喊,不但令圍觀者響起陣陣的驚訝聲,我們三個同樣發出震撼叫聲。圍觀者多半是因為也篷突然的叫吼,引起他們對桑密那的好奇,但我們不是因為桑密那感到震撼,而是他頭上出現一條既巨大又肥壯的娛蚣影子,若是沒有估計錯誤的話,他的護身靈物應該是娛蚣,可是那在青蓮教所見的黑影又是什麼呢?

  也篷在青蓮教出現黑影的印象,我記得十分清楚,那是一個凶神惡煞、滿臉鬍鬚、張開血盆大口,雙手高舉尖銳十爪,和展示腰間類似鐵鏈的粗壯大漢,而這個大漢也就是巫爺像隔壁那個胖子,為何今天出現的卻是娛蚣,而不是那個胖子呢?

  也篷身上的護體靈物,在尚未找出答桉之際,他高喊一聲的桑密那,原本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他身後出現的異狀,恐怕不用解釋,我也已能猜出個八九分,因為酒店的門口出現很多穿著軍服的軍人,仔細一看,這些軍人所穿的軍服來自不同的國家,感覺上日軍較為多一些,其次不知是英還是法,總之場面十分混亂。

  我不禁稱奇的說:「為何來了那麼多軍人?」

  雨艷神情凝重的說:「是桑密那!」

  我不懂的問說:「桑密那?」

  雨艷解釋說:桑密那是也篷拿手的降頭術,主要是養著一批戰死的軍魂,和不少慘死的冤魂,一旦施起降術,這些冤魂便是他其中一種厲害的武器。」

  原來穿著軍服走進酒店的軍人,並不是人而是戰死的軍魂,那不等於是見鬼了嗎?此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一無是處,身為她們的主人,竟然是人是鬼也分辨不出來,還好意思說要保護她們,簡直大言不慚,羞得無地自容,但眼下只能繼續向雨艷發問,以掩飾我無知的尷尬。

  我繼續問雨艷說:這些所謂的軍魂,感覺上不比腐屍來得厲害,為何你卻說戰死的軍魂,是也篷手中最厲害的武器呢?」

  黃靜雯一臉疑惑的表情說:「抱歉!這裡哪來什麼戰死的軍魂,你們千萬不可做出對酒店聲譽有損之事,萬一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和恐慌,你們未必能擔待得起,希望閣下不要介意我如此說法,我是有責任給大家一個提醒。」

  火狐說:「黃小姐,我代表主人也給貴酒店一個提醒,人肉事件已令貴酒店的聲譽蕩然無存,如果要我主人有所擔待,我怕到時候酒店上下的人,沒一個人懂得寫出擔待二字吧,不知我說得對嗎?」

  火狐不留情面的諷刺,駁得黃靜雯啞口無言,臉上除了一張無奈的表情之外,就是勉強撐起的尷尬笑容。

  黃靜雯在酒店雖有崇高的地位和身份,說白了還不是員工一名,我們實在沒必要令她難堪,況且盡責並非過錯,於是我保留她的面子說:「火狐,黃小姐沒有法眼,所以看不見軍魂所在,她書語上的冒犯我們必須做出體諒;再說,盡責並非過錯,倘若對她斤斤計較,未免顯得我們過於小器,算了吧……」

  火狐說:「主人說得沒錯,黃小姐沒有法眼,固然看不見軍魂所在,我就幫她開法眼,好讓她見識軍魂是什麼模樣。」

  黃靜雯拒絕的說:「不!不必了!關於你們所說的奇異怪事,我不想去聽,更下想去瞭解,總之,我只想做好酒店本分的工作,其他的事,一概不會加入或參與。」

  雨艷搖頭歎氣的說:「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也不必為黃小姐開法眼,因為軍魂已準備湧進酒店,你們望向大門口……便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們三個即刻望向酒店大門,那些軍魂原本只在酒店門口徘徊,三輛旅遊巴士駛了進來,當第一輛巴士的旅客下車之際,怪異之事隨即發生,我和火狐當場看傻了眼,因為親眼目睹穿著軍服的軍魂個個爭先恐後,撲向下車的乘客,當成功撲上乘客身上的軍魂便隨即消失,亦等於說軍魂附在人的身上,是名副其實的鬼上身,然而,最可怕是還有兩輛旅遊巴士,人數肯定會高達三位數。

  我大吃一驚的說:「怎麼會這樣?記得我大哥借我肉身還陽的時候,首先要得到我的同意,方能將我的魂魄推出體外,當肉身成為無主之體,方可佔為己有,為何這些軍魂無須得到肉身的主人同意,便能夠輕易霸佔對方的肉身,而那些被強行霸佔肉身的魂魄,怎麼又不見被推出體外呢?」

  雨艷說:這就是桑密那降頭術的厲害,冤魂佔有肉身後,其肉身主人的魂魄便遭受軍魂所控制,無法動彈,另外,一切的思想和舉動同樣被軍魂所控制,而軍魂的一舉一動全聽命於施降者也篷,這就是他其中一件厲害的殺人武器。」

  雨艷說的其中一件,不就等於說還有很多件,如果此刻寫個服字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我會毫不猶豫寫給他,畢竟他的降術十分厲害,不得不教我心眼口眼。

  軍魂附在旅客的身上後,正如雨艷所說,不必為黃靜雯開法眼,相信她也能夠從旅客的反應中瞧出異狀,因為被軍魂附體的人像瘋了似,無視酒店的莊嚴,無視保全人員的存在,只管衝進酒店內,下停的大呼小叫,嚇得全場的人目瞪口呆,即使是櫃檯的女服務員,也顧不了儀態,紛紛眾在一起,忙喊著保全前來相助。

  黃靜雯大吃一驚的說:「到麼發生了什麼事?我要過去問個清楚……」

  雨艷冷靜的說:「黃小姐,你現在走出去,非但幫不了忙,只會添加一名瘋婦。」

  黃靜雯說:「不!我是酒店的總經理,酒店發生騷亂的事,我絕對不能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對!報警!還是我自己報警算了……」

  黃靜雯拿出自己的手機,快速按下三個九九九報桉,我原想勸她不要多此一舉,可是料想勸也勸不出什麼效果來,最後還是留心觀察,那些不幸被軍魂附體的人,是否會出現更激烈的巨應和異狀。

  我發覺那些軍魂附在人的身上後,表面上雖是瘋瘋癲癲,語無論次,大呼小叫,但他們的動作是有順序的,並不是眼中所見那般胡亂瞎搞,只不過群體的動作快慢並不一致,所以不容易察覺出來,但只要細心觀察,便能瞧出他們急三步叫一叫,慢兩步呼一呼,接著又急三步再慢兩步,而慢兩步的動作,像在接收什麼訊息似,耐人尋味。

  我忍不住問雨艷說:「那些軍魂附體之後,動作中似乎……」

  雨艷回答說:「主人可以在細微之處瞧出這點異狀,確實很不簡單,沒錯!

  剛才我說過,軍魂的一舉一動聽命於施降者,所以他們慢兩步的原因,主要是在接收也篷的指令。」

  這時候,酒店大堂的場面十分溷亂,情形就像被一批瘋癲的人闖入似的,肆無忌憚的亂衝亂撞,幾名保全聯手亡前,欲想制止軍魂附體的人,可是那些瘋癲之人力大如牛,即使年過半百之人,或是年輕貌美的女人,皆是一樣,最後非旦無法制服他們,反而令那些還未找到肉身附體的軍魂得償所願。

  黃靜雯報警之後,也篷這時候走到我們的面前,趾高氣揚的說:「虎生,上次是你走運,但這次我不會再犯輕敵大意的錯,眼下就看你如何抵擋桑密那的攻擊,實話說,我是很希望你能抵擋得住,如果抵擋不住而向我跪地求饒,我會十分的失望和痛苦,一種無敵寂寞的痛苦呀!」

  也篷不可一世的傲慢態度,教人難以容忍,加上當著美女的面前向我百般羞辱,我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憤怒,激動破罵的說:「也篷!你未來的痛苦何止一件,單是使用降頭術害人一項,已是天理難容,必遭天譴!」

  也篷冷笑幾聲後說:「哈哈!霸氣的降頭師,還需要怕上天、怕天譴嗎?如果我怕上天的話,那我的降術便不會有今日的成就,難道雅琳達沒向你提起過我降術的厲害嗎?哈哈!天譴?那只會降在無能之人的身上,我當它是放屁!」

  黑面魔和無牙魔同時笑了起來,後者還沾沾自喜的說:「哈哈!笑死我了!天譴只會落在沒用的人身上,連這點也不知道,還敢自稱是什麼降頭師,什麼五使者的主人,真是笑死人了,哈哈!」

  真要命!講多就錯多,不講就沒錯,有時候某些事,真是不能以正面思考去確定一切,畢竟正面的背後,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真相,有時候歪理反映出實理中的誤差之別,單是天譴無法落在降頭師的身上,便是一個歪理對實理,誤差之別的真相。

  黃靜雯插嘴的說:「不好意思,我不知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我相信酒店肯定沒有得罪過你們,好不好幫幫忙,先制服那群瘋癲的人,我不想酒店的聲譽受到傷害,同時,我可以保證酒店不會向你們追究責任,好嗎?」

  我不好意思的說:「黃小姐,不好意思,因為我們的事令酒店……」

  我的話還未說完,也篷便很不禮貌打斷我的話,並歪讓我繼續說下去,直罵道:「去你的!低聲下氣對女人說話,虧你還想當降頭師,簡直丟盡我們降頭師的面子,滾回家喝奶去吧!哼!」

  黃靜雯說:「不!這並不是低聲下氣,是禮貌和修養的一種。」

  也篷瞪大著眼睛,仇視黃靜雯說:「你懂個屁!禮貌和修養是給你們用來對待降頭師的,還有你們女人除了服從降頭師之外,雙腿是用來張開給降頭師爽、給降頭師插,嘴巴是用來含雞巴,不是用來教降頭師做事的!他媽的!」

 黃靜雯被也篷噴得不知是無力還擊,還是羞於反駁,我雖是很同情她的處境,也不滿也篷的態度,不過,他剛才說話的語氣和說出那些所謂的道理,倒令我有幾分佩服和痛快,或許男人對女人的幻想空間裡,就是想得到這種待遇吧。同時,這一幕令我深深感受到,霸氣是何等的重要,其實他說得沒錯,我連一個女人也壓不過來,目後如何去壓住那些冤魂和鬼怪的東西,如何去當個降頭師?

