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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術 ( 1- 2200章) 跟著情節,另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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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二章誰也不服誰

“其實,最好是再待上一段時間。

戴志軍在公安局最多受點皮肉之苦,難道魚桐市公安局還真敢要他小命。到時戴維強都沒輒時咱們管董一出馬,那不是顯得什么的,呵呵呵……”,曹欲也干笑開了。

“管董,咱們都是一條船上人,打開窗子說亮話算啦。”高崗瞅了管飛一眼。

“有什么話還要藏著掖著的?”管飛淡淡的掃了高崗一眼,知道此人實則心底里還有點不服氣。不過,被自己隱晦地敲打過幾次后人也就老實了。

“管書記跟趙昌山以及汪正錢并不是同一支的,管書記的1網,越寬越大,對于咱們的1事業,也是有頗為深刻的影響的。所以,我覺得大家應該想方設法的增厚管書記的底子才行。管書記底子厚實了,有更大能力跟趙昌山和汪正錢抗衡了,咱們應該高興。”高崗淡淡說道。

“來點實成的高崗,別盡說一些不痛不癢的廢話。到底要怎么樣增厚管書記的厚實度,說出一套具體方案來,玩虛的誰不會?”苗青眉皺了皺好看的柳葉眉,說道。

“很簡單,戴維強聽說是緊跟著汪省長腳步的。””高崗還是淡淡說道,嘴角勾起了一個神秘弧度,令人難以琢磨。

“你是說咱們先耗著,甚至可以下些絆子把水攪渾了。盡量給戴志軍制造一些更大的麻煩。爾后,就連戴省長都沒辦法解決此事了,必去求人,不過,他未必肯去求管書記,他不是跟汪省長打得火熱嗎?”,苗青眉不屑的說道,顯然對于高崗的故作神秘有些不屑。

“如果戴志軍惹出的麻煩干擾了汪省長計劃,你說說,汪省長還會罩著戴維強嗎。””高崗冷冷哼道。

“聽你那樣說,如果這麻煩汪省長都不好解決了,想必管書記接手過來也是一大麻煩。得不償失的事想必管書記怎么肯去做?管董你說是不是?”,苗青眉好像跟高崗昂上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扯開了。

漸漸的有了點火藥味來,雖說都是管飛圈內的,但他們個個都相當有傲氣的很難服了對方,只有對管飛還稍稍好一些。

“算啦,這事以后再說。如果能把戴維強拉過來當然更好,如果不能拉過來也就算啦。畢竟,沒有了汪省長支持,戴維強想放入常相當的難。”管飛擺了擺手。

這廝斜了大家一眼,又說道,“不過戴維強是否會忠心于汪省長那個也難說,只要戴維強不跟管書記作對就算是一大進步了。

更何況,咱們如果幫了他大忙也得落下一個人情不是。人又不是畜牲,總是有感情的,冷漠是人之本性。

但是,有幾個人能做到知恩不報的。即便是他不跟著我大伯,咱們在公司方面得些利益還是沒問題的。

在大事大非上很難動搖戴維強根本,但在一些小事上他能不還我們人情。在我們看來是大事,但在人家戴副省長面前又成激mao小事了。”,“嗯,這事好辦。現在是戴維強跟葉凡在打擂臺生的一系列事件來看,戴維強很窩火了。咱們要做的就是加油添柴火,讓戴省長這net天里的一把小火燒得更旺旺的就走了。葉凡的能量絕對不止于此,省里沒人本人絕不會相信的,至于他省里的靠山是誰?青狼你查過沒有?””曹欲問青狼道。

“聽說過了,最近我看他跟省城市委書記蘇青云吃過幾餐飯o好像省公安廳的陳布和廳長跟他關系也不錯。陳布和現在還只是公安廳的代廳長,也沒兼政法委書記,跟資格很老的戴維強比份量還是略顯輕了一些。””青狼一向板著個臉不芶言笑,對誰都是如此,淡淡的掃了大家一眼撕下一條激腿猛啃了起來。

“蘇青云。””管飛嘴里喃喃著若有所思,想了想,突然一巴掌拍在椅榻旁的一個漂亮姑娘大腿上笑道,“有了!”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管飛淡淡一笑又說道:“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汪省長最近好像跟蘇青云暗中在較勁。””

“我也聽說過了,這事要追溯上去還得講講以前生的事了。四前個月前,省城班子大調整。

粵州市是副省級城市,市長都是副省級高官,而常務副市長也是正廳級高官。

正好空了這兩個位置,聽說為了這兩個職位,省里各位領導都想netbsp;不過,蘇青云作為省委常委、省城市委書記,市長一位他是不敢想了。

不過,常務副市長人選他卻是想爭占在手,以后在常委會上也便于把握。

而汪省長卻是瞧中了省城市長一職,他認為趙昌山到粵東不久,古足未穩,這省城市長一職他很有可能會撈到手的。

一切算盤都計劃小好了,就連京城也去打點過了。雖知,人算不如天算,本來跟汪省長關系還行的蘇青云在推薦干部時居然倒戈一擊,支持趙昌山推舉的人。

而趙昌山反過來也示好了,把常務副市長一職給了蘇青云的人。因為粵州是副省級城市,所以,市長一職還得上報到中組部。

趙昌山當然有手腕了,利用趙家一系的勢力把余伯秋扶上了省城市長一位上。

而常務副市長只是正廳級干部,趙昌山這個粵東一號點頭了,加上蘇青云是省城書記的強力推薦,自然,蘇青云推薦的查一冒坐上了這個位置。

而一向強勢的汪省長集團在這次的人事權力搏弈中卻是什么都沒撈到,汪省長差點冒火了。

趙昌山是只大虎,他雖說能制造一些麻煩,但傷不及根本。而蘇青云的倒戈一擊使得汪省長相當的冒火。

所以,前段時間好像是蘇青云的家里人出了事,汪省長抓住此事緊咬不放,支使著省檢察院的姜檢長動手了,聽說蘇家差點就倒下了。詭異的就是國安廳長孔東望突然出手幫了他的忙。這事大家都覺得有些詭異。汪省長自然郁悶得噴血,對于孔東望,自然也就記恨上了。”,曹欲的消息很是靈通。

“嗯,汪省長前幾天點名批評了孔東望,說是國家安全方面的什么有待加強,不能狗拿耗子多盡閑事,國家安全的事你不去管,去干涉地方事務,脫出了國家安全范疇等等。當時,孔東望沒作聲。怪的就是趙昌山又為孔東望講了幾句話,隱晦的糾正了汪省長的說詞。說是有些事看似跟國家安全沒關系,實際上牽扯很大,心是有關國安全方面的事希望孔東望同志都要注意,國家安全無小事,事事都是大事o當時汪省長那臉陰沉得很,差點兩人對辯了起來。”管飛此刻又像個軍師,兜倒著省里一些秘事。

“老曹還真是包打聽,什么事都曉得。哈哈哈……”,高崗突然笑了,不這,話里好像有些不自然。

“呵呵,茶余飯后閑聊罷了,當不得真,哪有高老弟厲害,粵東軍方一塊知曉一半。高老弟,說點咱們省軍方的一些趣事出來,讓大家洗洗耳朵。軍隊雖說跟咱們沒有什么交集,但聽聽也無妨。”,曹欲斜了高崗一眼,淡淡說道。

“行!”,高崗點了點頭,瞅了大家一眼,說道,“我聽來的稍微有些出入,聽說蘇青云的女兒叫蘇香玲,因為錢的問題出了大麻煩被省檢察院的姜一林檢察長緊追著不放。

后來,好像又跟大熊山基地軍方一塊糾葛在了一起,說是蘇香玲的事涉及國家安全什么的被大熊山基地軍務部門的人從省檢察院強行帶走了。

不過,幾天后又送回來了。而姜一林關了蘇香玲幾天后也給放了。并不是國安的人出手救的蘇香玲。

至于說汪省長批評孔東望,這個原因就頗為妾雜了,到底怎么回事這個我不清楚。””高崗干笑了一聲說道。

“也許是我們搞錯了,呵呵。””曹欲淡淡說著,但那一些不悅從眼中一閃而逝了。

“算啦,不說這些了。

現在咱們最關鍵的就是怎么樣轉移葉凡的視線才對,不然,整天盯著咱們的陽田礦業,有些事也不好處理。”,管飛擺了擺手和著稀泥,知道曹欲跟高崗心里又生疙瘩了。對于自己圈子內的這幾個人,個個都傲氣十足的也很難駕御,管飛也頗為傷腦筋。

“要轉移葉凡的視線就得加大戴志軍攪局的事,讓葉凡疲于應付戴省長的追擊,咱們也好渾水摸魚,不但落了戴省長人情,這邊,陽田礦業葉凡也無瑕百及了。”,曹欲淡淡說道。

“實在不行干脆請青狼去走一遭,給那小子來一鏢,當然,不要扎死了,警告一下就行了。

不然,整天牛逼哄哄的好像他這個政法委書記一到任就能推翻以前的老規矩,查咱們的陽田礦業。

這家伙也太不識相了,也不打聽一下,咱們管董是什么人,不要說他要叫人來查,就是省廳的陳布和也深知個中原因。

從沒見省廳或省里安監方面的人來陽田礦找場子的。以前省里倒也來過檢查組,但都是有什么活動下來走走過場,連礦洞都沒進去過。”,高崗眼中閃過一絲狠礪。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這簍子捅得太大了
這事行,我可以去試試,一個文職官員能有什么膽量,我這‘黃泥彈,扎到他床頭上估摸著就能把他給嚇死。

這年頭,誰不珍惜自己小命,梅玫就是一個例證,魚桐人,現在更是惶惶然了。

就是踢慘案也不能讓葉凡給查清楚,不然,等他查清此案后再騰出手來光顧咱們的陽田礦業,那個時候他有了充足精力就麻煩了。”青狼把酒杯往茶幾上狠狠的一頓,桌子都發出刺耳聲音來。

青狼的絕技就是善使,黃泥彈”此彈丸聽說還沒跳棋珠子大,是用一種特殊的,從石縫里掏出的黃泥再用一些特殊方法凝壓制而成。制作工藝也相當的考究,而且,復雜。此黃混被制成彈丸后居然堅如合金鋼,但又有一定的柔性。

擊中目標后居然能使目標不冒血,而傷痕就是一道淺淺的凹凸,很淺的。

并且,凹凸處還無一絲青腫等,端的是毒辣無比,就是刑警也很難看到這一絲能斃人命的傷痕。

“教訓一下也行,不要做太過份,咱們還要用他。如果嚇得那家伙尿了褲子還以為是戴志軍找人做的反倒不妥了。”管飛淡淡笑道,呷了一口茶在身旁姑娘大腿上捏了一下。

“這事我會掌握分寸的,管董放心。”青狼是信心滿滿,壓根兒就沒把葉凡怎么放心上。

粵東省委一號辦公室。

趙昌山剛坐下來,跟在后面的魯東來副省長笑瞇瞇的拿了幾張報紙進來遞給了趙昌山。

趙昌山有些疑惑地接過后,一翻之下那雙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嘴里喃喃道:“這小子到底想搞什么,居然連軍隊都給搬出來了,膽子不小嘛!”

“不小啊,抓了幾十咋),厲害。”魯東來笑道。

“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會是真的場面失控求了盧司令吧?”趙昌山皺了皺眉頭,掃了魯東來一眼說道”“這魚桐一建鬧事請愿是不是戴維強在背后支使人干的?”

