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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術 ( 1- 2200章) 跟著情節,另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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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一a章 撈人游戲

“地方上的關係能用為什麼要動用京關係,再說,京離這粵東相當的遠,那關係雖說相當的大,但也未必管用。這事,還請管董出馬,給何鎮南施加些壓力才對。”曹欲不上當,轉爾慫恿起管飛來了。

    “,曹副董講得對,京的關係很大,用了是大炮打蚊子。等有用時再說。

    不過,好像這麼多年來也沒見咱們陽田集團出過什麼大事件。不過,這次的事也算是陽田集團籌建以來首次遇上的頭疼的大事件。

    所以,這次我就不去跟人說了,高崗既然也動用過關係了,還是請曹副董給京什麼人打打電話。

    直接施壓給何鎮南,難道不管事嗎?如果京的關係都不管事,那我管飛醜話講在前頭,這次的事誰能抵事,這陽田集團的二把手位置就留給誰了。”管飛其實對曹欲也有些不滿了,語含譏諷,淡淡說道。

    “曹副董,要不咱們比比?”高崗衝曹欲發出了挑戰。

    “比什麼?”曹欲的脾『性』也上來了,斜了高崗一眼哼聲道。

    “比撈人,誰能把苗副總撈出來誰就贏。這樣吧,我比你小幾歲,禮讓一些,你先出手。如果撈不回苗副總我再打電話,如果撈出來了,我高崗從此後叫你一聲曹哥。”高崗略顯自得,盯著曹欲,管飛,自然在一旁看起了熱鬧。不管誰能給力,對公司來說都是好消息。

    他也想看看,這曹欲的後台到底是誰?不然,一直顯得神神叨叨的,即便是管飛也隻是聽說過,猜測到過,就是沒見曹欲請出那尊京城的大神來辦過事鎮過場子。管飛甚至懷疑,自己的猜測和打聽到的是不是搞錯了。

    “此話可當真,我可是有些擔心某些人最後失言,作那無賴耍潑之舉就很是無趣了。”曹欲斜瞄了一臉得瑟的高崗一眼,語含極度譏諷。那個,當然是因為高崗同誌曾經失言過。

    去年,高崗一直覬覦苗青眉這女子。不過,苗青眉從來對人冷淡,雖說高崗有些能量,但並沒降服苗青眉的心。

    有一次,幾人湊一堆喝酒。高崗抓住機會要灌醉苗青眉,當然是想趁機玩點風流來個一夜情什麼的了。

    女人這東東,隻要醉了還不得讓自己怎麼擺布就擺布,一旦得了她的身體,還怕她不就範。

    高崗的齷齪打算當然被苗青眉琢磨到了,這女人怒了,順勢而下,要求跟高崗比喝酒。

    高崗當然樂意了,心說比喝酒你還不是自動送菜,而賭資就是200萬外加誰輸誰叫誰高哥或者是眉姐。這賭注,當然也是高崗同誌自個兒提出來的,當時曹欲在場,當了證人。

    最後一番拚鬥下來,高崗是越喝越心寒,臨到結束,高山最後是光榮了。

    不過,第二天酒醒後,高崗此獠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耍起無賴作風來了。

    200萬款子倒是絲毫沒猶豫的給了苗青眉,就是這聲‘眉姐’高崗是怎麼也無法出口。

    這廝當時隻能一直推說自己喝醉了,隻答應了200萬的事。當然,這事後高崗同誌也有些丟大發了,此刻曹欲提醒了一下,高崗當即好像被人拔光了衣服似的被人擂到了痛楚地方,自然憤怒了。

    衝著曹欲喊道:“今天管哥作證,我高崗賭輸了不叫你曹哥,從此豬狗不如,出門被車撞死。當然,我如果僥幸贏了的話……”

    高崗盯著曹欲了。

    “我叫你崗哥,君子一出,駟馬難追。”曹欲神情專注,表情嚴肅。

    “開始吧兩位兄弟,這事還真有些刺激。平時什麼遊戲我們沒玩過,玩女人玩飆車玩鬥地主玩野外『射』擊,就這撈人的遊戲特別的有意思。

    實則,這是智慧跟權力雙重遊戲,比什麼賭錢賭物賭人的遊戲是高檔得多了。

    比的就是個‘權’,比的就是個關係,比的就是份量,哈哈哈……”管飛心情大好,一把抓去,沒發現雞腿,頓時臉一陰沉衝一旁的姑娘吼道,“老子的雞腿呢?”

    “還在烤,就好了。”姑娘嚇下一囉嗦,心說這管少也不知吞下了多少隻雞,估計兩天一隻吧,前世不知是不是黃鼠狼變的……

    曹欲並不急,既然高崗要充大頭,叫自己先撈人。那自己就得顯擺一下才行。

    品完一杯紅酒後,曹欲才拿起了電話,拔了號碼,還故意瞅了廳中其他人那有些好奇和關注的眼神一眼,這廝麵上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說道:“林秘書,我是曹欲啊,。”

    “嗯,是曹哥啊。聽說最近你在粵東可是混得風聲水起的,什麼時候發了大財也帶小弟一把。”那個什麼的林秘書爽朗的笑了,看來,跟曹欲關係不錯。

    “帶我一把,快別說了,再說這話的話我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了。”曹欲哈哈笑道,一臉的輕鬆燦爛。

    林秘書是誰……其他人全在心中琢磨開了。

    “唉,我們就拿點工資,你看看,前次曹哥你回京,一甩手就是20萬,這僅僅是一次消費。”林秘書笑道。

    “小錢罷了。”曹欲淡淡說著,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林秘,能不能求你辦件事兒?”

    “什麼事,曹哥請說。”林秘書立即就答應了,看來倆人關係的確很鐵。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有個叫苗青眉的副總被粵東省魚桐市政法委***葉凡給無理抓了……”曹欲把事情經過改編後告訴了林秘書。

    “曹哥想要我怎麼做?”林秘書問道,倒也一口應襯了下來。

    “能不能找個有份量的人給魚桐市的何鎮南***打聲招呼。這葉凡也太囂張了。

    即便是你要處理陽田礦業跟市的糾份,也不能拿官字兩張口來壓人是不是?

    咱們這些小商人,哪能幹過‘官’字兩張口,官可是代表『政府』的,這點,林秘在體製內,應該體會最深了。”曹欲講得還真有理。就是廳是的管飛跟高崗也是暗中直點頭,民不與官鬥,這是千古傳下的潛規製。

    “嗯,那曹哥先等等,我看看。”林秘掛了電話。

    “這樣就完啦?”高崗忍不住咕嚕了一句。

    “,你就等著叫曹哥吧,哈哈哈……”曹欲那是信心滿滿,雖說臉上並沒顯驕縱,但那一絲自得還是溢了一點點出來。

    雖說知道管飛跟高崗都極想問問林秘書是哪家大人秘書,但曹欲隻是神秘微笑,絕不會透底子的。

    這個社會,該透時要透,不該透時顯點神秘是最好了,讓你的對手,以及朋友永遠猜不透你,琢磨不透你。這個,猜不透你的人家不敢輕易動你,隻要你顯『露』一點小能量,人家就會更尊敬你。

    不久,何鎮南接到了一個電話,嗯啊一陣子之後,放下電話後那臉『色』直接就變了,衝秘書說道,“立即叫葉***過來一下,這事,還真是的。怎麼會傳到京,真是麻煩,這掃把星的,真是不讓人消停。”

    不久葉凡火速到了何鎮南辦公室。

    “怎麼回事,你把人家陽田集團的副總裁抓去幹什麼?”何鎮南劈頭蓋臉的就是這句話噴出口了。看來,老何同誌是真的動了肝火了,再也無法控製了。

    最近葉凡從賣銅雕開始,給他捅的簍子是一茬接一茬的沒個消停,而且,好像級別越來越高,簍子是越來越大。

    光是調查組就來了三四拔,魚桐,現在已經成了省各位高層角逐的隱『性』戰場。

    而何鎮南,感覺自己已經被葉凡推到風口浪尖上,想脫身,想穩坐軍中帳看好戲都沒辦法。

    而且,魚桐的局勢漸漸有失控的趨勢,自己這個魚桐一把手,漸漸的有失去掌控魚桐的危及感。

    何鎮南當然不會允許此類事發生的,不管怎麼樣,這魚桐,至少還是我老何的天下。因為,我老何嘛,是代表黨的,代表組織的。

    哪能讓葉凡這粒老鼠屎壞了整鍋湯。把葉凡挪走,已經成了何鎮南最近的目標之一。葉凡,實則已成老何同誌的夢魘。

    剛才何鎮南接到了已經調到京城部委任職的老領導,也就是從粵東省委***任上上去的,‘國家發展計劃委員會’主任雷道全同誌電話,要求立即放了苗青眉什麼的。

    “抓去,我沒抓她。”葉凡裝傻道。

    “沒抓他,是不是要我去***局走一遭找到人你才承認。葉凡同誌,好歹我何鎮南也是這魚桐市委一把手,算是你的領導吧。

    你這話講出來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是代表組織跟你談話,你怎麼連組織都欺騙。

    難道,在你眼中,還有沒我這個領導?還有沒組織,還有沒黨,還承認不承認黨的領導?”何鎮南可是有些受不了啦,一連幾個‘難道’問下來是酣暢淋泣,那手掌揚在空中就要拍桌子。

    不過,老何同誌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有些擔心葉凡這刺兒頭會冒刺,那家夥也是火爆脾氣的,連林則徐銅雕都敢賣的人跟他對拍桌子到時一發不可收拾老何同誌那臉可沒地兒擱去。即便是最後自己趁機處理了葉凡同誌,不過,那臉麵也掙不回來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極盡纏綿

所以,如果真這個樣子,葉凡最后肯定得落下警告外分什么的,但自己的威風何是一下子全沒了。

并且,還有一個原因是促使老何同志沒抓桌子的理兒。那就是對于葉凡這人老何同志是越看越看不透,說他有能量吧,好像一點能量也沒有,連個陽田礦業公司都擺不平。

說這家伙沒能量嘛,怎么連省檢察院的曲白秋副檢長都被他治得說了聲,對不起,我錯了,。聽說曲白秋回家后病了好幾天,自然是給氣成這個樣子的。

而且,最近調查組也來了好幾天了,一直在調查,并沒作出什么指示或者露出什么政治傾向或處理意見的苗頭,弄得老何同志在郁悶的同時也相當的無奈和憤怒。

更詭異的就是今天聽說粵東軍區派人下來了,本來說是要帶走葉凡的,當時聽了有些同志匯報后何鎮南心里像喝了蜜一般。

誰知,不久,葉凡就漏了一句話,來勢洶洶的蔡部長轉爾跟他聊起天來,聊完后屁股一拍,去柳峰山基地了。這些事,都透著太多的神秘和詭異,老何同志,不得不有所忌憚的。

“何記,您當然是我的領導了,而且,我一直很尊敬你。您是代表組織井表黨,我哪能不聽您的是不是?”,葉凡突然態度好了起來,老何同志卻是不敢相信這牲口的話,因為,他相信這牲口肯定還有下文的。

果然,這廝立即轉口道:“我的確沒抓苗副總,只是請她到公安局喝茶,協助了解一下陽田集團高層對于自己的子公司陽田礦業的處理態度。

您也知道,咱們市的粟副市長被打了,而工作人員也被打成重傷的有十來個,連我們市局刑警都被他們打傷了十來個。

這陽田集團,說句實話真沒把咱們魚桐市委市政府放在眼中。今天打副市長,明天是不是就該對我下手了,后天呢……”,葉凡講到這里,故意盯著何鎮志意思是后天也許就該輪到你了。

這話一出來,何鎮南倒也覺得有點道理,皺了皺眉頭,哼道:“我知道,陽田集團是有些過份了。

但是,不管怎么樣,你也不能無端的抓了人家高層副總裁。要是因此事惹得陽田集團惱火了,撤資了那對于咱們魚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從大局出發,市公安局受委屈了,這一點我們市委都看在眼中的。不過你還得顧全大局才對。

