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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媽媽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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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早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過百葉窗的時候,我就在床上被人叫醒了。
  “胡安先生,胡安先生!”
  是一個義大利分部的下級幹部。
  “哦,好的。我知道了。”我從他的手上接過電話。
  “胡安,在義大利出了什麽事嗎?”是“虎眼”的聲音。他沙啞的聲音當中似乎還摻雜著螺旋槳的轟鳴,似乎是在直升飛機上用衛星電話打來的。這傢夥,還真是不怕死。
  “聽著,如果你和那些他媽的當官的不和,就他媽的回來吧。是白淨臉兒告訴我的,你似乎很不開心啊。”
  他說的白淨臉兒指的是詹姆斯。詹姆斯現在還不能下床,他是如何通知的虎眼,我真是搞不清楚。虎眼顯然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他在電話裏說的是一半的西班牙語一半印第安的土著語。
  “我知道了。”
  “好的,你這狗婊子養的小雜種,好好幹吧。”他哈哈大笑的掛上了電話。
  再過幾個小時,我也許就會正式成爲S.E.M.S內務部的通緝犯了。也許他們會設立特別的追捕小組來追殺我。是的,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我突然産生了一絲厭倦,對我的生活、我的一切。
  但是我又想起了媽媽。
  本來疲憊的神經振奮了起來。是的,我早就死了。在三年前的那個夜晚。現在的我,只不過是行走在地面上的一具屍體而已,只爲了我報仇的願望,現在這張名單上,除了我自己還多了刀子手。
  “你怎麽能肯定是他本人發出的消息?”凱文有些疑問的道,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也停下了手裏的事情,一起看著血手。
  “以你們的智商是很難理解的。”血手有些困倦的打著哈欠說道,“按我說的去做,每個人都在應該在的位置上。”
  血手的眼神變得鋒利了,“老實說,我不希望和S.E.M.S發生正面的衝突。但是事情正在朝我無法預知的方向發展。媽的!”血手第一次流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幹活吧,孩子們。”
  “胡安……”鐵人看了看我,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他剛剛告訴我因爲有任務,所以不能去機場送我了。他的眼睛裏滿是焦慮和緊張,他不能確定我是否領會了他的意思,我笑了笑,點點頭。
  “走吧!”莉莉戴上墨鏡,鑽進了寬敞的越野汽車。我點點頭,正要轉身,忽然有人在後面叫住我。
  “胡安,你無論如何,要活著。”
  我回過頭,是瘦了不少的詹姆斯,他蒼白著臉,手上還拄著兩隻拐杖,在一個女護士的攙扶下,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堅定的對我說:“我們會重逢的。”
  “是的。”我咧嘴笑了笑,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汽車,挨著莉莉坐下。車上還有三個人,都是義大利分部的低級幹部。
  車子發動了,我忽然問莉莉說:“你穿防彈衣了嗎?”
  “沒有,怎麽了?”莉莉問道:“你覺得這段路上還會發生什麽嗎?”
  “不,我只是不想發生意外。讓他們都穿上吧。”我朝坐在前面的低級幹部呶了呶嘴,“還有你。”
  “我不需要那些。如果你擔心,你就自己穿吧。”莉莉搖搖頭,轉身朝身後的人說了幾句,那個人從車後的一個箱子裏拿了一件防彈衣給我,我看了看,箱子裏還有兩支輕型的衝鋒槍。
  “胡安,”莉莉忽然用中文對我說,“有些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再不說也許沒有機會了。你還記得三年前,不,你一定記得,那時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是的。”我看著她。“謝謝你在車上對我的照顧,感謝你幫我包紮傷口,後來,在船上,你來看過我吧。雖然那時我因爲傷口感染而發燒,人一直昏迷不醒,但是我能感覺得到?”
  “你在說什麽呀?什麽包紮?船?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就是爲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才一直在S.E.M.S裏幹下去的嗎?”莉莉皺了皺眉頭,“我當時人在海外。”
  不是莉莉嗎?那是誰?我笑了笑。
  “好了,可能我記錯了。”
  “胡安,等事情都結束了,你會,嗯,我是說你和索非亞。”
  “莉莉!”我語氣嚴肅的道,用的不再是已經親切的中文,“在這種時候,你跟我談這個是什麽意思。作爲高等幹部,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立場。”
  莉莉有些失望,她轉開了頭。

***    ***    ***    ***
  “準備好了嗎?”
  雷歐娜坐在陽臺的一張白色靠背椅上,手上握著她的扇子。她穿著一件無袖的運動衫,外套放在她面前的咖啡桌上,下邊是綠色的軍用工裝褲和高筒的野戰靴。
  鐵人默不做聲的慢慢組裝著狙擊步槍,時不時擡手看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
  “這個距離對你來說不是問題,不是嗎?”
