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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0001章-10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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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這個鬱悶呐,剛來到南錫就遇上這倒楣事,車上還坐著南錫市組織部長呢。
  何英培向小劉低聲耳語了一句,小劉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正在這時候,一個矮胖的男子拿著大哥大走了過來,沖著那名交警叫道:“你們這兒誰是負責人。”
  那交警道:“什麼事?”
  “你憑什麼攔我的車?”那男芋的口氣居然相當強硬。
  那交警道:“這些渣土車駛入禁區,嚴重超載,涉嫌多項違章。”
  矮胖男子道:“我們是在往體育場工地運送建築材料,耽誤了體育中心的建設,責任你承擔得起嗎?”他指著那名交警道:“我和你們張局是好朋友,你居然敢攔我的車。”他一邊說話一邊撥打了手機,手機接通之後,他說了幾句就交給了那名交警,交警拿起電話,顯得有些誠惶誠恐,電話打完之後,馬上將手機交給那名矮胖男子,下令給渣土車放行。
  張揚看到前面的渣土車走了,也朝那名交警要證,那交警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聽到張揚找他要證,一口氣全都沖著張揚發了起來,他大聲道:“你們全都下車,你這輛車有問題。”
  張揚心想這交警也夠倒楣的,遇上自己到沒什麼,可車裡還坐著組織部長何英培同志呢,何英培是南錫市常委成員,以他的能量對付一個小小的交警根本不在話下。
  秘書小劉聽到他這麼說也火了,板起面孔,沖著那名交警道:“你知道裡面坐的是誰?組織部何部長。”狐假虎威的手法,幾乎所有秘書都運用的純熟。
  那交警這才知道皮卡車裡面竟然坐著南錫市組織部長何英培,這下糗大了,額頭上頓時冒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子,他恨不能抽自己倆嘴巴子,怎麼想起這個節骨眼上來查車?何英培的面孔還是經常在電視新聞中出現的,交警向裡面看了看,知道人家說的都是真話,敢攔組織部長的車,除非他以後不想在南錫幹了,慌忙敬了一個禮,把張揚的駕證行駛證全都遞了過去。
  張揚笑了笑,他犯不著跟這個小交警一般計較,如果他較真的話,就算不出動何英培,一個電話張德放就得顛顛的跑過來,對張德放,張揚還是很有信心的。
  身份在如今的時代也是通行證,身份越高通行的範圍就越廣,交警不但歸還了張揚的駕證,還指揮其他車輛給張揚的皮卡車讓路。
  何英培也沒什麼表示,閉上雙目,默默養神。
  張揚開車來到體委的時候已經十二點過十分了,體委環境不錯,綠樹環繞中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樓就是他們辦公的地方,後院有門直接通往老體育場。
  張揚看到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笑著向何英培道:“何部長,要不咱們在附近吃點飯吧!”
  何英培睜開眼,笑道:“招待所吃吧,體委的幾位幹部都在那裡等著了。”
  張揚這才知道何英培已經提前打過了招呼。
  體委下屬的體育招待所從體委小院的西門走出去就是,張揚發現這片地方建設的很不錯,雖然已經是秋天,依然樹影成蔭,小橋流水,隨處都是景致,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是體委,會誤以為走入了江南園林。體育招待所一共由三棟四層高的小樓組成,建成於七十年代末,紅磚青瓦,磚牆上的爬牆虎已經枯黃,在磚牆之上更勾勒出古舊的肌理。
  體委的四位副主任全都站在門口等著,這四名副局長也都是黨組成員,過去體委主任周大年是即是局長又是黨組書記,他生病之後,整個體委暫時處於群龍無首的局面中,這四名副局長誰都不服誰,白白胖胖穿著中山裝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叫臧金堂,是黨組副書記,也是體委中除了周大年之外資歷最老的一個,原本他最有希望接替周大年的位置,可沒想到中途殺出來一個張揚,他當上體委主任的美夢頓時宣告破滅,黑瘦的那個叫李紅陽,運動員出身,也是幾位副主任中在體育界成就最大的一個,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多次榮膺國內羽毛球冠軍,還拿過兩次羽毛球亞洲冠軍,因為這段歷史,李紅陽根本不把其他幾個副主任看在眼裡,認為其他人都是外行,根本不懂體育。另外兩名副局長一個叫劉剛,一個叫崔國柱,都是幹體育出身,兩人各有個的背景,需要重點提一下的是崔國柱,今年四十四歲,圍棋專業五段,和市委書記徐光然是很好的一對棋友。周大年生病之後,崔國柱一直沒少活動,徐光然也在言談中流露出想扶植他的意思,崔國柱對當上體委主任也抱有相當大的希望,可張揚這位新主任的到來已經正式宣佈他們幾個全都沒戲了。
  站在門外的還有一個黑臉大個,他叫段建忠也是體委黨組成員,是南錫市體委的紀檢組組長,站在他身邊的那位三十多歲的靚麗少婦是黨組成員中唯一的女性,也走過去周大年的助理蕭苕敏。
  組織部長親臨,而且今天又是新來主任到任的頭一天,他們沒有一個缺席,臧金堂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周大年生病住院之後,他一直都以體委的領頭人自居,熱情洋溢的握住組織部長何英培的手道:“歡迎何部長前來指導工作。”
  何英培不禁笑道:“我可不走過來指導工作的,今天我來是為了介紹新領導給你們認識……”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向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新來的體委主任張揚!”
