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肏在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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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爬到我脚下,抱住了我的小腿,把脸拼命在我裤腿上磨蹭,边哭边笑:「人!你们是人!呜呜呜呜,我也是人。」
  女子头发乱的像鸡窝,她跪着,我站着,鼻子离着老远就能嗅到一股身体的酸臭味道,现在天热了,她估计一直没有机会洗澡,看看边上被男人抱着的老鼠露出无法忍受的表情,我就理解了……
  好一会两个幸存者才平静下来,询问下知道他们都附近一个公司的职员,从疫情爆发时一直被困到现在,整个公司的人死的就剩他们三个人,食物也耗尽了,昨夜听到这里有枪声,所以今天冒险冲了出来。
  两个幸存者显然都饿坏了,我让苏眉带着两个幸存者去吃饭,看着外面一栋栋大楼,心想不知道这些楼房里面还困着多少人,如果按百分之一的比例算,整条街怎么也还得有个五六十个幸存者吧。
  我道:「我们现在有枪,也不缺子弹,我想我们眼前应该把整个街道两旁楼房里的幸存者都救出来,其一,救人是好事,其二,人多力量大,我们也安全。」
  张炬道:「救几个人容易,要救整个街道里的人,嘿嘿,太费事了。」
  我道:「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练练枪,不是吗?」
  众人统一了意见,我打开武器库,抬出了一箱子子弹。
  子弹箱子外面是木箱,里面装有两个铁匣子,子弹以20发分装在小纸袋里,每个铁匣装有36包子弹,一个铁匣装720发子弹,一个子弹箱一共装有1440发子弹。
  弹壳的底部都印着72的数字,这说明这批子弹是72年制造的。72年正是大汉太祖和北方罗刹国对抗最激烈的年代,战争阴云笼罩,核大战一触即发,太祖提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口号,全国军工厂疯狂制造56式枪弹,这些子弹没能去打罗刹鬼,却正好让我们拿来消灭丧尸。
  打开子弹箱子,众人分别取出子弹给弹匣上弹。我对苏眉道:「你也会用56式了,谁教你的?」89章苏眉笑道:「早上刚学的,是老鼠教给我的,倒不难学,就是后坐力太大,震得我肩膀都肿了。」
  老鼠奸笑道:「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这时两个幸存者也吃饱了,出来给我们道谢,看样子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不再疯疯癫癫的了。末世可不能养闲人,我对老鼠道:「我们装子弹,你再去教教他们两个怎么打枪,呆会领他们一块去。」
  56式上手很简单,我估计只要智商正常,学个十来分钟就会使用了,当然,枪法另说了。
  等老鼠教会了两人用枪,我们也装好了一堆弹匣。
  56式用的是7。62mm子弹,这种大口径子弹一个缺点就是太重,单兵携带量小。据说56式单兵一个基数的弹药携载量只有200发,而小口径步枪的子弹携载量大约是600发。
  一个战士要负载很多其他物品,我们不用,所以我让每个女人携带了八个弹匣,我们男人都带上了十五个弹匣,让黎瑾许诺留守,我们七个人端着枪杀了出去。
  用突击步枪打行动缓慢的丧尸,简直和玩电脑游戏一样,没有任何危险,还更刺激。我们从军分区大门口向西杀去,七个人列成一队,所向无阻,推进的速度和散步差不多。
  永宁街本来就不长,从军分区向西的街道,只占整个永宁街的四分之一长,我们一刻钟就杀到了十字路口,把周围能打着火的汽车都开到了路口堵死,防止外面的丧尸再进入永宁街。
  然后就是挨个大楼搜救幸存者,这就比较累了,花了两个小时一共找到了7个幸存者,我们都累得要命,带着感激涕零的幸存者收队回到了军分区。
  让7个幸存者吃饱喝足,花了半个小时训练他们使用56式,一人发了一杆枪,让最先来的两个幸存者带领着继续清理东边的街道。
  此后,我们什么也不用管了,我只负责发放和管理枪支弹药,自有幸存者救幸存者,幸存者教幸存者,到晚上时就完成了整个街道的搜救,一共找到了36个幸存者,不知道什么原因,幸存者女多男少,女人要比男人多一倍,我想大概是因为女人对病毒的免疫能力比男人更强一些。
  每个获救的幸存者都对我们感激涕零,有不少人还给我下跪磕头。这些幸存者里什么人都有,有草根有白领有老板,但不管是谁,无论年龄大小,他们都不约而同喊我李哥。我被众人捧得像救世主一样,这辈子受过的赞美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的百分之一,精神亢奋至极,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
  营救幸存者只是突发的念头,随着幸存者越来越多,不免也有些手忙脚乱了,还好,这些捡了条命的人对生活的要求都降低到基本没有要求的水平了。
  晚饭所有人一起聚在大厅吃的,食物和水是从周围的超市里运过来的。末世之时,忽然这么多人聚在一块,热热闹闹的,让我不觉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只是这些幸存者都经历了生死磨难,精神难免有些不正常,时哭时笑,最后不知是谁领头唱起了《明天会更好》一群人都附和着动情地唱起来,这气氛,让我觉得好像在开传销大会。
  军分区不缺房间,被服室也有大量的97迷彩服和被褥,给每个人分配了房间发了衣服和被褥,安排了几个人守夜,这乱糟糟的一天结束了。
  搂着苏眉到了我的屋子,一屁股躺在床上,我对苏眉道:「累死了,快来睡觉。」
  苏眉板着脸严肃地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你作为大家的领导,不多思前想后,还这么懒。」
  我笑道:「哈,有什么好想的?」
  苏眉坐到我身边,道:「想想以后如何管理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依我看,要实现军事化管理才好,不然,肯定会出乱子。」
  我笑道:「这些麻烦事明天再想吧。」
  苏眉拉起我使劲晃动着,娇声道:「哥哥,这可是大事,你想想嘛。」
  我笑道:「这个你替我想吧,我今天听了太多奉承,哈哈,脑袋晕乎乎的。」
  苏眉道:「好吧,这个事情我可以帮你草拟一个章程。哥哥,你以后要严肃一点,威严一点,反正不能像今天这样老是笑咪咪的。人善被人欺,马善……」
  苏眉还要说,连忙打住她,道:「好好好,以后我板着脸。」
  苏眉笑道:「还有,不能让他们喊你李哥,操,『哥』算什么玩意嘛?依我看……」
  苏眉闭着眼睛想了一会,道,「用军队的称呼比较好,叫司令、首长都行,不能叫『哥』。」
  我笑道:「靠,这才管了几十个人,就司令首长了,羞不羞啊,我看干脆叫我军座得了,哈哈。」
  苏眉瞪着眼道:「叫司令怎么不行?我早上在楼上的司令员办公室找到了军分区司令的制服,我拿起来给你收着呢,衣服很好看呢,就是胖了一点,我今天晚上就给你改改,明天穿上它,你不就是司令了?」
  天啊,我这种性格随意的人要穿那种衣服被人叫司令,想想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我连忙引开话题道:「那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都喊我哥,邪门了。」
  苏眉道:「我问过了,是张炬让他们这么叫的,我看张炬没安好心……」
  哎呀,又引出一个话题,看来让苏眉闭嘴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一把将苏眉推倒,将她的上衣拉起来,熟练地从文胸的一个罩杯里将苏眉的一只乳房拽了出来,双手箍住乳房根部,将她的乳肉都挤到最上面,一口含住了粉红的乳头咂了起来。
  苏眉笑道:「你现在又想起我了,自从你搞上了许诺,就不搭理我了。」
  我笑道:「怎么会呢。」
  苏眉笑道:「怎么不会,你操了许诺两次,都把我晾一边了。」
  我笑道:「就是尝个新鲜嘛。」
  苏眉道:「去去去,你再去找许诺吧,别来惹我。」

 我知道苏眉是故意跟我斗嘴,闭上嘴不答话,伸手探入苏眉的裤子,隔着内裤将手按在她的阴户上,一根手指顶在她的小穴入口处,压着内裤的布料探入了苏眉的阴道中。
  苏眉屁股一缩,道:「哎呀,坏蛋,还没湿呢,疼。」
  我笑道:「很快就会湿的。」
  一只手攥着苏眉的乳根,用心地吸允她的玫瑰色乳头,很快感觉她的乳头充血勃起了,颜色加深,乳晕周围的小肉疙瘩也都变得更大,我停止了吸允,一下下轻咬苏眉的乳头,苏眉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眉头皱了起来,我感觉被我捅进苏眉阴道里的内裤开始潮湿了,苏眉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仿佛没有了骨头,她闭着眼睛把上衣脱掉,解开文胸,把一双乳房都释放了出来,她自己托着双乳的下缘,媚声道:「哥哥,我要。」