  “他是我的同夥。”鐵人陰沈著臉說了一句,舔了舔發澀的嘴唇,“你們這些上級幹部是不能理解我們在同一戰壕裏的感覺的。”
  “呵呵,”雷歐娜刷的一下打開了扇子,扇子的扇面是白色的,上面寫著兩個漢字“無常”。但是鐵人不懂中文。
  “愷撒早就知道你的這些想法了,所以讓我來。你是否有意見呢?”雷歐娜笑得很嫵媚,她就像是一個思念情人的女人一樣用塗了紫色指甲油的手指撫摸著手中的扇子。鐵人的背上一陣發麻。
  就在這時,放在咖啡桌上的移動電話響了。兩人同時望去。
  “喂。”雷歐娜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說的是口音很重的英語:“我們失去了他的蹤跡,他不在登機口。可是他剛才確實是在候機室。請求指示。”
  “沒什麽,你們呆在你們的位置,也許他只是在洗手間……”
  “洗手間裏沒有人。女士的洗手間裏也是。這家……胡安先生也許有危險。而莉莉小姐也不在,請求指示。”
  “呆在你們應該在的地方。他很好。”雷歐娜微笑地掛上了電話。
  “現在,到你了。神槍手。”雷歐娜望著鐵人。
  鐵人點點頭。他心裏知道他要傳達的訊息已經被收到了,可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他把狙擊步槍提到準備好的地點。從這裏,能夠看到整個的機場出入口。
  “胡安一定都安排好了吧。上帝啊,請保佑我們吧。”鐵人端起狙擊步槍,手不禁有點顫抖,冷汗順著臉龐滑落。
  雷歐娜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用望遠鏡搜尋著。
  五分鐘之後,胡安的身影出現在了出口附近的,他化了妝,戴上了帽子和墨鏡,臉上還有一嘴的假鬍子,衣服裏塞了什麽東西,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人,手上提著一個手提箱。雖然駝著背,可是雷歐娜還是一下子就發現了他。
  “這裏人太多了,還是再等一下吧。”鐵人的話語顫抖的問道。
  “不,由我自己來。”雷歐娜冷靜的說道,“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讓你來狙殺自己的好兄弟確實有點過分,那麽,我來幫你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鐵人大吃一驚,內心的巨震一下流露在了臉上,“你沒有權利更改指示,這是愷撒的命令……”
  雷歐娜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答錄機,輕輕一摁,愷撒的聲音被播放了出來:“鐵人,現在由雷歐娜來負責狙擊,你負責觀察。這是最後命令。這次的行動由雷歐娜作爲現場指揮。這是我本人的意思。”
  “閃開吧。”雷歐娜眼波流轉。“或許,你想放走他?讓內務部的人來請你喝咖啡?那些傢夥和我們行動部的人可是從來都不和的。想想你在裏面能呆上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一天。然後裝在屍袋裏出來……”
  雷歐娜從鐵人的手裏接過了狙擊步槍。鐵人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雷歐娜忽然又補上一句:“他說過:這裏不止你一個神槍手。這倒不錯。”
  不行。
  這可不行。
  鐵人退到了一邊,他的腦子裏像是正經受這劇烈的轟炸:不能讓胡安死在這裏,他要去實現他的理想,我已經失去了刀子手,不能再失去胡安。
  鐵人的手沈到了腰際。在那裏,手槍的皮套並沒扣上。去他媽的內務部吧。
  “順便說一句。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在我的身後搞小動作,如果你有把握能拖住時間,那麽你就試試吧。”雷歐娜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你用的是步槍子彈吧。爲什麽不用鋼頭子彈呢?莫非你知道他沒有穿防彈衣?”
  “他從來不穿。”鐵人的手已經握住了手槍的槍把。

“那麽這會你最好穿了防彈衣。”鐵人感覺到背上被什麽給頂住了,然後是一隻手從他的槍套裏拔出了手槍。“對不起。我是奉命行事。雖然你的級別比我高,但是這是雷歐娜小姐的命令。”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顯然只是一個下級幹部。
  完了。
  胡安,我能做的只有這麽多了。我會給你報仇的。鐵人在心裏默念著,哪怕有生之年都在內務部的追殺下逃跑。
  雷歐娜臉上的線條慢慢繃緊,她的手指扣動了扳機。帶消焰口的狙擊步槍只是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雷歐娜把槍身轉動了一下,又開了兩槍。
  這是怎麽回事?鐵人吃了一驚。這樣的話根本不可能打中的。這樣的距離,哪怕是稍稍移動,著彈點的偏差就會大於五米,那麽別說是胡安,就是個稍稍受過准軍事訓練的人都能躲過去的。
  “這是誰提供的槍?”雷歐娜平靜的放下槍。鐵人背後的壓力也消失了,他的手槍被插回了槍套。
  “嗯?是義大利分部提供的。”
  “這只步槍被調過,根本是不可能打中的。他跑了,但是下次就沒有這麽好運了。”雷歐娜頭也不回的離開。走過鐵人身邊的時候,她又說了一句:“這種距離,即使是你,也沒有把握能擊中他,是嗎?”
  “是,是的。”鐵人聽說胡安沒有被殺死,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只是機械的答道:“對於象我這樣的狙擊手,這樣的距離也是運氣活。”
  “哼。”
  這支槍是我親自調試的。昨天晚上,我用它進行了100米,200米,500米,和1000米的試射。這是義大利分部提供的五支槍裏精准度最高的一支。鐵人在心裏想到。不管怎麽樣,胡安算是逃過去了。
  鐵人過了一會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把槍放到地上,慢慢的分解開。
  瞄準鏡的目鏡被人調過了。因爲沒有螺絲刀,所以用的指甲,螺絲口上沾著一片崩壞的紫色的指甲碎片。
  鐵人想了想,把這片指甲的碎片吹落,細小的碎片掉在地上,很快就找不到了,螺絲口上的指甲油輕輕一擦就什麽也沒有了。
     ***    ***    ***    ***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鐵人並沒有像約好的那樣打在胸口,第一槍打在了我的帽子上,帽子像是被風吹開了一樣飛走了,第二槍打在我的腳邊。我快步跑向一輛加速開向我的白色福特越野小卡車,駕駛室裏坐著麥克和水妖。後面的兩槍簡直是跟著我的腳步,只要稍稍慢一點,我的腳後跟就沒了。鐵人簡直是瘋了,這樣會被識破的。
  福特一個急轉彎,停在了我的面前,隔開了我和鐵人射擊的角度。我拉開車門撲進了後座,車門還沒有關上,麥克就一睬油門,車子沖了出去,在路中間一個急轉彎,開上了鐵人射擊的死角。
  “頭,還好吧?”水妖轉身問我。
  “其他人呢?”
  水妖從懷裏掏出一個步話機,“飛機準時起飛。貨物出發了,手續齊備,我們回公司了。”等了一會,步話機“哢”了一聲。
  “明白。”
  那邊是皮特的聲音。
  終於離開了機場,麥克沿著高速公路一路飛馳,中途在一個加油站我們換了一輛車。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只是在給新車加油的時候,麥克突然冒出一句:“頭,你吃早餐了嗎?”
     ***    ***    ***    ***
  雷歐娜簡單向愷撒彙報了一下。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愷撒並沒有說什麽,他聳聳肩,做了一個手勢,就繼續喝咖啡,看報紙去了。
  走出書房的時候,雷歐娜的心情說不出是沈重還是別的感覺,她努力掩飾著這種感覺,想去喝一杯然後洗個澡放鬆一下,可當她走進廚房的時候,她看見鐵人和詹姆斯正在小聲的談論著什麽。兩人一看見她,就中止了話題,大聲的談論著足球和女人。
  “哼!”雷歐娜輕蔑的哼了一聲,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大口大口喝著,一直到她離開,她沒有正眼看過鐵人和詹姆斯。這些傢夥,指望他們不如自殺算了。
  雷歐娜推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她關上門,忽然感到一股不自在的感覺。
  “誰?”

