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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術 ( 1- 2200章) 跟著情節,另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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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二章 官『迷』

    “他們關係很鐵的,我曉得,那次在高爾夫球場,鐵團長對他這個兄弟好得不得了。當時省城許萬通書記的兒子許通跟省委督察室繆主任的兒子繆剛一夥不是跟葉凡賭球,結果輸了。繆剛想撒潑,結果被鐵團長一巴掌給煽得滾到幾米開外,門牙還被煽掉了一顆。活該!”郭秋天得意地笑道。

    “唉,小牛犢想跟老虎鬥,何苦。”郭樸陽感歎道。

    “大伯,鐵團長真的那麼厲害嗎?當時就連軍區的鎮司令跟他都相當的親熱。”郭秋天一臉不解。

    “厲不厲害,人家也是你哥的領導。而且,你哥一直想回獵豹。”郭樸陽說著話,瞅了侄女一眼,慎重說道:“看來你哥的事得落到這個葉縣長身上了,你下把功夫,也許能成。”

    “下功夫,大伯,叫我怎麼下功夫,難聽死了。”郭秋天差點跳腳了,郭撲陽的話聽起來可是有把自己拱手送上去的意思。那個,也太曖昧了。

    “,你們不是同學加朋友嗎?”郭撲陽知道侄女誤會了,笑道。

    “幹脆大伯給他升個官,也許鐵團長一高興,大哥就能回獵豹了。”郭秋天狡詐的說道。

    “升官,那小子升得還不夠快嗎?20歲的縣長,別說在咱們南福,就是拿到全國去,也找不出。我都感覺莊世誠這個書記是不是腦門子發燒了,明顯不合組織原則上的東西他也敢提出來。”郭樸陽一臉嚴肅,哼道。

    “那不升官就給錢算啦,你立即拔二千萬,那天牆公路一修,他這個縣長也有政績,一感激,那我哥不是也有希望了?”郭秋天又轉了個彎,繞到錢上了。

    “不用說了,修路的事就那樣子定了。隻要他能跑通省交通廳那一關,我沒話說,給二千萬。跑不通說明他沒本事,沒本事的阿鬥大伯沒興趣!”郭樸陽大手一揮,省委書記氣勢彰顯,倒真有些怵人。郭秋天雖說平時開玩笑時還可以,真的等大伯發威了她還是相當怵的,此刻,那是不敢再吭聲了,知道大伯決定了的事自己不可能能更改過來,而且,大伯講得也有理。一個阿鬥,幫他幹嘛?

    “大伯,我聽你的,交通廳立項的事我是絕不會『插』手的。”郭秋天慎重點了點頭,轉爾又有些狡詐,笑道:“不過,我不能出手,我哥要出手跟我可是沒關係了,咯咯……”

    “你這滑頭,說不過你。”郭樸陽疼愛地罵道,那雙眼中『射』出的可是滿眼的慈愛,哪還有一個省委書記氣勢,一個普普通通老農罷了。

    不久,葉凡回來了,手上抓著一條滿身有著條彩紋理的大魚,估計有十斤左右。

    “看到沒秋天,我這漁夫還行吧,哈哈哈……”葉凡豪朗的笑了,略顯自得。

    其實,這個對葉凡的確算不上什麼,潛入潭底,飛刀一出,什麼魚能逃過他之魔掌。

    “你……不會是買的吧?”郭秋天一臉的錯愕,那眼神中閃著的是我不信。

    要知道葉凡手中可沒什麼捕魚的,比如網兜之類工具,又沒魚網,憑什麼能捉到這般大的魚?

    “我說郭大小姐,你也太小瞧咱了。小時候為了賺點錢買小說,我可是捕魚能手。”葉凡自然是在扯謊了,輕爾衝郭樸陽說道:“大伯,要不要看看我烤魚的手藝術,包準你見了有新鮮感。”

    “扯!吹牛吧!”郭秋天一臉的不屑。

    “,看看也行,不過,小夥子,殺魚的人我可是見過多了,等下沒新鮮感的話我怕秋天又得嘮叨了,你就等著塞耳朵就是了。”郭樸陽一臉的和藹笑意。

    葉凡自然也不怵,那是因為他不知道這老農就是省委書記郭樸陽。如果知道了,即便是小葉同誌的心理素質再高,估計應該沒有現在這般表現的如此自然,瀟灑的。

    “,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就拿咱們麻川的天牆公路來說,以前,那路稱之為天牆,我上任的頭天就說過,天要阻我我破天。現在,就是破阻天牆阻隔的時機了。”葉凡一邊麻溜地殺著魚,一邊隨口聊起了天牆公路。

    這廝自然是有目地的,感覺郭秋天的二伯有些不凡,所以,也想試探一下。

    即便她的二伯真是個農夫,那也無妨,就當是聊天罷了。如果她的二伯有來頭,那自己把意圖說出來,也許還能得到他的幫助。

    “小夥子,這麼有把握。那天車山可是德平第一高山,要是那麼好破的話,估計早在幾十年前就給破了。”郭樸陽自然是故意這般說的,也想聽聽這小夥子嘴的高論。

    剖腹,洗潔,上『藥』,內勁蘊潤,包入葉子,埋入土中……

    一係列動作下來,不但郭秋天看得瞠目結舌,就是郭樸陽這種大佬也是頗感新鮮和動容。

    “唉,大伯說得是。不過,我想,誓在人為。天牆雖難破,但隻要有我輩人有著愚公移山精神,開拓思路,多方疇措資金,天牆,總有破除的一天。不過,麻川也給『逼』到風口浪尖上,我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地步,不破不行了,不破經濟搞不上去,我這頭上烏紗帽就得飛了。……”葉凡笑道,話語相當的坦誠。

    “官『迷』!”一旁的郭秋天還不忘打擊一下某人。

    “我想當官,我想往上爬有什麼錯的?為官者,自然都想自己頭上那帽子越來越高了。

    這是我的人生追求,但是,我不是為做官而做官的。官做大了,能幹的事就更多了,視野也更開闊。

    看到自己治下的百姓都過上了好生活,心相當的暢意,看到自己的意圖變成了城鎮建設,變成了開發區,變成了高樓大廈,讓咱們的華夏之國屹立於世界再不受人欺辱,受人仰視……那種成就感,我也足矣!”葉凡身上那種大師風範彰顯,一旁的郭秋天那雙杏眼中是溢彩漣漣。

    就連郭樸陽都微微點頭,讚道:“小夥子,你心氣還不小嘛!就不知要把腦子的想法變成現實,你是否有那種手段和膽識?紙上談兵,誇誇其談,那些研究政策的學者都會,往往現實跟理論存著相當大的區別。就拿你們麻川來說吧,經濟狀況可是不大好。你作為一縣之長,有什麼好法子能把麻川這種狀況改善,甚至帶著它騰飛?”

    “,大伯,麻川的經濟不是不好,是相當糟糕。不怕丟人了,咱們縣,經濟排名全省倒一。所以,我在這近兩年內要幹的事就叫‘脫帽工程’。當時地區的莊書記聽了還笑話道:做官的最怕摘帽子了,你倒好,搞了個脫帽工程。不過,這名好,希望你真能帶領麻川人民脫去全省倒一的帽子。

    所以,我到麻川還不到20天,上竄下跳,今天捐贈到的2100萬就是我這些天來的果實。

    要錢,討錢,在墨香時,人家稱我為化緣大師。我覺得這個名號並不恥辱,對於經濟不發達地方,首先當然就得把經濟搞上去,沒有錢,連啟動都沒辦法啟動,何來經濟的騰飛。

    當然,不能把眼光著眼於化緣,化緣隻是最初時的手段,用化來的錢發展搞活經濟。

    一塊錢變成十塊,甚至百塊才是化緣的最終目地……”葉凡是洋洋灑灑,把自己的想法都給倒了出來。自然是為了引起那個半老頭子的注意了。

    “是啊,化緣隻是手段,發展才是硬道理。咱們現在,有的同誌就隻專注著化緣了。

    把化來的錢用完後又開始第二波甚至幾十波的化緣。坐吃山空,這麼一個淺顯的道理他們應該懂。

    就是不想動腦子去搞發展,因為,伸手要錢來得快,而且不費勁。

    我不反對到處要錢,但要注意把錢用來開花結果才行。”郭樸陽的嘴並沒冒出什麼大道理,而且是相當的平實,轉爾,笑道:“小夥子,天牆公路你有把握真正的打破嗎?”

    “絕對能!雖說實施第二套方案有著資金上的重大缺口,但我剛才也講過,天要阻我我破天。”葉凡重拾信心。

    “葉班長,能說具體點嗎?比如說天牆公路。”郭秋天好像來了興趣,實則是想幫助葉凡,讓他在大伯郭樸陽麵前好生表現一番。

    “天牆公路從歸雲縣到咱們麻川縣城關共計140公左右,到時地區為了搞……”葉凡把天牆公路的狀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嗯,第二套方案的確可行,可以縮短近40公路程。使得麻川到德平首府的距離又縮短了不少。

    而且車更好走,速度更快,你們麻川的經濟在這條路的帶動下肯定會得到飛速發展。

    最重要的就是,如果真能貫通江都省和安東省,使你們的麻川成為這兩省進入咱們南福的咽喉,那種拉動力,簡直不敢想象。

    小夥子,你這想法相當的大膽,不過,你今天也隻弄到2100萬左右。

    還有著接近4000萬的資金缺口,這數目可是不小,沒有了這筆巨額資金,你的第二套方案有什麼辦法實施?”郭樸陽跟葉凡探討起天牆公路來。

第八百六十三章 賺大發了

    “地區肯定沒辦法要到錢了。”葉凡略顯無奈,答道。

    “為什麼不搞個具體的方案出來,到交通廳去跑一跑,說不準能說動交通廳那些領導,如果能立項下來,你的設想就有希望了。”郭秋天提點道。

    “沒希望!”葉凡很是幹脆,直接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去試試怎麼就下決斷了。”郭秋天有些氣惱。

    “倒不是說我膽小,不敢去省交通廳。主要是今天地區正在搞羅水公路,那條路是咱們地區的重點工程。

    聽說該項目也正在省交通廳擺著,能否通過還難說。地區為了確保該項目能通過,已經前期進入了投資啟動階段。

    估計是想給省交通廳的領導一個態度,表示我們德平的決心。這麼一來,我們天牆公路還想立項,那是不可能的了。

    估計就是地區也不可能得到支持的。心分二用,憑著德平的經濟,不可能撐得住的。”葉凡分析得有理有據的,倒是噎得郭秋天都講不出話來。

    “那你的天牆公路就那樣子歇工啦?”郭樸陽淡淡笑道。

    “絕不會的,條條大道通羅馬。省交通廳那條路走不通了,但我們還有其它路可走。

    現在國家有的地方不是正在搞收費公路,走合作投資,合作經營的道路。

    其實,公路也可以變成一件商品,廠子能合資,為什麼公路就不能合資?

    而且,這個在咱們國家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如果天牆公路能說動一些富人投資,以收費形式建起來,我相信,路一旦通了,江都省和安東省進入咱們南福的車子基本上都會走這條路的。

    因為,跟江都省走a300國道到咱們南福相比,走咱們天牆公路至少縮短了200公程。

    安東省走a450國道進入咱們南福,如果走天牆公路的話,至少也有近200公的路程縮短。

    所以,我很看好這條路。相信一些有頭腦的商人,應該能看中其中隱藏著的巨大潛力和商機……”葉凡又是侃侃而談,“還有,我有一個更大的計劃,暫時不成熟,就不囉嗦了,免得你們笑話,……”

    “嗯,這個想法相當大膽,可以嚐試。”郭樸陽點了點頭,那眼中,開始冒出了一些欣賞的神情。

    轉爾笑道:“不過,公路建設投資大,回收效益周期長。你這個工程,如果能要做到連通江都和安東,估計他們那邊那截路也得拓寬。這個可是涉及到三個省,其中關係的處理,合作的方式方法,收費項目的批準,等等……相當的難處理。”

    “嗯,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跨省的事對我這個小縣長來說,的確是力有不逮了。

    不過,即便是隻搞通我們麻川的這截公路,相信也有一定贏利的。

    當然,對於江都和安東兩個省的聯係方麵,我也不會放棄的。對於那兩個省的高官來說,也許我隻是一隻小螞蚱。

    但我想,隻要不放棄,總會有希望的。這個世界,最怕的就是你不敢去做,隻要肯去做,自然也總有一個盼頭,事在人為嘛。

    當然,省交通廳我也得去跑,即便是麻川一截的問題,估計也得省交通廳立項。

    如果涉及三個省,估計就不光是省交通廳了,就是國家交通部都得跑通了。

    難於上青天,就是我們麻川遇上的天牆阻隔。不過,我總得去試試,即便是最後失敗了,第二套方案也可以改成第一套方案,所以,麻川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嗯!小夥子,有誌氣。人啊,最怕你不去做,隻要肯去做,相信總會有收獲的。”郭樸陽淡淡笑道,旋即扯開了,說道:“知道這貝葉穀廊橋的事嗎?”

