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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紗 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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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五 姊妹】
   張問很認眞地看了一會﹐尋思著這話的隱喻﹐心道皇帝是在隱喻朝局呢﹐還是隱喻遼東事?他想了一會﹐若有其事地說道:“皇上將兩雀雕刻成這樣的姿態﹐當眞是耐人尋味﹐深得技藝之妙。大雀好似還未站穩﹐故小雀膽大飛上枝頭戲弄大雀﹐哈哈﹐妙、妙﹐傳神至極。微臣以為﹐大雀力氣大﹐先站穩枝頭﹐再居高臨下攻之﹐小雀焉能敵呢?”
   熊廷弼也聽明白了這是隱喻﹐什麼大雀小雀﹐不是指大明和建州麼?而且熊廷弼是要去遼東的﹐在去之前﹐皇帝召見,不是說遼東事是說什麼?熊廷弼忍不住就說道:“回皇上﹐臣以為﹐遼東之事﹐只能以守為戰﹐方是長久之計、存遼大策﹐絕不可浪戰。”
   朱由校聽罷看向熊廷弼道:“咱們說的是這護燈小屏上的刻畫﹐你怎麼扯到遼東事上去了?”
   熊廷弼手心裡全是汗水﹐濕漉漉的非常滑手﹐他急忙伏拜於地﹐面色蒼白道:“微臣……臣以為皇上是借物訓示微臣﹐微臣攪了皇上雅興﹐微臣萬死。”
   熊廷弼伏倒在地﹐戰戰兢兢﹐他現在就像一根無根的稻草﹐身負遼東重任﹐朝中卻再無大員為他爭理﹐生怕皇帝再對他不喜。張問看到熊廷弼的樣子﹐不禁想起自己在浙江時的處境﹐對熊廷弼有些同情起來。
   張問想罷便跪倒在地﹐說道:“皇上﹐熊大人身負重任﹐日夜思量﹐造成恍惚﹐這才不分場合﹐凡事都想到公事﹐請皇上恕罪。”
   朱由校笑道:“朕何時要降他罪了﹐你們都起來吧。”朱由校一邊說﹐一邊放下袖子﹐走到旁邊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太監急忙端茶上來﹐又拿了一條潔白濕毛巾給他擦手。朱由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哈地噓出一口氣﹐說道:“舒坦﹐張問說的對﹐要與民同樂﹐做點活兒﹐這身上眞就舒坦了。”
   張問小心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身道:“只有皇上龍體康健﹐我大明才有根本﹐才是中興之本。”熊廷弼也爬了起來﹐悄悄拿袖子擦了下汗水﹐轉頭看了一眼張問﹐眼神帶著些許感激。
   朱由校看向熊廷弼道:“既然咱們都說到遼東事了﹐你馬上也要去主持防守﹐你就說說看﹐要怎麼做?”
   熊廷弼吸了口氣﹐說道:“是﹐皇上。遼左﹐京師肩背;河東﹐遼鎭腹心;開原又河東根本。欲保遼東則開原必不可棄。北關、朝鮮猶足為腹背患。時北西南三方有我大明精銳二十餘萬﹐以遼陽、沈陽、開原為中心﹐死死將建州兵困在赫圖阿拉周圍﹐令其得不到糧草補給。又有東面劉鋌之川軍四萬、姜弘立之朝鮮兵萬餘威脅其後背。四面封鎖﹐修堡築壘﹐假以時日﹐建州必潰。”
   “照你這麼說﹐我們在遼東集結二三十萬大軍只能坐等努爾哈赤那三四萬人來打?”朱由校神色一正﹐目光很是懾人﹐“我們不打他﹐努爾哈赤不來打我們?建州叛變以來﹐連下撫順、東州、馬根單、清河、一堵牆、碱場……如果不予聚殲﹐終是我大明之患。”
   張問聽罷心道朱由校對遼事、朝局是關心的﹐不然他不可能這麼流暢地說出這些小地名。當下覺得﹐在朱由校面前﹐定要小心應付。
   熊廷弼暗暗嘆了一口氣﹐心道眞要那麼好打老子雙手贊成﹐平定遼東那是多大的功勛。他不敢和皇帝強辯﹐只說道:“皇上所言極是﹐微臣想到天下精銳集於遼東﹐不可不愼﹐便主張穩中求勝。
   朱由校道:“好了﹐你下去吧﹐準備一下便去遼東﹐防守各路。”
   熊廷弼謝恩。因為皇帝沒有說“你們”下去﹐所以張問躬身立於一旁﹐並沒有走。等熊廷弼走了之後﹐朱由校問張問道:“你覺得熊廷弼說的可對?”
   張問道:“熊大人求穩﹐臣並無異議……臣對兵事也不甚精通﹐只是沙場本就是善變的﹐臣覺得得熊大人有時太保守了﹐興許會喪失一些戰機。”
   張問如是說﹐有兩層考慮:一是本著對大明的安危考慮﹐張問覺得熊廷弼的辦法是可行而穩靠的﹐所以言語中支持熊廷弼;二是皇上顯然對這樣的打法不感興趣﹐所以提出質疑﹐張問不能說熊廷弼對﹐皇帝是傻逼﹐所以後面加一句熊廷弼太保守了﹐意思是皇上在敲打他﹐是很明智的。
   果然朱由校聽罷便笑道:“朕不敲打一下他﹐他肯定就停步不前﹐毫無建樹。”
   張問忙道:“皇上英明。”
   張問又和朱由校說了一些閒話﹐然後拜恩從養心殿出來﹐走出午門的時候﹐張問還沒出來﹐他便在轎上等她﹐準備一起回家。
   這時張盈還在坤寧宮和皇后張嫣說話﹐兩人見面細述衷情﹐後來又說各自的生活﹐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張盈穿著四品命婦裝扮﹐這是禮儀需要﹐畢竟在皇宮裡面。
   體衣是用絲綾羅紗做成的長裙﹐綠紋鑲邊﹐上面綉著雲霞孔雀紋﹐長裙綉著纏枝花紋﹐戴著金墜子。冠上有珠翠孔雀三只﹐金孔雀兩只﹐口裡銜珠結。整個打扮有些復雜﹐平時張盈是不穿的﹐她喜歡簡單的打扮﹐這時候沒有辦法才穿上。
   張嫣穿得倒是普通宮裝﹐並未穿禮服﹐她看起來面目還是很稚嫩﹐說話也不拘禮節﹐但是在宮裡呆了近一年的時日﹐總是懂得東西多了一些了﹐不像以前那樣一塵不染的單純﹐知道了些人情冷暖勾心鬥角。
   張盈大幾歲﹐又在江湖上跑過許多年﹐忍不住要提醒她妹妹注意保護地位。張盈旁敲側擊地問道:“妹妹常常侍寢麼?”
   “嗯。”張嫣聽罷臉上上一紅﹐自然是經歷了那事﹐這時在姐姐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她又小聲說道:“皇上有時候自己睡﹐有時候和我睡﹐沒和其她女的在一起過。”
   張盈聽罷不由得打量了一番妹妹﹐只見她臉蛋嬌嫰似雪﹐腮上有兩朵紅扑扑的紅暈﹐胸部也在發育了﹐體熊柔軟卻給人豐盈的感覺﹐肌膚水水的﹐好像濕潤的一般﹐當眞是一個絕色美女﹐而且張盈是知道妹妹的﹐性格溫柔善良﹐說話又柔軟好聽﹐怪不得朱由校看了張嫣﹐對其她女人都沒有感覺了。
   張盈低聲道:“雖然皇上喜歡妳﹐但是妳也要居安思危﹐這樣獨佔﹐會遭來忌恨﹐而且如果很久沒有懷上龍種﹐朝中大臣也可能會干涉。所以妳不僅要盡量得到皇上的寵愛﹐還要暗裡結交一些好相處的嬪妃﹐幫助她們﹐相互合作﹐才沒有人敢在背後說妳的壞話﹐明白嗎?”
