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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六朝雲龍吟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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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闌更深,一片寂靜,位於北邙深處的上清觀彷彿陷入沉睡。走廊兩旁的靜室都關著門,從外面聽來毫無聲息,似乎整個上院空無一人。若是打開門,卻能看到角落處一間靜室內正紅燭高燒,春意融融。
  程宗揚一手一個,將雲如瑤和雁兒摟到懷中,一邊撫摸兩人光滑的玉體,一邊觀賞凝美人兒翹著屁股用蜜穴套弄陽具的豔態。
  阮香凝的粉頰貼在地板上,雙臂伸到身後,玉手抱著雪臀高高翹起。渾圓的雪臀豐盈白嫩,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臀間羞處猶如一瓣溼膩的紅蓮,在燈光下嬌豔欲滴。從後面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雪臀不停聳著,柔嫩蜜穴含住棒身來回套弄,就像一張軟膩而嬌媚的小嘴殷勤地呑吐著肉棒。
  雁兒溫柔地依在程宗揚臂彎間,脣角帶著笑意,睫毛微微垂下,像一隻小鳥倚著自己的主人。旁邊的雲如瑤卻毫不避諱,她側著身,雪玉般的胴體貼在程宗揚身上,螓首靠在他的肩頭,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陽具只抽送兩下,阮香凝錠開的玉戶就像充血一般變得紅豔欲滴,她塗著丹蔻的纖指竭力扒開陰脣,白生生的美臀抵在主人腿間,時而聳動,時而搖擺,用盡各種角度套弄著陽具,即使倚在榻上也能看到她玉戶間蜜肉的每一絲輕顫。
  阮香凝在自己身邊一直斯文柔順,像一個嬌弱的小家碧玉,沒想到服侍自家相公時會如此殷勤!雲如瑤伸出玉足放在阮香凝臀上,曼聲道:「一朵芙蓉千蕊紅,膩白粉豔嬌色穠。玉指輕剝供君賞,羞見蜂蝶入花叢…………」
  阮香凝早已被馴服得百依百順,即使被姐姐們戲弄也能陪著笑臉曲意奉迎,然而女主人這幾句半是調侃,半是奚落的詩句,卻讓她心底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意;她羞不可遏地埋住面孔,窘迫得連身子都在顫抖。
  「好詩!來來來,看個好玩的!」程宗揚說著打個響指。
  白豔雪臀猛然一顫,彷彿不受控制一樣咳樣起來,那聲響指像一個突如其來的信號,使阮香凝一瞬間達到高潮。阮香凝失神地張大美目,高聳的雪臀間,紅臏蜜穴緊緊夾住肉棒,片刻後穴口往外一鼓,猛地噴出一股淫液。
  阮香凝纖軟的腰肢被主人握住,粗壯的陽具在她水汪汪的蜜穴間毫不留情地戳弄,將豐膩的大白屁股幹得一翹一翹。陽具每次進入都讓快感攀升到新的高度,阮香凝徹底迷失在肉欲中,她張開紅脣不時發出不成字句的浪叫,但即使在連綿高潮中,兩手仍緊緊扒著臀肉,將祕處暴露出來,任由主人觀賞淫液橫流的蜜穴。
  雲如瑤和雁兒都露出吃驚的表情,看著這個美人兒在主人身下一波接一波密集高潮的淫態。
  程宗揚的雙手摟住凝美人兒的腰,隨著不停挺動,精壯腹肌不斷收縮鼓起,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忽然他的雙手握住阮香凝的膝彎往旁邊一擰,將阮香凝整個翻過來,然後壓在她白美的胴體上。
  阮香凝雙腿大張,豐滿美乳在胸前不住搖晃,蜜穴像失去控制般不間斷地達到高潮,淫水越湧越多。等程宗揚鬆開手,阮香凝已洩得渾身發軟,躺在地上不停抽動。雁兒拿了巾帕將主人下體抹拭乾淨。
