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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術 ( 1- 2200章) 跟著情節,另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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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葉家出大事了

當看到一個蒼老,孤獨的身影,她穿著一件青花布衣服,此刻正提著一桶豬食,一瓢一瓢的往豬欄里倒著豬食時,葉凡眼眶溫潤了,視線有些模糊了。

老宮側面有塊空地,干娘葉金蓮在這里圍有一個豬棚,養了一頭豬。雖說自己給了她錢,但她都舍不得用。不管葉凡怎么勸她,直到現在還在養豬,用干娘的話說,她閑不住,會閑出病來。

“干……娘……”葉凡聲音有點哽咽,遠遠的喊道。

“是……是凡仔……真是凡仔……”嗵地一聲,葉金蓮手中的舀豬頭食的瓢掉進了桶里。她轉過身來,看到了葉凡,嘴唇顫栗著,一直喃喃道:“真是凡仔,你來了……回來了……”

“是凡仔,是干娘的凡仔回來了,干娘……”葉凡跑向了葉金蓮,他發現,干娘的眼里全是淚珠子。

“凡仔……嗚嗚……”葉金蓮再也承受不住什么了,大聲痛哭,那明顯削瘦了的身子如風中敗葉一般往地下摔了下去。葉凡趕緊一個健步飛跨過去扶住了干娘,喊道:“干娘,到底怎么回事,凡仔回來了,你快說?”

葉金蓮哭了良久才停了下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干娘打水給你洗臉去。”

進到宮里,發現二芽子正在劈柴。

“干娘,你快說,到底什么事。凡仔現在是大官了,可以幫干娘出氣了。什么人都不能欺負咱的干娘。”葉凡一臉堅毅,說道。

“干娘真沒事,只是最近有些累了,你來了就好了。”葉金蓮那嘴閉得很緊,葉凡發現二芽子在偷偷的看著自己,還眨了眨眼。

“二芽子,還不講出來,難道真要讓干娘難過嗎?”葉凡一聲吼,二芽子嚇得一啰嗦,斧頭掉地下了。嘴里說道:“姨,你就說出來吧,剛才凡哥講了,他現在是大官了,咱們不怕那些臭屁軍官。”

“胡說什么二芽子。”葉金蓮哼道,二芽子不敢再吭聲了。

“是不是葉豪出問題了,干娘,你快說。軍隊系統我有很多朋友,肯定能幫上忙。”葉凡趕緊說道。

葉豪是葉若夢的大哥,葉凡到天水壩子時他已經去當兵了。葉凡從沒見過他。

“真沒事,凡仔,我倒水給你洗洗。”葉金蓮那嘴還真是嚴實。葉凡知道,干娘是怕連累自己。

“干娘,軍隊對軍人犯罪的懲罰是很嚴厲的,有的時候嚴重的話還會秘密槍斃了不給家屬知道。過后一兩年了才會支會你一聲,叫你去領骨灰。而且,你什么事都不能問。如果葉豪真是一點小錯被人冤枉了到時就太晚了。”葉凡故意說道,本來是想掏出總參軍務部那本證件。不過,葉凡擔心干娘根本就不知道總參軍務部副部長是個什么樣的官。所以,干脆下了猛藥。

果然,葉金蓮嚇得一啰嗦,腿一軟往地下坐了下去。葉凡趕緊跑過去扶住了,就是二芽子都嚇得哭叫道:“凡哥,那你還不快去救救葉豪哥,再不去就晚了!那是被那個了怎么辦”

“你們總得把事講清楚,不然,我怎么出手去救人,快講吧!”葉凡哼道。

“快!快,二芽子,把那封信拿來給凡仔。”葉金蓮喊道。

不一會兒,二芽子飛跑著上樓下來了,遞了一封信給葉凡。

“凡仔,你先看看。”葉金蓮顫抖著講這話的。

信是二芽子的哥哥吳桐寫來的,他也在蘭西軍區第36集團軍當志愿兵。說是葉豪在第15摩托化步兵師,去年已經升為連長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年10月軍區組織代號叫‘沙漠利劍’的軍事演習,葉豪的部隊也參演了。

演習完后不久就沒見過葉豪了,后來吳桐多方打聽,才知道葉豪居然被抓了,軍事法庭秘密審理過后聽說被判了十幾年。

具體情況吳桐說是他也不清楚,現正在打聽。不過,他職位太低,根本打聽不到有價值的消息。而且,葉豪本人他也見不到面。

“凡仔,我去過了,沒見到葉豪,怎么辦,是不是真要槍斃?怎么辦,若夢又去了,現在就剩下葉豪了……”葉金蓮臉色慘白,話都講不利索了。

“干娘,我剛才騙你的。軍事法庭也講究證據的,別擔心,我們馬上去蘭西軍區一趟。”葉凡勸道,當然又講得過于輕松了。無非是解葉金蓮心寬罷了。

“好好,馬上去。”葉金蓮站了起來,上樓胡亂收拾去了。

葉凡打了電話給李宣石,拜托他照顧一下老宮中的一切。李宣石還沒回家,很干脆地答應了下來。還一直埋怨葉金蓮怎么不早說出來。他也想去,不過,葉凡拒絕了。

帶上干娘,二芽子也跟去了,葉凡開車直奔水州而去。中途打了電話給喬圓圓,扯了謊說是有急事回水州。喬圓圓倒也沒多心,說是想多陪師傅幾天,叫葉凡自己先去忙。

“張雄,給我把蘭西軍區第36集團軍以及它下屬的第15摩托化步兵師的有關情況都調出來。查一查是否有一個叫葉豪的上尉連長。有關他的事給我查清楚。不過,秘密點,不要驚動任何人。一有消息立即打電話給我。”葉凡交待特勤組情報組的張雄組長道。

“葉帥,葉豪是不是你的親戚?”張雄很是關心。一聽說姓葉,就想到這個點上了。

“我干娘葉金蓮的唯一的兒子,聽說下了大牢。幾年前,干娘的女兒葉若夢為救我死在了天水壩子,我對不住干娘一家。如果葉豪再出點什么岔錯,我葉凡這輩子都將良心難安的。”葉凡有些悲愴,說道。

“放心葉帥,我馬上就安排去。”張雄心里一震,也有些急了。

到了水州,齊天早就買好了機票,陪著葉凡直飛蘭西。

剛下飛機,張雄傳真過來了有關材料。

蘭西軍區司令員叫吳飛松。所管轄的第36集團軍軍長叫雷長天。而下屬的第15摩步師師長叫戴嶺強。葉豪所在是一團,團長李劍,營長吳維。

去年軍事法庭是審理過葉豪一案,說是葉豪嚴重違犯了軍紀。在‘沙漠利劍’演習中貪生怕死,違規操作,致使得藍軍一方遭受到了重大打擊。幸好藍軍奮力反抗,終于取得了勝利。而且,沒有傷一人。軍事法庭判葉豪服刑10年。

“查到可疑之處沒有?”葉凡問道。

“這些只是表面材料,對葉豪相當的不利。如果找不到有力的真實證據,想翻案很難。”張雄在電話里頭說道。

“有什么新情況隨時跟我說說,我先去第36集團軍走走再說。我想,葉豪應該不會如此孬種的。這里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在。不過,先見到本人了解清楚情況再說。”葉凡說道,放下電話后,一臉的凝重。

“大哥,葉豪現在160團的湖山監獄。咱們干脆先見到葉豪,了解一下情況。爾后再去36集團軍也好暗中調查。如果葉豪是被陷害的,肯定有人會通消息的。而且,能把人陷害如此地步,此人也端的是心狠手毒之輩了。”齊天建議道。

“也好,先去湖山監獄。”葉凡點了點頭。

一會兒,張雄又來了電話。說是蘭西軍區軍情處副處長姜志和是他手下,他已經趕過來了,葉凡交待張雄叫他去湖山監獄匯合。

張雄叮囑道:“葉帥,蘭西之地,與哈國、印度等許多國家接壤。那邊的建設兵團都非常的飆悍。再加上地盤大,都是曠野。你們要配齊武器去。”

“放心,料必他們不敢暗算我這個總參軍務部的副部長吧?”葉凡冷冷哼道。

“還是小心點好,極個別的壞了良心的軍人,什么事干不出來。他們手中有槍,還是防防的好。要不,多帶幾個人去。葉帥,你還要救人,凡事小心為上。張雄我比你在軍隊多呆了些年,有的事,很難說清楚。”張雄建議道。

“放心,王朝跟馬漢都過來了。到時把槍帶上,我倒要看看,在共和國的領土內有沒人敢搞暗殺。”葉凡哼道。

“小心無大錯,馬尚志的先例在哪里。狗急跳墻時什么事干不出來。我們雖說身手不錯,但是,血肉之軀怎么能跟手雷炸彈相對抗。就是高強力的狙擊步槍也不是咱們這身體能承受得住的。”張雄還是勸道。

“放心,呵呵。”葉凡說著放下了電話,其實,并沒在意。他不相信在共和國的領士內還有什么軍人敢對自己下手。不過,必要的準備也不能少。張雄講得對,小心無大錯。馬尚志的事就是一個血的教訓。

不久,王朝和馬漢以及陳軍也到了。

葉凡把干娘葉金蓮安排在了離湖山監獄最近的卡什市,叫二芽子和陳軍陪著。

四個小時后,蘭西軍區軍情處副處長姜志和上校匆匆趕到了。姜志和一七米的個子,人并不是特別的壯實。但顯得很精干,給人一瞧就是鐵血軍人的架勢。

“葉,張局長叫我來的。”姜處長拇指朝前向葉凡伸過了手來。這是特勤組正式成員暗號。當然,這個動作很隱晦。一般人都難以發現。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拳砸監獄長

“都是自己人。”葉凡巡了齊天、王朝、馬漢三人一眼,朝著姜志和說道。隨手一張金色的特殊銀行卡片遞了過去。

先前張雄有慎重交待姜志和,說是要像對待領導一樣聽葉指示。暗示姜志和葉凡也是特勤組的正式同志。姜志和還以為葉凡也只是比普通的正式隊員高一級罷了,也許是張雄的朋友。

想不到姜志和這輩子只在教官演示特勤卡作用時表演過的金卡此刻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因為姜志和見過張雄組長持的銀色卡。

“志和見過首長,請首長指示!”姜志和立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一臉激動而恭敬,說道。

特勤組下級見上級的正式禮儀就是古代的武士禮,這是非常隆重的禮儀,是代表下級對上級非常尊敬的一種禮儀。平時,一般來說都是行軍禮。此人肯行這種禮,那是代表著他對你的無限尊敬。

“免了,姜上校,你先詳細給我們說說湖山監獄有關的情況。咱們要抓緊時間去湖山,遲則生變。”葉凡說道。

“湖山監獄獄長叫鐘水鐵,他還兼著160團副團長。湖山監獄是很大的一個監獄,而且,一般來說里面關押的都是一些特殊的犯人。比如犯法的軍人,還有一些激進的份子等等這些角色。”姜志和說道。

“不管了,先去看看。”葉凡擺了擺手,幾人坐上軍吉直接出發了。

路倒是鋪的柏油路面,一直開了二個小時才到。

鐘水鐵獄長一臉胡子拉碴的,一身塊頭跟熊瞎子有得一比。咋一看倒有點古代山大王的架勢。不過,他的眼睛略小了一點。有點磨盤的格調。

湖山監獄守備森嚴,姜副處長拿出了工作證。鐘水鐵倒是到了門房處,查看了工作證后又驗了身份證。爾后,掃了葉凡等人一眼,說道:“這幾位是什么人?”