  六位體委黨組成員都望著張揚,其中不乏錯愕和驚奇之色,他們都聽說新來的體委主任很年輕,可誰也沒想到會這麼年輕,臧金堂今年五十一歲,他兒子都二十七了,臧金堂望著張揚,心中暗道:“看起來還不如我兒子大呢?什麼世道,老子混了一輩子還不如這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以後居然要受他管了。”不過當著組織部長的面,誰也沒把心中的迷惑說出來。
  臧金堂還是一臉笑容的走向張揚,親切道:“張主任,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啊!”這話聽起來親切,仔細品味就會發現其中的蔑視和質疑。
  張揚笑了笑,和臧金堂握了握手,緊接著上來和他握手的是蕭苕敏,女性在這種場面上從來都不甘落後,尤其是蕭苕敏這位主任助理,以後她助理的物件就是這位元年輕人了。
  張揚依次和崔光柱、段建忠握了手,最後一個握手的是李紅陽,李紅陽的手勁也是最大的一個,到底是專業運動員出身。
  相互介紹認識之後,蕭苕敏道:“別都在外面站著了,趕快進去吧,飯菜都準備好了。”
  於是臧金堂陪著組織部長何英培先行,蕭苕敏陪著張揚隨後,其他幾位黨組成員都跟在後面。
  體育招待所的餐廳雖然不是什麼專業飯店,可飯菜做得卻是極其講究,他們的大廚過去是市政府一招的,退休後被返聘到這裡。因為是中午的緣故,在何英培的堅持下所有人都沒喝酒,他的在場讓酒場的氣氛也顯得過於拘謹,張揚雖然是個健談的人物,可今天他畢竟是第一天上任,對體委黨組成員都不瞭解,自然不能像過去那樣口若懸河,中午這頓飯,大家都吃得很小心很拘謹,體委每位黨組成員都在悄悄觀察著張揚,努力加深著這第一眼印象。
  因為沒喝酒的緣故,這頓飯很快就結束了,午飯之後,所有人陪著何英培和張揚在體委辦公區轉了一圈,大致上熟悉了一下這裡的環境。
  蕭苕敏道:“張主任,我沒想到您來得這麼快,辦公室還沒有準備好呢?”
  張揚笑道:“不用刻意準備,有個房間,有張辦公桌就行。”他以後是體委的第一領導人,和藹可親是有必要表現出來的。
  蕭苕敏道:“我下午就準備,一個下午應該可以準備好。”
  張揚點了點頭,一旁黨組副書記臧金堂問道:“張主任準備什麼時候上班?”
  張揚道:“明天吧,明天一早我過來。”
  蕭苕敏又道:“張主任,您來南錫住處安排好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現在招待所給您安排一個房間。”
  張揚笑道:“好啊,麻煩蕭主任了。”他的確沒安排好住的地方,體委招待所離辦公地點一牆之隔,能住在這裡當然最好不過。
  蕭苕敏心中暗道,我可不是什麼主任,我是主任助理。不過整個體委都這麼叫她,別人叫蕭苕敏很坦然,可張揚是正兒八經的主任,人家叫她主任,她就有些消受不起了。
  張揚熟悉了情況之後就和組織部長何英培一起告辭離去,何英培是坐他的車過來的,他當然要把何英培送回去,張揚對這位組織部長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長得滑稽了一點兒,可為人還是比較和藹熱情,是個老好人。張揚把何英培送到市委停車場,告辭的時候向何英培道:“何部長,等我這兩天安頓好了,我請您喝酒,到時候還請務必賞光。”
  何英培笑眯眯點了點頭,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張揚目送何英培上樓,拿出電話正準備聯繫張德放的時候,手機剛巧響了,接通之後,卻是體委主任助理蕭苕敏打來的電話,蕭苕敏是通知他住處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體委招待所2號樓408房間,蕭苕敏顯然有向領導獻殷勤的意思,張揚道謝之後,掛上電話,又給張德放打了過去。
  張德放知道張揚要從江城調來南錫的消息,對張德放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張揚的到來他是雙手歡迎的,聽說張揚已經到了南錫,張德放欣喜道:“你怎麼不先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
  張揚道:“用不著這麼隆重,你現在是公安局長,事情肯定不少,我怎敢勞你的大駕。”
  張德放笑道:“什麼公安局長,我是暫代,天知道什麼時候能給我轉正。”
  “暫代也是一把手。”
  張德放道:“你不寒磣我能憋死?咱們兄弟倆什麼關係?能別提局長這茬事情不?晚上我給你接風,你住哪兒?下班我派人去接你。”
  張揚把蕭苕敏告訴他的地址說了,張德放約定五點半派人去體育賓館接他,臨掛電話的時候,他又道:“梁成龍也在南錫,要不,我晚上把他也叫上。”
  張揚道:“當然要叫上,我正準備給他打電話呢?”
