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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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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23簡介
   月霜「岳帥之女」的身份引來禍端,太乙真宗、波斯教派、岳鳥人過往招惹的風流帳,無不處處針對她,甚至連親妹小紫也有意無意地算計着!
   程宗揚被星月湖委以重任,鐵驪孟非卿特別予以軍事訓練,便是想將他拉至江州戰場。
   一心想上戰場的月霜與星月湖一拍即合,程宗揚也因小紫的「嫁妝」而難以脫身。
   但在晴州更為要緊之事,便是以飛鳥上忍的身份與劍玉姬一會,試探黑魔海的深淺!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6-7 12:08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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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23集

【第一章 奪物夜賊】
   晴州位於大陸最東端,從地圖上看,與其說漫長的海岸綫伸入東海,不如說海水侵入陸地,形成一片遼闊海灣。海灣三面被陸地包圍,稱為「晴州內海」,最寬處超過四百里。雲水巨大的水量使晴州內海一半都是淡水,海灣月牙狀的缺口處,有一座丁字形島嶼與外海分開,將風浪隔絕於外。無論外海風浪再大,進入內海就變得風平浪靜。對晴州人來說,這個天然良港就是他們的聚寶盆。
   船只停在一片紅樹林內,程宗揚拿起從樓船上帶下來的望遠鏡,看向海中的島嶼。
   晴州內海散佈大量島嶼,一些大島還有市鎮和碼頭。臧修私下透露有幾座島嶼是海盜們交易的場所,其餘小島大都被人購置,成為各家商會和富豪的產業。
   眼前這座島嶼面積并不大,岸邊生長着海濱常見的蒺藜叢和野豌豆苗,島內高大的蕎木間露出房舍一角。竹篱瓦舍的建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如果泉賤人沒有說謊,那裡便是黑魔海隠藏在晴州的巢穴。
   程宗揚慢慢移動望遠鏡。島側有一個小小的碼頭,一條雙桅帆船靠在岸邊,顯然島上有人,但始終沒有看到有人走動,更沒有見到一絲燈光。
   程宗揚心裡嘀咕:黑魔海的人不會也和鬼王峒一樣都是屬蝙蝠的吧?泉賤人說,劍玉姬吩咐過一旦飛鳥上忍扺達晴州,只要在岸邊發出訊號,島上就有人來接應。
   從廣陽到晴州一路都是乘船,與外界通訊處於隔絕狀態。最後一次與劍玉姬聯終還是在廣陽啟程的時候,透過游嬋告知黑魔海,東瀛來的忍者飛鳥熊藏與御姬奴離開廣陽、前往晴州。訊息越少越不容易漏出馬腳,劍玉姬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從有限的消息中判斷出自己是假貨。
   眼下自己已經到了晴州,想見到劍玉姬的真面目并不困難,麻煩的是見面之後怎麼辦。如果按照死奸臣的說法,劍玉姬能輕易擊殺華妙宗的宗主,修為直比王哲,就這麼把她引出來不叫引蛇出洞,純粹是放虎出籠;將自己的實力全拼上也是白搭。
   隨行來的漢子坐在船尾,警覺地望着岸上。這些漢子都是臧修的手下,憑借鵬翼社的身份在晴州隠藏多年,忠誠絕無可疑。
   與他們接觸過,程宗揚才知道蕭遙逸為什麼那麼急切兵臨湖上,與王茂弘討價還價。王哲曾說過,岳鵬舉的星月湖大營是他見過的第一強軍,這些一身本事的漢子怎麼可能甘心做一輩子的販夫走卒?現在蕭遙逸重新在江州佔據一片天地,這些漢子雖然盡力克制,言談間仍不免流露幾分激動,畢竟他們在草莽中埋沒多年,終於有機會讓岳帥的戰旗在六朝的天空重新飄揚,怎麼能不激動呢?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讓程宗揚更加慎重。孟非卿馬不停蹄地籌備江州之戰,再節外生枝招惹出黑魔海,打亂星月湖的計劃,就算能幹掉劍玉姬也得不償失。
   程宗揚放下望遠鏡,決定今天晚上就到這裡。等見過孟非卿再商量要不要引劍玉姬出來。
   就在這時,兩個人影突然從島上出來,一前一後登上船只,接着那條雙桅帆船升起輕帆,駛離碼頭。
  程宗揚目不轉睛地盯着船只。那兩人前一個身材胖大,頭髮挽成抓髻,似乎是個中年僕婦;後面那人卻是自己見過的﹣﹣泊陵魚氏的無夷子,魚無夷!