“是我。”聖徒慢慢的從內室裏走了出來。“我想和你談談。”
  雷歐娜和聖徒在總部的時候並不是同一個部門的。雖然聖徒在歐洲分部的時候是屬於行動組,可是在總部卻是屬於情報分析部門,和一直在行動策劃和第一線指揮的行動組的雷歐娜沒有絲毫的友誼可言,兩人之間只是在對於以胡安爲首的一線中級幹部衝突時,互相維護作爲S級的高傲而已。對雷歐娜來說,聖徒比那些中級幹部更令人討厭。
  “你可以到客廳找我,或是當著愷撒的面。”
  “好了,咱們都是總部來的,也不用繞著圈子說話了。”聖徒摸了摸鼻子,“你放走了胡安,我認爲你是故意的。我希望能聽到解釋。”
  “哦?”雷歐娜的眉毛上挑,她的手上又開始玩起了扇子,“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嗎,那麽你可以繞過愷撒給內務部打報告。”
  “得了,雷歐娜,我們之間就不用說那些沒用的了。”聖徒慢慢的靠近雷歐娜。“我常常在想,象你這麽美麗的女孩,爲什麽會加入到我們當中來。你的冷酷和高傲不過是外表而已,當然,我承認你的實力在行動組裏也是屬一屬二的。你從來不害怕胡安會超過你嗎?”
  “那個衝動的傢夥嗎?我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麽值得誇耀的地方。”雷歐娜撇嘴一笑,“你到底想說些什麽?”
  “我在情報部的同事那裏聽說了一些東西。雷歐娜,你雖然是在泰國加入我們的公司的。而且,你也一直自稱是泰國人,可是我聽說你的出生地是香港。而且,我注意到你似乎能夠聽懂莉莉和龍先生之間的對話。”
  “喔,還有呢?”雷歐娜走到桌子前,桌子的下麵有一把鋒利的匕首,用膠紙固定著。匕首鍍了一層水銀,哪怕就是輕輕的劃傷,也不可小看。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聖徒猙獰的冷笑著,“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瞞過他們的。但我相信愷撒不知道這件事。你想想看,如果內務部的人知道了……”
  “夠了。你想得到些什麽?要我支援你出任下一屆的領導人嗎?”雷歐娜的手已經握住了匕首的刀柄。
  “別衝動。如果我不小心感冒或是失蹤了那麽兩三天。也許內務部就會收到不知道什麽人的匿名信,這些傢夥可是不管不顧的。”聖徒慢慢的走近雷歐娜,他貪婪的從背後聞著雷歐娜的盤起的紅發。“我想我們都能讓對方更快樂一些。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的。”雷歐娜忽然轉過身,她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了嬌豔的笑容,“我也有些寂寞。”
  “雷歐娜,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多麽想得到你嗎?”聖徒一把將雷歐娜緊緊的摟在懷裏,他激動不已的吻著雷歐娜的面龐,手在雷歐娜的腰際摸索著。雷歐娜“咯咯咯”的笑著,像是撒嬌一樣的推開聖徒。
  “讓我們到裏面再說。”雷歐娜敏捷的躲過了聖徒進一步的愛撫。她倒退著進了內室。聖徒迫不及待的跟了進去。
  雷歐娜靈活的踱著步子,兩條光潔的手臂在背後擺弄著,她已經換掉了執行任務時穿著的無袖運動衫和軍裝褲,而是換上了一貫的旗袍。
  旗袍的扣子解開了,慢慢的順著柔順的身體滑落下來。她的身體光潔如玉,像是剝開了殼的荔枝一樣晶瑩,湖藍色的內衣托著乳房,她的乳房並不是很大,但是形狀在內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可愛。兩條大腿筆直,雖說肌肉的線條太明顯了一些,但是翹起的臀部緊繃繃的。身上散發著從未如此濃烈過的女人味。
  聖徒兩眼閃閃發光。他從容不迫,其實是已經有點手忙腳亂的脫掉了衣服。他顯然事先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所以除了襯衫和褲子,裏面什麽都沒有。他的身體乾瘦乾瘦的,身上長著濃密的黑毛,雖說他的國籍是法國,可怎麽看都象是一個阿爾及利亞人。
  雷歐娜沒有解開頭髮,而是扭動著腰,解開了胸罩的帶子,當她的胸罩剛剛解開的時候,一對可愛的乳房跳了出來,雷歐娜的乳房是屬於飽滿得趨於完美的形狀,乳暈不大,乳頭還帶著紅撲撲的顔色,這對乳房顯然是被雷歐娜庫存了很久,還在輕輕跳動著,爲了久違了的愛撫而激動不已。
  當雷歐娜轉過身去慢慢褪下她的內褲的時候,聖徒不禁吃了一驚,令他驚訝不已的,不是雷歐娜翹起的臀部,而是她的背,她結實的背部盤踞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碩大的刺青仿佛都已經深深的陷入到了肉裏,泛著青色的光芒,栩栩如生的圖案就象那條黑龍就寄生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裏,只要稍稍觸動,就會飛出來吃人一樣。
  “咯咯咯,怎麽了,害怕了嗎?”雷歐娜轉過身,用手捂著自己的胸部,似乎還有些害羞的樣子,“我都已經忘記了怎麽做愛了,你能溫柔一點嗎?”

