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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561-1000) 作者:妖惑天下 轉貼自九品文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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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 無當飛軍

    秦軍的攻擊力極其強大,隻片刻時間便將劉焉軍的陣線撕開。雙方將士混戰起來,人數並不處於劣勢的劉焉軍被打得節節後退,秦軍將士怒吼著,無情地揮舞著長槍戰刀,劉焉軍將士不斷濺血當場。

    就在劉焉軍在秦軍的猛攻下搖搖欲墜之時,張任率領千餘無當飛軍加入戰場。這千餘人右手持一人高的長槍,左手擎著一張牛皮盾牌,顯得異常精悍。

    無當飛軍正麵接住秦軍的進攻。這千餘無當飛軍十幾人一組與秦軍混戰廝殺,十幾人相互配合,攻擊異常犀利。秦軍將士開始並沒有將這千把人放在眼,依舊像剛才那樣朝‘無當飛軍’殺去,然而衝到經前的秦軍將士卻接二連三的濺血倒地。秦軍被眼前的情景激起了怒火,發起更加猛烈的衝擊,如同決堤的洪水般。

    秦軍將士悍不畏死地朝‘無當飛軍’衝擊,氣勢攝人至極。然而陣線卻隻是緩慢地向前推進著。‘無當飛軍’麵『色』平靜地迎接著秦軍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每一次刺出長槍便總會揚起一片血水。不過在秦軍將士前仆後繼的瘋狂衝擊下,‘無當飛軍’也不斷有人傷亡。

    “師傅,如此下去,‘無當飛軍’隻怕也抵擋不了多久!”張任一臉急『色』。賈龍點了點頭,但卻沒有說什麼,緊皺雙眉注視著眼前慘烈的戰場。

    而另一邊的文聘也在緊張地注視著戰場,他感慨於秦軍強大的戰鬥力和氣勢,同時也驚歎於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韌勁和堅強的意誌。

    “乖乖!秦軍真是名不虛傳啊!不過,對方那支軍隊怎的也如此強悍?”文聘的副將文拓一臉感慨地說道。

    文聘思忖道:“早就聽說川中有一支極為精銳的軍隊,名叫‘無當飛軍’,右手持槍,左手執盾,隻三千人卻異常善戰,視生死為無物!我想眼前這支軍隊可能就是‘無當飛軍’!”文拓恍然地點了點頭。文聘當即下令道:“立刻傳令左右兩個萬人隊從側翼出擊!”“是!”文拓抱拳應諾,下去傳令去了。

    秦軍軍陣中的戰鼓聲再一次大響起來,隨即兩個萬人隊,從左右兩翼朝那座小山崗包抄過去。此刻賈龍麾下的無當飛軍雖然給秦軍造成了相當嚴重的順勢,不過其自身也傷亡近半了。這‘無當飛軍’的戰鬥力雖強,但是並沒有比這第三軍團的秦軍強多少,而且秦軍還站著人數上的巨大優勢,你也許會說‘不是還有其他的劉焉軍嗎?’這話是不錯,但問題是此刻其他的劉焉軍根本就基本失去了戰鬥欲望,他們根本就不能給‘無當飛軍’提供多少幫助。

    兩個萬人隊的秦軍從左右兩翼包抄上去,與先前發起攻擊的那個萬人隊一道將這一個不大的山崗團團圍住。此刻雙方已經暫時脫離了接觸,殘存的六七千劉焉軍被困在巴掌般大小的山頂上動彈不得。

    那些普通的劉焉軍將士麵『露』絕望之『色』,一些膽小的竟然低頭抽泣起來。

    “師傅……”張任看著賈龍。賈龍淡然道:“看來我們師徒二人今日就要喪命在這了!”看了一眼張任,問道:“你害怕嗎?”張任朝賈龍跪下,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願與師傅同生共死!”張任話音剛落,殘存的數百‘無當飛軍’一起向賈龍跪下,沒有人說話,但是一切盡在這不言之中。就在這時,大地突然輕微地顫抖了起來。

    賈龍一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扭頭朝西麵望去,雙眼猛然一縮。天邊數以萬計的騎兵正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氣勢攝人至極,讓人恍然間感到仿佛是一大群猛虎突然出現了,黑衣黑甲頭戴虎麵頭盔,這不是秦軍麾下最精銳的虎嘯鐵騎嗎?

    “將軍,那是……?”文拓指著西麵驚聲道。文聘淡然道:“不用緊張!那是陛下麾下最精銳的虎嘯鐵騎!”

    片刻後,數萬虎嘯鐵騎來到山崗以西百餘步處停住。這時,文聘帶著數十人來到軍前。看見領隊的竟然是與陳楚關係匪淺的張飛,文聘連忙下馬拜道:“末將文聘拜見張將軍!”

    張飛不快的說道:“戰場之上怎的如此禮多!”

    “是末將疏忽了!請將軍恕罪!”

    張飛擺了擺手,“得了!起來吧!”

    文聘應諾一聲,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張飛身後的氣勢驚人的數萬虎嘯騎,抱拳問道:“將軍,荊山的戰事已經結束了嗎?”

    張飛點頭道:“結束了!”隨即猛地一甩馬鞭,很有怒氣地罵道:“隻可惜讓嚴顏那老兒跑掉了!”

    “嚴顏此刻已經是喪家之犬了,將軍不必介懷!”文聘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是什麼情況?”張飛問道。文聘連忙將這的情況簡要同張飛說了一遍。

    張飛看了一眼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那座山崗,傲然道:“俺老張倒想會會這支所謂的‘無當飛軍’!”

    看到張飛這樣一副德『性』,文聘嚇了一跳,急聲道:“將軍,切不可魯莽行事啊!”

    張飛虎目一瞪,“俺老張自有分寸!”語落便打馬而出,徑直朝山崗而去。數十名親兵緊隨其後。

    文聘見沒能阻止張飛,便立刻命傳令官傳下號令,隨時準備全軍突擊!

    張飛騎著黑龍來到山崗下,提起丈八蛇矛指著山崗上喊道:“俺乃燕人張翼德!爾可是賈龍?”

    片刻後,上崗上傳下聲音,“我就是賈龍!將軍於兩軍陣前喊話,莫不是要當說客?”

    張飛哈哈大笑,“俺老張可從不做這等無聊之事!”

    “那將軍此來所為何事?”賈龍詫異地問道。

    張飛揚聲道:“你手下還有六七千人,但一旦我下令全麵進攻,你手下的這些川中兒郎便隻有死路一條了!不如這樣吧,你我大戰一場,若我勝,你等便放棄抵抗繳械投降,……”

    賈龍冷哼一聲,問道:“若將軍敗了呢?”

    張飛哈哈一笑,豪爽道:“若你能擊敗俺老張,我便撤去包圍,放你等回西川!”

    張飛這話一出,所有劉焉軍的將士都不禁燃起了希望。“好!我們一言為定!”賈龍揚聲道。賈龍回過聲下令道:“把我戰馬牽來!”一名親兵當即將賈龍的戰馬牽了過來。賈龍翻身跨上戰馬。這時,張任牽住韁繩,麵帶憂『色』地說道:“師傅,張飛乃陳楚麾下有數的猛將,隻怕……”賈龍哈哈一笑,豪聲道:“我賈龍這一生也從未遇到過敵手!我倒要看看是我賈龍的飛雲大砍刀鋒利還是張飛的丈八蛇矛犀利!”張任見師傅豪情衝天,不禁心中感佩,放開了手中的馬韁。賈龍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對張任道:“若我戰敗,不許抵抗!這是我最後的命令!”張任朝賈龍跪下,沒有作聲,不過心卻道:‘若師傅戰死,任絕不苟活!’

    賈龍看了一眼麵前這個愛徒,暗歎一口氣。隨即彪悍之氣散發出來,賈龍大喝一聲,戰馬載著賈龍朝山崗下奔去。

    賈龍策馬來到張飛馬前十餘步處立定。張飛打量了一眼麵前這個聲名雖不顯,但卻被陳楚頗為看重的賈龍。哈哈一笑,有些輕蔑地說道:“俺道賈龍是何等人物?原來不過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二罷了!”

    賈龍冷冷地說道:“將軍總不會是來逞口舌之能的吧!”

    張飛哈哈一笑,一抖手中的丈八蛇矛,豪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借我幾招!”

第八百零九章 目標,西川

    張飛大喝一聲,催動戰馬朝賈龍殺去,丈八蛇矛高舉頭頂,陽光下閃耀出血一樣的光芒。幾乎同時,賈龍也打馬馳出,飛雲大砍刀在陽光下雪亮一片。

    轉眼間,兩騎交錯而過,鏗鏘一聲大響轟然響起。這一聲大響彷佛點燃了雙方將士的熱血,雙方將士不由得一起大喊起來。

    兩騎各奔出十幾步立定,調轉馬頭,遙相對峙。張飛哈哈大笑道:“賈龍你還真不錯!”賈龍冷然一笑,持刀的右手掌卻有些微微發顫,心中非常震驚,他雖然早就聽說過陳楚麾下眾將的威名,然而他卻從來認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可是剛剛那一招交鋒卻讓他感到對方驚人的實力。

    張飛揚聲道:“再來!”語落,便催動黑龍朝賈龍飛馳而去。賈龍虎目一凜,大喝一聲,催馬迎上。

    雙方戰馬在山崗下的曠野上來回奔馳,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兩人交鋒竟然散發出兩軍對壘才有的那種巋然氣勢。雙方將士不時地舉著兵器高聲喊著,那些原本已經失去戰鬥意誌的劉焉軍也顯得非常激動的樣子。秦軍中的戰鼓聲擂得如同雷鳴一般。不得不承認這個賈龍非常不簡單!竟然同張飛相持了二十餘回合不分勝負!

    雙方又一次策動戰馬交錯而過,爆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鏗鏘大響。緊接著隻見賈龍從戰馬上翻落下去。見此情景,張任大驚,連忙催動戰馬朝山崗下奔去,數百‘無當飛軍’緊隨在後。文聘見對麵的劉焉軍動了,當即率領數千虎嘯鐵騎壓上。

    張飛調轉馬頭來到賈龍麵前,這時賈龍已經站了起來,左肩及腹部都有鮮血溢出,似乎傷勢不輕,臉上身上沾滿了塵土草屑,顯得非常狼狽的樣子,不過他的眼神依舊犀利。

    “你敗了!”張飛淡然道。

    賈龍點了點頭。看了張飛一眼淡然道:“你殺了我吧!”