“這個不清楚,不過,戴志軍現還在公安局臨時看守所里,想支使這么多人出來鬧事是相當難的。畢竟”戴志軍是被葉凡嚴密看守著的,想接近他發布什么消息出去不容易。”魯東來意有所指,沒點出了戴維強干的,但也點出了是戴維強干的,這個,趙昌山自然懂了。

“市公安局如此多人馬,魚桐市的警力可不小,可能有千來號人吧。區區百來人難道就拿不下”還得撈煩軍隊?再說,還有武警嘛!這家伙,腦子是不是燒糊涂了?盧安剛也是,跟著他一起胡鬧。”趙昌山顯然有些不滿意了,臉色嚴厲了起來。

這個,動用軍隊,雖說是維持秩序,但有的人顯然是要拿此事說事。如果說軍隊鎮壓請愿民眾什么的,追究起來可不是一件小事。

盧安剛,是要丟帽子的,而葉凡這個始作俑者更要負責”一起丟帽了都是小事。

趙昌山雖說對葉凡不怎么感冒,但一來家里老頭子有慎重交待要照顧著點這家伙,趙昌山一直沒怎么重視這個問題。

但也不好太過于駁了老頭子面子,老頭子的怒火即便是趙昌山也有些怵的。

再說,這家伙到魚桐后不久倒為自己爭取了一次敲打何鎮南的機會。趙昌山對葉凡的態度已經漸漸的有些改觀了。

如果這次的事不動用軍隊,趙昌山倒是希望能趁機說點什么,把戴維強牽扯進來趁機攪了他,入常,的美夢。

不過,動用了軍隊,這個顯然有些超出了趙昌山能承受的范圍。

這事要真追究起來,他這個省委書記頭都會大的。中央一向對軍隊的控制權極強,是絕不允許任何人亂來的。

如果只是暗中以訓練圍捕名義調幾十號人還行”你這個是在明處,名頭上變成“鎮壓,請愿者了,這個”影響力就太大了。

這事要是傳到中央,領導們肯定會懷疑自己在粵東的控制能力的。在這等著進入政治局委員會的節骨眼上”趙昌山并不希望粵東發生什么觸及底線的大事。

顯然,魯東來并不能體味到趙昌山的心思,他又是站在另一個角度來思考的。

他當然希望此事越鬧越大越好,只要能把戴維強給攪進來攪黃了他入常的美夢,那自己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對于其它什么事,那是因為他跟趙昌山站的位置不一樣,觀察的角度和思考的路子都不同。

“聽說是陽田縣兩個村子打群架,為了爭水,所以,警力和武警都調過去了。

葉凡也許是無兵可用了,而魚桐一建的人也鬧得太過火了,聽說他們市公安局里面現場指揮的一個副局長腦袋都被打破了。

而市公安局干警也被傷了十幾個,情況相當危及。魚桐一建的人全打紅了眼,就連挖掘機都在市政府門面擺動著,隨時做出一付要砸門的架勢。

簡直就是土匪行徑,說他們是暴亂份子也不為過。葉凡這樣子做也是無奈之舉。”魯東來倒為葉凡講起話來,趙昌山當然明白魯東來心里的算盤。

目前護著葉凡對魯東來來說相當關鍵,因為葉凡是對昂戴維強的主帥,而且,這家伙膽大包天,估計是連戴維強的面子都沒給。

才惹得戴維強如此怒火下此重手。小葉跟老戴鬧騰得越兇,魯東來當然越發高興了。

“再怎么亂也不能叫軍隊出手,這事影響太大。”趙昌山并沒給魯東來面子,搖了搖頭,掛起了電話,說道,“叫查部長過來,怎么回事,這“鎮壓,的說詞都登載出來了,哼!”

魯東來知趣的先走了。

不久,省委宣傳部長查晶蓉一路匆匆的進來了。

“怎么回事查部長?”趙昌山揚了揚手中報紙,扔到了查晶蓉面前,顯然是生氣了。

查晶蓉是省委宣傳部長,這女人臉上閃過一絲茫然,趕緊把報紙拿到手中看了起來,當見到趙昌山用筆圈出的“鎮壓,兩個字時,頓時那鼻子抽動了幾下,額角都有些細汗出來了。

立即說道:“趙書記”這事我還不太清楚,早上我剛從京城開會回來,我馬上去查一下,把報紙給收回來。”

這事”查晶蓉知道,肯定是常務副部長白長峰干的。以前為了爭奪到省委宣傳部長一職,白長峰最終沒爭過查晶蓉敗下陣來,自然懷恨在心了。

而白長峰現在后臺聞史德前段時間居然交了好運,現在已經提拔到中宣部任常務副部長了,堂堂的正部級大員。

更有傳言,說是聞史德同志是最有可能在幾年后接任中宣部部長一職,昂首挺進政治局九常之一的最頂層的顯赫人物。

自然”白長峰這個跟班開始有些蠢蠢欲動想把查晶蓉橇下部長位置,自己也好坐上去嘗嘗個中滋味。

白長峰當然知道,趙昌山這個書記肯定會不滿的”不過,白長峰自持有聞史德撐開著,也不怎么怵趙昌山。

不過,白長峰也知道,趙昌山會對自己不滿,但同時,也會對查晶蓉不滿的。更何況,這事有時也說清楚的絞在一起”白長峰也好渾水摸摸魚了。

“收回來,有用嗎?查部長,我希望你能管好宣傳部這一攤子,宣傳戰線雖說兵不血刃,但卻是殺人不見血的。你馬上回去把此事妥善處理好。“哼!”趙昌山陰沉著臉”相當的不滿意,查晶蓉,自然是一臉郁悶著匆匆走了。

直接一轉身就進了省委分管紀委的專職副書記葉東辦公室,把報紙往葉東桌上推了推,一臉的憤怒。

“怎么啦查部長,誰犯著你啦?”葉東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面部表情一僵,拿起報紙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趙昌山用紅筆圈出的兩個字一鎮壓。

“是不是白長峰干的。”葉東冷聲哼道。

“肯定是他干的”不然,部里其他什么人敢如此大膽?這個是要丟帽子的事。”查晶蓉嘴唇激憤得都有些顫栗。

“別急”坐坐,先喝口茶。”葉東站起身來親自為查晶蓉泡了杯茶,一臉凝重,說道。

“太氣人了,我剛從京里開會回來居然發生了這種大事。”查晶蓉眼眶有些濕霧。畢竟是女人,在這種大事面前終究是堅持不住了。

“是不是趙書記發火了。”葉東轉爾一想就猜到了。

“嗯,說話相當的客氣,意思是我沒有管理省委宣傳部那攤子的能力。”查晶蓉有些不服氣樣子,說道。

“這個正常,任何一個一把手看到這種報道,不拍桌子的極少。更何況趙書記在趙家一向強勢,趙書記也傳承了趙副主席的軍人作風。

還是趕緊回去消除影響才是最重要的事,這報紙,能收回多少就收回多少,要不趕緊追加一版更正一下。

你馬上派出幾個記者下去調查清楚此事,也好有個說詞。我估計這事件還會惹出更大的風波。

你相不相信,省軍區司令于升估摸著已經坐在趙書記辦公室了。這事,他能置身事外,不可能了。

至于說白長峰,咱們有的是辦法治他。中宣部常務副部長又如何,他能管到咱們這口子上嗎?哼!”葉東突然身上氣勢大作,還真給他琢磨透了。

此刻,省軍區司令于升估計也是看到了報紙,也是急匆匆的走進了趙昌山辦公室。

“問問盧安剛,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趙昌山一巴掌拍得辦公桌瑟瑟發顫音。

“趙書記,這事我馬上下去調查,我親自去一趟。”于升一臉陰沉著說道。

主要是趙家是軍界大家,于升并不是趙家一系的,如果是換作沒有軍方背景的同志擔任省委書記一職,于升畢不會如此的態度的。

畢竟,軍隊一塊是獨立的。但趙家就不一樣了,真給趙昌山記恨上,絕不是件好事。

要支使人刁難于升那是沒點問題的,甚至,如果趙寶剛出手,捋了于升帽子那不是很難的一件事。

于升的圈子雖說也有點勢力,但跟軍界大家趙家相比還是弱了不少。而且,他那個圈子未必肯為于升一人去得罪趙家這頭軍界雄獅的。

所以,于司令趕緊跑來解釋一下。其實,一個電話就夠了,這就是一個態度冉題。

“馬上下去,調查清楚,盧安剛不能給個充足說詞,立即拿下!”趙昌山決斷性的拍了桌子。

“是,我馬上就去!”于升心里一顫,一臉無奈地匆匆出了趙昌山辦公室。

在過道里,于升忍不住罵道:“混帳東西,怎么給我捅出這么大簍子來。這事還真是怪了,按理說盧安剛也是受葉凡的請求才出兵的,怎么對葉凡的態度趙書記并沒什么特別指示,只是要求處理盧安剛。”

省紀委常務副書記雷魚繼于司令之后進了趙昌山辦公室,看來報紙后一臉的嚴肅。

“你馬上從檢察院和省委督察室抽調一些人手,聯合你們紀委同志組成一個調查組到魚桐查清此事,該罰的要罰,該懲的要懲,決不姑息。”趙昌山手一揮說道。

“我馬上就去,一定嚴肅查處。”雷魚心里一動,說道。

剛走到門口又聽見趙昌山聲音從后面傳來道:“這樣,叫督察室的喬督察長親自掛帥,當你的副手處理這事。”

“是!”雷魚嘴里答著,出門后臉色相當的難看了。嘴里喃喃道:“這事還真麻煩了。”

想了想,快步趕回辦公室,交待了抽調人馬的事。立即一個電話掛到了南福省紀委書記鐵托那里,把這邊的事說叨了一遍下來。

“你擔心喬報國會下重手,他只是你的副手,主要辦案的主帥還是你嘛!”鐵托是略顯焦慮,暗罵道,這家伙,怎么惹出這麻煩事來。要是那天在齊家看到的喬圓圓真是中組部喬遠山部長的女兒。

那喬報國就是他的哥哥,葉凡有這層關系,再加上自己的老同學雷魚暗中玩些花樣,應該能把這事擺平下來。

當然,如果趙昌山真盯得緊時要拿葉凡開刀,估摸著舁報國會透露一點關系出來。

葉凡必無大礙,受點小罰是肯定的了。因為,這簍子捅得太大了,即便是鐵托都感覺頭大。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互相扯皮

當然,喬圓圓跟葉凡的關系鐵托暫時沒透露給老同學雷魚,這方面,只有在最需要的時候,這事實在無法收場,而老同學雷魚無法擺脫趙昌山的關注時再透露給他。

“人家現在也是省委副秘書長了,這個倒不足為慮。主要是喬家,老鐵,你說說,如果喬報國一心要拿辦葉凡,我有能力阻止嗎?”雷魚有些憂心了。

“別急,這事還沒開始,你怎么就知道喬報國肯去拿辦葉凡。也許,他跟你一樣,只是想應付一下。省委副秘書長又如何,你們粵東像這種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吧。而且,喬報國在里面是排名最靠后的,你擔心什么。而喬家跟趙家并不是一系的,喬報國不可能那般死心踏地為趙昌山辦事的。”鐵托安慰道。

“這個沒準,喬所國剛剛得到了提拔,年青有為。為了報答趙昌山恩德要把此案辦成鐵案,辦個漂亮案子出來彰顯一下自己能力也說不定。”雷魚還是有些擔心。

現在跟鐵托講這話,其實有事先告訴鐵托,這事我先調查著,如果真阻止不了時只得拿下葉凡了。到時你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鐵托當然明白自己這個老同學心思了,不過,現在不好擺明葉凡的身份,只好以勸慰為主。

說道:“老同學,你先下去再說,如果喬報國真要拿此事說事,我會叫占雄打個電話給他。

如果占雄的面子都不給了,那葉凡該怎么理就怎么處理吧。我只希望你在能力范圍內能幫襯著他一點就是了,真沒辦法了我不會怪你。

畢竟,趙家這頭虎太大了,不是你我所能抗衡的。不過,有一點機會就希望你給爭取一下。

葉凡還年輕,辦事雖說有時有點沖動,但出發點是好的。也許,當時事發突然,請軍隊出馬也是情有可原。

趙昌山這樣做,無非是裝個樣子給世人看罷了。不然,他這個省委可是失職了。”

鐵托分析得倒有些道理,雷魚也有些心動了,說道:“我盡力吧老鐵,不過,丑話講到前頭,咱們是老同學,真幫不了時你到時千萬別怪我。人哪,有時也很無奈,不管怎么樣,老鐵,咱們還是朋友是不是?唉……”

