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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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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魅夕在前引路,這裡本來就是她的地盤,對於這座要塞,她是再熟也沒有了,而她身形飄忽,乍隱乍現,別說此刻要塞內一片混亂,人人自顧不暇,各處又一片昏暗,連穩定的光源也沒有,要發現入侵者的難度很高,就算是正常情形下,各處要道有看守人嚴加戒備,恐怕也沒法察覺鬼魅夕的潛入。
  
  看鬼魅夕如入無人之境,我著實佩服,但亦步亦趨跟在後頭的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來的。
  
  之前那段時間,我私下向鬼魅夕請教,再加上觀察與模仿所得,學了鬼魅夕的幾成身法,此刻我邁步前行,雖然沒法做到鬼魅夕那樣飄忽無定,卻也是步行如風,身法似電,普通人衹能看見一抹淡淡的影子飄過,根本看不真切。
  
  要闖黑龍會總部,光這樣當然不夠,不過目前要塞內亂成一團,我這樣就很夠了,鬼魅夕又在前開路,凡是有可能令我們暴露形跡的東西,她直接就出手拔除,而我在後頭,一路也使用霸者之證,影響所遇之人的腦子,徹底消除我們經過的痕跡。
  
  幾項因素加在一起,我們在要塞內來去自如,偶爾遇到幾個強手,我和鬼魅夕聯手夾擊,幾招一過,對方橫屍就地,周圍的人因為霸者之證精神壓制,甚至都還沒有發現。
  
  就這樣,鬼魅夕帶著我往下方走,越走越深。以黑龍要塞的巨大規模,自然也有「地下設施」,以高度來算,全部都在海平面之下,雖然海水不會流進來,但當我踏著階梯,越來越往下走,周圍石壁上傳來陣陣潮濕、陰冷的感覺,也讓我曉得自己此時的位置已經來到海底。
  
  地下設施之中,也有禁區一類的所在,許多石洞相連在一起,外頭又裝上鐵門,看起來像牢房多過密室,空氣中濕冷、腐臭的氣息,沒有半分人味,這些石洞恐怕已很久沒人使用了,鬼魅夕說,這一帶是禁區,之前黑龍王下過命令,不得他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否則一概格殺。
  
  「唷,還挺嚴厲的嘛!他把這邊劃為禁區,不讓別人來,是在怕什麼?你姊姊和別人接觸了就會壞事?」
  
  我開了個玩笑,心裡卻有種不妙的感覺,心夢小時候是住宮殿的,現在怎麼住這種潮濕的石牢?黑龍王把她當囚犯一樣關在這裡,已經關多久了?她是因為被關起來,所以才沒法以真身行動的嗎?
  
  「剛剛在路上,我感應到聖者之杖的氣息,現在我們分頭行事,你去把姊姊接出來,我去拿聖者之杖,我們等一下在外頭會合,或者我如果早些完成,會主動來找你,和你們會合。」
  
  鬼魅夕的這個動作,讓我更是心裡叫糟,聖者之杖的氣息我以前也不是沒感受過,怎麼剛纔一路走來,我沒感應到任何類似的氣息,偏偏鬼魅夕就感應到了?這種情形,不像是要去取聖者之杖,反倒像是找理由開溜。
  
  「等等,為什麼我覺得你很想開溜的樣子?為啥要跑?這裡頭有什麼洪水猛獸嗎?」
  
  我提出了問題,鬼魅夕卻沒有答我,而是向後高速飛窗,一轉眼就不見蹤影了,這個傻妞逃跑的時候,也是專業無敵快,我自問沒本事追上,只得放棄。如果沒有之前和鬼魅夕的一下亂鬥,我可能還會懷疑這是圈套,但此刻疑心盡去,若真是圈套,剛纔鬼魅夕不用差點與我拚掉性命。
  
  「不是圈套,不過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了……女人就是麻煩啊……」
  
  這一句我肯定是至理名言,橫豎現在沒有別的人能靠,我筆直朝著前方的石牢地穴走去。
  
  要在那麼多的石洞中找到目標,並不是太難,因為里頭隱隱傳來魔力波動,衹要順著魔力波動走,就不怕找不到目標,只不過,越是深入,這股魔力波動還有周圍的環境,就給我一種非常不妥的感覺,一切似曾相識,彷彿……彷彿回到華爾森林,等待大監獄一樣。
  
  「……暗黑召喚獸?」
  
  我喃喃自語,不安的感覺更甚,「他們從多久以前就開始進行相關研究了?心夢為什麼住在這裡?」
  
  心夢真身所在的地方,為何與暗黑召喚獸的煉製場所氣息那麼相似?她是用什麼身份待在這裡的?身為大魔導士的她,負責主持這項實驗?還是……
  
  想到這一點,我心頭陡然狂跳,再沒法好好的走路,腳下加快,最後開始跑了起來。
  
  追尋著魔力波動,我來到石穴深處,看到了一座不算太大的石牢,模樣非常奇怪,整座石牢的外頭,被寫滿咒文的黃色布條給密密麻麻地纏住,咒布更朝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看上去,石牢很像一個巨大的蛋,咒布形成了黃色的外殼,上頭寫著的咒文,不住散發一種邪惡的感覺。
  
  我對各類魔法均有涉獵,卻也無法判斷出眼前這佈置的具體用途,唯一能肯定的,便是這絕非什麼好東西。
  
  「心夢!你在這裡嗎?」
  
  我想應該是在這裡沒錯,衹是眼前這陣仗讓我頗傷腦筋,咒布把石牢纏得密不透風,哪有門戶可進?總不會是要我先把這些咒布給破壞吧?問題是,咒布之中看來蘊藏法陣,要破壞一個這等規模的法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完成,更該死的是……鬼魅夕明知道有這東西,居然還跑走?忍者都擅於解碼、解封,若有她在,要破除這個法陣,我就有把握得多。
  
  幸好,我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那些咒佈好像有生命一樣,我纔一走近,咒布就開始收縮,為我讓出一條路來。途中,這些咒布似乎在釋放某種訊息,霸者之證過濾接收,發現那都是一些不完整的心靈訊息,轉譯之後,我腦中閃過許多殘缺的畫面,此來彼去,錯綜凌亂,一時間弄到我的頭都開始痛起來。
  
  「呃……心夢,你這是在搞什麼鬼……」
  
  傳入腦中的畫面很複雜,大片黑暗而錯亂的畫面,還有大片染血的畫面,像是用一個不住劇烈搖晃的鏡頭來拍攝,什麼也看不清晰,時間稍微一長,還讓我非常想吐,感覺異常難受……
  
  上百個閃動的畫面中,我好像看見了黑龍王,還聽見他瘋狂的邪笑,這多少勾起了我的不愉快回憶,像是回到了華爾森林的那一天,我在瞬間失去所有,整個世界剎那間崩壞的感覺……
  
  (這是……心夢六歲的時候,黑龍王攤牌時候的記憶?)我感受到心夢的悲傷與恐懼……深深的恐懼,與我那時的感覺如出一轍,可是就算知道這些記憶的出處,我還是無法具體解讀,這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到底在告訴我什麼?
  
  (對了……有血,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血的?為何……)腦裡的畫面太亂,產生強烈的暈眩感,我像是喝醉了一樣,腳下顛顛倒倒,朝著那個被封印的石牢走去。
  
  「開、開門……」
  
  腳下踉蹌,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如果不是因為滿空的咒布,不待我碰觸就自行分開,讓我有路可走,我應該早就被袢倒,跌得七葷八素,現在這樣還真像是一個找路回家的醉漢。
  
  不算長的路,很快就走到了盡頭,我伸手往前一推,密密麻麻纏裹的黃色咒布,朝兩旁分開,露出了底下的石門,上頭雖然刻著咒文,但我已經感受不到魔力,應該已經沒有魔法運作了。
  
  恍惚間,我看到心夢出現在身旁,美麗的臉龐,深有憂色,緊緊咬著下唇,那個表情看起來,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滿懷著不安。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但對於這個寶貝妹妹的個性,我還是有些的。
  
  「……不是你的錯……無論那時發生了什麼,都不是你的錯……」
  
  我的話一說完,心夢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搖了搖頭,身影慢慢地消失,而我對著石門一推,在石門啞啞的擦響聲中,我大踏步走進石牢去。
  
  第八話 手足不行·六識俱斷
  
  石牢之內,一片漆黑,沒有一盞燈,也沒有半點光源,心夢所住的地方,竟然是如此漆黑,這讓我有種不祥的感覺,因為衹要是一個正常人,就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心夢久居此地,這就表示……她的身心狀況,恐怕很不正常。
  
  眼睛漸漸適應黑暗之後,我多看到一點東西,不過也沒多少,因為這間石牢空蕩蕩的,什麼傢具也沒有,沒有桌子、沒有椅子,甚至也沒有床,算起來和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差了,即使以監獄的標準來看,我也沒見過這麼寒酸的監獄。
  
  監獄的水準怎麼樣,這點我不是很在意,真正讓我愕然的,則是我左看右看,來回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這石牢內有人。
  
  心夢……不在這間石牢?那她為何要引我來這裡?這間石牢裡有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加上層層封鎖?
  
  許多疑問在腦中閃過,一時間不可能有解答,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掉頭走出石牢,改到外頭尋找線索,但就在我轉頭的瞬間,眼角餘光好像瞥見了什麼,這間石牢裡沒有桌椅,也沒有床,衹有一個石台在角落,很不起眼,這石台的造型有點像是一個小型祭壇,卻沒有任何咒文或魔法陣,相當污穢、簡陋。
  
  在石台之上,好像放著什麼,因為不是什麼大東西,與我要找的目標不合,因此被我忽略過去,可是在我要轉頭出去的瞬間,我的目光掃過了那個石台,跟著就停留在那件東西上。
  
  石台上的事物,似乎是一個竹籃,已經很舊了,上頭滿是灰塵與污垢,也不曉得多久沒擦拭清洗了,看樣式倒有點像是嬰兒的搖籃,就是稍微大了 一點,裝嬰兒會略顯空曠……
  
  一個裝嬰兒的竹籃……這種想像實在是有趣了點,竹籃裡頭可以裝很多東西,為什麼我就會想到嬰兒呢?這未免也太風馬牛不相及了,我都想要嘲諷自己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荒唐的聯想,讓我的手開始抖了起來,甚至還不衹是手,這分顫抖迅速蔓延全身,令我不由自主地發著抖。
  
  為何……我會發抖呢?我到底在恐懼些什麼?
  
  答案其實我自己最清楚,因為剛纔我目光掃過竹籃的瞬間,霸者之證掃瞄到微弱的生命訊息,在那個竹籃裡頭……有生命體?整間石牢,充滿著詭異的氣氛,連蟑螂、螞蟻都看不到半隻,竹籃裡頭會是什麼生命體?心夢為什麼要我到這裡來?鬼魅夕為什麼要跑?她在躲避什麼?我的手……又為何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我鼓起勇氣,勉力邁步朝著石台走去,兩條腿就像是灌滿了醋,又酸又麻,連走一步都萬分吃力。
  
  之所以走得那麼辛苦,不完全是因為內心的恐懼,很大一個層面,是因為那些錯亂的畫面,又開始傳入我腦中,讓我頭痛欲裂,不過這一次,那些紛亂的畫面開始整合,變得有條理、有脈絡可循。
  
  那些全都是心夢的記憶,在她六歲那年的一個黑夜,一直在她面前表現得像是和藹慈父的黑龍王,突然發了瘋,披頭散髮,如癲如狂,衝進她所住的宮殿,殺掉了所有的宮女,無比恐怖地來到她的面前。

  「……源堂……你好……你好……你他媽的真夠狠毒啊!如此捨得下,如此絕,我的計畫還沒展開,就已經完全廢了……嘻嘻嘻,源堂,你果然是天下第一賤人……」
  
  黑龍王不曉得受了什麼刺激,在血泊中抱著頭, 一下大叫,一下大笑,理智盡失,看起來實在怕人,我能充分感受到心夢的恐懼,她畢竟衹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以一個孩子來說,心夢冰雪聰明,已是上上之資,但她始終還是一個孩子,看到「爸爸」這樣發狂,在最初的恐懼過後,她開始擔心父親,主動走上前去安慰父親……以黑龍王的性情而言,她這麼做,就是用力在替自己挖墳。
  
  結果,墳挖大了,就要埋人了,黑龍王反手一把抓住心夢,目中綻放邪光,殺氣騰騰,「寶貝女兒,你操控十二獸魔,似乎碰到了瓶頸啊,那其實不是什麼問題,衹要你願意下決心,爹可以助你超越史上所有的天女,成為羽族前無古人的最強獸魔使。」
  
  成為最強的獸魔使、史上最強的鳳凰天女,怎麼做?魔力不比內力,無法單純灌功,而獸魔使更不同於一般的魔法師,不是單純魔力強大就高明,難道黑龍王狂性大發,要姦淫六歲女童,用交合秘法來提陞魔力?
  
