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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 小小重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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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可以把你們變成豬狗,永不超生。」聖姑唬嚇道。

  「是嗎?要是你懂法術,便不會任我們擺佈了.」妙真嗤之以鼻說。

  「那麼……我……我念了! 」聖姑裝模作樣地喃喃自語,知迸難逃劫數了。

  「那麼念呀。」妙青夷然不懼,抱手胸前道,這時聖姑身上卻只剩下褻衣內褲。

  「?快點脫吧,別和她蘑菇了。」妙真解開聖姑的抹胸說.

  「我倒要看看她要把我們變豬還是變狗嘛。」妙青繼續動手,剝下僅餘的白布褻褲說。

  「奶子不小,生過孩子沒有。」妙真揭下抹胸,把玩著聖姑胸前的軟肉說。

  「看她的騷穴緊緊合在一起,沒有一丁點縫隙,我看是沒有了,是不是?」妙青脫掉褻褲說。

  「別碰我!」聖姑急得珠淚直冒地叫。

  「聽說她懂武功的,我看還是給她再喝一杯軟骨茶,以免出事。」妙真問道。

  「也好,順便看看她的牙齒吧。」妙青點點頭,取來一杯軟骨茶道:「捏開她的牙關吧。」

  聖姑不是沒有咬緊牙關,只是半點氣力也沒有,妙真輕而易舉地便捏開牙關,讓妙青把軟骨茶灌進去,接著便逐一檢視牙齒,

  「嘴巴裡沒有。」妙青搖頭道。

  「王爺是過慮了,哪有人在嘴巴裡藏著毒藥的。」妙真笑道。

  聖姑心中一凜,看來周義已經發覺宋元索派遣南來的細作,口裡藏有毒牙,以便被擒時自栽的秘密,如果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細,此行必定凶多吉少,不禁憂心忡忡,後悔太是大意,從來沒有把這個假仁假義的晉王放在眼裡。

  「我給她梳頭。」妙青解開聖姑的髮髻,取出梳子,把柔軟烏黑的秀髮梳

  了一遍,證實發裡沒有藏有東西後,說:「來吧。」

  妙真答應一聲,便與妙青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把一絲不掛的聖姑扛起,放在桌上。

  「你們還要怎樣?」聖姑咬牙切齒道,她爛泥似的仰臥桌上,臻首倒懸桌旁,四肢卻大字張開,在明亮的燈光下,光溜溜的嬌軀纖毫畢現。

  「怎麼不唸咒呀?」妙真訕笑道。

  「念了,我念了,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聖姑悲憤地叫,暗念眉然周義識穿了自己的伎倆,又怎會相信自己的鬼話,看來勢難取得南海神巫要的東西,國人亦要淪為餓孚了。

  「你要是真有神通,還要躺在這裡嗎?」妙青冷笑一聲,仲手便往聖姑的大腿摸去。

  「不……不要碰我!」聖姑大叫道。

  「我們不碰你,你便見不到王爺了。」妙真捧著聖姑的粉臉脖子摸索著說。

  「對呀,如果你不要我們,也可以找些男人碰你的。」妙青吃吃嬌笑道。

  「為什麼?」怪姑氣極而泣道。

  「誰知你身上有沒有暗藏毒藥暗器,圖謀不軌?」妙真哼道.

  「我身上還能藏些什麼?」怪姑囁道。

  「難說得很。」妙青笑道。

  聖姑知道多說也是徒然,唯有緊咬著朱唇,不再造聲,暗念周義實在可恨,竟然支使這兩個婊子如此羞辱自己,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忍辱負重了。

  縱然沒有受制,也是非忍不可的,因為周義莫測高深,好像知道的不少,且別說他的話中有刺,淨是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在此地使川的名字,己經叫人吃驚了。

  除了隨同北上的二十四個紅蓮使者外,北方是沒有人知道丹薇這個名字的,就算在南方,認得自己的人縱使不少,也沒有多少人會以此呼喚,周義更沒有理由會知道的。

  業己為周義所污的春花當然有可能洩密。但是此事關係非輕,聖姑深信她一定會守口如瓶,甚至以自己的性命堅守這個秘密的。

  不僅是春花,就算其他二十三個紅蓮使者也是一樣,縱然失風被擒,遭人嚴刑逼供,真的熬不下去時,也早已準備了說辭,魚目混珠,別人該不知道還有別情的。

  聖姑最擔心的是有人認出自己的來歷,要是置諸不理,也許因而誤了大事,那麼一切的辛苦和委屈便白費了。首要之務,自然是要探出周義究競知道多少,然後設法補救,如果不靦顏啞忍,看來是難以見到周義,亦不能作出查探的。

  「她的皮膚也真嫩滑。」妙真羨慕地說。

  「不錯,竟然一點瑕疵也沒有。」妙清點頭道。

  「你們摸夠了沒有?」聖姑悲叫道。通體上下,已經給她們摸遍了,那份羞辱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差不多了,還剩下兩個孔洞吧。」妙真詭笑道.

  「什麼孔洞?」聖姑低叫一聲.忽地尖叫道:「不能……不能碰那裡的!」

  「誰說不能的……」妙清伸手覆在聖姑的腿根,揉搓著說:「這個肉飽子也真肥美,不當婊子也真可惜!」

  「為什麼?」妙真問道.

  「你看,這個肉飽子肥美多肉.男人壓在上邊時.好像壓著一個軟綿綿的壁子,就是亂衝亂撞.也不會碰著恥骨,男人舒服,她也過癮,要是當了婊子,一定紅透半邊天的。」妙消解釋道。

  「當王爺的女人比當婊子好得多了。」妙真笑道。

  「所以她才自動獻身嘛。」妙清雙手扶著腿根,使勁地張開了緊閉著的一往廣,說。

  「哎喲……不要……」下體傳來撕裂的感覺,使聖姑忍不住痛哼一聲,接著聽到妙清驚叫一聲,不禁芳心劇震,知道她發現自己的異狀了。

  「這是什麼?」妙清訝然道。

  「奇怪……」妙真湊了過去,窺看道。

  「不要……不要碰那裡!」聖姑突然觸電似的尖叫,原來妙清竟然把指頭捅了進去。

  「原來是淫核……」妙清若有所悟道。

  「不會吧,淫核那有這麼大的,大得好像……好像櫻桃一樣。」妙真不以為然道。

  「要不是淫核,怎會碰一碰便叫得這樣厲害,看……淫水也流出來了.」妙清的指頭在肉洞裡掏挖著說。

  「住手……嗚嗚……不要這樣! 」聖姑失聲痛哭道。

  「吵什麼?姑奶奶喜歡看多久便是多久。」妙清發狠地肉洞掏挖了兒下,才抽出指頭,取來彩帕揩抹乾淨說。

  「這麼大的淫核也真少見。」妙真好像意猶未盡,又再張開有點濡濕的肉唇窺看道。

  聖姑抿著朱唇沒有做聲,心裡可把這兩個可惡的女郎恨死了,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懂得咒語法術,她們一定早已被碎屍萬段了。

  「浪蹄子吧,有什麼稀奇的。」妙清曬道:「扶她起來,看一看她的屁眼吧。」

  兩女一起動手,翻轉聖姑的身子,使她狗兒似的伏在桌上,白雪雪胖嘟嘟的粉臀便朝天高舉。

  「果然是浪蹄子,屁眼看來也給男人幹過了。」妙真張開股肉說。

  「這道疤痕不小,那時一定流了許多血。」妙清笑道.

  「可要把指頭捅進去,看看有沒有東西嗎?」妙真問進.

  「這個孔洞不大,該藏不下什麼的。」妙清搖頭進。

  「可是王爺吩咐……有了!」妙真眼珠一轉,用彩巾包菩指頭,便往紅彤彤的菊花洞搗了進去。

  「哎喲……」聖姑哀叫一聲,淒涼的珠淚也汩汩而下。

  「讓彩巾留在裡邊,王爺看見了,便知道我們檢查過了。」妙真抽出指頭道。

  「好主意,那麼前邊的騷穴也可以這樣的。」妙清拍手道.

  聖姑知道討饒也是徒然,唯有咬緊牙關,任由兩女把身體翻轉,用指頭把一方彩帕塞入牝戶裡。

  「看,多漂亮!」

  「果然不錯,扶她起來看看。」兩女咯咯嬌笑道.

  兩女把聖姑扶了起來,只見前邊的彩帕給兩女弄成花兒模樣,後邊的卻像尾巴似的掛在身後,雖然掩著前後兩個肉洞.卻更見詭異涅靡.

  「走吧,王爺一定等得不耐煩了。」妙真催促道.

  「給我穿上衣服吧」聖姑悲聲叫道。

  「還要穿衣服嗎?無論穿上多少衣服,待會也要脫下來的「妙清大笑道。

  「外面還有別人的!」聖姑急叫道。

  「那便讓他們看清楚紅蓮聖姑的真身吧.」妙典哂笑一聲,便與妙清架起聖姑,往外走去。

  聖姑絕望地哀叫一聲,卻是束手無策,唯有暗裡禱告,希望不要碰見其他人了。

  ?兩女沿著九曲廊行走.連奔帶跑,走得很快,沒多久,便走完九曲廊,走進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園子,在一道月牙門前停下來。

  「王爺,婢子等帶來丹薇了.」妙清高聲叫道.

  「當!」門裡沒人回答,只是傳來一聲鑼響.兩女聽到鑼聲後,才繼續舉步前進。

  門裡是一個滿佈假山假石的園子.然後是金碧輝煌的大廳,周義穿著錦袍,踞坐堂上。

  「參見王爺.」兩女走到周義身前,拉著聖姑下拜道.

  聖姑一點氣力也沒有.只能任人擺佈,給兩女按倒地上後,也沒有力氣起來。

  「怎麼爛泥似的,可是喝了太多軟骨茶麼?」周義皺眉道.

  「只是喝了兩杯,一個……時辰左右便沒小了.」妙清囁囁道.

  「你們幹得很好.回頭去帳房領一百兩銀子作賞銀吧。」周義滿意地說.

  「謝王爺.」兩女喜喜上眉梢道.

  「扶她起來說話吧。」周義點頭道。

  「周義,我是來救你的,為什麼這樣對我?」聖姑喘了一口氣,軟弱地推在妙真身上,悲憤地叫。

  「還要問為什麼嗎?」周義冷哼道。

  「丹薇,事發了,你還是乖乖地道出真相,聽候王爺發落吧。」說話的是玄霜,她手執皮鞭,站在周義身旁,可沒有穿上日常慣穿的黃金甲,而是以彩帕纏繞身體,胸前的豪乳雖然跌蕩有致,還算密實,沒有肉帛相見,腰下前後掛著的兩方彩帕,乍看是短裙子,然而一雙修長的美腿盡現眼前,裡面更好像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

  「什麼事發了?」聖姑裝蒜道。

  「你不是天上的百花仙子,而是余饒國的末代公主丹薇,是不是?」玄霜歎氣道。

  「我……」聖姑粉臉變色,知道果然是身份暴露了。

  「你率眾遠離余饒,裝神弄鬼,妖言惑眾,可是要顛覆本朝嗎?」周義寒聲道。

  「我沒有……」怪姑急叫道,心裡更是著急,要不知道他們究竟知道多少,可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丹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識相的便乖乖的招供,本王還可以給你一個自新的機會,寬大處理,否則……」周義森然道。

  「招吧,別惱了王爺。」玄霜勸說道。

  「冤枉難招呀……」聖姑急叫道,她決定了,沒有弄明白周義知道多少時,萬萬不能胡亂說話,因為事到如今,如果他什麼也知道,自己就算直認不諱,什麼也和盤托出,還是改變不了淪為階下囚的命運的。

  倘若周義只是知道自己的來歷,其他的純屬臆測或是詐語,那麼坦言招供,便等如背叛了宋元索,自己和國人的生死榮辱不說,復國的希望亦從此幻滅。

  如果咬牙不說,也許難逃皮肉之苦,但是周義如此擺佈自己,分明心懷不軌,該沒有性命之憂,只要知多一點,便有補救的機會,甚至還有脫身之望了。

  「你是不要命了?」

  「我不是奸細…不是的!」

  「那麼你是南朝余饒的丹薇公主嗎?」

  「我……出家多年,出家人忘記俗事了。」

  「忘記了嗎?那麼我幫你一把吧,鄭功,出來吧。」

  一個臉目平凡的瘦子聞聲便從堂後出來,在周義身前下拜道:「安城鄭功叩見王爺。」

  看見來人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一雙賊眼還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自己的裸體,可把聖姑羞得無地自容,唯有眼觀鼻,鼻觀心,暗裡思索此人怎會知道自己的秘密。

  「你是什麼人?緣何至此?」

  「小人是安城富貴樓的東家派來,打算在這坐做點小生意的。」鄭功答道,此人其實是十二鐵衛裡的鄭申猴,他的輕功了得,負貴傳遞緊急消息,丁皇后大歸的急信,便是他送來的。

  「什麼小生意?」

  「開設妓院。」

  「安城不許做窯子的生意嗎?」

  ?「不是,只足近來的生意很艱難」

  「為什麼?」

  「南方的賤人館址最近在安城開了分館,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們勾結官員,從各地運來許多美女,我們的生意便越是難做,所以東家想把生意搬來這裡。」

  「你們不能在外地購買女子嗎?「

  「他們總是先挑,然後才輪到其他人,就像最近紅蓮谷暴動,最漂亮的女奴全給他們買去,剩下的全是醜婆子。「

  聖姑聽了幾句,正在奇怪周義為什麼找來一個龜公說話時,突然聞得紅蓮谷的消息,不禁芳心巨震,趕忙傾耳細聽,也顧不得害羞了。

  「紅蓮谷就是余饒遺民聚居的地方嗎?」

  「足的。據說今年大熟,他們本道可以吃飽了,豈料主上又再加稅,有人起來反抗,結果引發暴動,要派出大軍鎮壓,男的全殺了,女的卻淪為奴隸。」

  「暴動的消息也傳到安城嗎?」

  「不是,我們買了幾個余饒女奴,是她們說的。」

  「她們還說了什麼?」

  「她們還說丹薇公主給宋元索騙了,早知左右也要當奴隸,便不該答應給他辦事。」

  「丹薇公主是什麼人?辦什麼事?」

  「是余饒國的末代公主,為免國人淪為奴隸,答應所有餘饒遺民移居紅葉谷,給他鑄造兵器,自已還要冒險北上。」

  「北上幹什麼?」

  「不知道,只知道她後來當了紅蓮教的教主,自稱聖姑。」

  「你還知道些什麼?」

  「小人知道的全說了。」

  「很好,你退下吧,待我想到什麼,再問你吧。」

  鄭功退下後,周義目注堂下的聖姑,冷冷地說:「丹薇,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錯,我……我是余饒丹薇。」聖姑知道不認不行,吸吸道,暗裡思索該如何回答周義的問話。

  「鄭功說的可是事實?」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看來你是準備熬刑了,」

  「不是……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

  「犯賤,隨我來。」周義怒哼一聲,長身而起。

  妙清妙真兩女趕忙架起了丹薇,隨著周義和玄霜走進了內堂.