人活著,不可能事事順心,有的事,該忍的總得忍是不是?其實,這只是個變通的法門罷了。”

“對不起鎮記,這事我實在抹不開臉放人。陽田礦業連大門都不讓市公安局同志們進去,這是一種什么行為,想必你是最清楚的了。搞什么軍事演習無非一個噱頭罷了。大家都是明眼人,一看就清楚。

咱們沒找他,他們倒先找起咱們來了。苗青眉作為陽田集團高層,她有義務協助我們公安機關查清此事。

我們并不是抓她,也沒拘留她只是蔣她協助了解陽田礦業的事。”,葉凡淡淡說道。

“你這還不是抓人,這是哪門子道理了。人給你留在了公安局,不是抓人是什么?沒有正當理由拘留的話出小時內必須放人。”,何鎮南有些怒了,語氣重了不少。

“要我們放人也行,除非陽田礦業打開大門讓市局進去。不然,即便是省委趙記來說情我葉凡絕不會放人的。”,葉凡頓時也是冷冰冰哼道,氣勢如雄。

“你這是什么態度?你還有沒一點組織觀念,還有沒把領導放在眼中?”,何鎮南差點吼出來了那嘴唇,都激動得在顫栗。老何感覺這小子簡直在挑戰自己的領導權威。

“我并沒一點做錯,要是哪里錯了,還請何記指出。黨的一向宗旨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葉凡,不是一個知錯就不改的人。”葉凡堅決不讓步,就是想攪局,趁機把陽田集團的人吸引過來。

他是在逼管飛露面,或者是管飛身后人露面,抑或最好是管飛等不住了使出什么幺蛾子來,自己也好順幕摸瓜,徹查踢慘案。

“滾!”,何鎮南終于暴怒了,鐵青著臉,一巴掌擊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轟響,嚇得他秘書鐘志趕緊跑了進來。

“哼!”葉凡一聲冷哼,轉身走了。

“太囂張了,真是太囂張了,眼中還有沒有領導。何記,我看得向上級反應情況了。再不,干脆招開常委會,以市委班子集體決定形式先停了他的職再說。”組織部長康文生同志當然暗暗高興,嘴里不滿的叫囂著。

“是的,再如此下去,就怕這魚桐會出現第二個葉凡,甚至第三個葉凡。事一發不可收拾,這魚桐還怎么管理下去?”,秘書長江籬籬湊嘴道。

“是該拿下此人了,已經到了無可容忍的地步。黨的組織紀律是什么,連組織紀錄都不要了,像什么話。他是干出了點小成績,無非是為市局弄來了些錢,正在蓋兩座大樓罷了。”宣傳部長潘金玉冷冷哼道。

“其實,何記。上給雖說弄了些錢,但在88慘案方面并沒聽到市局有什么進展,到目前也沒聽到已經抓到了某個嫌疑人的消息傳出來。咱們是不是可以在這上面做些文章?”康文生老謀深算,倒給他抓住了葉凡的軟肋。

“叫李市長過來一下。”,何鎮南陰沉棄臉,居然下定了決心。他是再也難以忍受,要動手了。

又是一個深夜,梅盼兒到了魚桐。

“你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從水州喊來干什么?”,梅盼兒略顯不滿,白了葉凡一眼,“哼道,“我事正忙著,最近麻川縣那邊正在擴建,而江南傳媒方面也正在跟香港一個傳媒公司洽談去香港發展的事務。”,“你把這個交給你家老爺子,親手交給他,要快。”葉凡把一個密封了的文件袋子遞給了梅盼兒。

“到底什么嘛,還搞神秘。”梅盼兒一屁股坐在了葉凡身旁,居然撤嬌了。

“到底什么你不必要知道但是有一點你知道就行了。你不是一直想給梅功亮找個好位置嗎?這次機會到了。”,葉凡哼道。

“什么地方有空缺了?”梅盼兒心思一動,急著問道。

“魚桐的柳峰山基地,基地司令陸勇有問題,這里面材料就是有關他的問題。

想必你家老爺子只要肯遞上去陸勇必倒。陸勇一倒,他那個位置梅功亮可以全力爭取一下。

那也是個副師級的實職肥缺,柳峰山基地其實是一個整編旅的配備,旗下有著四個團,大概五千號人吧。

而且,基地范圍非常的大,在粵東來說也是相當重要的,發展前途并不比浦海市第五集團軍的混編旅差的。”,葉凡面無表情說道。

“你恐怕沒那么好心吧?”,梅盼兒可是聰明絕頂的女人,不是那般好唬弄的,斜了葉凡一眼淡淡說道。

“一本兩利,柳峰山基地司令陸勇最近一直在刁難我。此人是顆毒牙,從我的這方面來說,必須拔除,不然,88慘案就別想破了。我懷疑踢慘案跟陽田集團有關系,不過,因為陸勇的橫加阻隔我這個政法委記居然連陽田礦業集團的大門都進不去,說起來相當的丟臉。

所以,要進大門,首先得把柳峰山基地的軍兵調走。要調走他們,必先換帥。

時間不等人了我只剩下兩個月多一點時間。嗯必你也不愿意看到我丟帽子丟臉。”葉凡突然勢力大作,雙眼堅定的望著梅盼兒。

“搬倒陸勇是行,如果你這材料能行的話。不過,搬倒他之后,我家老爺子未必肯出力推功亮坐上那個位置。

既然柳峰山基地如此重要,基地司令人選首先得粵東軍區司令員批準爾后再上報軍委。

估計其麻煩程度一點不會輸給浦海市第五集團軍混編旅那個位置了。

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這粵東軍區,說句實話,我們梅家并沒什么交道。”,梅盼兒又發愁了亦喜亦憂的。看得葉凡心里一陣子酸疼,伸手把人給摟進了懷里。

“算啦先搬倒此人再說,他對你不利了就必須搬倒。我明早就直接飛回家里去。”,梅盼兒下定了決心,因為,陸勇阻了葉丹的路。

“謝謝……盼兒。”,葉凡輕聲說著,輕輕的脫去了她的一身睡袍。

“什么也別說了,我是甘愿的。”,梅盼兒閉上了雙眼,兩張嘴貼合在了一起,屋里一陣子晃動……

曼妙飄動,人影晃動,葉凡如出鞘的劍一般奮勇拚殺著。梅盼兒如一條柔情水蛇想用那萬道水柔化去這面出鞘的劍。鶯啼漸起,猛獸哮天,屋里彌漫著一股子令人噴血的浪漫……

良知……,“哥,你是越來越猛了,盼兒有些受不了啦。”,某女纏綿綿說道。

“知道就好,哥一夜可御百美,嘎嘎嘎…………”傳來某君那猖狂的笑聲來“德性!牛誰不會吹,快被你吹破了罷。我想看看,這天是不是還完好著。”某女不滿的哼聲道。

“天當然還在,不過嘛,吹吹更健康嘛,嘿嘿……”,某君干笑了一聲。

“哥……”,極盡集綿。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梅家的忌憚

你們梅家搬倒陸勇,功亮的事我出面找人講情,放心,走必拿下。”葉凡的誓言。這廝心說,實在不行只好去求趙寶剛了,又得欠下這老家伙一今天大人情了。

第二天早上,梅盼兒急匆匆回京了。

當她滿懷希望,把葉凡搞的材料遞到了父親梅真豪手中。哪知老爺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連封皮都沒拆,哼道:“誰給的?”

“一個朋友。”梅盼兒不想透露出葉凡來,自從跟葉凡有了親密關系,在梅盼兒嘴里已經不想再出現葉凡這兩個字了。主要是怕說多了漏嘴,讓家里人懷疑上就麻煩了。

“擱哪兒吧,有空了我再翻翻。”梅真豪一臉的不以為然樣子,令得梅盼兒心里一陣子瓦涼瓦涼,嘴里說道,“爸,這是人家好不容易弄來的。”

“你弄來,你弄來干什么?前次的事還沒跟你好好算算帳。”梅真豪淡淡哼著,一道寒光掃過自家的寶貝女兒身上,梅盼兒心里有些發虛,雖說自小長到大,父親對自己都是寵得不能再寵了。

但是,梅真豪那種軍威、官威,打小就在梅盼兒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真要認真起來,梅盼兒心里會打鼓的。不過,梅盼兒不死心,悄里有些喃喃著問道:“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長能耐了。自己會找人了,而且,能量還不小,第五集團軍魯軍長一關打通了,想不到藍京軍區司令陳凱越那塊廁所里又臭又硬的石頭疙瘩的關節你也能打通,我們家小盼是不是很有能耐,是不是我梅真豪還要給你頒一個特殊貢獻獎什么?”梅真豪一頓子板子拍下來,梅盼兒心臟,自然是不爭氣地咚咚直跳了。

“爸,這個,我是托朋友給辦的”他也是花費了許多功夫的。當時聽哥說叫功亮還得等著,咱們梅家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

什么時候才能輪到功亮頭上,唉……功亮都快的的人了,還等?機會一逝去就找不回來了。

功亮的父母親對我有著活命之恩”我一時一刻都不敢忘了。要是沒有他們,我早死了,還能叫您爸嗎?”梅盼兒講到這里,眼眶中已經含著淚花花的,這女子,自然打的是,悲情牌,了。看小說就來

“唉……”梅真豪也嘆了口氣,沉默了良久,才對女兒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報答功亮父母親對你的活命之恩,你以為我們梅家人都是冷血?

功亮不是我們梅家直系就要擱一邊了。其實”你完全想錯了。不是不幫功亮,只是,暫時還沒有適合他的位置。

就拿駐浦海市第五集團軍混編旅長那個位置來說吧,你知道,最后鬧出了多大風波。

那個位置太敏感了,陳凱越力挺,而我們梅家卻是沒吭聲,你也可以找借口說是我當時有事出國了。

但是”人家會怎么看咱們?看笑話了。二來,陳司令難道不會怪罪咱們,和著你老梅家自己的事自己不上心,老子捋胳膊撩腿上眸子你們梅家反而熄火啦?

小盼兒,這事”我們老梅家不能表態。因為,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有的時候,不是拿下一個職位的問題,而是一個態度問題。你表達的意思一出來,就代表著一個方向,一個政治傾向”是在向你的對手,你的同盟發出什么,這個”關鍵得很。”

梅真豪話講得隱晦,梅盼兒聽得自然是一頭霧水。

“爸”我明白了,這個袋子,我拿來還給朋友了。”梅盼兒表現得善解人意,拿起袋子轉身就要離開。

“什么袋子,給我看看。”就在這時候,回京開會的哥哥梅長風剛好大步進了大廳,聽到妹子的話后一掃,發現其人手上一個文件袋子,隨手伸了過去。

“爸說不看了。”梅盼兒其實還是有些失落的。

“爸不能看并不代表我不能看,這個,你不懂,拿過來吧,呵呵。”梅長風伸手道,梅盼兒掃了父親一眼,發現老爺子沒吭聲,此刻,居然悠閑的喝起茶來,知道他默許了,也就遞了過去。

梅長風接過袋子后撕開了封皮,倒是仔細的翻閱了一遍下來,那眉頭時而皺時而松的,良久,又沉思了一陣子,才同道:“是誰給你的?”