  並不是這樣的……
  
  我的想像力,追不上事實發展的殘酷程度……在我還沒回過神來之前,黑龍王的手,在心夢的小肩膀上很親熱地一拍,就像父親在鼓勵女兒一樣,然後,艷紅的鮮血噴濺出來……
  
  黑暗之中,與身體分離的小手臂,如同白玉般無瑕剔透,可愛的小指頭兀自不受控制地抓動……
  
  「對啦!對啦!以後沒你不用拿東西,也不用走啦,什麼都靠水月蟲蠱的身外化身來做,不出三年,你操控化身的橢神力與技巧,一定達到前無古人的程度,那時你還a沒滿十歲咧,能夠成為羽族史上的第一天才,你以後要好好感謝爸爸、孝順爸爸啊……呵呵呵……」
  
  又一隻……
  
  小女孩的痛苦哭叫聲,淒厲到了刺耳的程度……
  
  再一隻……
  
  「哦,對了,差點忘記,做事要做全套,光這樣子是不夠的,你的目標是十歲生日前,超越歷代鳳凰天女,啳嘻嘻,讓爹爹來幫你,放鬆放鬆,你別怕,爹爹不是變態的,以後都不會再奸你了……來,身體放鬆,有些東西要敲掉,還有些地方要縫起來……乖,別亂動啊『一下就好,爹爹會很快的……嘻嘻嘻嘻……」
  
  畫面……很快黑了下來……
  
  我一定神,發現自己已經走完那短短數步,來到石台之前,那只竹籃靜靜地放在石台上,自始至終,動都沒有動過一下。
  
  顫抖著手,彷彿要碰觸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短短的兩三秒時間,卻像是有幾個世紀一樣長,最後我終於碰到了竹籃,萬分吃力地掀開了竹籃上頭的那塊遮布。
  
  ……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像是完全化為冰塊,又像是瞬間沸騰,直衝腦門。
  
  我無法清楚說明自己看到了什麼,但那些乾癟如枯木的皮膚……被血染黑的絲線……
  
  在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前,我已經瘋狂地衝出石牢之外,纔剛一出門,腳下踢到石子,踉槍跌倒,我竟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唯一所做的動作,就是趴在地上,強烈地嘔吐,不停地吐。
  
  瘋狂嘔吐之中,不知何時,我淚流滿面,之前聽了那麼多慘事,我也衹是聳聳肩,沒掉眼淚,現在卻止不住地淚水狂流,更還哭號出聲。
  
  「那畜生!他……他怎麼能這麼對你?他怎麼能這麼對你啊!」
  
  悲痛而憤怒的哭吼聲,在地下洞窟中迴響,久久無法消散,震得上方砂礫不住落下,一個身影無聲地在我身旁出現,一頭燦艷如火的紅髮,如今看來讓人想起血的淒美,俏麗的臉蛋上,既有擔憂,又是傷心,蹲跪在我身旁,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柔柔地說話。
  
  「哥,你別難過,事情……都過去很久啦……」
  
  話沒有說完,我已經轉過頭去,一把將心夢抱住,不能抑止的哭聲,如山洪一樣爆發。
  
  「沒有過去!永遠也不會過去!你……你都是怎麼挺過來的……」
  
  我很想對心夢說一句「我對不起你」,但在情緒激動下,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就衹能崩潰地嚎哭著。
  
  心夢摸著我的頭髮,讓我在她膝上哭泣,什麼話也沒說,但柔柔的撫摸頭髮,卻是最好的安慰。這還是第一次,我發現這女孩是那麼堅強,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大的傷害,挺了過來,換做是我遇到這樣的事,絕不可能受得了,肯定早早就瘋了,她真的……很了不起……
  
  哭泣哭得再久,也不能解決問題,最終我也還是回復過來,重新冷靜,進入石牢之內,將布重新遮覆上去,把竹籃提出來。
  
  這是一個讓人黯然神傷的工作,但不做也是不行,因為心夢的身外化身,有其極限,她可以找一個傀儡,控制其精神,外頭套上心靈迷彩,這樣外表看起來完全與她一樣,也可以自在動作;可是如果不是透過傀儡,哪怕水月夢蠱再神妙,幻影終歸衹是幻影,碰觸不到東西,當然也拿不起任何東西。
  
  所以,衹有由我來提起竹籃,帶著心夢離開這裡,一路上我沉默地沒有開口說話,但後來根據鬼魅夕的說法,我提著竹籃,在地道入口出現的時候,看起來殺氣騰騰,像是什麼從陰間跑出的復仇餓鬼。
  
  鬼魅夕正在我們分開的地方等待,一看見我出現,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而她更為我帶來一件意外的大禮,就是聖者之杖。這件創世聖器,落在黑龍會的手裡,我本來以為黑龍王會將之攜帶收藏,搞不好是最難取得的一件,沒想到他扔在黑龍會總部,大大方便了我們。
  
  「真奇怪,黑龍會總部雖然說是易守難攻的金湯之地,但哪及得上隨身攜帶安全?黑龍王怎麼會犯這種昏招,讓我們撿了便宜?這個聖者之杖裡頭該不會被下毒,或是下了什麼詛咒吧?」
  
  我拿起聖者之杖,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一用這鬼東西,就中了什麼暗算。
  
  不過,哪怕裡頭真的被做了什麼手腳,以我的眼力,那也是看不出來的,而以聖者之杖的重要性,我們也不可能將它就這麼扔著不帶走,管他有什麼潛在危機,都衹能先拿回去再研究了。
  
  (對了 ,白三小姐的特殊異能,能夠清除一切運作中的魔法,衹要請她幫忙,把聖者之杖清過一次,就不怕被做過什麼手腳了。)想想我覺得這辦法不錯,當下也不再說什麼,和鬼魅夕、心夢一起離開這座見鬼的要塞。
  
  出了要塞,從外面回頭一看,滿目瘡痍,難攻不落的超級大要塞,現在變成了 一座火山似的東西,冒煙又噴火,看起來衹要放著不管,後頭也撐不了多久,這個故事多少告訴我們,身為領導人,以後千萬不要用那種平時超級無敵,但衹要一個致命破綻被打到,就會整個崩潰的瑕疵品。
  
  要如何離開屍龍要塞,本來是一個問題,因為這裡離陸地太遠,如果要洇水回去,那不叫長泳,根本就是遇難,但這麼大的一座要塞,岸邊總不可能連船隻也沒有,因此我打算出來了再找船,哪知道白家的售後服務不錯,一走出來,就看到有艘鐵甲船艦在那邊接應。
  
  「呃!阿雪?」
  
  那艘鐵甲船艦的外型古怪,像是一個鸚鵡螺一樣,整體武裝看來完全是戰艦的等級,殺氣藻凜,難怪停在岸邊,也沒有黑龍會的人敢來招惹,但真正讓我感到奇怪的,則是天河雪瓊站在船首,看到我們出來,高興地對著我揮手。
  
  有船來接,這個當然是上上大喜,我們一行人上了船,這艘鸚鵡螺似的鐵甲戰艦立即出航,我與天河雪瓊一問,才知道她力戰巫妖群,被我們拋在後頭,心里正感焦急,想要盡快趕上來幫手時,海面忽然裂開,這艘鸚鵡螺號從水底浮上,船首站著一個給人很大壓力的黑衣男子,手上還拎著一大包東西,正是白拉登老家的那位鄉下拳王,雷神大人。
  
  黑衣大漢讓天河雪瓊登船,說是戰鬥已經結束,她可以在船上稍事休息,等著接人,說完就騰身而起,飛上半空,直入雲端,轉眼就不見人影,之後鸚鵡螺號來到屍龍要塞岸邊,開炮轟死了幾群不長眼的來犯毛賊,便再也沒人敢靠近,直到我們循原路出來。
  
  船已啟航,我們暫且進入船艙中休息,當然,在房中提高警覺,預防白家人翻臉動手,這點提防就不在話下了。
  
  我和天河雪瓊共處一室,她這一戰捨生忘死,打得異常辛苦,也異常艱險,我對她很是有些歉意,所以進入船艙後,就把她抱在懷裡,輕憐蜜愛,慰勞她的辛勞。
  
  天河雪瓊一面被我搓著胸前圓碩的雙丸,一面問我進入要塞後的經過,我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告訴她,我救出了自己親妹妹,並且還是一個愛搞妹妹的變態妹控,這話聽來太禽獸不如,所以我只簡單說,救出了與鬼魅夕情同姊妹的醉僊罌粟,她棄暗投明,願與我們一起打黑龍王,還協助我們取得聖者之杖。
  
  「……聽起來有點複雜,不過,你是懂的吧?」
  
  「我懂,你的後宮又增加了規模,是這意思對吧?」
  
  「呃,也不能說你錯,要這麼理解也成,不過……你算我後宮的成員嗎?」
  
  「當然啊,除了那裡,我還能去哪裡呢?」
  
  天河雪瓊眨了眨眼,狐耳也動了動,俏皮而美麗的樣子,完全就是以前阿雪的可愛樣子。
  
  「哇!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你也敢說出口啊?你怎麼說也是慈航靜殿的聖女祭司,隨隨便便就說要入男人的後宮,置天下女性的尊嚴於何地啊?」

  「去她的女性尊嚴,性滿足比較重要。」
  
  天河雪瓊一聲輕笑,環抱住我的頸項,笑靨嬌媚如春花,這點就是她更勝往日阿雪的好處,因為知識程度高,這種人一旦放開了 ,膽子就比什麼都大,而我當然是歡迎這種改變的。
  
  抱著美人在懷,我不用低頭,就能聞到天河雪瓊長髮裡淡淡的幽香;眼睛一瞥,就能看見她撐起白色法師袍的高聳奶瓜,居高臨下的角度,還可以直接看進V字形的領口。
  
  天河雪瓊對我毫不設防,大方地任我一雙色眼鑽進她的領口,飽覽她白嫩如雪的圓碩雙乳,還有那深邃誘人的性感乳溝。織芝巧手編造的魔法師袍,剪裁極為修身,把完美渾圓的胸線勾勒得清清楚楚,天河雪瓊隨著我的撫摸而扭動,背後一截白嫩嬌柔的小蠻腰露了出來,半截白晰纖細的小腿、精巧的玉足同樣引人注目。
  
  揉合了清純與性感雙重特質的大美人,的確不容忽視。
  
  我輕輕抬起天河雪瓊的下巴,讓她向後仰頭,天河雪瓊還沉浸在奶水充盈的雙乳,被男人玩弄的快感中,我這一下停頓,她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長長翹起的睫毛迷惑地輕抖。
  
  沒等天河雪瓊反應過來,我已經低頭含住她紅嫩的櫻唇。
  
  「嗯……」
  
  天河雪瓊稍作掙扎,便對我的唇舌聽之任之,讓我順利撬開她的貝齒,嘗盡香嫩的紅唇軟舌,她的身子逐漸酥軟,胸部卻挺得更高,那對圓滾滾的肥白奶瓜,更加凸顯誘人。
  
  我的左手滑到天河雪瓊腰際,悄悄鑽進法師袍裡面,在她絲滑平坦的肚子上輕輕撫摸,繞著可愛的小肚臍打轉。
  
  吻了一會兒,天河雪瓊的呼吸開始急促,身子不安地扭動,我感到那是她興奮時的扭動,於是停下熱吻讓天河雪瓊緩口氣,美麗的小狐女被我吻得慾火焚身,拚命挺起雙乳,迎合我的揉捏,白色的奶水從乳蕾上小孔噴出,把這件法師袍的胸襟給打濕……這都不曉得是第幾次了,幸好當初讓織芝製衣時,有特別對此設計,要不然可真難清理……
  
  乳汁流得滿手都是,我曉得天河雪瓊的肉體,已如母獸般開始發情,理智成分降低,我的身體自然跟著起了反應,雙手伸進法師袍的下襬,從內褲邊緣探進去,直接抓揉兩團圓滾滾的臀肉,在天河雪瓊耳邊低聲說?。「小狐狸,想要男人了嗎?」
  
  天河雪瓊雙眼迷離,卻仍不忘朝門口看一眼,艙門是鐵門,又已經鎖上,不怕有人忽然闖入,但室內有沒有監控設備?會不會全程給人偷拍下來?那就很難說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次了。
  
  想是這樣想,我嘴裡卻故意道:「這樣子很不好啊,我們畢竟是在人家的船上,要是有什麼人闖進來,那我們……」
  
  「那我們就真的出名了。」
  
  天河雪瓊大膽的程度,超過我的意料,她對我的恐嚇全不在意,或許是處於發情狀態的影響,她表現得火辣性感,全沒有半點聖女的典雅,拉我的手去摸她兩腿之間,隔著薄薄的絲質內褲,我能感受到婬浪的潮濕。
  
  「哇!這麼騷啊,但你不能只顧自己啊,你想搞,我不想搞,還是晚點再搞吧!」
  
  「不嘛!不嘛!」
  
  初嘗男女歡好滋味的天河雪瓊,對此貪戀不捨,身體貼靠上來,纏著我猛要,那種嬌嗔的姿態,以前完全沒法想像能在她身上看到,而她緊貼著我,扭動身體,手還去我胯下硬起的部分揉摸。
  
  「小聖女,你胸口還流著奶呢,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給慈航靜殿大大丟臉了啊?
  
