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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轉】 凡人修仙傳 0001章-10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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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立對此並不在意,他知道對方只是責任心較強罷了,並不是光對他如此。
  說起這位吳師兄,韓立對其真有幾分敬佩之意。雖然這位傳功師兄在服用築基丹後,還是在煉氣期頂峰徘徊,未曾進入到築基期,可是其對低階法術的領悟,那真是出神入化,舉一反三,讓韓立驚歎不已,並且也從其身上受益不淺。
  如果僅是這樣,韓立也只不過對其上心而已,並不會如此敬重。讓他訝然的是,這位吳師兄在接任傳功一職來,對所有前來請教法術的師兄弟,全都一視同仁,悉心的教授自己的心得體會,似乎並未有半分的藏私,這可真讓韓立吃驚不小。
  說實話,一開始韓立根本就不信對方是一位如此品質的人,還以為又碰上了偽君子型的傢伙,只是表面功夫做的特別足罷了,因此一直對其不冷不淡,敬而遠之。
  但是真正接觸了一年多以後,韓立從這位平常的待人處世和一舉一動中,才真正確認對方並未作假,竟是真心實意的幫助所有師兄弟。這讓韓立啞言了半天。
  他雖然對吳師兄的這種做法不願附議,但是其人的人品,那是真沒得說了。因此也有心和其相熟了起來,如今雖然還沒有熟到至交的地步,但也比普通弟子間關係要好上了許多。
  因此,就在一旁耐心的等候起來。
  這位吳師兄講解的還真仔細,一個初級中階的“火蛇術”竟然足足說了兩個多時辰,並且還做了幾次的示範,讓那幾人好好的體會一番。
  說起來,韓立的五行法術,除了一開始就到手的那些外,其他法術還真未曾多學幾個,這兩年時間也只不過是把原先還未掌握住的融匯貫通罷了!
  這讓韓立對自己的資質徹底的失望,對築基丹就更加的渴求了。
  那幾位少年終於請教完畢,告辭離開了屋子,吳風這時才向韓立笑著問道:“韓師弟,好久沒來這裡了!是不是決定開始學習中階法術了?”
  韓立聞言苦笑了一下,沒有精神的說道:“師兄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資質,學習那些初級下階法術就已耗費了兩年時間,再學更難的中階法術,那還不花個七八年才能略有所成,我看還是算了吧!”
  吳風聽了,皺了一下眉頭,有些責備的說道:“師弟怎麼能如此頹喪!要知道資質差了點,但勤能補拙,只要苦心修行的話,還是能夠大有所成的。”


第一百六十章 血禁試煉
  韓立聽了後知道對方是出自善意的勸說,只好無奈的胡亂答應兩聲,這才把話叉開,終於開口問起了築基丹主藥的事。
  “韓師弟想知道玉髓芝等靈藥物的出處?”吳風驚訝的問道。
  “是啊,師兄在本門這麼多年,應該知曉些吧!”韓立很期望的問道。
  吳風聞言,沉吟了一下後,才說道:“知道當然知道點,但我勸師弟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那裡不但危險無比,而且普通情況下根本就無法靠近,只有在特定時間、特定的地點才能在師門長輩的幫助下進入其內。”
  開始聽說對方知曉,韓立心中一喜,但隨後的話又讓他吃了一驚,連忙追問起來。
  原來此類靈藥,早在許久以前就在修仙界稀少起來,普通地方根本就消失匿跡了。現在唯一還能找到它們的地方,也只有那些所謂的禁地了。
  既然能被修仙者都稱為禁地,這些地方當然都是極度危險,普遍都是那種環境惡劣地處偏僻的所在。有的還是一些妖魔的巢穴地,必須一路斬殺才可通過,還有的更是存在一些上古禁法,必須要費力破禁,才有希望進入其內。
  而黃楓谷等越國的修仙派,歷年來的築基丹主藥就是出自後一種禁地,那是某處被風屬性古禁給一直封閉住的所在。
  那裡的禁法非常的厲害,原本憑他們修仙派的力量是沒有希望打開的。但是後來不知怎麼竟被人發現,這禁法每過五年時間就會有五天的衰弱期,在這期間如果有數名結丹期修士一齊施法強行破禁的話,可以暫時打開一條通路,可讓一定數量的人入內。
  但是當時當通路出現,所有修仙者都試圖進去時,另一個意外出現了。
  築基以後的修仙者全被裡層的另一種古怪禁制擋在了外面,而煉氣期的人則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其內,還採集到了大量的稀有靈藥,並把它們帶了出來。
  這個發現立即轟動了越國修仙界,於是七大修仙派每五年,就派一批築基期以下的弟子進入禁地,去收集大量靈藥,當然築基丹主藥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一開始時,各修仙派的弟子還能秋毫不犯、各自行事,對被選上的弟子來說,這是一次大大的美差。但隨著歷年不斷的收集搜刮,禁地內的靈藥漸漸稀少後,各門派間為了某株奇藥互相爭執、大大出手的事開始不斷發生。到了數百年前的某次,甚至有弟子在爭鬥中喪失了性命。
  那一次的人命出現,讓各大派間徹底撕破了臉皮,乾脆明打起了弱肉強食、天地不仁的旗號,鼓勵起門下弟子去搶奪他人,讓禁地之行徹底染上了血色。
  如此一來,靈藥在逐漸減少,而禁地內的爭搶也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血腥了。
  到了近百年,由於廝殺的太慘烈了,能從禁地內活著出來的弟子還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讓各門派低階弟子中的精銳都損失了不少!更讓各派眾弟子開始把禁地之行稱之為“血禁試煉”,紛紛開始躲避不去,甚至一度出現了無一人願去的尷尬場面。
  至於強行硬派,那當然更不行了。
  因為若不是真心進入禁地尋藥的弟子,那他肯定會敷衍了事,十有八九會找個地方一躲,等時間一到再安然走出來。
  這樣事情並非沒有出現過,讓派遣他們的上層氣的七竅生煙,但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原本就不願去,是你硬把人派進去冒此奇險,那還能指責什麼!
  於是,在越國各派對靈藥更加窺視,但自願冒險弟子寥寥無幾的情況下,所有門派都開始用重賞來招募禁地之行的弟子了,並把能從禁地內帶出的靈藥和重賞程度掛上了勾。
  別的門派不說,就說黃楓穀自己吧!
  從上幾次就開始,門內就已明文規定,只要報名參加的弟子,就可獲得塊中階靈石和門內一件靈器的事先賜予,以資鼓勵。
  等真能從禁地內帶出靈藥後,門內還會視其所帶東西的多少和品質的高低給予更加豐盛的重獎!從靈石到法器、靈丹應有盡有,甚至更高的獎勵還包括了門內秘藏的築基丹,這足以讓低階弟子拼上一把的東西。
  這樣高的重賞,果然讓修仙派一度出現了洶湧報名的景象,但這樣的情形也只不過維持了短短兩三次,就徹底低落了下來。
  血腥的現實讓眾弟子清醒的認識到,這個重賞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因為原先沒用重賞刺激時,能在禁地爭奪中生存下來的人還有三分之一,但重賞之後能走出血禁試煉的竟連四分之一都不足了,並且活著的弟子中,能夠帶出靈藥的人更是少中又少,大部分人除了一身重傷外,根本就是毫無所獲,更不要說換取築基丹了。
  而韓立就是在這種情形下,向吳風問起了幾味靈藥的出處。
  而如今聽完了對方所說的這一切後,韓立心裡除了鬱悶就是鬱悶了!
  沒想到,採集些藥材竟然要去什麼禁地,並且還要和其他門派弟子進行廝殺,最後勝出後才可以脫身出來。而且倖存下來的比例更是懸殊的驚人,只有四分之一不到的人才能走出這所謂的“血禁試煉”。
  這所冒的風險也太大了點吧!他可不是什麼高手,在黃楓谷低階弟子中,只是排在中等水準而已。
  所以即沒有高深的法力,也沒掌握強力的法術,唯一可以憑仗的也就是那幾件還算不錯的法器以及不笨的頭腦了。
  可僅靠這些,韓立怎麼也不會認為肯定能成為最後四分之一中的一員。
  於是惱怒下的他,不禁問吳風道:為何各仙派不能約束弟子共同平分靈藥?要知道這些藥反正也是用來共同煉製築基丹,那何必還要鬧得撕破臉皮,結下仇怨呢?
  結果吳風聽了,立刻苦笑著回答道:“師弟不知,即使共同煉製的築基丹,但是分配丹藥時卻全看各派提供的靈藥多少,來按比例分配的。這種情形下,怎能不讓各門拼命爭搶靈藥呢?”
  韓立聽了無語了半天。
  最後,滿肚子心事的他,在問清楚了下次的“血禁試煉”就在半年以後,就在吳師兄的叮囑下離開了傳功閣,回到了百藥園。
  接下來的數日內,韓立整天無精打采的想著這件事,反復掂量著其中的利害關係和所冒的風險,試圖迫讓自己做出較明智的選擇。
  很顯然在越國這裡,在禁地以外的地方,是找不到這三味靈藥了,否則七大仙派也不用每五年血拼一次,進行對內的自我削弱了。
  韓立如果不想冒此奇險的話,那就只有寄希望于越國以外的其他地方還能找得到靈藥,否則築基就徹底無望了,在百餘年後要成為一堆白骨。不過仔細一想就知道,到境外去尋找靈藥這事更加渺茫無比,根本一點希望都沒有。
  但如果真參加“血禁試煉”,四分之三還多的死亡率也太大了點吧!他就此掛掉的可能性實在是奇高無比!這可真讓韓立左右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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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坊市
  經過幾夜輾轉未眠的折磨之後,韓立在明智保身但永失仙道之機和甘冒奇險只求築基成功之間,還是漸漸趨向了後者,畢竟他絕不甘心就這麼庸庸碌碌的過此一生!