  周義領先走進了一道門戶,裡面可不是丹薇想像中的刑房,而是佈置華麗的寢室,當中還有一張其大無比的繡榻,唯其如此,更使丹薇膽戰心驚。

  妙清等兩女不待周義吩咐,便把丹薇放在床上,還把她的手腳大字張開,完全曝露了那差不多赤裸的嬌軀。

  「你真的要我用刑嗎?」周義爬上了床,靠在丹薇身畔說。

  「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許久沒有回去紅蓮谷了.」丹薇急叫道,知道受辱己是意料中事,問題是能不能再一次利用這件最後的武器,逃過大難。

  「我問的是余饒遺民可是給宋元索鑄造兵器?」周義伸手在豐滿的胸脯把玩著說。

  「我……我也是為勢所逼的。」丹薇紅著眼睛說。

  「那麼你率眾渡江,創建紅蓮教,為宋元索充當細作,顛覆我朝,也是為勢所逼了。」周義冷笑道。

  「是……是的,不過我雖然被逼給宋元索辦小,可是渡江以後,陽奉陰違,給他的情報也是不盡不實的。」丹薇流著淚說。

  「是嗎?」周義哼道。

  「是的,要不是我誇大了周朝的實力,前些時寧王大敗時,他己經乘勝渡江了。」丹薇煞有其事道。,

  「那麼你以紅蓮教妖言惑眾,蠱惑百姓奉你為作又怎麼說?」周義追問道,手上繼續搓揉著丹薇的胸脯,發覺她雖然沒有玄霜的碩大漲滿,還是肉騰騰軟綿綿的,握在手裡也很舒服。

  「沒有,我沒有……」丹薇抗聲道:「宋元索本來命我散佈北天已死,南天當立的謠言,煽動信眾與朝廷對抗,伺機迎他過江的,可是我沒有照辦,還勸他們忠君愛國,事實是與宋元索作對。」

  ?「為什麼你要要與他做對「周義問道。

  「因為我恨他!」丹薇咬牙切齒道:「他亡我余饒,殺我父母,勞役百姓,還…」

  「還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他……他毀了我的清白「丹薇痛哭道.

  「但是你還為他辦事?」周義問道.

  「我要不答應北上,便要當他的姬妾……」丹薇淚下如雨道。

  「難道他沒有防範你會暗裡搗亂嗎?」周義皺眉道。

  「他以為我為了國人的性命,不敢胡來的。」丹薇哽咽道。

  「那麼你又敢?」周義不解道。

  「天高皇帝遠,他該不會知道的。」丹薇答道。

  「除了你,宋元索還派了多少細作渡江?」周義暗道縱是瑤仙和冷翠鞭長莫及,宋元索亦會另派細作監視,怎會任她胡作非為,看來此女說的話才是不盡不實,心念一動,問道。

  「我……我不知道。」丹薇臉色一變道。

  「不知道?」周義手中一緊,重重地扭擰著手裡的肉球說:「獸戲團不是嗎?」

  「哎喲……也許是吧,我……我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丹薇痛吟進.

  「那麼你為什麼要獻身給我?」周義改口問道。

  「這址宋元索的命令,他想要你的……」丹薇懾懾道。

  「要我的頭髮體毛和精液嗎?」周義冷笑道。

  「是的。」丹薇答道。

  「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周義問道。

  「我不知道」丹薇怯生生地,害怕周義又再施暴。

  「還用說嗎?那些東西一定是用來施展邪術的。」周義的手掌往下移去,直薄禁地說。

  「我不知道,也許是吧.」丹薇感覺周義的怪手已經覆在彩帕造成的絲花上面,悲哀地說。

  「這些東西沒一個男人也有,你隨便找一點回去交差便行了,難道他能知道是真是假嗎?」玄霜忍不住問道。

  「他是知道的,據說……據說王族的血統與眾不同,他有辦法分辨真偽的。」丹薇芳心劇震,突然想到一個交差的方法,要是早點想到,也許不會陷入如斯境地。

  「倘若那些東西是用來施展邪術,你說我還會給你嗎?」周義整理著塞在牝戶的絲花說。

  「我……我沒有想到可以使用那些東西施展邪術的,現在知道了,你就是給我,我也不要!」丹薇淒然道。

  「真是不要嗎?」周義笑道。

  「是,不要了。」丹薇便咽道。

  「你可有想過不淨是我有王族的血統,別的人也有,要找這些東西其實不難的。」周義探進丹薇的股間,慢慢抽出塞在屁眼的彩帕。

  「找到了也沒用,難道你會放我回去嗎?」丹薇泣道。

  「會的,只要你侍候得我快活,三天後,我便放你走。」周義抵著丹薇的菊花洞點撥著說。

  「我那些徒弟……?」儘管知道那些隨著周義手手下前往各地傳教的徒弟多半己經凶多吉少,丹薇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們還是活得好好的,只要乖乖的傳教,我足不會難為她們的。」周義也把前邊的絲花抽出來說。

  「傳教?」丹薇怔道。

  「傳播我的紅蓮教.」周義大笑道:「你也一樣,要是你依照我的說話去做,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你不是答應放我回去嗎?」丹薇急叫道。

  「你還要回去?」玄霜訝然道。

  「是,我要回去紅蓮谷,看看宋元索是不是這樣對待我的人。」丹薇憤然道。

  「我說過了,只要你用心侍候,我會放你回去的。」周義輕撫著一絲不掛的肉洞說。

  「人家完全動彈不了,怎能侍候你?」丹薇強忍辛酸道。

  「你侍候過多少男人?」周義反問道。

  第七集 第五章 忍辱負重

  三年前的羞辱,至今還是常常出現在丹薇的噩夢裡,每一次從夢中驚醒時,丹薇總是沒有例外地淚濕繡枕,痛不欲生。

  所有難堪的羞辱都是在如意床上開始的。

  如意床名是床,其實是一個古里古怪的木台,上邊設有四根木條,把四肢分別鎖在上邊後,轉動機括,便能把人體任意擺佈,方便姦淫,丹薇便是給宋元索在床上毀去身子的。

  也是在那裡,宋元索發現丹薇的身體異於常人,不僅殘忍地強行張開受創的肉洞,用眼看,用手碰,後來還召來那個妖怪似的南海神越一起研究,盡情押玩施暴,身受的屈辱,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丹薇現在雖然不是置身如意床上,但是吃下軟骨茶後,週身無力,完全不能動彈,接著肉洞給人張開,雙腿又給妙真妙青等扛起,讓周義和玄霜把頭湊了下去,感覺與當日無異。

  「真的很大……」玄霜嘖嘖有聲道。

  「淫水也不少哩。」周義笑道。

  「不……不要碰那裡……」丹薇觸電似的叫,也許是當年破身不久,痛楚未消,記憶中宋元索和南海神巫的指頭帶來的只是痛楚,叫人苦不堪言,好像沒有今天那麼難受。

  「她的淫穴這麼小,還有這顆東西堵住了半邊洞穴,不知能不能容得下你?」玄霜杞人憂天道。

  「怎會容不下?」周義怪笑道。

  「王爺在裡面進進出出時,怎樣也會碰上這顆淫核,一定使她快活極了。」妙青羨慕地說。

  「別說王爺的大雞巴,隨便一個男人也能叫她欲仙欲死的.」妙真吃吃笑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的大雞巴嗎?」周義淫笑進。

  ?「婢子那有這樣的福氣?不過淨是看你的下邊高高撐起,不用看也知道了。」妙真媚笑道。

  「你會有福氣的。」周義怪笑一聲,抽出指頭道:「抬高一點,看看她的屁眼。」

  「她的屁眼很爛,該幹過很多次了。」妙青訕笑道。

  「是嗎?」周義低頭一看,果然傷疤處處,雖然已經痊癒,卻也知進曾經受創甚深,問道:「這也是宋元索的傑作嗎?」

  「他……嗚嗚……他是瘋子。」丹薇泣道,可真害怕又碰上另一個瘋子。

  「是不是很痛?」玄霜同情地問。

  丹薇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著淚。

  周義放開了手,在玄霜腋下摘下一塊天藍色的絲帕,爬到丹薇身畔,溫柔地揩抹著粉臉的淚水,道:「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不要哭了。」

  那塊絲帕香氣襲人,還好像情意綿綿,使丹薇胸中一熱,淒涼的珠淚淚泊而下,心底裡壓抑已久的辛酸和委屈,彷彿亦隨著淚珠的落下而得到宣洩。

  玄霜歎了一口氣,暗念此女該已著了道兒,可不知道這一塊香帕,有沒有周義從安城帶回來的銷魂香帕那麼厲害。

  原來周義給丹薇抹淚的絲帕,是湯卯免仿造的,上邊染滿了劇烈的春藥,聽說只要在臉上拂一下,便能使人春情勃發,慾火焚心,然而由放藥性不同,只要得到宣洩後,藥性便解,不像賤人館那一塊銷魂香帕,非要男人不可。

  「為什麼你的淫核長得這麼大?」周義故意把銷魂香帕在丹薇的鼻端擦拭道。

  「我……我不知道……」丹薇臉泛桃花,呻吟道。

  「浪蹄子的淫核通常會長得比較大,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麼大的。」妙真曬笑道。

  「你是浪蹄子嗎?」周義笑問道。

  「不是……呀……你……你給我捏一下吧……我很癢!」丹薇媚眼如絲道。

  「捏那裡?是什麼地方癢?」周義促狹地說。

  「裡面……裡面癢死了……給我……求求你……」丹薇恬不知恥地叫。

  「看,不是浪蹄子是什麼?」妙青誇張地叫:「工爺才碰了幾下,她便浪勁大發了。」

  「想我用什麼給你煞癢?」周義褻玩著丹薇的胸脯說.

  「用……給我……給我吧!」丹薇喘著氣說。

  「你還沒說用什麼哩?」周義搓捏著峰巒上發硬的肉粒說:「用指頭還是用雞巴?」

  「什麼也可以,癢……癢死我了! 」丹薇尖叫道,木來動彈不了的玉手慢慢移往腹下,看來軟骨茶的藥力開始消失。

  「那麼用指頭吧。」周義怪笑一聲,捏指成劍,便往丹薇那濕漉漉的肉縫搗了進去。

  「喔……進去一點……是了……呀……快點……」丹薇忘形地叫。

  看見周義的指頭在肉洞裡進進出出,玄霜不由生出異樣的感覺,暗念周義初得丹薇,今夜那裡還有空招呼自己,看來是要靠五指兒消乏了,一念至此,便情不自禁地探手腹下。

  玄霜的玉手探進纏在腰間的絲帕裡,有所動作時,眼睛也直勾勾地看著周義,卻是愈看愈愛,情心蕩漾。

  平心而論,周義衷人材,相貌堂堂,縱然不是皇子之尊,也是許多少女的深閨夢裡人,更何況現今太子不為皇上所喜,餘子碌碌,大有問鼎寶座的機會,能夠與他在一起,可說是邀天之倖。

  最難得的是周義足智多謀,膽大心細,連番偵破宋元索遣來的女奸細,要不是得他運籌帷握,周室恐怕已是危如累卯,更沒有人能與宋元索一較高下,自己亦無望報仇了。

  周義當然不是沒有缺點,好色當然是其中一個,但是男人莫不如是,尋常百姓,也能三妻四妾,何況是一代豪雄。

  玄霜也曾為周義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而不以為然,但足隨著時間過去,開始明白際此兩國交鋒,波起雲湧的非常時期,當要使出霹靂手段,如果與宋元索比較,周義更是大仁大義,菩薩心腸。