“一個朋友。”梅盼兒故計重演。

“什么朋友?”梅長風沒有放過梅盼兒的意思。

“就是一個朋友嘛!”梅盼兒有些不高興了。

“你不說這材料請拿回去。”梅長風把袋子往桌上一擱,冷冷哼道。

“哥,這材料有用嗎?”梅盼兒有些急了,這好不容易升騰起的一點希望,好像又快被滅了。

“有用,絕對有用,只要咱們肯出面,柳峰山基地的陸勇,馬上坐大牢。”梅長風很直白,很堅決,說道。

“哥,你能不能不問是誰?我保證,那個人絕對可靠還不行嗎?”,梅盼兒在哥面前用起了女人撤嬌那本能來。

“可靠,此人把這么重要的材料交給你,為什么不交給其它人?肯定有棄目的人,妹子,你千萬別著了別人的道,最后,幫別人數著錢還得落下一身的刀子傷。”,梅長風眼神淡定。精品

“他不會的。”,梅盼兒非常肯定,說道。

“他是誰?”,梅長風步步緊逼。

“他真不會的。”梅盼兒咬了咬嘴唇,哼道。

“你憑什么證明他不會?”梅長風冷冷哼道,瞅了老爺子跟妹子一眼,說道,“這世上,夫妻尚且反目,兄弟尚且相殘,有什么事不能發生的。我們老梅家,絕對不能做幫別人數票子損自己的事。”,“他說是能幫功亮坐上柳峰山陸勇那個位置,我們梅家只要出手搬倒陸勇就行了。”梅盼兒還是舍不得放過幫助梅功亮升職的機會。

“他,這個“他,是誰,你呀你,都到為的人了,怎么還那么天真。商場難道沒鍛煉出你的腦子來,你能認識什么級別的軍方高官。別跟我說這個,他,就是一軍長,軍長很大嗎?對普通的士兵來說是高不可攀的,掌管著一個集團軍,好幾萬人馬。

可是你要想想,如果是柳峰山基地直管的集團軍還有點用,可是你搞清楚沒有,粵東的柳峰山基地是屬于粵州軍區代管,而直管的部門軍委。

所以,你可以看出柳峰山基地的特殊性了。不要說一個軍長能搞定這事,就是大軍區的副司令員估計也只能望職興嘆。

你給我說說,這位陸勇同志的后臺是誰?那個,他,告訴你沒有?為什么他不出面要我們老梅家出面,這其中許多東西就很值得推敲。根本就不用想,陸勇的后臺肯定扎實,用古代山賊的話說,那就是,硬點子,。”,梅長風斜瞄了梅盼兒一眼,可是沒打算放過妹妹,一直緊逼著問了下來,大有不挖出這個“他,絕不罷休架勢。

“恰恰相反,他告訴我了。”,梅盼兒略顯信心,掃了父親和兄弟一眼,才說道,“陸勇的后臺是總參的副總參謀長高一懷。”,“看到沒,給我說中了是不是?副總參謀長,能量會小嗎?說白了,比你老哥我厲害得多,還算是我的領導。

老梅家拿下一個副師級的陸勇,可是得罪了高副總謀長,如果再推梅功亮上位,人家高一懷會心安嗎?

那還不跟你死磕下去。”,梅長風瞪了妹子一眼,很是不滿了,又說道,“那個,他,我希望你經后遠離他,此人居心不良,估計是想挑起我們梅家跟高一懷的較量。”

“嗯,高一懷作為副總謀長,中將軍銜,而且,人并不算老,今年還不到的歲。

這樣的人,在軍界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雖說現在的他并不能引起我們梅家忌憚,但是,過幾年過,也許他能坐上總謀長位置或看到其它大軍區任正職,那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為老梅家樹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小盼,我老了,給你們撐腰子的時間不多了。你看到沒有,你哥還沒成長起長,我在到點前能扶他坐上大軍區正職一位就是頂天了,估計,這種可能牲都極小。

趙寶剛能量比我大得多,他在到點前也沒把趙括扶上正位。國家很大,軍界,也并不僅有我們老梅家一家,多著呢。

從開國元帥到開國大將,估計,像我們老梅家這種軍界家族,只能算是二流吧。

加上一流的,不下田個,如果算上政fǔ層面的這種級別高官,咱們老梅家,綜合起來,估計排名都快丟到,四百圈外了。

目前來說,老梅家能撐場子的就你哥一個了,他到現在也僅僅是嶺南大軍區排名最來的副司令員。

你哥的路,還很長。冒然得罪了高一懷,你想想,高一懷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他會是孤家寡人嗎?

絕不可能,高一懷有自己的政治集團,我們老梅家也有自己的信念。

柳峰山基地的陸勇那帽子如果被捋,那將挑起高一懷神經的。當然,像陸勇這種軍界敗類我梅真豪絕不會看到他再在軍界混下去的,拿下肯定要拿下。

不過,怎么樣拿下,借誰的手拿下,這個,要好生琢磨一番本行。這事,小盼,你最好不要管了。

這材料,你也退回去給,他,。你可能沒注意到,即便是我們不出手,你說的,他,也絕對會出手的。”,梅真豪講到這里頓了頓,估計是想讓梅盼兒消化一下。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跟省委書記作交易

“當然,說起來柳峰山基地司令這個職位對功亮來說的確yòu人,功亮如果能坐上這個位置無形中也為我們老梅家增加了一大助力。

但是,你要琢磨琢磨清楚,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要想清楚。當然,這份材料可以復印幾份下來,我們不出面拿下這種敗類。

完全可以隱晦的出手嘛!”梅真豪雖說考慮到家族利益,但也沒忘了國家大利。大出發點還是沒偏向的,這就是老一代軍人的愛國情操。

“爸,你真不出手了。”梅盼兒最后在掙扎著。

“怎么出手?剛才爸還沒講清楚嗎?你真想為老梅家樹一強敵?你這腦子真是燒糊涂沒有?”梅長風口氣重了許多,是以兄弟對妹子的訓叱口wěn說的。

“你們!你們不幫就算啦,我還給他,還給他!你們想復印材料,我不給!又想拿下陸勇,又不敢出面,我們老梅家什么時候膽小到如經地步了。

既然不敢出面,就沒必要再惹麻煩。就當你們沒見過這種事,你們就當我沒回來過,這樣,老梅家就安穩了。

安穩有用嗎?也許,爸退休時,哥你還在副司令位置上徘徊。激流勇進可是爸教導我們的,拿下陸勇雖說為老梅家樹了高一懷這強敵,但在老梅家信奉的政治理念圈內也同時贏得了同事的認可。

有利也有弊,我相信,你們會后悔的,絕對后悔,我走了!”梅盼兒生氣了,眼眶中含著淚,搶起桌上材料跑了。

“唉,這丫頭,我們不是不拿下陸勇,這種敗類肯定得拿下,只是換種方式罷了,真是缺根筋,為什么一定要老梅家出面。”梅真豪嘆了口氣,向兒子梅長風使了個眼神,梅長風對剛沖到大門口的妹子梅盼兒喊道:“妹子,聽說老趙家不喜歡高一懷。前次趙括提拔的事高一懷就是阻攔團的成員之一。”

“不要你們管,哼!”梅盼兒哼聲著,頭也沒回走了。直接飛到了魚桐,把材料交到了葉凡手上。當然,也把梅長風最后一句話帶到了。

“呵呵,老梅家,沉穩有余但勇氣不足了一點。雖說樹敵了,但也預示著機會。當然,也許是各人所處位置不同,所處角度不同,心里的想法也不一樣。算啦,既然老趙家不喜歡高一懷,那就找老趙家了。”葉凡淡淡說著收起了材料。

“葉凡,我幫你把陽田礦業暴力抗法的事給抖落出去怎么樣?等到社會關注過來,相信陸勇也不敢太囂張了。”梅盼兒一雙眛子清澈如水,盯著葉凡。

“算啦盼兒,江南傳媒是你們梅家人掌舵的,如果你為我吶喊,不是變相的得罪了高一懷,為老梅家無端的招惹了一強敵。既然你們家求穩求平,就沒必要再插手此事了。至于說陸勇這種敗類,要解決他容易。”葉凡嘴里說著,其實,心里還是相當有感觸的。因為,梅盼兒處處為自己著想,自己,的確沒為她作過什么正事。

這廝伸手一拉,梅盼兒哦嚀一聲入了懷里。這廝只是緊緊的抱著懷中美人,伸手輕輕的為她擦干了眼眶中的一絲委屈淚水,輕聲說道:“盼兒,是不是我這人特沒本事,處處受人欺負?局連個礦業公司都進不去。”

“是……但也不是。”梅盼兒輕聲說道,看了葉凡一眼,“你肩上擔子很重,你也僅僅是魚桐市政法委,你的上頭還有很多領導。比如何鎮南,李國雄,蔡志揚、于志海這四位副都能稱得上你的領導。

要說能量,你所處位置的能量還不如常務副市長崔明凱。政法委,明面上管著,實則,除了你兼任的局,像法院和檢查院的第一把手,他們會聽你的嗎?

這個,只是法律規定的罷了。你并不是孬種,反倒來說,你能把魚桐的局面撐到現在,你還是位英雄。

上面下來的幾個調查組同時在調查你,可你還在堅持著。所以,在官場體制中,你應該稱得上是一位真正為民為國的英雄了。

我梅盼兒這眼光絕不會差的,要說到私心,人都有。在國家大義下的私心也正常。

如果說受人欺負,其實,人人都在受人欺負。國家主席夠大的吧,他其實也受人欺負。

比如非洲某些小國的元首,不是照樣受大國欺負。各國開會,元首磋商,小國有什么發言權,只能是帶著耳朵去聽,有舉手的話隨大流舉舉手。

到于說發言時怎么說,無非就是棄權或者表示遺憾,最嚴厲的措詞就是表示憤怒,連個抗議都不敢撂出來。

這些,就是小國元首的悲哀。反倒來說說大國元首,他們就不受人欺負了,實則不然,照樣子有人欺負。

欺負他的人來自國內,比如全國的老百姓不滿時會對他喊叫,不同政治派別,不同理念的政黨也會把你當成攻擊目標。

所以,沒有人不受人欺負,只是欺負的程度,欺負的檔次不一樣罷了。”梅盼兒一番理論,看似雜亂,實則,細想想,好像也頗為有些道理。

“謝謝理解,不然,我還真以為自己沒用了。前次戴維強省長到魚桐,還潑了我一身的酒。

第一次我到魚桐,又被一小孩子砸了一身的雞蛋。昨天,何鎮南叫我滾出辦公室,呵呵呵……

我是受盡欺負,連一個小小的礦業公司都敢拿擺我,我葉凡,難道真是孬種!”葉凡突然脾氣大發,看了梅盼兒一眼,哼道,“給我倒兩杯紅酒,咱們倆晚上不醉不睡怎么樣?”

“我陪你喝,盼兒晚上好好陪你,你把我當一使喚丫頭就行了。”梅盼兒焉然一笑,輕邁步子,溫順得令人顫栗。

當梅盼兒給倒上紅酒后,葉凡突然一把把美人拽入了懷里,沖天吼道:“給我二個月,功亮的事包我身上。”

“不要了,功亮的事很難,就再等等。”梅盼兒并沒掙扎,她很善解人意的望著葉凡。

“盼兒,你真好。”葉凡說著,兩人漸漸貼近。

“哥,什么時候回麻川來看看,我陪你到我們的桃林別墅去,盼兒給你撫琴。現在桃子快出來了,那里景色很美。”梅盼兒輕聲說著,那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在葉凡臉上眨動撫弄著。

兩道身影,漸漸融合。

金戈鐵馬,一位勇士在揮戈沖刺著,像一位劈殺敵人的戰將,他輕聲的嘶喊著,而戰場,就在床上。

卟哧之聲響起,哦嚀之聲如嬰兒叫啼,婉轉承歡,玉臂雪tún在金戈中賣力的顫栗著,如狂濤中的浪子一涌一涌層層翻起……

良久,旗倒、收槍、鼓息……

“哥,你真猛,盼兒都快死了。”某女子擠出了這句話來,那一份子極度滿足充斥于話語中。

“哥也一樣,盼兒,你說說,哥會不會死在你的裙下。”某男的警示之語。

“咯咯咯……”一連串銀鈴般,得意十足的笑聲充斥了臥室整個空間,幸好是隔音的,不然,得驚飛多少夢中的鳥雀。

“我可不是石榴裙……”女子聲音很輕,聽在爺們耳里卻是令人噴血。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起,葉凡相當的惱火,拿起來一看,是王朝打來的,一接通就聽到王朝說道:“葉,有大發現,戴志軍終于熬不住招了,戴維強將為他潑的那杯酒付出慘重代價。”