    張飛哈哈一笑,“賈老將軍武藝不凡,更是難得的忠義之士!俺怎忍心殺害!”這時,兩人身後都是煙塵滾滾,雙方人馬正飛速趕來。

    張飛看了一眼賈龍身後正急奔過來的數百‘無當飛軍’。問賈龍道:“賈老將軍,我們剛才的約定是否算數?”“當然算數!”賈龍想都沒想便回答道。這時,張任已經奔到咫尺之處,“休要傷我師傅!”同時一刀朝張飛疾劈過來。見此情形,賈龍大驚,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張任。

    張飛麵對罩著頭頂疾劈而來的大刀麵不改『色』,在大刀即將臨體的那一那,張飛猛然側身讓過,同時手中丈八蛇矛朝張任急奔而出,張飛這一招雖然沒有盡全力,但是也沒有手下留情。

    然而出乎張飛預料的是,張任竟然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就在張任準備再度出手之時,賈龍斷喝道:“任兒,住手!”張任一愣,不由得停止了進攻。

    張飛衝張任哈哈笑道:“你也很不錯!隻不過比你師傅差遠了!”這時,文聘率領虎嘯鐵騎奔到現場,隨著文聘一聲呼喝,千餘虎嘯鐵騎將賈龍、張任和數百‘無當飛軍’團團圍住,橫刀已經出鞘,森寒的殺氣已經張揚而出,隻等張飛一聲令下。

    “都退下!”張飛揚聲道。文聘不禁有些猶豫,不過這千餘虎嘯鐵騎卻立刻執行了命令,解除了包圍退到張飛身後。

    賈龍捂著傷口來到張飛麵前,抱拳道:“我遵守之前的約定!”隨即對身旁的張任下令道:“傳令下去,全軍向張將軍繳械!”張任很有些不甘心,但是卻不敢違背賈龍的命令,憤然轉身傳達命令去了。片刻之後,這殘存的近七千劉焉軍和數百‘無當飛軍’全部放下了武器。

    張飛將賈龍和張任帶到臨時營帳中。這時,賈龍已經褪去了鎧袍,肩上和腹部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

    張飛在主位上坐下,張飛的副將薛劍和文聘兩人按劍立在左右兩側。賈龍和張任站在堂下,雖然是俘虜身份,但是並沒有被捆縛。

    張飛對賈龍道:“老將軍想必也有一番縱橫天下開疆拓土的理想,為何不投效我大哥?”張飛這番話一出,一旁的文聘不禁愣了一愣,他沒想到張飛這樣一個粗豪的猛將竟然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其實張飛自己是說不出這番話的,類似這樣的話語,張飛曾經不止一次在陳楚身邊聽說過。

    賈龍沉默了片刻,朝張飛抱拳道:“承蒙將軍看得起!不過,我賈龍立誓隻終於漢室,因此隻有辜負將軍的好意了!”

    張飛不會勸人,見對方拒絕了,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賈龍本來想將自己的徒弟張任推薦給張飛,但是見張飛如此說,便隻得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賈龍雖然死忠於漢室,但是他也知道陳楚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名主,因此他希望自己的徒弟張任能夠在陳楚麾下建立一番功勳。

    張飛對賈龍道:“賈老將軍師徒倆暫時就呆在我軍營之中!過段時間,由主公來決定對你們的處置!”隨即對身旁的親兵道:“將賈老將軍試師徒帶下去,不得怠慢!”親兵應諾一聲,來到賈龍身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賈龍朝張飛一抱拳,便與張任一道跟親兵離開了大帳。

    賈龍、張任離開後,張飛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問薛劍道:“給大哥發去飛鴿傳書了嗎?”

    薛劍抱拳回稟道:“已經發出了!”張飛點了點頭。下令道:“傳令各軍,就地修整,等待大哥的命令。另外向馬超派去信使,將這的情況告訴他同時看看他那的情況!”

    “是!”文聘、薛劍抱拳應諾。

    當天中午前後,陳楚便先後收到了馬超和張飛的飛鴿傳書。

    “西川大軍已經覆滅,該將注意力轉到川中和漢中了!”陳楚笑道。

    諸葛亮點頭道:“若不出意外,半月內,我軍便能占領川中和漢中!”

    陳楚點了點頭。問道:“目前高覽、高順兩支軍隊到哪了?”陳楚注視著沙盤上西川的地形。高覽、高順兩員戰將,其一是在馬超率軍奔襲荊州時率領三萬步卒進入荊州的,另一個則是不久前陳楚將其從江下調過來的。

    諸葛亮道:“高順將軍率領兩萬步騎應該已經到達巴東地界了,而高覽將軍率領兩萬步騎應該已經抵達白馬關了。”

    陳楚看了一眼這兩地的地形,喃喃道:“這二地地勢險要分別是進入西川和漢中的咽喉要道,我實在有些擔心啊!”

    “高順將軍這一支有張魯引路,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而高覽將軍這一支若能按照亮之計謀行事,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變數!”諸葛亮分析道。

    陳楚點了點頭。稍作思忖,問諸葛亮道:“孔明,我認為應該立刻派大部隊跟上去,以因應各種可能的變數?”

    諸葛亮搖了搖手中的羽扇,說道:“現在翼德和孟起兩位將軍麾下近二十萬精銳已經騰出手來,就讓他們立刻轉道西進吧!”

    陳楚點頭道:“我也正有此議!來人!”

    一名鐵衛立刻掀簾入內,抱拳道:“陛下,有何吩咐?”

    “立刻傳書張飛、馬超二位將軍立刻率軍西進!”

    “是!”鐵衛應諾一聲,退出了大帳。陳楚身邊的這些鐵衛在很多時候也充當傳令官的角『色』。

第八百一十章 奇襲

    多達十幾萬的西川俘軍在萬餘秦軍的押解下灰頭喪氣地魚貫進入荊州,順著荊州城的主街道往北而行,在荊州城以北十幾的郊外新建了一座特殊的營寨,規模很大,與通常的營壘很不相同,分內外兩重,之間是高達丈餘的木質巡廊,巡廊兩側各有很多營帳,這其實就是一座臨時大監獄。俘虜本來是不必經過城區的,但是陳楚考慮到安定荊州的須要,所以便吩咐押送俘虜的隊伍從荊州城區穿過。

    聞風而至的百姓湧到街道兩旁競相觀看,神情各不相同,有人失望,有人興奮,還有人僅僅隻是流『露』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父親,父親……”正在書房寫字的文欽突然聽到女兒的叫喊聲。不由得苦笑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狼毫。文鴛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父親,外麵好熱鬧!你不去看看嗎?”文鴛並不是一個人進來的,懷中還抱著魚寶兒。“大伯,外麵好熱鬧哦!”魚寶兒舞著一對胖乎乎的小手,顯得非常興奮的樣子。

    文欽站起來,走到文鴛麵前,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忘了你是一個女孩子!如此風風火火成何體統?”

    文鴛癟了癟嘴,隨即眨著眼眸對文欽道:“父親,不久前,西川大軍被破,現在十幾萬西川大軍的俘虜正被押往城北!你難道不想去看一看嗎?”

    文欽一愣,難以置信地問道:“此話當真?”

    文鴛點了點頭,佯裝生氣地反問道:“難道女兒還會騙父親嗎?”

    文欽有些焦躁地在書房內來回踱了一踱,立在門邊,感慨道:“我原以為這一戰怎樣也要十天半月,卻想不到竟然一天之內便分出了勝負!看來,皇帝麾下真是人才濟濟、猛將如雲啊!”

    文鴛一揚下巴,不服氣地說道:“本姑娘可不認為陳楚麾下的大將有多厲害!”

    “鴛兒,怎可直呼陛下名諱!”文欽不悅地斥責道。

    文鴛見父親真生氣了,不由得吐了吐香舌,老老實實地垂首恭立著。魚寶兒見到文鴛這樣一副樣子,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

    文欽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寶貝女兒,叮囑道:“以後皆不可如此無狀!明白嗎?”

    文鴛連忙點了點頭,很老實的模樣。文鴛懷中的魚寶兒也跟著使勁地點著小腦袋。

    文欽搖了搖頭,回到案幾前坐下。文鴛奇怪地問道:“父親,您難道不去看看嗎?”文欽搖了搖頭,“有何好看?”

    “那女兒去了?”文鴛指著自己的鼻子,非常期待地神情。

    文欽點了點頭。

    文鴛當即歡呼一聲。便準備抱著魚寶兒衝出書房。這時,文鴛的目光不經意間從案幾上文欽剛剛寫下的那副字上飄過。不由得仔細看了一眼,念道:“鐵蹄踏飛燕,長戈『蕩』綠海”又默念了一遍,美眸一亮,“父親,這兩句詩寫得真好!”文鴛哈哈一笑,拾起案幾上的宣紙,感慨道:“這不是為父寫的,這是當今皇帝陛下當年親率大軍北征鮮卑時寫下的!”聽到這話,文鴛不由得一愣,隨即搖頭晃腦地說道:“想不到他還挺有英雄氣概的嘛!”文欽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這幅字,像是在想什麼事情。此刻,文鴛也流『露』出一副想心事的模樣。

    就在兩人各想著心事的時候,魚寶兒的聲音突然響起,“姐姐!”

    文鴛回過神來,看見魚寶兒撅著小嘴看著自己,不禁笑道:“魚寶兒,怎麼了?”

    魚寶兒嘟了嘟小嘴,央求道:“姐姐,咱們快去看官兵抓強盜吧!”

