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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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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你想我哪?那就快來唄!還等啥子!

已很久沒有更新啦,快點啦很心急呀



鼻子里聞著女人體內散發出的淡雅幽香,低頭就能看見懷中美人兒衣襟內那一道深深的乳勾,心里不斷冒出各種齷齪念頭的沈青呼吸一陣急促,丹田處那團欲望之火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悄悄點燃。

    “親愛的,你愛我嗎?”

    看著懷中漂亮小臉蛋上浮起兩朵紅云的情人,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面對同樣話語的沈青,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隨口回答,道:“你可真是一個小傻瓜,哥哥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不要你呢!”

    聽著從愛人嘴中吐出的動人情話,盡管李湘實際年齡比以哥哥自居的沈青還要稍大,可整個柔美嬌軀還是如同沒骨頭般軟軟靠進了男人懷里,靜靜享受著這一刻的幸福與溫馨。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身體幾乎是掛在愛人身上的女人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就俯在對方耳邊輕輕嘀咕了一句:“剛才的紅酒後勁可真大,我的頭怎麼有點暈!”

    一年多的情人生涯,早已經讓這對狗男女互相熟悉了對方,所以當沈青聽到對方充滿誘惑的暗示之後,就立即微笑著伸手將女人柔美嬌軀橫抱進懷中,然後大步朝臥室走去……

    做為一名接受過專門訓練的女特工,眼前女人的酒量沈青心中自然一片雪亮。這點紅酒就會醉,純粹扯蛋!

    “親愛的,今天別再用那東西好嗎?”

    臥室內,當沈青做完前戲准備伸手從床頭櫃拿避孕套時,一只女人白皙小手卻突然按在了他的手上嬌聲,道:因為我想體會那種,被你零距離完全占有的美妙感覺!”

    眼見對方又將話題轉了回來,臉色一下變得很不自然地沈青轉頭看著身邊愛侶,過了一會才搖著頭說道:“你不要這樣,這會讓我感到很為難。”

    李湘一臉幽怨看眼前男人,好半響才歎了一口氣,道:“放心好了,今天是安全期,肯定不會懷孕的!”

    聽聞對方是在安全期,面對女人幽怨眼色十分愧疚的沈青也沒有多想就就把手縮了回來,然後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開始譜寫愛的篇章。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女人眼中閃過的一絲狡詐……
      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害羞地露出了半邊紅紅的臉,柔和的陽光照亮了上海的大街小巷也昭示了全新一天的到來。

    沉寂了整晚的街道上也從新開始熱鬧起來,清理城市的環衛工人第一批走上街頭,緊接著早起晨紅的人們也逐漸多了起來。當天邊的朝陽完全升起的時候,北京這座大都市也徹底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清晨七點半,那位曾經答應保證他在北京地界生命安全的劉東遠將軍,就用電話將依然在睡夢中的沈青喚醒,並且向他傳遞了一個十分糟糕的壞消息。

    就在今天零晨時分,那位馬奇大公爵已經在索羅斯陪同下秘密乘一架737客機直飛北京,估計幾個小時之後就會在北京國際機場降落。

    從話筒中聽到這個消息時,剛從周公棋盤下來的沈青明顯還沒睡醒,自然也不會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來就來了,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那位劉將軍才用一種很著重的語氣,道:“我再說一遍,馬奇與索羅斯正在前往北京的路上,他們乘座的737客機幾小時之後就會降落在北京國際機場。”

    幾秒鍾之後,似乎終于想明白對方在說什麼的沈青才大驚失色,就如同僵尸一樣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馬奇那只大蝙蝠來北京了?”

    “消息已經得到證實,肯定不會有錯。”

    聽著話筒里傳出劉將軍低沉的聲音,沈青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一定不能讓他們來北京,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說了一句:“劉將軍,這些家伙來北京肯定會惹出很大麻煩,不如趁他們還在天上想點辦法讓飛機掉下來?”

    “老天,他們乘坐的可是一架滿載民航客機,你不會想讓我用導彈把他們打下來?”