  我扶着苏眉的一只乳房向上托起,道:「叼住。」
  苏眉把媚眼儿眯开一条细缝,道:「坏哥哥,就会欺负我。」
  说着低头含住了她自己的乳头轻轻咬了几下,吐出来,伸出小舌灵活地拨弄起乳头。上面有苏眉自己玩弄,我缩身爬到她的两腿间,将裤子和内裤一块褪下,露出了苏眉鼓胀的馒头逼。
  苏眉的逼型很好看,颜色也是嫩红的,可惜阴毛有点乱,不如许诺的阴户看着干净。两指分开苏眉的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她的阴蒂已经充血从包皮里露出了三分之一的晶润的小嫩芽儿,我俯身舔了上去,苏眉扭动着身体嗯嗯了几声就控制不住呻吟起来:「啊啊啊啊……哥哥舔得眉眉好舒服哦……啊啊啊啊……不要停……」
  又舔了一会,我将苏眉的整个阴蒂都含在嘴里咂起来,感觉着这个小肉芽又变大了几分,苏眉呻吟道:「喔喔喔喔喔……眉眉的小穴里好热……啊啊啊啊……好多水流出来了……好舒服……哥哥去舔我的小穴……」
  最近操了许诺两次,都没有操苏眉,我也有心补偿她,听到苏眉的要求,我嘴巴下移,舔上了苏眉的阴道口处,她的阴道口已经满是骚呼呼粘稠的淫水,我舌尖挑开她的阴唇,在她的阴道口和尿道口之间拨弄起来,苏眉失声叫道:「咿呀……骚穴好痒哦……深一些……啊啊啊啊……哥哥深一些……」
  苏眉的淫水不断流出,加上我的唾液,把周围的阴毛都打湿了,显得更是乱糟糟的淫靡,我抬起头道:「改天我得把你的阴毛都剃光了,你这种馒头逼还是光秃秃的好看。」
  苏眉笑道:「哥哥喜欢白虎?那你现在就给眉眉剃光了毛毛吧。」
  「可惜没有刮胡刀。」
  「怎么没有,我在司令员办公室找到一个,我收起来留着给你刮胡子用呢。」
  苏眉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屋子中间桌子的抽屉,果然拿出了一把刮胡刀。
  让苏眉以大字型仰面躺在床上,在她屁股下垫了枕头,将阴户撅得更加凸出,用苏眉的淫水将阴毛都蘸湿了,从上到下,先将她阴阜上的阴毛刮了,又小心地去把刀片贴着她的大阴唇隆起的曲线缓慢移动,把她被淫水粘成一簇簇的阴毛一片片刮净,不知是害怕我刮伤了她娇嫩的私处,还是兴奋的缘故,苏眉紧闭着眼睛,眉头皱起,身体微微绷紧,她轻轻娇喘着……
  刮完收工,我搁下刮胡刀,站在床下仔细欣赏我的作品。苏眉睁开眼睛看我盯着她的私处,她又闭上了眼睛,双手挽住大腿大大地分开,将屁股撅了起来。
  此时苏眉光溜溜的阴户像未发育的小女生那样干净无毛,却又有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饱满丰隆,鲜红的大阴唇淫靡的张开着,可以看到肉缝中一丝晶亮淫水正顺着苏眉的雪白的屁股沟往下流淌。
  我无法再束手旁观,飞快地脱光了衣服,举着怒勃的鸡巴就操进了苏眉的身体,苏眉道:「哎呀,哦……先拔出来,等等再插。」
  苏眉把我推开坐了起来,我纳闷地看着她将被刮掉在床上的阴毛一簇簇一根根捡起,她把长一些的阴毛都缕在一块,用一根阴毛在这一簇阴毛绕了几圈,束在一起打了个结,用匕首将她的内裤割裂下一小块布,珍而重之地将这一束乌黑的阴毛包在小布片里,打了个结。
  我道:「这是干什么?」
  「哥哥,你收着这些毛毛,我要你一直带在身上。」
  苏眉动情地道,「或许,哪天我也会死掉,你看到我的毛毛,就会想起我了。」
  「晦气,说这些,我们现在有的是枪,大家都会活下去的。」
  「嗯,我就是让你带着。」
  我作势要吞下这个小包,笑道:「好好好,可我光溜溜的放哪里?含嘴巴里?」
  苏眉笑着一把夺了过去,下床把小包装进我的衣服口袋里,道:「你天天带在身边就行了。」
  苏眉上了床,跪在床边上撅起雪白的屁股,道,「快来啊,我要哥哥从后面操我。」
  我下了床站在苏眉身后,苏眉摇晃着白花花的屁股笑道:「来啊,来啊。」
  我挽住苏眉的纤腰,控制住不让她乱动,一手分开苏眉鲜红的裂缝,找到隐秘的入口,将鸡巴再次插了进去,我还没动,苏眉已经自己挺动起了屁股套我的鸡巴。
  一手揪住苏眉的头发,一手握住她的一只乳房,我大力地抽插起来,插了几十下,两人交合之处开始泛起白沫,苏眉放声浪叫:「啊啊啊……干我干我……我要大鸡巴……操死眉眉吧……啊啊啊啊啊……我要我要……」
  她边叫边摇摆着脑袋,我揪着她的头发感觉就像拽着一匹母马。
  苏眉的热情感染了我,我松开她的乳房,轻轻扇起她的屁股,见苏眉没有反对,渐渐加力,每一掌落下都在苏眉的臀肉上击起一阵肉浪,将她一瓣雪白的屁股扇出了红印,苏眉浪叫道:「啊啊啊啊……打我……使劲打我啊……蹂躏眉眉吧……哥哥啊蹂躏我……蹂躏眉眉……奸死眉眉吧……啊啊啊啊啊啊……」
  人人心底都有暴虐的种子,苏眉的浪叫勾起了我的兽性,我大力抽插着,干得苏眉的逼肉都翻开出来,在苏眉叫我「蹂躏」她时,几次高举手臂,想狠狠一拳砸在身下的娇躯上,都在最后关头忍住,知道苏眉是在和我调情,当不得真。
  低头看到苏眉粉红的肛蕾在我抽插的带动下,一收一松的,我心中一动,抹了一把她的淫水,挺直中指探进了苏眉的肛蕾中,苏眉一哆嗦,逼肉一下子收紧了,我停止了抽插,任由苏眉用她的逼肉去允吸我的鸡巴,一心一意掏弄着苏眉温热滑腻的肛壁,手指下压,感觉到隔壁我塞在苏眉小穴里坚硬的鸡巴,这下肛蕾中的手指有了目标,使劲按压着苏眉的肛壁去挤压我的龟头。
  苏眉扭过头来,脸红红的,娇叫道:「哦啊……哥哥好会玩……一块奸了眉眉两个洞……」
  我又将食指也伸进了苏眉的后庭中,两个手指都用力下压,腰部开始高速地动作起来,隔着两道肉壁感觉自己的鸡巴在苏眉的身体中进进出出。苏眉又浪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奸死眉眉了……奸死了……奸死我了……喔喔喔喔喔……」
  苏眉的逼肉火热起来,我知道她要高潮了,一边掏着她的肛壁,另一只手按在她的阴蒂上,苏眉「呀」一声停止了呻吟,上身酥软地跌在床上,阴道中涌出了一股热流,我挺住鸡巴不再动作,让苏眉享受着高潮,过了一分钟,我拔出鸡巴,龟头试探了几下顶入了苏眉的菊花,苏眉无力地闷哼了一声:「等会,不要。」
  我不理她,腰一挺,整根鸡巴都没入了进去,苏眉浑身一哆嗦,菊门猛一缩勒住了我的鸡巴根,我感觉会阴一紧,叫了声「宝贝儿」精液喷射了出来。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鸡巴一下子软了,被苏眉的肛肉挤了出来,苏眉无力地回头一看,道:「哎呀,脏死了。」
  她起身在毛巾上倒了点水,给我擦拭干净鸡巴。
  我点了一根烟抽起来,苏眉亲了我脸颊一口,道:「哥哥你先睡吧,我写一下管理条例的大纲。」
  「写个鸡巴啊,明天再说,睡吧。」
  不由分说,我扔掉了烟头,将苏眉压在了身下,苏眉的身体柔软极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抱枕。
    第42章
  次日我起的比较早,出门迎面就看到笑嘻嘻的老鼠,他老远就对着我竖起三个手指,走

近了,他贼兮兮地笑道:「三个啊,展哥,昨晚上我搞了三个妞。」
  「什么?你强奸的?」
  「什么啊,都是自愿的。」
  老鼠笑道,「昨天你睡的早,不知道来的这些女人都开放的很,昨晚啊,这些新来的男女,都胡乱操了起来,现在女多男少,何况我也是她们的拯救者的一员,怎么会找不到妞操?」
  我大吃一惊。也难怪,末世了,人们对未来茫然没有信心,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原有的道德观念早就崩溃了,人人都有及时行乐的念头,而且,一个族群面临危难时,个体的性欲必然高涨以利于繁衍后代。
  可是这样乱糟糟的可不成,搞出怪物怎么办。
  这些幸存者有的已经起来了,有的还在睡,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所有人聚集起来,想起昨天苏眉说的管理问题,我现在是深有同感了,必须得制定一定条例才行。
  我对大家讲了怀孕可能会生出怪物的危险,把一群女人可吓坏了,让苏眉给每个女人发了紧急避孕药,我带着所有的男人到街上清理废弃的汽车。
  现在人多了,需要的物资也多,街道上商店很多,但是交通就成了问题,废弃的车辆堵的道路死死的。
  能打起火的车就开走,不能打起的火的就用车撞到人行道上,下午时在大街上大体开辟出了大约两辆车宽的一条通道。
  路一开辟出来,黎瑾就用上了,她的脚今天好了不少,已经能一瘸一拐下地走路了,她开车一辆军用吉普载在几个女人不时在街道上穿梭,也不知在搬运些什么东西。
  晚上收了工,我和一群男人走回军分区大院,苏眉迎面急急地跑了过来,道:「黎瑾要让你和许诺结婚,你知道吗?」
  我讶道:「她和我提过……」
  苏眉道:「你答应了?」
  我支吾地道:「我就当她随口一提……」
  苏眉道:「她打算让你和许诺今天结婚!」