“都是我的同事。”姜志和對鐘獄長的傲慢略顯不滿,哼道。

“他們不能進去,如果要進去行,請出示有效證件。”鐘水鐵哼道,一點面子不賣。

“這個夠了沒有?”葉凡輕輕的把總參軍務部副部長證件拿了出來,王朝雙手接過單手遞了上去。

鐘水鐵翻開驗了驗,頓時,臉皮子動了動,這廝微微一猶豫,一個標準軍禮喊道:“首長好,蘭西軍區160團湖山監獄負責人鐘水鐵請指示。”

“他們都是跟我一起來的,接總部指示,我們要進去例行巡查一下。最近總部對監獄的管理方面要抽查一塊調研一下。”葉凡哼道,倒也拿擺了起來。

“葉部長請!”鐘水鐵再沒敢提出要驗證王朝等人證件,在前面帶路了。

隨著哐當的鐵門聲層層推開關閉,葉凡一行人進到了湖山監獄的核心部位。

先是到了一個會客室,勤務兵泡上了茶。

“你們這里是不是有個叫葉豪的囚犯,以前是軍人。”葉凡問道。

“我馬上查查。”鐘水鐵面色一僵,不過,轉瞬即逝,說道。

不久,有個少尉進來匯報說是葉豪住在308囚室。

“怎么,你這監獄還有負數?”葉凡心里一動,問道。

“報告首長,這個犯人有些特別,所以住在那里。”少尉敬禮后說道。

“走,去看看。”葉凡心里一怔,手一揮哼道。

“葉部長,我安排人把他帶過來算啦?”鐘水鐵皺了皺眉,趕緊說道。

“不必了,我們隨便走走。”葉凡哼道,他發現鐘水鐵有些反常,也許,這個負的308室還有故事。

鐘水鐵同志皺了下眉頭,跟幾個軍官陪著葉凡直往308室而去。這所謂的308室原來是在地底下第三層第八號房間。

走下去感覺就是陰風陣陣,到處霉味沖天,濕氣重重。這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臭也得把你給臭死了。

葉凡皺了皺眉頭,問道:“下邊關了多少人?”

“不多,就十來個。一般來說,都是些不怎么正常的犯人,這些犯人跟正常人呆一起會傷害到他們。所以,獄里沒辦法,只能關下邊了。”鐘水鐵一臉為難之色,說道。

“不正常,什么意思?”姜志和追問道。

“比如特別殘暴,不服從管教,腦袋有毛病,頑固不化等等類型的。”鐘水鐵講得輕描淡寫,好像在說一些尋常事一般。

不久,到了308室。

“打開。”葉凡盯著鐘水鐵哼道,一股怒氣在臉上寫了出來。葉豪呆這地底下也不知遭了什么罪。哐當一聲,沉重的大鐵門在電動驅使下打開了。

里面一個蓬頭散發的人,囚衣臟得不成樣子。而且,破裂了許多洞,身上發著一股難聞臭氣,此刻,此人雙腿被鐵鐐鎖著,雙手居然是被吊在天頂上的。整個人全面拉開著呈一個‘大’字形狀。

聽到響動后,那人嘶啞的喊叫道:“呀!呀……”

“你們動重刑了?”葉凡那怒火直往腦門子上串了起來,聲音是喊出來的。鷹眼施開,隱約的發現了此人長相跟干娘葉金蓮有幾分相似,應該是葉豪沒錯了。只是臉上明顯的有鞭痕,而且,嘴唇邊還流著的血跡尚未干。

“他亂叫亂嚷,好像是瘋了,見人就咬,我們沒辦法。”這時,那個少尉看了鐘水鐵一眼,縮了縮脖頸答道。因為他發現葉凡的臉色有變,有點害怕了。

叭地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少尉感覺被一股大力甩得整個人跌到了三米開外。撞得后邊四個軍官都打了個趔趄。

“你干什么?”鐘鐵水居然一聲大吼,是朝著打人者葉老大喊的。后邊居然響起了槍拴聲音,葉凡一眼看去,發現鐘水鐵的幾個手下居然在拔槍。

“干什么,娘的。”葉凡那是氣極了,心疼酸極了。若夢死前希望自己能照顧著她的家人,想不到葉豪遭受到了這樣的不公正待遇。

這廝那是再也忍不住了,管它娘的什么紀律法律了。一腳踹去,嘭地一聲,鐘水鐵獄長被葉凡踹得直直的撞在了監獄那硬實的花崗巖石頭上。頭上頓時血流滿面,整個身子像燒烤過后的軟腳蝦米一般蜷縮著。表情十分的痛苦,葉老大這一腳可是用了二份力氣,鐘水鐵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住的。

“他們想劫獄!”鐘水鐵大叫了一聲,這廝此刻在痛苦之時還沒忘了把屎盆子往葉凡等人身上扣。

叭啦啦……

還沒等葉凡下命令,姜志和、齊天和王朝馬漢四人早動手了。一陣子拳打腳踢,鐘水鐵的七個手下全被踢得滿地打滾,那腰間的槍還沒拔出來早被齊天等人收繳了。

嗚嗚嗚……

警報聲在監獄刺耳的響了起來,一陣子雜亂噠噠的聲音過后,上頭一下子涌下來二十來個拿著步槍、微沖的兵蛋子。全兇巴巴的盯著葉凡一行人。看他們那架勢,一個個身手估計都不錯。而且,估計里頭好多都是真正殺過人的兵蛋子。

“放下槍,我是蘭西軍區軍情處的姜志和副處長。葉部長是總參軍務部下來檢查工作,搞調研的首長。鐘水鐵以下犯上妄想攻擊葉部長,他已經被拘捕了。”這時,姜志和非常的鎮定,拿出工作證沖著兵蛋子們大喊道。

“把你們頭頭叫過來。”葉凡一腳把鐘水鐵踢到了墻角處,齊天一個跨步上前,掏槍抵在了鐘水鐵腦袋瓜上,喊道:“還不放下槍老子讓他腦袋開花,你們信不信?”

此刻齊天大大那臉猙獰著,像一惡魔。

“別開槍,我是監獄副獄長楊春華,有話好好說。”這時,一個上校擠了上來,大喊道。

“王八蛋,有種的就開槍打死老子!春華,全斃了這伙人,他們是假冒的,想劫獄!我鐘水鐵為國而死,死得其所!”鐘水鐵嘴動了動,大喊道。居然膽氣十足,自認為在這里他就是老大。你葉凡一伙人能飛天也飛不出湖山監獄的。

“住嘴,你丫的活不耐煩了是不是?”齊天一個耳刮子煽去,煽得鐘水鐵獄長差點歪了嘴,好像,門牙掉了兩顆。至于血,肯定冒了。

“你以為老子不敢斃了你是不是?”葉凡斜了鐘水鐵一眼,冷冷哼道。

“有種的就開槍!”鐘水鐵喊道,居然還嘴硬。

叭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大家以為鐘水鐵腦袋開發了。楊春華慌得大喊道:“別……”

爾后,大家定睛一看,發現是齊天朝著地上開了一槍。

“這槍真他娘的次,比老子獵豹的槍差多了,不會是水貨吧!”齊天這貨聳了聳肩,樣子非常的酷。

不過,大家轉頭再看鐘水鐵獄長時,發現這貨褲襠住動了動,好像有什么難聞的水霧冒出。估計是尿褲了,看來,他這‘硬朗’是裝出來的。在死亡面前,沒幾個真正的好漢。

“你上來。”葉凡指著楊春華叫道。

“你看看,這證件有假嗎?”葉凡拿出證件扔到了牢房里的一張黑舊的桌子上。

楊春華仔細的翻過后,一腦門子的汗珠。想了想,說道:“葉部長,這事有些大了,我作不了主,得向首長匯報一下。”

“請便。”葉凡哼道。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耍狠

雙方相持了一個小時,王朝早把葉豪放了下來。一邊檢查一邊罵道:“還真是狠,這鞭痕,舊的未去新的又疊加上去了。好像還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鞭子抽的,泡過辣椒水的,簡直不敢想象,葉豪難道犯了滔開罪行?”

“把軍醫叫過來。”葉凡眼中又冒出了一股子怒意。

不久,兩個軍區過來了。給葉豪和鐘水鐵都包扎了一下。

“葉豪的情況怎么樣?”葉凡問道。

其中一個軍醫說道:“骨頭不知道怎么樣了,不過,皮膚之傷很嚴重。估計得躺床上幾個月才能療養過來。”

二個小時后,第36集團軍所屬的第15摩步師師長戴嶺強大校帶著葉豪所在的一團團長李劍,一營長營長吳維等人匆匆趕到了。

“姜處長,路比較遠,來晚了,對不起。”戴嶺強巡了全場一眼,首先向姜志和打了個招呼。

“戴師長,先把人撤了吧,搞這么大陣仗影響不好。”姜志和皺了下眉頭,說道。

不過,戴嶺強沒吭聲。而團長李劍卻是眉頭一豎,看了有些慘的鐘水鐵一眼,說道:“姜處長,我們相信你并不等于能相信其他的同志。這些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來就打砸,傷了鐘獄長不說還打傷了多位同志,而且,還要劫獄,這里是湖山監獄,不是菜市場。按法律我們當場斃了他們也正常。”

“這位是總參軍務部的葉部長。”姜志和介紹道。

“是嗎?”戴嶺強拉長了聲音,是從鼻孔里傳過來的。

“既然戴師長有疑問,齊天,把證件給他們瞧瞧。”葉凡心思一動,覺得戴師長的表現有些詭異。

按理說,姜處他們認識。姜處長都介紹了,自己好歹也是戴嶺強的領導,是從上頭下來的。戴嶺強不應該這種態度的。這其中,是不是因為涉及到葉豪的什么世……

“不必了!既然姜處長都介紹了,我們暫切相信你的身份。”戴嶺強擺了擺手,并沒有一絲恭敬味道,看了葉凡等人一眼,哼道,“不過,就是首長犯了法我們照樣子可以拿下。這里是蘭西軍區的湖山監獄。是關押重大罪犯的地方。葉部長,如果今天你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請先留下吧,等總部來人了再說。”

“你這話什么意思?”葉凡眉毛一挑,冷冷哼道。

“想必葉部長懂我的意思?”戴師長絲毫不讓盯著葉凡。

“如果我們要走呢?”葉凡淡淡說道。

“那就試試我們湖山監獄是不是銅墻鐵壁。”戴師長態度空前強硬。

一旁的姜處長直皺眉頭,趕緊和著稀泥道:“戴師長,葉部長下來例行巡視,發現湖山監獄在對待個別人犯方面很不人道。

葉豪曾經是你的手下,怎么能如此動用私刑重刑。國際公約都有優待戰俘一項,何況,葉豪曾經還是你們的手下。

這應該是屬于人民內部矛盾吧,難道這就是湖山監獄的獄規嗎?而鐘水鐵同志不服從領導指示,還想行兇,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光榮傳統嗎?”