  也篷似乎罵上了癮,纏著黃靜雯喋喋不休,繼續的罵說:「我之前在櫃檯要找虎生,你這個臭婆娘用辦公室裡面的電話通知他,以為我會不知道嗎?告訴你吧,如果不是他肯答應下來見我,這裡恐怕已經不知死了多少人,現在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講聲譽和追究責任。對了,你不是一直喜歡用警方來壓我的嗎?待會警方來的時候,千萬記住要把警方帶到我面前來,哦……不說了……來了……」

  也篷講到一半,好像感應到什麼似,即刻不再說話,並退到我們的右手旁。

  黃靜雯固然不會追著也篷論道理,我也因為也篷的反應,提高警惕之心,即刻觀察大堂的動靜,豈料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因為後面兩部旅遊巴士的乘客,瞧見大堂溷亂的情形,都不敢冒然走進酒店,但好奇心的驅使下,大部分的人還足感興趣湧下車看熱鬧,以為遠離大門便會沒事,結果在無知的情況下,白白丟失了肉身,他們除了增添瘋癲人數之外,還令上前關心他的親朋好友亦成為瘋癲一族,然而得到肉身附體的軍魂,此刻已朝我們的方向邁進。

  我想這回慘了,軍魂附在人體上,倘若我們打他們的話,萬一打死了,我們可成了殺人犯,但不反抗就會被他們活生生掐死,真是打他的頭又硬,咬他的屁股又臭,該如何是好呢?

  黃靜雯見到瘋癲之人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忙上前向他們揮手說:「大家冷靜一點,不要衝動!」

  火狐上前把黃靜雯拉回來說:「別假天真啦!那些人已經失去理性,你說什麼都沒用,還會隨時沒命的!」

  也篷笑笑臉的對火狐說:「老相好!雅素!別這樣激動,你拉她回來也沒用,她得罪的人並非普通人,而是我也篷降頭師,你以為我會放過她嗎?對了,如果她想告我恐嚇的話,麻煩你一定要做我的證人,證實我確實有恐嚇她,內容是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哦……」

  火狐氣得以泰語罵說:「比丁!咪阿賴干,麥動撲卡姑,拜該該!(渾蛋!有什要事不要對我說,滾遠一點!)」

  也篷嘻皮笑臉的用泰語回答火狐說:「喔……學張勒……懶脈弟遮干,麥動摩柯啦……(喔……漂亮極了……許久沒碰面,不要生氣啦……)」

  黃靜雯很不滿意火狐把她拉回來,並且很認真的對火狐說:「小姐,謝謝你的好意,我是酒店的總經理,絕不能不負責任躲起來,即使他們是如何的瘋狂,一會兒警方和消防員來了,他們自會處理,你就讓我和他們談談吧……」

  急性子的火狐很生氣的說:「你再走出去,肯定會沒命,他們的精神狀況已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除非也篷肯收回降頭術,要不然再多的人也不夠死呀!」

  黃靜雯說:「我想他們只是精神錯亂,不至於會弄死人吧?」

  雨艷說:「黃小姐,不是不至於會死人,而是一定會屍橫遍野,因為也篷和你開個玩笑,他剛才不是說你很喜歡報警嗎?所以他刻意等警方到了才下屠殺令……」

  黃靜雯難以置信的說:「什麼……屠殺令……不會吧……」

  也篷大聲回答說:「對!她沒說錯!她以前是我的助手,所以瞭解我的脾性,瞭解我會尊重對方選擇的死法,你一直用警方威脅我,那我就成全你死在警方的手裡,哈哈!可愛又美麗的高貴小姐,我對你算夠細心、夠體貼了吧,來首查查舞如何?玲卡班,撲干則來則露亞,馬卡咩,那拜個來個弟,哈哈!」

  死也篷可真是給他氣死,我們愁得發急,他卻在我們面前跳起舞來,如果我有高血壓,不死在他的降頭術下,也會死於爆血管。

  雨艷臉色一沉,百般無奈的說:「糟糕……果真是這樣……」

  我問雨艷說:「怎麼了?」

  雨艷指向酒店的大門口,看見外面來了幾輛警察車和消防車,這時候,我似乎也快瘋癲了,相信雨艷和火狐的表情和我一樣,要不然黃靜雯不會直呼她們的名字。

  黃靜雯猛然叫著火狐和雨艷說:「你們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雨艷搖頭歎氣的說:「完了……大禍臨頭了……他果真想下屠殺令……哎……」

  黃靜雯拍拍火狐和雨艷的肩膀說:「怎麼了?警方來了可是好事一件,我們可以把現場交給警方處理,我先出去向警方告知一切的狀況,到時候你們當我的證人,指責也篷先生對我的恐嚇,我和酒店絕對不會放過他,一定要向他追究到底。」

  火狐捉著黃靜雯的手說:「你不能出去……現在不是你和酒店不放過他,而是他下會放過你和酒店……」

  我同意火狐的說:「是呀!黃小姐,你真的不可以出去……」

  黃靜雯說:「為什麼不可以出去……別擔心,有另一條通道可以直達酒店門口,絕不會與他們面碰面的,放心吧!」

  雨艷說:「不行!黃小姐,你真的不能出去!外面還有很多軍魂,現在最可怕的不是軍魂,也不是這裡瘋癲的人,而是那些警察,也篷果然又開始施降了……」

  我瞧見也篷開始默唸咒語,漸漸明白他在搞什麼鬼,他先命令軍魂到場,然後拖降術拖延時間,像上回青蓮教那般,讓警方找不到酒店,直到大半數的軍魂附上人體後,再把大堂弄個天翻地覆,他才讓警方進來,這表示說他開始要殺人了,同時我也明白雨艷之前為何會說,全國的警力也無法制止他的原因。

  火狐激動的向也篷吐出心聲肺語的說:「也篷!你不可以這樣做!這樣會死很多人的,你也沒必要殺那麼多人吧,如果我的死能令你出口氣,那你放過他們吧,我願意一死,讓你圖個痛快……」

  也篷冷笑的說:「就憑你!開玩笑!除非十靈女和你們一夥人都拜到我的門下,還有這個女經理當我的性奴,給我和我的手下含雞巴,干個痛快,我也許會考慮放過這裡所有的人。」

  我氣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破罵的說:「休想!也篷!雖然我的法力無法和你相比,畢竟你出道幾年,我出道只是幾天,但我是曾經死過的人,就算要我再死一次,我可以保證的說,眉毛絕不會皺一下,你少用死來嚇唬我!哼!」

  也篷冷冷的說:「好吧,你就睜大眼睛看著,他們是怎麼樣個死法吧!」

  黃靜雯不解的問說:「警察來了,為何還會死人呢?我真是不明白……」

  我有些沮喪的說:「因為……你叫來的是……有佩槍的警察呀……哎!」

第四章 下下之策

  也篷對我們使用了拖延術,他讓大半數的軍魂附體後,將酒店大堂鬧得亂七八糟,人心惶惶,並且令自作聰明的旁人,以為站在遠處的位置上便可觀看現場的實況,滿足好奇心,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也篷喚來的是肉眼看不到的軍魂,不管人站在什麼位置,最終難逃軍魂附體的厄運,最後成為另一位瘋癲之人。

  我不得不佩服也篷在降術的造詣,除了法力高超之外,運用的策略更是教人心服口服,好比黃靜雯一直用警方向他施壓,他就反用警方的能力,給她帶來更巨大的殺傷力,這般靈活的手法施展降術,固然是收到最大的收效,然而,我雖是不滿意他的作風,但他那股威武的霸氣,無可否認是值得欣賞的。

  警察終於抵達酒店門口,這也表示大難已經臨頭,偏偏黃靜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還質問警方既然來了,為何還會死人,我很無奈的回答說:「因為……你叫來的是……身上有佩槍的警察呀……哎!」

  黃靜雯不明白的說:「警察有佩槍很正常,要不然如何維持治安呢?」

  雨艷歎了口氣說:「哎!黃小姐,你不相信酒店有軍魂的存在,但這裡的人卻不明不白的瘋癲起來,難道是巧合嗎?現在好了,你通知警察前來,等於是把槍送到瘋癲的人手上,手無寸鐵的人已是難應付,現在還要應付手裡有槍的瘋癲之人,我真不敢想像……待會會出現什麼樣的慘況……」

  黃靜雯聽雨艷講解後,大吃一驚的說:「對呀!如果真是屠殺令,這可怎麼辦好呢?」

  我嘗試說出自己的想法,讓雨艷參考的說:「如果我請蛇靈攻向也篷,或者驅走瘋癲之人身上的軍魂,不知有沒有效用呢?」

  雨艷說:「主人,絕對不行,也篷一向貫徹知己知彼的心理戰術,必定已估計你將使用什麼招數抵抗,所以事先他已策劃好一套攻略之計。如今,瘋癲之人遍佈整個大堂和門口,為何只有一部分瘋癲之人向我們這邊逼近,但又邊走邊退呢?因為也篷不是用他們來取我們的性命,而是用他們去擴散範圍,主要是讓蛇靈在頭尾無法兼顧的情況下,疲於奔命,最後他就能輕易將蛇靈消滅。」

  我恍然大悟的說:「哦!原來是這個道理,也篷真是不簡單呀!」

  雨艷感歎的說:「能操縱高超降術之人,心思縝密是必備的條件,要不然絕對無法運用一百零八個『卡茶』,構思出百萬個不同的咒語,欲像也篷這般將『卡茶』發揮得淋漓盡致,除了先天性的資質和後天性努力之外,最重要還是那份專注的意念力,視一切為無物的凜然霸氣。」

  這時候,酒店門口又有三輛警車駛了進來,而且有一輛是乘載四十多人的大型警車,另一輛是小型五人警車,前者是機動部隊專用,後者是署長級專座。

  雨艷歎了口氣,神情極為嚴肅的對我說:「主人,現在我們不能不使用下下之策,這也是唯一的生路,希望主人可以答允。」

  我深知目前的狀況已是水深火熱的階段,別說是下下之策,如果能成功避過此劫,即使是下下再下下之策,亦會變成是上上之策,最難得足這個時候,雨艷還能為我獻謀劃策,試問我還可以說不嗎?