  「不是吧!」苏眉哇地哭了出来,我搂住她道:「哭什么啊。」
  苏眉哭道:「呜呜,我想我妈了……」
  我将苏眉抱在怀里,轻声道:「没事,改天咱俩也结婚。」
  苏眉道:「一个人怎么可以结两次婚!」
  我还要说些什么,苏眉已经哭着跑了。
  我怔怔地走到大厅,忽然听到一阵枪声,在办公楼大厅入口两旁各站在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举着56式朝天射击,黎瑾站在门口,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气质一下子变得雍容华贵,她一瘸一拐地朝我笑着走了过来,她道:「女婿,我今天就给你们操办婚事,这鞭炮放的不错吧,哈哈,来来来,赶紧去换衣服,我给你选了身西服,肯定合身。」
  我苦笑道:「不是吧……这么快……」
  黎瑾拉着我到了一个房间,七手八脚给我脱了外衣,然后给我穿上了一身西服,又拉着我上了二楼的一个宽阔的会议室。
  会议室中间一个长长的桌子上摆着各种熟食和一些易保存的水果,桌子两旁坐满了人,好像军分区里所有的人都在座了,苏眉也在人群中,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冲我挤出一个笑容,许诺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低着头坐在桌子一头,黎瑾把我按在许诺旁边的椅子上,她道:「现在的环境,大家都知道了,凡事不能也不用讲究太多,今天,我女儿许诺和李展……」
  突然就结婚了,我真是有点措手不及,脑袋有点乱,也听不清楚黎瑾都说了些什么,就在众人的哄闹声中拜了天地,拜了黎瑾,和一身白色婚纱的许诺对拜了。
  吃完饭,黎瑾喊了一声入洞房,我和许诺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中被推进了一间被装饰过的房间。
  众人散去,黎瑾把我的手和许诺的手握在一起,道:「你们结婚了……嗯,两口子就要互相扶持,不离不弃……要,要白头偕老。」
  说到这里,黎瑾忽然哭了,「现在的世界,白头偕老有点难,你们都要努力。」
  许诺低着头「嗯」了一声,我也感慨地点点头。
  黎瑾摘下她挂着的玉石,给我戴在脖子上,她道:「我不管你和别的女人怎么样,但是,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女儿。」
  我默声点了下头,黎瑾又对许诺道:「李展不错,你跟着他,我就放心了。我的脚好了很多了,明天或者后天,我就动身去淮远市找你姐姐许晴,你们好好过吧。」
  黎瑾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许诺低声啜泣起来。
  我忽然明白黎瑾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把女儿嫁给我了,她要独自一人寻找许诺的姐姐,一路上肯定是九死一生,这是要把许诺托付给我,了解一件心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看许诺的反应,之前黎瑾应该已经和她说了这个计划,我搂住许诺,道:「我们可以陪你妈妈一块去的。」
  许诺摇摇头,啜泣道:「你不知道我妈的脾气……」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道:「你妈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打架那么厉害?」
  许诺道:「我外公教的,我外公在对越反击战时当过师长,他会武术。」
  我道:「别哭了,新娘子,你妈不是还没走嘛,总会有办法的。」
  许诺此时盘起了头发,头发后面扎着白色的头纱,脸上也化了妆,一张圆嘟嘟的娃娃脸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轻轻道:「老公。」
  我心中一动,道:「老婆。」
  「老公。」
  「老婆。」
  ……
  我们这样互相喊了十几次,每听许诺喊我一声「老公」,我每叫许诺一声「老婆」,都觉得心就软了一分,对她感情深了一分,最后变得一腔浓情蜜意了。
  这很奇怪的,许诺算得上漂亮,却也绝对算不上美女,论相貌,她不如曲澈,不如苏眉,更不如颜妍,而且,之前我对许诺自然是有几分感情的,却也不多,肯定不如对苏眉的感情深,现在对许诺的亲密之情,就要远远超过对苏眉的感情了。
  大概这就是契约的力量吧,眼前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我要爱我的妻子……
  许诺撅着嘴道:「老公,你娶了我,我想,苏眉姐一定会生气的,她很喜欢你。」
  「不会的,你苏眉姐多疼你,你知道的。」
  我也觉得对不住苏眉对我的一腔情意,我本来以为黎瑾所谓的结婚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其实整个婚礼的过程也确实是一场闹剧,可是,现在我和许诺呆在一起,忽然有了家的感觉,也许,我其实天生是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吧……想起昨天苏眉送给我她的一束阴毛还呆在我的口袋里,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
  「这样她才更生气,是我把你抢了,刚才我一直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想再继续这个烦心的话题,我推倒许诺,深深吻上她的小嘴吧,伸手掀起她白色的裙摆,看到许诺里面一件半透明的白色蕾丝丁字裤,许诺下面的毛发很少,即使穿着这么紧窄的裤衩,也没有毛发从裤裆露出,显得很是清爽干净,我笑道:「老婆,你不适合穿这么骚的内裤,这个你苏眉姐穿还合适。」
  许诺轻声道:「是我妈妈给我选的,她说……」
  「你妈说什么?」
  「我妈妈说,说苏眉姐看相貌就是个,是个,狐媚子,她要我……」
  许诺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诺诺地道,「我妈妈说,说我也是女人了,不能太腼腆。」
  我的鸡巴一下子硬了起来,在裤裆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许诺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坐了起来,拉开我裤子的拉链,把我的鸡巴掏了出来,看了一下,张嘴要含进去。

  真不知道黎瑾和许诺说了些什么,这丫头居然主动来给我口交,我心里一阵暖意,忽然想起这根鸡巴昨天才刚刚插了苏眉的菊花,事后苏眉不过给我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我连忙道:「别,不要舔。」
  许诺撅起小嘴一笑,将我的鸡巴含了进去,我屁股一缩,又把鸡巴拔了出来,我抚摸着许诺的头发道:「你要舔就舔老公的蛋蛋吧,老公今天不想让你吃鸡巴。」
  「好的。」
  许诺一手把我的鸡巴压在小腹上,一手捧起我的阴囊,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上下舔了几下,仿佛在试一道菜的味道,然后张大嘴巴试着要将我的阴囊整个含在了嘴里,但她的嘴巴太小了,根本无法含下整个阴囊,看着许诺还有一丝稚气的清纯娃娃脸在做这么淫荡的尝试,带动着头发上洁白的头纱不住晃动,我心里一阵感动,鸡巴不由又硬了几分,虽然这很刺激,可我不想难为我的妻子,我捧起许诺的脑袋,道:「好了,不要舔了,老公想玩新娘子了。」
  「嗯。」
  许诺羞涩而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老公,你,你想怎么……怎么玩我?」
  我淫笑道:「你先喂老公吃你的奶子。」
  「好。」
  许诺伸手到后面要解婚纱,我连忙阻住她道:「不要脱婚纱。」
  「嗯。」
  许诺轻轻应了一声,肩膀一缩,褪下一根婚纱的肩带,伸手将她没穿文胸的右乳从婚纱里捧了出来,我们正面对面相对跪着,许诺跪着用膝盖挪了几步,将右乳靠近我的头部。
  伸头含住了许诺的乳头,左手跟上,捏住了这只大小适中的乳房,结实,像馒头一样结实。许诺闭上了眼睛,微微昂着脑袋,任由我肆意把她结实的右乳捏成各种形状。
  我轻轻把许诺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许诺的骨架其实很窄小,但是浑身肉嘟嘟的,比苏眉还胖,只是身体结实,没有赘肉,看起来不显得肉多。我将脑袋埋在许诺的右乳上反复吸允,许诺的乳头渐渐耸立了起来,微微张开嘴巴,呼吸也重了,她抬起身体,撅着小嘴找到了我的嘴巴,和我热吻起来。