“姜處長,我們聽到的可是大不一樣。首先是這位葉副部長進來當場罵人,還動了手甩了耳光。爾后,鐘獄長看到手下被打,認為葉副部長是假冒的人想劫獄。這哪里像領導,專橫跋扈,也太囂張了。”李劍哼道,看了葉凡一眼,又說道,“對于這種領導,不要也罷。更何況,姜處長可是蘭西軍區的軍官。”

李劍的話可是有些隱晦的指責姜志和吃里扒外了。

“李團長,總部領導下來檢查工作。湖山監獄如此違規,甚至可以說已經涉及到對人犯的犯罪行為。

總部領導批評教訓一下就不行嗎?更何況,鐘水鐵同志言語大條,對領導不敬。

還妄想攻擊領導,難道領導的手下就不能制止,簡直是亂彈琴。戴師長,我希望你能清楚著點,不要糊涂了?”姜志和眉頭皺得老高,嘴里說著,尋思著對策。

在知道葉凡的身份后,他心里可是相當急了。要是葉凡在這里受到一點損傷,估計就是把湖山監獄和摩步師整個連根拔起都不能平息特勤組的滔天怒火的。

“對不起,這事我們要匯報給集團軍領導,在他們沒來人之前,你們不能離開湖山一步。如果你們硬要撞的話,我們第15摩步師個個都是鐵血漢子。”戴師長口氣強硬,絲毫不讓步。

“你他娘的算個屁!”王朝怒了,一個大跨步,戴師長突然感覺眼前一個身影晃過。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叭地一聲,戴嶺強已經被王朝像老鷹抓小雞般給砸在了地下。

“想干什么?快放了戴師長。”湖山摩步師的軍官們吼叫著,那沖鋒槍全朝著葉凡等人。

“你們想送了戴師長的命就開槍吧。”王朝伸腿踢了戴師長一腳,那面色特別的凝重。

“我懷疑戴嶺強師長陰謀犯上作亂,齊天上校,向水州獵豹最高領導人匯報一下情況。這事,立即上報上頭。第15摩步師我看得整理一下了。一個完全不聽從指揮的軍隊,還能為共和國出什么力?”葉凡瞄了戴嶺強一眼,冷冷哼道。

一聽水州獵豹幾個子,知道獵豹底細的幾個軍官全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一臉駭然的盯著齊天。

其中一個表現較淡定的鷹勾鼻子中年大校擠上前來,趕緊說道:“葉部長,我是第15摩步師的江遠忠。大家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商量。一點小事,何必鬧到上面去是不是?”

“行!我倒要看看第36集團軍的領導怎么給個說法。”葉凡擺了擺手,淡然的點上了煙抽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一陣飛機的轟鳴聲在湖山監區上空響起。第36集團軍軍長雷長天少將坐直飛升機匆匆趕來了。

那邊齊天早把葉豪弄到一個角落處小聲詢問了起來。不久,齊天把一本筆記本放在了葉凡跟著。葉凡拿起細細的翻了翻,頓時那是火冒三丈。

據葉豪說,前次軍事演習。是由四個師都抽出兵力聯合軍事演習,其中12師不是第36集團軍所屬部隊。是蘭西軍區另一個集團軍第38軍所屬部隊。

演習本來進行得相當的順利,不過,進行到一半時。葉豪所帶領的偵察連接到師通迅連的通知,到區第八陣地偵察情況。

為了完成任務,葉豪特地點了連隊十幾名精英上去。想不到區第八陣地居然埋得有真的地雷。

這塊地盤在邊疆小摩擦中本來是雷區,后來雖說經過排雷部隊初初的掃過雷了。但是,并沒有徹底排查清楚。而演習指揮部也知道這一點,為了防止炸傷參演隊員。所以,嚴禁任何一只演習隊伍進入此地的。

葉豪他們并不知道上頭的真實情況,他們完全按照師指揮人員的指令進入區第八號陣地。不幸的是真的遇上了一顆隱藏很深的特制地雷,當場就炸傷了三名士兵。

人員救回去后葉豪回到了連隊,后來聽說自己的師獲得了演習勝利。并且,沒有傷到一位士兵或軍官,做到了零傷亡。師里捧回了光彩的榮譽證書和獎金。

悲慘的是自己的三個手下卻是成了殘廢人,李真和張明截了一只腿,王經文截了一只手。

他們退伍了。

半個月后,葉豪有事剛好經過王經文的家,隨手買了兩瓶酒和幾盆補品到戰友家里走走,葉豪心里有愧。想不到王經文見到葉豪后大罵他‘狼心狗肺’什么的。

后來一了解,才知道李真和張明以及王經文三人并沒享受到因公受傷的特殊待遇。部隊當時補貼了每人二萬塊錢就把他們給打發了。雖說拿了張傷殘證,哪有什么用?現在哪個單位愿意招收殘廢人。

而且,據王經文說。當時三人一起去找過營長團長,就連師長哪里都去找過。還被抓了起來關了幾天禁閉,最后李劍團長還威脅說自己幾人是違犯了演習規定什么的,按規定是要抓起來上軍事法庭。

戴師長他們都給自己三人講情了,如果再不識好歹,就要送我們上軍事法庭受審什么。當時李真和張明一聽就怕了,不敢再鬧了。而王經文一個人獨木難撐,潛意識中走向了去集團軍軍部的路上。剛到半路就被人打昏了。

醒過來后王經文不敢再去找誰了,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干的,所以三人領了二萬塊錢就回家了。

而葉豪的脾氣很倔,一直想為他們三個人討回公道。結果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第36集團軍軍長雷長天并沒有葉凡想象中的牛高馬大,而是中等偏瘦的個子。面色也較白,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不像個軍人。倒有點像是軍中的文職軍官。

他一下到地下室,當看見荷槍實彈的軍人們,那臉立即一板,哼道:“還不給老子退下,用槍指著首長想造反是不是,滾上去?”

那些士兵軍官們一個個行了軍禮,不久全退走了。

雷長天看了葉凡一眼,立即伸手上前,打著招呼道:“葉部長什么時候下來也不打聲招呼,長天也好安排一下。”

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雷軍長的交易

“呵呵,總部叫我下來巡查一下監獄情況。而且,正好有一件小案子有人反應到我那里了,所以就下來了。”葉凡笑了笑,站起來跟雷長天握了握手。

“噢,什么案子,不會是跟湖山監獄有關系的吧?”雷長天面色一愣,立即問道。

“嗯,是葉豪的老母親葉金蓮反應上來的。一個農村來的孤苦寡婦。唉,農民們想辦點事,都不容易。

我以前大學畢業時正好在他們村呆過,認識葉豪的母親。當時葉阿姨很照顧著我,像我母親一樣。

所以,這事也就應下來了,想不到湖山監獄還真有些亂。特別是這位鐘獄長,他那辦事作風我可是有些不敢恭維。”葉凡瞥了一眼正縮著脖子,臉腫漲得通紅的鐘水鐵獄長一眼哼著話,話里也不妨漏點底子。

“都是這些混蛋干的混帳事。”雷軍長罵了一句,看了大家一眼,說道,“葉部長,我們還是到上面聊聊吧,這下邊不大方便。”

“我能把葉豪帶上去吧?”葉凡淡淡問道。

“行!”雷長天二話沒說,應道。

葉凡一個眼神,馬漢上前背著葉豪往上邊走去。

到了地面后,葉凡說道:“葉豪的老母親正在卡什市呆著。一個農村的可憐寡婦,他想見見自己兒子。雷軍長能不能通融一下,讓葉豪保外就醫。至于擔保方面我葉凡可以為葉豪作保,你看能不能行?”

“鐘獄長,你說能不能行?”雷軍長瞟了一眼有些畏縮害怕的鐘水鐵一眼,哼聲道。

“行行!葉部長擔保了有什么不行。”鐘水鐵趕緊點頭,就怕一個慢了挨了雷軍長一耳光那可是白白被打了。

這位雷長天軍長面上看去像一白面書生。但是,第36軍的許多高層軍官們都曉得。這個只是表面假象。

雷長天背后被人叫做‘雷老虎’,可見其人的可怕性。曾經有位營長當場被他甩得掉了兩顆門牙,最后還得自己吞下這苦果,屁都不敢放。因為雷軍長跟蘭西軍區司令員吳飛松關系很鐵。

進了會客室,葉凡把剛才齊天做的筆錄輕輕的推到了雷長天面前,說道:“雷軍長,你看看吧。”

雷長天拿過筆記本后細細的翻了一遍,那臉色越來越凝重。而一旁的鐘長天、戴嶺強師長那腿肚子好像有些抽搐。

雷長天看完后淡淡的掃了戴師長和李團長以及鐘水鐵三人一眼,哼道:“你看看吧戴師長,如果情況屬實的話你自己知道該怎么做了。還有李劍,你也看看,無法無天了。還有你,鐘獄長,你也跟著起哄。媽的,這里是黨的天下,咱們是共和隊,是鐵血軍人。是有著優良傳統的紅軍部隊。”

戴師長一聽手有些不利索,接過筆記本后只翻了幾下。偷偷看了雷長天一眼,見雷軍長一臉嚴肅沒有吭聲。

這貨低下了頭,說道:“軍長,我知道錯了。但是,我也是為了我們第36集團軍的紅軍傳統。你處罰我吧,一切我都認了。”