   晴州城北,銅獅巷。
   兩丈寛的臺階上竪着一座三層門樓,黑漆大門上繪着兩只雪隼,簷下掛着一排氣死風燈,上面寫着雪隼傭兵團的字樣。門洞內放着兩行長凳,十六名勁裝大漢整整齊齊坐在凳上,目不斜視,兩手放在膝上,腰背挺得筆直。仔細看時,那些漢子屁股離凳面還有寸許高度,一個個身體懸空,穏穏扎着馬步,腳下紋絲不動。
   雖然已是深夜,院中仍亮着燈火。剛從廣陽趕回的傭兵漢子正聚在廳中,享用他們返回晴州的第一頓晚餐。
   敖潤一回來就去見副團長石之隼,月霜和溤源都在廳中。月霜從小在軍中長大,對飲食沒有什麼挑剔,吃得也極快。馮源因為辟穀,只吃了點菜蔬就放下筷子。
   「副隊長,」馮源道:「我去把老張的東西收捨一下。」
   月霜也放下筷子,「等等。我還有點錢,你給老張家裡送去吧。」
   「哪;怎麼成?」
   「不用多說了。」月霜站起身,「他家裡還有父母子女要養。跟我來。」
   「哎。」馮源想起副隊長雖然不富,但老程有些錢的樣子,便答應下來。
   傭兵團的女子并不多,月霜住在偏院一間廂房。她撿出鑰匙正要開鎖,忽然又停住了。馮源在後面看到她頸後髮絲像遇到危險的小貓一樣突然竪起,不由一愣。
   他剛張開口,月霜一手朝背後伸來,打了個噤聲手勢,美目緊盯門鎖;門上銅鎖已經兩個月沒有開過,上面有一層薄薄灰塵,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異樣,但落在月霜眼中,立刻看出這個鎖剛剛被人動過。
   開鎖的人肯定是個大行家,留下的痕跡極淺,如果不是她在六扇門待過,鎖上又積了灰塵,未必能看得出來。
   月霜一手按住劍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門後。那個人并沒有走,此刻正在房中等自己回來。
   「火。」
   月霜悄悄在身後寫了個字,讓馮源小心戒備,隨時準備使出火法。
   馮源有些緊張地點頭,也不管月霜能不能看到,急速念誦咒語,準備施法。
   在月霜準備出手的剎那,一只野貓突然踱出來,「喵」的叫了一聲。
   「呀!」馮源大叫聲中,雙手揮出一道火光。
   「喵嗚!」那只野貓被火焰掃中,尾巴頓時着了起來,慘叫着撲到門上。
   月霜氣得大叫,「馮大法!你個笨蛋!」
   馮源施過法後,臉色一下變得蒼白;他咽了口唾沫還沒有開口,緊鎖的房門突然打開。一只玉手伸來挾住着火的野貓扔進室內,接着「叮」的一聲,橫臂擋開月霜的利劍。
   房中出來的是名女子,她頭髮兩鬢和腦後向下挽起,在額頂用粉色髮帶扎住,髻上簪着一排扁寛的木笄。身上穿着黑色廣袖短衣,腰帶極寬,上面扎着金色系繩,在腰側垂下兩條穗帶。腳上穿着白色布袜,踏着一雙木屐。
   晴州港海客極多,馮源一眼認出這女人挽的東瀛倭人的半玉髻,衣服也是東瀛式的吳服;她臉上戴着黑色面罩,髮絲遮住雙眉,只露出一雙眼睛,手中用來擋住長劍的是一枝兩尺長的竹杖,兩端包着銅頭。
   月霜厲聲樂道:「妳是誰!」
   那女子默不做聲,短杖在掌中一旋,敲在月霜劍鍔前寸許的位置。月霜虎口劇熱,幾乎丟開長劍。她咬緊牙關,長劍猶如飛鳳,劍光霍霍朝那女子逼去。蒙面女子身形微閃,從門口闖出,露出背後一只包裹。
   「原來是個賊!」月霜嬌叱道:「把東西放下!」