  但生性謹慎的他,在下決心前還是往嶽麓殿跑了一趟。從貪財老者那兒,再次確認了禁地之外不會有天地靈藥以及血色試煉慘烈的真實性後,這讓他徹底拋棄了僥倖之心。
  既然明白了根本沒有後退之路,韓立也終於發下狠來,決心要參加血禁試煉放手一搏。不是讓他成功尋到靈藥得以築基成功,那就是讓他在這禁地之爭中隕落身亡!
  有了事關生死的明確目標後,韓立就開始為半年後的禁地之行做準備了。他要在這短短時間內,讓自己實力更上一層,好使生存之機更多上一些。
  十一層的長春功在無丹藥的輔助下,是不可能突破了。如果要增強實力,他能打的主意也只有多學幾種新法術以及添購些強力符籙、法器了。
  新法術倒還好說,想必向吳師兄提起,對方不會拒絕傳授的。不過憑他的資質,這半年時間也頂多是多學兩種初級下階法術,或勉強掌握一種初級中階法術,至於高階法術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了。因此提升實力最快的途徑,還是在符籙和法器上。
  說起法器,韓立如今倒還真有一些。但其中能派上大用場的,除了那位葉師叔所給的圓環和小旗外,就只有從劫殺過他的黃衣人二人身上收穫的那兩件還可一用,就是那可化繩索的長刀,以及噴出圓球能自動攻擊的葫蘆。
  至於在剛入門時,所領取的烈陽劍冷月刀等物品,那只是刀劍上附帶些火焰和寒氣攻擊的最低級法器,根本無法上得了大檯面。
  而在符籙上,韓立原本是極為缺少的。但幸虧那位昧了他許多東西的葉師叔,除了在符籙數量上進行克扣外,在等階上卻沒有作假,還真給了十幾張初級中階的符籙和兩張難得一見的高階符籙,讓他底氣足了不少。
  另外還有的,就那張韓立至今還未弄明白的畫著小劍的符籙。這張曾被他所斬殺的黃衣人驚稱為符寶的東西,應該是大有來歷的物品。只是作為見不得光的贓物,他一直都沒敢讓別人知道此符籙,只是暗中對符寶二字上了心,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向他人打聽一下稱謂的意思。
  當然面對極度恐怖的“血禁試煉”,僅有這些東西肯定是不夠的,所以韓立計畫出山門一趟,到山脈附近的本門坊市,去再收購一些頂級法器和符籙。
  不過,沒有一大筆靈石做後盾,這場收購之行肯定不會讓人稱心如意。
  雖然這些靈石,以韓立的身家倒也勉強拿的出來,但是日後的禁地之行,這些靈石也是保命打持久戰的重要道具,讓他大為的不舍。
  韓立三思之後,還是決定短期內培植幾株千餘年的珍稀藥草,用來換取靈石或乾脆以物易物。
  其實調配出定顏丹,應該是更好的選擇,價值會更大一些也說不定,但是定顏丹所需的藥材實在是太多了,在時間上實在來不及湊齊原料,所以也只有直接用藥材來換取了。
  但是為了不引起門內他人的窺視,韓立在做出這番打算時就暗自決定,只把培植好的藥材賣給外來的修仙者,決不和本門的人直接用藥材交易,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於是,心中有了主張的韓立,開始忙碌起來。
  他先從吳風那裡,在眾多初級法術中選中了最實用的“斂氣術”。這是一種完全可對抗天眼術的輔助型中階法術,只要施展此術後不被對方肉眼看見,就完全可以做到收斂自身靈氣,隱匿藏身的目的。
  當然,這法術對築基期以上的修士肯定不會有什麼作用,完全是煉氣期的高層修仙者之間的一種對抗手段,這可比隱匿術實用的多了。
  不過韓立之所以沒有選其他攻擊型或防禦型法術,完全是出於他自身的實戰體會而做出的決定。
  因為僅有的那次與其他修仙者的廝殺,就讓他發現,修仙者的戰鬥能正式念決施展中階法術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而更多的都是依靠施法時間最短的下階法術以及法器、符籙等手段來迅速展開攻勢或防禦,所以想要在爭鬥中使用中階以上的法術,還是用符籙比較實際一些。當然,如果有同伴幫你爭取到了施法的時間,那就另外一說了。
  韓立在得到此術的修煉口訣,又詳細問了吳風修煉此術的竅門後,就開始全心練習起來。不過作為中階法術,這斂氣術絕對和以前學過的“禦風決”“隱匿術”等輔助法術截然不同,它修習起來極為的生澀困難,看來能在半年內把它完全掌握住還真是一次不小的挑戰。
  就這樣,韓立白天苦修“斂氣術”,晚上則收集好綠液而專心培植幾種常用靈草。而且為了防止那位馬師伯發現這些草藥,他還特地的錯開對方來取藥材的時間才進行培植,並把它們移植到藥園裡非常偏僻的角落。畢竟千年以上的草藥,散發出的藥香總是有那麼一點點與眾不同。
  但幸運的是,這位馬師伯一直都是那麼準時的來拿東西,既沒有早到也沒有延遲,每次都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似乎始終都處於忙碌之中,也不知到底在忙些什麼?
  對方在做些什麼,韓立可沒有興趣知道,對他來說馬師伯能一直這樣忙下去最好了,這樣才不會干涉他的小動作,讓他完成自己的培藥大計。
  當韓立初步掌握了“斂氣術”時,四個多月的時間已過去了。
  而他終於培植出了兩株千年靈藥,相信在百餘年藥材都難尋覓的今日修仙界,它們一定會給黃楓穀的坊市帶來一次小小的驚喜。
  韓立向百機堂相熟的于執事,拿到了可以外出的權杖,就離開了山門。
  黃楓谷的弟子其實每年都可以有一次外出的機會,只是作為修仙者誰也不會浪費時間去外出的,所以真正前去申請的弟子是寥寥無幾的。
  再說韓立飛離了山門禁制大陣後,就認准了方嚮往東北處飛去,直奔坊市而來。
  說起來,黃楓穀的坊市還真是頗有名氣,可比其他門派的坊市興旺了不少。
  這是因為太嶽山脈所處的建州與北面的元武國緊緊挨著,而且元武國的修仙界與越國修仙界又沒有處在敵對之中,所以在黃楓穀坊市內還時常會出現元武國的修仙者來此交易物品,給此地帶來了許多越國所沒有特殊物品。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意外驚喜,引的許多的散修和修仙家族的人都會慕名而來。
  此坊市就建在太岳山脈的東北邊緣處,所以韓立飛行了大半日後,就來到了目的地。
  在附近落下來之後,韓立並沒有立即趕過去,而是換上一件灰色布衫,並把身上能看出是黃楓谷弟子的物品全都收了起來,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名普通的修仙者後,這才向坊市走去。
  按照修仙界的常規,在坊市五裡之內修仙者是不准在上空飛行的,所以韓立一路走來時就遇到了不少匆匆過往的行人,其中有幾位的穿著打扮甚為奇特,讓韓立不禁懷疑他們就是元武國的修仙者。如此看來,這坊市的人氣還真是不錯啊。
  韓立正在心裡瞎琢磨的時候,人就已到了坊市的街口處。



  第一百六十二章 萬寶樓
  黃楓穀的坊市看起來很像韓立家鄉的那個青牛鎮,整個坊市就只有一條街道而已,街道呈南北方向,在南端建有大大小小數十棟房屋,這些建築或高或低,有的是樓房,有的則只是小屋而已,甚是參差不齊。
  這些都是黃楓穀的產業,但只有一小半還是由黃楓谷弟子親自看管著,另一大半則租給了常年在此做生意的修仙家族和散修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買賣,原料、符籙,以及法器的店鋪,也有一間專門出售初級法訣的五行書店,和兩間方便人們飲食起居的酒樓和客棧。
  另外整個坊市除了那些低階執事弟子外,還有一定數量的築基期高手常年駐守此地,以維持此坊市的秩序,防止有人搗亂。
  而街道北部的一大截,則空空如也,是給臨時起意擺攤的修仙者專門留下的。只要上交給管理此處的黃楓谷弟子一塊低階靈石,外來之人就可在兩側空地處擺攤一整天而不受任何干擾,甚至在擺攤期間還會受到這些弟子的保護,不用害怕有仇家會趁此機會對你報復。
  有了這些鼓勵外來修仙者來此做生意的措施,再加上坊市特殊的地理環境,這讓黃楓穀的坊市逐年興隆起來,更有一些珍稀之物從坊市中不時流出,這就吸引了更多的修仙者來此淘寶。
  不過,韓立為了避嫌,並不是從最方便的南街口進入此地,而是兜了一個大圈後,從北邊才進入其內,而且在踏上街口前,他又在頭上加蓋上了一個青色的斗篷掩飾住了面容,以防這裡還真有人認識自己。
  這時已是下午時分,坊市的那條大街一眼望去稀稀拉拉的似乎並未有多少人。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畢竟這坊市可不是世俗間的鬧市,會整日裡熙熙攘攘的熱鬧個不停,能來此的可都是萬中選一的修仙者!能有這麼多人就算很不錯了。
  想通了這點的韓立自嘲了一下,就向街道兩側的小攤位走去,他打算先看看這些攤點上有沒有值得注意的東西,然後再去那些大店鋪。
  看了一圈下來後,韓立心中有些失望。這些小攤上的東西,除了三四件還勉強稱得上可以外,其他的法器符籙,根本就對他毫無用處,買了也只是浪費靈石而已,就不再浪費時間了,轉身直接奔向了那些大商鋪。
  “七巧閣”
  “引風齋”
   “天工樓”
  ……
  韓立這次並未莽撞的隨意找家店鋪就走進去,而是沿著街道慢慢的溜達了起來,把這些店鋪的名字和規模有心的記住後,才挑了一家看起來氣勢最大而且經常有其他修仙者進出的樓閣-萬寶樓,走了進去。
  光聽此商鋪的名字,就知道店鋪的主人對自己的貨物很有信心,而韓立也希望這裡真有些難得一見的珍品,不會讓他空手而歸。
  一進其內,韓立就微微一怔。
  足可以容納上數十人還不覺擁擠的明亮大廳,用名貴紅桐木打造的一節節超長的櫃檯,以及七八名穿著統一青衫侍從,這一切都給人一種絕對大氣的震撼感。
  而在廳內其中兩名青衣侍從,正分別給幾位看似客人模樣的修仙者講解著什麼。
  在櫃檯內則擺放了許多五花八門的物品,從式樣上看應該都是一些修仙者才能用得上的東西,從最低級的各種原料到最常用的符籙法器全都應有盡有。
  韓立微微一笑,看來他還真找對了地方。
  就在這時,一名青衫侍從模樣的人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的說道:“這客官想要看些什麼,要不要小的幫忙介紹一下!本店的東西絕對會讓所有客人滿意而歸!”