“那這事是屬實了是不是戴師長?”葉凡冷冷哼道。

“我也是沒辦法葉部長,如果傷亡情況一報上去,咱們,唉……”戴師長看了看雷軍長,不敢再講下去了。

“把戴嶺強和李劍,還有鐘水鐵給老子押下去。先關進來,等待處理。”雷長天突然眉毛一豎,沖幾個手下喊道。

“軍長!”戴嶺強等人喊著,不過,不敢掙扎,最后,三貨都被幾個年青的士兵押走了。

“葉部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雷軍長用眼掃了王朝等人一眼。

“你們先出去。”葉凡一擺手,齊天等人退了出去。

“葉部長,該怎么處理我會處理的。只是這事我希望能就在我們集團軍內部解決了。我雷長天欠葉部長一個人情。”雷長天盯著葉凡,說道。

葉凡瞬間就明白了,雷長天要跟自己做交易。像戴嶺強等人無非就是幾個被犧牲的卒子罷了。

而因為當時演習的時候還有第38軍的一個師參與。其實,這事演變到最后已經成了第36軍跟第38軍之間的爭奪戰了。

如果此事被自己一報上去,第36軍就有隱瞞軍情不報,冒領榮譽的可怕后果落頭上。

立即將成為第38軍的笑料,估計最后追究起來,連雷長天都會有事的。而且,葉凡隱隱感覺到這事估計雷長天先前都知道,只是現在裝著不知罷了。

“那雷軍長準備怎么樣解決這事?”葉凡淡淡哼道,并沒先點頭應承下來。那當然是為了給葉豪爭取點什么了。事情既然發生了,亡羊補牢才是上策。

“葉豪已經是上尉連長了,完全符合提少校營長條件。至于李真、張明和王經文三人,我們會重新給他們驗證。重新給以補償,而且,獲立功勛的性質都不一樣。”雷長天很直接。

“那戴師長他們呢?”葉凡淡淡問道,對這個結果還是較滿意的。得饒人處切饒人,也沒必要跟雷長天這樣的人死扛。

能坐到一軍之長位置上的,沒一個孬種的。讓他欠自己一個天大人情,那豈不是更好。沒準兒什么時候就能用得上,再說,葉豪受了皮肉之苦,但也獲得了超出預想的提拔。

“戴嶺強,他已經不適合擔任第15師師長職位了。至于說李劍、以及鐘水鐵,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雷長天說道。

“行,我拭目以待。”葉凡點了點頭。

回到卡什市。

直接去了醫院,發現干娘葉金蓮正坐在床前抹眼淚。而陳軍跟二芽子和馬漢像三個門官一樣守在門口。

“骨頭沒事吧?”葉凡問陳軍道。

“胸骨頭拉裂,皮肌多處受傷。問題不是特別的大,修養個把月就能出院了。不過,葉豪很堅強,這些都挺過來了。那湖山監獄,是不是該整頓一下了。”馬漢回答道。

“算啦,這些是他們的事。不過,我會跟雷軍長提一下的。”葉凡淡淡說道,心里明白。像這種監獄大多如此。對于有些殘暴的犯人,不下重手也不可能使他能安靜下來。

說到文明執法,有時想真正做到這一點,太難了。倒是以暴制暴來得更直接效果也會更好一些。這個,也許就是執法者的一種悲哀。

“干娘,葉豪是為國受傷的。我剛才見到了他們首長,他們說了,要給葉豪頒獎。聽說準備提拔葉豪為少校營長了。”葉凡進到病房后,安慰葉金蓮道。

“怎么會?”葉豪一聽,那雙眼頓時瞪得老大,一臉的不信。

“當然是真的,這話是雷軍長親口說的。”葉凡講到這里,伸手進被子輕輕的敲了下葉豪手指頭,說道:“放心,你的三個戰友他們將重新驗證,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答復的。

至于戴師長估計會提前轉業了。還有李劍鐘水鐵等人也不會好過的。關于你的事,先把軍銜提上去。

我看你在邊疆也呆了不少年頭了。如果你想轉業也行,至于到地方工作那邊的事我來安排。”

“葉……葉大哥,我還想在軍中呆幾年。我喜歡部隊。”葉豪態度很堅決。其實,他比葉凡的歲數大,估計是干娘叮囑他這樣叫的。

能者為大嘛!

“那行,呆部隊就呆部長。不過,我看換個地方,離干娘近些。最近水州第二集團軍組建了個新的合成師,叫師,你去擔任個營長應該沒問題。再說,你以前是搞偵察方面的。他們也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葉凡的話講得輕描淡寫,葉豪心里暗暗震驚,有些不敢相信樣子問道:“我真能到水州的師擔任營長?”

“當然能,不然,你以為雷軍長會如此好說話嗎?”葉凡在提醒葉豪,自己沒份量雷軍長會鳥自己才怪。

“我聽大哥安排。”葉豪點了點頭,眼中一股子佩服那是裸的顯露了出來。

“凡仔,葉豪的事讓你費心了。”葉金蓮一臉感激著說道。

“干娘,咱們是一家人。葉豪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是我電話。以后有事一定要記著打我電話。不如這樣,以后葉豪到水州當兵了,干娘你干脆也搬到水州一起住怎么樣?過得幾年葉豪成家生子了,你也好過來抱抱孫子多好。”葉凡笑道,拿了兩張名片給葉金蓮和葉豪。

“到那個時候再說。”葉金蓮講到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臉上居然哀傷了起來,嘆了口氣道:“暫時恐怕不行,若夢需要人跟她講話。”

“那就過幾年再說。”葉凡點了點頭,心里那股子淡淡的憂傷縈繞在了心頭。天水壩子那個‘小芳’樣的姑娘葉若夢又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走出病房后,葉凡沖王朝齊天說道:“走!找個小酒館喝幾瓶去。”

齊天見葉凡臉色有些不好看,知道老大心里不痛快,帶頭走了出去。

“大哥,是不是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好?媽的,敢欺負葉豪,這事定要嚴肅查處。”齊天板著個臉像包黑子。

“算啦,那邊的事處理好了,不要再提了。我是想起另一件事了,不說了,喝酒去。”葉凡擺了擺手,不想再聊。

境內的伊犁河位于天山北支婆羅科努山與南支哈爾克山之間,是華夏天山水資源最豐富的山段。

聽說伊犁河兩岸的景色不錯,特別是岳支山那一帶。葉凡心情有些郁悶,而葉豪又要修養兩天,等身體恢復些后才能回水州醫院療養的。

Thanks!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純純的阿四

據姜志和處長傳來的消息。戴師長和李團長等人當天就被雷軍長下命令拿下了。現在已經關了起來,估計過幾天就會處理下來了。

而葉豪的三個下屬雷軍長也交待人去重新處理了。看來,雷軍長也是個有誠信的人。所以,這邊的事基本上就了啦。齊天、王朝等人有事先走了。

這兩天沒事干,葉凡叫陳軍照顧好干娘和葉豪,自己開車直往伊犁河畔的岳支山而去。

聽說伊犁河是國內唯一有裸腹鱘生長的河流。裸腹鱘又名鱘鰉魚,伊犁人把它叫做“青黃魚”,是鱘鰉魚諧音而得的稱謂。鱘鰉魚是半咸水的大型肉食性兇猛魚類,體長一般在1~2米之間,重15~25公斤,伊犁漁民也曾捕到體長兩米多、重達150公斤的大魚,其外形頗似大海中的鯊魚,故《西域聞見錄》《游記》均誤稱鱘鰉魚為鯊魚。每年春夏之季,鱘鰉魚從巴爾喀什湖回游到伊犁河中游產卵繁殖,一條魚可產數十萬至數百萬粒卵,其卵也是名貴的食品。

不過,現在顯然沒到鱘鰉魚產卵的季節,葉凡彼為有些遺憾。不然,抓住一只兇巴巴的鱘鰉魚宰了燉來不知什么味道。

葉凡倒是隨意的開著車子,也沒什么目的地。偶然眼瞟間發現了一個樹木特別蔥綠的峽谷,這廝干脆停下了車子。

站公路邊沿往下看了看,發現下邊離公路估計有一百多米高。一眼望去蔥蔥綠一片,而河流僅剩下一條粗白蠟燭似的大小。

“下去走走,無限風光在險峰嘛!”葉凡尋思著攀壁而下。

不久到了河邊,發現水勢還較平緩。清澈得讓人不忍心攪渾了它們的安寧似的。到處一片蔥綠,空氣清爽得能讓你時刻想作深呼吸。

葉凡在雜草中隨步走著,感覺特別的快意。

遠遠的望見前方有一片較大的河灘,這廝興趣上來了。如猴子樣跳躍著往沙灘跑去。

“唱山歌來,這邊唱來那邊和,山歌好比春江水來喲唉呀,不(管)險灘彎又多彎又多……”

正跳著,前方居然傳來了悠揚高張的女子歌聲,唱的居然還是劉三姐。歌聲清麗出俗,嗓子非常的清純甜美,如鶯鳥啼叫,不含俗世雜音。

“這山里不會真有劉三姐吧?”葉凡喃喃自語了一句,往歌聲的方向慢步走去。

近了,看見了。

一個頭上梳扎著幾十條小鞭子,身著天藍色花朵布衣,衣邊繡著一些圖案花邊。一條黑麻色布褲,看上去極有土味的鄉村女子正一邊唱著一邊往烤魚架下邊的火堆里添著柴火。

當然,所謂的烤魚架其實也是就地取柴,用木棍子架起來的。旁邊擺放著一把彎彎如鐮刀樣的生了鐵銹的破柴刀。

“好興致,出來砍柴居然烤起魚來。”葉凡心里暗贊了一句,老遠就打起招呼道:“姑娘,能不能搭個伙。”

“搭伙,大哥要搭伙,不行。這荒山野河的,不方便。”姑娘抬起頭來,葉凡終于看清了姑娘面容。

臉色白晰,并不像農村經常干活的姑娘呈現的那種健康的潤紅色。只是,這身打扮活脫脫就是一村姑。而且,是天然去雕飾的那種純美村姑。她的美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清麗、清純、甜美用在她身上都無法道盡這山野村姑的樸實形象來。

而且,葉凡發現。這姑娘發現自己走來并沒有一絲畏懼。這一點很反常,一般像這種情況下,姑娘應該抱有戒心的。

“呵呵,姑娘,你烤魚的技術不怎么樣呢?”葉凡淡淡笑道,自然是沒話找話故意搭訕了。

“噢!這樣說來你會烤了是不是?”姑娘淡淡笑道,斜瞥了葉老大一眼。

葉凡瞥了不遠處插著的兩根釣魚竿,笑道:“當然,如果還有魚的話?我這人別的興趣沒有,就喜歡到處逛蕩著,弄些野味做些美味。在荒山享受著,比什么都舒坦著。這祖國的山山河河,沒爬了一半也淌了三成吧。”

葉老大自然開始吹牛打屁了。

“魚上鉤了。”那姑娘跑到河邊一提魚竿,一條三四斤重的不知什么魚被弄了上來。姑娘的手法非常的純熟,看來經常釣魚。

“技術不錯,能釣到這么大的魚。”葉凡不由得贊道。

“這算小的了,這碧云灘就是黃魚匯聚之地。有時運氣好,大的有十幾斤。”姑娘淡淡哼道,有些不屑的掃了葉凡一眼。

“黃魚,果然好名字,這魚看上去黃黃的像黃金。”葉凡笑道。

“你就懂得黃金,俗不可耐!這魚是鱘鰉魚跟本地魚雜交的,本來也該是黃青之色。不過,雜交后變異了,青色很淺,黃色占多。看上去就是黃色了。你再細細看看,這黃中是不是夾著很多條淺淺的青藍的條紋。”姑娘一伸魚竿,那魚歡跳著到了葉凡跟著。

“還真有青藍條紋。”葉凡笑了笑,說道,“讓我來露一手怎么樣?”

