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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術士 1-3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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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內容簡介】
  黑暗傭兵出動,成功綁架了桑德拉夫人後,拉斐爾究竟會怎樣去接近她?機智勇敢的桑德拉夫人,又是怎樣來擺脫了威脅?回到戈多羅城,眾位美人兒給江水寒聯手奉獻了一座美麗的夢中花園,而他也在這裡,盡情的享受著出征凱旋後的歡愉……
  江水寒和卡西諾這對損友,來到了充滿誘惑的鏡廊遊玩,在這裡,他們又會遇到什麼事呢?

第一章 貴婦遭劫

  在通往戈多羅城的大道上,兩名負責在前開路的騎士一邊策馬賓士,一邊竊竊私語。
  其中一名年輕一些的騎士瞧著同伴蒼白的臉頰,有些關切地說道∶“老兄,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進城以後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啊!”
  那名中年騎士一直用手按著胃部,聽到同伴的關切問候,勉強一笑;“多謝,不過今天有吃早餐的人都感覺有些頭昏腹痛,我想應該是廚房給我們提供了變質的食物吧!”
  年輕騎士嘿嘿一笑,面上露出僥倖的神色,沾沾自喜說道∶“還好我今天起床晚了,什麼都沒有吃到!”
  正鬧胃痛的那名中年騎士不屑說道∶“不要隱瞞啦,你肯定是忙著幹那個叫做卡莉的風騷女人吧?”
  青年騎士被朋友拆穿了謊言,有些不忿的說道∶“喂,你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你沒有弄過她嗎?”
  中年騎士臉上浮現出一絲曖昧的笑容,正想再調笑同伴幾句,卻覺得眼前一暗,一面寬大的金屬絲網迅疾無比覆蓋在他的身上!
  “敵襲!”
  中年騎士的反應算是不慢了,卻只來得及喊出這一聲,便被一枝頒長的長矛從馬背上給刺了下來。
  鋒利的矛刃從他的肋下穿進去,輕而易舉撕裂了他的心臟,斷絕了生機,噴泉似的大股鮮血從他嘴裡向外噴射出來,模樣淒慘之極。
  中年騎士的警告完全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他的年輕同伴幾乎跟他同時落馬身亡,而跟在後面的隊伍甚至比他們兩個更早遭到襲擊!
  一面面堅韌寬闊的金屬網從地面上彈起,將騎士們連人帶馬裹纏到了一起,一枝枝強勁的弩箭從大路兩旁的草叢中射出,將這些失去閃避能力的護衛射成了刺蝟。
  緊接著,十幾個手持長矛的蒙面盜匪從路旁的地洞中鑽了出來,口中“喝喝“怪叫著,向落入陷阱中的獵物發動了攻擊。
  這都是預先設置好的埋伏,護衛騎士們一旦被絲網束縛住手腳,即使僥倖沒有被弩箭射死,也會被陸續沖出來的長矛手刃于馬下!
  “殺光他們,美麗的貴婦可是在車廂裡面等著我們呢!”
  這支黑暗傭兵小隊的隊長張狂叫囂著,鼓舞著同伴們的士氣。
  因為只是進城和閨房密友小聚,沒有想到在短短的路途上也有遭到襲擊的可能,桑德拉沒帶多少家族騎士,而敵人的第一波兇狠攻擊就讓她損失了近半的護衛。
  “桑德拉夫人,我發現有人在我手下的早餐中投放了迷幻藥和腹瀉劑,這肯定是針對你的有預謀行動,請你趕快發出求救訊號吧!”
  護衛隊長是桑德拉重金禮聘的高級武士,他的日常飲食跟尋常護衛也是分開的,因此身體倒是沒有什麼狀況,他神態兇狠,接連砍殺了幾名長矛手,才從容後退到馬車旁邊,向正從裡面向外張望的女主人通報他的嶺現。
  桑德拉聽到護衛隊長的警告,心中頓時一緊,她自信平日做人小心謹慎,不會有什麼仇家想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對付她,但是對方如果是沖著江水寒來的,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她除了求救也沒有其它選擇了,她可不想成為那些粗野盜匪的淫欲玩物!
  桑德拉急急抓住車頂的一個小小鐵環,用力一拉,隨著她的動作,一枝隱藏在車廂後面的巨大花炮被火石點燃,隨即沖天飛起。
  當花炮在高空中爆炸,一股濃郁的紅色煙霧頓時彌散開來,並迅速凝結成一隻火紅的巨型煙輪,籠罩在戰場的上方!
  “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居然在馬車上安裝這種巧妙的機關!”
  由於拉斐爾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除了傭兵隊長,沒有人知道這次任務的雇主正偽裝成一名黑暗傭兵射手躲在後面。
  他看到桑德拉發出了求救訊號,心中暗罵一句,迅速舉起手中的強弩,箭無虛發,連續射殺了頑強抵抗的幾名騎士。
  周圍的黑暗傭兵弩手齊聲喝彩,同時也對這名同伴突然大顯神威感到有些詫異,不過在黑暗傭兵當中為了隱瞞自己過去的身份,故意隱藏真正實力的事情並不少見,所以也沒有人會感到特別驚訝。
  忠心的護衛隊長失去了背後和兩翼的同伴掩護,仍然堅持保護著躲在車廂裡面的女主人,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他很快也倒在了血泊中。
  “沒有時間打掃戰場了,敵人的援兵很快就會到來,我們必需立即撤退!”