    “知道一點,因為來麻川時間不長,說句實話,還沒時間來具體的關注到這些,我這個縣長,有點失職了。

    聽說此橋是清乾隆時建的,到今年快有250年曆史了。因為是全石結構的,所以耐風雨。

    當年德平有名的土匪頭子馬胡子曾經在這跟解放軍決一死戰過。

    我想,以後等咱們縣富了,有錢了,一定要把此橋作為一座活生生的革命紀念基地,向後代子孫們宣傳革命烈士的英勇。繼承他們那種……”葉凡略談了自己的打算。

    “小夥子,你隻知道這是馬胡子跟解放軍決戰過的地方,卻不知道當年跟馬胡子激戰的解放軍勇士名字?”郭樸陽一臉凝重的說道,略『露』責備之意。

    “大伯,人家葉班長才來不到一個月,不曉得這些也正常。作為麻川縣長,多少事等著他去處理,發展經濟才是第一要務。肚子都吃不飽了誰還有閑功夫來看這舊橋?”郭秋天咂了咂嘴,幫襯起葉凡來。

    “丫頭,事再忙也不能把優良的革命傳統給丟了,咱們華夏是怎麼建國的,都是這些前輩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來之不易啊!我們要牢記曆史,放眼未來,以改革開放為基石,你們麻川是農業大縣,但並不是農業強縣。

    前不久,中央農村工作會議在燕京舉行。會議強調今年農業和農村工作要著力做好八個方麵的工作:(一)堅定不移地把農業放在首位,繼續加大抓農業的力度。(二)切實做好糧食收購工作,解決好農產品流通不暢問題。(三)加快科教興農步伐,積極推廣農業先進適用技術……(八)加強農村精神文明建設,促進社會事業全麵發展。

    總書記在同十五大報告起草小組成員談話中著重講了有關經濟體製改革的十個問題。

    公有製為主體、多種所有製經濟共同發展,是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一項基本經濟製度。這項製度需要通過改革不斷……

    所以,先輩們給了我們發展的機遇,我們得輩加珍惜,千萬在牢記,他們的血不能白流。

    而且,鑒古知今,從舊社會的弱國到今天新華夏的強國,這些,都要求我們記住……”

    “您講得好,我是有些疏忽了,這段時間來一直在跑經濟發展一塊,隻記得上頭交待的任務了。調查研究,縣確定了三個基地和全脫帽工程。以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生活為已任,忽視了咱們麻川縣還是一個擁有著相當知名度的,革命英雄曾經戰鬥過的地方。以後我會注意這方麵的,等緩過神來,我也會拔點款子把這廊橋重新修繕一翻。”葉凡態度誠懇。

    “嗯!亡羊補牢,倒也不晚。這樣吧,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幹,這魚還在慢慢烤著,這碳火,我注意著。你去橋頭看看,會發現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的。也許,還能給你們麻川人民帶來實惠的,……”郭樸陽顯得有些神秘地笑道。

    “實惠,橋頭。”葉凡微微一愣,剛才來得匆忙,又被兩個藍衣人給引走了注意力,倒真沒發現橋頭有什麼特別之處。這半老頭子的話中有話。

    “我也去看看,看看能否找出實惠來。”郭秋天也來了興趣,叫著,跟葉凡一起往橋頭走去。

    “唉!這孩子,跟這小子倒有點般配,可惜年齡差太大了。女子,年華易逝,年齡相差太大也是一個隱患。

    等到秋丫頭人老珠黃時,葉小子還正當年,不行,這丫頭千萬別陷入太深就是了。

    情之一物,有時會在無生無息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征兆的。這丫頭,估計是有點動心了,純粹的同學關係,她怎麼可能這般的賣力和上心……”郭樸陽嘴輕聲喃喃自語著。

    到了橋頭,巡了一陣子,果然發現了秘密。

    這秘密不怎麼的顯眼,要是沒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在距離廊橋不過四五米之地,有一個巨大的石頭疙瘩,足足有一層樓高大,估計就是當初建橋時鑿得剩下的。

    兩人挨近了過去。

    “果然有決竅啊!”葉凡歎了口氣。

    “我也看見了,好像上麵有字。”兩人急步走了過去。當然,葉凡的鷹眼早瞅見了上麵刻著一個個名字,郭秋天的眼神再好,自然也比不過葉凡的鷹眼了。

    兩人從上到下巡了一遍下來。

    “這個估計就是當初犧牲掉的革命前輩名字了。”郭秋天猜測道,瞅了葉凡一眼,有些疑『惑』,問道:“這麵能有什麼價值,人死了又不能複活,麻川人民能得到什麼實惠?”

    “嗯,既然你大伯這樣子說,那麵肯定有秘密。奇怪了,這秘密在啥地方呢?

    難道是在這些死人身上找機遇,人都死了,有啥機遇的。而且,這石頭疙瘩上連犧牲者的級別職務都刻上去了。

    最高級別的也才副團長馬回年,其它連長有,剩下的就是一些兵了。

    這麵到底玄機在什麼地方呢,按理說你大伯絕對不會無地放矢的。”葉凡嘴自語著,好像又是在問郭秋天。

    “他說有價值肯定就有價值,你再細查查,看你運氣了。說不準你運氣好,還真能找到秘密,那你可就賺了。我大伯可是不會輕易出口的。”郭秋天一臉的得瑟。

    不過,轉爾那大大的眼珠子像小『毛』賊一般,在石頭疙瘩上細細的找尋了起來。而且還伸手『摸』來『摸』去的,似乎想用手上的觸角來探查一番。

第八百六十四章 考驗

    不過,因為石頭疙瘩太高大了,上麵的郭秋天看得不怎麼清楚,再加上年份久了,上麵長著一些短短的茸『毛』狀苔蘚之類植物,所以不怎麼容易看清楚。

    當然,這個對葉凡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可郭秋天夠不著,一時有些心急了起來,朝著葉凡笑道:“你幫個忙,我想看看上麵的。”

    “幫忙,怎麼幫?這又沒梯子。”葉凡往周圍巡了一圈下來,沒發現能墊腳的東東。

    用石塊的話又墊不高,正為難時,郭秋天眼一瞪喊道:“豬腦子啊!蹲下,我不就上去啦?”

    “那行!”葉凡微微鱷了一下,幹脆地蹲了下去,郭秋天想都沒想,雙腳踏了上來,兩人玩疊人梯子遊戲了。

    這廝暗道:“嘿嘿,等下走光了可別怪老子,這是你自己要騎老子的。”

    葉凡慢慢的一站起,郭秋天光顧著興奮地『摸』那些字了。倒沒想到自己腳踩在某男身上,那披風衣下的胯間風光可是被某人給看光光了。

    雖然有著褲子遮著擋著,但郭秋天那雙腿之間鼓鼓的地方一條淺淺的勾穀還是能分辯出來的。這個樣子,那是,自然相當的旖旎的。

    葉凡頭抬著,一直在往那地方掃描著。倒也不能說葉凡同誌多麼的齷齪,這個是爺們的自然反應。不看那地方,而且這麼好的機會,除非你不是爺們。

    其實這廝也有些慘,郭秋天那披風差點把他的臉全給遮蓋住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大老爺們鑽到人家姑娘披風衣下的感覺。

    “你,混蛋……”突然,一聲慘叫聲傳來,因為,郭大小姐突然往下看時才發現了這種旖旎姿態。

    而且,偷偷地一瞅,發現葉凡這廝居然愣愣地盯著自己那胯間,那臉唰啦一下紅透了,氣得也忘了此刻正踩在葉凡肩上,一腳就想踩下去。不過,這麼一來,她那身子可是站不穩了,一晃,往下摔了下來。

    其實,這個自然是葉凡這廝故意的。趕緊裝著一臉慌張樣子隨手的抄去,頓時就是軟玉溫香抱滿懷。

    “你,無恥!”郭秋天慌忙著站了起來,狠狠地瞪了某男一眼,像要吃人。

    “這個,咱……也沒做什麼,怎麼能叫無恥?”葉凡一臉的無辜相,裝得倒像。

    “你,看……”郭秋天被噎住了,那話怎麼能出口,總不能說你偷看我胯間神秘之地。

    “看啥?”這廝故意問道,裝著一臉的茫然樣子。

    “哼!”郭大小姐發怒了,趁著某男不注意,一腳,狠狠地蹬在了他腳板子上。

    頓時,傳來某豬哥一聲慘叫,抱著自己的腳板一臉的痛楚相,自然是裝出來的。憑著他的身手,那自然是故意讓郭大小姐撒氣的。

    “咯咯咯……”郭大小姐覺得解氣,哼道:“這就是偷看本姑娘的代價,沒把你那狼眼珠子挖掉算照顧你了。”

    “我說郭大小姐,不能這般糟介人吧!剛才可是你要騎我的,而且,你在上頭,我在下頭,你那披風又長,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整個把我頭包住了,我能看見什麼,真是的,倒黴!”這廝辯解道。而且,那話噴出來相當的曖昧,什麼騎,上頭下頭都給整出來了。

    “不理你了,討厭!”郭秋天那臉熟透了,咂了咂嘴,幹脆不再說了,再說下去就怕這廝連上床的話都給整出來那就得羞死人了。

    “唉!年輕真好……”遠處的郭樸陽可是聽到了侄女郭秋天的那黃鸝鳥一般出鳴的聲音,旋即搖頭歎息道,心自然又有些嘀咕了起來。

    “立碑人宋家川,宋家川是誰啊,你聽說過沒有。”郭秋天蹲下身子時倒給她在石壁上發現一個奇怪現象。

    “嗯,後麵好像還有職務,一個小連長,怪了,按理說指揮圍剿馬胡子的解放軍還犧牲了一個副團長,在這至少也有團級幹部了。這個倒是怪啊,這立石碑的再怎麼說也不該輪到一個小連長的。那些團級營級幹部難道就不想『露』臉了?”葉凡也是一臉的訝然,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會是來了幾個連,由那個馬副團長負責指揮這次圍剿。然後,基本上都犧牲了,最後,就剩下這個宋連長級別最高,因此在石頭上鑿了名字,權當立碑了。”郭秋天那腦瓜子還是相當好用的。

    “不會這麼慘吧?”葉凡隨口說著,倆人回到了郭樸陽處。

    葉凡麻溜地開了泥挖出了那條魚來。

    一股香味頓時飄騰了出來,郭秋天沒忍住,咕嚕了一聲吞口水了。

    “伯父,你嚐嚐。”葉凡笑道。

    “嗯!我試試!”郭樸陽伸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入嘴,細嚼慢嗯,還閉上眼好像品味樣子,不久,那嘴唇動了動,居然『露』出了一絲訝然,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嚐嚐!”郭秋天早忍不住了,也夾了一塊魚肉入嘴,細細地嚼著,終於失聲叫道:“刺呢?”