“不怪不怪,咱們是老同學,不可能為了這點事就怎么樣。跟我相處了這么久,難道你還不知我的性格。一是一二是二,兩碼子事要分清楚的是不是?呵呵。”鐵托笑著放下了電放在,立即掛到了葉凡手機上,說道:“省里派了調查組,由省紀委雷魚副掛帥,喬報國為副帥,你準備一下,把說詞想漂亮點。不過,我想問你一下,喬圓圓是不是喬報國的親妹妹?這事相當關鍵,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得另做打算了,我想叫占雄給喬報國打聲招呼。”

鐵托實則也有用此事來試探喬圓圓真實底子的找算,那天在齊振濤家里雖說喬圓圓有講一些什么話。

讓鐵托和齊振濤以及段海天三人有想到這種可能,只是這種可能到現在還沒得到證實,猜想畢竟是猜想。

“喬報國不用擔心,倒是雷魚,我有些擔心他頂不住趙昌山的壓力。”葉凡說道。

“只要喬報國不出手,你必沒事,還是想好說詞要緊。”鐵托掛了電話,呷了口茶,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隱藏得夠深的,果然是喬遠山啊!有了喬遠山在,趙昌山能把你怎么樣,難怪這小子這般的張揚,也不能如此啊!喬遠山也不是萬能的,京里比他級別高的還是相當的多,湊成半個連沒問題。”

“事情已經查明,這次的事是有預謀的。是魚桐一建的副總田辰東組織人手干的。”葉凡辦公室,田七和隊長一臉凝重地匯報著工作。

“田辰東只是執行者,挖出幕后主使人沒有?”葉凡板著個臉,哼道。

“這事明擺著了,肯定是戴家人干的。”田七和隨口說道。

“調查過了嗎?”葉凡皺了皺眉頭,覺得田七和在這件事上處理得有些輕率。

于是,又說道:“七和,有些事表面上是這個樣子的,實則不然,不管什么事,總得調查一番才行。不然,中了別人圈套咱們還為別人賣力干活,會吃大虧的。你是老刑警了,一切以證據以事實為主。沒有證據的東西空口說白話是沒有用的,下次注意著點。有時,你的一點隨便會影響辦案方向的,方向性錯誤會釀成重大后果,你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我……我有些急燥了。”田七和一臉歉意說道,看了葉凡一眼,問道,“葉,關于辰東……”

“盯上沒有?”葉凡問道。

“盯著的,他在公司里頭,倒沒走的意思。”田七和說道。

“馬上抓了,立即審訊,挖出幕后主使。我就不信咱們市局被人陰了就得憋著氣,這天下,還是黨的。”葉凡一拍桌子哼道,“另外,這次機會到了。

徹底查查魚桐一建的賬目,我是說包括暗地里的。把財務人員都請到咱們局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挖出錢來才是最重要的。

魚桐一建真的揭不開鍋了嗎?應該不會。那么多工程被戴志軍壟斷,按理說應該是富得流油才對,怎么會連工人工資都發不上了。不然,即便是田辰東想出手也得有理由才對。”

“我馬上去辦。”田七和大步出了辦公室。

王朝不久進了辦公室,一見到葉凡就說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金旗公司的老總范笑林夫妻是接到了恐嚇電話,說是小心他們倆在燕京的孩子什么什么的。夫妻一聽就害怕了,所以改口了。”

“孩子有事嗎?”葉凡問道。

“出事了,剛剛接到那邊的消息,范總的兩個孩子在學校失蹤的。學校領導已經報案,案發在一個小時前,那個時候恐嚇電話已經打過了,估計是見我們逼著范笑林夫妻,所以,下手了。”王朝說道。

“麻痹的!什么事都湊一塊了。”葉凡一拍桌子,立即電話打到了鐵占雄手機上,把情況具體說了一遍。鐵占雄當即表態馬上親自去處理這事。

“要是范總的兩個孩子死了就麻煩了,范笑林肯定認為是咱們市局擺布他到致的,那樣,將失去一對很好的進攻武器……”王朝剛說到這里。

葉凡擺了擺手,說道,“不會死的,他們要挾范笑林的目的是讓他閉嘴,當殺人犯,戴維強的腦子應該沒燒糊涂的。雖說先前范笑林已經提供了一些證據,但是,這些,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怎么說呢,戴維強要拿此事說事,人家可以說是咱們逼著范笑林陷害戴志軍的。所以,一定要做很鐵證如山,還要讓范笑林有安全感才行。”

“就看鐵部長的了。”王朝凝著個臉說道。

“陽田那邊打架的事處理好沒有?”葉凡問道。

“很麻煩,打架方面是暫時控制住了。不過,水的根源沒解決掉想徹底解決這事是不可能的。我有些擔心他們兩個村還會打起來,暫時我留了四個人分別駐點在村里,防止突發性事件。不過,真打起來四個干警也沒用。還得從根本上解決水的問題才是治根之道。”王朝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其實,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別看他是混跡江湖的,本人的學歷并不低,一個個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說明他們的師傅洛紅塵并不古董。而且,四人幫助杜家打拚這么多年,積累的社會經驗何其豐富。對人性的揣摩已經達到一個很高的境界。所以,在處理起社會上一些事來說,那是如魚得水般并不顯干澀。

“陽田縣領導你們聯系過沒有?”葉凡問道。

“說過了,不過,陽田縣安鴻成好像有些怪異,對此事不怎么熱情。我們跟他講這事時他也有些愛理不理的,真有些怪了。”王朝說道。

“縣長什么態度?”葉凡問道。

“縣長叫龔開成,去黨校學習了,現在縣里是安鴻成一人當家。”王朝說道。

“怎么又姓安,這魚桐市姓安的人好像不少。”葉凡皺了皺眉頭,把辦公室主任安衛民找了過來,一問,才知道安鴻成居然是原財政局長安蕾的親親堂哥,難怪對市局是不冷不熱的,癥結在此了。

“上河村下河村是屬于那個鎮管的,既然原先建得有堤壩,是哪個單位管的?”葉凡問道。

“梅溪鎮管轄,至于那個不高的壩子,聽說是80年代初建的,當時也就隨便壘了起來,聽村主任說那堤壩早就快塌了。村民們也一直向鎮領導和縣領導都反應過,不過,上頭一直沒人理這事兒。說是那壩子又沒發電,沒項目沒錢什么的,至今一直擔擱了下來。”王朝說道。

“安主任,你立即給我聯系一下市水利局長,叫他立即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葉凡說道。

不過,一會兒安衛民進來,說道:“葉,水利局避的馬玉和局長生病了。”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病房變會議室

“生病啦?什么時候會好?”葉凡問道。

“剛病的,說是胃部不適要掛瓶,還說,估摸著三天兩頭不會好,要去醫院住院療養。”安衛民說道。

“現在去了沒有?”葉凡哼道。

“正準備去。”安衛民說道。

“叫他先過來一趟。”葉凡說道,不久馬玉和到了。

“馬局長,陽田縣梅溪鎮上河村和下河村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那水壩你們水利局準備怎么處理?”葉凡問道。

“這事我不清楚,得叫陽田縣水利局派人下去調查過后才好說事。”馬玉和淡淡說道,還用手按了按胃部,好像一臉痛苦樣子。

爾清楚,這么大的事你作為市水利局長一點都不知情,你到底在干什么?那村子都發生群體性打架大事了?”葉凡有些火大了,重重地一嗑桌子。

“打架是公安局的事,我又不可能天天駐扎在梅溪鎮,全市有多少個鎮子,有多個水壩子,有多少個電站等,這事我想管也管不過來,不清楚也正常?”馬玉和冷冷地反問道。

“你不清楚,你是管這個的,要是因為水壩的事出了什么大事你得負責,哼!”葉凡眉毛一豎,見馬玉和還想理論,那手一擺說道,“廢話少講,這事由市水利局親自派人下去督辦。而且,由你親自去抓,限你們5天內解決兩個村的用水問題。”

“這怎么可能,這事我干不了。而且,市水利局雖說是管這事的,但也只是業務上的管理。建壩子總得要錢,這錢從什么地方來。如果要立項,還得申請,還得申批,最后才能拿到錢才能動工。這一系列程序走下來沒有半年那是不用想了。”馬玉和好像跟葉凡較勁上了,葉凡心里一動,感覺這廝是不是故意這個樣子的。

“干不了”干不了就不用干了。你這是什么態度,有關兩個村二千多號人的吃水用水問題,這是大事。干不好要是他們鬧起事來怎么辦?”葉凡臉色越來越沉重。

“鬧事,那是你們公安局的事”我只能說盡力。要凝天內解決問題,那絕不可能。”馬玉和態度相當的堅決。

“不想干了是不是,不想干了我可以向上級建議,那你就好好休息就走了。”葉凡感覺到了什么,這廝根本上就在跟自己玩捉迷藏游戲,所以是冷冷哼道。

“隨便!”馬玉和居然哼出聲來,冷冷瞅著葉凡。

“嘭……

葉凡被惹怒了,雖說自己是管公檢法攤子的”好歹也是市委常委。馬玉和的態度太猖狂了。

轉爾沖一旁的安衛民道:“給我查一下,市水利局常務副局長叫什么?”

“包明德,我剛查過。

”安衛民答道”又湊葉凡耳旁小聲說道,“馬玉和是馬柏生的親弟弟。”

“老馬,葉書記交待的事你就去辦吧,五天時間又不是一定要你把水壩建好。你可以先臨時頭堵住水的流失,從其它地方調水過來先解決村民的用水問題,然后慢慢建壩子不是就行了。”跟馬玉和一起進來的公安局政委黃明志勸道。

“黃主任,這事我馬玉和干不了,我從不玩虛的”口里一套做的一套,五天內怎么可能解決這問題。解決不了就是解決不了,黨教育我們要實事求是,我不集欺騙人。”

原來如此,葉凡心里暗哼一聲”那臉更是陰沉,哼道:“馬局長,你這種工作態度有瀆職嫌疑,全然不顧及老百姓利益。幾天內辦不到可以想辦法去,怎么能一張口就推了,那還用你干什么?從現在起”你被停職了,局里工作暫時由包明德主持。你的事,我會向市委領導說明的。”

“你憑什么停我的職?”馬玉和聲音相當的粗。

“老馬”你這態度可不怎么好?”黃明志趕緊勸道,就怕他惹火了葉凡又鬧出井么事端來。

黃明志知道”馬柏生跟葉凡尿不到一個壺里,這馬玉和是馬柏生的親弟弟,肯定不愿意為葉凡辦事了。剛才這態度,明擺著是頂牛了。

“憑什么,就憑我是市委常委,就憑你這不作為,不顧老百姓死活的惡劣態度,憑你這不干事實的拖拉態度,哼!”葉凡冷冷哼道。

“老子就不信這魚桐的天就是你葉凡的了?麻痹的!真以為老子是一軟柿子好捏拿走不是?”馬玉和生氣地大叫了起來,口氣相當的。鉆,老子老子的。

“書、……”,一道非常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自然馬玉和被葉凡干了一耳刮子,葉凡吼道:“不服從領導,公然辱罵領導,不顧及百姓生死,你不用去上班了。這一耳光是教你怎么樣為官的,想當老子,你還嫩著點。”

“老子跟你拚啦!”馬玉和隨手抓起面前茶杯砸向了葉凡。

嘭……

又是一聲更尖利的脆響,葉凡這位七段頂階高手居然被茶杯砸中了手臂,當然,這廝是故意讓馬玉和同志砸中的。

“老馬,你都干了什么?黃明志和安衛民趕緊搶步上去想抱住了馬玉和。不過,一旁的王朝動作更快,從沙發上彈身而起,一個掃腿過去,馬玉和頓時被掃得直接就摔在了另一個沙發上。

“媽的,敢在公安局行兇打領導,活得不耐煩了。”啪啪啪幾聲微響,馬玉和那肚子自然是被王朝狠踢了幾腳,頓時,老馬同志萎頓了下去,本來沒病的臉頓時一片慘白,這次,倒真是生病了。

