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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第二卷 崛起於黃巾之亂 (53-520) 作者:妖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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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有些不妙

陳楚在并州施行的一系列措施,雖然對百姓是有好處的,但這卻觸動了傳統士族階層的利益。

為此,士族階層曾不止一次地派代表找陳楚談過,他們希望陳楚不要改變祖宗之法。不過陳楚並沒有遷就士族階層,一系列的政策該如何辦,照樣如何辦。

在經歷了洛陽的事情後,陳楚明白他無論如何做,都不可能像袁紹那樣贏得士族階層的支持,在這個層面上,陳楚由於先天缺陷,根本就不可能同袁紹這些世族出生的諸侯相抗衡。陳楚認為,於其這樣費力不討好,還不如改弦易轍,既然無法贏得士族階層的支持,那麼乾脆就自己扶植起一股與自己綁在一起的社會力量,這股力量就是商人和商人化的士族及手工業者、工場主。

於是在陳楚割據并州後,所採取的一系列政策很多都是促進工商業發展的。其中的許多措施是這個時代的人想都想不到的,並且在世人的眼中是非常離經叛道的。

其實,陳楚已經相當遷就這個時代的傳統觀念了,否則,只怕許多人會被嚇死。

陳楚提議施行的一系列行政措施是非常有效的,并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並高速發展著。魯肅、徐庶等謀士對此佩服的五體投地。每一個人都覺的陳楚這個主公是那麼的高深莫測,讓人難以捉摸。

不過,并州雖然在陳楚頒布的一系列綜合現代理念的政令的指引下,走上了高速發展的道路,但并州也不是沒有隱憂,那些既得利益受損的士族階層對陳楚和征北軍是恨之入骨,這些人遲早會給并州和征北軍帶來麻煩。但陳楚現在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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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靈帝自從被董卓挾持到長安後,病情越來越嚴重。這一年的七月三日,漢靈帝病死了。這一年是公元189年,也就是所謂的中平六年。在這一點上,與前世歷史中漢靈帝的死期是相符的。

漢靈帝的死訊很快傳遍天下,眾諸侯紛紛發表佈告,譴責是董卓逼死了皇帝。不過眾諸侯的反映也就僅此而已,並未有人因此出兵討伐董卓。倒是有不少酸腐文人,一天到晚地哭天搶地,那模樣就彷彿是自己的老子死了似的。

其中有些人頻頻造訪各地諸侯,強烈要求諸侯出兵討伐董卓,更有甚者為此不惜以死相逼。

各地諸侯被這些酸腐文人弄得煩不勝煩,最後只得紛紛地躲著這些人。

呆在并州的陳楚同樣不得安生,陳楚被吵得沒辦法,最後乾脆帶著蕊兒和貂蟬,在典韋的保護下到太行山遊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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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靈帝死後,董卓立漢靈帝的中子陳留王為皇帝,就是所謂的漢獻帝。

按照傳統,新皇登基要大赦天下並提升一批臣子。

在漢獻帝登基的前夜,董卓同李儒在眉塢的宮殿內商量著一件事情。

「明日新皇登基,我欲提拔郭汜、李傕等將,仲堅以為如何?」,董卓問李儒道。

李儒朝董卓抱拳行了一禮,回答道;「該當如此,郭汜、李傕等將追隨太師多年,確實應該大加賞賜。不過儒希望太師再提拔一人。」

董卓聽到李儒贊成自己的做法,感到非常高興,再聽到李儒想要保舉一人,於是立刻允諾道:「沒有問題。不過不知仲堅要保舉的是何人?」

李儒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道:「此人威名赫赫,但卻與主公有隙。」

董卓不禁愣了一下,隨即頗為好奇地問道:「仲堅所言究竟是何人?」。董卓以為李儒說的是身邊的某人,但是如果自己身邊有什麼人同自己有隙的話,自己應該早就要了對方的性命了啊!?

李儒於是對董卓道:「這個人就是征北將軍陳楚。」

董卓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怒容瞬間爬滿肥碩的臉龐,只聽他怒聲道:「仲堅你難道不知道此人乃是我的大仇人嗎?要不是因為此人,關東諸侯哪裡那麼容易打進洛陽!我董卓又怎會偏居關中一隅!你現在竟然要我向此人示好,究竟是何用意?」

董卓瞪著李儒,魚泡般的眼睛中竟然彷彿有一絲殺意。

面對董卓的熊熊怒火,李儒卻仍然恬淡自若。

等董卓發了一通火後,李儒繼續道:「現今眾諸侯可以說全是我們的敵人,如此局面如不能打破,儒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我等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董卓仍然瞪著李儒,不過怒容中已經出現了憂慮之色。董卓其實在內心身處也一直在擔心,諸侯們再來一次聯合討伐。

這一次漢靈帝駕崩,董卓當時就異常擔心眾諸侯以此為由興兵討伐。好在冀州之戰牽扯了諸侯們過多的力量,眾諸侯一時無力他顧。

李儒見董卓的神情有所鬆動了,於是又道:「當今天下,征北軍軍力最強!不久前更是平定南匈奴內亂,並擊潰鮮卑二十萬大軍,兵鋒之強可謂天下無雙!」

董卓嘴角抖了抖說道:「既然你知道如此,為何還要我擢升陳楚?你難道不知道,一旦陳楚的名份提升了,他在很多事情上便可以名正言順了嗎?」

李儒微笑道:「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正是因為征北軍的強大,所以他不可避免地便會招眾諸侯所忌。陳楚當初從洛陽退走,其實就是被眾諸侯聯手逼走的。從某種程度上說,征北軍同我們的處境其實是一樣的。」

聽到這,董卓有點明白了,於是神情緩和了很多,他示意李儒繼續說下去。

於是李儒繼續道:「我們可以用皇帝的名義擢升陳楚的官職,以此向陳楚示好,結連陳楚。陳楚現在一定急於謀奪幽冀二州,但他卻有所顧忌不敢貿然行動。相信他對與我方聯合會非常感興趣。」

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董卓還不明白的話,那麼董卓就別混了。

只見董卓魚泡眼猛地一亮,語氣頗為興奮地接道:「仲堅所謀我全明白了!一旦與征北軍聯合,我軍便有機會重回洛陽,然後問鼎天下也並非不可能!」

董卓非常興奮,一張肥臉都因為興奮而變得通紅了。重新入主洛陽,繼而問鼎天下,這可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本來他以為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卻不想這一切竟然突然變得似乎並不是那麼遙遠了。

李儒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雖然此謀的成功性很高,但我們也不能不防備征北軍。」

董卓不禁皺起眉頭,心中咯登了一下,他可不希望這一切會有變數。於是急聲道:「仲堅這話是何意?難道征北軍會打我們的注意嗎?」

李儒稍作思忖後說道:「並非不可能。雖然我們關中易守難攻,但難保陳楚不會將主意打到我們的頭上!陳楚這個人心機深沉狠辣非常,他就如同一頭狼,如果他認為我們是合適的獵物的話,他就會向我們撲來!」

「仲堅可由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董卓頗為期待地問道。

李儒笑了笑回答道:「其實此事倒也簡單,只要我們派重兵把住北地郡的長城,陳楚便無機可乘了!陳楚大軍若要入我關中,必須從上郡或者朔方出發,經河套地區攻擊北地郡,而後南下。但是現今河套地區混亂不堪,羌人、鮮卑人、烏丸人在這一帶都有不小的勢力,我們可以收買其中幾股大的勢力為我所用,如果征北軍真的來攻擊,我們就可以讓河套的那些蠻族劫掠征北軍的後勤,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唆使,他們也會這麼幹。後勤無法保障,征北軍就是再厲害也無法維持多久,最後只得撤軍。」

「其實,只要我們放重兵在北地郡,以陳楚及麾下謀士的精明便不會再打我們的主意了,一定會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向。」

聽完這番話,董卓猛地一拍案幾興奮地叫道:「好!仲堅考慮的實在是周詳!」,隨即董卓一臉溫柔地看著李儒,感慨道:「有仲堅助我,大事無憂矣!」

「那擢升陳楚的事,太師准嗎?」,李儒微笑著又問道。

「准!就按仲堅說的辦!只是擢升陳楚為何職為好呢?」

「擢升陳楚為驃騎將軍,同時領并州牧,太師以為如何?」

董卓的臉頰抖了抖,然後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漢獻帝在董卓的扶持下登基。一番禮儀完結之後,由太監宣讀了一篇長長的擢升名單,令所有人頗感意外的是,與董卓仇怨最深的陳楚的名字竟然也在其中,並且被封為驃騎將軍的顯位。這不禁讓許多人產生了一些聯想。

第一百九十一章 勾結鮮卑

在新皇登基的當天,董卓便派使者帶著詔命往并州趕去。與此同時,還有一批人偷偷摸摸地離開了長安,這些人中有一個九原人,叫李肅。這些人攜帶著大量禮物往并州而去,但是這些人卻是做商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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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和張飛在雲中,一面修整,一面整訓由匈奴兵組成的雲中軍團。同時還派出騎兵在雲中北面加強巡邏,不過,鮮卑人自從上次大敗後,便再也沒了任何動靜。

征北軍在雲中之戰表現出的戰鬥力固然讓遊牧民族心驚膽顫,同時也使北地諸郡的百姓熱血沸騰。生活在北地諸郡的百姓,這些年不斷地受異族欺壓,早就盼望著能有一支讓異族聞風喪膽的鐵血之師出現。

現在,這樣的一支軍隊終於出現了,而且這支在戰場上所向無敵的鐵血之師,在平時對待普通的百姓時,卻顯得非常平易近人。

對於這樣的軍隊,所有百姓都發自內心的尊敬。熱血沸騰的年輕人都渴望能加入這樣的軍隊。

「父親,我想加入征北軍。」,雲中一個農戶的兒子對他的父親道。說這話時,他的臉上有濃濃的渴望之色。

主動想要從軍,這在古代可是不多見的。在古代,多數情況是政府強制徵召青壯年入伍,每當這些青壯年離開家鄉時,他們的親人總是哭哭啼啼的。

對於兒子的這個要求,父親稍一猶豫便同意了。他對兒子說道:「你去吧,征北軍是仁義豪猛之師,我兒若能稱為其中的一員,那將是光宗耀祖的事!」

類似的情景在北部四郡還有很多。

在雲中之戰結束後不久,北部四郡的許多年輕人便找到征北軍營,強烈要求加入征北軍。

開始時,趙雲和張飛等都沒在意,只是命人告訴聚集在軍營外的百姓,征北軍暫時不徵兵。可是百姓們並沒有離去,而且聚集到軍營的人越來越多,最後竟然達到了五六萬人,而且還在繼續增加。

面對這樣的情況,趙雲和張飛不得不出面了。兩人原本打算好言相勸,讓百姓們各返鄉里,不過沮授卻有不同意見,他認為百姓如此踴躍參軍是難得的民心,這事最好在飛鴿傳書請示了主公之後,再做決定。