  雲如瑤看得心旌搖曳,這一次程宗揚沒有絲毫保留,摟著雲如瑤馨香的胴體,一口氣抽送將近兩刻鐘,然後在她體內劇烈地噴射起來;熾熱陽精射入體內,使雲如瑤又一次洩了身子。
  這一晚,靜室內的三名女子人人梅開二度,甚至三度,程宗揚也毫不吝惜地噴射三次,只有一次在雁兒體內,其餘兩次分別給了雲如瑤前後兩個嫩穴。即使幹過三女共六個肉洞,再加上連射三次,程宗揚仍然雄壯如初,他把三女並肩放在一處,擁著三具美態各異的嬌軀盡情把玩。
  三名女子此時都已精疲力盡。雲如瑤體內寒意盡去,眉梢眼角都帶著濃濃的春情和誘人的媚意;雁兒一手掩著吃痛的粉臀,臉上潮紅還未褪去;阮香凝趴在地上,她剛被主人半是強迫地用了後庭,雪嫩臀肉被幹得發紅,臀溝內,柔嫩的屁眼被大肉棒捅弄得面目全非,甚至還有幾絲血痕。
  雁兒一眼瞥見,抿嘴笑道:「公子,凝奴落紅了。」
  雲如瑤好奇地說道,丨「還有這等事?在哪裡?」
  兩女剝開阮香凝的臀肉,驗看她的落紅,當看到她的後庭被幹得出血,兩女不由發出驚訝的駭笑。雲如瑤把一條白色絲帕丟給阮香凝,笑道:「賞妳一條貞潔帕子,讓老爺也看看。」
  阮香凝含羞忍痛地用絲帕抹淨臀間的血跡,然後跪在主人面前,將沾血的絲帕以雙手舉過頭頂,「夫人賞奴婢的貞潔帕子,求主人驗看。」
  程宗揚看著絲帕上的血痕正要戲謔幾句,忽然大笑道:「哈哈,我剛想起來────妳們三個都是我開的苞!」
  三女一想果然如此,不僅花苞,連後庭花也是被主人開苞,她們互相看了一眼,不由笑了起來,連阮香凝也陪著笑臉強顏歡笑。
  想起給三女開苞時的旖旎風情,程宗揚興致勃發,大笑道:「都不許跑!讓我挨個再採一回花!」
  直到日上三竿,程宗揚才起身,雲如瑤親手爲他梳頭,盡量將他腦後那處尷瓰的傷口遮掩起來,然後用布巾束好頭髮,戴上輕便的紗冠。
  雲如瑤道:「奴家聽說相公如今有了官身?」
  「六百石的大行令,是不是覺得有點小?」
  「六百石雖非高官顯爵,也不是微官末吏,只是相公今日不用當値嗎?」
  「這邊是五日一朝。」
  「平常沒有朝會,不是也該去官署當値嗎?」
  「哦,妳是說鴻臚寺的差事?上次喝酒時我們都談妥了,他們樂得我不去,我也樂得清閒。若是有什麼差事必須由我出面,他們會派人傳訊。反正我沒打算眞在漢國當官,不用跟他們爭什麼。」
  「這麼說來,相公不準備在漢國久住嗎?」
  「當然不想。」
  「我們將來住哪裡呢?」
  程宗揚笑道:「妳要我買了房子才肯結婚嗎?」
  雲如瑤道:「有家才有業啊。」
  程宗揚忽然有一種感動,他的這麼多女人裡,只有雲如瑤提到「家」。對月霜而言,家就是軍營────這不能怪她,畢竟有岳鳥人這麼不可靠的爹,導致她從小就在生活在軍營裡,家庭對她來說是個很陌生的概念。
  小紫也是一樣,她對家的記憶,也許是潮溼而黑暗的山洞,還有孤零零的自己。程宗揚心頭一動,想起凝羽,家對她來說未必是一個美好的地方。
  他在六朝房子不少,但哪裡才是家呢?程宗揚思索著道:「我在建康有處宅子,還有座樓,如今是祁老四和吳大刀的家眷住著。在江州,小侯爺給我留了地,隨時可以起房。在臨安的地方就大了,占了整整一個坊,最多明年就能建好。對了,在建康我還有座島,有時間帶妳去看看。至於住在哪裡…………」
  程宗揚道:「眼下看來,最安全的是江州,那裡是星月湖大營的領地,對我們來說算是六朝最安全的地方;最熟悉的地方是建康,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建康;最舒適的地方當然是臨安,六朝裡能想到的享樂,臨安應有盡有。但我最想去的…………」
  程宗揚沉默片刻,然後道:「是晴州。」
  「晴州?」
  「對,晴州,它的繁華不在臨安之下,氣候比建康更適宜居住,而且那座城市有特別的魅力,到處生機勃勃,充滿活力…………如果讓我選擇,我會在晴州居住。」