  “我要看些法器和符籙,不過我只要最好的東西,那些次品就不要拿出來給我看了!”韓立隔著斗篷淡淡的說道。
  青衣侍從聽聞此言微微一怔,但仔細打量了韓立的氣勢,確定對方不是在說笑之後,臉上笑容就越發的真切了,他知道肯定是碰到了大主顧,因此連忙把韓立讓進了屋內,並親自把人引上了二樓的貴賓室。
  樓上的擺設和又下面的大廳不同了,不但面積小了許多,而且還擺上一些古色古香的桌椅家俱,被佈置的典雅大方,舒適安逸。最讓人愕然的是,在屋子的角落裡還有一名貴香爐,爐內正有一束熏香正徐徐燃燒著,讓屋內充滿了淡淡的檀香味。
  一名溫文爾雅的中年人,正手持一卷古書,站在屋中朗朗而讀,看上去絲毫法力都沒有,完全是個普通人而已。
  韓立有些啞然,這裡絲毫不像是做生意的場所,倒是和某大富人家的居室一模一樣。
  讀書之人看見韓立上來了,不慌不忙的把書卷一合,而和韓立一同上來的青衫侍從則快步上前,在其耳邊悄聲低語了幾句。
  中年人聽完之後,就拱手迎了上來,並面帶微笑的說道:“在下萬寶閣掌櫃田卜離,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厲飛雨”韓立毫不客氣的把好友的名字借用一下了。
  “是厲兄啊,兄台請坐!”
  “去,沏壺上好碧雲茶來!”中年人引著韓立坐了下來,然後向小廝吩咐道。
  “厲兄是第一次來本樓吧!”中年人待韓立坐穩之後,開始客氣的問道。
  “嘿嘿!田掌櫃真是好眼力,本人的確是第一此光臨貴樓。”韓立故意改變了嗓音,使人聽起來似乎是個粗嗓門的漢子。
  “是不是第一次來本樓,這都無所謂!只要閣下肯來這裡,這就是對我們萬寶樓的抬愛,本樓一定會讓兄台滿意的!”田掌櫃很有自信的說道。
  “能在一家就找到需要的東西,在下也不想自找麻煩的多跑兩家!希望貴樓的東西真的不錯。”韓立似乎半信半疑的說道。
  “呵呵!這點敬請厲兄放心,本樓的信譽在這條街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如果本店都沒能讓兄台滿意,那麼其他的商鋪就更不用去看了!”這位掌櫃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時,有個女婢打扮的人端著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上樓來了。還未等走近二人,一股清雅的茶香就已飄滿了屋子。
  “這是本樓特製的香茶,其他地方可不易見到,不但聞起來清香無比,而且還能使飲用之人精神百倍,厲兄可先品嘗一下。”田掌櫃等婢女把茶具擺好並下樓後,就先自得的輕呡了一小口,含笑著道。
  韓立看了看眼前的香茶,輕搖了搖頭,略有不耐的說:“田掌櫃,茶可以慢慢再喝,現在還是先辦正事吧!”
  “沒想到兄台還是個急性子!好吧,請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來!”田掌櫃略帶遺憾的站起身來,向韓立拱了拱手,就留下他一人先下樓去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田掌櫃再次出現在了韓立面前,只是他懷內多了幾個大小不不一的錦盒。
  “聽下面的小廝說,厲兄想要最好的法器和符籙,所以在下特意去了下面的藏室,把幾件珍藏已久的寶物,拿來讓兄台一觀,希望還能入得了厲兄的法眼!”田掌櫃拍了拍錦盒,笑嘻嘻的說道。
  韓立一聽眼中一亮,對這些錦盒內的東西好奇心大起,不知能被對方稱之為寶物到底會是什麼稀罕之物,是否會在他的期望之上。
  田掌櫃已把錦盒一一擺在了桌上,並分別打開了讓他上前觀看。但韓立察覺到,隨著錦盒的打開,不知從哪裡冒出兩股法力絕對在他之上的靈壓,死死的鎖住了他的一舉一動。
  韓立先是一驚,但隨後就明白這是萬寶樓的保全措施,是為了這些寶物所作的後手,以防他突然暴起劫走了錦盒內的東西,於是人就放鬆了下來,但對萬寶樓的實力又有了一分認識。



  第一百六十三章 錦盒之寶
  這時,田掌櫃開始為韓立介紹起錦盒內的東西,
  “金蚨子母刃一套,母刃一把,子刃八把,以精鐵精金為原料,由築基期高手三天三夜煉製而成,只要手持母刃就可同時控制八把子刃攻擊敵人,讓對手防不勝防,鋒利無比。”他指著某盒子內的一套淡金色怪刃介紹道。
  韓立沒有說話,伸手拿起一把子刃細看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又把它放下了。
  “玄鐵飛天盾,非常罕見的防禦性法器,用大塊寒陰之地的玄鐵精煉而成,不但牢固無比、堅不可破,而且一經施法驅動,就可圍繞四周自動防禦。”田掌櫃又拿起一塊巴掌般大小的微型鐵盾,說道。然後隨手遞給了韓立,讓其端詳一下。
  韓立將盾牌拿在手中,輕撫了下上面的花紋,沉吟了一下後,問了一句:“可以施法試用一下嗎!”
  “當然可以了,厲兄儘管請用就是!”田掌櫃很大方的說。
  既然對方都如此說了,韓立也不客氣,把靈力緩緩注入到了手中之物。
  結果鐵盾瞬間亮起了烏光,眨眼間就放大了數倍,並且飛離了手掌,漂浮在空中,並圍著他開始緩緩繞行起來,看其尺寸大小還正好遮蔽住身上的某些要害之處。
  韓立心中一喜,稍微分神操縱了一下,果然此物可隨心自動上下飛舞,非常的小巧靈活。
  試用之後,韓立對這件法器非常滿意,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這類的能保命的法器,有了這盾牌,想必血禁試煉中,生存下來的幾率能增加了不少。
  不過韓立並沒有立即表示什麼,他只是默默的將鐵盾放回了盒內,然後繼續期待對方下面的介紹。
  田掌櫃並沒有因為韓立的這種做法而有什麼不滿,仍非常熱情的推薦著下一個物品,一個丸子般大小的藍色圓珠。
  “天雷子,數百年前,某神秘修士無意中截取天地雷電後凝練所成,每一粒都具有莫大威力,據說即使築基期的修士正面硬抗此雷,也會灰飛煙滅。原本共有七十三粒,但延續至今後所剩無幾,這一粒也是本樓費了好大力氣才得以到手的。”
  田掌櫃說完這番話後,不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可見此雷珠的珍貴稀有。
  韓立聞言動容了起來,竟能將築基期的修士也能擊殺,如此大威力的東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能收入囊中的話,那禁地之行就相當於有了殺手鐧。只是它的價格恐怕是高的嚇人啊,否則也不會至今還未能售出。
  田掌櫃介紹完藍色雷珠後,就不再開口說話了,反而大有深意的瞅了韓立一眼,然後端起一杯香茶,慢悠悠的品味起來,雖然桌子上還有一個蓋得嚴嚴實實的錦盒未曾介紹,但他卻隻字不提了。
  韓立微微一笑,深知這位田掌櫃的用意,知道是該自己給對方看看實力的時候了,否則那最後一隻錦盒裡的寶物是不會輕易讓他見到的。
  此次前來,為了以防萬一,韓立除了兩株千年靈草外,還把所有的靈石都帶在了身上,包括兩塊中階靈石和近百塊低階靈石。
  不過這些靈石,韓立是不會輕易動用的,他所依仗的無非就是那兩株靈草而已。
  說實話,韓立雖然知道千年以上的藥草絕對在如今的修仙界是極其罕見之物,應該價值不菲,但具體能值多少靈石和換取什麼樣的法器,他心裡還真沒多少譜。
  但是他自認用來換取那個小盾牌和一開始的金蚨子母刀還是綽綽有餘的。至於那個更想弄到手的天雷子,韓立心裡就沒有底了。
  他並沒有一下子把兩株靈草全都乾巴巴拿出來,而是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名貴異常的小木盒,其中的一株就放在此盒內。
  韓立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深知“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的”的道理,知道包裝做好了,可以讓藥草的價值再升高那麼三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韓立並沒有把盒蓋打開,而是直接把整只盒子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田掌櫃一直都暗自留心著韓立的舉動,見此情景也不說二話,接過盒子後端詳了一下,就不慌不忙的掀開了蓋子。
  “咦”
  等看清楚盒內的之物後,田掌櫃有些愕然,但隨後神色不悅起來。
  “厲兄打算用這黃精芝換本樓的寶物嗎?這可不是什麼稀罕之物,除非是兩三百年以上的極品,否則根本不值什麼錢。”田掌櫃冷淡的說道。
  韓立嘿嘿冷笑了幾聲,沒有解釋也沒有言語,自顧自的學著對方剛才的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有滋有味的喝了起來。
  田掌櫃見了韓立這番有持無恐的舉動後,有些狐疑起來。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又低下頭去,再次細看起盒中的靈草。
  “唏”
  田掌櫃看著看著,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激動的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拿著盒子到了屋內光線最充足的地方,翻來覆去的細看個不停,嘴裡還喃喃的自語道:“不可能,難道真是千年以上的?還是只是看起來相似而已?”