趙雲和張飛想了想,覺得沮授說的非常在理,於是便立刻飛鴿傳書就此事請示陳楚。同時出面與這些百姓談話,然後暫時將這些百姓安頓在軍營外。

陳楚很快便就此事進行了回復,在回復中,陳楚先是將趙雲、張飛及沮授等好好地誇獎了一番,然後命令趙雲和張飛在這些踴躍要求參軍的百姓中,挑選出三萬五千符合虎嘯營要求的青壯年加入征北軍虎嘯營。陳楚此舉其實已經改變了原定的戰損補充方案,虎嘯營因為戰損出現的缺額改由北方四郡就地補充。

接下來,趙雲和張飛便開始大張旗鼓地在挑選士卒。

征北軍挑選士卒本來就很嚴格,更何況是征北軍的王牌精銳虎嘯營。

甄選士卒的方式說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讓想參軍的百姓圍著雲中城外的虎嘯軍大營跑步,誰能連續奔跑五圈而還能站著的便能入選。不要小看這五圈,虎嘯大營的周長超過兩千米,五圈就超過一萬米,能跑下來的基本上都是體質非常好的青壯年,而且跑完以後還能站著的都是意志比較堅強的。

在大家拚命地為了加入征北軍而奮鬥的時候,他們的親屬和周圍的百姓則圍在外面看熱鬧。不時地有百姓大聲喊著為自己的親屬打氣。那景象倒頗有幾分後世運動會的味道。

在整個徵兵的過程中,有大約十萬北地諸郡的百姓參加了甄選,最後選出了三萬六千多合格的加入征北軍。

得以加入征北軍的,一個個都是非常驕傲的神情,連他們的親屬也感到非常榮耀。沒能加入征北軍的則一個個像鬥敗了的公雞似的。

新招募的新兵要真正的形成戰鬥力,繼而成為真正的虎嘯營戰士,還須經過嚴格的訓練。於是趙雲和張飛分工兩邊,趙雲繼續訓練雲中軍團,而張飛則整訓這些新招募的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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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一支大約三千人的騎兵隊伍押著上萬名鮮卑俘虜從雲中出發,往并州而來。領隊的將領是副將臧霸。

這些鮮卑俘虜還算乾淨,顯然征北軍並沒有虐待他們。不過為了便於押解這些戰俘,這些戰俘全都被用繩子綁著雙手竄了起來。一萬人串在一起,從空中往下看就像一條又長又細的蚯蚓般。

雖然鮮卑俘虜並沒有遭遇到想像中的虐待,但每個人的神情卻並不是很好,他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迷茫。

在這一行人中,還有兩輛馬車隨行。這馬車上裝的可是曾經叱詫北疆的大人物,一個是原休圖王,另一個就是他的難兄難弟,原須卜古都候。

兩人這是要被遣送到并州。陳楚雖然不會殺他倆,但他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自由了,其實這麼說也不恰當,他兩人在并州城內還是能自由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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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雲中之戰對誰的震動最大,那絕對非鮮卑莫屬。

在鮮卑大軍出征之前,鮮卑內部幾乎沒有人認為此戰會失利,這倒也不是鮮卑人輕敵,而是在當時的環境下,鮮卑二十萬大軍失敗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不可能失敗的二十萬大軍竟然敗了,而且敗得很慘,敗得無話可說。

征北軍以十萬鐵騎擊敗己方二十萬大軍,這讓所有鮮卑人都震驚不已,而其中紅色草原的那一戰更是讓鮮卑人難以置信,五萬騎在正面硬生生地擊潰己方十三萬之眾,這樣的戰鬥力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

當軻比能看到弟弟直羅候倉惶逃回來時,驚怒交加的他當場便想將這個使自己蒙受巨大損失的弟弟宰了。不過,當他聽完直羅候及豕猛的陳述後,特別是又看到了豕猛身上的傷勢,軻比能最終按下了怒火。

軻比能並沒有處罰直羅候,因為從整個戰爭的過程看,直羅候並沒有犯什麼過錯,反而針對『銀龍天將』設的計謀還頗為高明,最後『銀龍天將』和他的蒼狼營也落入了圈套,只不過虎嘯營的突然出現打亂了這番部署。這次,鮮卑大軍的失敗並不是敗在計謀上,而是被對方強大驚人的戰鬥力所擊敗,在絕對的戰鬥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不過是可笑的笑話。

經歷了雲中之戰的慘痛教訓,軻比能決定暫時不南下同征北軍對抗,等征北軍在中原之戰中陷入危機之時,自己再率鐵騎南下席捲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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軻比能的王帳位於雲中以北千餘里的草原深處,很少有漢人能來到這裡,就連頗具冒險精神的商人也很少有人到過這裡。

然而這天在軻比能的王帳竟然出現了一個漢人的身影,而且軻比能待他還非常客氣。

「荀先生,你家主公叫你來我這荒蠻之地,究竟所謂何事?」,軻比能坐在主位上問道。

坐在下首的那個被稱為荀先生的漢人朝軻比能抱拳道:「我家主公與單于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因此特遣在下來拜見單于。」

軻比能心頭一動,不過面色並未表現出來,淡淡地問道:「荀先生所說的敵人是誰?」

「除了征北將軍,哦,不對,現在應該是驃騎將軍了,除了此人之外還能有誰!」

軻比能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明白你家主公的意思,但我暫時不可能出兵南下!」,語氣中透出決然之意。

那荀先生明顯一驚,隨即急聲道:「單于在征北軍手上損失如此之大,難道就不想報仇嗎?」

軻比能抬手打斷荀先生的話,然後說道:「我並非不想報仇,但是現在力有未逮,我根本就無力報仇。先不說雲中之戰的損失,單就由此事引發的我族內部的動盪就夠麻煩的了,我哪還有多餘的力量和精力去同悍勇的征北軍爭鋒!」

荀先生不禁皺起眉頭,心中在想:看來軻比能還未能真正地控制鮮卑各部,主公想同鮮卑人合作攻滅征北軍只怕是難以實現了!

見荀先生沒有說話在思考著什麼,軻比能沒有打擾他,端著一碗茶細細地品味起來,那副模樣倒真有幾分漢族貴族的架勢。軻比能雖然是草原領袖,但他自小便仰慕中原文化。很小的時候,軻比能便學會了漢語,並且在日常生活中,只要有可能,他便會效仿漢族。現今,在軻比能的王帳內,掛著擺著的很多都是漢族的東西。當然,這些東西並不是他叫人做的或買的,而是搶的。

荀先生思忖了片刻,然後對軻比能道:「單于,我有一個兩利的提議,不知單于願意聽嗎?」

軻比能點了點頭,示意荀先生繼續說下去。

於是荀先生繼續道:「我軍進軍之時,不需要單于派兵真的攻擊北方四郡,只須單于派出大軍壓在四郡之外就可以了!」

軻比能略做思忖,然後冷笑道:「荀先生真是打的好主意啊!讓我們鮮卑人牽制征北軍主力,你家主公好乘虛而入!」

荀先生微笑道:「單于此話嚴重了!這其實是一個兩利的方案!一旦我軍攻入并州,征北軍放在北邊的軍隊勢必大亂,單于便可以趁機大舉南下!你我合力一定可以剿滅征北軍,到時我家主公不敢同單于爭并州,一定會立刻退出并州!」

軻比能的雙眼不禁亮了亮,但隨即又問道:「那麼你家主公花如此大的力氣究竟圖的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荀先生回答不好的話,這事情就別想談下來。

荀先生立刻回答道:「中原群雄唯獨驃騎將軍陳楚是我家主公的威脅,我家主公的目的就是要在大勢成定局之前,消滅掉陳楚!」

軻比能稍作思忖便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他相信對方的話。也知道對方的主公一定還打算統一中原之後再回過頭來對付自己。但歷史的發展並不是以個人的意願為轉移的,軻比能有信心對付中原除征北軍以外的任何勢力。

「好!我答應你的這個請求!」,軻比能最後拍板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曖昧氣氛

太行山脈位於并州城以東數百里,是并州和冀州的天然分界線。東漢時期的太行山與後世光禿禿的景象完全不同,這時的太行山草木豐茂,無數清澈的小溪在山石林木間蜿蜒穿梭,還有一條條或氣勢雄偉或委婉輕柔的瀑布如銀帶般,點綴在一片蒼翠之中。

七月中旬,陳楚帶著蕊兒和貂蟬在鐵壁衛的保護下來到太行山下。在山腳處的一片平坦的草地上紮下營寨。陳楚打算在接下來的十來天裡在太行山中好好玩一玩。

營寨之中有一條小溪蜿蜒穿過,陳楚和蕊兒、貂蟬的營帳位於小溪旁,在周圍則散佈著五百鐵衛的營帳。陳楚他們的駐地並不是毫無章法的,他們這個營地有一個名堂,叫『梅花營』,顧名思義,就是營帳分佈成梅花狀。這種營地的主要特點是,能對最核心的營帳提供完全的保護。

一來到這青山之中,陳楚就感到渾身頓時爽快了起來。在這青山綠水之間,身邊又有美人相伴,這真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陳楚帶著兩女跑到太行山來,一是為了躲避那些如蒼蠅般的腐儒,更是想趁八月一日前的這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陳楚自從起兵以來,根本就沒有機會好好休息過,現在終於有個空擋了,所以陳楚打算趁機好好休息幾天。

陳楚雖然離開了并州城,但並沒有將軍政要務丟下不管。陳楚為了保持同并州的聯繫,特意讓身邊的鐵衛帶上了鴿子籠,必要時,并州方面可以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與陳楚聯繫。

來到太行山下,張蕊就高興得不得了。每天到晚最活躍的就屬她了。看到張蕊開心的笑容,陳楚也感到非常高興。

幾天遊玩下來,陳楚完全沉浸在了青山綠水和張蕊的笑容中。他漸漸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很多時候,陳楚恍然感到自己好像已經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個無憂的年代,自己正在同心儀的女孩在野外踏青。

張蕊這幾天也非常快活。有大哥陪在身旁,沒有那許多煩人的事情,張蕊感到這樣的生活能持續一輩子就好了。

不過有一件事卻令張蕊有些煩惱。是關於貂蟬的,貂蟬這些天雖然一直陪在張蕊和陳楚身邊,但神情之中卻時常流露出淒苦自憐之色。這種神態只在陳楚離開時,張蕊有偶然看到,而當陳楚在場時,貂蟬則總是一副巧笑倩兮的溫柔模樣。

張蕊知道貂蟬為何會偶然流露出那樣的神情。渴望著心儀的男子能重視憐愛自己,但卻遲遲沒有得到。

其實這一次陳楚來太行遊玩,原本是不打算帶貂蟬的,但由於張蕊極力要求,而陳楚則想,有一個女子陪著張蕊也好,於是就同意了。

當張蕊把這個消息告訴貂蟬時,張蕊看到了貂蟬流露出的極度驚喜的神情,能誘惑蒼生的艷麗雙眸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淚珠。在這一刻,張蕊不禁感到一陣心疼,同時心中有些埋怨陳楚,她覺得大哥待貂蟬妹妹實在是太冷漠了!