   皇后張嫣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閉著小嘴吐出一個“嗯”的鼻音﹐然後點點頭﹐很是聽她姐姐的話﹐說道:“慧妃妹妹常常來和我說話﹐還有許多人也常常來﹐對我很好﹐下次見著皇上﹐說話的時候我就提慧妃的趣事﹐皇上很愛聽各種有趣的故事。”
   張盈嘆了一口氣道:“宮廷爭鬥很險惡﹐現在還早﹐妹妹沒有經歷﹐總之妳要多加小心﹐在宮裡﹐一旦失寵﹐以後再也沒有人來看妳了﹐連姐姐都見不到妳。”
   張嫣突然肩膀一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花容失色。張盈拉住她的手﹐好言寬慰道:“妹妹也不必擔心了﹐好好活著﹐啊。”
   張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了李選侍﹐她在冷宮裡瘋了……還有壞人喂她髒東西……”
   “妹妹要記進﹐宮裡沒有好人和壞人。”
   張嫣聽罷半懂不懂點點頭。
   兩人說了許久話﹐一直到中午﹐皇后留張盈在宮中吃飯﹐張盈這才想到時間不早了﹐想著張問可能在等自己﹐忙謝絕了賜宴﹐告別張嫣﹐從坤寧宮出來。出了午門﹐果然見張問的轎子還在那裡﹐急忙走上轎子﹐伸了舌頭﹐抱住張問的胳膊道:“我和妹妹說著話﹐忘了時間﹐相公別生氣呀。”
   張問愕然想著剛才張盈伸舌頭的動作﹐頓覺嬌柔可愛﹐哪裡還有氣﹐便將嘴靠過去﹐想去要那只可愛的舌頭﹐張盈急忙道:“這裡是午門﹐先回去吧﹐我上後面的轎子。”說罷正欲下轎﹐張問卻一把拉住她﹐對外面喊道:“起轎﹐到家了一人賞一両銀子。”
   外面的轎夫聽罷興奮地吆喝一聲:“起轎喏﹐穩著。”一両銀子啊﹐那是一個月的工錢了﹐抬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張問便和張盈同乘一轎﹐張問吸住她的舌頭﹐頓覺如溫玉一般潤滑甜蜜﹐手早已不老實地抓住了她的胸前﹐輕輕揉了一揉﹐張盈已是面紅如花。張問又從她的上衣下擺伸手進去﹐捏住那發漲勃起的紅豆。張盈大張著嘴﹐卻不敢發出聲音來﹐怕被轎夫聽見了。
   她急忙小聲說道:“別﹐一會被人知道了多難為情。咱們還是等回家吧。”
   張問漲紅著臉在張盈耳邊說話﹐吹著熱氣﹐想逗她興奮﹐“妳相公那根杵兒已經鐵棍一般了﹐如此挺著﹐一會怎麼下轎?”張盈聽罷低頭一看﹐果然張問雙腿間的袍服被高高頂起﹐如一頂帳篷一般。
   張盈鶯地一聲嬌呼﹐急忙把頭埋在張問的胸膛上﹐小鳥依人一般靠著他﹐因為她從寒煙那裡明白﹐嬌羞這兩個字對男人是極大的引誘。所以她雖然和張問已結為夫妻幾個月﹐從來都不讓自己太隨便。
   果然張問見到她那副模樣﹐更是在心裡大呼難得嬌妻﹐頓時口中生津﹐慾望非常﹐連吞了幾口口水都吞不盡。
   張盈紅著臉低聲道:“我們在這轎子裡動作太大了﹐恐怕不妥﹐要不妾身用嘴……”
   張問聽罷先是愕然﹐然後急不可耐地撩開長袍﹐把自己那活兒從褻褲裡掏將出來。張問想著上回略施小計調教﹐恐怕張盈因此向寒煙討教了幾招﹐這會居然願意這般放開了﹐頓時十分有成就感。
   張盈用小手握住那杵兒﹐張問頓時愉快地哦了一聲﹐全身都舒坦起來。她微張小嘴﹐伸出溫玉一般的舌頭在那蘑菇腦袋上試探地舔了一下﹐張問急忙抓住座椅﹐他的興奮多半來源於心理上的滿足﹐張盈很不容易才願意這樣幹﹐所謂越是難得的東西越安逸﹐也怪不得張問就像洞房花燭夜一般興奮。
   張盈和她妹妹的五宮有些相似﹐嘴也很小﹐這麼大個玩意含進去之後將小嘴漲得滿滿的﹐吞吐之間﹐那長杵上被抹得紅通通一片﹐好像染了處子的鮮血一般。張問看了一眼她的朱唇﹐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今天張盈盛裝入宮﹐故畫了妝﹐唇上自然用朱唇紙捻過﹐染了唇紅﹐這時在張問的杵上一陣磨蹭﹐自然就將他的活兒也染上了朱紅。
   吞吐套弄了差不了兩炷香功夫﹐張盈估摸著快到家了﹐便急忙加快了速度﹐直吸得張問額上青筋暴突。張問悶聲道:“我快……”
   這時候張盈急忙撩起自己的長裙﹐情急之下﹐嘩地將裡面的肚兜撕爛﹐提翹臀就要坐上來﹐她不能浪費每一次可能得到孩子的機會。欲不料張問看了她裙下的黑草風光﹐興奮之下便噴射了出來﹐弄了老高﹐直接將乳白的粘液噴到了張盈的珠冠上和額頭上。張問這時才長噓了一口氣﹐而張盈卻急忙用削蔥一般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頭上抹了一下﹐將那粘液抹到指頭度﹐又伸到裙下將手指插到河蚌小嘴裡。
   這時外面的轎夫喊道:“東家﹐到了。”
   張盈急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用長裙將下面狼藉一片的下身遮住﹐張問才扶著她下轎﹐直接向內院走去。張問的慾火還未完全熄滅﹐不知怎地今天覺得張盈特別漂亮可愛﹐忍也忍不住。
   剛走到卧室門口﹐張問便攔腰抱起張盈﹐正在這時﹐邊上一個女子嬌呼了一聲﹐張問猜著是家裡的丫鬟奴婢﹐也不在意﹐回頭看時﹐見是淡妝。張問不禁問道:“妳不是在浙江麼?什麼時候來的?”
   淡妝低著頭﹐怯生生地說道:“是沈小姐送奴婢上京來的。”
   張盈從張問懷裡跳下來﹐說道:“上回妾身到沈家錢莊選人﹐想著她們對相公來說都是生人﹐便言語了一聲﹐沒想到沈小姐這麼快就把人送來了……”
   “哦。”張問也不為意﹐拉住張盈的手﹐就雙雙入房﹐也不管大中午的太陽高照。
   張盈尋思著和張問都結髮好幾個月了﹐自己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而沈碧瑤只和張問睡了一晚就懷上了﹐張盈心急不已﹐找了郎中問脈抓藥﹐也是無效果。就想起淡妝﹐這丫頭模樣身段都不錯﹐又表態忠於張盈﹐張盈便想讓她生幾個出來﹐到時候抱一個兒子過繼給自己養﹐也是可以的。
   這時候正是機會﹐張盈便回頭對淡妝遞了個眼色。淡妝羞紅了一張臉﹐小心走進房裡﹐反手關上了房門。
   張問見狀愕然道:“妳進來幹什麼?”他還沒想到善妒的娘子會有那樣的心思。
   淡妝渾身一顫﹐埋著頭正欲轉身逃掉﹐不料這時張盈卻道:“床太亂了﹐妳去把床鋪一遍。”
   “是。”淡妝小聲向裡面挪動著步子﹐白裙下擺在微微顫抖。
   張問聽罷不知所以然﹐但是慾火未滅﹐也顧不得許多﹐有丫鬟看著就看著唄﹐反正都是自己的人﹐張問一向覺得經義說的話很有道理要博愛。他壓根就不等淡妝去收拾床鋪﹐直接就將張盈按到床上﹐開始剝她的衣服。
   兩人就在淡妝的面前赤裸大戰起來﹐夏天天氣還很熱﹐二人劇烈運動的時候滿身是汗﹐張盈那嬌嫰的肌膚上布了一層濕漉漉的汗水﹐油晃晃的反光。

