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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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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一樣,曖昧春風吹得薄紗輕輕飄蕩。
轉眼間,叔嫂兩人已是一絲不掛,肢體交纏,張陽隨即又低聲刺激道:“好嫂嫂,你與三哥

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幹嘛要委屈自己?讓我愛你吧,好嫂嫂! ”
“四郎,不要再說什麼愛情之類的胡話,我不懂,我只知道咱們是叔嫂,絕對不能……唔…

…啊……”
張陽噴著熱氣,緩緩壓向鐵若男的朱唇,令她下意識的用手撝住檀口,張陽的嘴唇則向下一

滑,她的另一隻手便急忙搗住雙乳。
下一剎那,張陽的熱吻撲向鐵若男的桃源花徑,舌尖一卷,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吮吸聲。
  “啊!”
鐵若男從未承受過這種陣仗,野性的她只在幻夢中夢過這種滋味。
此時,張陽只是輕輕吸一下,已吸得她驚叫出聲,渾身有如觸電般不停抖動。
  “小四,你嫂子怎麼在慘叫?”
張守禮的聲音充滿氣憤,而張陽雖然聽到了,但他可沒有空閒回答,舌頭重重地舔過鐵若男

的花瓣蜜唇。
張守禮連問兩句,本能的靠近內室。
鐵若男又忍不住低吟一聲,然後急忙代替張陽回道:“相公,我傷口裂開了,四郎正在調息

打坐,你不要……叫那麼大聲,啊,小心驚擾到他。 ”
張守禮在內室的門外停下腳步,同時張陽邪惡地伸直舌尖,“滋!”
  的一聲,剌入鐵若男的蜜穴。
  “嗯……啊……”
鐵若男知道不能再出聲,但卻怎麼也忍不住,呻吟過後,她掙扎著半坐而起,卻不料抬起上

身的動作,反而把雙乳送入張陽的魔掌中。
  “噢……”
一股春水從花徑內噴出,張陽張開大口吸得激情萬丈,把鐵若男的陰唇吸得恍如盛開的花朵


  受不了啦,真受不了啦!嗚……守禮,快進來!鐵若男從不知道原來男人吻那裡會是那麼舒

服,她在快感中開始哭泣,在心裡不停在呼喚她相公來救她。
嫂嫂高潮了I. 鐵若男全身軟綿綿地躺在他面前,最後張陽咬了一下鐵若男的陰蒂,然後挺

直胸膛。
  關鍵一刻要來臨了!張陽咬牙發誓,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第七章 三戲美嫂
  地下密室很快響起一陣喧嘩。
侯爺夫人接過重傷的鐵若男,張守禮立刻火冒一1一丈,厲聲質問道:“小四,你這混蛋幹

了什麼?竟連累若男受了重傷! ”
在張家眾人想來,張陽陰柔而無能,自然是鐵若男的累贅,所以張守禮的質問看似理智,其

實也暗帶偏頗。
“三弟,小四能帶著弟妹回來已實屬不易,你就不要再責備他了。”
“二哥、三哥,三嫂可不是因為我受傷,是風雨樓的邪門妖人……”
張陽絕不是甘受委屈的人,又急又快的把真相說出來,至於福言裳之事他則隻字未提,只說

是從混亂中意外逃出來的。
張家眾人半信半疑,而張守禮正要追問,苗郁青已從內室快步衝出來,豐滿的胸脯起伏得很

厲害,急聲道? “你們別吵了,若男的傷勢太嚴重,我的醫術不高明,芷韻又不在,這可如何是

好? ”
片刻後,整個地下空間都沉浸在憂急及愁苦中,張守禮提出要出去找丈夫,張守義則凝重地

出聲阻止。
兄弟倆第一次有了爭執,於是不約而同地看向正國公與忠勇侯。
“若男受的並非一般的傷,找到尋常大夫也是枉然,大家還是另想法子吧!”
忠勇侯這麼一說,張守禮雖然急得原地打轉,但也聽話地打消衝動的念頭。
張陽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四周一片死寂時,他這才出聲道:“父親、叔父,孩兒在藥神山時

曾隨百草老人習過一種救命方法,也許可以試一試。 ”
“你……好吧,老三,讓你四弟進去試一下。”
沒人對張陽有信心,但百草老人的名頭卻夠響亮,守在鐵若男床邊的張守禮挪開半邊身子,

忍不住再次問道:“小四,是百草老人親自傳授你的嗎?”
“嗯,當時為了醫治冷蝶,百草老人特別指點我,那種術法可以點燃活人的源生之火。”
廢物張陽竟然有這種奇遇,令張守禮心底的嫉妒不由得又強烈三分,但還是身軀- 退,把床

邊讓給張陽。
張陽的實話沒人相信,謊話卻通行無阻,令他不由得暗自苦笑一聲,隨即凝神垂目,坐在床

邊,足足調息一分鐘,這才極其小心翼翼地握住鐵若男的手腕。
人類肉眼可見的光芒從張陽的掌心鑽出來,有如流水般湧入鐵若男的體內,每過一秒鐘,張

陽的神情就會痛苦一分,豆般大的汗珠不停從那扭曲的臉頰上冒出來。
張陽的艱辛在無形中提升眾人的信心,隨著時間過去,隨著他越來越扭曲的表情,所有人的

呼吸都急促起來。
  “轟!”
突然,一股力量從張陽的身上爆炸而出,他座下的錦凳炸成碎片,身後的茶杯飛上屋頂,而

眾人都受到震盪衝擊,尤其站得最近的張守禮最倒楣,彷彿被巨人一拳擊中,整個人貼到牆上。
瞬間,室內一片狼籍,但神奇的是床榻四周卻絲毫沒有損傷,鐵若男就連鬢髮也沒有亂。
  “混蛋,我殺了你!”
頭暈眼花的張守禮不愧是武將,一個飛身躍回來,不由分說地一把就抓住張陽的衣領。
“守禮,不要衝動,你看,若男的眼睛在動,她快醒啦!”
苗郁青對張守禮的脾氣很了解,第一時間就分開兄弟兩人,隨即驚喜地坐到床邊,仔細地為

鐵若男把脈。
鐵若男蒼白的臉頰果然恢復幾分紅潤,眼簾在顫抖幾下後,她就醒了過來。
張守禮立刻鬆開張陽,在鐵若男美眸張開的剎那,他那高大的身軀佔據鐵若男所有的視線。
張守禮激動的呼喚讓鐵若男茫然的目光緩緩凝聚在一起,她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唯有以目

示意,對張守禮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頭一歪,再次昏迷。
不待張守禮又把怒火燒到張陽身上,苗郁青搶先道:“若男沒有大恙,只是太虛弱,所以睡

著了,養息幾日應該就會痊癒。 ”
“嬸娘,侄兒的醫道沒有那麼好,只有芷纖才能完全治愈嫂嫂。”
張陽平靜而自然地接過話頭,略顯無奈地攤了攤手,隨即解釋道:“我只是強行用源生之火

壓制三嫂的內傷,十二個時辰內如果不能繼續治療,她一定會傷上加傷。 ”
苗郁青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追問道:“四郎,你既然能救第一次,一定能把若男徹底治好,

對吧? ”
“嬸娘,三嫂也是我的家人,我當然願意救她,不過……我靈力不足,剛才已經耗損許多元

氣,還是……另找高明吧。 ”
張陽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怕死的肢體語言,心中卻是無比得意。
張陽的表演果然如願,眾人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猶豫,而張守禮“聽話”地抓住他的手腕,以

命令的口吻道:“小四,快救你三嫂,三哥會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儘管說,三哥一定替你弄到

! ”
我想要明媚銷魂的三嫂——這句話,張陽當然只能放在心底,回複本性的他,神情更加猶豫

,連動作都顯得十分遲疑。
在關鍵時刻,正國公登場了:“四郎,不就是消耗元氣嗎?豈能比得上你嫂嫂的性命,張家

沒有窩囊廢! ”
張守義見正國公發話了,也曉以大義地道:“小四,要為家人著想,如果你有何三長兩短,

哥哥們一定會代你侍奉三姨娘到終老。 ”
張家眾人也紛紛大義凜然地勸說,彷彿勸張陽英勇就義一樣,而張陽也彷彿一個被逼上刑場

的膽小鬼,緊咬著牙道:“那……好吧,有請嬸娘為小侄多準備一些藥材補品。父親,你們就退

到外面吧,孩兒要封閉門窗,連續為三嫂治療三天三夜。 ”
  “啊,你要我們都出去?”
張守禮眼睛一瞪,一想到他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獨處一室,他就十分不快。
“三哥,先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第三個人在,不僅你們容易受傷,就連我也會因為反震

而走火入魔。 ”
張陽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外退,而張守禮雖然潛意識有不妙的預感,但想到張

陽是個陰人,他還是退出內室。
當眾人凝重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內室門窗緊閉的剎那,張陽撲通一聲倒在床上,抱著肚子笑

得臉頰扭曲,看似無比興奮,但又隱約透出一股憤懣,最後全部化為邪魅,彷彿心中的一把利刃

化為春風。
他的確不是好兒子、好兄弟,但家人這麼一番作為,終於讓張陽為他自己的“壞”找到理由

,壞得更是理直氣壯,水到渠成!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現!”
邪器少年以從未有過的認真態度朗聲念出法訣,隨即手掌一攤,百草凝神丹從靈力空間內悠

然飛出,落在他的掌心上。
百草凝神丹用來治療鐵若男的內傷絕對是浪費天材地寶,而這才是張陽救人的倚仗,先前一

番的裝模作樣,全是為了此刻的叔嫂獨處。
張陽得意地看了看百草凝神丹,隨即把寶丹扔入自己的口中,修真聖藥入口即化,他呼吸一

熱,緊接著吻著鐵若男的檀口。
聖藥流入鐵若男的體內,令她的氣機迅速回復,而張陽在渡完藥後,卻沒有鬆口,而是更加

用力地攪動著紅舌,吮吸著他三哥的妻子、他親嫂嫂的香舌。
幾秒後,鐵若男有了知覺,她在半夢半醒間,含羞帶怯地回應著張陽的熱吻。
  “嗯唔……”
羞人的呻吟聲開始在鐵若男的唇角飄動,令張陽渾身血液一熱,紅舌更加用力地追逐著鐵若

男的香舌,而且越吻越用力。
  “啊!”
突然張陽發出含糊不清的驚叫聲,上身就像被針刺到般猛然一縮,不由得離開鐵若男的朱唇

,一縷血絲隨即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來。
鐵若男完全醒過來了,而且還聽到外面張守禮的聲音,在脫離生死一刻後,她的思緒也回到

世俗的軌道,怎能忍受張陽這般的輕薄?
鐵若男美眸一眨,強自從床上坐起來。
“嫂嫂,我還在替你治傷,你不要動……”

張陽搶先一步抓著鐵若男的雙肩,又把她壓回床榻,隨即故意揚聲大喊道:“三哥,你勸勸

嫂子讓她不要掙扎,不然我不好動手。 ”
魯鈍而刻板的張守禮變得無比聽話,立刻順著張陽心意大聲道:“若男,聽小四的,躺好不

要動。 ”
張守禮的聲音穿過兩層門窗,飄入鐵若男的耳中,令她頓時芳心一陣混亂,五味雜陳,對張

守禮的勸說是又氣又怨。
張陽唇角一挑,平添三分邪惡,一邊輕揉著鐵若男的香肩,一邊低語道:“好姐姐,讓我替

你療傷吧! ”
張陽的神情怎麼看也不像在療傷的樣子,令鐵若男美眸一瞪,罵聲從心窩衝出來,衝到唇邊

卻本能地壓低聲調。
“四郎,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大叫了!”
  “不放,死也不放!”
張陽惡狠狠地回瞪著鐵若男,男人的豪氣與女人的野性在目光中激烈碰撞。
這是一場戰爭——男人與女人的戰爭,禁忌與世俗的戰爭I ?張陽想贏,鐵若男怕輸,叔嫂

兩人就這樣你瞪我,我瞪你。
幾個剎那後,豪情萬丈的張陽首先打破僵局,一個飛身撲上去,男人的胸膛壓在鐵若男的雙

峰上,把那原本高聳而飽滿的雙乳壓得向四方拋盪。
驚叫聲從鐵若男的嘴裡迸射而出,她掄起拳頭就要打張陽,就在這時,門外的張守禮又說話

了。
  “若男、小四,什麼聲音?”
“三哥,我正在替嫂嫂療傷,這很危險,你一定要守好門口,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們。”
“好、好,我一定守好,四弟全靠你了!”
張守禮急聲回應,同時聽到鐵若男又一聲悶哼,他不由得大感心疼,更加認真的當起守門將

軍。
房內的床上,叔嫂兩人就像摔跤一。樣,在狹小的空間動起手,兩人有意無意間都選擇了只

動手,不動口,彷彿兩個演激情床戲的啞劇演員。
鐵若男的擒拿格鬥技巧明顯遠遠高於張陽,在幾個回合後,她翻身壓在張陽身上,贏得全面

的勝利。
張陽的手腳難以動彈,但好在他是邪器,鴛鴦戲水訣光速運轉,胯間猛然竄起一樣“武器”

重重地戳在鐵若男小腹下的柔軟處。
  “嗯……”
張陽這一擊,狠狠地擊中鐵若男的要害,令她的身子頃刻間軟如春泥,倒在張陽的身上。
“四郎,不要、不要……我真要叫啦I ?啊……”
鐵若男羞窘慌亂時並不比寧芷韻好多少,同樣是手足無措,渾身顫抖。張陽兩手飛舞,三兩

下就脫掉身上的衣衫,然後逼視著鐵若男,沉聲道:“嫂嫂,我要你,不管你叫誰來,我都要定

你了! ”
越軌的話語那麼蠻橫而霸道,但聽在鐵若男的耳中,卻生出一絲欣喜的感覺。
原來,女英雄也有少女夢,也期待男人的征服。
鐵若男芳心一顫,人妻的貞潔立刻充斥著她的心窩,那一縷欣喜瞬間化為羞愧:唔,我在想