    文鴛抿嘴一笑,捏了捏魚寶兒的鼻子,“好!咱們現在就去!”隨即對文欽道:“父親,女兒告退了!”文欽笑著點了點頭。文鴛抱著魚寶兒一陣風似的竄出了書房。文欽不由得搖頭苦笑著。

    這天,高覽、高順兩將率領的軍隊正在前往白馬關和巴東。與此同時,十幾個難民模樣的人正在白馬關外十幾的官道上向白馬關行進著,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顯得非常疲倦。

    就在這十幾人行進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大隊隊伍行進的聲音,都不由得一驚,都將目光投到其中一個須發花白、氣質彪悍之人的身上。這人沉聲道:“立刻離開官道,進樹林!”隨即十幾人立刻離開了官道鑽進一旁的樹林之中,躲在樹林中一塊大石後向官道張望著。

    片刻後,隻見一隊軍隊出現在眼前,黑衣黑甲,當頭的大旗上繡著一個龍飛鳳舞的‘秦’字。

    “將軍,是秦軍!”老者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一臉驚恐地低聲道。

    老者喃喃道:“真是好快啊!看來,他們想趁機奪取白馬關!”

    “白馬關上的守軍僅有三千,而且定然還不知道我軍已經敗北的消息!……”老者身旁的另一年輕人非常擔憂地說道。

    老者皺眉道:“必須趕在對方前麵趕到白馬關,否則川中便完了!”

    眾人一齊點了點頭,全都流『露』出憂慮之『色』。“可是將軍,我們如何能趕到對方的前麵?”一人問道。

    老者道:“這有一條小路可直達白馬關後,咱們若加把勁應該可以趕在他們的前麵!事不宜遲,跟我來!”語落,老者急匆匆地沒入身後的荊棘叢中。十幾人隨即跟上。

    高覽率領兩萬步騎向白馬關急進。為了確保白馬關上的守軍不能事先得到消息,這一路上秦軍將所有遇到的路人都暫扣了下來。

    大軍前進到白馬關外數處。高覽問身旁的副將道:“此處離白馬關還有多遠?”“回稟將軍,這是青石崗,距離白馬關還有五左右。”高覽下令道:“傳令大軍暫停下來,令前鋒營按原計劃行事!”“是!”副將抱拳應諾。

    白馬關上的守軍顯得懶洋洋的樣子,三三兩兩地靠在牆垛上閑聊著,關門大開,不時地有川中百姓出關,不過卻不見有人入關。“今天真是怪了!一整天,竟然沒有人入關!”一個把守關門的士兵很詫異地對身旁的同伴道。同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開玩笑道:“莫不是都窩在家抱老婆?”這話一出,登時響起一陣哄笑,一人笑罵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你家的小娘子了?”眾人又發出一聲哄笑,那人卻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就是想老婆了!”就在這時,城牆上的哨兵突然喊道:“有情況!”

    守在關門處的眾軍士一愣,隨即朝城外望去,隻見數千人正朝這邊湧來。

    “將軍,快關城門吧?”負責升降鐵閘的軍官向城門校尉請示道。城門校尉皺眉下令道:“立刻關閉城門!”隨即金鍾聲大強起來,城門處的軍士和百姓急匆匆地奔入城門,沉重的鐵閘轟然而下,幾乎同時鐵閘後的硬木城門也被關上了。

    片刻後,那數千人來到城下。城牆上的眾軍士愕然發現城下的都是自己人,然而衣甲殘破顯得非常狼狽。“這是怎麼回事?”城門校尉一臉詫異地喃喃道。

    “城牆上是誰?出來回話!”對方出來一人揚聲喊道。

    城門校尉連忙回應道:“我是城門校尉。來人是誰?”

    對方揚聲道:“我乃嚴將軍麾下大將楊懷!快開城門!”

    城門校尉仔細看了一眼,發現果然是楊懷,不禁更加驚訝,不由的問道:“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哪來這麼多話?快開城門!”楊懷不悅地喝道。

    城門校尉不敢再問,連忙應諾道:“將軍稍後!末將這便命人去打開城門!”隨即對身旁的一名軍官下令道:“立刻打開城門!”“是!”

第八百一十一章 惜敗

    城門校尉命令手下一名軍官道:“立刻打開城門!”軍官抱拳應諾,衝著手下喊道:“快升起鐵閘!”隨即跑到內側的城牆梯邊衝著城門下喊道:“打開城門!”

    鐵閘緩緩地升了起來,與此同時,城門後的軍士正準備升起門閂。然而就在這時,十幾人突然衝上城門樓。

    “什麼人?”一名軍官拔出腰間長刀厲聲吼道。然而還沒來不及有進一步的動作便被當頭的那個須發花白的老者放翻在地。“快放下鐵閘!不得打開城門!”鬧著怒吼道,聲音大得嚇人。城門樓上的軍士沒有聽他的,一起圍了上來。

    城門校尉以劍指著對方喝問道:“你們是何人?怎敢擅闖城門重地!”老者怒聲問道:“你難道不認得我嗎?”城門校尉冷笑道:“我不認得你!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便將你拿下!”隨即一揮長刀,周圍的百餘名軍士立刻上前一步。“大膽!你們難道不認得嚴顏將軍嗎?”老者身旁的一個年輕人上前一步怒聲道。

    眾軍士不由得一愣,校尉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你真的是……”“不要羅嗦了!趕緊放下鐵閘,關閉城門!城外的不是我們的軍隊,是秦軍!”嚴顏急聲道。

    城門校尉大吃一驚,急忙衝正絞盤邊正在發愣的幾個士兵吼道:“快放下鐵閘!”士兵一震回過神來,連忙反轉絞盤,然而絞盤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似的,於是鐵閘便被卡在了半空中。

    “快關上城門!”校尉親自跑到城牆梯邊衝城門下吼道。回過頭來,看見那幾個轉動絞盤的士兵一臉惶急的樣子,於是上前問道:“怎麼回事?”“校尉,絞盤被卡住了!”一個士兵驚慌地稟報道。“什麼?!”城門校尉大吃一驚。這時嚴顏上前問道:“出什麼事了?”“將軍,不知什麼原因,絞盤被卡住了!”嚴顏一驚。就在這時,城外有動靜了,那數千秦軍將士突然朝城門猛衝過來,與此同時,強弩手朝城牆上放箭,猝不及防的劉焉軍登時被『射』倒十幾人。

    數十名秦軍猛地衝撞在城門上,還來不及上城門栓的城門登時被撞開了一條門縫,城門後的數十名劉焉軍士兵奮力頂著城門,想要將城門重新關上。

    城門洞狹小,秦軍根本就不能投入太多的人,而另一邊的劉焉軍也是如此。因此,雙方數十名軍士便頂著城門相持著。

    就在這時,嚴顏猛地從一名士兵的手中奪過環首刀,一刀將絞盤上的繩索劈斷。鐵閘登時轟然而下,幾名真好經過的秦軍士兵瞬間被砸翻在地。

    “頂起鐵閘,使用鎖鉤!”秦軍的一名軍官吼道。

    數十名秦軍士兵頂著從城門樓上傾瀉下來的箭矢,衝到鐵閘邊,大吼一聲,奮力向上托舉,鐵閘開始一寸寸地重新升起。

    “快倒滾油!”嚴顏急聲下令道。

    城門校尉焦急地稟報道:“並未準備滾油!”

    嚴顏眉頭一皺。隨即提著環首刀奔下城門樓,數十人緊隨在嚴顏身後。來到城門前,隻見己方士兵正使著吃『奶』的勁頂住城門。

    “將軍,……”一名軍官麵帶詢問之『色』看著嚴顏。

    嚴顏看了一眼身邊的百餘名將士,下令道:“打開城門!”眾人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嚴顏見眾人發愣,眉頭一皺,怒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打開城門?”頂住城門的那幾十個士兵回過身來,連忙退後。城門登時被數十名秦軍撞開。

    嚴顏虎目一亮,猛地一揮手中的環首刀,大喝道:“跟我上!消滅他們!”嚴顏當先衝了上去,百餘名將士緊隨其後。

    數十名秦軍見此情景,當即揮刀迎上。

    雙方猛地撞在一起,十幾名雙方將士在這一瞬間濺血當場。

    雙方在城門下血戰廝殺。嚴顏揮舞環首刀,真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劉焉軍將士在嚴顏的激勵下人人奮勇爭先;秦軍雖然處於極度不利的境地,卻毫無懼『色』,拚死力戰,竟然一度將人數占絕對優勢的劉焉軍打得節節後退,然而由於嚴顏的原因,秦軍將士舍死打開的局麵很快便消失無蹤了。

    最後一名秦軍士兵死死地抱住嚴顏的手臂,眼神中仍然流『露』出彪悍之『色』,此刻嚴顏手中的環首刀已經穿過了這名秦軍士兵的身體,鮮血正從刀鋒上滴落。

    嚴顏一腳將眼前這個已死的秦軍士兵蹬開。扭頭朝城門洞中看去,赫然看見鐵閘已經被十幾名秦軍士兵頂了起來。“將軍,弓弩手已經準備就緒!”一名軍官大喊道。

    嚴顏回過頭來,隻見百餘名弓弩手已經列陣在城門前的街道之上。嚴顏閃到一旁,怒吼道:“給我放箭!”

    弓弦震響,一蓬箭矢如同飛蝗般直朝城門洞中飛『射』而去。頂著鐵閘的十幾名秦軍士兵登時被『射』成了刺蝟。數個秦軍士兵當即倒地,但其他的秦軍士兵仍然死死地頂住鐵閘,眼眸瞪著對麵的劉焉軍將士。看著這樣的景象,劉焉軍將士都不禁有些發怵。這時,百餘名秦軍正朝城門洞湧來。

    嚴顏急聲下令道:“立刻關上城門!”隨即第一個衝到城門前。數十人一起將城門關上上起城門栓。幾乎就在此同時,秦軍士兵衝到了城門前。

    嚴顏鬆了一口氣。隨即下令道:“命令弓弩手全力『射』擊!”“是!”軍官應諾一聲,立刻朝城門樓上奔去。

    這時,百餘名秦軍悍卒正沿著鎖鉤向城牆上攀登,衝上城牆的十幾名秦軍士兵正在同數十倍於己的敵人血戰。雙方箭矢在半空中交錯對飛,雙方將士紛紛中箭倒地。

    在城牆上苦戰的秦軍士兵一個接著一個血戰陣亡,艱難登上城牆的秦軍士兵就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而此時,城門已經被關閉,缺乏攻城器械的秦軍根本就不可能突破城門。

    秦軍校尉見已經不可能按照預定計劃多關了,不得不下達退軍的命令。

    秦軍在付出傷亡數百人的代價後無功而返。城牆上的劉焉軍將士看見秦軍退兵了,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戰鬥結束了,嚴顏不禁感到份外疲倦,就在城門樓中歇息下來。城門校尉命人清水和飯食。

    嚴顏和十幾名隨從狼吞虎咽地吃著,嚴顏問道:“怎麼一直不見白馬關守將?”