    “……”葉凡隻笑不答。

    “問你話呢?”見這廝一臉的高人相,郭大小姐不樂意了,哼道。

    “這種弄魚的法子是去年我去一個支書家陪夜,偶遇一個山野樵子教我的。”葉凡吞了一點消息出來。

    “山野樵子,那一定是高人。”郭樸陽微微點了點頭。

    “你還沒講具體做法呢?”郭大小姐哼聲道。

    “教你也做不出來,這個,要有一定手法和配料的,恕我不能告訴你了。當初那位前輩教我此法時有約法三章,就是不準外傳。相信秋天大小姐也不會讓我當一個背信棄義之人吧!”葉凡恢複了平靜,淡淡的笑著。

    “哼!小氣鬼,虧得我大老遠跑來看你。”郭秋天顯然不信,認為葉凡這廝在扯謊。

    “別鬧了秋天,此魚的做法絕對神奇,居然把魚刺都給烤沒了。這個應該是古代傳下來的一種絕藝,別為難小葉了。”郭樸陽倒是釋然。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吧。”葉凡的話亦真亦假,轉爾,轉移了話題,問道:“伯父,有一事我不明白。當初剿匪的解放軍應該有一個團吧?為什麼立碑的反而是一個連長?”

    “唉……”郭樸陽歎了口氣,望著遠處的那塊刻有名字的大石頭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情緒當中。

    良久,才說道:“當初來剿匪的聽說是二個營,近500人左右的解放軍。

    不過,到後來消滅馬胡子後就剩下一半了。而且,就連指揮戰鬥的副團長馬回年都犧牲了。

    傷的傷殘的殘,到最後,就剩下一連連長宋家川將軍還算完好。當時比他級別高的營長全傷了送回了德平。

    這就是那碑石上由他落款的原因。其實,那個石頭上鑿名字也是宋家川連長臨時頭叫幾個石匠給鑿上去的,算不得很正規。

    已經過去四十幾年了,犧牲了多少人啊,咱們今天的幸福生活,真是他們用鮮血換來的。

    小夥子,希望你能帶領麻川人民走出現在這種窘迫之狀,革命烈士們的鮮血也不會白流了,唉……”郭樸陽那眉頭緊皺,一股子淡淡哀傷縈繞在臉上。

    “我會的!”葉凡噴了三個字,突然,好像有所感悟似的,似乎抓到了一絲靈感,出口問道:“伯父……你剛才說,說到了宋將軍?不會是宋連長後來成將軍了吧?”

    “嗯!咱們嶺南大軍區曾經的副司令員,現在的總後勤部第一副部長宋家川中將。”郭樸陽的口氣很淡,但宋家川的職位級數冒騰在葉凡腦子卻是起了翻江倒海的湧動作用。

    “我明白了,謝謝伯父提點。”葉凡腦子靈光一閃,旋即明白了,郭秋天的伯父,這個,人家是在提點自己。

    貝葉穀廊橋有大人物罩著,你可以去找他。作為總後勤部的第一副部長,有什麼事擺不平的。

    軍委的總後勤部,可是一個富得流油的部門,你這路,不正好可以求到他的門下嗎?

    隻要宋將軍高興了,打個噴嚏,幾百萬上千萬真不在話下。而且,宋家川當初能立碑,說明,他對這個地方是有感情的。

    也許這麼多年過去了,人家忘了這事也說不準。現在隻要自己肯下一番苦功,找到能喚起宋將軍記憶的東西來,必有收獲。

    不過,從另一個方麵,葉凡對郭秋天的大伯身份的猜測那是更有所期望了。能知道宋家川,好像那口氣還相當淡的人,其位肯定也低不到哪去的。

    一般來說,如果她大伯職位比宋將軍低,他的口氣出來肯定有一絲恭敬味道。而這老伯噴出的話語,好像有同級別味道。這個卻是深深的震憾了小葉同誌。

    跟宋將軍同級別的幹部,在南福省估計也隻有省長省委書記了。省長姓朱,被排除了,那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南福省省委一號人物郭樸陽,也姓郭,兩個方麵一巧合,葉凡心一囉嗦,感覺屁股下那條凳子好像突然長『毛』了似的。

    有時,無知者無畏,先前,隻是猜測對麵這半老頭子是有一定身份的人。

    但還沒能確定前葉凡同誌表現得還是要當自然,隨便的。這個,自然是這廝也有了一定的心理素質。

    現在離猜測越來越近了,這廝心自然有些發『毛』了。人也坐得筆挺了一些。畢竟,那可是南福省的一號。不過,至少從表麵上看來,這廝表現還算自然。

第八百六十五章 『色』狼就要『色』中死

    “怕個卵子,郭樸陽不照樣是人,一個半老頭子。”這廝在心吼了一句,旋即,行氣一圈下來,感覺心的惶然好多了。

    郭樸陽好像也感覺到了葉凡的一絲變化,因為,人這東西,一緊張,那呼吸自然就會變化的。

    郭樸陽如此老道之人,葉凡的一舉一動自然難逃開他的法眼了。心也明白,估計是這家夥有猜測到一點跟自己身份有關的東西了。

    不過,旋即,郭樸陽發現這年青的家夥好像立即穩定了下來,連呼吸都變成沉穩了。心不由得點了點頭:“泰山崩於頂而不動,這小家夥,心智還算不錯。

    但是,老郭相信,這小家夥絕不會曉得自己是南福省的一號。如果知道了,呼吸還能瞬間平靜下來,那這個小家夥的沉穩功夫,氣勢,怕不得趕上省那些老家夥了。

    原本認為莊世誠讓這麼個『毛』頭小子擔任一縣之長職位好像是太草率了一些,現在看來,這小家夥,好像也有可取之處。

    一縣之長,治下幾十萬百姓,要有開拓『性』眼光,搞經濟要有一股子不服輸的衝勁,但,沉穩,這是一個縣長應該具備的品質。

    衝動是魔鬼,講的是對待許多的處事上,但搞經濟,不帶一點衝動也不行。

    一個安於現狀,一直隻想求穩求平求安的人,那是庸才,是不可能帶領麻川人民真正走上幸福之路的。麻川,已經到了……從這家夥的修路計劃可窺見一斑了,倒是一顆好苗子……”

    4點多回到了縣。

    眼前浮現著郭秋天那雙誘人的大眼睛,以及高挑的身材,還有那長長的睫『毛』。

    突然,從車窗前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馬雲錢這『騷』貨,昨天晚上放過了他一馬,不是老了仁慈,老子這是為了全縣大局作想。”葉凡心想著,如果昨天晚上要狠心拿下馬雲錢,就憑著那盒片子,馬家三虎想整殘自己,以及後麵交待的情況就可以完全拿下馬雲錢了。

    實在不行還有個證人江桃紅,不過,葉凡有顧慮。一來馬雲錢是周富德的鐵竿,如果憑此事拿下馬雲錢,麻川人皆知此事是自己幹的,而且,馬家三虎肯定得坐牢,那樣子做的後果就是得罪了勢力龐大的馬家。

    並不是說葉凡怕了馬家,主要是提心以後自己在麻川將是寸步難行,像馬家這種土匪的後代,真要把他們給『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時什麼事做不出來。何況,還得顧及周富德這個一號人物的麵子。

    再則,葉凡對於馬胡子矽礦集團可是懷疑重重,正好借馬家三虎好好地查驗一番。

    相信馬家三虎也是聰明人,像涉及到切身利益時,他們還能一致地以馬家的利益為重嗎?

    葉凡反複想過,就憑這三個擁有一定土匪氣的混混,家族觀念,義氣方麵絕對不會達到這種水平的。

    以後自己再許諾一點好處,不難把三人給掌控下來。這世道,為了利益,兄弟尚且相殘,夫妻都能反目,何況馬家三虎這種土鱉混混,葉凡相信自己的眼光。

    就在這時候,馬雲錢那貨居然也發現了葉凡的開的牧馬人,一轉頭,葉凡罕見地發現這廝居然朝著自己搖了搖二根指頭。這代表什麼意思?

    挑釁……

    絕對是挑釁……

    一種極為不屑的挑釁……

    一股熱血頓時就衝到了腦門頂上,葉凡真有一股子立即下車,幾腳踹斷此人那胯下不良根子的衝動。

    像這種禍害良家『婦』,啥事都不會幹,隻懂得吃喝玩樂的主,葉凡打心眼厭惡。葉凡並不自認為自己是啥好人,但也絕不會有馬雲錢那般的劣根子。

    至少,在葉凡心,還有一股子天地良心,還有一絲公理道德在。

    不過,葉凡瞬間平複了下來,隔著前麵的擋風玻璃,還朝著正搞二指禪指著自己張揚的馬雲錢同誌點了點頭,一臉的微笑,倒是令得老馬一下子愣神了幾秒,心道:“這小子,太怪異了!不會是自認為不行了,向老子低頭問好吧。”

    不過,等老馬緩過神來,葉凡的車子就剩下一個車屁股給他瞧了。

    “馬雲錢此人好『色』,難道就不能在此一塊上作些文章,拿下此獠,也算是為麻川的『婦』女們三八來臨之際獻上一份厚禮。這就叫天理昭昭,既然他喜歡娘們肚皮,就讓他在這方麵載個大根頭……”葉凡的牧馬人慢慢的行著,

    車開到神女酒樓時,葉凡的腦子突然閃現出了郭秋天的影子,心頓時一激靈,喃喃自語道:“秋天,對不住你了,既然你有個背景很大的省委書記伯父,既然他來到了麻川,而且搞的還是微服私訪。既然你不肯揭破,他也不肯顯『露』出真實身份來,那咱也裝著不知曉他身份了,傻對傻,借你的手用一用,幫老子剔除馬雲錢這隻『騷』包貨『色』……”

    葉凡決定了的事立即開始行動了,隨即停車,打起了電話。

    “方圓,麻煩你去辦一件事。”葉凡說道。

    “什麼事?”方圓也很幹脆。

    “我黨校同學郭秋天到了麻川城關,現在去馬回年英雄的老宅逛了。你立即著手準備一下,想辦法,要不著痕跡地把馬雲錢引到馬回年老宅。由頭嘛,我那老同學長得可是相當水靈的,絕對是屬於上等貨『色』,老馬此人,……”葉凡不說了。

    “什麼時候?”方圓幹脆地問道,也沒問理由,隻要葉凡交待的,他一般不問理由,照著去辦就是了。

    “現在,馬雲錢那老東西正在縣公安局那一帶逛街。”葉凡掛了電話。

    這廝嘴角抽搐了一下,暗道:“老馬啊老馬,可怪不得老子下手了,你老小子也太不識抬舉了,居然想整殘老子,你不仁咱也隻好不義了。就讓你這隻老馬去踢踢郭樸陽這尊大神那厚重的屁股吧。不過,先前在貝葉橋橋頭見過的那兩個藍衣人估計就是郭樸陽的隨身保鏢,馬雲錢要得手,首先就得把這兩個人解決掉才行……兩個武警,哼!”

    縣公安局附近。

    一個留著濃胡子的年青人正一臉『淫』『蕩』地對另一個平頭青年,笑道:“李哥,嘿嘿!”

    “笑啥陳重,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上頭交待的任務可還沒完成,馬回巷走訪完啦?”平頭青年李哥沒好氣地,一邊啃著一麵包一邊哼聲道。

    “差不多了。”濃胡子陳重點了點頭,拍了拍手上的人造革皮包。

    “怪了,你小子是不是撿到寶啦?不會是馬回年老宅有什麼袁大頭給你挖到吧?