  「晴州嗎?眞想去看看。」
  程宗揚笑道:「妳想不去都不行,到時候還指望妳來管家呢。」
  程宗揚站起來照了照銅鏡:「不錯啊,讓妳這麼一打理,都看不出來了。」
  「怎麼看不出來?」雲如瑤抱怨道:「那個哈大爺也眞是的,都不看仔細,白白烙掉那麼多頭髮。」
  「知足吧,別忘了哈爺才一隻眼睛,沒把烙鐵按到我腦門上就不錯,而且人家獸蠻人止血都是直接上烙鐵,我只少幾根頭髮,妳該偷笑了。」
  程宗揚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我身上沒有龍涎香的味道吧?」
  「怎麼了?」
  「我要去見三哥,萬一身上有妳的味道,露了馬腳,那就麻煩了。」
  「哎呀,還是換一身吧!」
  「誰教妳抱,這會兒麻煩了吧!」
  雲如瑤嗔道:「我不抱還不行嗎?雁兒,妳來給老爺更衣。」
  程宗揚匆忙換了衣服,前往雲蒼峰的住處。雲蒼峰也是宿醉方醒,這會兒正慢慢喝粥。程宗揚一來,雲蒼峰屛退所有隨從,閉門商談。
  「首陽山銅礦已經出銅了。」雲蒼峰拿出第一個好消息。
  「太好了!」有這座銅礦支撐,程宗揚有了底氣,緊接著問道:「成本如何?」
  「礦洞位山中,開採不易,我問過開採的大匠,只怕要修一條路。」
  開採銅礦需要大量資金投入,想迅速得到大量成品銅,投入更加巨大。雲氏本身的生意需要充足的現金流,又被紙鈔占用大量資金,再想巨量投入只怕力有未逮;至於程氏,不計紙鈔的話,資金缺乏更嚴重。
  程宗揚道:「我來聯繫石超,他對首陽山的銅礦早就垂涎三尺,不給他個機會,他非恨上我不可。」
  金谷石家的財力,雲蒼峰心裡自然有數,接下來談到第二件事:「我已經聯絡六弟,既然有此良機絕不能錯過,這一回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拿下兩個二千石。」
  「兩個二千石?用得了嗎?」
  「以防萬一。」
  「問題是你們有人嗎?」
  在漢國,縣令都有百里侯之稱,二千石在地方上是貨眞價實的一方諸侯,天子即使賣官也不可能隨便亂賣,必須有靠得住的出身。雲家若是找個家奴,花錢買個二千石,不用報到天子面前,徐璜直接就打回來。
  「放心吧!六弟挑出兩個人,在漢國有頗有令名,即使入朝爲二千石也不至於引人非議。」雲蒼峰拿出一張紙,最上面兩個人名之後都標明出身:白虎書院、石渠書院。「這兩人是漢國有名的儒者,只是一直未曾出仕。六弟每年都會去洛都的書院結識一些出身寒微的出色文士,提供財物,資助他們在洛都遊學。這兩人是六弟仔細選出來的。」
  程宗揚看著上面的兩個人名:公孫弘、朱買臣。六爺這筆投資挺値的,兩個大器晚成的窮書生都被他籠絡住,即使沒有西邸,這兩人再熬些年也該躍入龍門。程宗揚繼續往下看,下面密密麻麻寫了幾十個人名,每個名字後面都寫了出身和要買的官職,一眼看去倒沒有什麼有印象的人物。
  「這是什麼?雲老哥,西邸是天子開的,不是我開的啊!咱們就是有錢也不能把漢國官職都買下來吧!」
  「無妨,都是郡縣小吏,主管錢糧、捕盜之事,雖然官小,但都用得著。」
  「官再小也架不住人多啊!」程宗揚粗粗一算,這些官職已超過一億錢,合計接近八萬金銖。
  「機會難得,我們兄弟等了幾十年才遇到這樣的時機,絕不容錯過。」雲蒼峰低聲道:「平常給這些官員塞錢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不如買下來划算。」
  程宗揚苦笑道:「我試試看吧!你說我拿著單子過去,徐公公會不會疑心我要造反?」
  事實證明,身爲商界老狐狸,雲秀峰精心挑選的名單比程宗揚想像中可靠。
  一看到名單上的兩個人名,徐璜露出一副又驚又喜的神情:「公孫弘、朱買臣?哈哈哈哈!好好好!」
  程宗揚知道公孫弘和朱買臣是未來的名臣,但徐璜這副既貪婪又愉悅的嘴臉是怎麼回事?
