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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0001章-10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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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崇山肩挑著水桶向他的方向走來,每次挑水都要走上二裡山路,陳崇山雖然身體康健,可畢竟年歲已經大了,走到中途就不得不落下水桶,一邊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汗水,一邊揉著酸痛的腰背。
  杜天野慌忙迎了上去。
  陳崇山望著他,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溫暖,夾雜著幾許難以描摹的感情。
  杜天野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主動接過扁擔挑起了那兩桶水。他畢竟過去沒幹過這樣的活,雖然年輕力壯,可是掌握不好水桶的平衡,才走了兩步就潑出了不少的泉水。
  陳崇山笑道:“要順其自然,不一定力量大了才好!”他指點杜天野把握平衡的訣竅,杜天野學得很快,一會兒就似模似樣,挑著兩桶水來到院落中,將兩桶水到入水缸中。
  陳崇山道:“能讓你這個市委書記給我挑水,我真是不勝榮幸!”
  杜天野低聲道:“應該的!”
  陳崇山內心一怔,隱隱覺著杜天野的這番話有著別樣的含義可究竟是什麼,他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夜空中一輪圓月緩緩升起,銀光灑滿了整個青雲峰,顯得有些清冷,可陳崇山的內心是溫暖的,他低聲道:“才想起來今天是元宵節,杜書記……”
  “叫我天野!”
  陳崇山古潭般深邃的雙目明顯泛起了波瀾,他抑制住內心的感情,低聲而審慎的叫道:“天野,晚上在這兒吃飯吧?”
  杜天野笑了起來:“天黑了,您老還打算讓我摸黑下山啊?”
  陳崇山也笑了起來:“我這就做飯,晚上有好多好吃的!”
  杜天野點了點頭道:“我就等著嘗嘗您老的手藝,對了,水缸還沒有滿,我再去挑幾挑水來!”
  陳崇山也不再跟他客氣,指了指剛才的小徑道:“沿著那條小路一直走下去,兩裡多地有一處山泉,挑了水儘快回來,到了晚上,山裡還是有些野獸的。”
  杜天野微笑道:“放心吧,一般的野獸我還能應付!”
  雖然知道這附近山裡沒什麼危險。陳崇山還是遞給他一把柴刀作為防身之用。
  杜天野擔著水桶走遠,陳崇山望著他魁梧的背影,不知為何雙目忽然濕潤了,他悄悄抹去老淚,心底默默道:“邱敏,我們的兒子終於過來看我了,他來看我了!”
  杜天野挑水回來的時候,陳崇山已經做好了四個涼菜,鍋裡燉著山雞野蘑菇,香氣隨著夜風遠遠飄了出去。
  杜天野一邊向水缸裡到水,一邊笑道:“真香啊,用不著這麼豐盛,咱們爺倆兒隨便吃點就行!”
  聽到咱們爺倆兒這幾個字,陳崇山激動的雙手都有些發抖,他笑道:“過節了,怎麼都要多弄幾個菜,小雪前幾天才走,不然你這次還可以和她見見面!”
  杜天野道:“以後有機會的!”他幫忙把凳子搬好,然後從自己隨身的背包中取出兩瓶清江特供:“咱們喝點兒!”
  陳崇山重重點了點頭道:“成,喝點兒!”
  杜天野在小黑碗中倒滿了酒,先將其中一碗端給了父親,他望著父親飽經風霜的面龐,內心中忽然感到一陣激動,從他出生起他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位生父,直到不久前他方才知道,一直疼愛自己的父母並不是自己的生身父母,開始的時候他對陳崇山這位生父是有些抗拒的,可聽到母親馮玉梅說起往事,才知道其中包含著這麼多的曲折,才知道生父陳崇山也不知道還有自己這個親生兒子。
  血脈相連,親情是永遠無法割斷的,杜天野在來見陳崇山之前,內心也是無比矛盾的,可當父子真正見面之後,他才發現一切是如此自然如此親切,他相信父親一定明白自己知道了真相,有些事無需說出來,父子間的這種默契是天生的。
  杜天野端起酒碗道:“我敬您,也為了慶祝咱們爺倆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節日!”
  陳崇山跟兒子碰了碰酒碗,他將這碗酒一飲而盡:“天意弄人!”
  杜天野低聲道:“我明白,很多事是無法選擇的!”
  父子兩人四目相望,都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都沒有說話,同時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老道士李信義沙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說老陳,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有好酒好菜也不叫我!”
  杜天野笑道:“李道長,快請進來。”
  李信義拎著一壺酒走了過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沒有我這頓飯吃得都沒有詩情畫意!”
  陳崇山心情大好道:“快來吧,沒有你這個牛鼻子老道,還真不熱鬧!”
  張揚提前一天到達了北京,去歐洲之前,他想要拜訪一下乾媽羅慧甯。自從文玲事件之後,他和文家很少聯絡,雖然羅慧寧表示並不介意,可張揚知道,這件事始終是存在於他們之間的一個障礙。
  張揚給羅慧寧打電話的時候,她在天池先生那裡學習書法,自從文玲重新長眠不醒之後,羅慧寧反倒清閒了許多,她和文國權都沒有再提起安樂死的事情。
  羅慧寧掛上電話。
  天池先生在一旁笑道:“誰的電話?”他在羅慧寧的對話中已經聽出張揚要過來。
  羅慧寧笑道:“張揚,他一會要過來!”
  天池先生欣喜道:“他也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我也很想這個小朋友!”
  羅慧寧指了指桌上自己剛剛寫好的那幅字道:“先生看我這幅字寫得怎麼樣?”
  天池先生看了看,然後歎了口氣道:“你心境很亂,這樣的狀況下是寫不出來什麼好作品的!”停頓了一下,低聲道:“是不是因為文玲的事情?”
  羅慧甯在老師面前並不隱瞞什麼,她點了點頭道:“雖然嘴上說已經接受了現實,可小玲畢竟是我的女兒,看到她剛剛蘇醒又落入現在的境地,做母親的心裡又怎能不難過?”
  天池先生道:“文玲的事情和張揚有關?”
  羅慧寧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是小玲的不對,我並沒有怪張揚,可是也不知道怎樣面對他,對他可能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
  天池先生微笑道:“這是個心結,只有時間才能幫助你們解開!既然不知道怎樣面對,為什麼不選擇回避?
  羅慧寧道:“我知道他心中也一定很難過,如果我避開他,只會讓他更加難過,其實我早已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看待。”
  天池先生道:“也許見面之後,任何的顧慮都不存在了!”
  說話的時候,門外已經聽到汽車的聲音,張揚開著春陽駐京辦的桑塔納來到了門外,他仍然沒忘給天池先生帶禮物,走入院落之中,先把禮物給天池先生送上,然後來到羅慧寧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兒子給乾娘磕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今年沒去給乾娘拜年。
  羅慧寧看到張揚給自己磕頭,心中不覺一陣溫暖,她把張揚攙扶起來:“傻小子,都什麼時代了,還來這一套?”
  張揚道:“磕頭拜年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兒子給娘磕頭更是天經地義,誰也不會說我巴結您!”
  羅慧寧笑了起來,一旁天池先生也是撫須大笑:“張揚說得句句在理!”
  張揚既然給羅慧寧磕了頭,天池先生那裡也是三個響頭,天池先生是羅慧甯的老師,輩分擺在那裡,給老先生磕頭可不算什麼栽面子的事兒。
  羅慧甯封了個一千的紅包給張揚,天池先生送給張揚自己手書的扇面兒。
  天池先生請他們在茶室飲茶的時候,張揚把自己即將前往歐洲考察的事情告訴羅慧寧。羅慧寧有些驚奇道:“真的很巧啊,我也要隨同你乾爸去英國訪問!”
  “什麼時候?”
  “三月四號到八號!”
  張揚算了算時間,自己剛巧在英國。
  羅慧寧道:“不過想來是沒多少機會見面的,你乾爸要在英國幾個城市片刻不停的訪問,還要和英國政要會談。”
  張揚道:“我是為了招商,我接觸的都是些歐洲企業主管,您說的政要,我倒是想見,可惜沒那級別。”
  羅慧寧笑了起來:“這樣,我去英國之後,如果有空,我會和你聯繫,對了,你們的行程安排有沒有定下來?
  張揚道:“明天晚上的飛機,我沒出過國,兩眼漆黑,只能跟著團隊走,聽說到了歐洲,我們的手機啥的全都不頂用了,不過到那邊有人接待,大使館方面應該會幫忙做出安排。”
  羅慧寧道:“出去見見世面也好,現在經濟越來越全球化,不瞭解世界經濟的整體發展,就不可能搞好國內的建設!”她和張揚說了幾句。接近中午的時候,起身先行離去,她還要去康復醫院探望女兒。
  張揚將羅慧寧送到門外。目送羅慧寧遠走,心中有些悵然若失,雖然羅慧寧對他仍然很親切,可總是覺著其中有一層隔閡。
  天池先生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怎麼?好像你有些不開心!”
  張揚點了點頭道:“先生目光如炬,我什麼事兒也瞞不住您!”
  天池先生道:“因為文玲?”