   這時候張問已精蟲上腦﹐看女人都覺得嬌媚異常﹐不覺間發現床邊上呆站的淡妝﹐面腮通紅﹐紅紅的小嘴微張著喘著氣﹐身上凹凸有緻﹐頓覺十分可愛。張問隨意給她取了個名兒叫淡妝﹐這時看來倒也貼切﹐因為是奴婢沒有畫多少妝﹐可能就在臉上塗了點點胭脂保養﹐但是她生得唇紅齒白﹐眉毛有些濃﹐睫毛也很長﹐頭上的青絲像濃雲一般密﹐毛髮很發達﹐青烏的毛髮配以潔白的膚色﹐卻看起來十分天然﹐讓人不覺聯想到青草滿地﹐小河清澈見底的環璄中戲水的姑娘。
   張問見罷張盈早已沉迷快樂之中﹐眼神迷亂﹐便對淡妝說道:“快來摸夫人的胸﹐我騰不開手來。”
   淡妝依言慢騰騰地走過來﹐把小手伸到張盈的胸前﹐一把抓住。張盈那柔軟的胸部正隨著身體一上一下簡諧振動中微顫顫地抖動﹐被淡妝的手把住之後﹐頓時停止了抖動。
   張盈的胸前最為敏感﹐被人抓住揉捏﹐頓時在上下夾攻之下呻吟不已。張問正跪坐在張盈的雙腿之間運動﹐雙臂撐著自己的身體﹐這時騰出一衹手來﹐在張盈那黑草之間的小肉鈕上捏弄﹐同時腰上奮力使勁。
   不出一炷香功夫﹐張盈已經青絲散亂﹐大口喘氣﹐連呼受不了了﹐席子上已濕了一片。她趁機對淡妝說道:“妳把衣衫脫了﹐侍候相公。”
   張問聽到娘子都發話了﹐還管那麼多幹甚﹐伸出雙手握住淡妝的小蠻腰﹐便將她提上床來。去扯她的白裙時﹐張問已摸到冰涼一片﹐裡面早已濕得不成樣子了﹐這下正好﹐省去許多麻煩﹐張問便把自己的杵兒從張盈身體裡抽將出來﹐按住淡妝﹐掰開她的兩條玉腿﹐就要把鐵棍一般的東西往裡送。
   這時淡妝看見張問那棱角分明漲得可怖的傢伙﹐頓時花容失色﹐嚇得牙關咯咯直響﹐急忙道:“東家﹐慢著點﹐東家……”
   張問哪管那麼多﹐提棍就插﹐這時就聽見啊地一聲慘叫﹐他埋頭看時﹐腿間濃密的黑草下面兩絲嫣紅的鮮血﹐隨著淡妝潔白的腿根流到了席子上﹐感情這姑娘還是處子……
   他抬頭看時﹐兩行清淚順著淡妝的臉頰流下﹐她疼得嘶牙咧嘴﹐嘴巴裡面﹐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閃出一絲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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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蟲上腦﹐好過權力慾上頭! :smile_35:

引用:
原帖由 CK85512 於 2014-5-8 11:20 A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More please
故事太長,有排你追

引用:
原帖由 westkln1000 於 2014-5-9 01:35 P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故事太長,有排你追
長篇有長篇的味道, 慢慢看, 無妨!

【段六 籠鳥】
   當稻子收割完的時候﹐吏部尚書一職的人選提交到了內閣並票擬決定。在朝中各大臣的舉薦下﹐趙南星毫無懸念地通過了內閣的認可﹐事情上報到皇帝那裡等待批紅。
   朱由校已經連續三天借口說身體不適沒有上朝了﹐他拿到那份票擬的時候﹐仍然在忙乎著給他的那個燈屏上漆﹐張問說的不錯﹐上了顏料﹐看起來更加好看了。日日重復那種上朝的禮儀﹐確實容易生出厭煩﹐一樣的音調﹐一樣的程序﹐大部分時候在說廢話﹐就是說點實質的東西﹐都要夾雜在大堆廢話中﹐很傷腦子﹐而且那些文縐縐的奏詞﹐朱由校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眾臣私下裡還說說笑話﹐比如某人哪天上朝帽子戴歪了之類的拿來說閒話﹐但是一旦進入廟堂就按部就班﹐毫無生趣﹐於是朱由校也覺得毫無生趣。
   司禮監的太監將票擬的奏折拿到養心殿﹐等了許久﹐等朱由校幹活幹累了﹐這才敢將奏折拿過去。朱由校坐在御傘下﹐先洗了手﹐然後將手放到一叠毛巾上面捂了捂﹐毛巾下面放著冰塊。
   他擦乾了手﹐慢慢騰地拿出奏折﹐翻開觀看了一番﹐有一半多的字壓根不認識。本來寫通俗些的文章他還能看明白個大概﹐偏偏這些大臣要寫得如此復雜﹐讓朱由校一句話都看不明白。
   不過他總算在一份奏折裡看到了趙南星幾個字﹐這幾個人在最近的奏章裡常常出現。朱由校便揚了揚手裡的奏折﹐問那太監道:“這份是要趙南星做吏部尚書的奏折?”
   太監躬身道:“回皇爺﹐奴婢所知﹐其中有一份奏折﹐確是關於內閣票擬的增補吏部尚書一職的折子。”
   “哦。”朱由校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隨即就把那份奏折放到一邊﹐又拿起另一份﹐說道:“你叫啥名字﹐識字麼?”
   “回皇爺﹐奴婢叫何費﹐識得幾個字。”
   朱由校便拍拍案上的奏折﹐說道:“讀這份。”
   何費彎腰走過去﹐拿起案上的奏折﹐便滿口之乎者也地讀將起來。讀完﹐朱由校只聽明白個大概﹐大概是江西撫軍剿平寇亂後上章報捷的奏折﹐便問何費那撫軍擊敗了亂寇後是怎麼幹的。何費又看了一番奏折﹐看到“追奔逐北”幾個字﹐緊張之後下﹐看成了“逐奔追比”﹐說道:“撫軍打敗了寇亂﹐追趕逃走的人﹐追求贓物。”
   朱由校神色一冷﹐怒道:“他除了想著利﹐心裡還有別的嗎?本來平寇是有功﹐卻一心追求贓物﹐不思根除亂賊﹐下榜安民﹐朝廷還發給他俸祿幹甚﹐叫司禮監復批﹐罰俸一年。”
   何費見皇帝震怒﹐急忙伏倒在地﹐連稱皇爺息怒。
   對於這個搞死幾百個起義軍的地方小事﹐朱由校很快就拋諸腦外﹐又看向放在旁邊的票擬奏折﹐這奏折卻有些難辦。趙南星出任吏部尚書﹐東林不是要霸佔廟堂了?
   朱由校心裡添堵﹐悶氣攻心﹐嗓子眼一痒﹐忍不住又劇烈咳嗽起來。他捂住嘴咳了一會﹐看了一眼自己漆的那漂亮可愛的燈屏﹐心情好了一些﹐又站起身﹐拿起刷子細細塡補了一番。卻將那太監何費忘了﹐讓他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
   朱由校忙活了一會﹐無意間發現何費還站在那裡﹐就說道:“去把王安叫過來。”
   過了許久王安才來到養生殿﹐王安身體已經發福﹐但是此時卻一臉病容﹐身體好像不太好。對朱由校行了叩拜之禮後﹐朱由校便命王安解說內閣票擬趙南星為吏部尚書的奏折。這樣的大事﹐朱由校不能讓一個自己不了解的太監﹐比如何費這樣的人說說就完事的﹐起碼要找有些能耐的人看看。
   王安神情自若﹐用平實易懂的語言解釋了奏書裡的內容﹐朱由校聽著很通暢﹐但是朱由校從王安的言語之間聽出王安是支持趙南星的。這也難怪﹐王安本就和東林的好幾個大臣私交不錯﹐而且性格很是合得來。
   王安說大臣們認為趙南星嫉惡如仇﹐正直幹練﹐人品和才能都十分優異﹐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經大臣推薦﹐內閣票擬通過由趙南星出任吏部尚書一職。