什麼呀?丈夫就在門外,我怎麼能與四郎這樣糾纏!
“四郎,你混蛋,想要逼姑奶奶成為淫娃蕩婦呀,哼!”
怒氣在鐵若男的心窩爆炸,她那修長的美腿不由分說地狠狠踢向張陽的下體。
野性佳人腳不留情,可惜一個重傷初癒,一個龍精虎猛,張陽隨手一抄,輕易捉住鐵若男的

美腿,只聽嘩的一聲,他竟然將她的下裙撕成碎片。
衣裙碎片還在空中飛舞,邪器少年已- 口咬住鐵若男的腳趾。
  “啊……”
鐵若男的玉體並不像寧芷韻那麼敏感,但張陽這一咬,卻令她的腦中如遭雷擊般,不由自主

地打開記憶的閘門。
臭小子、王八蛋,在帳篷裡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咬芷韻的嗎?啊……還咬,好疼呀!他咬二

娘的時候也不見二娘喊疼呀!因為覺得張陽不公平,令胭脂烈馬更加生氣,兩腿用力踹起來,張

陽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半裸的鐵若男壓在身下。
“四郎,你再這樣,我……唔……”
鐵若男又一次被張陽吻住,而張陽不再說話,只是一味地吮吸鐵若男的舌尖,大手同時半強

迫地鑽入她的衣裙內,近乎瘋狂地揉捏著那對豐滿的乳球。
這禮不是柴房,也不是牆角,張陽的慾火終於肆無忌憚、狂野不羈地侵襲親嫂嫂——鐵若男

張陽征服寧芷韻時是溫柔甜蜜,但在對付鐵若男時則像一條發情的公牛、一匹等待交配的野馬。
  “嘩!”
鐵若男的衣裙徹底變成兩半,飽滿的乳峰跳躍而出,兩顆羞紅的乳頭毫不知危險,歡快地映

入張陽那充滿慾火的眼中。
“嫂嫂,給我吧!在柴房與牆角的時候,你不也很快樂嗎?”
張陽一邊淫玩鐵若男的美??乳,一邊用灼熱的口吻提起叔嫂兩人的秘密情事。
  “你……混蛋!”
羞人的記憶更加充斥著鐵若男的心靈空間,她一時的迷離竟然成為張陽撒野的理由,令她不

由得氣苦,在氣極之下,她護住乳尖的雙手頓時一鬆,而張陽立刻逮住機會,一手捏住鐵若男左

邊的乳球,大口則吸住右邊的乳頭。
  “滋滋……”
鐵若男的拳頭不停捶打在張陽的肩背上,可張陽還是吸出羞人的聲響。
“嫂嫂,你也想了吧?你自己摸摸,看它多大、多硬呀!”
張陽竟然邪惡地抓住鐵若男的手,半強迫的讓鐵若男摸著她自己的乳頭。
淫邪的招式果然威力強大,野性如鐵若男,也不得不為身體的反應大感羞愧?
唔……真的好挺呀,還好癢……啊,越摸越癢了!
當乳球與乳頭脹大到極限時,也是躁癢鑽入鐵若男心房的剎那,在心慌意亂下,她忍不住重

重地捏了她自己的乳尖一下,雖然緩解了難受,但緊跟而來的騷癢卻強烈十倍,張狂百倍!
一個小時後,鐵若男還在掙扎地反抗,還堅守著人妻的最後一道防線。
張陽突然揚聲道:“三哥,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四弟,你餓了嗎?三哥馬上吩咐下人送吃的。若男,你要吃什麼?”
  “我……啊!”
鐵若男剛張開檀口,張陽的手就趁虛而入,探入她的兩腿間,那火熱的掌心覆蓋住整個桃源

禁地。
鐵若男那微微隆起,好似小饅頭般的陰戶在張陽的掌下顫抖,那茂密而柔順的芳草在指縫間

歡呼,令鐵若男忍不住再次舌尖一顫,又引來張守禮關切的詢問。
在羞亂之下,鐵若男揚起的拳頭變得又輕又慢,彷彿在替張陽捶肩一樣,而且還要強裝平靜

地道? “守禮,我沒事,內傷已經好了……”
“三哥,嫂嫂的內傷已好了三成,你不用太擔心。”
張陽搶先破壞鐵若男說破真相的念頭,同時指尖一挑,私密處的薄紗又一次化為兩片,就像

上次一樣,曖昧春風吹得薄紗輕輕飄蕩。
轉眼間,叔嫂兩人已是一絲不掛,肢體交纏,張陽隨即又低聲刺激道:“好嫂嫂,你與三哥

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幹嘛要委屈自己?讓我愛你吧,好嫂嫂! ”
“四郎,不要再說什麼愛情之類的胡話,我不懂,我只知道咱們是叔嫂,絕對不能……唔…

…啊……”
張陽噴著熱氣,緩緩壓向鐵若男的朱唇,令她下意識的用手撝住檀口,張陽的嘴唇則向下一

滑,她的另一隻手便急忙搗住雙乳。
下一剎那,張陽的熱吻撲向鐵若男的桃源花徑,舌尖一卷,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吮吸聲。
  “啊!”
鐵若男從未承受過這種陣仗,野性的她只在幻夢中夢過這種滋味。
此時,張陽只是輕輕吸一下,已吸得她驚叫出聲,渾身有如觸電般不停抖動。
  “小四,你嫂子怎麼在慘叫?”
張守禮的聲音充滿氣憤,而張陽雖然聽到了,但他可沒有空閒回答,舌頭重重地舔過鐵若男

的花瓣蜜唇。
張守禮連問兩句,本能的靠近內室。
鐵若男又忍不住低吟一聲,然後急忙代替張陽回道:“相公,我傷口裂開了,四郎正在調息

打坐,你不要……叫那麼大聲,啊,小心驚擾到他。 ”
張守禮在內室的門外停下腳步,同時張陽邪惡地伸直舌尖,“滋!”
  的一聲,剌入鐵若男的蜜穴。
  “嗯……啊……”
鐵若男知道不能再出聲,但卻怎麼也忍不住,呻吟過後,她掙扎著半坐而起,卻不料抬起上

身的動作,反而把雙乳送入張陽的魔掌中。
  “噢……”
一股春水從花徑內噴出,張陽張開大口吸得激情萬丈,把鐵若男的陰唇吸得恍如盛開的花朵


  受不了啦,真受不了啦!嗚……守禮,快進來!鐵若男從不知道原來男人吻那裡會是那麼舒

服,她在快感中開始哭泣,在心裡不停在呼喚她相公來救她。
嫂嫂高潮了I. 鐵若男全身軟綿綿地躺在他面前,最後張陽咬了一下鐵若男的陰蒂,然後挺

直胸膛。
  關鍵一刻要來臨了!張陽咬牙發誓,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第八章 叔嫂歡鳴
“夫人、夫人,回答我,你怎麼一直在……”
張守禮一直在聽鐵若男那怪異的叫聲,如果房內的不是陰人張陽,他早已衝進去,如果鐵若

男不是受重傷,他也早已破門而入。
  “相公!”
在危急一刻,鐵若男突然跳起來,奇蹟般的力量大增,一下子就躍到門口,可惜張陽早已布

下一個微弱但卻恰到好處的結界。
“若男,你沒事了嗎?太好啦!小四這廢物還真有點用。”
張守禮還在用言語眨低張陽,卻不知道他口中的廢物正挺著粗大碩長、傲視無雙的大肉棒,

一步一步的向他妻子逼近。
與此同時,一片黑霧無聲無息地飄蕩而出,讓張陽的結界從弱小變得無比神奇,幻煙——可

愛的蘿莉陣靈及時甦醒了。
“嫂嫂,不要再讓禮教束縛你,你問問你自己的心到底要什麼?說吧,大聲的說出來,張守

禮聽不見的。 ”
“我不要……成為……淫娃蕩婦!”
張陽兩人的對話飄不出去,張守禮的聲音卻傳進來:“若男,你以後不要太親近小四,會讓

人說閒話,他就是個廢物,還是動不動就讓女人庇護的懦夫。 J被嘲笑的張陽停下腳步,邪魅一笑

,幻煙隨即照張陽的意志,讓結界打開一絲縫隙。
在張守禮囉嗉的追問下,鐵若男有點茫然地回道:“相公,四郎……還在調自j ,……”
鐵若男話音未完,她的雙腿已被張陽強行分開,雖然她不肯定張守禮聽不聽得見,仍兀自緊

咬著銀牙,不敢劇烈反抗。
畫面一閃,鐵若男趴在門內,張陽則以背身插入的姿勢站在她身後,而張守禮則在一門之後

。鐵若男頓時覺得渾身有如火燒,背德的罪惡感與刺激感同時糾纏著她矛盾的心靈。
“四郎,住手,不然……我殺了你,啊……”
鐵若男想反抗,但潛意識裡,她卻害怕因此傷到張陽,傷到這個讓她感到痛苦、矛盾的男人


“混蛋,不要……我是你嫂嫂,不能……我們這樣會被天下人恥笑……”
鐵若男想屈服,但也過不了矜持禮教這一關,唯有在狹小的空間拚命晃動下身,閃躲著張陽

的入侵!
“嫂嫂,要不……你夾緊雙腿,像上兩次那樣救我吧。”
  終於張陽妥協了。
“好……來吧,臭小子,要……就快一點。”
在微妙意念的瀰漫下,鐵若男反而催促起張陽,把她的腿縫給張陽淫弄,這原本是無比羞人

,此時卻變得無比輕鬆。
張陽先從鐵若男身後握住她的雙乳,然後才緩緩插入腿縫,肉棒一熱,緊貼著陰唇刮過去。
  “啊……”
因為已不是第一次這樣,鐵若男的芳心竟然沒有壓力,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摩擦快感。
“嫂嫂,叫我一聲相公,好嗎?叫呀!”
張陽哀求道,肉棒則威脅著鐵若男,一連幾十下用力的聳動,龜冠已把鐵若男的陰蒂摩擦得

晶瑩剔透。
“你……混小子,我不叫……不叫,啊……相公!”
鐵若男忍受不了慾望的肆虐,終於若有若無地叫了一聲a “嫂嫂,再叫,我好想聽,再叫我

相公。 ”
張陽一邊繼續聳動,一邊巧妙的把鐵若男的上身向前壓,讓俯身撐門的鐵若男一低頭,立刻

看見他肉棒忽進忽退的銷魂畫面。
  “唔……相公、相公……”
鐵若男心兒狂跳,臉兒火燒,而每叫一次相公,她看著張陽肉棒的目光就會多一分水色。
在不知不覺,鐵若男的私處已是春水泥濘,張陽的肉棒進出間發出“噗唧、唧噗”的天籟仙

音,而她叫“相公”的聲音也越來越迷離、越來越大聲。
“嫂嫂,愛不愛我,你愛不愛我?”
“不……不愛,我不愛你,呀……”
“好嫂嫂,那你就再叫我相公,大聲的叫,不然我不相信。”
不成因果的話語卻牽動鐵若男的心神,而鐵若男為了證明她不愛張陽,先用力夾了張陽的肉

棒一下,然後仰起玉臉,大叫道……“相公?”在這剎那,幻煙竟然又打開結界的一絲縫隙,而

早就在門外走來走去的張守禮一下子撲到門上,無比歡喜地問道:“夫人,你叫我何事?”
  天啊,守禮竟然聽到了!這怎麼回答?混蛋四郎!渾身酥軟、心如亂麻的鐵若男毫無準備,

下意識一頓,認真地思索著回應的話語。
就在這時,張陽微微向下一蹲,肉棒巧妙地調整姿勢,趁著鐵若男出神的機會,他無比堅定

地向上一聳。
  “滋……”
插進去了,張陽的肉棒插進去了,終於插進鐵若男的蜜穴內。
  “呀!”
近似??絕望的慘叫聲在結界內猛烈打轉,強烈的充塞感從私處直沖向腦海,讓鐵若男瞬間腦海

一陣哀羞與悲鳴?好脹呀!還是被四郎佔有了!臭小子,竟然真的插進去了,嗚……相公,對不

起!
張陽的肉棒其實只進去一小半,而鐵若男已是人妻,但嬌嫩花徑依然不能適應那巨物,就像

卡子一般卡住了龜冠。
不待鐵若男的哀鳴散去,張陽已經強忍著心靈與肉體的雙重快感,緩緩搖動著圓頭。
“唔……唔,別……別搖了……臭小子。”
羞怒的嫣紅瀰漫著鐵若男全身每一寸肌膚,而張陽這麼- 搖,搖得她意亂情迷,無比羞澀。
  天啦,怎麼還有這樣的動作?啊……四郎真會弄!唔……又羞又亂的鐵若男咬緊銀牙,呻吟

從齒縫與唇縫間飄出,變異的顫音很輕微,但卻被幻煙送出去。
在門外的張守禮心頭咯登一跳,他竟然聽到鐵若男發出的呻吟,那可是只有在行周公之禮時

才有的聲調,他們當夫妻這幾年,他其實也沒聽過多少次。
“夫人,你、你……在做什麼?”
  “我……我……啊……”
鐵若男羞得渾身有如火燒,她本想隨口敷衍,不料張陽故意往上一挺,肉棒插入的方向雖然

不對,但卻弄得她花?顫抖,芳草飄蕩。
“若男,到底怎麼回事?小四還在裡面,你發出這種聲音……成何體統—”
張守禮厲聲斥責著鐵若男,在他想來這是天經地義,卻不知道他這一罵,反而加速鐵若男心

靈的墜落。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鐵若男心靈深處的怨慰瞬間爆發,糾纏已久的情絲再無阻礙,不過她

依然不願主動,只是把注意力放在緊抵在門板的雙手上。
張陽何等聰明,立刻溫柔許多,並悄然調整肉棒插入的方向。
  “滋……”
在柔膩的夾擊下,肉棒一寸寸地插進去了,鐵若男的私處有如花瓣般緩緩盛開,一絲一絲地