    要知道馬回年聽說以前也是馬家人,隻不過他祖宗那一代跟馬胡子不對付。

    後來馬回年參加了解放軍,帶兵回來剿匪,結果還是死在了馬胡子手上。

    聽說馬回年那一係馬家人相當的富裕,馬胡子當初就是眼紅人家錢財才鬧得自家族人相殘了。

    當初有個搞下水道的工人說是在馬回年老宅挖出了一壇壇的袁大頭。”李哥故意調侃道。

    “有袁大頭,以前好像也聽說過,前年馬回年的親弟弟馬回春好像是要給老宅重新搞下水道,好像還問周富德要過錢。

    周富德當時也相當慷慨,說馬回年是咱們麻川名人、英雄、烈士,當即給拔了二千塊。而且,還說,以後等麻川富了,還要搞個紀念。

    為這事當時老子還反對過,你狗日的馬回年跟老子馬胡子堂伯作對,還給你錢,給個屁,不過,周富德最終沒聽我的,給拔了錢。

    聽說就挖到過一壇袁大頭,白花花的,估計有一百來個左右,媽的,不會是現在又有袁大頭出現了吧?”正站在縣公安局門外左側看牆上公告的馬雲錢這貨自然是假裝看著玻璃窗的公告了,實則,這廝那耳朵早就豎起了來了。對於錢財,這廝自然是不放過的。

    “不是,李哥,袁大頭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這次,我是看到有個姑娘進了馬回年老宅,嘿嘿……”陳重幹聲笑著,夾了夾人造革皮包,遞了根牡丹過去。

    “姑娘,你小子是不是想姑娘都是想瘋了吧!估計母豬你都能瞧上眼,咱們麻川,有的全是粗胳膊大腿的,哪有細皮嫩肉貨『色』的,哈哈哈……”李哥噴了個煙圈,靠在牆上笑了起來,一臉的調侃味兒。

    “這次的不一樣,絕對極品貨。那眼睛,大大的,水汪汪得能滴水,睫『毛』老長,一身藍紫『色』披風,聽口音應該不是咱們麻川人。他娘的,要是給老子日一晚上,死了也甘心了。”陳重口水都差點出來了。

    “有宋祖英漂亮不?”李哥頓了一頓,淡淡笑道。

    “差不多,就那種樣子的。”陳重笑道,“要不,我帶你去瞧瞧,不能玩看一眼也舒坦著。”

    “瞧個屁,走,到羊角鎮辦事去,你小子,以後別把腦子盡往娘們身上瞧,工作總得要幹,不然,丟了飯碗可別怪我。”李哥把煙蒂狠狠地扔在了地下,一腳踩了上去,擂得扁扁的。

    “外地人,瞧瞧去。”馬雲錢心一動,立即進了縣公安局,叫道:“馬東,跟我去辦件事。”

第八百六十六章 踹了省委書記一腳

    不久,出來一中等個兒警察,跟著馬雲錢聊著直往馬回年巷子而去。

    “大伯,這老宅子有什麼看頭,隻不過房子大了一些,幾個石頭疙瘩,麵陰森森的,房主人也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好像墳墓一樣。幹脆咱們到縣『政府』去把葉凡叫出來,叫他安排房間先休息一陣了,從貝葉穀回來,澡都沒洗,臭死了。”郭秋天大小姐嘟著個嘴,一臉的不樂意。

    “秋天,是不是想那小子了,才分開不過一分兒,晚餐不是他請嗎?現在都四點多了,一會兒就到五點了。你這妮子,不會真看上他了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郭樸陽一臉的笑眯眯樣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牆上『摸』著。

    “大伯,你笑我!我哪瞧得上他,一個土得掉渣的人。大本事沒有,盡喜歡吹牛。”在郭秋天小姐嘴,倒是把葉凡給貶得一文不值了。

    “吹牛,不會吧!你看看,人家才20歲出頭,就縣長了。這次,心氣還高得要命,居然誇下海口,要打通江都省,安東省跟咱們南福的通道。了不起啊!大伯那個時候,還在鄉下苦幹革命呢?”郭樸陽頭都沒回,直接搖了搖頭,顯然不同意侄女的看法。

    “大伯不會被他收賣了吧,不就搞了一隻無刺的魚,哼!”郭秋天不屑,說道。

    “嗯!講起那‘叫花魚’,我倒是回味無窮,這小家夥,搞美食一塊還真有點手段。”郭樸陽點了點頭,斜了郭秋天一眼,指著大廳中那塊寫著‘浩氣長存’的破舊匾額。

    笑道:“聽說馬回年團長的祖上跟馬胡子是同一宗的,一個成了土匪頭子,一個成了解放軍。

    當年,要不是馬回年熟悉馬胡子的情況,估計解放軍還得多傷亡五成左右。

    唉……這麼多年過去了,想想都汗顏啊!馬團長都犧牲幾十年了,可我們的後代子孫們,卻是把他給全忘了。這馬回年紀念館,早就該建了。”郭撲陽心有些發酸,靜靜地站在廳堂中央。

    “麻痹的!真來了,老子也得動手了。”葉凡往前一竄,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腳踩在一堵牆上,兩手已經趴在了圍牆頭上。

    正站在大門旁的兩個藍衣人感覺好像有響動,頭剛抬起,感覺頭一花,頓時軟攤在大門一旁。一隻大手出現,把兩人的姿勢擺好。

    葉凡這廝還欣賞了一下,頗為滿意,哼道:“嗯!有點像是睡覺樣子了。”

    這個,自然是葉凡使了手段,利用點『穴』截脈之法戳中了兩個藍衣武警的睡『穴』,暫時振暈了,估計要睡上一會兒了。

    “媽的,哪來的叫花子,蹲人家牆根也能睡著了,晦氣!”馬東罵了一句,抬腳就要踹去。

    這邊躲在暗處的葉凡早就扣緊了一枚石子,自然不能讓這廝破壞了自己好事了。

    “慢著,管他幹嘛,進去。”馬東的左手被馬雲錢給拉住了。

    “便宜這兩臭貨了!媽的!”馬東罵了一句,跟著馬雲錢進了馬回年老宅子。

    當咋一見到一身精靈中不失端莊的郭秋天大小姐時,馬雲錢那雙眼頓時就眯成了一條縫,嘴暗自嘖嘖道:“果然不虛此行,老子還以為那兩個小子眼光差,這姑娘,長得絕對不錯。那胸脯,如此發達,那屁股丫角還沒分開,估計應該還是個處。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又是外地人,趕緊……”

    馬雲錢想著,朝著馬東使了一眼神,馬東同誌自然心領神會,因為這貨幫馬雲錢可是陷害了不少的娘家『婦』女的,是馬雲錢最親密的心腹了。

    “我是麻川縣公安局治安科的馬東,請出示身份證明?”馬東一臉正『色』,略顯威風,衝著郭秋天說道,樣子做得倒像那碼子事。

    “為什麼?”郭秋天瞥了馬東一眼,淡淡問道。

    “為什麼?公安辦案,還要向你交待為什麼嗎?快點!”馬東顯得相當的不耐煩了,皺了皺眉頭手一揮哼道。

    “公安辦案也得按程序來是不是?憑什麼無緣無故要查身份證件?”郭秋天可是有些惱火了,聲音也尖利了不少,而且,口氣自然也是相當的不客氣了。

    這下子可是惹『毛』了馬東,這廝身子一晃,就要上前,卻被後麵的馬雲錢這老『騷』包給拉住了。

    此獠嚴肅地掃了郭秋天和那個半老頭子郭樸陽一眼,暗道:“這老頭,戴著個草帽,也不知是從哪個農村旮旯鑽出來的。倒是這姑娘這身作派,估計是老頭的女兒,可能是大學生,在省城什麼地方讀過書,所以顯得洋氣了許多……”

    想著,哼道:“省公安廳正在通輯兩名罪犯,正好是一老一少,而且,也是一老頭一姑娘,你們倆,哼!請跟我們走一趟。”

    “你是誰?憑什麼這樣說我們。街上一老一少多著,你查得完嗎?”郭秋天心一動,敢情這老頭的意思是隱喻咱爺倆就是通輯犯了。

    心惱火不已,就要發作,口氣冒騰的是質問的語氣,自認為外麵還有兩個武警在,那是一點也怵這兩人了。

    大不了到時真遇上什麼事亮明身份就是了,而且,還有一個葉凡在,在這麻川縣還能怎麼的了。

    郭秋天作夢也沒想到,此刻葉凡這廝正一腳勾在簷角,正看著好戲。

    郭樸陽卻是不作聲,掃了馬雲錢和馬東一眼。在馬雲錢的眼,自然是認為這鄉下老頭被嚇呆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什麼的了。

    “他是誰,告訴你別嚇癱了,哈哈哈……”馬東一臉的得瑟。

    “嚇癱,這天下能讓本姑娘嚇癱的人估計還沒出世?”郭秋天不屑的瞥了馬雲錢這老頭一眼。

    “哼!他是我們縣政法委的馬雲錢書記,本縣公檢法他直管的。快點出示身份證,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馬東不耐煩了,喊了出來。

    “拿去!”郭秋天正要發飆,卻見大伯朝他使了個眼神,也就憋住了,從皮包掏出了身份證扔了過去。馬東接過掃了一眼,遞給了馬雲錢。

    “泉興市來的,正好了,通輯犯也是泉興市的,身份吻合,馬東,給我銬起來帶回縣局嚴厲盤查一下。”馬雲錢哼道。

    “走吧,小姐!”馬東自然心領神會,叮當一響,手銬晃悠了一下,一臉『淫』『蕩』的笑著,衝上前去。

    “憑什麼?”郭秋天剛喊出這三個字,手胳膊已經被馬東給抓住了,這廝喊道:“給老子走!”

    “住手!”郭樸陽是再也忍不住了,心也奇怪兩個武警是不是睡著了,到現在還沒出現。所以,嘴威嚴地喊著一把抓住了馬東的手,自然是想要扯開了。

    不過,郭撲陽那略顯皺紋的手剛剛觸到馬東的袖子,馬雲錢卻是一個大跨步衝上前來,一腳踹了過去,地一聲,郭樸陽被馬雲錢踹得連退了三大步,背上撞在石牆上才停了下來。

    這廝罵道:“媽的!這麻川是老子馬家的天下,知道不,這麻川縣委的一號人物以前還是老子馬家的管家,通輯犯也這般翹皮。”馬雲錢得意地喊完,朝著馬東哼道:“這姑娘讓我來收拾,你把這土老頭先銬起來,太不識相了,給老子狠狠地抽他幾下。”

    “大條了,馬雲錢真是牛『逼』啊!連省委書記都敢踹,比老子要厲害一百倍。”葉凡心暗震,手上扣著石子準備隨時出手了。他在等著,自然是想等著老馬同誌鬧得更凶一點才對。

    “老頭,識相點咱們今天就當沒看見你們逃到了麻川,事完後你們立即可以走。”馬東突然幹笑道。

    “怎麼個識相法,你說清楚,哼!”郭樸陽那雙眼突然半眯了起來。

    “很簡單,我們馬爺看上你家閨女了,陪馬爺樂上一個晚上就夠了。”馬東得意地幹笑道。

    見馬雲錢背後伸出了兩根指頭,立即改口道:“兩個晚上就行了,還送你們幾百塊錢當路費,好生想想,有馬爺罩著你們,在這麻川,公檢法都是他直管,還有什麼人能抓你們。”這廝口沫橫飛,自然是把屎盆子往郭大小姐爺倆身上扣去了。

    這個時想,郭秋天倒是冷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這兩『騷』包耍寶。

    “要是我們不識相呢?”郭樸陽那臉變了,嚴肅得能滴出水來。

    因為,他已經看見兩個便衣武警進了院子,沒得到郭樸陽發出信號,他們倆站在不遠處的一顆山楂樹下候著。

    郭樸陽心雖說略顯責怪這兩人怎麼到現在才進來,不過,心也是大定了。

    兩武警更是『迷』『惑』不解,剛才居然莫名其妙的睡著了,兩人自然也不會往高人那方麵想的。

    因為兩武警自認為自己倆人就是高手了,要知道,兩人一個叫張於飛,一個叫王勤,以前可都是特種部隊轉業到省委辦公廳保衛處的。

    他們倆能被負責省委辦公廳的省委盧秘書長親自挑中來保護郭樸陽這位南福省的一號人物,說明其身手在保衛處絕對是一流的。

    結果,兩人醒轉後自然是認為自己是太累了,一時睡著了。這個,當然是葉凡搞的噱頭了。

第八百六十七章 掌嘴

    兩枚石子解決問題了,隨著功力的提升,以前要通過手指的陰脈截『穴』法,現在通過石子以飛刀手法擲出去就能辦到了。

    這個,本來是要八段位高手才能做到的事。不過,葉凡雖說才七段位頂階,但葉凡主要是飛刀手法厲害,所以也能辦到了。

    “不識相,哈哈哈……”馬雲錢突然一把抓住了郭秋天的手,幹聲笑了一氣,瞬間,這廝收斂了笑意,凶煞煞地哼道:“在這麻川,還沒有我馬雲錢辦不到的事。”