  就以丹薇來說,她雖然歸順,也為宋元索所用,仍然慘遭摧殘,從屁眼的傷痕來看,便知道這個魔頭何許殘忍。

  ?周義固然連番戲弄,現在還動用銷魂香帕,要一睹淫泉的異狀,然而丹薇助封為虐,至今還不坦白招供,亦是罪有應得二

  思索之間,看見丹薇在床上艱難地蠕動,叫喚的聲音亦愈來愈是急驟高亢,玄霜不禁又羨又妒,指上也添幾分狠勁。

  「別捏……啊……不……死了……我死了……」丹薇忽地歇斯底里地哼叫連聲,柳腰急扭,奮力往上迎去,沒料周義卻在這時把指頭抽出來。

  「這是什麼?」旁觀的妙青驚叫道,原來周義才把指頭抽出來,一縷雪白色的液體便從裂開的肉縫疾射而出,噴泉似的足有尺許高,才掉了下來。

  「是淫泉,一定是淫泉,原來世上真的有這東西的。」妙真也拍手大叫道。

  「你見過淫泉嗎?」周義笑道,動手張開了丹薇的肉唇,一縷噴泉又自肉洞裡噴出,只是大是乏力,不旋踵便自空中掉下,落在股間。

  「沒有,只是以前聽人說過,現在我明白了……」妙真若有所悟道。

  「明白什麼?」周義奇道。

  「明白為什麼這些浪蹄子特別容易動情,非要當上婊子不可,當上婊子後,也不會從良的。」妙真答道。

  「為什麼?」周義問道。

  「我看多半是因為她們的淫核長得特別偉大,就算是藏在淫洞裡,也很容易碰觸得到,對了…或許走動時也會作癢,要是如此,不當婊子也不行了。」妙青笑道。

  「是不是?」周義輕拍著丹薇的粉臉說。

  丹薇怎能回答,唯有含恨別開漲紅的俏臉,默默流淚。

  「說呀,走路時癢不癢?」周義逼問道。

  「不……不癢!」丹薇硬咽道。

  「宋元索也看過了,對嗎?」周義笑道。

  丹薇雖然沒有做聲,但是哭個不停,答案自是不言而喻,其實她傷心的是因為除了宋元索,在那個不知是人是妖,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南海神巫眼前出醜更多。

  宋元索不過是一頭利用丹薇洩慾的野獸,身上三個孔洞全是供他發洩的對象,南海神巫這個妖人可沒有,甚至沒有在她的身前脫過衣服,所以直至今天,還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儘管南海神巫沒有在丹薇身上洩慾,可是這個妖人使她受辱之深,吃苦之多,卻與宋元索不遑多讓。

  宋元索發洩過後,通常便會離開,待兩個宮女把她的身體洗擦乾淨,便輪到南海神巫登場了。

  南海神巫對丹薇的陰核和淫泉甚有興趣,他用一個竹片做成夾戶似的器具,強行張開陰道,然後用眼看,用手碰,甚至使用淫器藥物,一次又一次地催發淫泉,還收集下來,以供研究,可不管她苦得死去活來,更常常在極樂中失去知覺。

  後來丹薇被逼追隨南海神巫學習法術時,才知進他利用自己的淫泉制鏈藥物,只是不知道那些藥物有什麼用處。

  習藝期間,丹薇雖然沒有為宋元索淫污,可是每隔七天,南海神巫便要抽取淫泉,還是受罪如昔。

  雖然受罪,丹薇可不敢生出反抗之心,除了攝於宋元索的淫威,最大的原因還是害怕南海神巫那些鬼神莫測,陰險毒辣的邪術,就算現在已為周義識破本來臉目,亦只能就他所知招供,不敢洩露真正的秘密。

  「看過也不打緊,只要你真心棄暗投明,坦白招供,與我們一起對付宋元索,王爺是什麼也不會計較的。」玄霜勸慰道,希望丹薇能夠迷途知返,道出真相。

  「我只是宋元索的一枚棋子,不能參與機密,知道的已經說出來了,你們逼死我也是沒有用的。」丹薇泣道,做夢也沒想到周義所知之多,不是她能想像的。

  「我不逼你。」周義撿起銷魂香帕,抹去丹薇眼角的淚水說:「看來你是不是有心助封為虐的,算了,不用侍候我了,回去吧,只要以後別再與我朝為敵便是。」

  「你……你不要我嗎?」丹薇怔道。

  「剛才我只是要試驗一下你是不是真心投誠,既然是為勢所逼,我又何忍冒犯。」周義歎氣道,手中香帕有意無意地又拂在丹薇臉。

  「你……你是嫌棄我是殘花敗柳了…」丹薇呻吟道,肚腹中好像生出一團烈火,燒得她渾身灼熱,仿如蟲行蟻走。

  「我怎會嫌棄你?」周義笑道。

  ?「那麼要了我吧……我要你……」丹薇掙扎著爬起來,撕扯著周義的衣服說。

  「那我也不客氣了。」周義哈哈一笑,脫下長袍,長袍之下只是皂布纏腰,轉眼間,一柱擎天的雞巴已是呈現人前了。

  「好傢伙!」妙青讚歎道。

  「給我……」丹薇飢渴地尖叫一聲,和身撲入周義懷裡。

  「那便給你吧。」周義翻身把丹薇壓在身下,握著躍躍欲試的雞巴,便往那裂開的肉縫刺下。

  肉洞水汪汪的濕得厲害,周義輕而易舉地排槍而入,碰觸著那顆橫恆洞口,漲卜卜的肉粒時,丹薇便發出動人的嬌吟聲音,接著還弓起纖腰,迎了上去。

  周義怪叫一聲,一下子便把剩餘的雞巴捅了進去,急撞洞穴深處,然後起勁地抽插起來。

  「快點……呀……美…美呀……給我……全給我吧!」丹薇浪蕩地叫,柳腰使勁地扭動,迎合著周義的抽送。

  丹薇的叫聲使玄霜心煩意亂,扭頭不看,卻發覺妙青妙真抱在一起擁吻,更覺隻影形單,忍不住又把玉手往腹下探去。

  周義進急退銳,一往無前,瘋狂似的縱橫馳騁,狂抽猛插,全無一點憐香惜玉之心,抽插了數十下後,身下的丹薇己是叫得震天價響,香噴噴的嬌軀更像沙灘上的游魚,沒命地彈跳起伏,然後在一記急劇的衝刺裡,忽地尖叫一聲,緊抱周義的玉手使勁撕扯著他的虎背。

  也在這時,周義感覺一股暖洋洋的液體,水箭似的自肉洞深處疾射而出,好像一團烈火落在龜頭上面,燙得他身酥氣軟,卻又美妙莫名,禁不住怪叫一聲,腰下一沉,讓雞巴深藏肉洞裡,等候那通常會接踵而來,叫入樂不可支的抽插。

  來了!

  女人的高潮來臨時,陰道亦會發生抽插,雞巴藏身其中,受到擠壓的感覺,端的是妙不可言的。

  周義是花叢老手,自然不會錯過,在暖烘烘,軟綿綿的嫩肉包圍下,已

  經是舒服得不想動彈,沒料抽插發生時,肉壁一收一放,強而有力,擠壓著中間的雞巴,洞穴深處還好像嘴巴似的吸吮起來,樂得他如登仙界,差點一洩如注。

  正當周義樂不可支時,一股水箭又自花芯急噴而出,直射神經末梢,使他身酥氣軟,再也按捺不住,就在丹薇體裡爆發了。

  「呀……死了……射死……愛吃雞巴的浪貨了!」丹薇歇斯底叭地大叫道。

  聽到丹薇叫得有趣,周義更是興奮,發覺又有一股水箭急射而出,只是力道卻小了許多,知道她再一次得到高潮,遂鼓其餘勇地抽插了幾下,才把剩餘的慾火發洩殆盡。

  周義伏在丹薇身上歇息時,發覺她雖然氣息啾啾,還足不住流淚,皺眉道:「後悔了麼?」

  「我……我不是不要臉,我不是浪貨!」丹薇泣進。

  「你愛吃雞巴嗎?」周義笑道。

  「不……嗚嗚……是他逼我的……我不吃!」丹薇大哭道.

  「他……」周義旋即恍然大悟,知道丹薇在極樂之中,以為自己又回到宋元索手裡,低頭淺吻著顫抖的朱唇,柔聲道:「過去的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王爺!」丹薇驀地又回到現實裡,記起壓在身上的是周義。胸中一熱,不知是悲是喜。

  「累嗎?」周義柔情萬種似的問道。

  「……」丹薇感動似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珠淚也汩汩而下。

  「你還要回去嗎?」周義抽身而出,爬了起來,另外取了一塊乾淨的絲帕,揩抹著丹薇的淚水說。

  「我……」丹薇囁囁不知如何回答,真想告訴他以後也不回去,可是為人為己,也不能不回去的。

  「你還要那些東西嗎?」周義問道。

  「不,我不要,我不能害你的。」丹薇搖頭道,知道就算說要,周義也不會給她的。

  「那麼你如何交差?」周義關懷似的問道。

  「我……我有辦法的。」丹薇囁嚅道。

  ?「有辦法便行了。」周義點頭道:「你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丹薇悲哀地說。

  「我知道,你尚沒有完成宋元索的任務,不能不回來不能不回來,可是回來的話,就算我不把你拿下來,也不能完成顛覆本朝的任務,左右也足死的,是不是?」周義森然道。

  「那麼你便不該回去了。」玄霜躲在床下說,她已經用指頭消乏,只是尚未清潔,不敢爬上床。

  「我要回去看看,宋元索是不是這樣對待我的人!」丹薇流著淚說,背後還有一個原因,只是不足為外人道而已。

  「看到又怎樣?難道你能制止他嗎?」周義汕笑道。

  「如果是真的,我……我便與國人同死!」丹薇咬牙切齒道。

  「這樣死了,不是白饒自己的性命嗎?」周義曬道。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丹薇木然道,自然知道死了也是白饒,共實不是沒有辦法的,而是事關復國大業,如非得已,也不能使用。

  「有的。」周義正色道: 「只要你虛與委蛇,騙得宋元索相信你會完成任務,同時讓國人忍辱負重,待我率領大軍渡江時,他們配合行動,便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了。」

  「這樣行嗎?」丹薇患得患失道。

  「行。」周義肯定地說:「現在先睡,明天我再詳細告訴你。」

  「我……我想洗一下。」丹薇含羞道。

  「應該的。」周義點頭道:「妙青,你們侍候公主吧,玄霜,你侍候我。」

  「我自己動手便行了。」丹薇急叫道。

  「你吃了軟骨茶,行動不方便,還是讓她們侍候吧。」周義笑道.

  「對,讓我們侍候你吧。」妙真笑嘻嘻道,那廂妙青已經下床,取來放在床下的清水,原來周義早有明令,無論怎樣,她們也要負貢把丹薇洗擦乾淨,以免她的身上留有周義的子孫。

  「我……我要吃!」這時床下的玄霜己經把掉了下來的絲帕正行圍在腰間,爬到周義身下,旎聲道。

  「那便宜你這個小淫婦吧。」周義大笑逆。

  丹薇睡得不好,一來是房間裡幻一火通明,不能合眼,二來是只有絲帕纏身,沒有穿上衣服,還有周義和玄霜就在身旁交股而眠,妙青妙真也睡在床上,怎能睡得安穩。

  偷眼看見玄霜光溜溜的在周義懷裡熟睡,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丹薇便心裡有氣,想不到這個看似靦腆的女郎竟然如此無恥.

  昨夜妙青等兩女侍候自己清理時,這個曾經自稱尚未與周義圓房的女郎,竟然主動用口舌甜吮那骯髒的雞巴,逗得他東山再起後,競然恬不知恥地投懷送抱,後來還在自己身旁行雲布雨。

  要說淫蕩,此女也真淫得厲害,已經給周義弄得高潮迭起,仍然一次又一次地苦苦求歡,好像不會滿足似的,就像現在,分明尚在夢中,玉手卻握著周義的雞巴,一點也沒有羞恥之心。

  周義的雞巴就像他的人一樣,垂首低眉,沉沉熟睡.這也難怪的,因為後來妙清妙真也加入戰團,他夜御四女,不累才一怪。

  念到周義雄風虎虎的樣子,丹薇不由心中一蕩,暗念當年的宋元索如果像他那般強壯,自己可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了。

  丹薇不能騙自己,今夜雖然受辱,卻不像與宋元索一起時那麼受罪,肉體還生出快活的感覺。

  丹薇向來對周義的印象不大好,除了從冷翠口中知道他假仁假義,也以為他像周智和周室諸子般是碌碌無能,現在才知道錯了。

  周義是不是假仁假義可不知道,但是可以一肯定的足他為人精明.也許還可以與宋元索一較高下。

  問題是宋元索實在太厲害了,沒有人是他的敵手,周室雖強,但是英帝年邁,幾個兒子又各懷異心,周義就是有日揮兵渡江,恐怕亦足羊入虎口,而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能擊敗宋元索,亦不會容許自己復國,所以丹薇根本沒打算率眾倒戈,以免自招惡果。

  置身宋元索和周義的夾縫中間,丹薇真是進退兩難,儘管不敢背叛宋元索,但是現在身份敗露,要是他日被逼回寧州,勢難完成原來任務,回去是死,強行硬幹,亦是自尋死路。

  丹薇再看了身旁的周義一眼,暗念此子是最大的障礙,要是他死了,自己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要取周義的性命,現在該是最好的機會,無奈自己手無寸鐵,沒有一舉?斃敵的把握,接著念到縱是殺了他,也跑不了,結果亦是難逃一死,那麼所有希望也成泡影了。

  反覆思量,丹薇也是沒有善策,心情就像窗外黎明前的黑暗一樣,漆黑一片時,突然發覺周義呼吸聲音變成斷斷續續,驀地記起冷翠的說話,看來他是蛇毒未清,要是找到冷翠,或許能取他的性命的。

  念到有望除去這個禍胎,丹薇心裡才好過了一點,只是自己尚未完成南海神巫交付的任務,縱然能以周智的東西充數,要是給他發覺了,也是麻煩的。

  此刻周義己經失去知覺,要取得頭髮陰毛雖然不難,卻難以拿到那些巨大之物,可惜的是剛才洗得乾淨,妙清妙真兩女還把沾水灌進陰道裡洗滌,該是點滴無存,看來是要行險以周智的東西回去交差了。