  張揚道:“先生應該知道,當時玲姐出事的時候,是為了躲開我!”
  天池先生微笑道:“事情既然過去了,又何必始終糾纏不放,你還嫌世上的煩惱不夠多,還要自尋煩惱?
  張揚道:“只可惜我沒有先生的胸懷,很多事還是看不開想不透!”
  天池先生和他一起返回院子,張揚發現昔日鑲嵌在牆上的拓片都已經不見了。
  天池先生從他的目光中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麼,低聲道:“陳雪和我一起把所有拓片整理之後,我發現那些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前拆下來,埋在了後山。”
  “先生不想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
  天池先生道:“同樣的一件事,不同的人看會有不同的感觸。很多事物,取決於你所採取的角度。對拓片,我關注的是書法本身,陳雪關注的是歷史,你關注的是拓片的來歷。”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文玲關注的是什麼?”
  張揚內心一震,此時他方才意識到,其實天池先生將很多事都看的很清楚。只是他一直沒有點破。張揚當然知道文玲關注的是什麼?她關注的是拓片上所記載的武功,可文玲為何會對武功擁有如此的興趣?難道她也有著和自己相似的經歷?這一切隨著文玲的沉睡已經無法得到解答了。
  天池先生又道:“你和你乾媽之間,因為文玲的事情而產生了一些隔閡,既然隔閡已經產生,也沒必要刻意去消除,我相信,這種隔閡並不會長久存在,我看得出她關心你,也沒有將文玲的事情歸咎到你的身上,所以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張揚衷心道:“聽先生一席話,我茅塞頓開!”
  天池先生撫須笑道:“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直,別人怎麼想怎麼做,又何必太過在意呢!”
  張揚回到春陽駐京辦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於小冬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剛巧春陽縣縣長沙普源,副縣長徐兆斌都在北京公幹,聽說張揚來了,他們兩人都等著張揚一起吃飯。
  張揚來到包間,連連道歉,笑著拱手道:“讓幾位領導久等了!”
  沙普源笑道:“張主任別客氣了,你才是我們上級領導,我們等你是應該的。”
  張揚聽著這句話心裡很舒服,可嘴上仍然謙虛道:“沙縣長是正處級幹部,我才是個副處,您就別寒磣我了!”
  沙普源道:“我這個正處管理的是春陽,您這個副處管理的是咱們整個江城的招商工作,我今年都四十三了,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肯定已經是省部級領導了。”
  張揚笑道:“省部級,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他硬把沙普源拉到首座坐下,自己挨著沙普源的左手坐了,徐兆斌坐在他的對面。
  農家小院的生意越來越清淡了,看來每個飯店都有由盛到衰的過程,開始之所以能夠吸引這麼多顧客是經營理念出新,任何事情都會有審美疲勞,於小冬在飯店的經營上並不在行,老守著張揚過去搞過的一套,這麼久了都沒有什麼改變,所以生意清淡下來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過好在飯店整體上還是盈利的。
  張揚走進飯店的時候已經看出生意今非昔比,微笑道:“農家小院的生意大不如拼了,老是那些菜,不換花樣,北京人吃膩了。”
  於小冬道:“顧小姐也已經撤資了,現在飯店的所有權都屬於我們春陽縣政府!”
  徐兆斌道:“於小冬,你應該轉變一下經營方式了,別說北京人,我雖然不常來,你們的菜譜我幾乎都到背如流了。”
  沙普源笑道:“我吃著還不錯,這北卓大飯店我吃了不少,可吃來吃去還是武們駐京辦的飯菜最為地道。”
  張揚呵呵笑道:“人家沙縣長這才叫地方保護主義,就向著自己人說話。”
  於小冬道:“我正在和一家東北的飲食公司談合作,如果談成了,就把農家小院改成東北菜館,最近東北菜又火起來了。”
  張揚對飯店的經營已經沒多少興趣,拿起酒杯和沙普源他們同幹了一杯酒道:“前兩天我回春陽,發現春陽的變化很大,整個春陽到處都在搞建設,縣城被弄得面目全非,春水河兩岸的植被破壞也很厲害。”
  沙普源放下酒杯歎了一口氣道:“可不是嗎,現在的春陽看起來就像一個建築工地,我看著都心疼!”
  張揚笑道:“你是縣長,不要告訴我春陽的建設跟你無關!”
  沙普源指了指徐兆斌道:“兆斌可以幫我作證,現在我們春陽縣是一言堂,我這個縣長說話不算!”沙普源對縣委書記朱恒的怨氣由來已久,在北京,在張揚面前他能夠肆無忌憚的說出來,足以證明他對朱恒的不滿已經到了臨界點。
  徐兆斌馬上附和道:“沙縣長說得沒錯,我們的這個朱書記很有魄力,他提出一年要讓春陽變個樣,要爭取成為江城第二個縣級市,要成為江城下屬各市縣的經濟收入前三,要把春陽打造成現代化的城市徐兆斌很狡猾,他說的這些話既迎合了沙普源,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這些話的確是縣委書記朱恒親口說的,他只是轉述一下,就算傳出去,也沒什麼不妥。
  沙普源似乎有些喝多了,拍了拍桌子道:“抓經濟搞建設是好事,可誰也不可能一口就吃成一個胖子,缺少總體規劃,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我不信這樣能夠做好領導工作。”
  張揚對沙普源還是有些瞭解的,知道他的圓滑世故不在徐兆斌之下,他在自己的面前發出這番牢騷,無非是想利用自己打擊朱恒,張揚對朱恒沒多少好感,如果在過去說不定他已經跟著表態,甚至會打抱不平了,可現在的張揚已經在體制中錘煉的有了相當的火候,他輕易是不會表態的,而且他的工作範疇是招商,干涉春陽縣的領導工作,那早就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
  徐兆斌一邊苦笑一邊悄悄觀察著張揚的神情。
  張揚道:“咱們喝酒不談政事,來!乾杯,沙縣長有啥問題,可以去找市領導反映。要不,我回頭把杜書記的電話留給你。”
  沙普源壓根就是裝出來的酒意。他呵呵笑了一聲:“杜書記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聽我的意見,來,咱們不談這些,祝張主任一路順風!”
  張揚道:“我可是坐飛機啊,順風逆風我都不喜歡,那啥,你還是祝我一路平安吧!”

卷三 第285章 西風不相識
  張揚對春陽駐京辦懷是有著特殊感情的,這裡記載著許多美好的回憶,今晚的這頓飯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境界又有提升,他可以輕易識破沙普源和徐兆斌的目的,在過去他沒有這麼敏銳的政治悟性。
  當晚他並沒有選擇在春陽駐京辦留宿,晚上九點的時候,他離開了駐京辦,前往國家體育館去接參加品牌推廣活動的何歆顏。
  何歆顏這次來北京是為了水之韻化妝品的系列推廣活動,節前已經做過一次推廣,可應有關方面的邀請。在節後又舉辦了一次。
  當晚的活動在八點半就已經結束了,何歆顏早早卸妝,換上一身灰色條紋套裝,帶著鴨舌帽站在國家體育館東門的電話亭內等著張揚,雖然已經是二月底,北京的天氣仍然很冷,何歆顏穿得又有些單薄,在電話亭內不斷跺著腳。
  張揚在電話亭邊把車停了,何歆顏看到張揚,從電話亭內跑了出來。張揚看到她凍得楚楚可憐的樣子,慌忙上前擁住她的嬌軀,抱著她來到車內,搓著她的小手道:“傻丫頭,北京天冷,就穿這麼點兒,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何歆顏靠在張揚懷裡,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凍死我了,你怎麼這麼久才來?”
  張揚道:“你不是跟我說九點嗎?我是準時來,你出來早了!”
  何歆顏嬌聲道:“人家想你嘛!”
  張揚捧著她的俏臉。在她櫻唇上吻了一記:“那也要穿多一些,凍病了,我該有多心疼!”
  何歆顏被張揚的甜言蜜語哄得內心暖融融的,嬌軀貓在張揚的懷中:“我想你給我暖!”
  張揚點了點頭:“咱們這就回去!”
  張揚來接何歆顏之前已經在新嘉華訂好了套房,汽車剛駛入新嘉華的停車場,就接到了邢朝暉的電話,老邢知道他來北京了想要跟他見面。
  張揚把門卡交給何歆顏,自己則去新嘉華一樓的茶座等邢朝暉到來。
  邢朝暉十多分鐘後就趕到了約定地點,張揚已經叫好了一壺祁門紅茶。正一個人坐在那裡品茶。
  邢朝暉習慣性的向周圍看了看,方才坐下,微笑道:“最近怎麼樣?”
  張揚揚起兩道劍眉懶洋洋答道:“不怎麼樣,就快被你們給坑死了!”
  邢朝暉知道他所指的是文玲的事情,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文玲的事情造成了張揚和文家的隔閡,這件事正是國安方面一手造成的,邢朝暉道:“我們的目的是把崔志煥給抓住,文玲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
  張揚道:“文家知道我的身份嗎?”