包裹著張陽的慾望之根,而這一入雖然只有兩寸,但摩擦、充塞的快感卻有如飛瀑洪流般,猛烈

地充斥著叔嫂兩人的身心。
  “啊……喔……”
靈欲交融的滋味讓人天旋地轉,張陽與鐵若男不約而同彼此貼近,“啪!”
的一聲輕響,鐵若男的裸背已靠入張陽的懷中。
鐵若男身酥骨軟,嬌喘如蘭,迷離的美眸半側回首,含羞帶嗔地凝視著毀去她貞潔的張陽。
張陽的目光充滿著柔情、堅定、執著,還有邪魅的誘惑,他下體緩緩推進的同時,灼熱的唇

舌也緩緩吻向鐵若男的烈焰紅唇。
  “嗯……四郎……”
胭脂烈馬一旦被馴服,癡情之絲遠比常人緊密,而隨著張陽的插入,她那嬌嫩的陰唇立刻蠕

動著。
肉與靈的火花何等燦爛,人性之欲何等唯??美,偏偏這個時候,張守禮說教的聲音又傳來了。
慾望交融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片刻之間,張守禮連連指責鐵若男幾句,卻不見回應,他終

於有了一絲警覺。
“若男,你為什麼不說話?是在生我的氣,還是……”
這種敏感時刻,張陽的大手還要在鐵若男的乳頭上輕輕騷動,弄得她又忍不住呻吟一聲。
“嫂嫂,快告訴他,說你……想他了。”
“我……臭小子,你……太壞了,啊……J 張陽的肉棒還往花徑內推進,而他竟然要鐵若男

向她丈夫那樣說,罪惡感與刺激感徹底點燃鐵若男體內的每一條血脈。
“守禮,我……我想你了,嗯……啊……”
在應付張守禮過後,鐵若男向後一撞,同時回眸嬌嗔道:“四郎,要就快一點,不然就給姑

奶奶拔出去。 ”
鐵若男心靈的“異變”只在剎那,她修長的雙腿用力一蹬,瞬間回復獨有的魅力。
“哦,好嫂嫂I.”張陽歡喜得渾身顫抖,這才是他最愛的嫂嫂,與眾不同的三嫂鐵若男。
張陽的心窩一盪,突然想起鐵若男身披輕甲,縱騎飛馳時的颯爽英姿。
  “啪!”
響亮的肉體撞擊聲震得空間顫抖,張陽終於盡根而入,小腹壓得鐵若男的美??臀發紅,而斜向

上插入的肉棒則弄得她身子向上一升,還穿著繡鞋的腳後跟離地而起。
全根插入了,張陽終於全根而入了,粗長的肉棒溫柔地深深插入鐵若男的體內,滾燙的龜冠

撩撥著花心。
鐵若男的呻吟再次飄出春色空間,令在門外不解風情的張守禮臉一紅,下意識緊張地看向四

週。
“夫人,為夫知道……這幾日冷落了你,但你也要理解,朝廷正值多事之秋,為夫怎能沉溺

於兒女私情? ”
張守禮的聲音讓鐵若男更加氣苦,蜜穴的蠕動更加緊密,張陽則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

…原來這麼多天嫂嫂都沒與張守禮同房,哈哈……從今以後,嫂嫂一定是我張陽一個人的,也只

能是我一個人的!
男人天生的獨占慾望轟然爆發,張陽雙手揉捏著鐵若男的美??乳,“啪!”
的一聲,肉棒拉開大開大合的歡愛序幕!
“嫂嫂,叫我相公,快叫我相公……”
張陽那邪惡的聲音又響起了,還有一絲羞亂的鐵若男美眸如波,瞪了張陽一眼,然後隨著身

子的上下拋盪,她檀口一開,滿足他的願望。 “相公、相公、相公……啊!”
伴隨著鐵若男的呼喚,張陽開始狂野的聳動,雖然張守禮的聲音還不時傳進來,但叔嫂兩人

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啪!啪!啪……”
張陽已摟著鐵若男的腰肢,每一次盡根插入時,他必然會雙手用力,把鐵若男那渾圓而翹挺

的美臀用力向他的胯間撞擊。
喔……嫂嫂的屁股真圓,果然與想像中一樣銷魂而迷人,雖然沒有百草夫人那麼肥美碩大,

但卻更有彈性。嗯,如果能插進嫂嫂的後庭,呵呵……
男人果然是慾望無邊的動物,張陽剛一得到鐵若男的身子,就已邪惡地想到她那還未開墾過

的後庭花蕾。
“臭小子、王八蛋,姑奶奶總有一天,要……啊……要殺了你!”
野性四溢的鐵若男乳頭直往上翹,罵聲衝口而出,她彷彿感覺到張陽邪惡的念頭,臀丘猛然

一縮,連帶著花徑也縮小到極限,夾得肉棒難以動彈。
“嫂嫂,殺吧,你殺了我,我也殺了你,咱們抱著一起——下地獄??”
張陽的大手往下一探,摸到鐵若男腿上奔流的春水,在沾滿一手的蜜汁後,他輕輕撥弄著鐵

若男的乳頭,淫靡的水色隨之瀰漫。
“好,下地獄,咱們一起——下地獄,呀……”
特別的情話挑動著情弦,令胭脂烈馬縱聲歡鳴,身子主動向下重重| 沉,讓張陽的肉棒“噗

”的一聲,插入子宮花房內。
禁忌的呻吟從叔嫂兩人全身竅穴噴薄而出,張陽撥弄乳尖的手指再往上一彈,沾著蜜汁的指

尖鑽入鐵若男的嘴裡。
鐵若男香舌一顫,竟然含住張陽的手指,無比妖嬈地吸光指上的淫汁,最後還一?一吐地“

玩弄”著指尖,就像在?吐肉棒一樣。
  “呃!”
瞬間,室內淫靡之色百倍翻騰,張陽彷彿看到另一個嫂嫂,一個慾望綻放、妖媚勾魂的絕色

美人。
啊,這不是嫂嫂,不是鐵若男,是——更加銷魂奪魄的胭脂烈馬!張陽的心窩瘋狂咆哮起來

,再也忍受不了妖媚嫂嫂的誘惑。
“嫂嫂,再叫我相公,叫我相公!”
佔有欲燒紅張陽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鐵若男只是這麼一咬手指,就讓他脊背一挺,酥麻如閃

電般遊走在全身。
“嗯……四郎,你叫我什麼?你這淫賊叫我什麼?”
鐵若男的花徑收縮得更加猛烈,先前只是夾得張陽的肉棒難以動彈,此時不僅是“夾”而且

還往裡面“吸”張陽的心窩如擂鼓般狂跳,陽根再也逃不掉也不想逃,他喘著大氣道?
“嫂嫂,啊……老婆、好老婆,你是我張陽的……女人!”
“相公、相公,好相公……大肉棒相公……”
鐵若男一邊羞人至極的吶喊著,一邊單手撐在門板上,空出一隻玉手從兩人的胯下穿過,一

把捏住張陽的精囊。
“若男,你……你……不像話,成何體統!”
幻煙竟然把鐵若男這一句吶喊送到“聽眾”的耳中,蘿莉陣靈果然聰明,逐漸把握住張陽的

習慣與愛好,連他邪惡的尺度也學得恰到好處!
刻板而迂腐的張守禮瞬間面紅耳赤,還以為鐵若男在門內動情想他,不由得慌亂地看向四周

,深恐被其他人聽到。
“若男,你瘋了嗎?你可是國公府三少奶奶,怎能像青樓女子般不知廉恥!”
張守禮的斥責聲飛入淫靡空間,張陽的肉棒一抖,邪惡的刺激讓他背脊的酥麻更加強烈,鐵

若男則劇烈一抖,眼底的妖媚之色頓時消失許多。
在張守禮的罵聲下,鐵若男回復三分本性,不敢相信先前她的所作所為,下一剎那,羞愧化

為強烈的驚恐,她一隻手抓住門框,另一隻手向後推,身子用力扭動著,意圖甩脫張陽的肉棒。
“不要……四郎,快拔出來,不能……洩在……裡面。”
“嫂嫂,好老婆,我要射……射在你裡面?。”
張陽的肉棒抖動得越來越厲害,並“砰!”
  的一聲把鐵若男抵在門板上。
鐵若男的乳房被門板擠壓,乳頭在摩擦中爆出羞人的快感,在她芳心絕望的一刻,她用盡最

後一絲力氣呼喊著她丈夫的名字,希望他能破門而入。
門外,張守禮聽到鐵若男的呼喊,但他卻拘泥於禮教,反而一臉羞愧地轉身離去,不想再聽

到鐵若男丟人的呻吟聲。
迂腐的張守禮走到門口時,突然耳朵一顫,聽到鐵若男發出一聲從未有過的尖叫。
  “相公、相公,不要呀!”
門內,隨著張守禮的遠去,鐵若男的尖叫聲已經被哀羞充斥,她嘴裡、心裡、腦海裡的相公

,已變成她的小叔——張陽。
伴隨著鐵若男那哀羞與迷離交織的尖叫聲,張陽的陽根狠狠一抖,龜冠插入幽谷深處,沸騰

的陽精轟然暴射而出。
射出來了,張陽的陽精射出來了。
射進去了,小叔的精液悉數射進嫂嫂的花徑內,灌滿三哥妻子的幽谷花房。
佔有了,張陽徹底佔有鐵若男身心的每一寸空間,佔有她最後的一片淨土。
張陽的陽精還在激射,一發一發的激射,而兩行莫名的淚水滑出鐵若男的眼眶,流過臉頰,

灑落而下。
就在這一剎那,正在虛空下落的淚珠突然炸成一片水霧,在淚霧瀰漫中,扔在床下的玉索如

有生命般騰空而起,一道光芒射入鐵若男的眉心。
霧氣中,只聽“啵”的一聲,鐵若男竟然甩脫還在射精的肉棒,接著發出悅耳動聽但卻令張

陽感覺陌生的笑聲。
  “咯咯……”
在嫵媚的笑聲中,鐵若男突然一把掐住張陽的咽喉。
  “嫂嫂,你……啊,你是誰?”
張陽頓時大驚失色,一個嚴重不妙的預感在他的腦海中轟然爆炸。
“張小兒,你不是想對付姑奶奶嗎?咯咯……姑奶奶來了,你收服我呀!”
妖靈兩字像一道閃電般劈開張陽的元神空間,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他忍不住大感迷惑……

嫂嫂怎麼會突然成為妖靈宿主?我與嫂嫂相處這麼多天,明明沒有感覺到妖靈氣息,為什麼會這

樣?為什麼……
“咯咯……張小兒,你連殺我兩個姐妹,今日姑奶奶要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一株幻影玫瑰在室內憑空出現,碩大的花瓣托起“鐵若男”的身子,花朵下,??玫瑰的尖刺栩

栩如生,散發著迷人而致命的野性光華。
“你是……刺欲玫瑰!馬上從我嫂嫂體內滾出來,賤人!”
張陽一聲大吼,不顧脖子傳來的劇痛,一拳打向突然冒出來的玫瑰妖靈。
刺欲玫瑰怒聲一哼,完全無視張陽的拳頭,五指一緊,掐得張陽的脖子急速彎曲。
  “哥哥!”
在危急時刻,幻煙變回上古法劍的原形,疾射靈化元神的後心。
刺欲玫瑰又一聲不屑冷哼,一根花刺從玫瑰幻影內飛出,剌尖與劍尖相撞在一起,竟然發出

金鐵交鳴聲,花剌再一抖,輕易就把幻煙逼到屋角。
邪器加上陣靈,在刺欲玫瑰的手下竟然連一招也過不了!
幻影玫瑰還在“成長”已把刺欲玫瑰的身子托升到屋頂上,她妖媚而陰森地一笑,緩緩地“

抽”出第二根花刺,對準張陽的心窩。

第九章 剌欲玫瑰
“不要I.”張陽無力反抗,在危急時刻,玫瑰尖剌一顫,鐵若男的聲音猛然從剌欲玫瑰的嘴

裡蹦出來,接著刺欲玫瑰的左手抓住右手,兩手互相扭打起來。如此天賜良機,幻煙怎會放過?