  丹薇思前想後,想想這,想想那,想想周義,也想想宋元索,後來終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周義果然守信,費了半天時間,告訴丹薇將來大軍渡江時,著國人如何行動,然後放她回去。

  丹薇去後,周義便立即召來柳巳綏等分配任務。

  「王爺,你可知道,早上天亮前,你的呼吸突然變得異常緊促嗎?」等似柳巳綏等前來時,玄霜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周義笑道。

  「你……你是假裝的嗎?」玄霜怔道。

  「難道你以為我的蛇毒未清嗎?」周義笑道。

  「冷翠已經是自己人了,也該知道你沒有中毒,丹薇就算信以為真,也沒有用處。」玄霜不解道。

  「冷翠雖然知道,但是宋元索、冷雙英等人可不知道,要要丹薇告訴了他們,便能收惑敵之效了。」周義解釋道。

  「我看丹薇不會告訴他們的。」玄霜搖頭道。

  「難說得很,此女還隱瞞了許多事情,我也故意不問,就足要利用她的嘴巴告訴宋元索。」周義森然道。

  兩人說話時,柳巳綏等也先後趕到了。

  「巳綏,你派人監視她的行蹤,她該先去豫州,然後過江的。」周義寒聲道:「待她渡江後,本州立即禁絕紅蓮教的活動,把剩餘的紅蓮使者擒下來,送往母狗訓練營。」

  「如果她把徒弟也同帶過江呢?」柳巳綏問道。

  「那就便宜她們了。」周義答。

  「豫州的紅蓮教可要禁絕嗎?豫王那兒還有兩個紅蓮使者的。」柳巳綏繼續問道。

  「暫時別動豫州。」周義搖頭道:「遲些時,我和豫王該會上京,待那些母狗完成訓練後,才慢慢動手。」

  「是。」柳巳綏點頭道。

  「卯兔,你的銷魂香帕藥力太猛,好像使人常性盡失,餚石能不能改善一下。」周義接著對湯卯兔說

  「行的,行的。」湯卯兔答應邀。

  「王爺,百花樓其實尚未完工,昨夜沒有什麼不稱心的地方嗎?」裴源問道。

  「也差不多了,我只是匆匆走了幾處地方,沒有看遍,不過那些秘道夾壁的設計很好。」周義滿意地說,原來昨夜丹薇踏入百花樓後,一切動靜全在他的監視之中。

  「秘道夾壁是原來有的,不是所有地方也有,不過該有的也有了。」裴源答道。

  「你看著辦吧,該花的便不用吝音。」周義笑道.

  「王爺……」也在這時,有人在門外察報道:「哀詔到了。」

  「傳令舉哀吧,你們依計行事,我明早動身。」周義點頭道。

  由放魏子雪的密函多番強調秘密和小心,周義不敢掉以輕心,卻想知道有什麼人有膽行刺,於是與玄霜掛上人皮臉具,在十多個武功高強的親衛護衛下,喬妝商旅先行上路,同時點了一千兵馬尾隨接應,由以輕功見長的鄭申猴居間聯絡,不知道的,還道這些兵馬是他的衛隊,孰料正主兒卻在前頭。

  周義的計劃是取道徐州,然後經過一我州上京的,徐州是胡不同管轄,儘管沒有多少兵馬,但是境內的母狗訓練營暗藏兵馬,行前周義也著張辰龍等先行探路,該不虞有失。

  進入徐州後,周義雖然曾經動念往主母狗訓練營探視,可是那兒遠離官道,要是身後的衛隊隨行,便會打亂原來的部署,更怕引鬼上門,唯有把主意打消。

  胡不同沒有親來迎接,只是派來親信請安,因為身為一州之長,豈有迎接一隊不起眼的商旅之理的。

  周義懷疑有意暗算自己的,該是太子一系人馬,如果是他,為了撇清嫌疑,該不會在丁壽的襄州動手,所以此行上京,最危險的該是徐州,因而設下陷阱,要把刺客一網打盡,孰料一路太平無事,也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這一天午後,一行人差不多接近襄州地界,周義暗歎白費心機時,兩騎快馬卻從遠處疾馳而至。

  「王爺,前面有一些可疑人物,可能會有事。」來人是張辰龍和一個鐵衛,見到周義後,滾鞍下馬報告道。

  「是什麼人?那裡來的?」

  「是色毒的安莎公主和一個中土男子,領著三、四十個大漢,其中兩個看來是響導,領頭的中土男子臉白無須,其他的漢子卻是深目勾鼻,好像來自塞外,人人攜刀帶劍,馬術不俗,鞍畔還有弓箭長矛,全是從襄州過來的。」

  「安莎?!」

  「她還是一身火狐戰衣,其他的卻穿著深藍色的中土武士服,我看該還有人接應,否則他們如此觸目,豈能來到這裡。」

  「三、四十人便想伏擊我們嗎?他們是不要命了!」

  「他們登上了屁股山……」

  屁股山不是一座山,而是兩個並排的小丘,是當地人的暱稱,本來的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山上古木參天,中間夾著官道,走完這段路,便是襄州地界,本來甚是繁忙,今天因為有葷隊經過,不許百姓行走,變得甚是清靜。

  這段路周義走過幾遍,聞言大悟道:「他們是要行刺,不是伏擊。」

  「我看他們當是躲在山上或是樹上,以強弓硬弩遠攻,一擊即退,分頭逃走,官道兩旁的山壁陡峭,我們要追也不容易的。」

  「你們有多少人馬?」

  「我和金寅虎各領二百兄弟,在前頭給王爺開路,探子發現他們後,我們己經躲起來,現在藏在他們留下馬匹的周困,暗裡監視。」

  「沒有被他們發現吧?」

  「沒有。」

  「胡不同的兵馬在那裡?」

  「他率領本州的一千人馬,在官道左右十里之外,保護王爺,一呼即至。」

  「這便行了。」周義點頭道:「玄霜,你回去給我擋箭,辰龍,你派人通知胡不同,著他前往包圍刺客駐馬之處,我們繞路趕到前頭欄截,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我去擋箭?」玄霜吃驚道。

  「你衣下不是穿著黃金甲嗎?穿上我的衣服,頭上戴上頭盔,小心一點便行了。」

  「要裝死嗎?能不能閃躲擋架?」

  「不用裝死,他們逃跑時,便從後追擊。」

  「為什麼不立即把他們拿下來?」

  「他們這點點人便有膽子前來行刺,當中定有高手。現在分散山上,圍捕不易,還是先讓他們動手,回去取馬時,我們才前後包抄,一擁而上,把他們一網成擒。」

  「可要留活口嗎?」

  「除了一個安莎,其他的能留便留,留不得的也不用留手。」

  一個頭戴金盔,身穿皇子服飾,胯下騎著駿馬,看來該是周義的漢子在衛隊的護送下,進入屁股山的官道了。

  護送的軍士看似散漫,事實卻是外弛內張,外圍的軍士手執盾牌,暗裡戒備。

  果然走到半路,兩邊樹上突然傳來喊殺的聲音,接著許多利箭從四方八面朝著馬上的「周義」射去。

  「周義」也是了得,及時拔出佩劍,自馬背飛身而起,手挽劍花,便架開了周圍的勁矢,然而尚有兩支利箭後護先至,一先一後的急射而至,他還能回劍自救,孔雀開屏似的擋開兩箭。

  目睹主帥在亂箭之中仍然夷然無損,眾軍齊聲歡呼,有人開始還箭,有人架起盾牌,圍在周義身旁擋箭,還有更多人尋找登山路徑,可是山壁陡峭,一時三刻也上不了。

  「走!」刺客當是知道難以得逞,樹上有人大叫一聲,隨即也有一把清脆的聲音「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話,便有許多進人形從樹上彈起,分頭逃走。

  馬上的周義其實是玄霜假扮的,聽得有人叫走的聲音後.記得後來那兩支最厲害的勁箭便是從那個方向射來,於是迅快地脫下衣衫,現出了黃金戰衣,自鞍上騰身而起,大鳥似的撲上峭壁。

  那些刺客佔有地形之利,玄霜登上峭壁後,只能見到他們的背影,可是逃走的方向,正是他們駐馬的地方,也無懼隻身孤劍,想也不想地便銜尾追趕。

  展開輕功後,玄霜才發覺自己的輕功突飛猛進,身輕似燕,二三個起落,便縮短了距離,知道一定追得上,遂不著忙,若即若離地在後跟隨,以防有人逃走。

  前頭的刺客發現有人追趕,頻頻扭頭察看,只見人人臉上蒙片黑巾.遮掩本來臉目,跑得最快的卻是一個身穿紫紅色的皮衣,該是色毒的安莎公主。

  玄霜知道周義曾經兩番遠征色毒,看來認識這個安莎,說不定還有段露水之緣,竟然會帶人前來行刺,不禁暗裡記恨。

  走了不久,前邊便傳來馬嘶的聲音,玄霜知道動手的時候到了,提氣他趕了上去,豈料那些刺客倏地散開,把她圍在中問。

  「你便是京師雙美的黃金魔女俞玄霜嗎?怎麼蒙著臉孔,可足見不得人?」

  一個手執兩柄爛銀短槍的蒙臉漢子排眾而出道。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有膽子行刺王爺?」玄霜憤然道,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黃金魔女。

  「她是周義的女人,殺了她!」

  那個該是安莎的女人尖叫道。

  「你便是色毒的安莎嗎?憑地如此狠毒?」玄霜罵道。

  「你認得我?」

  安莎呆了呆道。

  「當然,不要以為蒙著臉,便沒有人認得,你們一個也跑不了的,識相的便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否則便死無葬身之地!」玄霜冷笑道。

  「你自己藏頭露尾還大言不慚?」安莎扯下蒙臉黑巾,悻聲道:「我可要看看你這個小賤人算什麼京城雙美……」

  「不識死活,上吧!」

  玄霜一揮手中寶劍,森然道,暗念此女長得不錯,難怪周義要留下她的性命,心裡亦奇怪他等怎麼還不現身。

  安莎沒有動手,還退後一步,卻以古怪的聲音說了幾句話,圍著玄霜的大漢竟然齊齊大喝一聲,舉起手中兵器,一步一步地逼了上來,看來要把玄霜砍成肉醬。

  「公主,讓我拿下她吧。」最先說話的漢戶挺身而出道。

  「馬將軍,速戰速決,不要耽擱了。」安莎叫道.

  「來者何人?」玄霜喝道,暗念此人該是剛才發箭的高手,不能掉以輕心。

  「你把臉幕解下來,我便告訴你。」蒙臉漢子怪笑道.

  「混帳!」

  玄霜怒喝一聲,揮劍便刺。

  那漢子自以為武功高強,沒有把玄霜放在眼內.左手槍朝著寶劍迎了上去,右手槍卻往玄霜臉上揮去,分明要挑下她的金絲臉幕,誰知道銀槍一動,寶劍已經變招,快如閃電的朝著那漢子的雙肩刺下。

  那漢子果然是高手,一看劍勢,便知道玄霜的寶劍定然後發先至,不得不回槍擋架,以為以硬碰硬,便能重奪先機。

  豈料玄霜又再變招,寶劍一劍接一劍,連綿不斷。攻其所必救,卻不與他硬拚,打得他左支右拙,應接不暇,唯有採取守勢.

  那漢子在雙槍注滿內力,舉輕若重,擋架之間,虎虎生風,還慢慢形成一片力牆,阻隔著玄霜攻來的寶劍。

  連攻三十六劍後,玄霜開始發覺劍招有點兒遲滯,寶劍在那漢子的內力牽引下,常常偏離目標,知道他的武功甚高,卻是不驚反喜。

  原來習練秘籍奇功以後,玄霜難得碰上高手,縱是與周義對練,也使不出凶厲的招數,這個漢子如此高明,正好用來試劍,何況周義尚沒有現身,也不急於取勝,放是使出一套快劍,一試身手。

  那漢子雖然愈打愈驚,但是發現玄霜的寶劍不敢與銀槍硬碰,還道戰略正確,放是繼續運功,以為只要硬碰,便能砸飛她的兵刃,把這個美人兒拿下來。

  安莎初時以為那漢子三招兩式,便能把玄霜擒下來.孰料纏戰良久.只見玄霜運劍如飛,愈戰愈勇,長劍幻出一片銀白色的劍影,把那漢子團團圍住,後者只是謹守門戶,好像陷入苦戰,不禁著急。