而黃明志和安衛民趕緊上前抱住了王朝。不過,王朝顯然沒踢夠似的,又抬起了腿作出一付不踢死你這龜別”子不收腿的架勢。

“算啦,送醫院去。”牛凡哼聲后擦了擦手臂上茶水。黃主任跟安主任立馬叫人背著馬玉和出了辦公室。

“王朝,你那幾腿下去怕不得讓老馬同志在醫院躺上半年了。”葉凡淡淡說道。

“嘿嘿,我手法用得好,醫院查不出什么來。那個,老馬不是說有老胃病,也許是老胃病患的。我哪有踢他,他自己砸你不中自個兒摔在沙發上的。這事,老黃和老安都可以作證的。而且,剛才我可是保護領導,并沒什么出格的舉動,正當防衛罷了。”王朝干笑了幾聲。

“呵呵,該踢。”葉凡哼了一聲,電話掛給了粟一宵,交待他親自去處理梅溪鎮水壩的事。

因為,水利局也是粟一宵直管的范圍。粟一宵接到電話后立即答應馬上就去處理。

這廝到了水利局,把葉書記的指示念了一遍后,抽調了一些人直接趕往陽田縣而去了。

魚桐市第一醫院。

“太過份了,雜種,怎么能這樣打人?馬書記,這口惡氣你還能忍?”徐林憤憤然罵道。

“哥,這局長我不干了。你千萬別去惹那小子,咱們馬家惹不起他。”躺病床上的馬玉和裝得為哥哥馬柏生作想樣子,身子一動,嘴里居然吐出一口血來,嚇得一旁的老婆楊素香慘叫了起來。

“醫生怎么說的?”馬柏生陰沉著臉坐病床邊沿。

“醫生說只是臉上有點小傷,其它地方沒問題。這怎么可能,你看看,玉和血都吐出來了,內臟肯定受重很嚴重。這魚桐市醫院就是條件太差,連內傷都檢查不出來,得轉院到省城了。”楊素香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玉和,你說,傷得怎么樣?”馬柏生沒理楊素香,問道。

“肚子里很痛,好像針扎一樣,一陣陣痛得人連躺都躺不住了。那個狗日的王朝狠狠地踢了我好幾腳,下手真狠啊,當時黃政委和安衛民都在場,他們可以作證的。”馬玉和憤怒的說著話,臉上一皺一皺的,估計是相當的痛。

“安衛民是葉凡的狗腿子,不可能作證的,倒是黃明志的態度就相當值得推敲了。這個人我一直沒看透他,好像很膽小怕事樣子,一向不表態。嗯他作證,估計也有難度。”徐林在一旁說道。

“玉和難道被白打啦?”馬柏生哼了一晃“我去問問黃主任。”徐林一臉憤慨,當然是唯恐天下不亂了,這廝現在被開除了,整個人像個游魂。

雖說省里的親戚徐金白出手了,不過,直到現在,李國雄也沒表什么態,而魚潮公路改建項目也暫時停了下來。

“嗯,晚上我請黃主任吃頓飯。”馬柏生哼道。

不久,口門聲響起,進來了一伙人,帶頭人居然是現在組織部的常務劃部長安蕾。

“唉呀!怎么給打成這樣子了,這臉,還能見人,看看,這里有血,肯定吐血了。”安蕾裝得一臉震驚。不過,馬柏生對他的到來還是相當滿意的,因為馬柏生知道,安蕾來了,就代表何鎮來書記來探望了。

這個非常時期,葉凡畢竟是市委常委,何鎮南不好露面,叫安蕾帶一伙人來當然是為馬玉和造勢助威了。

“是啊是啊!太不像話了,人給打成這樣,應該報警抓起來。”一個富態男子附和著。

“人家是政法委書記,還是市委常委,位高權重。咱們這地兒公檢法都他管著,哪告得動他。”徐林有些陰陽怪氣”亨道。

“市里還有大老板,這魚桐還是老板苒天下。”安蕾冷冷哼道。

“聽說省軍區來人了。”一個身佩上校肩章,相當威武的男子哼道,此人叫風和平,現在魚桐市軍分區任職。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你就是他殺的那只雞

動用軍隊鎮壓請愿的老百姓盧安剛的帽子有此搖擺了。這次下來的是省軍區司令于升不光是省軍區來人調查了由省紀委常務副書記雷魚掛帥省委副秘書長兼督察室主任喬報國協助組成了聯合調查組省檢察院的曲白秋也是副組長。既然要玩咱們就玩點大的。媽的不成功變成仁”馬拍生冷冷哼了一聲發狠了。安蕾的臉上閃過一絲得瑟說道對咱們商量一下怎么安排說詞。”這馬玉和的病房頓時成了會議室。這會議的議題當然是如何在聯合調查組面前亂嚼舌根子搬倒葉凡同志了。

大快人心呵呵。”常務副市長崔明凱淡淡笑道掃了面無表情的李國雄市長一眼。

老崔我的心情相當復雜。你說說如果葉凡被搬倒了也許魚潮公路和體育場館建設又能開工了。不過葉凡被搬倒對咱們來說也不是個好消息。”李國雄嘆了口氣眼神有此閃爍。

嗯以前葉凡沒來時咱們快被何鎮南壓得喘不過氣來了。老何同志根本就是土匪一樣什么事都要插手。葉凡來了第一至少搬倒了安蕾那娘們現在錢袋子方面至少好用了許多。二來于志海周玉明、盧安剛一人跟葉凡關系不錯有他們四個撐著時不時的攪點局也能給何鎮南制造一此麻煩。說難聽點咱們也能混水摸點魚。三來葉凡到了魚桐在治安一塊的確強化了不少。

雖說路慘案暫時還沒告破至少市公安局是大為改觀從硬件上說他才來幾個月就為市局弄來了五六千萬大手筆啊。至少為咱們的錢袋子省下了筆不菲的款子。四來安蕾他們專注著葉凡葉凡耗費了他們太多的精力也給咱們創造了崛起的機會。此人雖說有時出手怪異但往往都會奏效。當然麻煩也來了。戴維強和徐金白逼得緊魚潮公路和體育館真的停工的話咱們倆無法向全市人民交待。真的那樣的話何鎮南又抓住了進攻我們的手段。此人來了根本就是一雙刃劍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不好說。至少魚桐不再是何鎮南支手遮天的時代了。”崔明凱倒是客觀的評價了一番。

所以我心情十分復雜。你說說調查組這歡是來勢洶洶連省紀委常務副書記都派出來了省軍區司令親自下來了。這次的事鬧得太大了。戴維強也做得太過火了像這種事可大可小的。沒人抓住不放就是小事有人抓住就是天大的事。有心人早捕到省報了這事能在省報登出來肯定是省里有人出手了。而且估摸著還是某常委大員之流光是一個戴維強也沒那能耐能說動省委宣傳部把這事捕出來。省里斗爭估計也要升級了而咱們魚桐只是一個小戰場而已。魚桐所有參與糾葛的人全是人家手中一枚枚旗子。省委領導是把咱們魚桐當成一盤棋搏弈開始后結局難料。老崔咱們得小心點在這個關鍵時刻步走錯也許就是滿盤皆輸。”李國雄臉色僵硬著旋即還自嘲般搖了搖頭。

唉魚桐已成是非之地。省委那此領導全盯著的咱們的態度得小心謹慎。偏向誰都不行誰能預料這次調查組下來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有人捕葉凡也許也有人利用葉凡這事作文章。不過葉凡和盧安剛這次估計是有此懸了我感覺很不好。老李你說說魚桐一建鬧事的事是不是戴維強干的?”崔明凱也收斂了笑意變得嚴肅起來。

這事說不準看來像戴維強干的。不過戴維強作為老資格的副省長在爭常的關鍵時刻他會干出如此愚笨的事我實在是難以相信。如果說是戴志軍的手下自發組織的但又不像他們應該還沒這種夾氣魄這事還真是復雜。魚潮公路和體育館的事葉凡也給我說過了他說會想辦法。也不知用什么辦法能解決此事。魚潮公路還好說一此徐金白只是一廳長如果葉凡能搬出省委領導壓制也許還能過。不過也有此難度聽說徐金白跟汪省長走得較近有汪撐著普通的省委常委想壓制住他難”李國雄磕了磕煙灰嘆了口氣。一個難字寫在了臉上。

嗯想做通戴維強工作除非葉凡放了戴志軍不然這事絕不可能。”崔明凱搖了搖頭瞅了李國雄眼又問道那老李你說說對調查組咱們該說此什么他們肯定會問我們話的。”

靜觀其變難得糊涂”李國雄噴出了這八個字崔明凱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還是這難得糊涂講得好啊呵呵呵。”此刻分管黨群的副書記蔡志揚也正跟親戚也就是天東市市委書記費水香同志上課。

表叔省里調查組都下來了肯定對葉凡和盧安剛是不利的咱們何不趁機做點什么。”費水香有此不理解。

糊涂”蔡志揚哼道輕輕磕了下桌了說道這個節骨眼上你一定要揣著明白裝糊涂。為什么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但你一定要記住再清楚也要裝著糊涂才行。不然你什么時候載了進去連自個兒都不清楚。你的眼光不要只瞪著魚桐要往上看。這世上沒有獨立的東西腳趾被壓為什么身上會痛就是這個原因。”

你是說上頭有人要拿這事說事?”費水香總算有此明白了過來。

嗯搞不好這魚桐得重新洗牌了。所以這個時候你絕不能亂張口一張口就要惹禍的。”蔡志揚臉板著的。費水香走了不過在心里嘀咕著還是沒明白什么意思的。

糊涂你怎么就這么糊涂”省軍區司令于升一掌拍得茶幾都在顫栗。

我沒辦法不能眼看著工人把市政府給砸了。再說我跟葉凡同屬市委常委人家有難總得相助一點。那天情況特殊陽田縣梅溪鎮發生群斗市局絕大部分警力全出去了。在副局長受傷十幾個干警受傷的情況下我能眼見著不出兵?”盧安剛有此不安的站著。

你是英雄了好威風。出兵出兵干什么鎮壓老百姓人家報紙上就是這樣說的想必你也看見了。

鎮壓一詞書上寫來容易但是登載在報紙上特別是登在省報上頭就不一樣了。政治影響尤其惡省任何國家的執政黨都會把軍權牢牢掌控在手中。和平時期你看著好像咱們這此軍人天天吃閑飯沒事就操練操練緊急情況時出動抗抗洪水救救災。可有可無似的不過你要記井那是緊急情況下即便是要調兵也要軍委批準的。你看看你自己膽大包天了私自帶著一個連就出去了。而且還是用在請愿的工人身上你想到過影響嗎?跟你說明白點這次的事是省委趙昌山書記親自拍的桌子不然我管你這破事干什么。你好好想想怎么說清楚這次的事你唉就是我也沒辦法了。”于升嘆了口氣。

其實于升司令跟盧安剛都屬于那種沒有強大軍方背景的軍界高官。兩人頗有股子同病相憐的味道而且對于盧安剛此人的硬朗作風正直口碑于升還頗為欣賞。這次親自下來就是想借自己之手看看能否在調查過程中操作一下有否轉環的余地保住盧安剛的位置。不過于升心里也沒底關鍵是趙昌山態度太堅決估計這次盧安剛是保不住了。于升當然想為盧安剛爭取寬大處理。即便是司令一位保不住了也能給他留個職位。

我知道了于司令。謝謝您這么多年來對我的照顧。該怎么辦您就怎么辦這件事我的確做得有此魯莽。不過我盧安剛的心天地可表一切為了國家為了工作。”盧安剛說得是蕩氣回腸。

唉”于司令嘆了口氣呆呆的望著身體微微躬著的盧安剛一眼。良久臉色變了幾變才說道安剛也不是沒辦法保住你的位置。”

于司令您請指示。”盧安剛還是一臉恭敬的說道

不是指示這個就算是我私下跟你聊聊。你聽過后就當沒聽過明白嗎?”于司令表情復雜說道。

是”盧安剛一個標準軍禮身體挺得筆直。實則是這廝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相信葉凡這個總參軍務部的副部長不會坐視不管的。對于于升司令盧安剛倒是發自內心的恭敬。因為這此年下來于司令像一位老哥哥一樣照顧著他盧安剛內心感激著。

這事不是葉凡同志要求你做的嗎?”于升說出這句話時好像很費力氣的。盧安剛一聽就明白了敢情于司令是叫自己把責任全推葉凡身上好脫身而出。至少能減輕許多責任的。

謝謝司令提點。”盧安剛嘴里說著感謝話隱晦地掃了于升一眼轉爾說道不過葉凡同志也是為了工作。當時他是叫我了其實主動權還在我身上。畢竟葉凡不可能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調出兵來的。”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糊涂

“糊涂!“于升眼睛一大,差點又要拍桌子了,指著聲安剛喊道,“你怎么就這么不開竅,輸林疙瘩是不是,部這個節骨眼上,你一輩子的前途就沒了知道不?