  「依公公看,這兩個人合適嗎?」
  「合適!怎麼不合適!」徐璜尖聲笑道:「這兩人是世間名士,天子早有心徵召兩人入朝爲官,如今倒是省下四千萬錢。」
  還是徐公公素質高,不說賺的,得說省的,這是把官職當成自家囊中之物才有的覺悟。徐璜也不隱瞞,直接告訴程宗揚天子早就準備給這兩個人封官,只不過天子剛剛秉政,還沒來得及邀請。這一等,程宗揚主動帶著錢把人送上門來,正可謂一拍即合。
  徐璜拍著名單道:「這兩個人,公孫弘乃宰相之器,將來必可大用;朱買臣明練果決,可出鎮地方。」
  程宗揚輕輕巧巧送過去一記馬屁:「公公高見!」
  徐璜哈哈大笑:「老奴只是宮裡的下人,哪裡有這番見識?」
  「那是天子的意思?」
  「非也、非也。」徐璜微笑道:「這是太后娘娘當日的憾言I明白了嗎?」
  程宗揚心裡一動,嘴上卻道:「小的不明白,還請公公明示。」
  徐璜用手指點著程宗揚:「你啊…………非要老夫明說出來嗎?」
  「莫非是太后娘娘請不動他們?」
  徐璜滿意地點點頭,尖著嗓子道:「聖天子在位,人心所向啊!」
  太后都請不動的名士賢者,天子一秉政竟然主動抱著錢來投奔,面子、裡子全有了,難怪徐璜這麼興奮。
  「那這兩個人…………」
  「老奴親自稟報天子!對了,這兩個人是主動找上門來的?」
  「是朋友推薦的。」程宗揚壓低聲音,「錢款之事他們不知道,都是那位朋友墊付的。」
  「你的朋友?」
  「前次公公說,如今宮裡用度頗緊,要想法子給天子分憂。」

[ 本帖最後由 過路人Z 於 2014-11-29 07:52 AM 編輯 ]

  徐璜點點頭,這話他說過,尤其是那天受蔡敬仲的高息刺激之後,常跟程宗揚嘮叨宮裡缺錢的事────要不然天子不會打少府的主意。但西邸的事關乎朝廷和天子的顏面,做得說不得,他若是不識輕重、四處宣揚,天子的臉面還要不要?
  程宗揚道:「雖然開了西邸,但不好張揚。」
  徐璜連連點頭,「你知道就好。」
  「西邸爲了給天子求才,」程宗揚怕他誤會,特意補充道:「賢才良士之才。」
  徐璜拍案道:「此言甚是!」
  「若論賢才良士無過於書院,洛都又是書院雲集之地,有心報國的高才賢士數不勝數,只苦無門路上達天聽。正好在下有些信得過的朋友,雖是商賈卻不忘扶助書院的賢士。」程宗揚道:「因此在下告訴他們,說我在尙書臺有人,可以向朝廷舉薦賢才。」
  「好好好!」聽到程宗揚拿尙書臺當幌子,徐璜放聲大笑。
  「咱家掌著西邸,也知道那些窮酸一門心思想當官,只不過那幫酸丁都是窮鬼,理他們做甚?你能想到商賈出錢、文士出力,做得好!做得好!」
  程宗揚笑道:「如此一來,天子得了賢才,那些文士得了官職,西邸也替天子分了憂,便是在天子面前,臉上也有光彩。」
  程宗揚略過出錢商賈不提,可徐璜哪裡能不明白?西邸雖然是爲天子聚斂錢財而設,但商賈名列四民之末,地位近乎賤民,要知道連宮中衛兵都是良家子出身,根本沒有商賈的分,把官職賣給商賈,朝廷的體面還要不要?
  程宗揚這一手「商賈出錢、文士出力」著實高明,苦無門路的文士儒生有了晉身之階,天子得到治國的人才,外面還讚揚天子有識人之明,又體面又光鮮。至於商賈與官員之間有什麼勾當,與天子何干?難道沒有西邸,他們就不勾結嗎?
  徐璜拿起單子隨便往後看了一眼,見都是些不起眼的微末官吏也不以爲意,說道:「這些我攜之入宮,待天子用璽交給尙書臺便是。至於公孫弘和朱買臣兩位,只怕天子還要多做計較,不好輕慢,兩日之後你再過來。」
  「多謝公公,只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徐璜心情極好,笑道:「有什麼儘管說。」
  「這筆錢款不是小數,能不能寬限幾日?」
  徐璜連連搖頭,「不可不可────襄邑侯已拜爲大司馬,這幾日要執掌尙書臺印信!最多八日,下次朝會之前若是不濟,此事就此作罷。」
  程宗揚只好道:「是,在下知道了。」
  程宗揚登上馬車:「成了。」
  雲蒼峰大喜過望:「好!」
  「徐常侍擔心襄邑侯主掌尙書臺後會橫生枝節,要求八日內必須付清錢款。」  雲蒼峰略一皺眉,斷然道:「我立刻讓人籌錢。」
  八萬金銖不是一個小數目,幾日內湊齊送到西邸,這考驗雲家在漢國的實力。
  「對了,你昨晚可曾見過丹琉?」
  程宗揚裝傻道:「大小姐怎麼了?」
  「我剛才問過下人,聽聞她昨晚半夜方回,居然說要閉關。」
  程宗揚無辜地瞪大眼睛:「是嗎?」
  雲蒼峰嘀咕道!「好端端的閉什麼關?」
  程宗揚也在嘀咕,難道昨晚一戰讓雲大小姐頓悟了?準備閉關突破嗎?
