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連載】【魔法少女的代價】女同學為隱瞞變身秘密,自願被中出(1-15)

 
收藏  |  訂閱
30  7.5k

【4】.『調教』

  晃眼之間,大半個星期已經過去。

  爵士大概終生也不會忘記,一個可愛甜美的純情女生在仍身為一個處男的自己手下被緩緩開發是一件多令人感到榮耀和滿足的美事。

  他不會忘記,在最初的那天,洪君兒眼中是有多不忿,而她的神色又是有多狼狽……幾乎是在爵士走後快整個小時,下一堂課都快要結束了,洪君兒才戴著口罩,病懨懨地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使那堂課的老師和身邊不少同學都為她憂心忡忡。爵士也是後來才聽說,她那天埋頭在馬桶上半個小時,幾乎是扣喉般的將爵士射在她口中的精液狠狠地全給嘔吐了出來。然後在餘下的時間裡,她拿著僅餘不多的零錢,在小賣部買了一堆可樂呀、豆奶呀等各種飲品,忙不迭的灌進口中,在口腔內潄上至少三分鐘,才一臉嫌棄的給吐在女廁的洗手盤上。

  無論是陽具的那陣臊澀味,甚至是精液的那種腥臭的味道,都讓洪君兒覺得非常、非常的噁心,只是她先後用了三、四種平日很愛喝的飲品潄口潄了上十遍,那陣強烈的男性味道卻依舊在腦內揮之不去。到最後,洪君兒終究還是忍受不住,直接跑到保健處去借來了潄口水,瘋狂地潄了好幾十遍,最後還借了個口罩回來,甚至決定了一整個下午都戴著口罩不說話,生怕同學們從她的口裡嗅到半分精液的臭味。

  他也不會忘記,在第二天的「遊戲」裡,他是那麼多番連拐帶騙的嘗試哄洪君兒直接脫下內褲跟她交媾,可惜每一次都被她羞赧又帶著堅持的拒絕了。到最後,她終究還是折衷的讓爵士掏出了肉棒,伏在她背上就這麼隔著一件短裙一條內褲,用後進式的體位,讓他那火辣得駭人的龜頭隔著僅只兩塊薄布的在她漸漸濕透的陰戶上磨蹭了起來。雖然最後還是沒有真正的插入,洪君兒也得以保存了她的處子之身,但爵士最後還是在她的黑色格子短裙上寫了好大好大的一泡瀆白黏稠的濃精,嚇得她馬上脫了下來用水猛洗,最後還跑到了校務處跟工友姐姐訛稱自己午膳時不小心在校外哪個水窪摔倒了,好不容易才借到了一條後備的裙子來穿。

  他更不會忘記,到了第三天,他是那樣的威逼利誘洪君兒脫下內褲給他玩。起初的時候洪君兒固然也是苦苦堅持拒絕,但在爵士的連番纏擾下,她還是不免逐漸軟化,結果還是半屈半就的將自己關在了廁格裡,羞赧赧地脫下了內褲。但想必她應該沒想像到,結果爵士竟然一把奪去了她的內褲,還逼她幫自己口交,最後更將一大股精液給射到了她的內褲內緣上。然後那個下午,洪君兒只得在不穿內褲,下身涼颼颼的情況下回到那喧鬧的課室,任由那赤裸而微濕的下陰暴露在班上四十人,共二十多個男生一起共享共有的空氣中。雖然班上同學都沒留意,但放學後經過洪君兒的座位時,爵士還是細心地沒錯過她那木椅上、地磚上都隱若的散落著幾縷晶瑩,散發著微微腥臊味的透明液體。於是爵士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了彎。

  失去了魔法的魔法少女,亦不過只是個普通少女而已。

  當然,這個少女可能比較不普通一點,她還是個懂得嘴巴上抗拒,身體卻實質誠實得很的小淫娃呢……

  而如今,這可憐可愛的小淫娃正乖巧地站立在自己懷中,匍匐在他胸前,任由他胯下硬挺的帳篷頂著她的小肚皮,卻沒有露出半點不悅或煩厭。此刻,她只是那麼順從地讓爵士撫著她的髮端,那一雙水靈的丹鳳眼平靜的眨著眨著,彷彿是在靜待著這位主人對她的發落。

  十月九日,星期四,午膳時間。

  幾日的調教安然過去,如今,爵士心中底氣正盛,早已再不甘於像第一天那樣躲在廁格中偷情了。男廁的大門之外,正囂張跋扈地豎著「清潔中」的門牌,而一對青春正盛的少男少女正矗立在鑲鏡的洗手盆前,彼此相擁相吻,儼然如同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六樓男廁仍舊是一如尋常的潮濕而昏暗,陰森恐怖堪比鬧鬼連連的名勝凶宅。

  然而縱然燈光再黯淡,亦足以讓洪君兒用眼角的餘光透過鏡中看著自己不知羞恥地跟爵士纏綿著的身影。爵士不知滿足的嘴巴卻從沒有停下來的意識,他直直的從洪君兒的櫻唇吻到她的玉頸,從頸側舔到頸背,那大大的舌頭彷彿已化身成了一條又濕又熱的毒蛇,在她的頸上亂纏亂爬。既酥又癢的刺激令她的身體開始發熱,透過鏡像的反射,她甚至可以看見自己在爵士的嘴巴攻勢下臉頰變得愈來愈粉紅。可憐的洪君兒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頸項竟然如此敏感,在陣陣酸楚難耐的瘙癢背後,她竟然還能感覺到點點微細的快慰感覺正混雜其中。

  好奇怪……這種甜美的快感……不能……為甚麼自己會在這樣的人的狎玩下覺得舒爽啊……

  爵士滿足地笑著,他用舌頭撥開洪君兒後垂的小馬尾,開始持續的對她的脖子發動攻擊。過份的刺激使洪君兒不自覺的仰著頭,她本能似的在爵士懷內不斷扭動身體,彷彿是在盡最後的努力嘗試掙扎,以躲避爵士的舌頭攻勢。只可惜她沒想到的是,她現在這樣被爵士擁在懷內,愈是扭動身體卻只會令兩人愈抱愈緊,不經意的,洪君兒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陰戶也跟爵士的肉棒愈貼愈緊,隨著她的胡亂掙扎,他的肉棒更是順利成章的陷進了她緊窄的兩腿中。從鏡中的倒影看來,洪君兒甚至羞愧地覺得她們兩人彷彿已是在交媾中的樣子。

  (小淫娃真不愧是小淫娃,明明臉上擺著一張滿是抗拒的淡然模樣,可是身體深處卻是比誰都興奮……)

  爵士暗暗想著。即使隔著一層薄薄的校服布料,他亦能再清晰不過的感受到洪君兒的體溫正在急速攀升中。這小淫娃香軟玉體上的熱能亦彷彿正徐徐轉到爵士的身體上,他只覺自己體內的慾火亦被燃點開來,在他嘴巴一邊亂吻著洪君兒頸項的同時,他的一雙魔爪亦已同時狠狠地襲上了洪君兒的胸脯。

  隔著一層薄薄的緊白校服襯衫,爵士一雙粗糙的大手正在洪君兒的乳房上游移搓揉。雖然洪君兒的胸部發育得不算很成熟,然而那份女孩子身體獨有的溫潤柔軟觸感還是讓爵士感受到一種醉心的舒爽感覺。至於可憐的洪君兒,就只能絕望地看著自己的乳房在爵士手中不斷被搓捏成不同的形狀,她臉上的紅暈開始猛烈地擴散,一張小嘴不自禁的微微張開,本來被綁成整齊小馬尾的黑色秀髮亦開始徐徐散落。此時此刻,大概唯有心中最後僅餘的半份自尊心才能阻止她口中吐出甜美的呻吟。

  「別裝了,小淫娃,我知道你現在其實是比我還舒服的。」

  爵士臉上浮出一抹狡黠的邪笑,同時他又往下一蹲,雙手已經飛快的挪移到她的下身,輕鬆撩起了她的黑色格子校服裙,一條純白色的小內褲於焉暴露在他的眼前。爵士露出一臉如獲至寶的表情,已經伸出食指在她的內褲上繞圈打轉。洪君兒的腿開始夾緊,雙眼泛紅,泫然欲泣的樣子似乎是在懇求爵士不要再進行下去了。

