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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長篇小說] 『金鱗豈是池中物』(1-229章) 更新至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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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算了吧,那小子是誰啊?你這麽看重。”大胖不解的問。“他是施雅施局長的兒子。”“施局長?就是那個幫了你大忙的女人?”“是啊,別說以後我還有事兒要求施局長,就算沒有,這件事兒要是在道兒上傳開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惡名我怎麽扛?”侯龍濤越說越生氣,又照著趙振宇的臉上就是一腳,趙振宇立刻雙手捂臉,鮮血從指縫中湧了出來,“把這個小崽子給我拉出去,好好修理一下兒,起碼讓他在醫院裡住兩個月。”“是。”麻子答應一聲,帶著兩個人把趙振宇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隱隱約約傳來了他的哭叫求饒聲。
  “哎喲,哎喲,這是幹嘛啊,濤哥,瞧瞧你,這麽英俊的一張臉都氣變形了。”棍兒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去你媽的,離我遠點兒。”侯龍濤指著他的鼻子駡了一句。“哎喲,嚇死人了。”棍兒停住了腳步,委屈的說。侯龍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上前兩步,“你他媽沒碰他吧?”“啊?碰…碰他?沒…沒有,沒有碰他。”棍兒害怕的退後了兩步。侯龍濤又轉向其他人,“他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是真的。”“大哥?”“啊…棍兒說的是真,他沒碰過那孩子。”施小龍壓在心頭的一塊兒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那些人明顯是因爲侯龍濤很看重自己,而不敢告訴他鶏奸過自己,他們既然不敢說,自己又不會說出去,看來自己這一生中最大的恥辱是不會爲世人所知了。


  “猴兒,你現在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兒?”“我在想啊。”“既然不能讓施局長知道這件事兒,我看不如把那小子…”大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大家都不會說出去的。”“不行,大哥,我說了,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侯龍濤一跺腳,“我這就去跟他說說,求他不計前嫌,哪怕他要打要駡,我也只有認了。”施小龍看到侯龍濤向小屋走來,飛快的往沙發上一坐,“嘶”屁眼兒還是有點兒疼,趕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雖然侯龍濤剛剛“救”了他的命,但他心裡卻沒有一丁點兒感激之情,只是在考慮以後該如何利用這個有錢有勢的大哥,供自己吃喝玩兒樂。


  “施少爺,今天的事兒都是我的手下不對,我已經叫人教訓他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可以既往不咎,把今天的事兒忘掉呢?”侯龍濤進了屋,也坐在沙發上,畢恭畢敬的說。再看施小龍,樣兒可大了,一掃剛才半死不活的狼狽相兒,翹著二郎腿,雙臂抱在胸前,仰著頭,一歪脖子,“你說算了就算了?你是老幾啊?我吃的苦你補償得了嗎?”反正知道侯龍濤是抱定了打不還手駡不還口的決心來的,當然要在他面前牛屄一點兒,也算找回點兒面子。“施少爺,你說怎麽辦,我盡力彌補就是了。”侯龍濤低著頭,表面兒上低聲下氣,心裡卻在暗駡,“你媽了屄的,你就狂吧,等我把陳倩弄到手,我讓你哭都來不及。”


  施小龍也不想把這種黑道上的大哥逼得太緊,畢竟以後還用得著他,“行了,別少爺少爺的叫,我聽著都彆扭,叫我小龍哥就行了。龍濤啊,你是聰明人,要是不想讓我媽知道今天的事兒,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一定一定,小龍哥還沒吃飯吧?咱們這就回城。”兩人走出了倉庫,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棵大樹上吊著一個人,走到近前,才看清正是滿身是血的趙振宇。“小龍哥,要不要我把他埋了?”侯龍濤指了指邊兒上的土坑。“不用不用,這樣就可以了。”施小龍趕緊向自己的車走去,小聲的嘀咕著:“真他媽是一群瘋子。”他可不想跟人命官司扯上關係。侯龍濤跟了過來,“還用小龍哥自己開車嗎?麻子,過來。”“太子哥,去哪兒?”“薊門飯店。”侯龍濤和施小龍坐在後座,麻子在前面開車,還有人開著那輛Benz在後面跟著…


  趙振宇被從樹上放了下來,有人趕緊給他披上一件大衣。“怎麽樣?”大胖遞給他一根兒煙。“沒事兒,就是真…真他媽冷。”“去屋裡洗洗吧,這是猴子給你的。”“太子哥說是三千啊,這裡有五千吧?”趙振宇打開信封數了數。“猴子說你幹得不錯,而且今天幫你的這些小哥兒們也不能白乾啊,回去請他們吃頓飯吧。”“謝謝達哥,那我去洗澡了。”“不用洗,不用洗,不就都是紅糖水兒嘛,我來給你舔乾淨就是了。”棍兒嗲聲嗲氣的排衆\而出。“啊!”趙振宇嚇的一溜煙兒的跑進倉庫裡…


  “這兒也就是兩星兒吧?你要賠罪,是不是應該有點兒誠意啊?”施小龍坐在單間兒裡,又開始抱怨。“不要急嘛,好東西在後面呢。”侯龍濤拿出手機,“升哥嘛,我是龍濤啊,我現在就在薊門飯店呢,你幫我找倆姑娘過來行嗎?要最好的。”“你這是什麽意思?”施小龍在侯龍濤放下電話後問。“小龍哥就等著樂吧,升哥的姑娘都是一流貨色。”“你知道我和陳倩的關係吧,怎麽還給我找女人呢?你不是想…”他還真不是一個傻蛋。“男人嘛,逢場作戲是必要的能力,平時玩兒玩兒姑娘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也太多心了。這麽跟你說吧,我對陳倩已經沒興趣了,她有了你,就更看不上我,我現在的目標是她的妹妹陳曦。”


  “陳曦?我們班的陳曦?啊…你就是那個開賓士,天天早上送她的男人。”“陳曦跟你是同學?那可太巧了,以後咱們四個人可以一起出去玩兒啊。”侯龍濤又在裝傻。“再說吧,我不太喜歡那個女孩兒,要不然也輪不到你了,哈哈哈。”施小龍突然覺得要是有侯龍濤這種人做“朋友”,也是非常不錯的。李東升來了,還帶了兩個個子高高的女人。“嗨,升哥。”侯龍濤站起來,迎上去和他握住了手,“最近怎麽樣?”“哈哈,龍濤,今天怎麽有空兒到我的地盤兒上來玩兒啊?嗯?這位是…”李東升注意到了施小龍。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施小龍,小龍哥,我要升哥帶來的小姐就是給他的。”“啊…小龍哥,幸會,龍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李東升向他伸出了手。施小龍連站都沒站,打心眼兒裡瞧不起這個人,不就是個鶏頭嘛,可看他一臉凶相,又不敢不接他的手,勉勉強強的握了一下兒。“怎麽樣?小龍哥,對這兩位姑娘還滿意嗎?”李東升坐了下來。兩個女人走到桌前,把大衣向兩邊兒一分,裡面除了內褲,完全是真空的,都是大奶肥臀。“滿意,滿意。”施小龍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對女人的興趣不比任何男人差。


  “那就好,升哥,你和小龍哥聊聊天兒,我帶她們倆去把房間開了。”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挽住侯龍濤的胳膊離開了單間兒。“小龍哥,我這兩個姑娘都可以幹全活兒的,你讓她們舔你的屁眼兒,她們也會照做的。”李東升給自己倒了杯酒。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施小龍想到剛才自己的屁眼兒受了不少苦,也該讓它受受照顧了,心裡真是癢癢的很。


  侯龍濤把兩個妓女帶進一間客房裡,“你們倆好好陪他玩兒,把你們的本事都使出來,最少讓他射三次。”“好啊,沒問題,濤哥啊,要不要我們先伺候你一下兒啊?”一個妓女淫蕩的說,從剛才男人們的對話中,已經知道了他就是侯龍濤,本以爲這麽有名的黑道大哥一定是個比李東升長得更凶的人,沒想到卻是個俊朗的白面書生,真想一口把他吃了。


  “不用了,你們幹好我交代的事兒就行了。”侯龍濤指著一個妓女說,“把你的包兒給我。”接過遞來的小皮包,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在了床上,“這包兒多少錢?”“不值錢,不是真皮的,就是人造革的。”“好。”侯龍濤從裡面用瑞士軍刀裡的小刀兒在底角上鑽了個洞,從大衣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微型攝像機,用雙面膠紙簡易的固定住,鏡頭正好頂在小窟窿上,再把散落在床上的物件放回皮包裡。“濤哥,你這是幹什麽?”就算是妓女,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讓人把接客兒的過程拍下來。


  侯龍濤也不回答她,又從兜裡掏出兩疊鈔票,分別扔給兩人,“你們什麽都不說,我會要升哥不從今天的報酬裡抽頭兒,你們看怎麽樣?”一人五千塊啊,兩個妓女自然是歡天喜地的答應了。把皮包放在電視旁邊,對準床上,又用一個女人的薄紗巾罩住,“明天我會來取的。”


  “小龍哥,都給你準備好了。”侯龍濤回到餐廳,“608房,別玩兒得太厲害,明早還得上學呢。”施小龍一聽,立刻出了門兒,跟李東升在這兒呆著,真是快沒勁死了。可他剛一出去,又回來了,“龍濤,出來一下兒。”侯龍濤也到了外面,“怎麽了?”“我…我…我…”施小龍突然變得扭捏起來。“我來埋單,你不用操心,只管享受就是了。”侯龍濤還是把他想得太好了,以爲他是因爲沒帶錢兒而不好意思。“不…不是,我…我是第一次在外面玩兒女人,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規矩一類的。”小孩兒的臉都紅了。


  “哈哈哈哈,第一次?沒什麽規矩,你就放開了玩兒吧。”這倒是出乎侯龍濤的意外。“那…那完了事兒用不用給小費啊?”“你願意就給個一、兩百,不給也無所謂啊。行了,快去吧,別讓那倆妞兒等急了。”推著施小龍向電梯走去,“對了,我認識陳倩的事兒,你先別跟陳曦說,也別跟陳倩說我在追她妹妹。”“行啊,行啊,放心吧,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嘛。”施小龍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暗暗高興,又掌握了侯龍濤的一個把柄,多了一筆控制他的資本。


  “龍濤,你別怪我話難聽,我這人就是有什麽說什麽。”李東升給回到身邊坐下的侯龍濤點上煙,“我看那小丫那不順眼,你怎麽會和他混在一起的?還他媽什麽‘小龍哥’,要是在馬路上碰見丫那操行的,我早扁他了。”“哼,升哥,你真以爲我會和他那種公子哥兒交朋友嗎?我真正看重的只有升哥你這種豪爽的、懂得江湖規矩的好漢。”“那你是…”“我現在哈著他,是爲了我摯愛的女人,等他沒用了,看我不整的他無處容身。”侯龍濤已經咬牙切齒了。“雖然我不明白你的用意,更覺得沒必要爲個女人花這麽大心思,但你是我朋友,我就一定支持你。”李東升用力的拍了拍小友的肩膀。“好,升哥,明天早上,你把那兩個女人留住,大約八點半時我再來這,有話要問她們。”侯龍濤一仰脖兒,把杯裡的可樂(哈哈,是可樂,不是酒)灌入了肚中…

第四十章願賭服輸(下)

  侯龍濤回到施雅家時還不到1000,比預料的要早不少。“啊,你回來了,”施雅高興壞了,像真的妻子一樣,接過侯龍濤的大衣掛在衣架上,又給他拿來一雙拖鞋,“吃過飯了嗎?我熬了鶏湯,給你熱一碗吧?”還沒等男人回答,她就已經走進了廚房。侯龍濤微笑著搖搖頭,坐到了餐桌前,不一會兒就有一碗香噴噴的鶏湯擺在了眼前。“好喝嗎?”女人站在她背後,雙手放在他的肩旁上撫摸著。“嗯…好喝。”一口氣就喝光了,抹了一把額頭上微沁的汗珠,“呼,熱,我去洗個澡。”


  溫熱的淋浴打在身上,一身的倦意盡消。一絲不掛的施雅走了進來,從後面抱住男人強壯的身體,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老公…”“喂,你這樣我沒法兒洗澡的。”侯龍濤放鬆了身體。“就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嘛。”這一會兒就是小十分鐘,“好了吧?”“好了好了,”施雅跨出了浴缸,“我回臥室等你。”“嘿,不是你說的今晚不要做了嘛。”“你好壞,我是要你抱著我看電視。”背上被打了一下兒。


  “唉。”侯龍濤嘆了一口氣,暗駡自己沒用,又陷進了感情的無底洞。本來只是想用這個女人發泄性欲,以此達到在心理上報復施小龍的目的,可一旦發現了她對自己的依戀之情,就又不由自主的起了疼愛她之心,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的這個臭毛病改掉。赤身裸體的鑽進被窩裏,把同樣光著屁股的女人摟進懷裏,“要我陪你看什麽?”“晚間新聞。”(要是我沒記錯,北京台的晚間新聞應該是在1000。)“新聞有什麽好看的,換…”侯龍濤突然又想起了讓他犯難的事兒,電視裏正在報道對北京主要路口兒交通流量統計的報導,“你認識宣武交通隊的劉江大隊長嗎?”