  其他的漢子在旁呱呱大叫,躍躍欲試,儘管不知道他們叫些什麼,可是看來該是知道身在險地,希望能早日了結此戰。

  人同此心,安莎也顧不得那漢子是否同意,呱呱叫了幾聲,兒個勿觀的漢子立即撲了上去。

  「你們退開,別傷了她……」那漢子大叫道,這一分心,玄霜的寶劍便從臉門掠過,雖然沒有傷著,卻已把蒙臉黑巾挑下來,原來他便是那個白臉漢子。

  那些大漢可沒有理會,齊齊揮刀進攻,安莎還取出飛刀,疾射玄霜背心。

  「找死!」

  玄霜嬌叱一聲,柳腰一擺,便避開了身後的飛刀,同時劍光一卷.來襲的三個大漢便應聲倒地。

  餘下的漢子沒料玄霜如此厲害,表面好像與那白臉漢子苦戰,竟然還能出手傷人,卻也無畏無懼,怒吼大作,又有幾個來勢洶洶的一湧而上,刀劍齊飛,奮力進攻。

  白臉漢子雖然驚魂未定,卻以為有便宜可檢,左挑右刺,雙槍急攻玄霜胸腹,還暗藏後著,待她回劍擋架時,便以重手法擊落兵器,然後生擒活捉。

  儘管一擊無功,安莎殺心已起,取出三柄飛刀,一口氣朝著玄霜的空門擲去。

  玄霜四面受襲,頓時身陷險境,咬一咬牙,憤然使足全力,揮出了寶劍。

  第七集 第六章 波橘雲詭

  此際盛暑時節,雖然太陽開始下山,但是夕陽的餘暉仍能使人汗流浹背,只是玄霜一劍揮出後,天地彷彿倏地變色,使人如墮冰窟。

  白臉漢子已經屍橫地上了,眉心多了一個銅錢大小的傷口,鮮血正在洶湧而出,手上仍然緊緊握著銀槍的手柄,身旁卻多了兩截槍頭和那些夾攻玄霜的壯漢屍體。

  這一劍之威,直至許久以後,還清晰地留存在目擊者的腦海裡,驅之不去,可是沒有多少人看得清楚這是足一劍,還是許多劍,究竟來自何方,更不知凡人如何能夠躲得了。

  眾人只是聽到慘叫連聲,接著那些壯漢便一個一個地倒下來,白臉漢子是最後倒下的一個,只見他兩手高舉,雙槍架在一起,看來是要擋架迎頭劈下的寶劍,沒料玄霜的寶劍勢如破竹,一下子便劈斷了雙槍,他亦同時中劍身亡。

  從安莎開始,眾人全嚇呆了,不知道玄霜亦是一樣,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劍如此厲害。

  這一劍是單劍誅仙姚達的獨門絕學雷霆三劍之一,招名玉石俱焚,最適合以寡敵眾,據說生平只是用過一遍,從此便沒再使用。

  根據姚賽娥所說,儘管宋元索盡得姚達真傳,也包括這套劍法在內,然而亦只有這一套劍法,才有望誅除宋元索。

  原來姚達以雷霆三劍太過凶厲歹毒,出必傷人,不留活口,所以授與宋元索的劍法,曾經稍有更動,以免有傷天和,後來把奇功秘發傳與丁庭威夫婦時,也同時傳授真正的雷霆三劍,知道只有這套劍法,方能敵得住宋元索,逃避追殺。

  丁庭威夫婦後來能夠逃至北方,除了宋元索沒有親自追趕,亦端賴這套劍法,然而沒有練成奇功,功力不及,也打不過宋元索的。

  姚賽娥傳授雷霆三劍時,已經告知個中關鍵,千叮萬囑要玄霜勤加練?習,以報大仇,此時她一時情急,便使出了這一招殺著。

  玄霜呆立不動,除了為這一劍之威而感到震驚外,也是暗叫慚愧,原來她的肩頭中了一柄飛刀,玉股也給人刺了一劍.要不是穿上靈芝相贈的金絲甲,早己受傷,縱然不是要害,也要受罪,以此看來,武功還沒有大成,更不是宋元索的敵手。

  安莎知道打不過玄霜,急叫了幾句,轉身便跑,剩餘的蒙臉海直卻結成陣勢,步步為營,往後退去。

  也在這時,周圍突然喊殺連聲,數不清的周軍不知從那面來,四面八方把眾人團團圍住。

  「跑得了嗎?」周義突然擋住安莎的去路,森然道。

  「是你!」安莎大吃一驚,知道不免。

  「安莎,識相的便立即棄械投降,我還可以饒你不死!」周義好整以暇道。

  「降者免死!」包圍的周軍隨即高聲大叫,仿如地動山搖.

  「和你拼了!」安莎悲叫一聲,瘋狂似的揮刀往周義殺去。

  看見安莎動手,其他的蒙臉漢子亦各舉兵刃,分散突圍,卻沒有人敢朝著仍是呆若木雞的玄霜那邊衝殺。

  戰鬥結束時,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周義決定在野外露宿一宿,傳令在向陽之處下寨造飯,著胡不同率領州兵回丟,又命鄭申猴告訴那些正從屁股山趕來的衛隊就地安營,明天才繼續上路,然後查詢戰果。

  「拿下多少活口?有沒有跑掉的?開始審問了沒有?」周義大馬金刀地坐在石上問道。

  「一個也跑不了,只是他們悍不畏死,戰至最後的一兵一卒還是不肯投降,結果殺了二十八個,剩下的有五個重傷,該活不下去,還有四個輕傷和那兩個嚮導,,張辰龍正在問話。」金寅虎答通.

  「那個與玄霜動手的白臉漢子死了沒有?」周義問功.

  「死了,他和另外七個全是一劍斃命的。」金寅虎看了周義身後的玄霜一眼,說。

  「是我留不住手。」玄霜慚愧道。

  「沒關係,他也是該死的,你可有給那個賤人的飛刀傷著嗎?」周義柔聲道,他其實早已率兵守候多時,遲遲沒有現身,是因為發現玄霜銜尾追來,存心看看她的武功,目睹她如此厲害,心裡又添疙瘩。

  「沒有,幸好穿上黃金甲。」玄霜胸中一熱道。

  「帶那個臭賤人過來!」周義悻聲道。

  安莎雖然有心拚命,可是三兩下手腳,便給周義踢翻地上,失手被擒了,此時淚流滿臉,雙手反縛身後,給兩個鐵衛挾在中間,狼狽極了。

  周義寒著臉,冷冷的看著安莎,沒有做聲。

  「周義,你想怎樣?」安莎心裡發毛,尖叫道.

  「是你前來行刺,還要問我怎樣嗎?」向義森然道。

  「沒錯,我恨死你了,你……你殺了我吧!」安莎大哭通.

  「恨我?」周義冷笑道:「安風背叛我朝,死有餘辜.而且他是死在洛兀手裡,你恨我什麼?」

  「你……你為什麼要安琪不要我?」安莎嘶叫道.

  「安琪?你憑什麼和她比?」周義失笑道.

  「你……她……」安莎氣得放聲大哭,不知如何回答.

  玄霜至此才知道周義還有一個叫安琪的女人,儘管心裡有點不自在,卻也處之泰然,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到處留情才怪。

  「你遠在塞外,縱然恨我,也不會甘冒奇險,無端南來行刺,還能探得我的行蹤,先行在這裡設伏,背後一定是有人主使的,是不是?」周義寒聲道。

  「是又怎樣?」安莎泣道。

  「你如果識相,便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或許可以保住性命。」周義正色道。

  「你要問什麼?」聞得還有活路,安莎立即些住哭聲,問道。

  「是誰指使你前來行刺的?」

  「是……是太子。」

  「太子?哪一家的太子?」

  「周仁,就是你的哥哥。」

  「你見過他嗎?」

  「沒有,可是我見過襄州一個姓丁的大官,是他透露你的行蹤,教我們設伏的。」

  ?「外面那些是什麼人?」

  「他們……他們是天狼勇士,負責保護我的.」

  「你怎麼有空南來呀?」

  「我…是…是周仁遣人前往天狼找我的。」

  「他認識你嗎?」

  「不,我也不知道他怎會知道我和你的恩怨。」

  「那個白臉漢子是什麼人?」

  「他…他是周仁的手下。」

  「怎麼他的語音和我們的好像有點不同?」

  「我……我怎會知道。」

  「沒有騙我吧?」

  「沒有,我豈敢騙你。」

  「要是你騙了我呢?」

  「那…那便任憑處置便是。」:

  「王爺,那兩個嚮導招供了。」這時張辰龍興沖沖地前來報告道。

  「他們說些什麼?」

  「我是分開審問的,他們都是襄州的獵戶,為一個外鄉人僱用,帶領這些人前往屁股山狩獵的。」

  「什麼外鄉人?」

  「是一個高大漢子,這個天氣還穿茲黃布衣裳,該是來目北方,伐口他們也很老實。」

  「很好,不要難為他們,帶著一起上京吧。」

  「那些番人好像不懂我們的說話,什麼也沒說,現在還在審問中.」

  「不用審了,關起來,也帶同一起上京吧。」

  「還有,我們在刺客身上找到東宮的令牌,那個白臉漢子的屍首上則找到這塊東西。」張辰龍送上一塊金牌道。

  周義接過一看,竟然是宋元索的金龍密令,不禁恍然大悟,知道那個自臉漢子是什麼人了。

  「那麼我呢?你答應放了我的。」安莎著急地叫。

  「我什麼時候答應放了你?」周義哼道。

  「我什麼也告訴你了,為什麼不放我?」

  「你真的什麼也告訴了我嗎?」

  「當然是真的。」

  「你知道這塊金牌是什麼東西?」

  「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訴我吧,這是宋元索的金龍密令.你沒有看過嗎?」

  「沒有,我沒有!」

  「辰龍,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藏著什麼東西。」

  「周義,你言而無信……不要……別碰我!」原來安莎說話時,張辰龍己經走了過去,在她的身上亂摸。

  「安莎,不要以為我是傻子,會相信你的胡謅。」

  「辰龍,剝了她吧,脫光了衣服,便不會胡說八道了。,,金寅虎曬笑道。

  「也好,待會也要動刑的,不要弄壞火狐戰衣便是。」

  「住手……我沒有胡說……」安莎急叫道,可是叫也沒用,張辰龍己經著兩個兵丁解開反綁身後的雙手。

  安莎雖然沒命掙扎,但是那兩個兵丁孔武有力,還有張辰龍等在旁幫忙,不用多少功夫,便把火狐戰衣剝下來,露出了下面的大紅色的小馬甲和粉紅色的輕絲裹褲。

  「戰衣倒沒有藏著什麼,可要剝光嗎?」張辰龍檢視著手裡的火狐戰衣道。

  「許久不見,我們的安莎公主的奶子好像又大了一點。」金寅虎目露淫光道:「讓我侍候她吧,剝光了才能看清楚。」

  兩個兵丁識相地抓著安莎的玉臂,反拗身後,使她不能閃躲趨避,眼巴巴地看著金寅虎走到身前。

  安莎胸前偉大,在緊窄的馬甲包裹下,份外豐滿挺拔,兩個兵丁還使勁拉著粉臂,使她昂首挺胸,一雙豪乳好像隨時便要裂衣而出。

  金寅虎笑嘻嘻地解開馬甲的紐扣,兩顆又圓又大的肉球便應聲彈出,只是沒有馬甲的拱托下,卻是鬆軟下垂了。

  周義眼前一亮,走到安莎身前,把掛在脖子的項鏈摘下來,看了一看,?舉起項鏈,冷笑道:「這是什麼?」

  「這是……」安莎囁囁不知如何回答,暗叫不妙。

  玄霜也看到了,項鏈繫著一塊銀牌,式樣鑄工和金龍密令差不多,一塊是黃金,一塊是白銀,但是分明同出一源。

  「犯賤!」周義冷哼道:「辰龍,讓她說話吧。」

  「這是……這是白臉漢子送給我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安莎急叫道。

  「當日你落在洛兀手裡時,叫床的聲音響徹雲霄,整整三天,吵得我們寢食不安,告訴我,那時可是樂透了?還要再試一趟嗎?」張辰龍踏前一步,伸手握著那沉甸甸的乳房間道。

  「不……你要我說什麼?」安莎恐怖地叫,念到當時慘遭洛兀輪婦的苦況,不禁心膽俱裂。

  「當然是要說實話,只再有一字不實……」張辰龍搓麵粉似的搓捏著手裡的肉球,嘿嘿冷笑道。

  「我說了是不是放我回去?」安莎顫聲道。

  「你行刺王爺,本該碎屍萬段的,能夠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了,還想回去嗎?」金寅虎哂道。

  「你隨我返回京師,指證元兇後,我便放你回去吧。」周義點頭道.

  「指證……指證太子嗎?我……我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證據可以指證他…」安莎囁嚅道,暗念要是道出主謀,縱能回去,恐怕也是性命不保的.