“你用了分筋錯骨手吧。”葉凡淡淡說道,并沒有多少興奮,反而是心里沉甸甸的,因為,從王朝口氣中猜也能猜到,戴維強,這位老牌副省長將落馬了。

“嗯,又得補上一個月了,真是累。要是葉來施展就快得多了。”王朝嘆了口氣。

“把材料送過來,我馬上去省城。”葉凡哼道。

一輛寶馬中坐著一男一女,男子叫葉凡,女子叫梅盼兒。

“盼兒,你先回水州,功亮的事我去辦,你以后不要為這種事整天拋頭露面了,我看了心疼。”葉凡淡然,說道。

“我也不想,放心,我梅盼兒辦什么事都從不吃虧的,你腦子里別整天往歪處想。到目前,能擁有我的只有你一個,其它男人,連邊都別想碰上。”梅盼兒淡淡笑了,瞄了葉凡一眼,知道這廝王八之氣又上來了。

“要不我安排個人跟著你,別讓人欺負了。”葉凡干笑道。

“少來,哪有人欺負我,你無非是想抓個人監視我罷了。我可不是你的專用品。”梅盼兒沒好氣,哼聲道。

“算啦,由著你吧。”某男的假面俱被人戳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沒毛的下巴。

梅盼兒坐飛機走了,葉凡轉道直奔趙昌山辦公室而去,奇怪的是葉凡試著跟趙昌山聯系過了,居然馬上就獲準見面。

“無事不登三寶殿,好像你很少到我的辦公室來吧,是不是魚桐發現了什么?88慘案有分曉了?”趙昌山也沒矯情,大馬金刀坐在代表他省委權力的那張椅子上,沖葉凡揮了揮手叫他坐對面。

“不是88慘案,這次來跟您作筆交易。”葉凡直白的拋出了話題。

“交易……”趙昌山重復了一下這個詞,眼眉不由得挑了挑,似乎,有些輕蔑樣子。

“你認為我份量不夠?”葉凡也是豁出去了。

“嗯,等你能坐到省委常委一席時再跟我談‘交易’兩個字,目前來說,你只能說‘匯報工作’。

年輕人,不要隨便的說出這兩個字眼來,我趙昌山還能聽進去,要是給其它的領導聽見了,人家可是心里會打個疙瘩。

會認為你這條得很,甚至,用‘狂妄’一詞都能說通的!”趙昌山并沒掩飾眼中的一絲鄙視,對視,逼迫著葉凡。

“算啦,不‘交易’那我告辭了,因為,88慘案沒有進展,我又何必再匯報什么。”葉凡很硬朗,沖趙昌山這位粵東省一號人物點了點頭,站起來要走人。

嘭……

桌子被人敲了一下,趙昌山哼道:“看來,你這個政法委不想干了,對我尚且如此,難怪何鎮南會做不下去了。”

“我今天來只談‘交易’,不談拉倒。讓不讓我擔任政法委一職,是黨和國家的權力。當然,您是省委,你可以置國家法度和規矩于不顧捋了我帽子,但是,想讓我的心里認同,那是不可能的。你我之間,只是職位級別不同,并沒有人生下來的高低貴賤之分。”葉凡哼聲道。

“滾!滾遠點!”趙昌山怒了,丟出了這句話。

“前天,何也是這樣子在辦公室把我趕走的。”葉凡淡淡的掃了趙昌山一眼,走到門邊,轉爾說道,“我可以滾,不過,你將失去一席常委。”

“威脅我!”趙昌山哼道,看著葉凡走的,沒叫他回來。

“這小家伙,脾氣還是那么倔,居然跟你叫板,有趣,哈哈哈……”電話里頭傳來趙寶剛那爽朗笑聲,并無一絲不滿,反而頗為令人玩味。

“爸,我真想拿下他了。太氣人了,一個副廳級干部都能這個樣子叫嚷,我趙昌山難道真是軟蛋?昨天何鎮南特地來找過我了,一直請求省委考慮一下,把葉凡給挪走。”趙昌山是給葉凡氣著了。

“看來,小家伙在魚桐攪得一團糟了,攪得好啊!”趙寶剛贊嘆道。

“攪是攪得好,只是,攪得太亂了一些。你看看,魚桐,一個政法委跟叫板,這黨的組織原則哪里去了?此風不剎剎長此下去,何來治理全省?”趙昌山有自己的理念。

“當然得剎剎,你可以下去走走嘛,在會上給小家伙敲敲警鐘。不過,事得分輕重主次,也得聽聽小家伙的申訴不是?何鎮南為什么一直施壓給小家伙,肯定跟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陽田集團有關系。你關注到沒有?”趙寶剛說道。

“當然關注著,這么大的事我能不關注嗎?連軍方一塊都扯出來了,陽田集團,能量很大嘛!”趙昌山說道,略顯不滿了。

“不是能量很大的問題,簡直是猖狂!不像話,公然毆打副市長,暴力抗法,毆打刑警,圍攻武警刑警,這是一種什么行為,簡直是亂彈琴。要是以著我以前的脾氣,抓幾個人槍斃了都還不解氣。”趙寶剛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氣,張口開始破罵開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拿下青狼、陽田

“這點上我知道葉凡很委屈,他想盡快破了88慘案。為了帽子,他也必須破案子。不過,我很不喜歡他那‘交易’兩個字,要交易,他能量還不夠。”趙昌山哼聲道。

“昌山,你心態要放平和一些。在交易的時候,你并不是省委,你跟葉凡是平等的普通人,只有這樣,你才能正常的完成交易。交易完后,你照樣子是省委,照樣子是葉凡的領導,你照樣子可以修理敲打他是不是?

交易不能丟了,葉凡肯來找你,而且揚言你將失去常委會一席之地,你想想,這事對你重不重要。

重要的東西你怎么能舍棄。就為了一個面子,為了你省委權威,為了斗氣,你還是不成熟啊,這是不可取的,是千萬要不得的。再說,交易的事跟你省委權威是兩碼子事,你要善于分清楚這個,不然,經后,你會吃大虧的。

如果葉凡不找你,直接去汪正錢,那將是什么后果,相信汪正錢會樂于幫助葉凡一番的。馬上把那小子叫回來,完成交易。”趙寶剛最后一句話是下命令的口吻說的。

“這個……”趙昌山實則有些不服,其實,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別啰嗦了,再晚那小家伙生氣了轉道了你可后悔不迭了。”趙寶剛哼聲道。

“那……好吧。不過,如果這小子唬弄我,我可是得下重手了。”趙昌山點了點頭,心里,實則還是有些不服氣。

“唬弄你,他沒那膽子,更不會沒那腦子的。你保準賺了!”趙寶剛哼道,“當然,如果這家伙真的狂妄,你不妨重重的敲打他一下。咱們老趙家還是老趙家,不是一個毛頭小子能囂張狂妄的地方,哼!”

二天后,總參軍務部直接來人到了魚桐,在盧安剛司令陪同下直奔柳峰山基地而去。

下午傳來一個相當令人震驚的消息,柳峰山基地司令陸勇被人帶走了。而還駐守在陽田礦業唬弄人,說是軍事演習的林團長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也是火速度帶著二百多名官兵撤離了陽田礦業公司。

接到王朝電話后,葉凡立即下達了進陽田礦業公司,暫時宣布他們停業接受市局調查處理的事。

不過,當王朝帶著幾十名刑警剛走進大門時又遇上了空前阻攔,陽田礦業組織了五六百名職工,在保衛部同志帶領導下,全都手持鐵棒等兇器,排成一排排的人墻阻住了王朝的腳步。

“葉,青狼出現了,此人就排在最前頭,大有我們一進去就要圍毆架勢。”王朝一臉嚴肅,匯報道。

“先叫幾個刑警上前試試,如果青狼真敢動手,你上去解決了他,陽田礦業的人阻攔的話,全抓起來。武警已經到半山腰了,幾分鐘后就到,咱們雖說人手少,但真打起來不用怕事。這陽田礦業,真成土匪公司了。”葉凡哼聲著下達了死命令。

結果真如葉凡猜測的那樣,青狼還真敢動手,幾腳下去,六個刑警全被他踢斷了腿,情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見武警已經在后頭跟上來了,王朝再沒猶豫,一個跨步上前。

啪啪啪……

短短幾分鐘內,王朝跟青狼對踢了好幾腿。兩人功力差不多,打起來還真是將遇良才,一時估計難分高下。周圍刑警武警以及陽田公司的人全圍著成了擂臺賽了。

“馬漢,你可以上去了,合擊青狼,拿下此人后立即秘密押送到魚桐軍分區咱們馬上審訊。”葉凡下達了命令,馬漢早被他從魚桐的大熊山基地抽調了出來,現在正混在武警隊伍里。接到葉凡電話后立即跑步上去,跟王朝合擊起了青狼。

頓時,形勢斗轉直下。

幾分鐘后,青狼被馬漢一腿踹中屁股頓時摔在地上,王朝那是不慢,立即跟上又是狠狠踢了幾腳下去,青狼,這位陽田集團的保護者,終于倒下了癱軟在地,看來,一下子動不起來了。

“誰再敢暴力抗法以同案犯論處,一并抓了。”王朝搶過半導體話筒大聲喊道。

這邊沖干警武警們一揮手,干警武警形成人墻,以海浪形勢整體往前壓制了過去。

第一波觸及陽田礦業公司的保衛部工作人員后一陣子拳打腳踢下來,放倒了十幾個立即抓了。

后面,被這強大的軍警威勢一威壓,后面的職工隊伍有些松動了,他們有些害怕了。

又被王朝中馬漢等人一鼓動,頓時散走了一半職工。剩下的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面前,又抓了十幾個,此后,再沒人攔阻市局隊伍了。

王朝一進去,立即全面展開了對礦井開采區的搜查,目的當然是鳥化石礦區了。

不過,很遺憾,一時還難以發現鳥化石區。而青狼被馬漢帶著秘密押回了魚桐市軍分區。

盧安剛司令親自安排了一個秘密地方供市局審訊。

“陸司令怎么樣了?”管飛那臉實在是陰沉,一旁給他撕雞腿的那個姑娘身子都有些顫栗,因為管飛有時脾氣不好時會隨手賞她幾個耳刮子的,不害怕是假的。

“到現在還不清楚,是總參來人帶走的,這次,恐怕,有些,唉……”高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不是在總參有人嗎,還不打電話?”管飛也沉不住氣了,沖高崗哼出聲來。

“我已經打了。”高崗顯得有些有氣無力樣子。

“那邊怎么說?”管飛問道。

“會盡力爭取的,總參又怎么樣?難道真能把陸司令怎么樣了,我才不信,哼!”高崗眼中寒星一閃,兇惡如狼一般。

“青狼被關在什么地方?”曹欲問道。

“不清楚,好像沒在市局,那邊有人說的。”高崗說道。

“管董,青狼可是知道我們很多秘密。”曹欲那臉也是臭臭的不怎么好看。

“一個大活人,總不能飛了,哼。”管飛冷冷哼道,臉上肌肉堆成一堆了。

看了曹欲和高崗一眼,說道,“目前,已經到了公司最危及的時候了。咱們三人更應該團結一心,各自都把底牌亮出來,分頭找人吧。目標就是葉凡,既然這事都是葉凡捅出來的,此人一向強勢,連何鎮南的話都不好使。所以,此人,必須得拿下,不能再拖,遲則生變。”

“嗯,拿下他后魚桐市局不足為慮。只是,怎么個拿法,關鍵是如何下手。

這事,我看還得找管了,他是分管黨群的,對于粵東全省干部的人事任免有著決定性作用。

拿下一個地級市政法委,趙昌山應該會賣他面子的。”高崗說著斜瞄了曹欲一眼,又說道,“我的關系在軍隊,對于拿下葉凡此人并無多大的威懾力。我的任務就是把陸勇司令撈出來。柳峰山保護網一散,咱們陽田礦業猶如直接裸露在烈陽下的姑娘。”

“嗯,陸司令的事高崗負責。拿下葉凡的事我跟曹欲一起使力。曹兄,還是趕緊打電話,不能再拖了。曹兄有京里關系,可以向趙昌山施回點壓力。不然,趙昌山聽不聽還是個問題。這個節骨眼上,咱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管飛冷冷哼道。

“我試試。”看了管飛一眼,曹欲慎重的點了點頭。

深夜,魚桐市軍分區某個秘密地方。

二張桌子擺著,坐著四個人,葉凡、盧安剛,旁邊是王朝和一個女的記錄員。

“青狼,別跟我裝暈了,醒來吧。”葉凡冷冷哼道。

“裝暈,沒那個必要。有什么話說吧,我青狼除了干點保衛工作以外,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今天的事來說,我青狼只是在履行自己對公司的職責罷了。所以,你也別想著能從我身上知道點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還是早點休息睡個好覺。”青狼十分的淡定,掃了葉凡跟盧安剛一眼,反倒勸起葉凡來。

“嘴還挺硬的。”王朝上前,一腳踢去,青狼悶哼了一聲,那雙眼,像狼一般盯著王朝,哼道,“我記下你來了,叫王朝是不是?”