  “不認識,怎麽了?”施雅用秀髮在男人的胸口磨擦著。“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侯龍濤有點兒失望,離任命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自己卻在劉江身上連一個突破口都找不到,怎麽能叫他不著急呢。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強,好像感覺到了年輕的情人不大開心,“你有什麽心事嗎?”“沒


  有,沒有。”侯龍濤不想給自己增添煩惱,總之命由天定,車到山前必有路。把施雅抱到身上,輕吻了她的嘴唇一下兒,“想跟我做愛嗎?”


  “你…你剛才不是說…”女人奇怪的看著他。“哼哼,美女在懷,你讓我怎麽抗拒呢?”雙手放在兩個圓滾的屁股蛋兒上捏弄著,“除非你不想要。”“老公…”施雅心花怒放,閉上眼睛,雙唇壓下來,將男人的舌頭吸入了嘴裏…把陳曦送到學校後,侯龍濤又來到了薊門飯店,剛想進去,被一個站在門邊兒的光頭大漢叫住了,“濤哥吧?升哥讓我在這兒迎您,他在816房等您呢,這是磁卡,聲哥說讓您自己開門進去。”仔細一看,才認出是這個人就是第一次見李東升時,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保鏢之一。


  816是標準間,一進客房,就看到只穿一條小褲衩的李東升趴在其中一張床上,昨晚的那兩個妓女都光溜溜的跪在他身邊,一個爲他捶著背,一個給他捏著腿。“呵呵,升哥,好會享受啊。”“啊,龍濤來了,”李東升指了指另一張床,“來,來,小琴,你去伺候伺候龍濤。”


  “好。”那個捶背的女人興高采烈的下了床,走到侯龍濤身邊就幫他脫大衣。“不用,不用。”侯龍濤撥開她的手。“龍濤,”李東升抬了一下兒眼皮,“他們捏得不錯的,試試吧。你放心,她們平時都是不輕易出臺的,只接待那些有點兒身份的人,一點兒也不髒。昨兒要不是你說要最好的,我還不會叫她們倆呢。”


  “升哥說哪兒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侯龍濤確實是嫌她們髒,但李東升的話說到這份兒上,也不能太駁他的面子,就不再制止女人爲他寬衣,“只接有點兒身份的人?接沒接過宣武交通隊的劉江大隊長啊?”“劉江?我沒有過。”“我也沒有。”另一個女人也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就是隨便一問,沒接過就算了。“喲,濤哥,沒想到你這麽壯啊。”小琴解開了他的襯衫,吃驚的叫了起來。另一個女人也不由得往這邊看來,“好漂亮的肌肉啊。”小琴更是伸出舌頭,在他的一個乳頭上舔著,右手解著他的褲子,左手已經迫不及待從拉鏈口兒伸了進去,隔著內褲在男人的老二上磨搓。


  “喂喂喂,按摩就按摩,別占我便宜。”侯龍濤離開女人,趴在了床上。小琴“嘻嘻”一笑,幫他脫了鞋襪,又跪坐到他屁股上,順著脊椎骨給他“捏肌”,把他的肌肉扥的“啪啪”做響。“哦…哦…哦…”又疼又爽的感覺讓男人不得不發出聲音。“怎麽樣,不錯吧?”李東升笑了起來,“龍濤,你不是說有事兒要問她們嗎?”“哦…哦…對對對,那小子的床上功夫怎麽樣?”侯龍濤閉著眼,咬著牙問。“不怎麽樣,”小琴換成跪在他身邊,捏著他的大腿,眼睛卻緊盯著他露在內褲外,堅實的臀部,“那小子還是個雛呢。”


  “什麽!?真的?”侯龍濤的雙眼一下兒睜開了,身上一陣犯冷。“真的,”另外一個女人答道,“我們倆還一人給了他五百塊的喜兒錢呢。”“來,翻個身。”小琴要侯龍濤躺正了,跪到他腳前,左手托起他的一隻腳,右手的大拇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在他的腳心上鑽著。“啊…好…說…說詳細點兒。”這種疼痛的快感真是沒的說了。“先開始他還裝得挺屌的,往床上一躺,就要我們給他‘吹簫’。可等我們倆一真的動手,他不到三十秒就繳槍了。後來他讓我躺下,看著我的下身,都看呆了,還傻傻的說比光盤裏的好看多了,我都快笑死了。”


  “是呀,”小琴接過話茬,“我們倆問了他半天,軟磨硬泡的,最後威脅說他要是不說實話,我們就不跟他做了。他還根本就是個小孩兒呢,濤哥要我們跟他做,我們哪兒敢說不做就不做啊,可他好像是真的怕了,就把什麽都說了。原來他女朋友從來都不讓他碰,昨晚之前他還是個處男呢。”“倩倩…”侯龍濤在心裏叫了一句,現在真是又想哭又想笑,仙女的歌聲在耳邊響起,寒冷的冬日中的陽光如同春天般的明媚,腦中儘是陳倩絕世的美貌和清純的笑臉,不知不覺中就扯了旗。


  “升哥,升哥,你看他。”小琴指了指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侯龍濤。李東升下了床,把衣服穿好,“小娘們兒,便宜你了,跟他爽爽吧。”摟著另一個女人出了門兒,“這哥們兒,還是太年輕,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了。”


  一陣溫熱濕潤的感覺從胯間傳來,侯龍濤微微抬起頭,恍惚間看到一個女人的頭在自己的雙腿間起落,知道她正在吸吮自己的肉棒,就又把腦袋落回枕頭上,雙目毫無目的的望著天花板,模模糊糊中,一個巧笑嫣然的長髮姑娘出現在眼前。“倩倩…”侯龍濤把右手伸到空中,在女孩的臉上“撫摸”著,“告訴我你也像我愛你一樣的愛我。”小琴正在男人的陽具上舔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他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也沒抬頭,一手捋著肉棒,一手扶著他的大腿,把一顆睾丸含進嘴裏轉動,不清不楚的問:“嗯…你說什麽?”


  “告訴我,告訴我你愛我。”“嗯…嗯…我愛你…我愛你…”這回小琴聽清楚了,以她的專業水準,再加上這個“客人”不同一般,自然會順著他的要求回答了。小琴的舌尖頂在男人的肛門上,溫柔又仔細的舔舐著。“啊…”侯龍濤滿意的閉上眼睛,在他的腦海中,正在服侍他的不是個妓女,而是他日思夜想的陳倩。小琴手裏攥著的陰莖如同鐵棒般堅硬,簡直要誘惑死她了,昨晚的小孩兒對於她這種床上老手兒連開胃的小菜兒都算不上,跟他做完,直到現在還渾身都不舒服呢。


  從皮包裏取出一個避孕套,給男人戴好,反手扶住高聳的肉棒,坐了下來。圓大的龜頭撐開了陰唇、陰道內壁,一直頂到子宮,“啊…”小琴長出一口氣,開始瘋狂的扭動大屁股,又猛烈的上下套動,雙手還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奶子。侯龍濤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小琴已經略有些松垮的陰道幷不能帶給他太大的快感,但心中對陳倩的無限愛戀讓他在精神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在女人達到第三次高潮時,侯龍濤也就一瀉千里了…


  上了車,把微型攝像機放進儲物箱裏,侯龍濤的心情簡直可以說是太好了,這世上還有什麽能比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一直守護著她冰清玉潔的身體,從沒讓自己的情敵越雷池半步更讓一個男人歡欣鼓舞的呢?借著這種好心情,終于決定要向陳曦展開愛情攻勢了…“你的腳怎麽樣了?”侯龍濤漫不經心的問身邊的女孩。“啊…還…還有點兒疼。”陳曦臉上微微一紅,低下了頭。她這個微小的動作,都被男人用眼角兒的餘光看到了。侯龍濤嘴角兒向上一翹,確定自己離成功不遠了。


  侯龍濤想起當年有一次在外面跟人打架,胳膊被木棍掄成了骨裂,只用了三天就基本感覺不到有什麽異樣了。接送陳曦已經有兩個星期了,要說她的傷早該好了,可她卻沒有告訴自己,只有兩個可能的原因,一是她已對自己暗生情愫,二就是她是那種貪圖享受的女孩兒。無論是哪個原因,她都鐵定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時間還早呢,去看場電影兒吧。”還沒得到答復,侯龍濤就已經掉轉了車頭。“好吧。”陳曦小聲的答應了,兩人的第一次“約會”,純情的女孩總是會有點兒緊張的。356時到達了大華影院,一下車,還沒等陳曦戴上手套,侯龍濤就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兒,“快,四點有一場。”兩人小跑著到售票處買了票,女孩兒的腿腳沒顯出一點兒不靈便。
  大華電影院的“白晝小廳”裏全是半環形的沙發,從沙發的靠背上延伸出一個半圓形的罩子,有點兒像“ManInBlack”裏WillSmith接受考試時坐的那個椅子,但比那個要寬大、舒適的多,更像是一個小型的歌廳座位。


  侯龍濤在剛才買飲料和爆米花兒時就鬆開了女孩兒的手,將食物放在面前的圓桌上,兩人又都把大衣脫了放在一邊兒。電影兒開演後,因爲是個喜劇片兒,氣氛很輕鬆。可陳曦的心思幷不在螢幕上,“他剛才是因爲一時著急才拉我的手嗎?還是他…唉。”邊想邊伸出左手去桶裏抓爆米花兒。碰巧侯龍濤的右手也在桶裏,兩人的皮膚一處即分,陳曦想要收回手,但男人的動作更快,一反手就將她柔嫩的玉指拉住了,慢慢向上,兩人的手終於握到了一起。“啊…”立刻有兩朵紅雲爬上了陳曦的俏臉,幸虧四周是一片的黑暗,就連身邊的男人也無法看清她的憨態。


  侯龍濤出奇的老實,只是一直拉著女孩兒,沒有任何其它不軌的行爲。可陳曦的心情還是沒法平靜,上一次和一個男孩兒如此親近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兒了,而且那時自己可以說還很不成熟,現在的心境和那時完全不同了,對于男人的感覺也不再是單純的青春期的異性相吸了,“我爲什麽會這樣?我愛上他了嗎?”


  男人的身體開始移動了,慢慢向女孩傾來,左手也伸了過來。“啊…他…他要幹什麽呢?”侯龍濤的頭已探到了自己的身前,“他…他要吻我嗎?我…我是不是該拒絕呢,不能讓他覺得我很輕浮,可…可我不想拒絕啊。”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侯龍濤的身體停住了,左手在陳曦身邊的大衣裏掏了掏,摸出手機,“我忘了關了。”說完又坐正了,還只是輕柔的握著女孩兒的手。“呼…”陳曦松了一口氣,也說不出是解脫還是失望。一小時四十五分鐘的電影兒,她基本上不知道演的是什麽,都是因爲一直有一隻小鹿在心裏不停的亂撞。


  片子結束了,兩人的手也分開了,穿好大衣,“小曦。”侯龍濤很自然的又向陳曦伸出手。兩人如同情侶般拉著手走出影院,男的相貌斯文儒雅、高大挺拔,女的眉清目秀,一頂在頂端有一個圓圓的毛綫球兒的純白毛綫帽更讓她顯得可愛非常,真是一對神仙美眷。“侯大哥,我們學校每個星期五晚上都有舞會,明晚你…你也來好嗎?”陳曦玩兒著自己的衣角兒,細聲細氣的說。“明晚?我不一定有時間啊,現在還說不好,我明天再告訴你吧。”侯龍濤想到如果施小龍也參加那個舞會,陳倩就有可能也去,他可不能冒這個險。這回真的是他多心了,要是陳倩去的話,陳曦可不會叫他的。車停在了女孩兒家的路口兒,“你不是不想讓你的同學知道我嘛,怎麽又要我去參加你們學校的舞會呢?”“我…我沒有啊。”“沒有嗎?那你爲什麽每天都不讓我停在你們學校門口兒呢?那停車沒什麽不方便的。”“這…我…我…”陳曦真的不知該怎麽回答。


  “沒事兒的,”侯龍濤下了車,給女孩兒打開車門,“只要總是能見到你,別人知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都不在乎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我…我,你原諒我吧。”陳曦好怕兩人剛剛有所進展的關係會因爲自己幷無惡意的行爲而受到傷害。“哼哼,小傻瓜。”男人笑著靠近她,幫她把大衣最上面的一個扣子扣好,“天這麽冷,別著涼了。”陳曦嬌羞的低下頭,心裏暖暖的。侯龍濤也低下頭,湊到她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明天晚上一定陪你跳舞。”Benz已經從視綫裏消失了,女孩兒還站在原地沒動,臉上的笑容甜甜的…


  找出了小琴留給他的電話,撥通了手機,“喂,我侯龍濤。”“喲,濤哥,這麽快就想我了?”“是想你,想讓你幫我個忙。”“哇,誰不知道濤哥神通廣大啊,還有事兒要我幫忙嗎?”“昨天那小子給你留電話了嗎?”“留了。”“我要你明天下午叫他出來開房,告訴他是免費的。”


  “啊?還要我陪他啊,難受死了。”“你不願意?”侯龍濤把聲音沉了下來。“當然不願意了,但濤哥發了話,我哪兒敢不從啊。”小琴哀哀怨怨的說。“這樣吧,你找別的姑娘給他也可以,但最重要的是把他拴住,最少要到晚上十點,這樣總行了吧?”