  兩人在通商里分手,雲蒼峰派人去召集本家名下掌櫃籌措款項,程宗揚則順路去鵬翼社,卻撲了個空。蔣安世一早帶著吳三桂、匡仲玉等人熟悉洛都的市面街道。
  這是自己吩咐的,一時間卻忘個乾淨,程宗揚只好從社裡牽了匹馬返回住處,一進門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卻是哈迷蚩正給高智商揭狗皮膏藥。高智商光著屁股趴在席子上,被青面獸踩著大腿扯他那根狗尾巴。小胡姬伊墨雲也來了,在旁邊看得眼淚汪汪。
  高智商一直臥床休養,又開了肉禁,天天雞鴨魚肉伺候著,時不時伊墨雲還帶吃食在屋裡開小灶,不到十天時間,這小子像吹氣球一樣肥起來,一張臉圓了許多。
  好不容易揭完狗皮膏藥,高智商背上黑乎乎的,一塊一塊都是乾掉的藥渣。青面獸拿把刀出來,表示獸蠻人的好漢們都是用刀刮的。富安和劉詔連忙攔住他,好說歹說勸他收起刀子,伊墨雲趕緊拿水來爲高智商清洗。
  「哈大叔,你這手藝眞好!」高智商痛得齜牙咧嘴,趴在席上一邊喝著富安遞來的茶水,一邊諛詞滾滾地拍哈迷蚩的馬屁,「用了哈大叔的膏藥,我腰也不痠了,腿也不痛了,渾身上下都是力氣,一抬腳跑出十幾里地都不會喘!」
  老獸人木著臉道:「那好,劈柴去吧!」
  高智商眼珠一轉:「哎喲!我這手…………」
  伊墨雲丟下帕子,著急地問:「怎麼了?」
  「別動!疼!疼!」
  老獸人一隻眼睛微微閃著精光,「哪裡疼?」
  「哪…………哪都疼!骨頭裡疼得要命…………哎喲!」
  哈迷蚩兩手對握,捏得格格作響,獰笑道:「好辦!待我把你的骨頭捏碎,再重新對好,保你百病全消!」
  「天啊!竟然好了!」高智商驚喜地說道:「哈大叔,你實在太神了!你一句話,我這胳膊全好了!哪都不疼了!你說神不神?」
  哈迷蚩吩咐青面獸,「把他提到柴房去,沒劈完一千根木頭不許他出來。」
  青面獸粗聲道:「吾曉得了,叔公。」
  高智商叫道:「哈大叔饒命啊!我還沒吃飯呢!」
  「給他拿一隻肥雞、兩個窩頭。」
  高智商感激涕零:「哈大叔,謝謝啊!」
  「肥雞等他劈完柴再吃,要是餓了,先拿兩個窩頭墊著。」
  高智商欲哭無淚:「大叔…………我明白了!我不說話了,打死我都不說了。」
  程宗揚輕輕踢他一腳,「趕緊劈柴去,劈完柴還有事交代你。」
  高智商一骨碌爬起來:「師父,看我的吧!木頭我給你勞得當牙籤使!」
  「還貧嘴!老獸,你看好了,比牙籤粗的都不要。」
  「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吹牛了!」
  說話間,大門被人拍得山響,守在門口的禁軍漢子一開門,一道人影便鬼鬼祟祟鑽進來,像屁股著火一樣沿著牆根小跑著鑽進柴房裡。
  程宗揚愕然道:「死頭兒,你幹嘛?」
  「噓!別作聲!」朱老頭一頭栽到麥秸堆裡,嚷道:「鞋!鞋!大爺那鞋!」
  程宗揚拿根木棍把那只破鞋挑起來,塞進去,「你要瘋啊?」
  「誰找都說大爺不在啊!」
  「到底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要不我把柴房燒了!」
  外面又傳來一陣擂門聲:「就是這兒!媽的!老東西!你給我出來!」
  「出來!欠了錢還想跑!」
  「缺德不缺德啊!有你這樣坑人的嗎?」
  程宗揚狠狠朝麥结堆踹了一腳:「你就給我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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