跟你說實話,趙書記親自下的指示要嚴肅查辦。如果換作另一個沒有軍方深厚背景的書記來講這句話,也許我可以不加理會。

不過,趙昌山不一樣,他的底子你不清楚嗎?咱們華夏,又有幾個趙家?

又有幾個人曾經坐上過軍委哥主席位置,你還要犯迷糊是不是?你真的打算一條道走到底了。我實在沒想到,那個葉凡到底給你灌了什么湯。”

“對不起于司令,謝謝您對我的關心。不過,這事我也有責任。我愿意承擔此事造成的一切后果。”盧安剛還是堅持原先的說詞,自然是拒絕了于升隱晦建議了。

“你呀你,真是個破爛的輸木疙起……”…”

于升徹底無語了,瞪著一雙眼那嘴唇都有些顫栗。

雷魚帶著調查組威員到了魚桐市,并沒有立即展開調查,而是在魚桐賓館先休息了一天。

深夜的鴨子河帝彷外面看去相當的平靜,幾十個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微風中輕輕搖晃著。

帝彷船頭上兩位身著旗袍的美貌女子一臉微笑的面對著大路上。不過,包廂里頭卻是歌舞升平,熱鬧不已。

“你這次真是惹出大麻煩了,你看看這個。”京城喬家大院出來的大少喬報國把報紙輕輕的推到了葉凡根前。

“我早看過了,一個,鎮壓,挑起了千層浪,不過,我早做好了準備迎接一七刀的風暴。“葉凡掃了喬報國一眼淡淡說道。”

自從幫助喬報國解決了蘇家之事,喬報國對葉凡態度那是日漸好了起來。估模著在心底里已經漸漸的在認可了葉凡跟妹子喬圓圓自。男女朋友關系。

當然,葉凡也明白,喬家大院出來的不是那般容易取得他認可的。喬報國也只是初步接受了自己,要他完全接受自己,還得有個過程。只是,對于這個,葉凡抱的態度是無所謂,他有自己的打算。

“糊涂四“喬報國把酒杯重重的一頓,連眉毛都挑起來了,看了葉凡一眼,略顯激動,哼道,“你知不知道,剛才給你看的這份報紙是從雷魚書記手中接過來的,聽說是省委的趙書記給他的。你看看“鎮壓,兩個字特地圈了紅圈,這個可是省委書記圈的字,說實話吧,你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如果趙昌山真的抓住此事不放決心要拿下一批人,你就是他要殺的那只,雞乙”

“殺雞震猴,呵呵,有味道。估計是趙昌山到粵東后那一直坐得不怎么舒坦,所以,想趁機重新小洗牌是不是?“葉凡淡淡的說著,一點不緊張樣子。

就是喬報國心里也暗暗佩服,哼道:“我不曉得你的自信從何處得來的,不過,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妹子不希望看著你倒在這事上。

你也別指望著我老頭子會出面。這事,他絕不會出面的。至于我,只能是盡力而為。

關鍵還得看你自己怎么給個妥善說詞,這事,說大大到天了,說小,屁點事沒有,關鍵就是趙書記的態度問題。”

“謝謝,不勞喬部長了。這事,我愿意承攬一切責任。你盡管照實調查,把結果匯報給趙書記就走了。“葉凡還是那樣的沉穩。

喬報國甚至有些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吃錨藥了,抑或是這家伙突然變成了一化老八十的老人,不然,難以解釋他的信心從何處來的。

“其實,你可以運作一下減輕主要責任的。至于說次要責任我可以出面運作一下,估計落個記大過處分是免不了的。“喬報國還是耐著性子跟這個一臉淡定,一臉無所謂的年青人說著。為了妹子,喬報國也有些無奈。

“運作,怎么運作?“葉凡其實有些琢磨到了什么,故意問道。

“這個你難道不懂嗎?還用我教?“喬報國哼道。

“真不懂。“葉凡干脆的搖了搖頭,喬報國差點牙癢癢了,瞪了某人一眼,說道,“軍隊出面制止流血事件,這事自然是盧安剛拿的主意了。“呵呵,對不起,這事的確是我請聲司令來的。要我避責挪責,這事我辦不到。你也不必再勸我,這是我作人一向的準則。一個人,肯定得有自己的原則,不然,還能稱之為一個人嗎?“葉凡態度堅決,絲毫沒給喬報國留轉壞余地。

“咕嚕……”“喬報國給氣著了,生氣了,一口氣灌進去了三杯啤酒。

“只能在,鎮壓7一詞上作些文童了,如果能把,鎮壓7改成制止就行了。

不過,備方都盯得緊。既然連省報都登載了,這個,有心人,來頭不小啊!

我打聽過,省委宣傳部的查晶蓉部長剛從燕京開會回來,這事一般不是她干的。

排除她之外,像這么敏感的問題,經過我了解,我想,應該是她的老對頭白長峰在幕后主使的。

他倒是不是針對你,你只是他借用的一枚棋子。他要對付的是查晶蓉,這么一來,趙昌山即便明白這事是白長峰干的,但也會對查晶蓉產后一定疙瘩的。

再說,查晶蓉對趙昌山的態度不明,也許,趙昌山搞得如此大的陣仗,一來是為了表明自己態度,二來估摸著是想借機敲打一下查晶蓉這位宣傳部長。

三來,更大的目標也許是省里某些人,通過魚桐的事來達到他的目的。

最后,你就是一個可恰的犧牲品,唉…”喬報國頗為花了一番心思研究揣摩,講出來的話也是頭頭是道的。

葉凡在心里暗中點頭,嘴里卻是笑道:

“沒事,就讓我當一回趙書記的馬前卒,沒準兒他可恰咱這小干部,最后又是雷聲大雨點小了。最后屁事沒有,落個處分就處分吧,我看開了。而且,能在趙書記心里扎上根,以后,過得一兩年風平浪靜時他記起我來了,沒準兒也是我的一機遇。”

“機遇個屁!你被開除了還有什么機遇?

首先,這事上頭如果問起來,為了平息老百姓之怒,肯定得找一替罪羊,你跟盧安剛就是兩只小羊。還想著東山再起,你腦子沒燒糊涂嗎?”喬報國沒好氣哼聲著,連粗話都給噴出來了。

“你看看這個。”葉凡詭異了笑了笑把一疊材料推到了喬報國面前,他倒是仔細地審閱了起來。這個,有關這個有可能成為自己妹夫的人前程,他也不敢大意。

足足一個小時過去了,葉凡咕嚕著灌進去了三瓶啤酒,喬報國終于看完了。

淡淡的掃了葉凡一眼,說道:“嗯,這材料搞得非常的好。既然這次的事是田辰東在幕后策劃BU。而金旗公司的老總范笑林那地兒也出事了,孩子被綁架。說明,此事問題相當的大了。就是陽田縣發生的群毆爭水事件好像跟這事也有些瓜葛,三件事湊一坎,相當的可疑了。”

“呵呵,如果趙昌山真要拿我開刀,我絕不服氣,就是把這事桶到中央我也敢去敲門的。”葉凡突然身上霸氣彰顯,瞬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就是喬報國心里都暗暗怪異,覺得這廝好像一下子令人看不透了起來,真是透著股邪乎勁。

“嗯,有這材料你倒是暫時可以有個說詞了。不過,趙昌山真要借你的手整治什么人,這些材料用處不大。

體制內你不是不清楚,說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說你行就行,不行也行。

當然,此一時彼一時了,如果實在不行,我干脆也透點底子給趙昌山和雷魚,他們應該會給點面子的。

畢竟,我們喬家也不是軟柿子太好捏拿的。”喬報國倒是漸漸的有了點信心,緊皺起的臉皮子也松緩多了。

“這事先別急,先看看趙書記態度再說。

如果沒必要你透了底子那影響不是很好。給趙昌山造成一種我葉凡借勢扯他后腿的感覺,給他計較上我在粵東還怎么混?”葉凡擺了擺手,兩人哐當著干了一杯。

“你也知道得罪了趙昌山在粵東沒辦混啦?”喬報國臉上閃過一絲鄙夷。

“我還沒腦殘到那種敢無禮趙昌山這個粵東一號人物的地步。不過,這事田辰東估摸著也只是前臺一跳梁小丑罷了,能搞出三件大事來,而且,一貫有序的發生,此人的心思真是縝密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厲害啊!”葉凡言語中的佩服表露無遺。”那我還真得恭喜你找到了個好對手用來磨刀嘛!”喬報國略顯譏諷口吻哼道。

對于葉凡這廝無理由的淡定,喬報國打心眼里有些不服氣。喬報國也僅比葉凡大幾歲,而葉凡的哥廳級別比他還快弄到手。

而且,人家一出手就是政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魚桐市的實權級人物。

而喬報國還是借葉凡的手,汪省長為了平息喬家之怒免費的給他提了一級,現在是省委昏秘書長主管著省委督察室。

這省委督察室名頭聽來嚇人,好像啥事都可以插手督察一番的,實則干的全是萬精油活計。

你督察歸督察,人家鳥不鳥你也難說。而且,往往處理過后效果不怎么好,容易復發。

因為,省委督察室畢竟只督察而不是執機構。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一來就扣大帽子

再說,省里局勢復雜。你去督察誰,督察誰得罪誰。所以,省委督察室實則是省委領導一耳目,人家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怎么樣處理還不得看省委各位領導臉色。人家說處理你就處理,人家說這事沒什么當然也就沒什么了。

說白了,一傀儡而已。

當然,喬報國現在升了職,再加上家勢也了得,其人骨子里也是相當有傲氣的。

要不是葉凡前次幫了他大忙,而妹子又耍賴一般纏著他,他怎么可能如此跟葉凡面對面耐心交談,為其出謀劃策的。

“你也知道怕啦?唉,的確是個難纏的高手。人家躺后面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把事給辦了。你說說,是不是戴維強干的?”喬報國淡淡說道,對于制造此事的幕后人也略顯佩服。

“說不準,從表面上看是他干的。因為他的目標就是逼我放了戴志軍。不過,聽說戴維強最近好像有什么大動作?”葉凡問道。

“嗯,他正跟魯東來副省長競爭省委常委副省長名額,雖說級別沒提,但一入常卻是天差地別。

這個節骨眼上,戴維強應該不會腦殘到去策劃這種大事份頭上。雖說可以逼你,或者說捋了你帽子。

戴志軍自然就出來了。不過,他難道不怕你臨死前狠咬他一口,這事,不明白的人都會想到是他干的,只有明白的人才會產生懷疑。不過懷疑歸懷疑,魯東來可不會放過這種懷疑,他會讓懷疑變成事實。

把這筆爛賬扣戴維強身上的,從而剔掉一個強勁對手。而戴維強要整治你的手段多著,何必玩這種讓天下人盡知的愚蠢游戲。”喬報國說道。

“嗯,我們市體育館項目預計投入四個多億,市政府也先期投入了五千多萬。

聽說這事就是戴維強慫恿李國雄市長干的,不過,前幾天李國雄說是這事估計要黃了,肯定是戴維強在下絆子了。

戴維強如此做,無非是逼著魚桐市的領導全來逼我罷了。首先李國雄為了自已的前程找了我。爾后,估計不久何鎮南也會出手了。”葉凡淡淡說道。

“何鎮南,估計暫時不會出手。他知道你的性格,這事,你絕不會倔服的。到時,李國雄下不了臺他等著李去求他向他服軟。最后,他們倆聯手逼向你,也許,何鎮南也想趁機拿下你,或者把你挪走。”喬報國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憂慮。