  “好吧,我找個姐妹陪他就是了,但人家可不能白乾啊。”“哼哼,這你不用擔心,幫過我的人,我都不會虧待的。”侯龍濤收起電話,慶幸自己對付施小龍的時間找得太合適了,只要他明天不去舞會,陳倩也就不可能去了。侯龍濤畢竟只是個凡人,算得再仔細也是無法預見未來的,人算不如天算,但這不一定是件壞事兒…


  陳曦坐在床邊,懷裏抱著她那只大毛熊,雙眼盯著地面,臉上掛著微笑,想到今天下午侯龍濤對自己所表現出的柔情蜜意,又想到明天晚上兩人在學校的餐廳裏翩翩起舞時,同學們都會以祝福、贊美和羡慕交織的眼光看自己,心中真像打翻了蜜罐兒一樣,不由得“嘻嘻”的笑了出來。在書桌旁看書的陳倩聽見妹妹的聲音,回頭一看,輕輕的搖了搖頭,“小曦,小曦。”“啊!怎麽了?”陳曦回過神兒來,知道自己的樣子被姐姐看到了,一陣不好意思,趕緊把臉頰埋在了大毛熊的腦袋上。


  陳倩走過去坐在妹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小曦,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沒…沒有啊。”發覺姐姐的表情很嚴肅,陳曦說了謊。“別騙姐姐了,你這一段兒老是怪怪的,沒事兒就坐在那發呆,還傻笑,要不是有了男朋友才怪。”陳曦本來就不太會撒謊,又被人舉出了實例,反正面對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姐,也就不再隱瞞,親熱的摟住陳倩撒起嬌來,“姐姐,不要這麽嚴肅嘛。是是是,我交男朋友了,你滿意了吧。”“你知道咱們家的規矩的,你這是明知故犯啊。”陳倩還是陰沈著臉。


  “姐姐,你別這樣嘛,說起話來跟大伯和大伯母一個味道。”陳曦搖晃著姐姐的身體。“你還小呢,我爸媽定下那條規矩不是沒道理的,你這個年齡最容易衝動,萬一要是懷孕了,那可怎麽辦?”“姐,你在胡說什麽啊。”陳曦一撅嘴,放開陳倩,生氣的把身子扭到了一邊兒。“小曦呀,你聽姐姐的話,談戀愛對於你來說還太早了。現在的男孩子都很…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咱們女人最重要就是守住自己的清白。你這麽漂亮,不用急的,再等等,一定能找到一個理想的結婚對象的,到那時…”“姐,”陳曦打斷了她的話,“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有這種封建思想啊。”陳倩拉住妹妹的手,“不管什麽年代,‘從一而終’都是女人的美德。”“好好好,就算你說得對,那你怎麽還和施小龍那種小無賴好呢?你不會是打算對他‘從一而終’吧?”陳曦一直都不理解爲什麽姐姐會對施小龍垂青,正好現在談到這個問題,乾脆先解了自己的疑問再說。


  “小龍?小龍他…他和其他男孩兒不一樣。”陳倩一聽妹妹問起自己的感情生活,也不禁有點兒害羞,“你別看他表面兒上好像老是油腔滑調的,也不怎麽幹正經事兒,可他實際上是個很好的孩子,最主要的是他對我很尊重,他答應過我,在結婚之前絕不會碰我的。”


  “就因爲這個!?”陳曦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你也太糊塗了,會尊重你的男人有的是,施小龍根本就是個不上進的紈絝子弟,你…你…”真是被姐姐的“愚昧”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小曦,你不明白,姐姐不像你,一直在重點學校裏,我上的那些學校裏有很多壞孩子,他們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現在像小龍那樣的好男孩兒真的太少了。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感到很輕鬆。”陳倩想起自己上學時那種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活,臉上不由得出現了淒苦的表情。


  “姐姐,”陳曦看見陳倩這個樣子,又抱住了她的身子,“我不是有意惹你不開心的,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他是個真正的男人,既斯文又懂禮,還敢於承擔責任,他真的不是壞人。”


  “男人?他多大了?”“二十四。”“啊!?男人比男孩兒更危險,他們…他們…”陳倩想說“他們都很可能有過性經驗了,更不會放過你這種純情少女的。”但是看著可愛的妹妹,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我現在怎麽說你都聽不進去的,你一定要答應我,說什麽也要把持住自己,行不行?”“好好,”陳曦親了姐姐嬌艶的臉頰一下兒,“我答應你。”“那你告訴我,他叫什麽?是幹什麽的?”“不告訴你,”陳曦頑皮的吐了一下兒舌頭,伸了一個懶腰,“哈…我要睡覺了。”說著就鑽進了被窩裏,她心裏清楚,現在的姐姐已經和大伯父、大伯母是一條戰壕裏的人了,可不能把什麽都跟她說。


  “小曦,小曦,”無論陳倩怎麽推叫,妹妹就是不理她,“明晚咱們姐妹倆一起出去吃晚飯吧,然後再看場電影兒。”想要到時再套她的話。“啊,明晚不行,我要參加學校的舞會,晚上也不回來吃飯。”陳曦把明天的計劃告訴了姐姐。“舞會?你不是從來都不參加的嗎?”“嗯…明天就是想去唄,好困,真的不能再跟你說了,呼…”陳曦假裝打起了呼嚕。陳倩無奈的搖搖頭,“啊,明天那個男人一定也會去的。好,小丫頭,你跟我玩兒捉迷藏,我就讓小龍也帶我去,看我不抓你個人贓幷獲。”微微一笑,把臺燈關上,也上了自己的床…

第四十一章天機洩露(上)

  星期五一上午,天色都是昏昏暗暗的,到了中午就開始有雪花兒飄落,下了好幾個小時才停。“怎麼還不來呢?”陳倩看了看表,已經快750了,和施小龍約好了,要他720在路口兒接自己,但他卻遲遲沒有出現。撥通了男朋友的手機,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喂。”“小龍,你到哪兒了,我在等你呢。”“啊…陳倩啊…嗯…呼…我…我有點兒事兒,不能去了,嘶…啊…今天就算…算了吧。”施小龍的聲音很奇怪,聽著就像在受苦一樣。“小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你有什麼事兒啊?我要去那個舞會不光是為了跳舞啊。”“嗯…行了,行了,我…我忙著呢,你要去自己去吧。”“小龍,小龍…唉。”那邊兒已經把電話掛上了,陳倩氣的一跺腳,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大學裡的週末舞會都是很不正式的,就是把餐廳頂上的彩燈打開,再放點兒音樂,主要目的不在於跳舞,而是給學生們提供一個社交的機會和場所。侯龍濤跳了兩曲就失去興趣了,陳曦也感到沒什麼意思,自己以前不來參加真是明智之舉。本來以為會像電視裡看到的那種舞會,大家都是輕聲細語,在跳舞時也會互相謙讓。現實卻是一百多個學生擠在不大的餐廳裡,音樂一響,就一起湧到屋子中間,音樂一停,整個屋裡立刻充滿吵吵鬧鬧的聲音,空氣還不是特別好,女孩兒真是快失望死了。


  “小曦,出去走走吧,帶我參觀參觀你們的校園。”侯龍濤看出女孩兒有點兒不開心,正好是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的好機會。“嗯。”陳曦答應一聲,從臨時存包處取了大衣,兩人手拉手離開了餐廳。入夜後的學校裡只偶爾有幾個人走動,再加上下雪後的空氣比較清新,走在已經清除了積雪的小路上,兩個年輕人的精神都不禁為之一爽。“侯大哥,真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這麼無聊,是不是讓你很悶啊?”陳曦前後甩著男人的胳膊。“哼哼,”侯龍濤微微一笑,“怎麼會悶呢?要是和一位天仙般的美女在雪後散步也會悶的話,那我活著可就真的沒什麼勁了。”“你真會逗人開心。”陳曦放開他的手,挽住他的胳膊,把身體和他靠得很近,把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侯龍濤扭過頭,在女孩兒散發著茉莉花香的秀髮上吻了一下,“不是逗你開心,我說的是真的。”陳曦沒有回答,只是用臉頰在他肩頭上蹭了幾下。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漫步著,個中滋味只有戀愛中的男女才能體會得到。走了幾分鐘,陳曦突然離開男人的身體,跑到路邊蹲下,攢了一個雪球兒,一臉頑皮的笑容,慢慢朝侯龍濤逼過來。“喂,喂,你別亂來啊。”侯龍濤假裝害怕的退後兩步。“打一下兒嘛,下雪不打雪仗有什麼意思?”“別別別,我這衣服很難洗的。”“不管,不管,打一下兒。”陳曦歪著腦袋,噘起小嘴兒。“好吧,好吧,只許一下兒。”男人停住了腳步。“好。”“就一下兒,答應了嗎?”“答應了,答應了。”女孩兒迫不及待的把手裡的雪球兒扔了出來。侯龍濤向邊兒上一閃身,躲了過去,“哈哈,沒打中,你沒機會了。”


  “喂,你耍賴啊。”陳曦皺著眉,在原地不依的搖著身子。“我怎麼耍賴了?你又沒說不許躲。”“剛才不算數,再打一下兒。”“說好了只一下兒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誰讓你賴皮的。”女孩兒說完就轉身又去做雪球兒。侯龍濤身上這件尼子大衣是花了三萬五千多塊買來的,要是被砸上,還真有點兒心疼,看著女孩兒雙手裡攥了三個雪球兒,轉身就鑽進路邊兒上的小樹林兒。陳曦一看他逃掉了,哪兒能就這麼放了他,也跟了進去,“賴皮鬼,別跑。”只跑了沒幾步侯龍濤就停住了,樹林裡的積雪可沒人打掃,雖然不算深,但也能沒過鞋梆了,跑起來有點兒困難,再說又不是真的想閃。背靠在一棵楊樹上,雙手放在胸前輕搖著,“別,別鬧了,真的,真的,放過我吧。”


  追上來的陳曦也收住腳,一步一步的逼近,“呀!”她突然極輕的叫了一聲,站住不動了。“怎麼了?”發現女孩兒的一雙大眼睛是盯在自己的身後,臉上還有一點兒紅暈,侯龍濤把頭探出樹幹,在不太遠的地方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抱在一起接吻,大概是一對兒大學生戀人借著夜幕的掩護在約會。“咱們走吧。”陳曦扔下雪球兒,又把手上殘餘的雪撣掉,轉身就想離開。看得出她是因為看到有人在這兒親熱,有點兒不好意思,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哪兒能錯過。侯龍濤一把抓住女孩兒的手,將她慢慢的拉向自己懷裡。


  陳曦身體向後傾著,被拉的胳膊伸得很直,低著頭,緩緩的移動,最終還是被男人攬住了柳腰。右手的食指托起女孩兒的下巴,侯龍濤用自己的唇輕輕碰了一下兒她的唇,“小曦…”女孩兒抬起低垂的眼簾,男人溫柔憐愛的目光讓她不再那麼緊張,但卻更羞怯了,把頭躲開男人的手指,又垂了下去。侯龍濤倔強的用雙手捧住陳曦的臉頰,凝視著她的明眸,“小曦,你真漂亮,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別…別說了,”女孩兒用手指擋住男人的嘴,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合上雙眼,心中充滿了期盼,“侯大哥,吻我吧。”


  先是上唇被溫柔的吮了吮,然後是下唇,陳曦的呼吸開始急促,感到男人的舌頭在自己雪白的牙齒上輕敲了幾下,自覺的又將檀口張大了一些,將它迎了進來。兩人舌尖兒的每一次碰觸都讓女孩兒心動,“他在繞著我的舌頭打轉兒,啊…”這不是她的初吻,但感覺上卻和以前完全不同,因為這個男人更有耐心,更懂得如何讓女孩子沉醉。侯龍濤的舌頭向上一勾,就把女孩兒柔軟的“小信子”引進了嘴裡,又濕又滑,就像隨時會融化一樣,“香香的,甜甜的,倩倩的舌頭是不是也這樣美味呢?”不由得後悔七年前沒有堅持要進入那誘人的小嘴中一探究竟。


  “唔唔…”陳曦的舌頭被輕輕的吸吮,雖然舌根處有一點點疼痛,但卻一點兒也不反感,渾身的力量都消失了,就像是隨著親吻傳入了對方的體內,身體向前一傾,雙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手也離開了她的臉頰,一隻扶在她的腦後,一隻伸進她的短大衣裡,撫摸著她的腰身。


  兩人的長吻還在繼續,沒有一點兒要結束的跡象。陳曦已經出現了由於少量缺氧而造成的眩暈,“這種感覺好美妙,真不知道姐姐說的是什麼,她為什麼會不喜歡呢?”女孩兒根本不明白,她現在是和自己傾心的男人親熱,而陳倩當初是在膽戰心驚中被她不喜歡的男孩兒欺負,感覺怎麼可能相同呢…由於雪後路滑,北京本就擁擠的交通更加的糟糕了,計程車用了小四十分鐘才從公主墳開到小月河。陳倩來到餐廳,左右的看了看,沒有發現妹妹的身影。“倩姐,你也來了。”一個陳曦的同學認出了她,“施小龍怎麼沒陪你啊?”