“怎么,還威脅我?你丫的算個屁!”王朝被氣著了,那股子在杜家形成的匪勁上來了,一個眼神,手下遞上來一個很厚的海綿墊子,照準青狼的胸腹部就是一頓子猛拳,打得青狼連內臟里的酸水都吐了出來,看得一旁的盧安剛直皺眉頭。

“行了。”葉凡擺了擺手,“還不老實交待?”

“沒什么好交待的,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青狼哼道,冷煞煞盯著葉凡。

“這是什么?”葉凡突然從桌子抽屜里掏出兩枚有些古怪的圓蛋來。

此蛋球就一個乒乓球大,全身閃著暗紫色的紫檀光澤,好像還是木頭做的,葉凡在手上輕輕的掂了掂。份量相當的沉重,但比鋼鐵又要略輕一些,跟木頭比又重了不少。

“抓手上用來健身的木球,難道玩這個也犯法?”青狼斜挑了葉凡一眼,淡定答道。

“木球是木球,不過,此球非彼球,它應該有特殊用途吧。”葉凡淡淡說道,在鷹眼下,發現青狼那嘴角微微的了一下,似乎還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我知道你是裝瘋的

“特殊用途,這個我倒不曉得,還請我們魚桐的大領導明示一下。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平時,我只是用來健身,抓手上滑動著有利于手指關節運動。”青狼冷冷說道。
“你來說。”葉凡沖王朝哼道。

“此球大有來頭的,在清朝時,此球稱之為‘安樂球’。”王朝剛講到這里,青狼忍不住喊道,“你胡說,什么安樂球,簡直是胡扯蛋。”

“別急,聽我把話講完再喊還來得及。此球在清朝時的確叫安樂球,想必你心里明白。

是用幾百年的鐵木紫檀木的老根部打磨而成的。聽說鐵木紫檀硬時如鋼鐵,而它的老根跟合金鋼有得一比。

當然,平時沒有內勁注入之時,這鐵木紫檀木也僅比普通的硬木硬實一些,并不能跟鋼鐵相比。

但是,在高手用內勁溢氣強注之下,此球的硬度可與合金鋼一比。而且,此球還有個特點,用來砸人的話不見血,而且傷處只是一個微微的小凹陷,不仔細看還真現不了什么。

端的是殺人利器,并且,死者臨死時臉上還會掛著微微笑意,因為被此球擊中后會牽動一些笑的神經,所以,死者面上掛笑,所以,此球稱之為‘安樂球’。

相當恐怖,比清朝時傳說的血滴子還要詭異得多的。

當然,這安樂球在現代沒幾個人認識了。不過,很遺憾的就是,本人就是那幾個人中其中一個。青狼,我講得可對。”王朝面上掛著淡淡微笑說這話的。

“安樂球,安樂而死,怎么可能。這球摸上去也沒什么奇特之處,還有什么內勁,這世上難道還真有內功一說?”一旁的盧安剛明顯不相信這個,嘴里喃喃道。

“盧司令,你沒見過并不等于沒有,拿塊鮮活豬肉來。葉子悠悠”王朝沖一個干警哼道。

“我不明白你們在講什么,簡直是荒唐,被人砸死,死前還掛著笑,世上有這種荒唐的事,可笑,可笑至極。我看你們市局是不是為了查案子一個個都昏了頭,一個普通木球都會扯出什么安樂球來,干脆叫外星球不是來得更厲害更神秘。”青狼淡淡的斜了幾人一眼,居然嘲笑了起來。

“呵呵,你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等下,自然有人表演給你看的,讓你看看,這安樂球的功能不但你會使,別人也會的。”葉凡淡淡笑道,不一會兒,一個干警扛來了一大塊剛殺的鮮活豬肉。

王朝一鼓勁,一聲大吼,那安樂球在手中滴溜溜旋轉了幾圈過后突然脫手砸擊向了豬肉。

“卟……”

輕輕微響過后,那塊豬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個凹坑,不過,很詭異的就是,不久,那凹坑就變淺了,十幾分鐘過,凹坑變得更淺了,不仔細看根本就瞧不出來。

“因為豬已死,要它笑是不可能了,王朝也不可能拿個大活人來試驗。看到沒,這細微的凹坑跟八八慘案中幾個死者額角上的凹坑一樣,青狼,你好好解釋一下吧。”葉凡開口說道。

“這個跟我有什么關系,這木球不過是我從一古玩市場淘來的。當時覺得份量較重,好像又比鐵彈放手中舒服一些,所以就買了下來。至于說你們說的內勁,這個我不懂,從小,我的力氣就大,跟一個搏擊師搏練了幾年搏擊之術,什么內勁,純粹是蒙人的,這世上還真有內勁一說?”青狼臉上一片迷惑。

“裝得還真像,你的身手跟王朝差不多。白天在陽田礦業公司的表演可是幾百人眼見的,別抵賴了,我們眼睛看著的,不是瞎子。”葉凡哼道。

“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不過,本人要申明,此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而且,什么狗屁內勁,本人一竅不通,如果你們市公局真要陰人亂給我青狼栽一個罪名好了結八八慘案,我青狼絕不服,自有人向你們的上級反應你們市局的獨斷專橫、誣陷好人,造冤家錯案的。葉子悠悠”青狼那嘴還真是又自臭又硬,無一點服軟的表示。

“哼!”葉凡怒了,走到青狼身前,突然出手如電,在青狼身上拍轉開了,只聽一陣子噼噼啪啪之后,好像瞎子摸象一般。

不久,青狼身上頓時有了反應。那肌肉塊仿佛如蠕蟲一般蠕動了起來,隨著青狼的蠕動,那額角上的汗球如雨般流淌了下來。

而青狼的臉,頓時扭曲變形,如猙獰的魔鬼,嘴里嘶啞的‘依呀’著,看來,痛苦到了極點。

一旁記錄的一個女干警那身子骨都在輕輕顫栗,而盧安剛則是一臉嚴肅盯著青狼。

只有王朝知道,這是葉凡次施展了自己教給他的‘分筋錯骨手’,因為葉凡是七段高手,所以施展起來比王朝容易得多。

而且,看上去沒干什么似的,只是在摸摸捏擔,只有王朝知道,葉凡在干拆卸人體骨節的糗事。

就是王朝也是心寒不已,這分筋錯骨手一施出,又有幾人能受得了這種巨大的痛苦。

足足三分鐘過后,青狼居然沒表示,只是在嘴里依呀著哼著,葉凡知道,這次的事失敗了。

青狼意志的頑強居然戰勝了分筋錯骨手。看來,對于擁有大意志,大毅力的人,此法也沒什么用處。

而且,不能拖太久,就怕把人給痛死了。葉凡只好走到青狼跟前,輕輕摸拍一陣后,青狼恢復了常態,不過,全身衣衫如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濕透了。

而盧安剛,至始至終沒吭一聲,只是眉頭緊皺,看來,也是給驚呆了。

“我實在有些佩服你的頑強,實在搞不懂,你到底在為誰隱瞞著什么?管飛值得你如此為他賣命嗎?”葉凡淡淡說道,示意王朝給青狼帶了一根煙。

“本來就沒什么事,子虛烏有,你叫我答什么,即便是答,那也是胡扯的,我青狼不是那樣的人。”青狼態度堅決,葉凡跟王朝出了審訊室。

“此人太厲害了,得另外想輒。”在車里,葉凡沖王朝說道。

“嗯,常規的手段已經沒用了。幸好此人有毆打干警暴力抗法行為,咱們倒是可以先拘留了人慢慢熬著。”王朝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嗯,你立即著手查查青狼,要從他出生后開始查,查得越徹底越好。我就不信,此人難道一輩子都沒軟肋可抓,只要有軟肋,咱們都可以趁機下手的。硬的不行,來軟的。陽謀不行來陰謀,得采取非常規手段了。”葉凡交待道。

剛回到別墅,現墻根下又躺著一人,鷹眼一瞧,不是李月還有誰。

葉凡沒理她,直接進了屋子,旋即打了電話給李強,交待道:“立即把李月綁進樓上來,我看可以攤牌了。”

不久,李強扛著一麻袋進來了,自然是李月了。

“你不用怕,我知道你是裝瘋的。”葉凡盯著李月直白說道。

“依呀……依呀……”李月根本就沒理會葉凡,嘴里還在裝瘋著。

“你如果相信我就把你知道的全倒出來,不相信的話我叫人送你走,從今以后,你也沒必要再裝瘋在我墻根下睡覺了。還有,那天去陽田礦業的時候,你正拿著一軍用望遠鏡,別以為天下人都是傻瓜,李強,拿照片給她瞧瞧。”葉凡哼道,李強丟出了那天在暗中拍的照片。

看著自己舉著望遠鏡的照片,雖說較模糊,李月,終于停止了依呀,漸漸的,她臉上淌滿了淚球子,卟地一下跪在了葉凡跟著,嘴里嘶啞的喊道:“求葉書記給李月作主,我要報仇。”

“別急,你慢慢來。”葉凡示意李強叫樓下的阿姨上來,帶李月去洗了澡,換了套衣服,搞干凈了重新回到了樓上。

“我知道你受苦了,你是市局的干警,我作為市局一把手,對你照顧不周,很是心痛。你心中肯定有大秘密,說吧,這房間是隔音的,不用擔心什么。”葉凡示意了一下,李強出去警備了。

“1998年8月8日那天晚上,我們全家都睡了。朦朧中現好像有動靜,我剛想站起來突然感覺額角一陣子扎痛,整個人摔在床下什么都不知道了。”李月說道。

“你肯定是額角。”葉凡問道。

“肯定,后來,醒過來后,現當時跟枕頭一起摔到了床下。額角疼得厲害,迷迷糊糊的聽到人有說是我腦部受傷,估計會失意什么的,才知道已經給局里同志送到醫院了。

我靈機一動,從此裝瘋了。后來,才知道那天晚上死了十個人,而且,好像都是跟陽田礦業有關系的單位的人死了。

比如土地局的,負責礦山安全檢查的,都曾經到陽田礦業檢查過。而且,好像都對陽田礦業有些不滿的同志。

而我的家人除了我去過陽田礦業,父母親跟這事一點關系都沒有。”李月講到這里眼眶中滿是淚水,不過,她很堅強,咬著牙沒有哭出聲來。

“他們為什么要殺你們全家,或者說殺了一堆人。難道是你們查出了陽田礦業的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所以,使得他們不得不下了殺手。不過,很是奇怪,按理說這么多事集在一起最容易引人注意的。

要殺人也要分時間段去殺,1o個人一個晚上被殺,就是驚天大案了,他們就不怕上頭查起來。”葉凡問道,也相當的疑惑不解的。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劫人

“我暗中調查了幾個月,開始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并沒有指責陽田礦業公司什么,也沒有刁難過他們,為什么他們要殺我全家?”李月說著,望了葉凡一眼,從地下的臟衣服里默默地掏出了一塊巴掌大石頭。

“真跟這個有關系。”葉凡哼道。

“葉也感覺到了?”李月問道。

“你看看這個。”葉凡轉身從一暗門里掏出了那塊從董家拿回來的石頭遞了過去,跟李月的對比了一番后。可以肯定,出自同一個地方。“這是董家發現的,董鶯鶯的父親董方和母親梅玫都死了。估計跟這石頭有莫大關系。這種石頭其實是鳥類化石,年代比較久遠了。就這么巴掌大的一塊化石,如果鳥的形體保持完整,可以賣到十來萬,甚至更多。”

“暴利,難怪他們即便是殺人也要保守此秘密。”李月憤怒得直咬牙,良久才恢復了平靜,說道,“我當時去陽田礦業了解一件打人事件。

居然在那被打的一個叫張正良的礦工家里無意中發現這種鳥類化石。他當時藏得其實很隱秘的,聽說是藏在花盆里。

也不知什么時候被他那才幾歲的小孩子挖了出來,才會被我發現了。當時我還以為是石雕孩子看我喜歡就送給我了。

我也沒再意,給了小孩子五塊錢叫他去買糖吃。后來拿回家后一直玩著,才感覺到了奇巧之處。

于是偷偷跑去問那戶人家,不過,他是堅決不開口。一點消息都不肯吐露。”李月講道。

“張正良現在什么地方?”葉凡心里一動,頓時來了

“死了。”李月嘆了口氣。

“死了。”葉凡心里一沉,看著李月,問道,“怎么死的?”