    城門校尉麵『露』為難猶豫之『色』。

    嚴顏放下手中的水罐,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城門校尉不敢隱瞞,抱拳道:“冷將軍不在關中!”

    “什麼?他現在在哪?”

    “在鄰村一個寡『婦』的家中!”

    嚴顏聞言大怒,“真是荒唐!你立刻派人把他給我叫回來!”

    “是!”城門校尉連忙應諾,急匆匆地離開了。

    就在這時,一名哨兵一臉惶急地跑進來稟報道:“將軍,秦軍大部隊出現了!”

    嚴顏霍然站起,急步走出城門樓,倚在牆垛邊向外眺望,隻見數萬秦軍步騎正雲卷而來。嚴顏心頭一沉,急聲問身旁的一名軍官道:“白馬關中有多少守軍?”軍官稟報道:“有五千人!”嚴顏一愣,“不是隻有三千人嗎?”“前兩天,有兩千新軍來到關中!”

    “傳令下去,將各種攻城器械給我布置到城牆上各處,將軍士分成四隊,輪流上城牆守城!”嚴顏下令道。

    軍官抱拳應諾,立刻下去傳令去了。

第八百一十二章 白馬關

    高覽根據之前的情報知道眼前的白馬關中隻有三千守軍,於是命令麾下大軍即刻攻關。

    戰鼓驚天大響,數千秦軍將士扛著簡陋的雲梯喊著朝城牆衝去,數千強弩手緊隨在後。攻城大戰拉開了序幕。

    秦軍將士在強弩手的掩護下頂著從城頭上不斷飛瀉下來的箭矢奮力衝向城牆,突然足有一人長的槍箭雨從城頭上傾瀉下來,恐怖的槍箭尖嘯著從秦軍將士中間穿過,血霧紛紛爆現,秦軍將士紛紛倒下。

    後麵的士兵奔上來代替陣亡士兵的位置扛起雲梯,繼續向城牆衝去。在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之後,數千秦軍攻城部隊終於衝到城牆下。然而正當他們奮力搭建雲梯之時,一鍋鍋的滾油從城頭上傾瀉下來,雖然攻城部隊對此有所準備,然而仍有不少人被滾油燙得慘叫不已。與此同時,巨石檑木從城頭上傾瀉而下,不少正在攀登雲梯的士兵被從半空中砸落;突然,響起一聲斷折的巨響,隻見一架雲梯被一塊巨石攔腰砸斷,數名正在攀登雲梯的士兵登時從雲梯上栽落下去。

    秦軍將士雖然遭遇到了劉焉軍的強力阻擊傷亡慘重,然而秦軍將士沒有絲毫退縮膽怯之意,咬著橫刀不停地向上攀登。城頭上的嚴顏緊皺著眉頭,不停地扯著嗓子吼叫著,劉焉軍的將士略顯驚慌地在城頭上來回奔跑著,有士兵不停地向城頭上運送著檑木滾油等物。

    秦軍拚命攻擊了大約半個時辰,雖然其間數次攻上城頭,但因為少數的幾架簡陋的雲梯根本無法保證後續部隊盡快登上城頭,因此登上城頭的軍士紛紛血戰陣亡。秦軍已經付出了傷亡近千人的代價,然而卻沒能打開一點局麵。

    “鳴金收兵!”高覽猛地一甩馬鞭很不甘心地下令道。

    代表退兵的金鍾之聲大響了起來,正在拚命攻城的秦軍當即如退『潮』的『潮』水般退卻下去。城頭上的劉焉軍將士見秦軍退兵了,俱都愣了一愣,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看這景象,似乎他們打了一場打勝仗的樣子。嚴顏沒有幹涉他們,他認為讓士兵們宣泄一下是有好處的。

    高覽命令大軍就地紮營,命令軍中工匠指導軍士趕製衝城車等攻城器械。與此同時,高覽向身在武陵的陳楚發去了飛鴿傳書。

    當天傍晚時分,高覽便收到了陳楚的飛鴿傳書,傳書上寫著‘隨機應變,若事不可為,則退軍至白帝城!’高覽大喜,當即召來軍中各將校及輜重官。

    “各位,陛下傳來命令,賦我隨機應變之權!”說著高覽將手中的傳書向眾人展示了一下。

    高覽問立在右側最後的輜重官道:“我命爾等趕製衝城車等攻城器械,現在情況如何?”

    輜重官當即出列回稟道:“回稟將軍,已趕製衝城車十餘輛,雲梯四十餘架,飛樓十餘。”

    高覽點了點頭,吩咐道:“繼續趕製!特別是飛樓,越多越好!”

    “是!”輜重官抱拳應諾。

    高覽掃視了一眼帳下眾將,揚聲道:“明日繼續強攻白馬關,各位回去讓眾將士好生休息!”

    “是!”眾將一起應諾。

    第二天一早,城頭上還在打瞌睡的劉焉軍將士便被轟隆隆的戰鼓聲驚醒了,向城外眺望下去,隻見黑壓壓的一片,其中還有近百各種攻城器械,那飛樓就如同一座座移動的塔樓一般。劉焉軍將士不由得心驚不已,這時,嚴顏出現在城門樓上。

    嚴顏向城外眺望了一眼,微微一皺眉頭。隨即發現周圍將士均流『露』出膽怯之『色』,於是很自傲地揚聲道:“昨日我們已經領教過秦軍了!他們丟下千餘具屍體狼狽而逃!今日我們一樣能將他們擊敗!”聽到這話,劉焉軍將士不由得鎮靜了些,臉上的膽怯之『色』褪去不少。嚴顏繼續道:“我已經向主公發去求援書函,不日援軍便會趕到!”劉焉軍將士不由得眼眸一亮,流『露』出一絲自信之『色』。

    秦軍向白馬關發起了猛攻,二十餘架雲梯飛樓沿正麵鋪開向白馬關猛衝,衝城車則徑直朝城門衝去,數以千計的強弩手與塔盾手一道隨進,他們將以遠程火力掩護攻城的部隊。與此同時,近百架床弩在關牆上鋪開,數以千計的弓弩手彎弓搭箭,刀盾手、長**嚴陣以待。

    秦軍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猛攻白馬關,喊聲直衝九霄,悍不畏死的秦軍將士咬著橫刀向上攀登著,身手非常矯健,登上城頭的秦軍將士與數倍與己的劉焉軍血戰。

    ……

    然而,一整天下來,城頭上下雖然屍橫遍野一片慘烈,然而秦軍還是沒能取得確定『性』的突破。

    高覽望了一眼斜陽,皺眉道:“鳴金收兵!”

    劉焉軍將士癱軟在城頭上,周圍全是血水和雙方將士的屍體,許多人的神情顯得非常麻木。

    嚴顏行走在城頭上,眉頭緊皺,這時,冷苞急匆匆地來到嚴顏的麵前。冷苞是白馬關的守將,昨夜校尉找到他時,他正在那俏寡『婦』的床榻上**快活,渾然不知秦軍已經殺到眼前的事。“將軍,今日一戰,我軍死傷近兩千人!”冷苞稟報道。嚴顏眉頭一皺。吩咐道:“收攏屍體,立刻焚燒,以免出現瘟疫!”冷苞道:“末將已經命人如此做了!”嚴顏點了點頭。“秦軍的死傷情況如何?”嚴顏問道。冷苞回稟道:“估計在三千左右,其中多數是被我軍床弩『射』殺的!”“庫中床弩矢箭還充足嗎?”“矢箭不是問題!”嚴顏點了點頭,吩咐道:“傳令各部嚴密戒備,不可懈怠!”“是!”冷苞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嚴顏站在牆垛邊向城外的秦軍軍營眺望著,心中趕到一種沉重的壓力。

    隨後兩天時間,高覽督促麾下各部猛攻白馬關。而與此同時遠在益州的劉焉收到了大軍覆滅、秦軍急攻白馬關的消息。

    劉焉一得知二十萬大軍在荊州覆滅,差一點當場暈倒。

    堂下眾人見劉焉臉『色』異常難看,都不由得心中忐忑。“主公,發生了何事?”一個須發花白氣質嚴正的文士抱拳問道。這人名叫法真,是法正的父親。

    劉焉看了法真一眼,顫抖著說道:“嚴顏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在荊州全軍覆沒!”

    劉焉這話簡直就如同晴天霹靂,在場眾人俱都目瞪口呆臉『色』慘白,許多人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堂內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好半晌,張鬆出列問道:“不知現在秦軍的動向如何?”眾人回過神來,注視著劉焉。

    劉焉份外擔憂地說道:“秦軍高覽所部現正在急攻白馬關!嚴顏傳信說,若無援軍,最多隻能抵擋四天!”

    堂下登時炸開了鍋,許多人驚慌失措地議論著。

    劉焉眉頭一皺,猛地一拍案幾。堂下眾人嚇了一跳,連忙閉上嘴巴。劉焉掃視了一眼堂下眾人,很不滿地斥責道:“爾等如此驚惶成何體統!”眾人唯唯諾諾。

    劉焉問立在堂下的張鬆道:“永年,立刻有什麼良策?”劉焉一年的期待之『色』。

    張鬆抱拳道:“主公,我軍所有的兵力加起來還有十萬人,而我川中乃四塞之地,四麵都是險關絕域,因此還是能夠抵禦住秦軍進攻的!”

    一聽這話,眾人的神情稍稍好了一點。這時,張鬆又道:“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向白馬關派去援軍!”

第八百一十三章 內憂外患

    張鬆朝劉焉抱拳道:“當務之急應是即刻向白馬關派去援兵!”

    劉焉一震,急聲道:“對對,來人!”候在門口的親兵隊長立刻入內,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立刻傳令武陽、嘉陵、朱提、江陽、及巴郡的所有駐軍,立刻馳援白馬關!”

    親兵隊長愣了一愣,隨即抱拳應諾,退出了大堂。

    劉焉坐在主位上喃喃道:“希望嚴顏能夠撐到援軍趕到!”