    沈青聞言,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確提了一個很愚蠢的意見,于是只好歎了一口氣,道:“劉將軍,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們可還盼著你去對付那些歐美財團,自然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說到這里,這位劉將軍似乎又若有所指地嘀咕了一句:“當然,如果沈先生想從香港撤資一走了之,我們也沒有義務再保證你的安全。”

    聽著對方話里藏刀的話語,沈青臉上表情立即變得很不自然,十分尷尬地“嘿嘿”干笑了兩聲,道:“怎麼會呢,將軍多心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暗地下他已經將對方的家族女性親屬操了一個遍。

    他昨天才授意留守香港的林園,開始有步驟秘密從香港金融市場撤資,今天零晨那位公爵大人就跟索羅斯突然北上,如果說其中沒有他們國安局一點功勞在里面,估計白癡都不會相信。

可現在,他如果不想被那位大公爵吸成干屍,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跟這位劉將軍合作,停止從香港撤資繼續與索羅斯在金融市場上糾纏。

    于是,沈青在經過三秒鍾認真思考之後,就很明智的選擇了去跟索羅斯這位老相識聊天,而不是與那位馬奇大公爵進行零距離交流,點了點頭就以十分堅定語氣回答道:“劉將軍放心,只要你們國安方面能夠保證我的人身安全,那麼索羅斯及那些歐美財團就無法在香港金融市場橫行。”

    幾乎在他做出妥協的同時,話筒里立刻就傳出了對方讓人厭惡的聲音:“好,既然有沈先生這句話,那麼一切都包在本人身上,絕對不會讓那些血族在中華大地上橫行。”

    “操,前幾天老子剛來北京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家伙這麼牛B?”

    再次在心里將對方老娘問候了一番,沈青這才無奈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劉將軍是不是馬上派點厲害角色過來,我可不止望外面那些只能嚇唬老百姓的廢材,能夠突然小宇宙集體暴發將那些血族送回老家。”

    電話里一片沉默,那位劉將軍似乎在跟旁邊某人商量著什麼,過了一會才回複,道:“由于最近北京正在開會,如果鬧出什麼事情大家都不好交差,所以想讓沈先生暫時到外地去暫避幾天,等到會議結束再想辦法對付那些血族?”

    沈青很想直接在電話里問候對方的老母,可考慮到這些家伙一般都是孤兒出生,估計也不清楚自己的父母是何方神聖,這才讓他不得不將這個誘人想法逐出腦海,並且突然追問了一句,道:“劉將軍,能不能旁邊的許文林接一下電話?”

    “好啊……”

    電話內的聲音嘎然,似乎意識到什麼的劉將軍連忙解釋,道:“沈先生可真會說笑,許科長還在外地尋找三清子的下落,怎麼可能來接電話呢!”

    剛才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沈青,眼見對方沒有立即回應自己,對著話筒就低吼了一句:“別跟我啰嗦,趕快把電話給許文林那家伙,否則老子立即讓林園從香港撤資,看你們怎麼去跟上面那些大佬交差。”

    可能是真害怕沈青不計後果從香港撤資,這次劉東遠沒有再遲疑就直接將電話交到了許文林手中。

    “怎麼樣,沈先生在北京還過得愉快嗎?”

    聽著話筒里傳出熟悉的聲音,沈青嘴中頓時冷冷“哼”了一聲:“怎麼,許科長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許文林自然聽得到對方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不滿,于是連忙陪笑,道:“那里,沈先生真會說笑。”

    想到那位馬奇大公爵強悍的實力,原本還想跟對方調笑一翻的沈青頓時沒了心情:“我說許大叔,那個三清子到底找到了沒?”

    許文林在那邊“嘿嘿”干笑了幾聲,道:“本來是找到了,可我那些手下不會辦事,一言不和就想將對方直接給抓回來,結果……”

    雖然對方沒有把話說完,可沈青仍然能夠輕易猜測到對方是什麼意思。一群國安特工對上三清子那些的絕世高手,最後的結果用腳趾頭都想得到。

    于是,沈青只好歎了一口氣,道:“這麼說,為了不給偉大的祖國首都北京抹黑,為了能夠讓正在北京舉行的全國代表大會惹麻煩,我也只有離開北京一條路好走了?”

    “理論上,是可以這樣理解!”

    “我靠!”做為一個有素質的富翁,沈青都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暴過粗口了。可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將一句粗口從嘴中吐了出來。

    “怎麼樣,准備去什麼地方?”

    沉默片刻,沈青才冷冷吐出一句話:“西安!”