“就在我拿走石頭后不久下礦區時被石頭砸死了,我當時懷疑張正良是不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跟這鳥化石有關。不過,正在我調查時全家被害,我只好裝瘋了。我知道,那是一張無邊的大網,我一個小民警惹不起。”李月抽噎著說道。

“現在查到了這鳥類化石有關地方沒有?”葉凡問道。

“沒有,不過,我感覺好像跟牛龜嶺似乎有些關系。剛開始裝瘋那些日子里,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著,于是,我更害怕了。所以裝瘋裝得更像了。為了住他們,我連豬糞都吃過。跟乞丐也睡過,不過,我身子是清白的,只是被乞丐們揩了點油。”李月憤怒的說道。

“張正良的家人還在不在?”葉凡問道。

“老婆吳梅妹改嫁給了礦區一個負責人,叫胡東水。說起來張正良的老婆吳梅妹還是位大美女,被稱為礦區一枝花。

老婆張正良死后不到三個月她就改嫁了。當然,一個女人,還拉扯著一個孩子,生活不好過,改嫁也正常。

而胡東水作為礦區負責人之一,工資什么都很高。而且,胡東水這個人很好色,聽說礦區有好多礦工家屬都被他sāo擾過。”李月說道。

“這里面是不是有問題,你查過沒有?”葉凡問道。

“不好查,我偷偷跟蹤著胡東水幾次,沒發現什么異常狀況。只是,胡東水去牛龜嶺去的次數都比較多。

這個也正常,因為牛龜嶺也是陽田礦業的一個分礦區,聽說出產的玉石比較高檔,所以,守得很嚴,不讓外人進入。

工人進去要換衣服,出來時只能穿短kù出來,直到外邊才能穿上自己的衣kù回家。

不過,那個礦區的工人工資是其它幾個礦區的二倍還不止。”李月有些驚訝樣子,說道。

“吳梅妹你找過她沒有?”葉凡繼續問道。

“找過一次,她沒吭聲。只是,那臉色不好看,一直跟我說,叫我不要再提張正良那死鬼什么的。

而且,當時情緒非常的激動,甚至連剪刀都抓在手中。怕出事,后來我就沒再去了,也是怕被胡東水發現引起礦上人懷疑下殺手。”李月搖了搖頭,旋即又說道,“不過,我總感覺吳梅妹心里有事,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聽說胡東水現在對她并不好,那人整天就懂得花天酒地,估計是玩吳梅妹玩膩了,又厭了。男人,唉……苦的都是女人。”

“這樣看來,吳梅妹肯定有什么事藏著。而那個胡東水問題不要想辦法拿下此人,又不能讓陽田礦業公司的人發現才行。也許,胡東水就是打開陽田集團的一把鑰匙。”葉凡心里一動,說道。

“我早就想這樣子做,只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太有什么辦法,估計我一顯身就將遭到厄運了。死我倒不怕,只是父母親全家的仇報不了心里難受。所以,我絕不能死,一定要撐到他們上斷頭臺的那天。”李月眼中神色越來越堅毅。

“目前青狼已經被拿下了,能威脅到你人生安全的最大因素排除了。當然,在還沒破除案子前,你還得繼續扮演現在的身份。不過你放心,你的安全我會保證的。以后,你也沒必要太委屈著自己。”葉凡安慰道,看著一臉凄楚的李月,心里閃過一陣子扎痛。

“我不怕,我就想報仇,只要能抓到殺人犯,死了我也心甘。”李月態度堅決。

“今晚上你就在我這隔壁休息吧,唉……”葉凡嘆了口氣,示意李月去隔間休息。

“不要了,我還是睡墻根較好。既然案子已經有眉目了,不能因為我一個因素毀了整個案子。估計,你現在已經成了他們的目標,葉您也得小心著點,您是市局的希望,是魚桐人民的希望。”李月說完后再沒絲毫猶豫,爬水管下去了。

“唉……好姑娘啊……”葉凡嘆了口氣,突然一拳擂在桌上,雙眼閃著能扎人的寒光。

凌晨五點,葉凡剛睡下不久,電話響了,剛拿起就聽見魯東風那急促的聲音傳來道:“葉,大事不好。有人在軍區里劫持走青狼。”

“什么,劫持人,劫走了沒有?”葉凡也急了,聲音很大。

“劫走了,值班的兩個干警昏迷未醒斷了肋骨也斷了幾根,現在送醫院搶救了。”魯東風說道。

“槍呢?”葉凡問道,感覺這事嚴重了。

“被搶兩把手槍。”魯東風說道,聲音都有些發顫栗,因為,今天晚上是他負責代班值勤的。

剛才內急只是上了一個廁所,想不到居然發生了嫌疑犯被劫走的大事件,而且,還是在市軍分區內被人劫走的。也太邪

“盧司令呢?”葉凡問道。

“你剛走,他接到省軍區于司令電話,連夜趕回省城了。”魯東風說道。

“難道玩的是調虎離山之計。”葉凡咕嚕了一句,立即電話指示,全體干警都給吵醒來起來,魚桐市局一下子開出了幾十輛車子,整座城市戒備森嚴,只要有出口的地方都設了檢查站。魚桐,迎來了紅色警報拉響的清晨。

葉凡坐在市局的指揮中心,看著眼前的大屏幕,一臉的嚴肅。

“大意了,唉,大意了。本來以為在軍分區是最安全的,所以,警備力量倒是少了很多。不然,我連夜守在哪里也不會出這大事了。”王朝一拳擂在桌上,一臉的無奈、憤怒。

“當時盧司令說是要派四個兵蛋子協助我們守被我拒絕了。在軍分區里還能出什么事?歹徒狗膽了。這事,我也有責任,想不到最安全的地方反倒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這事是誰干的?”葉凡哼聲道。

“誰干的,明擺著了,除了陽田集團想橇走青狼,還有誰會喜歡他?”田七和隊長也是一臉死灰,說道。

“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軍分區劫人。”王朝一臉憤怒,罵道。

“一夜之間能殺了10個人,搞了好幾起流血案件,他們劫持個把人只是小菜一碟罷了。目前最要緊的就是要趕緊把逃犯輯拿歸案,收回手槍。不然,要是青狼用那兩把手槍殺人,那咱們市局真的將沉入深淵了。”政治處主任黃明志嘴唇動著,臉上肌肉都在無由的顫栗著。一向沉穩的他,現在也有些失了心準。

“如果青狼出了魚桐市就麻煩了,粵東這么大,全國這么大,去哪地兒找去。

從我們掌握的陽田集團情況看,他們的能量不是一般的連柳峰山基地的軍隊都能搬出來,有什么事還是他們不敢干的。

要把青狼趁機送到國外去不用費多大力氣的。青狼真到了國外,咱們的案子又將進入下一個僵局。

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縷曙光,一下子全給青狼的被劫持滅了。”魯東風嘆了口氣,噴怒得一直喝著茶,看了葉凡一眼,說道,“葉,晚上是我值班,我負有不可推卸責任,請組織處分我吧。”

“現在不談這個,人有打盹之時,馬也有失蹄之時,要論責任,在坐的都逃不了。目前最要緊的就是追回人來。青狼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在哪里?”葉凡倒是恢復了平靜,坐轉椅上淡然說道。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孫猴子能蹦過五指山嗎

“青狼應該不會跑多遠,單是魚桐市就有幾十萬人口,可以藏身的地方太多了,我覺得管飛在魚桐的別墅得盯緊點。”王朝建議道。

“管飛、別墅……”葉凡嘴里喃喃著,突然說道,“魚桐的別墅估計沒人,青狼不會那么笨的。倒是處于魚桐邊線的東坡山莊很有可能。”

“東坡山莊,我倒把這茬子給忘了。不過,要進東坡山莊不容易。不過,我馬上帶人去走一遭。”王朝哼道。

“也好,你立即帶些人跑一趟。如果管飛不配合,敲打他一下,現在非常時期,咱們不能全按常理去辦事了,如果歹徒用兩只槍殺起人來問題比什么都大。”葉凡冷哼道。

“我明白。”王朝應了聲帶人立即走了。

“田隊長,魚桐這邊的搜查就由你專門負責,給我盯緊點。”葉凡交待道,田七和領命而去。

而魯東風副局長被葉凡派到陽田礦業公司去了,陽田礦業公司范圍相當的大,青狼真要藏身其中,隨便往哪個礦區洞子里一鉆,想找人,大海撈針差不多。

不然,市局在搜查了一天之后居然沒發現鳥類化石礦區。說明,陽田這事做得相當的保密,快趕上國家紅色密件了。

“葉,看來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的厲害。”黃明志主任嘆了口氣,遞了根煙過來。

“嗯,假如我們的對手是陽田集團,那將是一股連市局都要小心的力量。

陽田的一把手管飛,聽說跟省里的管副有關系。陽田的二把手叫曹欲,此人很神秘,小道消息說此人有著京城背景。

陽田的三把手高崗,此人有著軍方背景。柳峰山基地的陸勇此人跟高崗有親戚。

而陽田的副總裁苗青眉,聽說這女子顯得最神秘,就是我們市局也沒查到這女子的有關信息。

而陽田集團負責安保工作的青狼,此人更是一高手。心志堅定,心思縝密。

一旦給他逃脫,如出籠的大虎,給咱們造成了很大隱患啊!”葉凡嘆了口氣,噴了個煙圈,跟黃明志比賽了起來。

“今天早上,魚桐,將更加熱鬧。”黃明志呷了口茶,眼睛看著遠方,一臉的憂慮。

“這事咱們局封閉了消息,暫時不易傳出去,以免引起恐慌。”葉凡一臉凝重如墨。

“我有嚴厲的交待下去,事情也在可控范圍內。知道的干警并不多,就是軍分區那邊得交待一下,昨晚上的事鬧得動靜太大,估計他們也有好多人都曉得了。”黃明志皺緊了眉頭。

“我已經跟盧司令交待過了,他說已經安排好了,應該沒問題,但是,不能保證,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也許,消息早就露了。咱們得做好兩手準備,不然,早上,將會很被動的。”葉凡說道,實則心里也沒多少底子。

早上8點。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不過,坐在辦公室的葉凡可沒什么好心情,青狼在逃,而且帶走了兩把手槍和幾夾子彈,葉凡那根繃緊的神經一刻也沒消停過。