  邢朝暉搖了搖頭道:“我們把這件事歸結為一起意外,並沒有把你的身份向文家表明,這也走出於保護你的目的。”
  “出於讓我背黑鍋的目的才對!”
  邢朝暉笑了起來:“這件事很好解釋,崔志煥是韓國間諜,意圖利用文玲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國安察覺了這件事,你是奉了文夫人的命令要把文玲帶回去,所以發生了這次不幸。一切純屬巧合,又合情合理。”
  張揚抿了口茶道:“文副總理這麼好騙?”
  邢朝暉道:“放心吧,這件事已經解釋清楚,組織上對你的工作也相當的滿意,給你記二等功一次。兩千塊獎金也會在這個月底入帳,你小子收到錢千萬別忘了請客。”
  張揚當然不會在乎這兩千塊,他低聲道:“文玲的事情你們調查清楚了嗎?”
  邢朝暉歎了口氣道:“這件事很奇怪,從目前掌握的種種情況來看。她和間諜活動應該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調查過崔志煥,他也證明文玲並不知道內情,文玲對朝鮮半島的歷史特別感興趣,崔志煥曾經陪同她去過不少的地方。我感覺崔志煥和文玲之間並非是戀愛關係,而是一種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
  張揚忽然想起從文玲手中得到的那份逆轉乾坤,難道她接近崔志煥就是為了得到那份東西?
  邢朝暉道:“聽說你這次去歐洲考察,我專門給你送送行,對了,在歐州如果需要幫助,就聯繫這個號碼!”他將準備好的一張紙條遞了過來。
  張揚接過收好,微笑道:“看不出,你還挺關心我!”
  邪朝輝道:“你真的很出色,關心你這樣的人才是應該的。”
  張揚道:“為什麼讓章睿融繼續留在招商辦?監視我嗎?”
  邪朝輝笑道:“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為了你,我們值得花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嗎?”他停頓了一下方才解釋道:“章局長的意思,她想要通過這件事錘煉章睿融一下,還有在我們內都有個規矩,自從這兩年出了不少的內奸,我們的審核制度變得嚴厲了許多,你是新晉人員,屬於被審核的範圍內。讓她留在那裡的確也是為了對你進行全方面的審核。”
  張揚冷笑道:“說來說去還是監視,既然信不過我,我大不了辭職!”
  邢朝暉道:“程式問題,放心吧,這次歐州考察後,我們會把她撤回來,你沒問題,你的事情我負責。”
  兩人聊了近一個小時方才分手。
  張揚回到房間,何歆顏正在敷著面膜,張揚笑眯眯來到她身後,輕輕捏著她的雙肩道:“臭美呢?”
  何歆顏不敢說話,點了點頭。
  張揚摟住她,大手探入她的衣襟內。揉捏著那溫軟豐盈的兩團,何歆顏被他捏得再也按捺不住,輕聲呻吟起來。伸手推開張揚,跑到洗手間內洗去面膜。
  再回到張揚身邊,俏臉仍然是緋紅一片,嬌聲道:“你好可惡!”
  張揚抓住她的柔荑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輕聲道:“只怪你太有吸引力,見到你我忍不住就想犯罪!”
  何歆顏感覺到他的某部分開始產生了急劇的變化,俏臉紅的越發厲害。嬌滴滴道:“你就會欺負我……
  喘息聲中兩人吻在一起,翻滾著倒在了床上,他們的心中都燃燒著兩團火,火焰的溫度讓他們急於融入對方,融合在一起,身心合而為一……
  清晨的天空陰沉沉的,窗外看不到任何的晨光,讓人不禁產生了仍在黃昏的錯覺,何歆顏白嫩誘人的嬌軀緊貼在張揚的身上,玉臂美腿宛如八爪魚般纏繞著張揚,俏臉貼在張揚寬廣健壯的胸膛上,傾聽者張揚有力的心跳,這讓她從心底產生了安全感。
  床頭的手機接連響起,張揚想去接,卻被何歆顏緊緊抱住動彈不的。他笑著撫摸了一下何歆顏的秀髮:“丫頭,現在我算明白,什麼叫從此天子不早朝了,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啊!”
  何歆顏柔聲道:“你做天子也罷,做普通老百姓也罷,總之我跟著你!”
  張揚動了一下身軀,躺平後,又把何歆顏的嬌軀抱起,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輕聲道:“今晚要去歐州了!”
  何歆顏抱緊了他:“捨不得你走!”
  張揚笑道:“咱們何大小姐一向拿得起放得下,怎麼現在忽然變得那麼兒女情長?”
  何歆顏用嫩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道:“還不是被你這個壞蛋給哄騙的,現在我的自尊自強自戀,全都被你給剝得一點不剩,我恨你!”說完,她俯下身,在張揚的下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張揚道:“我就要把你剝的一點不剩。”
  在何歆顏的嬌呼聲中,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霸道而充滿激情的再度攻陷了她的嬌軀。
  當天中午,江城赴歐考察團的全體成員都已經在江城駐京辦匯合,張揚是最晚到達的一個,他來到的時候,考察團已經吃完了午飯,副市長嚴新建看到他,向他招了招手。張揚樂呵呵來到嚴新建的身邊坐下:“嚴市長來了!”
  嚴新建故意板起面孔道:“你小子幹什麼去了?我上午給你打了十多個電話就是不接!”
  張揚充滿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手機忘在車上了,剛才來得路上才發現,本想給你回電話來著,可想想還是當面道歉的好。”
  嚴新建當然也不是真的在乎,心中也明白這廝十有八九在說假話,微笑道:“趕緊吃飯吧,這是咱們在中國的最後一頓飯了。”
  “我吃過了!”張揚說完。又走過去和劉金城、薛明他們打招呼,章睿融在一旁打量著他,忽然很驚奇地問:“張主任,你脖子上怎麼回事?”
  她這一問,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張揚的脖子上,張大官人從眾人曖昧的眼神中頓時明白了什麼。剛才跟何歆顏纏綿的時候太過激情,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其實章睿融並非是唯一發現這件事的人,不過別人都沒說。
  張揚雖然臉皮夠厚,可當著這麼多人面被拆穿,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咳嗽了兩聲:“那啥……嗯……啊……北京的蚊子真他媽毒!”
  張大官人在眾人的笑聲中逃往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看著脖子上那個紫色的吻痕,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次糗大了,只怕赴歐期間都要成為同伴們的笑談。
  工程機械廠廠長曹正陽從洗手間中出來洗手,他向張揚笑了笑:“張主任吃了嗎?”
  張揚心中暗罵,你他媽問話也不分個地方,這裡是廁所?他反問道:“曹廠長吃了嗎?”
  曹正陽點了點頭道:“吃了,剛吃過!”答完方才意識過來,不禁尷尬的笑了起來,其實曹正陽只是習慣性的和張揚打招呼,沒有別的意思。想不到這廝的腦筋轉的這麼快,報復心這麼強,曹正陽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道:“晚上就要飛倫敦了!”
  張揚和曹正陽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樣,兩人當初在韓國安代集團的問題上有過不快,不過隨著德國海德集團的合作意向越來越明朗,曹正陽也開始有主動向張揚示好的意思。當初安代的事情他也不是為了個人私利,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工廠的整體利益。
  張揚道:“咱們得多久才到倫敦?”
  曹正陽之前去過英國,他答道:“十一個小時左右,到達倫敦的時候已經是明天上年了,不過是北京時間。因為兩國有七個小時的時差,所以咱們到倫敦的時候,那兒還是淩晨。”
  張揚點點頭。走出洗手間,章睿融過來跟他交代護照之類的東西,張揚看到四下無人,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回國後我再跟你算帳!”
  章睿融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張揚一臉壞笑道:“你還別不服。只要我不開心,你就等著在江城招商辦退休吧。”
  章睿融瞪圓了眼睛:“你要是這麼幹,我就把你扔在歐洲,你二十六個字母都認不全,到了那裡,連家門都摸不到!”
  “喲呵!反了你還!”
  當天晚上,考察團一行二十人登上了前往英國倫敦的飛機,為了給政府節省支出,包括副市長嚴新建在內的所有人都選擇了經濟艙,張揚雖然坐過幾次飛機,可像這次這麼長距離的飛行還是第一次,這廝從心底還是有些害怕的。他一直覺著,在地面上自己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可到了天上,一切就交給了老天爺。所以張大官人一上飛機就要了毯子蒙頭大睡,旁邊坐得是薛明。薛明這兩天也累了,比張揚睡得還沉。
  張揚這一覺一直睡到飛機降落,如果不是薛明用胳膊搗醒他,這廝還要繼續睡下去,張揚揉了揉雙眼,向外面望去,外面還是漆黑一片,他這會兒腦袋裡還沒轉過神來,畢竟在北京就是晚上上的飛機,現在仍然在晚上,他打了個。哈欠道:“到了嗎?
  鄰座的章睿融道:“到了,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
  “真快啊!”張揚抬起手看了看他的鑽表。
  薛明不無羡慕的看著他的手錶:“這表很值錢啊!”
  張揚笑了笑道:“不知道,人家送的!”