   蒙面女子竹杖飛舞,杖端銅頭不斷擊在劍上,擋住月霜的攻勢。馮源見識過月霜的功夫,比起敖老大只稍差一綫,可此時長劍被這女子用短棍一擊立刻歪到一邊,顯然功力遜一籌。
   馮源一邊運着法訣,一邊扯開喉嚨叫道:「來人啊!有賊!」
   月霜一連十餘招都被那女子擋住,眼看她身形游魚般從劍影間逸出,隨時可能從自己劍下溜走,不由銀牙一咬,長劍陡然放出光華。
   月霜這套真武劍是王哲親傳的破敵招術,屬放太乙真宗絕技之一,只是施展時極耗真元;限放體內寒毒,月霜平常很少使用。但那女子拿的包裹是自已要緊的物品,無論如何也不能被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奪走。
   月霜長劍斜挑,劍光撕開黑暗,閃電般將走廊照得通明。蒙面女子烏黑眸子在劍光下閃亮起來,她竹杖劃了半個圓弧,擊向月霜的劍鋒。
   月霜嬌叱一聲,一招斬妖,劍走中宮,劍上吞吐出無堅不摧的劍氣,斬在竹杖正中。「叮」的一聲,蒙面女子短杖外面的竹筒碎裂,露出裡面銅制的內膽。月霜一不做二不休,劍氣再張,將銅杖一斬為二。
   中空的杖身跌出一串古怪物品,有繩索、抓鈎、暗器……但這會兒還沒來得及使用就全部作廢。
  蒙面的東瀛女子被真武劍逼在下風,短短三招就數次遇險。月霜劍勢越來越凌厲,劍氣縱橫間,將她的退路盡數封死。眼看失去短杖的東瀛女子就要大敗虧輸,月霜熾熱的丹田突然升起算一絲寒意;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劍上光華陡然一黯。
   蒙面女子抓住破綻,一直藏在袖中的左手猛然翻出,與月霜對了一掌。
   雙掌相交,月霜臉色一下變得雪白。她冒着寒毒發作的風險使出真武劍,卻沒料到寒毒會發作得這麼快。如果面對尋常的江湖好手,她還有機會慢慢調理氣血,但此時碰上真正的高手,立刻吃了大虧。右手的真武劍只施了一半就無力支撐,劍上耀眼光華迅速退去。
   掌力重重撞入經脈,帶來血脈逆行般的劇痛。月霜蒼白的面孔泛起一抹病態嫣紅,只要對手的真氣侵入丹田,自己立刻受到重創。能不能保不住性命還在兩可之間。
   蒙面女子冷冷盯了她一眼,已經侵入經脈的掌力突然撤回一半,餘力仍然將月霜震飛;接着她身體一旋,穿着木屐的䊹足踢在馮源胸口,借力飛上檐角。
   馮源滾地葫蘆似的滾到一邊,但他那聲叫喊已經驚動傭兵團,幾名好手早已攀上屋簷截擊這個不開眼的蟊賊。
   堂堂傭兵團竟然被賊偷了,說出去是讓傭兵團丟人。
   蒙面女子風一樣從屋脊掠過,木屐在瓦上發出清脆的格格聲。兩名搶過來阻攔的傭兵漢子剛一交手就被她竹杖擊中要害,痛叫着從屋頂跌下。另外幾個人距離尚遠,來不及合圍。眼看那蒙面女子就要掠過高牆,一道銀光流星般從傭兵團主樓飛出射在東瀛女子肩後。蒙面女子身形微微一晃,只差了一步沒有跨上牆頭,跌落在地。
   眼看傭兵團的漢子將要截住這個女賊,忽然一根繩索破空而出、越過高牆;蒙面的東瀛女子挽住繩索,借勢躍到牆上,接着張開鴉黑雙袖,背着包裹悄然沒入夜空中,而馮源摔在階下,饒是那東瀛倭女沒想要他性命,這一腳也踢得他胸口劇痛難當,險些閉過氣去。他齜牙咧嘴地捂着胸口,半晌才叫道:「火!火!」
   月霜的房間濃煙四起,那只野貓不知引着什麼東西,整個房間都燒起來。傭兵團的漢子們紛紛湧出,有些救火,有些去追那個女賊,亂成一片。