  不過,倒是給你師父大大掙面子了。」
  
  說著,我一把掀起天河雪瓊的法師袍下襬,露出底下華麗的白色絲質內褲,再勾起天河雪瓊一條修長的玉腿,夾在腰間,如此一來,清楚看見,她內褲的中間部位已經有一小塊水痕了。
  
  「棒啊!才破身不久,就已經知道肉味了 ,濕得這麼快,我就喜歡你這騷樣,你是慈航靜殿的騷浪聖女。」
  
  說著侮辱信仰的話語,我用手指撥開天河雪瓊的白絲底褲,直接摸上她濕滴滴的蜜唇。
  
  天河雪瓊身材豐滿,蜜唇更是熟美多汁,柔軟的嫩肉被我手指摸程幾下,就有大股婬蜜溢出,跟手指摩擦,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響。
  
  「嗯……啊……我……」
  
  「心急的話,別閑著!自己解開衣服!」
  
  我用這方法挑逗天河雪瓊,手指不但揉弄她的肉唇,也沒忘記輕佻她的嫩菊蕾,外人所不曉得的秘密,這位慈航聖女的屁眼,遠比前頭的花谷更要敏感。
  
  天河雪瓊呻吟著,慢慢解開法師袍的繫帶,露出兩團H罩杯的圓碩乳房,又白又嫩的渾圓大奶,抖出動人的乳波。
  
  我立刻親了上去,張嘴含住她紅艷的乳蕾吸舔拉扯;右手撫摸她光潔修長的玉腿,左手兩根手指,插進婬蜜氾濫的花谷裡樞挖。
  
  「啊……啊……你、你摸得我……啊……好舒服……啊……別再光衹是這樣了!啊……從、從後面!啊……」
  
  這是最性感的呼喚,由於之前都是後背位的肛交,天河雪瓊對從後面插入的姿勢情有獨鍾,能夠給予她更暢美的享受。
  
  對我而言,天河雪瓊的屁股又圓又翹,是全身除了那雙巨乳與超細腰之外,最搶人目光的性感點,我最喜歡與她交媾的體位,也正是從後面來,當下迅速給天河雪瓊翻身,讓她雙手扶住床頭,兩團猶自滴淌白濁乳汁的巨乳,前後直晃蕩,跟著,一把扯脫她的白絲內褲,露出豐滿圓潤的翹臀,還有識紅充血的嬌艷花谷。
  
  事已至此,什麼也不用多說,我掏出早已硬挺的肉莖,對準婬蜜潺潺的花谷,「噗哧」一聲插了進去。
  
  「啊……好棒……老、老師……啊……我……我要你……啊……」
  
  有趣的嬌呼聲,天河雪瓊記起大部分前事,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後,雖然基於矜持,還有對心劍神尼的尊重,不可能再叫我師父,卻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別出心裁,叫我老師。
  
  最初聽見的時候,我的感覺也很怪異,不過稍加玩味,又很有那種師生戀的禁忌快感,或許我這人就是禁忌的存在,專門搞什麼兄妹戀、師生戀這類禁忌的存在,希望後頭不要搞什麼同性戀,尤其不要有同性戀來搞我就行。
  
  在那一聲聲「老師」的禁忌呼喊聲中,我緊捏天河雪瓊的臀肉,腰部發力,前後抽插起來。
  
  窄小的艙房內,巨乳細腰的大美女半伏在床頭上,屁股拚命向後翹起,兩腿分開,纖細柳腰來回扭擺,美妙的動作,似乎還暗合某種天地規律,美得驚心動魄。
  
  我的小腹,快速撞擊天河雪瓊的臀瓣,發出清脆的聲響,肉莖盡情享受聖女嬌嫩緊窄的婬肉洞。
  
  盡管天河雪瓊極力壓低呻吟,在又小又密封的船艙內,仍然非常清晰,一波波呻吟在船艙裡迴蕩,連我們肉體互相拍打的聲音,都激起陣陣回聲,此時如果有人過來,哪怕衹是貼耳在門外,都一定能聽到激烈交合的婬靡聲響。
  
  隨時可能被發現、可能正被人監視的緊張感,刺激了我們的神經,我俯趴下身,揉捏聖女的完美乳房,下身火力全開,幹得美麗小狐女蜜唇外翻,花谷裡媚肉陣陣痙攣。
  
  天河雪瓊也釋放出全部的激情快感,小細腰扭得像風中的枝條,圓滾滾的屁股拚命翹起。
  
  在一輪急速衝刺之中,天河雪瓊的臀肉突然緊繃,全身都顫抖起來。
  
  我知道她已經高潮,自己也忍不住要爆發,急忙加力挺操莖,在天河雪瓊性感的美臀內,射出濃濃的精液。
  
  這麼一輪發泄後,我固然是極為舒爽,散了那股自屍龍要塞中帶出的鬱悶之氣,就連天河雪瓊都爽得筋疲力盡,因為高度使用魔法而造成的發情狀態,也因此得以消解,回復理智。
  
  清醒之後,天河雪瓊對於自己的恥態,羞得兩耳通紅,一再要我提出保證,以後絕不能拿這來嘲笑她,才肯作罷。
  
  我為了未來的幸福,當然衹有點頭的分,而回復理智的天河雪瓊,也拿了 一個要緊東西給我,是一隻巴掌大的小箱子,非金非木,樣式古樸,質地非常特殊, 一看就知道是魔法道具。
  
  「這是那個黑衣大漢給我的東西,叫做奈落之箱,也就是地獄之箱,說是能夠保存一個魔法在內,類似魔法石板一樣的用法,只不過等級更高得多,能夠儲存更高等級的魔法。」
  
  我接過那隻小箱子,就算不用解釋,我也知道裡面儲存了什麼,肯定是白三小姐的特有異能,消除一切運作中魔法的超級能力,這將是我破解暗黑召喚獸詛咒,逆轉出生天的關鍵,白三小姐一步百計,算無遺策,肯定是在我們出發之前,就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甚至……在我們相見之前,就已經準備周全了,若真能如此,我倒是要謝謝她了。
  
  ……衹要她別那麼搞笑,把跳躍穿梭兩處垃圾堆之間的異能封入箱中就行。
  
  請續看《阿里布達年代祭》49

書名:《阿裡布達年代祭》49
    作者:弄玉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第一章似夢非真以心許諾

    結束了與天河雪瓊的一輪交歡,我有些腳軟地離開,心裡多少有點埋怨自己,
怎麼莫名其妙又幹了起來?眼前還有很多重要

    事情沒幹,我居然在敵人的地盤上,滿腦子只想著性交,眞是無可救藥。

    不過,這也難說,因為這本就是我的責任與工作之一,以前每次阿雪和人打
完魔法戰,都會奶流如注,整個人進入母獸發情

    狀態,如果不設法助其平復,她會難受很久,奶水也會一直流出。

    因此,不管每次戰鬥結束後,怎麼傷、怎麼累,我都要擔負起責任,為阿雪
排空乳汁,與她交合,讓她能夠回復正常,雖然辛苦了些,卻也是沒辦法的事,
總不能委託別人來幹……

    阿雪變成天河雪瓊,人格有差,肉體卻還是同一具,在阿雪身上會出現的狀
況,天河雪瓊身上也一樣會出現,我該幹的工作

    還是得繼續幹,沒什麼可抱怨的,除此之外,離開屍龍要塞時,我胸中全是
凶戻之氣,難以克制,這種狀態對自身的精神

    非常不好,在這種情況下,一場激烈的交媾,是洗滌戻氣的好辦法,這方法
不只是我用,許多武者也愛用,在拚死戰鬥後,

    用烈酒、女體來撫慰身心。

    只不過,同樣的方法,有些人自製力較差,藉由交合洗滌戻氣時,順便把女
的掐死,或是掐到頭都飛掉,這種事情

    也是時有所聞,以黑龍王為例,若他用交媾洗滌自身戻氣,幹完之後,那個
女的能肢體完整、精神正常,那才有鬼!「

    唔,要在這艘船上找個人,好像不容易啊……」

    我獨自走在走道上,想要找個人,問問看白三小姐的位置,大家都是要離開
屍龍要塞回去,除非她和雷神大人猛到直接一路

    飛回去,又或者她抱持自毀決心,再發動那種超恐怖的瞬間移動,否則……

    她也在這艘船上的可能性很高。

    奈落之箱,是白三小姐送我的大禮,這份禮物的分量實在有夠重,而且與她
唯利是圖的老子不同,白三小姐只留禮物,不要

    求任何回報,光沖著這一點,我就該向她好好說聲謝謝。

    再說,魔法道具可不是玩具,雷神大人把箱子扔給天河雪瓊時,只隨便交待
幾句,不是說得很詳細,很多細節我希望能先弄

    清楚,省得到時候使用出錯,後悔莫及。「……你、你幹什麼去了?」

    一道嬌小的身影,冷不防地出現在我前頭,我險些就嚇了一跳,而鬼魅夕一
臉不悅的表情,看那個模樣,好像是來找麻煩的。「怎麼了?心情不好,想和我
再打一場?」

    我回答得很輕鬆,但心裡卻挺緊張的,之前與鬼魅夕亂七八糟的一戰,差點
讓我們兩個都送掉性命,這一戰給我的教訓,就

    是死都不要再和鬼魅夕動手,她的戰技太偏,一打起來,很容易收不住手,
風險實在太高,能避則避為妙。

    幸好,鬼魅夕搖了搖頭,表示無意動手,這多少讓我松了口氣,只不過在表
面上,不能丟臉失威。

    「你……為什麼你還能幹得下去?」「幹得下去?什麼意思?」「姊姊……

    你看到她的樣子,不久之前,你也很難過啊,為什麼……你一轉頭就去幹別
的女人了?」

    鬼魅夕問得很認眞,她那種嚴肅的神色,一時間反倒讓我語塞,不曉得怎麼
回| 答才好,思索半晌,這才聳聳肩,道:「什

    麼別的女人?阿雪和妳也很熟、很親熱的,別一轉眼就連奶娘都不認了,好
無情啊。」 . ^

    這種說法,可以用來打哈哈,卻沒法擺平鬼魅夕,所以我想了想,認眞道:
「這沒什麼特別的,心情惡劣就想發洩,做愛和

    砍人是最有效的發洩法,我又不喜歡砍人,就只有幹女人了,誰叫妳剛才不
在,不然就幹妳囉。」「就……就只是這樣?

    」

    「不然妳想要怎樣?」我把手一攤,無奈道:「不然答案就是我缺心少肺,
薄情寡義,妳如果是想要聽見我承認這個,那妳

    現在聽見了,滿意了吧?」

    「是沒錯,你確實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啊。」鬼魅夕輕聲說著,卻不像是在責
罵或挑我毛病,她睜著美麗的大眼睛,認眞道:

    「也只有你這樣的人、這樣的個性,才讓他的計畫還沒開始,就全盤失敗了,
你是怎麼養成這樣的個性呢?」

    「呃!這個……眞搞笑,個性這種東西,都是從小慢慢搞起來的,我哪曉得
自己怎麼會是這種個性?妳想討論這個話題,最

    好去找我的心理醫生。」

    我這麼回答鬼魅夕,跟著,她去找天河雪瓊說話,似乎有事要商量,而我則
繼續去找白三小姐,想弄清楚關於奈落之箱

    的問題,但走著走著,腦中靈光一閃,某個突如其來閃現的念頭,讓我在走
廊中停下腳步。

    「對了:我是怎麼養成這種個性的呢?正誠如我自己所言,個性的養成是從
小開始,我今天這種頹廢、反道德、反社會的人渣性格,也與我亂七八糟的失敗
童年有很

    大關係,要不是從小過著那種沒有親人、沒有關愛,只有刺客整天追殺,朝
不保夕的鳥日子,我絕不會是今天這種個性。

    誠然,現在我回過頭一想,就知道當時變態老爸肯定在我身邊伏下了人手,
還肯定不只一個,都是類似影子護衛這樣的貼身

    高手,只要有這些人在,我是不可能被那些小貓小狗幹掉的。就算這些影子
護衛不稱職,我也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黑龍王

    在我身邊布了那麼多暗樁,我若死,不但黑龍王處心積慮的大計成空,這些
暗樁也全都要陪葬,他們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

    肯定會拚命護我周全。

    因此,我的童年,看似充滿危機、風險、壓力,其實是很安全的,但……那
又如何了?在我最驚恐、最害怕,不知道自己這

    一次會否命喪在刺客襲擊下的時候,並沒有人來告訴我,其實我是很安全的。

    我不知道遇到危險時,有人會來救,我只曉得,不管碰到什麼危險,要解決、
要生存,都只能靠自己。特別是看到其它人

    家的同年孩子,出了什麼事情,都有父

    母守護,但我……母親不知道在哪裡,父親壓根就不管我,每次意識到這一
點,那個打擊就格外沉重。

    不過,再沉重的打擊,打久了也就無感了,後來我對這類事沒什麼感覺,就
當─自己生下來就沒爹沒娘,反正他們也沒給我

    什麼好處,法雷爾這個姓氏沒給我帶來:任何光榮或利益,就只是讓我整日
被人吐口水與追殺。

    冷月櫻的存在,是我童年的一道美好曙光,但最終也只是變成另一個重大打
擊,將我更往人生的深淵推去,後來,我便開始

    自我放逐,橫豎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別人靠自己是自立自強,可是我武功
不成、魔法也不成,連自己都沒得靠,除了耍

    些小聰明、靠厚臉皮玩陰謀詭計,又能做些什麼?

    有大俠可做,誰願意一開始就是做賊的?如果能武功蓋世,橫掃千軍,又有
誰喜歡當小人、耍詭計?對於當年所做過的一切、傷害過的人,我沒有什麼罪惡
感,也沒感到多少愧疚,弱肉強食,盡此而已,那些比我更強、踩著我上去的人,
也不會

    來向我說聲對不起,要道歉……找老天爺要去吧,誰讓祂創了這個沒道理可
言的世界。

    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於是有了這樣的個性,而這樣的性格,讓我在這
條人生路上走得更遠,這一切該說是相輔相成…

    …或者說惡性循環,看似不經意的偶然,但現在細細思量起來,這後頭有著
明顯的操作痕跡。我……會不會成為別人比較高下的工具了?

    一個孩子的個性養成,牽涉很多複雜因素,但在我的這個例子,卻是變態老
爸的過度忽視,才令我走上這條路,問題是

    ……變態老爸這麼做,是純屬無心?還是有意為之?

    當年我不可能會想到這些,但現在看來,正是因為我的個性,才令黑龍王的
復仇大計,還沒開始正式實施,就已全盤失敗,

    不管他怎麼籌謀定計,一個沒心沒肝沒道德的人,是不可能因為犯了亂倫罪
行而痛苦的,他的計畫實施下去,頂多是懲罰心

    夢,至於說想要讓兄妹雙方都痛不欲生,那是一早就不可能了,他自己非常
清楚的。黑龍王的復仇大計崩壞,這是單純敗

    在命運的手上?或者,這也是人為的結果?我如今就是懷疑,變態老爸十幾
年前就看出黑龍王的企圖,於是刻意讓我變成這─

    的人渣個性,令黑龍王的計畫成空,一切成了泡影。

    這個想法,匪夷所思,連我想起來都覺得無比荒唐,但……只要沾上源堂。
法雷爾,越是荒唐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更何況,這做法確實有效,不但瓦解了
黑龍王的計畫,重創了他一把,讓他從此變態得更厲害。

    這一切,眞是變態老爸的計畫?我成了他鬥垮黑龍王的工具?太過分了吧!