“你行嗎?要是浪費了就可惜了。本姑娘可是好不容易才釣到這么大的黃魚,估計有五斤吧。”姑娘有些擔心葉凡的手藝很爛。

“不信我的手藝,等下包準你別吞了舌頭。”葉凡說著笑話,放下了背后的旅行包,掏出刀子,配料開始收拾起黃魚來。

那姑娘靜靜的坐在一塊卵石上,靜靜的看著葉凡收拾魚。偶爾還會撇撇嘴好像不屑葉凡的刀功似的。不過,一直下來她都沒發出聲音來。

“姑娘是這鄰近村的人?”葉凡笑道。

“我親戚在這里不遠的村里。”姑娘答道。

“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嗎?能在這里相遇,也算是有緣份是不是?”葉凡淡淡笑道。手上動作一點也不慢,麻溜的收拾著魚。掏肝挖肺去除肉臟,洗凈后上料。站起來巡了周遭一眼,跑到山上又摘了幾片大葉子下來,包好魚挖土埋好用火上頭慢烤。

“叫我阿四就是了。”姑娘笑道,看了葉凡一眼,說道,“還不錯,收拾起魚來很順當的。這料看你灑了不少,就不知味兒如何了。你這魚放土里應該是悶燒吧。”

“這魚叫‘叫花魚’,當然,跟洪七公的‘叫化雞’有所不同罷了。我也是從一老道士哪里偷學來的。”葉凡笑道,這家伙把堂堂的華夏六尊排老二的北山一樵子陰無刀講成了‘老道士’,不知老樵子聽到后作何感想。

“咯咯!名字好聽,叫花魚。咯咯!”阿四淺淺的笑著,隨手擱了下額角上頭發,在陽光照射下更是顯得清純可人。臉頰兩旁的兩個小酒窩特別的扎眼,葉凡望著她一時有些呆愣住了。

“呃呃,看夠了沒有。有這樣盯著人家看的嗎?很不禮貌噢!”阿四不樂意了,嘟著嘴了。

“呵呵,你太純了,我看得有些傻了。”葉凡干笑了一聲。

“我純嗎?”阿四突然歪著頭看著葉凡,那樣子,真是可愛到了極點。有點像是電視中演的瓷娃娃,葉凡真有一股子上前摟她一下的沖動。不過,葉凡沒動。

“嗯,純得我不敢再看你了。我怕自己忍不住。”葉凡淡淡笑道。

“咯咯,那你抱我一下格,我不介意的。”阿四又歪著頭了看著葉凡,那雙清澈的眼睛像女神,葉凡哪敢去褻瀆她。旋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算啦,天然的東西別讓我這凡夫俗子的庸俗沾污了你。”

“我的名你知道了,你也得告訴我你叫什么嘛?”阿四的語言中略帶著一點點嬌嫩之氣。

“葉凡,樹葉的葉,凡人的凡。”葉凡隨口答道,倒也不怕被她知道了名字。

“葉凡,樹葉本就平凡,這名字好。”阿四咯咯笑了幾聲。

“不好,我剛才忘了時間。”葉凡看了看時間,又看了阿四一眼,說道,“我這叫花魚至少得烤上三個小時,現在都快五點了。太晚了你親戚會不會擔心。”

“當然會。”阿四點了點頭,盯著葉凡看了看,笑道,“不過,他們知道我會打狼,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姑娘說笑了,我可不是狼。”葉凡笑了笑,有些郁悶。

“有人說,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時,男人都是狼,難道這話說錯了?”阿四很純純的說著這話。

“不會錯,但是,狼也會好狼跟壞狼。比如本人就是一匹好狼。”葉凡說道。

“咯咯,那我相信你。”阿四偏了偏頭,笑道。不久,葉凡專注于烤魚,她又唱起了‘劉三姐’。

太陽落山了,夜悄悄降臨了。河灘上一男一女,女的在唱歌,男的在烤魚,組成了一幅奇怪的畫面。

“熟了,嘗嘗。”葉凡擺好了盤碟。

阿四輕輕挑了片魚肉放進嘴里,牙齒輕輕的嚼著。不久,她的雙眼突然睜得老大。不相信似的又夾了塊更大的魚肉送進嘴里,又嚼著,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刺呢?”

“呵呵,這是秘密。”葉凡神秘的笑了笑。

“你告訴我嘛?”阿四撒嬌了,居然走到葉凡跟著,拉住他的左臂叫道。

“當初學這魚的時候被那老道士發現了,他告誡我不準備漏一點東西到外邊。其實,老家伙早知道我躲在一樹下偷師。他是故意引我上鉤的。結果,我也倒霉,給那老家伙送了一個月的魚。”葉凡編了個謊言。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獵豹的軍官在老子面前顯擺

“算啦,不說就不說,不就是沒刺了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阿四好像有些生氣了,嘟著嘴坐回原處跟魚較起勁來。

葉凡陷入了沉思當中,當這廝被魚香熏過來時,頓時傻眼了。瞪著阿四說道:“你……怎么不給我留點。這魚四五斤,你一個人全干光了?”

葉凡艱難的吞了把口水,差點氣結了。這時,肚子倒真餓了。

“還有個魚頭嘛!再說,你實在餓的話就吃本姑娘烤的魚,也不錯的。”阿四翹皮的笑了笑,把烤魚放進了盤子里。站了起來,揚了揚手笑道:“他們來接我了,我得走了。”

劉三姐那悠揚的歌聲又響了起來,葉凡發現旁邊有條茅草小路,走下來幾個人,用手電筒照著阿四姑娘走了。那歌聲飄出老遠,老遠的,老遠的……

“你……狠……”葉凡半天才噴出了這兩個字,嘗了嘗那姑娘烤的魚,呸地一聲被噴了出來,苦笑道:“這也叫烤魚,根本就是一焦炭。倒霉,還是吃魚頭吧。”

正郁悶時,響起了沙沙的聲音。

“來得好,娘的。”葉凡一聲小喊,撿起一枚石子準確命中目標,一只大山鼠吱吱慘叫著成了葉凡同志的盤中美餐。

阿四真是村姑嗎?好像不像,好像又像,一個奇怪的村姑。葉凡心里猜測著回到了卡什市。

經過兩天時間療養,葉豪的傷情也控制得很好。一行人坐飛機回到了水州,走前雷軍長趕到了卡什市,請葉凡吃了頓飯。雙方都沒再談有關演習的事,雙方都是聰明人。

初六下午四點半左右,謝遜早早趕到了水州的文昌閣。透過車窗,葉凡發現他旁邊站著一個長相中上,剪著短發,黑色披風白色羊毛衣的女孩子,應該就是鐘婷婷了。

“大哥,你來了。”謝遜殷勤的當起了開車門的童子。

“眼光還不錯嘛,挺好的一個女孩子。”葉凡掃了鐘婷婷一眼,開起了玩笑。

“大哥,你好。”鐘婷婷也跟著叫了起來,葉凡微微一愣,看了謝遜一眼,意思是你小子教的。不過,謝遜搖了搖頭,意思不是我教的。

“嗯,這包給你的。”葉凡從車里拿出一個lv包遞給了鐘婷婷。

“謝謝大哥,我不能收。”鐘婷婷趕緊伸雙手推辭,她當然識貨了。知道這包要上萬塊一個的。

“大哥送的就收下吧,又不是外人。”哪知謝遜那大嘴一咧開,呵呵干笑著先接收了過來,再遞給了鐘婷婷。

“你小子,還真不懂得謙讓。”葉凡被噎了一下。

“謙讓啥,如果婷婷不收,大哥面子是不是過不去。等下還會埋怨婷婷不知禮數。這么麻煩的話不如干脆點是不是?”謝遜那臉皮絕對不薄的。

“和著你小子收了我的包還是給我面子,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如此無恥的。難怪你小子會喊出‘生米煮成熟飯’這句話,呵呵。”葉凡笑了笑。鐘婷婷一聽,那有不明白之理,頓時眼眉一豎,沖謝遜哼道:“什么意思,還生米熟飯的,你想干什么?”

“婷婷,這是口誤,純屬口誤。我哪敢有那壞心眼是不是?我謝遜可是天底下最純潔的人。你看,幾年了,我謝遜什么時候干過壞事。特別是你,我像女神一樣供著的。”謝遜那腦門上可是明顯的爬上了黑線,趕緊陪著笑臉。

“油嘴滑舌,不跟你說了。大哥,我們先進去吧。”鐘婷婷哼了一聲。

“走,我們進去了。謝遜,你在這里等盧偉一起進來。”葉凡安排道。剛坐進去謝遜跟盧偉也后腳就到了。

五點左右,盧偉說是鐘處長到了,他下去迎一下。鐘婷婷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跟著謝遜也下樓迎人去了。葉凡倒是沒動,坐在桌上喝茶。

不久,進來一位跟鐘婷婷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婦女。后邊一個中年男子,個子比鐘婷婷還要高大一點,人顯得很富態。

鐘玉的老公也姓鐘,叫鐘正文,聽說在大學里教書。看這富態,估計也是個官吧。

“鐘處長,你好啊。”葉凡站了起來,笑道。

“讓葉久等了,不好意思,剛才堵車,晚了點。”鐘玉微笑著說道,斜瞄了一旁的謝遜一眼。

“謝遜,還不給阿姨和叔搬椅子。”葉凡故意訓道。

“我馬上就搬大哥。”謝遜趕緊說道,走過來給鐘處長和中年男子挪椅子。不過,聽謝遜叫葉凡‘大哥’,鐘玉還是微微愣神了一下。

葉凡趁熱打鐵,笑道:“鐘處長,我這弟弟有時不懂事,諒解一下。”

“哪能這么說,謝遜還是很懂事的。以前到家里來也很禮貌。”鐘玉笑著夸道。雙方寒暄了一下坐了下來。

“大哥,可以上菜了沒有?”盧偉請示葉凡道,鐘玉一聽,又愣了一下,搞不清葉凡跟盧偉以及謝遜的關系。

“盧局長,鐘玉先要恭喜你了。”鐘玉處長一臉笑容,說道。

“恭喜,喜從何來?”盧偉故意裝傻道。

“呵呵。”鐘玉笑了笑,知道盧偉在裝傻,盧偉的姑姑是省委組織部長盧明珠,是鐘玉的頂頭上司。盧偉提拔水州市政法委的事估計這貨早曉得了。

“你小子升了還裝什么糊涂,唬弄誰啊?”葉凡決定揭穿這家伙的假面具。

“老大,我唬弄誰也不敢在你老人家面前玩虛的吧是不是?這事上頭還沒下來考核,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的。事事莫測啊!官場這點事,塵埃落定時才敢松口氣的。”盧偉辯解道,實則是一臉喜氣。