  韓立看清楚了對方的表情,又聽到了這番言語,總算放下心來。這時他才肯定,千年靈草的價值比預先估計的只高不低,看來那雷珠弄到手大有希望了。
  田掌櫃檢查了一會兒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給對方看出了不少的虛實。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這些了,眼前之物早已把他的心神全都吸引住了,只要此物真是他所想像那種千年極品,那他就是花再多的代價也要把千年靈草留在萬寶樓,這將會給他和萬寶樓帶來數不盡的好處。
  但如今唯一讓他為難的是,這千年靈草他也只是聞名,可從未見過實物,實在無法絕對肯定盒內之物的確切年份。不過即使眼前的黃精芝不是真有千年以上的藥齡,但也絕對有七八百年以上的火候,那也是珍貴萬分之物,這一點他倒是可以肯定。
  “來人!”
  檢查了半天之後,田掌櫃還是喊了一聲,從樓下叫上來了一名小廝。
  “去把丁老給請來,就說這裡有件珍品需要他老人家鑒定一下。”他鄭重的命令道。
  然後趁此間隙,田掌櫃與韓立十分默契的閒聊起來,但卻都避而不談草藥之事,似乎一時間,盒中之物都已被他二人忘置了腦後。
  但時間不大,一位頭髮灰白的老者在一位小廝的攙引下,還是慢慢的上了樓。
  田掌櫃一見,立刻恭敬的迎了上去,並把座位讓與了此老,而他卻在一旁站立著,看來這位丁老真是德高望重。
  不過韓立也已看出,此位和田掌櫃一樣,也是一名普通老者,並未有絲毫修仙者的氣息。
  “田掌櫃,你把我這快入土的老頭子都叫了出來,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你也無法簽別的嗎?”老者稍微低喘了幾口氣,才顫顫巍巍的說



  第一百六十四章 符寶之秘
  “丁老,麻煩您老看看此物好嗎?晚輩雖然覺得好像是千年靈藥,但心中的把握不是很大,還希望丁老給鑒定一下年份。”田掌櫃用謙遜的口氣說道,然後把錦盒遞了過去。
  “千年靈草?”丁老聽聞言,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接過了錦盒。
  “您老請仔細看看!是不是真是千年的黃精芝?”田掌櫃強壓住心中大興奮,有些急促的說道。
  老者並未有介面說什麼,而是眯起了眼睛,神情貫注的看著盒中之物的形態、顏色甚至紋理,並不時把盒子放到了鼻下,輕嗅那麼幾回。
  這藥草是韓立一手催生出來的,所以是不是千年靈藥,他心中自然有數,因此始終神情自若的坐在一旁,對老者的舉動視若不見。他所考慮的,只是如何和萬寶樓討價還價的問題。
  田掌櫃則與韓立相反,他眨也不眨的觀視著老者的一舉一動,那種與韓立見面時萬事不驚的風度已完全不見,此時臉上充滿了期盼、焦慮等患得患失的複雜神情。
  終於,丁老把盒子輕輕的放到了桌上,然後手撚鬍鬚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才張開雙目,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冷靜的說道:恭喜掌櫃,這的確是千年以上的黃精芝不假,而且還是剛出土沒多久、藥性絲毫未損的極品千年藥草,這點老夫可以打保票!”
  田掌櫃一聽臉上大喜,隨後就把此老恭送下了樓梯,接著喜不自勝的拿起了裝靈草的盒子,又反復的看了數遍。
  “田掌櫃,你我二人是不是該談談交易之事了!”韓立看對到方似乎已忘了靈草主人還坐在一旁的事,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
  “哦……啊!……在下真糊塗,還望厲兄見諒!”田掌櫃微微一愣後,這才想起這株靈草還不屬於萬寶樓,臉皮不禁輕輕一紅。
  “呵呵,這沒什麼!不過閣下打算如何交易,看田掌櫃對此物如此喜愛,想必不會讓在下失望吧!”韓立輕笑著說道,微微擠兌了一下對方。
  這時,田掌櫃的神色恢復了正常,並把手中之物放回了桌上,才說道:“厲兄既然能拿出來千年靈草,想必也不是普通的修仙者。那我也不用做生意的那一套欺瞞兄台了,就給閣下說個公平價!”
  他說到這裡,略思慮了下,就用很誠懇的語氣繼續道:“這株靈草可以換任意兩件我給厲兄看過的錦盒寶物,或者是單獨換取最後一個錦盒內的東西。假如還是都看不上的話,那本樓也可以出讓閣下絕對滿意的靈石。把靈草給買下來。厲兄,意下如何?”
  韓立感覺到了對方話裡的誠意,在心裡翻來覆去幾回後,也覺得這個價格還算合理,沒超出自己的底限,就暗自有了七八分答應的意思。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要看看那最後錦盒內裝的到底是何物?
  可田掌櫃未等韓立開口,就已識趣的把最後錦盒的盒蓋掀開了,並推到了的韓立面前,笑吟吟的說道:“這個盒子內裝著的,可是本樓的鎮樓之寶。不過,就是看兄台識不識貨了!”
  韓立好奇心大起,目光往盒內一望,頓時目瞪口呆起來,錦盒內竟然放著一張孤零零的符籙,上面還畫著一塊金色長磚的圖案,金光閃閃,栩栩如生。
  在看清楚此物後,韓立心思轉動不停,馬上聯想到了自己那張畫有灰色小劍的符籙,難道是同樣的東西?
  “符寶?”韓立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不肯定的開口問道。
  田掌櫃愕然之色一閃而過,隨後訝然的說道:“真沒想到,厲兄竟能認出此物!按理說,這寶物應該很少有修仙者知道才是。兄台真是見多識廣,在下佩服啊!”
  韓立聽了後,苦笑了幾聲,接著搖了搖頭,歎息道:“閣下太高看厲某了,這符寶在下也只是聞名而已,對其知道的實在甚少。不過田掌櫃既然能拿出此物,那想必對符寶應瞭解一二了,還望賜教啊!”