    張鬆之兄張肅出列抱拳道:“主公,嚴顏兵敗致使二十萬大軍覆滅,不可不問罪啊!”

    劉焉皺了皺眉頭,心也不禁有些惱火。這時,法真抱拳急聲道:“主公,嚴顏兵敗雖然有罪,但是目前情況異常危急,怎可在此時處置大將!”

    張肅很不以為然地說道:“此話差矣!須知軍中最重要的便是賞罰分明,今嚴顏致使大軍全軍覆沒,怎可不致其之罪?”

    法真道:“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具體該如何做須根據實際情況而定!今大軍新敗,軍心不穩,若再嚴懲大將,必定致令軍中軍心動『蕩』!”隨即法真朝劉焉抱拳道:“主公,在下以為萬不可在此時處置軍中大將!”

    劉焉感到兩人說的都有理,不知該如何決斷。扭頭看向張鬆,問道:“永年,你看呢?”

    張鬆走上前抱拳道:“主公,鬆以為法真大人所言極是!今正值危急之時,若再令軍心不穩,隻怕川中就危險了!”

    劉焉聽張鬆如此說,便點頭道:“永年、法真所言極是!就暫不問嚴顏敗軍之罪!”

    “主公,……”張肅一臉急『色』地抱拳道。

    劉焉打斷了張肅的話,斷然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說了!”

    “是!”張肅無奈地應諾道。

    劉焉對張鬆道:“永年,我軍兵力相對於秦軍來說太過單薄,我決定再征兵十萬!”

    張鬆皺了皺眉頭,抱拳道:“主公,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多少錢糧了!”

    “我知道。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再增加兩成的稅收,同時增加南蠻進貢的數額!”

    張鬆一驚,抱拳道:“主公,如此隻怕會激起民變啊!”

    劉焉冷哼一聲,“正值國家危難之時,人人有責助我漢軍征討叛逆!如若不從,便與叛逆同罪!”

    張鬆見劉焉主意已定,便沒再說什麼了。法真本來也想勸,但是看見劉焉如此說,便也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諸位若沒有什麼事,就下去吧。”劉焉有些疲倦地揚聲道。

    眾人起立一起行禮道:“臣等告退!”隨即魚貫而出。

    張鬆剛一出太守府,其兄張肅便趕了上來,冷冷地說道:“永年,你現在有本事了,不將大哥放在眼了!”

    張鬆一驚,連忙一臉惶恐地抱拳道:“大哥,何出此言?”

    張肅冷哼道:“我問你,剛才為何在大堂之上與我作對?”

    張鬆連忙解釋道:“大哥,弟隻是就事論事,別無他意!”

    張肅冷哼一聲,甩袖道:“你好自為之吧!”語落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馬車離開了。

    張鬆看這漸漸遠去的馬車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

    法真來到張鬆身旁,順著張鬆的目光望了一眼,拍了拍張鬆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永年可須要在下做什麼嗎?”

    張鬆轉過身來,抱拳道:“多謝好意!不過我想大哥會想明白的!”

    法真點了點頭,抱拳道:“既如此,那我便告辭了!”“好走!”

    張肅回到家中,大發雷霆,大罵張鬆忘恩負義胳膊肘往外拐。張肅之所以會說張鬆忘恩負義,是因為張鬆是張肅引薦給劉焉的。而之後張鬆更得劉焉的信賴,張肅一直對此耿耿於懷。家人見張肅怒不可遏,都不敢來勸。

    法真回到家中,一個二十來歲留著山羊須的年輕人立刻迎了上來,抱拳拜道:“父親!”原來這個人就是法真的兒子,也就是後世《三國演義》中很有名的那個謀士法正。

    法真在內堂中坐下,法正親自奉上茶水。

    法真很欣慰的抿了一口。想起煩心事,不由得歎了口氣。

    “父親有何煩惱?”法正問道。

    法真看了法正一眼,想到這個兒子智謀不煩,於是便將今日刺史府中所議之事詳細說來。語落,口幹舌燥的法真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法正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川中的局勢已是危若累卵了!”

    法真點頭道:“確實如此!唉!想不到嚴顏率領二十萬大軍竟然頃刻間便全軍覆沒!”說著搖了搖頭,一副無限感慨的樣子。

    法正卻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秦軍乃百戰精銳之師,而我軍根本就沒參加過什麼像樣的戰鬥!兩支軍隊的戰力根本就不在同一級數之上,而且陳楚麾下呂布、張飛、馬超等輩皆萬人敵,我軍中即便如嚴顏者也無法與之相抗,而周瑜、賈詡、徐庶等皆智深如海之輩!這結局在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

    法真點了點頭,歎氣道:“是啊!事情的結果跟你預料的完全一樣!”

    “父親,主公打算如何應對?”法正抱拳問道。

    法真隨即將劉焉的決定細說了一遍。

    法正麵『色』一變,“如此做豈不是殺雞取卵!父親為何不阻止?”

    法真歎了口氣,“非是為父不阻止,而是主公心意已決,不聽我等勸諫!”

    法正皺了皺眉頭,不無擔憂地說道:“如此做,隻怕秦軍還沒攻進來,我們自己便陣腳大『亂』了!”

    “不過主公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

    “正兒,你說我們能否抵禦住秦軍的進攻?”法真一臉期待地問道。

    法正緩緩搖了搖頭,“雖然川中乃四塞之地,然內中多蠻夷部落,這些部落雖然表麵上臣服於主公,然一旦我軍式微,則必然會群起而攻之,特別是南蠻,其首領孟獲用力過人素有大致,麾下多勇悍之將,擁兵數萬,皆是擅長山地戰的步卒!我幾乎可以肯定,主公的使者抵達孟獲營地之時,便是其**之日!”

    法真聞言大驚,霍然而起,急聲道:“不行!我必須去見主公陳說利害!”隨即急匆匆地出府而去。

    然而,一個時辰之後,法真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中。法正一看父親的神『色』便知道結果了。

    法真異常懊惱地說道:“主公一意孤行不聽我的勸告!”

    “父親明日可多找些同僚一道去勸!”法正道。

    法真點了點頭,皺眉道:“也隻能如此了!”

    嚴顏二十萬大軍在荊州覆沒的消息很快便在益州傳開,益州百姓惶恐不已。在惶恐的同時,許多人開始找出路,這其中不僅有商賈之家,還有許多劉焉麾下的謀士。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認為劉焉能夠擋住秦軍的兵鋒。

    此時,楊同率領的情報署密探已經在益州潛伏下來,同他們一道潛伏到益州的還有閻行率領的五百暗影部隊。暗影部隊總兵力為一千五百人,之前在荊州損失了將近五百人,目前潛伏在益州的暗影部隊是從洛陽調去的。

    高覽率領麾下大軍已經攻擊三天時間了,雖然其間秦軍多次衝上城頭,但是均沒能實現決定『性』的突破。秦軍之所以在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遲遲不能攻破,主要是因為白馬關的地勢太過險要而且城牆高大堅固。秦軍每次攻擊,均不能投入超過三千的兵力,因為白馬關正麵的攻擊通道太過狹窄;而因為城牆高大,因此過長的雲梯和飛樓極易折斷,秦軍多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致使攻擊受挫。

    高覽陳軍於白馬關前,準備再一次發起強攻。而與此同時,兩支大軍分別從白馬關的東西兩側向白馬關急趕。

第八百一十四章 血戰,功虧一簣

    高覽陳軍於白馬關前,準備再一次發起強攻。而與此同時,兩支大軍分別從白馬關的東西兩側向白馬關急趕。

    數千秦軍再一次向白馬關發起猛攻,秦軍將士扛著雲梯推著衝城車如『潮』水般湧向白馬關。

    秦軍將士拚死猛攻,雖然在箭雨、檑木、滾油組成的立體打擊下損失慘重,但是秦軍將士的吼聲卻越來越相,衝擊的浪『潮』越來越洶湧。劉焉軍將士機械似的向城下投擲石塊檑木,很多人都是一臉麻木的樣子,幾天來的血戰已經讓這些並不如何精銳的將士習慣了這樣的氣氛。

    一座飛樓被推到城牆外,前踏板猛地放下,帶著鐵鉤沉重的踏板猛地砸在牆垛上,激起許多碎石屑。數十名秦軍士兵喊著從飛樓中衝出來,幾乎在此同時,一波箭雨從一側飛『射』過來,登時有十數名秦軍士兵中箭從飛樓上跌落下去。剩下的十幾名士兵衝入城頭,舞起橫刀與劉焉軍血戰,隻見刀光如雪血花飛濺,秦軍將士厲吼著,而劉焉軍將士雖然麵有懼『色』,但也毫不示弱地嚎叫著,拚命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刃。此刻,另有秦軍通過其它的飛樓、雲梯在數處登上了白馬關的城牆。城牆上雙方士兵聲嘶力竭地吼叫著,刀兵碰撞的聲音就如同暴雨一般,不時有士兵濺血倒地,又或者從城牆上墜下。

    與此同時,衝擊城門的秦軍士兵已經將鐵閘頂起了,頂起鐵閘的是數根碗口大小高約兩米的木樁。十幾名秦軍將士推著衝城車衝到城門下喊著號子撞擊著城門,數十名劉焉軍士兵在門後麵使勁頂著。一聲聲的巨響傳『蕩』開去,劉焉軍將士不禁心中焦慮。

    “快,快倒滾油!準備火把!”嚴顏吼道。數名士兵立刻將早已準備好的滾油從城門樓上的箭孔傾倒下去,滾油嘩啦啦地潑在衝城車的頂棚上,飛濺的滾油濺在幾個秦軍士兵的臉頰上,秦軍士兵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撞擊著城門。

    一支火把從箭孔中掉到衝城車的頂棚上,登時一團火焰騰起。“繼續撞!”衝城車下的一個小軍官吼道,十幾名秦軍士兵大吼一聲,繼續猛撞城門。

    火焰迅速蔓延開,很快整個衝城車的頂棚都被火焰包圍了,數個士兵身上也已經著火了。見此情景,小軍官連忙下令退出,十幾名秦軍士兵跑出城門洞拖拽著衝城車之後的鐵索將衝城車拖了出來。隨即一輛新的衝城車又衝了進去。

    如此,雙方將士血戰了將近一個時辰。城牆上下橫屍累積,硝煙繚繞,鮮血將整座城牆都渲染成了斑駁的模樣。高覽已經來到城牆下指揮戰鬥。

    高覽觀察了一下城牆上劉焉軍的分布情況和己方將士的情況。當即指著城門樓以西十餘步的一段城牆對弓弩手下令道:“立刻對此處攢『射』!”