  張揚初到南錫首要的事情還是先安頓下來,離開市委之後,他直接返回了體育賓館,來到體育賓館2號樓,發現蕭苕敏正在大堂內安排著什麼,看到張揚這麼快就回來了,蕭苕敏笑著迎了上來:“張主任,您回來了。”
  張揚點了點頭微笑道:“想看看我的房間!”
  蕭苕敏道:“房間準備好了,我陪您過去。”她伸手去接張揚手裡的皮箱。
  張揚笑著拒絕道:“算了,我自己來吧,哪能讓女士幫我拎箱子。”
  蕭苕敏笑道:“你可別小瞧我,過去我也是運動員出身。”
  張揚道:“蕭主任過去練什麼的。”

蕭苕敏道:“田徑,短跑、接力、跳遠都還行,進過八一隊,不過很快就被淘汰了。”看到張揚不讓她幫著拿行李,蕭苕敏也不再堅持。
  來到408號房,房門開著,兩名服務員剛剛把床單被褥全都換成了新的,張揚把皮箱隨手放下,這是裡外兩間套房,外面辦公會客,裡面是臥室,房間裡的傢俱也很考究,不過稍嫌古舊了一些。
  蕭苕敏道:“這間房是招待所條件最好的一套了,張主任看看,您還滿意嗎。”
  張揚笑著點了點頭道:“滿意,滿意,蕭主任,真是麻煩你了。”
  蕭苕敏被他一口一個主任叫得不好意思了,她有些尷尬道:“張主任,您可別這麼稱呼我,我在體委就是一個打雜的,是主任助理,可不是什麼主任,你叫我名字吧。”
  張揚笑道:“這樣吧,我叫你蕭大姐。”
  蕭苕敏笑著應了一聲,她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向張揚道:“張主任,這下面就是招待所的小花園,現在是秋天,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花園裡百花盛開競相吐豔,景色很美,夜晚連風的味道都是香的。”
  張揚也來到窗前看了看。
  蕭苕敏道:“從東面的那個小門走過去就是咱們體委辦公樓,北邊有一道門和體育場相通,晚上散步如果不想走遠,您去體育場就行,想要健身運動,各種場館也都有,最近很多運動員都在裡面集訓,管理嚴格了一些。”她把一張出入證放在桌面上:“您剛到體委來,還是有出入證方便一些。”蕭苕敏考慮的十分周到。
  張揚道:“我明天正式上班,還要麻煩蕭大姐帶我去各科室各部門走一走看一看。”
  蕭苕敏道:“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所在,張主任放心吧。”等到那兩名整理東西的服務員走後,她方才小聲道:“張主任,餐廳那邊我都打過招呼了,你只管去那裡吃飯,簽名就行,如果不想去,可以打電話讓他們直接送過來。”
  張揚來南錫之前對體委並沒抱有太大的希望,以為南錫體委和江城差不多,都是破破爛爛,一窮二白,想不到南錫體委不但環境優雅,看起來好像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雖然不是什麼主要部門,可當一把手的感覺,就是爽!
  蕭苕敏把事情說完之後,向張揚告辭,張揚把她送到門口,蕭苕敏笑著道:“遇到任何事只管給我打電話,能夠解決的,我一定盡力幫您解決。”
  張揚點了點頭,又感謝了一遍。
  蕭苕敏走後,張揚先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剛躺在床上眯一會兒,他的房門就被敲響了。張揚拉開房門一看,卻是梁成龍到了,梁成龍一進門就嚷嚷道:“我靠,你小子也忒不夠意思了,來南錫當父母官了,就看不起人了,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先說一聲啊。”
  張揚笑眯眯回到床上躺下,一雙赤腳翹在床尾:“我來南錫稱不知道?裝傻吧。”
  梁成龍道:“天地良心,我最近被深水港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南錫市政府答應的工程款不到位,我正想辦法籌錢呢,根本沒關心官場上的事情。”他靠著張揚坐下,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這次牛逼大發了,因禍得福,副處變成正處了。”
  張揚漫不經心道:“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可不是什麼父母官體委主任,說穿了就是負責哄老百姓玩兒的閒職。”
  梁成龍笑道:“咱可不能這麼想,現在可不比往常,提高全民素質已經被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你看不見亞運熱、奧運熱、足球熱一浪接著一浪,現在全民都參加體育運動,出門在外吃飯喝酒不談點體育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愛國,不罵兩句國足都顯現不出自己的檔次。”
  張揚笑道:“罵國足跟擋次有個狗屁關係?就他們那水準我都懶得罵。”
  梁成龍道:“南錫明年搞省運會,今年你就調過來了,看來領導還是很重視你的。”
  張揚道:“這次就算是逃過一劫吧,因禍得福我不敢說,不過初來乍到的,我還是低調老實一點,免得再有什麼小辮子被人家抓住。”他看了梁成龍一眼:“你不是很忙嗎?怎麼來這麼早。”
  梁成龍道:“忙個屁,我讓所有工人都停工了,他們不給我錢,我拿什麼發工資?你說這深水港的事情真他媽邪乎,許嘉勇死了,星月集團連錢都不出了,董事長范思琪回了新加坡,說是重新商討投資方案,真搞不懂這女人搞什麼?外國人咱們不說,就說何長安吧,他也是投資深水港的主力軍,先期的兩個億都拿出來了,可這會兒突然玩起了人間蒸發,撂下這麼大攤子,人不見影了,難道他兩個億都不要了?”