在離開并州時,張蕊暗暗地籌劃著一件事情,她打算趁遊玩太行的時機想辦法讓大哥真真正正地接受貂蟬妹妹。

不過,剛開始的幾天,張蕊玩瘋了,以致將這件事情給忘了。現在終於想起來的張蕊打算立刻將早已籌劃好的計劃付諸實施。

張蕊這個美麗的女子實在是太善良了,竟然能在這樣的問題上幫助貂蟬。按照後世的說法,張蕊的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在幫情敵。

張蕊的這個計劃需要典韋配合,張蕊希望到時候,典韋能將陳楚周圍的鐵衛調開。張蕊之所以有這個要求,是因為她知道貂蟬為人矜持,大哥也是很要面子的人,如果他倆邊上有人的話,只怕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

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即便是眾人心目中的主母張蕊提出這樣的要求,典韋也是不會答應的。但這件事事關主公和貂蟬,典韋在猶豫了好久之後,終於同意配合張蕊。

典韋之所以願意配合,主要是因為貂蟬的原因。眾所周知,貂蟬是典韋這個惡漢稀里糊塗地從王允家給搶來的。為此,同僚們時常取笑典韋,典韋感到特別鬱悶,頭腦簡單的他時常在想,如果主公真正地收了貂蟬的話,大家就不會取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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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在營帳內吃過早飯後,陳楚像前幾天那樣微笑著問張蕊:「蕊兒,今天打算到哪玩?」

「大哥,我想回樂平看看,好久沒看見鄧公和呂公他們了,怪想他們的。」,張蕊回答道。

陳楚立刻點頭道:「那好!今天咱們就去樂平轉轉。好久都沒回龍虎村了,不知道龍虎村現在已經變成了什麼樣了!」,陳楚表現出興致很高的樣子。

張蕊怎麼可能真的讓陳楚陪自己回龍虎村,於是連忙道:「貂蟬妹妹想到山腰的那個潭邊去看看風景,大哥你就陪貂蟬妹妹去吧。我自己去樂平就可以了。」

陳楚不禁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旁的貂蟬,只見貂蟬此時正死死地垂著臻首,似乎顯得異常羞怯。

陳楚心頭一動,有些明白蕊兒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了。隨即一絲激動和緊張在心頭升起。

陳楚這段時間不怎麼理會貂蟬,倒不是因為陳楚是柳下惠,對面前的這個絕色女子不動心,而是因為貂蟬實在是太動人了,陳楚實在是擔心自己會失控。陳楚擔心一旦自己跟貂蟬先那啥了,蕊兒會如何反應。

現在,張蕊的態度明顯是在鼓勵陳楚收下貂蟬,陳楚不禁感到非常驚喜。

既然張蕊都這麼說了,陳楚哪裡還會反對,當即同意了。

見陳楚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張蕊的心頭不禁升起一絲酸意,不由自主地微撅了撅嘴。

片刻之後,張蕊跨上戰馬往樂平方向去了,陳楚派了兩百名鐵衛跟在張蕊身邊。然後陳楚便和貂蟬騎上馬往山上行去。典韋帶著幾十人緊緊地跟在身後,並有數十人在前面開路。不過為了不打擾主公的興致,在前面開路的幾十人走得很遠,陳楚基本上看不到他們。

張蕊口中的那個水潭位於營地邊的一座大山的山腰處,瀑布從斷崖上飛流而下形成了一片清澈見底的水潭,在水潭的左岸是一片整齊的松柏,右岸則是一片耀眼的花團錦簇,那裡的景色確實非常迷人。

一路上,貂蟬一直低著頭,偶爾會飛快地偷瞥陳楚幾眼。陳楚一直在注意著貂蟬,見貂蟬這副模樣,不禁感到一陣好笑,同時又感到非常自豪,能讓貂蟬這個千古之美如此傾心在自己身上,實在是一件很能滿足虛榮心的事情。

貂蟬此時身著一襲胡裝,雖然沒有平時那般艷麗,但卻透出另一番不同韻味的魅力。

來到山腳下,再往前走已經不能騎馬了,只能步行。

於是陳楚從馬上跳了下來,自然而然地朝貂蟬走了過去。貂蟬見狀,頓時緊張起來。因為陳楚的意思很明顯,他是要扶貂蟬從馬上下來。

貂蟬此刻的芳心砰砰地劇烈跳動著,就彷彿有一頭小鹿在胸中亂撞。她現在緊張得不得了,同時在緊張中又有一絲欣喜。

陳楚來到貂蟬的身旁,微笑著朝她伸出手。貂蟬飛快地看了一眼身後,赫然發現原本跟在身後的眾鐵衛和那個兇惡的光頭巨漢已經不見了。

這時,貂蟬聽到陳楚說道:「蕊兒考慮的很周到,她知道你在外人面前是不敢對我表露什麼的。所以她一早便給惡來打好招呼了。」。陳楚也是才發現典韋他們不見了的,稍一思忖,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貂蟬聞言,絕美的嬌顏頓時緋紅了,看著微笑的陳楚,貂蟬略一猶豫後便伸出了纖纖玉手。

陳楚將貂蟬的柔荑握在手中,手掌中頓時傳來清涼柔軟的感覺。陳楚的心頭不禁一顫。

貂蟬一轉身從馬背上跳下來。也許是天意吧,貂蟬從馬上跳下來時,腳不小心磕了一下,於是站立不穩,向一側倒去。

陳楚眼疾手快,右手猛一用力將貂蟬拉入了懷中。

一股迷人的幽香隨即竄入陳楚的鼻子,陳楚不禁心頭一蕩,雙手不由自主的用力將貂蟬擁入懷中。

軟玉溫香在懷,陳楚心中的一團火以燎原之勢開始蔓延。

貂蟬被陳楚摟在懷中,沒有絲毫反抗,她此時的心情非常複雜。

第一百九十三章 傾情之吻

這一刻,貂蟬想了很久。貂蟬只感到鼻端一酸,淚珠兒隨即便滾落了下來。動人的嬌軀還不由自主地往陳楚懷中鑽了鑽。

當初,貂蟬第一次見到陳楚時,一顆芳心便身不由己地牢牢地繫在了陳楚的身上,她被陳楚表現出的那種氣概深深地吸引了。所以,在後來典韋跑來『提親』時,貂蟬不僅未反抗,反而違背義父王允的意願跟典韋來到了陳楚的身邊。

原本貂蟬憧憬著陳楚會如何地寵愛自己,卻不想陳楚竟然將自己一丟就是一年多,不聞不問。

貂蟬非常傷心,每日裡總是渴望著陳楚能多看自己一眼,為此,貂蟬每天都精心地打扮自己,貂蟬那閉月羞花的姿容讓陳楚麾下的謀士武將都不禁失神,可是,貂蟬卻沮喪地發現,陳楚的注意力全都在姐姐張蕊的身上,絲毫也不關注自己。

俗話說,『越得不到,便越想念』。貂蟬無法得到陳楚的關愛,心中的渴望和思念便愈加地強烈,在思念的過程中,陳楚在貂蟬心中的位置越來越重了,最後完全佔據了貂蟬的整個芳心。如果說最開始貂蟬對陳楚的感情更多的是仰慕的話,那麼到後來,這份感情便變成了濃濃的愛和長長的彷彿沒有盡頭的相思。

如今,陳楚對她不再冷漠了,她正依偎在陳楚的懷中。這一刻,壓抑在貂蟬心中的所有情緒全都化作了淚水,一股腦地奔湧而出。

貂蟬的淚水瞬間便把陳楚的一邊衣襟給打濕了,陳楚不禁在心頭歎了口氣,感到一絲愧疚:讓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如此傷心,自己可真是個混蛋!同時又有些感慨:女人當真是水做的啊!

貂蟬現在能如願以償地依偎在陳楚的懷中,可以說完全是張蕊的功勞,因此貂蟬此刻的心中,除了如願以償的激動外,便是對張蕊由衷的感激。想起昨天晚上,張蕊同自己說起今天的事情,貂蟬明白這一切都是張蕊安排的結果,同時也明白,如果張蕊不接受自己的話,陳楚是絕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因為張蕊做為女人在陳楚心中的份量是最重的。

陳楚摟著懷中玲瓏浮凸的曼妙嬌軀,鼻端聞著那如蘭似麝的迷人清香,呼吸越來越急促。同時,摟著貂蟬腰肢的雙手在不知不覺間更用力了。

貂蟬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臉頰隨之變得緋紅了。

陳楚左手摟著貂蟬的柔若無骨的腰肢,右手緩緩地托著貂蟬那圓潤的下巴,將貂蟬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嬌顏抬了起來。

貂蟬此時已經變得非常緊張了,那迷人的雙眸已經微微地閉上了,長長的睫毛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陳楚注視著面前這如同最完美的藝術品似的人兒,心中不禁感慨著:貂蟬到底是貂蟬,如此美貌難怪會被稱為中華四大美女之一。

陳楚的目光在貂蟬的嬌顏上逡巡了片刻,最後定在那溫潤誘人的紅唇之上。貂蟬的嘴唇真的很美,不知該如何形容,總之一句話,就是給人一種見之就想咬上一口的感覺。

情不自禁之下,陳楚低下頭吻上了貂蟬的紅唇。在這一瞬間,貂蟬就彷彿觸電了一般,身子猛地一抖,於此同時雙眸猛地睜開,帶著驚恐之色看著陳楚。她好像被嚇著了。

陳楚一邊吸允著貂蟬那溫潤的紅唇,一邊深情地注視著貂蟬的雙眸。漸漸的,貂蟬雙眸中的驚惶之色散開,代之以一汪春水,柔柔的媚媚的分外惹人憐愛。

陳楚摟著貂蟬吻了好一陣,直到貂蟬彷彿快斷氣了,才意猶未盡地將貂蟬放開。其實剛才陳楚差一點就完全失控了,貂蟬的美貌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啊!如果不是此時環境不許可,陳楚只怕就停不下來了。

陳楚一放開貂蟬,貂蟬身子就一軟,要不是陳楚還摟著她的話,她只怕會軟倒在地。

貂蟬將臻首依偎在陳楚的胸膛,此時她的臉頰緋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迷人的眼眸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貂蟬微微抬起臻首看了一眼陳楚的臉龐,陳楚此時也正好一臉微笑地看著她。看到陳楚臉上的笑意,貂蟬不禁羞意難擋,連忙又低下頭去。

陳楚哈哈一下,笑聲中頗有些得意的味道。貂蟬隨即感到落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一用力,然後額頭上被吻了一記。

依偎在陳楚的懷中,感受著陳楚的溫度和寵愛。在這一刻,貂蟬的芳心中不禁升起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覺,渴望了那麼就,如今終於得到了,那份喜悅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不過,貂蟬仍然有些暗自擔心,擔心等回并州後,陳楚又像以往那樣對待自己。貂蟬此時的心境跟普通的小女人沒有絲毫不同,芳心中充滿了患得患失的情緒。

