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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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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非卿停頓一下,緩緩道:「尤其是你送到江州的水泥,老五傳過話來,在城上試用一些,效果奇佳。」
   「是嗎?」程宗揚笑道:「這麼快就用上了?」
   孟非卿捧着茶杯露出奇怪目光。
   程宗揚莫名其妙:「喂,孟老大,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孟非卿慢慢道:「水泥這東西我聽岳帥提起過。岳帥說,那東西細如灰塵,遇水就會凝固,比岩石還要堅硬。可惜岳帥嘗試多次也沒有做成。」
   岳鳥人還真是什麼都想做。程宗揚正猶豫怎麼措詞,孟非卿卻放開此事, 一聲大笑,豪氣干雲地說:「天幸有程兄相助!此番江州之戰,大事必成!」
   程宗揚笑道:「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倒是以前和小狐狸合伙做過一筆生意,賺了點錢。這樣吧,我給你們湊一萬金銖出來。」
   孟非卿叫道:「這如何使得!」
   「行了,咱們就別客氣了,何況那一萬金銖本來就是小狐狸的。」
   孟非卿嘿嘿一笑,「我是說,你拿一萬金銖出來就想跑?」
   程宗揚坐直身體,「老大,什麼意思?」
   「星月湖所有產業都是岳帥的遺物,我們兄弟只是代理,包括星月湖大營也有紫姑娘一份。我和兄弟們商量過了,六個營分成三份。謝兄弟的一營和小狐狸的六營交給紫姑娘,一營目前沒有營長便由程兄弟代為掌管。」
   「等等!你不會想讓我上戰場吧?打仗這事我一點都不在行!」
   孟非卿好整以暇地說:「所以才叫你來。從今天起,我每天抽出兩個時辰來給你講軍事課。這會兒時間正好,咱們先上第一課:軍事的目的和意義……」
   程宗揚叫道:「孟老大,你不會來真的吧?我來找你是有件大事……」
   「天大的事也上完課再說!」孟非卿虎臉道:「小狐狸沒跟你說過,他當年怎麼聽課的嗎?」
   程宗揚咽了口唾沫。小狐狸說過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孟非卿,因為上課不用心,孟老大打過他不只一次,都快打出心理障碍了。
   「講課還有逼人來聽的嗎?」
   「有!」孟非卿說着,手一張朝程宗揚肩上抓來。
   「孟老大,你玩真的?」程宗揚大叫着以掌為刀,斬向他的手腕。
   孟非卿鐵驪名頭真不是白來的,筋骨猶如鑌鐵上毫不在意地接了自己一記手刀,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反而將自己手掌震得隠隠發麻。
   程宗揚出手時留了兩分餘力,見狀連忙撒招,足尖一點向後躍去。
   學兵法、上戰場,太扯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程宗揚飛身掠出丈許,還沒站穏,孟非卿的鐵掌便如影隨形地跟來,切在自己肘上。
   「我靠!」程宗揚大叫一聲,眼淚險些下來。
   孟非卿道:「你的武技也該補習了。實力還過得去,技巧太差。這樣吧,每天再抽出一個時辰加強軍事技能的鍛鍊。」
   程宗揚抱着手臂叫道:「姓孟的!你這是體罰!」
   「可不是嘛。」孟非卿輕鬆地說道:「小狐狸也這麼說。不過他說的時候一邊哭一邊還滿地打滾,你想不想試試?」
   程宗揚忽然躍起身,抬腿朝孟非卿胸口踹去。孟非卿雙臂微屈,胸膛肌肉隆起,渾若無事地挨了程宗揚一記飛腿,然後伸手一撈,抓住程宗揚的腳踝,把他甩在地上。
   程宗揚背脊着地,摔得筋骨欲斷,喘氣叫道:恅大,沒這個必要吧!你要是缺軍官,臧修還有那個蘇驍都夠資格當校官了!」
   「往後他們就是你手下的兵,你總不想讓他們在背後恥笑你這個長官什麼都不會吧?」
   「說真的,我一點都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們兄弟介意!」孟非卿虬髯怒張,惡狠狠道:「除非你跟紫姑娘一刀兩斷,我們再給她找個文武雙全的夫婿!」