  張揚當然知道何長安現在正忙於安頓女兒和外孫的事情,估計過陣子才能返回國內,他笑道:“好事多磨,說不定過幾天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梁成龍道:“我才不管呢,反正見不到錢我是不會開工了,上午徐書記把我們集中起來開了一個會,讓我們克服困難,說起來容易,這困難哪是那麼好克服的。”
  張揚道:“早就說你是個奸商,現在深水港建設遇到困難,你不是經常自稱愛國愛家嗎?現在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梁成龍道:“說起這件事就來氣,如果南錫市領導能夠做到一視同仁還倒罷了,可他們根本就一碗水端不平,就說現在新體育中心建設工程吧,承包商是徐光然的弟弟徐光利,他的工程款怎麼不拖欠。”
  張揚認識徐光然其中一個弟弟徐光勝,對徐光利卻沒有見過,想不到徐光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新體育中心竟然是他弟弟承包建設的。張揚道:“你讓梁書記跟他打個招呼,他還不得乖乖把工程款給你。”
  梁成龍歎了口氣道:“哪有那麼容易,過去我一直走的是夏市長的路子,他是個老好好,掛著市長的名字,可沒有市長的權力,深水港的事情,他根本沾不上邊,一直都是常淩空負責,現在常淩空走了,不知道他怎麼樣。”
  張揚道:“我這次過來南錫就是夏市長幫忙。”
  梁成龍笑道:“他也就在文化體育上忙活忙活,這次新提的常務副市長陳浩,副市長王海波全都是徐光然的門生,夏伯達在南錫想要翻身不容易。”
  張揚聽梁成龍分析了一會兒,發現梁成龍對市委書記徐光然的怨念很大,張揚過去和徐光然有過幾次接觸,總體感覺徐光然這個人還是比較和藹的,如果梁成龍說得這些事都是事實,徐光然和豐澤的沈華成就是半斤八兩,不過張揚在體制中混久了,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市委書記是一把手,他不安排自己人安排誰?換成張揚當了市委書記,肯定也會這麼做。
  張揚道:“我過去沒幹過體委工作,剛來到這裡還沒有任何頭緒呢?”
  梁成龍道:“我對體委這邊不熟悉,不過到哪兒當官都是一樣,想當好官就要欺上瞞下,不是我打擊你積極性,說句實在的話,南錫體委是個適合養老的地方,油水並不多,連新體育中心建設都沒你們什麼事兒。”
  張揚道:“這樣我反而喜歡,剛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調養調養休息休息。”
  梁成龍不能置信的看著他道:“就你能老實了?我才不信。”
  張揚道:“時間能檢驗一切,對了,張德放在南錫混得怎麼樣。”
  梁成龍撇了撇嘴道:“他啊,老油條一個,去哪兒都能吃得開,唐興生畏罪潛逃之後,現在南錫市公安局他一個人說了算,他來南錫時間雖然不長,可名聲不怎麼好,你對他還是要保持謹慎。”梁成龍善意的提醒道。
  張揚笑道:“怎麼說都是老相識了,我一個幹體育的跟他也沒什麼利害衝突,聽你這話意思,好像吃過他的虧。”


卷六 第520章 明日之星
  梁成龍道:“那倒沒有,我一個生意人跟他能有什麼利害衝突?反倒是你們都在體制內,凡事要多些警惕。”
  張揚道:“我幹我的體委,他幹他的公安,挨不上!”
  兩人都笑了起來。
  聊著聊著不覺已經到了五點半,張德放的司機王可開著警車過來接張揚,梁成龍也就沒開車,和張揚一起上了警車,上車之前,體委招待所的經理徐宏宴追了出來,他也聽說體委新來了主任,就住在招待所,可一直沒有機會跟張揚搭上話呢,幹他這一行的都很有眼色,看到張揚下樓,他不失時機的走過去搭訕:“張主任,您好,我是這裡的經理徐宏宴。”
  張揚笑了笑道:“徐經理,你好!”他伸出手和徐宏宴握了握。
  徐宏宴受寵若驚的握住張揚的手,一臉笑容道:“晚上我安排一桌飯,給張主任接風洗塵!”他和體委招待所是承包的關係,過去在體委主任周大年的關照下,上繳的費用一直都很低,現在周大年病了,徐宏宴在體委也就失去了靠山,招待所是很多人眼中的肥肉,他的承包又剛好在今年年底到期,張揚這位新任體委主任的到來給了徐宏宴一個契機。
  張揚搖了搖頭道:“多謝徐經理的美意,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改天吧。”張揚並沒有拒絕,來到一個新地方,就必須要找到可以利用的突破口,別小看徐宏宴之流的小人物,利用他們可以迅速的瞭解體委的真實情況。
  徐宏宴笑著點頭,目送張揚坐著警車離開還站在招待所門口揮手告別,他認得來接張揚那輛警車的牌號,是公安局代局長張德放的車。徐宏宴心裡默默盤算著,這位新來的張主任真是很有面子啊,前來第一天,組織部長親自把他送過來,現在公安局長又請他吃飯,看來外界對他的一些傳聞都是真的。

梁成龍坐在車內,回頭看了看汽車駛出好遠,仍然看到徐宏宴站在門口向他們揮手道別,忍不住笑道:“恭喜你啊,才來到南錫就感受到馬屁的溫暖了。”
  張揚呵呵笑道:“人之常情,我畢竟是他的直接領導。”他向王可道:“張局呢?”