三尺劍鋒光芒暴漲,再次狠狠刺向妖靈的後、也o “妹妹,不要傷嫂嫂的身軀,纏住她!”
張陽及時驚聲阻止,上古法劍劍芒一頓,瞬間化為十數條絲帶,緊緊纏住刺欲玫瑰與鐵若男

合- 一為一的身軀。
“四郎,快殺了她,我支持不住了!”
鐵若男前一秒還一臉焦急,下一秒突然一臉猙獰,瘋狂地大笑道:“張小兒,殺呀,快殺呀

,嘎嘎……”
  “四郎,快……”
鐵若男的氣息如流水般消失,源生之火轉眼間只剩下一縷火星。
在如此生死時刻,絕不容許有半點婦人之仁,幻煙化作的一條絲帶凌空一抖,化成一把利刃

,只等著張陽狠下心來一聲令下。
  殺,嫂嫂必死?不殺,嫂嫂會生不如死!這、這……修他老母的,呀!萬千意念在張陽的腦

海中- 閃而現,張陽的怒吼轟然咆哮。
  “滋!”
利刃沒有刺入刺欲玫瑰的身軀,張陽的肉棒則充塞著依然泥濘的幽谷花徑。
  “啊……”
刺欲玫瑰舌尖一彈,發出一道憤怒與歡快交織的呻吟聲,在肉棒刺入子宮花房的剎那,又一

個奇蹟發生了!
張陽先前射入鐵若男花心的陽精,一接觸到再次插入的陽根,頓然沸騰翻滾,還閃爍出神奇

的光華,就好似男人的龜冠是火柴,點燃這一團慾望之火。
刺欲玫瑰的驚叫無比慌亂,叫聲突然發生變化。
鐵若男的氣息隨著陽精的光芒直線上升,雙腿主動纏住張陽的腰肢,不顧一切地迎合聳動著


“四郎,快……用力、用力……插我,用力……啊……”
“嫂嫂、嫂嫂,喜歡我插你嗎?”
“喜歡,嫂嫂好喜歡,好喜歡四郎的大肉棒I ?呀I.”叔嫂兩人加上兩個“非人類”飄浮在

春色空間中,飛舞在慾望的波濤上,肉棒與花徑猛烈交纏著、戰鬥著……禁忌的激情染紅鐵若男

身子的每一寸肌膚,也衝擊著刺欲玫瑰的心靈。刺欲玫瑰自然不會甘願失敗,一邊拚命推擠著張

陽的身軀,一邊極力嘲諷道:“張小兒,你們叔嫂通姦,姦夫淫婦,下流無恥……”
“啊,四郎,幹她,用力干她,讓她知道什麼叫下流!”
鐵若男奪回上身的控制權,雙手立刻探向“妖靈”的下身,揉捏著芳草密布的陰戶。
“刺欲玫瑰,這叫愛情,你懂嗎?估計你也不懂,肯定一輩子沒有男人愛過你,不然怎會被

男人殺死?哈哈……你就是一個老女人,沒有男人愛的老女人! ”
刺欲玫瑰用心理戰反擊,張陽則更加厲害地玩弄著對手的心靈,同時一連十幾下瘋狂插入,

衝擊著「老女人“的肉體與元神。
剌欲玫瑰剛要怒斥,鐵若男又出聲了:“四郎,不要與她囉嗉,快乾她,用力干死她,啊…

…嫂嫂最喜歡四郎的大肉棒?。 ”
“嫂嫂、好老婆,以後要不要四郎幹你,就這樣幹你?”
“要,嫂嫂要四郎幹,一輩子都要四郎幹,啊,插……插破啦!”
雖然是在刺激刺欲玫瑰,但鐵若男也承受著相同的刺激,她心弦一顫,不由自主地喊出心靈

深處的吶喊。
“啊……嫂嫂,我要射啦,要……射出來啦!”
“四郎,射吧,用力射在嫂嫂裡面,啊!啊……妖女,你也一起享受四郎精液的衝擊吧。”
虛無空間,元神世界內,力量大增的鐵若男撲向刺欲玫瑰,刺欲玫瑰本能的想逃走,但鐵若

男的心房卻情絲密布,織出一張野性而又細膩的情網,將妖靈困得寸步難逃!
現實空間,張陽只覺鐵若男的花徑猛然一縮,花心的吸力比以前強十倍,倏地他整根肉棒向

裡面猛插,連帶半個精囊都擠入陰唇的肉縫內。
  “呀!”
極樂的歡鳴聲在結界內久久激盪,陽精有如長江大河般狠狠射入鐵若男的子宮花房內。
鐵若男陡然身子一挺,- 道特別的光華在她眉心一閃一滅——妖靈消失了,邪器成功了,張

陽在毫無準備下,捕獵第三個妖女元靈。
刺欲玫瑰化為虛無的一刻,鐵若男發出情慾交融、無所顧忌的醉人呻吟聲。
鐵若男緊緊摟住張陽,身子在高潮中不停抽搐、扭動著,花心連綿顫抖,花瓣開合不休。
  “砰!”
的一聲,張陽與鐵若男摔回床榻,叔嫂兩人的身子再次緊緊一貼,隨即突然進入夢鄉,而他

們的下體一直深情地交纏在一起。
幻煙又變成小蘿莉形態,她呼出一口驚險之氣,隨即好奇地趴在床邊,仔細地觀察著張陽與

鐵若男連接的部位。
張陽與鐵若男進入夢鄉的那- 刻,東都外面,百里亭的營帳內,好幾個女人同時從夢中醒過

來。
完美女奴清音第一個驚醒,她剛坐起身,宇文煙也睜開眼眸。
清音兩女的氣息都異常活躍,曾經的一代邪門美姬率先道:“增加了,我的靈力又增加了 I

?咯咯……”
  “我也是!”
宇文煙看著那跳躍在指尖的真火,忍不住問道:“小音,怎麼會這樣?”
“咯咯……我不知道,上次在萬劫崖上也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
緊鄰清音兩女的營帳內,寧芷韻莫名驚醒後再也睡不著,她本想找清音兩女聊天,不料意念

剛剛I 動,她柔軟的身子竟然飄起來,一下子撞在屋頂上。
  “唉!”
嘆息聲在劉采依的房裡悠然飄動,她望著身邊的燈盞,目光少有地瀰漫著千頭萬緒,久久沒

有平靜下來。
  洛陽城,張府秘陣中。
時光悠然過去,張陽叔嫂倆足足睡了五、六個時辰,中途只有張守禮來敲一次房門。
迂腐而刻板的張守禮不見裡面有聲音,他豎耳傾聽,聽見鐵若男悠長的呼吸聲,他不僅沒有

懷疑,反而露出滿意的神情,以為鐵若男終於懂得什麼叫體統與規矩。
  時光一到,夢醒了,情還在。張陽與鐵若男四目相對,他看到她眼中盛滿的情意,再沒有以

前的矛盾與痛苦。
嫂嫂終於是我的了,呵呵……張陽張開雙臂,有力地抱向鐵若男,深情而不失激情,不料迎

接他的卻是鐵若男的閃亮彎刀!
“臭小子,你竟敢強暴姑奶奶,姑奶奶閹了你!”
“啊,嫂嫂,小心,傷著它你會更傷心的—”
張陽護著下體連連閃躲,而怨氣爆發的鐵若男則一刀接一刀劈出,每一刀都直指那可惡的孽

根。
“王八蛋,叫你壞、叫你兇,弄得姑奶奶疼得要死,殺了你!”
鐵若男動作之際,步伐很扭捏,難怪會那麼生氣。
“嫂嫂,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溫柔,嘿嘿……”
鐵若男的彎刀本已慢下來,但張陽這得意的偷笑,立刻又點燃她的羞窘怨火。
鐵若男一刀劈開桌子,令張陽嚇了一大跳,急忙轉移話題:“嫂嫂,你怎麼會被妖靈附體?

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
“我怎麼知道?莫名其妙就被妖靈找上了!”
鐵若男的注意力果然轉移到妖靈的身上,一想起捕靈時的情景,野性如她也不禁顫音微飄,

羞得渾身有如火燒。
“哥哥,靈化元神是從這件法器裡出來的!”
幻煙走到那條玉索面前,用她那無可置疑的專業口吻,分析道:“這件法器與刺欲玫瑰有特

別的聯繫,應該是她的本命法器。 ”
“妹妹,你是說……這玉索本來就是妖靈的東西?”
“嗯,而且是用元神真火淬煉而成的。”
幻煙的補充讓張陽與鐵若男同時呼吸發緊,強烈的困惑一重接一重地湧入倆人的腦海中。
刺欲玫瑰的本命法器怎麼會在娘親手裡?她又為什麼要送給鐵若男?鐵若男又為什麼能不合

常理地運用自如呢?娘親事先知道妖靈的存在嗎?這一切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娘親有意的設計?
如果換一個懷疑的對象,張陽與鐵若男都不會想那麼多,但一落到劉采依的身上,他們不由

得越想越複雜,越想越混亂,最後他們相視苦笑,一切都只能等待神秘的劉采依的親口解釋。
張陽重重地嘆一口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唉,真是看不透娘親呀!怎麼也看不透!
在強自壓下煩惱後,張陽嘿嘿一笑,突然又摟住鐵若男,又要開始“治傷”“四郎,不要,

幻煙還在看著呢?? ”
野性佳人也有害羞的一刻,幻煙則在她羞澀的心靈又添了一把猛火。
“三少奶奶,你不用害羞,儘管與哥哥交合吧!你要是又受不了,幻煙可以替你讓哥哥發洩

。 ”
一個“又”字,恍如一道幸福的驚雷炸得鐵若男兩耳嗡鳴,再也不敢與單純的小蘿莉對視。
“哈哈……妹妹,你放心,哥哥不會太用力的,哎喲!”
張陽得意忘形,頓時遭到鐵若男的一腳偷襲,在一聲痛叫後,張陽以超出以前的速度,抓住

鐵若男的美??腿,縱身一撲,室內很快就響起時而羞怯,時而野性的呻吟聲。
三日時光過去了,張家眾人一早就來到房間外。
房內,張陽的眼底多了一絲煩躁,鐵若男則橫了他一眼,嬌嗔道:“壞東西,小心眼。”
鐵若男大步走到門口,玉手在碰到門閘的一刻,又回頭道:“四郎,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難

受的。 ”
鐵若男的深情在目光中野性飛揚,張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然後臉色急速發白,裝出一副元

氣大損、連路也走不動的樣子,應對著眾人各有不同的目光。
張守禮第一個進來,看到鐵若男完好如初,容光照人,而張陽則氣息奄奄,他心中的一塊巨

石立刻落地,在興奮之下,禁不住抓著鐵若男的手腕。
“守禮,嬸娘她們來了,不要讓人笑話,咱們去向公公請安吧?。”
鐵若男巧妙地閃開張守禮的熱情,然後邁步迎出去,扔下張守禮愣在當場,在張家十幾個人

的注視下,他本想追上去,但雙腳卻一動也不動,還故意裝出一副大男人無所謂的模樣。
苗郁青來到張陽的床前,略顯緊張地為張陽把脈,直到確定張陽只是疲憊過度,她不由得如

釋重負,柔聲關懷道:“四郎,好好留在房中靜養,嬸娘這就去替你熬補品。J ”嬸娘,你對侄

兒真好。 “張陽雙目一紅,忍不住撲入苗郁青的懷抱。
“傻孩子,嬸娘自然要對你好,別亂動,小心靜養。”
苗郁青溫柔地撫摸著張陽的頭,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比她高了一頭的張陽。
“嬸娘,侄兒還想在你的腿上躺一會兒,好嗎?”
張陽一臉可憐兮兮,令苗郁青芳心一軟,情不自禁點了點頭,還換了一個姿勢,讓病弱的張

陽躺得更加舒服。
張家眾人與下人紛紛微笑,有人羨慕,有人則是鄙夷,還有人同情,就是沒有一個人懷疑陰

人四少爺。
其餘人等紛紛退去,一會兒過後,張陽在美夢中身子一側,臉正對著苗郁青,那灼熱的呼吸

噴打在苗郁青的小腹上。
  “嗯……”
苗郁青的嬌軀陡然一顫,差一點跳起來,她在穩住身子後,下意識向門外望去,眼底第一次

有了 j絲羞澀。
  啊,四郎的鼻息怎麼那麼熱?他真的……睡著了嗎?好奇怪呀,難道……陰人的鼻息都是這

樣的嗎?唔……又來了!苗郁青的雙腿悄然一顫,幽香的氣息從她柔媚的朱唇湧出,而苗郁青更

加慌亂了,她想立刻離開,但一絲詭異的酥麻又戳中她心房的軟處:嗯,四郎這麼可憐,怎麼能

隨便丟下他呢?忍一忍就是了,這麼多年都忍過去了,怎麼會忍不住這一時半刻呢?
苗郁青那鼓脹的胸脯一次重重起伏,勉強壓制著莫名的慌亂。
時光又過了十幾秒,虛弱的病人又在夢囈聲中微微蠕動:“嬸娘、嬸娘,母親、母親,不要

丟下四郎。 ”
侄兒竟然在夢中呼喚母親,而這母親指的是我嗎?啊!苗郁青瞬間美眸發潤,在張陽的夢話

中,她的的母性有如洪水氾濫般,不由得緊緊地摟抱張陽一下。
在這唯美光暈的瀰漫下,張陽的臉頰又隨之挪動,鼻尖已經隔衣觸碰到苗郁青那柔膩的小腹


  “呼……”
張陽的鼻息越來越濃烈,一浪接一浪的在苗郁青那羞人的部位團團打轉,而因為張陽那幾聲

呼喚,苗郁青繼續堅持著,咬牙強忍著,不過她越是忍,灼熱的呼吸越是放肆。
  啊,四郎的鼻尖怎麼動起來了?不能動,不要動呀,四郎要醒了嗎?苗郁青心弦一顫,而張

陽在她小腹上摩擦的鼻子卻停了下來,一臉“童真”的少年身子再一動,睡得更加舒適。
嗯,四郎還在做夢,幸好是做夢,呀,好熱呀,壞小子I ?寵溺之心在苗郁青的心中打轉,

而幾絲羞紅則悄然爬上她的臉頰,在越來越強烈的熱氣沖擊下,久曠的貴夫人又一次慌亂地四視

。心想?嗯,侯爺在哪裡呀?唉,想他也沒有用,他已經好多年都沒有……
  “晤……”
一道呻吟從苗郁青緊咬的唇縫裡飄出,她那修長的雙腿先是劇烈掙扎,然後逐漸失去反抗的

力量,最後猛然咬住豐潤的下唇,雙腿夾得無比的緊。
同一剎那,苗郁青的雙手無意識的一收,把張陽的臉壓在她的懷抱上方,而張陽的臉頰已經

壓到那飽滿的乳峰上。
  “呃……啊……”
幾秒後,緊繃的顫音化為羞怯的呻吟,苗郁青的雙腿軟了,銀牙鬆開了,一縷濕痕在裙下悠

然擴散。
天啊,我竟然做了這種事,竟然抱著侄兒做了這種事,唔……苗郁青的玉臉瞬間紅若滴血,

她用盡全身力氣,小心翼翼地把張陽腦袋放在枕頭上,隨即逃出這羞人的地方。
苗郁青一離開,張陽立刻張開雙眼,他眼中既有情火,也有絲絲??愧疚。 i開始,張陽真的沒

有多想,但當苗郁青的幽香鑽入他心中時,邪器之火又一次不可遏制地爆發了I.鴛鴦戲水訣近乎

本能地鑽入苗郁青的體內。
嘿嘿……想不到大嬸娘這麼敏感!唉,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到她呢?下次千萬不要再失控了!

