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當時大地上一片兵荒馬亂,索藍西亞之內也天翻地覆,沒什麼人有餘力關注這些案子,情報傳至慈航靜殿,他們還以為是出現了某個流浪的黑暗巫師,趁著國際局勢混亂,到處殺戮,施行血祭,提陞自身修為。
這個一度被確立的共識,隨著驗屍報告的出爐而被推翻,經過專業檢驗,那些精靈的受害,固然是因為全身精氣被吸乾,血肉枯竭而亡,但兇手所使用的技巧,卻不是尋常的黑魔法。所有屍體都有明顯的性高潮痕跡,無分男女老幼,全都是在舒爽的性高潮中極樂而亡,全身精氣被搾乾,部分受害者有交合的痕跡,卻也有不少是被類似「搜陰手」這樣的手法給搞死。
受害人數的規模,在索藍西亞邊境的DA00地區,又稱賈銘鎮的所在,達到高峰。這個邊境小鎮的居民,以人類為主,或許是因為特別對兇手胃口的關係,受害情形也是前所未有的淒慘。案發時,鎮上有兩百四十七戶,一千零八十二位居民,全數罹難,無一倖免,完完全全就是屠鎮,雖然……屠殺的方法是有點特別。
一千多位鎮民之中,所有的男性,都有短時間內頻繁性交的痕跡,有些雖然都變成了乾屍,下體仍有未乾的精漬,至於女性……也都有被輪姦過的跡象,由於現場情形太過混亂,一時間有些分不出到底是給人以採補手段殺害,或是鎮民彼此間狂歡亂交而亡。
以鎮長賈銘為例,年過七旬的老者,乾癟的屍體被發現時,下體滿是精漬,周圍還有六名不同年齡層的艷屍,在這六名女性的外圍,則是十餘名男性的乾屍,男男女女錯落撲趴在彼此身上,雖然所有人都被吸乾了精血,但衹要想像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刻是怎樣光景,就讓調查小組的臉色發青。
兇手身份不明,行兇動機卻很清楚,擺明是為了藉此增長修為,回復元氣。
慈航靜殿根據種種跡象研判,擁有如此高明性技者,天下少有,頭號嫌疑人就是本代婬術魔法的傳人,再與我們逃跑的路線一比對,每件案子幾乎都是在我們抵達前後一兩天發生,如此一來,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你,約翰.法雷爾,就是最大、唯一的嫌疑者!你別想抵賴,就算你抵賴,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唔,我了解,就像妳不用叫,就算妳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妳,是差不多的意思。」我盡可能冷靜地回答,心裡卻衹有哭笑不得的衝動。世人以訛傳訛,把婬術魔法說得好像世紀奇跡般強大,好像婬術魔法師衹要有那個意思,動動指頭,就能讓半個大地的女人都高潮受精,其實我自己最清楚不過,根本就沒那回事。
婬術魔法妙用無窮,但除了最後的暗黑召喚獸,其他技巧未必能算強大,如果修練者遇到、擄獲的素材不佳,可能練上大半輩子,都還衹是個弱小的術士,像什麼短時間內以婬術搾乾一鎮之人的精元,這種事情我連想都不敢想,除非把法米特找來,由他親自來使,要不然……我很懷疑世上有誰作得到這種事。
況且,天河雪瓊還說了一個重點。賈銘鎮的大亂交屠鎮姑且不論,之前的案件中,男性明顯有性交痕跡,女性很多是被搜陰手這樣的技巧給弄到脫陰,如果排除兇手故佈疑陣的可能,那這裡頭就透露著不尋常的訊息。
搜陰手我也會,衹是沒有李華梅那麼厲害,更沒有把女人玩得脫陰至死的興趣,再說了,就算我真的婬性大發,虐殺女人,我……我總不可能去和男人性交吧?