“我的寶貝,你太性感了。”聖徒把雷歐娜抱在懷裏,他高大的身材就像是能把雷歐娜整個給包裹起來一樣。他吻著雷歐娜的額頭,鼻子,然後是嘴唇,雷歐娜淘氣的躲避著,直到兩人都倒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
  聖徒和雷歐娜在床上翻滾著,一開始,雷歐娜的身體似乎還有些抗拒,兩條顫抖的大腿閉得緊緊的,聖徒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們分開。雷歐娜的身體的溫度開始上升,她嬌喘連連,似乎在抱怨聖徒只顧著欣賞,而忘了正事。聖徒的手在雷歐娜的身體上游走著,像是在觸摸著一件剛剛出土的瓷器,這個精美的寶貝在地下沈睡了幾千年,一旦重見天日,煥然一新的又散發出了它固有的魅力。
  她的皮膚滑得象罐頭椰子一樣,不同於那些哪怕是高檔的妓女,她的肌肉象是個黑人女性一樣的有力,彈性十足,乳房還發出陣陣的香氣,雖然不是年輕的處女的體香,卻是年輕的女人誘人的香氣,像是新釀的葡萄酒一樣的爽口。
  聖徒吻著雷歐娜的乳頭,把它放在嘴裏吸著,雷歐娜發出怕癢一樣的嬌笑,她沒有纏綿的抱著聖徒,而是攤開手,象完全屈服了一樣,只是不停的擺著頭,發出笑聲或是喘息的聲音。
  聖徒終於完成了所謂的前戲,他抱著雷歐娜發熱的身體,慢慢的把自己的陽具,插進了雷歐娜的身體,她的小穴似乎還有點發澀,但是馬上就變得濕潤了起來,幾個試探性的抽插之後,雷歐娜的忽大忽小的喘息聲讓這個簡單佈置的,幹淨的房間變得像是小旅店一樣的春意盎然。
  她的臀部的肌肉收得緊緊的,小腹也繃著,主動的迎合著聖徒的進攻,白淨的,沒有一點體毛的陰部散發著濕潤的光澤,她的陰道變得潤滑了。聖徒的陽具就他的身體而言,算是小號的了。但是對雷歐娜來說,似乎還是大了一些,她有過一些的性經驗,但是在面對聖徒這樣的老手來說,她簡直就是情竇初開的初中 生。
  聖徒時快時慢的控制著比賽的節奏,不願意在上半場就讓比賽進入高潮,他還在試探著這具迷人的肉體,不,應該說是引導著。從雷歐娜努力壓抑著的喘息聲中,聖徒感覺到了什麽。他在心裏盤算著還能玩上多久,任務完成之後該如何才能讓這個倔強的姑娘成爲自己的情婦,讓她心甘情願的爲自己打開大腿。
  他心裏想著這些,動作就慢了下來,可是雷歐娜的雙手卻像是鎖鏈一樣的纏了上來,她緊緊的抱著聖徒,讓他加快動作。聖徒就故意慢慢吞吞的,雖然他身體對雷歐娜的肉體壓迫所回饋而來的感覺讓他飄飄逾仙,可還是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感覺。他要的是徹底的征服,從肉體到靈魂。
  雷歐娜似乎已經完全的沈淪到了肉體的享受之中,她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鼻翼也扇著,微微張開的嘴唇像是開了一條縫隙的珠貝。
  聖徒的嘴唇和她的相互碰撞著,他用舌頭掠奪著她的,發出嘖嘖的聲音。他能感覺得到,雷歐娜的身體變得更加柔軟了,似乎沒有了骨頭一樣,可是卻蘊藏著比以往還要劇烈的爆發力。
  他不太保留的狠狠進攻著,雷歐娜卻似乎承受不了似的,她用銷魂的喘息聲抗議著。聖徒才不管這些,他坐了起來,用小腿托著雷歐娜的肩胛,兩手在柔軟的乳房上揉捏著,乳頭變得堅挺起來,像是兩顆小小的彈珠一樣。
  在聖徒兇猛的攻擊下,雷歐娜幾乎要癱軟得扶不起來,她的陰道一陣陣的收縮著,如果不是聖徒的龜頭堵著,陰道內洶湧彭湃的浪潮幾乎就要淹沒整個房間了。這是第幾次了,聖徒沒有數過,當他終於也精疲力盡的射精的時候,怒吼的他倒在了汗水淋漓的雷歐娜的身體上,巨大的睡意而征服後的滿足感讓他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十四)
新的據點是城外修道院附近的一處農民的家裡。 據說血手是以非常的和平的手段徵得了主人的同意,和以往一樣,這裡有著一個大地窖,地點隱蔽,周圍還裝上了紅外線的探測器,但是想到今後不但是要面對張魁的那幫人,還要應付來自內務部的通緝。 我就有點心煩意亂的感覺。  5分鐘之內我已經抽了6根煙了。
“照你這麼下去,不到干掉張魁。你就會死於肺癌的。”血手對我說。
他雖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他也很緊張。 他不是一個喜歡用玩笑來調解氣氛的人,那些調侃的話對他來說,只是掩飾內心的不安。
凱文一個人忙碌著,現在,以前,因為我的缺席。 大家不能完全的投入到“工作”中,而現在,我的歸隊並沒有減輕大家的壓力,追殺和反追殺成最主要的問題。 如何先一步找到張魁的人成了我們最主要的目的。
“我們什麼線索也沒有。”凱文一攤手,“不知道聯絡人,不知道他們的大概範圍,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的目標。”
“不。”我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試試從S。E。M。情報科哪裡找一點線索。至少在這上面,我們還是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我的ID是不能用了, 但是他們一時半會可能不會改動其他人的。  ”因為組織裡本來是嚴令禁止內部人員互相透露ID和密碼的,但是我知道鐵人他們的。他們也知道我的。
“你試試看用這個。KKY_ PTAKA,密碼是7727- 97- 3210- TAWY。  ”我報上了刀子手的號碼,他雖然不在了,可是總部也許要2天之後才能消除這個ID。
“好的,但是要等一下,因為我要消除路徑和開一下反追踪設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一個人忙碌著。 這裡是房子裡的主臥室,窗外是一個小花園,花園裡種著修剪得比較整齊的一些庭院植物,還有一個小小的基督像,望著基督象,我忽然想起了安娜。 這個可憐的姑娘現在到底如何了呢,就當我正要再點起新的一根煙的時候,我聽見凱文叫我:“頭。”
在內務部的公告板上,我看見了自己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藍色的印章——失踪。
“頭,看來你還沒有成為叛徒。”凱文笑了笑。  “這張照片挺酷的。”
“少廢話,看看這個選項。”我指了指動態欄,“第六小組。”那就是我所呆過的,由愷撒所領導的小組。
“所有有關的資料,明白。頭。你過半個小時再來吧。”
在客廳裡,大家也都在忙碌著。 麥克在準備著彈閘,水妖在組裝著他的槍。
湯姆在幫助皮特干著什麼,兩個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
“這他媽的是什麼東西?”