  這番話韓立說的全是真心話,他的確想趁機會,徹底瞭解一下“符寶”的來龍去脈,也省的一頭霧水的一直下去。
  田掌櫃有些意外的望瞭望韓立,覺得這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只是知道的人少些而已,並不值得為此得罪眼前的大客戶,就非常爽快的答應下來,並一一道出了有關“符寶”的一切。
  “符寶”此物還真是大有來歷,竟是結丹期以上修士才可製作的一種奇特物品。
  它是煉出法寶的高階修士,把法寶的部分威力封入到特製符紙中,讓其他修仙者也可暫時使出法寶威能的一種特製符籙,使其同時具有符籙和法寶的雙重特性,被知曉其存在的修仙者戲稱為“偽法寶”,深受他們追捧。
  這種“偽法寶”非常特殊,製作它需要結丹期以上修士才行,但使用它卻任何階層的修仙者皆行。即使像韓立殺死的金光上人那樣的三四層功法的修仙者,也可使用的似模似樣。
  只不過,築基期之前的修仙者不會凝煉之術,使用符寶只能發揮出符寶十分之一二的威力,與頂尖法器相比,似乎高不到哪裡去。
  而築基之後的修仙者就可運用心神凝煉法,能把“符寶”威力絲毫不剩的全部發揮出來,那威力雖然不能像真正法寶那樣驚天動地,海嘯山崩,但也足以蔑視其他所有的法器之類。因此築基期以後的修士,人人都希望擁有一件“符寶”,這會讓他們在爭鬥中大占上風,可傲視他人。
  “符寶”的威力雖然驚人,但使用起來會不停的消耗存在其內的法寶威能,如果威能消耗殆盡,那符寶也就徹底作廢了。因此如何控制法寶的威能使用,這倒也是一件不容輕視的問題。
  另外“符寶”的製作,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因為法寶原本就是結丹期修士才可煉製之物,不但數量稀少,而且始終要在修士真元內日夜淬煉以增加其威力,輕易是不會拿出來示人的,所以更別說要用其製作什麼“符寶”了。
  要知道製作“符寶”,可是相當於把法寶威能分去一部分的自損行為,每製作一枚“符寶”出來,法寶主人都要重新淬煉好久才能把威能再次煉回來,這可是典型的利人損己的行為。因此,一般情況下是沒有那位元結丹期以上修士會幹這種傻事的。
  但俗話說的好,世事無常。煉製“符寶”這種看似愚蠢的舉動,大部分高階修士在大限來臨之前,都會瘋狂去做。為的只是能給後人或晚輩,留下一筆不小的助力。
  要知道前人遺留的法寶,經過長時間凝煉再重新被他人繼承後,新主人是無法做到與法寶心神完全合一的,原有法寶的威力會喪失大半,這還要求此人也必須達到結丹期才行。否則只能幹瞪眼瞅著法寶,而無法運用分毫。如此一來,相比把法寶完整的留下來,還是煉製“符寶”對他們的後輩更為的適合。
  但是煉製“符寶”,其限制也是很多。
  首先每枚“符寶”能封印的法寶威力,最多只能是法寶威能的十分之一而已,只可減少不可增多。因此,即使根據同一件法寶所封印的“符寶”,其威力也是參差不齊,各不相同。
  其次,煉製符寶,不但會讓法寶威力降低,還會讓法寶主人元氣損失很多,所以持續煉製“符寶”的情景是不可能出現的。每一次符寶的煉製,法寶主人都要歇個三年五載才能恢復元氣,這還是在其不浪費真元,不打算重新淬煉法寶的情況下,否則時間還會更加的長久。
  因此修仙界常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大限來臨前的高階修士,通過坐化前的準備後,其去世後所留下最有價值的東西,往往就是一枚威力大減的法寶,和數枚封印著同樣威能的“符寶”,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很無奈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遇
  韓立聽完了田掌櫃的話後,這才對符寶有了一定的瞭解,不禁又打量了一遍錦盒中的這枚符寶。
  “這張金光磚符寶,是本樓不惜巨價從某個小家族中收購來的,是絲毫未曾動用過的嶄新符寶,換取厲兄的這株千年靈草絕對綽綽有餘!”田掌櫃最後用一副吃了大虧的口氣,連聲說道。
  韓立暗自冷笑了一下,一點也不相信對方所說的吃虧言語,頂多也是各有所求罷了,自己的靈草在對方的眼裡,肯定比這枚符寶只高不低。
  “怎麼樣,厲兄準備換取哪一樣物品啊?”田掌櫃終於笑著問道。
  韓立聞言,猶豫了一下,有點拿不定主意。他本想再多跑幾家商鋪,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法器,可眼前的這幾樣東西的確都很不錯,很合他的心意,讓他放棄一部分,心裡可萬分不舍。特別是那件金光磚符寶,那對他之後的幫助就更大了,他一定是要拿下的。
  “這幾樣東西,在下都比較喜歡,打算都要了!”思慮的一會兒後,韓立下了決心。
  他覺的就在這萬寶樓一家把東西買齊了,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會減少他人對他的注意,把千年靈草的影響僅限於萬寶樓而已。
  “都要了,厲兄莫非在開玩笑!”田掌櫃聽了韓立的話,臉色陰沉起來,他以為韓立獅子大開口,異想天開的打算用這一株靈草就換走所有的錦盒寶物。
  韓立見此,微微一笑後,沒有分辨,但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來,放到了桌上。
  “用兩株千年靈草,換你錦盒內的所有寶物!”韓立緩緩說道,一副事在必得的架勢。
  田掌櫃又驚又喜,顧不得回復韓立的條件,先急忙檢查了一遍新出現的靈藥,等確定新靈草確實也是和第一株同樣的千年靈藥後,才用一種異樣的眼神重新打量起韓立。畢竟一下子能拿出兩株罕有靈藥的人,怎麼也值得他萬寶樓予以重視了。
  而韓立戴著個斗篷,田掌櫃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就越發的覺得對方神秘了,因此躊躇了片刻後,就果斷的說道:“好,既然厲兄如此說了,那在下可以退讓一步,予以答應下來。但是田某對兄台有一個小小的附帶請求,如果厲兄以後還有什麼靈藥之類的東西,在下希望兄台還是能優先考慮下本樓,田某的出價絕對會讓閣下滿意的。”
  韓立嘿嘿乾笑幾下,不置可否的輕點下頭。但心裡卻已在歎氣起來,知道對方還是起了疑心,看來這種以靈草來換寶物的買賣,以後還是儘量少做的好,否則非惹出殺身之禍。
  田掌櫃可不知道韓立的真實想法,見他點頭答應後,心裡大喜。如果眼前姓厲的傢伙真的還能給他搞到千年靈藥,那他今天放了點小血,退讓這一小步的代價完全是值啊!
  於是,田掌櫃和韓立分別交換了物品,收好了各自的東西後,雙方皆大歡喜。
  而韓立,就此告辭離開了萬寶樓,連坊市也絲毫不敢再待片刻,就迅速走出了坊市的限飛範圍,立即飛離了此地。
  因為害怕萬寶樓派什麼高手暗中跟蹤自己,他並沒有大搖大擺直接往黃楓穀飛去,而是直接飛離了太嶽山脈,並在離開了足有三四天的路程後,才放心的兜了個大圈,又嚮往黃楓穀飛去。
  三日之後的傍晚,韓立進入到了太嶽山脈的週邊。因為天色即將黑下來,他為了安全起見,就找了一座隱蔽的石洞想歇息一晚,然後明日再趕回到黃楓穀。
  這座洞窟,位於某個山坡的半山腰,前面還有幾堆零亂的山石擋住了洞口,從外面輕易無法發現,韓立也是湊巧才能住入其內的。
  吃了點東西後,他就合衣靠在石壁上運功養神起來,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半夜的時分,就在韓立似睡將睡之際,忽聽到衣衫帶風的聲音響起,接著“嘭”的一聲,似乎有人雙腳落地,從空中飛落在了洞外,韓立心中一驚,睡意頓時全無。
  “難道是萬寶樓的人追殺自己了?”韓立不由的往最壞的地方想去。
  “師妹,這裡環境不錯,而且偏僻無人,我看就這裡吧!”一個有些熟悉的男聲在洞外響起。
  韓立有些愕然,但總算松了一口氣,既然不是萬寶樓的人來殺人奪寶,那就說明對方只是路過而已,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師妹,何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呢,反正你也從未享受過男女之歡,如今師兄就好好的疼愛你一番,也好讓師妹此生沒白做女人,否則一會兒就要香消玉損,豈不太浪費了這副好皮囊。”男子的聲音始終不急不緩、溫柔之極,但話裡的內容卻實在淫穢無情。
  韓立倒吸了口涼氣,外面到底是那位兄台,竟然能用這種口氣,說出這種先奸後殺的勾當,實在是佩服之極啊!而且外面只有男聲響起,沒有女聲,這說明此“師妹”早已被其制住了,現在恐怕連口都無法張開。
  不過,這男子的聲音如此耳熟,應該是他見過之人。想到這裡,韓立好奇心升起,不禁無聲無息的往洞口處潛去。
  “嘶啦!”女子衣衫破裂之聲響起,並伴隨著這名男子的淫笑聲。
  “來,先吃顆合歡丸吧!否則一會兒可沒什麼情趣了!”
  “咳,師妹!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為兄嗎?其實你以前不是很想築基後和我雙修的嗎!這也算成全了你的心願了啊!哈哈……”男子有些忘乎所以的狂笑起來。
  這時,韓立摸到了洞口處的一塊山石之後,開始偷眼往洞外空地處望去。
  只見一名白衣男子,半蹲在一位妙齡女子的身側,正肆意的在其嬌軀上撫摸著,並不時的扯下一縷縷的衣條來。
  那女子披頭散髮,韓立看不清其面容。但身體卻已如嬌嫩白羊一般,赤裸了大半,露出了潔白富有彈性的肌膚,特別是那對半掩半蓋的豐滿酥胸,讓人氣血上升,深深勾起男性的獸性。
  “原來是他!”
  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後,韓立既有些驚訝也有些恍然大悟。
  男子竟是和慕容兄弟打鬥過一場的那位心眼狹小“陸師兄”,果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就不知他爪下的那只小白羊是穀內哪位倒楣的師姐啊!
  不知是不是這位“陸師兄”聽到了韓立的心語,竟無意中用一隻手撫開女子臉前的散發,露出了一張嬌美但怨毒無比的面容。
  “怎麼會是她?”韓立看清楚了女子的真容後,差點咬上自己的舌頭。
  這不是那位在小山上,始終和“陸師兄”卿卿我我的“陳師妹”嗎!她本身就是“陸師兄”的情侶啊,怎麼這位“陸師兄”腦袋壞了,好好的要自己女伴玩什麼強姦殺人的把戲?只是看“陳師妹”兩眼噴火的樣子,也不像是情侶間的戲耍啊!