在曖昧而迷離的回憶中,張陽進入夢鄉,露出心滿意足的I.一輪風浪過後,京城張府難得平靜下

來。
張陽抱病在床,鐵若男身為受惠之人,自然應該經常探望,而張守禮跟來一次後,隨即被日

趨緊張的戰局拉進議事書房。
一對情火正熱的叔嫂哪能按捺得住?那怕片刻的機會,張陽的肉棒都要刺入鐵若男的花徑。
叔嫂偷歡,靈欲交融,天下大勢卻時起時伏,變幻不定。
鐵家大軍十日前已開始平亂,大軍一路上摧城拔寨,如履平地,眼看就要打到東都,不料王

莽竟然請出天狼尊者,在東都城外擺出一座上古妖陣。
此陣端是妖邪,竟連劉采依一時半刻也難以破解,平亂大軍在陣中死傷無數,氣勢大挫。
消息傳入城內時,正國公不由雙眉一皺。他原本要聯合城內1 批忠臣良將來一個里應外合,

殺王莽一個措手不及,如此好的計畫不得不取消。
很快,第二個壞消息又傳來,王莽帶著邪門妖人進入皇宮,已經破了一個奇門法陣,抓住一

大群后宮女人,雖然皇上沒有在裡面,但誰都知道,有天狼尊者這老怪物在,皇上被俘只是早晚

之事。
張府議事書房內頓時陰雲瀰漫,愁霧飄蕩。
張守義無奈地道:“父親,城內妖人太多,正道十山又不見動靜,即使我們不懼生死,其他

同僚恐也會生退怯之心,唉! ”
張守禮有氣無力地附和張守義所言,末了,憤然怒罵道:“這王莽賊廝真是無恥,俗世沙場

他竟然用妖陣對敵,呸! ”
正國公沉聲嘆氣,看著依然鬥志不振的忠勇侯,無奈地道:“你們三姨娘傳來密信,要我們

設法盜取陣圖,我這兩日派去幾波高手,卻一個也沒回來,唉! ”
正國公府雖然也有通曉術法的客卿,但又怎鬥得過邪門三宗的傾巢人馬?聽著並不意外的結

果,就連自詡忠勇的張守禮也禁不住低下頭。
“父親,孩兒願意再闖莽王府,盜取陣圖。”

養病三日的張陽第一次走進書房,好似初生牛犢不畏虎,一出現就大誇海口。
張守禮忍不住譏諷道:“小四,別以為從莽王府逃出來一次,就會有第——次的好運。”
自信的微笑在張陽的臉上浮現,想起自己的精液剛剛灌滿鐵若男的子宮花房,他面對張守禮

的嘲笑更加顯得從容自信,大度不凡。
“三哥,小弟能進出一次,就能進出兩次。既然連我們都認為闖莽王府是找死,那王莽肯定

也這樣認為,他得勢時,肯定也是防範最為鬆懈的一刻。 ”
張陽的話音微微一頓,陡然慷慨激昂道:“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我就是死了也死得其所。

第十章 再查內奸
張陽越是熱血沸騰,張家眾人越是神色不屑,人類心底的嫉妒,讓他們不想看到原本的廢物

,竟然騎到他們的頭上去。
這一次,正國公卻一反常態地沒有阻撓張陽,反而鼓勵道:“四郎,你的忠勇為父已經看到

,你哥哥他們說得也沒有錯,莽王府群邪聚集,你又有何好計畫? ”
“回父親,不能力敵,唯有智取,孩兒想藉用一人,唯有此人,必能助孩兒潛入莽王府,順

利得到陣圖。 ”
“哦,你想讓何人助你?說吧!”
不只正國公,所有張家人都看向家將統領西門雄。
西門雄武功高強,通曉陣法,又不是張府主子,陪陰人張陽去闖龍潭虎穴,自然是最合適的

對象。
不料,張陽卻說出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名字——火雷真人!
畫面一閃,張陽走入地牢,與神色委頓的邪門妖人正面相對。
  “火雷,你想死,還是想活?”
張陽唇角一挑,笑得人心中發毛,對付無恥的對手,他比對手更無恥,一亮青銅古劍,道:

“想死,我這就送你一程?想活,立刻給我磕頭請安。”
火雷真人的山羊鬍子一翹,只是愣了幾秒,隨即撲通一聲跪下去,道:“張公子,小人想活

,想活……啊! ”
一粒藥丸突然彈入火雷真人的嘴中,張陽更加邪魅地笑道:“火雷,你聽說過毒手玉女嗎?

她是我的女人,這藥丸是她平生最強的傑作,連她師父百草真人也解不了,味道怎麼樣? ”
悠然自得的話語中,張陽解開封住火雷真人經脈的禁制。
火雷真人恢復自由後,立刻又跪下去,比張陽想像中還要識時務,大聲道:“小人早就想為

公子爺效命,曹孟與公子爺鬥,那是自尋死路,愚不可及—”
在連串恭維過後,火雷真人小心地問道:“不知道公子爺要小人做什麼?小人願為您做牛做

馬。 ”
“我要你帶我進入莽王府,盜取一張陣圖,事成後,我就給你解藥。”
火雷真人還真是聰明,聽張陽說了前一半,他已猜到另一半,主動道:“公子爺放心,小人

對莽王府的地形很熟悉,而且公子還可化妝成勾命,他的遺物也正好用上,再加上小人從旁協助

,定能助公子爺一臂之力。 ”
“嗯,還真是個好法子。J 張陽忍不住雙目一亮,拍著火雷真人的肩膀,讚歎道:”
你還真是聰明,修道前是做什麼的呀?哈哈……““小人的俗世父母是挑擔小販,小人自小

跟隨他們四處行走,十餘歲後為了生計,才被迫加入風雨樓,如今能替公子爺效力,是火雷的無

上榮幸,呵呵……
J 火雷真人說起他的過往,忍不住流露出強烈的感慨,很能打動人心。
“原來你經歷還挺複雜的,難怪與尋常修真者不一樣。好好跟著本少爺,包你以後吃香的,

喝辣的,哈哈……”
兩個同樣無賴、同樣油滑的男人相視大笑,張??陽還真對火雷真人生出幾分好感,心想:嗯,

這傢伙留下來,也許以後真能派上用場。
幾分鐘過後,當“勾命”與火雷真人站在張家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對劉采依的易容術豎起

大拇指,連帶著對張陽的信心也強了幾分。
張守禮則暗自不屑地思忖:難怪廢物小四敢再闖莽王府,原來是仗著三姨娘教他奇門異術。

哼,靠女人庇護的懦夫!
帶著很多人的期待,秘陣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
張陽探頭看著外面的夜色,隨即飛身一躍,帶著火雷真人隱入夜色中。兩秒後,石門緩緩合

攏,就在只剩下一絲門縫的剎那,一隻信鳥突然從門縫飛出,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展翅破空。
  “颼!”
突然,一枝箭羽從一棵百年樹冠內射出,射穿鳥兒那小小的身軀。
  “咯咯……”
在野性四溢的笑聲中,鐵若男從樹冠內躍身而出,凌空接住下墜的鳥屍。
原來這是一場戲,張陽特意用他為餌引出內奸,而他一離開,對方果然急不可耐地放出信鳥


鐵若男一邊檢視綁在鳥兒腿上的密信,一邊心生甜蜜與羞澀,想起昨天與張陽在房裡的一段

對話。
“嫂嫂,我相信福言裳,一定是有人告密,所以你才會落入妖人的重圍。”
“四郎,你是說,真正的內奸還在府裡?我們冤枉阿馬與三嬸娘了嗎?J ”嗯,阿馬很有可

能是被真正內奸所殺,那個憐花宮印記也極有可能是栽贓嫁禍。
我問過父親,除了他以外,別人只有在石門開啟後才能對外通信。 ““啊,四郎,我明白了

,你沒有說出福言裳之事,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難道你……”
“我要再出去一趟,讓內奸自己現形!啊……”
張陽胸膛一挺,豪氣光芒萬丈的同時,他又發出歡悅至極的呻吟,滾燙的精液射進鐵若男的

幽谷花房內。
回憶到這裡,鐵若男忍不住雙腿一顫,彷彿又一次被張陽的慾望之根插入心窩裡。
絲絲幽香??在鐵若男的裙下飄動,她隨即用力深呼吸,強自壓下小麥色肌膚上的嫣紅,這才大

步走回秘陣。
石門一開,現出正國公與忠勇侯並肩而立的身影,兩個朝廷重臣的眼底都透著一絲凝重。
鐵若男把死鳥遞向正國公,道:“公公,四郎猜得不錯,府裡果然還有叛軍的細作!”
  “啊!”
正國公看到信鳥的第一眼,他與忠勇侯就不約而同地臉色大變,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

表情。
  東都城外,叛軍軍營內。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受到王莽軍上下的無限尊崇,但他們卻沒有絲毫喜悅。
兩位邪門宗主站在一座山丘上,憐花公子的聲調充滿怨氣:“曹兄,你我身為一宗之主,竟

然要為天狼山守陣,他們則在皇宮享樂,太可惡了?? ”
風雨樓主對“女人”的小心眼不在意,在意的則是不妙的未來,他皺著眉頭,苦笑道? “憐

花兄,三宗聯盟已名存實亡,照此情形下去,你我兩宗必會淪為天狼山的馬前卒,甚至被他們?

掉也不是不可能。 ”
一口涼氣頓時鑽入憐花公子的嘴裡,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脫口而出道:“曹兄,那

我們立刻回道山吧,此處不宜久留—”
“天狼尊者叫我們看守陣眼,他會輕易放我們離開嗎?唉!”
風雨樓主沉悶低嘆後,瘦小的身軀猛然一抖,爆發出二一分怒氣,聲調一揚,道:“我風雨

樓絕不會任人魚肉。憐花兄,耐心等待,機會一到,我等就返回道山,他日再與天狼老兒清算細

帳。 ”
  夜色下的莽??王府依然亮如白晝。
  “啪!啪!啪!”
凌厲的皮鞭聲,女人的慘叫聲、還有刺耳的機關轉動聲,在王府刑房內聲聲交織,就連侍立

在鐵門外的王府親兵也忍不住雙腿打顫。
好狠,太狠了,簡直比王爺還要狠!相同的念頭在幾個親兵的目光中互相傳遞,他們無人敢

發出一點聲音、做出一點動作,更別說向裡面偷窺。
陰風陣陣,冷氣颼颼的寬大囚房內,幾百根蠟燭沿著四壁繞了一整圈,閃爍的燭火映照著牆

上、地上,甚至是屋頂上的千百個刑具,每一個刑具都是血跡斑斑,怵目驚心。
“咯咯……各位皇妃娘娘喜歡這裡嗎?”
一道得意中透著怨恨的女聲從一塊黑幕後傳出,飄到十幾個滿身綾羅綢緞,珠光寶氣,但卻

無不面如土色的女人耳中。
“郡主,本宮待你不薄,你記得嗎?去年中秋夜宴,本宮還與你一起賞月。”
一個三十餘歲的皇妃呈大字型被鎖在牆上,她搶先出聲哀求,說到激動處身子一動,鎖住她

四肢的鐵環立刻收緊,環上的利齒隨即沾上血肉。
“華貴妃,我自然記得,你還賞了本郡主一塊月餅呢!咯咯……既然你我有如此交情,那你

能告訴我皇上藏在哪裡嗎? ”
  “我……呀!”
華貴妃只是遲疑一下,鋸齒鐵環已猛然咆哮,只聽“喀喀喀喀”四聲脆響,鐵環好似野獸巨

口般惡狠狠地?掉華貴妃的手掌、腳掌。
絕望的慘叫只有半聲,墜地的斷掌還在抖動,華貴妃已經昏死過去。
詭異而陰森的黑幕後又傳出兇殘女聲:“來人呀,把這賤婦拖出去,裝進甕中,做成甕人。

呸,竟敢用一塊月餅羞辱本郡主—”
華貴妃的鮮血為刑房多增添一筆“圖畫”隨即黑幕中伸出一隻手,指向另一個妃子。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本宮真不知道皇上藏身在何處!”
那個妃子躺在一張大木板上,哀聲求饒的同時已嚇得小便失禁。
“真噁心,來人呀,給她堵上。”
  “不要‘不……呀!”
一根海碗般粗的大木棒插入那妃子的下體,轉眼間,又一個皇家女人胸穿肚爛,屍體躺在木

板上,死狀充滿屈辱。
“你們還有誰想回答本郡主?沒有人讓本郡主高興的話,你們……統統……都要死!”
王香君的聲音多了三分狂暴,她真不愧是王莽最寵愛的女兒,特別鍾愛此等虐殺手段。
“王香君,哀家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對狗賊父女高興。”
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被綁在特製的刑椅上,她強自坐正身子,並微微閉上雙眸,等待著

死亡的降臨。
“咯咯……皇后娘娘,你可是一國之母,真捨得死嗎?”
只見- 條鋼絲纏住皇后的脖子,勒得皇后臉色發紫,但這還不是王香君真正的殺招,隨即一

根形狀羞人的木棍突然從椅面正中冒出來,噗的一聲,插入皇后被撕破的褻衣裡。
皇后頓時在死亡與羞辱中痛苦呻吟,一個青春少女驚叫道:“母后!不要殺我母后I.王香君

,你休得放肆,不然我三姑姑打進東都,必然滅你王家十族! ”
“喲,這不是明珠公主嗎?還想用你公主的身分對付本郡主呀!咯咯……好,本郡主就留下

你母親的命! ”
王香君話一說出口,鋼絲果然鬆動幾分,但那根木棍卻旋轉起來,皇后本可以抬起下體,但

那樣肯定會被明珠看到,令她不得不咬緊銀牙,承受著木棍的肆虐。
“賤人,原來皇后娘娘也這麼賤呀!不知公主如何?咯咯……”
王香君笑得陰森而邪惡,笑了一會兒後,她很興奮地下令道:“來人呀,為明珠公主鬆鬆筋