  「求你……其他、其他地方都可以玩,唯有這裡……這裡不行……」寒冷的空氣中,洪君兒的聲音亦隱若有些顫抖。

  「求我甚麼?」只可惜爵士的聲音似乎比秋涼的空氣更為冷冽。

  「你是在求我停手……」爵士說著的同時,又伸出了中指開始搓揉著洪君兒的神經末端;漸漸的,他發覺洪君兒的呼吸正漸趨急促,本來僵硬的身體亦開始變得放鬆起來。「還是在求我要讓你更加舒服呢?」

  在此前十七年的寂寞人生裡,爵士當然沒有任何跟女生亂搞的經驗。事實上,現在他亦不過只是將這幾天臨急抱佛腳在各種成人網站、成人影片裡學到的技巧嘗試在洪君兒身上實踐一次而已。也不知是他真的如此有天份,還是純粹只是洪君兒的體質天生敏感,結果爵士才沒有玩上多久,他已經在洪君兒的內褲上感覺到一陣意味深長的溫熱和濕潤,原本純潔無暇的純白色亦逐漸的染成了深灰,「哎呀呀,原來洪君兒的那個洪,竟然是洪水的那個洪呀?」

  爵士淫笑著,他的右手更是肆無忌憚的直接伸進了洪君兒的內褲裡亂摸一通。在那裡頭,他先摸到的是一大叢毛茸茸的亂草,然後隨著他愈摸愈深,終於摸到了一塊像木耳一樣,帶點粗糙觸感的東西,而在那團東西的中間,溫熱臊臭的液體正止不住的汨汨流出。

  「不然也請你解釋一下這些是甚麼來的好了。你該不會是要說這是你下面流的眼淚吧?」

  這一瞬間,爵士彷彿覺得自己成為了勝利者一般,他用指尖沾了沾那些黏稠溫熱的液體,然後給放到洪君兒的鼻前一張一捏的緩緩把玩:「雖然我是一個男生,但這心情我固然也是能明白的。魔法少女畢竟也是人,也會有性欲,也會覺得興奮的。我懂啊。我真的懂。」

  「放心,嘿嘿,既然你的慾望是由我引出來的,那麼我也會負起這個責任,好好幫你解決解決的……」

  話音剛落,爵士已經引出魔爪,幾根手指淫邪地張動著,朝她洪水氾濫的秘密花園處展開了進攻……

  【待續】

【5】.『崩潰』

  「三一得三、三二如六、三三歸九……三、三四……一……十八……」

  陰柔的指壓力度徐緩傳來,在漸趨甜美的快感來襲下,洪君兒只覺得自己有如慾海中的一葉孤舟,正在洶湧的快慰波潮下逐漸迷失。

  爵士五指伸張著,他蹲在洪君兒的兩腿之間,如同一個認真的雕刻家一樣,專心致志地研究著眼前美麗無比的藝術品。緩緩的,他找到了洪君兒逐漸脤大的小豆子,嘿嘿奸笑幾聲後,卻是開始了胡亂地搓揉起來。這個時候,洪君兒羞赧的大力眨了眨眼,兩手開始亂抓亂舞,彷彿觸電一般連背都給弓了起來,呼吸也漸漸地變得粗重了起來。

  「床前明如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望明月……呃、呃……花落知多少……嘎嘎……」

  打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死死地咬緊牙關,雖然最初她還能勉強逼自己在心中暗暗默背著乘數表、誦著唐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她的理性未久就已在爵士猛烈的攻擊下受到衝擊而崩潰,漸漸的,她也開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說甚麼鬼東西了……

  為甚麼……為甚麼會有這種甜美的快感……不可以!不可以啊洪君兒,在這樣的男生手上感到興奮,難道你就不會覺得羞恥嗎!

  漸漸的,洪君兒的牙關中透出的一絲半點細微的呻吟聲已有如破孔的風琴一樣,隨時間俱增而變得漸趨沉重急促,連蹲在洪君兒腿間的爵士都能清晰不過地聞見。那叫聲輕柔柔,甜絲絲的,更彷彿催化劑一樣進一步引爆了爵士內心深處的欲望,加快了他的動作——

  「好了,前菜也吃得八八九九了,該時候上主菜啦。」爵士的聲音愈壓愈沉,左手的幾根手指繼續不安份地在洪君兒的陰部上胡亂撩動,同時右手卻亦已伸到了她的裙底下,抓著她已幾近半濕的內褲邊緣,往下用力一拉——!

  「不——你不要……!」直到此時,洪君兒才終於第一次失聲的驚呼了出來!

  這個時候,她半濕透的白色內褲已被爵士嘶的一聲一把褪到了膝蓋的位置。而洪君兒那神秘的秘密花園的真面目,亦終於清晰不過的在最近的距離下暴露在了爵士的眼前……

  那是如此美麗動人的,一抹鮮粉紅色。

  一如她的魔法少女變身顏色一樣,洪君兒的陰部、陰唇,竟然都是嬌媚、鮮嫩的淡粉紅色的。在泛動著誘人光澤的兩片小陰唇兩旁,長滿了既不稀疏,也不過份濃密的烏黑陰毛;然而這些陰毛早已飽飽的吸滿了洪君兒過剩的淫水,它們都微微攣曲的,優美仿如出水芙蓉,並且散發著一股淫靡的味道。而在兩片陰唇的正中央,一顆嬌美精緻的小豆子早已沾滿淫水而閃閃發亮,看起來就彷彿像蛋糕上點綴的一顆小草莓,正耐心地靜候食客的品嚐。

  這時爵士再也懶理得洪君兒的反抗,他直接整個人蹲在了洪君兒的面前,甚至猖狂得將頭都伸進了她的黑色格子裙下裡去。

  爵士雙手扶著洪君兒的臀部,將頭湊近了她的陰部,輕輕地在她那閃動著淫靡光澤的小豆子淺吻了一下,隨即又伸出舌頭在她兩瓣陰唇肉舔了幾下。洪君兒雖然在口頭上不斷抵抗,然而在爵士進行著嘴巴攻勢的同時,洶湧的淫水卻不爭氣的從她的兩片陰唇間溢出,順著她白皙的大腿緩緩流滿了學校男廁一地。

  「不、不……不可以、不可以……那個地方……」

  洪君兒無力地叫嚷著,無數記憶、念頭卻像模糊的走馬燈一樣在她的腦海裡流轉著。她想要說服自己只是出於使命、想維護魔法少女的尊嚴才甘願屈服在爵士的手下,這一切都是任務、是工作……可是她卻驚詫地發現,不知不覺間她的手已經重重地按在了爵士的腦後,彷彿是在用最原始的動作催促著他變本加厲!原來當她回過來神的時候,自己亦早已深深地沉淪在這慾望中的快感裡去了……怎麼可能!

  「唔胡舔起來騷騷的,果唔然小淫娃就嗯是小淫娃!」埋首在洪君兒雙腿間,爵士口齒不清地說道。

  也不知是放棄了掙扎還是太過享受的緣故,到最後洪君兒終於還是閉上了雙眼,停下了動作,任由爵士在她的下身亂吃一通。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震耳欲聾的鐘聲猛然響起,彷彿一聲驚雷一樣敲碎了兩人的激情。爵士不由得停下動作,從洪君兒的裙下鑽出頭來豎耳細聽,才驚覺男廁門外早已一片人聲鼎沸,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絡繹不絕;爵士翻一翻手錶,才驚覺短暫的午膳時間也快將結束,雖然爵士仍想繼續下去,只可惜要是他們兩人再不回去上課的話恐怕就會被人發現了。

  「哼,這次算你運氣好……」爵士微微嘆息,如果能再給他十分鐘的話,他或許有信心能進一步令這女孩在他手上展露出從未見過的醉人一面。此時他眼珠骨碌一轉,側著腦袋想了想,繼續擁抱著洪君兒的香軟玉體,本來放在洪君兒陰戶上的魔爪卻遲遲不肯拔出,彷彿是想到了甚麼有趣的進一步行動一樣。