  “他…他有點兒事兒。”陳倩對施小龍的性格很瞭解,知道他還是小孩兒心境,今天大概又是因為要和朋友玩兒而耽誤了約會,心裡也沒真的怪他,“你看見小曦了嗎?她說她來參加舞會了。”“小曦和她男朋友出去了。”“她走了?”“不是,他們去小樹林兒那邊兒了。”“去了多久了?”“大概快二十分鐘了吧。”陳倩問清了方向,急匆匆的出來了,她倒不是因為妹妹和一個男人散步就斷定會有什麼事兒發生,但做哥哥姐姐的,總是會有一點兒過於保護,而且也確實對那個竊取了妹妹芳心的男人很好奇,急於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進入小樹林兒,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人影,一個女孩兒靠在一棵楊樹上,雙臂後伸扶著樹幹,頭顱高高的仰起,圍巾解開搭在肩膀上,露出雪白的喉嚨,閉著雙眼,小嘴兒不停的張合著,像是在說著什麼,但因為離得比較遠,根本聽不到,那個女孩兒正是自己的妹妹陳曦。


  一個男人雙手伸在陳曦敞開的短大衣裡,隔著緊身的毛衣在她腰上磨搓著,男人就像一個吸血鬼,整張臉都埋在女孩的脖子上,估計是在親吻。也正因為如此,陳倩看不到他的長相,但總覺得背影很眼熟,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身上怎麼也有茉莉花兒香啊?”侯龍濤邊舔著女孩兒頸子上的雪膚,邊深吸著她的體香。“我…嗯…侯大哥…啊…我新買的一套…一套浴液和洗髮水兒,你…嗯…你喜歡嗎?”陳曦迷迷糊糊的回答著,男人每舔一下兒,自己的身體就會打一個冷顫,但卻真的好舒服。


  侯龍濤緊緊的抱住女孩兒,把戰場轉移到她的耳朵上,含住她的耳垂兒,“喜歡,當然喜歡了。小曦,別叫我大哥了,叫的再親熱一點兒好嗎?”“呀…啊…啊…嗯…”耳孔裡傳來的濕膩的感覺更讓陳曦陶醉,“那…那叫什麼呢?”“叫‘濤哥’就好了。”“嗯…濤哥…”兩人又摟抱著接起吻來。陳倩實在看不下去了,要是讓兩個人這樣的親熱下去,真不知道年少無知的妹妹會做出什麼蠢事來。她剛想上前制止,熱吻中的兩個人已經分開了,月光從光禿禿的樹枝間透過,照在男人的臉上。一張帶著書卷氣的臉龐映入了眼中,可陳倩卻如同看到了惡魔一樣,趕緊躲到了一棵樹後,腳下踩到了一根斷樹枝,發出“哢喳”一聲。


  “誰?誰在那?”侯龍濤警惕的轉過身來,連個鬼影也沒有,但氣氛已經被破壞了。陳曦嬌媚的抱住他的脖子,看了一眼表,已經快920了,“濤哥,送我回家吧,我大伯規定我十點半之前要到家的。”“嗯,”侯龍濤又吻了女孩兒一下兒,幫她系好大衣和圍脖兒,拉起她的手,“不用著急,還有一個小時呢,一定不會讓你挨駡的。”兩人說著就走過了陳倩藏身的那棵樹。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陳倩的心臟“怦怦”的跳得很快,在她的心裡,侯龍濤一直是那個用暴力摸到了自己聖潔的下體的流氓、差點兒強姦了自己的無賴、讓自己偷偷流淚了好幾天的地痞,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她不僅恨他,她更懼怕他。就算在收到了他從美國的來信、在幾個月前看到他已是事業有成的高級白領後,這一多年形成的印象也沒有改變。
  不知呆立了多久,陳倩滿腦子都是七年前侯龍濤將自己壓倒在沙發上,強吻、強摸自己的畫面,“小曦怎麼會喜歡他那種人呢?我該怎麼辦啊?”女孩兒都要急哭了,她害怕那個男人,可是為人之姐的責任感卻讓她生出了無比的勇氣,“我不能讓妹妹被他欺負、被他騙,他是壞人…”“小曦。”叫了一聲,沖出了樹林兒,哪裡還有妹妹的蹤影,只有一個剛巧路過的學生被她下了一跳。想起陳曦剛才說要回家,陳倩趕忙到學校門口打了輛車,“師傅,公主墳,您開快點兒。”心中打定了主意,“我一定不能讓小曦和他好,我要把他做過的事兒都告訴小曦,他是壞人。”但當她到家時,妹妹還沒有回來…雖然兩人在路上還停下來吃了幾串兒羊肉串兒,等到了陳曦家的路口兒時也還不到十點。“你看,我說來得及吧。”侯龍濤指了指車上的表。“誰知道路上這麼滑,你還敢開那麼快的。”陳曦沖他吐了一下兒舌頭。


  “我這車配的是最好的防滑輪胎,再說我是地…”“地球表面上最好的駕駛員。”女孩兒替男人把說說了出來,“行了,行了,你都吹了好幾次了,知道你的車技高超。”緊接著兩人就都笑了起來。“濤哥,我…我該走了。”陳曦戀戀不捨的看著自己熱戀中男友。“那你還不走?車門兒又沒鎖。”侯龍濤臉上掛著微笑,“你在等什麼呢?”“等…等你出去給我開門兒啊,你不是很有風度的嘛。”“嘿嘿,那要是我不給你開呢?你是不是就跟我回家啊?”“美的你,”陳曦一仰頭,伸手就去開門,“你以為我自己真的不會開啊。”


  侯龍濤探過身,用右臂一下兒攬住女孩兒的肩膀,左手扶住她的腰,把她的頭壓在椅背兒上吻了起來。“嗯…”陳曦輕輕的閉上眼睛,已經碰到門把的右手收了回來,和左手一起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她真是太喜歡這種和心上人唇舌相交的感覺了。再也不能忍耐了,侯龍濤想要慢慢來,但放在陳曦腰上的那只魔手拒絕了主人的控制,開始在女孩兒的大腿上揉撫。“嗯…嗯…”陳曦輕輕的扭了扭身子,但並沒有反抗,這種程度的親密,她還是可以接受的。男人可沒這麼容易滿足,隔著褲子摸了一陣就伸入了女孩兒的毛衣裡,雖然還有一件純棉的內衣,但也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半罩杯式胸罩的輪廓,露在罩杯外的半個乳房也能摸出來,彈性好得不得了,輕壓下去的手指立刻就會被反彈回來。


  “啊…濤哥…嗯…不要…”陳曦握住心上人的手腕向外拉著。侯龍濤發覺了她的無力,以為只是女孩兒特有的矜持在作怪,只要自己堅持下去,她也就會在半推半就中順從了,所以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的想要把她的內衣從褲子中拉出來。事實卻不是男人所想的那樣,雖然陳曦確實是對侯龍濤一見傾心,但還是覺的兩人的進展太快了,“濤哥…別…別這樣…別…求…求你了…別這樣…”身體晃動的程度和手上的力量都加強了。侯龍濤這才意識到自己估計錯了,趕緊撤出了手,稍稍抬起上身,“怎麼了,小曦,你不喜歡嗎?”“不…不是,我…我…咱們不要這麼急好嗎?”女孩兒紅著臉,雙手扶著男人的臉,低下頭,“我…我從來也沒讓別的男孩兒這麼碰過我。”


  侯龍濤突然撤回身體,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雖是不同的姑娘,但卻是相同的表情、相同的話語,七年前的往事又一幕幕的湧上心頭,鼻子有點兒發酸。本是想沖下車掩蓋自己的感情,可當打開另一邊的門時,心情還是沒法平靜。歷史是註定要重複的,但那種重複卻不應該發生在一個人身上。“濤哥,你怎麼了?”看到男人眼裡有亮晶晶的東西,陳曦不知道自己哪兒句話說錯了。侯龍濤的情緒有些激動,用力將女孩兒摟進懷裡,就像一鬆手,她就會永遠消失一樣,“小曦…小曦,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著急了,小曦,別生我的氣,我再也不會了,對不起…”這些話是發自內心的,但卻是同時對兩個人說的。


  “濤哥,我沒生氣。”陳曦對於男友這麼看重自己的喜怒感到無比歡心,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吻著。“真的不生氣?”侯龍濤抬起頭。“真的。”女孩兒送上了香唇。冰天雪地中,一對兒戀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兩人的心裡都是熱乎乎的…


  父母剛剛接了四叔打來的電話,被拉到爺爺家打牌去了,家裡只剩下了陳倩一個人。在裡踱著步,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1025了,可妹妹還沒有回家,真是快要急死了,他們明明是先離開的,自己反倒先到家,總有一點兒不詳的預感,早知道這樣,真應該給妹妹配一部手機。聽到外面有人開防盜門的聲音,陳倩趕緊過去把大門打開了,看到臉上充滿幸福微笑的妹妹正在一串兒鑰匙中找大門兒的。陳曦一抬頭,“啊,姐,你聽見我的聲兒了?”陳倩一把將她拉進門,“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沒晚啊,”陳曦看了看表,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會一臉的焦急,“嘻嘻,才十點二十九嘛,剛剛好。”“小丫頭,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快說,你去哪兒了?你沒出什麼事兒吧?”陳倩跟在妹妹的後面進了她們的閨房。“姐,你在說什麼呀?”陳曦脫掉了大衣,奇怪的問,“擔心什麼?出什麼事兒?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大伯和大伯母呢?他們出事兒了嗎?”“他們去爺爺家打牌了,別說別的,你去哪兒了?”“去哪兒了?去學校的舞會了,你知道的。”“然後你去哪兒了?”“然後就回來了呀,姐,你這是怎麼了?”陳曦有點兒糊塗了。


  “是直接就回來的嗎?”陳倩問的是離開學校之後,可陳曦卻把小樹林兒裡那段兒也當成是舞會後的事兒了,想起自己和侯龍濤親熱時的感受,不禁一陣害羞,坐到床邊,抱起大毛熊,在它臉上親了一下兒,“那是咱們的秘密,不告訴她,對不對?”(要是侯龍濤知道一隻玩具熊成了自己的替身,大概會哭笑不得吧。)


  看到妹妹的臉上突然出現古怪的神情,陳倩更斷定在自己到家與妹妹到家的那半個小時時間差中有事兒發生,坐到她身邊,拉住她的一隻手,“小曦,你不會是已經和他…和他…和他有過關係了吧?”“唉呀,姐姐,你這兩天到底是吃了什麼藥了,怎麼老說些希奇古怪的話啊?”陳曦皺起了眉頭。“小曦,他不是好人,你不要再和他來往了。”“天啊,”陳曦往後一躺,臉上帶著哭相,“姐姐,你在說些什麼啊,哼哼哼,”又坐起來,雙手捶打著自己的大腿,“我快被你逼瘋了,你連我男朋友是誰都不知道,到底是從何說起啊?”