「主公,……」,貂蟬抬起臻首,彷彿想要說什麼。

陳楚伸出兩根手指按在貂蟬的紅唇上,微笑著柔聲道:「不要叫我主公。你和蕊兒一樣叫我大哥吧。」

聽到這話,貂蟬激動得差點又掉下了眼淚,因為陳楚這話表明,陳楚已經完全接受了她。

「大哥!」,貂蟬用顫抖地聲音低喚了一聲,隨即伸出一雙玉手緊緊地摟住陳楚,整個人使勁地往陳楚身上擠著,彷彿是要和陳楚融為一體似的。

這時,陳楚卻笑道:「好了,不要再擠了,否則,大哥我可要將你就地正法了!」

貂蟬一開始沒聽明白就地正法的意思,但聰慧的她隨即便明白了其中的涵義,嬌顏上頓時露出一絲羞意,然後含羞帶嗔地瞟了陳楚一眼。

貂蟬可能並不瞭解自己這一記眼鏢的威力,陳楚卻被這揉合了羞嗔和嫵媚的眼神迷得失了片刻神。

醒覺過來後,陳楚猛地將貂蟬摟緊懷中,由於用力過大,兩個身體撞在一起時發出了噗的一聲輕響。

貂蟬不明白陳楚為何會如此,眨著美麗的雙眸詫異地看著陳楚。這時,陳楚很霸道地說道:「今後,你的美麗只能屬於我一個人!明白嗎?」

貂蟬雖然不是很明白陳楚這話的意思,但她卻敏銳地感覺到了陳楚對她的佔有慾。貂蟬不禁感到一陣欣喜。

貂蟬立刻點了點臻首,然後依偎在陳楚的懷中柔聲道:「蟬兒永遠都是主公的!蟬兒的美麗只屬於主公一個人!」

「怎麼還叫我主公?」,陳楚佯裝不悅地說道。

貂蟬頓了頓,然後柔柔地喚了聲:「大哥。」

陳楚頓時滿意地大笑了起來。接下來,陳楚和貂蟬都沒再說話了,相擁著感受著感受著這迷人的氣氛。

陳楚摟著貂蟬那玲瓏浮凸的柔軟嬌軀,雙目不經意間看見山道下方不遠處的一叢灌木突然動了一下。陳楚不禁心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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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蕊並沒有去樂平縣,她帶著兩百多鐵衛在離陳楚的視線後便停了下來。等陳楚和貂蟬上山了,她便返回了營地,然後偷偷摸摸地沿著陳楚他們上山的路經跟了上去,她想親眼看看自己一手安排的事情進展如何。

鐵衛們見到心目中的主母這樣的舉動,不禁都詫異無比。當然,沒有人會去提出疑問,也沒有人想要去稟報主公,對於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裝傻充愣。

張蕊沿著山道上山,在半道上碰到了正貓著腰躲在樹叢中的典韋和幾十名鐵衛。此時典韋的樣子就像是一頭趴在樹叢中的巨熊,張蕊當場差點笑了出來。

「大哥呢?」,張蕊貓著身子來到典韋的身旁輕聲問道。

典韋臉色古怪地指了指前面不遠處,張蕊順著望了過去,這時她看到的景象正好是陳楚與貂蟬在相擁熱吻。

看到這一幕,張蕊的心頓時咯登了一下,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湧起。按說,這一幕應該是張蕊這個策劃者所樂見的,但張蕊畢竟是女人,她就是再善良再大度,看到這一幕也是不可能會開心的。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只能用順利來形容,但張蕊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到後來,張蕊不禁偏過頭去,不願意再看下去了。

就在這時,典韋看到陳楚牽著貂蟬的走了過來,連忙趴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出。

片刻後,陳楚來到典韋藏身的樹叢旁,說道:「都出來吧。」

典韋聞言一驚,隨即便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跟在典韋身後陸陸續續出來的還有幾十名鐵衛。典韋和眾鐵衛此時心中頗為忐忑,擔心主公會處罰自己。

陳楚看著這一群人,不禁感到古笑不得。而一旁的貂蟬則嬌顏緋紅了,眼眸中隱隱有慌亂之色,她完全沒想到附近會躲著這麼一群人。一想到剛才的一幕都被人看到了,貂蟬就感到羞怯難擋。

陳楚正要說話時,從樹叢中又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張蕊又會是誰。

陳楚不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的蕊兒竟然也會在這裡。更令陳楚心中不安的是,蕊兒此時的神色非常不好。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的汽車

貂蟬一看到張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來到張蕊的身旁,抓著張蕊的手臂很親熱地喚了聲,「姐姐!」,可以看的出,貂蟬的語氣神態是很真誠的。

張蕊看了貂蟬一眼,露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容。

陳楚愣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走上前去。「蕊兒。」,陳楚輕喚了一聲,語氣中顯得有些心虛。

張蕊心中有氣,撇過臉去沒理陳楚。

陳楚哪會就此退縮。只見陳楚不由分說地抓住張蕊的纖手,張蕊氣惱地想要掙扎,陳楚隨即手臂猛一用力將猝不及防的張蕊拉進了懷中。

一旁的典韋和眾鐵衛看見這一幕,立刻自覺地轉過身去。現在的情況不同於剛才,他們可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主公同主母親熱。

張蕊在陳楚的懷中掙扎了片刻便安靜了下來,過了好半晌,張蕊才抬起臻首,這時,張蕊的雙眸有點紅紅的,那模樣顯得分外委屈。

陳楚不禁心頭一疼,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在張蕊耳邊說道:「蕊兒,不管發生什麼呢情況,你都是大哥最至愛的寶貝!」,陳楚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卻很鄭重,這無疑是陳楚給張蕊的一個承諾。

陳楚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近在咫尺的貂蟬卻聽到了這番話。貂蟬不禁感到一陣失落,不過這情緒只在心中一閃即逝,臉上隨即露出由衷的笑容。

張蕊聽了陳楚這番話,俏臉頓時紅了,美麗的雙眸中水汪汪的,淚珠兒在打著轉。張蕊注視著陳楚,眼神是那麼的情意綿綿,然後她用帶點抽泣的聲音說道:「大哥,我剛才就是擔心你有貂蟬妹妹之後,便不要我了!」

陳楚不禁一笑,心頭升起無限憐愛,將張蕊抱入懷中,輕聲道:「怎麼會呢?蕊兒可是大哥心中的心頭肉!」

陳楚和張蕊相擁了一會兒,然後陳楚對張蕊柔聲道:「你不是很喜歡山腰的那個水潭嗎?咱們這就去。」

張蕊雙眸一亮,使勁地點了點頭。

正要出發時,陳楚才注意到貂蟬。站在一旁的貂蟬,此時的神情有些落寞。

陳楚的心頭不禁升起歉意,於是朝貂蟬伸出了左手,並且朝貂蟬露出了一個微笑。

貂蟬抿了抿嘴唇,有些難以自信地看著陳楚。她原本還以為,陳楚又會丟下她不管了呢。

就在貂蟬發愣時,張蕊來到貂蟬身旁,拉著貂蟬的纖手親熱地說道:「貂蟬妹妹,咱們一起陪大哥遊玩。」

貂蟬看了一眼笑顏如花的張蕊,又看了一眼微笑著的陳楚,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暖意。在這一刻,她才真正地感到自己被陳楚接受了。

片刻後,陳楚牽著兩女的手來到了風景如畫的水潭邊,兩女歡快的笑聲隨即蕩漾在水潭上空。自此之後,陳楚的身邊便一直蕩漾著她們歡快動聽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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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行山中,其實隱藏著陳楚的秘密。陳楚乘坐的那輛穿越時空而來的汽車,此時正靜靜地躺在一處峽谷之中。

一天,陳楚支開貂蟬和張蕊,只帶著典韋和幾名親信鐵衛往太行山深處走去。陳楚此行的目的是想看一看那輛貨的是否還完好無損地在原地。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跟漢高祖斬白蛇的故事相若。

陳楚之所以支開張蕊和貂蟬,倒並不是因為不信任這兩個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而是他不知道該怎樣給兩女解釋,在至愛之人的面前,他不願意說謊,所以就乾脆暫時不讓張蕊和貂蟬知道此事。

陳楚穿越的地點是在太行山深處的一處峽谷中。陳楚帶著典韋等人一直走了兩個時辰才到達峽谷的入口。

在峽谷入口處有兩座大山,就如同兩個門衛一般。在右面大山的山坡上有一座不大的院落,那就是陳楚當初出峽谷時遇到的那戶山民的房舍。

「當初我在山中遇難,全靠那戶山民相救。然而到如今,我都未有機會報答他。今天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報答他。」,陳楚望著不遠處的小院落悠悠地說道。

然後陳楚便快步朝山坡上的那座宅院走去。典韋等則緊緊地跟在陳楚身後。

這座孤零零坐落在山坡上的宅院非常小,就是加上外圍的籬笆也只有幾十平米的樣子。

來到小院前,陳楚發現面前的籬笆比記憶中的情形更破舊了。

陳楚讓典韋上去敲門,於是典韋便超過陳楚來到院門前。

只見典韋舉起缽盂般大的拳頭,一拳砸了下去,院門隨即應聲而垮。現場頓時騰起一陣塵煙。典韋如此粗魯地敲門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片刻後,塵煙散去,被弄得一身灰的幾名鐵衛不禁面面相覷。陳楚更是哭笑不得地看著典韋。此時,典韋正站在院門前,臉上是一臉的不知所錯的神情。

「主公,這,這……」,典韋一臉尷尬地支吾起來。

陳楚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典韋身旁走過進入了院子,邊走邊道:「這事也不能怪你,跟著進來吧!不過,你可不能亂碰這裡面的東西了!」

「是,主公。我明白了。」,典韋連忙應道,隨即緊跟在陳楚身旁。而其他的鐵衛則留在了院外。

陳楚來到房舍前敲了敲門,但好半晌都不見有人應答。

陳楚不禁疑惑,於是四下查看了一下。陳楚發現,小院內很凌亂,並且樹葉厚厚地鋪了一地,這院子,似乎很長時間都沒人打掃過了。

見此情景,陳楚尋思道:看來,這家山民已經離開了這裡。

一念至此,陳楚不禁歎了口氣,然後對正東張西望的典韋道:「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我們走吧。」

「是,主公。」,典韋立刻應諾道。

離開無人居住的小院落,陳楚幾人徑直往山谷中走去。大約行了半個時辰,陳楚終於遠遠地看見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物體。

然而就在這時,典韋突然毫無徵兆地大叫一聲,抽出背在背上的一對鐵戟跳到陳楚的前面,雙臂張開完全將陳楚護在了身後。幾乎就在這同時,其他幾名鐵衛也有了反應,只見他們刷的一下抽出兵刃,在典韋身後靠後一點拉開架勢,滿臉都是戒備的神情。

陳楚不禁愣住了。發生了什麼?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吧?大家的反應為何如此激烈?