   程宗揚爬起來:「孟老大,算你狠!來吧!」
   「坐下聽講。」
   「少廢話!先上武技課!」程宗揚從掛滿兵刃的牆上搶下一對雙刀,「孟老大,有多少斤両都拿出來吧!」
   孟非卿背負雙手,傲然說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今天便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程宗揚雙刀一磕,發出一聲響彻大廳的震響,接着挺身直縱,「看我的虎視鷹揚!」
   暴喝中,程宗揚雙刀猶如猛虎脫柙,洒下一片凌厲刀光朝孟非卿攻去。
   「來得好!」孟非卿雙手伸到背後,接着肩膀一翻,手中揮出兩道蛟龍般墨黑烏光,將程宗揚密不透風的雙刀硬生生砸開。
   程宗揚雙手一陣劇痛,死死握住刀柄;精鋼打制的刀身已經被砸得彎曲,他咬牙道:「我幹!你那是什麼!」
   孟非卿掌中握着一對手戟,每一枝都長近三尺,沉甸甸分量十足。戟身糾屈猶如飛龍,兩枝戟牙如同彎月。雙戟通體墨黑,材質非金非玉,散發出暗黑光澤,一看就不是凡物。
   「天龍霸戟!」孟非卿手握雙戟,雙手一碰,雙戟發出一聲龍吟般的清響,雄壯身軀猶如天神,威風凜凜。
   程宗揚看看他那對霸氣畢露的天龍霸戟,再看看自己手中那兩把不成模樣的鋼刀,抬起臉悲憤地說:「孟老大,你耍賴!上教學課還用你的天龍戟打我的破刀!」
   孟非卿輕描淡寫地說道:「少廢話!接我一招!」
   「我幹……啊……啊!啊!啊……」
   直到傍晚,那輛摘去鵬翼社標記的馬車才回到宅中。秦檜上前打開車門頓時一怔:「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程宗揚眼眶青了一塊,手臂纏着繃帶,一瘸一拐地從車上下來,黑着臉道:「聽孟老大講課去了。幹!我算知道小狐狸為什麼就怕孟老大。下手眞狠!你沒看到,跟他的天龍霸戟一比……哎喲,別動!」
   秦檜試了試他的手臂:「還好還好,筋骨沒事,都是皮外傷。」
   程宗揚齜牙咧嘴地晃了晃手臂。「不行,我得弄一對好刀,要不跟他的傢伙一比,什麼刀都成了燒火棍。」
   秦檜正容道:「神兵利器雖然鋒銳,卻非武者之福。夫山川之固,在德在險,所謂身懷利刃,殺心自起,眞正的武者應該從……」
   程宗揚打斷他,「你是不是說用神兵利器的不是好漢,飛花摘葉即可傷人才是眞正的高手?歇歇吧!你個死奸臣!咱們兩個都練到飛花摘葉,讓你拿根狗尾巴草,我拿把屠龍刀,看我不砍死你!」
   「唔,「秦檜沉思道:「公子所言也有幾分道理。」
   「廢話!打贏才是王道!」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當你的奸臣吧,別沒事就給我上課,有空多想怎樣對付別人。」
   秦檜道:「屬下明白。」
   程宗揚看了看院子,「死丫頭呢?為了她的嫁妝,我可遭了大罪。」
   秦檜道:「紫姑娘去了雪隼傭兵團。」
   「怎麼不早說!」程宗揚爬上車,「老臧!知道雪隼傭兵團在哪兒嗎?」
   「知道!在城北,離這兒有二十多里。」
   「找個兄弟跟我去。」
   臧修道:「是。」
   秦檜躍上馬車,「我陪公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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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偷香竊玉】
   晴州除了密布的水道網,城中道路也便利至極,主道寬達十餘丈,這還是因為兩旁商戶太多,無法擴建,才保留這種規模。道路兩側供行人通行,中間是馬車行駛的車道,雖然車水馬龍、來往繁忙,卻秩序井然。
   死丫頭昨晚剛偷了人家東西,今天又跑過去,到底搞什麼鬼?程宗揚一邊心裡嘀咕,一邊活動受傷的部位:「孟老大今天說,他們向晴州的陶氏錢莊借了不少錢。」
   「這下奇怪。未央宮的天子昔日北征匈奴也向商人借貸。」
   「難怪晴州的商家富可敵國。喂,昨天你跟那個老頭說的三策,為什麼沒提上策呢?」