   朱由校繼續擺弄他的油漆雕刻﹐好像並沒有聽王安說話一般﹐但是心裡卻很有隱憂﹐王安在東廠和宮裡都有一定的勢力﹐現在東林又把持了朝政﹐這種內外勾結的局面是皇帝的大忌。
   朱由校不想讓東林的人做吏部尚書﹐將領廷搞得鐵板一塊﹐但是眼下如果和東林作對絕討不著好果子吃。比如現在朱由校已經開始常常不上朝﹐東林卻沒有太過分地責罵﹐要是搞得對立﹐估計朱由校很快就會成為無德昏君了。
   再說現在朝中除了勢力強大的東林黨﹐朱由校找不到強力的支持﹐他實在不想變成孤家寡人朝不保夕。朱由校一邊漆著東西﹐一邊問王安:“趙南星有什麼有趣皂事兒麼﹐你說給朕聽聽。”
   王安急忙不餘遺力地說趙南星的好話﹐想讓皇帝喜歡趙南星。王安認為皇帝喜歡這玩耍﹐便專揀趙南星的拜佛求仙、賞花觀景、風情調笑之類的軼事來說﹐果然朱由校的表情帶著微笑﹐心情似乎很好﹐很有興趣地聽著王安說這些故事。
   朱由校只是在心裡想:王安為什麼專挑這樣的小事說﹐不說趙南星幹的大事?
   趙南星幹過兩件影響有些深的事﹐一件是張居正死後稱述“四大害”﹐那是破壞和廢止張居正改革各項措施的攻擊號角;第二件﹐趙南星在萬歷朝時﹐首先將京察變成黨爭工具﹐創造了一種黨爭新手段。
   朱由校聽完王安的故事﹐呵呵笑道:“不錯、不錯﹐這個人不錯。現在眾正盈朝﹐朝裡的大臣都是有見識有德望的老臣﹐朕很放心﹐既然大臣們都說這個趙……”
   王安補充道:“趙南星。”
   “對﹐就是這個趙南星好﹐那就著司禮監批紅吧。”
   王安喜道:“皇爺英明。”
   朱由校又道:“宮裡很難有你這樣知書達禮的人﹐司禮監印還放著﹐諸多不便﹐王安﹐朕就任你為司禮監掌印吧。”
   王安聽罷又喜又驚﹐急忙叩倒在地﹐嚷嚷道:“老奴何德何能﹐實不敢當此大任啊。老奴……”
   朱由校扶了一把王安﹐說道:“朕覺得你行﹐你就管著司禮監的印﹐啊﹐平身吧。”王安忙磕頭謝恩﹐只覺得皇爺雖然不識字﹐什麼也不懂﹐卻還是有長處的﹐起碼知道誰是忠臣誰是奸臣不是。王安認為皇帝像朱由校這樣最好﹐不需要懂太多東西﹐安心享樂就行了﹐把政事交給正直的人辦﹐照樣是能辦好的。
   這時王安朱由校一個勁看他的潊畫﹐顯然對什麼吏部尚書已經不耐煩了﹐便叩拜告辭。
   今天朱由校批了兩奏折﹐一份是關於江西平寇的﹐一份是關於吏部尚書人選的。不能不說﹐前面那份處理得有些草率昏庸了﹐朱由校不識字﹐不可避免地要犯一些錯誤。不過他運氣好﹐兩份奏折同時發出去﹐都起到了他願意看到的作用。
   第一份發出去﹐本該獎賞的卻被罰俸﹐倒也沒多大的事﹐地方官們並不缺那點俸祿﹐但是這樣幹顯然讓大伙哭笑不得﹐將朱由校那點能耐也看透了。第二份承認東林黨的票擬﹐顯然得到了大臣們的歡心﹐都認為朱由校是明君﹐雖然他常常不上朝幹木匠活。而且又用王安為司禮監掌印﹐這朝廷就更加清明了。
   一時朝臣稱頌﹐皆大歡喜﹐朱由校其實很願意看見大伙都歡喜。
   朱由校繼續玩弄他的小玩意﹐正逢養心殿侍候的太監換值﹐朱由校點魏忠賢上來侍奉。朱由校先問了“奉聖夫人”過得好不好之類的瑣事。奉聖夫人就是朱由校的奶媽客氏﹐從小很是照顧了朱由校的生活﹐朱由校心裡有些感恩﹐同時客氏和魏忠賢的關係很好﹐朱由校是知道的﹐聽說是結成了“對食”。
   對食就是宮女和太監的假夫妻﹐兩人感覺好了之後就黏糊在一起﹐但是太監沒命根﹐不能幹那事﹐只能一起吃飯﹐所以叫對食。
   朱由校又對魏忠賢道:“朕的奶娘孤苦﹐朕忙於朝事……那個與民同樂也是朝事﹐無暇照應﹐魏忠賢﹐你要多和她說說話﹐缺什麼吃的﹐穿的﹐盡量幫襯著些。”
   魏忠賢道:“奴婢謹遵皇爺聖旨。”他心下十分歡喜﹐在這宮裡頭﹐衹要得到了皇上的信任﹐那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誰敢說咱家的壞話﹐那就是讒言。
   朱由校看了一眼魏忠賢﹐心道不知道這家伙中不中用﹐朕借你膽子去把王安給我搞下來﹐看你有沒有那能耐。他想罷覺得應該說明白點﹐生怕魏忠賢這樣的文盲不解聖意﹐便又加了一句﹐“朕聽說你是王安的人?”
   魏忠賢急忙跪倒﹐緊張道:“奴婢是皇爺一個人的人﹐皇爺叫奴婢向東﹐奴婢不敢向西。”
   朱由校呵呵一笑﹐說道:“你那麼緊張幹甚﹐你看人家王安實心辦事﹐朕就賞了他做司禮監掌印﹐你要是把事兒都辦得好﹐朕也能獎你升升職﹐明白嗎?”