  王可沒回頭,笑著回答道:“張局在海天大酒店恭候大駕呢?”
  梁成龍道:“海天啊!張局今晚要請吃鮑魚嘍。”
  王可道:“張局只說,讓我一定接待好張主任,說張主任不但是他的貴賓,也是南錫市的明日之星。”
  梁成龍笑道:“明曰之星?這個頭銜好!”
  汽車來到海天大酒店,王可一直將他們送到大門口張揚和梁成龍下了車,卻見門前站著一位身穿黑色套裝的白領麗人,梁成龍低聲向張揚道:“鐘海燕,海天的大堂經理跟張德放不是一般的好。”張揚頓時從梁成龍的話裡咀嚼出了一番不同尋常的味道。於是多留意了一下這位海天的大堂經理,鐘海燕二十八歲,身材高挑,容顏俏麗,秀眉彎彎,鼻樑高挺嘴唇小巧而飽滿,左邊唇角處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這顆痣非但沒有影響到她的容貌,反而讓她過於精心修飾的面孔生動了許多。鐘海燕看到張揚頓時笑了起來,眉毛彎彎,一雙嫵媚的眼眸也彎成了月牙形,緩步迎向張揚。
  張揚遠遠就聞到她身上法國香水的味道,很好聞,不過稍嫌濃烈。
  鐘海燕笑道:“張主任,我認得您,我是海天大酒店的大堂經理鐘海燕,受了張局長的委託,特地在這裡恭候您的大駕。”
  張揚和鐘海燕握了握手,感覺她的手很軟,張大官人還是很有風度的,稍稍一握,馬上就放開,微笑道:“鐘經理好。”
  鐘海燕又和梁成龍握了握手,嬌聲道:“梁老闆,我可得說說你,你平時都不怎麼照顧我們的生意,整天往天嵐大酒店跑,是不是他們的菜比我們的好吃?”
  梁成龍笑道:“最近生意不好,手頭緊,你們海天的飯菜太貴,我消費不起。”
  鐘海燕格格笑道:“聽出來了,是對我們有意見,好啊,回頭我給你個打折卡,業務方面8折,您自己過來吃飯,只管簽單。”
  看得出鐘海燕很有些社交手腕,她引著張揚和梁成龍兩人來到了海天大酒店28層,張德放定下了樓頂的觀光餐廳,讓服務員把四周的窗簾全都拉開了,透過周圍的落地窗可以從各種不同的角度來欣賞南錫。海天大酒店是南錫最早的五星級飯店之一,九零年建成,之後的三年都成為南錫餐飲業的龍頭,可從去年開始,天嵐、君緣兩大酒店的崛起,讓海天的勢頭減弱了不少,南錫的官員富商有了更多的選擇。
  張揚剛剛走入包間內,張德放就哈哈大笑著迎了上來,他張開雙臂,給了張揚一個熱情擁抱:“張老弟,歡迎來到南錫!”
  張揚稍一用力就把張德放抱得離地而起,原地轉了一圈才把他放下,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張德放笑道:“行啊!咱們這位新來的體委主任夠不夠力?哈哈!我現在可是一百七十斤!”
  張大官人心說別說你一百七十幾斤,就算你一千七百斤,我一樣能夠把你給拎起來。張揚道:“張局,今兒我可是餓了一天了,就等著晚上大吃一頓,你回頭可不能心疼銀子。”
  張德放笑道:“喜歡吃什麼只管點,有朋自遠方不亦樂乎,吃多少我都買單,我豁出今年的工資獎金都不要了。”話說得大氣磅礴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吃多少張德放都不會掏一分錢,雖說是代局長,他可是現任公安局的一把手,放眼南錫的各大酒店,不給他面子的還真沒有,張局長要是去買單,那不是伸手去打人家的臉嗎?
  張德放又和梁成龍握了握手,笑道:“梁總,我們這些指著工資吃飯的可不能跟你比,今天我做東,什麼時候輪到你?”
  梁成龍笑道:“我排隊,領導先來,我在最後壓陣。”
  張德放把張揚介紹給身後的幾個人認識,首先介紹的是公安局副局長孟允聲,還有一位是交巡警大隊長王泰和,他們幾個都是公安系統的,再有一位就是海天大酒店的董事長段金龍。
  張德放招呼大家落座,幾個人謙讓了一番,張揚今天是主賓,他和張德放兩人在中間坐了,其他人圍著他們落座。
  張德放向張揚道:“菜我已經先安排了,你看看單子,需要點什麼再加上。”
  張揚擺了擺手,這種場合,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親自點菜,微笑道:“隨意吧!”
  張德放和梁成龍對這廝都是相當瞭解的,看到他這樣的做派,心中都是一愣,不一樣啊,想不到短短時間內,張揚在場面上表現的水準提高了不少,看來吃一塹長一智果然是至理名言,新機場的事情給了張揚一個教訓,通過那件事,他在為人處世上低調了許多,只是不知道是暫時這樣,還是真的發生了改變?