  「他是主謀嗎?」周義寒聲道。

  「白臉漢子自稱……是太子的手下,他該是主謀吧。」安莎答。

  「這個時候你還要胡說八道?」周義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太子手下有什麼人嗎?且別說這個白臉漢子是不是太子的手下,如果要找人給你們領路,死士多的是,何用在襄州僱用獵戶?」

  「臭婆娘,你是不要命了…」張辰龍擰笑道。

  「不知道要多少男人,才能讓她說話?」金寅虎怪笑道。

  「這可難猜了,她是色毒的第一浪蹄子,當日洛兀全軍盡出,她也能個身而退,我們這丁點人手,恐怕沒有這許多時間。」張辰龍請示地看了周義一眼說。

  「不錯,我們還要趕路。」周義點頭道。、

  「辰龍,可要看你了。」金寅虎說。

  「那麼把她吊在樹上,來一式仙人指路吧!」張辰龍森然道。

  「不要…嗚嗚……我……我沒有騙你!」安莎害怕地叫。

  「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金寅虎取來繩索,縛上安莎的左邊足踝說。

  縛好以後,金寅虎把繩索往樹上拋去,接著使勁一扯,便把安莎頭下腳上的倒吊空中。

  「放我下來……嗚嗚……」安莎的身體在空中飄飄蕩蕩,全身重量全落在纖幼的足踝上,實在痛不可耐,禁不住放聲大哭。

  「快點老老實實的說話,便不用受罪了。」金寅虎的手掌沿著高舉空中的粉腿往下摸去,覆在只剩下輕絲褻褲掩蓋的腿根說。

  「剝下褲子吧,看看她的騷穴有多爛。」張辰龍取了一根馬鞭,走到安莎身旁說。

  「在色毒時己是斕得很,現在該更爛了……」金寅虎手中一緊,便把褻褲撕了下來。

  玄霜好奇地偷眼一看,只見安莎腹下黑壓壓一片,毛髮森然,紅彤彤的肉洞老大張開,紫黑色的陰唇懶洋洋地擱在兩旁,果然是爛得很。

  「你說是不說?」張辰龍伸出馬鞭,點撥著肉洞說。

  「我什麼也說了……哎喲!」安莎語聲未止,忽地驚天動地地長號一聲,空著的雙手探到腹下,起勁地搓揉,吊在半空的身體也是沒命地扭動,原來張辰龍竟然揮鞭往大腿根處抽了下去。

  「說……」張辰龍揮鞭再打,這一鞭卻是落在掩著牝戶的玉掌之上。

  「嗚嗚……別打……痛……痛死我了!」安莎嚎啕大哭道,儘管手上疼痛,還是使勁地按著腹下搓揉,因為手上再痛,也沒有方寸之地痛得那麼厲害。

  「拉開她的手!」張辰龍殘忍地叫。

  「不……嗚嗚……不要打了!」安莎恐怖地叫,就在叫聲裡,一雙玉手也給金寅虎和一個兵丁拉開。

  「猜猜我要多少鞭才能活活打死你……?」張辰龍的鞭子撩撥著張開的肉洞說。

  「不要…護嗚嗚……我沒有騙你們的!」安莎痛哭道。

  「是嗎?」張辰龍冷哼一聲,鞭子再揮。.「

  「哎喲……嗚嗚……不要打……我說了……」安莎尖叫一聲,哭個不停,奇怪的是張開的肉洞倏地噴出一股黃澄澄的清泉,看來是痛得撒尿了。

  「你用上內力嗎?」周義皺眉道,看見張辰龍的鞭子不太用力,可不明白為什麼安莎會痛得撤尿。

  「沒有,她只是嚇壞了。」張辰龍笑道。

  「這不行的,再打幾鞭,讓她知道厲害,她才不會胡說八道的。」周義殘忍地說。

  「不,不要打了……嗚嗚……我不騙你…我不騙你!」安莎痛哭道。

  「王爺,你問吧,你說打,我便會賞她一鞭的。」張辰龍把鞭梢捅進肉洞裡說。

  「那個白臉漢子是什麼人?」

  「他叫馬文傑,是……哎喲……是南朝的大將。」

  安莎稍一遲疑,張辰龍便把手坐的馬鞭捅進去。

  「你怎樣認識他的?」

  「天狼戰天派我前往魯州送信,他是魯王的座上客…」

  「送什麼信?」

  「戰天……戰天向魯王求和。」

  「求和?」

  「戰天給你打怕了,害怕魯王與黑山結盟,朕軍入侵天狼,放是派我前去議和…」

  「這塊銀牌足什麼東西?」.

  「是……是宋元索的銀龍令,憑令可以在南方通行無阻的。」

  「誰送你的?」

  「是……噢……是馬文傑。」

  「他為什麼送你?」

  「是方便我南下遊玩的。」

  「你去過江南了嗎?」

  「沒有。」

  「打!」

  「不…哎喲……痛……痛死我了……嗚嗚……為什麼打我……呀……不要打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僅下過江南,還到過宋京,京裡許多王公大臣也是你的入幕之賓,是不是?」

  「我……」

  「再打,重重的打,看她還有沒有膽子胡說。」

  「不……嗚嗚……不要……我說……我說了……我是去過宋京……也見過宋元索,銀牌是他送我的。」

  「你去宋京幹什麼?」

  「我……呀…我是給魯王送信的。」

  「信裡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他說如果一朝得志,願與宋元索和睦相處,隔江分治,永為兄弟之邦,共享天下。」

  「宋元索答應沒有?」

  「答應了,所以才派馬文傑前來立約。」

  「真是天真!為什麼要你送信?」

  「他要我告訴宋元索,天狼戰天已經與他結服,將來互相扶持,共享天下。」

  「他真的與天狼結盟嗎?」

  「真的,他答應與戰天瓜分黑山。」

  「那麼是他主使你們前來行刺了?」

  「是,也是他提議我們在徐州動手,事成後經襄州逃走,用以嫁禍太子。」

  「如果你騙了我……」

  「沒有……嗚嗚……真是沒有……」

  「把她關起來,秘密帶返京師.」

  「要廢去武功嗎?她的武功是外家功夫,如果廢去,可要挑斷手筋腳筋的。」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

  「給她吃下軟骨散吧,也要綁起來,免生意外。」

  「我們也一起上京嗎?」

  「不,你們回去訓練營,幫忙胡不同,剛才我與他談過了,那些母狗已經可以外出傳道,你們押送她們前往豫州,待柳巳綏接管豫州後,便立即傳教,不可耽擱。」

  「接管豫州?」

  「不錯,我早己拿到皇上的密旨,時機成熟時,便可以接管豫州,這時豫王亦該動身上京,柳巳綏自會相機動手的。」

  晉王抵京了。

  由於英帝有令,奔喪諸王的衛隊均要留在城外,入城時,只有數十衛士護著三輛大車,守城官員在領頭的車子裡見到周義後,便放行了,那裡知道隨後盛載行李的兩輛大車裡,藏著安莎和幾個天狼俘虜,兩個襄州獵戶則裝成衛士進城。

  回到王府後,周義立即召見魏子雪,查問近況。

  「你怎麼知道有人在路上行刺的?」周義劈頭問道。

  「屬下只是懷疑…」魏子雪解釋道。

  原來太子妃瑤仙籍著以前的丫頭妙常,在紫雲山慈安庵出家之便,與宋元索互通消息,魏子雪派人日夜監視,暗裡拆閱來往密函,盡悉來往機密。

  三個月前,宋元索傳來消息,曰:「傑赴魯,全力助。」自此以後,便再沒有提及這個阿傑。

  直至前些時,又有密函曰:「事成,召諸王回京,彼來,傑當在途中襲殺之,成固欣然,敗則嫁禍老大,使其謀反,明災下一二日,找來東宮衛士令牌,送交四號備用。」

  「屬下以為『事』是指謀刺皇上一事,彼則指王爺,所以請王爺回京時要謹慎行蹤吧。」

  「很好,四號是什麼?」‧

  「該是宋元索在京坐的巢穴,屬下已經在其左右派駐密探,只要朝廷有令,便可以把他們擒下,至放那個『傑』則至今還沒有現身,不知道是什麼人。」

  「傑是馬文傑,宋元索的四大虎將之一,已經死了。」

  「好極了,屬下也少了一件心事。」

  「可有把此事稟報父皇嗎?」

  「只是報告了馬文傑赴魯一事,行刺一事,由於密函裡提及謀反,為免皇上多心,屬下可沒有報告。」

  「嗯,母后是怎樣死的?」

  「此事也真奇怪……」

  英帝收到周義的密摺後,立即作出戒備,以防有人行刺,還召魏子雪進宮參詳計議,以策安全。

  至於秘密拿下瑤仙,嚴加拷問一事,英帝則是猶豫不決,魏子雪猜想該是因為太子周仁近日頗得聖心,無法估量兒子失去心愛的女人後而自暴自棄,所以遲遲沒有作出決定。

  儘管沒有拿人,對於太子夫婦,英帝卻是疏遠了許多,不再單獨與兩人見面,他們就是進宮請安,也常常藉故不見。

  太子夫婦好像不以為意,見不著英帝時,便前去拜謁丁皇后,據說見面多了,丁皇后對這個兒媳也沒有以前那麼抗拒,有時太子沒空前來,也肯單獨接見瑤仙。

  初時英帝亦擔心瑤仙弄鬼,曾經告誡丁皇后小心,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丁皇后漸漸淡忘,英帝也以她不是目標,沒有放在心上。

  直至有一天,丁皇后見過瑤仙後,當天晚上便出事了。

  由於丁皇后善妒,英帝沒有多少妃殯,大多是與丁皇后睡在一起,老人家大多睡得不熟,那晚睡到半夜,英帝發覺丁皇后忽地下床,本能地張開睡眼,竟然看見她拿著一柄剪刀,當胸刺下。

  雖然英帝及時避開要害,還是給丁皇后刺傷了肩頭,她還不罷休,繼續瘋狂的亂刺,糾纏之間,不知如何,自己亦中了一刀,一命嗚呼。

  「母后怎會這樣的?」

  「江湖的鬼域使倆甚多,我看不是中了邪術,便是為藥所迷。」

  「父皇傷得重嗎?」

  「他中了兩刀,流了許多血,應無大礙。」

  「他為何召你進宮?」

  「皇上是要屬下檢驗皇后的遺體,看看能不能找出她因何致此,同時審問宮人,查緝元兇,可惜屬下無能……」

  「拿下瑤仙沒有?」

  「沒有,皇上還是拿不定主意,只是著我小心監視她與宋元索的往來書信,恐怕是為了太子…」

  周義不知是氣是惱,暗念如此謀逆大事,太子是脫不了關係的,已經害死了母后,父皇仍然優柔寡斷,分明不想禍及太子。

  復念魯王周信既勾結天狼,又對宋元索暗送秋波,還遣安莎等假扮太子人馬行刺,存心一石二鳥,為了帝位而不擇手段,更是氣憤。

  「正如王爺所說,留下瑤仙是有用處的。」魏子雪當是知道周義心中不快,勸慰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如今本王四面受敵,如果能夠剷除這個賤人,便少一個敵人暗使冷箭了…」周義滿臉惺色道,道出魯王指使安莎行刺之事。

  「原來如此,倘若把此事報告聖上…」魏子雪道。

  「讓我慢慢想清楚再說,還有沒有什麼要緊之事?否則我便要入宮見駕,然後守孝,晚上該不會來了。」周義心煩意亂道。

  「聖上雖然對外宣稱皇后因病去世,亦嚴令屬下不許洩露暴斃之事,卻有旨要詳告王爺,看來他對王爺是另垂青眼的。」魏子雪正色道。

  「難說得很……」周義歎了一口氣,繼續與魏子雪密談了半響,才換上孝服,匆匆入宮。

  「義兒,你終於回來了,快點起來說話…」英帝激動地說,看他形容憔悴,兩眼通紅,好像找老了許多,該是受盡煎熬。

  「父皇,你的傷怎樣?」周義關懷地問。

  「我沒有事,魏子雪全告訴你了」

  「是,母后該是中了暗算的。」

  「我知道,元兇一定是宋元索,瑤仙這個賤人更是兇手,只不知道仁兒是不是……」

  「為什麼不拿下她嚴加審問?」

  「要是拿下她.她不胡亂攀誣才怪,仁兒究竟是朕的兒子,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朕怎能相信片面之詞?何況現在內憂外患,已使朕方寸大亂了。」

  「宋元索還沒有完成準備,一年半載也不會發動進攻,那時兒臣該能與他一戰。」

  「膚憂的不是宋元索,而是天狼。」

  「天狼又再犯界嗎?怎麼安琪一點消息也沒有的?」

  「朕讓你見一個人,可是你要嚴守秘密,除了你我,什麼人不不許知道此事。」

  「是,兒臣遵命。」

  「雪夢,出來吧。」

  父子說話時,早已屏退左右,周義可想不到堂後原來還有別人,更想不到來人頭臉全身完全裹在一襲淡青色,連著頭套的曳地長袍裡,臉上還掛著一塊同色臉幕,美醜難分,雌雄莫辨。

  這人身段苗條,看來比周義矮了一點點,從那雙好像會說話,漆黑明亮,秋波流轉的大眼睛來看,該是個女的,還可能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雪夢,他便是我的二兒子,義兒,她是黑山的雪夢公主。」英帝介紹道。

  「雪夢叩見二皇子。」那個神秘女子走到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請起,不要多禮。」在老父身前,周義豈敢造次,強忍揭下臉幕的衝動,欠身還禮道。

  「雪夢,起來吧,告訴義兒你緣何至此。」英帝柔聲道。

  「是。」雪夢答應一聲,卻沒有起來,爬到龍座前面,小貓似的捲伏在英帝腳下。

  「說吧。」英帝愛憐地輕撫著密密包裹的嶸首說。

  周義暗念父皇該是看上了這個神秘的女孩子,想不到他如此風流,母后屍骨未寒,便急不及待地另結新歡,不過此女看來十分出色,可惜自己緣鏗一面。

  「妾身是大周魯州以北的黑山人士,黑山臣服大周已有數十年,年年進貢,歲歲來朝……」雪夢鶯聲道,雖然語音生澀,可是吐屬斯文,一點也不像蠻夷外族。

  雪夢原來是黑山可汗的小女兒,自小愛慕中土文化,精通漢語,而且美艷如花,不僅深為汗父疼愛,亦是北強許多英雄追求的對象。

  魯王周信亦曾遣使求親,只是黑山可汗素知他品行有虧,所以婉言拒絕,卻又不想開罪周室,放是挑了四個族中美女送他,以作撫慰。

  這四個美女善解人意,聽說也頗為周信寵愛,黑山可汗以為可以免禍?時,沒料有一天,突然收到她們托人帶來口信,頓如晴天霹靂。

  原來黑山的宿敵天狼戰天為周義所敗,又中了周義之計,以為大周有意朕同黑山消滅天狼,永絕後患,於是打消了入寇之念,還遣使帶同禮物美女潛入魯州求和。

  如果周信答應了,大周的邊患便得以解決,可是誰也沒料到他不僅答應,還主動提議與天狼結盟,一起瓜分黑山。

  如此機密大事,又與那幾個黑山美女的故國有關,她們本來不會知道的,孰料周信得意忘形,醉後胡言亂語,說什麼很快便能要雪夢和他們作伴,眾女旁敲側擊,發現密約,事關故國存亡,遂冒死遣人回國報信。