我皺眉道:「是誰說我幹了這些事?總不會是心禪大師吧?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該不會是一面偷笑一面說的吧?」天河雪瓊怒道:「誰也沒說,也不用誰說,這件事擺明就是你做的,除了你,還有誰那麼好色?」「問題是這些案子不是光好色就能幹的,你以為每個色鬼都有能力幹這種事嗎?老實告訴妳,我是好色沒錯,但我沒能力做這種案子。」我道:「再說了,我會和男人性交嗎?你們不至於連我的性向也搞錯吧?」「這……這又有誰知道……說不定你……」天河雪瓊說這話的時候,瞧我的眼神中不衹是憤恨,還像看見什麼世上最肮髒、污穢的東西,令我為之氣結,怒道:「混帳!我告訴妳吧,這些全都是黑龍會幹的,當時黑龍忍軍一路追殺我們,這些全都是他們順手幹下,用來栽贓、污衊我的。」這幾句怒吼,看似最合理的解釋,可是非但天河雪瓊不信,連我自己都不怎麼相信。不管怎麼說,黑龍忍軍也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一面追殺我們還一面搞慘案,他們應該沒有這樣的餘力,況且,作案動機也說不過去,這樣做意義何在?
如果真要栽贓污衊,他們可以做得更逼真,不會像現在這樣,看來到處是漏洞,說我是兇手都牽強附會。
當然啦,考慮到他們老闆的個性,不考慮動機也是可以的,誰也說不準會不會黑龍王一時興起,讓他們在追殺我們之餘,順便沿路搞點慘案當路標,衹是,評估這種可能後,我還是認為,此事與黑龍忍軍無關。
「那個……」
我思緒正亂,背後突然被人用指頭戳了戳,回頭一看,嬌小的忍者少女正在我後頭,伸手向外指了指。
「外頭怎麼了?有敵人靠近?」我最初不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外頭有什麼?有一個阿里巴巴。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在列車上襲擊李華梅的那道黑影,就是這個神秘人物無疑,如此威猛強霸的獸王拳,莫說附近地區,恐怕當今世上再無第二人使得出,他那一記「獸王會心擊」,在獸王拳中非但高階,根本是屬於傳說中的招數,如此修為,足可當做身份證明。
這樣一想,阿里巴巴先生堪稱多才多藝,武功高強,精通幻術,會分身凝影,還懂瞬間移動,這就算不能說是魔法師,起碼也可以冠上一個魔術師的光榮頭銜了,然而,這號人物是打哪冒出?又是在哪裡和我們遇上的呢?
列車上的出手,目前是我們對他的初次印象,但真是這樣嗎?這衹是一次偶遇?或者,他早就尾隨著我們或李華梅,直至列車上一戰,才出手露面?假如他是一直跟著我們,那……(案件的發生,與我們的逃亡路線脗合,我們逃到哪裡,慘案就在哪裡發生,如果這個阿里巴巴一直跟著我們,那他就是頭號嫌疑犯了?他……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兇手作案的動機,當然是吸收生物的血肉精氣,這種邪法通常是用來增長自身功力,然而,修為越高,這種方法所能帶來的助益就越小。對於第八級以上的強者,若要靠吸蝕血肉精氣來助長修為,那除非是吸一堆第六、第七級的高手,否則,吸普通人的血肉精氣,哪怕吸上幾千人,助益也微乎其微,若非如此,伊斯塔早就用類似方法量產最強者了。
阿里巴巴的武功,似乎不在當世任何強者之下,各種詭變百出的異能還尤有過之,雖然以此人的作風而論,全無高手風範,大概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幹得出來,但我還是想不出他為何要這樣做。
「你無話可說了吧?」
天河雪瓊冷冷的一句,把我的思考打斷,也把我的火氣整個勾上來,只不過,再怎麼火大,我也拿她沒有辦法。她現在週身氣脈被鎖,力量比常人還弱,我憤怒之下出手,一招就可能把她打死,太過危險;若她解開封鎖,第七級的魔法修為猶勝於我,盛怒之下對我出手,一招就可能把我打死,更加危險。
心里正亂,鬼魅夕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我還以為她又有了什麼發現,要向我暗示什麼,哪知道她抓緊我的手,就往她的鹿皮胸兜裡送。
「呃!」
我反應不過來,手就這麼伸進鬼魅夕的胸口,理所當然的,掌心就與她的小哈密奶瓜作了親密接觸,溫暖飽滿,說不出的舒服。
「你們!」
不是說笑,對於鬼魅夕的大膽動作,不只我驚得說不出話,天河雪瓊更是眼睛瞪得快要掉下來,張大了口,哪怕是一個橙子都塞得進去,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還挺難相信一個平常儀表優雅的聖女,嘴巴能張得這樣大。
「無恥!」
似乎是找不到別的話可以說,天河雪瓊氣急敗壞地從齒縫間迸出這兩個字。
其實她也很難做,突然碰上這等尷尬場面,如果把頭轉開不看,就好像怕了我們,可如果昂首直視,凝視一個美貌少女主動拉著男人的手摸奶,這麼羞恥的事又教她怎麼看下去?