   「我說的上策大家都知道,只不過沒人敢做就是了。」
   程宗揚道:「你的上策不會是搶晴州吧?」
   秦檜微笑道:「正是。」
   程宗揚道:「晴州的雇傭兵再多能有多少?六朝都有幾十萬的常備軍,多的上百萬,我就納悶為什麼大家不瓜分晴州?再怎麼說晴州也是一班商人,只靠幾個雇傭兵能撐到現在嗎?」
   秦檜道:「公子以為呢?」
   「我問過俞子元和老敖他們,說什麼的都有。」
   秦檜道:「在晴州接生意的雇傭兵大體在五萬左右,純以軍事而論,要攻下晴州并不難:無論誰攻下晴州,獲利之豐都是曠古未有,所以我才說這是上策。之所以沒有人做是因為六朝有英主而無雄主,有權臣而無強臣。」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撿明白的說。」
   「先說晴州。晴州的五萬雇傭兵是那些商人仔細算過的。」秦檜道:「僱傭兵雖然是拿錢賣命的亡命之徒,但掙了錢銖也得有命去花。因此雇傭兵只能打勝仗,必敗的仗無人肯打。那些商人明白這一點,才把數量控制在五萬左右。」
   「要對付這五萬僱傭兵,六朝任何一方都需要動員二十萬左右的精兵。六朝雖然有帶甲之士百萬,但挑出二十萬精兵也不容易,必須以傾國之力方能必勝。如果有人能調集二十萬精兵全力攻打晴州,快則一年,慢則兩年,晴州必定失陷。但不罪而征,無論誰都必定受千夫所指。」
   程宗揚點點頭,「沒錯。攻打晴州說白了就是公然搶錢,被人臭罵是一定的。」
   「而且這種指責不僅來自民間,也來自朝廷,畢竟許多官吏都有晴州游學的經歷,與晴州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除非有人一意孤行,置萬民唾罵於不顧,朝中誰不同意便罷誰的職、將領誰不同意便斬誰的首,強行出兵征伐。這樣一言九鼎的人物,在君王是雄主,在臣子則是強臣。」
   程宗揚摸着下巴道:「這是跟整個天下對着幹啊。這算什麼上策?下下策還差不多。」
   秦檜正容道:「此舉雖然不免世人譏諷,卻有萬世之利。於己是下下策,於國是上上之策,就看誰敢於身背罵名了。」
   死奸臣說得這麼嘴響,難道他在另一個時空中冤殺岳飛也是抱着同樣想法?程宗揚道:「如果讓你去游說賈師憲,說不定他真讓你說動,願意背這個千古罵名呢。」
   秦檜笑道:「竪子不足與謀。」
   「得了吧。」程宗揚道:「你少來煸動我。奸臣兄,我管你跟晴州的大商家有什麼仇怨,這種損己不利人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幹!」而秦檜微笑片刻;「侯爺隠居南荒多年,正因為那裡是晴州大商家手掌唯一伸不到的地方。」
   程宗揚坐起來:「殤侯不是貸了人家的錢,卷款潛逃了吧?我看你們殤侯也快趕上姓岳的,仇家滿街走。以後別說我認識那個死老頭。」
   秦檜一笑,「敢不遵命。」
   程宗揚嘆口氣:「孟老大今天跟我上課,說戰爭的目的就是保存自己。消滅敵人,聽起來好像是廢話,仔細想想實在不簡單。我本來想開個店,安安穏穏過日子,能保存自己就好。現在看來自要想保存自己,還得把敵人消滅掉。」
   程宗揚敲着扶手慢慢道:「該找個機會探探黑魔海的底細。」
   秦檜從容道:「在下倒有一策。」
   程宗揚精神一振,「說來聽聽。」
   「公子擇好時機讓泉捕頭傳訊,告訴黑魔海東瀛來的飛鳥上忍已經低達晴州,請劍玉姬安排時間,登島拜訪。」
   「然後呢?到時我直接過去,挨個給黑魔海的人點名?」
   「正是。」
   程宗揚摸了摸下巴,「你是開玩笑?還是想趁機陰掉我?」
   秦檜笑道:「公子取得見面時間,我便以殤侯使者的身份通知黑魔海巫宗,侯爺將參加教內兩宗大祭,邀劍玉姬在那個時候見面細談。」
   「調虎離山!」程宗揚上下看了秦檜兩眼,「奸臣兄,你很大膽嘛,敢自己去見劍玉姬。」
   秦檜笑道:「我當然要隨公子一同登島。」
   「而且我會選一處鬧市與劍玉姬見面,到時候我不出現,由鵬翼社兄弟遠遠盯着,看黑魔海動用多少人力。至於島上只要我們隨機應變,未必會有多少風險。運氣好的話,能趁機除掉另一位飛鳥忍者,對公子大為有利。」
   程宗揚搖了搖手,「鬧市不好。」
   「公子放心,不會惹出人命。」
   「不是人命的事,是太近了。」程宗揚低笑道:「我選個見面的地方,夜影關!」
   秦檜撫掌大笑:「好地方!」