  “我知道,侯龍濤,我今天也去了舞會,還看見你們在樹林裡…我早就認識他。”陳倩再次拉住妹妹的手,“小曦,你聽姐姐的話,姐姐不會害你的,他真的不是好人。”“你為什麼也會去舞會?你在監視我嗎?你早就認識他?他怎麼不是好人?”陳曦也嚴肅起來,盯著姐姐的眼睛問。


  “不,我不是監視你,我本來只是想看看你那個秘密男友到底是什麼樣,沒想到竟然會是他。”陳倩痛苦的搖搖頭。姐姐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陳曦覺出事情一定不簡單,“姐,你快說啊,你怎麼認識他的,他為什麼不是好人啊。”“你還記得嗎,大概是七年以前,有一段兒時間我的心情一直都特別不好。”“記的,我還問過你為什麼,可你沒告訴過我。”“那就是因為侯龍濤,他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的朋友,有一天…”


  陳倩把經過告訴了妹妹,“那時我好怕,騙他說會當他的女朋友,他才放過我。整整幾個星期,我都怕他會再來找我,最後鼓起勇氣給他寫了封信,告訴他我不想要男朋友。”說到這裡,眼中已充滿了淚水…


四十二章天機洩露()


  “姐,別哭了…”陳曦伸手把姐姐臉上的淚水拭去,可自己的眼睛也有點兒模糊,兩姐妹抱在了一起。“小曦,現在你明白了嗎?他不是什麽好人,你快和他分手吧。”陳倩撫著妹妹的秀髮,真是語重心長。


  “可…姐,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兒了,就算他那時是個壞孩子,他現在已經改變了,我認識的侯龍濤一點兒也不像你說的那樣,他既斯文又穩重,又有紳士風度。你想一想,要是他真的是你說的那種不可救藥的無賴,他又怎麽會只因爲你的一封信就不再糾纏你了呢?”陳曦雖然很同情姐姐的遭遇,但幷不完全同意她對自己心上人的評價。


  “小曦,你以爲他不再糾纏我了嗎?兩年前他從美國給我寄了一封信,裏面全是不堪入目的詞句,我沒敢給他回信,誰知道兩個多月前他還是找到了我,還要我做他的女朋友,這還不叫糾纏嗎?”陳倩站起來,望著窗外,“爲什麽?爲什麽他就不肯放過我呢?”“姐…”陳曦從背後抱住了陳倩,也哭了出來,她怎麽也不能相信侯龍濤會是這樣,但姐姐絕不會騙自己的,兩人不光是姐妹,還是最好的朋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是真的嗎?不可能的,不會的,他不會的。”


  “你還不相信我嗎?你還要姐姐怎麽樣?”“我相信,我相信。”“那你答應我和他分手了?”“我答應,我答應你…唔唔…”陳曦痛哭了起來,她對侯龍濤是真心實意的,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放棄,但面對如此傷心的姐姐,更不忍心再讓她想起以前的事兒,所以口頭上應和著她,心裏卻打定主意要去找侯龍濤問清楚。這一晚,姐妹倆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陳倩因爲這幾個小時經歷了從恐懼、傷心、擔憂到說服了妹玫臍g喜的大悲大喜,已經是疲憊非常,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陳曦就不一樣了,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想著侯龍濤把自己抱在懷裏時的濃情蜜意,特別是剛才在路口兒的那一幕,怎麽想怎麽不像是假的。


  第二天早上,陳倩起來時妹妹已經不在了,桌上有一張字條,是陳曦留的,“姐,我跟同學約好了出去玩兒,可能下午才會回來。”“這丫頭,真是貪玩兒。”陳倩搖了搖頭,她從來沒喜歡過哪個男孩兒,也就根本不知道失戀後的滋味,如果她知道,也就不會對妹妹經歷了昨晚後還有心情出去玩兒一點不懷疑了…


  本來可以睡個懶覺的,但連續兩個多禮拜的接送,生物鐘已經被調整了,雖然沒用鬧鐘,侯龍濤還是不到800就醒了。來到樓下的咖啡廳,要了一份早餐,翹著二郎腿兒,把手機放在桌上,打開報紙,端起濃香四溢的咖啡喝了一口,真是悠哉遊哉啊。“嗯?”看見手機的螢幕上是一片空白,“忘了開機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陳曦在公用電話前都站了半小時了,突然想起侯龍濤說過自己住在“天倫王朝”,乾脆打了一輛車,真接來到這座位于王府井大街的五星級酒店。


  “小姐,請問IIC公司的侯龍濤先生住在哪個房間。”陳曦細聲細氣的詢問前臺小姐。“您找侯先生?他在那個咖啡廳裏吃早餐呢,就是那個看報紙的人。”“謝謝。”順著小姐手指的方向就可以看到侯龍濤所坐的那張桌子。


  侯龍濤舉著報紙,心思卻不在上面,劉江的事兒真是讓他一籌莫展,對於一個真正清正廉潔的官員,那些旁門左道的招數就有點兒用不上了。突然感到有人盯著自己,一抬頭,一身白衣、面色凝重的陳曦無聲的站在桌子對面。“小曦!你…你怎麽來了?”男人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就站起來,幫女孩兒拉出一把椅子,當她坐下來時,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想我了?”侯龍濤又回去坐好,“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喝杯咖啡?”陳曦只是低著頭,仍舊一言不發。


  “出什麽事兒了?”侯龍濤發現了女孩兒的異樣,“你的臉色怎麽這麽不好啊?”“濤哥,你…你認識我姐姐嗎?”在這一瞬間,男人的腦子轉了三千多轉兒,“她知道我和陳倩的事兒了?是施小龍告訴她的?不對,時間上對不上。一定是陳倩跟她說的,那就問題不大。”想清楚了這一點,索性裝起傻來,“你姐姐?你還有個姐姐呢?呵呵,以你的歲數,該是獨生子女啊。”


  陳曦可沒心情跟他說笑,“是我的堂姐,陳倩,陳倩你認識嗎?”“陳…陳倩?”侯龍濤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沉重,低下頭,雙手在頭髮裏糊擼了幾下兒,又抬起來,雙眼中充滿痛苦,“陳倩是你…你姐姐?不會…不會這麽巧吧?”“那你是承認認識她了,你爲什麽不告訴我?”陳曦的嘴唇在顫抖。男人對她這樣問感到很不理解,“我從來也沒否認過,我只是不知道你們是姐妹,我沒有要刻意的隱瞞什麽,根本就沒想到你們有關係,你要我告訴你什麽呢?”


  陳曦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兒沒道理,但心中有這樣的疑問也是可以理解的,茫茫人海中他誰都不找,偏偏找到他得不到的那個女人的妹妹頭上,換了誰都會或多或少的懷疑他的動機。但現在他否認了,女孩兒也覺得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耽誤時間,如果姐姐說的是事實,那無論這個男人追求自己的動機是什麽,都不會很純的。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調…欺負過我姐姐?”看到男人臉上的表情更沉重了,陳曦心中明白,姐姐幷沒有騙自己,眼中出現了淚光,“你從…從美國給她寫過信?回來後還找過她?”侯龍濤點了點頭,女孩兒說的都是實情,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女孩兒知道這兩件事兒對自己更有利。陳曦慢慢的站起來,雙眼一合,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什麽也沒說就緩緩的向大門走去。“小曦,小曦…”男人跟了過去,“你去哪兒啊?”女孩兒還是無語。侯龍濤感到有點兒不對頭,攔在了她面前,扶住她的雙臂,“小曦,你怎麽了?你說話啊。”


  “啪。”陳曦掙脫開男人的雙手,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連他的眼鏡兒都給打飛了,“你這個無賴,別碰我!”然後在他還沒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就沖出了咖啡廳。侯龍濤對咖啡廳裏那些盯著自己的客人和服務員尷尬的一笑,“誤會,誤會。”緊走了兩步撿起眼鏡兒,“去你媽的,我侯龍濤本來就不是要面子的人。”開始飛快的跑起來。陳曦出了飯店,早就是淚流滿面了,她只想儘快的離開這個地方,一伸手,就有一輛停在等候區的出租車開了過來。就在酒店的服務員幫她拉開了車門兒,女孩兒都已經矮身要往車裏鑽的時候,侯龍濤追了出來,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又拽了出來,“小曦,你這是幹什麽啊?”


  “放開我,放開我…”陳曦邊哭著邊用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用力的在男人的胸膛上捶打著。人們驚疑的目光讓侯龍濤很不舒服,趕緊用雙手鉗住女孩兒的大臂,前後搖晃著她的身體,“小曦,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有什麽事兒好好的說。”


  陳曦第一次聽侯龍濤用這麽嚴厲的聲音跟自己說話,一時間竟停止了哭泣,委委屈屈的看著他,等發現他的眼中全是擔憂愛憐之後,小嘴兒一扁,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又哭了出來,“爲…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反反復複的重複著這句話。


  侯龍濤抱住女孩兒,輕撫著她的頭髮,幷沒有回答她,因爲根本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麽,心裏卻在不停的分析著,“就算陳倩把我們的恩怨都告訴了她,她的反應也不該這麽激烈啊,到底是哪環上出了毛病呢?”“侯先生,”服務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還要車嗎?”侯龍濤揮了揮手,讓出租車開走了。懷裏姑娘的哭聲越來越小,看來是哭累了,侯龍濤親了親她的秀髮,“小曦,咱們去我的房間談好嗎?不要在外面凍著了。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意,總得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啊。”經過一場大哭,陳曦還真冷靜下來了,想想剛才確實是有點兒衝動,任何的故事都有兩面,是應該給心上人一個爲自己辯護的機會。


  兩人一路無語的回到侯龍濤的套房,“坐吧。”侯龍濤指了一下兒客廳裏的沙發,從小冰箱裏取出一聽可樂放在女孩兒面前的茶几上,坐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小曦,你姐姐是怎麽跟你說的?”陳曦一甩手,掙脫了男人,坐到一邊兒的小沙發上,“你別管她是怎麽說的,我現在要聽你說。”“唉,”侯龍濤嘆了口氣,將自己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愛情故事娓娓道來,“你知道嗎,昨天晚上你跟我說的話,你姐姐也曾經對我說過,就因爲那一句話,我的生活整個兒都被改變了…”陳曦的表情隨著故事的深入舒展開來,心中的疑問卻更大了,“他說的事情經過和姐姐說的差不了多少,但爲什麽聽起來卻是這麽傷感、淒美呢?”


  “直到我再次見到你姐姐和她現在的男朋友,我才想明白,感情這個東西,有時所得是和付出不成正比的。”男人繼續說,“後來我約她吃飯,她說不選我是因爲我不是好人,既然是這樣,爲什麽在文龍家時她要給我那種我們是兩情相悅的錯覺呢。”


  接下來的話,侯龍濤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七年啊,不對,減去我沒發現自己深愛她的那三年,四年啊,四年,整整四年,我沒有一天不想著她,可我在她心裏一點兒地位也沒有,唉…”說出這些話,他既不用假裝心碎,也不用醞釀感情,這本來就是他的心裏話,真是純出天然、一氣呵成。有哪個正常的姑娘不憧憬天荒地老的愛情、不心儀忠貞不渝的男人,陳曦也不例外,可雖然她非常的感動,但幷沒有到失去思考能力的地步,口說無憑,不能完全相信的。她來到男人身邊蹲下,輕撫著他的大腿,“濤哥,我…我想看看你給姐姐寫的那封信,你還有嗎?”


  “你想看爲什麽不管你姐姐要?”“她…她…”“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陳倩一定是把它撕了,侯龍濤早就下了這個結論,女孩兒的吞吐更證實了這點。男人站起來,搖著頭向裏屋走去,“跟我來吧。”陳曦知道自己又戳到了他的痛處,但如果那封信還在,自己是一定要看的,魚與熊掌,沒有別的辦法了。


  

侯龍濤把“筆記本兒”連到列印機上,將存在裏面的信件列印出來交給女孩兒,然後就坐到窗前的椅子上,點上一顆煙,若有所思的扭頭望著窗外的天空。他在美國上學時,Major是信息系統,但他還有一個Minor,是現代心理學,他知道實際的白紙黑字比起電腦螢幕上的文字更能給人以震撼、更容易深入人心,甚至有時更容易讓人理解其中的含義。
  陳曦慢慢的退到床邊坐下,信不長,只有三頁半列印紙,用第三人稱將兩人是如何相識、自己是如何在“死亡綫”上覺悟,到在美國是如何想念陳倩都敘述了出來,字裏行間都透出無限的思戀、無限的愛意。(詳情參見第八章,信的內容與其差不多。)


  “不可能啊!”陳曦都有點兒看傻了,姐姐所說的不堪入目的詞句自己是一個也沒看見,只是在倒數第二段兒中,侯龍濤用了一些諸如“撫摸秀髮”、“親吻香唇”一類幷不是很過分的情話,在現在這個年代,在給自己心愛的姑娘的情書中出現這些話再正常不過了,怎麽也算不上不堪入目的呀。其實陳倩所說的不堪入目就是指的這一段兒,由於她一直認爲侯龍濤只是想得到自己的身子,對自己只有那種肮髒的肉體欲望,所以對于這個男人在消失五年後還會給自己寫信,以求得到自己的做法更覺得無恥,侯龍濤每一句滿含情意的話對於她來說都只是騙自己上床的一種手段。


  陳曦是不可能揣摩到姐姐的心理的,她現在也來不及去琢磨,只能認爲是兩人間有很大的誤會,既是這樣,侯龍濤在她心中的形象又被重塑了。但比起自己剛才的傷心,真正的問題現在才出現,女孩兒可以看的出心上人對自己的姐姐是如何的一往情深,可自己又算什麽呢?既然他這麽愛姐姐,那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呢?