  「嘿嘿嘿……」爵士邪邪的笑了笑,雙手幾根手指已經勾住了洪君兒的內褲邊緣。在迅雷不及掩耳間,他已飛快地脫掉了她的內褲,再流暢地順勢塞進了自己長褲的口袋裡去。下一瞬間,他又從另一邊口袋掏出了一件模樣相約,卻是皺巴巴的白色內褲。很明顯的,那自然就是洪君兒昨天被爵士沒收掉的那件內褲。但最為不同的是,在內褲的內側處,正大咧咧的躺著一塊乾透了,黯色的淡若不可見的痕跡。洪君兒眉頭緊皺,毫不懷疑爵士這個混蛋昨晚又在她的內褲上射了多少發。

  「昨天讓你光著下半身上課真是太不好意思啦,今天這就算是我的賠罪吧。我就讓你……在今天餘下的下午裡都穿著這內褲上課吧。」爵士開懷地笑著,他拉著早已如斷線娃娃一樣渾身發軟的洪君兒,看著地上那堆積起來晶瑩一片的小小水窪,他就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他已完全攻破了她的心扉,將那潛在的野性都激發了出來。而距離實行最後一步,亦所差不遠了……

  於是在這個愉快的午後,他就那麼悠然地坐在課室最後方的角落裡,不管別的同學是有多吵嚷,也不管當天那幾堂課是有多無聊,無聊得連坐位爵士座位前那個從不打瞌睡的高材生胖子都忍不住睡著了,而他只是那麼一心一意地,盡情地觀賞著洪君兒長達三小時的窘態大放送——不論在哪堂課上,洪君兒都是一整個面紅耳熱的,紅得幾乎每個從她身邊路過的同學都擔心她是不是發燒了,到後來,洪君兒還一臉閃閃縮縮的開始竭力保持著與他人的距離,似乎生怕任何人敏感地嗅到從自己身上某地方徐徐傳出的怪味。

  到了放學的時候,他一臉隨意地走向了神情閃縮、一臉愧疚的洪君兒,第一次對她提出了要帶她回家的邀請。洪君兒的俏臉當下立時赧成紅蘋果的模樣,而似乎是經過一輪了小小的內心掙扎後,她最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似乎是乖巧地默認了要自己交到爵士手上任他魚肉……

  然後,決勝負的時刻終於到了。

  【待續】

【6】.『初夜』

  暮色降臨,晚風習習。

  被染成金黃一片的屋苑走廊上,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正手牽著手,緊緊依偎著一起,猶如情侶一樣並肩而行。

  「喂雀屎,話說在前頭啊……我、我跟你回家,並不代表就示意你可以為所欲為啊!你提出的要求,我都會盡力嘗試滿足,但唯有插入……你敢亂來的話,我是一定、一定會盡全力反抗的!」洪君兒嘟著小嘴,一臉不悅地說著。為勢所逼,她固然明白「要滿足爵士的慾望」已經是她不可逃避的使命之一,只是,隨著離爵士的家一步接一步的愈來愈近,她的心跳也怦怦的逐漸加速了起來,使她心裡頭也不得不愈發的質疑,自己當初的這個應允是不是來得太快太草率了……事到如今,她也唯有不斷用語言攻勢拉遠距離以及表達自己的不絕對服從,聊以一解自己愈發濃厚的窘態。

  「好啦好啦,我懂啦,還有,不要叫我雀屎了,小淫娃。」爵士冷冷笑著,同時卻對她話語的重點草草地帶了過去,只是單執住了「雀屎」這個名字表示不滿。而在手裡,他卻把洪君兒給牽得更緊了。

  「我也不是小淫娃!死雀屎!還有,你別再這樣牽著我啦!要是給認識的人看見了該怎麼辦啦……」洪君兒繼續嬌嚷著。生怕被認識的人得知她與爵士的瓜葛一樣,她開始用力地試著甩開抓著自己的那隻魔爪。

  「你不是小淫娃?那你不就是大淫娃了?哈哈。」然而爵士的大手卻如石造一樣紋風不動,他彷彿沒看見洪君兒的滿臉抱怨,繼續自顧自地冷嘲熱諷著。

  十月九日,星期四,黃昏時份。

  夕陽的餘輝下,踏著腳下斜斜的影子,洪君兒最後還是乖巧地跟著了爵士回家——爵士家住的「昂瑰庭園」屋宛,離學校大概十至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可是爵士得勢不饒人的,讓洪君兒要在這段路程裡要跟他牽手同行,卻是吃盡足夠的豆腐了。

  至於這壞蛋將自己帶回家後到底要幹些甚麼壞事,其實洪君兒心中也大柢有點預感了。然而儘管嘴裡說著強硬的說話,屈服在殘酷現實底下的她還是不得不順應著爵士的要求而行動。可是最叫她大惑不解的終究還是……明明自己心底深處是那麼的抗拒,可是她的身體卻是那麼的燠熱,她不由得夾緊著自己的大腿,微顫著緩緩彼此摩蹭了起來。她想起了,此刻在自己兩腿間,穿著的正是沾著爵士滿滿精痕的內褲,而在內褲裡頭,自己的陰戶早已熱燙燙的濕得一塌糊塗,彷彿一塊正靜候著農夫開發的良田一樣。

  ……不!明明知道這份慾望是錯的,可為甚麼她的身體卻又那麼誠實地為此而感到亢奮著……?

  ……她的一切行動……她之所以甘願屈服於爵士、之所以願意犧牲這麼多,一切一切的努力明明不都全是為了避免「那種悲劇」再一次上演嗎!既然如此,她真的……

  踏著沉重的步伐,兩人來到了屋宛第三座,乘上升降機到達六樓,撥開鐵閘、推開木門,爵士終於生平第一次將女生帶回了家。

  被爵士粗暴地牽著小手的洪君兒,亦戰戰競競地踏入了這個明明不是自己男朋友……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的陌生男生的家門。

  爵士的家比想像中大,但也比想像中清冷。

  四十坪的大房子裡,充盈著各式金銀瓷器、水墨書畫,互相爭艷鬥麗,為偌大的屋子添上幾分奢華。甫入屋門,洪君兒也是嚇一大跳,對於這位家境不怎麼好的可憐女生來說,如此華美誇張的裝飾佈置足以看得她兩眼生光。

  然而屋內的裝飾品多是夠多了,可是洪君兒卻連張全家福、玩具模型或是以卡通人物為主題的飾品都沒有看見,放在這間整體以冷色為主調的大宅中,卻總令人覺得少了一些人性、少了一點家庭該有的溫暖。

  「雀屎,你的家人……」看著滿屋的空洞冷清,洪君兒下意識地開口就想問道。猛然間她想起了班上一些傳聞,據說爵士家中曾出現了甚麼問題,才令他從昔日的開朗高材生搖身一變成為今天的陰沉自閉男……到底他曾遇到了怎麼樣的壞事啊?然而問題才剛出口問了一半,洪君兒才驚覺到這似乎是一些不該當面直問的問題,趕緊伸手捂住了小嘴,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心直口快感到後悔。

  爵士冷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回答,卻是一把拉過洪君兒的小手,粗暴地將她給丟到了客廳中央的那張白色大沙發上面。

  「與其有空擔心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我看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會比較好啊。」

  洪君兒背上一痛,雖然爵士家的沙發不怎麼硬,然而他用力之大還是讓她覺得很不好受。皺著眉用手輕輕撐起身體,洪君兒這才發現,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原來已經厚厚的鋪上了近四平方米的報紙墊底。在這塊報紙地毯的兩角,還很張揚的用腳架立著兩部攝影機,斜對著沙發上的自己。

  雖然洪君兒沒怎麼看過成人電影,不過看到如此大肆佈置,她也能大概想像到爵士即將要對她做一些很壞、很壞的壞事情。

  果然……!!史哲賢這個大混蛋!果然是早有準備,打算在這裡硬上自己嗎!!