    千餘秦軍強弩手立刻朝這一處發出一波箭雨。猝不及防的劉焉軍將士登時倒下數十人,這一處城頭上竟然一時間出現了真空。數十名秦軍將士隨即從這衝上城頭。劉焉軍將士從兩側湧了上來。雙方將士為了爭奪這一處城頭而血戰廝殺。

    高覽當即命令強弩手將攻擊目標轉移到這一處城頭的左右兩側,以阻擊增援這的劉焉軍,同時命令攻城部隊重點突擊這一處城頭。

    慘烈的戰鬥持續了一刻鍾,秦軍在付出相當代價以後將這一處橋頭陣地擴大了數倍,百餘名秦軍將士已經衝上了城頭。形成規模的秦軍向城牆上的劉焉軍猛攻,人數雖然占優的劉焉軍卻被秦軍打得節節後退。此刻,劉焉軍已經軍心動『蕩』,許多士兵已經無心再戰了。

    與此同時,秦軍在其他數點也取得了決定『性』的突破。數百名秦軍已經在數處城頭站穩了腳跟。後續的秦軍正通過雲梯、飛樓源源不斷地湧上城牆。

    嚴顏揮舞著大刀親自投入戰場,這使得戰場的態勢稍稍有所好轉。不過,稍稍有所好轉的形式很快便在秦軍山崩海嘯般的攻擊下消失無蹤,而且更加危急。

    就在秦軍在數個方向猛力壓縮劉焉軍的時候,突然白馬關的後方響起了雷鳴般的戰鼓聲。正在指揮戰鬥的高覽不由得一愣,隨即麵『色』微變。

    城頭上的劉焉軍在秦軍的打擊下節節後退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嚴顏也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信心。然而就在這時,雷鳴般的戰鼓聲卻突然響起。嚴顏一愣,朝西麵望了一眼,隨即極其興奮地吼道:“是我們的大軍!兄弟們,跟他們拚了!”舞起大刀殺入秦軍之中。隨即眾劉焉軍將士就跟吃了偉哥似的,人人抖擻起精神開始反擊。

    正打得順手的秦軍將士登時感到麵前的壓力陡增,秦軍並沒有感到措手不及也沒有感到驚慌,大吼一聲,數百秦軍相互配合在頂住對方瘋狂反擊的同時一步一步向前推進。

    很快,秦軍便又將劉焉軍剛剛抖擻起來的戰鬥意誌給打了下去。再一次失去戰鬥意誌的劉焉軍將士驚恐地不斷後退,城頭上的這些劉焉軍眼看就要崩潰了。如果這些劉焉軍潰逃,則雖然劉焉軍的後援大軍已經感到,也無法挽回敗局,而且這後援大軍也會被消滅在這。

    “將軍,撤吧!”冷苞一臉驚恐地對嚴顏道。

    嚴顏雙眉一擰,冷聲道:“我嚴顏雖然不才,但今日誓與白馬關共存亡!”語落,提起大刀衝入秦軍兵叢之中。受嚴顏言行的激勵,這些劉焉軍將士不由得鼓起了一口勇氣。數百名劉焉軍將士喊著迎上秦軍。雙方將士再一次在城頭上展開了混戰。而此時,劉焉軍的援軍已經到了。

    萬餘劉焉軍援軍從城牆梯湧上戰事正烈的城頭。原本快要再一次將嚴顏所部擊潰的秦軍登時感到一種巨浪般的壓力出現在眼前。在城下指揮戰鬥的高覽不甘心就此放棄,繼續督促城下的秦軍登城。

    然而雲梯、飛樓補充兵力的數步哪比得上對方。大約兩刻鍾後,攻上城頭的近千秦軍幾乎全部血戰而亡,殘存的百餘人被對方『逼』到了牆垛邊。

    百人靠著牆垛與海浪般湧上來的劉焉軍死戰。一名秦軍士兵在連斬兩名敵軍後,被第三名敵軍以長槍當胸刺穿,士兵左手握住『插』入胸膛的槍杆,右手一刀將對方的頭顱斬下,士兵大笑數聲倒地而亡。百名秦軍雖然身處絕境,但是其戰鬥意誌依舊讓人心驚膽顫。

    “強弩手掩護!鳴金收兵!傳令騎兵隊前出!”高覽急聲下了一連串命令。

    金鍾聲大響起來,然而在城頭上的秦軍卻已經不可能脫身了。秦軍士兵沒有理會身後響起的金鍾之聲,吼聲更加高昂,雙目赤紅,招招都是以死相報。

    半柱香後,最後一名秦軍士兵抱著劉焉軍的一名校尉滾下了城頭,一起粉身碎骨。

    高覽狠狠地一甩馬鞭,扭頭下令道:“退兵!”

    秦軍在千鈞之際終於被打退了。然而所有劉焉軍將士卻高興不起來,率領援軍的劉焉部將劉瑰不無感慨地說道:“難怪秦軍能縱橫天下!”

    秦軍回到營壘之中。高覽既懊惱又有些感觸。就在這時,一名親兵來報:“將軍,張飛、馬超二位將軍率領十五萬大軍趕到!”

    高覽虎目一亮,急忙下令道:“快!隨我出迎!”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不能如願

    片刻後,高覽將馬超、張飛兩人迎入大帳。與此同時,兩人帶來的十幾萬大軍開始砍伐樹木擴建營壘。

    張飛當仁不讓地坐上主位,馬超、高覽分立左右首。

    張飛問道:“我剛才看見營寨西頭收斂了許多同袍的屍體,難道戰鬥很困難嗎?”張飛眉頭微微皺著。

    高覽連忙回稟道:“將軍,這白馬關太過險要,而且正麵無法展開太多的兵力!我率軍連攻四天,死傷了近六千人,卻仍未能攻下白馬關!”隨即跪下請罪道:“末將無能致使軍威挫折,請將軍責罰!”

    張飛道:“這也怪不得你!不要跪著,站起來說話!”“是!”高覽應諾一聲站了起來。

    “現在白馬關的情況如何?”張飛問道。

    “白馬關的五千守軍本來已經損失殆盡,不過劉焉的援軍已經趕到,具體人數不詳,估計不下於兩萬人!”

    “『奶』『奶』的!看來俺老張來晚了!”張飛拈著頜下鋼針須喃喃道。猛地一拍手,狠聲狠氣地說道:“俺老張倒要看看這白馬關是否是銅鐵做的!”

    一旁的馬超劍眉一皺,抱拳問道:“將軍,你打算幹什麼?”

    張飛揚了揚眉頭,很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繼續強攻咯!”

    “不行!陛下在我等臨行前特別交代,若劉焉援軍先於我軍抵達白馬關,則暫時退軍至白帝城!”

    張飛一愣,隨即氣餒下來,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那就下令撤軍吧!”

    高覽建議道:“要不暫不撤兵,向陛下發飛鴿傳書詢問行止?”

    張飛虎目一亮,猛地一拍巴掌,“對!這是個好辦法!”隨即衝高覽笑道:“高覽,看不出你還挺聰明的!”高覽連忙自謙。

    “來人!”張飛揚聲道。張飛的一名親兵當即掀簾而入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

    “立刻給大哥傳書。就說‘我軍已經抵達白帝城下,然劉焉援軍先期抵達白帝城,兵力約兩萬左右!下一步如何行動,請大哥明示!’就這樣,快去傳令。”“是!”親兵抱拳應諾,立刻退出了大帳。

    “將軍,你為何隻說劉焉援軍隻有兩萬人?剛才高覽將軍所言是‘敵援軍至少有兩萬人’!”馬超皺眉問道。

    高覽連忙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說道:“謊報軍情,這,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張飛翻了翻眼睛,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可沒謊報軍情!高覽將軍獲得情況不就是兩萬左右的援軍嗎?”

    馬超、高覽登時啞口無言,心都清楚張飛究竟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隨即張飛叫來傳令官,下令全軍上下做好攻城的準備,特別強調加緊趕製各種攻城器械。

    嚴顏安排好城頭上的各項事宜後,同劉瑰、冷苞等將一道回到治所。幾人都顯得有些疲倦。

    嚴顏有些感慨地朝劉瑰抱拳道:“劉將軍,若不是你率領援軍及時趕到,此刻我等隻怕全都已經死了,而這白馬關也已經落入秦軍的手中!”

    劉瑰連忙回禮道:“顏將軍不必客氣!”隨即衝懷中取出一份絹帛,雙手呈給嚴顏。嚴顏接過絹帛,微感詫異地看著劉瑰。劉瑰抱拳道:“將軍,這是主公的命令,你看看吧!”

    嚴顏點了點頭,有些忐忑地打開絹帛。隻見上麵寫著‘特令嚴顏為三軍都督,總督白馬關所有軍務!三軍將士須緊遵其號令!’嚴顏的眼眶登時紅潤了,一臉激動地說道:“主公如此寬待罪將,罪將隻能以死相報!”

    嚴顏將劉焉的命令收好,步到主位上坐下。劉瑰、冷苞等將分列在左右。

    嚴顏問劉瑰道:“劉將軍,你帶來了多少援軍?”劉瑰回稟道:“末將奉主公之命將武陽、嘉陵、朱提、江陽及巴郡所有的軍伍都帶來了,總兵力約六萬人!”

    “後勤輜重由誰負責?”嚴顏又問道。

    “主公已經命法真為糧秣官,全麵負責大軍的糧草輜重!”

    嚴顏麵『露』驚訝之『色』,“主公讓法真為糧秣官?”

    劉瑰點了點頭,“將軍,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嚴顏搖了搖頭,“這倒不是!隻是法真為主公身邊最重要的謀士,……。算了,想來主公是太看重白馬關了!”