  我品尝着许诺小舌的清香,手伸到婚纱下面,揉捏起许诺圆鼓鼓的屁股,捏了一会,手指探到她的胯下在丁字裤的裆部一探,她下面已经微微湿润了,我吐出她的小舌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新娘子发骚了,亲一下就淌出淫水了。90章 我将许诺的丁字裤束成一条细绳,轻轻勒进她的裂缝里,上下拉拽起来,许诺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老公坏。」
  我忽然想起黎瑾劈着一字马的情形,心中一动,道:「老婆,你能劈一字马吗?」
  许诺点头道:「能啊。」
  我笑道:「我不信,你劈给我看看。」
  「这有什么难的。」
  许诺坐起来在床上劈了个横叉。
  我笑道:「我要看竖叉。」
  「好。」
  许诺站起来,抱着一条笔直的大腿脚丫朝天劈搁在墙上。
  「好,不要动。」
  我掀起婚纱的裙摆盖住许诺的脑袋,伸头探到许诺的胯间,她内裤的裆部深深陷入了裂缝之中,我拨开内裤的裆部,将许诺粉红色稚嫩的阴户暴露出来。以这样的姿势劈着腿,即使许诺这样紧密的阴户也微微裂开了,露出了里面娇嫩的穴肉,我一口将她的私处含在嘴里。
  「嗯嗯嗯嗯……老公好坏……骗诺诺劈腿,原来是……嗯嗯嗯啊……好舒服啊老公……」
  我狠狠地咂着许诺私处的嫩肉,不时用我的胡子去磨蹭女孩的嫩肉,把女孩舔得娇喘不停,淫水四溢,我看她的眼睛开始迷离,起身抬着她高举的大腿将她转身压在墙壁上,一手死死按住她高举的大腿,我掏出鸡巴,站着捅进了女孩的花心深处。
  「呀……好大。」
  许诺的小穴很紧密,里面的嫩肉层峦叠嶂,死死地挤压着我的鸡巴,刚一进入,我几乎就想射了出来,挺着鸡巴把她压在墙壁上停了一会,我才开始继续抽插,随着我的动作,许诺娇声呻吟起来,一张娃娃脸露出一副难以抑制的表情,她极力控制呻吟声的大小,不让自己高叫出来:「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好胀……老公哦……诺诺不行了……」
  她一只站立的腿发软,支撑不住身体跪在了床上,我顺势把她推倒,把婚纱掀到她的小腹上,将她的双腿用力劈开,深深地插入进去。
  许诺的身体柔韧性好极了,能摆出各种我所能想象出的姿势,半个小时里我们换了十几种体位。天气已经很热,我们激烈地交媾,都出了一身大汗,许诺的小脸上沁满了汗水,把上的妆都弄花了,最后我选择了最经典的男上女下姿势,进行最后的冲刺,这时许诺已经完全融入水乳交融的快乐之中,虽然不会像苏眉那样浪叫,说不出勾人的淫语,也不再压抑呻吟:「啊啊啊啊啊……我好高兴啊老公……啊啊啊啊……老公……老公……」
  我极速插着许诺,精神亢奋起来,一把扯烂了她的婚纱,将满身大汗的许诺的胴体彻底解放出来,将我同样汗湿的身体紧贴着她湿淋淋的身体摩擦,许诺也配合地双手搂住我的背,挺着结实的胸脯去挤压我的胸膛,一颗脑袋埋在我的脖子上晃动着,甩着洁白的头纱在我眼前飘扬着,我感觉我快射了,揪住许诺的头纱扯掉下来,又将许诺盘得整齐的发髻扯开,让她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开来,她也到了最后关头:「啊啊啊啊啊……诺诺不行了……啊啊啊啊……诺诺要尿了……噢噢噢噢……」
  我再拔出鸡巴时,许诺身体里的汁水从我们的结合处挤喷了出来,终于把许诺干潮吹了,「老公,不要动……诺诺飞了……啊啊啊啊啊……」
  许诺死死抓住我的后背,咬住我的肩膀,一双有力大腿盘在我的腰上将我的身体锁住,阴道中一股股热流不断涌了出来,烫得我的鸡巴就像泡在了热水中,她紧紧抱了我近一分钟,轻哼一声松开了咬着我的嘴巴,上身瘫回床上,双腿软绵绵松开了,我也坚持不住了,拔出湿漉漉的鸡巴,对准许诺圆鼓鼓的脸蛋喷射上去,射了女孩满满一脸浓稠的精液。
  躺在许诺平坦的小腹上喘息了好几分钟,我恢复了气力,笑道:「老婆,舒服吗?」
  没有回声,我起身一看,许诺居然已经睡着了,她脸上的妆彻底花了,黑一朵红一朵的,又沾满了白浊的精液,嘴角却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发出轻微的鼻鼾。
  「哈。」
  我起身找到毛巾将许诺的脸蛋擦拭干净,换了一片毛巾擦了她湿漉漉的身体,仰面躺在女孩的身边,许诺忽然一翻身,将颇重的身躯整个儿压在我身上,咕嘟咽了口唾液,又呼呼睡了起来。一动不动让女孩压着,开始我没觉得怎么,渐渐感觉被压着实在沉重,想起我这么重的身体昨天压了苏眉一夜……
  怎么就忽然结婚了呢,呵……
  清晨,我和妻子都很早就醒了,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相拥着,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乱了这温馨,我给妻子盖好毯子,开门一看,是张炬,他道:「出事了!」
  操,我最怕听这三个字,我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去,道:「怎么了?」
  张炬轻声道:「昨天守夜的一个人失踪了。」
  哦,我松了一口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使人死了又如何,现在就不缺死人,只要我和妻子还有几个朋友都还好好的就行了。
  「具体怎么回事?」「昨天一共四个人守夜,我起得早,那三个人和我报告说另外一个人失踪了,我围着院子查看了一下,发现一道血迹从围墙一直通往外面的一栋楼房,我自己不敢去,所以叫着你一块查看一下。」
  「好,我们走。」
  「老公,我也去。」
  许诺也穿好了衣服。
  我道:「你在家老实呆着。」
  许诺道:「不嘛。」
  没办法,我又叫上了老鼠,我们四个人扛着枪出了大厅。出了办公楼,远远看到黎瑾正在晨练,她穿着一身军分区被服室库存的97式丛林迷彩服,扎着马尾辫子,从行动上看,脚应该已经大好了,她迎过来道:「你们慌慌张张这是干什么去?」
  张炬又大体说了一下事情,黎瑾也要去,等她扛着枪出来,我们四个跟着张炬到了事发地点。
  血迹从院内四五米处开始出现,从院内一直延伸到高高的院墙。难怪张炬大惊小怪的了,这事情还真有点蹊跷,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要把一个人从这么高的院墙拖到外面,都需要很大的力气的,而丧尸不善攀爬,这绝对不是丧尸干的。
  我正要说出疑问,黎瑾皱眉道:「看血滴的大小,伤口应该不小,失踪者肯定已经死了。」
  黎瑾顺着血迹边走边指画,「张炬说没有人听到呼喊,再联系到血滴的大小,我估计被害人是被割断或咬断了脖子然后被拖出去的,大家发现问题了吗?」
  众人都摇摇头,黎瑾略带失望地道:「不管受害人是怎么死的——当然,我估计是被割断了脖子——他受伤部位的血液的喷射速度都是很快很大量的,你们看,血迹很稀薄,血迹之间的间隔很宽,这说明凶手的移动速度超快,这还是携带着一具沉重的尸体时的速度。」
  许诺道:「不会是我们遇见过的巨型怪物吧?」
  我道:「不可能,如果是那么大的家伙出现,不会没人看到,更不会没有留下脚印。」
  黎瑾道:「别猜了,跟出去看看。」
  走出大院,顺着血迹来到一栋楼房前,我回头看看一路的血迹,确实应该如黎瑾说的,凶手的速度超快。
  众人都端好枪,高度警戒着进了楼房,蹑手蹑脚地跟踪着血迹上了二楼,血迹延伸进二楼一间敞着门的房间,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黎瑾在最前面,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闪出了身子,哒哒哒哒哒对着里面开了五枪,我连忙跟上,也不看就冲里面扫射起来,黎瑾叫道:「停!没人。」
  我松了口气,道:「靠,没人你开什么枪,吓我一跳。」
  黎瑾道:「等看到再开枪就晚了。」
  进入房间就是一阵腥臭,失踪者的尸体摆在一张茶几上,他胸脯上的肉被整个割掉了,两条大腿的内侧的肉也被割了四四方方的一块。
  黎瑾道:「诸位有什么看法?」
  老鼠道:「这个东西很爱干净,大家看啊,这东西把尸体放在桌子上吃,还有,新来的幸存者,被困了那么久,身上都很脏——我昨晚搞过的几个女人身上都很脏——但是这个尸体很干净。」
  老鼠指着旁边的饮水桶,道,「我估计这东西在吃人之前,给尸体清洗过。」
  张炬拾起一面沾血的白布,他把白布比划着围到脖子上,苦笑道:「他妈的,这估计是它吃人时的餐巾。」
  我道:「它吃的都是人身体上比较嫩的肉,日,它挑食。」
  黎瑾摸了摸尸体大腿上的断肉伤口,道:「这是个人,他用刀又快又稳。」
  黎瑾拔出匕首在尸体上划了一刀,道,「看,我划的这一刀不直,因为肉体和树一样,是由一道道肌肉纤维组成的,人很难在上面划出很直的刀口,你们看他割的这一刀,多直!」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黎瑾都这么说,我看也我也不用试了,只是,人怎么会吃人?怪物又怎么会用刀?