  黑山可汗苦思無計,毅然送女入朝,泣血申訴,英帝才知道此事,時值寧王周禮進京,故意把他遣往魯州助周信練兵,暗裡查探。

  前天周禮與周信回京奔喪,周禮除了證實此事,還密奏周信竟然暗裡勾結宋元索,圖謀不軌,再引證月前宋元索說什麼「傑赴魯」一函,更沒有半點懷疑了。

  「朕已經決定大殮之後,便拿下阿信這個大膽妄為的畜生。命禮兒接管魯州,與天狼言和,同時命他全力緝捕宋元索派往魯州的奸細阿傑,希望不會太遲吧。」

  「兒臣已經殺了那個阿傑了。」

  「你殺了他?!」

  「是,他與天狼的死士在途中伏擊兒臣,為兒臣誅殺的。」

  「沒有留下活口嗎?」

  「拿下了天狼的使者和幾個死士。那幾個死士可不懂中土語言的。」

  「問出主謀沒有?」

  「問出了。」

  「主謀是不是……」

  「父皇既然作出了決定,其他的便不要多問了。」

  「該死!明天你把那個使者秘密帶進宮裡,朕要親自問個明白,看看他有多大的膽子。」

  「審問時,兒臣曾經用刑……」

  「用刑便用刑了,打殺了也是活該的。」

  「兒臣遵命。還有,根據兒臣的情報,宋元索下令紅蓮於明年重九左右,在豫州和寧州發動暴動,可能會在那時進攻。」

  「明年重九嗎?時間無多了,你要立即動手才是。」

  「兒臣已經令人待四弟動身進京後,便接管豫州,開始傳播新教,該趕得及消彌這場大禍的。」

  「他也該動身了,很好,還好有你,我們與宋元索之戰勢在必行,大周的國運全系你手了。」

  「兒臣明白的。」

  「瑤仙一事,朕自有佈置,你不要多管。」

  「聽說呂剛辭去城守一職,不知父皇決定了繼任的人選沒有?」

  「你有什麼提議嗎?」

  「沒有,只是兒臣以為城守責任重大,父皇應該格外小心。」

  「朕己經決定任劉方正為城守了。」

  「他…如果……」周義冷了一截,忍不住著急地叫。

  「朕自有主意,你毋須杞人憂天。」英帝沉聲道。

  「是,兒臣失態了。」周義歎氣道。

  「你也該去守靈了,你們難得回京,不要整天耽擱在靈堂裡,我已下恩詔,每天午後開始守靈,到了亥時,便可以回府休息。」英帝點頭道。

  「謝父皇。」周義唯有訕然告退。

  靈堂很是熱鬧,英帝的幾個老去的妃殯,太子周仁,寧王周禮,魯王周信,公主青菱和附馬劉方正,還有他們的妻妾兒女,和侍候的宮人,人人重孝在身,各就各位,在堂前守靈。

  看見周義現身靈堂,眾人紛紛點頭示意,以作招呼,周義也神色沉重地一一點頭回禮,才走到堂前拜祭。

  周義孤家寡人,無妻無子,獨自在靈前叩拜後,便在預留給他的位子跪下守靈。

  左首是太子周仁,瑤仙跪在他的身後,一身素服,脂粉不施,別有一番動人風韻。

  周義跪下時,彷彿看見周仁目中閃過一絲慚色,接著還垂首低眉,不敢與他對望,禁不住恨意填胸,暗念要是不能攀倒這個喪盡天良的逆子,除了愧對母后在天之靈,恐怕自己亦再無出頭之日,

  右邊是寧王周禮,雖然身處靈堂,不僅沒有半點悲慼之色,還好像眉飛色舞,喜上自勝,周義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即將接管魯州,又再手握兵權。

  念到這個野心勃勃的弟弟行將座鎮北強,周義便渾身不自在,暗念父皇此舉根本就是送虎迎狼,而他經過寧州的挫折後,該沒有那麼魯莽,也許會成為自己的心腹之患。

  周禮的右首是周智的位子,相信他此行回京,該有一段日子留在京裡了。

  再過去的是周信,周義不敢多看,以免洩露了心裡的憤慨,暗念他與自己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也是兄弟,誰能想到會如此狠毒,竟然勾結外人行刺,可真死不足惜。

  青菱與劉方正跪在後排,他們與太子是同路人,要是讓劉方正當上城守,手握京畿重兵,別說對自己有害無利,就是父皇他日要廢掉太子,難保不會生出意外之變,看來亦要早為之計了。

  靈堂雖是肅穆莊嚴之所,可是畢竟人多,小孩子吵鬧哭叫的聲音固是不絕如縷,守靈的孝子賢孫亦常常托辭解手更衣,出出入入,叫人心煩意亂。

  周義表面是正心誠意地守在靈前,也趁機仔細思量,重行評估當今形勢。

  到了亥時,眾人便紛紛在靈前上香,然後各自回府休息了。

  周義早已令隨行侍衛著魏子雪等候他回去商議,依次上香後,便動身回府。

  第八集 第一章 爾虞我詐

  「皇上任命劉方正為城守?」眾人聞訊後,均感錯愕道。

  「奇怪,皇上素來對他的印象平平,也知道他與太子甚為親近,怎會如此決定?」魏子雪不解道。「無論怎樣,此事看來己成定局,多言無益。」周義歎氣道︰「大家從今開始要更加謹言慎行,不要授人以柄……我們知道了。」眾人答應道。

  「子雪,你要確實告誡所有人等,瑤仙一案,千萬要保守秘密,以免壞事。」周義繼續說。「是,負責此案的全是府中人,沒有人會在外面亂說的。」魏子雪肯定地說,「明天你通知李漢,著他在晉州多挑人才派往魯州,設法打進老三的陣營,嚴密監視他的動靜。」周義道。「可要請安琪公主幫忙,留意天狼的動向?」魏子雪問道。「我會給她寫信的。」周義點頭道︰「戰天桀驁不馴,縱然求和,我看也是權宜之計,早晚會生事。寧王未必是他的敵手。」魏子雪憂心忡忡道。

  「他自命知兵,正好藉此讓他得到教訓。」周義冷笑道。「玄霜遠道回來,是不是要去看看太子妃瑤仙和青菱公主?」楊酉姬改變話題道。

  「這是應該的。玄霜,明早你帶些寧州的土產去看看她們,多聽少說,閒話家常便是。」周義沉吟道︰「要是擔心她們看不慣你的黃金甲,可以換上尋常衣服……」「看不慣便看不慣,有什麼了不起。」玄霜曬道:「可是我幹嘛去看她們?」

  「沒什麼,和她們打打交道吧。」周義笑道。「我一個人去嗎?」玄霜問道。

  「我可以陪你去。」楊酉姬請纓道。

  「不行,你和子雪要陪我帶安莎入宮,父皇要親自審問。」周義正色道。

  「那麼可要先去看看她,以免她胡說八道?」魏子雪問道。

  「要,現在就去。」周義點頭道。「她也許能夠攀倒寧王。」魏子雪沉吟道。

  「她嗎?」周義若有所悟道︰「可以一試。」腳上鎖著沉重的腳繚,身上只有皂布纏腰的安莎可憐兮兮地瑟縮在牢房的一角,滿臉懼色,惶恐不安。

  也不由安莎不害怕,不僅害怕性命不保,更害怕那些殘酷的拷打,只要能免去苦刑,要她幹什麼也可以。

  下體至今還是火辣辣的,一動便是痛不可耐,安莎看過了,儘管沒有皮破血流,但是大腿內側印著幾道青青癖癖的鞭痕,還有一道斜斜落在賁起的桃丘上,觸目驚心。當安莎聽到有人打開牢門的聲音時,便禁不住打顫,駭得縮作一團,不知道是送上刑場,還是又要受罪。

  「你們沒有難為她吧?」周義領頭走了進來道。

  「沒有,也沒空管她。」魏子雪笑道。

  「這可難為她了,像她這樣的淫婦,每天沒有十個八個男人煞癢,那可受罪。」楊酉姬訕笑道。

  「你想要多少男人?」周義獰笑道。

  「不要……嗚嗚……我不要,王爺,念在我曾經侍候你……饒了我吧……」安莎痛哭道。

  「住口,不許你再說此事。」周義惱道。

  「不說……嗚嗚……我不說……安莎嚎陶大哭道。

  「為甚麼不要男人?騷穴不癢嗎?」周義冷哼道。

  「不癢……嗚嗚……現在還痛死了。」安莎泣道。

  「給我看看打爛了沒有?」周義訕笑似的說。

  「差不多了。」安莎含淚自行扯下腰間皂布,還主動地張開粉腿說。

  「子雪,再打幾鞭吧,看看還要打多少鞭,才能打爛她的臭穴。」周義寒聲道。

  「不……不要!」安莎恐怖地尖叫一聲,雙手護著腹下道︰「我什麼都告訴你了,為什麼還要打我?」「不為什麼,我只是喜歡!」周義冷笑道。

  「別打……嗚嗚……別打了……我給你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也行……嗚嗚……不要再打了!」安莎大哭道。

  「明天我要帶你進宮,讓皇上親自審問,你要不老老實實的說話,回來後,我保證把你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周義唬嚇地說。

  「老實,我一定老實說話!」安莎急叫道。

  「那麼先演練一趟,看你是不是真的老實。」周義森然道。

  「是。」安莎定一定神,說︰「我叫安莎,是色毒安風的女兒,汗父死後,便投靠了『天狼』戰天可汗,他命我前往魯州求和,魯王答應了,卻要我南下送信給宋元索……」

  「為什麼要你送信?」

  「他要宋元索知道天狼己經與魯王結盟,證明他愛好和平,不想大動干戈……」「是誰提議天狼與魯王結盟的?」「是魯王呀。」

  「不,不是他,是寧王。」「寧王?此事是魯王的主意。」

  「你怎知道不是寧王提議的?」「我不知道,應該不是吧。」「胡說!什麼應該不是?分明是!」周義怒道︰「臭賤人,你是不要命了,賞她一鞭。」「我沒有騙你!」「打!,」「哎喲……別打……嗚嗚……痛呀……」「王爺說是便是了,你怎麼這麼犯賤?」「是……是寧王的主意……」「這便對了,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不會難為你。」

  「……寧王還說晉王礙事,著我等假裝是太子的人,前去行刺。」安莎披枷帶鎖,身穿囚衣罪裙,跪在堂前說。

  「你親耳聽到的嗎?」英帝鐵青著臉問。

  「是……是的。」安莎囁嚅道。「勾結宋元索也是寧王的主意嗎?」英帝寒聲道。

  「我不知道,魯王吩咐我送信時,他不在現場。」安莎答道。

  「那麼你與馬文傑返回魯州後,沒有與寧王見面嗎?」英帝問道。

  「沒有,只是見過魯王。」安莎道。「你說的是實話嗎?」英帝木無表情地問。

  「如有一字虛言,便教我死無葬身之地。」安莎立誓似的說。

  「你敢與魯王、寧王當面對質嗎?」英帝悻聲道。

  「我……我敢。」安莎鼓起勇氣道,這時已經明白周義是要自己攀倒寧王周禮,只有依從他的吩咐,才有活命的希望。「把她關進天牢吧。」英帝點頭道。「父皇,能不能讓兒臣帶她回去,再詳加審問?」周義問道。

  「還要問什麼?」英帝冷哼道。

  「剛才她說在宋京勾留數月,見過的人物不少,兒臣想問一下宋室的風土人情,望能知己知彼。」周義正色道,知道英帝一定會答應的。

  「好吧,事後你打算怎樣處置她?」英帝問道;

  「兒臣曾經答應饒她不死,所以打算審問完畢後,便把她和幾個天狼俘虜送返色毒,交她的妹妹安琪處置。」周義答道。

  「這樣也好。」英帝歎氣道︰「你們帶她回去吧,我要靜一下,此事萬萬不能說出去。」

  「不知道皇上相信了沒有?」回到王府後,楊酉姬患得患失道。

  「我也摸不透。」周義煩惱道︰「他老人家很是精明,。這一趟東拉西扯的問得如此詳細,有些問題我們事前也沒有想過,不知有沒有出了漏子。」「我看是沒有,她答的頗為機靈,該沒有什麼不妥當的。」魏子雪沉吟道。

  「但願如此吧。」周義歎氣道。

  「還要不要審問?」楊酉姬問道。

  「要,由你負責,不論是天狼、老五,還是宋室臣民,事無大小,什麼也要查問,愈詳細愈好,所有供詞也要筆錄,以供皇上御覽。」周義正色道。

  「我明白了,能不能用刑?」楊酉姬繼續說。

  「該用的便用,不要和她客氣。」周義冷哼道。也在這時,玄霜從外邊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素白衣裙,倍覺秀麗動人,可是滿臉寒霜,看來很是氣惱。

  「誰惱了你?瑤仙還是青菱?」周義一看,便知道她是看望瑤仙和青菱回來了。

  「瑤仙裝病沒有見我,太子卻風言風語,青菱最欺負人,說人家是女奴之身,要大禮叩見。」玄霜咬牙切齒道︰「王爺,我以後再也不去看她們了。」「你有行禮嗎?」周義笑問道。「為什麼我要對她行禮?」玄霜惱道。