  這話一說,所有考察團的人員為之側目,敢於在眾目睽睽下坦誠自己收受賄賂的,張揚是第一個。
  張揚從眾人的眼神中馬上悟到了什麼,不禁笑道:“你們想歪了,我這是定情信物!”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張揚的未婚妻是省長宋懷明的女兒楚嫣然,楚嫣然的家世背景廣為人知,送給張揚一塊鑽表原算不上什麼。
  踏上英國的土地,章睿融的作用馬上凸現出來,考察團中的確有不少人來過英國,可是在英國有過生活經歷的只有她,章睿融對倫教的情況很熟悉。
  原本嚴新建聯絡了一位大使館的朋友,不知怎麼也沒有過來迎接。所以大家只能跟著章睿融了。
  章睿融帶著他們登上地鐵,副市長嚴新建剛想坐下,卻被一個身高體壯的黑人一下給擠到一邊,嚴新建一時沒準備,腳下一絆,向地上倒去,幸虧張揚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地鐵上空得很,那黑人撞了嚴新建。旁若無人的坐在那裡,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張揚頓時就火了,他一生氣就忘了這裡是在英國,走到那黑人面前:“你他媽什麼素質?快點道歉!”
  黑人聽不懂他說什麼,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
  章睿融走了過去,用英語要求那名黑人道歉。
  黑人不屑的笑了笑,銀耳環隨著他的腦袋搖晃著,然後很狂傲的來了一句:“Fuckyou。”
  張揚別的不懂,這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把章睿融拉開,指著黑人的鼻子道:“fuck你大爺!”
  黑人掄起拳頭就像張揚打了過去。張揚一把就握住他的拳頭,輕輕一擰,那黑人痛得慘叫一聲。咚!地一下跪倒在張揚的面前。
  張揚笑道:“操你大爺的,看你人高馬大的,原來是個慫貨!剛說啥?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黑人聽不懂,眼巴巴的看著張揚,張揚轉身向章睿融道:“把我的話翻譯給他聽!”
  章睿融實在為難,張揚這番話粗口加恐嚇,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出口?她還是略作修飾了一下,去其糟粕,這樣說出來就明顯沒了強硬的氣勢,只是要求那黑人道歉。
  黑人也是個有眼色的主兒,知道今天遇到厲害人物了,他向嚴新建用英語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嗷,嗷……”嗷什麼?那是疼得。
  張揚放開他的手,順手又在他大腦袋上拍了兩巴掌:“本來我是不想種族歧視的,你他媽非得逼我歧視你!”
  那黑人忍著痛爬了起來,話都不敢說一句,拎著包匆匆逃向下一節車廂。
  代表團成員一個個都挺直了胸膛。曹正陽向張揚豎起了拇指:“張主任好樣的,揚我國威!”
  張揚笑道:“沒辦法,我不懂英文。只能動手了!”
  地鐵行駛了一個半小時抵達了查靈十字站,他們預訂的酒店在倫敦城的中心地帶,特拉法爾加廣場東南的銀河之星大酒店。
  考察團這麼多人時差都沒有到過來。現在是倫敦的淩晨,卻是北京的上午。一個個都精神著呢,走入酒店大堂。辦理入住的時候,有人就要出去溜達溜達,欣賞倫敦的夜景。張揚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望著經過的金髮碧眼的老外,這廝的臉上帶著謙和友善的微笑。咱們中國是禮儀之邦,出門在外。要把我們中國人的良好形象展示出來。
  章睿融和代表團的另外一名翻譯梁廣泉辦好入住手續後,給他們分發門卡,張揚和劉金城住一間房。
  兩人拖著行李來到房內,打開房間燈光,住宿條件還算不錯,張揚隨手拉開冰櫃。劉金城提醒他道:“冰櫃裡面的東西都是另收費的,想吃什麼還不如去外面買!”
  張揚點了點頭關上冰櫃,看到置物架上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不禁笑道:“這玩意我認識,避孕套!”
  劉金城湊了過來,看清揚手中的東西,也不禁笑了起來:“聽說歐洲很開放,賓館只要打電話就有應召女郎上門服務!”
  張揚笑道:“老劉同志,你動心了?”
  劉金城道:“我可沒那念想,我是共產黨員,我向來對自己都是高標準嚴要求!”
  說話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張揚笑道:“說著說著就來了,我去接電話!”他來到床邊拿起了電話,聽到裡面一個嫵媚妖嬈的聲音。不過嘰裡呱啦的說什麼他也聽不懂。劉金城也湊了過來,支著耳朵跟著聽,兩人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打電話的是女人,聽了一會兒,對方看到他們不說話,居然在電話那頭呻吟了起來。
  劉金城聽得臉都紅了,張大官人惡作劇的眨了眨眼睛,沖著電話來了一句:“發科油!”然後掛上了電話,除了這句英文,其他的他也不會。
  張揚去洗澡的功夫,劉金城打開了電視,這外國的電視節目他也看不懂,不過人家好在有成人台,按了一會兒,選定了一個無碼成人台劉金城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也就是和張揚住在一起他才敢這麼無所顧忌。如果換成旁人,他還真的裝腔作勢。人家張主任就是真實,不作偽。
  劉金城這邊看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門鈴響了,他看看張揚還沒出來。自己走過去開了房門,門外站著兩名身穿皮草,下穿超短裙的洋妞。兩人都是金髮碧眼,長得還算周正。身上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劉金城打開房門,她們就走進來了。一邊走一邊騷首弄姿。
  劉金城哪裡經過這種場面。一看她們進來就慌了,他雖然懂點英語,不過也是一年級水準,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其中一名洋妞就向他湊了上來,嚇得劉金城連連後退,推到牆根無處可退了,那洋妞伸出手,一把就把劉金城的命根子給抓住了。
  劉金城嚇得哆嗦了一下,當然不止是心虛,還有些暗爽。
  電視機裡那對男女站得正激烈,不斷傳來淫亂的叫聲,兩名洋姐都笑了起來,她們認為自己顯然來對了地方。
  劉金城紅著臉解釋道:“搞錯了。搞錯了!”可人家聽不懂中文啊。
  其中一名洋妞已經關上房門。脫去外面地皮草,裡面就穿著黑色的。
  劉金城又想看。又不敢看,他憋了好半天,方才叫道:“張主任,快來!”
  兩名洋妞也是一愣,這才知道房間內還有一個其中那個身材高挑的洋妞看了看洗手間。聽到裡面嘩嘩的水聲,她神秘的笑了笑,向劉金城做了個不要聲張的手勢,躡手躡腳推門走了進去。
  張大官人正赤裸著身軀洗澡呢,忽然看到外面闖進來一個洋妞,這廝雖然膽大,畢竟缺乏心理準備。這會兒也不禁心驚,他大叫了一聲,用毛巾慌忙掩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那洋妞也叫了一聲,一臉的歡欣鼓舞,不過這表情在張揚看來就是色迷迷,洋妞一雙綠色的明眸騷媚的就快滴出水來了,雖然是匆匆一瞥。也看到張大官人健美的身軀,為這種東方美男子服務,顯然讓她有種精神經濟雙豐收的感覺。
  可她樂意,張大官人可不樂意,這廝從開始的慌亂中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瞪大了雙眼道:“幹什麼?給我出去,你這麼幹就是騷擾,小心我報警啊!”他嗓門雖然很大。可人家英國大妞聽不懂啊,還是一個勁的往上湊,不但湊上來,連衣服也脫了,看那意思準備陪著張揚洗個鴛鴦浴了。
  張揚雖然也勉強算得上閱女無數,可這麼奔放的西洋妞他才是第一次看到。他嚇得披上浴巾:“你別脫啊!我可是共產黨員,國家幹部,你別想讓我犯錯誤!”他狼狽不堪的從洗手間中逃了出來,發現劉金城比他還要慘,這會兒已經被另外那名洋妞給推倒在床上,正捂著褲腰帶哀號呢。
  張大官人還沒轉過神來,剛才那西洋大妞又從後面沖了上來,展臂將他抱住,張揚知道今天再不採取點行動肯定壞事,身軀一震,將那大妞雙臂彈開,然後一指點中了她的穴道。
  劉金城也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名洋妞推開。
  這時候房門又被敲響,張揚和劉金城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張揚打開了房門,章睿融走了進來,她就住在對面,聽到這邊的動靜這才過來看看,她看到房內的情景,頓時明白了,俏臉發紅的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張揚道:“小章,你別走啊。幫我把她倆給支走!”
  章睿融道:“人不是你請來的嗎?憑什麼我把人家支走?”
  劉金城也紅著臉道:“小章,我一開門她倆就沖進來了,我們哪見過這陣勢,我都快被嚇死了!”
  章睿融跟其中一名洋妞說了兩句,解釋了一下誤會,張揚也悄悄解開其中一名洋妞的穴道,兩位西洋大妞情緒都很激動,嚷嚷著離開了房間。臨走之前,其中一人還向劉金城豎起了中指:“Fuckyou。”
  劉金城沒啥脾氣,好男不跟女鬥。這外國妞也是女人,張揚也無所謂。反正沒罵他。
  等兩名洋妞走了,章睿融方才瞪了張揚一眼道:“來之前都告訴你們了。有些電話不要亂接,接了也不要胡亂說話。”
  張揚道:“我也沒胡亂說話,就是嫌她們煩,說了一句發科油!”