  韓立眨了眨眼睛,心裡有些糊塗了。
  “找到了”
  突然,“陸師兄”停止了在女子身上的舉動,驚喜的叫道。他的一隻手上多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儲物袋。
  “陸師兄”不再理睬“陳師妹”,而是把儲物袋往下一倒,從袋中噴出了一大堆的物品,既有法器、符籙之類的東西,也有衣衫內衣等女子隱私之物。
  “陸師兄”對其他東西視若不見,反而在那些瓶瓶罐罐、盒子等類似的物品中翻找個不停,似乎在尋覓什麼。



第一百六十六章 狠毒
  “哈哈!在這裡,找到了!我就知道師妹一定會貼身攜帶的,果然不假啊!”陸師兄欣喜若狂從那堆東西裡,翻出了個紅色的小木盒。
  盒蓋已打開,但韓立因為角度的問題卻看不清盒內的東西,好奇心更盛了,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對面的傢伙如此的狠毒,連自己的女伴都能下手,如果自己這個“師弟”被他發現了,那更是要殺人滅口,不死不休。
  而且對方風屬性法術的威力,他可親眼看見過,不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是犀利無比,可不是他這個只會三腳貓法術的人能相比的。更何況對方法力也比他深厚的多,是在十二層中階的樣子。如此一來,無論是法術還是法力,他都絕對處在下風,似乎沒什麼勝算。
  但韓立自認為,真放手一搏的話,他還是能與對方抗衡的,畢竟原有的法器再加上新得到的法器可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動起手來誰殺誰那還說不定呢?
  不過,韓立可沒興趣,拿自己的小命玩這種英雄救美的把戲。畢竟那“陳師妹”和他無親無故,是她自己有眼無珠,硬把一位白眼狼當成了情侶,自動送上門去的,這能怨誰?要韓立無緣無故為此拼命,他可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所以他準備老實的把這一場好戲看到結尾,然後和那位“陸師兄”各走各的,各不相干。當然,對這位“陸師兄”,韓立以後肯定要更加注意了,畢竟能殘忍狠毒到這般地步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對其無情程度,他是甘拜下風的。
  想到這裡,韓立把新學到不久的斂氣術悄悄施展出來,生怕對方無意中感應到他的存在,讓他不得不與其火拼一場。
  這時,“陸師兄”把木盒放入到了自己的儲物袋內,然後淫笑幾聲,再次湊到了“陳師妹”身旁。
  他興奮的一邊繼續撕扯著女方的衣衫,一邊自言自語的吐露了所有的心聲,讓躲在一旁的韓立,聽的出了一身的惡寒。
  “師妹啊,你可不要怪我!這件事為兄也是沒辦法的,要知道那刁蠻的董妮子可親口說了,只要我和你徹底斷絕了關係,轉而築基後和她雙修,她就會求門內的那位姑祖婆-紅拂師叔祖,親自收我入門下,傳授我驚天動地的大神通。這是一躍飛天的天賜良機!師兄我實在不想就此錯過,所以也就只好委屈師妹了。”
  躺在地上,正目中噴火的“陳師妹”,聽了對方這番無心無肺的話後,氣的渾身顫抖不已,恨不得能立即坐起身來,沖上去狠咬這位無情人幾口,以泄心頭怨恨。
  但可惜的是,這位薄情郎早已用“風縛之術”,將她全身給束縛住了,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就連張口大罵的舉動都做不出來,唯有任對方擺佈而已。
  但接下來這位負心上人的話,更是讓她手足冰涼,差點背過氣去。
  “咳!如果師妹不是陳家家主的獨生女,其實放師妹一馬也未嘗不可。我實在害怕師妹由愛轉恨,會借助陳家的力量來報復為兄,並會四處散播此事,讓為兄聲名掃地。而我可聽人說了,紅拂師叔祖可最痛恨薄情寡義的男子。所以為了師兄的美事,也為了師兄的名聲,師妹還是從世間消失吧!想必也不會有人懷疑到為兄身上,畢竟我們以前可是那麼恩愛啊!”陸師兄假惺惺的說道,但手上確絲毫未停,“陳師妹”轉眼間就衣衫盡碎,徹底赤裸了。
  “陸師兄”看到眼前的美景,雙目淫光大放,手指開始在光滑的肌膚上慢慢滑動,擺出了一副要好好品嘗的嘴臉,並繼續說道:“但最讓我動心的是,師妹竟和我一樣,都還留有築基丹未用,想必也是想等到基礎功法大成之後再服用吧!畢竟這樣做的話,築基成功的幾率要更大一些。”他嘴中“嘖嘖”的說道。
  “不過,既然師妹這清白之軀都要交給為兄了,想來更不會捨不得這築基丹吧!我本還有些擔心,服用一枚築基丹實在有些不保險,生怕會築基失敗,畢竟即使是異靈根者,築基失敗也是常有的事。但如今有了師妹的這一粒丹藥,那築基就絕對不成問題了。”
  說到這裡,“陸師兄”收回了雙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剛放進沒多久的木盒以及另一隻青色的瓷瓶,左瞧瞧右看看的,一臉得意之色。
  藏在石後,偷聽到這一切的韓立,心思卻活動了起來。
  眼前有“築基丹”出現,而且還一下子出現了兩枚,這對他的誘惑可是太大了。
  畢竟他計畫參加血色試煉為的不就是築基丹嗎!如果能不用冒此奇險,就能得到築基丹,他當然要躍躍欲試了。
  想到這裡,韓立聚精會神的觀察起“陸師兄”的一舉一動,如果對方露出了破綻,他絕對會毫不遲疑的立即出手,誅殺此人,好奪取兩枚築基丹。
  此刻,那位“陳師妹”卻出現了異樣的症狀,臉上的怨毒之色已在漸漸的消失,換上了一種迷醉的神情,裸露的肌膚也呈現出了粉色,並且香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嘿嘿!看來合歡丹起作用了。現在師妹想必難受極了,為了報答師妹的大恩,為兄只有辛苦一下,讓師妹嘗嘗欲生欲死的滋味,這樣也算對的起師妹以往的情義了。”
  “陸師兄”無恥之極的自言自語道,並把手中之物收了起來,開始伸手往腰帶摸去,似乎打算要寬衣解帶,好盡情的姦淫一番。
  看到這裡,韓立心中一動,如果趁這位“陸師兄”脫光了衣衫後,他再進行襲擊,想必對方會心神大亂,能夠一舉奏效。
  韓立越想,就越覺得這樣做成功的把握很大,就更加注意起“陸師兄”來,還下意識的往對方臉上瞅了那麼幾眼。
  “不對”
  韓立幾眼之後,立即發現了問題。
  這位“陸師兄”雖然手忙腳亂的正解除腰帶,但耽擱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點,至今那腰帶還好好的系在那裡,紋絲未松。更加詭異的是,這陸師兄臉上擺出了急色的樣子,但眼中卻目光清明、絲毫不亂,還隱含一絲冷笑之意。
  韓立心中“咯噔”一下,覺得太不正常了,提防之心大起,並急忙把神識全部大開,還伸手掏出了一張“水罩”符,扣在了掌中。
  剛剛做完這一切,韓立就突然感到左側有某件東西正無聲無息的向他飛來,若不是他現在神識已開,恐怕根本發覺不了,這讓他又驚又怒。
  韓立沒有多想,急忙把符籙往身上一拍,一層藍汪汪的光罩馬上把他包裹在了其內,而這時一道青色的繩索狀東西,也飛速纏繞過來,只不過被那藍光及時隔在了外面。
  “咦!”
  “哼!”