“估計初八一上班就會下來了,盧局長,不,盧,你就等著請客就是了。”鐘玉話語里居然有點點酸味兒。也難怪,盧偉不過三十歲出頭,鐘玉都四十好幾了,還只是個正處級干部。不發酸那才怪,鐘玉當然在感嘆著‘朝中有人好作官’這句老話了。

“鐘處長,謝遜是我兄弟。他也老大不小了,人也三十出頭了。今年跟盧偉一樣都有升遷,所以,在這桌上我想能不能來個三喜臨門喜上加喜?”葉凡拋出了話題。

“這個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盧局長升了算是一喜。那另外兩喜我是有些糊涂了。”鐘玉這女人相當的難纏,雖然有盧偉出頭。但是,盧偉并不能代表盧明珠。所以,她還在裝糊涂。

而顧偉雄請來的‘月老’卻是顧則飛,那是正兒八經的副省長。人家還親自向鐘玉打過招呼,那就是顧副省長的意思了。

如果是盧明珠出頭,鐘玉肯定二話不說把女兒跟謝遜的事應了下來。盧偉出面份量就打大折扣了。要不是聽說這位葉副當初上任時有齊振濤跟盧明珠兩位常委陪著下去的。估計鐘玉肯不肯來吃這頓飯都難說。

看來,這‘月老’也得比比份量了。

“呵呵,謝遜不久也將升了。估計會去墨香市野戰一師任上校團長,這是不是第二喜?”葉凡嘴里笑道,對于鐘玉這女人的現實和勢利,這廝心里有些不爽快了。

“算是吧?”鐘玉點了點頭,對于軍隊里的官職興趣不是很大。主要是軍隊里的官職幫不了鐘家多少忙。

“第三喜就是謝遜老弟跟婷婷的訂婚酒,是不是三喜臨門了,呵呵呵。”葉凡笑了起來。

“老頭子,你看呢?”鐘玉打了個馬虎眼,居然玩起了乾坤大挪移手段,故意把這事推向了鐘婷婷的父親鐘正文身上。

葉凡剛才觀察過,估計鐘玉在家里就是一強勢主婦,鐘正文這個老公直到現在連句屁都沒放。這事,哪輪得到鐘正文來作主?鐘玉這樣子問,明擺著是在推諉了。

果然,鐘正文瞅了瞅鐘玉,又看了大家一眼,嘴里喃喃道:“這事,我看,婷婷也還小,這事,我看能不能過段時間再說……”

“婷婷也不小了,謝遜都三十出頭了,更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想必這點淺顯的道理鐘教授應該明白的是不是?”葉凡有些不爽了,口氣重了一些。

“嗯!鐘阿姨也在這里吃飯啊!”這時,剛好上菜的服務員端菜上來。一開門,外面露出一腦袋來。不是獵豹三團副團長顧偉雄那家伙還有誰?

“你也在這里吃飯啊偉雄?”鐘玉借驢下坡,笑著問道。

“嗯,我在隔壁。我叔也在。”顧偉雄笑道。

“顧省長也在,那等下我得過去敬杯酒了。”鐘玉笑道。

“呵呵。”顧偉雄笑了笑,得意的掃了包廂內眾人一眼,當看到謝遜時。這廝也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謝營長也在啊!”

“嗯,今天我大哥回來了。正在談我跟婷婷訂婚的事,這不,鐘阿姨和鐘叔都來了。等下日子訂下來后顧團長一起來喝一杯怎么樣?”謝遜那嘴可是一點不饒人,直接就把這話挑明了出去。

“是嗎?”顧偉雄明顯的臉上一僵,巡了大家一眼,哼道,“不知哪位是謝營長的大哥,顧某好奇得很?”

“區區在下就是。”葉凡淡淡的說了一句,正眼都沒斜這貨一眼。剛才顧偉雄來得太奇巧,怎么會如此剛好他叔湊在這里吃飯。

估摸著這事鐘玉已經猜測到了什么,所以,事前有打過電話給顧偉雄。對于鐘玉一再的耍心眼,葉凡心里早就有些怒火了。要不是看謝遜面上,早甩袖而走了。

“呵呵,這位老弟在哪里高就?”顧偉雄明顯的語氣不善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拿下顧偉雄

“呵呵,這個跟你有關系嗎?”葉凡淡淡哼道。

“關系倒是沒什么關系,不過,我希望你別亂點鴛鴦譜。不然,本人在獵豹,想必你聽說過,哼!”顧偉雄講到這里,看了跟謝遜表現得相當親熱的鐘婷婷一眼,這貨明顯的眉毛豎了起來。一股子威脅味兒相當的濃。因為,鐘婷婷正在給謝遜夾菜。

“你算個屁,媽的,敢跟我大哥這么說話。”隨著盧偉的哼聲,叭地一聲,顧偉雄被椅子一撞,打了個趔趄,整個人撞在了門上,差點摔倒了。盧偉故意站了起來,裝著不小心,故意使壞讓椅子撞了過去。顧偉雄吃了個啞巴虧。

這廝何曾如此被人暗算過,那是勃然大怒。罵道:“你沒長眼啊!”隨著一巴掌煽向了盧偉臉上。

“別打偉雄。”鐘玉趕緊叫道。

又是嘭地一聲。

不過,好像被打的不是盧偉。只見一個身影被人一拳擱得背撞在了包廂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而且,人再沒站穩,甩在了地板上。

“媽的,老子干了你。”顧偉雄大怒了,從地下爬了起來。往身上一掏居然掏出一把表面看上去暗淡無光的匕首來。

葉凡知道,這家伙掏的是獵豹的專用匕首。雖然表面暗淡無光,卻是用合金材料打制的。不能削鐵如泥,但是,用勁之下一匕把鐵皮戳穿那絕不是吹出來的。為什么暗淡無光,就是為了防止夜間反射故意涂的一層特殊涂料。

謝遜一看撲了上去一腳飛起踢向了顧偉雄,他是知道顧偉雄的根底子的。跟自己三段中階的身手差不多。

盧偉雖說是省城局長,未必有這種好身手。只有葉凡紋絲未動,他知道盧偉的底細。盧偉現在已經突破到五段第二個層次,顧偉雄跟他扛,只能當沙袋的份頭。

啪地一聲。

顧偉雄被盧偉搶先一腿踢得像一截柱子樣摔在了過道上,還打了個滾兒。

“媽的,敢行兇殺人,跟老子到局里說清楚。”盧偉抬腳而上,膝蓋狠狠地砸在了顧偉雄的胸骨上。顧偉雄被他壓制得無法動彈了。盧偉順手也不知從那里掏出了一幅手銬往顧偉雄手腕上銬去。

“干什么?”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威嚴吼聲。

“辦案,閑雜人等退開。”盧偉根本就不賣那老頭面子,吼道。這時,隔壁幾個包間的客人全跑了出來看熱鬧了。葉凡也淡淡的走了出來。

“叔!”顧偉雄叫道,那匕首趕緊扔掉了。不過,晚了,早被葉凡等人看清楚了。

“我是省委的顧則飛,你是哪個局的,快把人放開。”顧則飛以為報出自己名字來,盧偉肯定會馬上放人的。這事也好就此了啦,不然,節外生枝也挺麻煩的。

“對不起顧省長,我是盧偉,在水州市局工作。現正在執行公務。”盧偉一臉正經,銬著顧偉雄并把人扯了起來。

“你是明珠部長的那個吧?”顧則飛問道,眉頭皺得老高。

“顧省長你好,我是葉凡。”這時,葉凡走上前去打了招呼。

“是紅蓮的葉啊,你好。”顧則飛跟葉凡淡淡的握了握手。

鐘玉也打了招呼,小聲跟顧則飛講了事情來龍去脈。

“哼!”顧則飛哼了一聲進了包廂,再也沒理顧偉雄。其實,顧偉雄跟顧則飛只是很遠的親戚罷了。在問明盧偉的身份后,再加上有個葉凡虎視眈眈著,顧則飛當機立斷,選擇了沉默。

不久,進來幾個警察把顧偉雄扭著要送局里去。

鐘玉咂了咂嘴說道:“盧局長,這事我看就此算了怎么樣?大家都喝了點酒,有些醉了。”

“沒事鐘姨,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樣?老子是獵豹的軍官,還輪不到水州這小破局子來管我。”顧偉雄血紅著眼,哼道。

“老子今天就管定你了,獵豹的軍官又如何?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更別說你了。”盧偉一聲冷哼,巡了大家一眼,說道,“各位客人,你們都是證人,剛才我抓捕他時他正拿著匕首要殺人。你們看到了,等下麻煩各位到局里作個證人筆錄。”

“這個,我們有事。”幾個食客一看,感覺既然連顧省長都不管了,自己這些閑人還管這事干嘛。

更何況那個被抓的還是兇巴巴的獵豹軍官。對于水州人來說,獵豹的威名可是如雷貫耳的。所以,一個個趕緊后退想躲進包廂里。

“公民有協助機會偵破取證的義務,如果各位不配合的話那我只好用‘請’了。”盧偉哼了一聲,沖幾個手下哼道,“請這幾位客人到局里作個筆錄。要溫柔著點,他們是證人。”

好好的一餐飯就這樣搞得不三不四的散了。

不過,盧偉剛進局里就接到了姑姑盧明珠打來的電話,詢問了有關的事務。交待盧偉不要鬧得太過火了。盧偉轉眼就明白了,估摸著還是顧副省長打了電話給姑姑求情了。畢竟面子抹不開,遠親也不能撒手不管。

不久,獵豹副師長劉浩朋親自跑了一趟。以軍隊軍官犯事由軍務部門來處理為由頭要接走顧偉雄。

不過,盧偉的態度很強硬。要求顧偉雄出示獵豹最高首長的申請證明。這個,當然是葉凡在暗中操縱的。

劉浩朋一臉難看的去找了張強,哪知張強一聽,那臉一沉,桌子嘭地一聲被他敲了一下。立即破口罵道:“顧偉雄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們獵豹駐在水州,這里是人家的地盤。撞進包廂打人不說居然還敢拔出兇器要殺人,這是犯罪知道不知道。即便是獵豹的軍官也不允許干這種事。特別是對待手無寸鐵的民眾們,我們獵豹是保護他們的,怎么能朝著他們下手。這影響,多糟糕!”

“師長,這事我看也是事出有因。當時偉雄同志喝了些酒,估計是酒給鬧的。還是先把人撈出來再說,咱們獵豹的威名不能受損了是不是?”劉浩朋說道,看了張強一眼,又慫恿道,“水州市局的盧偉同志也太過份了。

明知道偉雄是獵豹的軍官,居然大言不饞要整治獵豹。口氣太大了,我們獵豹什么時候輪到地方局來管理了?