第91章 祸从天降
  听了黎瑾的分析,众人都皱起了眉头,默然无语。
  我坐在尸体前想了一会,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在金杯夜总会曾死斗过的神秘怪物。
  那怪物刚出生时的战斗力和智商就都强悍的令人难以置信,当时许诺砍掉了它的尾巴,不过对于怪物惊人的恢复能力来说,那种伤绝不会致命,或许它早已经又长出了新的尾巴。
  怪物的成长的速度百倍于人类,如今已十来天过去了,怪物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若说它像人类一样进食,我真不觉得奇怪。
  又或许,这个凶手是它的同类。
  「老公。」
  许诺靠在我身边,拉住我的手犹犹豫豫的道:「你说,会不会是那只长了尾巴的怪物?」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很可能是。」
  黎瑾讶然道:「什么长尾巴的怪物?」
  许诺把我们和怪物交手的过程简略的和黎瑾说了一下,黎瑾听后大吃一惊,表情有些失魂落魄,这种表情我还是第一次在黎瑾脸上看到。
  我忙安慰她道:「其实也没许诺说的那么可怕,当时我们用冷兵器就干翻它了,何况如今我们全副武装。」
  黎瑾道:「如果只是一只的话,那没什么可怕的,如果……」
  她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
  张炬追问道:「如果什么?」
  黎瑾道:「如果有一群的话,那人类就彻底完蛋了。」
  「你多虑了,这种怪物如果数量很多的话,我们早就碰到了,你没碰到过,我没碰到过。」
  张炬看了看老鼠,道:「大家都没碰到过,这说明,即使这种怪物不只一只,那也没几只。」
  黎瑾道:「但愿吧。别「这种怪物」「那个怪物」的,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异形」,这样好称呼。」
  我道:「对,我们应该给各种类型的怪物都起个名字,那天我们碰到的巨怪我看就叫「黑巨怪」吧。」
  我把碰到黑巨怪的情况和黎瑾一说,没想到黎瑾也曾碰到过一只,黎瑾就说起了她当时遭遇黑巨怪时的情形,她正说着,老鼠插嘴道:「别说话,大家听,什么声音?」
  众人都侧耳倾听。
  我不得不佩服老鼠耳灵,我屏住呼吸听了一会,才隐约听出是一个女人在远处惨叫。
  这叫声飘飘忽忽的很是凄厉,我想肯定是一个女人正在被丧尸撕咬。这种事大家都见得太多,早无动于衷了,而且既然人被咬了,那就一定活不成了,所以没有人提议去救人,反而都松了口气——没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大家又继续讨论如何解决眼前的事件,我听大家议论着,耳边那女人惨叫的却如地狱恶鬼的呢喃挥之不去,过了一会,我觉得奇怪,道:「我看我们还是去看看,那女的叫了半天了,若是被丧尸撕咬,人应该早就死了,还有,没人发现她叫的就像防空警报一样绵绵不绝吗?这不像正常人被咬时一声一声的惨叫。」
  老鼠道:「听你这么一说,再听,还真是。」
  张炬指了指桌子上的尸体,道:「说不定就是异形又在吃人呢——像它这样一刀刀的割人,人一会半会死不了。」
  黎瑾道:「对,我们去看看,大家都小心点,有意外的话,先开枪,别犹豫。」
  我们五个人顺着声音得来源寻了过去。
  我本来以为在人的叫声能传达的距离应该离的不远,没想到走出了永宁街都还没找到声源。
  随着离声源越来越近,能听到的那凄厉的叫声越来越响,听起来也越来越让人感觉撕心裂肺。众人表情都很是讶异,我知道他们和我想的一样——没有人的嗓子能发出这种声音。
  这声音很难用语言形容,算不上洪亮,也算不上尖锐,但极具穿透力,就如武侠小说中写的,这叫声像是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又穿过了一条街,在一座大厦的东面,我们停了下来。
  很明显,声源就在大厦西侧的胡同里。
  离着这么近,愈发能感觉到这嘶叫的惊心动魄。
  今天天气很好,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如果有人起火做饭,那烟筒出来的炊烟一定是直的。可是,听着这嚎叫,我却觉得仿佛有极其强劲的烈风在身边飕飕的刮过,我下意识的歪头看许诺的齐肩短发,她黑亮的短发稳稳妥妥贴在头上的纹丝不动,我这才确定身边的强风只是错觉。
  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都在彼此的眼中看了慎之又慎,不必用言语提醒,都用拇指下拨保险,将56式从保险状态设置到连发状态,五人成弧形散开,端着枪保持射击姿势慢慢行进。
  到了西侧胡同,入眼是黑压压一群的丧尸围成一圈,争抢着去吃圈子中心里的一具人类尸体,这群丧尸得有一百来只,互相拥挤着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搅拌着其中的血肉。
  在丧尸群边上的报刊亭上,站着一个裸体的女人。叫声就是她发出的。
  说她是女人,只是因为她有顺直的一头长发,而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根本无法让人从中分辨她的性别,因为她肢体上的皮都被剥掉了,浑身都露出着暗红色的肌肉纤维,只有手和脚上雪白娇嫩的皮肤还完好,这几块雪白的肌肤,证明了她是人类的身份。
  皮被剥了,显然她很痛苦,这大概就是她惨叫的原因了,此时她虽然停止了叫声,但全身的肌肉纤维都因为疼痛而痉挛抽搐着,很是恶心可怖,比丧尸犹有过之。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但她的脸上也没有皮,只是抖动着面部的肌肉纤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眼前的情景让我们面面相觑。
  这时那群丧尸已经将人类的尸体啃食干净,它们又够不到报刊亭上的女人,都转身朝着我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它们可算打错了主意,军分区军火库有的是弹药,不虞匮乏,荷枪实弹的五个人同时开枪朝丧尸扫射。
  丧尸的身体虽然强悍,但是56式的7.62mm子弹连薄一点的墙壁都可以轻易射穿,何况它们也只是碳基生命的血肉之躯,每一颗子弹打在它们的黑色的肉体上,都能凿出一个碗口大的伤口。
  它们又都拥挤在一块,根本不用瞄准子弹就不会打空,往往是一颗子弹要射穿两只丧尸。在我们五人交叉火力的不停扫射下,丧尸完全是没有还手之力的活肉靶子,任由我们将它们的躯体打成筛子。
  当我们都将一个弹匣的子弹打空时,一百多只丧尸已经没有还能站立着的,地上淌满了如原油一样的黑血,残肢断臂散落的遍地都是,只有几只没有被击中要害的丧尸像蛆虫一样在黑色血肉里挣扎着。
  这种一边倒的屠戮,和电脑射击游戏一样简单,但比虚拟游戏刺激。老鼠早就激动的嗷嗷叫唤了起来。
  我卸下空弹匣,从战术背心上取下一个新弹匣,正要准备装弹,忽然听到不远处隆隆作响,大地也为之震动。
  我循声望去,前面路口拐角处正闪出一只庞然大物,是黑巨怪,它那巨大的足有一层楼高的身躯,就像一座人形的战斗堡垒,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势不可阻的冲撞过来。
  我大惊失色,叫道:「是黑巨怪!大家快换弹匣!」
  众人手忙脚乱的重装弹匣,我第一个换完弹匣,咔嚓子弹上膛,惊慌之下,也没时间瞄准,抬枪就朝黑巨怪的大体方位扫射过去。

 黑巨怪的身躯太庞大了,子弹想全部落空都难,我隐约看到有几颗子弹在它身躯上打出了几蓬血花,它在吃痛下骤然跳起,腾空足有十几米,黑色的身躯像一朵乌云遮住了半空中的太阳,又如陨石般砸了下来。
  黑巨怪正好落在我们五人身边,它庞大身躯飞速落下携带了巨大的动量,其对大地的强劲冲击在周围如同产生了一个小范围的地震,柏油路龟裂出十几道裂缝成辐射状向外蜿蜒,众人都被震得东倒西歪,瞬间无法瞄准射击。我离着它的落点最近,直接被冲倒在地摔了出去。
  等我站起重新端好枪时,黑巨怪已经又朝我冲了过来,我只来得及开了两枪,就在许诺「老公小心」的叫声中被它蒲扇大的巴掌一把抓住我的右腿,像人捉小鸡一样倒提着捉住,我一时不防,连56式步枪也掉在了地上。
  头下脚上着,我看到他们四人都已经端好了枪,但投鼠忌器怕误伤了我,没有人敢开枪。
  要被黑巨怪抓走可就歇菜了,我冲着他们喊道:「开枪!开枪啊!」
  在一阵密集的枪声中,黑巨人再次腾空跳起,一脚蹬到一栋楼房,借势弹向另一侧的楼房,接着又是一个折向弹跳,几次这样向上的之字形弹跳之后,我只感觉如腾云驾雾一般,黑巨怪已经跳上了一栋十多层高的楼房的顶部。
  黑巨怪在楼顶咚咚奔跑着,他们四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
  头下脚上被它倒提着,它又是甩着大臂奔跑,我感觉比坐云霄车还难受一百倍,血液都倒灌在我的头部,双眼鼓胀发黑,几欲晕厥。
  我于黑巨怪的体型差别,就如一只小鸡之于我。
  我知道再不拼命,一会儿黑巨怪得空了就会像我吃小鸡一样吃了我。
  生死关头,虽然头晕脑胀的厉害,我还是勉力拔出了56式三棱刺,小腹肌肉用力,将上半身抬起,高高举起三棱刺,朝着黑巨人虬筋盘绕的手掌背猛然插下。
  这一击让黑巨怪猝然不防,它吃痛下松开了抓住我右腿的手掌。
  我从半空中跌落在楼顶的水泥板上,又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浑身如散了架般剧痛难忍,我拼着命挣扎了几下都没能够爬起来。
  其实即使现在我爬起来,又能如何?此时我手无寸铁,在这孤立无援的楼顶,最终也逃不过黑巨人的魔爪。
  我放弃了,不打算再挣扎。
  我抬起头,看着蓝天,打算最后再看一眼这个生养我的星球的天空。
  天空湛蓝。
  已经十来天没有了工业的污染,天空真的很蓝,比往日要干净、透彻很多,这让我想起去年我买电视机时售货员对我推销的话,「高分辨率、全高清」。
  后面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不用回头去看,我知道黑巨人正朝我走来。
  这怪物大概我知道我已经放弃了,它走的不紧不慢。
  我无动于衷,继续贪婪的看着这一片高分辨率、全高清的湛蓝天空。
  突然间,湛蓝的天空下一道身影从楼下急速的飞升了上来,身影在半空中短暂停滞了一下,我看到她的双臂如翼伸展,两腿相向弯曲成心形,就如同《骇客帝国》开头里崔尼蒂经典的大鹰展翅的慢镜头。
  然后身影悄无声音的落地,我才惊讶的看清楚,这身影竟然是刚才报刊亭上被剥皮的裸体女人。
  我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爬到这么高的楼上来的,如果她只是用自己的身体,那简直就是武侠里的高级轻功了。
  更让我吃惊的是,她那本来被剥皮的肢体,现在居然已经恢复了九成,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恢复着,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化妆师,正用刷子给她的皮肤涂抹一种如奶油般滑润雪白的涂料,一层又一层,只是转眼之间,她的身体就完全复原了。
  此时她依然一丝不挂,但绝不再是刚才初见她时的恶心、恐怖,而是相反的,她美极了,长发飘飘眉目如画,身材玲珑有致,双峰傲然,腿间一簇黑亮的毛发映着雪白肌肤,看着尤其惊心动魄。
  这个裸女手中还拿着一把不长不短匕首,显得很是妖异。
  显然,她的身体有超级强悍的恢复能力!
