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玩伴 - 雪莉
我是透過報紙上的一則廣告認識了雪莉。廣告內容大致是﹕“迷人金發女郎尋找女性玩伴。男友旁觀。〞嘿﹐我的男朋友也想旁觀。
記得頭一回應徵女性玩伴廣告﹐我還是單身﹐結果運氣不佳。我寫了封短函﹐附上我的姓名和電話號碼﹐以及一張照片。照片是那種黑白快照﹐我穿著黑衣﹐面帶微笑。我給它繪上彩色﹐使它看起來像是藝術照。結果石沉大海。也許她臨陣退卻了。也許她認為我乏味無趣。我又試過另一則廣告﹐結果在一間運動酒吧跟那個玩壘球的姐兒碰面。我早就知道事情不會有結果。我討厭運動。再說﹐她的皮膚糟透了。
與格雷約會之後﹐我決定再試試看。格雷是頭一個跟我一起看色情電影的男人﹐而我們租來的錄影帶都是“女同性戀〞。他是個全女性色情片的行家﹐從不挑選有男人演出的錄影帶﹐我倒不介意。女人讓我性慾衝動﹐何況﹐誰喜歡看一堆只有大鳥別無可看之物的男人﹖有個晚上﹐看了一支讓人冒汗的錄影帶之後﹐他說﹕“我倒想看看你跟另一個女人做這碼事﹝ㄑ
有些女人或許會把這種綺想詮釋為男性自私自大的產物﹐是男人看多了女同性戀色情片的結果。但是我倒覺得這是典型的﹐絕對的情慾主義。我知道看兩個女人搞來搞去﹐鐵定是男性的頭號幻想﹐不過我也喜歡此道。在格雷想出這妙點子之前﹐我曾跟一個女人睡過﹐而實際情形壓根兒不像色情錄影帶上演的那麼費力氣。她的皮膚柔細得令我驚異﹐真像絲綢。我們一邊做那碼事﹐我一邊心想﹕“女人真柔軟。她是不是也覺得我這麼柔軟﹖〞我沉溺在她柔軟的水浪中。我喜歡它的乳頭在我嘴裡的滋味﹐她的私處的氣味。它的身體既奇特卻又熟悉。而且我喜歡花腦筋思索如何掌握她的身體﹐如何使它亢奮﹐如何使她達到高潮﹐即使要花好幾個小時讓我自己滿足地無所謂。格雷的感興趣對我而言是盞放行的綠燈﹔他鼓勵我的飲想。因此﹐我非但沒有指責男友想法變態﹐反而決定付諸實行。
要找一個肯跟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回家的女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何況這男朋友長得有時侯像杰夫 大布倫﹐有時候又像只精神錯亂的兔子| |全看從什麼角度去看。這種事並不像電影上演的﹐只要略一示意﹐人人都祇想搞。格雷和我常在酒吧裡談這碼事﹐“她很可愛﹐〞“她怎麼樣P〞但僅此而已﹐並沒有進一步行動。我等待得心煩氣躁﹐期待對方磨蹭我的大腿﹐我任她吻壞我的脣膏﹐而格雷一聲不吭付了車資領我們進入他的公寓那一刻。
其實格雷和我都很緊張﹐兩人都沒勇氣行動。
於是我寫了一封信。我在一塊顯然以性為目標的廣告欄中挑選了一則廣告。這一回我附上了詳盡的資料﹐但沒寄照片。我討厭把自己的好照片寄出去又收不回來。過了幾夭﹐雪莉來電話。她的嗓音像那種抽菸的強悍女子﹐但非常性感﹐而且她談話就事論事。她很年輕﹐才二十出頭﹐跟我一樣﹐她還詳述了她自己的體型﹑身高﹑體重﹑胸罩尺寸﹐而且句句強調非常迷人﹐並且讓我明白搞“她的老頭〞是不可能的事 ﹐她也不會碰我的男人。我們約好在我偏愛的那家藝術酒吧“新法式咖啡館〞碰面。“妹會認出我﹐因為我會穿一件黑色連身褲裝﹐〞她說。連身褲裝。我的心略往下沉。要買到黑色連身褲裝﹐只有在陸軍剩餘物資處﹐或是好萊塢的“佛瑞德利克〞才買得到。我猜想它的容貌大概像“竊笑〞雜誌上的舞婊﹕噴了發膠的大波浪頭﹐深深的乳溝塞在一件低胸鬆緊連身衣內。
我也穿了一身黑--黑色皮夾克﹐深色毛衣﹑牛仔褲。當時我的頭髮好像也染成黑色﹐趕時髦地未加梳理﹐沾著一滴滴發雕。格雷仍然穿著平常穿的法蘭絨方格子襯衫﹐裡面是件時髦T恤﹐上頭印的字樣好像是“你的賓只能玩狗嗎﹖〞他的一頭深色長髮也噴上了發雕。他臉上掛著“無法相信你其這麼做了〞的表情。我叫了一杯“隆河美醇〞﹐他喝的是威士忌。當時是冬天﹐傍晚時分﹐天色仍亮著。我通常都儘量在大陽下山之前起床。