  「瑤仙病了?」著見玄霜怒形於色,周義知道她真是氣得很,改口問道。

  「她是裝的,我離開時從一個捻熟的丫頭口裡得悉,瑤仙是氣惱太子又收了兩個女奴,所以閉門不出。」玄霜悻聲道。

  「她也吃醋?」周義怔道。「以前我也以為她是個醋娘子,後來青菱告訴我,她只是擔心惱了皇上和皇后,現在才明白她是別有用心。」玄霜曬道。

  「對。」周義點點頭,隨口問道︰「他收了什麼女奴?」「是魯王送他的。據說是紅蓮教的兩個使者,經過魯王的調教後,已經脫出紅蓮教,可是我看他一定不是安著好心。」玄霜答道。「安著好心才怪……」周義冷哼道,語音未住,外邊便傳來守衛的聲音說︰「魯王過府拜訪。」「他來幹嘛?」周義皺眉道。

  「我看是送禮來了。」玄霜冷笑道。

  「你迴避一下吧。」周義點點頭,朗聲道︰「快請。」玄霜避進後堂不久,魯王周信便進來了,他雖然是英帝五個兒子裡的老⼳,年紀卻不比周義少了多少,原因是他與周智均是庶出,兩人與周禮同年出生,只是月份較後,才當了老⼳,其實只是比周義小了一歲,至於青菱,卻是與周信一母同胞,年紀最小。

  周義與這個兄弟甚少往來,感情也是平平,以前縱是見面,也是虛情假意,惺惺作態,此次再晤,表面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周義心裡卻是恨得牙癢癢的,真想把這個遣派安莎前來行刺的弟弟一腳踹死。

  「二哥,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吧。」周信熱情地說。

  「還算不錯,五弟有心了。」周義堆起笑臉說,心裡卻在猜度他此行的來意。

  「傳言二哥回京途中,有人出手行刺,可有其事?」周信關懷似的問道。

  周義恍然大悟,知道他一定是作賊心虛,看見自己無恙返京,恐怕安莎等露出馬腳,所以前來打探,心念電轉,笑道︰「哪有此事。」「沒有嗎?奇怪,怎會無端生出這樣的傳言?」周信裝作一頭霧水道。

  「刺客是沒有,可是愚兄的衛士在徐州時,曾經剿滅了一股毛賊,以訛傳訛吧。」周義笑道。「什麼毛賊?」周信有點緊張地問。

  「只是幾個攔路剪徑的強盜,已經當場格殺了。」周義漫不經心道。

  「殺了嗎?」周信半信半疑道。

  「是的……」周義編了一段故事,道出殺賊經過。

  「原來如此。」周信看來是相信了,透了一口氣道︰「我本道前來給二哥壓驚的,看來是多此一舉了。」「愚兄也沒見過那幾個毛賊,何驚之有。」周義搖頭道。

  「這樣也好,二哥沒有受驚,我帶來的禮物便算是給二哥添趣吧。」周信笑道。

  「什麼禮物?」周義愕然道。「進來。」周信雙掌一拍,叫道。

  「是。」門外有人答應一聲,接著一個臉上蒙著黑巾,從頭到腳被黑色斗篷密密包裹的人兒翩然走了進來。周義心中一震,暗念此人打扮與黑山的雪夢公主差不多,看來就是黑山可汗送給周信的四個美女之一。

  「參見王爺。」來人蓮步姍姍地走到兩人身前,拜伏地上道。儘管是短短一句話,可是口音有異,分明是異族人士。

  「她是什麼人?」周義問道。

  「去衣。」周信點點頭,接著說︰「她名叫絲姬娜,北方黑山人,知情識趣,能歌善舞,本來是黑山可汗送我的,小弟借花敬佛,讓她給二哥侍巾奉櫛,聊表心意。」「這可不行……」周義雖然擺手不迭,眼睛卻是盯著開始解下斗篷的絲姬娜說。

  「有什麼不行?贈奴送婢本是尋常事,何況我們貴為皇子?」周信詭笑道︰「你不要以為黑山是異類,族中沒什麼好東西,其實他們源自西方的波斯,族中重男輕女,女子生下來後,便學習如何侍候男人,人人精通床上功夫,此女尤其出色哩!」

  「愚兄素來不愛女色……」周義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絲姬娜,囁嚅不能說下去。

  原來絲姬娜已經把斗篷脫了下來,裡邊是一襲黑色輕紗衣褲,衣分兩截,上身是長袖短衣,袖子寬大,袖口卻緊纏玉腕,粉雕玉砌的粉臂在薄如蟬翼的輕紗之下,若隱若現,霧裡看花,倍感銷魂。

  黑色的紗衣下,掛著一件不知是紅還是紫的小肚兜,肚兜上還繡了兩朵淺色的小花,花兒卻在巍然挺立的峰巒之上,豐滿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跌宕有致,使人眼花繚亂。

  上衣和長褲中間的小蠻腰完全裸露,輕紗長褲的褲頭低得驚世駭俗,好像隨時會掉下來,式樣就像上衣,燈籠似的褲管也罷,裡面穿著的三角形小褲子,和褲子上面的小花,更讓人心猿意馬,血脈沸騰。

  「這是黑山女子在家裡穿著的衣服,出外時便加上斗篷,不會便宜外人的。」周信笑嘻嘻道。「那麼面紗……」周義抿了一下乾涸的嘴唇說。

  「解開面紗,讓晉王爺看看你吧。」周信發出命令,然後說:「黑山女子最看重自己的臉孔,只有丈夫才可以觀賞,可她己是奴僕之身,便不用計較了。」「她真是來自黑山?看她一頭黑髮,相貌也很像中土人士。,絲姬娜解下面紗後,周義讚歎道,本道她像安莎、安琪般金髮碧眼,沒料與中土女子差不多。

  「黑山靠近魯州,愛與中土人士通婚,除了仍然以畜牧為生外,生活習慣卻是與中土無異。」周信解釋道。

  「原來如此,黑山的美女果然不同凡響。」周義色瞇瞇地說。

  「老實說,論姿色,她雖然可以,但還不算絕色,中土的美女恆河沙數,能把她比下去的大有人在,可她的床上妙技卻是一絕。」周信暗笑這個二哥少見多怪,誇誇其談道。「什麼床上妙技?」周義裝傻道。

  「絲姬娜,表演你的肚皮功吧。」周信笑道。

  「是。」絲姬娜答應一聲,走到堂前,一雙粉臂高舉胸前,優雅地上下擺動,身體也慢慢的往後彎下去,沒多久,柔軟的嬌軀便拱橋似的仰臥地上。

  「看,看她的肚皮。」周信指點著說。

  周義看到了,先是柳腰上下款擺,接著白哲而平坦的肚皮開始波浪似的起伏,而且愈動愈急。,惹人遐思,忍不住問道︰「除了肚皮功,還有什麼?」「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能讓男人快活。」周信怪笑道。

  「所有黑山的女子都是這樣的嗎?」周義問道,心裡想起了神秘的雪夢公主。

  啊是的,她們從小便接受訓練,活著是為了侍候男人。」周信煞有介事道︰「據說許久以前,他們從波斯遷往黑山時,路上險阻重重,便曾經利用女人作開路先鋒,才能平安抵達。如果不是二哥,小弟還捨不得將她送人哩!」「如此說來,愚兄豈能奪人所好?」周義假惺惺道。「小弟的女人多的是,怎會在乎一個半個。」周信大方地說。「那麼愚兄便卻之不恭了。」周義喜道。

  「二哥不要客氣。」周信眼珠一轉道;「聽說二哥收了京師雙美的俞玄霜為奴,可有此事?」「不錯,我是憐她一片癡心才收下來的。」周義答道。「和她完房了沒有?」周信好奇似的問道。「你二哥也不是聖人……」周義點頭道。

  「你可知道去年我曾經派人向這個小賤人求親,卻給她打出來嗎?」周信悻聲道。「竟有此事?」周義怔道。

  「二哥,現在我也沒打算要她,不過,這口氣可不能不出,你把她交給我,半年後,我保證完完整整的還你。」周信森然道。

  「她是父皇御賜的,傳了出去,你我都有罪的。」周義吃驚地說。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周信笑道。

  「可是她會,說不定還告御狀呢!」周義不以為然道。

  。「難道家裡的奴才也管教不得?」周信曬道︰「如果你答應,我便再送你四個女奴,一個比一個精采,一個比一個漂亮,還能助你管教這個小賤人。怎樣精彩?」周義動心似的說。「總之個個人間尤物,各有各的精采。」周信詭笑道︰「可是今天我約了三哥吃飯,沒空詳談,改天再告訴你吧。」「也好,讓我想一想吧,現在正值國喪期間,大家忙得很,國喪之後再說吧。」周義歎氣道。

  「你要把我送他嗎?」周信前腳一走,玄霜便從後堂趕了出來,著急地說。

  「我才不捨得哩。」周義笑道︰「快點著人開飯,吃完了飯,我還要送絲姬娜進宮,然後前去守靈。」「你不要她嗎?」玄霜奇道。「我豈會乘人之危。」周義正色道。

  「義兒,她又招了什麼?」看見魏子雪和楊酉姬像早上一樣,扛著一個大木箱尾隨周義上殿,英帝以為箱子裡又是安莎,問道。

  「不是,這是五弟送我的禮物。」周義搖頭道。

  「甚麼禮物……英帝奇道。「是一個黑山美女,名叫絲姬娜。」周義擺一擺手,魏子雪便打開箱子,讓楊酉姬扶著以斗篷包裡的絲姬娜出來。

  不像安莎,絲姬娜沒有披枷帶鎖,更沒有塞著嘴巴,出來以後,立即在堂前下拜,泣叫道︰「黑山難女絲姬娜叩見皇上,求皇上垂憐,放過敝邦吧。」「絲姬娜!真的是你嗎?」英帝還沒有說話,堂後傳來一聲嬌呼,頭臉全身密密裹在斗篷裡的雪夢公主連奔帶跑地衝了出來,與絲姬娜抱頭痛哭。

  「他有甚麼話說?幹麼送禮?」英帝冷哼道。周義早有準備,一五一十地道出與周信見面的經過,還有意無意地透露太子也收了兩個美女。

  「豈有此理,這兩個逆子披孝在身,竟然如此放肆!」英帝氣得渾身發抖,怒髮衝冠道。「父皇息怒。」周義勸慰道,心裡卻是暗暗歡喜,知道這一著又走對了。

  「皇上,小心身子,不要氣壞了自己。」雪夢公主也趨前撫慰道。

  「義兒,你要多少人手,才能把宋元索的奸細一網打盡?」英帝忽地臉色一寒,問道。「兒臣府中沒有多少人手……子雪,你看呢?」周義扭頭問道,相信魏子雪該明白自己的暗示。

  「連同王爺此次帶回來的侍衛,王府中只有百來人,人手肯定不夠,我看……我看最少要一千兵馬才能萬無一失。」魏子雪沉吟道,本來王府的人手勉強足夠的,可是知道周義不想透露真正的實力,所以故意說少了許多。「你們計畫一下,自瑤仙以下,一個也不許漏網,時機成熟時,朕自有旨意。」英帝沉聲道。

  「兒臣遵命。」周義答應道︰「父皇,差不多是守靈的時間了,兒臣先行告退。」「你去吧。」英帝點頭道:「智兒現在離城二十多里,最遲該在黃昏入城,朕決定三天後大殮,讓你母后入土為安。」周義守靈完畢回到府裡時,已經差不多是午夜了,怎樣也沒想到才進府門,便接到前京師城守呂剛憊夜來訪的消息。

  呂剛與陳閣老均為英帝股肱之臣,一文一武,甚受器重,只是陳閣老性情謙和,常與皇子大臣交往,不像呂剛那樣特立獨行,誰也不賣帳,更別說獨自來訪了。

  「呂大臣怎麼這麼晚?有以教我嗎……」儘管呂剛已遞辭呈,周義也不敢怠慢,親自迎至堂中,分賓主坐下後,問道。

  「不敢。」呂剛木無表情道︰「老夫為了不肖子之事,業已辭去京師城守一職,王爺想必知道了。」「是的,不過大人此舉未免有點孟浪,因而去官,不僅陷志傑世兄於不義,朝廷亦要損一柱石,而且以小王所知,那些獸戲團的女孩子也非良家女,世兄只是少年風流,不為大過,大人不該如此自責的。」周義情理兼備地說。

  「皇上也是這樣說。」呂剛歎氣道︰「這個孩子最不該的是與太子混在一起,好的不學,卻學了他的好色風流,所以老夫遣他往魯州,希望他遠離京師這個煙花之地,能夠安分一點。」「食色性也,大人無須介懷的。」周義笑道,暗念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去了那裡都沒差別的。「王爺,老夫想求你一件事。」呂剛拱手道。

  「只要小王力之所及,一定不負所托。」周義慷慨道。

  「志傑這個孩子本性不壞,卻容易受人影響,不識好歹,如果王爺不棄,希望能把他收歸麾下,立點軍功,也讓他學點做人的道理。」呂剛誠懇地說。

  「大人如此過愛,小王敢不從命,只是南邊戰雲密佈,小王又治軍甚嚴,吃苦事小,恐怕……恐怕委屈了世兄。」周義正色道。「志傑雖然頑劣,卻不是嬌生慣養,為國出力,縱是馬革裹屍,亦是理所當然之事,王爺何出此言?」呂剛急叫道。

  「……大人深明大義,小王豈敢說不。」周義一口答應道。

  「謝王爺。」呂剛喜道︰「待我回去奏明聖上,便立即著他回來向王爺報到。」「大人既能為世兄綢繆,是不是也該打消辭意,留任城守?」周義打蛇隨棍上道,暗念要是呂剛再為馮婦,京師的三十萬精兵便不會落在劉方正手上,也不虞太子妄動。

  「此事不急。」呂剛笑道︰「老夫憊夜前來,是給晉王送禮的。」「送禮?」周義愕然道。「先請晉王摒退左右吧。」呂剛沉聲道。

  「你們退下。」周義點點頭,揮手著魏子雪等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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