  “濤哥…”陳曦蹲在男人面前,扶住他的雙膝,仰起頭,“你…你現在還愛她嗎?”“呼…”侯龍濤長嘆一聲,把五指插入女孩兒的長髮中輕捋著,讓柔順的發絲從自己的指縫間滑過,“我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男人,我深愛了她四年,是不可能說忘就忘的。但有一點我也很清楚,強扭的瓜不甜,既然施小龍能給她快樂,我也只有祝他們幸福了。拿得起,放得下,才算大丈夫嘛,哈哈…”


  侯龍濤的笑聲比哭還讓人心碎,任何人都能看出那張故作平靜的笑臉下是極度的痛苦,最重要的是,陳曦看出來了,“濤哥,那我…你愛我嗎?”“自從兩個月前和你姐姐吃過一頓飯後,我再也沒找過她,因爲我知道她過得很好,可有時在夜深人靜之時,我還是會想起她,幾乎到了失眠的地步…”陳曦咬著嘴唇兒低下頭,她愛她的姐姐,她一直認爲姐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但自己也決不差,她不明白爲什麽姐姐能讓這麽好的一個男人如此的死心塌地,甚至於他連自己的問題都不回答,只顧傾訴對姐姐的衷腸。


  “但這半個月以來,我只要往床上一躺,五分鐘就能睡著,因爲我知道第二天一早准會有一個比陳倩更美麗、更可愛的姑娘在等我,特別是昨晚之後,我更確定了她才是值得我付出感情的對象。”侯龍濤捧著女孩兒的臉,兩個人都站了起來,“告訴我,我對你的感情不會像對你姐姐的那樣毫無回報。”“不會的,不會的,濤哥…”陳曦抱住男人的腰,把頭拼命的往他懷裏鑽,心中歡喜異常,她終於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了,一切一切關于對姐姐的愛戀之詞都成了這最後一句話的鋪墊。


  侯龍濤在女孩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兒,“如果你還生我的氣,就再打我幾下兒,我年少之時確實是對不起你姐姐,你要爲她出氣,我絕對能理解的。”“啊…”陳曦這才發現他臉上的眼鏡兒是歪的,原來剛才有一條眼鏡兒腿兒被打的扭曲了,心中一陣愧疚,“濤哥,對不起啊,我不應該沒問清楚就…就…”“沒關係的,我不知道你姐姐是怎麽跟你說的,讓你生這麽大的氣,不管怎麽樣,七年前她就該打我的,現在她妹妹幫她補上,也算是報應嘛。不過你沒發覺嗎?咱們JustHadOurFirstFight,不經歷風雨,又怎麽見彩虹呢?我敢肯定咱們感情已經比一天前更深、更牢固了。”


  在這個社會裏,男人被認爲是比較堅強的性別,他們哪怕是在受傷害時也應該挺得住,絕不能把自己的感情暴露,也就是所謂的“男孩兒不哭”。最慘的是大部分男人也這麽認爲,將感情的流露視爲一種軟弱的象徵,可實際上女人,特別是追求SeriousRelationship的女人,比起一味的剛強,男人偶爾的真情流露更能打動她們。


  現在的陳曦就是這樣,她真的感到更喜歡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了,覺得自己有什麽話都可以和他說,“嗯…我…我剛才打你,不是…不是爲了七年前的事兒,我覺得那時候你還是小孩兒呢,我幷不太怪你,主要是最近的這兩件事兒。”


  “嗯?”這和侯龍濤的預料完全的相反,除了被如雲踢一腳之外,這次可以說是自己算的最離譜兒的一次了,“爲什麽?你說的是寫信和約她吃飯那兩件事兒吧,爲什麽這兩件事兒會讓你生氣呢?”“你追著我,心裏卻想著我姐姐,你讓我能不氣嗎?但最主要的是我真的把你想成了姐姐說的那種不知羞恥、死皮賴臉的壞人了。其實我看姐姐從小兒就那麽恨你,應該是個誤會。”


  侯龍濤突然放開女孩兒的身體,一屁股坐到床邊,臉上寫滿了痛苦和不解,他原本以爲陳倩不接受自己就是因爲單純的不喜歡、沒感覺,就算是在和陳倩吃晚飯後,他也只把自己是“壞人”這個理由當成個藉口,沒想到那個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從小兒就那麽恨你”。


  按照他原來的計劃,在自己和陳曦把關係“公開化”之後就時不時的把陳倩和施小龍約出來一起吃吃飯、出去玩兒玩兒,任何女人都需要人疼愛,哪怕是像如雲那樣的女強人都不例外,更別提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了。根據女人的天性,陳倩自覺不自覺都會拿妹妹的男朋友跟自己的男朋友比較,一個是成熟穩重、溫柔體貼,另一個是幼稚貪玩兒、毫無情趣,孰優孰劣不言自明。


  然後再製造個“事故”,使陳倩發現施小龍嫖妓的錄像,同時用施小龍被鶏奸的錄像逼他放手,自己就可以在陳倩最心碎的時候趁虛而入,讓她有一個堅實的肩膀可以依靠、可以在上面哭泣。(這是在愛上陳曦前制定的,幷沒有把她的感受考慮在內,實際上這已經是一個行不通的計劃了。)現在倒好,陳倩不光是不喜歡自己,還有長達七年之久的憎恨。要讓一個對自己沒感情的女人,甚至是討厭自己的女人愛上自己,他有自信能做到,但要轉變一個恨自己的女人,就不是那麽簡單了。一時之間,侯龍濤只覺心灰意懶,“爲什麽,她爲什麽會恨我?小曦,你走吧,以後咱們也不要見面了,免得大家都難過。”


  陳曦看到男人的臉都白了,趕忙坐到他身邊,“濤哥,你怎麽了?爲什麽不再見面呢?我姐姐對你有成見,可我沒有啊。”“你不要再傻了,”侯龍濤突然叫起來,聲音有些哽咽,“小曦,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不是有了愛情就行的,你還不明白嗎,你姐姐是決不會答應咱們在一起的。從她的角度說,她是爲了你好,你能怪她嗎?你能爲了我而背叛你的家庭嗎?就算你能,我的良心也不容許我逼你那樣的。”


  “咱們可以慢慢的想辦法啊,或是根本就不告訴我家裏人。”“能瞞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這個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因爲你姐姐恨我,她的父母就不會接受我,那你說你的父母有可能接受我嗎?你全家都反對咱們的事兒,你怎麽辦?小曦,長痛不如短痛,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呆會兒。”侯龍濤向後一趟,把眼鏡兒扔到一邊兒,一隻手臂擋住眼睛,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陳曦也有點兒犯傻了,她心裏明白,拋開父母不說,大伯大伯母對自己也有養育之恩,姐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真要讓自己爲了一個男人就和他們決裂,那是說什麽也辦不到的。這全是因爲姐姐的誤會,只要消除了這個誤會就沒事兒了,但這決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做到的,要是把自己和侯龍濤的關係隱藏起來,就根本不可能達到這個目的,可要是不藏,別說是改變他在姐姐心中的形象,自己一提出來,恐怕家裏就會炸鍋了。要麽說侯龍濤是“天之驕子”呢,他又不經意的在最恰當的時機說了一句最恰當的話,“小曦,木已成舟,沒法兒改變的,你還不走嗎?”已經將近絕望的女孩兒就像是在無際的黑暗中突然發現了一盞明燈,猛的壓到男人身上,瘋狂的和他接著吻,雙手竟然是在解自己白色牛仔褲的腰扣…

第四十三章天機洩露()

  侯龍濤的臉整個兒都被陳曦的長髮蓋住了,根本就看不見她的雙手在做什麼,口中含著女孩兒柔軟的舌頭,兩人的口水順著自己的兩個嘴角兒流到了床上,思考能力已經降到了最低點,“她這是在幹什麼?我剛剛說要和她分手的,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了?”


  “呼呼…小曦,你…”侯龍濤雙手扶住女孩兒的臉頰,輕輕的搖了搖頭,“咱們不會有結…”陳曦的兩根手指壓住了他的唇,“濤哥,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拉住他的雙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又引著他繼續向下摸。


  手上竟然傳來了溫熱的感覺,男人猛的把女孩兒從身上卸了下來,自己一骨碌翻下床,滿臉驚訝的望著她,“小…小曦,你…你…你這是…”陳曦的仔褲已褪到了膝蓋上方,兩條雪白圓潤的大腿露在外面,因為有上衣遮著,看不到內褲,但卻更顯得誘人遐思。


  女孩兒的臉上有一點兒紅暈,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猶疑,一口氣把黑色的毛衣和內衣都脫了下來,她凝視著男人,慢慢的躺了下去,“濤哥,我要做愛,啊,是和你…和你做愛,濤哥,你快來抱我,求求你,來抱我啊。”


  侯龍濤本想在陳曦脫衣服時就制止她的,但腳上就像長了釘子一樣,怎麼也邁不開步,“她為什麼要這樣?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兒啊,難道她想在分手之前把身子給我?尻,要是我不接受這份大禮,那我豈不成了陳家洛(見唯一一本我不喜歡的金庸小說《書劍恩仇錄》)了。”無論侯龍濤再怎麼溫柔,他的身體中仍然流淌著好色的血液,無論他再怎麼體貼,他仍然是個流氓,他既不是君子,就沒有坐懷不亂的本事。男人走了過去,一下兒壓住女孩兒,舌頭插進了她的小嘴兒中,繞著她的香舌拼命的打轉兒,一隻手已探入她的胸罩裡,握住一隻柔軟如棉絮的乳房搓捏著。


  色欲沖心的男人正要往女孩兒的脖子上舔,突然看到有一顆亮晶晶的“珍珠”從她緊閉的眼角兒滑落,“啊!”侯龍濤人性最深處的良知與溫情又被喚醒了,一把抓過旁邊的大衣,蓋住了女孩兒的身體,翻身下床,坐回窗前的椅子上,一手撐住自己的腦門兒,“小曦,對不起,你快走吧,我不能這樣對你。”


  陳曦坐了起來,什麼也沒說,並沒有照他的話穿衣服,反而把運動鞋和仔褲都脫了,走過來橫坐在男人腿上,摟住他,開始追逐他的雙唇。侯龍濤現在到像是個害羞的小姑娘,不停的扭頭逃避著,“小曦,別…別再逼我了,我會控制不住的。”不像對薛諾的欲擒故縱,他這次是真心的,既然這個女孩兒不可能跟自己一生一世,又何必要毀了她的清白呢。


  要說陳曦這種清純的女孩子是不會懂得怎麼勾引男人的,但昨晚和侯龍濤親熱時,自己的耳孔被舔時很舒服,現在也就照貓畫虎,把小舌頭頂進了心上人的耳朵裡,“濤哥,我愛你,我是自願的。難道我就真的比姐姐差那麼多嗎?濤哥,你不要我嗎?”