    嚴顏抬起頭來,對冷苞道:“立刻安排大軍駐紮之地!”“是!”冷苞抱拳應諾。

    差不多就在嚴顏同眾將說話的同時,法真卻在唉聲歎氣,劉焉不聽他的勸告,反而將他派出來做督運糧草之事。

    張飛、馬超抵達白馬關的當天夜,陳楚收到了張飛的飛鴿傳書。此刻,陳楚已經回到了荊州,呂布、典韋也隨陳楚回到了荊州,征北軍第二軍團的主力約六萬餘人連同第五軍團之一部五萬眾留在武陵郡,第三軍團則繼續屯紮在赤壁大營之中,第五軍團另一部五萬眾及虎嘯營退回到荊州,而白馬關下的秦軍為第一軍團及第二軍團另一部共計十餘萬眾。這須要特別說明的是,各軍中的人數雖然與大戰之前一樣,但是其中的許多將士已經換成了劉備降軍及荊州降軍,在這連續數月的大戰中,秦軍各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減員,於是陳楚便從劉備降軍及荊州降軍中挑選精壯者補充到各軍之中。

    陳楚皺眉道:“果如孔明所料!劉焉的援軍在張飛、馬超之前抵達白馬關!”說著,陳楚將手中的飛鴿傳書遞給諸葛亮。諸葛亮抱拳一禮,從陳楚的手中接過飛鴿傳書,看過之後問陳楚道:“陛下,您打算如何?”

    陳楚走到門邊,思忖道:“我倒是想盡快打破白馬關!不過白馬關實在太過險要,我軍很難在短時間內將白馬關擊破!而且我軍糧草已經出現問題!所以我決定暫時休兵!”隨即笑道:“其實這數月的戰鬥,我軍已經基本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荊州、漢中落入我們的手中,劉備被完全消滅!”秦軍糧草的問題並不完全因為巢湖的屯糧基地被燒,那的糧食也隻有幾十萬擔而已,秦軍的糧食之所以會出現問題,主要是因為連年征戰,致使各倉廩中一直都沒有囤積多少糧食,今年秦軍征戰的糧食基本上全是春收所得,因此秦軍的攻勢不可能持續太長的時間。

    諸葛亮點頭道:“陛下所言極是!”頓了頓,分析道:“我軍目前的主要敵人是江東孫堅!因此,亮以為應該將主力分別屯在巢湖、赤壁、荊州三地,其中荊州還西攻川中的基地,因此更應囤積重兵!”

    陳楚點了點頭,稍作思忖,“就讓第一軍團、第三軍團、虎嘯營、蒼狼營屯在荊州;第四軍團、匈奴軍團繼續留在巢湖,對了,盡快從俘虜中挑選出精壯者給文遠送去;第二軍團及第五軍團之一部則駐軍洞庭西岸的武陵;第五軍團的另一部則分駐白帝城和漢中。孔明,你看如何?”

    諸葛亮稍作思忖,抱拳道:“不如隻讓第二軍團駐紮在武陵,而第五軍團的主力則屯紮在漢中!”

    陳楚思忖著點頭道:“嗯,這樣更好!”抬起頭來決斷道:“就這麼定了!立刻給各軍傳令!”

    陳楚的命令隨即被傳往各軍。正在積極準備攻城的張飛接到陳楚的命令後,垂頭喪氣地下達了退軍的命令。

第八百一十六章 文欽

    就在荊州周圍的秦軍各部進行調動的同時,孫堅采用龐統的計策突襲巢湖,不過這一次他並沒能如願。雙方水陸軍在巢湖附近展開大戰,秦軍雖然水戰不利,但是依靠強悍的步騎硬是將孫堅蓄謀已久的攻勢擊潰。隨後,孫堅率軍返回江南,暫時是不會再北上了。

    孫堅退回江南後,將一部分水師調往赤壁,孫堅感到赤壁方向的危險比這邊要大得多。與此同時,孫堅傳令麾下各郡縣征召壯丁入伍,認命黃蓋為讚軍校尉,負責全軍的訓練事宜。隨後孫堅率領一隊親兵返回了長沙。

    “主公,小姐不肯回來!”一名校尉進來稟報道。此刻孫堅正在府中仔細看著從各地送上來的公文。旁邊站著長子孫策。

    孫堅放下手中的公文,皺眉問道:“我要你給小姐說的話,你都給小姐說了嗎?”

    “卑職都已經說了!可是小姐卻執意留在南海!”校尉稟報道。

    “啪!”孫堅猛地一拍案幾。下麵的校尉嚇了一跳,連忙將腦袋垂下。

    “香兒真是太任『性』了!”孫堅怒聲道。隨即又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算了!就由她吧!”稍作思忖,吩咐道:“你帶一隊軍士返回南海,負責保護小姐!尤其要將小姐身邊的那一隊鐵衛給我釘牢了!”“是!卑職告退?”孫堅點了點頭。校尉退了出去。

    孫堅看了一眼身旁的孫策,不無感慨地搖頭道:“你這個妹妹啊!”

    孫策卻笑道:“父親,這事並不能怪妹妹!我倒覺得妹妹挺苦的!妹妹『性』格倔強、不將尋常男子看在眼,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心儀的男子,卻與我等勢不兩立!”

    孫堅點了點頭,臉孔上流『露』出慈父之『色』,不過這神『色』很快便消失了。

    “對了,仲謀呢?”孫堅突然問道。

    孫策笑道:“這小子跑去找龐統了!”

    “哦?中牟這些天似乎總往士元先生那跑?”

    “確實如此。這小子與龐統倒像是一對忘年之交似的!對了父親,我發現仲謀在內政方麵相當手,張昭似乎在許多方麵都不及他!”

    “哦?”孫堅頗感詫異。

    孫策點了點頭,“父親,我認為可以仲謀已經可以幫上忙了!”

    孫堅稍作思忖,點頭道:“既然如此,便讓仲謀先管一管豫章郡吧!”

    孫策聞言一喜,抱拳拜道:“多謝父親!我這便將這個消息告知仲謀!父親,兒臣告退!”孫堅笑著先了點頭。孫策隨即急步離開了。

    孫堅『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孫策、孫權和孫仁這三個兒女讓他倍感欣慰。

    秦軍各軍遵照陳楚的命令進行調動,七天之後便基本布置完畢。陳楚這邊則正在準備返回洛陽的事宜。如不出意外,在明年開春之前,江南這邊是不會有戰事發生了。

    陳楚在荊州刺史府的書房中翻看著各部呈上來的簡報。這時,一名鐵衛進到書房中稟報道:“陛下,馬超將軍求見!”“快請!”

    馬超步入書房,抱拳拜道:“末將拜見陛下!”

    陳楚走到馬超麵前,扶起馬超,微笑道:“孟起不必多禮!”隨即把著馬超的手臂說道:“隨我到院中去走走吧!”“是!”馬超抱拳應諾。

    兩人來到後院中,數十名鐵衛就散布在四周。陳楚一邊緩步走著一邊問道:“孟起此來想必不是為公事吧?”

    馬超當即抱拳道:“陛下明鑒。末將此來是想想陛下推薦一個人才!”

    “哦?!”陳楚停下了腳步。看著馬超好奇地問道:“孟起可是從不輕易推薦人的啊!此人是誰?”

    馬超抱拳道:“此人名叫文欽,先在隻是荊州城中的一個大商賈!”

    “文欽?!”陳楚感到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陳楚問道:“孟起認為此人有何才能?”

    “此人武藝不俗,雖然不及我等,但卻與高覽、高順相仿,精通兵法,並且對內政之事也頗為擅長!”

    “哦?如此說來,此人豈不是文武全才!我倒想見一見!”

    馬超抱拳道:“既如此,那末將便去通知他?”

    “不,還是我親自去見一見吧!”

    隨即,陳楚便於馬超一道領著數十名鐵衛離開了刺史府。典韋並不在陳楚身邊,此刻典韋正在俘虜營中‘教導’那些俘虜。

    不久之後,陳楚一行人來到南大街的文府外。守門的家丁似乎認識馬超,他一見到馬超來了,便連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馬超將軍,您又來看寶兒小姐了?”家丁行禮問道。

    馬超對家丁道:“去通報你家主人,就說大秦皇帝陛下駕到!”

    家丁一愣,隨即瞪大著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道:“皇、皇帝?!!”

    馬超虎目一瞪,“快去通稟!”

    家丁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衝進府中,隨即陳楚一行人便聽見一個略顯驚恐的叫喊聲,“皇,皇帝來了!……”

    陳楚笑道:“聽這小子的叫喊聲,怎麼像是‘土匪來了’!”

    “陛下,您為九五之尊,怎可在門前等候?不如……”沈濤抱拳道。

    陳楚毫不在意地笑道:“咱們來拜訪便是客人,怎可失禮?”“是!”

    片刻後,一個氣質不俗的中年男子領著數十名家丁婢女湧出正門,搜索了一眼,隨即這中年男子當先朝陳楚叩拜道:“草民文欽恭迎陛下!”身後的數十名家丁婢女緊跟著跪下叩拜行禮。

    陳楚跳下戰馬,來到文欽麵前,扶起文欽。在此過程中,沈濤及幾名鐵壁衛便立在陳楚左右咫尺之處,右手按刀,神『色』非常警惕。

    陳楚拍了拍文欽的拳頭笑道:“我聽孟起說你乃文武全才,原本不信,現在一見,才知名不虛傳啊!”

    文欽頓感受寵若驚,連忙拜道:“在下隻是一草民,怎敢當陛下和將軍如此讚譽!”

    “文欽,總不能就讓陛下在門口說話吧!”馬超道。

    文欽連忙告罪,請陳楚及眾人入府。

    陳楚在文欽的恭迎下進入府中。

    幾人來到大堂之中,文欽恭聲道:“陛下,草民立刻命廚下準備酒食!”

    陳楚笑道:“不必麻煩!我此來是想同你談一談!”

    “是!”文欽應諾一聲,垂手恭立。

    陳楚笑道:“你不必拘謹,坐下說話吧!”

    文欽猶豫了一下,抱拳拜謝,在陳楚右首處坐下。

    陳楚問道:“聽孟起說你文武全才,但不知你有何理想?”

    文欽感慨道:“草民自幼便習武學兵法,原本打算報效朝廷創出一番功業!然因種種原因,草民最後竟托身於商事!如今歲月蹉跎,我也已經年邁!”文欽突然站起,朝陳楚跪下去,抱拳拜道:“陛下,若不嫌草民老朽,草民願為陛下牽馬郎!”