    畢竟,那座千年古都不但是自己的老窩,而且他還准備趁機去拜訪一下那位梁教授,以解開“地球軸心”的迷團。
      西安可以說是中華最具有文化底蘊的城市,承載了中華曆史上最強大秦漢兩朝的文化精髓,六朝古都的美譽絕非浪得虛名。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里還有中國價值最高的古代墓葬群,據說隨便找個地方一直往地下挖掘就能挖出一座古墓,雖然這有些誇張可也從側面反應了西安這個古都的曆史底蘊有多麼厚重。

    走出機場,看著眼前這塊自己從小生長的地方,聽著那種帶著很明顯本地方言的塑料普通話,沈青也不知道為什麼雙眼一熱、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來。

    “哎,這種熟悉的味道真是讓人沉醉啊!”

    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頂帽子遮去大半面容的沈青,這個時候腦子里忍不住又回憶起自己與愛玲在這座城市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于是走到一輛出租車前微笑著詢問道:“到西安大學多少錢?”

    出租車司機,將這位帶著明顯外地口音的男子打量一番,然後手指一伸道:“八十塊。”

沈青聞言,嘴角邊也不由浮現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這些守候在機場附近的計程車司機碰上操外地口音的游客,如果不舉起隱藏在身後的大刀將對方痛宰一頓,估計他們都會感覺對不起自己父母的養育之恩。

    于是,從眼前這位司機身上找到幾許回憶的沈青微微一笑,並且用本地口音說道:“八十塊太貴了,四十塊就走!“

    眼見這位“外地人”突然用本地口音跟自己砍價,這位司機翻了翻白眼就從嘴里擠出兩個字:“上車。”

    退休後的梁教授,住在西安大學一幢陳舊的家屬樓當中,看來這些搞曆史研究的學者都對舊東西有興趣,連房子都要住這種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建造的老式紅磚房。

    按照李湘提供地址,沈青走進陰暗濕潮的樓道爬上四樓,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著及頭發,這才曲起食指在眼前這扇陳舊的木門上敲了敲。

    不一會,伴隨著木門後面一陣腳步聲的響起,房門被從里面緩緩打開,一個慈眉善目頭發雪白的老太太看了沈青一眼,一雙昏花的雙眼之中滿是疑惑:“小伙子,你找誰?”

    沈青微微一笑,道:“請問,這里是梁教授家嗎?”

    “對,小伙子請問你是……”

    老太太上下打量著眼前年青人,似乎在思索眼前這位氣質極佳的家伙是不是自己那位多年沒見的親戚。

    “我是從北京來的,有些事情想要向梁教授請教。”

    沈青說著放下手上的皮箱,伸手自兜兒里掏出那本證件來晃了一晃,墨綠證件上那紅紅公章刺激著老太太的神經,連忙將眼前這個不像是壞人的家伙請進了屋。

    之所以不說自己是從深圳或是香港來的,是因為他十分清楚八十年代末的中國還很貧窮,在還有大量老百姓甚至還沒有達到溫飽水平,這些知識份子也還沒有得到社會的足夠重視,還處于搞導彈掙錢不如賣茶葉蛋的年代,這些知識分子普遍對商人有一種成見,認為商人都是一群只認錢的無恥之徒。

    而從北京來則不同,北京是中國的政治及文化中心,更加是偉大領袖毛主席曾經工作和安息的地方,對于這些將毛主席當神一樣看待的老知識分子來說意義自然不同,

    果然,這位老太太一聽對方是從北京來的,馬上變得格外熱情起來,將其請進房間之後就忙著為他端茶倒水,讓沈青真正體會到了這些老知識分子都北京這個詞的敏感程度。

    只可惜,這位熱情的老太太緊接著就為他帶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位梁教授現在並不在家中。這讓感覺到些許失望的沈青不得不一邊與眼前老太太聊天,一邊轉頭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番,以殺死無聊的時間。。

    這位梁教授的居住條件顯然十分糟糕,約有六十平的房子內處處透著一種破舊感,窗戶比較小使屋子里顯得很暗,幾樣簡單家具及牆壁上一幅“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條幅之外,整個房間再沒有任何一件能拿出手的奢侈品。

    這讓沈青真正認識到了這個年代知識分子生活的艱難,原本舒展的眉頭也不由微微皺了皺,並且轉頭詢問道:“請問,梁教授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個可不好說,老梁出去到朋友家去了,如果談得高興說不定還會吃晚飯住上一夜,老梁就是這樣人,總是對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特別感興趣,而這些東西研究起來往往又都很耗時間。”

    沈青聞言原本緊皺眉頭再次皺了皺,因為在他看來跟一個年齡相差懸殊,並且沒有共同語言的老太太聊天,確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于是,他只好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道:“要不這樣,我留下電話號碼等梁教授回來再給我打電話,你看這樣行不行?”