  我即說道:「雨艷,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會全力支持你!」

  雨艷吸了口氣說:「逃!」

  簡簡單單,一個逃字,帶來石破天驚的震撼力,而這份震撼力的背後,不知要用多少條性命換取而來,剎那間,我不懂得做出反應和回答,懷疑是自己聽錯,還是雨艷說錯,怎麼可能丟下數以百計的生命於不顧,自己則抱頭竄逃,這未免太不人道。

  雨艷這句話已在我的人生經歷中,留下一份難忘的回憶,我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總而言之,也篷的惡嚇不了我,雨艷的逃卻把我嚇倒。

  火狐追問我說:「主人,雨艷的建議如何?」

  我拒絕的說:「現在弄到這個局面,我怎麼能一逃了之呢?」

  雨艷問我說:「主人,剛才您不是答應說會全力支持我嗎?」

  我疑慮的說:「雨艷,我是說過全力支持你,但我指的支持以為是不要命的對抗也篷,豈料你的建議竟會是逃,但現在眼前擺著無數的性命,恕我無法認同。」

  雨艷說:「好吧!主人,我們二個就死在這裡,反正有不同國籍的人,和幾十位警察陪葬,不管肥胖矮瘦、年少老幼,甚至不同膚色的也都有,亦算是不枉此生。」

  雨艷這麼一說,顯然是以退為進,我也因此產生疑惑:心想:人遇難、逃念生,並不稀奇且屬正常,但她一直盼望有位不怕死的人在她面前出現,照理說不該是個膽小怕事之人,莫非逃走才是正確的做法?

  我阻止的說:「慢!容我再想一想……」

  雨艷說:「主人,情況已經十分惡劣,一粒子彈飛過來,只需數秒鐘罷了。」

  火狐說:「主人,巫爺不是經常提醒我們,遇上什麼阻力,盡量不要硬碰,一切等到了泰國就會沒事了嗎?」

  雨艷和火狐說得沒錯,不管我們做怎麼樣的抵抗,始終抵抗不了子彈,況且巫爺經常叮囑我們,遇上阻力盡量不要硬碰,看來阻力是指瘋癲之人的身體,而今面對軍魂束手無策,正因為他們的身體形成一道無形的阻力。至於硬碰,極有可能指的是子彈,又或者是指蛇靈,總之,不是我們和蛇靈出事,就是旅客們遭殃,所以絕對不可硬碰,必須慎重處理,或許逃走有可能是減少傷亡之良策。

  突然,我想起雷情說過的一句話,有感而發的說:「哎!也許雷情說得對,有時候後退也是一種勇氣,比起上陣殺敵的勇氣還要大,我們就後退吧,希望巫爺他老人家能保護這裡無辜的人,走!」

  雨艷和火狐聽我說肯後退,原本皺緊的眉頭,總算可以鬆弛下來。火狐另有一個問題,她指著黃靜雯問我說:「她呢?」

  我毫不猶疑的說:「帶上吧……」

  黃靜雯驚訝的說:「我怎麼了?」

  雨艷迅速栘至黃靜雯的身邊,背向著也篷說:「退!」

  我讓狐艷二人先退,她倆人挾著黃靜雯便走,一開始黃靜雯是有些反抗,但接著不知是她自願跟我們一塊後退,還是狐艷二人用力將她挾走,我們四個總算一口氣直往電梯的方向奔走,即使聽見黑面魔和無牙魔的恥罵,亦只當作是耳邊風。

  黑面魔大聲咆哮說:「他媽的!狗雜種上莧然逃跑!不顧他人的死活!去死吧!」

  無牙魔激動怒罵的說:「去你媽的!死烏龜!以為逃跑就沒事!你們肯定會後悔!有種別回來!渾蛋!渾你媽的臭蛋!臭雞蛋!哼!」

  聽見二魔對我們的恥罵,心裡實在很難受,但眼前只有忍著,不可輕舉妄動,同時希望雨艷逃的建議,能大量減少傷亡的數字,或全部的人都能安然無恙,要不然我這輩子永遠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當我們轉向右手邊電梯位置之際,發現電媚竟然站在電梯外,她見到我們的時候,迫不及侍立刻走進電梯內,並且揮手叫我們趕快過去。

  電媚緊張的說:「快,快進來!」

  我們三個來到電梯口,正想進入電梯之際,黃靜雯卻不肯和我一塊進去,並且態度認真的說:「龍先生,我是酒店的經理,有責任看管一切,掉頭不顧可不行的,況且我相信情況並非那般可怕,現在你們先回房間,記住把門鎖上,我會命保全盡快上去,如果警方想要你們提供資料,我會親自帶他們上去,假設不是我帶上去的話,先不要把門打開,待確認後再開門也不遲,一切小心為上。」

  火狐以閃電式的手法,出其不意將電梯外的黃靜雯給拉了進來,並說:「關門!」

  電媚第一時間按下關門鍵,一臉無奈的黃靜雯只能陪我們直上頂層。

  火狐說:「黃小姐,你不認識也篷,所以不瞭解他的為人,凡是長得有幾分姿色,又曾與他對著干的女人,他都不會放過對方,我妹妹雨艷就是受害者之一,她被也篷用降頭術操縱了好幾年,完全失去自我,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最後才由我家主人救了回來。你則是十分不幸,因為我們的關係,導致你踩到他的尾巴,我不是在嚇唬你,不管你躲在哪一個角落,他都有本事能找到你,而今看來你是無法留在香港,眼我們一起走吧。

  雨艷說:「黃小姐,我姐姐火狐所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不離開香港,遠走他方,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恐怕你已變成另外一個人,那是一個失去自我,整天違背良心,盡做些極不願意做的事,不幸的話,極有可能還會成為他的洩慾工具,甚至成為他手下的性奴。我之所以能逃出他的魔掌,全是因為主人救我脫離苦海,僥倖的是,我身上有特殊的原因,才躲過失身一劫,至於你……恐怕不會我像那般幸運……」

  我很無奈的說:「黃小姐,踏出電梯和你碰面的時候,我已經叮囑你不要被牽涉到裡頭,躲得越遠越好,可是你不聽,最終還是躲不過,或許這麼說吧,你被也篷盯上的原因,可能是見你有幾分姿色,所以你第一句話還未說完,他就把你拉進我們的圈子裡,即使你想躲避也躲避不了,他根本就不給你機會劃清界線,所以你根本無法逃開。」

  黃靜雯張開雙掌,示意我們給她說話的機會,我們三個該說的也都說完,正想聽聽她的意見或做出什麼決定。

  黃靜雯說:「首先多謝各位的忠告,和對我關懷之意,不過,這類奇異怪誕之事,我是會聽甚至可以接受,但絕對不會相信,畢竟現今已是登入月球的年代,無稽之談也該適可而止。抱歉,我不是在譏諷各位的無知,只是個人見解不一樣罷了,千萬可別誤會,同時,我不相信也篷先生憑個人之力,可以操縱我的一切,甚至因為他的關係,我不能留在香港生活,這未免過於誇張了吧。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多謝各位的好意,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就讓我自己做主,好嗎?」

 火狐不耐煩的說:「黃小姐,看不出你竟是如此的固執,之前我煽起的火光,主人的蛇靈現身,所有旅客變成瘋癲之人,這些你都還不相信,我們還能說什麼呢?」

  黃靜雯說:「抱歉!至於火狐小姐所說,火光和蛇靈一事,到底是魔術,還是障眼法之類,恕我無法說個清楚,而那些瘋癲之人,可能是也篷先生找來的戲子,也可能是因食物中毒導致情緒激動,相信送去醫院後,問題便可迎刀而解。我想這些問題沒必要再爭辯下去,哦……就快到了……再一次提醒,回到房間後記得把門鎖上,沒必要千萬別亂跑,謝謝!」

  這回火狐可真被黃靜雯氣壞,競說她的火天素降術是魔術或障眼法,氣得她雙眼合上,口唸咒語,當揚起右手之際,雨艷即時制止的說:「姐!不要!」

  火狐不滿的說:「既然黃小姐指我的降術是魔術或障眼法,我就給她一個機會,好讓她分辨到底是魔術還是障眼法,哼!還有你這個三妹,如果不是你制止我給她開法眼,她現在怎會如此固執,真想帶她到樓下看那些瘋癲之人,到底是食物中毒還是軍魂附體,鬼上身呀!哼!」

  有能力出任酒店總經理一職的黃靜雯,不管教育程度或修養方面,始終識大體,不態意妄為,並主動退讓一步,因此便站到電媚身後低頭不語,不再與火狐理論下去。

  火狐氣得不再說話,黃靜雯則因希望避免爭吵不願說話;電媚左看右望之下,不知該說什麼話;我則是因為擔心樓下的狀況,有話也說不出;雨艷雙眉緊鎖,說不出話來。剎那間,整個氣氛變得十分沉靜,如果不是電梯的數字燈在閃爍,不是通風口傅出氣壓的聲音,還真以為是世界停頓,時光不再。