陳楚順著眾人的目光向前看去,最後看到了被青苔籐蔓包裹下的汽車。汽車是對著這邊的,兩盞大車燈在一片綠色中倒真像是什麼的眼睛。

陳楚頓時恍然大悟起來,感情是典韋他們把汽車當成怪物了。

想明白這一點,於是陳楚走上前對眾人道:「不用緊張,那不是什麼怪物,都把兵器收起來吧。」

鐵衛們面面相覷,猶豫了半晌才收起兵器。典韋非常奇怪主公為何會如此說,心中想道:前面那個怪東西分明就是怪物啊!?不過,雖然典韋如此想,但卻不敢違逆陳楚的命令,在猶豫了半晌之後,最後還是收起了兵器。

雖然大家都收起了兵器,但每一個人的臉上卻仍然是濃重的戒備神情。也難怪他們會如此,在這個時代,又有誰見過汽車啊?在這個年代,只怕所有的人都會把汽車當成怪物。

陳楚徑直往汽車走去,典韋和鐵衛們則緊張地護在陳楚周圍。陳楚雖然叫他們將兵器收了起來,但每一個人的手卻都沒有離開兵器,看他們的架勢,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們便會立刻撲上去,將威脅到陳楚的一切物體斬成碎片。

來到貨的旁,陳楚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屬於前世的東西,陳楚的腦海中不禁如走馬燈似的閃過無數的畫面,這些畫面都是屬於前世的。

好半晌過後,陳楚才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回那個世界了,還去想那些做什麼?陳楚在心中對自己道,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陳楚突然想試試看,這車是否還能開動,於是抓著車門的把手用力一拉。車門打開了一點,但之後無論陳楚如何用力都無法再打開了。陳楚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車門已經被籐蔓牢牢地裹住了,如果不將這些籐蔓弄掉,就別想打開車門。

於是陳楚立刻對身邊的鐵衛道:「將這些籐蔓弄掉。」

鐵衛們應聲而上。正準備斬籐蔓時,陳楚又叮囑道:「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汽車!」

「汽車?!」,眾人面面相覷,顯然沒聽明白陳楚的話。

陳楚隨即醒悟過來,於是改口道:「就是不要弄壞了被籐蔓包裹的東西。都細心點。」

這回大家聽懂了,於是一起應諾道:「是。」

第一百九十五章 諸侯態勢

鐵衛們很快便將包裹汽車的籐蔓清除掉了,汽車完全現出了它的本來面貌。

此時,典韋和鐵衛們已經不再緊張了,因為他們看見了車子底下的四個輪子,古代人雖然不認識汽車,但圓圓的輪子是幹什麼的,他們還是知道的。據此,他們判斷,這是一輛怪車,並不是什麼怪物。想到剛才自己把這輛怪車當怪物而如臨大敵,典韋和鐵衛們都不禁感到羞愧。

由於汽車在這荒郊野地放置了幾年的時間,汽車的外殼已經是銹跡斑斑了。陳楚有些激動地打量著自己的汽車,撫摸著外殼上的斑斑銹跡,心頭不禁升起心疼愧疚的感覺。這可是曾經陪伴了自己幾年的老夥計,如今卻變成了這樣一副頹廢的模樣。

陳楚伸手打開車門,然後熟練地坐了進去。頓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陳楚不禁又感慨了一番,然後朝鑰匙孔看去,只見那把熟悉的鑰匙仍好好地呆在那裡。

於是陳楚試著打了一下火,出人意料的,汽車竟然發出了刺耳的響聲,那是發動機的響聲,對此,陳楚不陌生,這說明發動機已經正常發動起來了。不過,也許是陳楚太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的緣故,此刻,陳楚感覺發動機的響聲特別刺耳。

圍在汽車周圍的典韋和鐵衛們突然聽到面前的這輛怪車竟然發出了響聲,不禁又露出戒備之色,典韋更是大步上前,準備拉開車門,將陳楚救出來。

陳楚彷彿已經料到了他們的反應。幾乎就在典韋那蒲扇般的大手搭上車門的同時,陳楚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不用緊張,沒有任何問題!你們都退開!」

眾人聞言,知道主公沒事,於是按照主公的吩咐向兩邊散開。

眾人才一退開數步,便看見一個讓他們驚詫不已的場面。只見那輛怪車竟然動了起來!沒有牲口拖拽,它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典韋和眾鐵衛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得不能再瞪了。他們實在是無法想像,車子沒有牲口拖拽,怎麼能夠自己動呢?

然而更令他們吃驚的事還在後面。那輛怪車不僅動了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在谷底寬闊平坦的草地上,風馳電掣地奔馳起來。那速度比馬車要快多了,並且非常靈活,就好像一個活物一般。

看著面前高速奔馳的景象,典韋和眾鐵衛瞪著眼、張著嘴,一副呆若木雞的神情。他們此時的腦中是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陳楚只駕車馳騁了兩三分鐘便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繼續下去,而是油表顯示,油箱的存油已經不多了,陳楚可不想現在就把這些油折騰完,而影響未來的計劃。

當陳楚從汽車上下來之時,典韋和眾鐵衛立刻跪了下來。每一個人的神情都很激動,又很狂熱,當陳楚走到他們面前時,眾人一起拜道:「主公!」

陳楚明白眾人為何會如此。他們看見了自己無法解釋的事情,於是就下意識地將這無法解釋的事情神化了。現在,眾人一定是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某位神仙下凡了。

陳楚心頭一笑,並沒有就此解釋,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更何況,他就是解釋只怕也解釋不清楚。

陳楚讓眾人起來,然後對典韋道:「惡來,待會兒回去後,挑選五十名鐵衛到這裡來,搭建一座屋舍,用來存放這輛神車。而那五十名鐵衛則流下,負責保護這輛神車。」

「是,主公。」,典韋異常恭敬地應諾道,典韋看陳楚的神情同過去有一點不一樣了。過去,典韋只是將陳楚當成自己的主公去效忠,當成大英雄去崇拜,而現在,在這忠誠和崇拜之中,又多了一份類似宗教的虔誠。此時,在典韋的心中,陳楚不僅是人間的大英雄,更是從天上下凡的神仙之流。而鐵衛們心中的想法也和典韋一樣。

陳楚又鄭重地交待道:「這輛神車乃是天上之物,這裡的事暫時不宜被世間知道。今天你們看到的一切,都不准說出去!明白嗎?」

「是,主公。」眾人一起應諾道。

從山谷中出來,陳楚一行人徑直回營地了。

在太陽落山之前,陳楚一行人回到了營地。此時,張蕊和貂蟬早就已經回來了,兩女見陳楚這麼晚才回來,不禁心生好奇,張蕊更是纏著陳楚,問他幹嘛去了?陳楚現在還不想讓張蕊和貂蟬知道這件事情,於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在張蕊富有彈性的臀部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張蕊頓時緋紅雙頰安靜了下來,陳楚算是矇混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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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將近兩年的時間裡,陳楚的征北軍不停地南征北戰。先是出兵洛陽,然後攻略并州,再然後是雲中大戰。在這一連串的戰鬥中,陳楚的實力得以不斷增強。

其實,這兩年並不只有陳楚的征北軍在不停地征戰,許多諸侯也沒閒著,光是冀州大戰就讓袁紹、韓馥、劉虞、公孫瓚四大諸侯陷入其中。

還有南方的長沙太守孫堅,他趁著冀州大戰的機會,率兵東進,意圖染指整個江東。由於在江東之地沒有什麼強勁的對手,再加上兒子孫策的強悍武力,孫堅的東進步伐非常順利,在陳楚結束雲中之戰時,孫堅已經佔領了豫章、彭澤兩郡,軍力擴展到二十五萬。孫堅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大軍繼續東進,他的下一個目標是會稽郡和吳郡。

不過,正雄心勃勃高歌猛進的孫堅並未意識到,他的這一番舉動已經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和戒心,這個人就是荊州劉表。

劉表坐擁荊湘富饒之地,擁兵三十五萬,實力在眾諸侯中那也是排在前幾位的。本來,劉表過得很快活,因為周圍沒有一個勢力能威脅到他,劉表這個人沒有什麼大志,對於他來說,只要能安逸地生活便足夠了。

然而劉表現在卻感到了威脅,這威脅來自於孫堅。孫堅的實力膨脹得太快了,劉表擔心,孫堅奪得江東之後便會對自己的荊州下手。

劉表手下的謀士武將多有人建議,趁孫堅主力不在長沙之時,派兵抄孫堅的老巢。但劉表心中猶豫,並未採納這建議。

在中原各地烽火如荼的時候,曹操這個梟雄當然不會閒著。曹操則向山東攻略,藉著剿滅山東黃巾餘孽的機會搶佔地盤壯大自己的實力。

在洛陽會盟結束之後,曹操便在郭嘉的建議下率軍東征,旨在剿滅山東黃巾餘孽。

由於當時正好有一支黃巾軍正圍攻濟北,所以曹操先率軍趕往濟北,當曹操趕到時,濟北相鮑信已經在守城時被箭矢擊中面部而亡。曹操隨即率軍擊破了正圍攻濟北城的黃巾軍,收降軍數萬,又因為鮑信已經死了,所以曹操趁機佔了濟北郡。

然後,曹操率軍繼續向東。他以黃巾降軍為先導,同時派人說降,曹操的這個策略非常成功,許多黃巾軍未作任何抵抗便全部降了曹操。

只用了半年時間,曹操便基本剿滅了山東黃巾餘孽,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未作抵抗便降了曹操的。

曹操歷時半年征伐黃巾餘孽,所獲盛豐,共收黃巾降軍三十餘萬,男女人口百餘萬。曹操從三十餘萬黃巾降軍中挑選出二十萬精銳組成所謂的『青州兵』,其餘的則讓他們歸田,至此,曹操麾下的總兵力擴充到了四十萬之眾,實力之強僅次於陳楚和袁紹。

曹操此次征伐黃巾之戰,不僅擴充了實力,而且使威名響徹天下,許多謀士武將競相來投奔。

當曹操剿滅黃巾餘孽後不久,幽州刺史劉虞便派使者來祝賀,並且求援。原來,劉虞和韓馥在袁紹與公孫瓚南北對進的夾擊之下,處境越來越艱難了,因此劉虞便想請曹操出兵擊退袁紹和公孫瓚。

曹操慇勤款待了劉虞的使者,不過曹操卻委婉拒絕了劉虞的請求。曹操有自己的打算,在冀州的問題上,他倒是希望袁紹能夠獲勝。

曹操屯兵在兗州,憑藉著強大的軍事實力在之後的半年多時間裡,控制了整個兗州。到陳楚結束雲中之戰時,曹操控制的區域包括,豫州北部四郡,穎川、陳留、譙郡和許昌,除此之外,還有整個兗州。

第一百九十六章 謀劃并州

「袁紹對於我的提議遲遲沒有回復,不知袁紹究竟做何考慮?」,曹操微皺眉頭問道。在他的下首坐著倆人,分別是郭嘉和程昱。

程昱立刻朝曹操抱拳道:「主公,袁紹此人雖無謀斷,但卻貪婪,咱們只須承諾在這件事情上不要任何利益,袁紹必定動心!」

聽到這話,曹操猶豫了片刻,然後頗為不甘地說道:「那并州這一年多在陳楚的治理下已經完全變了樣。糧食比往年翻了一番,更難得的是,商貿手工業空前發達,鋼鐵產量據說一月能達到數十萬斤,這幾乎相當於全天下三分之一的產量。如此富庶之地,就這麼拱手讓給袁紹,我實在很不甘心啊!」

這時,郭嘉說話了。只見郭嘉先朝曹操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說道:「主公,我同意程昱的建議。主公不要為眼前的利益而迷惑,主公雄才大略,眼光應該放遠一些。我們此時若不做出這樣的讓步,實在難以令袁紹加入我們的行列,而如果沒有袁紹加入,我軍單憑一己之力根本就不可能達到目的。錯過今日的機會,假以時日,我們只怕會永遠失去打垮征北軍的機會!」

「誠然,在短期看來,我們將全部利益讓給袁紹是費力不討好,但就長遠來看卻是對我們非常有利的。袁紹是什麼人,主公應該清楚,憑主公的雄才大略和麾下眾志成城的將士,要收拾掉袁紹,只是遲早的事。并州不過是暫時交給袁紹罷了。」

一旁的程昱不禁點了點頭,然後注視著曹操,等待曹操的決斷。

郭嘉的一番話使曹操頓時感到眼前豁然開朗了,曹操不禁想道:對啊!怎可被一時的利益所蒙蔽!真正值得我重視的敵人只有陳楚,只要滅了陳楚,其餘的諸侯不過是土雞瓦狗不足為懼!