骨,慢慢的來,務必讓皇后娘娘看得清清楚楚。 ”
刺耳的機關轉動聲立刻響亮許多,五條鐵煉把明珠凌空懸吊,纏住她的四肢與脖子並不停向

外拉扯,彷如五馬分屍般,接著,又一根無比粗大的木棒冒出來,緩緩向上升起,並棒頭正對著

明珠大張的雙腿盡頭。
“皇兒、皇兒,王香君,放下明珠,放下……嗚?。”
與此同時,兩根牙籤強行撐開皇后的眼簾,明珠的叫聲慘絕人寰,而皇后母女連心,頓時嘶

聲尖叫,並瘋狂地抖動鳳體,差一點勒斷脖子,但無論皇后怎樣哭泣、咒罵、哀求,五條鐵煉還

是緩緩拉直、繃緊、扯動……
好幾個妃嬪已經活活嚇暈過去,王香君則在黑暗中歡喜得手舞足蹈。
“皇后娘娘,看見了嗎?你女兒又長高了!咯咯……最後的機會了,再不說,她就要變成一

堆爛肉了。 ”
“我們真不知道皇上的藏身之處,只有護國公主才知道,求求你放過明珠吧,嗚……”
皇后流著血淚哀求,在極度絕望之下,她連先前那求死的勇氣也沒有,而在死亡邊緣的明珠

早已崩潰,充血的眼珠猛烈亂轉,被勒緊的喉嚨不停發出咿唔之音,也哀求著兇殘的王香君。
“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呀,唉,不審了!”
黑幕後傳出王香君失望的聲音,就在皇后以為死亡陰影要過去的剎那,她身旁的兩個妃子突

然被刑具絞成人球。
一連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肉塊、腦漿、內臟,曾經的皇家美人紛紛變成慘不忍睹的

“東西”“皇后娘娘,現在只剩下你們母女了,誰先呢?”
王香君深吸一口濃烈的血腥氣,如惡魔般的手掌在皇后與明珠之間指來指去,最後緩緩指向

明珠。
  “報!”
這時,一個傳令將領跪在門外,以極其顫抖的聲調道:“啟奧郡主,王爺馴養的信鳥飛回一

只。 ”
  “信上說什麼?”
雖然是機密大事,但王香君的好事被打擾,她語調中還是充滿殺機,而那正要撕裂明珠下體

的木棒終於暫時停下來。
傳令將領在王府的地位不低,但也被王香君的冷聲嚇得面如土色,唯有掐著他自己的大腿,

極力完整地報告著信上內容:“回郡主,信上說火雷真人已投降張府,張陽化妝成勾命,兩人已

離開張府,意圖前來盜取陣圖。 ”
“哦,張陽,就是天狼老神仙特別提到的那小子嗎?嗯,知道了,下去吧,本郡主會親自迎

接,看看這小子有何特別之處。 J ”張陽“兩字意外地救了那將領一命,當他走出刑房時,低頭

一看,這才發覺腿上濕漉漉的,全是他的鮮血。
王香君雖然比她父親還要殘暴,但卻不失女人天性的縝密,府中雖然還有風樓三怪、非陰非

陽等邪門高手,但她還是揚聲道:“速速傳信入宮,請巨狼仙人速速回府,協助捉拿張陽小兒?

? ”
整個莽王府迅速動起來,而此時張陽卻一點也沒有進入龍潭虎穴的意思。
張陽站在距離張府不遠的一個屋頂上,環目四望著瀰漫著肅殺之氣的夜下東都,忍不住呼出

一口大氣。
火雷真人真的很聰明,當勁箭射落信鳥的那一刻,他已經明白所謂冒險盜圖只不過是一個幌

子,而他則是用來取信細作的棋子。
火雷真人眼珠一縮,忍不住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詫異光華,他隨即山羊鬍子一抖,試探著問

道:“公子爺,接下來咱們做什麼?”
“嗯,咱們在城裡隨便逛逛,回去後我就給你解藥。”
戲分順利結束,張陽既不想潛入龍潭虎穴,也不想立刻回府,而是想多多品味自由的空氣。
“公子爺,邪門三宗在城裡還有一個秘密據點,裡面存放著大量從俗世搜刮而來的天材地寶

,小人願為公子爺再立一功。 ”
“好,反正沒事幹,就去看一看吧。哈哈……”
一聽到有好處,邪器少年頓然雙目放光,縱聲歡笑,與火雷真人討好的笑聲渾然相合。
一刻鐘後,夜風一卷,兩道身影躍進一棟廢棄的大宅內,站在院子中間,院子地上還殘留著

大量乾涸的血跡。
“這裡是某個倒楣大官的宅子吧,不像還有活人……”
略顯困惑的話語說到中途,張陽突然騰空而起,閃開一道致命的劍光。
“火雷,你比我預料的還要狠呀I.怎麼,不想要解藥了?”
張陽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會真的信任火雷真人,早就防備著他這一招。
火雷真人伸手接住倒飛而回的本命飛劍,一向浮滑的目光竟然變得陰森而凶狠,他冷笑道:

“張小兒,在本座面前玩這種伎倆,你還嫩了點!拿下你這自以為是的議貨,自然不愁沒有解藥

,嘎嘎……”
“是嗎?你以為把我引到這偏僻的地方,就沒人來救我了嗎?”
張陽一臉悠閒,不待火雷真人的靈力四方搜尋,他又主動道:“不用害怕,我已經幫你查過

了,四周沒有第三個活人,正合適。 ”
  合適!什麼合適?張小兒為什麼一點也不慌亂?火雷真人的心臟咚的一聲猛烈跳動,本該得

意的他反而露出不妙的神情,彷彿對面站的不是張陽,而是一個等著他上去送死的惡魔!第一章 熱血豪情
  夜下東都,在陰森而殘敗的廢宅內,邪門大虛修真者與邪器少年對峙而立。
  火雷真人眼珠一瞪,本該得意陰笑的他卻神情凝重,搶先一聲低吼,撲向神色怪異的張陽,近似瘋狂地嘶吼道:「張小兒,本座要讓你生不如死,像狗一樣哭泣,嘗一嘗人間苦難!」
  一想起上次意外的落敗,記恨之火隨即從火雷真人的眼中迸射而出,雖然他經常做喪家犬,但敗在張陽這等不學無術的豪門公子哥手中,他怎能嚥得下心靈最深處的那一口悶氣?更別說成為他的跟班了!
  「咦!」
  大虛靈力在院子裡縱橫咆哮,而身處在風暴中心,張陽竟然還有心情發出一聲蔚異的驚歎。
  張陽從火雷身上看到一團火,一團不屈不撓、不願向命運屈服的偏執恨火!
  這傢伙看上去很滑頭,想不到還有這種火氣呀!嗯,以前的我何嘗不是也有這麼一團恨火!千百道雜念的閃過盡在剎那之間,張陽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突然消失在火雷真人的眼中。
  火雷真人頓時心神一驚,一股莫名的壓力變成強烈的恐懼,好在經常的落敗已讓他經驗豐富,前撲的身形不慢反快,同時在身後布下一重大虛法罩。
  青銅古劍果然在火雷真人的身後出現,那呼嘯的劍芒斬碎火雷真人的殘影。
  火雷真人能感覺到背後那刺骨的寒氣,他往前衝的身子再次加速,並用盡全力躍向牆頭。
  形勢突變,令狡猾的火雷真人不再想擒拿張陽之事,只想先逃走再說。
  「火雷,本少爺答應你走了嗎?滾回去!」
  虛空一顫,張陽憑空突現在牆頭上,而隨著他一聲狂野的暴喝,雷霆般的一拳就打碎火雷真人的護體法罩。
  一聲炸響,火雷真人墜地,院子瞬間多了一個人形的大坑,而邪器少年則傲立在牆頭,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冷冷地看著火雷真人。
  「你……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張小兒,本座拚命修煉,為什麼竟然不如你?王八蛋、狗雜碎、不長眼的賊老天,為什麼……」
  最後的逃生希望沒了,火雷真人索性不再偽裝,憤怒的咆哮、瘋狂的嘶吼,既是咒罵張陽,也是質問老天。
  「混蛋,竟敢罵我哥哥,本姑娘要滅了你的元神,哼!」
  張陽一拳立威,對於火雷真人的破口大罵仿若未聞,但幻煙卻生氣了,與人類一樣的怒火中燒,狠狠地刺向火雷真人的眉心。「妹妹,不要殺他。」
  張陽及時出聲阻止,而越來越有人味的幻煙雖然錯開劍鋒,但卻將劍柄一甩,狠狠的將火雷真人打暈過去,這才輕哼著飛回到張陽的身邊。
  張陽看著像狗一樣昏死的火雷真人,篥不住感慨萬千地歎息一聲。他雖然不相信火雷真人,但直覺卻告訴他,這個不一樣的邪門妖人先前所說的痛苦身世肯定不是虛假的。
  「唉,弱者的悲哀呀!」
  邪器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在正面決鬥中大獲全勝,而看著苦苦掙扎的火雷真人,他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又突然想起巨狼、想起丘平之,甚至是曾經身為「同伴」的金光。
  這些所謂的強者不都曾經這樣俯視著弱者嗎?不都曾經這樣蔑視過我張陽嗎?
  怒火在張陽拳頭上瞬間爆發,但一股感同身受的思緒卻倔強地佔據他的腦海——從今以後,我張陽絕不欺負為生存而掙扎的弱者,我只教訓那些自詡正義的王八蛋!修他老母的!
  激增的力量點燃張陽的熱血,他略一尋思,便把解藥塞入火雷真人的嘴裡,隨即把他扔在原地揚長而去。
  東都洛陽,某間既不大也不小的客棧內。
  即使店門緊閉,客人也早早回到房間,但大堂裡還有一個客人。
  「小二,再拿酒來。」
  此女的聲音既不夠清脆也不夠甜美,但卻有著灑脫不俗的氣息,原來女人的美也可以豪情灑脫。
  「客官,小店的好酒已經……沒有了,請客官千萬不要動怒……」
  掌櫃不停躬身作揖,他雖然是一介小小商人,但卻精明得很,知道眼前這美麗絕色的「女酒鬼」絕不能得罪。
  「那就拿次等烈酒出來,多拿一些,我自己調一調就行了。」
  血月玉女大氣地揮了揮手,如雕塑般線條分明的五官微微一皺,透出三分煩躁,畢竟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留在這俗世之地,而且還一留好幾天,害得她腰間的葫蘆變空,她又怎能不惱?
  「瓊姑娘乃酒道中人,怎能隨便委屈自己?」
  一道雄渾男聲從店門外響起,店門隨即悠然打開,只見一個身穿叛軍盔甲,臉帶一道刀疤的中年將領大步而入。
  「你是何人?咦,你帶有我血月洞天的青梅血泉?」
  「瓊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孫干雖也自命酒癡,但遠不及姑娘。」
  孫干手掌一攤,一罈美酒就從他掌心中憑空突現。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擁有我血月祖師親自釀造的天之佳釀?」
  血月玉女一見那酒罈,透著七分醉意的美眸頓時光華爆射,仔細打量著孫干。
  孫干看著那罈美酒,眼底充滿著不捨,暗吞口水,道:「在下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自然配不上此等仙泉。」
  話語一頓,孫干眼神一變,渾身流露出崇拜之氣,下意識地仰望夜空,道:「在下是奉護國公主之命,特來轉贈此酒。」
  「護國公主,劉采依?」
  血月玉女的雙眸多了幾分驚歎,短袖一動,若有若無的煙波輕輕一卷,酒罈便自動地飄向她。
  「孫將軍,護國公主有何事所托,盡可說來。」
  「主上知道瓊姑娘多次仗義出手,助我家少主脫險,特命在下多轉達一句謝意。」
  孫干以軍禮重重感謝血月玉女,隨即回歸正題道:「少主身處在狼群中,器魂極有可能再次失控,主上有一粒藥丸,請瓊姑娘在需要的時候給少主服下。」
  血月玉女坦然受了一禮,並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灑脫地道:「孫兄,有此美酒,可願坐下一醉?」
  孫干的喉嚨響起咕嚕聲,但他卻強自俯身告退,道:「此乃主上所賜,在下不敢逾越,還請瓊姑娘見諒。」
  人影去,店門關,大堂內又恢復一片沉寂。
  血月玉女搖了搖頭,對看起來本有幾分英雄氣息的孫干略感失望,青梅血泉雖然近乎完美,但酒道中人七分在意,三分在酒,她一人獨酌,總有一絲美中不足的遺憾:唉……天下間灑脫之人真是太少了!酒兒呀酒兒,懂你之人更是千里難尋呀!
  血月玉女醉眼蒙龍時,張陽正在大街上閒逛。
  心性微妙變化的張陽意念一動,上古法劍飄出一股飄渺煙霧,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子,在幻煙的結界掩護下,他不再潛行,反而閒庭信步地直向叛軍走去。
  一隊隊巡邏叛軍從張陽身邊走過,甚至包括飛來飛去的邪門修真者,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張陽——他們苦苦搜尋的邪器就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哥哥,我的力量能發揮到三成了!咯咯……你也越來越強了!」
  「妹妹,謝謝你,哥哥不會再讓你受傷了卜」張陽輕撫著劍身,就像撫摸情人的肌膚般,動作無比溫柔。
  「嗯……幻煙也不會再讓哥哥被惡人欺負了!」
  蘿莉陣靈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寒光四射的劍身輕輕躍動,彷彿正在主人腿上打滾的小貓,也像正在情人懷中撒嬌的少女。
  「妹妹,太虛高手能發現我嗎?」
  「哥哥,只要你不走近他們十尺內,即使是太虛破天境界的修真者也感覺不到咱們的存在;如果哥哥再捕獵一個靈化元神,幻煙的力量肯定還能繼續恢復。」
  「呵呵……好,為了妹妹,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下一個妖靈。」
  強者滋味的誘惑終於改變張陽的念頭,巨狼的欺辱、嫂嫂的受傷,還有勾命與巧匠那一場熱血飛揚的決鬥,有如道道驚雷般驚醒張陽的男兒豪邁之血。
  「異變」的少年第一次暗自思忖:也許當邪器並不是一件壞事,沒有危險,怎麼會有幸運呢?
  人生不能總是一種軌跡,誰說弱者心中就沒有一團熱血!
  一刻鐘後,張陽眼神一動,萬千思緒盡沉心底,隨即從幻煙的結界中悠然走出來,敲著一家並不起眼的字畫鋪店門。
  不待恐懼而又煩躁的店家趕人,張陽先隔著門笑道:「在下姓張,家裡排行第四,曾與你家小姐有兩面之緣,心憂你家小姐近況,特來探聽一下。」
  「客官請稍等。」
  店家半信半疑地回道。
  過了一會兒,另一道匆忙的腳步聲出現,店門迅速被打開,出現福家老管家鄭叔的身影。
  「張公子,果然是你,我家小姐已在後堂等候多日,請公子入內一敘。」
  「福姑娘安好呀,那就太好了,呵呵……」
  歡欣在張陽的臉上浮現,他走在鄭叔的身後,問起福言裳救他後的情況。鄭叔的語氣也流露出強烈的困惑:「張公子,說來也怪,當日小姐回到莽王府時,王莽竟然沒有絲毫怪罪,反而允許我家小姐繼續自由進出。」
  話語一頓,忠心的鄭叔又忍不住補充道:「張公子,老朽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您可不要誤會我家小姐與叛賊勾結。」
  「鄭叔多心了,福姑娘要是與王莽勾結,我早就死在王府了。」
  張陽雖然理智清明,但心底的困惑從未消失,這也是他前來探聽福言裳消息的一部分原因。
  張陽兩人穿過精緻但略嫌狹窄的字畫鋪後,又走過一條小小的迴廊,接著一座寬廣、奢華的宅院突兀地出現。這前後院落的佈局無比巧妙,也唯有天下第一商賈之家,才能在寸金寸土的東都城如此隨意地浪費土地。
  再走一段路,轉過那奢華而富貴的庭院,張陽看到一處幽雅之所,在青松修竹中露出雅捨一角,而在修竹之間,一道苗條的倩影悠然靜立,那淡藍的衣裙微微隨風飄動,與修竹、素草、青松還有竹角小樓渾然一體。
  福言裳微微一笑,目光還是那麼親切自然、還是那麼淡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言裳見過張公子。」
  「福姑娘總是這麼客氣,你能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張陽與福言裳互相行禮,說是生疏,但彼此的話語又透著親切;說是熟悉,但兩人的稱呼卻又過於客氣,而他們似乎都很享受這種「古怪」的關係。
  走進竹樓後,一男一女隔桌而坐,在幾句簡單的寒暄後,不待張陽開口,福言裳已主動問道:「張公子此來,是否為了探聽陣圖之事?」
  「福姑娘真是聰明,一眼就看穿我的腦袋,哈哈……」
  張陽是發自心底的驚歎,忍不住又多看福言裳的「慧目」一眼。
  福言裳恰到好處地回了張陽一記微笑,便簡潔明瞭,開門見山地道:「不瞞公子,小女子也一直在留心此圖。王莽帶著邪門妖人入宮搜尋皇上後,便把此圖放在王府密室,由妖人重兵看守。」
  有錢能使鬼推磨!天下最有錢的福家得知消息的手段自然遠勝尋常人物,張陽對此毫無意外,心神則集中到那間密室上。
  「福姑娘,密室的位置你知道嗎?」
  張陽眼中充滿希望,但福言裳卻搖頭回道:「張公子,此密室乃王莽後來自行修建,小女子並不知道,不過張公子不用著急,修建密室的工匠乃我福家下人,密室機關的圖樣在此。」
  「多謝福姑娘,你又幫了在下一次大忙!」
  張陽俯身一禮,隨即邁著自信而豪邁的步伐,御劍飛向莽王府。
  風雲一轉,張陽糊弄張家眾人的戲語竟然變成事實,他孤身來到莽王府外,渾然不知一大群邪門修真者正在期待他的光臨。
  張陽一過王府圍牆,森冷的殺氣立刻撲面而來。
  張陽凝神一看,就見兩個邪門修真者埋伏在他前面,距離不到十米,卻完全沒有感應到他的出現,兀自瞪大著眼睛,看著牆頭。