  黑暗傭兵的隊長很有經驗,沒有貿然打開馬車車廂的門,他擔心那樣會跟裡面驚懼交加的貴婦發生衝突,耽擱撒離的時間。
  他只是從車窗向裡面瞟了一眼,確認人質沒有受到傷害,就俐落的用一柄短劍將車廂門卡死,飛快跳到馬車上親自擔任車夫,帶領著小隊其餘成員,像一陣風一般逃離了現場。
  留在戈多羅城的矮人少女空騎本就數量不多,她們主要的職責是沿著海岸線巡邏,防止海盜黑鬍子威廉登陸偷襲。
  等到她們發現遠方的紅煙警報時為時已晚,失去了救援機會,只有儘快趕回莊園,將桑德拉被人劫持的事情報告給江家現在的主事者。
  在江水寒率軍離開戈多羅城以後,氣質高貴的費倫娜就成為江氏莊園的女主人。她繼承了她父親的商業才能和低調平和的做人方式,每日只是盡心打理江家的產業和生意,除了必要的應酬,很少主動外出交際。
  得知桑德拉被綁架的消息後,費倫娜自知能力有限,不敢專斷獨行,立即去找裴琳達商議援救事宜……
  裴琳達在江水寒身邊的眾多女人中,算是相當特殊的存在,以她顯赫的家族出身和美豔絕倫的容貌,原本可以在少年的龐大後宮中佔據強勢有利的位置,只是因為當初企圖虐殺少年的舉動,讓她在江水寒身邊這年余的時光,只能用屈辱和卑賤形容。
  江水寒繼承了他祖先的性格特點,那就是暇訾必報,極端的記仇和超強的報復心。
  裴琳達縱然曾經是心比天高的絕世美女,經受過江水寒東大陸式的精細調教後,也唯有屈辱雌伏。

  尤其是江水寒受封為帝國一等男爵之後,裴琳達潛藏在心底深處的一絲怨恨也終於煙消雲散,少年權勢的膨脹和長期的高壓奴化調教,成功將畏懼和服從根深蒂固刻畫在女孩的靈魂深處。
  然而,江水寒花費那麼多精力可不是只滿足于把裴琳達調教成為一頭順從的美人犬,裴琳達可是馮拜爾家族精心培養的未來族長!不論她在家族管理和商業方面的才能,本身還是一個魔武雙修的天才高手,加上她還具有罕見的血精靈血統,巔峰戰力可能僅比天階高手遜色幾分。
  在跟房中其餘美女翻雲覆雨之時,有這樣一個極品美少女滿懷敬畏的給自己舔舐後庭助興,說起來是很爽的一件事情,可是也未免太過浪費人才。
  江水寒的勢力崛起得太快了,跟傳承百年的豪門世家相比,他非常缺乏能獨當一面的助手。
  經過一番考慮,江水寒決定給裴琳達一個機會,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就如同米絲姬一樣,她自從在高登山脈的冒險中向江水寒證明了自己絕對的忠誠和順從以後,除了在內宅她依然是竭盡所能用身體每一個部位迎合取悅少年的溫順性奴,對外的公開身份卻是江家聘請的家族魔法師,地位尊崇,受人尊敬。
  現在,裴琳達已經重新穿上了華美奢侈的真絲裙裝,那塊能夠寧靜心神的紫色水晶頭飾也重新垂在了她額前,只是她動人的眼眸中已經沒有昔日的高傲和強勢,只餘下幾分柔弱無依的楚楚可憐。
  這個天才美少女在靜靜聽完費倫娜的敘述後,彷佛一泓秋水的美眸中頓時閃過一絲隱含殺意的寒光。
  裴琳達輕輕掠了下鬢髮,輕聲細語說道∶“費倫娜姐姐,你也看過家主大人最近送來的幾封家書,應該知道家主大人最近得罪了不少有權勢的大人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桑德拉姐姐會被人綁架,應該是一個針對家主大人的卑鄙陰謀,如果不能探知對方是否還有後續手段,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以免陷入他們早已預備好的圈套!”
  費倫娜跟桑德拉當初就是交情深厚的閨房密友,後來即使被桑德拉欺騙出賣,卻也因禍得福,有幸成為江水寒房中的寵妾。
  聽到裴琳達這樣講,費倫娜怎能不為桑德拉擔憂?急切地說道∶“可是我們總不能撒手不管吧?桑德拉雖然沒有被家主大人正式收入房中,可是也同樣深得家主大人的寵愛,如果她有什麼意外,家主大人一定會傷心的!”
  裴琳達微微一笑,說道∶“費倫娜姐姐你不用擔憂,家主大人在離開之前早有佈置,地精騎士羅傑雖然沒有什麼本領,卻十分忠心,加上戈多羅城周邊的數萬地精都聽從他的調遣,綁架桑德拉姐姐的那些惡徒除非有飛天遁地之能,否則絕對逃不過他們的追蹤圍堵。”
  費倫娜的神色愈發憂慮,不快地說道∶“地精畢竟是地精,他們可不是值得信任的生物呢!”
  裴琳達嘴角含笑,模樣看起來十分溫柔沉靜,只是眼眸深處卻隱含幾分狡黠,說道∶“家主大人既然肯重用地精一族,我們就該相信家主大人的眼光。”
  江水寒對身旁美女們的身心征服得極其徹底,私房蓄納的諸多美女對少年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敢有絲毫違拗。
  聽到裴琳達以江水寒的名義壓制自己,費倫娜無奈的咬了下嘴唇,再不敢多說什麼。
  最先發現報警訊號的,正是荒原上無所不在的地精們。
  一名肥碩的母地精本來正站在火堆旁邊,用一個破瓦罐給她十幾個孩子熬制粥糊,驟然看到遠方天空中醒目的紅色煙輪,立刻語無倫次怪叫起來!
  “紅煙……火……金幣……食物……大統領!”
  她兩眼放光,幾乎是連滾帶爬跑到了部落中央的空地上,點燃了在那裡堆成了小山一般的牛糞堆,一股濃重的黑煙頓時嫋嫋升起!
  很快,第二股、第三股黑色的煙柱也升了起來,這些黑色的煙柱連在一起,正好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將那紅色的煙輪包圍在中央!
  數十裡外,喝得爛醉的地精騎士羅傑,幾乎是被他的隨從從帳篷裡面硬拖出來的!
  不過當他看到遠方天空中的絢爛紅色,至少有七分的酒意立時化做了淋漓的冷汗,他發瘋似的用皮鞭抽打著周圍遲鈍的地精們。
  “家主大人……女人……金幣……沒有……你們全部死……我也死!”
  周圍的地精戰士們靈活躲避著羅傑的鞭子,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爬上了他們的戰車,向著出事的地點狂奔而去!
  落在後面的羅傑,則瘋狂用他那把空心的鐵皮長劍抽打著坐騎毛驢的屁股,緊緊追趕他的部下毫無疑問,江爵士選拔人才的眼光,即使放眼整個西大陸也是堪稱驚世絕倫,因為他收下了這個骯髒、醜陋、貪婪、無恥的地精騎士作為家臣。
  而且,這個騎著禿尾巴毛驢、帶著鍍金頭盔、拿著空心鐵皮長劍的搞笑小丑,還是江水寒唯一公開賜封的正式家臣,在他惡俗的貼著金箔的鐵皮盔甲上,那高貴顯赫的神將家徽是如此的醒目和刺眼。
  即使從創世神創造這個次元開始算起,西大陸從未有任何一名地精享受過這樣的榮耀。
  羅傑不曉得東大陸有一句古諺叫做“士為知己者死“,但是他很清楚他在地精世界獲得的無上地位與龐大權勢是依靠著誰的支持,他對江水寒的忠誠,大概只略微遜色於那頭沒有大腦的愚蠢狼騎士李爾。
  “我可以失去一條腿外加一隻手,但是……絕對不能讓任何男人上了我老大的馬子!”
  羅傑混濁的眼珠裡面,流露出了罕見的淩厲殺氣。
  他敢確認一件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情,他也許不會死,但一定會被暴怒的家主大人閹掉!
  “肉棒……沒有……去死……”
  羅傑想起當初有幸欣賞到安東尼的慘況,竟因此將自己劣等的騎術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狂吼亂叫,一騎當先,迅速超過了乘坐著馬拉戰車的部下們。
  “最後的地精……肉棒……割掉……去死!”