   夜影關離晴州港數百里,劍玉姬速度再快,來回也要一天時間。而且秦檜以殤侯使者身份出面,劍玉姬再托大也未必敢一個人去見面。
   從這幾次交手可以看出,黑魔海十幾年前被岳鵬舉清剿過之後,能用的人手絕對不多,她再帶走幾個好手,自己冒險登島一趟也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位泉捕頭。」秦檜道:「屬下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留在公子身邊,但很擔心她會走漏風聲。」
   泉玉姬獻出魂丹的事只有小紫知道,難怪他會擔憂。說實話,泉賤人究竟會不會反水,連自己心裡都沒底。那賤人……實在是靠不住。
   趕到雪隼傭兵團所在的北城已是掌燈時分。晴州各大商家、書院大都聚處而居,比如販馬的商家大都聚集在馬王巷一帶,晴州最有名的書院集中在書院長街。
   唯一的例外是傭兵團。
   傭兵團大都是血氣賁張的壯漢,兩家在一條街上免不了摩擦生事,再多幾家只怕會鬧翻天。因此按照不成文的慣例,各支傭兵團散居在城中。一但有事,由晴州總商會出面召集幾個傭兵團的團長,大家聚在一處談生意。
   馬車駛入銅獅巷,程宗揚一眼便看到那十幾名看似坐着長凳,實際扎着馬步的漢子,不由嘖嘖贊嘆兩聲,「基本功很扎實嘛。」
   秦檜道:「雪隼傭兵團規模只算中等,但兩位團長薛延山和石之隼手面闊、交情大,在晴州也是數得上的人物,看來名不虛傳。」
   程宗揚摘下繃帶,活動一下手腳,準備下車。
   秦檜指了指面孔,笑道:「我去吧。」
   程宗揚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挨了孟老大一記狠的,眼眶瘀青未褪;雖然手腳利落多了,但一下車免不了讓人看笑話。
   「叫上死丫頭就走,別讓她惹出事來。」
   「是。」
   秦檜下車走過去客氣地拱拱手,與那些漢子談笑風生地交談幾句,然後回來道:「敖潤和兩位團長去總商會談生意上的事,這會兒還沒回來。」
   程宗揚也不在意,問道:「月丫頭呢?」
   「月姑娘的房間昨天失火,暫時搬到外面的客棧。」
   不等程宗揚吩咐,秦檜就報了客棧的名稱方位,馬車隨即轉向,轆轆向客棧駛去。程宗揚從背包裡翻出那副煙茶水晶制成的墨鏡戴在臉上,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不錯吧。」
   秦檜一怔,笑道:「倒是遮住了。不過公子戴上這個能看到嗎?」
   程宗揚運足目力,看了看周圍,「還行。」
   那間客棧離雪隼傭兵團隔了兩條街,再往外便是城校。天色已晚,店小二正在油燈下記帳,猛然見到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闖進來,不由嚇了一跳。
   程宗揚粗聲大氣地說道:「我是雪隼傭兵團的!月副隊長住在哪個房間?」
   店小二趕緊道:「兵爺,雪隼團是小店的老主顧,掌櫃的交代,專門給月隊長安挑到後院樓上,就她一位住戶,裡裡外外安靜得很。」
   程宗揚問明位置,自己去了後院;秦檜過來一邊與店小二攀談,一邊留意周圍動靜。
   晴州人煙稠密,建築大都是兩三層的小樓,這裡雖然靠近城郊也不例外。院中靜悄悄,只有樓上一扇軒窗隠約透出燈光。
   也不知道死丫頭是不是在房間裡。如果只有月丫頭一個人,自己這麼去敲門說不定又會被當成淫賊。
   程宗揚心裡一動,一縷真氣透入竅陰穴找到那個魂影。魂影痕跡比平常淡了許多,看來泉賤人還留在城南,沒有跟小紫一道出來。程宗揚順便往魂影上干幹了一記;兩天沒碰這個賤人,自己還真有點衝動。
   那個亮燈的窗口忽然人影一閃,接着油燈被人吹滅,光綫暗了下去。時間雖然短暫,但程宗揚看得清楚那個人既不是月霜,也不是小紫,倒像個身材粗壯的男人。
   不會是找錯了吧?程宗揚納悶地踏進小樓,緊迫接着抬起頭;只見小紫坐在梁上,兩只小靴子一搖一搖,笑嘻嘻看着自己。
   程宗揚把墨鏡拔到鼻尖,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明天我給妳做條超短裙,看妳還爬那麼高!」
   「程頭兒,你的眼影好漂亮呢。」
