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寧道:“怎麼會?最近他忙著豐澤金店劫案的事情,我都沒見過他!”
富國路事故現場指揮部,常務副市長陳家年和張揚都沒有離去,秘書傅長征從隔壁飯店要了幾個菜,兩人在八點鐘的時候才開始吃飯,張揚要了兩瓶啤酒,他向陳家年笑了笑道:“陳市長不喝酒,我就不招呼你了!”
陳家年不由得想起上次在市政府招待所當眾出醜的事情,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件事到現在他都沒有鬧明白,到底是誰害他,他懷疑過張登高,也懷疑過張揚,可是沒有證據,憋在心頭已經很長時間了。傅長征給陳家年帶來一瓶雪碧,這是張揚的授意。
張揚故意道:“要不您喝雪碧!”
可陳家年看到雪碧就發怵,他擺了擺手道:“不成,我過敏!”
張揚笑手起來:“放心吧,這雪碧裡沒摻酒上!”
陳家年尷尬的笑了笑,他終究還是沒敢喝雪碧,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白開水,終於忍不住道:“小張,上次雪碧摻酒的事情你知道?”
張揚喝了口啤酒道:“說起這事兒,陳市長,我還有點對不住你!”
陳家年內心一沉,難道上次往雪碧裡摻酒的真是這小子,他圖什麼?自己和他無怨無仇的,他為什麼要害自己?陳家年實在想不透,任何事總得有個理由吧?
張揚道:“其實我事前就知道那雪碧裡摻酒了!”
陳家年道:“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張揚歎了口氣道:“你知道的,我剛來豐澤不久,喝到雪碧裡有酒,我也不好做聲,反正我酒量大,喝點也不會醉倒,那瓶雪碧是張登高帶來的,他往裡摻的白酒,其實他也不是想害你,他是針對我的!”
陳家年越聽越糊塗:“張揚,我發現跟你還很投脾氣,有什麼話咱們明說,我保證,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絕不會放在心裡。”
張揚道:“你可能聽說過,過去我和孫市長在江城相處的不太愉快吧?”
陳家年當然聽說過,既然張揚主動提起來,他就跟著點了點頭。
張揚道:“其實那瓶雪碧是針對我的,沈書記命令中午禁酒,有些人看我不爽,所以使了點手段,讓張登高在雪碧裡做了手腳,剛巧您坐在我身邊,給我倒雪碧,張登高害怕露餡,所以不得已給你倒了一杯,我也沒想到你對酒精過敏,當時就有了這麼大的反應。”
張揚的這番說辭合情合理,陳家年聽他說完已經相信了自己是被誤傷,他苦笑道:“事後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一直犯嘀咕。”
張揚道:“要不是今天有了跟你同舟共濟的機會,我還真不敢說,就算我說,你也未必肯信,當時那場飯局是我安排的,按照正常的思維,誰都會認為往雪碧裡摻酒是我幹的。”
陳家年道:“說開了就好,張老弟,說真話,你這人夠坦誠,有能力,可交,不像某些人整天就會玩虛的,遇到困難躲到一邊,遇到露臉的事兒搶著往前跑。”這句話說得已經相當明顯,矛頭就是指向孫東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