  隱藏在卑劣地精們血脈深處的兇悍戰意,在這一刻都被羅傑的吼聲給激發了出來,他們剽悍地揮動手中的粗劣兵器,嶺誓要將遇到的任何兇悍敵人砍成肉醬!
  不過,即使這些地精們奮力趕路,當他們趕到綁架現場的時候,黑暗傭兵小隊也已經遠遁,只餘下橫七豎八的一地屍體。
  不需要羅傑吩咐,幾個嗅覺發達的地精已經趴在地上聞了起來,紅色的報警煙霧中摻雜著一種味道甜膩的香料,這些貪吃的地精如果不能判斷馬車是朝著哪一個方向去,那麼他們早在一萬年前就已經絕種了!
  “很多人……手指……腳趾……加起來……再多一些。”
  “一個……貴族……人類。”
  “太陽的……方向。”
  地精們爭先恐後向羅傑報告他們的發現。
  羅傑將自己的每根手指跟腳趾都扳了一遍,昏黃色的雙瞳現出一絲茫然和恐慌,他不知道比他的手指跟腳趾加起來還要多上一些是什麼概念。
  他看了看圍在自己身旁的六百多個地精,強作鎮定的嘶叫道∶“敵人……少的,地精……很多!很多!”
  地精們聽到大統領的英明判斷,立即狂熱吼叫道∶“地精的……最多的……
  “羅傑滿意揮舞著手中的空心長劍,吩咐道∶“所有的……地精……金幣……召喚!”
  地精們更加狂熱,以求偶似的尖銳聲音叫喊道∶“所有的……地精……最強大!”
  一個年長的地精洋洋得意將一面皮鼓從背後移動到身前,以一種奇異的頻率敲打了起來,這好似大象打嗝一樣的古怪聲音,在平坦無垠的荒原上能傳出去幾十裡遠。
  而每當一個地精部落聽到這樣的鼓聲,部落長老就會立即取出他的皮鼓,繼續把召集訊號向遠處傳播,一時之間,方圓幾百里的範圍內盡是地精們的詭異鼓聲。

第二章 爾虞我詐

  無論是身經百戰的黑暗傭兵隊長,還是出身豪門世家的拉斐爾,都猜不到一個無法計算自己手指數目的地精會搞出多大的動靜。
  他們已經回到了拉斐爾事先尋覓好的藏身之處,那是一座被人遺棄的破舊古堡,兩人在破敗的房間中,為這次成功的綁架行動舉杯相慶。
  “你可千萬不要因為衝動而做出傻事,只需要象徵性的讓她給莊園的管家寫一封索要贖金的信就可以了。只要能讓我俘獲這個美人的身心,她的全部財產遲早會被你我瓜分!”
  拉斐爾鄭重的警告了合夥人一番,才去除了身上的盜賊裝束,恢復成貴族模樣的打扮,讓傭兵隊長命令部下先把自己送進了簡陋的臨時牢房,在裡面靜待美人的到來。
  桑德拉是一名見多識廣的貴婦,即使沒有經歷過綁架這樣的刺激經歷,可是彷佛天生般的優雅高貴氣質,絲毫沒有因為四周虎視眈眈的匪徒們而有所減退。
  她踩著那雙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嘴角含著一絲從容淡定的微笑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在她裙子裡的大腿內側綁著一把威力強大的魔晶火銃,如果有任何人敢對她無禮,她會在第一時間轟碎他的腦袋。
  如今江水寒雖然不在戈多羅城,但是在他的莊園裡面還有卡西諾那個好色而又強大的煉金術師,只要這些匪徒不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她可以暫時虛與委蛇,拖延時間,等待拯救自己的援兵到來。
  “桑德拉夫人,小人跟這些兄弟們都是在刀口上討口飯吃的粗人,並無意冒犯你的尊嚴,只要你肯支付足夠的贖金,我們一定毫髮無損把你送回去!”
  黑暗傭兵小隊的隊長也有些被這名貴婦的豔麗容光所震懾,但跟這個女人相比,大把的金幣才是他們更需要的東西,他只有強自按捺自己的欲火,做出一副殘暴的兇狠模樣,威逼桑德拉立即寫一封信,向她的管家索要贖金。
  桑德拉目光犀利的打量著這名似乎是盜匪頭目的凶徒,她能清楚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血腥氣息。
  “好,我可以寫信,不過你們不要太貪心喲,我可不算是有錢人!桑德拉微微一笑,頓時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表現得儀態萬千、雍容華貴,真是一個顛倒眾生的絕世尤物啊!”
  我們要五十萬金幣,少一個都不行!”
  傭兵隊長貪婪的舔了舔乾涸的嘴唇,開出了天價∶“我知道你的身家,這對你來說不算是一個很為難的數目。”
  桑德拉風情萬種的笑著,說道∶“如果我拒絕,接下來您一定會給我一點顏色看看了,對嗎?”
  不待傭兵隊長回答這個問題,桑德拉已經拿起鵝毛筆,將信一揮而就,她狡黠地說道∶“看在我這麼合作的分上,您是不是該給我安排一個舒適點的房間,我們女人可是最受不得苦啊!”
  “這個女人頭腦敏銳,言辭鋒銳,絕對不是那些胸大無腦的貴婦們能夠相比的,希望她不要給我帶來麻煩啊!”
  傭兵隊長愉快的心情驟然蒙上了一層陰影,他面色陰沉,揮手命令部下將桑德拉帶進牢房。
  “尊敬的夫人,在下是來自中央行省的拉斐爾子爵,沒有想到這次到南方行省遊玩,竟然有緣跟你這樣美貌的貴婦人一同落難,真是倍感榮幸!”
  看到桑德拉被送進牢房,拉斐爾立刻神態溫和的迎了過去,並且拋出了精心準備的臺詞。
  “如果夫人肯將芳名告知,在下願為你效犬馬之勞!”
  桑德拉嘴角浮現出一絲動人的笑意,似乎對拉斐爾的吹捧感到有幾分欣喜,她微微拉了一下裙子,有些不滿的抱怨道∶“這些愚蠢的惡賊真是該被絞死,居然不知道為我這樣有身份的女人提供一個舒適的房間,拉斐爾子爵閣下,這裡該不會有老鼠吧?”
  見到桑德拉不肯說出自己的姓名,拉斐爾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滿。這是貴婦人應有的矜持,被綁架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只要有點頭腦的女人,就不會大肆宣揚自己的姓名來歷。
  拉斐爾臉上還是掛著那種溫和禮貌的紳士笑容∶“你儘管放心,這裡雖然簡陋,但還算比較乾淨,不會有那些骯髒的小東西存在啦!”
  桑德拉毫不客氣的在牢房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姿態優美的用手指掠了一下垂在額頭前面的一縷柔軟的髮絲,毫不掩飾自己疑心的說道∶“尊敬的子爵閣下,恕我冒昧,您怎會決定離開繁華的中央行省,到這荒僻的南方行省來玩呢?否則,您一定不會這麼倒楣落到這些盜匪手中!”