    “這樣也行,老頭子一回來我就讓他聯系沈先生。”

    這位年事已高的梁老太太,似乎也看出眼前這位年青人的尷尬,于是也沒有挽留就將對方親自送出了家門。

    走出樓道,返頭看了一眼這幢據說只有教授級別才能享受的破舊紅磚樓,沈青拿出電話吩咐還在北京的李湘馬上以公司名義向“西安大學”捐贈一百萬人民幣以改善教職員工住宿條件,這才轉頭走出了這所西北地區最著名的高等學府。

      相對深圳燈光通明的夜晚,西安這座千年古都的夜晚則顯得分外安靜,只有夜晚的寒風刮得人臉上生痛,讓已經習慣了深圳溫暖冬天的沈青感覺到幾分熟悉。

    從自離開這座城市去上海發展,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感受過西安的冬天了!

    走到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上,回憶起在這些街道上曾經留下的足跡,身邊沒有名車做伴,只是穿著一套廉價西裝的沈青感覺到分外輕松。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走到了一條偏離西安馬路主干道的巷口處。就在這條小巷里的一家孤兒所內,他度過了人生最初的十六個年頭。

    一九九零年初,這個世界的自己應該還呆在這里為中考做准備吧!

    面對黑漆漆的巷口,以前就算面對無法戰勝強大敵人也無所畏懼的沈青,這個時候卻突然遲疑了。

    因為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的突然出現,會對少年時代的自己產生什麼樣的深遠影響。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沈青,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改變人生軌跡。

    “我的出現,實際上已經改變了李湘與李清這對母女的人生軌跡,最後好像也沒有造成什麼時空錯亂、空間毀滅的嚴重後果,如果再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人生軌跡,應該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吧?”

    沈青自我安慰一番,剛想走去瞧瞧這個年代的自己正在做什麼,口袋里的電話就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

    “該死,你就不能晚幾分鍾再響嘛?”

    看著眼前黑漆漆的小巷,再轉頭瞟了一眼手中還在不停發出“噪音”的電話,遲疑片刻的沈青最後還是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離開巷口接通了電話。

    既然天意如此,他也不會去強求!

    “你就是北京來的同志吧,我是梁思明。”盡管這個時代還沒有可視電話,可是沈青還是能夠很輕松聽出對方應該是一個蒼老的雄性

    “梁思明,梁思明是誰?”沈青微微一愣,似乎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到對方是誰。

    “我是西安大學的梁思明,今天下午難道不是您找我有事嗎?”

    對方一提西安大學,沈青就立刻想起這位梁教授全名就叫梁思明,于是伸手在額頭上拍了拍道:“梁教授您好,我是北京來的小沈,您現在在家吧?”

    “是,我在家。”

    “好,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沈青急忙走到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匆匆趕往西安大學,並且在十分鍾之後就再次出現在了那幢紅磚房樓下。

    相對與改變自己少年時的生活軌跡,得到“地球軸心”使自己能夠穿梭時空回到另一個世界與妻兒團聚,顯然對他更加有誘惑力。

    出租車駛入西安大學家屬區,並且在梁教授居住的那幢紅磚樓前停了下來,沈青遠遠就看到一個須發雪白的老頭站在樓道口前張望,盡管因為夜色太黑遠遠看去不是特別真切,不過從外貌上判斷應該就是那位梁教授。

    于是,沈青拍了拍前面司機的肩膀將一張大鈔遞給對方,然後走下汽車老遠就向對方伸出了右手,並且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對方微笑著說道,“幸會、幸會,想必您就是梁思明教授,梁老吧?”

    “呃,我好像不……”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沈青又接著一臉真誠道:“這次從北京來,實在是有要事想請教梁教授,所以這才不得不這麼晚冒昧求訪,一定請見諒。”

    可是,那位老頭卻似乎並沒有被眼前年青人的真誠所打動,臉上露出一種尷尬笑容說了一句:“我不是梁教授,是住在二樓的孫教授,小伙子是不是認錯人了?”

    仔細將眼前老頭打量一番,沈青這才發現對方雖然外貌跟照片中的梁教授有幾分相似之外,可確實不是自己要找的考古曆史學者梁思明,于是立刻松開了還緊緊抓著對方的右手歉意道:“唔,好像是認錯人?”

