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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甜故][HKU]七不思議食女事件 [連載完畢 5th March補上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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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不思議食女事件 Vol.25


我係故事既開首講過,世事就係由無數個巧合拼湊出黎既現實。世事好多野,完全唔由得你控制,好似我扑o靚模阿Yan咁,發生左就係發生左,哪怕我係夢入面,只不過係屌緊楊太個賓妹。


呢個星期日既晚上,我嘗試打俾牧子,唔知係咪因為我係拍拖記念日放左佢飛機,佢嬲到電話都熄埋,Whatsapp最後上線時間,好似冰一樣凝固左。我內心泛起些許不安,又有幾分愧疚,我諗我無端放佢飛機,對佢傷害一定好大。至於野狼,我更加完全唔敢面對佢。


不安既晚上,陪住我訓覺既,只係有親戚送俾我既Ipod。


「人在風暴中,無奈的打轉,如像風砂,倦也須兜圈…」


「無奈的疾衝,無奈的刁轉,曾熱的面孔,漸缺少溫暖…」


「嘿喲…唔嘿喲…飛砂風中轉…」


「嘿喲…唔嘿喲…飛砂風中轉…」


隨機播放緊既,係我偶像林振強填詞既《飛砂風中轉》,呢個偶然既巧合,彷彿預告緊牧子既不幸。


然後,我就訓著左。


夢。


夢。


夢。


夢。


夢。


夢。


我係怪人,幾乎每日起身,都會記得自己發生過d咩野夢。我對夢極為迷戀,甚至會係床頭放上紙筆,以防我一時忘記自己發生過既夢境。


我哥日明明發左好多夢,不論我幾努力係記憶到漫朔,我總係一個夢都記唔起。


我訓到差唔多一點,一起身,就收到野狼既Whatsapp。平時佢淨係會係「HKUWolfpack」呢個Group到同我講野,但係佢今次私底下Whatsapp我,仲要鬼死咁長,我已經知到大事不妙。


「阿Yan好唔好砌?定係牧子好砌d?等我話你知,一定係牧子好砌d,怪唔知你沉撚晒船。尋日阿Yan同我講,話你帶左佢去划艇會扑左佢幾獲,我唔知你當我係咩,但係我由細到大都當你係兄弟,你而家咁撚樣對我?上次CityU哥條臭西俾綠帽我戴,你咁快唔記得喇?


拿,牧子係雞,阿Yano靚模,所以佢地兩個都係雞,有錢就上得。我尋日上網搵左你條女電話,係百佳幫襯左佢一Q,幾撚窄,幾撚過癮呀!而家我地算數,打個和,不拖不欠,但係我真係好撚憎你。」


我拎住個電話,手都震埋,眼淚就不自覺咁流落黎。我媽自小就教我男兒有淚不輕彈,對上一次眼濕濕,已經係機場送別韓妹允雅,再對上一次,大概係我阿爺走哥陣。


究竟係因為野狼砌左我女友、定係為牧子感到可悲、抑或為砌左阿Yan而感到對唔住兄弟而喊,我實在無從稽考。我從來都唔介意牧子為生活、謀稻粱去出賣自己既身體,因為佢只係好似飛砂一樣,遭風一吹,就不由自主咁飄蕩於半空之中。

但係,牧子係唔知情既情況被好兄弟野狼搞左,縱使浪子如我,乜撚野「受港大西化教育」,一時三刻,都好難接受。


野狼係我識既人入面,最狼既人,個名就係咁樣得黎。有一次,我同佢一齊搭的士,個的士佬兜路,野狠就同的士佬初則口角,繼而動武,我禁都禁佢唔住。好彩哥次走得快,先無俾人拉。再者,綠帽係佢既痛處,今次我唔小心觸動到佢既神經,仲有阿Yan係隔離加鹽加醋,先令到佢咁樣報復我。


野狼又唔可以怪,牧子又唔可以怪,究竟我又可以怪邊個呢?