  拉斐爾故作尷尬歎了口氣道∶“中央行省的確是比四周省分要繁華熱鬧,可想要在那邊謀求發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像我這樣的小貴族真是多如牛毛,而且來自帝都的壓力也非常大,所以我想把自己的家族搬遷到偏遠一點的省分,享受一下悠閒自在的田園生活。”
  桑德拉咯咯嬌笑著道∶“您的理念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不過您現在應該知道了,要想在偏遠的地區立足,需要足夠的武力護衛才行啊!”
  拉斐爾擅長跟貴婦們打交道,他神態溫和的跟桑德拉閒聊著中央行省的時尚趣聞,不動聲色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清晨時分,因為莫名的不祥預感,黑暗傭兵的隊長做了一夜的噩夢,早早就從床鋪上爬了起來。
  他拎過來一瓶從桑德拉馬車上找到的名牌葡萄酒正悶聲痛飲,卻聽到門外傳來了部下驚惶的呼喊聲。
  “他奶奶的,拉斐爾那個王八蛋為什麼可以爽爽的泡妞,卻讓我來處理這些麻煩!”
  黑暗傭兵的隊長咒駡著拉斐爾,想像著桑德拉的美麗容顏和火辣身材,心中既惱火又無奈,只有暗自盤算著如果拉斐爾昨夜已經得手,他今天一定也要分上一杯羹。
  “出什麼事情了?難道著火了嗎,怎麼都這麼慌張!”
  傭兵隊長從房間裡面出來,立刻充滿首領威嚴的大聲喝問。
  “頭兒,我們被包圍了!”
  部下迎面喊出來的第一句話,就讓傭兵隊長方才燃起的滿腔欲火冰消瓦解!
  “怎麼可能?我們已經派人清理過在路上遺留的痕跡,就算是最機靈的獵犬也應該找不到我們的蹤跡了!”
  傭兵隊長可不知道,即使是純血的名貴獵犬,在地精這種墮落生物的面前都只有甘拜下風,他們甚至可以嗅到十裡以外食物的氣息。
  “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傭兵隊長表現得十分鎮定自若,他可不想被部下小看自己的膽識。
  “最少也有三千吧……”
  “起碼超過五千!”
  “我看有將近一萬!”
  黑暗傭兵們臉色鐵青向首領報上他們估計的敵人數目,他們還從未見過這麼大的場面。
  聽到這個可怕的數字,傭兵隊長兩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了,但他隨即醒悟過來,怒火衝衝吼叫道∶“開什麼玩笑,就算是戈多羅城所有軍隊出動也不可能有這個數字,難道你們認為合起來欺騙我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嗎?”
  “頭兒,我們沒有說是軍隊啊!”
  最先向傭兵隊長通報敵情的傢伙小心翼翼回答道。
  “那能是什麼?爬蟲嗎?”
  傭兵隊長怒極反笑,他反手握住刀柄,預備斬殺這幾個部下立威。”
  他們一定是想聯合奪我隊長的位置,否則怎會編出這麼荒誕的謊言?”
  傭兵隊長就是這樣想的。
  “是地精!”
  距離傭兵隊長最近的傢伙連忙後退一步∶“外面來了數不清的地精,已經把我們徹底包圍了!”
  “地……精?”

  傭兵隊長臉上的驚訝表情就彷佛看到天上有一頭肥碩的乳牛在飛,一縷清亮的水線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他推開圍在身邊的下屬親自跑到外面,爬到了古堡城牆上面,向四下張望著。
  那是一片無邊無沿的暗綠色,無數顆令人作嘔的地精腦袋在荒原上湧動著,而且似乎還有更多地精們從各個方嚮往這裡彙聚,即使以傭兵隊長的豐富閱歷也無法判斷,這裡究竟聚集了多少這種骯髒卑賤的生物。
  “神明在上!”
  傭兵隊長的喉結艱難蠕動著,咽下一口唾液,這個最少十年沒有向神明祈禱過的傢伙,從未想到自己會這麼虔誠的祈求神明幫助。
  “我只是綁架啊!這不算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吧?怎會讓我面對這樣恐怖可怕的場面?”
  “那個叫桑德拉的貴婦究竟是什麼來歷?她該不會是地精之神的女人吧?”
  傭兵隊長不可能想到,他的胡亂猜測正好命中事實真相。
  最近兩年為了讓地精騎士羅傑統一荒原上的地精部落,江水寒一直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廉價的食物和粗糙的兵器。
  那些“麥麩“、“米糠“在人類看來只是牲畜食用的下等飼料,而不挑食的地精卻視作上天賜予的美味。
  地精騎士羅傑依靠糧食攻勢,幾乎兵不血刃統一了整個戈多羅荒原,在他組建搭乘有強弩的戰車隊以後,甚至連食屍鬼、雙頭怪這些比較強一點的非人怪物都投靠到了大名鼎鼎的地精騎士麾下。
  而江水寒發明的煙訊與地精傳統的鼓號完美結合在一起,給予了地精騎士羅傑強大的徵召能力。
  因為搞不清比手指加上腳趾還要多一些是究竟是多少敵人,膽怯的羅傑發出了總召集令,居住在方圓數百里內的地精們在金幣跟食物的號召下,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和速度聚集到了羅傑的大旗下。
  羅傑披著一件有兩個大洞的破爛披風,猥瑣的站在一輛戰車上,望著下面黑壓壓的地精戰士們,竟然有一種暈眩和膽怯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對這麼多部下講話啊!
  他努力回想著江水寒對部下講話的場景,哆哆嗦嗦拔出長劍指著天空,聲嘶力竭的大喊道∶“地精……最強的!”
  上萬名地精以及其餘少量稀奇古怪的弱小怪物,一起跟著羅傑嘶叫道∶“地精……最強!”
  羅傑似乎找到一點上位者的感覺,他將長劍指著黑暗傭兵的方向,繼續喊道∶“一起……拿金幣……不去……肉棒的……割掉……死!”
  “金幣!”
  “食物!”
  看到鋪天蓋地的綠色朝著自己淹了過來,所有的黑暗傭兵臉色都變得慘白。
  他們在接下任務的時候,也有想過會面對最惡劣的場景,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被數量龐大得如同蟻群的地精們圍攻。
  這些骯髒卑劣的生物似乎根本不在乎人質的死活,一個個吐著舌頭,眼睛中冒著對食物的渴望,握著根本不能算作武器的破爛,以七零八落的散亂隊形朝著他們發動了進攻。
  他們可以確認,不要說逃生,就連屍體都沒有絲毫保全的可能,他們身上的每一塊骨頭渣滓都會被他們吞下肚去!
  “把那個女人帶上來,她是我們求生的唯一希望!”