“何鎮南打的好算盤,不過,這件事我會讓他失望透的。”葉凡又顯露了信心。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戴維強是除常委外資格最老的副省長,即便是一般的省委常委他還沒怎么放眼中,你又憑什么能降服他把建體育場館的錢拔下來?”喬報國言語中透著一絲不滿,認為葉凡口氣太大了,有些狂妄。

“這事我還沒想好,總之會想到辦法的。”葉凡淡淡說道,看了喬報國一眼,說道,“其實,既然魯東來跟戴維強正在競爭,完全可以利用魯東來作些文章。想必魯東來是不愿意看到戴志軍放出來的,這是他扼制戴維強的殺手锏。”

“嗯,這個倒是有點道理。”喬報國點了點頭,“今天我跟雷魚書記探討過這事了。”

“他什么態度?”葉凡嘴里問著,其實心里已經感覺到了什么。雷魚是鐵托的老同學,以前鐵托還叫自己有事去找他。估摸著這事雷魚已經跟鐵托打過招呼了。

而趙昌山又派了個喬報國下來,趙昌山已經知道喬報國跟我的關系。這樣子做意思是什么……

葉凡轉環一想就明白了,這次的事趙昌山肯定不是沖自己來的。不然,不可能叫喬報國下來。

所以,葉凡心里大定,安穩如山。不過,趙昌山知道喬圓圓的事卻是不能告訴喬報國的。

“魯東來和戴維強省里應該有支持者吧?”葉凡問道。畢竟喬報國在省里,耳目比自己靈光多了。

“戴維強肯定是汪正錢省長在支持著,此人一直跟著汪省長腳步走。如果能入常,對汪省長來說也是一大臂膀。而魯東來我有點看不透,前次聽香玲老爸說是趙書記好像在支持魯東來。倆人誰能入常,都能大大加強省里兩位巨頭實力。”喬報國想了想,倒也沒隱瞞什么。因為早上出來時喬圓圓可是纏得緊,甚至強逼著哥哥喬報國要幫葉凡擺平此事。如果葉凡真的因此事丟了帽子,估計妹子這一關喬報國都難過了。

“噢……”葉凡點了點頭,線路好像更清晰了一些,突然笑道,“你看看,趙書記這次如此果斷下手,叫你們下來,會不會針對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戴維強?”

“怎么會?是調查你又不是調查戴維強?”喬報國一時沒想到這么多,因為他不如葉凡知道得多。

“呵呵,老哥,調查我不是也要調查市政府門口鬧事的真正原因嗎?你想想,這事明面上是不是戴志軍的家人干的?”葉凡笑道。

“嗯,還真有道理了。也許,能從戴志軍身上扯出戴維強來。戴維強一旦被扯中此事,那他很可能就丟了競爭資格,意味著他提前出局了。哈哈哈……趙昌山玩的好手段。”喬報國一時心情大好,有種茅塞頓天的感覺。

“這就拔出蘿卜帶出泥來。”葉凡笑道,看了喬報國一眼,笑道,“其實,你也可以隱晦地跟雷副書記探討一下此事,想必雷副書記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了。在后面的調查過程中也好把握方向,領導領導意圖不是。”

“雷魚絕對比我們聰明,不過,也許他知道的不如我們多。像趙昌山跟魯東來的關系怎么樣?我從老頭子哪里也打聽到了一些。最近趙家在京里也要為魯東來使力,這么一綜合,可以肯定了,魯東來的背后支持都就是趙昌山了。”喬報國淡淡說道。

“那就好”葉凡一拍大腿,不過,旋即又皺了皺眉頭,說道,“有件事還有點小麻煩,市軍分區司令盧安剛跟我關系很鐵,就怕我沒事他反而有事了。如果因為我他丟了帽子,這事太不地道了。我得幫他一回。”

“幫,怎么幫。人家是軍隊系統的,政府那能管得了他們。不要說你我,就是省委書記也管不了省軍區司令的,雖說他是省軍區的黨委書記。這次于升會反應如此迅速,主要是趙昌山這個省委書記跟其它的省委書記不一樣。”喬報國只幫葉凡,對于盧安剛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嗯,省委書記是一省的一把手,省委書記也是省軍區的政委,或者說是第一政委。

省委書記的行政級別是省部級,由于省委書記又是省軍區的政委,套在軍隊的行政級別就是正軍級,那么由此看出省委書記與省軍區司令員同級。

但是,鑒于省軍區司令員只是省黨委委員,這就決定了省軍區的司令員不僅隸屬大軍區領導,也要在一些特定事務上服從地方省委的領導,服從省委書記的領導。

但是,軍區司令員的任命是軍隊系統內部的事情,地方黨委不能干涉。

總之,從行政級別上來說,省軍區司令員與省委書記平級,卻又隸屬省委書記領導。

好像有點亂,其實只是一個職位交叉罷了。趙家是軍界大佬,即便是于升司令也得度量度量人家的份量的。

想要說服于升司令,估計得趙昌山點頭才行。這事還真有些麻煩了,不過,我自有辦法。”葉凡自信的說道。

心說實在不行掏出總參發的那本證件去做做于司令思想工作,也許他還能看這面子照顧著盧安剛了。

第二天調查組開始問詢了。

而省軍區司令于升也親自把葉凡叫到辦公室問話了。

于升一開口就說道:“葉凡同志,我這次下來一是代表省軍區,二來也代表趙書記向你問話。”

于升身佩少將肩章,威勢做得相當的足,如果葉凡不是還有另一重身份,還真有些壓力了。

“我明白。”葉凡淡定的點了點頭。

“本來,軍隊有時配合你們公安機關搞些活動還是行的。比如圍捕歹徒等重大犯人。”于升說到這里特地停頓了一下,瞅了葉凡一眼,葉凡自然知道,他是想逐步的給自己造成一種壓力。

果然,于升又說道:“不過,像在市政府發生的事就不應該請求軍隊抽出兵力來了。抽兵是有復雜程序的,顯然,這是嚴重的違規事件。你作為魚桐市政法委書記,怎么能慫恿盧安剛同志調兵用來制止工人攻擊市政府?”

于升用的‘慫恿’兩個字,一句話就把主次責任分得清清楚楚。葉凡當然成了主責一方,而盧安剛成了配合葉凡行事了。

“呵呵,于司令,請看看這個。”葉凡把市局掌握的有關材料遞了過去。于升接過后也是仔細地翻閱了一片下來。

又沉吟了一陣子,才說道:“看來,你們市局請求軍分區派兵也的確事出有因。你這些材料我會叫人落實的,如果情況真的如此,我會如實向趙書記匯報的。不過,戴志軍是否有參與策劃市政府鬧事的事?”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換尸

“這事我們正在調查取證,如果連金旗公司的事都跟戴志軍的戴家有關系的話,那這事就有些復雜了。”葉凡一臉淡定說道,瞅了于升一眼,又說道,“關于市軍分區調兵的事主要責任在我身上,盧司令是站在正義一方,看到事情的確危及才調兵的。

而且,當時在現場并不能說是‘鎮壓’請愿群眾,這個,只是省報記者的措詞出了偏差。

關于此事,我會向省委宣傳部提出交涉的。士兵們過來也只是協助機關維持一下秩序,并沒有動手傷人。

當然,對于那些存著心思要攻擊市政fǔ,打傷人員的歹徒份子我們也不能手軟是不是?

更何況,當時現場是我在指揮,盧司令只是迫于形勢配合市局罷了。

根本就不存在‘鎮壓’一說詞。”葉凡把責任全攬了下來,倒是令得于升心里有些訝然了。

本來想開口就給葉凡扣個大帽子,把這次事件的主要責任硬扣葉凡身上,想不到自己還沒全拋出話題,人家倒是主動承攬了全部責任。

于升隱晦地觀察起葉凡來,心里暗暗佩服這家伙的膽識。

“葉凡同志,你可要想好了,這件事的責任相當的大。即便是有這些材料,但是如果你不能完全調查清楚,向組織講清原因,其后果是相當嚴重的。”于升倒是有些感動了,特地提醒了葉凡一下。

“我明白這個,謝謝于司令提醒。”葉凡態度非常堅決。心說人家趙昌山早就安排好了,你也只是局中人之一的。

第二天下午,調查組調查緩緩的進行著,全方位地調查著。他們已經查到魚桐一建了。

并且,最近她經常在陽田礦山轉悠著。特別令人費解的就是,她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離陽田礦業公司還有5里之地的,一個叫牛龜嶺的地方玩耍。而且,一坐就是半天。

“牛龜嶺在什么地方?”葉凡心里一動,問道。

“梅溪鎮的當亭溪上游,離陽田礦山不過五里之地。一個不起眼的山頭。

不過,那地兒也是屬于陽田礦業公司范圍,周圍都種著一種高達二米多高的特殊的帶刺植物,有點像是籬笆樹樣子。”李強說道。

“李月怎么進去,那種植物很刺人的。”葉凡問道。

“這個難不倒她,倒給她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樹洞,那樹洞子一直通進了牛龜嶺里頭。每次李月都是瘋癲著爬進去。當然,她作得很隱秘,而陽田礦業公司專門安派得有一個巡邏組,分成三個班,每班八個人,一天要巡視陽田礦六次。不讓外人進到礦區,被抓住的都要被爆打一頓警告一番才會放人。”李強說道。

“哼,陽田礦區變成他們禁區了。”葉凡哼道,沉吟了一陣子說道,“你繼續盯緊點,不過,我打算過幾天調查組走了跟李月試著接觸一下。也許,她這瘋病還真是裝的。目的為了什么呢?難道牛龜嶺有秘密。你暗中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奇巧之處。”

“我會的,葉哥,謝謝你了,我媽的腿疾是越來越好了,現在腳已經能動了。相信一年后沒準兒真能拄著拐杖站起來了。”李強非常感激,說道。

“舉手之勞,這些天你連net節都沒過一直盯著李月,也辛苦了。”葉凡有些感動。

“沒啥,能為葉哥辦事是我李強的榮幸。”李強話說得硬氣,真誠。

“葉,已經查清楚了。魚桐一建近兩年賺了不少。按他們接手的工程量來算,純利潤絕對達到一個多億,有些暗中的還查不出來,估計還不止這個數。”田七和隊長說道。

“這倒怪了,一個多億,這么大筆錢怎么可能連工資都不出來,錢去什么地方了?不然,職工干部們也不會了。”魯東風副局長有些疑huo,問道。

“全被戴志軍這個總經理給刮走了,賬頭上顯示,一部分進了陽田礦業公司,另一部分被戴志軍直接提走的,估計有五千多萬,不知用什么地兒了。”田七和也是不理解,瞅了葉凡一眼,又說道,“兩個用了五千萬,用什么地方?怎么花得完?”