  耳中聽著美人哀怨的軟語,侯龍濤不禁豪情頓起,心中暗暗發誓,“我雖然當不成乾隆,但也決不做陳家洛,我愛的女人就一定要留在我身邊,香香公主和霍青桐,兩個我全要!”雙手掐住女孩兒的腰向上一提,讓她從側坐變為正坐。


  “呀!”屁股底下突然懸了空,陳曦不由的驚叫了一聲,但馬上就又坐到了男人的腿上,只是兩人變成了面對面,自己的雙腿插入了椅子扶手間的大空檔中,“濤哥,你的力氣好大啊。”侯龍濤把女孩兒左邊散亂的長髮捋到她左耳後別好,塹起上身,伸出舌頭,在她的臉頰上輕柔的舔著,“小曦,我一輩子都會珍惜你的。”


  “濤哥…”陳曦抱住男人的頭,讓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侯龍濤的雙手在她的後背上撫摸著,把胸罩的掛鉤打開了,慢慢的把肩帶順著她滑嫩的肩膀向下褪。女孩兒順從的縮起雙臂,讓他把自己上身最後的一件保護脫了下來。女人就是這樣,只要得到了她們的心,接下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男人站了起來,兩手托在女孩兒的屁股上,又圓又翹,忍不住的要縮緊手指,感受那堅實中的彈性。陳曦的身體向下一沉,趕緊用腿夾住了男人的腰身,小嘴兒正好和他的脖子平行,不受控制的在上面吻了起來,“濤哥,你的手好燙…”


  到了床前,侯龍濤雙膝下彎,和女孩兒一起慢慢的躺倒,吮了吮她的香唇,“小曦,我可以吻你的身子嗎?”“嗯…”女孩兒閉上了眼睛,雙手放開愛人的脖子,放到身體兩側,緊緊的抓住床單兒,看得出,她還是非常緊張的。


  在得到了許可後,男人撐起上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女孩兒,第一次認真的審視起她的身體。陳曦的皮膚如同凝脂白玉般光潔細嫩,連一個痦子都沒有,金庸筆下的香香公主也不過如此了吧?鮮紅色的乳尖如同兩顆小櫻桃一樣的可愛,讓人看了就想把它們含進嘴裡疼愛。


  “啊,濤哥…”半天沒有動靜,陳曦睜開了眼睛,立刻發現愛人正盯著自己的胸部看,不由的羞叫了一聲。侯龍濤俯下身子,舌尖兒輕輕的撥弄著女孩兒的乳頭,用力的向上一吸,再“啪”的一聲放開,整個半球狀的乳房都會跟著彈動,形成美麗的波浪。“嗯…”甜美的電流從胸口傳來,女孩兒不得不再次合上了雙眼。


  侯龍濤跪坐到女孩兒的身邊,左手極度輕柔的捏弄著她的左乳,右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撫摸,低下頭吻著她圓圓的肚臍兒。當他的雙手拉住女孩兒內褲的褲腰時,陳曦乖巧的抬起了屁股,讓愛人輕鬆的將自己最後的武裝解除。


  脫掉可愛的白襪,侯龍濤摩挲著女孩兒的右腳踝,抬起它,在腳面上吻了又吻,“第一次見到它時,我就有親親它的衝動,要不是它,咱們也不可能有今天。”“濤哥…”陳曦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覺得他的每一句話都是情意綿綿的,能讓自己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一切。


  一路向上舔來,能覺出陳曦的顫抖越來越厲害,當吻到她的大腿內側時,都能聽到她粗重的呼吸聲了。侯龍濤放棄了立即愛撫她性器的打算,畢竟她是那種清清純純的女孩子,這八成是她第一次把下體暴露給別人,不能太過著急。一翻身,讓女孩兒處在上面的位置,吻了吻她的櫻唇,“小曦,你很怕嗎?”


  “不…不怕。”陳曦把頭枕在男人的胸口,“濤哥,我幫你脫衣服吧。”“好。”侯龍濤坐到床頭。女孩兒解開了愛人的上衣,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明顯是沒想到外表斯文的男朋友會有一身見棱見角的肌肉,小手在他的八塊兒腹肌上撫摸了很久。


  鞋襪也被脫掉了,男人的身上只剩下一條四角的大內褲,陳曦伸出手又縮了回來,因為看到了上面一團高高的突起,最終還是羞羞澀澀的抓住褲腰向下一拉,立刻有一根肉棒彈了出來,就像是條昂首吐信的大蛇,隨時準備擇人而噬。“啊!它好凶啊。”女孩兒輕叫了一聲。


  侯龍濤自己褪去了內褲,摟過怯生生的陳曦,“它嚇到你了?那我替你報仇。”說著就打了自己的老二一下兒。“不要,沒有,你身上沒有可怕的東西。”女孩兒趕忙扶住那根還在晃動的“怪物”,“呀,它還一跳一跳的呢。”


  雖然陳曦已經十九歲了,但對男女之事可以說是知之甚少,只是從中學時的生理衛生課上得到了極為粗淺的認識,現在真要自己上陣了,不禁產生了很大的疑問,“濤哥,這麼大的東西真的…真的能進入我身體裡嗎?”


  侯龍濤一口吻住她,右手伸到她的雙腿間,玩兒著那柔軟的陰毛,又用兩根手指的指腹在女孩兒幼嫩的陰唇上若有若無的搓動,“沒問題的,以後咱們的小寶寶都是要從這裡鑽出來的。”這句話一下兒刺激了陳曦的母性,腦海中出現一幅完美的圖畫,既英俊又事業有成的丈夫、可愛的孩子,純情少女在一刻已經看到了夢想成真的那一天。


  “啊…啊…嗯…”女孩兒感到男人的手指開始在自己陰唇頂端的那個小肉粒上壓揉,自己在洗澡時也曾無意間碰觸過那裡,但感覺和現在完全不同。隨著男人的每一下兒動作,陳曦的身體就像是遭到電擊一般的竄動一下兒,兩條玉腿不聽話的顫抖、張合,小腹也在縮緊,她拼命的抱住愛人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啊…啊…濤…濤…濤哥…不行…不行…”


  侯龍濤真沒想到這個美處女居然出奇的敏感,這種“一碰就蹦”的女人只在A片中見過,自己還從來沒接觸過,興奮之情可想而知,緊緊的抱住女孩兒的柳腰,不讓她再逃開,嘴巴用力的吸住她右乳上的嫩肉,右手的大拇指按著她硬硬的陰核,飛快的揉轉。


  陳曦的魂魄都要出竅了,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身體像一隻青蛙一樣,一下兒一下兒的向上竄,可是被男人死死的箍住,只能在原地如同打擺子般的抽搐。突然有一片金光在眼前閃耀,強烈的快感從下身傳遍四肢百骸,體內就像被抽空了,感覺不到一點兒力量,抱住愛人腦袋的雙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美女的玉體由僵硬變成軟綿綿的,侯龍濤知道她已經高潮了,趕忙把她放平,用舌頭在她嘴裡輕攪著,“小曦,你好敏感,舒服嗎?”“嗯…濤哥…”陳曦的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俏臉上佈滿紅潮,檀口中有不均勻的香氣噴出,兩隻迷迷茫茫的大眼睛合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性高潮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


  侯龍濤在女孩兒散發著茉莉花兒香的皮膚上舔著、吻著,直到那一叢烏黑的陰毛,用舌尖兒在那粒嫩嫩的小肉芽兒上一掃,陳曦的身體就是反射性的一跳,只是因為脫力的緣故,幅度比之前小很多,但這並不影響她所獲得的快感的強度,最後一點兒的力量全用在抓著男人頭髮的雙手上了。


  

兩片嬌豔的陰唇如花瓣兒般綻開了,中間有隱隱的水光閃爍,男人右手的中指小心翼翼的向裡面探索著,果然已是春潮氾濫。既然女孩兒的身體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侯龍濤也就不再等待了,將她的雙腿向兩側大大的分開,龜頭頂在了她的屄縫上,“小曦,我要來了,會有點兒疼得,你忍耐一下兒。”
  “啊!不,等等…濤哥…等等…”陳曦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兒坐了起來,雙手擋住自己的下體,羞赧的低下頭。侯龍濤馬上把她拉入懷中,吻著她的鼻尖兒,“你改變主意了?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咱們不急,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你一天沒準備好,我就等你一天,你一年沒準備好,我就等你一年,十年、百年,我都一樣能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曦把臉和愛人的臉貼在一起,輕輕的磨擦,“我是想…我是問…我是…唉呀,你有沒有辦法在那個…那個的時候能讓我緊緊的抱著你呢?”侯龍濤差點兒沒被感動死,將女孩兒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這樣好嗎?咱們可以一直抱在一起。”


  陳曦感到男人跨下的巨物正好被自己深深的臀溝夾住,熱力十足,烘烤得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十指交叉在愛人的脖子後面,上身向後微傾,讓自己可以看到愛人的表情和眼神,“濤哥,讓我變成女人吧。”說完就咬住了下唇兒,臉上的神情就像一隻無辜的小綿羊。


  “來,小曦,蹲起來。”侯龍濤左手扶著自己的陽具,右手抓住女孩兒一瓣翹挺的香臀,輕柔的向下按壓,雞蛋大小的龜頭已經將小陰唇撐開到了極限,再稍稍一挺,立刻就感覺到四周的媚肉向中間箍緊,不再讓它進入分毫,“寶寶,放鬆點兒,別怕,你自己來,難受就停下。”



  陳曦聽話的慢慢向下坐,“嘶…”當三分之一的陰莖被小穴吞入後,女孩兒已是額角見汗,不得不停了下來,眼淚汪汪的看著愛人,“濤哥,疼…疼…進不去了。”侯龍濤雙手托住女孩兒的臀峰,吮著她的紅唇,“小寶寶,別哭,我會心疼死的,抱緊我。”說完就把手移到了她的腰上。“嗯…”陳曦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就像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樣,把一大綹頭髮咬在嘴裡,下體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屁股撞到了男人的睾丸,“嗯…”可愛的姑娘拼命的忍住,沒有叫出聲,但大顆大顆的淚珠還是迸流了出來。


  侯龍濤放開女孩兒的纖腰,雙手拉過她的臉頰,一邊舐去她的淚水,一邊柔聲安慰,“好小曦,乖小曦,對不起,對不起,一會兒就會好了,一會兒就會舒服了。”陳曦就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左手環過愛人的脖子放在他的肩膀上,再把頭枕在自己的手上,“唔…濤哥,不要動,真的…真的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侯龍濤舔著女孩兒的肩膀和脖子,用自己的胸膛感受她那兩團嫩肉的彈性,“老天真不公平,讓你受這種苦。”“不苦,不這樣,又怎麼證明我把我的貞潔給了你呢?”一會兒後,陳曦感到下體已經不像開始時那樣疼痛了,取而代之的是從沒有過的充實感,“濤哥,你…你動一動試試,好像…好像不是很疼了…”


  男人等這句話不知有多久了,膨脹的陽具被處女狹窄的陰道箍的都有點兒疼了,雙手捏住女孩兒的屁股一托。“啊…輕…輕一點兒…濤哥…”陳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穴裡沒有剛插入時那麼濕潤了,嬌嫩的腔壁一被磨擦,還是有點兒火辣辣的感覺。


  性欲比起對心愛的姑娘的憐惜來說是那麼的不足為道,侯龍濤右手撫摸著陳曦的臀肉,左臂攬住她的腰,極輕的晃動她的身體,讓龜頭柔和的搓蹭她的子宮,但嘴上卻和她激烈的接吻,以喚起她身體對男人的渴求。


  “唔…唔…”陳曦吞食著愛人的津液,綿密香甜的親吻確實起到了讓她放鬆身心的作用,陰道內漸漸的又有愛液分泌了出來,“濤哥…啊…有點兒…有點兒難受…啊…”她這次所說的難受已不是疼痛了,而是由於小穴裡的膣肉本能的收縮所帶來的麻癢感,雪白的屁股也就不自覺的小幅扭動了起來,想借助肉壁與陰莖的磨擦來減小那種難耐的感覺,但是卻事與願違,越磨就越癢,越癢就越要磨,“怎麼…啊…濤哥…怎麼回事兒呀…啊…嗯…好怪…好怪…”


  美人的反映等於是告訴男人她已經為激情的**做好了準備,侯龍濤對於她這麼快就能適應真是喜出望外,開始上下拋動女孩兒的臀部,速度由慢到快,幅度由小到大,肉棒進出的越來越順暢,兩人性器的交合處也有“咕嘰、咕嘰”的水聲響起了。


  “啊啊啊啊…好難…好難聽的聲音…濤哥…啊啊…”陳曦嬌羞的抱著愛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敢把自己很喜歡現在這種感覺的想法說出來。“小曦,你自己也動一動。”侯龍濤只用一隻手幫助女孩兒活動,另一隻手握住她的一隻酥乳,低下頭含住了可愛的乳頭吸吮。


  這一來,女方獲得的快感更甚,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陳曦在**方面的天賦還算不低,知道拼命的上下左右搖動屁股以減輕小腹內那團火焰對自己的灼燒,“嗯…嗯…啊…啊…濤哥…啊啊…啊…濤哥…”


  侯龍濤正在欣賞著女孩兒雙乳顛動的美豔景色,陳曦突然死死的摟住他,美麗的屁股猛的向下一坐,子宮張開小嘴兒,拼命的吸住一直在“欺負”自己的龜頭不放,往它上面澆了一股火熱的液體,燙的它也流出了“哭”了出來…


  迷迷糊糊的陳曦張開眼睛,全身還是酥酥麻麻的,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一點兒力氣也提不起來,“濤哥…濤哥…”“嗯?”正在舔吻她背脊的男人爬了上來,將她嚴嚴實實的壓在身下,輕咬著她的耳垂兒,“王子還沒吻你,我的睡美人兒怎麼就醒過來了?”