  即使不抱有多少希望,傭兵隊長還是希望當桑德拉出現的時候,能讓這些暴怒的低賤生物變得平和一點。
  只要別讓他們落在這些可怕的地精手裡,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出賣拉斐爾,甚至心甘情願接受帝國法官宣判的刑罰。
  桑德拉此刻剛被外面傳來的嘈雜聲響驚醒,她警戒的朝著拉斐爾所在的方向望去,這個青年貴族看起來溫文爾雅,似乎是一個十足的紳士,可是她卻絲毫不敢放鬆對他的提防。
  這個聰慧的貴婦才不會相信,這群殺氣騰騰的盜匪費了這麼大周章綁架她只是單純為了錢財。為了防止被人下藥,她從被綁架至今不僅一塊麵包都沒有吃,甚至連水都不敢喝上一口。這個號稱來自中央行省的青年貴族看起來不算討厭,桑德拉卻本能意識到,他是一個非常可疑且危險的人物,她可不想墮入敵人的溫柔陷阱,那樣她就沒臉再見江水寒了。
  拉斐爾比桑德拉更早一些察覺外面的異動,他暗暗歎息,知道自己精心準備的密室計畫已經宣告流產。
  沒有想到桑德拉會是如此精明的一個女人,不動聲色就跟他耗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更沒有想到江水寒在率軍遠征的時候,也留下這麼精明強幹的手下為他看家,只一天一夜的功夫,就調集了大隊人馬來拯救人質。
  不過,拉斐爾並不以為自己已經陷入絕境,以他對女性的敏銳觀察力,桑德拉應該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只是出於女性的本能對他有所提防,甚至對他溫文紳士的表現還是有幾分讚賞的。
  如果他能把傭兵小隊中知道他身份的幾個人滅口,也許他反而有機會借著桑德拉的關係成功混進江水寒的莊園,據說那裡的美女更多啊!
  想到這裡,拉斐爾鎮定自若的對桑德拉說道∶“夫人你不用擔心,無論外面有什麼變故,在下一定會保護你周全,作為一個信仰堅定的騎士,我不會容忍任何人在我面前欺淩一名女性!”
  桑德拉聽到他這樣講,心中不禁一松,微笑著說道∶“謝謝,您是一名真正的騎士,我相信神明一定會保佑您這樣的好人!”
  沒有辜負拉斐爾的期望,上天很快就給予他英雄救美的表現機會。
  “砰!”
  牢房的鐵門被重重摔到了牆上,兩名黑暗傭兵臉色陰沉沖了進來,他們抓著桑德拉的手臂,就想把她架出去。
  “救命啊!”
  不知道這些盜匪想要做什麼,桑德拉神態驚惶尖叫求救,希望拉斐爾能兌現方才的許諾。
  “這可不是對身份尊貴的女士應有的禮貌喲!”
  一直表現得十分溫文爾雅的拉斐爾,臉上驟然閃過一絲厲色,他抄起牢房中唯一一把椅子,重重砸到了一名黑暗傭兵的頭上,這個可憐的男人頓時滿眼金星倒在地上。
  “幹你娘!”
  另外一名黑暗傭兵丟下桑德拉,迅疾無比的拔出長刀,預備把這個礙事的青年貴族砍翻在地。
  拉斐爾心思深沉,在來戈多羅城之前就向父親索要了一件能隱瞞自身鬥氣等級的秘寶,不用擔心被人看出他的真正實力。
  此刻,他故意跟剩餘的這名黑暗傭兵纏鬥了幾個回合,看似驚險地將他擊倒。
  “外面一定是有人在攻擊這夥盜匪,我想我們最好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戰鬥結束以後再出來!”
  拉斐爾故意裝出一副氣力不繼的樣子,彷佛他真是一個只有三腳貓功夫的貴族公子哥。
  “感謝您仗義出手援助,在這個盜匪窩裡面,我也就只能依靠您的翼護了!
  “桑德拉檢起盜匪丟在地上的一把長刀,乾淨俐落的將自己拖到地上的裙擺割掉了一大塊。
  “這樣應該可以更方便行動,希望我不會太拖累您!”
  拉斐爾瞧著桑德拉暴露在空氣中半截晶瑩雪白的玉腿,不由吞了一口饞涎,由衷贊道∶“夫人真是一個果斷的女性……嗯,好吧,其實我是想說,你的腿非常美麗迷人!”
  有一點好色,卻是相當坦率而不做作的勇敢騎士,像桑德拉這樣成熟的女性應該會喜歡這樣類型的男人吧?
  察覺桑德拉眸中閃過一絲羞澀和喜悅,拉斐爾不禁為自己的精湛表演感到自豪。

第三章 地精大軍

  這個廢棄的古堡既然是拉斐爾安排的營地,他對這裡的房間佈局和周圍的地形當然是最熟悉不過。
  他看似毫無目的帶著桑德拉在古堡中穿行,實際卻巧妙避開了黑暗傭兵佈置的耳目,順利將桑德拉帶到了一間隱秘的石室中。
  “這間屋子似乎是過去城堡主人為自己建設的避難所,我們躲在這裡應該是安全的!”
  拉斐爾似乎為這個“意外“發現感到驚喜,溫言安慰著心情緊張的桑德拉。
  桑德拉聽到拉斐爾這樣講,緊繃著的心才鬆弛了下來,她狡黠一笑,說道∶“拉斐爾子爵閣下,請原諒我之前有所隱瞞,像您這樣風流瀟灑的公子哥應該知道,我們女人都是多疑並且敏感的,在您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善意之前,我不能不有所提防。現在我誠摯的請您接受我的道歉,我的名字叫做桑德拉,我的丈夫已經不幸去世,他生前是一名子爵。”
  拉斐爾繼續著他的精彩表演,他臉上浮現受寵若驚的謙卑笑容,帶有幾分誇張的驚歎道∶“哦,能夠得到你這樣美人兒的信任,我真是不勝榮幸,我一定會像一名真正的騎士那樣守護你的安全!”
  就在拉斐爾進一步拉近跟桑德拉之間的距離時,黑暗傭兵小隊跟成群的地精也已經開始了激烈的戰鬥。
  “擋住!一定不要後退!”
  不知道桑德拉為何還沒有被手下帶上來,黑暗傭兵小隊的隊長強自鎮靜,大聲命令他的部下∶“只要能擋住他們的第一波進攻,我們就有機會能活命!”
  既然已經陷入死地,這些黑暗傭兵也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們紅著眼睛,喘著粗氣,握緊了手中的刀劍,預備跟眼前密密麻麻的地精們拼個你死我活。
  這些亡命徒的人數雖然少,卻大都是經歷過戰爭的嗜血武士,依靠有利的地形,他們發揮出了足夠強大的戰力,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就砍死了沖在最前面的二十多個地精。
  骯髒的綠色血液沿著古堡殘破的外壁流淌,讓後面的地精們望之生畏,也不知道哪只地精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尖叫,如同潮水般湧來的地精們就又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
  “還好,地精終究是地精,就算數量再多,也無法從本質上改變什麼∶t ……
  “黑暗傭兵小隊的隊長松了一口氣,發出了這樣的感概。
  即使將歷史上溯到地精誕生的那一天,地精也從未表現出任何可以讓智慧生物感到敬畏的戰鬥能力和戰鬥意志。
  他們膽怯、無恥、善於出賣同伴和在戰場上逃跑,是完全沒有榮譽感的低賤生物。
  “和平的……不許!”