  洪君兒看著那兩部銀光閃爍的攝錄機臉色發青,正想立起身反抗,卻不想到爵士已如豺狼的一鼓腦飛撲到沙發上,狠狠地壓住了她!爵士似是再也按捺不住欲火,一把將她摟在懷裏,粗暴的吻著她的臉,繼而吻上她香軟的咀唇。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跟男生接吻了,可是之前經驗有大半都是自己自暴自棄之下才主動迎合的,殊不知這次爵士竟然不問分由的將她撲倒就是強吻,手段還要如此粗暴剛烈,更是叫她格外難受。

  洪君兒的眉頭快要鎖成一團,她甩著可愛的馬尾,拚命想掙脫開來。只是她這麼一個弱質纖纖的矮小女孩又如何能跟高大的爵士比力氣?她感覺到爵士將自己全身重量都給壓在自己的身體上,兩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肩膀,尖長的指甲已有半分抓了入肉。

  「唔……嗚……」洪君兒很難受,她覺得自己快要被爵士吻得透不過氣來了。然而在厚重的窒息感下她還是不敢張嘴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爵士那根可惡的魔舌有機可乘,將這個本來已很不雅的狼吻進一步升級成更激情的法式濕吻。

  張狂地又多吻了五秒後,爵士才終於捨得放開了可憐的君兒。洪君兒登時用力推開他,如獲大赦般張嘴大口吸氣,中間甚至忍不住咳了幾下。但就在她張嘴的瞬間,爵士又重新撲回了她身上,一根火辣的舌頭已經悄然鑽進了她的小嘴,開始貪婪瘋狂地游走著。洪君兒腦中一片空白,這才知道——自己中計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瞬間淹沒了洪君兒,淚水與鼻涕不住流出,在她標緻的瓜子臉上早已糊成了一團。身為魔法少女的驕傲,她可以鬼祟地躲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給爵士口交、給他滿足,但她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淫亂如此,在不遠處兩部攝影機的鏡頭底下,跟一個不甚有好感的男生熱吻……她甚至無法想像,自己今次這段被爵士強吻、甚至被強暴的影片會被他保存多久……是不是會被爵士、甚至分享給他的朋友一邊看著來自慰?

  相比之下,爵士此刻倒是非常的爽,他感到體內一股莫名的表演慾似乎被燃點起來;原來這些東西在鏡頭前做是如此讓人興奮的……要是他有幸生在日本那片福地,也許長大了之後跑去日本當個AV男優也是挺理想的事業出路呢。

  在滿腦子的興奮快慰中,爵士的舌頭在洪君兒口腔內四處亂竄蠕動,不一會就纏上了她的嬌舌;兩人緊緊的扭在一起,爵士甚至完全可以感受到洪君兒的溫熱和濕潤。吻著吻著,他似乎也能感覺到,洪君兒體內溫度亦開始急速攀升,偶爾甚至很不情願地發出陣陣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空蕩的大客廳中,兩部攝影機仍然閃耀著昭示錄影中的紅燈,冷冷地旁觀著兩人的纏綿。爵士小心翼翼地換了個角度,他扶了扶洪君兒,讓她枕在沙發的椅背上,自己則一邊吻一邊開始解開自己校服襯衫上的鈕扣、繼而是校服長褲……洪君兒見了更是有不祥的預感,她知道眼前這個大壞蛋的行動又要再升級了。

  爵士兩眼逐漸迷離,他身上的校服已被脫個清光,給零落地拋到了地板上,渾身上下只餘一條灰色的三角內褲。他一邊感受著洪君兒舌尖上的濕軟柔滑,兩手已經很不老實地爬到了她身上,隔著那層薄薄的校服白襯衫,開始捏弄著洪君兒胸前那發育得很不成熟的兩團肉。

  「嗯……不……」洪君兒早已羞紅了臉,現在只能本能地扭動著嬌軀微微反抗,任由爵士那份不安份的手漸漸解開了自己校服襯衫的鈕扣,繼而伸進去翻起了純白色的純綿胸罩,肆意捏玩她那如草莓般可愛的粉紅色乳尖。

  爵士此時幾乎是整個人給坐在了洪君兒身上,還好他高高瘦瘦的煞是虛弱,身體並非太重才沒有一下子壓死君兒;只是在極度亢奮下,他的胯下早已築起了高高的帳篷,貼在洪君兒身上,幾乎快要頂穿她的肚皮了!

  【待續】

【7】.『落紅』

  倏然間洪君兒面前壓力一鬆,原來爵士已經結束了濕吻,而將臉給湊到了她胸前。他猛然扯開她的校服和胸罩,然後竟如同初生的嬰兒般伏在洪君兒微脹的胸脯上胡亂吸啜了起來!

  爵士對洪君兒的反應非常滿意。至此,洪君兒強忍著胸上徐徐傳來的溫熱酥麻感,一張臉早已如熟透的蘋果般紅得彷彿快要滴出血來,偶爾她會忍不住輕微顫抖,發出幾聲誘人的鼻音,就似是對正在埋頭苦咬的爵士予以鼓勵。而爵士當然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一根粗舌不斷繞著洪君兒那早已硬脹如黃豆的乳珠遊走,一雙手亦沒有閒下來,他右手攀上了洪君兒的另一邊乳房,開始肆意地玩弄起來,同時左手亦已伸到了她的校服裙之下,隔著內褲輕輕地逗玩著。

  雖然洪君兒仍是皺著眉一臉矜持的樣子,可是下身氾濫的淫水早已出賣了她,爵士感覺到她的內褲已濕得一塌糊塗的,一圈圈水印不住地擴散開來,他甚至可以想像到,在那條可愛的小內褲上,洪君兒洶湧的淫水與昨晚自己在內褲上的精斑混雜成一片狼藉的模樣……如今爵士亦已興奮難耐,他知道,現在才只是十七歲的他雖然在法律上還不是一個成人,但至少在今晚,他會在洪君兒身上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爵士猥瑣地笑了幾聲,一手抱住洪君兒的纖腰連忙翻了翻身換了個姿勢,變成了自己坐在沙發上,而洪君兒則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正面面對著自己,一副任人魚肉的模樣。雖然現在滿沙發都是洪君兒氾濫出來的淫水,濕濕黏黏的讓爵士煞是難受,不過情到濃時他還豈會理那麼多,他飛快地脫掉了自己僅餘的內褲,一手拉開了洪君兒濕透了的內褲邊緣,另一隻手則扶住了自己已經脹得大紅大紫的醜陋龜頭,對準了洪君兒的下身的那個桃源洞。

  事到如今就是洪君兒再純情都明白下一秒會發生甚麼事了。雖然她仍舊滿面紅暈,可愛的桃源洞裡的淫水也如瀑布一樣汨汨流個不停,然而一張可愛的小臉上卻露出了更多的驚惶、焦急和絕望,慌亂之下她再顧不得那麼多,兩手按在爵士的肩膊上死命的想要推開他、與他保持距離。可惜爵士的力氣太大,洪君兒再怎麼推他也是穩如泰山的絲毫不動。一時著急起來,洪君兒甚至掄起小拳頭,在爵士的胸前胡亂揮打了起來。

  果然……果然自己還是做不到……

  夠了……這樣真的夠了……!!

  可惜在大壞蛋史哲賢的面前,洪君兒的任何抗爭都是徒勞的。他繼續自顧自的扶著洪君兒的腰枝,硬挺的龜頭頂在她兩片粉嫩的陰唇上,不輕不重的緩緩搓動,慢慢的往裡面戮去……

  那一瞬間,洪君兒腦內一片空白,心中閃過的卻是其他四名魔法少女戰友的身影——

  還有,那個曾經在自己面前化蝶而逝的女孩,對不起——

  此時,猙獰的龜頭已撐開層層的黏膜和嫩肉,全根沒入了洪君兒的體內——

  洪君兒只覺得自己體內多出了某些火熱、堅硬的東西,似乎將自己某種空洞的感覺給堵起來了。這是她第一次跟男生合而為一。只是,第一次跟她結合的對象,並非如自小就憧憬著,會對自己萬般愛戴、好好守護自己的白馬王子,而是眼前這個根本沒多少感情基礎,只是衝著自己的姿色而來的大壞蛋。

  曾經,洪君兒不只一次問過自己。

  成為了魔法少女,她願意犧牲上多少?

  為了守護大家,到底自己可以付出多少?

  本來、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付出一切。

  是的,她不怕死。但這並非因為她無懼死亡,而是因為她對魔法的力量有信心,要打贏妖魔有多難?電視機上的那些動畫不也是那樣的演嗎?