    “老頭,別倔了,等下進了公安局被整殘了可別怪咱們心狠手辣。

    你去打聽打聽,馬爺在這麻川,誰敢不服管。就是新來的葉縣長,還不是上頭有個周書記壓著。

    知道周書記是什麼人了,哼!剛才不是跟你們說過了,解放前他父親輩還是老馬家的管家。

    跟了馬爺有什麼不好,吃香的喝辣的有得玩有得樂子。”馬東自然是為馬雲錢同誌助陣了,顯擺了一陣子。

    “哼!”郭樸陽憤怒了,因為他看見馬雲錢這廝那雙魔爪子居然往侄女郭秋天的胸脯前抓了過去。郭秋天是什麼人,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了。

    “叭”地一聲,老馬同誌自然被郭大小姐甩了一個狠狠地耳刮子。兩貨微微愣神之後正要下狠手,不過感覺眼前兩道人影晃過,感覺自己倆立刻成了人肉沙袋子。

    ……

    一連串刺耳的嘈音傳來,兩人立馬成了豬頭癱軟在了地板上成了兩條死狗。

    “叫葉縣長出來處理,秋天,你打電話,這麻川,還是黨的政權在執政嗎?哼!”郭樸陽那嘴唇居然有點抖瑟,這種現象,估計在心深如海的郭樸陽身上是絕難見到的事。

    “郭老頭爆怒了,老子立即得溜了。”葉凡往下一滑,身子輕如『毛』片般翻到牆根外,等著郭秋天打電話來。

    自然,一接到電話,葉凡立即趕了過來。

    當聽完郭秋天講述後,葉凡那眼一橫,自然表現得是大義凜然樣子一身虎膽的立即掏出了電話,哼道:“吳局長嗎,我是葉凡,立即帶幾個人過來,馬回年老宅子,馬上!”

    十幾分鍾過後,吳彤帶著幾個幹警跑步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麼拖拉?”葉凡故意皺起了眉頭,自然,這廝是有所圖的。

    既然郭樸陽這個省委一號大神還要裝傻,到現在還不揭『露』身份,那就得讓他放放血才對。

    “報告縣長,不是我們硬要拖拉,是……唉……”吳彤一臉的難堪。

    “到底怎麼回事,有屁快放!”葉凡裝著有些生氣樣子,連粗話都給整了出來。

    “是!報告縣長,你在地區公安局搶回的三部警車,前幾天被馬書記搶走了一輛桑塔納2000,後來又被你給弄了回來。不過,昨天,縣局那輛商務麵包車又被馬書記強行借走了,唉……咱有什麼辦法?剛才,我還是開拖拉機來的。”吳彤瞅了一眼地下正癱成一團的兩個人。

    不過,因為馬雲錢和馬東都是躺在地下,但那臉已被兩武警高手給揍成了豬頭,所以,吳彤雖說眼熟,感覺有些奇怪,有些懷疑是不是馬雲錢和治安科的馬東科長。

    不過,葉縣長在場,人家不解釋,自己也不好多問。看葉縣長那一臉爆怒樣子,此刻,還是少多嘴為妙,別觸了黴頭才對。

    “沒用的東西,連輛車子都管不住。”葉凡哼了一句,臉上掛著一絲苦澀,瞅了郭秋天和郭樸陽一眼,哼聲道:“把地下兩人銬起來,帶回縣局嚴回盤問,太不象話了,青天白日,居然想調戲姑娘。一定要嚴懲知道不?”

    “是!”吳彤一個立下,嘴應著,朝身後幾個幹警使了個眼神。

    四個幹警衝上前去,那銬子一晃就要拿人。這個,在葉縣長麵前不表現一下還等何時?

    不過,瞬間,四個幹警全傻眼了,嘴同時發出‘啊’地一聲驚呼,站那兒呆了,八隻眼直愣愣地盯著地下兩貨,不敢動手了。

    “怎麼回事?磨蹭什麼?”吳彤那臉一沉,冷哼道。

    郭樸陽和郭秋天自然是不吭聲,倒要看看葉凡怎麼處理這相當棘手的事。畢竟地下躺著的還有一個政法委書記,而且,聽那廝口氣,背後還有著縣委書記周什麼的撐著。

    “地……地下躺的是馬書記,還有馬科長。”幹警吞吞吐吐答道。

    “馬書記,馬科長……”吳彤那臉唰地一下就變『色』了,難看得很。

    心道,完蛋了,今天倒黴啊!怎麼會接手這個燙手山芋,馬雲錢這『騷』包哪是咱這小局長能惹得起的。

    瞅了瞅葉凡,見他不吭聲,隻是板著個臉。

    吳彤兩難啊!看今天這架勢,不銬的話首先葉縣長這一關就過不去了,而且,最近自己也有投靠葉縣長的意思。

    這個關鍵時刻絕不能掉了鏈子,這廝那嘴角抽搐了幾下,瞬間作了決定,厲聲吼道:“銬起來,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

    自然,也是一幅凜然正氣作派了。

    “嗯!你親自審理此事,給我看緊點,要是出了什麼漏子,你這帽子可得戴穩實點了。還有你們四個,給我看緊點,出事的話你們四個一起負責!”葉凡那聲音相當的柔和。

    不過,聽進去頓時,吳彤和四個幹警自然地心底叫苦不迭了。暗罵葉縣長狠辣,自己要跟馬雲錢和周富德鬥,居然把咱們幾個也拉來墊背了。你們這些大佬相鬥還行,倒黴的總是咱們這些小『毛』蟲啊!

    “另外!此事不管涉及到誰?一定要嚴肅查處!”葉凡又補了一句。

    “那個敢銬老子,這麻川,還是周書記的天下,哼!”馬雲錢一清醒了過來,立即從地下想爬起來。

    不過,又被一個藍衣人給狠狠地踹了一腳,頓時癱軟如死狗了,坐地下還是凶煞煞地,瞅了藍衣人一眼,吼道:“媽的,留下名來,老子拔了你這身人皮!”

    “馬書記,注意形象!”葉凡故意哼聲道。

    “形象,你他娘的算個球,別以為是縣長,搞了點錢就了不起了。等老周回來,你還耍個球!得罪了咱們馬家,你還想混,混個『毛』!”馬雲錢耍起潑來。

    “耍個球,老子好歹也是縣長,縣委副書記,還是你的領導,格娘老子的,敢罵老子,吳彤,給我掌嘴十下,太不象話了,黨的幹部那臉子,全給你丟盡了。我叫你欺負女人,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欺負女人,沒用的東西!”葉凡故意地生氣了,喊道。

    “是!”吳彤再也猶豫,衝上前去,叭叭叭狠狠地甩了馬雲錢十個響亮耳刮子,甩得這廝那臉更是青腫一遍,徹底成豬頭肉了。。

    郭樸陽心點了點頭,覺得這小夥子雖說行為粗暴了一點,但還是很有點正義感。

    對於這種惡人,這種法子好像也是最有效的法子了。惡人須要狠人治,講的就是這個了。

    “姑娘,請你們跟我回公安局一趟,作了筆錄。”吳彤自然是相當客氣地衝郭秋天說道。

    “不必了。”郭樸陽擺了擺手,轉身朝著一個藍衣人交待道:“於飛,立即給莊世誠和王朝中打電話,還有分管政法的書記,就說我說的,叫他們立即趕到麻川,我倒要看看,這麻川,還是不是黨的天下,哼!”

    “這老頭,口氣還挺大的,什麼貨?”吳彤心自然地鄙視著,怦然一驚,暗道:“我的娘也!莊世誠,王朝中,還有地區政法委書記賀海緯,那哥三不是地區幾巨頭嗎?這老頭是什麼人,口氣這般大,難道是省委常委,絕對是……”

    吳彤心『毛』『毛』的想著,那腿也不知怎麼回事,自然地抖瑟了起來,就是無法控製。旁邊四個幹警情況更糟了一點,好像那手都在抽搐似的搖晃著。

    見葉凡一臉的訝然狀況,郭秋天可是得意地仰起了頭,衝葉凡笑道:“看到沒,我大伯發怒了,你們麻川就得發生地震,咯咯咯……”

    “秋天,你……你大伯到底是……”葉凡故意裝著有點惶恐樣子,問道。

    “等下你就明白了。”郭秋天一臉狡詐,笑著就是不解謎。葉凡自然是裝著一臉鬱悶樣子的,帶著大家回縣府了。

    莊世誠正在開常委會,接到電話後那臉『色』立即變了,不久,王朝中也接到了電話,倆人叫上賀海緯,三人自然沒多說話,立即宣布散會,坐車直接向麻川而去。

    莊世誠立即打了電話給葉凡,聽了葉凡講述後那心髒都差點給裂了。一拳擂在了車上的皮椅子上,哼道:“嚴懲,一定要嚴懲,查!查到底!”

    轉眼,莊世誠恢複了平靜,暗道:“機會到了!周富德的事一直拖下去不處理,也不是個事,正好可以乘這機會……”

    當王朝中打電話給韋不理等人時,他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好打到了葉凡的手機上。

    一聽講述完,頓時那臉『色』差點慘白了,掛了電話後立即吼道:“周富德啊周富德,你他娘的都幹了什麼『騷』包事?

    像這種人渣你也能推薦上來擔任政法委書記,直管分檢法。前年推薦馬雲錢時,本來地區就有人不服。

    孫國棟那老匹夫就反對過,可是你硬是說這人什麼什麼的,現在可是好了,居然調戲起省委書記的侄女,踢傷郭書記,馬膽包天啊!狗日的,你不讓老子好過,老子定要拔了你這身人皮。”

    罵完後,王朝中專員也是歎了口氣,哼道:“看來這次周富德有些玄了,本來一直頂著,不讓莊世誠安排代理書記的,居然給莊世誠瞅住了機會,不安排都不行了,還得看郭書記態度啊!”

第八百六十八章 三巨頭共聚麻川

    賀海緯聽了葉凡的講述後也差不多表情,心一下子沉到底了,暗罵道:“老子真是走背運,前段時間周富德跟郭新平打架,現在又冒拳出了一個更厲害的家夥。

    居然調戲起省委書記的侄女來,而且,還踢了省委一號一腳。郭書記之怒,在這南福,誰能承受得起?

    要是因此事怪罪到我的頭上,那這帽子可就飄搖了。麻川的治安,非整頓不可了!

    林天,非拿下不可了,再不拿下,我賀海緯又如何出手?‘將’在外不聽使喚,我這個書記簡直就是個擺設,上不靠書記,下邊公檢法人家有人撐著,不聽使喚,咱就是一片無根的浮萍……”

    三巨頭心情複雜著,總之來說,是相當糟糕的。

    麻川的事連累到了整個地區,省委書記將會發出什麼驚天之怒,三巨頭心都沒底。坐車,那心,自然也是七上八下猶如在吊水。

    隻有葉凡這廝是沒心沒肺的,反正這次馬雲錢自然是非下不可了。

    估計,這次馬雲錢是脫不了牢獄之災了。牆倒眾人推,泥爛眾人踩。馬雲錢一倒,他犯下的罪行人家也敢站出來揭『露』了。

    “方圓,準備好馬雲錢犯案的材料,這次,定要送他進大牢吃牢飯。”葉凡哼聲道。

    “這麼快,不是說等找到重要證據再下狠手嗎?”方圓自然不明白了,說道:“我搜集到的證據還不足以致他於死地。”

    “夠了,吳彤那邊也有一些,雙管齊下。”葉凡哼聲道。

    到了縣府,葉凡很小心地把郭樸陽迎進了自已的會客室。走出來立即把吳彤給叫到了一邊,問道:“吳局長,聽說馬雲錢在麻川搞得是怨聲載道,幹了許多出格的事,你作為本縣公安局長,不會是一點都沒感覺吧?”