  電梯終於抵達頂層,兩邊的門也打開,黃靜雯送我們出電梯後,她自己可沒走出來,這表示她不會丟下酒店不管,誓要履行經理之職,就是經過必理。

  火狐急躁的說:「黃小姐,你還不相信我的話,真要留下來送死嗎?」

  黃靜雯沒有回答,只是聳聳肩,露出無奈的苦笑。

  雨艷感歎的說:「哎!今天這個狀況,留下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眷戀高位厚祿,一個是盡責盡忠;而逃走同樣是兩個原因,一個是怕死,一個是不想連累他人死。如果黃小姐是盡責而留下的話,那請你也能做到不要連累他人死亡,要不然你的留下,非旦變得毫無意議,反而會增添無數的罪孽。」

  黃靜雯不解一問說:請問如何能夠做到不會連累他人死亡呢?」

  雨艷說:「很簡單!從心理學方面著手,以我對也篷的認識,他知道身上的降術已到無人能敵的階段,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可以拿到手的東西,絕不會拿少一件,也因為這點貪念,使他養成一點也不可以損失的習慣,所以你務必盡快溜出酒店,倘若要盡職可用電話遙控一切,當他知道要找的人都溜走,再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下,自會收回降術,免得瘋癲之人鬧出死亡事件,惹來警方給他不必要的麻煩。」

  我恍然大悟的說:「哦!難怪你會建議要我逃走,原來是想要也篷在毫無利益的情況下,收回施放的降術。但我們始終還是在酒店裡,這點肯定瞞不了他,最終都會殺上來的,那他怎會收回降術呢?」

  雨艷會心一笑的說:「主人,放心,這點我早已做出了安排,無須擔憂。」

  我疑惑的說:「早已做出了安排?」

  雨艷說:「難道主人不相信我嗎?」

  我即刻說道:「信!只要是從你雨艷口中說出來的,我百分之百的相信!」

  黃靜雯沉思中,突然問雨艷說:「如果也篷先生不收回你們口中所說的降術,最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真會出現傷亡事件,像屠城那般嗎?」

  雨艷說:「沒錯!也篷使用的是桑密那降術,而修練這種降術,必須先收服一群冤魂,然後收養它們。一旦施起桑密那降術,收養的冤魂便會從他手裡釋放出來,然而桑密那厲害之處,是輕易能夠霸佔生人的肉身,冤魂附體後,便會透過降師施出的咒語而行事,不過,冤魂在肉身上,僅能維持兩個小時便得離開。」

  黃靜雯看看手錶說:「距離兩個小時還有很長的時間,如果時間能快點過就好

  雨艷苦笑一聲說:「黃小姐,你不知道桑密那降術的厲害,所以希望時間快點過,但你知不知道將近兩小時會怎麼樣嗎?」

  黃靜雯緊張追問說:「怎麼樣?」

  雨艷態度冷靜的說:「死!」

  黃靜雯大吃一驚的說:「不會吧?」

  雨艷解釋說:「怎麼不會呢?桑密那降術是利用冤魂附在人體上,然後聽從降師的指令行事,可是冤魂是冰冷的陰氣,人體是溫熱的陽氣,當冤魂附體第一個小時,冷熱參半,冤魂身上的寒氣與熱能中和,性情自然無比的興奮至瘋狂,這也是我們剛剛看見瘋癲的一面。可是肉身並非死亡,陽氣則源源不斷的供應,彼長我消的情況下,約一個半鐘頭左右,冤魂開始抵受不住陽氣,倘若降師此刻不施咒語收回冤魂,那冤魂便會主動掐死肉體,以求脫離,這也是從化學變成殺人降術的一種。」

  火狐冷書嘲譏的說:「黃小姐,你不相信稀奇古怪的降頭術,但某些降頭術卻參考化學的理論,演變成今日殺人於無形的降術,不怕告訴你實話,我這雙手就曾經殺死主人的這個身體,但不是殺死主人,而是因為當時他的身體是另外一個人的。」

  我阻止火狐再說下去,立即說道:「火狐,別把話扯遠了……」

  黃靜雯驚訝的問雨艷說:「你剛才說降術沒有被收回,最後會出現全體身亡?」

  雨艷肯定的說:這不變的答桉,也是降頭師經常使用的手段,不收回降術是要對方死於精神錯亂,收回降術則是要嚇唬對方之用。」

  黃靜雯顯得有些失控的說:「哇!那還得了?實在難以相信呀!」

  火狐對黃靜雯說:「黃小姐,如果你堅持要留在酒店的話,請看在無辜的遊客分上,相信我三妹一次,盡快溜出酒店,要不然若是有人不幸傷亡,即使是也篷肯放過你,恐怕你也無法原諒你自己,對吧?」

  黃靜雯當機立斷的說:「好吧!既然留在酒店也是要盡快溜出去的話,那乾脆跟你們一塊走好了,反正都是透過電話遙控現場工作,身處於什麼地方並不重要,眼下只能祈求不要有傷亡事件發生,酒店的聲譽……再也禁不起連番的衝擊……」

  聽見黃靜雯有感而發的心底話後:心想:酒店的不幸皆因我而起,倘若我當日不住進酒店,便不會遇上也篷,不遇上也篷,一切的事便不會發生,而今不知足應了不是冤家不聚頭,還是應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的宿命。

  我掩飾內心的歉意,裝出喜出望外的表情說:「好呀!黃小姐能接受我們的意見,一塊離開這裡,那是最好不過了!」

  黃靜雯聳聳肩,無奈苦笑的說:「我不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有沒有錯,希望如你們所說那般,我們的離開能令也篷收回桑什麼那的降術,令無辜的遊客躲過一劫。」

  火狐說:「放心吧!黃小姐,我雖是雨艷的二姐,也是個很愛面子且好勝之人,可是講到對降術的認識和處事方面的智慧能力,我可遠不及她,單是冷靜這一點,就足夠我向她學習個十年八載的。」

  黃靜雯淺笑一說:「火狐姐是嗎?你能夠向我這個外人自然說出自己的缺點,表示你仍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也是不簡單的。」

  我催促的說:「好了!別站在電梯口,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但不知雨艷做出什麼安排,如何撤退,現在是否先回房間呢?」

  雨艷說:「不!跟我來……」

第五章 聰慧的雷情

  黃靜雯終於接受我們的提議,不再固執,願意和我們一塊離開酒店。其實這個做法,主要是令也篷在毫無利益的情況下,收回桑密那降術,因為遊客一旦出現死亡事件,他難免會遭受警方的調查,以他一向既自私又貪婪的性格,他絕對不會給自己添麻煩,況且他的身邊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生意,所以雨艷對這個策略有九成的把握,而我和火狐則對她投下絕對的信心。

  雨艷一馬當先,帶領我們往樓梯的方向走,我邊走邊想,這條路是直抵樓頂,莫非是向空中逃亡?可是又覺得不會有這個可能,雷情這七天不宜走動,必須睡在床上,怎麼可能從空中逃亡,除非放棄培育巴拉吉,不過,性命和巴拉吉相比,性命顯然是比較重要,何況還是十三條人命。

  糟糕!莫非雨艷為了保護眾人的性命,要雷情放棄培育我的巴拉吉,那我往後的日子不就少了很多人生樂趣,無法和女人享受魚水之歡,成了千禧太監嗎?

  不知是否關係到下半身,所以心理上顯得特別沉重。假設雨艷主張放棄培育巴拉吉,我也不能怪罪於她,畢竟生命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何況還是十二條人命,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假設要恨的話,亦只能恨也篷,倘若不是他的出現,我的鳥豈會不翼而飛?越想越氣,真想找把刀子到樓下桶他幾下方能洩恨。

  不知不覺,大概爬了三十多級階梯左右,總算來到酒店的頂層。這個地方我曾來過,當晚出發前往鬼屋,就是在這裡登上直升機。今天同樣是兩架直升機,雨艷和電媚毫無疑問登上其中一架,我和火狐還有黃靜雯,自然跟隨在她的身後。

  登機前,雨艷不曾提問其他人的狀況,似乎一切的調動已掌握在她手裡,瞧她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我也不必多此一問,相信能夠做或可以做的一切,全數已在她運籌帷幄的策劃裡,取得最佳的妥善安排,倘若有美中不足之處,恐怕只能是天公不作美,要不然可沒有第二個理由了。

  原來卿儀和聖凌師太早在機內等候,她們見到我,臉上流露出又驚又喜的笑容,驚的是可能因為黃靜雯的出現,喜的大概是還能見到我活生生的跟上來吧。然而,她們的笑容,想必是因為我沒有死去,便值得高興一番,但卿儀望向我的眼神,是一份觸不到的關懷和愛意,靜悄悄地送進我的心窩裡。

  唯二下我心煩的是見不著雷情,看來她應該在另一架直升機上,由於黃靜雯在身邊,我不好意思向電媚追問巴拉吉的問題,只能綁上安全帶,默默等待起飛。

  過了一會兒兒,直升機終於起飛,我不明白為何兩次乘搭直升機,心情總是憂愁和煩悶。這次飛行雖然不是在夜晚,可以望見窗外山林和海洋的景色,但心裡始終存在著揮不掉的疑問和憂懼,導致提不起觀賞的心情和樂趣,實屬乏味。

  內心有幾道問題,可真是算不出來,其中一道是關係到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即使不想這個問題,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又該住哪裡?黃靜雯跟著我們一塊走,是否和我們一起逃離香港?如果她不跟我們離開香港,那她的處境要如何做出安全的安排?還有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靜宜,也篷會不會錯把馮京當馬涼?