從各方傳來的消息就是暫時沒有發現青狼的蹤影,此人,好像突然間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令得市局許多同志那心火灼火燥的。政治處主任黃明志那面前煙灰缸已經倒了三次了,這第四次又滿了。

“老弟,還沒消息嗎?”鐵占雄打來了電話,葉凡不久就把此情況給他說過了,叫他分析一下青狼的去處。

“沒有,這次的事恐怕還真有麻煩了。如果只是逃走而沒丟槍,還好說一些,就怕那兩支槍會生事。”葉凡口吻中透顯著一股子焦灼不安,轉爾又說道,“我倒不是怕丟了這帽子,主要是擔心那槍又拿去殺人,良心難安。”

“老弟,你覺得是不是有些奇巧?”鐵占雄說道。

“我也納悶,人關在軍分區,外人怎么會知道。難道市局內部有陽田集團的人,抑或者說是對手的人。”葉凡說道。

“很有可能,別以為市局就鐵板一塊。畢竟,每個干警心里有什么想法,你很難揣測到,咱們又不是神仙會讀心術什么的。再說,管飛此人能量如此之大,干警被他收賣很正常,在巨額的金錢面前又有幾個人能免俗。”鐵占雄說道。

“那我們自查自糾一番了,不過,這次抓捕青狼全體干警都曉得,只是,關押地卻是控制在較小的范圍內了。

不過,至少也有接近20名干警知道這事,排查自糾范圍還是很大的。

麻痹的,要是給我知道了誰在吃里扒外,我定要扒下他這身人皮不可,狗日的雜種!”葉凡破口罵了起來。

“當然,對于這種人絕不能手軟。不過,當前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做好準備。你們市里有些人恐怕會拿這事生事了。”鐵占雄說道,也略顯憂心。

“我早做好了準備。”葉凡哼道。

九點鐘,市委秘書長江籬籬來了電話,說是何招集要開常委會。

放下電話后,葉凡嘆了口氣,喃喃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老何,我知道這次難閃過你的五指山了。”

十三個常委,除了軍分區司令盧安剛到省里開會了,其它的12個全部在坐。

“今天把大家招集來,主要是議議陽田礦業公司的事。該公司董事長管飛已經向我們市委遞交了措詞強烈的指責書,大家桌子前都擺著一份復印件,先看看吧。”何鎮南表情淡然,說這話時是不緊不慢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今天老何同志心情不錯。不過,葉凡的心情剛好相反了,猶如掉進火爐里似的。

等大家看過一遍后,何鎮南掃了大家一眼后又說道,“也許你們會說,一個公司,值得咱們市委招開常委會嗎?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是不是吃飽飯沒事干了?不過,值不值得,我看,由李市長給大家說說這個問題。”

“嗯,剛才何也提到過了,陽田的管飛在指責書里甚至強硬的提出了要撤資的問題。至于值不值得的問題,先聽我說說。”李國雄市長淡淡的巡了大家一眼,又在葉凡臉上停頓了一下才滑了過去,說道,“陽田集團自從前年入注我們魚桐以來,短短不到三年時間,前前后后的投資總額已經達到25個億。

涉及礦產,玉器打磨,服裝加工,船舶制造等行業,范圍較廣。而光是陽田礦業公司一個子公司的投資就達到接近15個億。

每年創造的產值不下40個億,而光是稅收一欄就為我們市增加了總額不下一個億的稅值,是我們市稅收的大戶之一。當然,說他是巨無霸也不為過。

想想,這么大的一個集團公司如果真的退出我們魚桐市場,那將會造成什么后果,其帶來的影響,波及的范圍有多大。

我初初叫人估計了一下,涉及的職工不下一萬人。就這一萬人的就業問題就是一個大問題了,將給我們市委市政府帶來多大的不穩定因素。更何況,這一萬人輻射出去后就是幾萬,甚至十幾萬人。

你們也不必說我危言聳聽什么,實際上就是如此。想想,職工們沒有家屬嗎?家屬沒有親眷嗎?這么一條線上連著多少只螞蚱,螞蚱串在一起,就是一長串效益。

所以,值不值得,想必大家心里已經有稈稱了。”李國雄用實事和數字證明了陽田集團的巨大威懾力的撤資的可怕性。

“陽田是絕不能讓它離開的,如果陽田走了,我們市gdp排名估計要掉到前四之后,估計下降一個排位有足。

特別是陽田礦業公司,其給我市創造的高就業率,高稅收等大家眼睛都看見了。

管飛的一舉一動,已經波及到了陽田集團的廣大職工。他們如果騷動不安,也給市里帶來了很大的不穩定因素。

對于這一點,想必作為保一方平安的葉應該是不愿意看到的。”常務副市長崔明凱隱有所指,葉凡當即就明白了,自然指市局對陽田礦業公司的查處和暫封了。

于志海隱晦的看了葉凡一眼,提示他今天估計有麻煩了,看情況好像李國雄跟何鎮南好像達成了什么暗中協議。葉凡也是微微點了點頭,告訴于志海,心里已經猜到了。

“聽說管飛已經在跟臨近的潮湖市、海州市以及浮水市三市在接洽,商談遷公司注資問題。

如果陽田真的退出咱們魚桐,那對于我們市委市政府,將是暗無天日的一天。

雖說陽田集團如果真的撤資并不能動搖我們魚桐的根本,但是,那也將使得我們魚桐幾年內經濟等各項指標將退后一大截。

不要說別的,去年年底gdp排名我們市排在全省第四位,而處于第五位的潮州市處于我們魚桐的上游,跟我們魚桐相比,更接近省城粵州。

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并沒能使得潮州市一步登天跨在我們魚桐前頭,而經濟總量他們反而比我們還差一點。

不過,差的距離也是少得可憐,陽田如果一撤資,或者陽田注資潮州,那咱們魚桐各方面指標將立馬掉到潮州之后,能否保住第五的位置都難說。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出現,那在坐的各位魚桐的核心領導們,那將情何以堪,面對省委領導,我們將以什么面目,什么措詞去解釋這個棘手問題?”組織部長康文生是搞組織工作的,此刻倒成了經濟學家,談起經濟來是頭頭是道,估計昨天晚上早就叫秘書搜集好了資料。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就想攪局

“不要說了,那種情況我作為魚桐一把手,是絕對不會讓它出現的。不光是我,想必李市長想法跟我差不多吧。”何鎮南又橇出李國雄來晃悠一圈子。實則是老何同志在逼李國雄同志了。

“嗯,我作為以發展經濟為主的一市之長,肩上的擔子并不輕。全市幾百萬人口都要吃飯穿衣生活得幸福美滿。

如果我不能讓他們生活得更好,反而降低了生活質量,這是我絕不愿意看到的,也是絕不允許的事。

民生公共事業,樣樣都要往前進,而倒退,那將帶來災難性的后果。真造成那種后果,我儼然就是一位不合格的市長。

所以,我不希望再看到幾千名陽田職工在請愿靜坐,他們丟了工作,丟了飯碗,市政府首先就得頭疼欲裂。

上訪的上訪,靜坐的靜從,絕不行!”李國雄堅決的表了態,矛頭直指葉凡這個攪局者。

“嗯,經濟要穩定快速發展,創造更穩定的投資環境,人民生活也要安居樂業,追求更高品質的穩定生活,這才是我們魚桐追求的高目標高水準。

什么叫穩定,去年八八慘案就給我們上了沉重的一課,這種悲劇,絕不能再重演。

不過,早上我聽到一個消息,昨天晚上市局逃脫一名有著重大殺人嫌疑的重犯。

而且,刑警手中的兩只手槍也給搶走了,子彈也丟了不少,這一顆子彈,也許就是一條人命。

葉,是否真有此事,事情如此重大,還請說明一下?”宣傳部長潘金玉在何鎮南的眼神指使下,終于正面直擊葉凡了。

聽她這么一說,全體常委那眼光全盯著葉凡了。

“是有這么一回事,那人外號叫青狼,是陽田集團保衛部部長,專門負責的就是陽田集團的安保問題。

不過,此人也是帶頭暴力抗法的領頭者,而且,打傷了多名干警。最后被市局聯合武警制服,秘密關押在市軍分區。

想不到昨天晚上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我這個市局一把手,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

關于這一點,我向常委會各位領導們提出自請處分要求。”葉凡表情略顯尷尬,說道。

“自請處分,葉凡同志,剛才潘部長講了,一顆子彈也許就是一條人命。

這個責任,你能自請得了嗎?早上傳開后,市民們已經處于恐慌當中。

八八慘案陰影還沒消散,想不到又冒出槍支被搶,重大嫌疑犯被神秘劫走的重大事件。

既然人都關在軍分區了,怎么還有可能被劫持,對于這一點,想必葉凡同志要給各位常委會一個正面的交待才對。”康文生是步步緊逼,當然是在實施著何鎮南的‘倒葉’計劃了。

“康部長,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人犯是我葉凡特意放的?你這意有所指未免太招搖了?”葉凡有些生氣了,口氣重了不少,因為,你康文生這個隱指也太明顯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市軍分區是個什么地方,稍稍懂得一點軍方常識的人都曉得,那是個能令歹徒心膽生寒的地方。

所以,能讓人隨便進去嗎?剛才你也說了,這次關押青狼是秘密從事,而且是關在軍人扎堆的地方。

還有刑警輪班守著,這么嚴密的保護下人犯還會被人劫持走,那除非他長了翅膀還差不多。”康文生可是一點不放過葉凡,言詞犀利,句句扎人,這廝,自然也是豁出去為何鎮南當一急先鋒了。

“監獄還有人犯逃走,就更別說一個軍分區了。再說,軍分區也未必牢靠。人來人往的也相當的雜,歹徒想進來并不難。軍分區,無非一個心理震懾作用罷了。”周玉明副市長頂向了康文生。

“嗯,自從葉凡同志到魚桐后,市局大變樣了。不但增建了新的辦公大樓,還為廣大的干警們建了好幾座宿舍樓。

局里干警面貌,思想狀況都有很大的改觀。最近魚桐不是相當的平靜,除了八八慘案以外基本上沒發生過什么重大案件。

魚桐,從治案一塊來說,已經在漸漸的復蘇當中。當然,要完全消除八八慘案帶來的負面影響,不是一天一個月能急成的。

咱們華夏不是有句俗語,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市局的情況也如此。

跟以前相比,市局已經大為改觀了。這就是葉凡同志的能力所倒致,這個,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我們能否定葉凡同志的作用嗎?相信在葉凡同志的用心調整下,市局一定會恢復元氣,為魚桐的長治久安出大力。”副于志海淡淡說道。

“于,我們現在正在討論陽田礦業公司以及青狼被劫走的事。你這又是扯到哪里去了?”市委秘書長江籬籬插話了,把想轉移話題的于志海同志又扯回了正軌。

“對于陽田礦業公司的查處來說,我葉凡作得正正當當,完全符合法律程序。

有些同志認為我葉凡此事作得不妥,你講得沒錯,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也沒錯。

無非是觀察問題的角度,站的立場不一樣罷了。從全市經濟發展的格局來看,陽田集團肯定不能讓他們撤資。

但是,從陽田集團的猖狂表現看,市局又不能不依法辦事。如果連副市長被打,十幾個刑警被圍攻的事都能聽之任之。

廣大的魚桐老百姓的職工干部們會怎么看待我們市局?還怎么長治久安保一方平安?

至于說八八慘案,根本就不用想破除了,魚桐,還有什么未來。”葉凡措詞犀利的反駁著,巡了大家一眼,哼道,“這些,不是我葉凡作事的風格。

我只想說一句,為了八八慘案,某些同志說我沒有大局觀念也好,說我劍走偏鋒也好,但是,在律框架內,只要法律允許的。

我葉凡堅決的要去干,一切為了破案,這就是我葉凡行事準則。當然,對于青狼的被劫我接受組織處分。

但也請組織給我葉凡一個機會,戴罪立功用在好多人身上都合適,為什么不適用我葉凡。如果組織上要撤了我,我只請求讓我把案子破了后再撤不遲。”

講到這里,葉凡身上正義凜然。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何鎮南和李國雄。

“戴罪立功,那也得看針對什么人?本來,在班子會上,我不想這么直白地批評某些同志了。

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說,葉凡同志,你做得實在太過份了。魚桐良好的經濟發展格局被你一手破壞了。

陽田集團幾千名職工干部們人心惶惶,你還敢有臉說長治久安,安在什么地方?