「奉孝一席話使我茅塞頓開!為今之計當以消滅陳楚為上!」,曹操下決心道。

「仲德。」

「主公。」,程昱立刻直起身子朝曹操抱拳應道。

然後曹操對他道:「你速派快馬傳令給巨鹿的文若,告訴他,只要袁紹能出兵,我曹操絕不要并州的一個銅板。」

曹操口中的文若就是麾下的謀士荀彧。他此時正在巨鹿遊說袁紹與曹操一道出兵并州。

「是。」,程昱應道,當即便要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郭嘉卻突然道:「仲德且慢。」,然後轉頭對曹操說道:「主公,袁紹此時正同韓馥爭奪冀州,此事若不盡快解決的話,只怕袁紹就是有意同我等一道攻略并州,也是有心無力!」

目前,由於公孫瓚從北面攻伐幽州,劉虞的軍隊已經從冀州撤出,回自己的老巢抵抗公孫瓚去了。失去劉虞軍隊的支持,韓馥在袁紹大軍的不斷攻擊下節節敗退,已經退回到了冀州城,袁紹的大軍已經將冀州城團團圍住了。

不過,袁紹雖然已經完全掌握了戰場主動權,但要想在短時間內拿下城高河闊又糧草充足的冀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曹操不禁皺起眉頭。郭嘉所說的確實是個問題,袁紹若不能在短時間內配合己方出兵的話,只怕過了這段時間再打并州就會困難許多。因為征北軍才經歷了雲中大戰,各方面的損耗都非常嚴重,而新組建的并州軍團戰鬥力又很有限,此時,征北軍的力量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過了這段時間,等征北軍恢復過來,到那時再打并州無疑就會困難許多。

「奉孝有什麼好建議?」,曹操問道。

郭嘉頓了頓,然後道:「我們可以出兵幫助袁紹,相信有我們的幫助,袁紹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滅掉韓馥。」

曹操沒有立刻表態,而是低頭思忖了起來,片刻後,曹操抬頭對郭嘉道:「奉孝的意思我明白,這確實是一個方法。好!就按奉孝的主意辦!」,曹操的內心雖然非常不願又讓袁紹這個傢伙佔便宜,但他明白為了大局,這是不得不做的犧牲。

於是,曹操又對程昱道:「仲德,待會兒給文若的傳書中再加一條,讓他告訴袁紹,我軍為了協助他平定暴亂,不日將從濟北出兵往清河。」

「是,主公。」,程昱應諾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曹操坐在主位上,半晌沒說話,看他的臉色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郭嘉見狀,明白曹操為何心情不好。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殫精竭慮,但最後卻要將好處拱手讓人,這實在是一件讓人非常鬱悶的事情。

於是郭嘉對曹操道:「主公也不須太過鬱悶。等我軍拿下清河郡和高唐後,這兩個地方就不必給袁紹了。」

曹操愣了一下,然後問道:「這是為何?」

郭嘉笑了笑,然後解釋道:「這兩個地方就作為我們幫他打下并州的報酬吧。這樣的要求相信袁紹不會拒絕,並且可以使袁紹消除疑心,畢竟如果我們任何東西都不要的話,只怕袁紹會寢食不安。另外,這兩個地方,特別是清河,楔入冀州腹地,我們可以在合適的時候從此出發攻奪冀州。」

曹操雙眼一亮,隨即哈哈大笑道:「奉孝真乃我之子房啊!如此做,既能獲得兩郡之地,又能消除袁紹的疑心,還為今後的行動預先布了局,真可謂一箭三雕啊!」

隨著曹操豪爽的笑聲,郭嘉也淡淡地笑了笑。

接下來,曹操還同郭嘉就一些日常的事情交換了意見,然後曹操便讓郭嘉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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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一萬多鮮卑俘虜被押送到了并州。在并州,這一萬多鮮卑俘虜被分割成三部分,一部將被送往樂平虎嘯山鐵礦山,一部將被送往上黨鐵礦山,一部將被送往平陽鐵礦山。

樂平虎嘯山的鐵礦山就是數年前,陳楚在樂平縣北部的虎嘯山剿滅了山賊後發現的鐵礦,這座鐵礦儲量非常豐富,並且品質很高,現在是陳楚手中最大的三座鐵礦之一。另外兩座大鐵礦就是上黨鐵礦山和平陽鐵礦山,上黨鐵礦上位於上黨城以東百里的太行山中,在壺關的附近,而平陽鐵礦山則位於上黨郡的平陽縣境內,因此得名平陽鐵礦山。這兩座鐵礦的規模及品質均不低於虎嘯山鐵礦。

目前,這三座礦山的礦石出產量已經佔到了整個并州鐵礦出產量的一半以上,是鐵礦原料的主要出產地。

這三處鐵礦不僅儲量大品質高,更難得的是周圍環境非常適合大規模開採。不過,由於人力有限,這三處鐵礦只發揮了不到一半的產能。為此,負責開礦及冶煉的王剛曾不止一次地找到陳楚,希望陳楚能給他多派些開礦的人手。

要弄到足夠的人手,其實不難,陳楚只需發佈一個徵召公告,便會有足夠的百姓來應徵。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陳楚徵召民力並不像古代的普遍做法,陳楚會付給民工足夠的工錢,並且不會強迫他們過度地勞動。要徵召到足夠的人手,將需要一筆非常龐大的資金,而征北軍現在的財政非常緊張,哪裡還能拿出大筆的資金來徵召民工。於是這件事情便一直拖下來了。

現在好了,征北軍在雲中之戰中抓了一萬多鮮卑俘虜,這些正好可以用作開礦之用。用俘虜最大好處是,成本極其低廉,除了給他們一日三餐之外,基本上不需要再付出什麼,並且產出極高,俘虜沒有要求休息的權利,他們能連續工作很長的時間。

當然,陳楚絕不會允許任意打罵、甚至是殺掉俘虜,這些可都是財產,怎麼可以隨意糟踏。

陳楚在決定將這一萬俘虜交給王剛的時候,就鄭重地警告他,「每一個俘虜要登記造冊,要合理地使用他們的勞力,嚴禁無故打罵俘虜,更不得無故殺戮俘虜。如果有人膽敢違背這些禁令,我必將嚴懲!」,看到陳楚一臉凜然,當時王剛連忙跪在地上,表示將緊遵主公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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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俘虜被征北軍分別押往以上提到的三地。

沿途上,百姓們爭相觀看這壯觀的場面。看著曾肆虐北部諸郡的凶悍鮮卑人,此時正聳拉著腦袋一臉沮喪地被威武的征北軍將士押著走在官道上,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激動,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而這些被押送的俘虜則是強大的最好體現。

「聽說鮮卑人兇惡的不得了!怎麼我看這些鮮卑人好像不是如何厲害的樣子?」,官道旁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很有些疑惑地說道。

中年人的話一落,一旁一個商人模樣的人立刻接話道:「那是因為他們碰上了征北軍。你們可能不知道,當時十萬征北軍鐵騎兵面對的是四十萬鮮卑大軍,征北軍雖然兵力遠不及鮮卑人,但卻夷然不懼。那一場血戰聽說殺得天絕地慘,整片草原被數十萬具屍體覆蓋了,獻血在低窪的地方匯聚成了一個湖泊。」

周圍的人聽得熱血沸騰而又緊張萬分。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征北軍贏了嗎?」

商人一揚頭,「當然!征北軍怎麼可能敗呢?在那一戰中,征北軍可謂氣壯山河,面對數倍於己的鮮卑人,硬是將鮮卑人打得喪了膽丟了魂!不過聽說那一戰征北軍的損失也極其慘重,十萬大軍據說沒有多少人活著回來!」,說到這,商人不禁歎了一口氣,滿臉都是悲悵佩服之色。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每一個人的心情都很激盪。商人雖然說的簡單,但大家彷彿都感受到了發生在北疆的那場血戰的慘烈。

「官府的文告說,主公將在八月一日舉辦儀式,將陣亡將士的骨骸安放進忠魂閣。官府的文告上還說,歡迎百姓們前去觀看,我想去看一看。」,沉默了片刻後,一個百姓鄭重地說道。

隨即眾人紛紛附和起來,表示也要去送那些陣亡將士的忠魂一程。

第一百九十七章 應對策略

商人行商天下,他們的見聞是最廣的,也正是他們將各種事件傳遍天下。

征北軍在雲中同鮮卑的那場血戰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被商人們傳到中原的各個角落。

然後,在各地茶館酒肆,基本上都有說書的在加油添醋地向百姓們描繪雲中之戰的情形,雖然說書的說得很玄乎,但卻充分地讓百姓們體會到了那場血戰的慘烈。

關於雲中之戰的版本很多,許多都非常玄乎,比如,有一個版本就說,征北軍當時以十萬鐵騎殲滅了鮮卑人百萬之眾,天知道,鮮卑人哪來的百萬之眾!

類似的版本一個個流傳,到後來,在許多百姓的印象中,征北軍將士一個個簡直都是三頭六臂的天兵天將。

不過,雖然越傳越玄乎,但征北軍的數量卻沒有被篡改,另外在各個版本中所要表達的意思,基本上都是正面的,百姓們對於征北軍在雲中的那場血戰,絕大部分都是感佩交加。在絕大部分百姓的心中,征北軍就是強悍無敵的代名詞。

隨著雲中之戰的傳聞在天下流傳,征北軍和陳楚的名聲更響了,另外,趙雲和張飛的名氣也陡然上升到一個相當的高度。雲中之戰之後,趙雲和張飛成為了天下最知名的武將之一。

不過這些傳聞的流傳也給征北軍帶來了負面效應。原因很簡單,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征北軍的巔峰威名必將被天下人所矚目,同時也必將為許多別有用心的人嫉恨。

在許多人的心中,已經形成了一個針對征北軍的包圍圈,一旦時機成熟,這些勢力便會聯合起來,對征北軍展開兇猛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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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月一日前兩天,陳楚回到了并州城。

一回到并州,魯肅和徐庶便立刻來見陳楚。

同貂蟬、張蕊稍稍溫存了片刻後,陳楚便離開後院來到內廳。

「主公。」,陳楚一走進內廳,倆人便起身行禮道。

「兩位先生不必多禮,都坐下吧。」,陳楚溫言道。

「謝主公。」,倆人隨即便落坐了。

陳楚走上主位坐下,問道:「兩位先生急著來找我,可是有什麼急事?」,陳楚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如果是一般的事務的話,兩人大可以在第二天早上例行會議時請示他。

「主公,董卓派使者到并州,以皇帝的名義擢升主公為驃騎將軍的事,相信主公已經知道了。」,徐庶說道。

陳楚點了點頭,「這事,你們在飛鴿傳書中已經提到了。難道這件事有什麼不對嗎?」

兩人神色略顯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魯肅回答道:「我和元直一開始認為,董卓只是想用這種方式拉攏我們。當時我們想,董卓有這種心思,正好可以讓我們利用使他對我們麻痺大意。可是,卻不想董卓在派出使者的同時,還加派重兵布在北地郡,看來,他們一早就對咱們的軍事計劃有所預料。」

「這消息,你們是什麼時候得知的?」陳楚問道。

「就在今天早上。」,魯肅回答道。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示意魯肅繼續。

魯肅頓了頓,這時,徐庶接著說道:「董卓一定是想通過這種手段逼我們同他結盟,然後利用我們牽制東方諸侯主力,他好率軍重返洛陽!」

陳楚點了點頭,心中不禁在想:想不到沒了賈詡,董卓身邊仍有能出謀劃策的人!對了,李儒,這個人一定是李儒了!李儒這個人雖然比不上賈詡,但也是非常不簡單的謀士!