手里拿着对方的照片,最后居然也会认错人,这个脸可真是丢大了!
再次敲响梁教授的房门,这一次给他开门的不再是下午那个老太太,而是一位半秃顶相貌普通得会让人转眼既忘的干瘦老头。
可能是长期在野外工作的原因,老头皮肤很黑脸上布满了皱眉,穿着一身在内地知识分子中十分流行的灰色中山装,鼻梁上架着一副塑料黑框深度眼镜,薄薄的嘴唇下面还留着一小截花白的胡须.这种老头如果走在大街上,估计不会让人把他同知名教授这几个字联系到一起去。
这次沈青学乖了,没有冲上去就握住对方的手表示自己的诚意,而是微笑着询问道:“请问,您就是梁思明教授?”
老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打开房门将他请了进去,并且吩咐老伴为这位北京来客泡上一杯香茶。
“这位北京来的小同志,不知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
“我听说梁教授对一些奇异物品很有研究,所以今天就是向你请教这方面的事情。”
说到这里,沈青似乎十分为难地说道:“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单独的房间。”

梁教授闻言,一张原本挂着淡淡笑容的老脸顿时飘过几丝不愉:“家里就只有我跟老伴两个人,需要当独的房间吗?”
“请千万不要动怒,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眼前对方神色不愉,一翻随时准备翻脸将自己赶出家门的模样,沈青只好从口袋里将那个装着秘密钥匙的盒子拿了出来。
几乎是那只盒子出现在视线内的一瞬间,梁教授那双昏黄的双眼中突然暴起一团火花,转头就对身边老伴吩咐道:“你先去楼上李教授家坐坐,一小时之后再回来。”
“那你们谈,我去楼上老李家坐坐。”
目送自己这位老伴离开家门,梁教授一言不发将沈青领进了一间卧室。卧室里很干净,只是代替了书房,摆着两排书架,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摆着几本书,简单中却诱着一股浓浓的书卷味,让沈青不由想起了一句在二十一世纪十分流行的广告语;简约却不简单。
“就在这里谈好了,这种老式红砖房尽管破旧可隔音效果却很好,只要不大声喧哗声音绝对不会传到屋外。”
梁教授在说话的同时,一双眼睛却总是不时飘向沈青手中盒子,似乎已经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
将眼前教授的异样表情尽收眼底,明白自己这次找对了地方的沈青也没有再吊对方胃口,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笑容伸手将盒子打开。
下一秒钟,一种流光异彩的七彩光芒就照亮了这间不大的书房。
那把奇怪钥匙上,那如金属液体一样流动的怪异物质立刻就吸引到了梁教授,整个身体前倾用一种痴迷的眼光盯着眼前钥匙。
这个时候,沈青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位教授先生以前肯定曾经见过同样的东西,因为他脸上那种表情已经出卖自己内心的想法
而此时,那位梁教授已经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个放大镜,并且攥着放大镜死死盯着那把钥匙上面流动的奇异液体,屏住呼吸一双眼睛一眨都不眨一下。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时间在缓缓向前流动,可这位教授先生依然一动不动盯着这把钥匙,甚至连呼吸也似乎变得十分微弱,整个人就仿佛被魔法石化了一般。
正在沈青想出声提醒一下,这位敬业的教授可千万别把自己给蹩死了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的梁教授总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对八国联军进北京那段历史,小伙子你知道多少?”
梁教授身子像是一下变软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嘴中吐出话语声音也如同蚊子叫一般细小,就仿佛整个身体的力气都已经在刚才被抽干了一般,如果不是沈青耳目非比寻常还真不一定能听得到。
“毕竟,我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所知也十分有限,不过那段历史的确无法让人愉快起来!”、
说到这里,满脸疑惑的沈青又指了指那把钥匙,道:“八国联军进北京,跟这个东西有关系吗?”
“有,有很大的关系。”沉默片刻,梁教授才突然说道:“我的祖父,曾经是清朝末期掌管大内宝库的首领太监。”
沈青闻言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如果眼前这位教授的祖父是太监,理论上应该不会产生后代吧?
梁教授好像看懂了对方的心思,于是微笑着解释道:“我祖父在进宫之前曾经有过家事,有后代自然也不会奇怪。”
这个时候,沈青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不是查家谱,而是为了解开这把奇异钥匙背后隐藏的秘密,于是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清宫遭大难,各种国宝流失宫外者不计其数,其中就有三把这种钥匙。”
“什么,您是说这种奇异的钥匙实际上有三把。”
沈青闻言心中不由一惊,“那么另外两把在什么地方?”
梁教授摇了摇头,“当时八国联军进北京抢走珍宝无数,大内宝库更是第一个被洗劫一空的地方,三把钥匙也流落民间从此消失不见。”
“可是这三把钥匙,好像并没有出现在被抢劫物品名录清单中。”
梁教授闻言,脸上立即浮现出一种无奈苦笑,道:“这些强盗也不是笨蛋,也明白自己这种强盗行为迟早会败露,所以真正的宝贝都没有被列入清单,而是被那些高级高官秘密带回了国内,其中就包括这三把钥匙。”