“啊,頭。”皮特沖我笑了笑。  “這可是好東西。”
那是一個光滑的,銀灰色的圓柱體,一側是透明的玻璃。 裡面是固定著的一根透明的,散發著淡藍色光澤的管子。 有嬰兒的胳膊那麼粗。
“這是塞爾維亞人發明的,高爆液體。你可以用助燃劑把他稀釋以後灌到可樂罐子裡,這玩意非常穩定,容易挾帶。它要用特定的催爆物來引爆。這裡的劑量可以把整個村莊從地球上抹掉,我想也許你用的著,我就帶來了。”
“很好。皮特,你想的沒錯。現在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只要凱文。”我指了指內室。  “找到他們,幹掉他們。沒有什麼談判,寬容,俘虜,日內瓦條約什麼的。”
“明白了,頭,照你說的辦。”皮特無動於衷的聳了聳肩膀。 看到他的表情,我突然感到害怕,我記得我在尼日利亞第一次作為SEMS的下級成員參加行動的時候的模樣,那時候我剃著光頭,提著有備用彈倉的半自動步槍,穿著廉價的迷彩服獨自一個人穿過一個被游擊隊洗劫的村莊,周圍的茅草屋還在燃燒,到處是燒焦的蛋白質,汽油,腐爛的屍體的臭味,我渾身無力,口渴和村莊的慘象讓我幾乎提不動我的步槍,濕透了的迷彩服象盔甲一樣緊緊的粘在身上,我用槍托支撐的身體才勉強走到指定的會合地點,當我坐上直升機被帶到安全地帶的時候,我整整兩天吃不下飯,只能喝水,吃一些半流質的食物,那場面太讓我震驚了,而現在,穿著襯衫,牛仔褲的皮特輕鬆的從嘴裡說出能夠毀滅整個村莊的話,我的臉上毫無表情,但是我的內心在顫抖,我想大聲的叫喊,不,應該是哀嚎。

你們想要什麼? 你們到底為了什麼這樣互相廝殺,我們都是人類,活生生的人類,不是生下來就是等著被燒焦或是槍斃的工業產物,為了什麼我們站在了今天的台階上,我也想問我自己,我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為了什麼活在世界上,真的僅僅是為了,為了向那個給了我生命,又拋棄我的女人復仇嗎?
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震撼,我走到了穀倉裡,那裡堆著一些乾草,停著一輛藍色的菲亞特小汽車,車身的油漆開始剝落,4個輪胎也不見了,我打開吱吱嘎嘎的車門,一屁股坐在了還殘存的沙發上,這時血手一言不發的拉開車門,把他敦實的身軀勉強擠進了狹小的車身,他看也沒看我,只是自言自語的說話。
“我見不過不少,真的,我見過不少你這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他們跟我們不一樣,他們也許本來應該是醫生,律師或者是小提琴手,麵包師,其中的有些人非常有才華,可是我活到了最後,為什麼?”血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笨。因為我比他們愚蠢,所以我活了下來,這一行不需要聰明人,他們太敏感了,想到了我們想不到的東西,他們自己把自己綁上了十字架。  ”
“你是在說我嗎?”
“不,不是。”血手輕蔑的看了我一眼。  “你還不夠聰明,但你也不夠笨,所以我一直看著你,我想看著你是如何死去的。 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你給我的那些錢?  ”
是的,如果僅僅是錢的話,血手是不會接下這趟生意的,他和屋裡的年輕人不同,他知道什麼是害怕,什麼錢可以碰,而什麼錢只能看看。 我現在的狀況非常糟,不但要面對張魁和他的手下,更要命的是,我的做法完全是對SEMS的背叛,他們能容忍多久? 也許我的身份特殊,到最後,也許只是把我囚禁在地中海的某個小島上,讓我孤獨的死去,而他們呢?  SEMS是不會放過血手他們的。
“那麼打個賭?看看我會不會毫不知情的死去?”
“好的,10000歐元賭你會被下級成員蒙著腦袋槍斃。”
“成交。”
我們握了手,血手心情愉快的離開了。
開始下雨了。
雷歐娜坐在床上,手中的扇子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整整一個禮拜過去了,胡安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他沒有離開意大利,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SEMS和黑手黨的情報部門把持了意大利所有的港口和高速公路,他也沒有出現,他在哪裡,他在等待著什麼? 他是否收到了什麼訊息?
聖徒像一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了雷歐娜房間的門口,他很狡猾,當他第一次得到了雷歐娜的身體之後,他又回復了彬彬有禮的表麵包裝,他和雷歐娜談話,一起喝咖啡,聆聽其他成員向愷撒的報告,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小組裡面臨著分化,雷歐娜在心中暗自竊笑,刀子手的遇刺和胡安毫無關係,這一點她知道,聖徒知道,愷撒也知道,但是鐵人和詹姆斯卻錯誤的解讀了上層的含義,也許這兩個傢伙也會跟著胡安離開,呵呵呵呵,那麼走著瞧吧,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
“我完全同意。”聖徒像是完全看穿了雷歐娜的想法,他孤傲的站在咖啡桌的旁邊,他沒有坐下,是因為雷歐娜在沙發下裝了一個壓力裝置,如果有人冒冒失失的坐下,那麼馬上就會被三把不同角度的科爾特手槍所發射的鋼頭子彈打穿身體。
“局勢開始嚴重起來,老闆無法解決,所以他讓危機提前爆發了。”
“老闆在想什麼,並不是你,我,或者愷撒能夠判斷出來的。”
“無能的長子和蠢蠢欲動的養子,如果是你,你會做出什麼選擇?”
“那麼你呢?”
“我保持中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我只是這個龐大機器的一個觸角而已,也許我們都認為自己處在核心部位,但是相信我,雷歐娜,沒有了我們,還有一些陌生的臉孔會爬上來,他們並不比我們差,只是運氣和時間的問題。  ”
“你是——鶴組的成員?”雷歐娜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到了雷歐娜的問題,聖徒的眼睛裡也閃爍出了淒厲的光芒,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保持不變的冷靜說道:“不。我不是。我也不知道誰是。”
“哼!”
雷歐娜擺弄著一縷垂在肩上的頭髮。  “我們,哼哼,S級,不過是戴著鍍金的項圈的狗,如果老闆是主人的話,那麼牽著狗的繩子就是鶴組。你不想成為其中的一環嗎?”