  “去……拿金幣……”
  地精騎士羅傑失望的怒吼著,然而每一個地精都在用行動向他證明,地精是一個十分珍愛生命熱愛和平的種族。
  “肉棒的……割掉……”
  羅傑無法容忍自己的權威被褻瀆,他用空心鐵劍敲打著直屬部下的腦袋,督促他們採取行動。
  羅傑的這些手下全是從他部落裡最強壯的地精中挑選出來的,他們對比他們孱弱的同胞向來不缺勇敢和殘暴。
  他們捉住跑得最快的幾名地精,俐落的將他們兩腿之間多餘的部分割掉,然後狠狠的踹他們的屁股,逼著他們回到戰場上去。
  被逼無奈的地精們鬼哭狼嚎發動了第二波進攻,跟兇狠嗜殺的敵人相比,他們更懼怕在後面督陣的那些無情同胞。
  就算是渣,也有渣的價值,至少可以用來鋪路或者填坑。
  在上百名地精用他們渣一般的生命,釋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與熱之後,黑暗傭兵小隊的防線終於動搖了。
  一名傭兵沒有來得及從地精屍體上抽回他的長刀,就被另外一名地精咬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更多的地精將他們生銹的刀劍刺進了他的身體裡面。
  有了第一個犧牲品,就會第二個、第三個,鮮紅的血液刺激了地精體內僅有的一點獸性。
  他們在跟敵人的搏鬥中開始使用一些熟練的狩獵技巧,一部分弱小的地精被迫在前面充當誘餌,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另外一部分強壯的地精則尋找機會從敵人的背後偷襲,地精們的努力很快就創造出更多的戰果。
  “撤退到塔樓那裡,我們可以在那裡建立起第二道防線!”
  看到連續幾名部下被成群的地精淹沒,傭兵隊長終於無奈下達了後退的命令。
  同伴淒慘的死狀讓傭兵們的士氣也大大低落,有人更是惶恐喊道∶“頭兒,這些地精都發瘋了,繼續這樣下去我們沒有活路的!”
  傭兵隊長心中煩躁無比,只能大聲鼓勵同伴∶“你們頂住,我去把那個該死女人帶來,這些地精是為她而來的,我們只要讓她擋在前面,地精們就會乖乖撤退了。”
  略微安撫了部下的慌亂情緒,傭兵隊長離開了戰場,匆匆趕到了牢房那裡,他看到牢門大開,起先派來的兩名部下倒在地上,心中不禁一沉。
  黑暗傭兵隊長是一名擅長追蹤的刺客,他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冷靜的蹲下身去,仔細的觀察著地面上留下的痕跡。
  他很快就在桑德拉高跟鞋的腳印旁邊發現拉斐爾留下的痕跡,他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咬牙切齒咒駡著∶“拉斐爾,你這個婊子養的,想要老子為你當代罪羔羊嗎?”
  既然知道了是拉斐爾在搞鬼,傭兵隊長也沒有興趣再回到前面繼續搏殺,他循著兩人逃離牢房後在路上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下去。
  他發誓要在桑德拉麵前揭穿那個偽君子的真面目,他要將這個把黑暗傭兵小隊當作炮灰利用的混蛋剁成肉醬。
  不過,拉斐爾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會留下這個致命的破綻?就算他不送上門去,這個狡詐的男人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殺人滅口吧?
  “嗨,我留下的痕跡夠明顯了吧,怎麼你這個時候才爬過來?看來你跟你的同伴們一樣,都是無用的廢柴啊!”
  黑暗傭兵隊長聽到那個花花公子的聲音,心中一驚,循聲望去,正好看到拉菲爾不緊不慢的從一根殘破的柱子後面現身,而且這名狡詐的貴族臉上充滿了譏諷和不屑。
  “哈哈,你自己出來是最好不過!省得老子還要費心找你藏身的地方!”
  拉斐爾的神情愈發讓傭兵隊長感到暴怒,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毫不客氣的說道。
  拉斐爾沒有想到他會搶了自己早已預備好的臺詞,有些尷尬的摸摸下巴,神態瀟灑的說道∶“既然你的想法跟我一樣,那麼就來領死吧!”

  “現在沒有漂亮女人在旁邊看著,你就沒有必要耍帥了!”
  傭兵隊長刻薄地說道∶“也許我在砍下你腦袋以前,該先把你褲襠裡的那個玩意割下來,送給那個美貌的貴婦人作為賠禮,她也許就能放過我以及我的那些弟兄們!”
  傭兵隊長對自己的武技很有信心,別看他只有十二級的鬥氣水準,但是在戰場上,他可以戰勝擁有十三乃至十四級鬥氣的武士。
  然而,拉斐爾顯然比他預料的要強許多,這個看起來油頭粉面的公子哥畢竟是摩爾公爵的兒子,從小學習的都是超一流的武技,更是曾經接受過天階武者的細心調教,就算他怎樣的好色和懶惰,要幹掉像傭兵隊長這樣的小人物,實在不算什麼難事。
  拉斐爾輕巧閃避傭兵隊長的幾下兇狠劈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閃到他的背後,乾淨利索的將一枝弩箭刺進了他的脖子。
  鋒利的箭矢割斷傭兵隊長的氣管,汨汨鮮血湧進他的肺部,他踉蹌著倒在了地上,痛苦喘息著,嘴裡嗆出的都是鮮紅的血,他再沒有可能吐露任何秘密。
  就在傭兵隊長屍身倒地的同時,拉斐爾聽到外面傳來了魔晶火銃開火的聲音,他仰望從古堡上空高速掠過的幾隻碩大灰鷹,無奈歎息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灰鷹騎士嗎?江水寒擁有的實力還真是非同一般啊!”
  矮人少女的來到,不啻於直接宣告了黑暗傭兵小隊全軍覆滅的結局。
  這些嬌小玲瓏的女孩兒們本身都是有品階的武士,手中的魔晶火銃更是比強弩還要犀利的殺人利器,尤其是組成銃陣以後,連地階高手都要避讓三分,何況這些最多只有十級鬥氣水準的黑暗傭兵?