[ 本帖最後由 google9394 於 2012-12-9 12:07 AM 編輯 ]

“难道,大英博物馆内珍藏那些宝物,也都是那些强盗选落的次品?”

沈青摇了摇脑袋感觉有些吃惊,要知道大英博物馆里每一样来自中国的文物可都是无价之宝。如果这些东西还都是次品,那么真不敢想像那些真正的珍品能够值多少!

“大英博物馆里的东西都是死的,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根本就不算什么。”

眼见对方似乎不相信,于是梁教授就举了一个例子:“鱼肠剑的大名你应该听说过,当年多清宫宝库流失出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估计现在还躺在那位收藏家的私人博物馆内。这些绝世奇宝无论是谁取得,都会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绝不会再外露。”

说到这里,梁教授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忧色,将那把钥匙重新放回盒中就摇着脑袋,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沈先生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谈。”

眼见对方突然变脸向自己下了逐客令,无可奈何的沈青只好站起来跟对方握了握手,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打扰梁教授休息了。”

“慢走,不送。”梁教授连忙扶住他,嘴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尽管,梁教授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只是在脸上一闪而过,可是还是被人精似的沈青清楚捕捉到,于是盯着对方那双昏黄的眼睛追问了一句,道:“梁教授,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其实,我祖父在一个很偶然机会发现这种钥匙有一个神奇的功能。”梁教授想了想还是说道。

沈青闻言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满眼期待看着眼前这位考古老教授,显然是在等待对方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与沈青不同,这位梁教授明显不是那种喜欢吊人胃口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就喃喃说道:“有这样一个传闻,传说这三把钥匙内隐藏着一种十分神奇的力量,能够让普通人在一瞬间拥有让人无法想像的强大实力。”

“真的?”生命受到威胁,这些天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快速提高自身实力的沈青双眼猛然一亮,于是连忙追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传闻,有没有具体的根据?”

想到那位降临北京,并且随时有可能从北京追到西安来的血族大公爵,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大幅提升自己的实力。

毕竟,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估计谁都不会愿意过!

“根据传闻,只要割破中指将血液涂在钥匙上,你就可以与存在与另一个世界的神灵取得联系,并且可以从神灵那里获得强大到无法想像的巨大能量。”

“曾经有人得到过这种力量?”

梁教授一脸遗憾摇了摇头:“一些权贵曾经做过相关试验,可做为试验品的十个壮汉都是同一结果,整个身体如同吹气球一般被无限撑大,最后从内部被炸成了碎片。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试验品身体承受能力太差,体内无法容纳太多巨大的力量!”

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什么的沈青一双眸孔顿时一阵急剧收缩。因为他已经从对方刚才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于是再次追问,道“如果没有猜错,梁教授应该还在其它地方见过这种钥匙吧?”

面对追问,原本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微笑的梁教授脸色突然一变,紧接着就叹了一口气,道:“时间也不早了,沈先生还是请回吧!”

眼见对方突然向自己下逐客令,沈青也只好站起身来说道:“多谢梁教授您的指点,晚辈就不打扰了!”

“嗯,那就不远送了!”