“查查用途,查細些。”葉凡交待道,看了王朝一眼,說道,“陽田集團的事查得怎么樣了?明天你親自帶人去查一查。”

“葉,這個,師出無名咱們不好查到核心。如果有個名頭就好辦了。”王朝瞄了葉凡一眼,有些難辦樣子。

“這個好辦,調查組的喬報國同志不是兼職著省委督察室主任嗎?我已經跟他商量過了,他說可以以省委督察室牽頭,聯合魚桐市安監、礦檢、土地局,部門對整個魚桐的礦山進行一次安全生產大檢查。當然,這些都是幌子,咱們的目標就是陽田礦業集團。”葉凡說道。

“好,有這名頭咱們就好辦事了。”王朝點了點頭,葉凡沖他使了個眼神,他點了點頭,因為牛龜嶺的事葉凡早交待他了,他準備晚上出動去查一查。

就在這時候,盧偉來電話了,說道:“大哥,不好了,媽的。”

“怎么回事,一出口就罵人。”葉凡哼道。

“還不是‘水州帝華集團’那個副總馬文才一家四口被殺的事,上頭逼著結案,而下邊出事了。◆免費看小說()◆歡迎您◆馬文才的父母親一直叫嚷著要求火化了他兒子等人尸體,要讓死人早入土為安。說是他兒子是煤氣爆炸死的,不想局再拿這事說事了。”盧偉有些急了,說道。

“你給他解釋一下,說是此案還有許多疑點,也許,馬文才是被害的。”葉凡說道。

“解釋幾十遍了,人家家屬要求火化尸體,你叫我怎么阻攔,用什么由頭去阻攔。而且,段的壓力越來越大了,省里一直指責他推薦的人沒有搞好水州治安,也就是我了。要求段處理我了,把局長一職跟政法委一職重合了。”盧偉說道。

“我姑姑不是在省委嗎?叫她出面彈壓一下。不就死了四個人,我們魚桐還死了1o個,也沒見省委領導天天這樣逼人的。”葉凡說道,覺得這事還真是越來越詭異了,怎么又牽扯出南福省的省委領導來了。

“這事還真跟你們粵東掛上勾了,我姑姑說是費省長最近接待了一個大客人。”盧偉說道。

“大客人,誰?”葉凡問道,心思一動,覺得這事好像清晰了一些。

“就是你們粵東陽田集團的管飛董事長,他說是要注資‘水州帝華礦業集團’,而且,一張口那款子大得驚人。”盧偉顯得有點神秘。

“投多少,上億應該有吧。”葉凡淡淡問道。

“不止,一張口就說要控制水州帝華集團,甩出了2o個億。你說說,這么大筆投資,即便是費省長也動心了,更別說省里其它領導。就是段其實也有些心動,畢竟,水州帝華集團的總部就在省城,段還接洽了一下,管飛有提點,說是也許重新組建的新集團公司總部會落戶紅蓮開區。

而紅蓮開區顧一武最近正上火,開區搞得有些亂mao,也沒拉到多少資金。

此人是京城背景,前次強硬的擠占了你的位置,此刻省里領導都盯得緊,而鐵托以及齊振濤時不時會在常委會上表露幾句對顧一武的失望。

費省長心里窩火,而郭撲陽態度不明,不表態。段處于兩難之地,對顧一武既失望。

而這邊,又希望紅蓮開區火起來。畢竟,紅蓮開區是段記到水州后以強硬手段搞出來的。

要是紅蓮搞不好,直接就是打段臉了。我曾聽我姑姑隱晦的說過,說是中央某位領導前次到水州巡視過后,也下到了紅蓮開區。本來一切接待工作都布置得很好,不過,突然生了其它狀況,有人算計了段,把紅蓮開區的丑事都和盤叫人嚷叫了出來。

那位領導頓時就怒了,對紅蓮開區有些不滿意。而且,直接就批評了段有點好大喜功,在條件不具備的情況下亂搞什么開區,盲目合并宏都、馬港兩區,造成三個區都顯得有些雜亂。

老百姓更是有些怨聲載道什么。”盧偉一臉無奈,說道。

“段頭大了,唉。不過,管飛到了水州,還要吞并帝華,這事相當詭異了。

本來陽田礦業集團有問題了,一下子又要合并帝華,而帝華的馬文才一家四口又離的死了。

死了后家人還要求立即火化,是不是有人暗中向馬文才父母親施加了壓力。

而管飛注資‘帝華’更值得推敲了。”葉凡說道,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實在不行你請于建臣老哥出面,把這案子轉到南福省廳去怎么樣?”

“如果轉到省廳,這案子不經我手了,也許,就怕他們亂來,胡亂的搞了一下就結了案子。比如說弄個煤氣爆炸了事不是更糟糕。再說,省廳那頭刑偵可不是于建臣分管的,他很難阻止人家辦案。而肖銳鋒這個人跟我們niao不到一塊去,以前好像還鬧了點小矛盾。此人分管省廳刑偵,跟費省長關系微妙。”盧偉有些郁悶著說道。

“這事還真是難辦了,你們一直壓著尸體不火化,人家家人要鬧,而且,鬧得還理所當然的,人家有理。而省廳接手又不妥當,這事怎么辦……”葉凡嘴里說著,把這事跟王朝講了一下,哪知王朝那家伙眼珠子一轉,突然笑道,“葉,來點狠的怎么樣?”

“狠的,怎么個狠法,你說叨說叨。”葉凡皺了皺眉,覺得王朝是不是又要搞黑的那方面了。

既然王朝現在脫離了浦海市杜家,已經被國家特召了,編制現在臨時頭還掛靠在部,不能太亂來了,而應該學會用正常的手段去解決問題才是。

不然,總有人眼睛盯著的,到時粵東的某些人要拿此事說事不是更不妥當了。

“要火化就火化,咱們來個偷梁換柱在火葬場演場戲不就得了。”王朝笑道。

“乾坤大挪移,此法不錯。不過,如果是有心人慫恿或施壓在馬家身上,那人家肯定盯得緊,想換尸體有些難度。”葉凡若有所思,突然一拍大腿,哼道,“就這么辦了。”

立即給盧偉去了電話,盧偉一聽,差點瞠目結舌了。轉爾問道:“老大,這換的尸體哪地兒來?”

“這個簡單,請鐵哥出面,把死刑犯人的尸體借幾具來就行了。還有,你得注意,火葬場要全面布置好才行,不能走露了一點風聲。要是走露了點什么那可就是大事,不得了的大事。你估計得丟帽子,這可是大違法的事。

當然,如果能不用尸體就能完成偷梁換柱計劃就更完美了。如果真不行,那兩個小孩子的尸體火化就火化了。

大人的兩具先留下,有兩個應該夠了。

當然,這件事對你來說也是面雙刃劍,要是能從馬文才身上查出什么,你的官帽子又厚實了不少。也許什么也查不出來,真的是煤氣中毒死的。”葉凡一臉謹慎的交待道。

“怕個mao,干了。”盧偉沒絲毫猶豫,說道。

“這事誰干的?是不是志軍?”戴維強副省長大怒,鐵青著個臉,桌子差點被他用茶杯當鼓敲打得嘭嘭震響。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市長被打了

“不是,是田辰東組織人干的。他估計也是好心,想給公安局施加一些壓力,以前這事也干過幾次了。還很奏效,想不到葉凡來了就不一樣了”這家伙”出手太詭異了。而且”狠到極點了。”一個略顯尖利的聲音說道。

“蠢蛋一個,這個節骨眼上怎么能搞這種噱頭出來。

”戴維強副省長破口罵道了幾分鐘才說道,“不過,田辰東也算是好心辦了大壞事。腦子也不笨,設計周密細致,先是把警察全給分散走了,只是最后被人家破壞了,姓葉的還真有點小氣魄。”

“戴省長,陽田縣梅溪鎮的事不是田辰東指使人干的。再怎么說他也沒那膽量去搞塌那攔河壩子的。

要是因此造成下游水災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這事真不知誰干的,市公安局也正在調查,還搞了案情研討會。

弄壩子的人更是老辣,不過,公安局的人認為肯定是戴家指使另一拔人干的,所以,對戴家的影響相當不好。晦的尖利聲音說道。

“這倒怪了,他們怎么知道你們第二天要鬧事?好像是故意配合你們把事搞大點的意思。”戴維強有些費解了。

“這事雖說魚桐一建做得保密,但畢竟要組織這么多人手,知情者可是不少的。肯定是知情者其中一個透露出去的,或者就是弄塌壩子的人安chā的人手,此人的目的是為什么?”尖利聲音更是疑惑不解。

“你們被人利用了知道不知道,哼!一群蠢蛋!”戴維強冷聲哼道,轉爾說道,“到底誰干的?”

第二天下午,葉凡剛進辦公室,安衛民急匆匆進來了,說道:記,粟市長被打了。”

“被打,誰敢打市長?”葉凡一臉訝然,盯著安衛民。

“好像是說粟市長去處理陽田梅溪鎮上河村和下河村的攔河壩子問題時涉及到當亭溪上游的牛龜嶺,后來不小心跟陽田礦業公司保衛科守山的職工發生了爭執。最后,好像是惹得陽田礦業的工人火了,當場糾打了起來。”安衛民說道。

“傷得怎么樣?打架的事報警沒有?”葉凡心里一動”問道。

“還不清楚,報警肯定報了,這不,粟市長的秘書劉峰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請求市局出面處理。”安衛民說道。

“陽田縣公安局吃干飯的是不是?”葉凡冷冷一哼,覺得陽田礦業公司在陽田縣能成一只老虎”它的不斷做大肯定跟陽田縣公安局的縱容有關系。至少,陽田縣公安局反應慢,而且,有睜只眼閉只眼嫌疑。

旋即,葉凡立即電話掛給了王朝”說道:“立即帶些人到陽田縣處理粟市長被打事件,不管涉及到什么人,先抓了再說。”

“是”這事還正好了,我馬上就去記,是不是要查牛龜嶺了?”王朝請示道。

“趁機下手,不過,不要搞的動作太大,要注意,不要讓陽田礦業公司的后臺看出咱們的真正目的在牛龜嶺。”葉凡交待道。

“我明白了。”王朝放下電話后,帶上到警隊長田七和以及十來個干警下去了。

“老粟,傷得怎么樣?”葉凡問道。

“媽的,一幫龜孫子的,太他嗎的囂張了,一個破礦業公司有啥好顯擺的”居然敢打我。兄弟,派些人來封了他。”粟一宵氣憤不已的婆著口水。

“封陽田礦業,呵呵,老粟”你不是不知道陽田的底細。”葉凡感覺粟一宵傷應該不重,不然”哪還有力氣罵人。

“背后有人就飛天啦”管一明也不能支手遮天,這粵東”不光他一個副老子也有人,媽的一幫龜孫子的,葉兄弟,你大膽出手,實在不行我也叫人去,媽的,這牙都快被抽掉了。”粟一宵被葉凡勾出了真火。

“噢,粟哥的后臺應該也是省委副書記吧,不然……”葉凡心里一動,馬上激將了”今天非得把粟一宵的后臺給挖出來才行。

“這個……”粟一宵人一頓,頓時反應過來。

“不相信兄弟那就不用說了。”葉凡口氣略顯冷淡。

“算啦,告訴你也行,他也是省委副專門分管紀委工作。你應該知道的。”粟一宵又略顯得意了。

“你說的是省委的葉東副書記吧?”葉凡終于釋然了,相不到老粟同志的后臺如此的扎手,居然是省委排名第四的專職副書記葉東。僅比分管黨群的省委副書記管一明稍稍落后了一個名次,此人分管紀委,也是實權掌握之人。

紀委這個部門是捋官員帽子的部門,是個人都相當怵這個部因為,體制內的官員有幾個經得起查證的。

更何況,人家要整你,沒事也能整出事來事也能整成大事,你如果清廉,人家就拿你工作方面說事。

這世道,又有幾個人敢保證工作一點紕漏都沒有。

就算是你本人啥事沒有,但你敢保證你的妻子家人,親戚調友中跟你要好的人中沒有把柄被人捏住,所以,查來查去照樣子能查到你頭上的。

“嗯。”粟一宵應了一聲。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強硬處理的,你放心,咱們是兄弟。我已經叫王朝副局長親自帶著刑警隊的同志下來了。當然,關于封陽田礦業的事……”葉凡講到這里,故意的沉吟了一陣子。

粟一宵忍不住了,“哼道,“不用擔心什么,管一明是管飛的伯父,不過”葉東也是我老婆的舅舅”呵呵,先封了,有事我頂著。”

“既然有硬點子撐著,咱就下重手了,呵呵,到時你給葉副書記通通氣,不然,何鎮南的壓力我也相當難頂住。”葉凡應道,磕了磕煙灰,眉頭一下子松展開去。

最近重重跡象表明,陽田礦業公司跟踢慘案好像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如果能從陽田礦業撕開口子,沒準兒就找到了踢慘案的切入。”葉凡心里相當激動。

旋即問道:“傷了多少人?”