“我們的談話太多了,雷歐娜小姐。我想我該走了。告辭了。”

聖徒破例露出了一絲微笑,他轉身離開了雷歐娜的房間,硬底的小牛皮手工皮鞋踩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居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特別是當他還保持著優雅的姿勢的時候。
你和我,胡安和張魁,不過是一群互相廝打的狗而已。
雷歐娜嘆了一口氣,她忽然有些希望聖徒留下,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了聖徒在她身上的模樣,她的牙齒咬著嘴唇,瞇著眼睛,發出了輕輕的喘息聲,被合身的旗袍所包裹的,平坦的小腹開始明顯的起伏。
“哦,我多麼渴望你啊,你這個傻瓜,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我嗎?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可你卻不懂得珍惜……我願意把聖徒的腦袋割下來作為送給你的禮物。你這個大傻瓜,只有我才最適合你……你卻從來不能領會到我的心意。”
安娜按照媽媽說的那樣,從墊著紅色絲絨的小盒子裡,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起一小撮褐色的,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的如同菸絲一般的東西。 她把它們塞進了水煙的煙斗裡。
寬大的房間裡,放著如同呻吟一般的阿拉伯音樂,牆上掛著來自突尼斯和伊朗的手工掛毯,地上也鋪著厚厚的,柔軟的羊毛地毯,周圍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圓形的,繡著金線的墊子和放著水煙的小茶几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來嚐一口吧,寶貝。它能讓你忘掉所有的煩惱,每次我們都盡情的享受一下!”媽媽穿著紫色的絲綢長袍,柔軟而細密的長袍質地很堅韌,穿在身上如同輕柔的晚風一般舒服,在印度大麻的作用下,媽媽已經開始進入了迷幻的境界,她的長袍從肩膀上滑落,大半個白皙的乳房露在外面,不知道是大麻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媽媽的乳頭呈現出紫紅的色澤,乳暈上浮現出了肉色的顆粒,媽媽蜷曲著身體,半坐半躺的靠在墊子上,她把頭髮燙成了帶著紅色的棕色,還帶著波浪的形狀,媽媽笑著,塗了紫色眼影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長長的睫毛用化妝筆梳成向上彎曲的形狀,媽媽模糊不清的慫恿著安娜從黃金煙嘴的水煙管裡吸食燃燒後味道很怪的大麻。 安娜上身穿著薄薄的絲綢比基尼,年輕的乳房鼓脹著,她的皮膚如同巧克力一般的光滑,身上同時帶著智利,法國,印地安和日本的血脈,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閃爍著,這兩個女人足以勾引教皇了。
媽媽的喉頭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牢牢的掐住,她用手撫摩著自己的胸脯,還在長袍裡的另一邊乳房也跳了出來,媽媽的身體雖然是經過了金錢的精心打造,可是還是逃不過歲月的狙擊,乳頭的位置不在垂直於胸膛了。 在腋窩的位置,也開始出現了些許的皺紋,可是媽媽的皮膚依然白裡透紅,嬌嫩得如同剛從鍋裡撈出來的餃子,還帶著青色的光澤,那是純種東北亞蒙古人種的美女所特有的質感。
媽媽伸手在安娜線條分明的肚皮上摸著,她的指甲用鳳仙花油塗得血紅,媽媽突然發出了小聲的抽泣,斷斷續續,像是喘不上氣一樣。
“我老了,雖然我從來不吝嗇在自己的身體上花錢,可是當我看到你,我就知道。總有一天,當你學會了我的這些手段的時候,我就該退休了,你真漂亮。
安娜!
安娜的腦子裡像是塞滿了剛剛採摘下來的棉桃一樣,她忍住想要咳嗽的感覺,
臉蛋黑紅相間,她渾身無力,有一種感冒發燒的感覺,她想把衣服脫掉,洗個冷水澡,就像在秘魯的時候,常常和胡安做愛之後那樣。
“胡安。”安娜小聲的念叨著。  “我那麼愛你,我的愛對你是什麼樣的一種折磨啊?你想殺我。如果我的死能讓你感到片刻的安寧,那麼請帶走我的呼吸和心跳吧。”
腦子越來越脹,眼前開始出現了五彩繽紛的花紋,周圍的世界都消失了,只有她和“奇奧夫人”的存在,她開始感覺一陣噁心和想要嘔吐的扭曲感,只有那隻手,那隻塗著鳳仙花指甲油的手,是那麼的真實,那隻手順著腹部爬上了胸口,
安娜乳罩的帶子給解開了,媽媽的手指輕輕的撮著安娜的乳頭,安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噁心嘔吐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舒服。 她渴望奇奧夫人的手,她更渴望充實而佔有的感覺,被征服,被另一個女人征服的感覺,如同一場粉紅色的革命,沒有流血,沒有犧牲,只有飄飄欲仙的快感。
媽媽輕輕的扭動腰肢,隨著音樂的節奏。
她盤旋地從地上站起來,光著腳踩在顏色鮮豔的地毯上,她的腳指甲也塗成了紅色,腳踝上帶著一個精巧的腳環,她每動一下,腳環上的小鈴鐺就響個不停。
媽媽的眼睛出奇的明亮,搖晃玻璃杯裡的葡萄酒,就能看到這樣的光澤。 媽媽的長袍已經垂到了腰際,她的上身完全赤裸著,飽滿的兩個乳房像是掛在樹上的水蜜桃一樣的誘人,安娜迷惘著看著媽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媽媽隨著迴盪在房間裡的阿拉伯音樂的旋律舞動著,節奏不是很快,她把兩手手掌合攏,高高的舉過頭頂,從舒展的手臂到圓潤的腳掌,媽媽的身體水蛇般的舞動著,她時而害羞似的轉過身去,把光滑的背部展現給安娜,媽媽的身體更富有肉感,不同於安娜黝黑的皮膚像是一隻未成年的安第斯小母鹿,媽媽更像是成精多年的老水蛇,不可否認,她的腰部已經有了一圈多餘的贅肉,可是贅肉的痕跡卻不是很明顯,相反,卻更增加了她女性成熟的魅力,隨著音樂節奏的加快,媽媽的動作也變得狂野了起來。
媽媽把一縷不老實的捲發叼在嘴裡,兩手呈45度垂在身體的兩側,中指捏著拇指,她這個時候才開始向安娜展現腰部的力量,她的腰令人眩目的扭動著,畫出一個又一個圓圈,媽媽把臉轉向左側,目光停留在自己圓潤的肩膀上,右手擺到和肩膀一樣的高度,左手則保持不變,她用右腳踏著地面,左腳勾在右腿上,她保持著這個姿勢扭著腰,然後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舞動著。

當她把長袍完全從身體上剝離出來的時候,這段著名的“希律王”之舞才開始進入高潮,媽媽緊逼的大腿肌肉豐滿,她跳起了阿拉伯和印度混合的舞步,每一個動作都著力體現自己身體的美好,一對乳房左右跳動著,媽媽的脖子向後仰著,扭著腰身體朝後彎曲,然後再挺直,安娜被媽媽的舞蹈吸引了,她情不自禁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搖要晃晃的想要跟隨媽媽的舞步一起跳動,可是沒有站穩,卻把媽媽也帶到了地上,一黑一白兩具迷人的身體躺到一起,媽媽壓著安娜,她的大腿彎曲起來,用膝蓋摩挲著安娜的側腹,舌頭舔著安娜的乳頭,像是發情的母獸一般不能自己。
安娜被媽媽撩撥得情迷意亂,她無助地低下頭來,渴望地尋找著媽媽的嘴唇,當媽媽主動吐出舌頭放進她的嘴裡,安娜陶醉的吮吸著,一邊用力撕扯自己的裙褲,和媽媽在地毯上扭成了一團。
當兩人都一絲不掛的時候,安娜焦躁地在媽媽的身上吻著,她的手上下搜尋著,媽媽發出了愉快的笑聲,往安娜的耳朵裡吹氣。
“啊!夫人,我要你!”