  章睿融紅著臉啐道:“人家是幹什麼的?你說這話,人家求之不得。”說完這話,她也感到不好意思,用力搖了搖頭道:“你真是無知者無畏!”說完她轉身走了。
  張揚瞪大了雙眼:“你罵誰呢?我可是你領導!”
  劉金城紅著老臉把張揚拉了回去。電視機螢幕上還在播放著肉搏場面呢。張揚很鄙視的看著他:“老劉。你就看這些,你的黨性原則呢?”
  劉金城慌忙把電視機給關了:“摁錯了,摁錯了,這外國甚視台真他媽操蛋,盡放些這種東西,難怪老外都這麼開放。”
  薛明推門走了進來,一臉壞笑道:“聽說你們房間裡來了兩個洋妞。人呢?”
  劉金城解釋道:“走錯房間了!”
  薛明探頭探腦的看了看,果然沒見到人。
  張揚道:“我說薛明,你怎麼這麼好奇?早知道你喜歡,我就把那對大洋馬送你房間去。”
  薛明笑道:“我這身子骨可不成,放眼咱們考察團二十口子人,只有張主任的身體還湊合,揚我國威全靠您呢!”
  張揚在他肩頭捶了一拳,忍不住笑了起來。
  薛明也不是存心過來看熱鬧的,他笑道:“睡不著,咱們一起出去逛逛,看看倫敦夜景,廣場值得一看!”
  經過剛才的事情,劉金城的心情大受影響,他愛面子,知道這件事傳出去肯定又是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談。藉口太累了,留在房間裡休息。
  張揚和薛明兩人離開了酒店,張揚把剛才的事情跟薛明講了,薛明樂得哈哈大笑,這也難怪人家洋妞會找上門來,薛明道:“小章說得不錯。你不懂就別亂說話,你這句話發科油換成別的老外只當你是在罵他。可這倆洋妞是幹什麼的?人家幹的就是這職業,你發科人家人家巴不得呢,人家送上門等著你發科,你這邊又打退堂鼓了!”
  張揚唯有苦笑,不過經過這件事。他對發科的概念有了更深層的理解。
  薛明的英文水準也還湊合,他和張揚兩人沿著廣場周圍的大街隨意轉了轉,畢竟他們初來英國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走遠,還別說,這英國午夜的廣場上還是有不少人在的。在張揚過去的想像中,資本主義社會是個罪惡橫行,腐朽遍地的地方,可真正來到這裡發現,人家的街道也很整潔,秩序也很井然,路上遇到的男男女女也顯得很有禮貌。
  因為他們初到英國,時差並沒有到過來。都是精神頭十足,走著走著。已經來到廣場的另外一頭。薛明走得口渴,指了指前面街道內地24小時便利店:“我去買水。”張揚點點頭。他站在一旁的巴士月臺上等著薛明,張揚這時候留意到一名身穿藍色校服的華裔女孩看著自己,那女孩十七八歲年紀,臉兒圓圓的,臉色紅撲撲的,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十分靈動,看到張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華裔女孩很友善的向張揚笑了笑。
  大家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在歐洲遇到,張揚從心底感到親切。他笑著點了點頭,向那女孩走了兩步,微笑道:“中國人?”
  女孩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抱著手袋向一旁走了走。
  張揚看到人家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好意思繼續搭訕,目光轉向超市,等著薛明出來。
  這時候一輛破破爛爛的富豪轎車在巴士站前停下,從車上下來了兩名白種人青年,他們一下車就直奔那華裔少女而去,抓住她把她拖入汽車,那華裔少女驚恐無比,大聲尖叫道:“救命!”
  張揚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輛富豪轎車已經帶著那名華裔少女向遠處疾馳而去。
  張揚一看這還了得,撒開雙腿就向那輛富豪追了上去,汰爾沃轎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很快裡面的白人男子就意識到後面有人在追他們。他從車窗內探出頭來向張揚充滿侮辱性的伸出中指。

  張揚雖然速度很快,可他奔跑的速度畢竟無法和汽車相提並論,可這幫白人青年似乎在故意逗弄張揚,他們拉開距離之後,馬上又放緩車速。然後從視窗探身做出侮辱性的手勢,還不斷響亮的叫囂辱駡著一發科油!
  張大官人別的不懂,這句話可謂是理解透徹,咬牙切齒道:“我操你大爺,讓老子抓住你們揍死你們不可!”
  汽車一個甩尾進入了一條巷。張揚跟了進去,他也是藝高人膽大。就算裡面有人埋伏他也不怕。
  富豪在盡頭的鐵制長梯前停下。四名白人青年從裡面出來,其中一人抓著那名華裔少女的頭髮。他們充滿不屑的看著張揚。
  這時候張揚的身後雪亮的燈光亮起。卻是三輛黑色轎車魚貫駛入巷之中。
  從轎車之上一共下來了十四名男子,他們一個個充滿仇視的等著張揚,多數人的手中都拿著球棒。
  張揚看到眼前的陣勢,頓時明白了。人家是早有預謀,挖好了坑等自己跳,他很奇怪。自己剛剛才來到英國。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在英國也沒有什麼仇家,為什麼剛剛來到倫敦。就有這麼多人找上了自己?張揚抬頭望去。
  卻見那華裔女孩已經獲得了自由。她用發帶很麻利的將長髮紮成馬尾。剛才還帶著恬靜笑容的臉上充滿殺機。
  張揚盯住她,微笑道:“真會演,不當演員太可惜了!”
  那女孩用英文冷酷至極道:“給我揍他,往死裡打!”
  張揚聽不懂,可他從這十多名西洋大漢兇神惡煞的表情上已經悟出了什麼。
  一名體格健壯的白人男子揮舞著棒球棒向張揚第一個沖了上來,張揚頗感無奈,他是真不想打架,可形勢逼人。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人家都把自己給包圍了,他不出手已經不可能了。
  張揚出手神速。一拳就把那名白人男子打得飛了出去。然後連續兩腳將兩名靠近自己的西洋男子踢飛,張揚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知道什麼叫不是猛龍不過江嗎?
  那華裔女孩冷。”亨了一聲,她揮了揮手。
  張揚聽到一聲槍響,很輕微。子彈通過消聲器的處理,子彈射擊在張揚左腳前一尺的距離,激起一團煙塵,張揚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幫洋鬼子手裡竟然有槍。
  他抬頭望去,卻見一名身穿皮夾克石磨藍牛仔褲的英國男子坐在樓梯上。手中握著一把槍瞄準了他。
  那華裔少女道:“知趣的話,給我老老實實站在那裡,他叫彼得,專業射擊隊出身,曾經在全英比賽中獲得過亞軍。如果你不服氣,大可以試試。
  形勢對張揚來說已經越來越嚴峻了。他仍然談笑風生道:“我說丫頭。還以為你不是中國人呢。你中國話說得這麼好,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國人對付自己同胞,知道什麼叫漢奸嗎?”
  華裔少女道:“你是張揚吧!”
  張揚點點頭:“我這麼有名啊,在英國居然也有人聽說過我!”
  華裔少女美眸之中迸射出兩道寒光,她厲聲道:“打!”
  又有兩名西洋大漢朝著球棒沖了上去,張揚抬腳欲踢,那少女威脅道:“你敢動手,就一槍殺了你!”
  張揚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鬱悶過,縮回手腳,身體後仰堪堪躲過對方的球棒攻擊,對方利用手槍威懾他,讓他投鼠忌器,無法還手。
  剛才張揚的出手的確將這幫老外給震住了,可現在他們用手槍吧張揚威懾住,張揚只能躲閃,這下老外的膽子又壯了起來,十多名老外抄起球棒同時向張揚沖去,張揚被困在中間,雖然他武功高強,可在這種混戰之中也免不了要挨上幾下拳腳。不過這廝有護體罡氣防身,用球棒擊中他的還好,有些不知深淺的傢伙用拳腳打他,頓時被震得骨骸欲裂。
  張大官人躲躲閃閃,其實他是在觀察地形,怎樣才能躲過那個槍手的射擊範圍。亂戰之中。一名金色鬈髮的男子,抽出一柄軍刀向張揚的後心倏然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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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幫一幫手

卷三 第286章 殺父之仇
  張揚原本以為這幫人只是想教訓自己,並沒有想到他們會下殺手,他對危險有著超然敏感的反應,對方掏出軍刀刺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那男子的手腕,狠狠一帶,用力一擰,已經將匕首戳入那男子的大腿之中,痛得那男子慘叫著捂著大腿坐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那名叫彼得的槍手瞄準張揚的右臂,扣動了扳機。可他的動作並沒有完全做出來,一顆子彈就準確無誤的射中了他握槍的右手,彼得的右掌被子彈射出了一個血洞,他悶哼一聲,手槍從他的手中失手落下,存鐵制樓梯上滾落下去,發出鐵器碰撞的叮叮咣咣的響聲。
  那名華裔少女想要上前撿起手槍,又是一顆子彈射在手槍之上,將手槍射的翻飛而起,槍身翻騰在半空中又接連被射中,再度落在地上的時候。手槍的扳機已經被射掉。
  華裔少女還向動,卻看到胸膛之上有一個紅點在晃動,她順著瞄準光束的方向望去,卻見遠處的樓頂隱約有一個身影,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已然明白今天想要對付張揚沒有任何的可能。
  張揚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明白了,有人在幫助自己。他對形勢的分析判斷能力很強,剛才對右手中有槍,所以他出手頗多顧忌,現在對方已經沒槍了,他剛才窩了一肚子的火正好有了發洩的途徑。
  一名白人揮舞著球棒向他的腦袋橫掃過來,張揚一把抓住棍梢,抬腳就揣在那廝下陰之上,順手將球棒搶了過來,冷笑道:“麻痹的,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中國人的厲害!”手中球棒上下翻飛,轉瞬之間已經有三人被他砸倒在地。
  這群人看到勢頭不妙,有人已經上車逃了,那名華裔少女也隨同那群人匆匆逃走。張揚也沒有追趕,將手中的棒球棒用力扔了出去,砸在汽車的後車窗上,將車窗砸得四分五裂,張大官人霸氣十足的罵了一句一發科油!