  “陸師兄”和韓立同時發出了聲音,只不過“陸師兄”是因為偷襲未成而有些驚訝,而韓立則因為對方的陰險狡詐、差點中計而驚怒起來。
  “好!好!反應這麼快,看來閣下還真不簡單!不過,仁兄旁觀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出來和陸某出來一敘了。”“陸師兄”把手一招,那青色繩索就飛回到了手上,接著不慌不忙的沖韓立藏身之地冷冷說道,看來真的早已發現了他的蹤跡。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惡鬥(上)
  既然已暴露了,那藏在這裡不出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韓立深吸了一口氣,頂著耀眼的護罩,兩隻手各扣著一件法器,走出了石後。
  “是你”
  看清楚韓立的面容後,“陸師兄”有些訝然的叫道,他竟認出了韓立。
  韓立的心卻隨著對方的驚呼聲,微微下沉了一些。
  這位“陸師兄”當日在小山上僅見過他一面,而且還是在混亂打鬥之中,可如今數月都過去了,竟然還能一眼就認出他來,這說明此人不是記憶驚人,能過目不忘,那就是心思慎密,心計過人。
  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韓立來說都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
  其實他已隱隱覺得,眼前的“陸師兄”在某一方面講,可和他算是同一種人,同樣的善用心計,同樣的出手無情。
  特別是那種在人前的囂張表現,絕對和韓立的低調同樣是一種煙霧,只是韓立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而“陸師兄”卻是故意讓他人起輕視之心,好掩飾其真面目罷了。
  不過,韓立自認為無法像對方這麼無恥,也無法像對方那麼無情與狠毒,他只是一向奉行獨善其身的中庸之道而已。
  就在韓立心中凜然之際,“陸師兄”也神色鄭重起來,似乎也聯想到了什麼,望向韓立的眼神凶光畢露,一點沒有掩飾其殺氣。
  韓立歎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費些口舌,看看能否糊弄過去,但如今看對方的神態和憑對方的心計,是一點迂回的餘地都沒有了,他和自己肯定只能有一個還可活在世上,還是不要白費口舌,先下手為強算了。
  想到這裡,韓立二話不說,一揚左手一個精鋼環就發出怪嘯之聲,直向“陸師兄”沖去,隨後又把右手一亮,青黑色的葫蘆出現在了手中,並從葫蘆嘴中噴出了五六個黑糊糊的圓球,緊跟在鋼環後而去。
  做完這一切韓立並未罷手,他空出的左手在虛空中略一比劃,刹那間浮現了數個紅色火球,袖子略微一動,把這些火球卷在其中,緊接著再沖“陸師兄”猛然一甩,口中低吐一個“去”字。
  頓時,夾帶著一股炎熱之氣,火球們一窩蜂的四行散開,不同角度砸向了陸師兄。
  這一番出手,韓立幾乎動用了未得到新法器之前,不使用符寶的一切進攻手段,特別是最後這手數彈併發的瞬發手法,更是韓立費了好大功夫才從吳風那裡學到手的,為的就是想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一舉閃電擊斃對手。
  其實若不是覺得對新法器還不太熟悉,用起來不一定能很快上手,韓立早就不客氣的全都一窩蜂的使出來了,畢竟新法器可比舊法器威力大了許多。
  可是幾乎在韓立出手的同時,“陸師兄”並沒有閑著,他雙手一翻,手中現了一杆長約丈許的青色大旗,旗上青光濛濛,繡著一頭長牙舞爪的兇惡青蛟。
  這時,“陸師兄”才看清韓立的一連串攻勢,意外之下,不禁氣惱之極。
  要知道,他之所以把自己威力最大的法器-青蛟旗首先給亮出來,為的就是想要和韓立一樣,好立出殺招,殺人滅口。
  可萬萬沒想到,韓立自現身以後,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馬上氣勢洶洶的攻了過來,而且還出手毒辣,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無奈之下,“陸師兄”顧不的再發動攻擊,他把青旗交予右手單持,左手卻往腰間一模,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黃符。
  他有些不舍的瞅了這張高階的符籙一眼,就一咬牙往身前輕飄飄一拋,急速的念念有詞起來。
  而刹那間,韓立的鋼環已發著淡淡黃光,首先沖到了“陸師兄”身前不遠處,眼看就砸了過來。
  “陸師兄”這才單手一指那黃符,口中大喝一聲:“風牆術,起!”
  那道黃符隨著喝聲,猛然間白光大放,忽的化為一股白色颶風,高約十幾丈,橫臥在了“陸師兄”的身前,擋住了鋼環的去路。
  “噗”的一聲,鋼環毫不客氣的紮進了颶風之內,但馬上被吹的東倒西歪,翻了幾個跟頭後一下子被甩了回去。
  至於隨後到達的圓球更加不濟,只能在颶風外不停的打轉,連沖進狂風的能力都沒有。
  見此情景,韓立臉色微變,急忙伸出手指,對那幾枚最後趕到的火球略一牽引,它們立即拐了兩個大大的圓弧,靈活的向兩側飛去,妄圖繞過風牆,再行攻擊“陸師兄”。
  “嘿嘿!想的倒美!”
  “陸師兄”冷笑了一聲,單手極其熟練的一掐訣,然往風牆的中間部位一指,那颶風立即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極快的分別竄出,再次攔下了火球。
  “砰砰”
  幾聲爆裂聲響起,火球無法再行避開,直直的撞了上去。
  颶風只顫抖了幾下,火球們就被吞了下去,在颶風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韓立感到心中駭然。
  這時,風牆在“陸師兄”操縱之下,又合在了一起,恢復了原狀。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這位師弟,雖然不知道你的姓名,也不知道你的來歷?但是今晚,你是死定了!”陸師兄倡狂的笑道。
  隨後只見他雙手一合,再次握住了那杆青蛟旗,拼命的揮舞起來。
  韓立有些緊張了,對方的難纏程度,遠在他意料之外,這麼淩厲的連環攻勢竟如此輕鬆的給破解了。雖然對方揮動的那杆大旗,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異狀發生,但看對方的凝重模樣就可以得知,這位“陸師兄”的反擊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看來不使用“符寶”是不行了。韓立冷冷的想道。
  但是如今的他,因為沒有能力對“符寶”進行凝煉,所以每次動用“符寶”時,都必須要爭取到一定的施法時間,這才可驅動“符寶”克敵制勝。為此,自身的防禦一定要絕對嚴密才行。
  想到這裡,韓立又看了看對面,只見“陸師兄”揮舞的青旗,已漸漸耀眼起來,旗面上發出了刺目的青光,讓那只青蛟更加的猙獰可怖,看來對方的攻勢即將就要發動了。
  韓立不再猶豫了,手一招,那鋼環“呼”的一聲飛了回來,在他的頭頂數尺之處停了下來,並開始盤旋不停。

  “長”,隨著一聲輕喝,那鋼環黃光大冒,急速膨脹起來,當有了桌面大小的時候,才停止了巨大化。
  “落”,那鋼環又聽話的直落了下來,把韓立圈在了其中,並緩緩的轉動起來,形成了一層巨環保護。
  韓立並未就此停手,葫蘆收起之後,那面新到手的盾牌也被祭了出去,在藍色光罩之外被放大了數倍,在他身前散發著黑光,輕輕漂浮著。
  如此一來,韓立身外就形成了三層防禦,最外層的是精鋼巨環,中間是玄鐵飛天盾,最裡面則就是一開始就使用出的藍色光罩。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惡鬥(中)
  做完了這一切後,韓立才放下心來,取出了的灰色小劍符寶,盤膝坐下來,開始施法,意圖在最短時間內驅動符寶飛起攻敵。
  就在這時,對面的“陸師兄”終於在青蛟旗上聚集了足夠多的靈氣,發起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只見他停止了揮舞旗子,而把旗尖猛然沖韓立一指,頓時,十幾道半月形的青色風刃,爭先恐後的從旗尖上竄出,嗚嗚的沖向了韓立。
  這些風刃的速度太快了,剛才還在“陸師兄”那邊,可眨眼間就已到了韓立的這頭。真不虧是風系法術,攻擊的速度比其他屬性的法術,快了一半還要多。
  要不是,事先做好了防護的準備,韓立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被這些風刃斬成了十來截。
  韓立心裡正吃驚之時,風刃和最外層的精鋼環發生了激烈的碰撞,青色和黃色的光芒閃耀個不停,還發出了“噗噗!”的切擊聲。
  等光芒全都消失之時,原本光滑無比的鋼環外壁上,多了十幾道縱橫交錯的尺許長溝槽,整個法器已顯的破破爛爛。不過幸虧此法器在被攻擊時是不停轉動的,才沒讓這些風刃攻擊到同一個部位,否則早已破環而入了。
  這種結果,韓立和“陸師兄”都感到了意外。
  韓立是覺得,這鋼環法器的原本用途雖然並不是專門防禦的,但它可是貨真價實的上品法器,質地材料那是無話可說的。可沒想到只是些區區的風刃,就能把它切割的七零八落,幾乎就要徹底毀掉,這不禁讓他憂心忡忡,不知能否接下對方後續的攻勢。
  “陸師兄”則更為愕然。這青蛟旗在頂級法器中可是大大有名,是他為了配合自身的靈根屬性,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代價才弄到手的。
  這法器,不但能毫不費力的瞬發出風刃術等簡單法術,而且因為吸納了一定靈氣,讓所有從旗上發出的風屬性攻擊都是經過增幅過的。所以剛才的那些風刃,看起來只是最簡單的初級下階法術,可實際上它們每一枚的威力,都足可以和中階的法術相媲美了。
  就是說,剛才的攻擊看似簡單,可實際上,是一下子集中了十幾個中階法術的狂轟濫炸,可就這樣,竟然連最外層的那個巨環也未曾擊破,這讓“陸師兄”怎能不心中凜然,對韓立更加的忌憚起來!