“來吧,寶貝。溫柔的要我好嗎?”
安娜用陰部摩挲著媽媽的陰部,兩個女人都發出了低沉的纏綿聲,可是無論兩人如何努力,上天都不會讓她們的身體上長出此刻所渴望的器官,可是安娜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僅僅是媽媽用手指翻開她的外陰,安娜的身體就抖動個不停,當媽媽轉過身,用手指輕輕的分開兩片濕潤的陰唇的時候,安娜更是激動不已,她缺氧一般大口的呼吸著,美麗的大眼睛緊緊的閉著,媽媽把自己的臀部對著安娜的臉蛋,她吸了一口氣之後埋下頭去,用手分開安娜的陰唇,用舌間在敏感的陰道口做小範圍的舔舐,安娜發出了低沉的叫喊聲。
“啊!啊!啊!我的天。”
媽媽聽到了安娜的叫聲更加努力的用舌頭舔著,一邊扭動著雪白的臀肉,兩片肥厚的臀肉左搖右擺,而中間那道神色的裂縫確是微微張開,中間似乎還有什麼黏液的光澤。
安娜吃力的抬起頭,她巍巍顫顫的摸索到了熟悉的部位,學著媽媽的姿勢,用舌頭舔著,只是一下,媽媽就仰起了頭,她的聲音從喉嚨的底部壓抑著竄出嘴唇,得到了鼓舞的安娜也就不再憂鬱了,她飛快的舔著,一邊用手指揉著菊花周圍的嫩肉。
媽媽在手指的刺激下得到了莫大的快意,她也加快了舌頭在安娜的陰道裡的挖掘工作,此起彼伏的春聲似乎把房間裡的音樂都壓制住了,兩個女人也不知道玩了多長時間,媽媽意猶未盡地從安娜的身體上劃落,跪在地上喘著氣,安娜也是大汗淋漓,她失神的歪著腦袋,用手撫摩著剛剛得到解放的胸部,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寶貝,你睡著了嗎?”

媽媽爬到安娜的身邊,她用舌頭舔去安娜鼻尖的汗水,安娜扭過臉,她一睜開眼,就看見媽媽的眼睛正凝望著她,那雙眼睛象飢餓的狼一樣的明亮,安娜似乎是被蛇凝視的青蛙,她再也轉不開眼睛了。
“我,是你的主人,寶貝……”
“你……主人……”
“你的敵人,他叫胡安……”
“敵人……胡安……”
“他要殺你,你要殺他報仇,你恨他,你非常恨他……你要殺了他才能結束噩夢……”媽媽一字一句的說道,她剛才渴睡的表情不見了,臉上的肌肉不在柔順,如同鋒利的軍刀一般剛毅。
“我……恨他……報仇……”安娜夢遊一般重複著媽媽的話,她的瞳孔渙散,呆呆地看著媽媽。
“你被他的朋友綁架到了這裡,你逃了出來,他會來找你,然後,你把他帶到……”媽媽貼近安娜的耳朵,輕言細語地說道。

“我……逃跑……在……帶他到……”安娜機械地重複著媽媽的話,一邊害怕失去媽媽一般,緊緊地摟著媽媽,不肯放開手。
在名貴的伊朗掛毯上,有一個很難察覺的小洞,在這後面有一個攝相機和麥克風,這兩樣東西的線都通過中央電腦連接到中央控制室的監視屏幕上,在這個不足10平方米的小房間裡,放著6部從不同角度的攝像機取景的監視器,而6號正戴著耳機,饒有興趣的看著屏幕上所發生的一切。
“她幹的不賴。現在就等著蛇上鉤了。”6號摘下耳機朝著身後說道。  “你覺得如何?”
在房間的陰影裡,坐著一個面目模糊的人,他有一雙皮包骨頭的手,經脈粗大,手指修長。 他站了起來,從陰暗的角落走到屏幕前。  8號一如往常,穿著合身的名貴服裝,在有些太過溫暖的控制室裡,6號穿著白色的短袖,而8號卻一絲不苟地帶著絲綢圍巾,他的頭髮光彩照人。
“真搞不懂。”8號薄薄的嘴唇咧開了一條縫。  “在我眼裡,她是長了一身好皮膚的收藏品,卻還會這些的小技巧。”
“嘿嘿!”6號指著屏幕,大聲的分辯道:“你和她上了床就知道了,這樣的女人交給你有多可惜。我會讓老闆把她賞賜給我的,直到60歲她還是個尤物……”
6號的聲音嘎然而止,他看到8號的微笑。  8號正微笑著看著他。
8號低頭思考了一會,轉身離開,6號忽然覺得房間裡的空調開得太大了。
“不管是誰,只要跟他在一起,都不會覺得自己穿得太多的。”6號望著已經關上的門自言自語道。  “真受不了你們。”
“不過好戲開始了。”6號關掉監視器,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來吧,可憐的小爬行動物,你一定餓了吧,來吧,這裡有好吃的,就等著你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五)
又是一夜的惡夢,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渾身乾燥,像是一隻奄奄一息的駱駝一樣渴望水源。
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才是個盡頭呢?