走出房门,转头看着那扇木门在身后缓缓关上,沈青脸上也不由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位教授先生,以前肯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把同样的钥匙,否则刚才也不会反应这么大。

看来,自己下次要找个时间好好到这位梁教授家中“旅游”一番,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当然,他下一次来“观光”的时间,要等到对方家中无人之时。

幻境

零晨三点,酒店一间布置温馨的卧室内,平时很少失眠的沈青正处于失眠状态。

睁眼望着头顶天花板翻来复去无法入眠,脑子里仿佛耳边有一种很亲切的声音在不停回响,使得一个念头总是在他脑子里转悠:取出钥匙,你就可以获得无法想像的强大力量。

做为一个正被血族追杀的逃亡者,他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可以正面对抗马奇大公爵的实力。可是,当他一想到自己上次被这把奇异钥匙带入幻境的危险经历,沈青就忍不住一阵迟疑。

因为他确实没有办法预料,自己如果按照梁教授所讲将血液涂在钥匙之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结局。

如果像梁教授讲述那样,整个身体因为无法承受钥匙内蕴含巨大能量,最后如同吹气球一样快速涨大炸成碎片,那可就糟糕了!

可最后,急需增强自己实力以对抗血族追杀的沈青还是决定赌一把。凭借自己强壮体格及体内涌动的强大能量,相信应该还不至于如同那些倒霉蛋一样被炸成碎片。

于是,沈青先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好,然后这才从盒子中取出了那把钥匙。顿时,整个卧室刹那间就钥匙表面散发的七彩光芒所笼罩。

时间在缓缓向前流动,注视着手中那把奇异钥匙过了良久,沈青才长长吐了口气摸出小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划,一滴血珠顿时凝聚在手指之上,

“以本少爷一直不错的运气,应该不会碰上什么倒霉事!”自我安慰了一句,,沈青这才移动手指将血液按在了那把钥匙之上。

一颗暗红血珠滴到钥匙上,钥匙上那种奇异的流动金属物质顿时一下沸腾了起来,手指上那道伤口也仿佛在一瞬间被扩大了无数倍,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股巨大吸力之下快速向手指伤口处涌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沈青就感觉到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昏欲倒,只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才支撑着整个身体。

“操,老子大风大浪都可来了,最后不会就这样交代了吧!”察觉到生命能量正在快速流失,脸上泛起一种奇怪笑容的沈青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整个身体一软就倒在腥红的地毯上……

──────────────────────

这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芳草绿树,安静恬然的天空,听不到一丝风声。淡淡的,柔柔的金色光芒一丝丝、一缕缕地从天空洒下,整个大地闪耀着梦幻般瑰丽的光芒。

在大地的中心,有一团璀璨的七彩光芒渐渐凭空生成,光芒越来越炽,最后压过天空金茫成为整个天地中唯一的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彩光华猛然炸裂开来,就如浴火重生不死鸟再次从毁灭中苏醒过来一般。在一刹那间,七彩光芒突破到未知的宇宙空间,不断扩张和探索最终掌握宇宙的奥秘。

也就在这一刻,沈青清楚“看”到自己正被这种七彩光芒所包围,整个身体飘浮在一个未知的宇宙空间之内,四周点点繁星与飞逝而过流星雨从身边不乱滑过,一只紫色浴火凤凰正围绕着自己欢快飞舞。

远方一颗恒星突然爆炸,产生高温几乎在一瞬间就将方圆数光年之内的一切化为分子,那股袭来能量风暴让他心中一阵舒畅,那种感觉就如同重新回到母体中一般。

突然,眼前因为不断受到高温气流冲击极不端定的空间一阵剧烈蠕动,一个巨大的黑洞随之产生,并且直接将那只在空中飞舞的紫凤,以及周围所有物质全部吸入其中。最后,虚空中只剩下紫凤挣扎时发生哀鸣,还在虚空不住回荡显得异常凄惨。

看着紫色火凤凰与其它星际烟尘被吸入其中,站在黑洞前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沈青也不由一呆。因为他无法判定,眼前这一切到底是那把钥匙创造出来的幻境,还是真实存在的现实空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将整个宇宙所有物质全部吸入其中的巨大黑洞终于恢复了平静,就如同一个黑色旋窝静静悬挂在虚空之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看着四周重新归于寂静的宇宙,独自“站”在虚空中的沈青心里突然一阵害怕,难道自己要永远困在这个毫无生气的寂静空间中。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寂寞如同魔鬼一样不断啃食着他的心灵,只有孤独与无助在静静陪伴着自己,已经不知道在这个虚无空间内停留了多少岁月的沈青只想放声大吼,以发泄心里烦闷的心情。。

可是,在这个没有空气存在的奇异空间内,他大声的吼叫甚至无法形成声音。

就在他郁闷到想自杀的时候,原本已经归于平静的黑洞突然之间再次一阵剧烈蠕动。紧接着,一个身材苗条熟悉倩影就从黑洞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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