“那幫孫子狠著啊,我帶了將近力來個人被撂倒了占個,而且,個個都掛彩。

有幾個胸肋骨還被打斷了”就我還算是運氣,只是臉被擂了幾拳,肚子挨了幾腿。

不過,這鼻了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有沒斷了都難說。而且,更氣人的就是那幫家伙太囂張了,揚言說打了就打了又咋的,有本事叫上市局來也不敢怎么怎么的。”粟一宵應該有添點油加點醋的。

“反天了,老粟,不行的話先回市里治療著,別傷著了留下后遺癥就麻煩了。”葉凡倒是真心勸道。

“不行,這事沒處理好我粟一宵就死在梅溪鎮了。”,粟一宵發狠了,看來,被氣得不輕,居然要跟陽田礦業公司硬扛。

“老粟,你可是要想好了”不管你作什么決定,兄弟我無條件支持你。”,葉凡心里一動,賣力的慫恿起粟一宵來。這個,能借勢當然就要借了。

“干死他嗎的管飛”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這臉子不掙回來以后我粟一宵就別想在這魚桐混了”誰還會鳥我”你說是不是兄弟。”,粟一宵被打慘了,所以”也真狠下心了。陽田集團他當然知道一些”跟陽田相抗那是需要莫大勇氣的。

葉凡當然樂意老粟同志這樣做了,因為”陽田集團一直有嫌疑”倒是巴不得趁機下手了。

當然,葉凡也并不想害粟一宵,這只是借勢。相信有著省委副書記葉東撐著,粟一宵絕對沒事。

而管飛有著管一明這個管黨群的省委副書記撐著,也是絕對沒事的。到最后,省里倆位親戚大佬肯定會為雙方出面調停。絕對會互相妥協的。

政治”是妥協的藝術。

而自己,就要做這只攪渾水后撈魚的魚翁了。當然,風險也相當的大”搞不好會被兩位巨頭記掛上,人家的智慧絕不會比自己低的。

“喬哥,你看這樣行不行”葉凡給喬報國去了電話,不久”又跟鐵托去了電話,鐵托自然又給調查組組長雷魚副書記去子電話。

下午三點多。

魚桐市一把手何鎮南的辦公室來了兩位到訪的客人,當然是省紀委副書記雷魚和省委副秘書長喬報國了。

何鎮南熱情的迎接了兩位省里來的領導,互打招呼后三人婁了下來。

“最近事很忙,兩位領導下來我都沒空天天陪著你們開展工作。”何鎮南一張嘴說著客套話。

“呵呵記旗下有四五百萬人在等著,哪有時間來陪我們。”雷魚打著哈哈,笑道。

“其實記已經盡力的在支持我們調查組開展工作了。百忙中抽出人員安排了市委秘書長江籬籬陪同我們進行調查取證工作。這一點”我作為調查組的副組長向何書記及魚桐市委市政fǔ表示感謝。”喬報國淡淡的說道客套話。

雙方心照不宣的寒暄了一陣子互敬樣子。不久,雷魚和喬報國都顯得有些沉默了,而且”還微微皺著眉頭,一臉嚴肅樣子。

何鎮南一看,自然明白了”問道:記,喬秘書長。是不是調查中有人不配合出什么事了?”

“那倒不是,這個,有些不好說得。”,雷魚一臉難作的樣子,喬報國也點了點頭。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針對性很強

“兩位領導請說,魚桐市委全力支持調查組開展工作。”何鎮南堅決的表態了。

“嗯,是這樣的,正在我們調查魚桐一建的時候陽田縣梅溪鎮又發生重大群毆事件。

這魚桐市怎么啦?八八慘案還沒破,陽田又發生工人群攻副市長的事。

這樣子下去,用什么執法?何以安定民心,彰顯我們黨的領導和政fǔ的公信力,這魚桐市局難道真成軟蛋子了。”雷魚一臉嚴肅說這話的,一開口就把大帽子蓋在了葉凡領導的市局頭上。看架勢好像要拿葉凡說事,針對性很強似的。

“嗯,連副市長都敢打,看來,魚桐已經養成了工人的狂妄習慣。前次市政fǔ被圍攻,魚桐一建的工人囂張如此,昨天陽田礦業公司的工人又干出了這事來。

不管雙方誰對誰錯,至少囂張這個詞可以用在他們身上。本來這事跟我們沒什么關系的。”喬報國說到這里,故意的停頓了一下,看了臉色有些不好看的何鎮南一眼,又說道,“只是,陽田礦業的工人一,頓時給了魚桐一建的工人力量。人家怎么說,副市長算什么?魚桐市局根本就是一軟蛋子,不用怕,省里的調查組又怎么樣?咱們只要擰成一根繩,誰都不用怕了。”

“你看看何,這話怎么說的。工人這話都敢說,的確有些囂張了。

下午的時間,調查組按規矩又對魚桐一建的工人進行調查了。一個項目經理居然不給調查組面子。

難道叫我們調查組的同志去當一回執法者。這個,絕對不行,調查組只是調查摸清情況,然后向省委匯報,至于省委領導怎么處理,那是領導的事。

我們,只能提供一證據和材料,一點小建議。而市局的葉凡同志已經被我點名批評了,為什么呢?

你看看,我叫他派些人協助調查組,他怎么說,說是魚桐一建是一馬蜂窩子,市局很為難。

而且,前次市政fǔ事件的當事人又是市局和魚桐一建雙方,這個時候他出面有打擊報復嫌疑。

如果被某些人盯上再傳到省報上,那就惹大麻煩了。而且,后面還說,如果調查組真要市局怎么做,得問問何,葉凡同志一直強調,市局是在以何為代表的黨委領導下的市局。

結果,連昨天發生的陽田礦業圍攻粟一宵同志的事市局態度都有些不明朗了。

唉,要是這件事又傳到省里,或者又登載上了省報,我想,雙面夾擊之下,省委趙不光是微怒了,估計得……”雷魚的心機更甚,淡淡的幾句話,已經把何鎮南逼向了墻角,再不表態的話,人家雷魚冒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將向省委匯報這情況了。至于你何鎮南的態度,那也是匯報的內容了。

“為了增強調查組力量,我已經指示省委督察室的陳滿信同志帶著一些工作人員立即下來了。

要完成調查工作,首先就得清除調查取證過程中的攔路虎。當然,葉凡同志的顧慮也有道理。

我們調查組也考慮到了這些特殊情況,決定先把陽田礦業集團的事處理了。

當然,具體的怎么樣處理還得葉凡同志去辦,不過,葉凡同志又說這事得聽何指示,所以……”喬報國說到這里打住了,看了何鎮南一眼。

“葉凡同志,立即組織市局的精兵強將,全力把昨天陽田縣梅溪鎮發生的圍攻粟副市長的事處理好。

要注意樹立市局威信,堅決打擊這種不恰當的風氣。不管涉及到什么人,一定給我查清楚。

并且,及時向市委匯報處理情況,還得把處理結果通報給省委調查組。”何鎮南二話沒說,立即當作面打起了電話,下了指示。

當然,何鎮南用的措詞也相當的詭異,只是用了‘不恰當風氣’。這種說法就有些摸棱兩可的意味了。雷魚和喬報國當然聽得出來,兩人目的達到也就告辭走了。

“真是怪了,他倆個來想干什么?難道真是昨天發生的事使得魚桐一建的工人信心高漲使得他們調查取證無法進行,真有些邪何鎮南嘴里喃喃著,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如果說是幫葉凡那絕不可能,葉凡自己還是被調查者,有什么能量能說服兩位省里來的巨頭。

“不會昨天發生的事也是戴家人干的。”剛進來聽了一些情況的市委組織部長康文生說道。

“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戴志軍作為陽田礦業公司的副董,在陽田礦業也是實權級人物。

跟管飛的關系一向很好,前次戴副省長在葉凡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咱們的體育場館建設就被擱置了。

戴省長的意思肯定是想借此向咱們魚桐市委市政fǔ施壓了。不過,好像最近沒動靜,因而坐不住了,戴家人又想出了餿主意,進行攪局。”宣傳部長潘金欲瞅了何鎮南一眼,說道。

“應該不是戴副省長干的,值此‘爭常’的節骨眼上,戴省長不可能干這事,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不會有的。不過,到底怎么回事,陽田礦業的工人跟粟一宵起了大沖突,難道跟粟一宵下去調查的事有什么不當的關聯?”何鎮南擺了擺手,丟了只煙給康文生。

“也有可能,聽說粟一宵跟葉凡的關系不錯。本來葉凡是安排市水利局的馬欲和局長下去處理這件事。

并且要求他五天內解決梅溪鎮上河村和下河村的村民吃水用水問題,好像連攔河壩都是要重建。

結果,馬局長說是任務重時間短,也的確太短了,當面拒絕了。結果怎么樣,馬局長居然被葉凡同志當場甩了一巴掌。

這家伙,一點風度都沒有,簡單土匪行徑。馬家兄弟當然氣得噴血了,這臉可是丟大發了。

聽說馬柏生已經把這事向省委來的調查組反應了。而葉凡也被雷魚叫進去嘰咕了一陣子,不知交待了什么。

反正,葉凡一出門,有人說是葉大那臉沉得能滴墨了。這事,我也是聽江秘書長說的。”潘金欲有些遲疑,說道。

“肯定被批了,而且,可能還是嚴厲的批評,呵呵呵。”康文生一臉的興哉樂禍。

“何,柏生已經給我說過這事了,要求市委領導出面調查葉凡打人的事。再怎么說也不能動人,局快成土匪窩了。聽說當時欲和被葉凡甩了一巴掌后直接就被甩到了墻根。后來,局幾個身強體壯的干警立即沖上去就是一頓子拳打腳踢,馬欲和能有命活著出來,已經算不錯了。”潘金欲略顯怒意,說道。

“何,你看呢?”康文生瞅了何鎮南一眼,以請示口吻問話的。

“派吧,叫老蔡去走一趟。另外,叫市委督察室的同志配合一起去。葉凡級別很高,老蔡去正好合適。”何鎮南淡淡笑了笑,呷了一口茶說道。

“蔡志揚去,那老家伙的態度可是有些曖昧。前次陪著省的曲副檢長去調查葉凡,聽說一直想溜人,根本就頂不上事,就怕他去也只是走走過場,根本就是一和稀泥的主兒。最后,這事搞得不了了之,遭罪的可就是馬欲和了。”康文生遲疑的掃了何鎮南一眼,說道。

“呵呵,那你說叫誰去。叫你去?”何鎮南反問道。

“我,不行不行!”康文生趕緊推辭道,心說這燙手芋老子去接手,那不是找葉凡那家伙強勢得很,聽說前次曲副檢長都被他處理得差點噴血了,老子去,那還真有些發怵了。

“就是了嘛!不要說你,還有金欲,籬籬兩位同志,他們肯去嗎?肯定都不肯去的,那你說說,難道叫于志海去?”何鎮南淡淡說著的。

“叫于志海去還不如蔡志揚了。”康文生點了點頭。

“這事就這么定了,我會跟老蔡說一聲的。這事,要嚴肅查處,不管涉及到什么人,決不沽息。”何鎮南那臉一板,氣勢發出,還真有點怵人的。

“魯局長,你立即再帶幾十個人下去,給王局說一聲,嚴肅查處陽田礦業公司事件,先封了陽田礦業再說,等什么時候調查清楚了再開礦。當然,這事你們先到市出一趟,把手續給辦完整了。要是顧檢長問起來,就說這是何指示的,并且,省委的喬副秘書長已經安排省委督察室的同志配合咱們市局調查取證。不管涉及到什么人,一查到底!”葉凡一臉嚴肅待魯東風副局長道。

魯東風到了市,找到顧檢長后把這事說了。一聽說要封陽田礦業公司,顧檢長那嘴角沒來由的抽搐了幾下,那是委婉的推脫說是時機還不成熟,要等到局調查出結果再定論,沒有證據無法簽什么的。

不過,魯東風接著拋出了何鎮南和喬報國出來,顧曲那臉色變了幾變,最后,只好簽了暫停開采的通知。其實,也是變相的暫時封礦了。

顧曲當然知道陽田集團的背后人,管一明哪是他招惹得起的。到時管一明問罪下來,那可不是死也是屎了。

“媽的,盡給我惹麻煩!”顧曲一拳擂到了茶幾上,一臉陰沉著望著魯東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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