   魏忠賢連說了幾聲是﹐對皇帝的意見不甚明白﹐心道難道那王安在什麼地方得罪了皇爺﹐讓皇爺不喜了?魏忠賢把這個想法藏在心裡﹐覺得大月用處﹐因為客氏也不喜王安。
   李選侍現在那般慘樣就是王安幹的好事﹐客氏居安思危﹐對王安很是恐懼﹐生怕自己有天也被他整成李選侍那般模樣。
   在朱由校下令司禮監批准了內閣票擬之後﹐趙南星出任了吏部尚書。趙南星上臺之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涉吏部給事中的人選。
   科都給事中是科道官中專門負責監督吏部事務的職能部門。吏科給事中的天職就是監視和制衡吏部尚書的﹐但是到這時候變成吏部尚書自己選擇監視制衡自己的人﹐而吏部又是執掌天下官吏任免權的天官冢宰﹐這等於是獨霸朝綱。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非東林黨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哪天烏紗就沒了。如果只是沒有了烏紗還好說﹐可人家要弄你常常需要找點借口和把柄﹐一不留神﹐就是死罪﹐腦袋連著烏妙一起玩完。
   吏部和內閣連成一氣﹐鐵板一塊﹐紛紛磨刀霍霍準備澄清宇內﹐大幹一場。這時內閣又開始討論遼東方略﹐認為浙黨的熊廷弼靠不住。而且幾十萬大軍囤在遼東﹐吃飯穿衣還另說﹐熊廷弼要修堡防御﹐那可是個吸銀子的無底洞。
   東林掌內閣和六部之後﹐才明白前朝的方從哲多麼不容易﹐只有那麼多點銀子﹐不精打細算朝廷就得破產。讓熊廷弼在遼東一個勁地花銀子﹐朝廷是絕對不能承受的。
   於是在考盧各種因素後﹐內閣認為在遼東採取攻勢﹐盡快解決問題﹐才能讓財政喘過氣來﹐才能推行首輔主張的減稅愛民政策﹐贏得百姓稱頌。
   東林黨在內部選了選人﹐只有袁應泰的資格最適合﹐便推舉調袁應泰入遼東主持大局。袁應泰也積極籌備﹐上陳方略。時內閣票擬以袁應泰為遼東巡撫﹐主持各方。
   朱由校得到消息之後心中隱隱不安﹐這時候朝廷已經被東林控制﹐遼東幾十萬大軍的兵權又交到他們手裡。朱由校擔心自己可能會一步步變成傀儡﹐他雖然不識字﹐但是實在想幹點事﹐不想在宮裡混吃等死。這時候還好﹐起碼什麼事還得和皇帝說一聲﹐不定什麼時候都不需要經過皇帝﹐他們直接就可以辦了。
   宮殿的屋檐下有一衹雀兒嘰嘰喳喳也上竄下跳﹐卻被關在精緻的籠子毫無辦法﹐朱由校看到那鳥兒﹐心中冰涼一片。
   現在朝廷嚷著要進攻﹐那就不能用熊廷弼了﹐只能罷免熊廷弼﹐啟用主張攻略的大員。朱由校這時候尋思了一遍﹐什麼眾贀盈朝﹐這時候要用人的時候居然找不到一個好用的人﹐袁應泰是東林的人﹐朱由校也不覺得他有多大的能耐﹐所以不是很想用他。熊廷弼是主張守土的﹐還有楊鎬是浙黨的元老人物﹐東林絕不會允許啟用楊鎬。
   朱由校想來想去﹐不知道能用誰﹐張問這樣的沒有老資歷﹐主持幾十萬大軍的局面恐怕沒人會支持。最後朱由校想出了兩個辦法﹐也是他防患於未然的後招。
   第一個就是以熊廷弼守土有功勞苦勞﹐現在沒有大錯﹐不能直接罷黜﹐所以皇帝希望能讓熊廷弼掛遼東經略的頭銜﹐坐守山海關。熊廷弼不是東林的人﹐讓他守在山海關﹐起碼把住了京師的門戶﹐東面的邊軍不是想回京勤王就回京勤王的。
   第二個就是朱由校想用張問為遼東巡按﹐檢核百官。朱由校認為張問是靠著自己才發家的﹐肯定會站在皇帝的立場上﹐讓他到遼東做御史﹐一有什麼動靜﹐朱由校可以很快知眞相﹐不會被把持了上下的朝廷官員蒙蔽。而且巡按是七品官﹐不需要什麼資歷﹐但是權力極大﹐而且張問是掛著四品御史的身份去巡按遼東的﹐對遼東的權力制衡很有好處。
   於是皇帝以同意讓袁應泰出任遼東巡撫的條件和內閣討價還價﹐最後內閣是同意了。畢竟現在皇帝還挺支持東林的﹐東林沒必要事事和皇帝對著幹。
   當張問得知自己將要出任遼東巡按時﹐略略吃了一驚﹐他沒料到﹐整來整去﹐最後還是要去遼東。他急忙找來黃仁直和沈敬商議﹐做些準備。
   那日袁應泰上陳方略﹐著大臣廷議﹐張問也參加了的﹐所以知道了袁應泰的方略。而黃仁直和沈敬是張問的心腹﹐張問便對他們說出了新的遼東方略:“袁應泰的主張是一部份兵力固守開原、沈陽、遼陽﹐然後集結優勢兵力於沈陽﹐向東穩打穩扎﹐收復撫順城和撫順關。同時命令東線的川軍和朝鮮兵出寬緬﹐襲擾敵後方﹐步步蠶食之。
   沈敬聽罷說道:“這個辦法比以前楊鎬上陳的方略要穩靠一些﹐但是據我所知﹐袁應泰於兵事不及熊廷弼﹐熊廷弼尚且不願進攻﹐袁應泰去……恐怕不定能取得成效。”