  他們完全沒有跟對手近距離交手的機會,只要他們的身形暴露在矮人少女們的視線中,就會同時被三枝以上的火銃瞄準射殺。
  地精們在獨立作戰的時候,往往都是畏縮不前、醜態百出,但是當己方陣營出現改變戰局態勢的強者時,他們卻能變身成最勇敢無畏的戰士。
  “金幣……食物……”
  地精們像是剛喝了一大桶烈酒,興奮得嗷嗷亂叫,再沒有一個地精會退縮,他們也不屑再使用任何拙劣的戰鬥技巧,瘋狂的撲到敵人身上,用他們尖銳的牙齒和鋒利的指甲傷害敵人。
  黑暗傭兵們是懷著無比恐懼的心情墮入地獄的,他們從未想到,這看似尋常的一次綁架行動,竟然會讓他們以如此悲慘的方式丟掉了性命。
  “地精……最強的!”
  “羅傑……最強的!”
  地精騎士羅傑在意識到取得勝利後,楞了許久,繼承自父親的狡詐讓他意識到,他應該借機擴張自己的權威。
  至少在最近一千年以來,地精從未取得如此輝煌的勝利。
  羅傑認為,憑藉這次的偉大勝利,他已經足以問鼎地精之王的稱號。
  “怎麼可能……神明在上!你是在玩弄我這個卑微的凡人嗎?否則您怎會派來一群地精破壞了我的精心謀劃!”
  “天啊,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一群地精!”
  拉斐爾看到眼前冒出無數的地精以後,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把自己的卑劣陰謀說出口。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救援桑德拉的會是被所有智慧生物都不屑於發生交集的、最無用的地精。
  貴族天生的傲慢讓他無法屈尊跟羅傑笑語言歡,他原本是打算要用些手段幹掉這個用兵神速破壞了他的好事的援兵首領。
  “居然能夠接受地精這種容易背叛的低賤生物作為家族騎士,江水寒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啊!”
  拉斐爾在深感受挫的同時,也越發對江水寒感到高深莫測,同時他的心中也越發燃燒起來了淫蕩的鬥志。
  “如果能夠幹到這樣了不起人物的女人,一定會給我帶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感吧。”
  這個變態的花花公子並不因為“禁室培育“的計畫被可惡的地精們破壞而感到沮喪,他的心中迅速擬定了一個新的計畫,他要利用跟桑德拉的短暫友誼,混入江水寒戒備森嚴的莊園,然後再使用各種偷香手段侵犯居住在裡面的美女們!
  可是,拉斐爾或許是在過去幹了太多胸大無腦的笨女人,他偷香竊玉的經驗和手段絕對不適合用在桑德拉身上。
  這個美貌貴婦是南方行省最有手段的女人,在她高貴典雅的外表下面,隱藏著的是高明的眼光和深厚的心機,她早已看出這個外表光鮮的子爵跟那些盜匪是一路貨色。
  “羅傑騎士,感謝您跟您的部下從盜匪手中解救了我的性命,我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金幣,這枚戒指應該值不少錢,算是我給您的酬勞吧t。”
  桑德拉笑語嫣然將一枚戒指交到了羅傑的手中,瞧著地精騎士欣喜若狂的套到他短粗的手指上,才回首對拉斐爾說道∶“這次多虧您出手相助,我才能保住性命,本該陪您一起離開,可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有些不雅,只有先走一步了!
  “這個聰慧的美婦有意無意拉了拉先前割掉了半截的破損長裙,頓時讓拉斐爾貪婪的目光落在桑德拉晶瑩雪白的修長雙腿上。
  拉斐爾咽下一口唾沫,說道∶“你太客氣了,其實我已經決定在戈多羅城定居,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呢!”
  一名矮人少女駕馭著灰鷹降落在空地上,載上桑德拉後再次騰空而起,向著江水寒的莊園飛去。
  就在拉斐爾為桑德拉走前朝著自己拋的一個媚眼而神思不屬的時候,羅傑悄無聲息靠攏了過來,他的臉上都是地精式的卑賤笑容∶“大人……羅傑……感謝你……非常的!”
  羅傑跟其餘地精一樣嚴重缺乏語言天分,只會說這種支離破碎大陸通用語,然而他對自己的表演才能一向很有自信,他手舞足蹈向拉斐爾發動了口水攻擊,用各種方式表明桑德拉的安危對他的未來有多麼重要。
  “男爵大人……巨龍一樣……強大……可怕!”
  “他……女人……死的……我的……地精的……肉棒……割掉……一起死……”
  拉斐爾被他弄得昏頭昏腦,最後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讓羅傑以親吻他靴子的方式來表達謝意。
  “最多過後我把這雙弄髒的靴子丟掉好了。”
  拉斐爾這樣想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桑德拉交給羅傑的那枚戒指中竟然隱藏著一個陰險巧妙的機關,可以彈出一根細小的毒針。
  這本來是桑德拉最後的護身手段,只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輕易冒險。
  這根小小的毒針,就在羅傑親吻拉斐爾靴子的時候,成功刺進了他的腳踝。
  拉斐爾這個自命不凡的公子哥,註定要栽倒在地精手中啊!

第四章 凱旋歸來

  “嘟……”
  悠揚了亮的長號聲在戈多羅城的上空回蕩,八十名號手高舉手中的長號,鼓起腮幫,努力的將肺中最後一絲空氣也擠壓出來。
  “咚……”
  四十枝鼓槌齊齊落在銅鼓鼓面上,渾厚沉悶的鼓聲,讓近處圍觀的人心臟都瞬間停止了跳動,他們的耳膜更是被震得嗡嗡直響,幾乎失聰。
  “卡咯!咯!”
  馬蹄鐵富有節奏敲擊著青石板路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十二名重甲騎士昂首挺胸在前面開道,他們的手中高舉著一面三角戰旗,旗子的正中則是江家的顯赫家徽。
  沒錯,正是帝國一等男爵江水寒凱旋歸來,也只有這個張揚的少年男爵,才有本事、有資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戈多羅城的民眾幾乎傾城而出,在城外的主幹道兩側,親身感受這難得一見的浩大場面。
  江水寒穿著金光閃閃的超能戰甲,輕鬆自在端坐在一匹神駿的白馬背上,即使被數萬人關注圍看,依然顧盼自若,神采奕奕!
  “男爵大人,您是我最崇拜的男人,讓我做你的情人吧!”
  不知道多少懷春少女努力擠到人群前面,奮力將寫著自己名字和住址的手帕擲到江水寒懷裡,只期盼能得到這名少年的一夜恩寵。
  只可惜她們體嬌力弱,那一方寄託了無限旖旎遐想的香帕,往往無奈飄落到馬蹄下面,被踐踏到塵土之中。
  看到這令自己心碎的一慕,有些敏感的少女就失望的尖叫著,當場昏倒了過去。
  而站在她們身側的男人們可就賺大了,他們眼眸中閃爍著色色的光芒,一雙雙鹹豬手悄無聲息伸進了女孩們的衣服裡面,恣意摩掌著女孩身上的敏感。
  “快看啊,囚車過來啦,似乎有很多俘虜呢!”