  是的,她不怕當魔法少女的使命影響學業、影響自己的日常生活。她本來成績就不怎麼好,腦筋笨笨的又沒特別的專長和夢想,所以能成為魔法少女,對她來說非但不是一個阻礙,更是一個機遇、一個恩賜……對自幼看魔法少女動畫長大的孩子來說,這份使命更是令自己原本一事無成的人生初現了曙光……

  是的,她還天真地以為自己經歷過各式各樣的傷痛之後會有所成長,她竟以為為了守護別人,自己願意犧牲一切,避免種種慘劇一再在自己的眼前重演……

  然而,可別忘記,在身為一個魔法少女之前,她首先是一個少女。

  這個年齡的女生,即使不用心讀書,也本該會愛打扮、沉迷戀愛……而不是跟不知從何而來的妖魔戰鬥。

  原來,她也怕痛、怕受傷,怕自己不能像普通少女般戀愛……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不想付、亦付不出那樣沉重的代價。

  然而,看著爵士滿眼燃燒起著的慾火,洪君兒這才知道,現在才想要後悔都已經太遲了。

  火辣的肉棒已頂在了洪君兒的處女膜上。爵士享受著這種被濕答答的黏膜緊密包圍的感覺,在瘋往的咆哮聲中用力一挺——灼熱的龜頭終於如最鋒利的寶劍一樣,洞穿了她的貞潔、洞穿了她的身體、洞穿了她的靈魂……

  在龜頭撐破處女膜的那一剎那,洪君兒直痛得把腰都拱起來,然後爵士卻繼續推進,龜頭如利刃般將她緊縮的陰道劃開。這是爵士的初體驗,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跟洪君兒融為了一體般,也懶得她已痛得死去活來、扭來扭去的,繼續貪婪地將龜頭插入深處胡亂碰觸攪動。

  爵士輕扶著洪君兒的腰枝,猶如最偉大的統治者般高高在上的俯視這片被他所征服的優美胴體。洪君兒原本潔白的校服和胸罩都濕成了一團,零零落落地亂披散在她的肩膊上;黑色的格子短裙被褪到了眼間,爵士俯首即可見到自己粗大的肉棒插在洪君兒的蜜穴中進進出出的,每次抽插都翻出她的幾縷處女血絲。

  過份洶湧的快感吞沒了爵士,告別處男的興奮加上洪君兒的青春肉體很快就擊倒了他。他還沒能撐過三分鐘,已覺得自己睪丸內的能量已被點燃引爆,火熱的能量超乎想像的在自己的胯下累積,濃熱的精液在他近乎沙啞的低吼中噴泄而出,全數射到了洪君兒的身體深處去……

  高潮過後,爵士只覺渾身乏力,他抱著幾乎已昏過去的洪君兒倒在報紙預先鋪好的地板上,無力地喘息著,半軟的陰莖仍混合著精液和淫水浸泡在她的陰道內,自己亦昏昏沉睡過去。

  只遺下兩眼也失去了神采的洪君兒,木然地看著自己早已糊得雜亂不堪的陰戶、看著殷紅的處女血夾雜著瀆白的精液從自己的下身不住地流出……

  要做的終究還是做了。

  那麼,你應該滿足了吧?

  成功了。如此一來,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吧?慾望得到解放的你,應該也能夠獲得救贖了吧?

  可是為甚麼。可是為甚麼自己心中卻空洞洞的,沒有半點滿足的喜悅……

  在如同無邊的懊悔和無力中,洪君兒抓著爵士的後背,也漸漸的闔上了眼簾,一同睡了過去……

  然後直到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陣劇烈的手機轟鳴跳動聲自爵士亂丟在地上的長褲口袋中傳出。

  本已猶如墮入了深淵的洪君兒因而被驚醒,她臉上閃過一陣青一陣白,慌忙地翻起身子,掏出那手機來一看,卻只見那正是自己早前被爵士沒收掉的電話,而在其手機螢幕上,一個閃耀著的赤紅色複雜魔法陣不住旋轉,似是在警告著甚麼極危險的嚴重事態……

  「為甚麼……為甚麼……」

  洪君兒臉色大變,她甚至顧不得自己滿身臭汗和淫水的腥澀,趕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是一臉嚴峻的破門而去,遺下了地上赤裸著一臉呆滯的爵士。

  他所不知道的是:

  魔法少女的敵人,慾望妖魔又出現了。

 【待續】

【8】.『破滅』

  夜色已濃。

  當洪君兒被手機的震動驚醒的時候,時間已值晚上的十時半。

  突如其來的「妖魔警報」,在洪君兒心頭上灑上一層陰霾。她宛若被燒著尾巴的狐狸,慌張趕忙地整理自己已濕成一片的校服裙,就匆匆飛奔出門;甚至連升降機都等不及,就恃著爵士家所住單位樓層不高,直接跑樓梯下樓——

  在升降機大堂,當半禿著頭的保安大叔看到渾身半濕的洪君兒時,臉上露出了三分鄙視、七分好奇的曖昧笑容;但洪君兒卻絲毫沒有理會,她氣喘如蘭,此刻滿腦子想著的只有自己身為魔法少女的使命。

  在這裡,她可以感應到非常強烈的魔力波動……

  就算不依靠她手機上的魔法陣,她同樣可以確信,一隻即將誕生的慾望妖魔就近在咫尺!甚至可能就在爵士所居住的這個「昂瑰庭園」屋宛之中。

  離開了爵士所住的第三座的大堂,洪君兒默然閉上雙眼,將心神都凝聚到自己的靈覺之上,感應著魔力波動徐徐傳來的方向源頭,下一秒,她就猛然拔足疾奔起來!

  在彌漫著濃烈秋意的寒夜裡,洪君兒迎著西風飛速狂奔著——她已顧不得自己滿身都是腥臊的臭汗,顧不得連內褲都是濕淋淋的黏到了自己的屁股上,甚至、甚至她更顧不得爵士還有好一大堆濃烈的精液混著自己的處女血,殘留在自己的陰道中還沒能清理出來——她只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趕到現場,哪管只是能早到一秒,也許亦能夠為戰局帶來幫助。

  只是,不經意地一抹鹹鹹的晶瑩液體悄然劃過了洪君兒的臉龐。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犧牲全都白費了。

  是的,原來他不是「宿主」……

  原來世界上人性真的如此醜陋,不靠「種子」誘發也能有如此表現……

  一切一切,原來只是自己太天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搞錯了——

  同一時間,不遠處的「昂瑰庭園」屋宛第六座……天台之上。

  白煙彌漫。

  白色的煙霧冰冷而黏稠,置身其中,能見的距離幾乎無法超過五米。

  這層白色的迷霧,並非妖魔的傑作,相反,卻是魔法少女們用以自保的一種秘密武器。

  「秘境之霧」——在指定的範圍以內,這種白色的黏答煙霧不但能造成視覺屏障,而且亦可起到隔音之效。所以其功用不僅是要將妖魔圍困,亦在於將妖魔與外間繁華的社區隔離開來,避免造成恐慌。本來,這是魔法少女們常用的技倆,也是她們於每次戰鬥前慣常的前置動作……只是上次蜘蛛妖魔事件中一次意外,沒來得及展開迷霧就直接與妖魔交戰了,卻沒想到就偏偏如此剛好被爵士目擊了,這才造成了往後的種種因果。

  至於這次……沒錯她們總算是來得及在最後的時間裡找到「宿主」,亦成功用秘境之霧將他隔絕開來,可是這個「最後關頭」也終究是來得太「最後」了,當她們找到「宿主」的時候,他體內蘊含的魔力早已累積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換言之,妖魔,即將孵化而出。

  而這個可憐的「宿主」,眼看是沒救的了……

  除了還沒趕來的洪君兒之外,其餘四名魔法少女已呈圓陣的將「宿主」重重包圍。她們當中誰都還未變身,只是身穿一身純樸的校服,除了一名面色紅潤的少女穿著藍色的鬆身體育服之外,她們純白的校服裙在冰冷的空氣中被肆意拍打、吹拂。

  而在四名少女的中央,呆然立著一個留著平頭短髮的憨厚胖子。

  「累……好累……我真的累了……我要睡啊……我要睡……永遠的沉睡……」

  胖子長著一張方方正正的肥臉,臉上雙眼扁得有如一根細線,好像怎麼樣都睜不大的樣子。他面色木納,毫無朝氣,彷彿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默默地危坐在天台邊緣,雙腿亂蹬,口中重覆著毫無意義的語句——而他的身上,同樣穿著一身潔白如雪的校服,而校服上印著的校徽……赫然竟是「育望中學」!