雪莉一走進咖啡館﹐我立刻認出她。深乳溝等等的﹐正如我想像的模樣。而且﹐她有一種工人階級的迷人韻味。她性感的打扮一如預期﹐但七用心。她搽了深色眼影和鮮粉色脣膏。我看見店裡的客人扭頭注視﹐倒不是她有那麼美麗﹐而是因為沒有人會打扮成那樣走進“新法式咖啡館〞。她坐下之後﹐我想伸手摸摸她扑了粉的柔軟肌膚。不過﹐她的男人則是個討厭傢伙﹐頭髮剪得難看﹐水桶肚﹑還蓄著短髭。姑且稱他為約翰吧。我非常慶幸反對交換男伴的約定。
跟電話中一樣﹐雪莉開門見山談起正事。基本土﹑﹐她說她和約翰登過許多廣告﹐但始終在找尋新的刺激。她希望我們四人找個晚上一起出去吃晚飯﹐“彼此認識認識﹐〞然後回他們的住處辦事。格雷提議帶一卷他的“女性〞錄影帶。“但是他不能碰我﹐你也不能碰他。〞她重申約定。謝天謝地。
她細述了非常明確的衣著規定﹕“我要你穿一件緊身而且低胸的上衣﹐迷你裙﹐開高叉﹐細跟長靴。當然﹐還有長襪和吊襪帶。〞嗯﹐行。我沒有這些配件﹐只有迷你裙﹐可是我不願告訴她。雪莉要我打扮成婊子模樣之際﹐兩個男人在一邊聊天打屁﹐好像在聊啤酒。
我們安排好下個星期天碰面。
第二天晚上﹐我接到雪莉的電話﹐問我是否願意去他們住處坐坐﹐彼此認識一下﹐她這麼說。我說行﹐可是格雷去上班了﹐所以如果地想要我做什麼﹐我是不會做的。他們開車來接我﹐一起到明尼亞波利市郊區他們的住處。在車上﹐我注意到雪莉穿的是褲襪﹕不是那種棉質緊身褲襪﹐也不是彩色絲襪﹐而是那種深褐色的古板褲襪。老古董。我為自己暗自挑剔她的褲襪感到過意不去﹐可是那件褲襪實在很落伍。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能“認識〞一個穿深褐色褲襪的人。
他們的房子很小﹐客廳是鑲木的﹐鋪著檸檬綠色粗毛地毯。我坐在廚房餐桌前﹐椅子是鑄鐵靠背﹑印花軟襯塑膠皮座墊。約翰遞給我一杯“施利茲〞。他問我是做哪一行的。“我在念電影學院﹐〞我說。他好像是在工廠工作。之後雪莉要給我看看她收到的其他廣告回函﹝
她帶我走進臥室﹐扔了一個大型硬紙盒在狀上。她一一把來函女子的照片和信件拿給我看。我從沒想到要寄一張自己的裸體照片﹐更別說是張著雙腿﹐寶貝裡塞著一個玩具了。我大為吃驚﹐真的吃驚﹐想不到有人真會把這種要命的東西透過郵遞寄給一個只有信箱號碼的陌生人。難怪頭一回我運氣不佳。信件內容七一樣詳盡﹐強調她們多喜歡吃寶貝﹐多不願意玩後庭花﹐以及﹐當然﹐她們全身無病﹐而且非常迷人。這個嘛﹐誰叉會承認自已難看的一面哩﹐是吧﹖
我們一一瀏覽那些應徵函之際﹐雪莉開始磨蹭我的小腿。她的裙子撩到大腿上﹐我才看出她並不是穿著褲襪﹐而是肉色的尼龍絲襪﹐配上一條強化吊襪帶。我說不出這比褲 是好還是壞。她看見我在看她的腿﹐便湊過來吻我。她的嘴柔軟﹐而且我喜歡她親吻的方式。按著﹐突如其來﹐肥胖的約翰出現在房門口﹐手放在他的下體上。我說﹐我得走了。她提醒我下回見面時約定的裝末。我坦承沒有及大腿的長靴﹐於是她逼我試了好些雙她的長靴。我希望有黑色的﹐可是唯一合腳的那雙卻是難看的灰褐色﹐粗跟還裂了。穿這種顏色的長靴實在難以覺得性感﹐不過我提醒自己對新的經驗要思想開明。
過了幾天﹐我又接到雪莉的電話。她要帶我去採購內衣。我腦中立刻閃現“閣樓〞雜誌上刊登過的那種來函﹐說是兩個純其女孩在胸罩專櫃的試衣間內﹐遭到發情的大售貨員引誘﹝
可是我的確需要絲襪和吊襪帶這些配件﹐於是便同意跟她一起去逛街。
我倆最後來到一家郊區購物中心﹐但是雪莉或是售貨員似乎都無意侵犯我。事實上﹐雪莉對整件事倒好像頗不在乎。我赤裸的乳房促胸罩內滑出來的時候﹐她甚至沒有睜大眼睛。她坐在試衣間外面的一張小凳子上﹐淡漠地指出她喜愛的款式。我挑了一組白色蕾絲質料的內衣。“記住﹐〞她說﹕“一定要先穿上襪子和吊襪帶﹐而後再穿小褲。這樣一來你可以只脫掉小褲﹐而不必脫掉所有衣物。〞返家途中﹐她告訴我﹐她偶爾充當脫衣舞婊﹐在脫衣舞夜總會或是王老五派對上表演﹐她還談了些私人廣告方面的經驗。“不過﹐你知道﹐〞她說﹕“其實我祇想找個朋友。一個可以一起出去玩玩﹐打保齡球之類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