  張揚抬起頭,他也注意到了樓頂的身影,那身影極其窈窕,黑色風衣隨著夜風輕輕舞動,宛如暗夜精靈,她縱身一躍從六層樓上一躍而下,張揚吃了一驚,馬上反應過來。她的手中還牽著鋼索之類的東西,果然對方下墜的勢頭越來越緩,很輕盈的落在地上,將手中的緩衝索收起。
  “麗芙?”張揚驚喜道。
  麗芙除下墨鏡。冰藍色的雙眸充滿笑意望著張揚,金色的秀髮在夜空中隨風飄舞,曲線美好的白嫩頸部毫不吝惜的展露出來。她的手中提著一個琴盒。裡面裝著剛才用來為張揚解圍的狙擊步槍。
  張揚大步走了過去,張開雙臂,做出要熱情擁抱的樣子。
  麗芙笑了起來。停下腳步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給我站著!”
  張揚只是做做樣子罷了,笑眯眯道:“不要告訴我你是湊巧經過這裡?”
  麗芙嫣然笑道:“你是一個麻煩。走到哪裡麻煩就跟到哪裡認識你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她指了指前方。張揚和她並肩走去,在不遠的拐角處,停靠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剪刀門升起,麗芙將琴盒扔在尾箱內,然後在駕駛座內坐下,張揚也在副駕坐下。不無羡慕的摸了摸方向盤:“你真有錢,這車老貴了!”
  麗芙笑道:“公家的,我臨時拿來用用!”
  張揚利用電動調節鍵,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坐好:“這車什麼都好,就是空間太坐在裡面太憋屈!”
  麗芙伸出嫩白的手指,摁在一鍵點火上,張揚道:“我住在銀河之星!”
  麗芙柔聲道:“這麼久沒見我,難道就不想陪我喝兩杯?”
  張揚道:“我反正上了你的賊船。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帶我去哪裡就去哪裡,今晚我把自個兒交給你了!”
  麗芙咯咯笑了起來,踩下油門,張揚的身體由於慣性向後貼近了座椅,好車到底是好車,這推背感忒他媽強烈了。
  麗芙帶張揚來到一家名為西西里陽光的義大利餐館,這裡並非什麼高檔場所,最大的好處就走出小時營業,麗芙點了兩份牛排,兩份義大利通心粉,叫了一瓶紅酒,和張揚坐在二層的天臺之上吃了起來。
  泰晤士河從他們的右側緩緩流過,泰晤士河一座座的橋樑讓張揚感到十分的熟悉,過去他在風景畫片中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景。他抿了口紅酒道:“剛下飛機那會兒,我還誇資本主義來著,好像社會秩序很不錯,並不像我過去認識的那樣,這一轉眼的功夫就讓我認識到西方世界的陰暗面了。”
  麗芙笑了起來:“張揚,你難道以為剛才圍攻你的事情只是一起偶然事件?”
  張揚笑道:“我可沒覺著是一起偶然事件,我在國內雖說有些名氣,可在英國認識我的人並不多,人家幹嘛要對付我?該不是你故意設了個圈套讓我鑽,然後幫我解圍,讓我對你產生感激之心,從而產生以身相許的念頭,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了,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愛的奉獻!”
  麗芙啐道:“你好歹也是一國家幹部,還整天自我標榜是共產黨員,就你這樣的,腦子裡全都是骯髒齷齪的東西,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黨的隊伍中的。”
  張揚只是故意逗她,呵呵笑道:“我這人真實不虛偽,想什麼就說什麼?話說,你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我心動了。”
  麗芙的俏臉紅了紅,放下酒杯道:“少跟我胡說八道,現在我是在跟你談正事兒!”
  張大官人咬了口牛排,這牛排嫩了點,咬過的地方還冒著血珠兒。張揚歎道:“這西方人就走進化不完全,茹毛飲血!”
  麗芙瞪了他一眼,她是中法混血,張揚這句話等幹把她也罵了進去!”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飲食習慣,你不接受別人的飲食文化,但是不可以全盤否定。這牛排五分熟,也是你自己要的。”
  張揚笑道:“我哪懂得英語啊!”
  “義大利語!”麗芙糾正道。
  張揚道:“你說這些界語言也太多了一些。走兩步就是一種語言,要是依著我的意思,全部讓他們說中國話,還是咱們中國話好聽你聽聽這其他的話,嘰裡呱啦的。張口閉口都是鳥語。”
  “那是你沒文化!”
  “錯。我要是想學,這些原始語言對我根本沒有任何難度,我是不屑,我們中國那是文明古國,我們的語言多先進,放著先進的不用,我憑啥去學那些落後的東西?”
  麗芙無奈的望著這廝,他強詞奪理的本事無出其右。
  張揚邊說邊吃,這會兒也填飽了肚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說吧,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麗芙道:“那個華裔女孩叫陳美琳,英文名瑪切爾!”
  “我不認識她?這孩子怎麼對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你當然不認識她,不過陳祥義你認識嗎?”
  張揚愣了愣,想了想方才想起陳祥義這個人,陳祥義是江城公安局的警員,此人是江城前任市長黎國正一手提拔而起,曾經策劃了劫持秦清的犯罪活動。張揚在營救秦清的過程中失手將他殺死。張揚低聲道:“陳美琳和陳祥義有關?”
  麗芙點了點頭道:“她是陳祥義的女兒。陳祥義之所以為黎國正做事,除了報恩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為女兒,陳美琳在英國讀書需要很多錢,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陳祥義死在了你的手中,今晚她想制你於死地的。”
  張揚回想起陳美琳雙目中刻骨銘心的仇恨。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丫頭會這麼恨自己,人家把自己當成了殺父仇人,回頭想想,陳祥義之死雖然是他的無心之過。可畢竟陳祥義死在他手裡是一個事實,他仍然記得陳祥義臨死前說過的一句我沒有傷害秦清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張揚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向後靠了靠道:“事情過去就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不值得和一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計較。”
  麗芙笑道:“很大度嘛,我發現你對女孩子總是很寬容。”
  張揚笑道:“其實我對你最寬容,可惜你不領情!”
  麗芙道:“陳美琳不會就此甘休的,這小丫頭為了報仇和英國當地的一幫不良青年勾結,我看今天只是一個開始。”
  張揚道:“我在歐洲只呆半個月,過了這半個月,她想要找我只能去國內了。”
  麗芙道:“還是小心一點好!”
  張揚笑道:“你真關心我!”
  麗芙道:“別想多了,我對待自己同志都是春天般的溫暖!”
  張揚樂呵呵道:“總覺著你對我特別不同!”
  麗芙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道:“你讓我對一個詞有了深刻理解!”
  “啥?”
  “自作多情!”
  時差對張大官人來說是一個問題,中午所有人都出去考察的時候,這廝窩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了,當然。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不想抛頭露面。陳美琳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意識到在英國,仍然有許多人惦記著自己,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給整個考察團帶來麻煩,想解決這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和考察團分開。
  張揚並沒有睡太久的時間,電話鈴聲就把他驚醒,電話是麗芙打來的,她在酒店門外等張揚,讓他馬上下來。
  張揚換好衣服來到門外,外面天氣陰沉,霧氣很重。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來到倫敦的第一天。他就體會到了霧都的風采。
  麗芙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格外惹眼,為了阻擋空氣中的塵埃,她用絲巾掩住了半邊俏臉。張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麗芙沒有說話。等他上車之後啟動汽車向泰晤士河的方向駛去,倫敦的大霧導致多處地方塞車,他們也很不幸被堵在倫敦塔橋之上,不過對張揚來說並不算什麼壞事,他可以趁機欣賞一下這座被稱為倫敦正大門的標誌性建築。大霧還是影響到張揚的視野,看了一會兒。也無法看清倫敦塔橋的全貌,他歎了口氣道:“這霧都果然名不虛傳。”

麗芙道:“現在已經好多了,過去倫敦因為取暖的方式主要是燃煤,所以空氣品質很差,經常會有大霧,後來倫教市政廳意識到了這一點,對燃媒取暖做出了限制,空氣品質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這種大霧天氣平時很少發生了。”
  張揚道:“你找我出來該不是為了欣賞大霧和堵車的吧?”