  是的,他也是育望中學的學生!

  四名魔法少女臉色發苦,暗暗後悔。只因,眼前的這名男生,竟然是她們的同班同學……6B班上有名的肥胖書呆子,阿豬,朱博勤!——他,竟然就是那個坐在爵士坐位前打了一整天嗑睡的胖子!

  魔法少女們一直努力在尋找被慾望種子寄生的妖魔宿主。然而她們誰都沒想到,這次的「宿主」竟然就在自己的班上,而且她們都絲毫沒有察覺!

  所謂的「慾望妖魔」,說穿了就是以人類的慾望為食的怪物。它們會以種子的形態寄生在人類身上,激發他們心底深處的慾望,賴以維生。所以魔法少女們過往若要搜尋被種子寄生的宿主,最簡單的做法莫過於查證這段時間內有沒有性情大變、胡作非為的壞人,因為他們的行為舉止,很有可能就是受種子的魔力所影響。

  只是,這次阿豬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同。

  他的慾望非常的弱!弱到了旁人根本不會察覺的地步……作為一個平時總是在背負著沉重壓力,努力讀書以求好成績的書呆子,他的慾望竟然不是甚麼大富大貴,甚至吃喝玩樂,而只是想要遠離一切煩憂,盡情的睡、盡情的休息、甚至……永遠的休息?所以即使他的慾望爆發,充其量也不過是在課堂上猛打瞌睡而已,根本不會影響到別人;哪怕被旁人看到了,也以為是因考試在即而壓力大增的普通學生而已。甚至在現時這種高壓的教育制度下,就算沒被種子寄生而有此種反應的學生又豈在少數?亦因如此,即便是經驗老到的魔法少女們,卻也未能發現這位同班同學的不妥。

  只可惜現在才馬後炮的再說甚麼亦已太遲了。四名魔法少女相顧駭然,她們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話,不過短短的幾分鐘之內一隻新的慾望妖魔就將從他的身體中誕生降世……

  「阿豬!你好好地看著我!」

  此時此刻,一道充滿毅然決意的聲音驀然而起。

  在阿豬背後,戴著一副黑框大眼鏡的巨乳女班長杜蕙慧似乎並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挺著大胸脯的一步一步的走近胖子。下一瞬間,一陣沙沙索索的聲音從她身上傳來,卻見她竟已解開了自己上衣的鈕扣,露出了一雙連奶罩都幾乎快要包裹不住的洶湧巨乳,在空氣中勾勒出一道火辣的曲線!

  「你不要自尋短見啊!你回來這邊……你肯回來的話我的身體都任憑你處置……」

  杜蕙慧此刻抓著上衣邊緣的小手已經開始顫抖,眼鏡之下,隱隱然的已有幾分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作為班上的模範學生,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在男同學面前裸露自己的身體。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得不這樣做。

  身為綠色魔法少女……身為6B班的女班長,她絕不容許有同學因妖魔的緣故而死在自己的面前……絕不!

  所謂的慾望妖魔,可是會隨著寄生宿主的慾望強度而變強……事到如今,阿豬體內的慾望妖魔明顯已經長成了,但至少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只能分散他的注意力,透過其他慾望以減低他原有的慾望強度從而削弱妖魔,如此一來才能避免妖魔像上次蜘蛛妖魔以破體以出那樣粗暴的方式孵化誕生,以爭取阿豬的最後一線生機。

  可是……

  「對不起,謝謝你們啊。可是,我真的累了……」

  彷彿是帶著一抹含淚的笑容,胖子淡然地回眸過來,然後在四名魔法少女的注視下,如濃墨般漆黑的霧氣從他的眼耳口鼻中傾瀉而出,徐徐升騰而起,在半空中凝結,變得厚重有如實體;至於胖子失重的身體,已經如同斷線的木偶一樣,徐徐地從天台的邊緣處掉了下去……

  這時,四名魔法少女都是悲憤交加,又是如臨大敵,看著那團黑氣逐漸膨脹,洶湧的魔力在其中央翻滾擴散。

  直到少女們猛然間聽見一聲尖銳的獸鳴聲劃破寂靜,黑氣頓時團團炸裂四散,只遺下一隻高達四米的巨大妖魔正在半空中拍翼佇立。

  是蝙蝠。

  一隻長著猙獰獠牙的巨大蝙蝠……

  一隻高近三米,長著猙獰獠牙的巨大蝙蝠!

  【待續】

【9】.『暴怒』

  天台高閣,那濃濃的白霧之中……

  蝙蝠妖魔長著兩隻尖長的肉膜翅膀,左邊的肉翅呈黯淡陰沉的暗黑色,可另一邊卻是亮得使人發慌的皚白色,唯有牠的頭部和軀幹都是暗啞的蒼灰色,好端端的一隻巨大蝙蝠竟然就此被黑、白、灰三隻顏色給涇渭分明的分成了三截。

  怪物!這分明就是一隻不應存在於世上的醜陋怪物!

  本來以為應該是蝙蝠外貌的臉上,突兀地長著一個圓大的豬鼻;本來應該長得短小的尾部,卻長著一支明晃晃、銀燦燦的大喇叭。而在怪物的腹部中央,還隱若浮現出一張人類臉容……那彷彿就是阿豬的臉容!

  眼前怪異的景象令四名魔法少女冷汗直冒。當下她們不再遲疑,舉起手機正欲變身應戰——

  咿呀——!!!

  如碎玻璃般尖銳刺耳的鳴叫聲,宛如閃電破空而來。那震耳欲聾的噪音彷彿化為了一柄巨錘,狠狠地一擊敲碎了魔法少女們腦裡的理智。她們眉頭緊皺,苦苦按著腦袋抵抗,然而最後還是不敵這擾人的噪音攻擊,相繼倒下。

  怠惰、疲倦、無力、絕望……刺耳的獸鳴聲中,無數負面情緒雜沓而來,如浪濤一樣連連衝擊著她們意識中的最後防線。半空中,蝙蝠妖魔大力拍打著肉翅,血盆巨口早已大大張開,連同豎起的喇叭尾巴,一同指向下方的四名可憐女孩,持續用沸天震地的高頻吼聲轟炸著四人的神經。慌亂之間,四名魔法少女甚至彷彿看到了妖魔肚上的那張人臉正蠢蠢欲動,本來緊鎖的眼簾正欲張開——

  但就在此時,一道鮮粉紅色的巨大火球卻已猛然轟在了蝙蝠妖魔的肚皮上,發出砰然一聲巨響!

  咿——啊啊嗚……

  蝙蝠妖魔本來高亢的尖吼聲化為了淒厲的絕叫,它的雙翼倏然停止了拍動,失去重心的一下倒栽在地上。

  四名魔法少女頭昏腦脹,隱隱若若的,只看見一個如櫻花般粉紅色的身影,橫抱著昏迷不醒的胖子,丟下了因過度催谷而發燙的飛天掃帚,擋在了她們的面前。

  櫻紅色的短裙、櫻紅色的披風、櫻紅色的手套、櫻紅色的短高跟鞋、櫻紅色的大蝴蝶結髮飾。甚至連頭髮和雙瞳,也被染成了最純粹最統一的櫻紅色……

  是她。

  堅毅不屈的櫻紅色,魔法射手。

  ——是洪君兒!