我看這事是不是以獵豹名義向南福省廳交涉一下。而且,打架的當事人還是盧偉。當事人處理偉雄同志,這是很不公平的。所以,這事要處理也得省廳出面處理才對是不是?”

“哼,臉都丟盡了還要面子。面子是靠獵豹的全體將士們掙回來的,不是靠行兇殺人就能搶回來的。去把劉偉雄抓回來,先關起來。支會一下軍務部門,這事一定要嚴肅查處。”張強哼道,開了證明。

“媽的,等老子出去定要拔了那小子人皮。還有紅蓮區那個葉凡,也不是個好東西。今天的事全是他整出來的。狗日的雜碎蛋子。”吉普車里,劉雄偉破口罵道。

“慢著,你講什么,葉凡,紅蓮區,怎么回事?”劉浩朋身子骨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趕緊叫司機停下車來,一臉嚴厲的問顧偉雄道。

“葉凡又怎么啦?聽說那小子是水州市委副,兼著紅蓮區區委。媽的,管閑事管我頭上了。居然慫恿謝遜那小子搶老子的女朋友,這事沒準兒……”顧偉雄還想再罵。

叭地一聲脆響。

顧偉雄摸著自己臉頰,一臉錯愕,問劉浩朋道:“你……你怎么打我?”

“打你,老子還要斃了你。屁事干不了就懂得給老子捅簍子。給我銬起來,回去立即關起來。”劉浩朋突然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沖旁邊一個下屬一張嘴,那個下屬二話沒說重新把顧偉雄銬了起來。

你小子,自求多福吧。居然去惹葉凡那殺星,別說你,就是馬師長在這小子面前只能選擇自殺。

你小子還想拔人家人皮,反過來差不多。媽的,我說張強態度怎么會如此強硬,根本就不像他以前的作風。原來如此啊,幸好老子抽身得早,不然,那就可怕了……劉副師長心里念叨著這些,為顧偉雄同志默哀了。

劉浩朋以前是跟著京城顧家的,而顧偉雄跟顧家同姓。其實并沒什么親戚。不過,顧偉雄很會拍馬,以前倒是深得劉浩朋喜愛。不過,在知道他惹著葉凡這個殺星之后。劉副師長很果斷的選擇了拋棄這枚棋子。

顧偉雄自然還蒙在鼓里,而顧副省長思忖再,結果,看盧明珠面上也是放棄了顧偉雄。自然后,顧偉雄這家伙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劉副師長的態度變化原因的。

一回到獵豹,劉副師長公事公辦。立即把顧偉雄交給了獵豹的軍務部門。

而且,劉副師長第一個到張強辦公室匯報了這件事的具體情況。而且表態要嚴肅查處顧偉雄的犯罪行為,絕不讓這種害群之馬沾污了水州獵豹的聲譽。

張強一瞥這家伙就明白了,估計是葉老大的威名嚇破了這家伙的老膽。自從馬尚志自殺后,那敲山震虎之威力比什么都強憾。像獵豹的幾個副職,包括秦政委現在對自己是服服帖帖的。知道張強是葉凡選出來的代表,沒人敢去惹葉凡這殺星。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可恥的叛徒

短短幾天,顧偉雄上了軍事法庭。以行兇殺人未遂罪被判了幾年。顧偉雄只得去鐵窗唱著《鐵窗淚》了。像這種情況,如果不是碰上葉凡。一般來說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顧偉雄最后最多落下一個記過處分了事。如果遇上護短的獵豹首長,也許,盧偉還得麻煩一下。

只是顧偉雄悲哀的碰上了葉凡,這是他的大不幸了。不拿下顧偉雄就不能讓謝遜的婚事順理成行。所以,葉凡指示張強下了狠手。

鐘玉那天早琢磨到了顧副省長的態度,后來聽說顧偉雄還被判了幾年。沒等到葉凡這個‘月老’再次出馬,居然叫鐘婷婷把謝遜叫了過去。

鐘處長暗示可以談訂婚的事了。爾后,葉凡正式到了鐘家,這事就這么敲定了下來。而且,這次葉凡到鐘家。鐘處長像對待上賓一般非常的周到細致。

春節對普通人來說就是打打麻將壓壓牌九輸贏點錢罷了,但對葉凡來說卻是苦日子。

事情是一樁接一樁,這不,剛處理好謝遜的事。初十剛上班,工作不怎么忙,空閑時間又跑到京城了。

就連喬圓圓回到水州的幾天時間里葉凡都沒好好陪過她。害得喬大小姐彼有微詞,干脆回喬家大院了。當然,喬大小姐也只是說說罷了,她知道葉凡忙,心里其實并沒計較什么。

這次葉凡的目標是梅家的梅長風副司令員。

葉凡并沒到梅家去,而是通過梅天杰把梅長風司令員約到了京城的‘海王星’。

“梅司令越活越滋潤了,看來春節過得不錯,紅光滿面的,運道不錯啊,呵呵呵。”一見到梅長風,葉凡笑著上前,嘴里說道。

“滋潤,哪有葉活得滋潤。咱們這些當兵的,全是苦哈哈命。整天東奔西跑的沒個準數。晚上一回家,一身臭汗,老婆都想退避三舍了,哈哈哈……”梅長風爽朗的笑道。

“師傅,我爸現在天天堅持早晚長跑,的確如此。老媽一見他就想捂鼻子,如果不從洗澡間出來,肯定不讓他上桌吃飯的。嘿嘿。”一旁的梅天杰那是干笑著,趕緊著揭老頭子的短。

“你個兔崽子子,居然出賣起你家老頭子來,是不是活膩味了。”梅長風故意揚起了巴掌,梅天杰一閃而過。討好似的給葉凡挪了椅子才給老爸挪椅子。

“師傅,請坐。”梅天杰笑道。

“怪了,今天咱們的天杰有些奇怪啊。沒見過你什么時候這般殷勤過。事太反常必為妖,說吧,是不是有所求。人家都說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你小子不會是做了什么壞事要師傅給你擦屁股吧?”葉凡打趣著笑道。

“天地良心,師傅。徒弟跟你相處也有些時日了,你什么看到徒弟干那些事了。而且,以前在麻川縣,徒弟可是天天孝敬著你。連老爸的那啥的煙都給弄出來給你抽了,是不是?徒弟,哪啥的是不是太孝敬著您老了。”梅天杰干笑道。

“好小子,我說我那特供怎么抽得如此的快,原來給家鼠偷了。去年你媽還嘮叨說煙量見長了,一直勸我少抽點。一天都超過二包了,我說咋回事,本來一天一包的。而且,還控制到了一天不用一包。這煙量減了煙倒是去的快,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梅長風哭笑不得。

“呵呵,老爸,我也不盡全是你哪邊弄的。老爺子那邊也搞了幾條。不過,我是拿去孝敬師傅了。孝敬師傅是應該的是不是?”梅天杰那胸脯挺得老直的。

不過,葉凡總感覺這父子倆一唱一答的好像在演雙簧似的。暗道自己來求梅長風,不會是梅家也正好碰上有事求自己吧。不然,堂堂的梅大司令怎么會如此爽快的出來見我。不過,太詭異了,我能幫梅家什么忙,莫名其妙……

旋即,這廝笑道:“說吧,天杰,有啥事。”

“啥事,倒也不是很大的事。一點小事,就是,這個……”梅天杰騷首弄姿的好像還不好意思樣子,更加大了葉凡的猜測。

這廝當然高興了,不怕你梅家不來求自己。只要你肯求自己,那費家的費向飛提拔副師長的事不就有苗頭了。不過,葉凡擔心自己求的事大。而梅家相求的事小。人家看不劃算不交易了那又得另想法子了。

“干啥,幾天沒見,變娘們了是不是,真是煩!”葉凡擺了擺手,叱道。

“那我說了,你們可不準笑?”梅天杰一咬牙,哼道。

“不笑,你說。”葉凡說道,梅長風也點了點頭,實則是有些疑惑兒子的反常。倒不是跟天杰演雙簧,今天他肯來見葉凡,是看到了葉凡潛在的升遷能量。

梅家對于這樣的人絕不能放過,既然自己的兒子天杰跟葉凡有這層關系,那就得加強這層關系。梅長風知道,自己的路也許不會太長了。

今年也50了,到目前還只是個少將副司令員。在嶺南大軍區中排名墊底的角色。這還是在老爺了沒退的情況下,等老頭子一退。今后自己想上位進級中將就更難了。

“就是費家那個寧和和,師傅,最近她都不怎么理我。前幾天我約她出來,她一直罵我是叛徒狗屁什么的不肯出來。”梅天杰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耷拉著腦袋瓜葉凡都忍不住想發笑。

“叛徒,什么意思。不會是你小子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吧?天杰,談朋友可不能朝三暮四的影響很不好。”梅長風倒是先罵開了。

“天地良心,我寵她還來不及,哪敢去什么事。再說,我從來把她當女神供著的。”梅天杰喊天叫地了。

“那就怪了。”梅長風有些不明白兒子的心思。

“這個,跟師傅有關系。”梅天杰終于吐了真言,還有些擔心似的看了看葉凡。

“跟我有關系,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葉凡尋思著,百思不得其解。

“前次不是去費家,和和并沒討到什么好。從那個時候起,她就不理我了。以前我們還不錯的,以前叫三次總有一次會出來玩。現在叫了十次次次罵我,她罵我說是師傅在心中比她重要,說我一見到師傅就當了可恥的叛徒。我真沒叛變,這可是比竇娥還冤的。師傅,怎么辦?”梅天杰苦瓜著臉。

“那你心里什么想法?”葉凡一臉正經說道,看了梅長風司令一眼,說道,“天杰,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應該二十六了吧,寧和和估計也有二十三四了。也差不多了,如果你真有心,而不是玩,這事,我倒是可以,呵呵。梅司令,你看呢?”