  兩位身姿窈窕,相貌姣美的服務員走了進來,兩人都穿著紅色旗袍,裙子開叉很高,走起路來,雪白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一時間包間內增添子幾許旖旎之色。
  鐘海燕隨後走了進來,她笑道:“各位領導,各位貴賓,今晚我持地安排了我們海天的兩位明星服務員為你們提供全程服務,希望大家能夠滿意。”
  張德放笑道:“趕緊倒酒!張主任絕對是海量,今晚咱們一定要讓張主任喝盡興,海燕,你把其他的招待全都推了,過來陪我這位張老弟喝好。”
  鐘海燕格格笑道:“張局,您放心吧,我等一會兒就過來,讓段總先陪你們,我拿著段總的薪水,必須要先做好工作,等我忙完,馬上就過來。”
  兩位美女服務員開了兩瓶國宴一號,分別給他們倒滿美酒。
  張德放端起酒杯道:“今天我做東,我就不謙讓了,我說一句,歡迎我的小老弟張揚前來南錫,祝賀平海省最年輕的正處級幹部來到南錫,讓我們共同舉杯見證一個偉大歷史時刻和一個前途無量的政治明星的來到!”
  張大官人聽得有些發毛,笑道:“張局,今兒我初來乍到的,咱可不興寒磣人的。”
  張德放笑道:“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我堅信你的到來會加快南錫的經濟發展,你就是咱們南錫政壇的未來之星!來!為了歡迎我的小老弟,為了咱們南錫的未來之星,咱們幹了這一杯。”所有人齊聲回應。
  張揚喝酒不怕,可張德放給他安了一個未來之星的頭銜,這帽子有點大,不過張大官人的腦袋也不小,除了綠帽子,哪有他不敢戴的?端起酒杯幹了杯中酒。
  在張德放的倡議之下,連幹了三杯,方才進入對飲的過程,兩位元公安系統的幹部話都不多,畢竟張德放才是他們的頭兒,他們今晚過來的任務就是陪酒,張德放事先也打過預防針,張揚的酒量那不是一般的強悍,想要把張揚灌醉,最後倒楣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孟允聲和王泰和也沒有勉強張揚喝酒,只走出於禮貌和他喝了兩杯。
  段金龍對張揚並不熟悉,他也搞不懂張德放為什麼要對一個新來的體委主任這麼客氣?在他看來體委並不是什麼重要部門,這兩年之所以受到南錫老百姓的關注,還是因為即將舉辦省運會的緣故,段金龍和張揚喝了兩杯酒道:“張主任,以後要多到海天來啊!”
  張揚笑著點了點頭道:“有機會一定經常過來。”
  段金龍道:“張主任放心,只要是張局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就把海天當成自己的家一樣。”他覺著自己的這句話說得十分熱情,也很到位,順便又賣給張德放一個人情,給足了他面子。可這句話張大官人聽起來卻不是太爽,什麼意思?感情我要走到你這海天來吃飯還得看著張德放的面子?你在暗示我,體委主任的面子不夠?
  段金龍渾然不覺道:“張主任,咱們再加深兩杯!”
  張揚淡然道:“隨意吧!”他只是沾了沾嘴唇,就把酒杯放下。
  張德放善於察言觀色,從張揚的舉動中已經猜到段金龍剛才的那句話惹張揚不爽了,他笑道:“段經理你這麼說我心裡可不是滋味了,咱可不能結識新朋友忘了老朋友啊!”
  段金龍笑道:“不敢不敢,張局是我的貴人啊!”拍馬屁也是一門學問,不但要找准物件,也要分清場合,段金龍雖然找准了物件,可他沒看清場合,在場的官員不少,今天的主角是張揚,張揚心中自然有些不爽,其他的幾位公安口的聽到這話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你段金龍什麼意思?和著你眼裡就只有張德放一個?我們都是來蹭飯的嗎?
  梁成龍道:“段總有張局相助,必然財源滾滾而來!”
  張德放笑道:“段總,我能幫上忙的就是維護社會治安,和一切犯罪行為作鬥爭,你生意上的事情我可不會摻和!”
  段金龍聽到這句話,方才意識到今天有些失言了,呵呵笑道:“只有一個長治久安的環境,我們這些商人才能安安穩穩的做生意啊!”
  張德放把話題引到張揚的身上:“長治久安也要靠大家,希望張主任的到來能夠提升全民身體素質,這樣才能更有力的和犯罪分子作鬥爭。”
  張揚笑道:“張局在推卸責任啊!當今的社會最重要的就是秩序,只有一個良好的秩序才能保證廣大市民安心生活,有了你們的保障,運動員才能夠更好的投入訓練中去,才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
  張德放笑著和張揚碰了碰酒杯,兩人又幹了一杯,梁成龍也和張揚幹了兩杯。
  段金龍看在眼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位新來的體委主任幾乎來者不拒,誰跟他喝他都把酒喝幹,可到了自己這兒卻只是沾了沾嘴唇,這不是擺明看不起他嗎?段金龍在南錫還是很有實力的,他能和張德放打成一片,證明他有一定的社交能力,今晚張德放設宴,肯定是段金龍買單,他之所以過來參加晚宴,是給張德放面子,而不是真的想要迎接這位新來的體委主任,張揚的名字他聽說過,僅限於宋省長的前未來女婿,段金龍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一些不悅。不過當著張德放的面他也不會輕易發作,段金龍再次端起酒杯找上了張揚,他是想把剛才的面子找回來,只要張揚這次喝幹了,他等於把面子圓回來了。
  段金龍道:“張主任,咱們再來一杯。”他一仰脖把酒喝幹了,喝完之後用空杯示於張揚道:“先幹為敬!”