 邪器眼珠一縮,得意與驚疑的念頭同時出現:莽王府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僅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而且全是被世人尊為「仙人」的修真者當守衛。
  疑惑一閃而過,得意則佔據張陽的眼底,隨即他從兩個暗哨身邊悠然飄過,突然伸手在邪門女弟子屁股上抓了一下。
  那小有姿色的女弟子立刻回身給了那男弟子一巴掌,還低聲斥責,叫對方不要癡心妄想。
  被挨打的男弟子脹紅著臉,捂著臉頰後退半步,並暗自委屈念叨:「幹嘛這麼凶?心裡想想也犯法呀?嗚……」
  張陽自然樂得眉開眼笑,在走到一層埋伏圈前,他忍不住捉弄之心,又在一個長相難看的女弟子屁股上掐了一把。
  只見那個滿臉橫肉的女弟子先是猛然回身,然後一把撲倒身旁的男弟子,而那還不明白狀況的男弟子本要呼叫救命,卻被張陽惡趣味的點了穴道。
  醜女強姦壯男的戲碼上演了!片刻後,在黑暗中,傳出男人痛苦、委屈的啜泣聲。
  附近幾個邪門修真者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抱著肚子,笑得渾身發抖,而密不透風的防線就此露出一個缺口,張陽隨即邁著四方步,悠然走過去。
  「嘿嘿……真好玩,看來所謂的「仙人」也有七情六慾呀!本少爺今天心情好,專門替月老分憂。」
  張陽走過前庭,殺入中庭後,發現莽王府的守衛越來越嚴密,而他老遠就看到風樓三怪的身影。
  張陽小心地繞過風樓三怪的防守區域,又從兩個不男不女的人妖遠處飄過,在幾個迂迴後,他距離密室大門只有十餘丈距離。
  在密室四周,最後一道嚴密的防線一字橫排,張陽抬頭看去,立刻就看到潛狼——這個與他有一面之緣的天狼山高手。
  修他老母的!這天狼山的狼崽子在東平鎮時追殺得最起勁,還敢咒罵娘親張陽心中頓時湧起怒火,幻煙便化作一縷黑霧悄然飛出,隨即纏住一個天狼山弟子的狼牙棒,黑霧一抖,狼牙棒猛然跳了起來。
  一聲尖叫陡然撕裂夜空,潛狼如利箭般直衝而起,在清朗的月光映照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潛狼的屁股上插著一根狼牙棒,周圍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幸好張陽不敢使用太多靈力,使潛狼所受的傷遠小於羞辱,而身在半空中的他不愧是邪門高手,先拔掉爆他菊花的狼牙棒,隨即一聲狼嚎:「佈陣,有敵人潛入!」
  潛狼的大喊聲還未落地,百米外兩個邪門弟子突然中招,被看不見的敵人扔上夜空。
  殺氣一現,三宗人馬都感應到張陽的氣息,人潮立刻四方合圍而上,陣形又快又猛,而且無比嚴密。
  「呵呵……一群白癡!」
  張陽在製造混亂後,又搶在敵人動作前隱去身形,如鬼魅般飄到密室門前,趁著密室前的守衛被混亂吸引的剎那,他的雙手有如幻影般飛灑。
  學自盜月婆婆的技術在這一刻大放光芒,張陽輕易就破壞門上的連環機關,至於那強大而玄妙的結界陣法,對他來說更像是開門揖盜,無上歡迎。
  十秒鐘後,張陽的身影已從門縫裡擠進去,並在守衛的目光轉回來前,迅速地消失在門縫中。
  「唉,竟然花了這麼長時間,要是再見到盜月婆婆,一定要再哄哄她老人家多學幾招。」
  術到用時方恨少!張陽一邊懷念著修真界第一神偷的技術,一邊穿過幾層沒用的結界,很快就走到擺放陣圖的書架前,樂呵呵地要伸手去拿。
  陣圖平靜地離開書架,四周絲毫沒有異常,張陽的得意笑容剛剛浮上唇角,突然轟隆隆一陣巨響,四周牆壁瞬間倒塌。
  月光穿過煙塵,照在張陽僵硬的臉頰上,也映照在一大群邪門修真者的臉上。
  以倒塌的密室為中心,四面八方包括天空上,無不是邪門三宗上百名高手的身影,把張陽圍得水洩不通。
  「小子,本座看你今天往哪裡逃?我家祖師有命,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可以不殺你,留下來慢慢玩,嘎嘎……」
  巨狼扛著那丈餘長的巨型狼牙棒,站在三宗伏兵前,高昂著頭顱,蔑視著弱小的獵物。
  「巨狼,你能抓住你家少爺再說。」
  張陽聲音未完,人已憑空消失,即使是太虛高手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
  風樓三怪與非陰非陽頓時神色大變,下意識揮動飛劍,在身前掃出片片劍光。
  巨狼兀自盯著廢墟,潛狼則揚聲大罵道:「你們這些廢物,慌什麼?有我巨狼師兄在,還怕張小兒逃得了嗎?退後,不要影響我天狼山行動!」
  雖然名為三宗聯盟,但自從天狼尊者出現後,就連潛狼這等人物也敢隨意喝斥風樓三怪與陰陽雙妖這等高手。
  風雨樓與憐花宮弟子們雖然心中不忿,奈何天狼山的形勢比人強,他們只能向後足足退出十丈,把肥肉留給天狼山獨自享用。
  兩秒後,巨狼獰聲一笑,狼牙棒升空而起,隨即猛劈而下,在大地煙塵四濺中,現出張陽拋飛的身影。
  「師兄,將張小兒交給我,我要親手弄死他。」
  因為先前爆菊之仇,這時潛狼從巨狼身邊越過,狼牙棒呼嘯怒吼,有意掃向張陽的胯間。


第二章 暴虐器魂
  張陽身在半空中,本逃不過潛狼這殺招,好在他對狼牙棒發出「深情」的呼喚,令對手的法器詭異地停頓半秒。
  半秒雖然眨眼即逝,但已經足夠張陽從鬼門關跑回來,還有時間收靈力,再次消失不見。
  潛狼應該從巨狼口中聽說過張陽的詭異本領,雖然他一棒掃空後,感到很震驚,但卻不見絲毫驚詫,隨即狼牙棒的手柄猛然斜向後一撞。
  「啊!」
  虛空先是出現一片血霧,接著才出現張陽拋蕩的身影。
  受傷的張陽眼底無比驚駭,又試了兩次後,他才發現幻煙的「隱身」竟然對潛狼沒有作用。
  「張小兒,很奇怪是嗎?」
  潛狼摸了摸他那還沾有血跡的屁股,咬牙切齒地道:「沾上本座的天狼香,你就是化成灰,本座也能把你篩出來!嘎嘎……你不是喜歡捅屁股嗎?你潛狼爺爺會找一百頭公狼,每天讓你爽一百次!」
  「潛狼,你回家慢慢被狼干吧,你家少爺沒興趣。」
  張陽譏笑一聲,隨即抹去嘴邊血跡,轉身就逃。
  莽王府四周雖然早已被上百名大虛高手圍得水洩不通,但仇恨之火卻讓潛狼身子一俯一縱,恍如一匹真正的惡狼般,緊追著張陽。
  「師弟,小心!」
  巨狼突然厲聲提醒,同時也俯身飛躍,在低空留下一長串的殘影,速度與氣勢比潛狼強了一倍以上。
  同一剎那,向前奔逃的張陽意外地凌空後翻,他雙手撐地,雙腳向上,狠狠踹在潛狼的肚子上。
  雖然潛狼及時加強護體法罩,但還是被張陽這一腳踹得五內翻騰,口吐鮮血,自大的「狼軀」直向月亮飛去。
  「呀!」
  張陽一招得勝,怒吼聲從全身每一個毛孔迸出,並順著先前一腳之勢,他倒著身子騰空而起,手持上古法劍,如閃電般殺向潛狼。
  守在空中的兩個天狼山弟子急忙飛撲而下,「轟!」
  的一聲炸響,三人身形交錯而過,張陽身上雖然多了兩道傷痕,但對手也滾到地上。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誅!」
  黑髮飛揚的張陽凌空一翻,在清朗的法訣聲中,青銅法劍脫手飛射而出,追上潛狼。
  可惜,剎那的耽擱令潛狼回過氣來,大虛破天境界的靈力一閃,狼牙棒擋住張陽的飛劍。
  劍走偏鋒,狼牙咆哮!兩件法器在夜空下瘋狂絞殺,張陽與潛狼則急速墜落至地面。雖然張陽略佔上風,但巨狼猙獰的面容卻正在下面等著他。
  「嗷嗚!」
  狂暴的狼嚎聲震得風雲顫抖,巨狼再也不想慢慢折磨張陽,他只想一擊必殺,把張陽這個可怕的邪器狠狠砸成一團肉醬!因張陽靈力進步得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快得讓人心驚膽顫!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
  一隻血玉葫蘆伴著灑脫女聲之前出現,而葫蘆飛過之處,一道淡紅色的結界擋在張陽與巨狼之間。
  「轟!」
  的一聲,靈力爆炸,火花四射,點綴著夜空繁星,燦爛迷人。
  結界破碎了,但張陽也被血月玉女橫空救下。
  下一剎那,幾把偷襲的飛劍從王府外飛射而入,雖然只刺穿兩個普通弟子的身軀,但卻掀起邪門三宗的大混亂。
  瓊娘怎會放過這機會?她一個飛身從缺口殺出,直到百丈外才足尖沾地,然後腳踩血玉葫蘆,破空而去。
  天狼山人馬動如狂風,毫不混亂的追向瓊娘,可惜風雨樓與憐花宮卻「素質」低下,有意無意的朝四方亂跑,拖了天狼山的後腿。
  「小賤人,敢與天狼山作對,不知死活!」
  巨狼一聲怒吼,太虛真火幾乎包裹住全身,他就似一頭來自地獄的烈焰之狼,風馳電騁地追向血月玉女。
  潛狼緊跟著也躍出王府圍牆,但衝出不到百丈時,精於追蹤的他猛然一抖鼻子,脫口而出道:「不對,張小兒還在王府!師兄……」
  潛狼揚聲呼喚,但巨狼與瓊娘一追一逃,潛狼只是微微一頓,太虛高手的速度已把他甩得無影無蹤。
  這時,潛狼回身大吼道:「風樓三怪、非陰非陽,帶著你們的手下跟本座來。張小兒想玩,本座就玩死他,嘎嘎……」
  在王府內,張陽果然在黑暗中全速飛奔,意圖從另一邊逃出凶險之地。
  突然,花叢搖曳,風兒送來一串如銀鈴般的歡笑聲。
  「咯咯……四少爺,我就知道你會往這個方向逃,奴婢等你很久了!」
  「小玲瓏?又是你這可惡的小丫頭!」
  張陽每次見到小玲瓏,總會氣不打一處來,但又隱約間覺得兩人還沒到你生我死的地步,那感覺很怪異。
  「四少爺,你怎麼罵人呢?虧人家還辛辛苦苦忍饑受凍,在這裡等你那麼久。」