  这让我想起同样有超级强悍恢复能力的异形。
  但她的外貌却绝对是人类。
  裸女面无表情的朝我走来,举手投足间,我能感觉到强大的气场。
  她最终在我身前站定,反手将匕首举在胸前,摆出一个待战的姿势。
  我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勉强仰起身子坐立,我看到裸女正在和黑巨怪对峙。
  娇小的她竟然要用一把匕首挑战有一层楼高大强壮的黑巨怪。
  更夸张的是,我看到黑巨怪如灯笼般的大眼中竟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慌,恶鬼般面孔上的肌肉也抽搐起来,显得很是激动的样子。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就这么在晴空下的楼顶一动不动的互相对视着。
  一分钟后,黑巨怪的脚步开始后撤,它竟要逃开。
  不过,黑巨怪撤了几步后,又站住了,仿佛是恼羞成怒,它忽然举起脸盆大的拳头像炮弹一样朝裸女轰去。
  虽然这裸女很是诡异,但她只要对付黑巨人就是救了我一命,我冲她大喊:「小心!」
  裸女的身体猛然拔地而起,黑巨怪一拳落空打在楼板上,将楼板打的坍陷出一个大窟窿。
  裸女雪白的脚丫一点黑巨怪的拳头,顺势两个空翻,恰好落在了黑巨怪的肩头,她左手扣住黑巨怪的鼻孔以保持身体平衡,同一时刻,她的右手已经将匕首插入黑巨怪的脑壳里,匕首的整个刃牙尽末其中。
  黑巨怪一声惨叫,如同受伤的洪荒巨兽,吃痛下,它举手做了一个像人类梳头发般的姿势,手掌向脑后横扫,它想把裸女从头脑要害上打下去。
  裸女左脚一蹬黑巨人的肩头,本来踩着黑巨怪两肩身体快速旋转,整个身体都转到了黑巨怪的脑袋右侧。
  一掌落空,黑巨怪嚎叫着又一掌。
  裸女踩在它的肩头像杂技演员一样又急速旋转着身体到了它的脑袋左侧。
  这样,裸女在黑巨怪脑袋上已经完成了三百六十度的身形转换,做这些动作时,她的匕首一直插在黑巨怪脑壳上,匕首随着裸女的运动,也在黑巨怪脑壳上划了一个篮球大小的首尾闭合的椭圆。
  裸女扔掉了手中的匕首,两腿紧紧攀住黑巨怪的脖子,双手合力掀开黑巨怪被匕首割开的天灵盖,一手将它的天灵盖像玩飞盘一样抛飞出去,另一手屈握成爪,狠狠的插进黑巨人的脑浆里,在里面用力搅拌了几下。
  大脑要害被彻底破坏,黑巨怪的反抗动作戛然而止,巨大的身躯摇摇晃晃了几下,轰然倒塌。
  裸女一招就了结了黑巨怪这样强悍的存在,我旁观着,就别提多惊诧了,一时目瞪口呆。
  裸女从黑巨怪身上跳闪开,甩了甩手上的污浊的脑浆,走到我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她的目光很是怪异,我也说不出什么味道,但绝非善意。但她毕竟救了我,我定了定心神,对她道:「多谢你救了我。」
  裸女咯咯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什么非常搞笑的事情。她大笑了好一会才停止了笑声,表情换成冰冷,盯着我的眼睛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我摇摇头。
  裸女冷冷的道:「因为我想亲手杀掉你啊。」
  我大惊失色:「为什么你要杀我?」
  裸女森然道:「因为你害得我生不如死。」
  我正要说话,只听楼下一阵喧闹,一群人在叫喊着我的名字,是他们寻我来了。
  裸女走到楼边朝下看了看,忽然俯身抱起我,从大楼的另一侧攀跳下去。她身体娇小,力气却大极了,抱着我一个大男人依然能做各种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动作,借着大楼上各种凸出的可借力的地方,一点点从十几层的高楼跳落在地面上。

 落地后,她把我扛在肩膀上,疾驰着跑开了。
  我又体验到一次腾云驾雾的感觉。
  几分钟后,她钻进了一个居民小区,把我扛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个过程中,我早搜肠刮肚的去想,连我幼儿园时的女同学都想到了,但我实在想不出我曾害过哪个女人,而且把她害得「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害过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我大声问她。
  她不答话,找到一张椅子,一把把我按坐在上面,又用绳子把我像粽子一样死死捆在椅子上。我知道我绝不是她的对手,也不去反抗,任由她施为。
  把我捆绑住了,她把脑袋伸到我眼前,道:「你再仔细看看我的脸,再想想。」
  我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一会,觉得这个面孔是有些熟悉,似曾相识,却记不起她是谁,我摇摇头道:「我想不起你是谁。」
  她冷笑一声,道:「我提醒你一下,金杯娱乐城。」
  「你是小叶!」
  我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裸女点点头。
  她竟然真的是小叶。
  在金杯娱乐城时,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万景隆身上,压根没注意在他身边的小叶。后来我朝万景隆他们扔了山寨汽油弹,没怎么烧到万景隆,却泼了小叶一身,她被烧得面目全非。
  我又猛然想起当时许诺砍断了异形的尾巴,我们循着血迹追寻,最后发现异形从天花板一处小洞里钻了出去,而小叶当时就在那天花板小洞处的下面,她烧伤的身体被淋了一身异形的血液。
  小叶肯定是因为那些血液发生了变异,所以身体才变得这么强悍。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我苦笑道:「哦,你是怨恨我当时把你烧伤了是不是?其一,我不是故意的,其二,你现在不是安然无恙了,我猜你是因为异形的血液发生了变异,你这是因祸得福了,还如此记恨我,是不是也太小心眼子了?」
  「因祸得福?」
  小叶表情有些扭曲。
  「不是吗?」
  「我变成了一个只能吃人肉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这叫因祸得福?」
  「我知道了,原来我们军分区里失踪的人是你杀死的。」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习惯了也没什么,我就很乐意变得你那么强悍。」
  小叶盯着我,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可是,我的变异却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你口中所谓的异形的血液和我的身体融合的并不完美,因此,每一天,我的身体都会烂掉好几次,然后再复原,周而复始。每一次的糜烂,我都要重复体验一次被汽油焚烧般的痛苦。」
  怪不得刚才初见她时,她仿佛浑身的皮都被人剥去一般,原来是她自身基因和异形血液冲突造成的暂时糜烂。
  小叶又恶狠狠的道:「一个人,每天都要承受几次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那种痛苦和绝望,你能想象吗?」
  我点点头。我刚才听到过她的惨叫,那真是只有一个人在极其痛苦的情况在会发出嘶嚎。如果一个人每天都经历几次这样的痛苦,想想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小叶又森冷的道:「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于是我选择自杀,可是,你知道吗,我连想去死都很难实现!我试着自杀了几次,身体都很快复原了。」
  她的表情狰狞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分贝:「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我要让你也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痛不欲生!」
  她已经被仇恨充斥了头脑,或者异形的血也让她的思维和常人有异,我知道她在偏执的情绪下不会听进我的解释,只是说道:「当时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你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不过,你迁怒于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改变不了什么,但可以让我的心情好一些。」
  小叶拔出我腰上的警用匕首,毫无征兆的在我脸上割了一刀,我只觉得脸颊上倏然一凉,紧接着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操!你疯了!」
  我疼得大声叫唤。
  「右边也来一下才对称。」
  小叶对我的惨叫充耳不闻,随手又在我右脸颊割了一刀,割完她拍手笑道:「哈啊,这下你也成了怪物了,大嘴怪物,我找个镜子让你瞧瞧。」
  我疼得想要大声叫唤,可是叫了几下,我发下我张嘴一叫,会扯得伤口更加疼痛,于是我不得不闭着嘴巴忍着剧痛,很快,我的脑门就淌下了冷汗,混着我的眼泪和鲜血一塌糊涂的顺着脖子流淌下去。
  我挣扎着想要跳起来,可是我的身体被死死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为了发泄痛苦,我猛力甩着脑袋,紧握双拳,双脚在地板上胡乱蹬着。
  小叶消失了片刻,又拿着一把镜子出现在我面前。她把镜子在我眼前一晃,道:「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鬼模样了。」
  我瞥了一眼镜子,惊怒欲狂。
  这疯娘们居然在我脸颊两边各割了一个刀口,刀口都是从嘴角一直割到耳垂之下,刀伤之处,皮肉都向外翻开着,这样,看起来就像我长了一张从左耳一直到右耳那么大的嘴巴。
  「大嘴怪,你说我下一刀割你哪里好呢?」
  她仿佛在思考一个难题,盯着我的脸皱起了眉头,忽然表情一下释然了,「我上学时,就爱给课本里的名人像在额头上画上「王」字,我也给你画一个。」
  说完,她抖着手腕,三横一竖,在我头上划了四刀。
  我再也忍不住疼痛,嘶声叫了出来。
  「闭嘴!你太吵闹了。」
  小叶叫道:「我叫你闭嘴,你有没有听到?」
  我哪里还在乎她喊什么,只见她起手又是一刀,刀光闪过,我觉得耳边一凉,再看小叶,她手上居然捏着一只耳朵。
  她居然割掉了我的一只耳朵!