    想到這一點,我重重一拳打在走道壁板上,將鐵板輕易打凹,難以抑制心中
的怒火。

    被當成工具使用,誰也不可能會開心,假如這計畫僅是影響到我,那倒也罷
了,反正事情過去那麼多年,追究兒時教育責任

,並無意義,就算從小給我良好的教育與保護,我也未必就能比現在更好,
只要一想到我有可能在良好教養下,變成方青書二號,我就感到不寒而慄。

    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這樣一句就帶過的,與我相關的事,我可以放下不追
究,可是對別人的傷害,我不能放過,尤其

    是對心夢造成的傷害。

    我和心夢是同胞兄妹,如果我被源堂當成決勝道具,那心夢又被當成什麼?

    她落在黑龍會手裡那麼多年,我不信變態老爸會

    對此一無所知,他從未有要救出心夢的意思,讓她一直留在黑龍會受苦,更
有甚者,我也忘記那年自己到底幹了什麼,讓

    黑龍王對我的人格發展從此絕望,更為此發了狂,對心夢施虐,造成永難彌
補的傷害。

    這筆帳……不光光算在黑龍王頭上,更還肯定要算在源堂。法雷爾的頭上,
我忽然有了一股衝動,想要立刻殺到第三新東京都

    市,揪著這傢伙的領口來問,問他到底曉不曉得,什麼叫做作父親的責任?

    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算了,氣這種事情毫無意義,那傢伙心理變態,
我在這邊就算氣到掛掉,他也不會明白我在氣什麼……在這邊發脾氣無濟

    於事,說不得,後頭可能要找時間,親自走一趟第三新東京都市了。

    之前,變態老爸用盡各種手段,要把我弄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我連跑帶逃,
抵死不從,就是不願意再到那個詛咒之地,任

    其擺佈,但如今狀況有變,若不親自走上一趟,我心裡的這些疑惑,就沒得
解決……

    「唔,怎麼走了那麼久,半個人都沒看到?白拉登的這艘鸚鵡螺號也是幽靈
號不成?」

    我隨口抱怨,但情形當然不是這樣,白拉登的這艘船,只不過是因為高度機
械化,上頭的船員人數大大減少,所以我才沒碰

    到人,除此之外……幹,他還眞的用了幽靈。

    驅使死靈、陰魂,這不是什麼高端技術,之前變態老爸搞什麼峽谷列車,上
頭的女服務員,也全都是索藍西亞精靈的鬼魂,

    省錢又省事。白拉登是海內外頭號大奸商,這一招他當然也會,還用得更是
出神入化,直接把幽靈封印入機械裡,成為什

    麼輔助人工智慧,讓機械的效能大幅提升,眞是見鬼的技術。

    我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路上了甲板,碰到了人,「問之下登時傻眼,
白三小姐和鄉下拳王並不在這艘船上,當我問

    起他們上了哪去,卻被告知他們夫婦早已飛回去了。

    「飛回去?有沒有搞錯?」

    我原本以為,這邊距離陸地還很遙遠,哪怕武功高絕,能在天上飛行,都沒
可能一口氣直接飛回陸地,哪想到我認為不可能的事,別人不這麼想,他們居然
眞的這麼飛回去了。

    “搞什麼鬼啊,有船不坐,偏偏要用飛的?就算是趕著回去洞房,也不用這
麼拚命吧?等等,他們……是夫妻?”

    我吃7一驚,但想想也覺得正常,難怪白三小姐勾引我的時候,雷神大人的
怒火眼神都快可以吃人了,也難怪白三小姐用

    勾引我來當刺激方法,這一招確實是很毒辣,特別是針對她丈夫而言。

    這個令人意外的八卦,讓我著實愣了一會兒,回過神後,我也莫可奈何,既
然人不在船上,我也沒有得問,只得把這些問

    題先存著,等船上了岸,大家碰頭再問。“對了,白拉登該不會那麼黑,讓
這艘船靠不了岸吧?要是這艘船是奴隸船,

    直接把我們帶出去賣了,那可糟糕。“我只是隨口一說,但周圍聽見我喃晚
自語的幾個白家船員,聽了卻道:「這艘船本來就是奴隸船啊,艙底還押著一堆


    物,等著運去公海交貨收錢呢,是途中被三姑爺強行徵用,讓我們過來接人
的,等送你們上了岸,還得繼續去公海的。」

    「……我也不曉得骸說什麼好了,謹祝各位財源廣進,生意興隆吧。」

    該做的事沒得做,和這些白家子弟又沒什麼好聊的,我獨自一人趴在甲板上
的欄杆邊,想要看看大海,放鬆一下心情。不知不覺,我發現有個人來到我身後,
是個女人,這艘船上會來接近我的女性屈指可數,鬼魅夕沒這身高,那唯一可能
的人就是……

    「阿雪?」

    我回轉過頭,卻嚇了一跳,紅發飄揚、美腿修長,一雙渾圓的奶抖波誘人,
正是最美麗的羽族天使,心夢。

    “妳、妳怎麼跑出來了?」

    “我都到哥哥後頭這麼近的地方了,哥哥還是只想著你的阿雪,眞叫人不服
氣。”

    心夢嘟起小嘴,微發嬌嗔的模樣,看起來眞是可愛到極點,讓人心動不已,
我微微愣了一下,雖然明知道眼前的她,僅是幻影,眞實的她仍被拘束在那個竹
籃裡,卻仍忍不住為了眼前的美麗幻影怦然心動。

    只是,想到那個竹籃,想到竹籃中的殘缺人兒,一股狂怒就讓我克制不住,
殺意瞬間佔據我整個心靈,直到心夢湊了過來,在我唇上輕輕一沾,也不知道她
用了什麼魔法,瞬間化消我心頭戻氣,我這才清醒過來。

    「哥哥。」

    心夢看著我,似笑非笑,這模樣看來格外具有魅力,「心夢想求哥哥一件事,
能答應我嗎?」

    「沒有問題。」我斬釘截鐵道:「哥哥一定宰了黑龍王,給妳報仇雪恨。」

    心夢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梳了梳被海風吹亂的紅發,目光望向茫茫大海,緩
緩道:「報仇雪恨不用啦,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早就習慣啦,就哥哥看起
來,你眼前的我只是幻影,但就我而言,這個世間本屬虛幻,我在眞實與幻影之
中反復來回‘界線早就模糊,我也已分不清其中的差別……」「可是……」

    “就算沒發生那些事,就算在正常的環境下,健健康康長大,我也不一定就
比現在好啊。”

    心夢伸了一個懶腰,紅發在陽光下燦然如火,雪白的肌膚,34F 的兩團豪
乳面^^隨著她的伸腰動作,抖出陣陣誘人乳波,

    實在是一幕美景。

    「現在的我,一樣能說會笑,一樣想去哪就能去哪,可以享受海風,可以曬
太陽,─也可以和哥哥說話,我很滿足了,這種

    生活沒什麼不好啊。」

    儘管心夢說得輕鬆,但我知道,那只不過是為了要讓我好過,故意說的謊言,
如果她這樣都能叫做好,那地獄的定義肯定要

    改寫,暗黑召喚獸的煉製過程,也可以叫做天堂了。

    話雖如此,看到身為當事人的心夢這樣努力安慰我,我也只有勉力擠出一絲
微笑,不要讓她再為我擔心。「妳要我答應妳

    什麼?」

    「心夢只希望哥哥可以承諾,不要覺得我可憐,也不要對我有歉疚,覺得好
像欠了我什麼。」

    心夢凝視著我,認眞道:「心夢對自己有信心,願意盡一切努力,來讓哥哥
幸福、開心,但如果哥哥看見心夢,就只想著愧

    疚與彌補……哥,你我都知道,這麼沉重的關係,一定是不長久的。」「唔
……」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暗贊,心夢確實冰雪聰明,洞悉人情世理,看出了我們
之諾間的問題,所以在這問題擴大前,先來點

    醒我。因為同情與補償而開始的關係,絕對不長久,假若有一個女人,毎次
見到她都覺得沉重,不管她是如何美若天仙,都

    讓人沒心情去欣賞了。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與心夢一起站在欄杆邊,看著前頭的大海,享受
著涼涼的海風吹拂,兩隻手相握、兩

    顆心相連的感受。「哥,你開心嗎?」

    「唔,我覺得除了牽手、心靈相通之外,如果連身體都能連在一起,就更理
想了。」

    我的話說得露骨,心夢聽了只是笑笑,不多言語,她可不是什麼保守膽小的
女─孩,只是因為看出了我的窘境,這才沒多反應。

    能與心夢在甲板上合體交歡,這當然是一件美事,問題是……現在的心夢,
根本是只有我才看得到的幻影,如果我在這裡幹她,被別人看見,只會看到我一
個人光屁股在甲板上扭腰,做出種種不堪入目的動作,口中荷荷出聲,如同野獸,
眞是說有多醜陋,就有多醜陋,這種事情我死也不幹。

    那如果讓心夢把水月夢蠱的發動範圍放遠,讓別人也看得到呢?我覺得自己
沒有那麼無聊,還專程讓人來看我們性交,那不

    如直接吆喝,賣門票賺錢算了!畢竟,說好說歹,等到白拉登製作的A 片在
海內外熱映後,我也算得上國際紅星啦!

    我和心夢靜靜的享受著心靈交流,而這艘鸚鵡螺號,不愧是高度文明的先進
產物,船開起來,跑得飛快,速度猶在白三小姐

    以風元素控船之上,畢竟那艘船太舊太破,就算用魔法行船,還是無法與這
種先進玩意兒相比,前後不過幾小時的時間,

    我們已經重新回到陸地。

    鸚鵡螺號的船員,才剛剛讓我們下船登岸,他們馬上就立刻啟航,帶著船底
的奴隸們趕赴外海交貨。我並沒有告訴天河雪瓊

    ,這艘是奴隸船,省得因此多惹事端,而急急忙忙下船的我,本來是想要找
人,哪知岸上的人看起來比我更忙,一個個扛著或抱著東西,走得匆匆忙忙,那
樣子不知道該說是在搬家還是逃難,連話都沒空答我一句。

    這些人都是白家子弟,也全都是白拉登的手下,他們如此急忙拆東西、搬東
西,擺明是要撤離此地,雖然我不太理解為什麼

    ,但這裡本來就只是臨時據點,是白拉登為了拍片,在藝術總監加藤鷹的建
議下,臨時建造的據點,現在片子都拍完了,

走人也是必然的,只是我不理解為何走得如此匆忙而已,這些白家人的表情
沒什麼異常,可是他們急急忙忙收拾東西的樣子

    ,讓我有一種好像在落荒而逃的感覺。“奇怪,他們跑什麼呢?”我大惑不
解,但也沒閒心多管,只是想要先找到兼職

    當燈光師的白三小姐,可是正主兒沒找到,卻碰著了我最不想見到的要命人
物,白拉登。

    “什麼?你找她啊?他們兩公婆早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在那邊發情放閃光,
向我借用拍片的場所,在那邊一干就幾小時,連床都幹塌了三張…」

    白拉登的表情看來很無奈,揮揮手道:「那兩個人總是這樣的啦,每次都這
樣,要幹就幹吧,次次都會把床幹塌,好像床不塌就不夠爽一樣,唉,現在的年
輕人啊。“

    在我眼中幾乎可以當大魔王的白拉登,說到女兒的時候,似乎也非常苦慟,
無可奈何,這時候的他,看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

    父親。而當白三小姐的父親,實在是一件苦差事。

    「那……三張床都幹塌了,應該也爽了吧?能讓我見見他們嗎?我要當面致
謝,還有些問題要請教。“

    「床幹塌了,人爽了,當然就回家了,你遲了一步,他們早就走啦,一個小
時前就已經離開了。」

    「什麼?離開了?他們……怎能這樣就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咧。」

    「眞好笑了,這位客官,你是之前有和他們預約嗎?又沒事先約好,人愛走
就走,難道人家還欠了你嗎?」,白拉登罵了兩句,忽然表情一變‘滿面春風,
「不過,雖然他們走了,我還在這裡啊,你有什麼問題,問我也一樣,不曉得

    有什麼能為你解答的嗎?這次大破黑龍要塞,有沒有拿回什麼好貨啊?我有
管道可以賣到高價……呃,不對,差點忘記我是贊助商兼合夥人,本來就有權分
贓的。」

    「撇除令千金私下送我的禮物不談,這次攻破黑龍要塞,確實拿到了好東西,
要請你替我看一予“」

    我從腰後取出聖者之杖,心夢的竹籃已經交給鬼魅夕守護,我因為要負責交
涉,就把聖者之杖隨身攜帶,剛好此時拿出來。

    「哦,聖者之杖啊!」

    創世聖器這種知名貨色,白拉登當然不會不識貨,只是他對這人間至寶似乎
興趣缺缺,弄得我差點以為這是假貨。我問道:「這上頭……有什麼詛咒或是警
戒魔法嗎?」「沒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防盜防賊的魔法都沒有。」「那你為


    一副快打呵欠的樣子?這總不會是假貨吧?」「你想多了,杖子倒是不假,
只不過……我對按摩棒沒什麼興趣,拿了這玩意兒……拿去插人我不幹,拿來捅
自己……別逗了。」參白拉登揮了揮手,「這東西我不要了,歸你吧,就算我這
次做了賠本買賣,嘿,做生意嘛,哪有穩賺不賠的?偶爾蝕一、兩次本,也是難
免的啊!」

    這話一入耳,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白拉登放棄了索取應得利益的機會,
揠廣東西讓給我,這是白拉登會做的事嗎?他不

    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吧?