  從沒想過和黃靜雯共同遨遊天空的一天,而今她正坐在我的面前,並且無意中發現,她胸前被安全帶縛緊的豐滿飽乳,似乎不甘受縛於人前,一對霸乳迫不及待發揮渾然的韌彈力,欲想透過鈕扣的縫隙憤然爆出,以解除束縛的不快。除此之外,雪白的乳房上,銹有白色蕾絲小花的粉紅色性感胸罩,若隱若現,我看了更是難受,欲血沸騰,淫生邪念,推想著胸罩上面必沾有她的體香,倘若拿在手上必定是無比的興奮,要是能親手為她脫下,即使來世投胎做只烏龜也無所謂。

  照理說,窺見黃靜雯性感誘惑的艷乳春光,我本應是無比的興奮,即使不能將她就地正法,亦會到洗手間將自己正法,可是想到下半身的苦惱,一個無聲的歎息,猶如墮進了無生機的阿鼻地獄般,在極度絕望的無奈情況下,我漸漸明白常人所說的一句話:「窮不是問題,做人最重要是拾得起頭來,那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沒錯,做人要做大丈夫,做降頭師要做霸氣之師,而今,大鳥飛走了,身上僅有一隻嬰兒般的小小鳥,往後真不知如何去當個大丈夫,更不懂得如何成為降頭師之霸,眼看自己落泊到如此不堪的局面,我感到不勝唏噓!

  不知在天空飛行了多久,更不知還要飛多久,但窗外的地面上停放著無數的大型客機,似乎在向我們的小飛機發出警告,少在它們面前耀武揚威,飛來飛去,速速降落。

  果真,我們小小的直升機,開始降落地面,想不到我那倒楣透頂之氣,竟把直升機也給拖累了,逼著要承受大飛機凌弱之辱。或許這麼說吧,其實這不關我的事,它本就不該闖進大飛機的空間領域,好比我不該踏進巫術的圈子裡一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和它並非是自願,就如坐在我面前,一臉焦慮、徬惶之色的黃靜雯一樣。

  機師打開艙門,火狐第一個跳出去,接下是雨艷和電媚,我則讓聖凌師太先出去,主要是我不捨得放棄觀賞黃靜雯苗條的身段,和那渾實誘惑的彈臀,但聖凌師太出去之後,我卻搶先一步跳了出去,因為只能面對面,方可欣賞她胸前豪乳晃動的一幕,同時亦相信在場的不管是男還是女,對這一幕一樣是充滿了期待和喝彩。

  黃靜雯這一跳,如我心中所料,她胸前豐滿彈實的豪乳充分展現出驕乳之霸氣,除了震撼的魅力,其豐滿飽脹的彈力更是渾身是勁,即使連番發出激烈的震盪後,余蕩的威力亦足以掀起暗湧的波濤。這也說明了一件事,男人的拳頭未必比女人的饅頭厲害。因為男人的拳頭,無法同時打倒一大群的人,但女人胸前的饅頭,可以同時令一大群的人瘋狂,甚至可以令他們出賣自己的靈魂,起碼我身旁的兩位機師已把靈魂給賣了,要不然怎麼會不顧身份,目不轉睛,直盯在黃靜雯的胸脯上?

  黃靜雯離開直升機後,兩位機師不知拿了什麼單據給卿儀簽,接著準備離去,而黃靜雯則是不停的通電話,想必是為酒店的事操心,忙個不停。

  突然,我發現雷情竟坐在輪椅上,而這張輪椅正是在酒店見過的那一張,莫非整個逃亡過程裡,她都沒有離開過輪椅?如果沒有離開過輪椅,不就等於沒有放棄培育巴拉吉,假設已放棄又何苦還要坐在輪椅上,看來我下半身尚存有希望。她們在這惡劣的環境下,仍為我保住巴拉吉,這不僅是忠心,更是一份義之所在。

  我走上前想送一份關懷給雷情,豈料慧明張手阻攔,不讓我接近雷情的輪椅,百思不解的我只能對她說:「慧明,你們辛苦了,讓我來推輪椅吧……」

  慧明堅決下肯把手放下,繼續阻攔,吞吞吐吐的說:「主人……這……」

  聖凌師太走到我身邊小聲的說:「主人,就讓幾個小徒弟負責照顧雷情吧,我命令她們築起一道人牆,除了風姿和雨艷之外,一切的人,包括主人在內,皆不可靠近雷情,免得損害巴拉吉的靈氣,希望您能見諒,別責怪她們。」

  我心中:呂的說:「哦!原來幾個小師妹是保護巴拉吉的靈氣不被侵犯,這可是對工作表現盡責的態度,怎能責怪她們呢?況且今次的逃亡,你不但在短短的時間內調度有方,還能夠做出各司其職的安排,更是大功一件。」

  聖凌師太尷尬的說:「主人,多謝誇獎,但我可不敢接受,其實您剛才說的調度有方、各司其職的安排,並非我的功勞,而是雨艷出門前一手策劃的安排,我們只是聽從她的吩咐,如果您想要稱讚或記功的話,應該記在她的身上。」

  簡直難以相信,整個逃亡的過程竟是雨艷一手安排,現在想起來覺得這不是沒有可能,她起初要求我拒絕接見也篷,之後見請求無效,態度隨即轉變,非但沒有婆婆媽媽的苦纏,反而迅速做出反應。當時她叫電媚一塊到房間,想必就是趁我換衣服的時間,對整個逃亡做出了準備,包括要求輪椅和直升機等等……

  我望向雨艷的身上時,恰好她又望了過來,可能她見慧明阻攔我,所以想向我解釋其中的原因,當見到聖凌師太走到我身邊,可能覺得沒必要再多此一舉的解釋,所以沒有走過來,而我向她點點頭,發出會心一笑,以示對她的感激和鼓掌。

  機運大樓的工作人員,男男女女,分開左右兩旁,各自四個人,負責所謂的「押解」,領我們到門口的入口處,辦理離境的手續。

  這座大樓的入口處,分開左右兩個部門,一個是離境,一個是入境,離境是不進入香港的領域,一般是轉機飛向其他國家;入境則是進入香港,很多本地居民從澳門回來,都是經這條通道進入香港。

  眼前這兩條路,對我們來說離境是必然的,但對黃靜雯來說就未必了,因此大家都停下腳步。

  雨艷對黃靜雯說:「黃小姐,如果你想保命的話,絕對不能留在香港,也篷肯定不會放過你。」

  黃靜雯一頭霧水的說:「慢……我身上沒有帶護照,除了留在本地之外,如何能夠和你們一塊到外國?即使陪你們離開香港,起碼也要先回家拿護照吧,對嗎?」

  雨艷說:「黃小姐,只要你肯和我們一塊走,我擔保你不需要護照,也能跟我們一起離開,如何?」

  火狐說:「黃小姐,我三妹雨艷並不是空口說白話,其實我也有能力帶你過關,只不過她在場,我不敢班門弄斧罷了,畢竟她的降術比我高出很多倍,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黃靜雯難以置信的說:「降術?你們是想告訴我,憑你們的降術就能帶我離境?好!我就當你們的降術真能通行無阻,但離境後去哪裡?如何入境?如何在當地居住?我的家庭和事業又該如何處理?即使要走也不能像這樣一走了之吧?」

  大家被黃靜雯反駁得啞口無言,即使暴躁的火狐也不懂得應付,畢竟她說的話很有道理。相反的,我們原本好心的提議,則成了一個既愚蠢又白癡的決定,當真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

  正當大家苦無反駁黃靜雯理由之際,雷情突然說道:「黃小姐,印象中,我若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有一位長得和你很相似的雙胞眙妹妹吧?對了,她同樣是酒店的經理,叫黃靜宜,假設也篷把她當作是你,或用她威脅你現身的話,不知你會怎樣應付呢?難不成學我當日那般,尋求警方的保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可以先告訴你,將會出現一個怎麼樣的下場。」

  黃靜雯驚訝中問說:「怎麼樣的下場?請說……」

  雷情指向我的手臂說:「你的下場是怎麼樣,我無法未卜先知,但你可以參考我的下場。你先看看我主人手臂上的牙印,那是我中降後所咬下的,要不然酒店也不會出現人肉事件,更不會出現今天她們所說的瘋癲事件,相信此刻你心中應該也有個底了吧?」

  我讓黃靜雯看清楚手臂上的牙印,她看了之後,臉色開始有所轉變,顯然信心已有所動搖。雷情出其不意將黃靜宜揪了出來,這招果然十分奏效。

黃靜雯說:「我想事情不會如想像中那般壞,不會如此嚴重吧……」

  雷情歎了一聲說:「小姐,你是處女嗎?」

  黃靜雯被雷情這麼一問,頓時臉紅髮燙,錯愕中,瞪了雷情一眼。

  雷情接著說:「如果是的話,我可叢讓你更相信降頭術的厲害,起碼你下會存在疑惑;如果不是的話,那十分抱歉,我的身體不可以給你碰觸。」

  黃靜雯疑惑中不停望向雷情的身上,最後,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雷情說:「好!那你走過來……一黃靜雯慢慢走到雷情身邊,雷情牽著她的手,擺在自己陰穴的位置上。

  黃靜雯大吃一驚,突然大聲一叫的說:「怎麼會這樣?」

  一句響亮的驚叫聲,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等候入境或離境的人,還有在場的工作人員。

  火狐走到黃靜雯的身邊,小聲的說:「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黃靜雯猛然搖頭,但又不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似,總之,她那種感覺可說是模稜兩可的感覺,知道與不知道之間吧。

  火狐說:「就是長在男人身上的那條東西,哈哈!」

  黃靜雯臉紅的說:「不會吧……是不是她天生……」

  電媚即刻說道:「黃小姐,你可別誤會我們的雷情是陰陽人哦,她可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黃靜雯疑惑的說:「這怎麼可能?」

  雷情說:「黃小姐,你冷靜想一想,有什麼男人敢大膽的切下來給我,相信世上沒有一個敢這麼做吧?但我可以大方的告訴你,這位大瞻的男人就站在你旁邊,他就是我的主人。為何我不惜羞辱,也要向你透露此事,原因是要你相信降頭術的存在,和知道降頭術的厲害,也只有你的相信,那你的妹妹才不會受害,除非你繼續堅持固執下去,願意交出你和你妹妹的性命,與也篷賭上一次。」