  韓立和“陸師兄”雖然都感到了對方的辣手,可雙方下面的舉動可大不一樣。
  韓立因為還在設法驅動符寶,不願半途而廢,所以明知對方下面的進攻肯定會淩利無比,但也只有硬著頭皮苦撐下去。
  而“陸師兄”更是心思過人,一見韓立從剛才擺開的防禦架勢,到如今的攻擊結束,整個人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知道對方一定在準備殺手鐧了,不是施展某個高階的法術攻擊,就是在驅使一個厲害的法器了。
  因此他毫不遲疑,再次把靈力狂注入到了手中的大旗,把旗尖沖著韓立一陣猛點,向對面激射出一連串的青色風刃流。
  這次的風刃體型較小,但是勝在持續不斷,連綿不絕,形成了一股長長的青色激流。氣勢驚人的奔湧過去,讓青光和黃光的再次產生了激烈的撞擊。
  這一次,韓立身前的鋼環只維持了短短的片刻時間,就忽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轟鳴聲,黃光大散,那件上品的精鋼環終於壽終正寢,被密密麻麻的風刃給擊的粉碎。
  沒有了阻礙的風刃激流,毫不客氣的長驅直入,卻被早已等待多時的另一件頂級法器玄鐵盾,給擋住了去路,接著又爆發了烏光和青光的再次對撞。
  玄鐵盾可和那鋼環法器大不一樣。
  首先,兩者的品階差了一級,這盾牌可是和青蛟旗同一等級的頂級法器,在修仙界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是很罕見之物。而鋼環卻只是上品法器,雖不能說是大路貨色,人人都有,但是稍微有點身價的修仙者,還是有機會持有那麼一兩件的,因此只是略微稀少些罷了。
  其次,這鐵盾雖然沒有一絲的攻擊力,但卻是專門的防禦法器,其防禦力可不是鋼環那樣模棱兩可的四不像可比的,不但堅厚結實,而且盾面上還附有幾種專門的防禦法術,讓其防禦性威力大增。
  所以,看似瘋狂之極的數十、上百風刃組成的攻擊流,卻被飄在韓立面前的鐵盾給毫不費力的截了下來,就如同屹立在激流中的岩石一樣,散發著黑色的冰冷烏光,紋絲不動,一副綽綽有餘的樣子。
  “陸師兄”見此,心裡大怒,但表面上卻只是冷哼了一聲,他把雙手一抖,旗尖處的風刃不再往外冒了,但握住旗杆的雙手卻突白光大冒,讓其體內的靈力如同泄了口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後的湧入進了旗杆之內。
  青蛟旗得到了如此龐大的靈力做後盾後,旗面上的青光更加耀眼了,如同在黑夜裡,升起了一隻青色的太陽,讓人不敢直視。
  而“陸師兄”,因為法力損失太大,臉色極為蒼白,但一臉的狠辣神色。看樣子,他深知夜長夢多,準備出絕招拼命了。
  隨著“陸師兄”的一聲低吼,他雙手一用力,把青蛟旗“呼”的一下,拋向了半空中,然後手指飛快的翻轉掐訣,接著用手指一點旗子,大喝一聲。
  “化蛟”
  只見青蛟旗,光芒四射,青光盈盈,一瞬間竟成為了一隻十幾丈長的青色巨蛟,栩栩如生,張牙舞爪,和旗面上繡的那只一模一樣。
  “去”,“陸師兄”一點遲疑也沒有,手指一揮,那青蛟立即張開巨口,惡狠狠的向韓立正面撲來,就聽“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蛟首一頭紮上了玄鐵盾上。
  青光和黑光,光焰同時大漲,似乎一時間旗鼓相當。但沒多久,盾牌上的黑光迅速的變弱下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然無光。
  眼看此盾,就要落個和前件法器一樣的下場時,卻從其後面出來一聲清冷的聲音。
  “收”
  鐵盾隨著此聲,馬上變小起來,並飛快的後退。這樣一來,青蛟氣焰大長,尾隨其後猛追,大有把要把韓立和此盾一口全吞下的意思。
  可就在這時,原本盤膝而坐的韓立身上,突然飛起了一道數丈長的灰濛濛光華,呈巨劍形狀,竟毫不示弱的一劍抵住了蛟首,互相糾纏起來。
  半空中,一會兒青光壓住了灰芒,一會兒灰芒又克制住了青光,一時半刻之間,不分上下。
  而鐵盾,則恢復成了巴掌大小的原形後,落入到了韓立的手中,被他反手間收進了儲物袋,這時他全身的法力都要用來指揮符寶進行攻擊,再無餘力祭出此盾牌了。
  這一回符寶所化的灰芒,明顯比上回擊殺黃衣人時,不可同日而語,光從它所化的劍光中就可以看出,威力起碼大了三四倍還要多。
  要知道,此符寶在那金光上人手中時,只能化為尺許長的灰芒,等到了韓立手中在練習驅物術時,這符寶則成了數尺長的光芒,但當韓立功力深入擊殺黃衣人時,被驅動的符寶又一度變為了丈許長的模樣。
  到了如今,韓立的法力已有十一層了,再驅動此符寶時,則不但長度大變,有兩三丈之長,而且就連形態也隱隱呈現出了巨劍形狀,光華耀目,晶芒流動,變得氣勢驚人,讓人側目而視。若非如此,這符寶還真不一定能抵擋得了青蛟旗所化惡蛟的猛攻。
  由此可見,符寶的威力不但取決於封印在其內的法寶威能大小,而且還和修仙者的法力精深程度大有關係,越是法力高深之人,越是能把符寶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真不知道,當自己築基成功後,再驅使這符寶時,此符寶又會呈現出什麼形態。韓立在指揮灰光與青蛟纏鬥之時,不知為何,竟會分神的突發奇想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惡鬥(下)
  韓立和“陸師兄”法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劍符”和“青蛟旗”上,所有身心都用在操縱它們互相爭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疏忽。
  可這樣一來,他們同樣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和法力,另施其它手段來克敵制勝了。他們很清楚,只要有一方稍一大意,就會立刻寶毀人亡,再也無挽回餘地了。
  於是,在青蛟和巨劍的交相輝映下,韓立和“陸師兄”的爭鬥竟然演變成了一場看誰法力最先耗盡的持久戰。
  等他二人意識到殘餘法力的多少,才是此次爭鬥的關鍵時,都不約而同的採用了增加自己靈力的方法,分別掏出了一塊靈石,握在了各自的手中,以補充自身的靈力流失。
  只不過,陸師兄的是一塊低階風屬性靈石,而韓立的則是一塊中階土屬性靈石。這個發現,讓韓立對面的陸師兄臉色很難看,驚怒異常。
  像韓立這樣的煉氣期弟子,竟然會擁有只有門內築基期以上修仙者才能弄到手的中階靈石,這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因為誰都知道,中階靈石可比低階靈石補充靈力快的多。這樣一來,在補充靈力上,他可是吃了大虧。
  不過,“陸師兄”轉念一想,他法力原本就比對方深厚的多,即使對方的靈石補充靈力快了點,那也絕堅持不了太久,畢竟這一點點的法力補充和時時刻刻的法力損耗比起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想到這裡,“陸師兄”再次冷靜了下來,重新凝定了心神。
  可當韓立下一個舉動出現在其眼中時,陸師兄的臉色再次變了起來,帶有了一絲絲的愕然和難以置信之色。
  韓立竟當著“陸師兄”的面,把身上的藍色護罩,給自動撤除了,把真身光明正大的顯露在了“陸師兄”的跟前。
  “陸師兄”即使再是聰穎過人,也被對方的舉動,給弄的心中一陣的糊塗,不知韓立到底打的什麼注意。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一記風刃過去,就輕易的取下他的性命嗎?
  陸師兄的心思在腦海中轉了幾轉,沒有遲疑多久,果斷的伸出左手往虛空中一比劃,一道淡淡的青色風刃就要成形了。
  可還沒等“陸師兄”把此風刃徹底凝聚出,並甩向對面,空中的那只和青蛟死纏在一起的巨劍忽然光芒大振,竟趁他分心使用風刃之際,猛然甩開了青蛟,直奔“陸師兄”本人飛射而來。
  這一下子,陸師兄心裡一驚,給嚇的不輕。如果他堅持要把風刃成形並甩射出去,也許此舉可以取了韓立的性命,可同樣,在巨劍的斬擊之下,那他肯定也是性命不保,雙方會落了個同歸於盡。
  雖然他身前還有一道風牆始終沒有消散,可這巨劍既然能和青蛟旗所化的青蛟相抗衡,那這颶風絕對被巨劍輕輕一戳,就會輕易被擊破,肯定攔不住其分毫時間。
  這樣的結果,可決不是“陸師兄”想要的。他還有遠大的前程,美好的將來,決不願在這個荒山野嶺,和一位連具體來歷都不知道的傢伙,共葬此地。
  想到這裡,他不及多想,急忙左手一抖,把風刃給撤掉,再把全身法力猛的往蛟旗上狂輸,把青蛟往回一召。
  那青蛟真不虧為風屬性法器所化的形魄,竟然在陸師兄的全力催動之下,後發先至,在半路上就截住了韓立的巨劍,再一次爭鬥起來。
  見到此景,“陸師兄”大松了一口氣,出了一身的冷汗。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陸師兄幾次另行施法,想要偷襲韓立。
  可每次都被韓立用同樣的手法,硬生生的給逼退了回去,還是拿沒有護罩的韓立沒有絲毫辦法,這讓“陸師兄”憋屈無比,只好自持法力深厚,和對方一點點的消耗下去。
  而這時的韓立,卻開始從儲物袋內,掏出了一根根形狀各異的小草、莖塊之類的東西,往嘴中不停的塞去,並大口的咀嚼起來,讓陸師兄看的目瞪口呆,不知對方又在搞什麼鬼。
  這種猜不出對手意圖而一頭霧水的情形,讓陸師兄大感不妙,有了一分不好的預感。但太過愛惜小命的他,即使心計再遠超常人,一時之間,卻是無計可施。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陸師兄的心慢慢的更加沉重。
  當最後,青蛟身上的青光開始黯淡下來,而巨劍的灰芒仍然耀眼如初時,陸師兄再也忍不住的心中驚恐,聲嘶力竭的大喊起來:“不可能?明明我的法力遠超於你,即使有中階靈石進行補充,你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有餘力,應該比我更早耗盡法力才對!”
  眼看著青蛟搖搖欲墜,“陸師兄”的大喊,就像掉進了陷井裡的瘋狗進行的最後犬吠,充滿了不甘。
  而韓立見自己的圖謀,一點點的全部實現,不禁展顏一笑。可聽了對方的話語後,嘴角微微一撇,微笑又變成了冷笑。
  他可沒有閑功夫跟一個要死的傢伙,去解釋這一切,還是及早幹掉對方,這才是最要緊的事。要知道他的法力其實也所剩無幾了,哪會再願和對方磨什麼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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