    不過,白拉登無視我的驚訝,結束了我們之間的短暫交談,跳上了旁邊過來
接人的一輛車,像是要隨大隊離去,我吃了一驚,連忙追去。「你、你也要走?」

    「是啊,我生意很忙的,片子都拍完了,當然要去顧其它生意啊,後會有期
啦!」彼此沒多少交情,白拉登要走,我當然也不可能送君千里,就站在原地揮
揮手,示意告別,本以為一切到此為止,哪想到車開出一段距離後,白拉登忽然
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著我喊話。

    「喂!我那個老朋友不久前傳訊過來,說我這次太過分,把他老巢都炸了,
為了報復,他馬上就會發動襲擊,把此地方圓五十裡之內摧毀殆盡,生機盡絕,
時間剩下沒多久了,你自己……保……重……啦…………」

    什麼?這種大事,現在才說?你姓白的也算是整人了!

    第二章

    陰風怒號斬龍刀龍

    黑龍王的反應比我想像得更快,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今天我們不是打掉他
幾個小分舵,而是一口氣端了他的老巢,把他的總部給破了,他若沒有反應,反
而不合理了。只是,我原本以為,就算屍龍要塞被破,黑龍王總會忌憚白拉登幾
分,不敢輕易翻臉,否則後果難料,卻忘了黑龍王也是一

    個不計後果的人,火大起來,說幹便幹,立刻報復白拉登。

    「嘖!看來只能怪我自己沒種,不是什麼人都害怕那個無良商人的。」我聳
聳肩,這樣自嘲著,剛好在這時來到我身旁的天

    河雪瓊,搖頭道:「也不一定,如果眞是不留情面,攻擊之前不用先預告,
況且攻擊這邊又算什麼呢?眞要威脅白拉登,怎

    麼不攻五色帆船?」

    這話倒是說得很有道理,此地是什麼地方?東海濱上,白拉登只不過在這裡
蓋了一個臨時片場,連基地都算不上,聽到要

    被襲擊,他不發怒、不防禦,一夥人東拆拆西拆拆,屁股拍拍就跑了,倒楣
的只是這塊土地,黑龍王這反擊說不上報復,充其

    量就是遷怒,如果眞要有種與白拉登翻臉,直接襲擊五色帆船才是道理……

    當然,

    五色帆船行蹤飄忽不定,能不能找得到,這是另一回事。

    姓白的跑了,我們也沒理由在這裡傻等,趕快跑了吧。」黑龍王威脅,要把
方圓五十裡內摧毀殆盡,這話應該不是說說而已

    ,我們雖然不像白拉登那樣有交通工具,但區區五十裡,也不是太難,趕快
開始跑還來得及,否則,走得慢了,天曉得黑

    龍王有什麼強大攻擊手段?

    羽霓倒是一個問題,不過我發動感應,確定她不在方圓十裡之內,不曉得她
是之前已經自行離開?還是被白拉登帶走?若是

    後者,白拉登這傢伙眞是夠變態,帶走了羽霓,卻放我們在這裡,不曉得他
腦裡在想什麼?

    天河雪瓊點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離開比較好……咦?」1
聲驚呼,我很清楚天河雪瓊為什麼有這反應,只要

    是魔法師都能夠感應到,強大的黑暗波動,有如海濤浪潮,一陣陣朝這邊蔓
延過來,而且天上也開始出現變化。

    我們此刻站在岸邊,眺望遠方海天一線,看得是格外清楚,遙遠的天邊,出
現了一道黑線,看上去應該是一片黑雲,可是

    普通的烏雲,不會這麼大一片,猶如一大片浪潮,以驚人的高速朝這邊湧來。
正常的烏雲,不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延展,擺明就是魔法的效果,假如只有這樣,
我還無法判斷是什麼招數,但那驚人的黑暗波動,一波強過一波,令我感到強大
壓力,這不會是普通的魔法,肯定是高級……甚至究極魔

    法,考慮到黑龍王的過往記錄,這肯定是那一招。暗系究極魔法——陰風怒
號!

    當年滅掉鳳凰島的一式究極魔法,雖說那時是搭配水系究極魔法,但這一式
本身也非常恐怖。

    「陰風怒號?那時用這一式的該是黑巫天女,現在又是誰?屍龍要塞上頭沒
有大魔導士,是誰在用這一式?」:我腦中不住尋思,就算屍龍要塞上有大魔導
士,時間也不對,我們乘鸚鵡螺號回來,屍龍要塞上有人立刻發動陰風怒號,也

    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這裡,肯定是從別的地方施法。

    「該不會……」 天河雪瓊驚道:「是黑龍王親自施法?他……他在附近?」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我們之前認定,黑龍王不可能在這裡,所以才敢偷襲
屍龍要塞,但黑龍王神出鬼沒,行事不能以常理計,他愛

    拋下別的事情不管,跑來這邊亂搞,又有誰能說不行?

    鬼魅夕道:「別想這些了,儘快離開吧,我怕那片烏雲很快就到了。!

    在我們幾個人裡頭,鬼魅夕經歷過的殺伐場面,

    遠遠不是別人能比的,而且怎麼說也是忍者出身,通常是那種面無表情,給
她一個殺敵命令,不管敵人有多強,她也會立

    刻沖上去的,要看她臨陣退縮,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我艱清楚那是為什麼,只要手上提著竹籃,鬼魅夕就不可能放膽與人
衝殺,這也難怪,就算是我,也不願意在未能確

    保心夢安全的情形下,與敵人血戰硬拚。陰風怒號的主要殺傷力,是來自黑
雲之中的大批妖邪魔物,那片黑雲可以視為一片

    異空間,來自魔界或其它異界的魔物,就源源不斷出現在黑雲中,隨著妖風、
烏雲狂襲向目標,當烏雲消散,那些妖邪魔物

    也就消失。這個魔法的運行過程中,有一個重點,就是魔物無法離開烏雲籠
罩的範圍,烏雲既形成了召喚異空間,也成為結界,令魔物無法離開,否則這種
控制不良的究極魔法有誰敢用?

    烏雲來得極快,光是這樣目測,我就知道不可能跑得比烏雲更快,假如只有
我和鬼魅夕兩個人,以第七級力量全速狂奔,或許

    還有希望,但鬼魅夕帶上心夢、我拉上天河雪瓊,這就沒有可能和烏雲比快。

    天河雪瓊也看出了這點,她沒有愚蠢地要我捨下她獨自跑,因為我絕不可能
答應,只是道:「能不能幫我一把,張設一個結

    界,或許我們可以撐過去?」

    陰風怒號是有時間限制的,這不僅與施法者的魔力消耗有關,更關係到召喚
契約的根本,因為陰風怒號的本質,是暗系的

    大型召喚,而不管召喚出什麼東西來,所有召喚契約的根本,都是會設下時
間限制,因此只要撐過那段時間,陰風怒號的

    效果就會消失。

    究極魔法的威力過強,影響範圍過廣,形同一場天災,並非幾個第七級的武
者或魔法師能相抗衡,但反過來說,由於影響範

    圍過廣,魔法威力不夠集中,幾個第七級的武者、術者要在裡頭苦撐一陣,
等待災難過去,這卻不是太難,所以天河雪瓊張設結界的提議,確實是好計,只
不過……

我苦笑道:「幫你沒問題,但我只是個半調子的魔法師,能幫妳的有限,至
於其它人,這個……」」

    鬼魅夕不是術者,與魔法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指望她能幫忙維持結界,這完
全@ 是搞笑行為;至於心夢……她算不算魔法師

    可不好說,修為有多深厚也不清楚,若單靠我與天河雪瓊兩個人,這結界恐
怕撐不了多久。

    黑雲來得好快,轉眼間就已越過百餘裡的海面,即將要到我們這裡,整個天
空被烏雲所覆蓋,來自大海的風,夾雜的全是妖

    氣,還有腥臭的魔物氣息,海面上也出現旋風,更迅速化為龍捲風,卷起下
方海水,猛往天上雲層沖。

    照速度來算,白拉登等人是乘車,不是搭乘飛行器,照理說還沒離開五十裡
範圍,這一招轟下去,他們也在影響範圍內,不過……

    「媽的,如果有我們在這裡替他們擋一擋,那他們就有足夠時間平安開溜了,
白拉登好精的算盤,他就沒想過我們若全死在

    這裡,他……」:「他如何?難道他還要負道義責任嗎?」,天河雪瓊微微
一笑,提醒了我的失誤,眼看烏雲與大量妖魔

    即將殺到,我們也不浪費時間,由天河雪瓊張設結界,我與鬼魅夕分站兩角,
護住天河雪瓊,而心夢的竹籃就在我們的正中央,這應該是最妥善的辦法。

    結界是完全的光屬性,對那些來自幽冥、魔界的邪物來說,我們就像暗夜中
的燈塔一樣耀眼,肯定會被當成主要目標,這是

    所有光系術者共有的無奈,但天河雪龍瓊卻是光系術者中的例外,她一抖手,
馬上在聖光結界的外部,罩上一層黑暗迷障

    ,希望能夠瞞過那些妖魔。

    這層黑暗迷障,應該能撐一段時間,但肯定撐不了太久,魔物的數量太多,
從 ^我們身邊快速飛過,每飛過一隻,黑暗迷障

    就會削弱一分,沒多久我們就會整個暴露出來,到時候,就得要打硬仗了。

    我們這邊有兩個第七級的武者,還有一個更強的術者,天河雪瓊第八級的修
為,足可讓我們穩立不敗之地,要撐過去不困難,就是擔心力戰之下,心夢要是
有什麼閃失,那可是畢生大恨。

    心夢一直沒現身,照理說,她也不是普通女人,絶不是沒有自保能力,如果
心夢能夠現身出來……腦中閃過這問題,我沒有細想,只是與鬼魅夕互看一眼,
作好堅守的準備,情形的發展卻出乎我們意料,就在黑雲彌漫過來,即將超過海
面,來到陸地上方,並且要崩解下地時,我們正後方數百米處,突然響起一聲炸
雷。

    那裡是一片樹林,這聲炸雷極響,好像天上有一道雷電劈中樹林,但我們卻
都感應到,這一發炸雷不是來自天上,是從地上

    直接炸開,如此強勁的爆破威力,並非自然,是出自人為,換句話說,是個
第八級的絕頂高手!

    一下炸雷,是動手前的鼓勁發力,而緊跟著傳來的,就是一股凶厲之至的殺
氣,凜冽得有若冰雨,透體瞬間,令我們不自

    禁地發著寒顫,這絕對不是普通高手,下一刻,炸雷聲再起,我看見一道黑
影,橫掠長空,朝著天上的大片烏雲沖去。

    這道人影出現的同時,我這邊也發生了一樁奇事,就是我腰後的聖者之杖,
莫名其妙開始震動,這並不是七聖器彼此間的那種共鳴震動,頻率不同,倒像是
聖者之杖認出了什麼,對什麼事物生出感應。

    陰風怒號的烏雲之中,蘊藏著無數妖魔鬼怪,數量多的時候,各種妖魔數量
超過千萬,無可匹敵,縱然是第八級強者,也絕

    不敢冒冒失失地往裡頭闖,這人二話不說,直沖向空中烏雲,對本身的力量
有絕對自信;雖然我不曉得這分信心從而來。

    在沖入黑雲之前,一道來自那人身上的閃電雷霆,照亮了天空,也讓我看清
此人的模樣,黑衣、黑褲、黑披風,熟悉的打扮

    ,再加上繞體的雷電,讓我一下驚呼出聲。

    「雷神大人?」

    倒是挺想不到的,白拉登這鳥人如此無良,倒是有一個頗具良心的女婿,看
見我們遇險,會挺身而出,幫我們一把。此人武功之高,出神入化,轟雷一擊,
怒破屍龍要塞的無雙結界,實在是厲害得很,更兼一身的霸殺之氣,不戰屈人,
就算單槍匹馬殺入黑雲之中,相信也是妖魔怕他,多過他怕妖魔。

    然而,白拉登說他們夫婦已然離去,這應該不是胡說,莫非是白三小姐夠仗
義,去而複返,請她丈夫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奇道,丨「不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一點上頭,不得不說,女人就是比男人心細,我還在好奇這位雷神大人為
何去而複返,鬼魅夕、天河雪瓊卻不約而同地喊

    了一聲:「不,不是他。」

    一句話出口,天上的人已經給了我答案,一下反手抽刀,從背後抽出一起凜
寒光,光寒如電,又似冷月清輝,剎時間劃破天

    際,連在地上看見這幕的我們,都感到一陣透心涼。

    寒芒似無具體形態,但快速旋繞一圈,切割黑雲一角後,快速凝化成形,看
那個形態,好像是一把非常沉重的龍頭大刀,勁

    道雄猛,橫掃千軍。這樣厲害的長兵器,我記憶中沒什麼相關資料,想不出
有什麼知名神兵是這模樣,可是當寒芒再閃,那

    道怵目驚心的冰虹,點醒了我的記憶。「這……這是……斬龍刃!」

    當世各種神兵,唯有斬龍刃能夠自在變化形態,忽長忽短,隨著使用者的不
同,作出最適合的變化。

    我看過斬龍刃的幾種變化,裡頭沒有關刀這一種,不過在我所認識的人中,
確實也有那麼一個,能夠讓斬龍刃變化多種形態

    。這是很異常的事,因為通常能夠讓斬龍刃變形的人,都是相當優秀的刀劍
客,本身的道路、運刀使劍的特色都早已定下,所以每個人只能讓斬龍刃產生一
種變形。

    但在我所認識的人裡頭,就有那麼一個,不但讓斬龍刃產生兩種以上的變形,
甚至還生出長槍這麼異常的變化,委實匪夷所思。那個人……是個很特別的人物,
我甚至還沒見過此人的眞面目……阿裡巴巴!