  黃靜雯驚訝中說:「我現在不是不相信降頭術的厲害,只是想也篷先生非要害我不可嗎?我和他並無過節,即使講過一兩句得罪他的話,也不用要我死吧?」

  雷情說:「黃小姐,現在不是想的時候,而是該怎麼做的時候。」

  火狐說:「黃小姐,你得罪也篷是不用死,最多給他罵一頓罷了,但你是漂亮性感的女人,那他便感興趣,覺得值得在你身上施用降術,何況還可以用你來威脅我們的主人,試問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呢?」

  黃靜雯說:「對!我先通知妹妹……先讓我和她通電話……」

  黃靜雯立刻走到另一旁打電話,我們稱讚雷情夠機警,聯想到黃靜宜一事。

  聖凌師太眼看徒兒受我們讚賞,臉上不禁流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

  黃靜雯通了電話後,我發現她的表情沒之前那麼的憂慮,似乎鬆了一口氣。

  我問黃靜雯說:「決定如何了嗎?」

  黃靜雯回答說:「酒店方面已經穩定下來,也篷應該離開了。至於妹妹那方面,她不相信我說的話,但她會拿我的護照過來陪我一塊離開,不過離開之前,她要證實我所說的一切,意思是讓她親手摸一摸和看一看,要不然即使去到別的地方,她也會立刻飛回來。」

  雷情大方的說:「沒關係,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妹妹是處女身,我給她摸一摸,或看一看,絕對不是問題。」

  黃靜雯說:「我想你誤會了,除了看你之外,還要看你的主人。」

  火狐怒氣的說:「放肆!我家主人是隨便給你們使喚的嗎?黃小姐,希望你明白一點,我們並非有求於你,而是不想你成為也篷的傀儡,一片好心相勸罷了,你兩姐妹竟然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簡直不可理喻,欺人太甚,哼!」

  火狐的憤怒大家可以理解,而我對她的挺身而出,更是感到欣慰,可是回想黃靜雯姐妹兩人的不幸皆是因我而起,假設我不住進酒店,她們根本不會惹上這個劫數,甚至可以說,未來的前途是一片光明,現在則是因為我的出現,連累她倆人要離鄉背井,捨棄高薪厚祿,怎麼說都說不過去,所以無論怎麼樣都要盡力相助才行。

  我即刻說道:「火狐!不要動火,我可以讓黃靜雯姐妹兩人看個清楚,算是滿足她們的好奇心,同時也算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假設因為這次的拒絕,導致她們有所損害,我必愧疚一生,讓她們瞧一眼,無妨……無妨……」

  火狐聽我這麼一說,態度軟化的說:「主人既然認為無所謂,那我只能聽從您的意見,不再多加阻撓就是。」

  黃靜雯感歎的說:「我代表妹妹謝謝你們。哎,如果不是怕連累妹妹,我寧可留在香港賭上一次,但今次的不告而別,酒店總經理一職肯定保留不住,真捨不得這個飯碗呀!」

  卿儀說:「黃小姐,只不過是酒店總經理一職罷了,又不是沒了整間酒店,何必為一份工作看不開?以我的財富和身份地位,我保證能給你找來相當的職位,相信我一句話,出來工作講的是三分運氣七分工,如果一分運氣也沒有,即使做足十分工也不會有前途,如今我已給你三分運氣,你還愁沒那七分工嗎?」

  轉憂成喜的黃靜雯,即刻說道:「華陽夫人,有您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謝謝!」

  卿儀說:「黃小姐,現在大家同坐一艘船,就不要稱我為華陽夫人,直接和她們一樣,稱我為卿儀就行了。」

  黃靜雯喜悅的說:「好!那大家也直接叫我靜雯,不好再叫黃小姐了。」

  電媚問靜雯說:「靜雯,不知你妹妹靜宜什麼時候到?約了她在哪裡見面呢?」

  靜雯回答說:「我約了妹妹在樓下見。」

  電媚說:「要不我陪你一塊到樓下接你妹妹。」

  雨艷說:「不可以!電媚,你身上有天素的能量,恐怕會讓也篷感應到,我想還是找個身上沒巫術的人陪同吧,卿儀本是最理想的,但萬一被傳媒記者遇上,難免又是一個麻煩,看來大姐最為合適,即使遇上小麻煩,應付也是綽綽有餘。」雨艷安排事項的能力絕不簡單,一絲一毫都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出判斷。

  聖凌師太說:「好的!就讓我陪靜……雯下去等吧……」

  黃靜雯說:「我想不必麻煩大家了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雨艷說:「嗯,我們就在這裡等候,一會兒見。」

第六章 模擬戰場

  雨艷安排事項的能力絕對不簡單,一絲一毫都經過深思熟慮的思考,方才做出判斷。難怪當言道行軍作戰,意思是先要懂得如何行軍,方可作戰,而所謂的行軍等於是調動策劃和佈局,贏要如何的贏,敗要如何的敗。好比今日不敵也篷的一敗,表面上我們是大敗一場,但我方沒有傷亡的損失,實際上的進度,還跨前了一大步,提早七天離開酒店,試問敗在哪一處呢?

  今天要不是親歷過逃亡事件,恐怕很難悟出行軍智慧的道理,還以為贏就是贏,敗就是敗,不怕死就是英雄,怕死就是狗熊,其實這種想法完全錯誤,也篷今天雖是贏家,結果他贏得什麼?我方雖是一敗塗地,落荒而逃,又損失些什麼?

  雨艷令我們明白一件事,大事當前,必須有個最壞的準備,而準備的當中,則以最低傷亡為首要之事,絕不可臨時抱佛腳的逃亡,今日我罔顧他人性命去見敵人,她卻維護他人性命去見敵人,大家同樣去做一件事,但背後的意義卻有天地之別,如果我不汲取今次的教訓,好好檢討一番,曰後必鑄成大錯。

  最為關心我的火狐,走了過來說:「主人,為何獨坐一旁,心事重重?能否告知於我,好為您分瞻呢?

  這時候,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在場的工作人員可能得到卿儀的通知,獲悉還要再等候一個人,所以沒有催促我們,讓我們坐在一旁等候。

  電媚說:「是呀!主人,剛才在直升機上,您一句話也沒說,悶悶不樂,我們原想陪您聊天解悶,但又怕會打擾您,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感到心煩呢?」

  我掩飾內心不悅的感觸,裝起若無其事的表情說:「大家不要擔心,沒什麼煩與不煩的,只不過對雨艷安排一事感到驚訝之外,亦極為欣賞罷了,所以想在這件事上汲取經驗,以增強自己的處事能力,可是有幾點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想不明白,所以顯得心事重重,讓你們多擔心了。」

  雨艷說:「主人,請問是哪方面弄不明白呢?」

  我苦笑的說:「雨艷,如果要說哪方面不明白,其實很多方面都不明白。首先你如何在短時間內,想出這完美逃亡的策略?如何想到用輪椅護送雷情離開,保持巴拉吉不被破壞?如何知道逃走就會沒事?我想下一步應該是去泰國吧,雖然巫爺說到了泰國便會沒事,難道在泰國也篷就找不到我們嗎?我想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原因,不知能否為我解開以上種種的謎團?」

  卿儀舉起手搶著說:「抱歉!我同樣有不明白的地方,很想知道其中的答桉,不知可以嗎?」

  雨艷淺笑一說:「哦?卿儀也有疑問,當然可以,請說。」

  卿儀說:「雨艷,當我接到也篷到訪的通知時,內心十分慌亂,畢竟雷情行動不方便,還需要躺在床上休息,萬一真是動起手來,我不知該怎麼做,可說是六神無主,直到你吩咐要我做的事,我才有了個方向,心情總算可以鎮定下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你所預料的事全都一一出現於眼前,如果說這是因為法力,那我就沒問題了,假設不是法力的話,能否說說如何能夠清楚洞察整個局面呢?」

  電媚笑著說:「雨艷,既然他們談起你的處事能力,我也想趁此良機向你討教一番,其實這幾年以來,我一直在提升自己的處事和應變能力,至今相信很多方面都比人強,可是今天目睹你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做出如此重要且完美的部署,除了心悅誠服之外,亦引起很大的好奇心,畢竟整個過程,洞察力固然重要,可是當機立斷的膽色更是主要的關鍵,請問這膽色,你如何訓練的呢?」

  雨艷望了雷情一眼,接著嚴肅的說:「首先,必須言明一點,今天的功勞我不敢獨自領功,因為其中很多重要的決定,皆是我和雷情共同商討得到的結論和認同,比如用輪椅護送她和巴拉吉離開,安排眾人各司其事的工作,彼此間如何建立時間上的默契和溝通等等……」

  雨艷這麼一說,眾人無不露出錯愕的表情,但幾位小師妹的臉上除了笑之外,沒有絲毫驚訝之色,她們不會感到意外的原因,就是早已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同時亦說明了三件事,商討的地點在雷情的房間,幾個小師妹是現場的觀眾,她們能夠聯想護著巴拉吉逃亡之法,必定是巴拉吉送入雷情陰穴之後的事,顯然逃亡的策略是在巴拉吉吮吸經血之後的事,距離現在前後還不到兩小時。

  我深感意外的說:「原來雷情有參與策劃逃亡一事,難怪她會對我說,後退也是一種勇氣,比起上陣殺敵的勇氣還要大,現在總算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時要不是想起雷情這句話,恐怕我可沒有後退的勇氣。現在足以證明一件事,我並沒有看錯雷情,她確實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女人。」

  電媚說:「嗯,雷情的智慧確實很高,這點無須置疑,但雨艷還沒講解,為何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洞察全局,並能夠做出當機立斷的決定,這份勇氣更不簡單哦……」