至于說搞來了經費建了辦公大樓等方面,那是你一個局長應該做到的最基本的事。

青狼的逃脫,今天早上街上都傳開了,一大早,我只是去一面攤上吃了飯拌面。

人家怎么說,說是咱們市局全是軟蛋子,也有人說市局有內應,某些同志收了陽田的錢故意為之等等,反正是恐慌一片。

有個大嫂還交待兒子晚上千萬別出門,因為歹徒有槍什么。你看看,這都什么事。如果再如此下去,我何鎮南……”何鎮志講到這里后,雙眼直視著大家。

巡了一圈下來,才又說道,“我何鎮南這個當得有愧,再不做些事,我怕魚桐更是烏煙瘴氣的。真成這個樣子,我們在坐的領導班子全脫不了干系。所以,葉凡同志,你也別說我何鎮南不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因為,班子和組織給你的機會夠多了,你一件都沒把握住。我們無法再容忍了,從為國為民負責方面來說,我們也不能再讓這種局面僵持下去。”

“咱們市委班子應該向上級反應情況,撤消葉凡魚桐市政法委一職,暫時由馬柏生同志代替著怎么樣?”康文生又當了一回打頭陣的急先鋒。

“我堅決支持!”宣傳部長潘金玉還沒等于志海開口,搶先頂上了,后面市委秘書長江籬籬也說話了。

李國雄和崔明凱這兩位雙子星座猶豫了一會兒也點頭贊同。而跟李國雄關系較好的青州市市委羅平正在猶豫時,何鎮南朝他冷冷哼道,“對于這事上我希望某些同志立場要堅定,不要有什么顧忌。你的一個念頭處理不好,對魚桐人民來說,那就是不負責任。”

“我同意。”羅平無奈地點了點頭,眼神閃過葉凡面前,表示歉意。

“我堅決反對?”葉凡站了起來,聲音很大,沖何鎮南說道,“我犯了什么大錯要撤我的職,我已經多次表態,愿意戴罪立功,請組織上批評處分都行。目前市局怎么能臨陣換帥,八八慘案已經有一絲眉目了,如果因此事造成八八慘案懸而不決,你何鎮南和在坐的同意此決定的領導也要負責的。”

“我看這個決定沒必要這么急吧,葉凡同志有大錯了嗎?沒有嘛!就是人嫌疑犯逃脫的事,也不能說要葉凡負主要責任。各位常委們,你們的決定是對是錯,好好再想想。”于志海就想攪亂了場面。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趙書記的板子打向誰

不過,何鎮南顯然不給機會,哼道:“閑話少數,剛才已經有六票贊同,加上我一票,七票了。

在12個人的常委班子會上,已經過了半數。這事就這么過了,我希望馬柏生同志能掛帥政法委,帶領全局干警爭取在年底前破除八八慘案。

還我們魚桐一個明朗地天空。給魚桐的老百姓一個很好的交待。我會把我們魚桐市常委班子的集團決定向省委組織部,省委政法委員會以及省委的其他領導們即時匯報的。”

“何鎮南,你將成為魚桐的罪人,我葉凡雙眼不昏,會看到你后悔的一天的,哼!”葉凡冷冷哼了一聲,轉身要走人。

“何鎮南怎么會成為罪人了,口氣蠻大的嘛,這是哪位同志在大放嚼詞,我趙昌山很是震驚。”突然,會議室門被推開了,一道宏亮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趙昌山’那三個字一傳來,會議室里所有常委們會驚得站了起來,抬眼一看,不是高大威猛的省委趙昌山還有誰?

“剛才這話誰講的,給我站出來。”趙昌山沒理大家,一臉嚴肅問道,眼神在全體常委臉上巡視著。

“我講的。”葉凡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心說這老家伙來干什么?他明明聽出是我的聲音,居然又講這話,估計是前次交易的事惹他火大了要來個秋后算帳——倒霉!

“你講的,你是誰?姓什名誰,報上名來。”趙昌山掃了葉凡一眼,淡淡哼道。

“魚桐市政法委葉凡就是我。”葉凡腰竿挺得筆直,哼聲道。

“你已經不是魚桐市政法委了。”這時,何鎮南在一旁冷冷哼聲道。

“噢!這話怎么說?”趙昌山淡淡的掃了何鎮南一眼,問道,好像來了興趣,在何鎮南相請下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上,沖大家擺擺手說道,“大家坐吧,我只是隨便逛逛,到魚桐來散散心釣魚的,聽說魚桐的魚釣起來特別有味道,既然來了,就聽聽你們說詞吧。”

當然,趙昌山畢竟是粵東省一號,給各位常委們帶來的無形壓力那是相當大的,一個個全筆挺著身子,一臉的僵硬著不敢有所動作。

“趙,對于葉凡的同志處理意見是剛才市常委會集體班子以組織形式決定的,我們正準備形成決議向省委匯報。”何鎮南小心的回答道。

“哼,這魚桐是你何鎮志同志天下,我葉凡不服也不行,因為,你代表組織嘛!不過,從內心上說,我是絕對不服的。你何鎮南同志可以在市委班子會上處理我,我葉凡也有向省委領導申訴的權力是不是趙?”葉凡面色淡定從容。

“噢,看來你心里不服氣是不是。這樣,我難得下來一次,給你一個申訴的機會。當然,如果你講得沒理,或者無理取鬧,那,魚桐班子對你的處理就是我趙昌山的態度了。而且,我代表省委,立即執行。”趙昌山看不出表情,瞅了葉凡一眼,哼聲道。

“趙,如果我講得有理呢?”葉凡問道。

“我作主了,魚桐班子重新再議議你的事。”趙昌山說這話時,何鎮南的嘴角那是微微的抽搐了幾下。心說還議個球,你都作主了還議來干鳥用。

“是這樣的趙,前段時間……”葉凡把情況和盤托了出來。

“重大嫌疑人被人劫走,不要論陽田集團的事怎么樣了,光是這一件事我們魚桐班長子處理他都合附黨的紀律的。”何鎮南反駁道。

“合附,那我請問何,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要負領導責任?”葉凡哼道,一點不怵何鎮南。

“當然,市公局是在你直接領導下開展工作的,你還是市局長。引咎辭職你總聽說過吧,你自己不辭職了,我們市委班子只好討論通過,再處理你了。”何鎮南淡定說道。

“行,何你這樣子說有理。”葉凡點了點頭,見各位常委們一臉的意外,突然話鋒一轉,沖趙昌山說道,“趙,按何的提法我是要引咎辭職的。

不過,去年八八慘案發生時何好像是這魚桐的一把手吧,這么大的案子發生了,而且發生在魚桐,造成的影響,涉及范圍之廣即便是拿到全國去排,也得排在去年部統計的重大案件中的首位。趙您說是不是?”

“嗯,應該是吧。”趙昌山淡淡的點了點頭,沒猜中這廝打的什么主意。

“那就對了,作為魚桐市市委,魚桐一把手,發生這么大的案子,是不是也該引咎辭職。雖說何鎮南同志并沒兼著局長,但是,八八慘案影響太深遠了。他,作為魚桐市委,代表黨代表領導班子,應該負有領導負責,是不是也該引咎辭職?”葉凡氣勢大作,逼向了何鎮南。

“你這簡直是在胡扯蛋!”何鎮南差點暴怒了,而李國雄等人自然在一旁不吭聲看起熱鬧來了。

“胡扯蛋,哪點胡扯了?”葉凡冷聲反駁。

“趙,您來評評理,這是不是胡扯蛋!按他這種說法,是不是省委領導也得負責了?”何鎮南搬出省委領導來了,目的自然是壓制葉凡了。

“胡扯,是有點胡扯。”趙昌山淡淡的點了點頭,轉爾,那臉一板,突然哼道,“魚桐因為去年的八八慘案造成的影響到現在還沒消除,你們市委班子不是想的怎么樣去共同協力破除此案,反倒是推三扯四,互相扯皮。

真以為省委領導全成擺設,全是聾子啞巴了嗎?破案,并不是局一家的事,此案對你們魚桐有著深遠的影響。

你看看,最近魚桐經濟指標下滑,人心不穩,連房子建來都扎堆成空房了,長此下去還怎么發展經濟,改善老百姓的生活?

葉凡作為市局長,最近雖說表現也較搶眼,但是,還沒拚出全力偵破此案。

而何鎮南同志作為魚桐市委,想的不是如何為局創造條件全力偵破此案,而是因為歹徒的被劫走想要臨陣換帥,難道換一個人就能行了嗎?

陽田集團既然市局認為有重大嫌疑,是發展經濟還是偵破此案,兩條路由你們在選擇。

從短期目標看,當然不能得罪陽田集團,但是,從長遠目標看,如果魚桐的案子一直破不了,人心惶惶的難道就不會影響經濟發展了嗎?

這次下來,我就是想看看魚桐市委市政府對八八慘案的態度。前幾天我趙昌山回京開會,總理把我叫去問話了。

他說啊——昌山同志,八八慘案全國人民都在盯著。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先偵破此案,還魚桐一個明朗的天空。

看到沒,總理都知道了,你們市委市政府更應該把此案當成一件大事來抓,當成一件政治大事對待。

歹徒逃走,只是中間一個小插曲,但是,我們不能氣餒,還得打起精神把嫌疑犯給追回來,加大偵破力度。”趙昌山說到這里,巡了大家一眼,說道,“今天,我把話擱這里了,八八慘案半年內再破不了,魚桐市局局黨組班子成員全體撤職。

而且,市委領導班子全體給我挪窩子,哪里涼快去哪里呆著。到時,別說我趙昌山不盡人情,這是總理在時刻關注著的大事。

你們破不了案子,我趙昌山下次回京開會,怎么向總理交待?今天這話我就講到這里,我走了,去釣釣魚。

至于對葉凡同志的處理,你們市委再議議,你們認為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趙昌山等著聽你們的匯報。

還有,葉凡同志,你也得給我打得十二分的精神頭,這次重大嫌疑犯被人劫走就顯得相當的荒唐。

還有,你看看,都鬧出多大動靜來了。雖說破案重要,但也得注意地方經濟的發展。

你就不能找到一個切入點,既破了案子又不妨礙地方經濟大發展,你這腦子是活的,不是死的。你給我記住,半年內破不了案子,你自己脫了警帽回家賣紅薯去吧,哼!”

趙昌山說完后陰沉著臉走了,老趙的態度,自然是各打了50大板。誰也猜不透老趙的心思了。

自然,會議室里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全體常委們。

良久,康文生才有些遲遲樣子問道:“何,這事要不要再議議?”

“議個屁,散會!”何鎮南哼聲道,站了起來。

“那對葉凡同志的處理,先前的要不要……”康文生臉色難看的問道。

“要什么?給老子撕了那記錄,記個屁,散會散會,各位回去后努力工作,以后市局有什么需要各位配合的,全力配合,剛才趙擱話了,誰再敢扯皮老子就不客氣了,哼!”何鎮南生氣了,丟了幾句粗話,人也轉身開門而去。

“幸好趙到了,不然,今天就給何鎮南得逞了。”于志海松了口氣,跟葉凡一邊走著一邊聊著。

“何鎮南,這狗日的是要整死我,看來,得調整對他的態度了。你不仁,我葉凡絕對不義了。”葉凡甩著狠話。

“你們兩個,這矛盾,看來是難以調和了。估計這八八慘案一破,不是你走就他滾了。估計,你走的可能性大得多,畢竟,他是市委一號。”于志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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