  「耳朵既然听不到我说什么,还留着有什么用。」
  她捏着我的耳朵随手塞进她的嘴巴,然后咯吱、咯吱、咯吱的咀嚼起来,然后吞咽了下去。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吃掉我的耳朵,如坠万年冰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还不如让黑巨人把我捉走,那样死得还痛快些,现在却要被这个变异了的疯女人给虐杀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道她接下来又会想出什么花样折磨我。
  我认命的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她却都没再下手。
  我奇怪的睁开血泪模糊的眼睛,在客厅的门口处,我看到小叶正和一群丧尸厮杀起来。
  地上已经倒毙了五只丧尸,小叶拿着匕首,每一刀都插入一只丧尸的脑袋,很轻易的就能干掉一只丧尸。
  尽管她的身手如此凌厉,且身形是那么灵活,丧尸根本无法撕咬到她,但门外的丧尸大军却前仆后继,源源不断,杀之不绝。
  我转念就明白是我流淌出的鲜血的气味飘散出去,将周围游荡着的丧尸大军吸引了过来。到现在,幸存的人类越来越少,它们也越来越难寻找到食物,它们大概都饿坏了吧,如潮水一般汹涌着想挤进门来。
  只是屋门不大,一次只能挤进三只丧尸,小叶把守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真的是世事难料,我之前绝不会料到有一天丧尸会救了我,现在这群丧尸却给我创造了逃命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也是九死一生的,但继续坐以待毙却是十死无生。
  我早就发现,在我身后,是一面敞开着的窗口,我要做的,就是要从窗户跳下去。
  趁着小叶在和丧尸厮杀,我挣扎着将身体连同椅子像前挪动了几十厘米,然后尽量身体前屈,把屁股撅起,用屁股顶着椅子腿向上撅起。
  这动作并不容易,我重复试了四次,才把椅子腿搭在了窗台上,有了借力的地方,我双腿倾尽全力向后一蹬,连人带椅子都顶上了窗台上。
  绑着我的椅子在窗台上摇摇晃晃了几下,却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跌出窗外,反而最终又朝屋里跌下去。
  我急中生智,张嘴咬住了窗户一侧的窗帘,猛力朝下一撕,借着这一点点反作用力,我和椅子一起摔向了窗外。
  小叶也听到了我这里的动静,但已经迟了,她回头朝我张望时,正朝窗户外跌去的我的目光和她的目光交错了一下,这一瞬间我恶狠狠的冲小叶大叫道:「后会有期!」
  然后我就成自由落体从二楼的高度落了下去。
  这个高度,有很多可能会直接摔死我。
  这个高度,也有可能恰好是椅子四腿先着地,椅子摔破了,我不但能从捆绑中逃脱出来,还能毫发无损。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92章 心灰意冷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神灵眷顾着,我和椅子在空中一个翻滚后,果然是椅子的四腿先摔落在地面上。这椅子大概是梧桐木的,很不牢靠,落地后咔嚓一声,一下子被我的体重压得粉碎。
  我也被摔得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似的一阵剧烈的绞痛,一口气险些就喘不上来。我还远没有逃离魔爪,现在不是喊疼叫痛的时候,我挣扎着摆脱掉已经松开的绳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连滚带爬一瘸一拐的朝小区外逃去。
  跑出几十步,我回头张望,小叶正从那居民楼里飞身跳下,她在半空中叫道:「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苦也!我心中叫了起来。小叶的速度可谓是八步赶蝉,迅捷无比,我就是浑身完好无损也根本不可能跑得过她,何况以我现在的状况。
  但有什么办法呢,我也只有拼了命的催动双腿,希望有什么奇迹发生。
  在前面的一栋居民楼,我一个急拐弯,抬头正好看到黎瑾他们领着七八个人扛着枪朝我的方向匆匆走来。
  我大喜过望,真是老天不亡我。不成想黎瑾竟然端起枪冲我大喊:「站住!你是什么人,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她身后的一群人也纷纷举枪瞄准了我。
  我一时错愕,随即就明白过来,我惨遭毁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而且满头满面都是鲜血淋漓,他们还认得我才怪。
  我急忙大叫:「是我,李展!」
  我冲他们跑着,伸手朝后面指指点点,「开枪,快开枪,那裸女就是凶手,是变异了的怪物!」
  黎瑾看着我一脸的诧异,但她反应很快,马上就朝我身后开了枪,黎瑾率先一开枪,一群人也都跟着纷纷开枪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
  「老公!你还活着!你吓死我了,呜呜……我还以为你已经……呜呜……」
  许诺在人群中奔跑出来,她一把抱住我,哭叫着:「老公,老公,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没事吧?」
  此时我哪有心思回答许诺,转身看去,不远处,小叶正以S 型路线朝我冲来,她竟然还没有放弃。
  虽然她的速度异常敏捷迅疾,但她面对的是十来支自动步枪的集体扫射交织出的火力网,她也是力有不逮,很快,我看到她的前胸和小腹上先后溅起了血花,两颗子弹把她打得一个趔趄,更多打空的子弹击中在她周围的地面上打得尘土飞扬,仿佛豆大的暴雨突然降临在久旱的土地上。
  中弹后小叶一声惨叫,她不敢再继续向前冲,弯下身子,重心降低,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手脚并用一蹦一跳着横向向远处逃窜。
  她中弹受伤了,此时若不趁机消灭她,以她对我这样的仇视,日后必成大患。
  我从身边一个人手中抢过枪,朝小叶逃窜的身影射击,但她猫着身子,几乎是贴着地面奔窜,留给我们的目标很小,她的速度又比猫还迅疾的多,我根本无法锁定她,只能扣住扳机不停的扫射,指望着运气好能射中她。
  但我们一群人再也没有人能击中小叶,兔起鹘落几个奔纵后,小叶爬上了一棵靠近居民楼的大树,像猴子一样攀了上去,然后从树上跳进了楼房的一个窗户里。
  失去了目标,众人停止了射击。张炬叫道:「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是人还是丧尸?」
  黎瑾也惊诧的问道:「真是太厉害了!她是不是你说的异形?怎么长得和人一点区别也没有?」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但她基本就是一个人类外表的异形。」
  许诺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公,你的耳朵呢?耳朵哪去了?哇呜呜呜呜……」
  这时我才基本安全了,劫后余生,紧张的心情稍微一放松,一想自己差点再也见不到妻子了,真的是心有余悸,脸上的刀口又钻心的疼,我忍不住流下泪来,搂住许诺,将她拥入我怀中,道:「别哭,别哭,这次老公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少了只耳朵又算得什么。」
  我这么一安慰许诺,她反而哭得更悲伤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钻在我的怀里嚎啕不止。
  黎瑾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欲言又止,还是摇摇头,道:「说来话长啊,回了军分区再仔细说吧。咱们都小心点,这个变异人非常厉害,大家也都看到了;她还有和异形一样的超级恢复能力,那些枪伤,我估计她很快就能复原,大家先撤回去再细说。」
  许诺也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从急救包里取出止血绷带和止血药,用止血绷带把我被割掉的左耳处的伤口包住,又在我脸上的刀割伤口处涂抹上止血药。
  许诺做这些时,黎瑾告诉我,刚才我突然被黑巨人抓走,他们以为我凶多吉少了,她和张炬以及许诺继续寻找我,老鼠跑回去搬救兵,一群人四处寻找,看到有大批丧尸朝这个小区聚集过来,觉得有异,于是追踪过来,恰好就碰到我了。
  听黎瑾这么说,这群丧尸还真是救了我两次,不但给我制造了逃命的机会,还给我引来了救兵。
  许诺把我的伤简单处理后,我赶紧催促着大家赶路。街面上的地形太复杂了,到处都有可以藏身伏击的地方,如果小叶还不死心,真的是非常危险。
  我们簇拥在一起踏上归途,由于我身上血腥味很重,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丧尸。
  疫情刚爆发时,我觉得丧尸很恐怖,但见识了异形、黑巨人、变异人后,再看丧尸,就觉得这种没有丝毫智商且行动也不敏捷的生物实在不算多可怕了,特别是当你有一杆突击步枪,而且还有充足的弹药,那剩下的事情就是打活动靶了。
  我们十几个人一路打着靶前行。