  雨艷望向我說:「主人,在我講解之前,倘若對您有所不敬,望請見諒。」

  我即刻說道:「雨艷,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什麼,我的為人喜愛接受事實,更願意接受批評和教誨,別說這裡沒有外人,即使有外人也不打緊,請說吧。」

  雨艷發出會心一笑說:「謝謝主人,剛才電媚問我為何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洞察全局,並能夠做出當機立斷的決定,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末雨綢繆。」

  電媚一臉疑惑的表情說:「就是未雨綢繆這麼簡單?即使是未雨綢繆,恐怕也無法做到像你這般得心應手吧?其中是不是有用法力推動某些事,或利用預知能力做出整體妥協的調動呢?」

  雨艷說:「不!一切的安排和調動皆沒有借助法力去推動,這點雷情可以證明,其實我剛才說的未雨綢繆,還需要加上自我催眠的模擬戰場。」

  眾人聽了雨艷的講解,臉上紛紛露出好奇的表情,有些愕視對方的表情,當然也有幾個問號,隨即拋回給雨艷,不是「哦」,就是「咦」之類的語音。

  電媚繼續追問雨艷說:「雨艷,什麼是自我催眠的模擬戰場呢?」

  我對雨艷自我催眠的話題甚感興趣,為工讓她能夠開懷,做出清楚的解釋,於是大方的說:「雨艷,不要顧及我的身份而有所避忌,直說無妨……」

  雨艷點點頭回應的說:「自我催眠的模擬戰場,說白了,就是幻想會出現最惡劣的場面,再以我們能夠給出的資源和地理環境,做出最佳應對之策。」

  大家似乎明白雨艷所講的意思,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嗯……」

  我向雨艷說:「你繼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需要吞吞吐吐……」

  雨艷說:「謝謝主人,那我直接說出心裡頭的所思所想,和所看到一切的心底話,也許大家就能夠瞭解清楚,我們現在身處於什麼環境。在我重獲自由的那一天起,可說是瞭解也篷多過瞭解你們和主人,其中包括了環境和一切的資源,當時我是嚇了一跳,簡直難以相信你們竟然還有命……活在他監視範圍之內!」

  火狐不滿的說:;一妹,主人雖然讓你講,但言詞不要過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何況有幾個小師妹在聽著,這太不像話了……」

  我即刻喝止火狐說:「不!火狐!雨艷所說的並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洞中肯綮,我很高興能聽到這種聲音,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多一分的瞭解就少一分的傷害。雨艷,請繼續……」

  雨艷望了火狐一眼,火狐小聲的說:「別看我,剛才是我不對,你繼續說吧……」

  電媚笑著說:「雨艷,火狐就是這種牛脾氣,既然她肯認錯,表示她真的覺得有錯,所以你不必介意,繼續往下說吧,要不然黃家兩姐妹到了,就不是很方便了。」

  雨艷說:「嗯,剛才我說難以相信,你們竟然還有命活在也篷的監視範圍之內,其實一點也沒有吹捧也篷的實力,他的降頭術可說是抵達登峰造極的境界。藉由我對大家由淺至深的瞭解,首先知道主人借屍還魂,知道巫爺早在幾十年前已經安排主人的一生,那時候我開始對主人重新估計,所謂天地有陰陽,八卦有乾坤,五行有相剋之外,同樣,人也有相剋之道,我更加相信剋死也篷者,必是主人無疑!」

  我大吃一驚的說:「我能剋死也篷?」

  雨艷說:「主人,現在說剋死也篷,未免言之過早,但您被巫爺選中成為巫傳的繼承人,同時也走過一段不平凡的經歷,個中因由,想必有它的道理,所以我對您充滿信心,對巫爺更是投下一百個信任,因為他老人家已打造一個地府也找不到資料的活死人,既然地府找不到資料,等於是不受天地五行操縱之人,這也是修練最高巫術首要的條件,除非九代都是修練巫術,那第十代也許能承受祖先的陰德而得到這份待遇,也篷就是其中一個。」

  我覺得雨艷說得很有道理,繼續支持她講下去說:「你繼續說你的感想。」

  雨艷說:「好的,當我成為雨使者後,開始探討大家的實力,同時也探討主人的法力,豈料得到的結果,比我想像中還要差上幾倍,那時候,我只能做出最壞的打算,模擬也篷的到來,可是實力強弱懸殊,得到的結論是死路一條。既然不能打,就只能逃,雖然逃很沒有面子,但性命比起面子更為重要。接著我以對也篷的認識,和我們持有的資源和環境,進入自我性催眠的逃亡模擬世界裡,可是三次模擬的結果,皆是死路一條,唯一不死的可能,關鍵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就是卿儀。」

  卿儀受寵若驚的說:「哦?怎麼會與我有關?」

  雨艷說:「卿儀,說起來也真夠慚愧的,這裡身上不是有法力的,就是有天素本能的使者,甚至幾個小師妹都有些微的道行,皆屬修法之人,而你原本足來求助身上有法力之人,偏偏我們這群所謂的修法者,反過來要向一個身上毫無法力的你求助脫難,聽起來也夠諷刺的,但事實卻是如此,沒有你的幫忙,我們不是全軍覆沒,就僅能是一半人活命,絕對不可能全部都安然無恙來到這裡,所以你對我們是多麼的重要。對了,我們還沒有多謝你多日以來的鼎力相肋,謝謝!」

  眾人聽了之後,逐一開始向卿儀致謝,我身為主人難免也要說一聲謝謝,但我還未道出謝謝二字,卿儀已主動阻止歪讓我說出口。當我望向她的時候,想起雨艷說過一句話,卿儀對我們是多麼的重要,剎那間,我似乎明白了兩件事,雨艷拒絕我的愛,要我接受卿儀,她還對火狐說一切以大事為重,看來這件大事恐怕除了落紅血之外,卿儀的財力更是大事一件,如果真是這樣,雨艷受的委屈也夠苦的。

  卿儀忙著說:「大家不要說個謝字,既然我已是大家庭的一分子,就要與大家共同進退,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大家千萬不要用個謝字把我堵在門口。」

  火狐問雨艷說:「妹,我不是故意挑剔你,剛才你說沒有卿儀的幫助,我們若不是全軍覆沒,頂多也只能一半活命,未免過於誇大了吧!別忘記一點,主人曾兩次單憑個人的力量,將我相你從也篷的手裡救出,況且現在五使者之中,你我和電媚三人的天素力量已被啟動,情況不是如想像中那麼壞吧?」

 雨艷歎了口氣說:「姐,你不曾見識過也篷降術的厲害,所以會有一種輕視的想法,這是正常的反應,要不我現在向你劫析其中的道理。上次主人救你脫難,那是因為也篷過於目中無人,不知道主人身上有虎牙:青蓮教那一敗,是敗在十靈血和巫爺布下的七陰神功;然而,他三番兩次找上主人,所使用的降術只是施在外圍的陰魂上,目的足利用第三者的性命來威脅主人就範,對嗎?」

  火狐說:「對!我認同也篷利用第三者的性命來威脅主人,這是他一向的作風。」

  雨艷說:「嗯,很高興二姐瞧出也篷使用的是威脅手段,換句話說,他從未使用降術直接攻擊主人的性命,你不妨仔細試想一下,以主人現在的法力,能否戰勝十二魔星?你也許認為未必不可以,但也篷不是未必不可以,而是他已經做到。你再深入想一想,他要弄死十二魔星容易,還是弄死主人容易?他要弄死你容易,還是弄死主人,或者弄死我們其中一個容易?而你剛才口中所說的使者,不知又能應付幾位魔星?當十二位魔星攻擊過來,我們個個都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嗎?」

  雨艷透析也篷的能力,相信沒有人會不認同她的看法,而她向火狐發出連串的逼問,火狐則被問得啞口無言,無力反駁。或許說我們微弱的力量,根本就拿不出有力的論點來反駁,這樣的說法對她也較公平。現在回想起來,我為了在雨艷面前撐起勇氣的一面,差點害死了大家,心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火狐無奈的說:三妹,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沒有話說,你繼續說下去吧……」

  雨艷眉峰雙鎖的說:「嗯,腐屍毒發作,直到解決後,再赴鬼屋前,我一直擔心也篷的到來,可是想好應對他之策,卻出現培育巴拉吉的難題,於是找雷情尋求解決的辦法,畢竟培育者是她,也只有她的意見方可對症下藥。幸好我們想出輪椅的辦法,沒料到,剛剛想出輪椅的辦法卻要立即派上用場,因為也篷已經來到酒店大堂,而我所謂的準備,其實也是腦海裡模擬的應對之策,一切需要用到的物資根本不在身邊,所幸卿儀及時出現,要不然真是死路一條……」

  我恍然大悟的對雨艷說:「難怪你一開始要求我拒絕接見也篷,但眼見請求無效之後,可以立即改變另一種態度,並馬上調動應對的措施,原來是因為腹稿在握,相信這就是你的未雨綢繆。而你叫電媚到房間,告訴她一切應對之策,並要她立刻調動一切的物資,讓她取代你成為逃亡策略中的統領,這也解釋了為何你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做出當機立斷的準備,佩服!」

  雨艷說:「主人,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可能您占計也篷的功力還未恢復,所以想去看他的反應,但他座下的十二魔星,已有足夠的能力取走我們的性命,這點我是很清楚。然而,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能要求電媚取代我的位置,安排眾人撤退,我則陪您到樓下,利用也篷喜愛向人炫耀降術的弱點,盡量拖延他的時間,好讓上面的人有足夠時間離開,可是……」

  我緊張的追問說:「可是什麼呢?」

  雨艷說:「可是無法阻止也篷對黃靜雯的注意,害她要和我們一起逃亡。幸好有一點我沒有估計錯誤,也篷果真自大又自滿,以為用威脅手段便可令主人就範,因此沒有使用兵分多路的攻略。其實這裡我也有另一手準備,要是我們逃向電梯的位置瞧不見電媚的蹤影,表示上面的人還未成功撤退,那就要逃向另一個地點,而當我見到電媚的時候,表示逃亡的策略已經成功,方才鬆下一口氣。」