    當然,這個就是葉凡下決斷的時候了,如果吳彤聽話,那這個政法委書記位置自己將幫他推一把。

    今天,正好可以借省委郭書記的東風走一場,到時莊世誠和王朝中,賀海緯一到,肯定會問起馬雲錢那個位置的合適人選的。

    那就要看吳彤能否拿出態度來了。吳彤作為公安局長,不可能沒聽說過馬雲錢的事。

    這廝一聽,迅速在腦中轉起了圈圈。

    立即回答道:“我早就聽說過了,不過,說句實話,以前他有人撐著,我們縣局還是他的直屬下屬,叫我們也難下手。不過,我早就注意著這些了,光是強『奸』案子有證據的就已經有三起,還沒查清的估計不下這個數!”吳彤伸開了一支巴掌。

    “那你怎麼看這事?”葉凡故意,淡淡問道。

    “我聽縣長的。”吳彤身子一挺,也知道機會來了,回答得相當的巧妙。

    “,你小子,嗯!整理一下,該用時就拋出來。”葉凡嗯道。

    “是!”吳彤回答非常的幹脆、響亮。

    “柳主任,立即通知縣委全體常委準備開會,晚上9點鍾前必須準時到縣府。”葉凡一臉嚴肅,交待道。

    “是不是周書記交待了?”柳眉芳問道。

    “沒有!”葉凡幹脆地哼道,暗道這柳眉芳她娘的隻看周富德的臉子,老子的話好像不好使得。

    不過,這個也正常,召集開縣常委會那自然得一把手點頭了,何況,現在地區還沒交待由誰代理著這縣委書記。老子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

    不過,從此中也可以看出自己在柳眉芳心中的份量還是太輕了。周富德積下的威風、壓力,不是一時三刻能化解的。

    “那……叫我怎麼給其它常委們說……”柳眉芳裝著一臉為難樣子。

    “莊書記、王專員馬上就到了,你說要怎麼說?”葉凡有些生氣了,臉一橫瞪了柳眉芳一眼,暗道這女人也太不識趣了,你裝回傻就不行,硬要找個由頭,這不是故意刁難,老子好歹也是縣委副書記?

    “我就去……”柳眉芳那臉瞬間就失『色』了,轉頭走了。

    伺候著郭樸陽吃過晚飯。

    “看來這麻川的交通是得改善一些了,德平到麻川需要幾個小時?”郭樸陽淡淡問道。

    “德平首府到歸元縣就二個小時左右車程,可是從歸元縣開始盤山而上,盤山而下到咱們麻川卻是要四個小時左右時間。

    而且,那路,想必您都看見過了,窄如羊腸。每年,麻川人都要活祭那天條路上幾十條活生生的『性』命。

    這個,也是『逼』得我在全縣經濟如此窘迫的情況下還得先打通天牆公路的緣故。

    命,比什麼都值錢,畢竟,生命隻有一次,無法再回來的。雖說地區給了我兩年內脫去全省倒一帽子的經濟硬『性』指標,但我總覺得,跟生命相比,還得次之。”葉凡小心地回答著。

    “嗯!命比什麼都重要。這路,非修不可了。不過,小葉同誌,你可別指望著我會給你什麼好處,要錢,自個兒想辦法去。”郭樸陽微笑著。

    “伯父,您給我的夠多了,我不敢奢求其它什麼了。我想,宋將軍那一條線如果能跑下來,應該能修條好路出來。”葉凡表情略顯感激樣子。

    “嗯!當前,許多的官員,一見到我就是訴苦要錢要支持要政策,其實,好多事,本有路可走的,就是那些官員等、靠、要、拿習慣了。不肯動腦子去想,用眼去發現,用腿去跑跑,去調查。其實,路,就在腳下。”郭樸陽輕輕的叩了下桌子。

    “我記下了。”葉凡點了點頭,轉爾,這廝瞅了瞅郭樸陽,發現他麵『色』緩和了許多,咂了幾下嘴,終究沒出口來。

    小葉縣長的動作郭樸陽同誌自然盡收眼底,皺了皺眉頭,哼道:“有話說嘛!我可是不是古代的昏官霸官之流,難道不讓你們說話啦?咱們黨,從來講民主,講團結。不搞一言堂嘛!”

    “路這邊我不敢奢求什麼,就是,剛才您喝的茶感覺還行吧?”葉凡的話令得郭樸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心道這小家夥好生生的又扯到茶上去幹什麼?難不成這茶是武夷大紅袍什麼的?

    隨即用心品了一下,感覺確實有點不同味道,旋即,問道:“這茶是你們本地產的吧?”

    “嗯!您看看這個?”葉凡這廝自然是隨竿子而上,把農音韻搞的青霧茶方案遞了上去。

    郭樸陽接過後靜靜地翻著,良久,點了點頭,說道:“你這種想法很好,發展特『色』農業,茶就算是其中一塊了。既然青霧茶有如此特點,那你們就該加大政策扶持力度,爭取把青霧茶推向市場,讓更多的人都來品品、嚐嚐。如果真能成果,這倒是一項直接能增加農民收入的好法子。因為,你們有這個條件。”

    “我早就準備了,就在一個小時前,水州橫昌集團的老總尚天圖先生已經跟織女鄉的農鄉長達成初步協議,在織女鄉建一個青霧茶公司。前期投資達到500萬,而我們縣,也成立了一個青霧茶開發委員會。尚董事長也講了,如果省農業廳的支農項目能拿下來的話他立即追加500萬款項跟咱們縣一起,搞個青霧茶集團出來。要搞就搞大點,壯大本土特『色』農業,搞出品牌來,也許咱們麻川也能冒出第二個‘西湖龍井’來。”葉凡口氣平靜,說道。

    “你還有話沒說完吧?”郭樸陽瞅了葉凡一眼,早猜準了這廝的心思,不由得笑道。

    “我不敢講,一講的話您又得批評我是等、靠、要了。”葉凡小聲說道。

    “等、靠、要這種思想的確不好,凡事都有兩麵『性』,都不是一成不變的,辯證法不是說過,事物都是相對的,不是靜止一成不變的。不過……”郭樸陽講到這後居然打住了,急得葉凡可是有些坐不住了。

    這廝轉了轉眼,又瞅了瞅郭樸陽麵前擺放的青霧茶方案,心頓時有了主意,笑道:“郭書記,你難得來麻川一趟。既然品過咱們麻川的青霧茶了,應該有些感受是不是?能不能請您在方案上針對青霧茶寫個意見,點評一番,我們麻川縣委縣『政府』也好按照您的指示幹好青霧茶的有關工作。訪改進的改進,該加大的加大、該扶持的扶持。”

    “,行!”郭樸陽心直罵著這小鬼滑頭,旋即,抽出鋼筆來,在方案上方渣渣寫了一溜字來。

    葉凡接過後一掃,頓時……

    晚上10點。

    麻川縣委會議室,一片嚴肅的氣氛令得韋不理、方鴻國等常委們如坐針氈。

    突然間感覺那把代表著權力的常委們專用椅子今天好像長『毛』了似的,撓得人屁股下隱隱著痛。

    幾個常委又隱晦地瞧了瞧馬雲錢空著的那把椅子,知道這廝是鐵定完蛋了,還想翻身,除非孫猴子能把如來佛幹掉還差不多。

    “活該!搞女人搞女人,這下了總算是死在女人肚皮上了。麻痹的!你龜兒子要搞女人也不帶把老子帶上吧,這下子估計差不多了,連老子都給你墊背了!馬雲錢啊,你他……”此刻,病床上的周富德一氣之下把那正輸『液』的吊瓶都給砸碎了,心一片死灰。

第八百六十九章 代縣委書記

    想到省委書記的震怒,那個,即便是周富德這個土皇帝也生出一股子軟癱無力的感覺來了。

    因為幾分鍾前,地委行署專員王朝中那電話直打給了周富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子臭罵,罵的居然跟周富德剛才罵馬雲錢的話意思差不多。意思是馬雲錢是你周富德硬推薦上去的,當初老子在地委常委會上也是出了大力,這下子連老子也成了倒黴蛋。

    周富德知道自己完了,再想回到麻川那是不可能了,能保個處級級別就算是老天格外開恩了。估計紅沙洲的郭新平那郭家該高興死了。

    “媽的!省委郭書記姓郭,郭新平也姓郭,不會是本家吧……”周富德居然歪腦子到了如此地步,說來也好笑。

    “今天,你們叫我微服私訪也行。其實,也不能這麼說,我是受人所托,特地到貝葉穀廊橋去看看的。那,有著二百多位先烈們的鮮血撕滿之地。

    麻川,解放前是土匪縱橫,先烈們用鮮血和生命剿滅了土匪,迎來了新中國。

    在黨的領導下,麻川,經過了四十幾年的發展,可是,今天,十分的令人失望,甚至,可以說是憤怒!”話講到這,地一聲,郭樸陽重重地把茶杯磕襯在了會議桌上。

    室內全體常委,以及莊世誠,王朝中,賀海緯三人那心,自然是大大的跳動了一下。用心驚肉跳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麻川,還是土匪窩子嗎?麻川,還是黨的天下嗎?麻川,到底有沒有黨的『政府』在執政?”三個‘還是’串著問下來,莊世誠和王朝中,賀海緯三人那臉都快垂到胸脯前了,其它九個縣委常委更是早就到胸脯前了。

    “抬起頭!看著我!”郭樸陽一聲喊,全都抬起了頭。

    “郭書記,是我的工作沒做好,您批評我,處分我吧。”莊世誠首先表態了。

    “郭書記,馬雲錢是個敗類,當初我錯信了周富德的話,請書記嚴肅處理。”王朝中一臉陰霾著說道,知道躲也躲不過去了,與其等下讓莊世誠拿此事來說事,還不如趁早自招了。

    “哼!夠狠的,連自個兒都下得了手。”莊世誠心暗暗罵道。

    “郭書記,我作為地區政法委書記,管著公檢法機構,馬雲錢的事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賀海緯一臉嚴肅,說道。

    “郭書記,我作為麻川縣長,馬雲……”葉凡那自責的話還沒嘎出來,卻是被郭樸陽揮手打斷了,說道:“麻川雖說出了個馬雲錢,但葉縣長今天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聽說馬雲錢的父親輩還是周富德的父親輩的東家。以後,我不希望再次看到麻川縣還是充滿了濃濃的匪氣。”郭樸陽的話大有深意。

    這個,莊世誠和王朝中兩隻老狐狸自然懂了,兩對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而且,更令人震驚的就是郭樸陽好像對葉凡並沒有惡意,那話語中似乎頗有一股子欣賞味道。

    莊世誠開口了,說道:“郭書記,馬雲錢的事我們立即著手查辦,就請賀海緯同誌親自掛帥,徹底查清此事,不管涉及到什麼人,一查到底。

    周富德同誌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麻川縣縣委書記一職。

    馬雲錢能如此放肆,無所顧忌,周富德這個縣委書記的縱容包庇也起了一定的推波助瀾作用。

    剛才,縣公安局吳彤同誌,紀委書記方圓同誌都接到許多反映馬雲錢問題的材料。

    馬雲錢的問題相當的嚴重。從吳局長掌握的資料看,至少有三起強『奸』案子鐵證如山。

    吳局長也是最近剛查清的,已經上報給了葉縣長,葉縣長正準備著手處理,誰知馬雲錢居然死『性』不改,嚴重地敗壞了作為一名黨的……

    而且,從方圓同誌掌握的情況看,馬雲錢還涉及到貪汙,挪用公款、『亂』占土地等多項目……”莊世誠的話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冒騰出來,王朝中那心都沒平複過。

    “郭書記,馬雲錢的事我負有很大責任。這種害群之馬,我要求賀海緯同誌一定要嚴肅查處,嚴懲不怠。

    周富德同誌也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當初馬雲錢就是他直接推薦的,作為一個老同誌了,我當初也被他蒙弊了雙眼。