  宛如最後關頭出場的英雄一樣,變身成魔法少女的洪君兒將不省人事的阿豬放在了地上,死死護在了自己的同件身前。同樣被染成了櫻紅色的馬尾在寒風中烈烈舞動,洪君兒傲然而立,清朗的聲音響徹了眾人的耳畔。

  「就讓我結束這一切吧。」

  「櫻焰……」

  洪君兒抬手,一顆如保齡球大小的赤紅火球已在她手上悄然生成。

  「散!」

  洪君兒向天一拋,手中的紅色火球已被迸射到半空中。鮮紅的火球在濃濃白霧中不斷翻滾、漲大,直到最後竟如同煙火一樣轟然炸裂,點點火星如暴雨一樣四散開來。早已負傷的蝙蝠妖魔才剛掙扎起身,無數櫻紅色的小火球已顆顆而至,在它的肉翅上轟出一個個豆大的血孔。

  然而,攻勢還遠遠尚未結束。

  「櫻焰……」

  「綻!」

  洪君兒彷彿夾雜著陣陣怒火的聲音轉瞬傳來,如一輛汽車般巨大的櫻紅色火球戛然而至,準確無誤地轟在了妖魔的胸前,然後如同盛開的紅玫瑰一樣,炸裂——繼而盛放!翻騰而起的火舌繾綣舞動,華美堪比一片片瑰麗奪目的薔薇花瓣。白霧之中,一時間竟有陣濃濃的焦肉香味擴散開來。

  「要結束了。」

  「魔力.奧義解放。」

  洪君兒的聲音清麗而悠遠,彷彿高高在上的神女,正理所當然地宣判著一隻低等生靈的生命終結一樣。

  「櫻焰……」

  洪君兒左手一抖,一柄艷紅色的巨弓已憑空出現在手中;同時她右手一抖,一個如地球儀大小的熾紅火球亦已她的指尖上款款跳動。洪君兒口中唸唸有辭,身上的魔力愈來愈高漲,同時,指上的火球亦愈燒愈烈:從最初的赤紅變成橘黃、金黃……乃至到最後的熾白。

  「凋——零——殆——盡!!」

  洪君兒右手輕舞,那團熾白的火球亦乖巧的隨她指尖的軌跡舞動。原本滾圓的火球被拉得尖長,直到洪君兒的右手撫上了弓箭的弦線上,那熾白的烈焰早已幻化成了弓上的一根焰箭。這個時候洪君兒的右手輕輕向後一拉——

  拉弓;滿弦。

  箭在弦上;引弓待發。

  ——儘管連同我這些天以來的所有罪孽、傷痛……全數燃燒殆盡吧——!

  五指一鬆。

  熾烈無比的焰箭已化成了極光——

  疾電一閃,蝙蝠妖魔那僅餘殘破不堪的身軀已被淹沒在熾白的滾滾火焰洪流中,最後的血肉一點一滴被星火點燃,焚成灰燼;點點飛灰隨風而散,再不在世上留下半點痕跡。

  當白霧徐徐散去,就只遺下四名魔法少女瞠目結舌,彷彿見鬼一樣呆望著洪君兒那複雜的背影。

  這孩子今天到底是吃錯了甚麼火藥,竟然變得如此火爆……甚至還以一己之力就放倒了一隻妖魔?!

  只是,全然沒人留意到,她臉上多了一道隱若的淚痕。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些女孩子才回過神來,她們上前攙扶起倒地不起的阿豬。雖然阿豬仍然昏迷不醒,但至少還有呼吸,算是勉強保住性命了。至此,魔法少女們這才終於鬆一口氣:「還好君兒及時接住了阿豬……亦還好,也許是因為他的慾望本來就不強,所以即使是自然孵化也能奇蹟地活下來了……」

  當她們正要開始善後工作時,回過頭來,卻發現剛剛才風頭盡出的洪君兒,竟然早已消失不見……

  秋風砭骨。

  夜已深,濃烈的夜色在繁華的城市灑下了如紗般的層層陰影。陰風拂過,林蔭間的草木互相拍打,發出如同老人嘆息般的沙沙磨擦聲,使本來心情早已不佳的洪君兒倍感心煩。

  戰鬥過後,洪君兒一心一意只想盡快離開這處讓她丟失了處子之身的傷心地。為此,她甚至不惜與同伴們不辭而別。在「昂瑰豪庭」的屋苑走廊上,洪君兒正低著頭急步而走,滿是慌忙的神色。

  冷不防的,砰然一聲巨響。洪君兒只覺肩上一痛,似乎是撞到了甚麼人。抬頭一看,卻只見一張熟悉而討厭的白皙臉孔正低頭望著自己。

  「找到你了,可惡的小淫娃!你竟敢跑……」爵士正欲開口,然而短短的一番話還沒有說完就已被洪君兒冷冷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滾。」

  洪君兒的聲音很輕,可是爵士卻感受到了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只覺眼前的這個女生非常的陌生。

  在這短暫遲疑的瞬間,流光掠過。半秒過後,鮮粉紅色的魔法之衣已經披在了洪君兒的身上。

  爵士看進了洪君兒的眼中,那雙俏麗的瞳中,一時間似是載滿了無數熾熱翻滾的溶巖。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山般沉重濃厚的殺氣和魔力波動不住從她身上傾瀉而出,她一臉肅殺的一抖手,掄起悄然出現的紅色弓,拉滿弦,轉瞬之間一根火紅的箭矢已在弓上遽然生成。

  「確實,既然你不是宿主的話,那我就沒必要去討好你了……」爵士聽見了洪君兒口中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語,毛骨悚然。

  變身成魔法少女的洪君兒雙眼木然,手中的弓箭準確無誤地瞄準著眼前的大賤男。她知道,只要她現在輕輕一放手,自己長達半星期的惡夢就能迎向終結了……也許,在此之後她就可以裝作這星期甚麼都沒發生過;也許,如此一來她就能忘記這可怕的惡夢了……

  繃緊。

  洪君兒只知道,此時自己的胸中有股邪火在紅紅燃燒著。今夜失貞的事實已經將她推至了崩潰的邊緣。雖然明知即使殺掉眼前的傢伙無法令自己回復純潔,然而胸中那份羞恥心仍然在不停的跳動,哪怕明知只是出於發洩,難得自己擁有強大的魔法力量,她心中還是覺得唯有將這個仇人碎屍萬段才能一解胸中的鬱悶。

  繃緊。

  是的,有了魔法力量,她就可以痛快地對那些傷害過自己的壞人復仇了……

  然而……

  然而為甚麼自己心中仍有一份不痛快的感覺……?

  倏然,無數片段在她眼前如流水般一一掠過。

  她無法忘記……

  她無法忘記,那天欣喜地般精靈手中接過魔力,自己能變身成魔法少女的那一個晚上。

  她無法忘記,那刻戰戰兢兢地按動手機,自己披上戰衣與妖魔初戰的那一個瞬間。

  她無法忘記,那溫熱的,自己在戰勝第一隻妖魔後流滿自己身上的血與淚。

  她無法忘記,那一天,那個女孩,在自己眼前化蝶逝去的畫面……

  她全都無法忘記……

  因為成為魔法少女可是她自孩堤以來的夢想啊!!魔法力量本應就是正義的力量。如果用這份力量去復仇、去殺人,今晚過後自己還能挺著胸膛,堂堂正正的笑著去變身成自己夢想中的魔法少女嗎?

  她無法放下的,可是魔法帶給她的那份驕傲、那份喜悅和光榮啊!

  繃緊。

  終於,無數淚水自眼眶缺堤而出。

  重重地怒哼一聲,洪君兒卻猛然放下了弓箭,解除了變身。她怒氣沖沖地甩著馬尾,擦著爵士的肩而過,快步離開。

  只餘下爵士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汗濕重衣。

 【待續】

辛苦哂,隔一日出4 part ,好耐冇咁祈待追 post.

被人中出,我喜歡💕

mark

【10】.『因果』

  夜,夜涼如水。陰冷得彷彿要將人吞噬掉的一個黑夜。

  街燈斜照,一個身穿白衫黑裙校服的馬尾少女背著書包,抬著滿手沉重的課本,似是才剛下課一樣匆匆忙忙的正要趕回家裡去。

  一年前的,某個晚上。

  ——最初少女之所以會得到魔法的變身力量,純粹只是出於一次偶然的契機。

  就是那個晚上,一隻巨大的鍬型甲蟲突兀的出現,擋在了少女回家的路途上。

  ——一隻巨大的,幾乎高達四米,全身閃著刺眼亮綠,長著蛇眼睛,滿嘴都是尖銳獸牙的巨大鍬型甲蟲,擋在了少女的面前。那就猶如一隻從九冥深處爬出的魔物,那是足以成為任何人噩夢根源的醜陋怪物!