  電媚說:「哦!原來是這樣,不單是主人佩服,我對雨艷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雨艷難為情的說:「哎!逃亡的成功,想必不值得高興吧,不過這件事上,卻給了我們一個很大的警訊,不知大家可曾察覺是什麼樣的警訊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始終沒有人說出答桉,即使有也不是雨艷要的答桉。

  急性子的火狐忍不住說:「到底是什麼警訊?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雨艷說:「就是也篷恢復功力的速度,他遭受十靈血一敗,無奈功力大失,被帶去警局,但他仍是不死心,即刻派出三魔弄出腐屍毒事件,接著不到四十八小時,他已經能從警局走出來,我不知道是警方釋放他,還是他自己走出來,假設他的功力恢復,警方是無法約束他的,而站在我們面前是一個功力已經恢復的也篷,可想而知,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敵人,所以我們不能不遠避他,並且要迅速避到泰國,只有泰國是我們藏身之處,這就是我所說的警訊。」

  我不解的問說:「雨艷,既然你說也篷是何等的厲害,為何一定要逃到泰國去呢?還有很多很遠的國家可以選擇,他未必能遇上我們吧?」

  雨艷說:「主人,您說還有很多很遠的國家可以選擇,這點我是同意,但除了泰國或柬埔寨,或者是馬來西亞之外,其他的國家他一定能找著,所以首選還是泰國。」

  火狐搶著說:「我知道原因了!巫爺要我們到泰國,所以你認為是首選的地方!」

  雨艷搖頭的說:「不!二姐,你剛才說的原因,並未說出為何巫爺指的是泰國,而不是其他國家的原因。」

  火狐同意的說:「嗯,其實我知道是泰國,正如三妹所說,只是信任巫爺的選擇,而不是明白其中的原因,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決說吧……」

  我不知道火狐對雨艷說了幾次快說吧,但雨艷提出的問題,倒是令人容易產生迫不及待,想盡快知道答桉的衝動,也許這類話題本身充滿詫異的色彩,常令人情不自禁。

  我忍不住催促的說:「雨艷,我同樣很好奇為何巫爺要我們盡快到泰國,並且保證說到了泰國便會沒事,這到底又是什麼原因呢?」

  雨艷說:「主人,如果警方在一個只有一名黑人的國家,通緝該名黑人,絕對不會困難,並且很容易就能夠捉到;假設在非洲或很多很多黑人的國家,那就十分的困難,你能悟出其中的道理嗎?」

  我想了一會兒說:「哦!明白了!也篷在其他國家找一個身上有降術的人很容易,因為降術並不是每個人都懂,不管是追問,還是靠法力追尋,始終比較容易,但在泰國懂降術的人實在多不勝數,相對之下,不管追問或靠法力追尋,非但不容易,甚至還會走很多冤枉路,這也是你歪讓電媚陪伴靜雯到樓下的原因,對嗎?」

  雨艷露齒一笑的說:「對!主人悟出的道理,正是巫爺的道理,不過我始終還是有些顧慮,畢竟也篷飼養幾個坤曼童,由他一手調教的坤曼童自然法力無邊,並且邪惡無比,這是我親眼所目睹,絕不是長他人之氣……」

  我愕然的望向雨艷說:「什麼是坤曼童?」

  火狐搶著對我解釋說:「主人,坤曼童是坤聘將軍的兒子,由於坤聘是位將軍,每天不是打仗就是回家打老婆,或者賭錢鬥雞喝花酒,有一次回家發起脾氣,不經意的一腳把老婆踢死,當時他以為老婆只是暈倒,於是命人找大夫回來為她治療,大夫看過之後,方才發現非但已被踢死,連肚裡剛滿四個月的嬰孩也被踢死,最後得到的結論,肚裡有了嬰孩,大人才會斃命。」

  我好奇追問說:「接著呢?」

  雨艷接下的說:「主人,當坤聘將軍知道他踢死自己的嬰孩後,傷心欲絕,他為了彌補自己的罪孽,找來好多法師為妻子和兒子超度。有一位法師告訴他,如果真要彌補罪孽,讓嬰孩的靈魂得到解脫,除了誦經之外,還要讓他感受到父親對他的慈愛,他才會得到安息和解脫。因此坤聘接受法師的意見,之後用茉莉花香油搽在兒子的屍體上,日日夜夜,帶在身邊讓他感受父親的慈愛和重視。」

  我存在著疑惑追問說:「屍體腐爛不是很臭嗎?怎麼可能帶在身邊呢?」

  雨艷說:「不!這就是巫術厲害之處,除了茉莉花的香油味,法師還教坤聘將軍誦唸經咒,就是我之前所說的卡茶,一百零八個咒語。自從坤聘將軍帶著兒子的屍體後,不管打仗還是賭錢,皆戰無不勝,逢賭必贏,他的戰雞更被稱為雞神,他的名氣簡直是紅透半邊天,沒有人沒聽過他的名字,凡是喜愛嫖賭酒的人,尊稱他是神的化身,而這個神指的就是坤曼童。」

  我繼續追問說:「後來怎麼樣?坤曼童的下場是?」

  火狐說:「主人,直到坤聘將軍逝世,世人為了得到他身上的坤曼童,想盡方法去搶奪,可是坤聘死前已知道死後會出現這種結果,所以早已將坤曼童埋藏起來,世人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唯有為他建祠立廟,希望能保住當地嫖賭酒的地位和色彩。豈料,坤聘將軍的廟招徠無數的賭徒,因為賭徒最重視運氣,所以最虔誠的香客自然是賭徒,奇怪的是拜過坤聘將軍、拜過坤曼童的人,果真行起大運,因此很多降頭師開始搜集坤聘生前飼養坤曼童之法,培育出不少的坤曼童。」

  我聽火狐說的培育,自然而然想起自己的子孫根,不正在培育中嗎?莫非坤曼童和巴拉吉一樣,皆是靠靈氣培育出來的法寶?

  我有感而發的說:「看來坤曼童的培育,和培育巴拉吉的意義一樣,就是要得到靈物法力的幫助,既然巫爺特地安排我得到巴拉吉,其功力自然是不弱,相對的,坤曼童的法力同樣也會很厲害,不容小覷,不能不防呀……」

  雨艷提起精神的說:「主人,我所擔心的正是這個原因,不過,我還是相信巫爺的法力,深信他自會給我們一條光明大道,讓您把巫術發揚光大。」

  火狐說:「雨艷已經講解所有的經過,大家還有疑問嗎?」

  電媚笑著說:「火狐,當然不會有疑問,她給我們上了寶貴的一課,讓我們懂得要經常留意自己,和留意身邊的環境,同時下要低估對手的能力,隨時要有作戰的準備,現在我開始覺得人生很刺激,很過癮呀!」

  卿儀笑著說:「是呀!電媚,充滿色彩的刺激人生,正是我要追求的目標。」

  雨艷說:「對了,卿儀,不知你那邊安排得怎麼樣?」

  我好奇的說:「還有安排?不是看幾點鐘有飛機到泰國,就買幾點鐘的機票嗎?」

  雨艷說:「不行!只要我們的名字出現在航空公司,也篷的人便會在當地等候我們,即使他們不向我們動手,肯定會派人跟蹤,到時候即使不待也篷找上門,恐怕幾個魔星也夠我們煩的。」

  雨艷處事心思細密,所想的一切比我們更全面且深入,難怪得到她這位雨使者,巫爺他老人家會說不得不恭喜我,她真是很厲害,我也越來越喜歡她,不但迷上她性感的嬌軀和美腿,更喜歡她的智慧和大方,好比她把我推到卿儀的身邊。

  卿儀回答說:「雨艷,我聽你的吩咐,找到一位好朋友林見月小姐,她肯借出私人飛機給我們,不過,未必能找到空中小姐服侍我們,這點她還在努力中:」

  我立即說道:「不……不……卿儀,只要能夠將我們送到泰國就行,其他方面並不重要,千萬不要帶太多的麻煩給你的朋友,叫林什麼的……」

  卿儀說:「主人,是林見月小姐,她是出了名的慈善家,只要能夠幫到人,她都不惜一切幫到底,經常還出錢出力,務求做到盡善盡美,她們來了……」

  我望向卿儀指的方向,當場興奮得說不出話來,迫不及待想衝過去,因為眼前出現一個既動人又熱血沸騰的一幕,總之,就是美得令男人都想將她們占為已有。

  黃靜雯在雷情的提醒下,怕雙胞胎妹妹黃靜宜成為代罪羔羊,落入也篷的手中,所以不得不聽從我們的勸告,暫時與我們一塊到泰國避難,當然,要黃家這對雙胞胎相信我們確實不容易,除了要向她們證實培育巴拉吉不可思議之法,還要答應她的妹妹,讓她看我的下體,以便證實切根並非荒謬之談,而是法力之所在。

  所幸黃家雙胞眙皆是處女身,要不然對著巴拉吉,只能看卻不能碰。至於黃靜宜言明,非要親眼看過我的下體,才會順從姐姐靜雯的意思,答應陪同她一塊到泰國避難,要不然即使到了泰國,也會第二天立刻離去。我當然是無所謂,畢竟在美女面前合法性的裸露下體,可說是天上掉下餡餅的美事,何況她倆還是雙胞胎,更有一種說下出的刺激和快感。

  聖凌師太陪同黃靜雯,到樓下接黃靜宜上來會合,這段空閒的時間,雨艷向我們講解整個逃亡策略的來龍去脈,讓我們上了寶貴一課之外,同時也得到卿儀的好朋友林見月小姐鼎力相助,借出她的私人飛機,送我們前往泰國,對於林小姐這份大方的情義,我是銘記在心,即使她是看在卿儀的分上,我同樣也是感激不已。

  「哇……」所有人不約而同發出了驚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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