    相信了他一個老同誌的黨『性』原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周富德同誌病在床上已經一段時間了。

    麻川,不能群龍無首。現在雖說到年底了,一下子要挑選個合適的縣委書記出來接任他的位置,是有些難度。

    畢竟一個縣委書記,治下有幾十萬百姓,特別是麻川縣經濟落後,民生複雜,地區自然得慎重考慮。

    所以,我建議先由葉凡同誌代著這個書記一職,莊書記,你看呢?”王朝中夠狠,立即把周富德這廝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一切大責任全往他身上招呼去,而且,這廝在揣測到了郭樸陽對葉凡的態度後,立即就見風轉舵了,立即表態了,轉爾支持起葉凡來。當然,這廝也留有餘地,隻是建議葉凡暫時代理著,以後還要選合適人選的。

    “嗯,這是你們德平地委的事,我不摻和了。”郭樸陽淡淡點了點頭。

    “葉凡同誌雖說到麻川的時間並不長,但作出的成績卻是有目共睹的。

    今天早上,聽說葉凡同誌為了徹底打破天牆阻隔,捐贈到了二千多萬款子。

    這一點,即便是我作為德平地區的書記,都有些汗顏啊!前次,葉凡同誌到地區來問我要修路款子,我隻給了他30萬的炸『藥』……

    在短短的時間內,葉凡同誌不等不靠不吵不要,搞出了三個基地,『毛』竹、茶葉、桃樹三個基地,外加一個脫帽工程。

    他的幹勁很大,我們地委會全力支持他幹好工作的。葉凡同誌雖說還年輕,但是,我想,年齡並不是問題。

    他20歲就坐上縣長位置,我覺得,我當初這個決定,咱們德平地委的決定,非常的合理。

    葉凡同誌,他並沒讓我們失望。希望葉凡同誌在代理書記後能帶領麻川人民徹底走上致富道路……”莊世誠把自己的功績隱於葉凡的成績上,令得王朝中真想罵娘。

    “嗯!我讚成莊書記和王專員的決定。葉凡同誌,的確是一位擁有開拓進取精神,具有獨創,肯幹,黨『性』原則相當強,一心為民的好同誌。

    就拿水州橫昌集團,還有江南傳媒集團特地到遠隔千的麻川縣來捐贈。

    這個,說句實話,全是看葉凡同誌麵子的。難道麻川有什麼金窩銀錠等著他們來挖?如果有,也早就被人挖走了。

    如今的時代,雖說不是個人英雄主義時代,提倡團結合作,但葉凡同誌身上,的確體現了這種個人的傑出成就。

    對於葉凡同誌代理書記後能否帶領麻川人民走上致富道路,說句實話,我信心很足,我相信他肯定能做到,我相信莊書記和王專員的眼光。

    從葉凡同誌一到地區,就從地區公安局弄來了五輛警車來看,他的確是把麻川人民的利益放在了首位。

    麻川的情況太複雜了,馬雲錢倒下了,不過,我相信,麻川縣公安局的同誌群體本質並不壞,他們是好樣的。

    他們開著拖拉機辦案子都能辦得如此有特『色』,我相信,等他們全開上警車時,這方水土,將徹底的消除匪氣,還老百姓一個明朗的天空。

    還有一點,在這,擇日不如撞日,鑒於麻川縣的特殊情況,縣政法係統不能一日無帥。正好地區兩位領導都在場,所以,還請領導考慮一下麻川縣的實際情況,以及這曆史留下的風氣。”賀海緯大加讚賞了葉凡一番。

    其中,又隱晦地點出了地區公安局長林天的不服從組織安排。最後,又幹脆在郭樸陽麵前將了王朝中一軍,拋出了麻川縣政法委書記一職的人選來。

    “嗯!麻川的情況特殊,政法委書記一職太重要了。像馬雲錢,就是一個深刻的教訓。”莊世誠自然是順竿子就接了下來,轉爾,瞅了葉凡一眼,說道:“葉縣長,對於麻川縣的情況你較熟悉,你說說,在目前情況下,誰最合適代著政法委書記一職?”

    “媽的,莊老狗下手了。賀海緯這匹狼又來湊熱鬧,老子一個人,在郭樸陽的虎視之下是獨木難撐了。”王朝中心差點罵娘了,知道被人算計了。

    今天估計不但要丟了麻川縣委書記一職,估計就連那個政法委書記位置也得給莊世誠占去了。

    而且,莊世誠借著郭樸陽虎威,那是一點力氣也不用花的。都是給馬雲錢這『騷』包給害苦了,這麻川,以後不就成莊世誠的天下了。

    “這個,我相信郭書記剛才也看見了咱們麻川縣公安局吳彤同地的表現了。”葉凡相當的詭異,居然一耙子打向了省委郭書記。

    “這小子,膽子夠大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還真扯起老子的虎皮耍大旗了……”郭樸陽感覺好笑,罕見地點了點頭,說道:“嗯!”

    一個‘嗯’字,卻是一錘子定音了,王朝中憤怒得真想一把吞了小葉同誌,可又是莫可耐何。

第八百七十章 老賀掛帥

    明知小葉縣長在狐假虎威,可隻得眼巴巴地承受著,‘鬱悶’得想撞牆就是王朝中的心情了。

    舒坦得想喝米酒自然就是莊世誠的心境了。這事本是一件壞事,想不到,眨眼間居然成了好事。

    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

    “賀海緯同誌,你立即從地區公安局、地區檢察院抽調精幹工作人員,組成工作組,進駐麻川徹查馬雲錢的案子。葉凡同誌,交待下去,縣公安局,檢察院,縣紀委全力配合。哪個敢下絆子,哪個敢不作為,立即撤職查辦。不管涉及到什麼人,一查到底。”莊世誠那氣勢發出,頗也有一股子威勢的。王朝中幹脆在心練閉耳功了,這就叫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至於一臉陰柔的韋不理那臉『色』更為陰柔,有向娘們發展的趨勢。而血氣方剛的鐵東同誌自然是一聲都沒吭了。在這,他隻有悶頭鬱悶的份頭了。

    縣常務副縣長方鴻國,此刻更是深深的震憾,想不到省委郭書記對葉凡的印象如此的好。其它人都受到批評甚至懲罰了,隻有葉凡,好像還被表揚了。這個,啥的,太詭異了。

    晚上,注定麻川是個不平靜的夜。

    深夜淩晨一點。

    馬家族長馬落鐵、馬胡子矽礦集團總經理馬豔春,馬家三虎馬標、馬飛、馬平以及馬家有頭有臉的全坐在了馬家大院。

    其實,他們雖說也姓馬,當然,不是馬胡子一係的。隻能說是跟馬胡子有關係。

    比如馬家現任族長馬落鐵,其實跟馬胡子還是堂兄弟關係。馬胡子最親的那一係當初在馬胡子被擊斃後,在人民解放軍的憤怒下,死的死,逃的逃,估計就剩幾個漏網之魚還住在馬胡子鎮,這些漏網之魚也是一些身份相當低,的確沒幹過什麼壞事的良民。

    “叔公,怎麼辦?雲錢叔肯定回不來了。聽說德富叔也載了。”馬標有些氣餒,焉頭達腦的提不起勁頭。

    “怎麼辦,涼辦,一個牲畜!早就該讓他下地獄了。”馬落鐵氣得噴血,對於馬雲錢的惡行,馬落鐵作為馬家族長,也隻能是睜隻眼閉隻眼。

    不過,現在馬雲錢真出事了,作為本家,還是肉痛不已。畢竟有一個馬雲錢撐著,馬家在縣也吃得開一些。

    現在不但馬雲錢要進大獄,就是周富德好像也回不來了。馬家一下子失去了兩個重量級靠山,不得不堪憂啊!

    “其它倒沒什麼,我是擔心,唉……”平時豔麗四『射』的馬豔春總經理,現在也『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咱們家矽礦?”馬標那臉一黑,連嗓子都有些發顫栗了。

    一聽馬標噴出‘矽礦’兩個字,馬家人全沉默了。以前有著馬雲錢和周富德撐著,馬家矽礦誰也不敢染指。

    不但沒交過一分錢的稅收,就連對農民的土地賠償等等,都是沒付出過。

    那個時候,哪個老百姓敢跳出來叫馬家矽礦集團賠錢,估計第二天不是殘腿就是殘耳了。

    真稱得是上天殘地缺了,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了。現在馬家失勢了,牆倒眾人推這個理兒誰都懂。

    聽說馬雲錢的案子是地區政法委書記親自掛帥的,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地委莊書記注視著,省委郭書記估計還惦記著。

    麻川縣馬家雖說勢大,但真要敢跟『政府』公然對抗,他們有那匪氣但也要有那匪膽和能量才行。

    以前如日中天的馬胡子,手下還有著七八百竿槍,最後還不是被英勇的人民解放軍給消滅了。

    就憑著現在馬家那幾竿獵槍,幾把鋤頭,跟擁有現代化武器裝備的公安武警相抗。

    那個,明顯以卵擊石的蠢事馬家人自然不會去幹的。最多搞些小陰謀,下點絆子,搞點群眾集會什麼的還是能行的,不過,這個,好像都有些不抵事了。因為,師出無名。

    “不急!麻川又不止咱們馬家一家礦業,青山鎮銅礦不是羊角鎮鐵家把持著,他們收入是咱們的幾倍,真要收拾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哼!”馬豔春那美麗的眼中,突然閃出了一道能噬人的異樣狠辣。

    同一時間,鐵家人也全坐在鐵家大院,鐵東,這個鐵家的最年青的掌舵人,也是一臉的陰霾。

    葉凡雖說隻是個代理書記,但就因為多出一個‘代’字,權力可是大了好幾倍。

    昨天,要招開縣委黨委會議,都是以周富德的明義開的。而且,不能討論人事,各個常委自然都看周富德麵子在行事。

    明天開始,多了一個‘代’字的葉凡,人家是明正言順的代縣委書記,而且還是代縣長,兩個‘代’字一重疊,權力在麻川,那自然是頂天了。

    從明天開始,要召開縣黨委會議,人家可以明正言順的召集了,不用每次開會都說,經周書記同意什麼的屁話了。

    而且,從今天的態勢看,吳彤顯然鐵定成為葉凡的跟班了。葉凡推他接替了馬雲錢的位置,他不感恩戴德那也成畜牲了。

    前段時間的常委會上,葉凡在周富德眼皮子底下已經提了銅礦基地的事,說明人家早就瞄準了青山鎮銅礦這個聚寶盆了。

    時下修路資金又差著相當大的一個缺口,任何一個一把手上台,肯定都得搞錢了。

    “鐵東,咱們是不是該早做準備了?”鐵東的堂哥,也就是青山鎮銅礦集團總經理鐵心海眼中的狠厲神『色』一閃而逝。

    “你還沒準備嗎?”鐵東臉上略顯不滿,真想揮拳砸掉他兩顆門牙。

    “準備啥?咱們一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再說,咱們有合同在手,怕個球!”鐵心海那驕狂之態又從臉上冒騰了出來。

    “合同,合同,合同個屁!連天都變了,合同不成了一張廢紙,哼!”鐵東沒好氣罵道,瞅了鐵心海一眼,知道鐵家人早就養成了驕狂不可一世的狂氣,想一時扭轉,那個難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馬家不是還有矽礦嗎?他們撈得也不少。而且比咱們更狠,連一文錢的稅都沒交過。”鐵心海有些不滿鐵東的張揚,心道,老子好歹也是你堂哥,又不是你跟班?