   張問點點頭道:“久聞袁應泰做過的事﹐此人寬厚有餘﹐殺氣不足﹐在險惡之地能否有所作為﹐我是不抱多大的希望……可照著朝廷的安排﹐兵權將盡在袁應泰之手﹐我能做什麼﹐朝廷讓我去做什麼……”
   黃仁直半眯著眼睛﹐摸著鬍鬚道:“啟用大人﹐絕非東林的意思﹐他們怎麼會想到大人呢?老夫覺得這是皇上的意思。”
   張問聽罷往細裡一想﹐頓時恍然大悟﹐皇上根本就沒想要自己去做什麼事﹐作用僅止於牽制東林的勢力。張問有些鬱悶地說道:“萬一應泰事有不濟﹐落了個大敗﹐我這沒做什麼事沒什麼責任的人。估計也要受到牽連彈劾;就算想立個功也沒有兵權。遼東這差事眞的半點好處都沒有。”
  黃仁直和沈敬都點頭贊成﹐確實這趟差事有點吃力不討好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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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段七  出關

張問得知自己將會被任命為遼東巡按之後,意識到在此多事之秋當官,不懂兵事是不行的。他開始查閱各種資料,又屢次拜訪兵部尚書張鶴鳴,討教兵事,一段時間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兵事很感興趣,遂晝夜研讀,寢食俱廢。