   月霜被蒙面女子一掌震退,這會兒靠在柱子上臉色雪白。她咬着失去血色的唇瓣,身體微微戰慄,良久才透出一口氣,面色漸漸恢復正常。
   敖潤聽到叫聲就從主樓跳下,但還是晚了一步,連片衣角都沒撈到。他躍上牆頭吼道:「狗日的!哪兒來的蟊賊,敢打我們雪隼團的主意!」
   「老大,」馮源捂着胸口道:「你瞧瞿這個……真古怪。」
   旁邊一只手掌伸來。從馮源手中拿過那枚從竹杖中掉落的暗器。馮源打個哆嗦,回過頭才鬆口氣,「石團長。」
   雪隼傭兵團的副團長石之隼挾住暗器,反復看着。他身形細瘦,穿着寛大衣衫,似乎一陣風都能吹走。但晴州的傭兵行都知道,雪隼團的石二爺一手暗器功夫出神入化,與大佬薛延山合力打下雪隼團的名頭。
   馮源道:「那女賊有點像倭人,會不會是那個什麼浪人……」
   旁邊見過倭女的同伴也道:「是有點像。這些浪人也太浪了吧?敢惹到我們雪隼團頭上?」
   石之隼仔細看了半晌,把那枚暗器放在鼻下嗅了嗅,「是東瀛忍者。」他彈開暗器,搓了搓手指:「叫老敖回來吧,既然是東瀛來的忍者,他追上也沒用。」
   晴州河網密佈,水運極為發達,臨河的宅院大都有自己的碼頭。程宗揚乘船從晴州內海直接駛到居住的宅院後面,沒等停穏就跳下船,快步走進院內。
   「死丫頭,妳猜我遇見誰了?咦?妳怎麼渾身都是水?」
   「人家剛才出門了嘛。」小紫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程頭兒,你遇見誰了?」
   「魚無夷!」
   程宗揚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摸着下巴道:「看來姓魚的與黑魔海關系不是普通深呢。」
   小紫用巾帕抹着髮絲水珠,眼珠一轉:「聽魚家的傻瓜說,武二那個大笨瓜殺錯人,死的倒霉鬼就是他的弟弟。」
   「沒錯,西門慶那個大賤人肯定是黑魔海的人。」程宗揚道:「魚家和黑魔海早有勾結,所以姓魚的才千里迢迢跑到五原城和他見面。」
   魚家與黑魔海的關系是合作,還是像太湖盟一樣被強行收入黑魔海獅麾下并不重要。問題是他們走到一起有什麼圖謀?程宗揚擰眉思索良久,眼前忽然一亮,「說不定姓魚的與西門大賤人見面是為了潘姐兒!」
    想通其中關鍵,程宗揚思路清晰起來。武二郎本來是為了找西門慶的晦氣,替哥哥武大報仇才潛入五原城。西門慶是醉月樓座上客,與蘇妖婦也不陌生,武二郎在採石場的事不可能瞞過他的耳目,那麼西門慶為什麼沒有趁機除掉武二,消除這個隠患呢?
   聯想到魚家在雲水攔截光明觀堂座船的舉動,答案便呼之欲出。西門慶沒有趁機除掉武二是拿武二當誘餌,引潘金蓮上勾!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6-11 12:15 PM 編輯 ]

回覆 1607# 的帖子

c 兄, 大大感謝

Thanks for sharing!:smile_o12:

Ching .... Thanks for sh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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