「兩位先生可想到對策?我希望我們的既定軍事行動不要因此而夭折!要知道,我們的財政已經相當困難了,如果不能盡快佔領關中的話,我們的處境將非常不妙!」,陳楚對兩人道,說到後面,陳楚的語氣顯出了明顯的憂心。

其實,陳楚要解決財政問題並非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是那些辦法陳楚不願意用。

徐庶和魯肅沉默了片刻,然後徐庶說道:「辦法倒是有,只是在時間上會有些延後,須要主公採取一些其他的措施來緩解財政問題,否則,財政只怕難以撐到我軍佔領關中之時。」

「先說你們有什麼辦法破掉董卓的計謀吧。」

於是徐庶回答道:「馬騰素來憎惡董卓,並常有東進擊董卓之意。但因為董卓勢強,所以馬騰才一直沒有動靜。如果我們遊說馬騰,約他一同攻伐董卓,馬騰絕無拒絕之理!」

陳楚不禁雙目一亮,不過隨即又皺起眉頭,問道:「可是如果我們同馬騰一同出兵的話,董卓仍然會將主力放在北地郡防禦我們,到時極有可能是馬騰先入關中,這對我們可並不是件好事啊!」

徐庶笑了笑,繼續道:「主公勿憂,請聽我慢慢解說。主公說的確實是個問題,我和子敬商量後,覺得可以在出兵時間上做點改動。」

「哦?!」,陳楚面露好奇之色,示意徐庶繼續說下去。

「我們可以在同馬騰約定的時間之後數天才出兵,到那時,董卓的主力一定會被吸引到西邊,我軍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南下北地郡。董卓軍猝不及防之下,我軍在短時間內攻破北地郡的成功性很高!」

陳楚頓時感到眼前豁然開朗了,徐庶的這番謀略絕對是目前解決關中問題的最好辦法!同時,陳楚的心中又不禁有些感慨:徐庶的這個計謀可真有些陰險啊!

「非常好!此計成功性很高!」,陳楚一臉興奮地點頭道。然後立刻對魯肅下令:「子敬,立刻派出使者兼程去西涼,多帶禮物,務要使馬騰盡快出兵!」

魯肅當即坐直身子朝陳楚抱拳道:「是,主公。」

「不過主公,馬騰只怕難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出兵,所以主公還須要考慮暫時應對財政問題的策略。」,魯肅又道。

陳楚低頭思忖了片刻,然後抬頭問道:「你們有什麼建議?」

魯肅和徐庶對望了一眼,然後魯肅說道:「我建議主公暫時增加賦稅,特別是重開過路稅並增加商稅,同時在官營的產業中,暫時扣下工人的工錢。這樣我們就能增加一大筆收入,就是再應付兩年也不成問題!」

陳楚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然後看向徐庶,問道:「元直的看法呢?」

徐庶立刻朝陳楚抱拳回答道:「在內政經營方面,庶遠不及子敬!庶也覺得子敬的建議是目前唯一可行的!」

陳楚又低頭思忖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徐庶和魯肅,神情顯得非常嚴肅。徐庶和魯肅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注視著陳楚。

陳楚說道:「要想爭奪天下,最重要的是獲得民心,而要真正地獲得民心並不是靠小恩小惠,而是要靠權利者的信譽,如果沒有信譽,就不會有人相信你,談何贏得民心,這同一個人以信為立的道理是一樣的。我們既然在之前已經向百姓承諾了,那麼我們就算再艱難也不能違背了這個承諾。」

徐庶和魯肅不禁對望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由衷的感佩之色,同時也有些無奈。

魯肅朝陳楚抱拳道:「主公愛民如子實在是百姓之福!只是若不採取如此措施,我等該如何解決財政問題呢?」

對於這個問題,陳楚剛才已經想好了。他回答道:「我打算向那些同我們交好的大商賈借錢。」

徐庶和魯肅不禁愣了一下,然後魯肅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主公,商人以逐利為本,他們怎會借錢給我們?」,徐庶的內心中也有這樣的問題。兩人的內心中都充滿了不解。

其實也難怪兩人不解,在古代,在儒家老學究長年累月地刻意貶低之下,所有的人都對商人存有類似的偏見。按照陳楚的看法這其實就是那些老學究的一種變態心理,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說難聽點,就是看不得別人好。

商人同其他人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們之中有好人,當然也有壞人,你總不能因為有為富不仁見利忘義的商人就說商人這個群體如何如何吧!

其實,如果讓商人群體做為國家政治的基石,對國家的發展是有好處的,至少比用其他群體做政治的基石要好,因為商場的特點迫使商人們普遍擁有進取的特性,這種特性對國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很難想像,一個國家如果缺乏進取心會是怎樣的景象。

另外,商人追逐利益的特點會使國家在與其他國家打交道時一切以自身利益為重,而不會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面子事。

第一百九十八章 并州軍團

陳楚笑了笑繼續道:「你們對商人不要存有偏見。以逐利為本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大局觀念,沒有豪情壯志。遠的,像馬邑之謀的聶壹,近的,就看我們自己,我們征北軍建軍之初,不是有很多商人支援過我們嗎?還有那曹操,若不是有衛家的大力支持,他很難在短時間內發展到如此程度!所以商人和其他人一樣,有好有壞,有小人,同樣也有君子。」

徐庶和魯肅不禁語塞了,仔細想一想,均覺得主公說得確實在理。

「何況我並不打算干要他們的錢,我會將這次他們對我軍的幫助記錄在案,將來,凡是對我軍有幫助的商人將優先發展到我軍進入的區域。有這一條,相信商人們會趨之若鶩的!」,

陳楚微笑著看著兩人。

徐庶和魯肅不禁對望了一眼,臉上隨即浮現出由衷佩服之色,不由自主地一起拜道:「主公英明!我等不及也!」

「兩位先生不必過謙!真要講到謀略和內政,我是不及兩位的!」,陳楚這是說的大實話,他若不是多了幾千年的見識,哪裡可能會有這些想法呢?不過,徐庶和魯肅卻不這麼想,他們認為自己的主公實在是太謙虛了。

陳楚將大的方略定了下來,至於細節如何去做,陳楚讓魯肅和徐庶自己去斟酌。

魯肅、徐庶離開後,陳楚並沒有回後院,而是去了軍營。并州軍團已經訓練了四個多月了,陳楚想去看一看他們訓練的成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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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軍團的營地就在并州城以西十里的地方。軍營背倚連綿大山,旁邊有一條河流,環境相當不錯。

陳楚在典韋率同鐵衛的護擁下從并州西城門出去,兩刻鐘後便看到了軍營。此時,軍營中正在操演著軍陣,由於負責訓練軍隊的張頜和高順事先並不知道主公要來,所以軍營的一切跟平時一樣。

陳楚跑到下面去巡視,通常不會事先通知,一是因為事先通知了,巡視難免會變成走過場;二是因為,陳楚巡視的決定往往是突然決定的,根本就沒法事先通知。

在軍營的轅門外橫亙著許多犬齒交錯的拒馬,這是為了防備有敵人突襲軍營。雖然并州軍團的軍營在并州心腹之地,但卻絕不會掉以輕心,這是陳楚曾經告誡全軍的,「無論何時,無論何地,軍隊都必須保持高度的戒備和臨戰狀態。」

轅門處筆直地站立著四名士兵,分列左右,披堅執銳,顯得非常威武。在轅門的上方是巡廊和瞭望哨,上面有士兵正來回巡邏。

當陳楚一行人進到距離轅門數百步的距離時,瞭望的士兵便發現了他們。於是哨兵迅速吹響了號角。

如果出現在軍營外的是少數幾個人,哨兵是不會理會的,但陳楚一行人有數百人,都騎著馬,並且遠遠地就能看見他們是全副武裝,雖然哨兵知道此時此地出現敵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嚴格的軍規要求他立刻吹響了代表警戒的號角。

號角聲根據長短及節奏的不同,代表了不同的意思。此時哨兵吹出的號角聲代表的是有一千人以下的不明身份武裝力量,正在接近。

聽到哨兵的反應,陳楚不禁笑了,對身邊的典韋道:「看來張頜和高順將并州軍團訓練的很不錯啊!」

典韋哪裡懂這些,一臉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典韋是典型的猛將,又猛又懵,要他提著一對大鐵戟衝鋒陷陣斬將奪旗沒問題,但要他考慮稍微細緻點的問題,那就如同要母豬上樹,太難為人了。

陳楚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另一邊,哨兵的號角聲驚動了正在訓練軍隊演練軍陣的張頜和高順。兩人迅速做出反應,高順命人敲響戰鼓集合軍隊,而張頜則率領一千輕騎先往轅門去了。

隨著一聲號令,轅門大開,隨即奔出數十名步卒迅速挪開拒馬,然後馬蹄聲驟響,只見千餘騎在一員大將的率領下奔了出來,如同猛虎出匣一般。

張頜手提大刀一馬當先,正要喝問對方時,突然雙目一亮,面露欣喜之色。只見張頜連忙將大刀交給身邊的部將,然後打馬迎了上去。

原來,張頜在這一刻終於發現了對方的身份。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主公,陳楚。

「末將張頜拜見主公。」,張頜跳下戰馬在陳楚馬前拜道。後面的眾騎兵聞言,才驚覺不遠處的那個年輕人竟然就是傳聞中的驃騎將軍陳楚,就是他們的主公,於是眾騎兵連忙翻身下馬拜道:「拜見主公!」,聲音很大,並透著激動。

陳楚跳下戰馬,將張頜扶了起來,「張將軍不須多禮。」,然後望著跪在地上的上千名士兵,揚聲道:「大家都起來吧。」

「謝主公!」,眾騎兵一起應道,隨即站了起來。

然後陳楚回過頭來微笑著對張頜道:「雋義,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并州軍團的訓練情況。不知雋義可有信心嗎?」

張頜立刻朝陳楚抱拳道:「主公,經過四個月的訓練,末將敢說,并州軍團就只差臨戰經驗了!」,張頜的語氣中,透著強大的信心。

陳楚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并州軍團是不是像張頜所說的,只有看過以後才知道。

「既如此,雋義便引我入軍營吧。」

「是主公。」,張頜應諾道,隨即率領一千輕騎在前面開路,引領陳楚一行人進了軍營。經過轅門時,哨兵們一起單膝下跪朝陳楚行禮。

并州軍團軍營的內部結構與其他軍營無異。普通營帳在四周,中間一大片空地是較場,士兵們就在這裡進行日常訓練。在大較場的北面有一座土壘的六尺高台,這就是所謂的點將台,日常訓練時,將官會在點將台上監督並指揮軍隊的訓練。在點將台的後面則是帥帳,日常應卯等,便在這帥帳之中。