  总结了刚才我们五人扫射丧尸结果同时打完弹匣被黑巨人袭击的教训,现在我们分批开火,一组人先射击,这组人打空弹匣后,另一组人替换上来,保持火力的持续性。
  这样边杀边走着,过了大约十分钟,我开始感觉到眩晕,浑身无力,脚步虚浮起来,我想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吧。
  黎瑾和许诺过来一左一右搀扶着我,我才勉强能迈动脚步,这么硬挺着又行进了一段路程,到了军分区所在永宁街的街口时,我的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我示意黎瑾和许诺停一下让我歇一歇。
  在一辆废弃的比亚迪前站定,我深深吸了口气,这一口气还没吐出去,我看到比亚迪的后视镜里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我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浑身的倦意顿时无影无踪,一边转身一边大叫:「后边!小心!」
  许诺因为要搀扶我,她的枪挂在了胸前,我转身的同时顺手就握住了她胸前的枪,我看到小叶如鬼魅一般潜行到一群人中走在最后的女人身后,她从后面一手捂住了那女人的嘴巴,另一手将匕首插入了她的心脏。
  女人头一歪无声无息的死了。
  如果我不是恰好在后视镜里看到小叶的身影,我根本察觉不到后面有人已经死了。
  我的目光和女人身后的小叶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我看到她的神情微微有些惊讶,她大概是想不到我是如何发现无声无息进行偷袭的她吧。
  我立刻扣动扳机,哒哒哒一串火舌喷射出去。

 我立刻扣动扳机,哒哒哒一串火舌喷射出去。
  变异的小叶力气很大,她提着女人的尸体当做肉盾,朝马路中间飘飞出去。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转过身,我听到有几个人惊呼:「你疯了,为什么要朝赵艳开枪。」
  我这才知道死去的女人名字叫赵艳。
  小叶非常苗条,赵艳则比较胖大,小叶提着赵艳的尸体跑动中一点也露不出她本人的身形,他们看不到尸体后的小叶,所以误会我在枪杀同伴。
  只有黎瑾和张炬在第一时刻跟随我开枪。
  黎瑾是信任我。
  张炬是信任我不是个笨蛋。
  我们三个人朝赵艳的尸体疯狂扫射着,很快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赵艳」的异常,也加入了射击。
  小叶一边架着傀儡尸体围着我们疾驰,一边捏着嗓子学电影中女鬼的声音幽森森的道:「我是赵艳啊,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杀害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是小叶在架着赵艳的尸体跑动,可是眼睁睁看到的是赵艳耷拉着脑袋,手足不动在地面上轻飘飘的滑行,尤其是配上小叶鬼泣般阴森森的声音,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鬼啊!」
  身边一个女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什么鬼!是刚才的变异人。」
  我大叫。
  「你们害死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小叶架着尸体嘶声尖叫着跑到一辆废弃的汽车后,赵艳的尸体忽然腾空而起,朝人群中直挺挺的扑了过来,众人都抬枪向半空的尸体射击,打得尸体噗噗作响,我也开了两枪,然后觉得不对劲,停止了射击,端着枪警惕四周。
  黎瑾突然叫道:「她在车后,大家小心。」
  黎瑾话声刚落,一道身影从车后迅疾的闪出,往我们一群人中一突,被我们密集的火力阻挡住,然后小叶又是手足并用,像黄鼬一样贴着地面,借着废弃的车辆的遮掩窜向了远方。
  「李展,咱们走着瞧,你逃不掉的!」
  小叶一边奔窜着一边叫着,片刻就没了影踪。
  我心中惊悸万分,不过总算有惊无险。刚松了口气,就听有人用惊恐的声音喊道:「救我,大家救救我。」
  我转身一看,一个叫郑涛的中年幸存者双手死命的捂着他的脖子,热气腾腾的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冒着泡沫汹涌的流淌出来。
  许诺赶紧从急救包里拿出止血绷带,她说:「伤到哪了?你松开手,我给你包扎。」
  郑涛一松手,他脖子上的血立刻喷射出一米来远。这情景,让我们都愣住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是小叶在临走时割断了他颈部大动脉,这一刀又准又省,只给郑涛割了一个指甲盖长的口子,但却绝对足够致命。
  许诺顾不得脏,连忙给他裹上绷带,但绷带只是阻止了血液的喷射,却丝毫无法阻挡血液从绷带四周肆无忌惮的溢出。
  郑涛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没救了,但他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他惊慌失措的挨个人问:「我没事吧?是不是?」
  张炬在他身后端起枪走向前对准了他的脑门,看样子是准备要送他一程。
  许诺则满口的安慰他:「没事,没事,快到军分区了,咱们有个做医生的幸存者……」
  黎瑾冲张炬摆摆手,又推开许诺,她走向前盯着郑涛的眼睛说:「冷静,你要死了。」
  郑涛大叫:「不!我不会死!」
  黎瑾道:「你死定了。」
  郑涛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的使劲摇头,叫道:「你骗我!」
  黎瑾道:「你颈动脉被割断了,最多还能活两分钟。」
  郑涛像小孩子一样哭了:「我不想死……」
  黎瑾握住他的手,道:「人人都会死的。你有妻子吗?有孩子吗?」
  「有,我有妻子,还有一个女儿,但她们都被丧尸吃了。」
  说起妻子女儿,郑涛平静了一些,声音也开始虚弱了。
  黎瑾轻柔的在他耳边道:「她们在天上等你呢,死吧,死吧,这世间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郑涛紧紧握着黎瑾的手,目光渐渐变淡,黎瑾又轻轻说道:「看到你妻子和女儿了吗?对,她们在等你,安心的死吧,死了就可以团圆了。」
  郑涛闭上了眼睛,一会就停止了心跳。
  我很是佩服黎瑾对这个重伤濒死者的处理方法。
  我若面对这种情况,我会做的无非和张炬与许诺的方法一样,要么送濒死者上路,要么用谎言安慰濒死者。其实仔细想想,人生一世,就只能活一次,也只会死一次,都是机会难得的事情,与其糊里糊涂的就死了,还不如死个明明白白。
  反正有一天我的大限来临时,我是不想死得糊里糊涂,我会直面死亡。
  终于活着回到了军分区,他们帮我找来了一个曾经是医生的幸存者。
  没有麻醉药,伤口只能生生的用针线缝。那疼痛,远比当时小叶折磨我时还难以忍受。
  为了转移注意力,在医生给我缝合时,我把遭遇小叶的来龙去脉和众人说了一遍,再后来,因为失血太多,加上剧痛,我眼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
  苏眉和许诺都守在我身边,两人的眼睛都红红的,神情疲惫,见我醒来,两人都是很是欣喜。
  我感觉很饿,让她们给我找来食物。可我无法咀嚼食物,嘴巴微微一动就会牵扯到脸颊两侧的两个刀口,非常疼。
  苏眉和许诺就把食物先给我咀嚼好了,然后嘴对嘴喂给我吃。
  吃了点东西,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我让二女拿镜子想看一看脸上的伤,二女不肯,在我执意坚持下,许诺给我拿来的镜子。
  我拿着镜子一照,瞬时呆住了,镜子里的人太丑陋了,就像一个怪胎、变态。
  嘴角到两耳边,各有一道长长的刀口,被密密麻麻的黑线缝住,这些黑线仿佛是刻意在强调刀口,使我看起来就像青蛙那种嘴巴又大,面目又丑恶的动物。
  额头上的「王」字伤疤,直接让我想到了龙珠里的人造人八号。
  人造人八号的额头只有一道横向的拉链状的疤痕,而我呢,有三横一竖四道,其丑陋可笑可想而知,而且这些疤痕就像古稀之年的老人头上的深深的皱纹,让我看起来凭空老了二十岁,看起来像一个中年男人。
  尤其是我还少了一只耳朵,成了一只耳,配合上醒目的伤疤,让我更显得古怪、滑稽。
  整的来说,我现在的这副尊容,就像是一个不太严肃的导演拍的一个三流科幻动作电影里的小boss. 我虽然不在乎自己的相貌,而且,在如今的末日相貌也不名一文,但自己模样变得如此丑陋、凶恶、古怪、滑稽,我的心情还是一下子灰暗下来。
  二女见我很是悲伤,都找好听的话来安慰我,可是,说着说着,她们反而都抱着我哭泣起来,我在她们的哭泣声中又沉沉睡去了。
  随后几天都是这样,一醒来,身边不是有苏眉就是许诺,有时两人都在,说一会话,吃点东西,我就继续睡。
  其实我也没什么很重的伤,只是失血而已,但是我总是睡个不够。
  我想大概是从疫情爆发后,我一直挣扎着求生,心力交瘁,积攒到了一块。……
  第五天,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睁开眼睛,我看到我小小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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