  少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連張大嘴巴,大聲求救或是高聲尖叫以發洩恐懼的時間都沒有;那隻甲蟲怪物已經先一步的朝她打開了那個滿口利齒的血盆大嘴——少女當然明白,眼前的這張大嘴對她來說無異於通往地獄的入口。

  然而就在這時,被嚇得連身體都無法動彈的少女卻赫然聽見了一道稚嫩、天真的孩童聲音。

  「你渴望力量,你願意成為魔法少女嗎?」

  願甚麼意。當下的處境,根本再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吧?

  ……於是,少女就變成了魔法少女。

  當然,即使不是在這麼緊急的時機下問她,即使是在任何情況、任何時間下問她,她都必定只會說一聲願意。那是因為,能成為魔法少女可是她自小以來的最大夢想。

  此後,得到了魔法力量的少女義無反顧的展開了與妖魔的漫長戰鬥。在這幾乎已滿一年的漫長歲月裡,少女已經遇上過太多足以教她重新定義「恐懼」二字的可怕怪物;同時,她亦見識過更多因這些怪物引起的人間悲劇。

  她見過本來平實純良的好上司因被妖魔寄生而變得暴戾兇殘,因而姦殺了他的美女下屬;她見過本來安守本份的好商人因妖魔而變得貪得無厭,為爭奪遺產不惜佈風水騙局、亂作情夫;見過文質彬彬,作育杏壇的好老師因妖魔而變得不知廉恥,侵犯自己的女學生;甚至見過本來盡忠職守的好警察因妖魔而變得奸險狡詐,為權為利甚至設局誘殺自己的同袍……

  她才漸漸的發現,這個所謂的魔法少女的世界,並非如同電視動畫片上常演的那樣是個美好的童話。但是,她從來沒有氣餒。好不容易她才能得到這一生難求的魔法力量,她誓要以此實踐自己心中的夢想與正義!

  終於,直到終於有這麼的一天,她鼓起了勇氣,向那隻賦予她魔法力量的精靈提問:「那些我們一直與之為戰的怪物,到底是甚麼東西?」

  『那些我們一直與之為戰的怪物,到底是甚麼東西?』

  這個晚上,爵士也收到了洪君兒這麼一則語音短訊。

 ✽ ✽ ✽

  十月九日,星期四,深夜時份。

  爵士獨自瑟縮在被窩裡,冷汗直流,顫抖著呆然凝視自己收到了洪君兒短訊的手機。

  要不是有奇蹟發生的話,爵士甚至以為自己剛剛已經死了一遍……剛才的一瞬間,恐怕洪君兒真的是下定了決心要反抗,她是懷著滿滿的殺意朝自己引弓相向的吧?在壓倒性的魔法力量和死亡陰霾的濃罩下,爵士這才發現先前自己所謂的「把柄」是有多兒戲。

  雖然好不容易才撿回一命,但爵士也深深明白洪君兒剛才的舉動,正是她表明自己已經不再怕爵士的表現。是的,他的計劃全數泡湯了,而他和洪君兒兩人,大概徹底絕交也是最好的下場了吧……

  既然如此,事到如今她還為甚麼要給自己發這些莫名奇怪的短訊?!

  『我們一直所對抗的,是一種名為慾望妖魔的怪物。它們從人的心底深處誕生……不,應該說是從人心底深處的慾望誕生。』

  洪君兒的語音短訊繼續徐徐傳來。爵士沒有訝異於洪君兒為何會知道他的電話號碼,那大概是他跟洪君兒都有被加到同一個班級群組中,洪君兒大概是從那裡找到自己的號碼吧——不過,雖然他自己從未有在那個群組上發過一次言就是了。倒是,錄音中洪君兒的聲音有點沙啞,沒有了平時應有的活潑甜美;就似是她其後又自己大哭了一場,使得聲音總是哽咽著聽起來楚楚可憐的。

  『此前我之所以會三番四次的服從於你,並非因為我怕你手上的『把柄』,而只是因為……愚蠢的我,竟然誤將你以為是被慾望妖魔寄生的宿主………』

  爵士骨碌一聲嚥了嚥口水。如果是在今晚之前聽到洪君兒說不怕他的黑材料要脅,他大概只會笑到肚子發痛,完全不會放到心上去。只是……他可是才剛被變身後的洪君兒掄弓威脅過,憶起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壓感……一瞬間,他又想起了最初目睹五名魔法少女擊殺蜘蛛妖魔的盛況,她們五名魔法少女個個也是戰鬥力驚人,就算是當初爵士殺洪君兒一個措手不及搶了她的變身電話令她吃虧,在那次之後她亦大可以找同伴幫忙,合五人之力殺上爵士家,先將黑材料銷毀得一乾二淨,再靠武力將他綁起來毒打一頓恐怕也不是甚麼難事。現在想來,當初以為可以靠這小小的黑材料就能將五名魔法少女玩弄於股掌間,確實是自己太魯莽了。

  只是,洪君兒這段錄音的後半段又是甚麼意思?誤將他……當成宿主?

  『你知道被慾望妖魔寄生的人會有甚麼下場嗎?啊對了,公園姦殺案那晚你也在場的啊,你還記得那天看到甚麼了嗎?』

  聽著洪君兒的錄音,爵士只覺腦袋也有點隱隱發痛;只因洪君兒的話題跳躍得太快了,害他都有點抓不住箇中的邏輯關係了……這傢伙,到底想要說些甚麼?!

  『這就得,先從育望公園姦殺案的真相開始說起……』

  一如警方調查以及坊間所知的,案情的始末就是性格溫文敦厚,有穩定家室的好上司毛辜仁姦殺了新入職的美女下屬,畢幸美。然而世間所不知的是,兇手的動機,以及其下落——

  當晚亦有幸在場的爵士當然知道毛辜仁的下落:就在他姦污完畢幸美的遺體,射精的一刻,爵士就目睹他全體爆體而亡,從中跑出一隻奇怪的巨大蜘蛛怪物,這才有了之後的種種故事……

  『外世間所不能解釋的一切答案,其實就在「慾望妖魔」身上。』

  「是慾望妖魔讓毛辜仁姦殺了畢幸美,也是慾望妖魔殺死了毛辜仁!」

  爵士暗自發想著,竟然得出了跟洪君兒最新一段錄音裡說出的同一樣的結論。

  『毛辜仁本人確實沒有犯罪的動機,只是慾望妖魔賦予了他。』

  『所謂的慾望妖魔,最初會以「慾望種子」的形態寄生在被選中的宿主上。雖然我們也還不知道它們是以怎麼樣的準則選擇宿主……但我們確實知道,這些「慾望種子」是源於某個異次元空間裡的一棵「母親之樹」,幾乎每隔五至六天就會出現一顆,它們會最大限度地引發出宿主心中潛藏著的慾望根源,催化其慾望,並以此為食,在那短短的幾天之內,妖魔就會長成,其後便會破體而出;而在這期間,更有很大的機會會造成宿主的死亡……』

  在早前的這宗奇案裡,最初毛辜仁也只是覺得有幾分姿色的畢幸美長得頗養眼,並很羨慕她很快就與公司的同事打成一片的親和力而已。然而在某天,慾望種子卻寄宿在了毛辜仁身上。從那天起,毛辜仁眼裡的欣賞就扭曲成了愛慕、成了色慾;而原來的羨慕,亦化為了妒忌,他開始不滿為甚麼這個新入職沒多久的小女孩竟然比自己苦心經歷多年的上司形象還有深得同事的愛戴……到最後,這份愛恨交纏的感情化為了赤裸裸的殺意——

  過剩的愛、洶湧的恨,交織成了毛辜仁內心最大的慾望。終於到了那天,他尾隨下班回家的畢幸美,對她展開了後來世人所共知的姦殺……而就在毛辜仁心中的慾望得到了滿足之時,成長完畢的妖魔亦終於破體而出,倒頭來他這可憐的宿主也只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只可惜當五名魔法少女趕到之時,一切已成定局,再也無力回天。她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在收拾好現場後留下一人負責報警,算是向公眾、向兩名犧牲者的家屬有個交待……

  這麼說來,爵士當初的情況……當初看在洪君兒眼中,不也是雷同得可怕嗎?

  【待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