  一個好事者的驚呼吸引了更多人的關注視線,更沒有人留意身邊是否正在發生不道德的事情,他們墊起腳來,努力向遠處的隊伍觀望著。
  整整一百輛簡陋的木架囚車,囚籠中的囚犯都是這次遠征中的俘虜,因為各種原因而不能被江水寒收為己用,等待他們的命運將是在奴隸市場上拍賣出售。
  為了展示少年的顯赫戰績,男性俘虜都是精選出來面目兇惡的壯漢,他們身材高大剽悍,肌肉發達結實,卻一個個都是兩眼無神、垂頭喪氣的樣子。
  有些眼光毒辣的貴族,則偷笑著向自己的女伴宣佈自己的發現∶“別看這些人似乎比公牛還要健壯,其實他們都已經被閹割過了,早已經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了!”
  奴隸商人們更是兩眼放光,暗自盤算需要多少資金才能買下這些強壯的閹奴,在跟戈多羅半島隔海相望的沙漠王國,那些襖族酋長們可是很捨得花錢購買閹奴呢,如果能將這些閹奴用海船成批運輸過去,可是能賺一大筆錢呢!
  只有少數有頭腦的大奴隸商對這些閹奴不屑一顧,他們早聽說江水寒征討莊園主貴族的豐功偉績了,他們感興趣的是那些貴族出身的美麗女奴。
  是啊,一個受過良好教育貴族出身的年輕女奴,只要相貌身材不要太差,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尤其這樣高檔的生意,還能夠提升奴隸商人在行內的地位,他們怎麼能夠不滿懷期待呢?
  可惜要說到做生意的頭腦,江水寒絕對不會比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差。
  江水寒會安排這麼浩大的凱旋場面,除了向敵對貴族示威,也是為了抬高這批待售奴隸的身價。
  這些在胸脯上貼上拍賣價格的貴族女奴,只是因為容貌或者身材有些微瑕疵,而沒有被眼光挑剔的江水寒收為侍寢女奴,實際上在大多數男人的眼裡,她們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她們受到的待遇也比男性奴隸要好上很多,在登上囚車之前甚至化妝過,身上穿著華美的低胸長裙,柔軟的綢帶代替了精鐵鐐銬,僅具象徵意義的捆縛著她們嬌嫩的手腕。
  經過管教嬤嬤一路上的嚴格調教,現在她們早忘卻了貴族女性特有的驕傲和尊嚴,一個個就像是溫順的小綿羊一樣乖乖坐在囚車裡,垂首含羞,任憑兩旁的圍觀民眾指點評說她們的相貌身材。
  一個身材跟酒桶似的矮胖商人垂涎欲滴的對同伴說道∶“嗨,瞧這個穿紅色長裙的美人生得多誘人啊,皮膚白白嫩嫩,胸脯飽滿豐腴,屁股渾圓肥美,不但能讓男人乾爽,還肯定是個能生養的!要是男爵大人肯賣她的話,我願意出五千金幣買她當小妾,讓她給我生上十個八個兒子!”
  矮胖商人的同伴神態猥瑣搖搖頭道,“五千金幣可買不了這樣的美女,何況人家過去可是貴族家中的女人,既然出身高貴,身價也就非比尋常呢!”
  矮胖商人不甘心的舔舔嘴唇,歎息著說道,“如果我身家再豐厚一些就好了,可惜城主大人的稅抽得太重了,不然能攢下更多的錢!唉,也就只有他們這些有權勢的貴族,才有資格幹這樣的美人啊!”
  矮胖商人的同伴深有同感點點頭,吞吞吐吐的道∶“其實我有個不錯的主意,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接受?”
  矮胖商人目中充滿狐疑的看著同伴,說道∶“喂,我知道你向來是比我要狡猾幾分,你可不要想騙我的錢哦!”
  矮胖商人的同伴嘿嘿一笑,神色猥瑣說道∶“其實,我也看中那個白白胖胖的大屁股美人了,她在這些美女中不算是很出色的,大概拍賣的價格也不會太高,咱們完全可以合夥買下她,再讓她輪流給咱們兄弟暖床呢!”
  矮胖商人聞言不由眼前一亮,色色的目光中頓時又增添了幾分淫邪,低聲說道∶“你這個主意倒是不壞,看她身子這麼豐腴結實,就是玩三人行應該也能禁受住呢!”
  兩個好色的小人物悄悄討論著蓄養公用性奴的淫蕩計畫,口水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看來那個女人如果真落入他們的手中,豐腴的身體一定是會得到充分的開發利用吧!
  至於居住在戈多羅城附近隸屬摩爾公爵一派勢力的貴族們,則完全被江水寒凱旋歸來的氣勢給嚇到了。俘虜中沒有一個男性貴族,這些被閹割的男性奴隸,全部都是被俘的私兵或者盜匪。這足以證明江水寒手段的狠辣無情;選擇為敵的下場,就是被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殺,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那些柔順乖巧的貴族女奴更是讓他們幾乎看到自己妻女未來的命運,每個人的背後都是寒氣森森,心驚膽顫。不止一個貴族暗暗後悔,當初怎會選擇依附摩爾公爵的勢力呢,現在可要大禍臨頭了!
  更多的貴族則在琢磨,應該如何跟這個能征善戰的年輕新貴拉近關係?摩爾公爵即使權勢再大,也難以在戈多羅城罩住自己,這個魔王一般恐怖的少年,隨時都可能找個藉口滅掉自己滿門啊!
  家裡有美貌妻子、漂亮女兒的貴族們更是感覺滿嘴苦澀,他們猶豫不決,不知道是否要投其所好,將自已心愛的妻女奉獻給江水寒享用,以換取自己家族的生存機會。
  從這一天開始,江水寒卓越的征戰才能跟他的狠辣無情、貪愛美色的名聲,再一次伴隨著吟游詩人的腳步,向著西大陸的各個角落傳播開去。
  這次盛大的凱旋儀式所帶來的影響,江水寒才沒有興趣瞭解,他只想儘快回到自己的家中,跟留守空閨數月之久的美女們盡情狂歡!
  在江家莊園的門口,以費倫娜為首的眾多美女列成了一面賞心悅目的人牆,恭迎家主大人凱旋歸來。
  蜜雪兒跟海倫這兩個美麗的小蘿莉遠遠看到江水寒端坐在馬上的挺拔身影,就再也無法等待下去,她們拎起裙子邁著細碎的步伐,如同飛舞的蝴蝶一般向著少年跑去。
  江水寒瞧著她們稚嫩的身形,心中驀地湧起一股感動,這些視我為安全依靠的柔弱女孩們,也正是我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的絕世珍寶啊!
  聖潔的光翼迅速從少年的背後伸展開來,下一刻,他已經是宛若流星一般貼地飛掠到了女孩們的身畔。
  “爸爸,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J 蜜雪兒紅潤的小嘴一撇,美麗的雙瞳已經充滿了淚水。”
  我們幾乎天天都有夢到你回來,可是每次都是從夢境中哭醒,現在我才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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