我的臉頰乾熱,手指本能的放在手槍的扳機上,格洛克17的手柄溫暖而堅硬,我喘了一口氣,又躺回了吱嘎作響的行軍床上,窗外的天空還是一片漆黑,我沒有拉開窗簾,甚至沒有關上玻璃窗戶,我不用害怕什麼,在周圍10米的地方,凱文都布下了動態捕捉報警器,凡是有人類進入我窗外的這個院子,毫無疑問的,他會被打成蜂窩一樣。 該詛咒的是發明家,而不是我。
我在這個被血手成為“波西米亞溫泉”的小鎮上呆了多長時間了? 我的感覺已經超過了10年,甚至還有更長的時間,每天我能做的就是檢查他們的工作進度,在凱文的指點下在網站上搜索一些有用的信息,不過很遺憾的是,大部分的信息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雙方都在互相試探、窺視、摸底,無論是張魁,還是S.  E.  M.  S,大家都在策劃大行動,而我只能夾在中間,一天吃三頓軍用罐頭,做200個俯臥撑,每天握著手槍上床睡覺……!
安娜和索非亞,深愛著我和我深愛著的兩個女人,一個死於政府軍對游擊隊的報復,一個被張魁的人綁架,我卻處之泰然地每天早上用勺子舀著牛肉醬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瞪著眼睛打量著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出沒的花園。
“我說,頭,我們叫外賣吧!”湯姆望著貼著墨綠色標籤的北約標準軍用罐頭,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們可以吃漢堡或者是PIZZA,這裡可是意大利,回到美國之後我們不能說我們光吃了意大利罐頭吧。  ”
“閉上你的鳥嘴。”血手大口吃著罐頭,和我一樣,我們吃罐頭的時候狼吞虎咽,兩眼不停地搜索著四周,這些殘酷歲月保存下來的習慣在這些年輕的僱傭兵看來多麼可笑。
“這是好牛肉。”血手努力嚥下嘴裡的一團牛肉醬,“當年我們在巴爾幹幫著克羅地亞人襲擊塞爾維亞的裝甲車的時候,我們只能吃到很少的一點咸豬肉,
如果有牛肉。  ”血手看了我一眼,“那可是比女人還珍貴的東西。  ”
“你還要嗎?”水妖把吃了一半的罐頭放在桌子上,在他身後的廚房裡,堆著滿滿一浴缸的牛肉罐頭,周圍到處散落著吃光的空殼,每天我們都選出一個倒霉的傢伙把空罐頭清洗得乾乾淨淨,如果殘留物招來大量的蒼蠅,就會有警察插手,我們不能引人注目。
“喲,你們吃得真快。”兩眼佈滿血絲的凱文從他的工作室走出來,他看著我。  “我有兩個消息。”
“我做了兩個木馬放在S.E.M.S的系統裡,一個是以你為關聯,一個是以第六小組為關聯,好消息是今天早上,S.E.M.S發布了一條消息——不是關於你的,但是我想你有興趣知道。  ”
“意大利警察昨天晚上拜訪了本地一個著名的蛇頭的家,逮著了24個偷渡者,其中有一個姑娘,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但是跟你上次描述過的南美裔姑娘很像,我上S .E.M.S的網站看了一下,她叫安娜,南美分部二級關注命令找她的下落。”
空氣一下子凝聚了起來,所有人都看著我,大家一言不發,我腦子有些亂,於是建議凱文繼續往下說。
“歐洲分部的意大利支部有她的下落,她被找到的時候神智不是很清醒,而且得了傷寒,現在在陸軍醫院。而你,頭。”凱文笑了一下,“你是個死人了,你的死訊被證實了,你死在西班牙的巴斯克獨立陣線游擊隊和政府軍的一次交火中,子彈穿過內臟,你當場死亡,屍體被找到了。  ”
沒有人笑。 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說明,S.  E.  M.  S已經正式把我作為一個叛逃者了,這是“行業”內部的習慣,先讓我失去身份,然後內務部的會派出清洗小隊,我們管他叫“洗碗工”。 洗碗工人們會在全世界找我,然後把我的屍體掛上石頭,找個水深的地方扔掉,於是我的真正死因沒人知道,也沒人回去過問,因為我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體面。
“安娜——嗯,你說安娜在什麼地方?”
“在陸軍醫院,和她一起的偷渡者當中有人死了,是仇殺,她是唯一的目擊證人,所以被警察保護起來的,正式立案調查在明天,所以暫時不會把她遣返。
警察那邊的消息是這批偷渡者全部來自墨西哥,準備借道意大利去西班牙,所以一旦調查結束,她會被遣送回墨西哥,現在正在傳送指紋確認身份。  ”
沒有多餘的話語,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把他們訓練成了一支動作乾淨利落的小分隊,這要感謝血手的調教。 水妖清理乾淨了桌子,湯姆在桌子上鋪開地圖,皮特幫著凱文整理一些材料,血手悠閒地遊蕩在一邊,摸著下巴,戴著微笑看著我,那意思是:這幫孩子們開始成長了。
“頭,陸軍醫院在這個位置。”凱文用紅色的廣告筆在包著放水膜的地圖上劃了一個圈,“這,原來是海軍的一個補給碼頭,99年就關閉了,但是還是駐守有大約5、6個士兵看守直升飛機場。”凱文熟練地在地圖上用不同的符號標出各個建築物的位置和關係。
“從門崗到病房大樓有500米,兩個崗哨,牆上有帶電的鐵絲網,士兵3個小時換一班崗。 醫院的門診部和外科部只對急診病人開放,而普通市民的話只有周末開放。  ”
“從醫院到碼頭有多遠?”
“開車15分鐘。要經過一條高速公路和4個紅綠燈,醫院的對面是百貨大樓,是周圍半徑1000米之內唯一的製高點。”
“你剛才說碼頭有一個直升飛機場?裡面有飛機嗎?”
凱文看了我一眼,確定我不是開玩笑之後,他的眼光回到了地圖上。
“有2架輕型直升機,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
“這是個圈套。”一直沒有說話的血手走到我身邊,他冷笑著看著我,“我用屁股都聞得到陰謀的味道。”
“S.E.M.S現在也開始上道了。這是美國好萊塢的手段,我不能同意你的想法。”
“這裡我是頭。”我提醒血手,“我來做決定。不是你。”
“哼。”血手的自尊心顯然受到了傷害,他走到一邊不再發言,我沒有理睬他,在戰場上沒有自尊心和榮譽感的,只有命令和服從,這點他比我清楚。
“首先,我們要一輛車。一輛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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