  張揚笑了笑,原本他是想給段金龍一個臺階下,可段金龍千不該萬不該多說了這句話,什麼叫先幹為敬,根本是不給自己回絕的機會,張揚對段金龍這個人的印象大打折扣,他也看出來了這頓飯應該是段金龍安排的,可我又沒想來吃你的飯,你給張德放面子,我要是不給張德放面子,我壓根不到這裡來,你他媽一個酒店的董事長跟我玩先幹為敬?當著這麼多人想掙回剛才的面子,非得讓我喝完是不是?

張揚道:“段總好酒量!您先吃口菜,空肚子喝酒不好!”他話說得很到位,可沒有端杯的意思。
  滿桌人都看出來不太對了,張德放今兒做東,眼看有些不妙,悄悄在桌下用膝蓋頂了頂張揚,提醒他把這杯酒喝了,別讓段金龍太難看。張大官人似乎渾然未覺,笑眯眯看著張德放道:“張局啊,今兒太隆重了,又是鮑魚又是澳龍的,成了,菜別上了,又沒幾個人,真不忍心把你今年的工資獎金全都吃光了。”
  張德放笑道:“張老弟,你來了我高興啊,來!這次我陪!”張德放對張揚的脾氣是很瞭解的,開始的時候他覺著張揚有些改變,可這會兒發現,張揚骨子裡那股傲氣根本沒變,段金龍想巴結自己不錯,可他的話顯然得罪了其他人,張德放現在出面就是給段金龍一個臺階下,他說話的時候又用腿碰了碰張揚。
  張揚端起酒杯,可梁成龍突然說話了:“張局,您別忙著摻和,張主任和段總的那杯酒還沒喝完呢?”
  張德放心中這個氣啊,梁成龍啊梁成龍,你可真不是東西,我出面當和事老,你狗日的唯恐天下不亂,這不是使壞嗎?
  張揚笑道:“梁總說得對,我和段總剛才的那杯酒還沒喝完呢?”
  段金龍這會兒臉色有些難堪了,他意識到這位新來的體委主任有些存心故意,人家沒把自己看在眼裡。可他一開始也沒把張揚放在眼裡。如果不是張德放在場,他根本不會給張揚這個面子,一個體委主任而已!老子怕你呀?
  段金龍道:“是啊,張主任,剛我那杯酒都喝完了,該你了!”
  張揚今兒也不知怎麼回事兒,這段金龍說什麼話他聽著都不順耳,心說這廝真是個賤人,今晚過來專門為了討嫌找難看的嗎?張揚端起酒杯道:“段總啊!咱們雖然是初次見面,可有句話我得說說你!”
  段金龍笑容僵硬的看著張揚道:“你說吧,我聽著呢!”心中這個火啊,只差就要迸發出來了。
  張德放這個鬱悶呐,心說今天怎麼回事?張揚這廝真是走到哪裡哪裡就有鬥爭,段金龍就算說話不中聽,可人家畢竟是這裡的東道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得給我點面子不?今兒有些邪乎,張揚似乎跟段金龍掰上了。
  梁成龍心中暗樂,他之所以不來海天是有原因的,這個段金龍很不會做事,自以為在南錫有些關係,眼界很高,梁成龍跟他接觸過幾次對他的印象不好,梁成龍當然知道今天是張德放請客,張德放不該把段金龍弄來,這廝說話真的很不中聽,惹得在場人都有些心煩。
  孟允聲和王泰和兩人靜靜旁觀,他們也認為段金龍的話很不中聽,張揚不給他面子的確是應該的,卻不知張揚能夠說出什麼道理來。
  張大官人笑眯眯道:“段總啊,你經營這麼大的酒店,應該知道酒場上的規矩,先幹為敬可以,可咱們倆喝酒,你可不能先幹為敬,論級別咱們差不多,論年齡你比我大上許多,你是老大哥,應該我敬你,怎麼可以把順序搞錯呢?”
  段金龍道:“你是客,我是主啊,敬客人是應該的!”
  張揚微笑道:“不對啊,請客的是張局,咱們都是客!”
  段金龍道:“你從江城來,我是南錫人啊!”
  張揚笑道:“又不對了,我既然來到南錫工作就是南錫人了,段總不把我當成南錫人,是不是不歡迎我啊!”
  段金龍憋得滿臉通紅,他根本沒想到這廝這麼會歪攪胡纏,照著他的意思難不成自己的這杯酒白喝了?
  張揚示意那美女服務員把酒瓶交給自己,他親自給段金龍斟滿了一杯酒,微笑道:“凡事都要有規矩,酒場上自然有酒場的數矩,段總亂了規矩,按理應該罰你,你得把這杯酒喝了!”