    陳楚示意文欽坐下說話。陳楚鄭重地對文欽道:“在我大秦,隻要是人才,便不會被埋沒!”頓了頓,陳楚開始與文欽交談一些軍事和民政的話題。這時,身著淡紫『色』衣甲的文鴛牽著魚寶兒的小手從外麵進來了。文鴛一臉鬱悶不忿的神情,而魚寶兒則掩嘴偷笑著。

    “真是可惡!那些個當兵的竟然叫我娘娘!”想起剛才的一幕,文鴛是又鬱悶又羞澀又懊惱,另外還有一絲別樣的情緒,俏臉紅撲撲的,真是非常美麗又可愛。

第八百一十七章 曖昧

    原來,剛才文鴛和魚寶兒一同到街上玩耍,正當文鴛在一個小攤販邊給魚寶兒買撥浪鼓時,一隊第一軍團的士兵從她兩人身邊經過。文鴛朝這一隊士兵看了一眼,這一隊士兵也都一臉詫異地看著她。隨即便出現了令人尷尬的一幕,當頭的小隊長當街朝文鴛跪拜下去,並且高呼“小人拜見娘娘!”其他的士兵緊接著也跪拜下去行禮。隨即現場一片安靜,文鴛傻傻地站在那;魚寶兒則大睜著眼睛抬著腦袋仰望著牽著自己的文鴛姐姐,很可愛的模樣;周圍的百姓又是茫然又是無措,那個收了文鴛錢的小攤販緊捏著那兩枚銅錢雙腿直打顫。最後不知道是誰大呼道:“拜見娘娘!”隨即周圍的百姓呼啦一下全朝文鴛跪了下去,一些本來認識文鴛的也被現場的氣氛給弄糊塗了,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一時間‘拜見娘娘’的呼喊聲驚天動地。

    文鴛哪見過這樣的情景,當即拖著魚寶兒逃也似的跑掉了。

    那一隊秦軍士兵登時麵麵相覷。其中一人心中忐忑地問隊長道:“隊長,剛才咱們沒弄錯吧?”

    隊長心頭一跳,很肯定地回答道:“怎麼可能弄錯!如此氣勢又如此美貌,除了皇後娘娘和那位孫小姐,還會有誰?”

    士兵們覺得也是,點了點頭。

    文鴛不知不覺地奔回到家中,心慌『亂』不已,各樣的情緒充塞在胸間。

    “姐姐,你什麼時候成皇後娘娘了?寶兒都不知道呢!”魚寶兒抬著小腦袋很天真地問道。

    文鴛俏臉一紅,隨即敲了一下魚寶兒的小腦袋,嗔道:“說什麼怪話呢!”

    魚寶兒一雙小手抱著腦袋,小嘴撅著,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文鴛捏了捏魚寶兒的小臉蛋,“你這小家夥又裝可憐!”

    魚寶兒登時笑了,“姐姐,你好聰明哦!”語氣神態很誇張,真是一個小馬屁精。

    文鴛翻了翻白眼。一牽魚寶兒的小手說道:“咱們到後院去玩!”魚寶兒眼眸一亮,使勁地點了點頭。

    文鴛牽著魚寶兒的小手來到大堂外,文鴛打算先向父親請安。一來到大堂外,文鴛不由得愣了一愣,隻見幾名異常魁偉氣勢彪悍身著重甲的軍士正按刀立在門口。這時,管家文達迎了上來,“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達叔,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文鴛指著門口的那幾名鐵衛問道。鐵衛看著文鴛,都不禁有些詫異,因為文鴛的氣質與當今皇後張蕊真是太像了。

    文達低聲道:“小姐,皇上來了!”說這話時,文達不由得流『露』出非常興奮的神態。

    文鴛一愣,“皇上?”一臉不解的神情。

    文達解釋道:“當今大秦皇上與馬超將軍一道來了!”

    一聽到馬超來了,魚寶兒當即很開心地叫道:“我要跟大哥哥說話!”

    文達連忙道:“小祖宗,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扭頭朝文鴛看去,隻見文鴛正呆呆地站著,眼眸中的神『色』非常複雜。

    “小姐。”

    文鴛沒有反應。於是文達又換了一聲,“小姐!”文鴛回過神來,見文達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沒來由地俏臉一紅,顯得非常羞澀的樣子。

    文達一愣,扭頭看著一旁的魚寶兒。魚寶兒抿嘴一笑,湊到文達耳邊輕聲道:“我告訴你哦,剛才姐姐做了皇後呢!……”

    文鴛一把將魚寶兒抱起,右掌捂住魚寶兒的嘴巴,魚寶兒不滿地嗚嗚著。文鴛俏臉暈紅,有些惶急地對文達道:“達叔,你別聽寶兒胡說!”

    “哦!”文達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就在這時,文欽同人說話的聲音傳了出來。三人不禁循聲望去,看見文欽正非常恭謹的陪著一個並不是如何英俊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他們熟悉的馬超則跟在那年輕人之後。

    文鴛登時意識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想起不久前的遭遇,沒來由地感到非常慌『亂』。

    陳楚與文欽一道走出大堂。突然看見不遠處正立著一個嬌俏的身影,恍然間陳楚以為張蕊來了,不過待看清楚後才發現原來並不是張蕊。陳楚心中詫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發現眼前的這個身著姿『色』甲衣的女子在氣質上竟然與張蕊驚人的相似,而且美貌之處也不輸於張蕊。

    文欽見陳楚看著自己的女兒發愣,連忙抱拳道:“陛下,這位是小女文鴛!”隨即衝文鴛喊道:“鴛兒,快過來拜見陛下!”此刻文鴛正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文鴛聽到父親的喊聲,回過神來,連忙牽著魚寶兒來到文欽麵前,拜道:“女兒見過父親!”“文伯伯!”魚寶兒脆聲道。

    文鴛飛快地看了陳楚一眼,不想兩人的眼光竟在半空中一撞。文鴛心頭一『蕩』,連忙垂下臻首。陳楚一笑。

    陳楚扭頭對文欽道:“仲若!想不到你對內政竟有如此獨到的見解!相信我們會再見麵的!”

    文欽一喜,連忙抱拳道:“多謝陛下!”

    陳楚一笑,朝門外走去。經過文鴛的身邊時,不由得又打量了幾眼。

    文欽親自將陳楚送出大門,文鴛也跟在一側。

    陳楚跨上戰馬,對文欽道:“仲若不必相送!”

    文欽領著文鴛及一幫家丁婢女拜道:“恭送陛下!”

    陳楚不由得又看了文鴛一眼,哈哈一笑,調轉馬頭回刺史府去了。文鴛看著陳楚的背影不由得一陣氣憤。

    這一幕被周圍許多百姓看到了,大家都不由得議論紛紛。

    待陳楚一行人已經看不見了,文欽才率領眾人回到府中。

    文欽在大堂中坐下,一臉感慨地說道:“想不到威名赫赫的大秦皇帝陛下竟然如此平易近人!”扭頭朝文鴛看去,發現文鴛坐在一旁怔怔發呆。不由得想起之前陳楚看見文鴛時的異狀,不禁暗道:‘看今天陛下的神態,似乎對鴛兒格外關注!’

    “鴛兒!”文欽喚道。然而文鴛卻依舊在那發呆。一旁的魚寶兒見此情景,當即湊到文鴛的耳邊,叫道:“姐姐。”見文鴛沒有理會自己,魚寶兒不開心地撅了撅嘴吧,深吸了口氣,大聲尖叫道:“姐姐!”這聲音顯得極其突兀響亮。

    正在想著心事的文鴛嚇了一大跳,『揉』了『揉』耳朵不滿地瞪了魚寶兒一眼。魚寶兒『揉』著衣角,一副委屈寶寶的模樣。文鴛不由得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鴛兒!”文欽又喚道。

    文鴛連忙站起來,“父親。”

    “鴛兒剛才在想什麼呢?”文欽很好奇地問道。

    文鴛登時有些慌『亂』地回答道:“沒,沒什麼。”

    文欽不由得看了女兒一眼。又問道:“你覺得陛下此人如何?”

    文鴛俏臉唰的一下紅了,垂下臻首回答道:“這,這個,女兒不知道!”

    文欽一笑,“什麼不知道!真是答非所問!”

    這時,魚寶兒突然跳出來,獻寶似的大聲道:“伯伯,今天姐姐做了皇……,嗚嗚嗚……”文鴛捂著魚寶兒的嘴巴,魚寶兒抗議地舞者一對小手,嘴不停地嗚嗚著。

    “你們倆就近再搞什麼鬼!?”

    “沒,沒什麼!父親,您別聽寶兒胡說!”文鴛急聲道。

    文欽苦笑道:“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麼!”

    “父親,若沒有什麼事,女兒和寶兒到後院去了!”語落便拖著魚寶兒奔出了大堂。

    文欽喃喃道:“這兩個孩子搞什麼鬼啊!?”這時,文達進來了。“老爺!”文達行禮道。

    文欽問道:“寶兒、鴛兒這兩孩子究竟在幹什麼?”

    文達想起之前魚寶兒說過的話,於是稟報道:“老爺,剛才我聽寶兒小姐說什麼‘小姐做了皇後’”

    “什麼?!”文欽感到非常詫異。

    “寶兒小姐就是這麼說的!我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文達一臉茫然的模樣。

    “難道陛下竟然立鴛兒為皇後了!可是這怎麼可能!”文欽很是莫名其妙的樣子。

    文鴛拖著寶兒來到後院中。文鴛虎聲虎氣地對魚寶兒道:“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

    魚寶兒眨了眨大眼睛,很天真地說道:“為什麼?寶兒可是好孩子,不說謊!”

    文鴛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瞪眼道:“你若不聽話,我就不給你買小玩意兒了!”

    “哦!我知道了!”魚寶兒撅著嘴應道。

    文鴛鬆了一口氣。不由得想到陳楚離開時模樣,氣憤道:“哼!以為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了嗎?”

    “媽媽說皇帝是最大的!”魚寶兒很適時地接口道。

    文鴛登時很想在魚寶兒的屁屁上抽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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