    總在我們遭遇危難的時候出現,堪稱是我方的最強援軍,此刻也不例外,斬
龍刃所化成的龍頭大刀,在此人手中激轉如輪,

    大刀的重量優勢,再加上斬龍刃本身的極度鋒利、高速的激轉,形成了一股
無堅不摧的破壞力,雖然還沒有正式突入雲中,但是強猛刀勁所卷起的強風,卻
化作一陣又一陣的刀浪,直破入黑雲中,把藏在黑雲中的魑魅魍魎一一分割切碎,
異樣妖血噴濺出來,染得黑雲邊角變色。

    如此鋒銳刀罡,僅是前奏,當這刀罡激轉到一定程度,赫然化成一道龍捲風,
將阿裡巴巴整個籠罩在內,跟著便飆入黑雲之

    內。「轟隆!」

    一聲悶雷炸響自阿裡巴巴體內發出,這有些像是轟雷赤帝沖的運勁模式,但
更─像一種傳說中的獸人異能「雷鳴」,將全身的筋肉異常縮緊,到了臨界點,
才把所有迫出的能量一次爆發,將自身力量提升數成,甚至逾倍,是非常厲害的
技巧。

    這是百分百的體力技,九成人類都無法負荷,所以才是獸人專屬技,但即使
是獸人,也不是軀體強健便用得出來,至少什麼虎、豹、熊族都不能使用,理由
不明,書上說「雷鳴」是翼人族的厲害招數,所謂的翼人族……羽族?

    “降龍天臨霹!”

    雄渾吼喝,猶如雷震,阿裡巴巴舞動大刀,帶動龍卷刀風,沖入黑雲之內,
才一進去,黑雲內就像是發生了十級大地震,激烈掀動,陣陣劇烈聲響,鬼哭神
號,在烏雲內此起彼落地發生,似是無數妖獸朝著同一目標狂攻而去,卻在碰到
龍卷刀風的瞬間,踢到大鐵板。

    「這人……眞的好強,怎麼會……」

    天河雪瓊的驚訝其來有自,我之前的判斷是,縱然是第八級的最強者,想要
以一人之力硬撼究極魔法,這絕對是沒腦子的行為

    ,就算心劍神尼或是李華梅在此,都不會幹出如此愚行,誠然她們都武功蓋
世,萬夫莫敵,但究極魔法往往不是血肉之軀

    能抗衡,她們硬碰硬的結果,最多就是全身而退,未必能起什麼關鍵作用。

    但阿裡巴巴的狀況,卻不能以一般情形來計,這傢伙本身有第八級力量,戰
鬥風格橫衝直撞,專門作那種不顧後果、強行把

    力量催至巔峰的危險事,手中又有斬龍刃,如此一來,情況就整個不同了。

    龍用刀罡化龍捲風,這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武技

    ,但旋風也要看是旋什麼風,普通的刀罡,哪怕是以第八級力量推動,這麼
和成千上萬的妖獸硬碰,力量會被大幅消耗

    ,過不了多久,便只能灰頭土臉地被轟出來,然而,阿裡巴巴是透過斬龍刃
來發刀罡,所發出的刀罡帶有斬龍刃特性。

    斬龍刃的異能,就是鋒銳無匹,無物不破,以斬龍刃的刀罡化旋風,這道龍
卷風從頭到尾,就是一條沾不得、碰不得的

    鋒銳刀龍,不管是什麼妖魔鬼怪,也不管是什麼鋼鐵身軀,給斬龍刃的刀風
一帶過,就是支離破碎的下場,這麼一來,大大

    減輕了發招者的眞氣消耗,又發揮出更勝第八級武者的殺傷力。

    當然,使用這種戰術,有一點不得不提,就是阿裡巴巴的膽識……好吧,那
其囊實不能算是膽識,這人根本就是他媽的瘋了,不然只要是腦子正常,只要還
愛惜生命,就不會有人用這種戰術。

    斬龍刃的鋒銳刀罡,可不會分什麼敵我,即使化成龍捲風,也絕對沒有什麼
外側鋒銳,內側就安全之類的好事,換句話說,在斬龍刀風肢解千萬妖魔的同時,
在刀龍內側的阿裡巴巴,自己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甚至……比外頭的大量妖魔還
要更危險。

    這種高危險性的戰術,大概沒有正常人敢用,稍有不愼,斬龍刀風還沒開始
狂斬外頭的妖魔,就會先把裡頭的人卸成千萬塊。

    不過,考慮到阿裡巴巴一貫的作風,我栢信此人有此膽識,或者說……這個
直線思考的單細胞生物,可能什麼都沒來得及細想,就照本能反應這麼做了。

    高風險就有高利潤,在這裡也是一樣,千萬妖魔雖然兇狠,但在第八級力量
與斬龍刃的聯合肆虐下,也就只有淒慘收場,大

    量異色妖血在黑雲中狂噴,甚至打破結界的封鎖,狂噴到外頭來,在空中形
成一場血雨,遠遠看去,斬龍刀風就像是一個瘋

狂旋轉的榨汁機械,把什麼東西都吸納進去,打得稀爛,碎渣與汁液狂噴亂
濺。恐怖的殺傷力,令人咋舌,看得我不得不歎

    一個服字,只是,我不認為這樣子就夠了。

    「大家準備一下,我估計很快就輪到我們這邊要上陣了。」我遙望天上,道
:「斬龍刃加上第八級力量,果然厲害,但究極魔

    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要陰風怒號的運作架構沒被破壞,來自異界的魔
獸就是無窮無盡,殺不勝殺,這位仁兄再撐一會兒,就應該是極限了……」

    鬼魅夕沒有作聲,天河雪瓊對武道所知有限,聽我這麼判斷,只是擔心問道
:「眞會如此嗎?我看阿裡巴巴所向披靡,似乎……」

    「大幅減輕力量消耗,不等於就不用消耗了,除非這傢伙能夠有所突破,取
得傳說中的第九級力量,不然擇到這裡,就已經是肉體極限。」我道:「再過一
會兒,刀勢就會變弱,這傢伙非退出來不可,後頭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幸虧時間
已經被耗去不少,我們這邊壓力減輕許多……」:陰風怒號是有時限的魔法,單
靠我們來支撐,委實有些吃力,可是給阿裡巴巴這麼一搞,拖延了妖魔襲擊我們
的時間,大大減輕了我們的壓力,實是幫了大忙。

    我的判斷應該沒有錯,但實在是想不到,黑雲之中忽然幾道柔和白光透出,
雲霧滾動,天河雪瓊立生感應,渾身一顫,我

    知道是黑雲內發生爆炸,爆炸的規模不大,卻是百分百的光屬性,看情況似
乎是有什麼光系的聖物炸開了,或是有人在裡頭施放了什麼光系攻擊魔法,以可
能性來說,我相信前者的可能性居多。

    「引爆光系的聖物?這麼做有何目的?聖物爆炸時確實可以傷及一些弱小魔
物,但這麼大的數量……而且,重點不在魔物群,

    只要陰風怒號的運作結構沒被破壞,魔物根本是殺多少就來多少啊!」

    我大惑不解,想不通阿裡巴巴這麼做的用意,但詭異的事情隨後發生,就在
那幾下光元素的微弱爆炸後,遮天蔽日的滿天烏

    雲,居然就像遇著陽光的新雪,迅速化消散去,那麼濃密的大片黑雲,短短
十幾秒的時間,就化作嫋嫋黑色煙塵,朝四面

    八方飄散。

    「這……這太荒唐了。」

    瞠目結舌,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曉得該說什麼話才好。光元素的爆炸並
不強烈,和究極魔法的威力天差地遠,但若問說

    有否可能靠著微弱的光元素爆炸,瓦解了究極魔法的運作,那確實還是有可
能的,整體機率低於千萬分之一,只要能找到

    陰風怒號的黑雲之中,那不斷變換位置,時隱時現,幾乎就不存在的那一點
「陣眼」,一擊命中,確實就有可能作到。不過,對我們而言,這種事情被視為
超過人力範疇,只有神魔才能做到,如果說眞有什麼人,用如此匪夷所思的非現
實方法

    破去陰風怒號,這個人……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超級好運,就是千萬中無
一的天選之才。

    縱然知道阿裡巴巴這人很強,看似粗豪,其實一身本領、膽識、智略非同小
可,但還是很難相信,這傢伙居然天才到這種地步……

    「見鬼!如果陰風怒號這麼好破,當年鳳凰島又是怎麼完蛋的?」我怒道:
「只要大家都用光元素這樣亂炸,賭賭看能不能

    剛好炸到陣眼,就什麼都搞定啦,還會被黑龍王打沉嗎?太荒唐了,這種事
情居然也能成功?算什麼嘛!主角威能啊?」

    一輪牢騷,我也知道自己的話有欠公正,以鳳凰島的實力之強,當年黑龍會
的一擊「陰風怒號」,頂多重創鳳凰島,還不

    至於讓鳳凰島陸沉,更別說令羽族滅族。眞正攻滅鳳凰島的關鍵,在於先發
的一擊「黏膠海嘯」,將島上所有女戰士給封黏

    住,飛又飛不走,跑又跑不掉,更別說什麼作戰,後頭陰風怒號的黑雲一上
來,當然就全軍覆沒了。

    不過,幾句抱怨一出口,我腦中陡然靈光一閃,幾個線索串聯在一起,然開
朗,想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答案,跟著便將目光投向竹籃。

    (難怪從上岸開始,心夢這丫頭一直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原來她早就認出來了……)

    我這麼想著,天上嫋嫋黑煙已盡散,一道道清朗日光,如同破魔之劍,穿透
黑煙,直射大地,而在金色的陽光中,一道漆黑

    的身影緩緩自天而降,手裡拿著龍頭大刀,威風凜凜,眞是怎麼看就怎麼霸
氣。

    一轉眼,這個威武之至的身影已由天上降至我們面前,雖然我知道這傢伙只
是一個愛玩COSPLAY 的山寨貨,但看那一身威武姿態,仍是令我只能垂首嘆服,
自慚不如。

    「喂!你們這群傢伙實在太沒用了,老子只不過走開了一會兒,你們怎麼就
被人打成了縮頭烏龜?」

    阿裡巴巴看了我們幾眼,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著贊許,「實力都有了長進,
不錯,你們這也不算一無是處嘛。」

    鬼魅夕、天河雪瓊都和阿裡巴巴相熟,之前在薩拉城更是蒙此人所救,見著
救命恩人,都露出親善的表情,就只有我,上下

    打量著阿裡巴巴,彷佛從來沒有見過此人,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把偽裝卸掉吧,姑且不論我願不願意認妳,對著一個大鬍子男人叫娘,
實在是太噁心了!」

    第三章九天凰者女中霸王

    阿裡巴巴的身分,一直以來就是我不住追査的謎團,這個人太過神秘,身上
有著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我對他非常好奇,但曆

    時許久,我仍是摸不清楚這個人的資料,不曉得他來自何方,又到底是什麼
人。

    不過,阿裡巴巴這個人,也絕不是無隙可尋,在與我們同行的那段時間裡,
這傢伙其實已經洩漏了很多訊息。

    這人會使獸王拳,境界修為還相當高,別說普通的人類做不到,哪怕是尋常
的獸人,都不可能練到如此高的段數。

    鬼魅夕曾說過,阿裡巴巴的外表,僅是一層以精神力幻化出的心靈迷彩,無
論聲音、形貌、氣味,全都不能當作依據,我們

    無法判斷此人的眞面目,甚至連這人是男是女都不得而知。

    這些線索都很具代衷他,不過,我並無法將之整合,找出眞正的答案,直到
我與心夢相認,心夢的水月夢蠱,給了我很大的

    啟發,阿裡巴巴所用的技術,和水月夢蠱豈不如出一轍?

    霸者之證、水月夢蠱,這是精神類術數的兩大王者,各擅其長,霸者之證的
一些異能,水月夢蠱未必能做到;水月夢蠱的一些獨特之處,霸者之證同樣望塵
莫及。換一個說法來看,水月夢蠱有其不可

    取代性,其它的術法、神器無論怎麼模仿,都做不到與水月夢蠱相同的效果。

    阿裡巴巴所用的技術,和心夢根本是一模一樣,那也就代表,這傢伙用的是
水月夢蠱?但水月夢蠱是很特殊的召喚獸魔,專

    屬限定,不是哪個魔法師魔力高強,就能隨便練一個來玩玩的,它是不曉得
之前哪一任鳳凰天女的魂魄所化,成為給後代

    的祝福與守護,後頭的歷任鳳凰天女一出生便擁有,其它人不管用什麼方法,
都無法得到這種特異獸魔。

    既然其它人無法取得,那阿裡巴巴又是怎麼得到水月夢蠱的?合理的答案,
不管怎麼想,也就只有那一個了。

    阿裡巴巴就是鳳凰天女,所以他……不,她才能夠使用水月夢蠱,還有其它
的十一獸魔,因為這些本就全屬於她所有。

    以前在羽族的時候,我曾經査閱過典籍,發現在羽族的歷史上,幾乎從沒有
過兩任鳳凰天女並存的例子,雖說歷代鳳凰天女

    皆是以血緣傳承,幾乎都是傳位給自己的女兒或孫女,但這些女性並不是生
下來就成了鳳凰天女。

    「十二獸魔是鳳凰天女與生俱來之物」,這個說法只對一半,正確的說法,
十二獸魔是打從「成為鳳凰天女」的那天

    開始擁有。每一任鳳凰天女即將涅盤之前,會選定自己的繼承人,通常是血
親傳承,因為血親之間的傳承效果最好,能源流

    失最少,但偶爾也有傳給非血親的例子。

    所謂的傳承儀式,就是鳳凰天女將一身魔力與獸魔,讓渡給自己選定的繼承
人,而後自己在烈火中化為灰飛,燒得乾乾淨淨

    ,是謂涅盤。繼任者取得力量,繼承了獸魔,成為新一代的鳳凰天女,哪怕
是偶有鳳凰天女猝死,來不及交接轉移魔力,

    這分魔力與十二獸魔也會在歷代天女的英靈庇護下,自動轉移,只是轉移過
程中,消耗近半,損失極大。總之,兩代鳳凰天女之間,一死、一生,這似乎已
經是一個不會變更的定律,羽族歷史上幾乎從無例外,所以,當黑龍王在

    鳳凰島上發現了心夢,並且確認心夢身上有十二獸魔的反應,他腦中很自然
的想法,就是鳳凰天女已經不在,死得乾淨徹底了。

    基本上,這想法沒錯,不難想見黑龍王發現此事後,心裡承受何等失望、何
養打擊,但不管他怎麼難以接受,他或許忘記了

    ,這個世界有範例,就有例外,常識只能用來參考,因為在最關鍵的時候,
常識這種東西……常常會害死人。

    我的推理能力素來獲得肯定,但論起鳳凰天女為何沒死,為何新舊兩代鳳凰
天女能夠並存,這個我也不可能答得出來,線索

    太少,無從推理,就只能由當事人親自回答……希望她不會那麼沒品,話都
不說就掩面逃跑吧!