葉凡講了半句話,爾后看著梅長風。當然,這事葉凡心里也沒底,不知道寧部長什么意思。

當然,也可以老著臉皮去搓合一下,成與不成在估計得全看費家人態度了。梅家跟費家相比,處于不同一個圈子的。

“我……我是真有這個意思。以前不懂事,跟和和一起只是打打鬧鬧的。不過,這段時間和和不理我了,心里難受,像貓抓一樣。”梅長風還沒吭聲,梅天杰倒是忍不住了,說著話一直拿眼瞧著他的父親。

“這次你是說真的?”梅長風開口了,表情特別的嚴肅,彼有點組織部談話的架勢。

“當然是真的,爸,我什么時候在這事上敢亂講話的。”梅天杰一臉正經,說道。

“葉,哪這事還得拜托你了。我想,能不能把和和先約出來交往著。年青人的事就由著他們自己去處理,有眉目了咱們大人再出面是不是?對了,那天聽到費一度叫你‘大哥’,你們倆不會是拜把子兄弟吧?”梅長風笑道。

“呵呵,也可以這么說。”葉凡淡淡一笑,當然不會透底子。看了梅天杰一眼,說道,“我可以約和和姑娘出來,你們的事自己處理好怎么樣?成與不成全看你小子本事了。”

“行,謝謝師傅了。”梅天杰一臉正經,點了點頭。

“今晚上就算啦,明天晚上我找個機會吧。”葉凡說道。

“這事葉費心了。”梅長風說道。

“舉手之勞,再說,天杰又不是外人。以前在麻川縣時,天杰還真是用心了。更何況,最近天杰變化也很大。最近省委辦公廳倒是有個實職的副處級位置空著,如果天杰有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去說說。當然,你們老梅家只要肯開口,不要說副處,就是正處位置也不難是不是?”葉凡說道。

小棒了京城老梅家一句,梅長風倒也沒謙虛,說道:“說得也是,不過,一個副處位置要老梅家開口,的確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這事還是麻煩葉一下了。其實,人脈也是一種資源。大的資源當然用在刀刃上。

葉,我并沒貶低這事的意思。其實,體制內都這樣子。大官都是從小官一步步坐上去的。沒有擔任小官時打下的堅實基礎哪來大官時指點江山的輝煌?”

“這個我曉得。”葉凡點了點頭,兩人輕輕的碰了一杯酒。

葉凡正在尋找著一個合適的切入點,談話也是一門藝術。想求人,總得有個切入的‘話機’。當然,這個話機并不是指電話,而是指講話的‘機遇’。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梅司令的算盤

人人都曉得,別人不高興時你漏什么話出來肯定觸人霉頭。人逢喜事精神爽,當別人有高興事時你再漏話,也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此刻對梅長風來說,還是相當高興的。

“梅司令,盼兒總裁把江南傳媒總部大樓放在了紅蓮開發區。這事,我還沒找到機會表示感謝一下。”葉凡轉移了話題,在尋找著‘話機’。

人的思路往往有時會走入一種死角,感覺前方無路可走了。其實,你轉變思路,換個角度也許前邊就是朗朗大路。葉凡在找不到切入點之后干脆聊些看似無關痛癢的事,其實,這里面也許有機可尋的。

“感謝什么?商人重利,我從來不掩飾這一點。她肯把總部大樓放在你們紅蓮開發區,自然是看中了你們紅蓮的地理人脈優勢。如果紅蓮賺不到錢,即便是你跟我們梅家的關系再好,盼兒也不會把總部大樓放在紅蓮的。”梅長風淡淡的笑了笑,看了葉凡一眼,說道,“其實,我這個妹妹我最了解了。在商言商,不要說葉你,就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有時講話她都不愛聽。

如果要說服她,就得拿出有利可圖的證據來,不然,講情是沒有用的。所以,這事,葉不必說‘感謝’兩個字。

其實,說起來老梅家還得感謝你了,因為,紅蓮讓老梅家賺到了錢。而且,說到商業一塊,老梅家是盼兒等人在負責。

對于那方面的事,我是一個竅不通。可以說,完全是個門外漢。這輩子,我已經打定主意馬革裹尸在戰場了。

在商業一塊,盼兒也有天賦的。這一塊,盼兒在老梅家有著絕對的權威。唉,只是我這妹子,個性也很獨特。

都30出頭了還不找人,真要等到人老珠黃時再找人就遲了。人的青春又有多少年?

葉,如果有合適的人給盼兒介紹一下。老是這樣挨下去也不是個事。

老爺子都急了,不過,盼兒卻是不急。”葉凡聽了直汗顏,梅長風居然叫自己給梅盼兒當紅娘。

心說老子還沒賤到如此地步吧?自己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最近怎么回事,這當紅娘是不是當起癮了。都搓合了好幾樁了,老子自己跟圓圓的事倒是一籌莫展,這紅娘當得也真是失敗……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時,梅天杰在一旁嘟了一句。

“滾一邊去,你小子,說誰是太監了。要是給老爺了聽見了,不拔了你人皮才怪。”梅長風笑著訓叱兒子道。

“我說的又沒錯?人生大事,盼兒姑姑有自己的想法。其實,結不結婚又如何?現在歐洲那邊不是有好多的單身女子一輩子不結婚。我看盼兒姑姑也有這種想法。咱們得尊重她的選擇是不是?以著姑姑的性格,要是真把她給逼急了跑到國外去,咱們能拿她有什么辦法?”梅天杰倒也有歪大道理。

梅長風瞪了他一眼,倒是被噎住了。突然,梅長風一笑哼道:“那你小子怎么急著要人家葉叫寧和和出來,既然都受著歐洲時尚婚潮影響了,你小子也可以獨身嘛!”

“那不一樣老爸,你兒子可是擔負著給老梅家傳宗接代的重任。跟盼兒姑姑怎么相比,她即便生孩子那也是別人家的種。自家的跟別人的可大不一樣的。所以,你得趕緊促成我跟和和才是,不然,老梅家,呵呵……”梅天杰這話一漏出,葉凡都差點笑了。

而且,若有所思,想到如果自己在梅盼兒身上播下種子,不知老梅家作何感想。

“促個屁,你小子翅膀真硬了是不是,敢威脅你老頭子來了。”梅長風順手給了梅天杰一個腦瓜子,拍得這家伙趕緊摸著頭轉到了葉凡的旁邊,嘟著嘴哼道,“講話就講話,君子動口不動嘴。你們當兵的就是粗魯,動不動就是打人。”

“打死你活該!你小子,還是沒長大,干脆扔進軍隊中去融練一番再出來,也許能成熟一些。”梅長風被氣笑了。

“這個主意不錯,梅司令,我看水州第二集團軍剛組建的師就不錯。天杰如果去倒是一個機會。”葉凡一聽,好像這‘話機’到了,立即把話題往師身上引去。這廝心里還真有些感激梅天杰這家伙能創造機會。

“他去,人家會要他。師是共和國新型合成兵種,是含有海陸空的全天候新兵種。

說他們是嶺南大軍區的精英也不為過。以前說獵豹是嶺南大軍區的招牌,其實不然。

獵豹部隊雖說有著七八百人,但打雜的比正式的還要多。正式的獵豹隊員不過四百來人。

其它的,全是給獵豹搞后勤工作的打雜部隊。人數小,形不成規模。獵豹只適合于特種作戰方面。

而師是真正能拉上戰場槍對槍血對血的鐵血勇士。單論單兵能力,師任何一個兵都搞不過獵豹的正式隊員。

但戰場上是講究合成作戰,而且,是大戰場化。在真正的戰場上,獵豹又不如師了。”一講到師,梅長風拉開了話匣子。相當的得意,因為,葉凡早調查清楚了。

師就是是嶺南軍區的新型王牌,梅長風作為嶺南大軍區排名墊底的副司令員,當然也想作出一些成績。

不過,在和平時期軍官們想得到提拔,也只能是熬資歷比年齡了。梅長風很無奈,雖說老爺子是軍委委員,但軍委也是一個大家庭,有梅家這種能耐的共和界家庭不在少數。

梅長風想讓自己肩上這一顆金星變成兩顆金星,即便是老梅家這種家庭,也是有難度的。

畢竟,中將在共和國那是跨入了軍界高層的門檻。一般大軍區有份量的副職都是中將,梅長風就差了這臨門一腳。所以,梅長風一直在尋找著機會。

師就是他的機會,他一直在爭取把師收入囊中。也就是想親自指揮師,以后師組建成功了,那將成為梅長風晉升中將的有力法碼。

當然,有他這種想法的少將們可不在少數。最近,圍繞水州師,軍界那些中高層軍官們展開了新一輪角逐。

不過,聽說如果要親自指揮師組建以至訓練成功。還得水州獵豹的最高首長同意才行。

因為,師跟獵豹合用一個訓練基地。而藍月灣基地說起來以前是為了獵豹而修建的。基地的使用權在獵豹身上,也就是說以獵豹為主。

所以,師要用獵豹的訓練等方面設施,當然就得征得獵豹最高首長的同意了。

本來獵豹是直屬嶺南大軍區的,不過,后來改了。獵豹變成了雙重管理。他的上司一個是嶺南大軍區,一個就是軍委。

而且,嶺南大軍區對獵豹只是提供后勤上的支持,談不上管理。無形中獵豹已經被軍委剝離了出去。雖然這事嶺南軍區的高層都有意見。但他們也知道獵豹的真正身份,倒也沒人敢發牢騷。

不過,聽說獵豹的最高首長是主席親自任命的,而且很神秘。一向都不露面,很難找到人,甚至,根本就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要是梅長風知道對面坐著的葉凡同志就是獵豹的最高首長的話,這廝估計會驚駭得傻冒了。

當然,獵豹的最高首長找不到大家來了個曲線救國找起明面上的主持人張強來了。所以,最近張強接到的電話特別的多。都是共和國有些份量的少將們打來的。

“梅司令講的我也彼有同感,雖然對于軍隊一塊我是一竅不通。但以前也聽鐵哥說過這事。最近回水州跟張強整天呆一塊喝酒,也聽那家伙發表過許多有關軍隊一塊的高論。”葉凡話鋒一轉,正好撓中了梅長風的癢處。

因為梅司令同志最近是最想接近張強了。不過,一直沒找到一個切入點。梅長風甚至準備賣了這張老臉,把主意打到了女婿齊天身上。因為齊天是獵豹顧問,跟張強的關系也許還不錯。不過,一問女兒梅亦秋,才知道齊天雖然在獵豹有些話語權,但并不能左右張強的決定的。

后來被老頭子逼急了,梅亦秋提點了老頭子,說是葉凡跟鐵占雄關系很鐵,從而認識了張強,而張強很聽葉凡的話。這也是今天梅大司令肯屁顛著出來熱情跟小葉同志喝酒的最主要原因了。

“不知張師長怎么說來著,本人倒是彼感興趣。”梅長風裝著一臉好奇樣子,隨口笑問道。

知道這廝想打聽張強的底子,葉凡淡淡的呷了口酒,說道:“張強說啊,最近很煩。還不是給師給鬧騰出毛病來了。”

“不會這么嚴重吧?張強是獵豹最高指揮官,師是鎮中良同志負責的,又不要張師長負責?而且,藍月灣是獵豹的基地,師還得向張強借用,這事,怎么會鬧騰得張師長無法安寧?”梅長風一臉疑惑不解樣子,葉凡知道這貨是在‘裝’。

“不是聽說師的最高指揮官并不是鎮中良,他只負責具體的事務。聽說嶺南大軍區會派一位同志具體負責師事務。這事倒也怪了,按理說這事是你們嶺南大軍區派個指揮官下來就是了。怎么,怪了?”葉凡話講了半句,還搖了搖頭,自然在‘釣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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