當陳楚在張頜的引領下來到大較場之時,校場上黑壓壓的一片,各營士兵已經在校場上列陣完畢了。原來,當張頜一發現來的是陳楚時,他的一名副將便立刻回營通知了高順,於是高順立刻取消警戒,命令各營士兵在校場上列陣集合,等候主公的檢閱。

雖說軍隊正在訓練時,集合相對容易,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近十萬大軍集合完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正說明了并州軍團已經被練得相當不錯了。

近十萬人披堅執銳,鴉雀無聲地矗立在校場之上,那場面真是讓人不禁熱血沸騰啊。

「末將高順拜見主公。」,當陳楚走到點將台邊上時,高順朝陳楚下拜道。

「高將軍不必多禮。」,陳楚扶起高順,微笑道。

高順的神態非常恭敬,眼神中透出濃濃的崇敬之意。這段時間以來,陳楚在內政上施行的寬鬆仁義的政策,以及在對外問題上施行的強硬政策,使高順深刻地感到,陳楚不僅是一個英雄,更是一個能治國安邦的賢明之主。

剛開始時,高順雖然投在了陳楚麾下,但內心深處卻並沒有認同自己的新身份。不過,隨著他慢慢加深對征北軍的瞭解,隨著他看得聽得多了,他不僅認同了自己的新身份,更為身為一名征北軍將軍而自豪。

「主公,請上點將台。」,張頜和高順一起恭聲請道。

陳楚點了點頭,隨即大步走上了點將台,典韋緊隨其後,然後是張頜和高順。

陳楚站在前面,三員大將整齊地矗立在後。十萬大軍鴉雀無聲地注視著點將台上的陳楚,他們的主公。

「將士們,告訴我,你們為何而戰?」,陳楚揚聲道。

「為百姓能安居樂業!」

「為我華夏族威震天下!」

十萬人一起吼道,那聲音如雷鳴般在空中翻滾,驚天動地。

陳楚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激動。然後陳楚繼續道:「很好!你們都是軍人,但能否擔得起這個稱號,就要靠你們自己在今後的戰鬥中去證明!」

近十萬人一起單膝跪下,大聲道:「我等決不辜負主公的厚望!」,這是并州軍團的承諾。

每個士兵的神情都很激動,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想要立刻就證明自己,每一個人的眼神都顯得有些狂熱。

連續四個月的思想教育,讓士兵們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而戰。為了華夏民族的強大和尊嚴,為了華夏百姓的利益,他們不惜粉身碎骨。這就是征北軍軍人的信仰,而陳楚就是這個信仰的代表。所以陳楚在士兵們的心中在一定程度上被神化了。

在平時,并州軍團的士兵們只是聽『先生』說主公是如何的英雄,今天他們終於親眼看到了主公,這使所有人都激動得不得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捉弄貂蟬

陳楚朝一旁的張頜點頭示意,張頜立刻上前揚聲道:「各營散開,第一營留下!」。古代的營和現代的營是不一樣的,古代的營規模要大得多,一營往往有三千到一萬人,征北軍中,一個營的編制是五千人。

比營小的還有三個單位。一營分五隊,一隊一千人;一隊又分五小隊,一小隊兩百人;一小隊又分五伙,一夥四十人。比營大的單位首先是師,五營為一師;然後是軍團,軍團是最大的軍隊單位,一軍團的規模可以沒有上限,不過征北軍的軍團單位一般不超過十萬人,比如并州軍團就是十萬人。

隨著張頜一聲令下,校場上的大軍立刻行動起來。只見各營將士迅速向除點將台這一面外的三面散開,較場中間留下了好大一塊空地,一支五千人的軍隊正靜立在那裡。這五千人一定就是張頜口中的第一營了。

「啟稟主公、將軍。第一營將士候命,請示下!」,第一營的營統領跑步到點將台下,單膝跪下稟告道。

張頜看著陳楚,陳楚點了點頭,於是張頜立刻下令道:「第一營將士聽令!操演軍陣!」

「是!」,第一營統領應諾,隨即回到場中,開始指揮士卒演練軍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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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離開刺史府後不久,張蕊便牽著貂蟬的手來到了內廳。她倆是來找陳楚的,可是當她們來到內廳時,陳楚早已經離開了。

「大哥呢?」,張蕊問內廳外的一名鐵衛。鐵衛立刻恭稟道:「回稟小姐,主公和典韋將軍去了城西并州軍團的大營。」

張蕊點了點頭,示意鐵衛退下。

這時,貂蟬微笑著對張蕊道:「主公不在,咱們就不要亂跑了。」

張蕊看著貂蟬,促狹一笑。正當貂蟬頗感詫異之時,只聽張蕊說道:「貂蟬妹妹,你忘了大哥不讓你稱他為主公嗎?你不聽大哥的話,小心大哥打你的……」

「哎呀!」,張蕊說著說著竟突然在貂蟬挺翹的臀上使勁拍了一巴掌,貂蟬受驚,不禁驚叫出聲。

貂蟬的絕色容顏頓時緋紅了,雙眸看著一臉促狹笑意的張蕊,神情顯得很錯愕。想起張蕊所說的話語,貂蟬的內心深處又感到一陣羞澀。

此時的貂蟬,含羞帶怯一副受驚的模樣,配上那絕色容顏和誘人身段,真是迷死人了!連同樣身為女人的張蕊也不禁呆了一下。

一絲酸意不禁在張蕊心頭升起,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逝。

張蕊抿嘴笑了笑,突然上前將貂蟬抱在懷中,然後雙手在貂蟬的背上來回撫摸著,嘴上還說道:「貂蟬妹妹真是太誘人了!讓姐姐替大哥抱抱你!」

聽到這話,貂蟬頓時羞不可扼。芳心裡感到有些慌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著貂蟬嬌羞無限的模樣,張蕊很有些得意地嬌笑起來。

「姐姐,你就別捉弄我了!」,貂蟬可憐兮兮地說道。

「好好,我不捉弄妹妹了。要捉弄也要等大哥來捉弄!」,張蕊嬌笑道。

「姐姐!」,貂蟬幽怨地看著張蕊。張蕊連忙笑道:「嘻嘻嘻。好好,我不說了。」

沒再捉弄貂蟬了,張蕊牽著貂蟬的手往大門走去。

「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被牽著手的貂蟬疑惑地問道。

「咱們去武研院,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張蕊便走邊道,神情中頗有些興奮的味道。

「可是,主…,大哥要是回來了沒見著我們,不好吧!」

「沒事,衛士會告訴大哥的。嘿嘿,貂蟬妹妹,你終於肯叫大哥了!」

貂蟬臉頰緋紅地垂下臻首,沒有說話。

張蕊和貂蟬從大門出來,登上了停放在門口處的一輛馬車。這時,一隊五十人的鐵壁衛也從大門出來了,他們是負責保護張蕊和貂蟬的。張蕊和貂蟬是同陳楚最親密的人,她們的安全保護絕不能有絲毫馬虎。

馬車隨即啟動,一行人慢悠悠地往不遠處的武研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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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在并州軍營呆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時才離開軍營回刺史府。

在這段時間裡,陳楚觀看了并州軍將士演練軍陣,還看了勇士展現勇力。總的來說,陳楚非常滿意,這并州軍團至少已經被練出來了,不久之後的關中之戰,將是并州軍團登上戰場的處女戰。陳楚相信經過戰火洗禮之後,并州軍團一定會成長成堪與幽州、洛陽軍團比肩的精銳軍團。

并州軍團能在數月的時間裡被訓練到如此程度,這就不得不提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高順。

高順在陳楚麾下諸將中,雖然勇猛、軍略都排不上號,但他有一個能力卻是其他將領無法相比的。這就是練兵,單就練兵的本事來說,在這個年代恐怕沒人比的上高順。

高順除了非常善於練兵之外,還有一個優點。高順的品格堪稱完美。他的忠心自不必說了,而且他不好色不飲酒,也不貪財不好名,他基本上沒有慾望。像他這樣的人是非常罕見的。所謂無慾則剛,將高順放到重要的位置上是能夠讓人放心的。

陳楚有意提拔高順,不過高順目前還未立下戰功又是降將,如果此時將其提拔到高位,只怕軍中多有不服。所以,陳楚打算讓高順以副將的身份隨自己出征關中,然後再提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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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刺史府,陳楚沒看見張蕊和貂蟬,於是問下面的鐵衛。鐵衛告訴他,「兩位小姐都去武研院了。」

武研院?陳楚不禁笑了,心想:一定是蕊兒將貂蟬拉去的!這個蕊兒年紀不小了,可很多時候卻像個孩子!

一想到張蕊,陳楚的臉上就不禁流露出濃濃的寵愛之色,而一想到貂蟬,陳楚的臉上則浮現出憐惜之色。

等拿下關中後,便將蕊兒正式娶進門吧!還有貂蟬!她其實是很可憐的,自己總得給她一個正式的名份!陳楚不禁如此想著。

思忖片刻後,陳楚回到內廳,在那裡還有許多公文須正等他批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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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郡位於并州城以西五百里,是并州最西邊的一個郡,這個郡有相當一部分轄地在河套之內,西邊長城之外的河套地區是漢朝無法完全控制的一片混亂地帶。在那裡有羌人、鮮卑人、烏丸人和少部分不願臣服漢朝的匈奴人。

由於上郡緊靠紛亂的河套地區,所以時常有遊牧騎兵和馬賊進入上郡燒殺搶掠,甚至有時候還會越過上郡,襲擾并州其它的郡縣。在征北軍經略并州之前,并州以西以北的百姓深受其苦,甚至有時連并州也會受到威脅。

陳楚佔據并州之後,為了改變這一狀況,於是派出重兵屯守在上郡,同時還派出一員大將坐鎮。

駐屯在上郡的軍隊是隸屬於幽州軍團的十個營,共五萬軍隊。最開始坐鎮在上郡的大將是趙雲,趙雲奉命入北疆之後,陳楚派呂布接替趙雲坐鎮上郡,同時派張濟為副將,還將陳宮從雁門調到呂布身邊做參事。

呂布來到上郡後,在陳宮的支持下,不斷率軍出長城打擊各遊牧部落的勢力,並進剿馬賊。半年多的時間,活躍在河套一帶的馬賊和對大漢不友好的遊牧部落均遭到慘重打擊。

呂布在河套草原上所向無敵,無人能與他爭鋒。草原上無數的勇士倒在他的方天畫戟之下,到後來,遊牧騎兵一看到手提方天畫戟的英偉武將便四下奔逃。

呂布對河套各遊牧部落的打擊並不是盲目的,在陳宮的建議下,呂布對河套各部落採取的是分化拉攏再加上軍事打擊的手段。對那些有臣服大漢傾向的遊牧部落,採取拉攏手段,對那些不肯臣服的遊牧部落就採取軍事打擊的手段。

在採取軍事手段時,陳宮時常會用陳楚的命令要求南匈奴羌渠單于出兵協助。

在陳宮的政治拉攏策略和軍事打擊策略雙管齊下之下,半年以來,河套局勢已經基本被征北軍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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