    魔力波動無聲釋放,彷佛一層簾幕被卸下,「阿裡巴巴」的外形發生變化,
什麼黑衣、黑褲、黑披風,還有那粗獷壯碩的男

    性體格,全部消失,隱藏在這些偽裝底下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羽族女戰士最大的特徵,就是一雙動人的美腿,這也註定羽族女性沒有矮子,
鳳凰天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雙美腿筆直

    修長,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光只是那麼插腰站著,就有一股女皇的氣派。

    她的眉目與心夢有些相似,足見母女血緣,一雙鳳目,目光淩厲,讓人看了
便心中一怯,給人很重的威壓感,可是,她豐潤

紅唇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卻把那分極震威煞給沖淡,祟一股無法形容的
奇異魅力。

    火紅的長髮傾瀉下來,似乎正象徵著內心的狂野不羈,在那張美得驚人的傾
城面容下,肌膚雪白滑膩,更勝凝脂,胸口峰巒

    起伏,高聳的美乳,兩團圓滾滾的肉球,搶盡視線,粗略一估計,怎樣都有
廠罩杯,無比惹火的身材,雪膚、蜂腰、巨乳、

    隆臀,每一處都看得人直呑饞沬. 如此好身材,卻沒有太多的雕球與打扮,
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馬甲背心,細細的肩帶,露出雪白香肩,胸口的U
字形挖空,兩團圓碩的白嫩乳肉擠壓在一起,那道乳溝深邃得像是會吸人魂魄,
每一下乳波抖蕩,都讓人魂動魄搖,不能自已。

    天然的細腰,盈盈一握,黑色短裙被一對隆臀撐起,完美的圓形,說明了屁
股的豐滿多肉,而吊襪帶的繋扣、黑色的網襪,

    一同從短裙底下伸露出來,黑色的網襪包裹著粉腿,白皙、挺直的修長美腿,
找不到一絲傷痕,更不會過肥或過瘦,在黑色的網眼下,一雙腿的極致美感,整
個被凸顯出來,配著下頭的黑色馬靴,說多。動人就有多動人……

    一身黑的打扮,細肩帶馬甲、短裙、吊帶襪、馬靴,材質全部都是皮革,再
1上那頭大波浪紅色長髮、火辣辣的身材,無一不散發著性的誘惑,如果是別人,
這副模樣肯定會被認為是街邊拉客的妓女,不過換成了她……那一雙鳳目中無比
高貴的女王氣勢,就使人不敢有一絲低級的幻想。

    風花雪月四大天女之中,以鳳凰天女排名首位,從心夢身上便已能稍見端倪,
她未施脂粉的素顏,清麗仙姿,比豔麗濃妝更

    勝一籌,較諸另外三大天女,絕不遜色,而今正主兒登場,跨越兩世代的無
雙魅力,豔色一下就把其它人比了下去。

    不可否認,四大天女各具不同風姿,月櫻的天生魅骨尤為動人,但也只有看
到鳳凰天女才會明白,其它的美人是「美」,鳳凰天女卻是實實在在的「魅力」,
她就像是把「性感」兩字具體化的完美形象。

    明明是跨越了兩世代,應該已經是熟女美婦的水準,可是歲月在她身上全然
沒留下痕跡,她的魅力,是那種超越年齡的美,單從外表來看,根本無法判斷她
的實際年齡,無法判斷她是少女或熟婦。

    她光只是站在那邊,不作動作,不發一言,就已經讓人看得欲火焚身,可以
想像當年在鳳凰島上,心禪大師、黑龍王首次目睹芳容時,受到了多大的心靈沖
擊,至於變態老爸……他是心理變態,我無從判斷他的感受,搞不好他只想著這
婊子腿長奶圓,紅燒可口,清燉美味,這也未可知。

    換作平時,我面對如此絕色人物,必定早就色授魂予,只顧著狂流口水,理
智降至低點,胯間也硬個筆直,滿腦子就想著怎麼上了眼前這女人,不過,也不
曉得是血緣影響,還是什麼別的道理,我對這具肉體全然沒有興趣,理智清醒,
就像在看一截枯木、一塊石頭。

    我剛剛叫的那一聲,鬼魅夕似乎不感意外,但天河雪瓊卻被嚇到,張大了口,
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卸去偽裝的女人。我不想

    對著一個彪形大漢叫娘,不過即使卸去偽裝,變成超性感美女,我也沒有哭
哭啼啼地跑上去,抱著人認親戚的衝動,更何況……我感覺得出來,那女人對我
也不像有什麼要親熱些的打算。

    「喂!小子!」─鳳凰天女終於開了口,聲音我立刻認了出來,正是多次出
現在我夢裡,要我去找回心夢的神秘女俠。

    說來也是我人忙忘事,既然心夢是我妹妹,會要求我放下其他事,儘快接回
心夢的人,除了我老母更還有誰?

    不過,既然那位神秘女俠是鳳凰天女,那麼照之前的推論,在索藍西亞幾次
出手暗助、在東海上現身擋下李華梅的人,也就是她了。想到這點,我心裡的氣
憤稍減幾分,畢竟,這位母親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她也是盡了她的努力,在適當
時候,出來幫了兒子一把。

    也因為這樣,所以當她舉起手指,朝我勾勾,示意我去到她面前時,我沒再
抗拒,慢慢走到她面前,心裡的感覺很複雜,考慮著是否該示點好,開口叫母親,
卻不料我還沒有決定,對方已經搶先動作。

    人忙事忘,這話眞是說得一點不錯,明明我察覺到鳳凰天女就是那個神秘女
郎,卻忘了她在我夢中的習慣動作,我才剛靠近,這毒辣的婊子陡然飛起一腿,
來得又快又狠,我的武功今非昔比,察覺到她的動作,急忙側膝一封、出掌一擋,
想要把這一踢給擋下。

    不料,鳳凰天女的一腿實在太猛,那根本不是一踢,根本就像是一根高速猛
撞過來的攻城槌,直擊而來,撞開了我的膝與掌,狠狠踢在我胯間,奇痛攻心,
讓我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一下。

    「臭小子!看見自己老媽,連娘也不叫一聲,如此不孝的無能東西,留你何
用?」

    這個臭婊子不是光說說而已,她無視我正倒地哀號,一腳踩在我的後腦上,
把我的臉往泥裡壓,口口聲聲說我不孝,卻不管自己從未盡過半天作母親的責任,
果眞是蠻橫不講理之至。

    天河雪瓊、鬼魅夕都傻在一旁,如果是別人動手,她們看我被人踩在腳下,
肯定早就出手相助,不過現在變成了母子糾紛,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只
好愣在一旁當木頭人。

    不得不說,這些女人枉費力量大幅提升,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結果關鍵時候
根本派不上用場,最後,居然還是心夢現身出來解危。「母親,請您住手,好嗎?」

    香風一起,心夢的美麗身影,出現在鳳凰天女的旁邊,而鳳凰天女立刻表現
出與對待兒子全然不同的親熱態度,飛撲了過去,將女兒的身影一下子摟過,像
是最佳女主角一樣,眼淚說來就來,抱著女兒,淚水不住落下。「好孩子,苦了
妳啦,母親對不起妳……對不起妳啊…^

    鳳凰天女抱著心夢直掉眼淚,心夢沒有哭,一向表現堅強的她,只是頻頻為
母^ 親拭淚,反倒是素來強勢的鳳凰天女,這時好似情感潰堤一般,抱著女兒,
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兩個都是堪稱傾城傾國的大美人,這一番相擁而泣,畫
面淒美更兼動人,怎麼看就怎麼漂亮。

    只不過,對於一個剛剛在地上吃泥,灰頭土臉爬起來的男人,實在不得不說,
這是他媽的什麼差別待遇啊?兒子和女兒,兩者之間的對待態度也未免差太多了
吧?天河雪瓊、鬼魅夕都朝我投以同情的目光,其中天河雪瓊的目光,看來多少
有些迷惘,因為我之前沒把所有事情告訴她,她搞不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但
母親對兒女之間的差別待遇,這個卻是一目了然的,她悄悄來到我身邊,為我擦
擦臉,表情古怪地問道:「你們的親子關係,怎麼那麼奇怪啊?」

    「怪?妳還沒見過我家的變態老爸,見過之後,妳才知道什麼叫眞的奇怪,
再說了,我家親子關係奇怪?妳們家的師徒關係才詭異咧!」

    我貼著天河雪瓊,她的狐狸耳朵位置太高,不可能貼耳說話,我只能儘量靠
她身邊,小聲道:「妳別搞錯了,這女人是心理變態的,妳別說親子關係複雜,
想想之前她裝成什麼阿裡巴巴的時候,都是怎麼對妳的?」

    想想還眞是沒什麼好事,不是喊著幹,就是嚷著要三不五時奇襲巨乳,還總
試圖要偷喝奶,這已經超越了女色狼,完全就是女色魔的級數,天河雪瓊臉色大
變,看看鳳凰天女,又看看我,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是不是在擔心以後怎麼侍奉婆婆?」我惡意地笑了笑,換做是別
的女人,還不會想這麼多,但天河雪瓊出身慈航靜殿,受到教育都是傳統那一套,
既然決定成為我的人,見到我母親,自然就開始想以後侍奉公婆的問題了。

    問題是,要對婆婆盡孝道,這個婆婆偏偏又是個嗜奶如狂的女色魔,盡孝隨
時盡到擦槍走火,違背倫常,屆時哪怕天河雪瓊想反抗,也未必打得過這女色魔,
那場面眞是想想也搞笑。鬼魅夕明顯沒這心理負擔,表情一派輕鬆,這丫頭的思
想非常單純,就是緊緊依附著姊姊,姊姊開心她也開心,如果鳳凰天女眞要幹她,
這大奶丫頭一定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褲子,放開身心去享受,堪稱超級現實派。

    母女相認,抱頭痛哭的戲碼,雖然感人,但由於我實在沒法感同身受,整個
感覺就差多了。整個過程中,心夢不住試圖提醒這位女色魔,她還有一個兒子站
在旁邊,不過女色魔似乎太過悲傷,只是摟著女兒,對她的明示暗示視若無睹,
弄得心夢非常尷尬。

    我知道心夢從小就期盼家庭溫暖,希望能有一個完整的家,之所以和我發生
畸戀,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最能讓她感到幸福的畫面,應該是我們母
子三人抱在一起哭,如今我就像外人一樣被放在那裡,這令她很不好受。

    不過,我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自己母親是超級色魔兼危險人物,如果走得
太近,分分秒秒惹火燒身,橫豎她沒當我是兒子,大家離遠一些也好,而且,雖
然她摟著心夢,哭得淚眼汪汪,但有鑒於她過往的「豐功偉績」,我總覺得……
她的手很快就會從心夢頸項、肩頭移開,往下撫臀搓奶,玩弄女兒的肉體,實際
檢驗女兒的發育狀況……雖然眼前的心夢只是幻影…

    …可是這對絕色美母女搞同性戀的激情畫面,肯定很動人……

    可惜,我等了又等,期待的畫面始終沒有出現,而大家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邊
呆站著,當鳳凰天女冷靜下來,大家便動身離開

    ,找一個能坐下來說話的地方,要聽鳳凰天女把所有事情交代。

    這附近荒無人煙,要找什麼旅社酒館之類的,那是休想,不過,想找幾間房
子暫待,這就很簡單,畢竟白拉登用此地作為拍

    片廠,建的那些臨時影棚都沒拆走,我們回到之前白拉登用來囚禁我、騙天
河雪瓊獻出處子之身的牢房,把地方清一清,坐下說話。

    「我回復行動力以後,就開始找地方修行,要把力量先提升上去,如果不回
複力量,是沒有能力與敵人廝拚的。」

    鳳凰天女開頭的第一句話,說得在情在理,所有人聽了都猛點頭,不過,最
重要的一個關鍵點,她卻沒說,那就是……什麼叫「回復行動力」?她什麼時候
回復行動力的?在那之前,她又是什麼狀況?