我氣上心頭,走去廚房,攬住左我阿媽既肥手臂,好似細個唔見左個爬兵玩具咁,喊到仆街。我突如其來既舉動,嚇親我阿媽。


「邦邦,傻左呀,你做咩喊呀?」我廿幾歲人,阿媽仲係叫緊我做「邦邦」。


「我唔識講…….d同你講,媽,我出街,打個電話先。」


我收左聲,換件衫,笠件黑皮褸,就走左出街,打電話俾牧子。


「尋日你去左邊呀?你唔記得你約左我架?我係你Raymond屋企,等左你成個晏晝,我仲準備左野送俾你架。」牧子把聲,我實在好耐無聽過。


「無,尋日有屋企有d事,我番左大陸探親戚…….」我思緒極混亂,講左個拙劣既大話。


「無啦啦番大陸?我唔信呀,你係咪有野瞞住我呀?」


「係,牧子,不如我地分開下


初相識總係甜蜜美好,而分手既說話,往往換來死水般既寂靜。


「你係好女仔,但係我始終唔係長久哥一種人,我唔想誤左你D時間。」


電話既另一邊,傳黎牧子既嗚咽:「原來你都係D咁既人,你係咪睇我唔起?」


「唔係。」百感交集,我實在無力再解釋。


「咁,份禮物,你仲要唔要呀?」呢句說話,我永遠都記得。


一見到牧子,就諗起野狼對我既傷害,再加上我對佢既愛受之有愧,自私既我虛怯得無面目再見呢個女仔,所以,我狠心咁講左一句:「唔要喇。」


就咁樣,牧子就掛斷左。


至於野狼,自從哥次之後,我無搵過佢,佢都無搵過我。我先知道,原來可以同你一路稱兄道弟既人,下一秒就可以同你形同陌路。細個成日係紀念冊寫「友誼永固」,都只不過係鳩up。我有負於野狼在先,唔可以怪佢既衝動,只不過,我真係暫時都唔想搵佢住。


我諗Raymond大概都知道咩事,佢夾係中間,左右做人難,有時我見到佢,即刻諗起萬惡既御龍山淫亂派對,即刻唔知講咩好,所以,我同佢都疏遠左。


牧子從來都唔知道,哥日砌佢既客,係佢男朋友既好兄弟。我唔打算俾佢知道呢件咁醜惡既事,因為呢個惡果,係我一手造成,牧子係全然無辜。所有既罪疚都歸於我,不應由牧子呢個咁好既女仔承擔。


自此之後,牧子就好似柴火一樣,被我狠狠咁熄滅,化為塵埃,在風中兜兜轉轉,至於佢有無飄落在別人身上,我不知道,亦都無辦法去猜度。


隔左大約一星期,我上番Raymond阿爺屋企,一黎想見下牧子,二黎想執番d雜物。一上到去,人去樓空,只係見到Raymond阿爺張安樂椅前後搖晃。


我執下執下,見到房既一隅,放左枝木結他;結他隔離,係白先勇既《寂寞的十七歲》,書入面夾住張紙,密麻麻寫滿音符,原來係結他譜。


結他譜背面寫住:


Marvin:  


係你最鍾意既The Scientist。隻歌我練左好耐架喇!如果難聽,你唔好笑我呀。仲有,本書係我買俾你既紀念日禮物,一個月快樂呀陳納邦。


牧子」



諗起短髮既牧子,初見之時係灣仔同我講:「鍚,係留番俾男朋友架既」,我頹然坐左係床上面,拎住個結他,一路哼起The Scientist,呆呆出神。



「陳納邦,香港人,二十三歲,文學士,二零一四年六月一日香港大學畢業----


我拎起本《寂寞的十七歲》,使得短髮牧子既呢番話,重新浮現係腦海。跟住,我心中不由自主,接左落去:


「惟二零一三年十月某日黃昏死於香港,屯門山景邨。」


(牧子篇完結,七不思議食女事件未完待續)

睇到想咸:smile_o03:

SAD....

我會選擇牧子。。



其實呢個女仔咁硬淨,絕對受得起你對佢誠實,佢自己做cc, 抵得渴。你飲大咗,阿Yan 引鳩你,大家都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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