  段金龍這個氣啊,這他媽也太欺負人了,把我當猴耍嗎?我剛才那杯酒白喝了,我認了,可你他媽又給我倒了一杯,還說要罰我,當著這麼多人,你根本就不給我面子!這會兒段金龍一張臉憋得發紫了,可當著張德放的面,他又不好發作。
  張揚笑眯眯望著張德放道:“張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張德放還沒說話呢,梁成龍道:“我看是這個理兒,凡事就得有規矩!”他跟上去打臉很乾脆很及時。張揚看出梁成龍和張德放之間應該有些不為人知的矛盾,今天梁成龍始終站在張德放的對立面。
  張德放哈哈大笑,在桌下踢了張揚一腳,望著段金龍道:“段總,今兒啊,我可不能向著你了,張主任說得對,你當老大哥的哪能跟小老弟先幹為敬啊!壞了規矩,得罰!一定得罰!”
  段金龍這會兒算是明白了,張德放和張揚的關係真是不一般啊,今天自己做錯了一件事,就是亂拍馬屁,沒有顧及其他人的感受,張德放都發話了,這杯酒喝吧!他端起酒杯一仰脖把酒喝了。
  梁成龍心中暗贊,張揚就是張揚,該打臉的時候出手毫不猶豫,段金龍這種勢利小人就是應該教訓一下。
  看到段金龍喝了這杯罰酒,張揚笑道:“段總海量啊,這杯酒我敬你啊,剛才跟你開個玩笑,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當兄弟的先幹為敬!”他把杯中酒幹了。
  段金龍望著張揚,心中真是鬱悶到了極點,麻痹的,什麼世道?你能先幹為敬,我就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張德放生怕他們再度陷入僵局之中,樂呵呵端起酒杯道:“來,這杯酒我陪了!”
  段金龍端起酒杯,張德放的面子他得給,借著張揚的這句話趕緊收場吧!這杯酒喝完就是連幹了三杯,段金龍平時酒量還成,可今天這三杯酒喝得實在是窩囊,他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向眾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
  段金龍出了房門,氣得狠狠在牆上捶了一記,剛巧看到鐘海燕朝著這邊來了,他走了過去。
  鐘海燕看出段金龍腳步輕浮,慌忙上前扶住他,關切道:“段總,怎麼這會兒就喝多了?”
  段金龍道:“我得出去透透氣,海燕,去……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他嘴裡的那小子自然是張揚無疑。
  鐘海燕帶著一縷香風走入包間之中,來到張揚和張德放之間,雙手分別按住兩人的肩頭,嬌聲道:“張局長,張主任,我來晚了!”
  張德放笑道:“來晚了總比不來強,快!坐在張主任身邊,好好陪我這位小老弟喝幾杯。”
  鐘海燕嫵媚一笑,在張揚身邊要了,服務員給她添了一套餐具。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段金龍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跟進來,主子受了欺負,奴才過來給出氣了!”張揚剛才從梁成龍的話中猜到鐘海燕和張德放之間可能有些曖昧,所以他對鐘海燕肯定要寬容一些,張揚笑道:“鐘經理,我這人常常酒不醉人人自醉,你這一來,我已經有七分醉意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酒桌上有漂亮女人在場氣氛容易變得輕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其實酒桌上也是亦然,酒這玩意兒容易讓人體的荷爾蒙水準上升,需要有人適當的調節一下。
  鐘海燕撅起櫻唇道:“張主任,您是不是不想跟我喝酒啊!”
  張揚笑道:“想啊!不過我怕喝醉!”
  鐘海燕道:“我早就聽說張主任海量,您別謙虛了!”
  張德放跟著幫襯道:“喝不醉還叫喝酒嗎?今天請你來就是不醉無歸!”
  張揚道:“張局啊,我算看出來了,今兒你是蓄謀已久,一心想把我給灌趴下,我可要提醒你啊,酒能亂性,我要是喝多了,犯了什麼錯誤,到時候你得承擔責任。”
  張德放樂道:“我還就喜歡看你亂性。”
  梁成龍道:“我也想看看!”
  鐘海燕嬌滴滴道:“張主任怎麼亂性啊?”這話充滿了挑逗的意味。雖然在場的公安幹部有好幾個,可鐘海燕根本沒有任何的拘束。
  張揚笑道:“我不給你們機會!”
  張德放笑道:“鐘經理,你要是想看到張主任亂性,就趕緊把他給喝多了,到時候就有機會親自感受一下了。”滿桌人都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曖昧的味道。
  張大官人心說,今兒來得沒幾個好東西,一談到這些話題,一個個都來了興趣。
  鐘海燕伸出手去在張德放的手背上悄悄擰了一下,嗔怪道:“張局,您好過分!”
  張德放笑道:“我這位張老弟可是咱們平海體制內的鑽石王老五,放眼平海省內,想俘獲我這位小老弟的美女可是不計其數。”
  鐘海燕一雙美眸在張揚的臉上嫵媚的掃了幾眼,端起酒杯道:“張主任,我對你仰慕已久,今天咱們就用酒來表達一下心情吧!”
  張揚笑道:“好啊!你說怎麼喝,咱們就怎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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