  “討厭,我怎麼了?”女孩兒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可能是高潮太強烈了,寶貝,我剛才把你全身都親遍了,連你的小腳丫兒都沒放過。”“你好壞啊…”陳曦想到在昏迷的時候,不知道愛人對自己做了多少羞人的事兒,本就俏麗動人的臉龐上又添了一抹桃紅。


  “小曦,你知道嗎,我找了半天,終於在你身上找到一個痦子。”“痦子?在哪兒?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呢?”“在這兒,”侯龍濤的手指壓進女孩兒的臀溝中,一半兒按在了她的菊花蕾上,“它藏的可好了。”


  “唉呀,你怎麼…那裡怎麼能看呢?”陳曦的臉一下兒就像火燒一樣的熱。“怎麼不能看?我還吻了好久呢,又香又甜。”侯龍濤看到女孩兒羞赧無限的樣子,真是喜愛死了,翻身靠到床頭,把她美妙的裸體拉進懷中,“小曦,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主動了。”


  “我…我是想,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我們家人再反對也沒用了,以他們的觀念,就算再怎麼生氣,也只能答應咱們的事兒了。”陳曦自以為這個計畫是天衣無縫,笑嘻嘻的偎在愛人的懷裡,等著他的誇獎。


  “唉,我的傻寶寶,你也想得太簡單了。既然你的家人都那麼傳統,你要真跟他們攤了牌,你就不怕他們把你趕出家門?”“啊!?不會吧?”其實是不會的,又沒有懷孕,但侯龍濤心中已有了初步的打算,稍稍的嚇一嚇這個小可愛也沒什麼,“就算沒那麼嚴重,最少也得大吵一架吧?你願意和家裡人吵架嗎?很傷感情的。”


  “嗯…那你說怎麼辦?”陳曦還真是沒主意了。“要我說呢,咱們的事兒還是先不要讓你的家人知道,等咱們好了一段之後,我會登門拜訪,儘量先把你的父母爭取過來,你放心吧,老人家都很喜歡我的。”


  “喂,”女孩兒拍了他的胸口一下兒,撅起了小嘴兒,“你這個辦法和我早上說的有什麼不同啊?你要是那時就答應我,我也就不用…”話還沒說完,侯龍濤已經吻住了她的櫻唇,“小曦,你後悔了嗎?”“沒有,”兩人深情的互望著,“我是說你要是早同意我的辦法,我就不用為了你要和我分手而傷心了。”


  “啊,我的寶寶,”侯龍濤又把美人擁回懷裡,“都是我不好,早上我的心緒很亂,沒有想清楚,別怪我。”“嗯。”陳曦能感到愛人對自己的情意,又怎麼會怪他呢。“咕嚕、咕嚕”女孩兒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呵呵,餓了?”侯龍濤看了一眼表,已經130了,“咱們去吃飯吧。”


  酒店的門童看著這一對兒戀人手拉手,有說有笑的出了的大門,對負責開車門兒的服務員說:“看看,剛才還又哭又鬧的呢,這麼一會兒就樂的跟朵花兒一樣了,八成是被上了。”“別眼紅,等什麼時候你小子發了,一樣能玩兒到那麼好的姑娘。”他們怎麼知道,不是所有女人的心都能用錢買的。


  侯龍濤帶陳曦在“復興商業城”二樓的“吉野家”吃完了午飯,又到樓下的“中複電信商城”給她買了一部手機,接著兩人就在商城逛了逛。陳曦一直都是雙手挽著愛人的胳膊,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根本不在乎他帶自己到哪兒,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就行。


  最後,侯龍濤在商城的藥店裡買了一盒兒“惠婷”。“誰生病了?是你家人嗎?”陳曦關心的問。“沒人生病,這是給我小媳婦買的。”“啊?”“傻丫頭,”侯龍濤緊擁著她吻了一下兒,在她耳邊說:“給你的,是避孕藥。”“呀,”女孩兒的臉又燒了起來,看到邊兒上的女售貨員都在抿嘴兒笑,更是羞死了,趕忙用男人的大衣擋住自己的臉,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兒,“你就不能等沒人的時候再告訴我啊?”


  下午400多的時候,侯龍濤把陳曦送回了家,兩人商定好以後不用再天天接送了。看著女孩兒消失在院門裡,男人臉上的笑容中閃過了一絲狡黠,他知道陳倩並不傻,更不是瞎子,手機、避孕藥和妹妹身體上時不時出現的吻痕,沒有理由會逃過她的眼睛,既然妹妹不聽話,她要真想阻止兩人的戀情,可選擇的方法並不多。


  陳曦回到家,把手機調到了無聲,看著姐姐正在看書,突然覺得她略微有點兒可憐,這樣的一個美人,星期六居然沒有約會。更讓陳曦沒料到的是,自己居然有了一種優越感,不光是因為自己的男朋友很出眾,更因為比起姐姐,自己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第四十四章福有雙至(上)


  送完陳曦,侯龍濤就直接回家了,晚上900多的時候接到了“新妻”的電話。“濤哥,我好想你。”陳曦的聲音小得可憐,一聽就是從家裡偷偷打來的。“乖老婆,我也想你啊,你在哪兒呢?”“我現在在我屋裡學習呢,我姐姐在淋浴,我才敢給你打的。”


  “陳倩在洗澡?那你洗了嗎?”“我還沒洗呢,你問這幹嘛?什麼意思?”陳曦暗怪自己不應該提起姐姐,雖然她表面不說,其實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畢竟自己的愛人曾經對姐姐的感情很深,自己的潛意識中還是把毫不知情的姐姐當成了一個潛在的威脅。


  男人注意到了她語氣中有些許異樣,假裝沒聽出來,臉上卻又出現了狡黠的笑容,“我可不要不愛洗澡的髒丫頭。”“我又沒說不洗,我乾淨著呢。”“呵呵,對了,你吃藥了嗎?”侯龍濤想到自己下午是直接射入的,提醒了女孩兒一下兒。“還沒呢,我睡前才吃,因為十二小時後還得再服一粒。”


  “小曦,我現在好想抱著你,聞你身上的茉莉花兒香。”“濤哥…”陳曦心裡熱乎乎的,嗓子裡好像堵了東西,無數的情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突然聽到了姐姐從浴室出來的聲音,“呀!我姐姐來了,不說了。濤哥,我愛你。”男人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兒就已經把電話掛了。


  1100多了,電視裡的節目十分的沒勁,全是無聊的言情片兒,侯龍濤正打算洗洗就睡了,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這是誰啊?這麼晚。”來電顯示上的號碼也沒見過,“喂。”“濤哥,你能出來嗎?”話筒中傳出的是薛諾極為消沉的聲音。


  “諾諾,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你在哪兒呢?”“我在‘天倫王朝’的大堂裡,我本以為你會在這兒的,你能來嗎,我有點兒事想跟你說。”“好,小寶寶,我馬上就到,你等我。”侯龍濤放下電話,跟父母說了一聲兒就出門了,不知道自己的小心肝兒又碰到什麼難處了…


  侯龍濤一進酒店,就看到薛諾坐在大堂中間的一張小圓桌旁,撅著小嘴,一臉的憂傷,趕緊走過去,“諾諾。”“濤哥…”薛諾站起來,小跑著投進愛人的懷裡,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我一定幫你出氣,咱們上樓再說。”看到女孩兒氣苦的樣子,以為她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兩人到了套房中,侯龍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握住偎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兒的小手兒,“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兒。”“是…是我媽媽,我真的不能再看著她那麼傷心了,她現在一天比一天的憔悴,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生病的。”薛諾眼圈兒紅紅的說。


  “怎麼?你說得詳細一點兒。”“一個多星期前的一天半夜,我起來上洗手間,看見媽媽房間的門沒關嚴,有燈光從裡面露出來,我奇怪她為什麼那麼晚還沒睡,就過去瞧一眼,沒想到…沒想到…”女孩兒說到這已經有點兒哽咽了。


  “沒想到什麼?”其實侯龍濤猜都能猜到答案,但還是要證實自己的想法。“媽媽她正趴在床上哭呢,哭的可傷心了。”“她還沒有忘了胡二狗?”“可能是吧,以後的幾天我都在半夜裡偷偷的起來,每次都能發現媽媽在悽楚的抽泣,她白天在我面前總是強裝笑臉,可一到晚上無人之時就那樣,我的心都快碎了。”


  以侯龍濤對何莉萍的瞭解,她八成不是為了胡二狗流淚,雖然胡二狗長得很帥,但他的“所作所為”決不會使任何女人對他有留戀之情的,何況何莉萍已經不是小女孩兒了,更不會對那個只有長相的騙子戀戀不捨的,要是推斷的不錯,她應該是感懷身世。(具體原因會在以後的章節中說明。)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兒難過的樣子,侯龍濤真想把自己的分析講給她聽,告訴她她母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能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傾吐心聲,她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但他還是忍住了,要想母女通吃,就暫時不能讓女孩兒知道真相。


  “我上回跟你說的辦法你沒有用嗎?”“我不是不想用啊,只要能讓我媽媽不再那麼憂鬱,我什麼方法都願意試的。可我又到哪兒去給媽媽找男朋友呢,我認識的全是小孩兒,要用那些什麼婚介、交友一類的東西,有了胡二狗這個前車之鑒,我哪兒還會信得過不認識的人。濤哥,你就沒有合適的人選嗎?”薛諾不得不向愛人求助。


  “我還真是跟幾個人說過,都是我們公司的,但是你母親的條件太好了,再加上上次張力那件事兒,他們都不敢答應,主要是沒有自信,不過話說回來,本來我也沒覺得他們配得上你母親,這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配得上她呢,唉…”侯龍濤歎了口氣。


  他現在是在給薛諾打預防針兒,先把她母親已經“沒救兒了”的念頭植入她腦內,等自己耍手腕兒使何莉萍投懷送抱之後,萬一,萬一被女孩兒發現了,就可以以説明她母親走出陰影為藉口,再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得母女共侍一夫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薛諾知道男朋友說的是實情,母親在自己心中就如同女神般的聖潔美麗,這也就成了她完全相信普通男人在追求母親的問題上會不自信的事實依據。要是讓她選,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男人能配得上母親,但那個男人是自己一生幸福的保障(不是指物質上),要讓自己割愛,那是萬萬做不到的,“濤哥,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侯龍濤撓了撓頭,“冥思苦想”了半天,“解鈴還需系鈴人,男朋友造成的傷害,還需要男朋友來撫慰,當然,不一定是同一個男人。我覺得這是最有效的法子,別的我還真想不出了。”他的這番話換來了兩人的一陣沉默。


  薛諾想起了今天為什麼這麼晚還要跑出來。在家陪母親看電視,是一個愛情片兒,看著看著,何莉萍可能是被觸動了心事,突然說了一句,“我要睡了。”就快步走進了臥室裡,還把門也關上了。女孩兒清楚的看到母親的眼中有淚光,她再也不能看著母親這麼折磨自己了,就決定找“世上最好的男人”商量一下。


  在出門前,薛諾敲了敲母親的房門,“媽,我出去找濤哥,行嗎?”“行,你去吧。”都快半夜了,十六歲的女兒要出門兒,何莉萍卻什麼都沒問就答應了,足見她的心情有多亂,聲音中還有難以掩飾的淒涼,這更是讓女孩兒心碎。


  薛諾一狠心,猛的抬起頭,深情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濤哥,我問你件事兒,你一定要老實的回答我。”“好,你問吧。”不知為什麼,侯龍濤突然感到要有意想不到的好運降臨到自己頭上。“濤哥,你覺得我媽媽漂亮嗎?”“啊!?這…這個,這你讓我怎麼回答啊?她是我的長輩啊。”“你不要把她當長輩,我要你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說。”


  “這…當然漂亮了。”“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你會追求我媽媽嗎?”“什麼!?你在說什麼啊?”侯龍濤生氣的大聲責問,心中卻是一陣狂喜。“你說過會老實回答的,我現在就要你的回答。”薛諾一改平時柔柔弱弱的樣子,很堅定的追問。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侯龍濤站起身,走進了臥室。女孩兒立刻追了進去,“我要你回答嘛,你快說,快說。”“好了,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是我心愛的姑娘,我會追她的,滿意了嗎?”


  “滿意了,滿意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出乎男人的預料,薛諾並沒有說出他想聽的話,只是從後面抱住了他,語音也變的歡快了,“濤哥,不早了,咱們睡吧。”


  侯龍濤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女孩兒已經踮起腳尖,雙臂纏住他的脖子,歪著頭送上了香吻。任憑侯龍濤如何的“能掐會算”,他也想不出薛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也是很正常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生物,她們的行動是很難用常理來推測的。


  “濤哥,今晚讓我來服侍你吧。”薛諾趴在男人的身上,輕輕的舔著他的臉頰、脖子,邊說邊解他的衣扣,“你把眼睛閉上,你看著我會不好意思的。”侯龍濤聽話的躺平了身體,把渾身的肌肉都放鬆了,他剛才興奮過度,現在也確實需要讓大腦休息一下兒,本以為女孩兒會求自己去追她母親,看來是小說看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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