  麗芙道:“文副總理後天來英國訪問。我得到消息,有人想要破壞這次訪問,試圖對文副總理不利!”
  張揚微微一怔,文國權不但是國家副總理同時還是他的乾爹。這件事情當然要關心:“消息確實嗎?”
  麗芙點了點頭,從置物盒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張揚。
  張揚拿起照片望去。卻見上面是一個歐淵男子,三十多歲年紀,臉上帶著刀疤。從左眼的內側一直劃到右邊的嘴角,極大的破壞了他的面容,顯得異常兇悍。
  麗芙道:“他叫布朗,北愛爾蘭人,過去曾經在北愛爾蘭共和軍服役。這個人是狂熱的好戰分子。支持愛爾蘭獨立。”
  張揚皺了皺眉頭道:“他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麗芙道:“根據我得到的可靠情報,北愛爾蘭共和軍,試圖刺殺文副總理製造中英兩國的緊張氣氛,英國方面已經做出了積極反應,正在採取全方位的安全措施,但我們把所有的事情交給英國方面去處理。”
  張揚道:“的確,這幫老外不值得信任。”
  麗芙道:“所以我們必須在文副總理抵達倫教之前。將布朗找到,粉碎這起有針對的行動。”
  張揚道:“這事兒跟我有關係?”他並不是抗拒這件事,不過他這次來歐洲是為了經濟考察,就算從國安方面來說,他也只不過是隸屬于國安四處,四處的職責是負責港澳臺事務,現在是歐州,歐洲的事情不屬於四處的管轄範圍。
  麗芙道:“身為國安工作人員,當然要把國家安全放在第一位,據我所知。文副總理夫婦是你的乾爹乾娘,別人你不管,他們的安危你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張揚道:“讓我介入這件事究竟是上頭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麗芙道:“我的意思,不過我把這個想法向上面表示的時候,得到了上級的贊同。”
  張揚道:“國安不乏精英存在,如果在華人圈。我還能起到一些作用,可是這裡是歐州。我和洋鬼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我連英語都不會說,我怎麼去調查這件事?
  麗芙笑道:“調查這件事不一定要說話,昨晚那個槍手彼得也是愛爾蘭人,他的父親人稱黑心彼得,是愛爾蘭強硬分子之一,在倫敦西區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夜總會,我們懷疑他和布朗有著秘密聯繫。從他的身上可以將布朗找出來。”
  張揚道:“你跟我說了這麼多,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麗芙道:“咱們中國有句老話叫打草驚蛇,你需要做的就是打草驚蛇,讓這幫愛爾蘭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
  張揚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推出去當槍靶子?讓這幫愛爾蘭共和軍把槍口轉向我?”
  麗芙微笑道:“沒那麼嚴重。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把他們的陣腳弄亂,挖出布朗這個幕後殺手並不容易,不採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很難達到我們的目的,陳美琳想殺你,她不會放棄這個想法,彼得昨晚被我擊傷,為了這件事,黑心彼得不會善罷甘休。”
  張揚道:“那一槍是你打的,幹我屁事?難不成也要算在我的頭上?”
  麗芙嬌柔一笑:“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幹嘛要射傷他?就算女人闖了禍,男人也應當幫著承擔嗎?”這句話極大的滿足了張大官人的虛榮心,他點了點頭道:“沖你這句話。這黑鍋我背了,不過。”你還不是我女人啊!”
  此時大橋上的車輛終於開始緩緩行駛,麗芙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會幫你配備一些你需要的東西。”
  麗芙帶張揚來到倫敦東部的貧民區,他們的目的的是一家華人開得錄影出租店,店主是一位年輕的中國人,他也是國安秘密成員之一,負責英國倫敦區的情報搜集工作,真名叫劉凱,綽號蚊子。
  麗芙和張揚走入錄影店的時候,有三名黑人正在租錄影帶,中國功夫片在當地很受歡迎。
  從三名黑人的穿著打扮來看都不是一些什麼良善角色,他們看到美麗絕倫的麗芙,同時吹起了口哨。
  麗芙懶得搭理他們,張揚則冷冷掃視了他們一眼,他來到英國雖然沒多久的時間,已經對這幫黑人產生了很強烈的反感,這並不是因為他種族歧視,而是因為黑人之中的確犯罪的比例多了一些,很多人擁有著強烈的暴力傾向。
  蚊子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用熟練地英語對三名黑人說了些什麼,三名黑人看來和他很熟,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其中一人臨走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張揚一眼。
  張揚也沒動怒,這裡畢竟是英國,動輒出手是欠缺理智的表現。
  蚊子關上大門,笑道:“別動氣,黑人都是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見到美女就精蟲上腦。”
  麗芙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說什麼?
  蚊子笑了笑,向張揚伸出手,自我介紹道:“認識一下,我叫劉凱!”
  張揚還沒開口呢,麗芙道:“哪那麼多廢話,趕快做你的事!”她並不想張揚表露身份。
  蚊子帶著他們走向地下室,地下室內儲存的都是錄影帶,他在其中一個陳列錄影帶的櫃子上按了一下,櫃子移開後露出後面的一個小門,這地下室中居然別有洞天。
  蚊子在門旁的密碼鎖上按了一下,然後通過指紋和瞳孔認證。小門方才打開,他不無得意的轉向兩人道:“怎麼樣?我自己設計的,就算國安總部也沒有我這麼嚴密的安全措施。”
  走入其中。蚊子拍了拍手,燈光逐一打開,下面是一間足有一百平方的密室,通道的兩旁擺著武器架,上面陳列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蚊子帶他們來到正中的破舊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腦和投影機。他向麗芙和張揚道:“咖啡還是茶?”
  麗芙要了杯咖啡,張揚要了一杯紅茶。
  蚊子熄滅燈光,螢幕上投射出一個人的照片,蚊子道:“這就是黑心彼得,愛爾蘭獨立分子,年輕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北愛爾蘭共和軍,在英國監獄中被關押五年,出獄後來到倫敦做生意,表面上看遠離政治,可實際上仍然在從事愛爾蘭獨立活動。”他按了一下遙控,上面出現了四個人的照片:“這是黑心彼得手下的四名得力助手,歐文、拉博功夫、史蒂文、李龍,黑心彼得的勢力很大,他在西區開了一家月光女神夜總會,表面上經營娛樂生意。其實賣淫賭博販毒全都涉獵,他手下的這四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勢力,事實上已經成為家族模式的黑社會組織。”
  張揚道:“既然知道是黑社會,英國員警為什麼不對他採取行動。”……
  蚊子笑道:“很多國家都宣稱法治社會,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們是不可能採取行動的。黑心彼得一向做得很好。警方難以找到他的犯罪證據,自然無法採取行動。”他把李龍的照片進行放大:“你要注意這個人。李龍,今年三十二歲十年前來到英國,曾經是中國連續三屆的自由搏擊冠軍,為人陰險狠辣,是黑心彼得手下最厲害的人物,他在華人圈的勢力很強,擁有三家中國餐館,我們盯他也有不短的時間了,懷疑他和多起偷渡案有關。”
  張揚罵道:“民族敗類!”
  麗芙道:“說說彼得!”
  蚊子將彼得的照片投影到螢幕上:“彼得是黑心彼得的小兒子。他和陳美琳是同校,也是戀人關係。不過陳美琳接近他是為了利用他,根據我們的瞭解,陳美琳在認識彼得之前有一個男朋友叫鐘偉,他們關係一直都很好。”
  蚊子掌握的資料很全,包括月光女神夜總會的環境和內部佈局他都進行了調查,看完了資料之後,蚊子拿出了給張揚的東西。
  一部經過改裝的定制手機,這是為了張揚在歐洲區行動方便,隨時可以和組織聯繫,微型對講機可以用來進行攝錄的墨鏡。
  讓張揚最感興趣的是一支派克金幣,鋼筆的一端,可以射出髮絲一樣的鋼索,看似纖弱,可是韌性很強,足以承載一個成年人身體的重量,可以幫助他從三層樓上自由墜落,頂端還帶有切割裝置,旋開鋼筆帽,可以露出微型槍口,這是一個小型手槍,可以射出兩發子彈,雖然威力並不大,可是在關鍵的時候能夠起到奇兵的作用。
  張揚把金筆收好。
  蚊子道:“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要動用這個秘密武器。”他又拿出一包口香糖般的炸藥,微笑道:“最新科技,電影中你們應該見到過,只要把紅黑兩面折疊在一起,五秒鐘後會發生爆炸,記住五秒鐘。這一點很重要,如果你無法及時逃離,就會受到爆炸的波及。”
  麗芙和張揚離開了錄影出租店,卻發現那三名黑人仍然沒有離開,他們正圍著那輛法拉利跑車摸來摸去,其中一個傢伙還一屁股坐在了引擎蓋上。
  麗芙沒說什麼,想要去打開車門,很客氣的讓那三名黑人讓開,可這幫傢伙非但沒讓開反而倡狂的笑了起來。
  張揚正要上前,卻看到麗芙已經出手了。擰住那攔住她去路的黑人的手臂,一掌就砍在他的咽喉上,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也已經讓他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其餘兩名黑人看到同伴被打,都圍了上去,張揚從後面沖了上去。抓住兩人的腦袋撞擊在一起,把兩名黑人撞擊的七葷八素。
  蚊子頗為無奈的看著他們,歎了口氣道:“我最討厭暴力!”