    “時下,已經不能跟馬家矽礦互下絆子了。在這個困難時期,咱們得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同誌,共同對抗外來阻力才對。

    互相內耗,結果就是兩敗俱傷,等著姓葉的坐守漁利了。隻要馬家的矽礦沒倒,咱們的銅礦更沒問題。

    他們是非法的,咱們至少還有一張紙在。想必姓葉的剛上台,也隻不過一個代書記罷了。

    連那個代縣長的代字都還沒去掉,一時之間,應該有所顧忌。年底隻不地剩下不到10天了。

    年關一過,王專員決不會再讓姓葉的代著那個書記了,他最多嘎上二三個月,等新任書記一到,什麼事都好解決。”鐵東倒是沉穩了下來。

    “如果姓葉的坐上一號寶座怎麼辦?”鐵心海有些遲疑。

    “他……不可能!”鐵東搖了搖頭,見堂哥一臉的『迷』惘,旋即解釋道:“一來歲數太小,資曆太淺,提個縣長已經是大背悖常理了。如果再由他那縣長寶座都還沒坐穩的基礎上不到三個月又提拔為縣委書記,那個,太逆天了。

    在咱們國家的政體內是絕不可能的,這點你倒不必擔心什麼。就是這二三個月時間咱們得堅持下來,堅掛就是勝利。

    新來的縣委書記,不管他是誰,他肯定都得找咱們合作。不然,他隻能被姓葉的全麵架空,誰願意當個沒用的傀儡書記?”鐵東居然笑了。

    “富德,你作好思想準備吧,唉……”王朝中歎了口氣,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我曉得了,算啦,也好,解脫吧。以前郭家人一直鬧著,也讓你為難了,這下子倒好,攤上馬雲錢這檔子事,隨你們便吧!”周富德整個身子軟綿無力地斜靠在了病床上。

    一時間好像被抽了筋的軟皮龍,頓時,一股子悲愴湧上了心頭,他明白,今天自己,已經成了王朝中這個專員手中的一枚可憐棄子。甚至,他其實就是一替罪羊。

    “狗日的,以前撈錢撈好處搞女人時總是記得老子,人說馬雲錢是一『色』棍,我看你這老小子跟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光是老子手頭上就給你找了七八個麻川妹子。估計行署辦那個邱茂水也沒少給你找娘們吧!

    媽那巴子的,胯下那竿槍想用時就磨磨,老子專門給你找洞打磨,一邊磨著一邊還叫喚著。

    還說麻川妹子很辣,那洞子夠味兒,夠你嗎的味兒。”周富德心暗罵著,知道罵了也沒用。

    這事又見不得光,捅出去的話兩個一起完蛋,不捅出去估計自己還有條活路。

    “不過富德,我會盡力幫你安排一個好去處的,你放心養病就是了。”王朝中掛了電話,那臉上,爬滿了黑『色』細線。

    “周富德,總是一枚不定時炸彈,要是有排爆專家在給排除了就好了,唉……”王專員這般子想著,胯下一熱,罵道:“都是你他娘的惹出來的吊事,唉……要是富德在,今晚上就不會寂寞了。

第八百七十一章 好好收拾你

    周富德,老子他嗎的還真離不開他了。姓葉的,就讓你今天先風光一時,等郭樸陽滾蛋後,老子會好好收拾你小子的。

    代書記,就讓你先代著,想扶正,老子敲破桌子也不會讓莊世誠得逞的。

    哼!不過,該給麻川配備一個什麼樣的書記才對?至少要有點背景,硬氣,實力強悍之輩才行。

    讓他下來好好地治下這姓葉的黃口小兒才對。羅州市的計妙芳肯定不行,一個女人,除了會幹讓老子磨槍的活兒,其它,屁本事沒有。

    雙江縣的高重陽陽氣不夠足一些,估計弄不過葉凡小兒。這小子當作省委書記麵都敢扯虎皮舞大刀的,絕對是個無賴級人物。

    通都區的有什麼幹部……實在不行隻好叫邱茂水下去算啦,他去對付這小了,絕對是手到推擒來……”

    “爸,葉凡居然跟省委郭書記的侄女郭秋天是同學。”孫明玉一臉訝然,說道。

    “他告訴你的?”孫國棟也是相當的訝然。

    “沒有,前次回地區,不是正碰上蔡副部長,她的桌上放著一張相片,麵有個女子就是郭秋天,而且,當時葉凡就站她身旁,好像還相當的親熱,伸出兩根指頭在郭秋天頭上長了兩隻羊角。以前我不認識郭秋天,也沒在意,今天看見了才吃了一驚,這次的事太詭異了,郭書記下來是不是專門給葉凡找場子的?”孫明玉猜測到。

    “找場子。”孫國棟念叨著這三個字,良久,才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可能,作為省委書記,他的心胸不會像你那般狹窄的。他要替葉凡找場子何必親自往麻川那旮旯跑,一個噴嚏,自有手下人搶著去辦。

    省委辦公廳隨便下來一個,辦了馬雲錢還不是小菜一碟,何必如此的勞師動眾的?

    估計正好是適逢其會了,不過,那個郭秋天如果真跟葉凡是同學的話,那此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聽說郭書記有個弟弟叫郭大川,還是咱們共和國國家海軍副司令員,堂堂的將軍。

    郭秋天不會是他的女兒吧,如果真是,那這姑娘的背景深不可測。”孫國棟暗暗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決定,叫兒子孫明玉緊跟著了葉凡的步伐。

    如果今天才去跟,那個就太功利『性』了一些。其實,孫國棟也並不是特別的英明,當初省委組織部的曹處長給自己通了氣,隱晦地點了宋部長跟葉凡好像有關係。

    那個時候的孫國棟還是搖擺不定的。後來葉凡帶著他們去了江都省的江賓縣,展現了他跟常務副省長齊振濤的關係後才是促使孫國棟下了決心。

    “爸,你說那個郭秋天是不是葉凡的女朋友?”孫明玉心其實也相當的興奮的。

    “女朋友,這個難說,不管怎麼樣,至少是關係比較親密。同學成為女朋友,這個相當的自然。

    不然,郭姑娘一個大小姐,怎麼肯隨意地往麻川跑,咱們南福比麻川風景好的地方多著呢,就麻川那窮地方,這事還真有可能。

    不管怎麼樣?從現在起,你緊跟著葉凡的步子就是了,不管他講什麼,你聽著,好好地去做。有你小子好處的,哈哈哈……”孫國棟突然開懷大笑了,很是舒坦著。

    “雷書記,這個也太欺負人了吧?他一個代理縣長,那個代字還要過幾天才能去掉,憑什麼立即又代了書記,哪有這種離譜的事?”黨群書記韋不理,一嘴的不滿,在電話朝著地委副書記雷鳴懷噴著口水。

    “,天下有理的事很多,但無理的事更多。在領導嘴,他說有理即便是無理也有理,他說無理即便是有理也無理。

    ‘理’這個字兒,嘴噴出來容易,那個,隻是一個態度罷了。而且,‘理’字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隻有強者才能製定規則,當然‘理’字也是強者們製定的。

    不理,你得以平常心去對待才是。就像你的名字一般,不去理會。代書記也不是正式的書記,葉凡想正式坐上書記一位,那個是不可能的。

    主要是年齡太小,要是他今天有著二十七八歲,那這個書記,估計在郭樸陽的噴怒之下,莊世誠已經借東風成功,扶他上馬了。

    即便是王專員,在麵對省委郭書記的憤怒時,也隻得自吞苦果了。

    可惜啊,機會稍縱即逝,這一次機會,也許能決定葉凡的一輩子。上去了海闊天空,沒上去,要再等幾年了。

    能否還有如此好運,難說。所以,年輕是好,但有時,年輕,也是一件壞事的。

    年輕,就是不成熟,莽狀的意思。有時,年輕,又是有衝勁的代名詞,什麼都是相對的,並沒有絕對的。”雷鳴懷看得遠,分析得透徹。

    “嗯!我隻是有些擔心。這個代書記再怎麼說也該輪到我代的,咱們黨的組織原則難道領導都視而不見了嗎?”韋不理還是難以釋懷。

    “組織原則,這個上麵也沒說縣委書記一定要副書記代著,人家是縣長,代理一下也正常。

    何況,今天人家的表現突出,拿下了馬雲錢,你就沒那個好運罷了。

    不過,不理,別心灰,二三個月後再見真章,估計王專員也憋著口氣,等這檔子風波稍微停息一些,他肯定會再翻風浪。

    作為地區正職的王專員,估計是寧願這麻川縣委書記一位讓你得去,也不會讓莊世誠另外再安排個人得去的。

    所以,常委會上,王朝中就得找幫手了,……”雷鳴懷很有把握,這次王朝中肯定會找自己聯手的。

    因為,兩人聯手過不止一回了。這半年多來,已經把莊世誠這個地委一號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莊世誠想繞開地委黨委會搞私下的書記碰頭會,可是此路也不通。

    因為自己跟王專員就是其中一員,除了雷鳴懷,莊世誠就剩下一個地委副書記皆組織部長孫國棟了,而孫國棟此人也是老於算計。

    根本就是擺出一付中立架勢,有時為了利益還搖擺不定的。恨得莊世誠有時是牙癢癢的,獨木難撐。如果拿地委黨委會去討論,莊世誠更是改得一塌糊塗。

    所以,最近,在討論人事問題上,莊世誠往往都得以換一保一的方式來處理。

    比如前次,就用雙江縣縣委書記那位置換得了通都區區委書記那位置,不然,王朝中自然不肯,而雷鳴懷自然也有所得,至少也安排了一個副書記,就連孫國棟,也安排了一個常務副區長位置。

    這就叫四分天下,莊世誠肯定相當的鬱悶。作為書記,當到這個份頭上,的確是一種悲哀。

    這次麻川的事,也許就是他翻盤的契機。不過,莊想翻盤,王和雷是絕對聯手壓製著不肯的。還有孫,估計也不願意看到莊世誠全麵掌控地區黨委會。

    到那個時候,自己一個組織部長,即便是兼著一個副書記,但也有被邊緣化甚至被排除的危險。這種四分天下局勢當然是王朝中、雷鳴懷、孫國棟三人願意看到的事。

    雖說每次莊世誠拿下了人事權中最重要的位置,但王朝中也拿下了一個不算輕的位置,而雷鳴懷和孫國棟也分到了一杯羹湯。

    賀海緯連夜趕回地區挑選精兵強將去了,這次拿著地委書記莊世誠的尚方寶劍,估計林天也是莫奈何了,何況,這次是幫省委郭書記解決問題。

    “莊書記,你看,方圓同誌表現非常突出,能不能讓他兼個副書記職務。”葉凡小心的說道。

    “他本來就是紀委書記,要兼副書記的話有點難度。”莊世誠淡淡說著,掃了葉凡一眼,說道:“小葉,我知道你想在短時間內就掌控住麻川局勢。現在也是最關鍵時刻了,縣長書記一肩挑,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至於方圓同誌的事,你叫他在這次查處馬家大案中一定要放手去幹,幹出成績的話我也好安排。”

    莊世誠自然清楚葉凡心的小九九了,方圓作為紀委書記,雖說是縣委常委,但是在書記碰頭會卻是沒有他的位置。

    如果兼了縣委副書記,就能成為書記碰頭會中一員了。要知道,書記碰頭會往往比縣常委會的說服力度更大。

    許多事,隻要在書記碰頭會上通過了,在常委會上過一遍就是了。

    書記碰頭會的人數少,總比拿下常委會那十來個人容易得多。如果方圓同誌兼了副書記,以後葉凡要處理什麼事時直接在書記碰頭會上通過就行了。

    現在自己黨政一肩挑,搞個書記碰頭會就自己和黨群書記韋不理,加上一個方圓,再進一個組織部長孫明玉,就四個人,自己穩獲勝算,那將形成三比一的格局,將是一邊倒的趨勢。

    即便以後新來個縣委書記,自已在五人書記碰頭會也占了三個名額。將使得新來的書記全麵被架空,他隻得走常委會那條路子。這條路子,如果自己能跟方鴻國形成聯盟,那也能架空新來的書記。所以,葉凡是考慮再三,不得不拋出了方圓。再想掩蓋,機會稍縱即逝。

    葉凡更大的野心,自然是利用這短短幾個月機會,自然要對麻川縣的幹部來個重新洗牌。像前次的財政局長馬林這種人,首先就在剔除之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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