不過,造成這個局面發生的鬼魅夕,並沒有就此停住的打算,她望向天河雪瓊,認真問道:「為什麼無恥?當自己男人煩心的時候,用自己的身體、奶子撫慰他,這是每個女人的天職啊!」如果換做是一個煙視媚行的艷女,說出這句話,那可能沒什麼好在意的,但鬼魅夕這麼說的時候,語氣自然,彷彿這一切再天經地義不過,就像一個孩子在問母親魚兒為什麼會游水一樣,沒有半分邪念遐想,卻偏偏是說著如此引人血脈賁張的話,再配上她稚嫩的娃娃音,造成的效果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我聽完這句話的瞬間,臉上沒什麼變化,下身卻一陣火熱,幾乎就想把這個可愛的小女人撲倒,天河雪瓊則再一次進入震驚狀態,結結巴巴,好半晌還說不出完整字句來。
「……自、自己男人……妳是他的……你們……」假使說剛纔天河雪瓊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見肮髒垃圾,那現在的眼神無疑就是看到兩堆肮髒垃圾,我自然不會有什麼好高興的,鬼魅夕卻好像看不見一樣,點頭道:「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在這種時代,男人就要像他一樣才可靠,能夠為他這麼做,我覺得很高興,妳也可以啊,妳的奶子比我更大,他摸著揉著一定更開心。」不得不承認,平常看起來天然呆的少女,一旦說起話來,率直得可以把人嚇出尿來,我看見天河雪瓊的表情,像是飽吸了一陣毒氣,頭暈腦脹,連罵出口的話都沒有條理。
「女、女人該有自己的尊嚴,奶子……不,胸部不是給妳這樣用的……」似乎察覺自己語無倫次,天河雪瓊急於修正,但出口的話卻更為詭異,「我的胸部本來不……本來不是……我一點都不想要這麼丑陋的大……」怎麼說怎麼錯,最後她閉口不語,憤怒地瞪著我們。
「我不懂耶,妳的想法好奇怪,女人的胸部,本來就是給男人用的啊,如果不是為了吸引男人,女人又為什麼要長胸部?還長得那麼大呢?他玩我的胸部,我很舒服啊!」鬼魅夕看著天河雪瓊高聳的胸口,道:「妳的奶子很大、很圓、很美,怎麼妳會覺得丑陋呢?他把妳的奶子玩得這麼大,妳一定也很快活吧?我以前羨慕過妳喔。」這番話可把天河雪瓊氣得夠嗆,偏偏鬼魅夕說話的感覺不像諷刺,幾句話問得是那麼自然,甚至說得上「正氣」,天河雪瓊氣得全身發抖,胸前的一雙奶瓜抖個不停,卻就是拿鬼魅夕沒有辦法。
兩名大美女針鋒相對,我這個一隻手還插在鬼魅夕胸兜裡搓奶的男人,反倒成了局外人,冷眼旁觀。
最開始,鬼魅夕的話聽得我渾身火熱,刺激莫名,不過時間一長,感覺慢慢變調,有某種說不出的懷念與熟悉感,在我胸口發酵。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識,為什麼我會覺得熟悉呢?曾在何時、何地發生過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