   「這是打的!打的!」程宗揚指着烏青的眼眶道:「看到了嗎?要不是為了妳,我才不受這份罪呢。」
   小紫躍下來,踮起腳尖看了看他的眼睛,「好慘哦……唔……」
   程宗揚一把抱住她,「還想跑!說着往她唇上親了一口,神采飛揚地說道:「妳怎麼在這兒?月丫頭呢?」
   小紫也不生氣,笑吟吟道:「在樓上啊。人家本來已經走了,遇上一件好玩的事才回來的。」
   「好玩?說吧,又幹什麼壞事了?」
   「我是看別人去幹壞事了。」
   「誰還能在妳眼皮底下幹壞事?也太獻丑了吧?這回倒霉的是誰?」
   「跟你有一腿的那個小美人啊。」
   「月霜?她怎麼了?」
   「她很不開心啊。在自己團裡險些被一個女賊打傷,還丟了東西,很沒面子呢。」
   月丫頭體內有寒毒,打不過泉賤人也正常;不過月丫頭那麼好強的性子,未必會這麼想。
   小紫笑吟吟道:「還有呢。有一個小毛賊從夜影關一直跟到這裡,剛才我看到他用一枝小竹管插到門縫裡,往裡面吹了一股煙。好奇怪哦。」
   「我幹!她是妳親姊,妳就這麼在旁邊看啊!」
   「誰說人家只看了?」小紫不高興地說:「人家還幫他把風,免得有人不小心闖進去。」
   「好妳個死丫頭!回家跟妳算帳!」程宗揚連忙衝上樓去。
   小紫在後面笑道:「不用着急,程頭兒,那個潑皮這會兒已經跟你的小美人兒上床了呢。」
   想起剛才窗口出現的人影,這會兒又被死丫頭纏了半晌,程宗揚心裡一陣發急。他三兩步闖上樓,只見走廊盡頭的房門虛掩。程宗揚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開。
   死丫頭說得果然一點不假,這會兒一個漢子正光着膀子趴在床上;在他刺有紋身的肩膀下露出月霜雪白面孔。聽到聲音,那漢子回過頭,赫然是的夜影關撞見的潑皮牛二。
   房間後窗開了一扇,河風湧入室內,空氣中迷香氣味已被吹散。牛二被這個兩眼用黑鏡片遮住的惡漢嚇了一跳,猛地打個寒噤,叫道:「哪裡來的妖怪!」
   程宗揚也不廢話,飛身過去,一腳朝牛二頭上踹去。牛二也有幾分底子,翻起身抬手一擋,竟然擋住了。
   可惜程宗揚今天剛接受孟老大的特訓,正一肚子惡氣沒地方發泄,緊接着一記千斤肘,用上八分力氣。牛二手臂被他肘尖擊中,格的一聲,臂骨踢成兩截。
   牛二橫飛出去,背脊重重撞在牆上,額頭滾出黃豆大的汗滴。眼看程宗揚拔出匕首,他顧不得叫痛,立刻攀住窗戶,野狗一樣了出去。「篷」的落入樓後的河內。
   程宗揚顧不上追趕,急忙回頭來看月霜。那丫頭眼睛睜開一綫,目光卻灰濛濛的,昏迷似的躺在床上。她身上勁裝被扯開一半,衣帶也被拉開,露出腰間一抹雪白肌膚,身體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
   看到月霜沒有被人佔到便宜,程宗揚鬆口氣。「笨死妳了,連個小毛賊都能把妳麻翻……」
   程宗揚伸手探探了她的脈搏,手指一觸禁不住打個哆嗦。那丫頭皮膚像冰一樣,涼得扎手。難怪那潑皮這麼久還沒有搞定,月霜的寒毒竟然在這時又發作了。
   程宗揚想起盧景交給自己的葯丸,連忙掏出來送到月霜口中。月霜被迷香迷倒,已經沒有知覺。程宗揚只好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唇瓣分開一綫,將葯丸塞進去。
   可月霜體內寒毒發作,連吞下的動作都做不了,葯丸雖然塞進口中仍無法咽下。
   程宗揚試了幾下沒有成功,不由有些發急,但摸到月霜柔軟的唇瓣,心頭不禁微微一動。反正這丫頭已經被迷昏了,佔點便宜她也不知道,何況自己還是救人……
   程宗揚心裡狂跳幾下,露出大灰狼的笑容。他低下頭吻住月霜冰涼的小嘴,先狠狠親了一口過癮,接着用舌尖撥弄葯丸往她喉嚨送去。
   月霜唇瓣又軟又滑,像冰一樣其冷無比;她光潔的玉頰彷彿蒙了一層薄霜,散發出冰冷寒光。那顆葯丸在舌尖轉動,傳來辛辣的味道。月霜舌根宛如凍僵,一動不動,自己幾次用力都沒能把葯丸送進她喉嚨內。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6-18 03:21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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