    我很想問,但也曉得這話誰問都行,偏偏就是我問不行,這個女色魔、雙插
頭,對美女的態度非常好,寬容、風趣,表現出與偽裝阿裡巴巴時不同的另一面,
漸漸卸載了天河雪瓊、鬼魅夕的心防,沒幾下工夫,天河雪瓊、鬼魅夕就不自覺
地與色魔有說有笑,完全被她掌握住,展現昔日獸族女王的領袖魅力。

    連我也不能肯定,會否因為我個人偏見,我總覺得女色魔看著天河雪瓊、鬼
魅夕的眼神,燃著熊熊欲火,視線總繞著她們的巨乳、屁股打轉,像是想將她們
一口吃下,而且還是一起吃下,光看這樣的眼神,我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為什麼那
麼好色,這百分百就是從母親那邊繼承過來的色欲之血。

    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鳳凰天女的這副平易面孔,只專對女性,我
是絕對享不到這待遇,如果由我打斷她的話提問,多半是又一下撩陰腿踢來,保
證讓我痛不欲生,因此我維持沉默,不願開口。

    「母親……」心夢實在是最善解人意的一個,她敏銳地察覺到鳳凰天女話中
的問題,並且曉得我不好問出口,代我提問,「妳是什麼時候開始活動的呢?我
們……我是說黑龍會,一直以為您已經身亡,您是什麼時候複出的?我記得,您
在伊斯塔就出過手,敵住李華梅,救下哥哥。」

    心夢一語雙關,這話也是提醒我,不管母親怎樣不好,起碼也在最關鍵的時
刻跳出來將我救下,無論我怎樣不滿,都該忍讓。

    「那個時候啊……」鳳凰天女一臉不情願,似乎很不願意提這件事,「我當
時重傷未愈,大部分時間意識也不清醒,碰巧那時……總之就是剛巧能夠出手,
看這小子快給人打扁了,又看李華梅那婊子不順眼,就出手與她過幾招,教訓她
一下,後來傷勢復發,就又躲回去囉…」

    「那後來在索藍西亞,母親您幫哥哥解危,這是……」

    「也都是碰巧啦,剛好人醒著,又能動手,就出手過過癮了……乖女兒,能
不能跳過這一段啊?」

「等─下!我有疑問!」顧不得挨揍的風險,我提問道:「妳不可能剛好又
在東海、又在索藍西亞,擺明妳就是一路跟著我們,在後頭偷窺……我靠,我娘
是個尾行大變態!」

    「小畜生!」

    鳳凰天女袖子一卷,就要衝過來揍人,旁邊的天河雪瓊急忙將她拉住,她猶
自飛出一腳,差點就踢中我了。

    「小兔崽子!我跟著你們又怎麼樣?你以為我想跟嗎?要不是我這一路跟著,
你這無能的小畜生如此沒用,早就給人千刀萬剮了,跟著你們,是為了及時出手
救援,你這小畜生不體諒母親的用心,還指責母親是大變態,活該天打五雷轟啊!」

    一輪激烈指責,氣勢洶洶,罵得人不知道怎麼還口,不過……這些話的眞實
性,不只我不信,在場所有女人都不信,天河雪瓊、鬼魅夕一起搖了搖頭,心夢
的表情格外尷尬。

    如果鳳凰天女眞有那麼愛護兒子,會因為擔心我的安危,拖著受重傷的身體
一路跟隨,現在對我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她之所以跟著我們,肯定另有理由,
只是不好說出口,這才擺起母親的架子,拿母愛當藉口,幸好在這裡的幾個女人
腦子都正常,沒人相信這段鬼話。

    鳳凰天女察覺到眾人的不信任,惱羞成怒,立刻翻臉,又要朝我這邊沖過來
動手,天河雪瓊本就拉著她的手臂,這時更不敢放手,用力拉著她的手,不讓她
沖到我這邊來。

    單憑天河雪瓊,應該是拉不住鳳凰天女的,不過,什麼事情都有意外,天河
雪瓊這一拉,本來暴怒往前沖的鳳風天女,忽然止住沖勢,手一揚,甩開天河雪
瓊的拉扯,卻反過來將她一把摟住。

    「嘿!還是阿雪小妹識大體,看在妳的面子上,暫且不與這忤逆不孝的小畜
生計較。」

    不計較就不計較,但妳這女色魔一面說,一面借著摟抱的機會,手在人家姑
娘的奶子上使勁搓揉,毛手毛腳,這又算什麼?

    天河雪瓊雙頰飛紅,想要反抗,手卻給鳳凰天女有技巧地壓著,話也被攔住,
只能任由鳳凰天女揩油,左邊的渾圓乳肉不住被揉捏彈動,幾乎就要從胸口躍出
來,丟臉得很,偏偏鬼魅夕還火上加油,不出聲,純以唇形說了四個字「孝順媳
婦」,這個揶揄,令天河雪瓊紅透了耳根,偏偏又無計可施,只能在鳳凰天女的
拖拉下,半推半就地重新坐在她身旁,繼續被她輕薄。

    這一幕鬧劇,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不過,後頭也出現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
讓我發現,這個女色魔其實挺接近動物,以猛獸來比喻的話,當獅子老虎吃飽飽
的時候,牠們是不會主動襲擊人的,而我這位女王母親……只要讓她有得搓奶、
揩油,手中的奶子還必須夠大、夠挺、夠美形,她就能夠平和下來,正正經經地
說話談事……雖說這畫面看起來一點也不正經。

    可以想像,當年在鳳凰島上,這個女色魔是用何種姿態,君臨南蠻各獸族,
各大獸族的代表上鳳凰島謁見女王陛下時,恐怕是心中恐懼,胯下很硬吧……

    “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狀況一直不穩定,必須要借助滿月的月華,才
能回復清醒與力量,力量也弱得可以,根本不夠格和敵人較量,只好像烏龜一樣
躲著,潛心修練……”

    鳳凰天女的話裡頭,透露著許多訊息。滿月的月光,在魔法之中有特殊意義,
許多厲害的詛咒或黑魔法,在滿月月光下,會短暫解咒,鳳凰天女這麼說,就表
示之前她受制於某種詛咒,不能隨意行動,只有等待滿月,這才能回復過來,之
後再慢慢設法,延長自己的活動時間。

    仔細想想,她最初的幾次出手,好像都是在滿月之夜,後來主要都是用水月
夢蠱,直接在我夢中出現,這大概是因為詛咒漸漸失效,她雖然回復清醒的時間
變長,卻還未能回復力量,只能在夢境中出現,不敢或不能直接現身,怕遭到敵
人的打擊。

    至於所謂的敵人……除了黑龍王,更有何人?黑龍王之所以痛得那麼徹底,
就是因為當年在鳳凰島上受的打擊,他對心夢尙且下此毒手,如果知道鳳凰天女
尙在人世,那還不瘋了一樣沖來宰人?

    鳳凰天女力量未複,哪會是黑龍王的對手?這女人比狐狸還要精,當然不會
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目光底下,肯定是找個好地方躲起來,
等自己狀態十足,才出來清算舊帳。

    第四章睥睨百獸強中之強

    「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在索藍西亞閉關潛修,想在最短時間內回復力量,過
了一段與世隔絕的日子,哪知道這小畜生如此沒用,我閉關閉到一半,血緣的感
應讓我知道外頭出事,我被迫中斷修行,到外頭一看,才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天了。」

    鳳凰天女怒瞪了我一眼,道:「我出關的時候,小畜生正給人關到監獄裡去,
那幾個美女也都變成石頭啦,可惜我都還沒幹過咧……呃,不對,是還沒有機會
好好認識、通溝……呃,又不對,是溝通,絕不是通彼此的溝,我怎麼會是那種
人呢?哈哈哈哈???」

    實在頗為慶倖,這女人是南蠻獸族之主,若她在大地上其它人類國家成王稱
霸,絕對是一場浩劫,她會成為比黑龍王更糟糕的暴君。

    我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因為她男女通吃,標準雙插頭,而是因為她在出關
後,發現情形不妙,兒子精神失常,被關進監獄,黑龍會與李華梅聯合,開始席
卷整個世界後,她急欲回復力量,所使用的方法。

    「……那時本來是想說,我又不會治精神病,已經被關進監牢的瘋子,也不
用急著去救,多拖點時間也不會死,擱著就擱著了,先把力量回復過來,再去監
獄裡頭拉人,哪想到……小畜生就是小畜生,你在不該進去的時候進去,不該出
來的時候又出來了!」

    鳳凰天女罵道:「你坐牢不打緊,害得我要中斷修行,提前出關;你出獄也
不打緊,偏偏鬧出那麼大動靜,害得我又提前出關,你這小畜生擺明就是來整我
的!這次沒辦法,只好一路跟著你們,暫不露面,偷偷在後頭修行。」

    「娘,做兒子的沒什麼可說,但妳的修行方式……挺特別的啊!」

    「比起伊斯塔與傳統的南蠻部落,這算得了什麼?連千人祭的規模都不到,
賺點效率也沒有,不然需要連續屠掉幾個村鎮嗎?」

    鳳凰天女複出之初,辣手屠村滅鎮,還不單單只是殺人,是用采陽補陰的技
術,將那些村鎮的男人榨幹,無分老幼,精血枯竭而死,甚至連女人也不放過,
把那些女人都用搜陰手之類的技巧,讓她們情欲亢奮,脫陰斃命,至於泄出的眞
陰,要嘛是自己服用吸收,藉以平復體內急速暴增的眞陽,要嘛就是隨手化成春
藥,給那些男人服用,令他們興奮持久…:,然後被榨得更幹。

    有些年紀太小的幼童與嬰兒,實在不能幹的,據說都給她直接斬首,施行黑
暗活祭,增長本身修為。這些嬰童的魂魄與精血,在黑暗魔法中可是搶手貨,透
過活人祭,對個人修為幫助極大,比吃靈芝人蔘更有效,只不過若論道德層面,
那就……以鳳凰天女的第八級修為,這種規模的嬰童血祭,對她的幫助恐怕沒多
大,她這麼幹,也就是本著一滴一毫都不浪費的心理,要嘛不做,要嘛做絕,在
她的心裡,不但沒把人命當命,只怕也不把自己當人,所以才能幹得那麼徹底,
要是讓她成為黑龍會之主,死的人肯定比現在多很多。至於她與那麼多的男人幹
過……這已經不是我該在乎的問題,反正,羽族傳統如此,她不是第一個幹過那
麼多男人的鳳凰天女,也絕不是最淫亂的一個……

    「……再後頭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有什麼好交代的?」

    「唔,我也不想多問,但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搞清楚。」

    我皺眉道:“妳到我夢裡來,要我找回心夢,為什麼不警示我黑龍王就潛伏
在身邊?如果妳先提醒我,說不定就能……”

    「能怎樣?憑你這鳥樣,屎就有你吃,豪氣話是輪不到你的,就算你早就知
道,除了自殺,又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鳳凰天女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好像很懊惱一樣,搖了搖頭,「再說,連我
己都不知道的事,你要我怎麼提醒你?」

    「什麼?」我聞言都跳了起來,指著鳳凰天女,道:「妳不知道他是黑龍王?

    我沒有聽錯吧?」

    「見鬼了,我是天才,不是包打聽,我哪知道你是否短小早洩?他是黑龍王
還是東海龍王?」鳳凰天女理直氣壯道:「他當年上鳳凰島,只說自己是流浪畫
師,因為嗜好所以和朋友組樂團,名片上又沒寫自己是黑龍王,我怎麼會知道黑
龍王就長這副鳥樣?」

    「可……可是……」我腦裡一片混亂,想不到會是這回答,「卡翠娜曾警告
我,要當心那個男人,連卡翠娜都看出來了,我以為妳……」

    「神經!卡翠娜要你小心那個男人,她有要你小心黑龍王嗎?她讓你小心,
是因為那男人被我甩了,可我一年不知甩掉多少男人,超過九成都發誓要報復,
這還不包括被我直接從床上一腳踹下鳳凰島的,我有可能一一去在意他們嗎?」

    鳳凰天女道:「黑龍會進攻鳳凰島的時候,我也想不通,是哪路人馬來犯鳳
凰島?後來知道是黑龍會,但……我哪知道這是因為黑龍王求愛不遂,被我甩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大盲點,我之前都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掩飾得太好,
一直到現在,只怕世上仍沒幾個人知道他就是黑龍王,就算是與他交情深厚的心
禪大師,也未必曉得,甚至未必肯相信,那個素來只懂畫畫寫文章的風雅畫師,
就是一手操控黑龍會的幕後王者。

    交代到這裡,該說的話應該都已經說了,我想討論一下今後去向,不過,看
天河雪瓊滿臉通紅,彷佛醉酒,看來不只是難為情,恐怕還被挑起了情欲,肉體
生出反應,如果再這麼下去,估計馬上就要濕了底褲,開始出醜了。

    雖然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怕丟臉的,但天河雪瓊素來矜持,還是
給她留點餘地為妥,便道:「母親大人,別的事情,我是沒什麼意見啦,反正妳
武功高,功高一階壓死人嘛,但妳的手……

    能不能先放過她一下,她的奶子被妳這樣揉,別說揉紅揉腫,就連奶水都快
要流出來了‘好歹體諒人家一下吧。」

    鳳凰天女眉頭一皺,正色道:「體諒什麼?她不是你的女人嗎?你這小畜生
是我兒子,你的女人就是我私房菜,讓我沒事摸摸奶子屁股,就是對母親盡孝,
她能說個不字?不夠大不夠挺的奶子我還不摸咧,摸她是給她面子,少給臉不要
臉了。“

    「呃,姑且不論私房菜的分,我和阿雪……還沒有拜堂或行禮,算不上夫妻,
現在就要她盡孝,說不太過去吧?」

    “有什麼說不過去的?什麼禮數全是虛的,她屁眼是你幹的,前頭處是你開
的,難道還能給別人嗎?不信脫下她褲子看看,誰敢說她不是你的女人?她自己
若敢說個不字,我現在就斬了她的漂亮人頭當球踢。”

    鳳凰天女一手搓奶,一手插腰,大馬金刀的坐姿、粗魯的言詞,看起來與其
說是女王,倒更像是女山大王。我無言以對,望向天河雪瓊,恰好迎上她求助的
目光,遲疑片刻,終於還是開口。

    「母親,摸奶也就算了。妳覺得這是盡孝,那就摸吧,不過……我辛辛苦苦
搶來騙來的女人,妳手一伸,就成了妳的私房菜,天底下沒這道理吧?妳這麼搞,
我以後哪還泡得到妞?共產主義這種邪惡的制度,註定是不長久的啊!」

    「唔,小畜生倒也言之有理,自古英雄本好色,好色是無所謂的,但被當成
是只占人便宜的共產分子,就像整天只想伸手要白書的雜碎一樣,那就很衰了…
…」

    鳳凰天女眼神一亮,抓奶道:「有了,小子,等將來我回南蠻重開後宮,後
宮的女性成員,你都有使用權,只要不玩死,其它玩殘或玩大肚子,都隨你的便,
如何?」

    我自命淫賤下流,都不曾有過開後宮的念頭,這個女淫魔坐在這裡,摸我女
人的奶,居然已經想著將來回南蠻重建後宮?這是什麼世道?人比人眞是氣死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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