  麗芙上了車,微笑道:“我也討厭暴力!”
  她把張揚送往銀河之星大酒店,下車後將鑰匙扔給了張揚:“今晚八點月光女神俱樂部!”
  “要我做什麼?”
  麗芙看了看他的手機道:“該怎樣做。到時候我會通知你,GPS已經確定好了位置,你只要按照上面的指引開過去就行。
  張揚笑道:“就是讓我惹事吧?”
  “打草驚蛇不一定要大打出手,你本身就是個大麻煩,我相信你就算不去招惹麻煩也會有麻煩找上你!好好休息一下,對了,你最好想個理由,暫時和考察團分開,免得把麻煩帶給他們。”
  張揚點了點頭。

張揚回到房間的時候,考察團多數已經回來了,劉金城顯得無精打采,因為東西方酒文化的差異,他的產品在歐洲顯然沒有什麼市場,他告訴張揚,副市長嚴新建有事找他。
  張揚來到嚴新建的房間,嚴新建顯得十分興奮:“張揚啊,你今天不去太可惜了,我們和斯萊特鋼鐵集團談得很不錯,明天還要去他們的工廠參觀。”
  張揚笑道:“這種事情原來就不是我的強項,我也不懂英文,剛才去拜訪了幾位老朋友!”
  嚴新建道:“你在英國還有朋友?”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在曼徹斯特有朋友,正打算過去看看,可能要耽擱兩天時間,過來就走向您請假的。”
  嚴新建聽說他要脫離集體獨自行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臨來歐洲之前。他們曾經專門制訂制度,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嚴禁團員脫離集體單獨行動,張揚身為副團長。現在率先違反這個原則,嚴新建的確感到有些為難,可他也清楚張揚的性子,這廝決定的事情。別人就算反對也沒什麼用。
  嚴新建低聲道:“一定要去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沒辦法啊,我不去不好!”
  嚴新建道:“八十年代的時候,就有在國外考察的時候考察團成員失蹤的先例。”
  張揚笑道:“嚴市長。你不會害怕我一去不返吧?你放心吧。這資本主義社會對我沒啥吸引力,我在國內好吃好住的,不會無聊到那種地步,再說了,我是共產黨員,對我的黨性原則你還不信任?”
  嚴新建想了想,的確張揚在國內混的風生水起,這樣的人物怎麼會選擇偷跑呢,他低聲道:“資本主義怎麼都比不上咱們社會主義。”
  張揚暗笑,看來嚴新建還是擔心自己跑了。為了讓他安心,張揚故作神秘道:“我也不瞞你,嚴市長有沒有聽說文副總理過兩天來英國訪問的事情?”
  嚴新建聽說過這件事,不過當時並沒有多想,經張揚提起,這才把兩件事聯繫到了一起,文副總理夫婦是張揚的乾爹乾娘,這次湊巧都來到了英國,按照常理是應該去見上一面的,張揚這句話在婉轉的告訴他,要和文副總理見面。有了這個理由,嚴新建當然不好再過問,他點了點頭道:“隨時跟我保持聯絡,我會跟其他成員說派你出去辦事了,還有這件事一定要下不為例啊!”
  張揚笑著答應了下來,又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嚴新建,嚴新建暗暗嘆服,這小子的確很有能量,來到歐洲短短的時間內聯手機都混上了,手機只是讓他小小驚奇了一下,當他看到張揚開著那輛價值百萬的法拉利跑車離開銀河之星大酒店的時候,對張揚的能量只有嘆服的份兒。看來只有他想不到的地方。沒有人家做不到的事情。張大官人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擁有沖出亞洲走向世界的能力。
  打開跑車的硬頂敞篷,欣賞著讓人血脈噴張的重金屬搖滾樂,張揚駕駛著法拉利跑車。在考察團同仁們羡慕的眼光中絕塵而去。
  月光女神俱樂部門前的停車場內停滿了汽車,由此可見這裡的生意很不錯。張揚泊好汽車,看了看時間,晚上八點整。
  他的手機準時響起,張揚接通電話,麗芙柔美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你自己進去,手套箱內有一個為你準備好的錢包,裡面有信用卡,還有兩千英鎊的現金,信用卡的密碼就是你的生日,盡情享受吧!”
  張揚笑眯眯道:“可惜我沒有女伴!”
  麗芙柔聲道:“夜總會內不會缺少女伴的,別忘了你今天的目的,隨時準備大戰一場,還有要時刻保持警惕,準備隨時撤退,帶好你的對講機!”
  張揚將微型對講機裝好,測試了一下通話效果。關上了手機,他知道麗芙就在不遠處看著他,走出汽車,張揚舉目四望,卻沒有找到麗芙的身影。
  麗芙笑道:“不用找我,放心吧,我會幫你望風。”
  張揚整理了一下上裝。昂首闊步的向夜總會大門走去。
  麗芙道:“按照他們的規矩是不允許客人攜帶武器入內地,在門前你會受到檢查,放鬆,不要緊張!”
  說話間張揚已經來到了門前。一個光頭大漢正在那裡搜查一位妖嬈女郎,搜完之後,還用寬厚的手掌在那女郎挺翹的臀部拍了一掌。那女郎放蕩的笑了起來,扭著屁股走了進去。
  大漢也在張揚的身上援了一遍,確信他並沒有帶有武器方才點了點頭,按照規矩進門是要先付二十英鎊的。
  張揚付錢後,走入月光女神俱樂部的大門,就聽到令人血脈賁張的音樂聲,燈光變幻,正中舞臺上。兩名穿的少的不能再少的豔舞女郎正在圍繞鋼管跳舞,時而撫胸摸臀。做出種種妖嬈誘惑的動作。
  張揚也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場面,他饒有興趣的觀看著,從一存兔女郎手中的託盤內拿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
  麗芙的聲音再度響起:“去吧台!”
  張揚觀察了一下環境,確定了吧台的位置,這才慢慢走了過去。
  麗芙道:“看到那個穿紅色短裙的女人沒有?”
  張揚向前方望去,卻見吧台旁,一個金髮碧眼的女郎坐在那裡,她一手夾著香煙,一手端著一杯紅酒,紅色短裙之上綴滿了鑽飾,一雙雪白美腿纖長筆直,充滿了誘惑力,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孤身女郎肯定容易引起不少男性的注意,可她卻很孤單。
  麗芙道:“去過去和她搭訕!”
  張大官人愣了:“啥?”
  “去跟她說話!”
  張揚低聲道:“有沒有搞錯。我不懂英文!”
  麗芙笑道:“說Hello,然後坐在她身邊陪她喝酒!你這個情場高手還要我教?
  張揚自問能算得上情場高手。可跟外國大妞搭訕可不是那麼容易,語言不通啊,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在那金髮女郎的身邊坐下。然後朝著人家笑,他倒是想說話,可才才麗芙教他的那句話又給忘了。
  幸好麗芙提醒了他:“Hello!”
  張揚清了清嗓子:“哈羅!”
  金髮女郎碧藍色的眼眸向張揚望了一眼。離近了一看這女郎的皮膚雖然白。也算得上細膩,不過鼻樑處發生滿了雀斑,外國女人好像特別喜歡長這玩意兒。
  張揚揚起自己的酒杯:“喝一杯!”看到金髮女郎不懂,他自己喝了一口又揚了揚杯子。
  金髮女郎總算懂得了他的意思,笑了起來,跟他碰了碰酒杯,居然一仰首將那杯酒喝了個一乾二淨。
  張揚找到了切入點。想不到這妞兒還挺能喝,雖然語言不通,可酒文化差不多。有句話叫啥,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真正能喝到一起了,就不用說話了。
  張大官人向來慷慨,從錢包中抽出了一百英鎊,很豪氣的啪!地一聲拍在吧臺上:“酒!”
  調酒師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什麼,可人家認得錢,張揚指了指空空的酒杯,又晃了晃兩根手指,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兩杯酒。
  金髮女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用英語說了兩句,讓調酒師給上酒,於是她和張揚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轉眼之間,兩人五杯酒都已經下肚。憑張揚的酒量,這點酒根本算不上什麼,可那金髮女郎不行,五杯酒下肚明顯的興奮了起來,她向張揚豎起了拇指,裸露的大腿在下面緊貼著張揚的大腿外側,酒精這玩意兒容易激發人的原始欲望。
  張揚對這名洋妞並沒有多少興趣,可他明白麗芙不會無聊到讓他平白無故勾引女人的地步,麗芙究竟想讓他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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