小妖女的演技已經日臻完美,眼淚說來就來,還嘟著小嘴,彷彿天真純潔的天使般,委屈地埋怨道:「別忘了,在藥神山的時候,人家不僅沒傷害你,還特地幫你欣賞一齣好戲。四少爺,你可不能以怨報德呀!」
  「你……可惡!不想與我打,就馬上讓開。」
  張陽又笑又氣,但這時聽到外面的人又殺了回來,他不由自主地抓緊青銅劍柄,準備強行衝過小妖女這一關。
  小玲瓏樂得一雙月牙美眸閃爍著星星,但她竟然自動讓開,嘻笑道:「四少爺,那邊有憐花宮的幾大長老埋伏,你要想逃出生天呀,只有一個法子。」
  邪器的六識一動,果然感覺到在王府四周浮動著大量高手的氣息,太虛真火此時已經很不稀奇。
  修他老母的!邪門三宗為了本少爺,看來真是下了血本!
  四方伏兵屹然不動,潛狼等人正緊追而來,張陽每一口呼吸都灼熱而急促,在不得已之下,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很不可靠的小妖女。
  小玲瓏見狀笑得更加開心,隨即嬌軀一定,既輕快又有點囉嗦地道:「王莽有一女,名叫王香君,年方二八,青春美貌,乃是天狼山俗家弟子,深得王莽與天狼尊者的喜愛,你只要抓住她,自然可以順利離去。咯咯……四少爺要是喜歡,抓回去當小妾也可以。」
  小玲瓏手一指,張陽立刻飛躍而去。
  小玲瓏似乎真心要幫張陽逃出絕地,還追上幾步,揚聲道:「四少爺,王香君雖然靈力微弱,但天性狡猾,你可別上當呀!」
  「有你狡猾嗎?」
  「咯咯……那倒沒有,憑她也配?」
  得意的小妖女停了下來,樂呵呵地看著張陽撲進王香君的院子,她隨即一個飛身隱入黑暗中,與追上來的一干同道錯身而過。
  小玲瓏是真的要幫忙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嗯,她說的其實也沒錯,上次在藥神山時她的確沒有下毒手!張陽雖然充滿困惑,但還是用盡全力,飛入小玲瓏所說的院子。
  張陽的雙腳剛一沾地,一聲少女的驚叫立刻響起。
  寒光一閃,青銅古劍如閃電般刺過去,接著又強行停下來,劍尖距離驚叫少女的咽喉只有險之又險的分寸距離。
  在劍光映照下,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已面無血色,她渾身不停顫抖,用力摀住小嘴的動作更加讓人心疼。
  張陽一愣,隨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凝聲問道:「你是這裡的丫鬟嗎?告訴我,王香君在哪間房?」
  「別……別殺我,嗚……你別殺我,我帶你去就是了!」
  少女連連點頭,小手僵硬的從嘴上離開,露出粉妝玉琢的娃娃臉,她身子一直,竟然只比張陽高一點,說她是少女,不如說是小姑娘更合適。
  這樣可愛的小姑娘,令張陽頓時罪惡感大增,他放軟聲調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你家主人才是大惡賊,只要你不叫,我保證不傷害你。」
  「你……你……真不殺我……嗎?嗚……」
  娃娃臉少女一邊哭,一邊問,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身子逐漸恢復柔軟。
  「嗯,好人一言,駟馬難追!大哥哥我可是大好人!呵呵……」
  走出十幾米,張陽與人質之間的關係已經迅速轉變,他恍惚間覺得彷彿是在與幻煙嬉戲一樣。
  「大哥哥,你是來救皇后與公主的嗎?她們真可憐,已快被我家小姐……被王香君那壞人害死了,幸虧你來得及時,快去救救她們吧,她們真的很可憐。」
  娃娃臉丫鬟說起別人的事情時,淚水又流出來,盡顯善良之心。
  「皇后、公主?她們在這裡?」
  張陽腳步微微一頓,按照血緣關係,皇后可是他不折不扣的舅母,雖然這舅母很生疏,從小到大只見過一次面,但關係可改變不了。
  丫鬟用力點了點頭,娃娃臉上浮現出十分可愛的氣憤表情,揮舞著小拳頭,道:「她們就在左邊那間刑房,我聽姐妹們說,王香君正在裡面鞭打她們。」
  一聽王香君也在刑房,張陽不再遲疑,拉著丫鬟的小手,「颼!」
  的一聲,猶如一道閃電般衝到刑房門口。
  張陽豎耳一聽,裡面果然鞭聲陣陣,慘叫連連。
  「轟!」
  的一聲,隨著刑房門板的炸裂,一幕淫虐、血腥的畫面映入張陽眼中。
  偌大的刑房裡,千奇百怪的刑具上還流淌著新鮮的人血,在一地慘絕人寰的肉塊中只有三個活人。
  一個中年美婦坐在一張刑具椅子上,一個青春少女則呈大字型懸吊在空中,而一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母暴龍則正在揮舞皮鞭。瞬間,張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張陽也不是好人,他也有黑暗淫虐的一面,但比起眼前一幕、比起正向他看來的醜惡女人,他只有一個念頭——如此毒婦不殺,對不起自己這一雙眼睛!
  修他老母的,小玲瓏還說這王香君貌美如花,小玲瓏的話語果然信不得!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眨眼之間,只見張陽破門而入,抬手就放出飛劍,極度的怒火已讓他忘記挾持人質的目的。
  一聲刺耳的慘叫後,母暴龍的胸口多出一個大洞。
  幻煙感受到張陽強烈的憎恨,在穿體而過的剎那,光芒一卷,「砰!」
  的一聲,母暴龍的屍體炸成碎塊,那醜陋的腦袋正好滑到張陽腳下。
  如此凶殘的母狗,該死一千次!張陽餘怒難消,對著那顆雙目圓睜,似乎充滿驚駭的醜陋人頭,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啊!」
  悶哼從張陽嘴裡迸出,他的腳踩在斷頭上,但他的力量卻突然如流水般消失;下一剎那,他茫然地低頭一看,一把匕首赫然插穿他的胸膛,刀尖上還挑著他心臟的碎肉。
  「砰!」
  的一聲,要害中刀的張陽摔倒在地,眼睛閉起的剎那,他看到一張娃娃臉,但臉上沒有純真與可愛,只有無盡的凶殘與陰冷。
  「張小兒,你這蠢貨,憑你也想與本郡主鬥?咯咯……」
  娃娃臉少女——王香君一邊狂笑,一邊又連插張陽三刀,每一刀都是直沒刀柄,穿胸而出,惡煞女之名果然實在。
  「郡主,你殺了張小兒?了不起!」
  潛狼第一個追蹤而至,他先是詫異,然後大肆恭維王香君,隨即舉起狼牙棒,透著一絲驚悸,道:「郡主閃開,我要斬下他的頭顱。張小兒一身詭異,不斬頭顱實在不放心,我在藥神山的時候,曾經遠遠看過他異變的情景。」
  「斬吧,斬下他的狗頭,並掛在城門上,讓護國公主開開眼。」
  王香君宛如孩童的身軀散發著無窮陰氣,她一邊獰笑,一邊走向掉落在地上的青銅古劍。
  認主的法器一旦失去主人,就好似無心的枯木、無油的燈盞,急需下一個主人的出現。
  惡煞女雖然凶暴,但卻心思細膩,搶先第一個抓向上古法器。
  突然,無主的上古法劍竟然自行升空而起,就似人類的嗚鳴般,劍身猛烈顫抖著、嘶鳴著,然後瘋狂地射向潛狼。
  如此情景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潛狼一掃狼牙棒,輕易把失去主人的古劍掃飛,劍身插入牆上,幻煙雖然還在顫抖、悲鳴著,但卻連區區牆壁也掙脫不了。
  王香君雙眉一雛,出於某種莫名的第六感,她竟然放棄貪念,遠離青銅古劍,並下意識走到門外,出聲催促道:「快砍下張小兒的頭,快砍呀!」
  潛狼略帶不滿地回望王香君一眼,狼牙棒再次高舉,迸射的光芒化作一把幻影大刀,挾帶著狼嚎之氣狠狠斬下去。
  「轟!」
  一聲巨響沖天震地,令整個東都餘音連綿,嗡聲不絕。
  皇宮內,正在調息打坐的天狼尊者猛地張開眼睛,一頭及腰白髮飛舞起來。
  「火狼,你留下繼續搜尋,為師去一趟王府,會一會這個「邪器」,嗷嗚!」
  相比六道聖君的內斂、一元真君的飄逸,天狼尊者靈力越深,狼性越是外露,他不用飛劍法器,單憑肉體的力量縱身一躍,彷彿瞬間衝入月亮裡!
  兩、三個騰躍後,天狼尊者正要撲入莽王府,突然一縷幻影挾帶著狂風突現,擋住他的去路。
  「天狼道兄,百載歲月也不能消消你的火氣嗎?」
  天狼尊者的眼神閃過一抹凝重,低吼獰笑道:「血月老兒,你終於來了,本座還以為你早死了呢!嘎嘎……憑你也想來分一杯羹?」
  「老夫對邪器沒興趣,只想還俗世一個安寧,不要因為道兄壞了規矩。」
  血月老祖寬大的袖袍微微飄蕩,肥胖的身軀看上去就像個樂呵呵的店掌櫃。
  「規矩?何人訂下的規矩?血月洞天何時竟然成了「天涯海角」的走狗,真是丟盡我聖門六道的臉!」
  「尊者錯了,血月道兄從未加入我天涯海角,此番出山乃是順應天人之道,也是提醒尊者迷途知返。」
  蒼老而柔和的聲音從虛無中飄出,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老婦人在天狼尊者身後出現,粗略看去,她們與民間老嫗無甚差別,但卻逼得天狼尊者一頭狼鬃飄蕩不定。
  「海角雙使,你們也沒死呀?嘎嘎……好,老夫今日就一次把你們全部收拾掉!」
  前有血月老祖,後有海角雙使,身處三個修真界超級高手的包圍下,天狼尊者的氣勢卻不弱反強。
  伴隨著狂妄霸道的狼嚎聲,天狼尊者一頭白髮飄飛而起,真火還未從拳頭上飛出,一股氣浪已湧向多年的對手——血月老祖。
  血月老祖袍袖一蕩,雖然身子紋絲不動,但臉色卻沉重三分,因天狼尊者此次破關出山,靈力的強大已超出眾人預想,難怪敢與六道聖君叫囂!
  海角雙使同樣也感應到天狼尊者力量的突破,原本不想圍攻的她們也緩緩亮出本命飛劍。
  天空風捲雲動,地面殺氣騰騰!
  就在虛空即將被穿越凡塵之力量撕裂的一刻,一股微風憑空突現。
  「幾位道兄,這裡可是俗世之地,何苦讓這千年東都變成你們腳下的廢墟呢?」
  風兒消失了,人兒出現了!
  一個身材、五官盡皆無可挑剔,但卻沒有女人味的「古怪」女人出現了。
  「你是誰?」
  天狼尊者指尖的真火莫名多了幾分重量,看著那個閒庭信步的女人,他腦海靈光一閃,凝聲追問道:「你就是劉采依?」
  「小女子見過尊者!」
  劉采依站在四大高手結界碰撞的縫隙間,開門見山地道:「尊者已然超脫凡塵,何苦還呼吸這紅塵之氣?回山去吧,不然天狼山就要——消失了!」
  劉采依最後三字說得雖然平靜,但卻隱隱透出一股煞氣。
  「你說什麼?」
  怒火與震驚同時充斥著天狼尊者的眼睛,他試了好幾次想一舉擊殺劉采依,但詭異的事情卻出現了,劉采依身上明明絲毫沒有靈力,但他卻抓不到她的氣息!
  劉采依似乎沒有感應到天狼尊者的殺氣,高挑而豐盈的身子微微一側,玉手輕輕一揚,一對青春貌美的雙胞姐妹花立刻破空而至。
  寧靜雙月先對著海角雙使遙遙拜了一禮,這才把一個俘虜扔向天狼尊者。
  張寧月一如既往的沒大沒小,歡聲脆笑道:「老頭兒,本姑娘給你帶禮物來了,你拿什麼回禮呀?咯咯……」
  「老祖宗,不好啦!」
  一身狼狽的天狼山弟子趴在天狼尊者的腳下,哭嚎著稟報道:「啟稟老祖宗,天狼山遭到四個神秘高手攻擊,幾位師叔包括師叔祖都……都已落敗被俘,請老祖宗速速回山退敵。」
  天狼尊者氣得眼珠外凸。
  劉采依則悠然接過話頭,毫不掩飾地說道:「那四人是小女子派去的護國長老,只要尊者離開俗世,他們絕不會動貴宗一草一木。」
  「劉采依,你……」
  老巢即將不保,雖然天狼尊者怒目圓睜,但又覺得無可奈何。
  「尊者,兵者詭道也!你也是一方霸主,怎能為此兵家常事大動肝火呢?」
  普天之下敢如此輕蔑天狼尊者,加起來也絕不會超過一手之數,劉采依偏偏就是其中一個。
  天下第一智慧美婦聲音一冷,毫不客氣的下達最後通牒:「天狼,三日內,如果你不離開俗世,我就讓你天狼山化為灰燼,寸草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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