    光看書談論是達不到效果的,他開始期盼早日能去遼東實戰場考察了。張問的心境漸漸從暗自鬱悶到熱血沸騰,讀罷大明朝前中期的屢次大勝,猶自拍案叫絕,心情受了影響,一股振興大明武功的豪情在他的心中不斷回蕩。

    張問讀罷《武備志》中述說的各種陣法,搖搖欲試,但是在京師犬養太多青壯兵丁要被彈劾,張問便叫張盈到處選購了幾十個年輕沒有纏過足的婢女,在院中操練自娛自樂。由於張盈還要操持家中的事務,沒有那麼多時間,張問想著沈碧瑤私養了那麼多女子侍衛,便讓沈家送兩個高手過來。

    沈碧瑤送來兩個近侍,一個就是張問見過的玄月,另一個叫采雪。都是沒有姓名的女子,從小就被沈家買來養著的,這樣的名字都是沈碧瑤給取的。

   張問見玄月和采雪穿的那種黑色衣裙和幃帽很是好看,又便於活動,便叫人給他的三十幾個婢女也仿製了些同樣的衣服,穿在她們身上,整齊劃一。張問大喜,尋思了一番,對那些婢女說道“你們都是我的近身侍衛,我取個名兒,以後你們就叫‘玄衣衛’吧。玄月做隊長,負責教授其他人搏殺技巧。”

    這時張問突然想起朝廷有個錦衣衛,自己弄個玄衣衛出來恐怕為人參奏,又急忙交代她們保守秘密。張問一有空就用玄衣衛來試驗在書中讀到的鴛鴦陣、兩儀陣等陣法,又叫她們分作兩隊進行演習搏殺,後來覺得人數不夠,又買了三十六個女子,稱為右哨,由采雪帶領,以前玄月帶領的那隊編為左哨。

    他這樣搗鼓了月餘,時間過得很快。九月中旬,皇帝召見。朱由校知道張問在朝中根基很淺,為了讓他起到點作用,便賜尚方寶劍,授遼東巡按,出關代天子巡守。尚方寶劍雖然名義上可以代天子想殺誰就殺誰,但是一般情況下只能殺小官,大員隨便殺了就等著被群臣攻訐進詔獄吧。

    於是張問就帶著關防印信、聖旨、尚方寶劍等物,帶著人出了京師,向東北進發。一行七八十人,張盈裝扮成張問的書童,玄衣衛七十二人裝扮成家丁護衛,另外有黃仁直和沈敬兩個幕僚。女扮男裝的人很快被沿途接待的驛站和官員看出來,暗地裡譏笑張問,一介好色文官去什麼戰場,出門還帶那麼多女人淫樂。不過因張問是文官,帶著女人也沒什麼。

    他們從薊州向東,出山海關,經過前屯、高臺堡、寧遠一線,到達錦州。一路上眾官員將領酒肉款待,努力將禦史照顧好了,以免張問那廝在朝廷裡說壞話,有的沒有陣營後臺的,乾脆自稱學生,恭敬之至。張問逐次笑納,只是謝絕了銀子,那百十兩銀子他還沒瞧上眼,不想被弄得一身腥臊。

    在錦州補充了一些給養,張問等就準備向瀋陽進發,因為巡撫袁應泰在那裡,張問得去看看他怎麼搞事,以好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務:打小報告。

[ 本帖最後由 westkln1000 於 2014-5-10 09:16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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