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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媽媽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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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都坐下吧,莉莉,能不能請你給我們描述一下大體的情況。”
  “非常榮幸!”
  莉莉今天穿著高領的緊身衣,全身都被藍色的彈性織物所包裹著,只露出一張矯好的面孔。她示意我拉上會議室的窗簾,然後打開了幻燈機。
  “大致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了,下面我介紹一下具體的內容。首先,你們要想辦法從這個傢夥的嘴裏搞出林虎在俄羅斯和北高加索地區的大體貿易網。”
  螢幕上是一個典型的俄羅斯人的模樣。個子不高,但是極爲粗壯,光頭,大鬍子,有著一個香蕉一樣彎曲的鼻子。
  “他叫斯達尼斯拉夫,45歲,出生在奧德薩,前蘇聯時代曾經是內務部隊的上校。蘇聯解體後,他搖身一變,成了俄羅斯黑手黨的骨幹分子,綽號叫‘推土機’。是個相當狡猾的傢夥。”
  “他是林虎在俄羅斯最大的貿易夥伴,甚至是東歐地區。這傢夥雖然年紀不小,可算是新一代的黑手黨代表。惟利是圖,無所不幹,白粉,軍火,走私,賣淫,賭博,但是他在軍隊裏的關係很好,爲人也很機警,所以,要想接近他非常 困難。”
  “聖徒,你覺得如何?”愷撒點上了他的煙鬥,“你有把握嗎?”
  “我親自出馬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他認識我。所以,我把這個機會留給對面的年輕人,只要他們不亂來!”聖徒思考了一會以後回答道。愷撒對我們補充了一下說:“聖徒是行爲學的大師,模仿專家。”
  “您說的有點過!”
  聖徒用莉莉的聲音回答愷撒的話,“我並不是那麽好!”
  我們全都大吃了一驚,如果說用愷撒的聲音來回答,也許訓練有素的雜技演員也能辦到,而他用的是莉莉的聲音,不但沒有什麽破綻,而且語調上也完全一樣,甚至帶上了莉莉說英語時的口音。
  “好了,請讓我往下說。林虎現在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們的專家已經把他所知道的東西都給掏出來了,不過這傢夥也不知道是哪個手下是鼴鼠。氣力活都得由我們來幹!”
  會議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就是具體的任務劃分,我和鐵人以及莉莉,雷歐娜一組,乘下午的飛機飛往莫斯科。刀子手,詹姆斯和聖徒去智利,那裏是林虎在南美洲最大的據點。就在愷撒宣佈要散會的時候,刀子手突然站起來,對雷歐娜說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吧!”雷歐娜並沒有看著刀子手,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扇子。
  “我聽說二月份在巴勒斯坦的一次武裝對抗以色列軍隊的行動是由總部直接策劃的?”
  “我不記得了。不過那確實是我負責的區域。”
  她手中的扇子合上了。
  “那麽你應該記得,錯誤的行動導致那些哈馬斯的戰鬥員被以色列的裝甲部隊包圍,在直升機的支援下,幾乎所有參加行動的人都死了。裏面有我們亞洲部的兩個同事,湯姆和艾娃。”
  “是的。他們很不錯,但是運氣不好。”
  “是你把他們送上刑場的。去你媽的A級,去你媽的什麽最年輕的……”刀子手一點不象激動的樣子,他冷笑的說著。雷歐娜忽然站起來,飛快的揮動了一下右手,一柄小小的飛刀劃過刀子手的面頰,定在了牆上,飛刀的刀柄還在微微顫抖著。刀子手毫無懼色的看著雷歐娜,嘴角依然掛著微笑。
  我們一言不發的都站了起來,聖徒也站了起來,手扶著桌子。“怎麽,分部的小老鼠還想教訓總部的人?”
  “坐下!”莉莉也站了起來,“我對你們的表現很失望。”她看了我一眼。我不理她,莉莉於是對著刀子手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那是一次意外。就算是追究責任,你也沒有權利……”
  “不,我看沒有什麽等級的差別。”愷撒打斷了莉莉的話。“從這次行動開始,我們就是全是平等的。等級只是在休息時間命令別人給你倒咖啡的特權,憤怒是向上爬的力量,但是最好不要忽略了實力的差別。刀子手,等完成了任務,你完全可以向內勤部投訴。你甚至可以刺殺雷歐娜,但我不認爲你能夠做的到,當然,我的意思是這裏有一個時間問題。”
  “好了,在我的團隊裏不允許出現內訌的情況。你們都給我記住!”那種有如海浪一般洶湧的殺氣又開始撲面而來,“開始工作吧,孩子們。”
  “這個歡送會怎麽樣?”克裏森摟著媽媽,媽媽笑著把手袋扔到床上,“還算不錯了。”

“你沒有注意到他們看你的眼神嗎,好象是看著還沒有撕開包裝的香腸!這幫傢夥,恨不得把你給吞了。”克裏森解開領帶,和媽媽相擁而吻。
  “你這個東方的妖精,我越來越爲你著迷,我甚至想向你求婚了。”克裏森深情的看著媽媽說。“我從來沒有遇上過象你這樣的女人,告訴我,是不是中國的女性都會魔法?”
  “那可不一定。”媽媽笑著推開克裏森。“你只是把我當作一件值得炫耀的裝飾品,我對你來說。和掛在牆上的獎狀沒有分別。”
  “不,我親愛的。”克裏森點上了一根雪茄,“如果你讓我留下來,我就不走,讓我的助手去阿根廷參加那個什麽該死的環境保護會議。雖然只有三天,可是我捨不得離開你。”
  “不,你捨得。只要用你迷人的眼神,任何膚色的女人都會投進你的懷抱中的。”媽媽嬌笑著。
  她穿著一件紫色的晚禮服,整個線條分明的背部都露了出來,裁減合身的晚禮服包裹著媽媽的肉體,仿佛荔枝的果皮,輕輕一動,裏面晶瑩白皙的肉體就會跳出來。
  “你甚至可以勾引主教了。”克裏森眯著眼睛讚歎著,“很遺憾,我馬上就要走了。我多看你一眼,我就會改變主意的。”
  “去吧,早點回來,路上小心。”媽媽輕輕的吻了一下克裏森的面頰。她就象一個多情的妻子在依依不捨的和丈夫告別。
  克裏森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媽媽的房間,十分鐘以後,他換了一身便服鑽進了吉普車。車子在黑夜裏向著機場的方向開去。克裏森在車裏仍時不時朝後面望上一眼。
  克裏森回憶媽媽的肉體,發出了輕輕的一聲歎息。這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聲歎息了。
  “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火柱從上了天空,50米之內都被爆炸所産生的熱量所籠罩。
  當政府軍的士兵們聞聲趕來時,車子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堆碎片了。克裏森和他的助手,還有司機全都變成了焦炭。
  “是的,政府軍襲擊了遊擊隊的駐紮地,但是沒有什麽收穫,他們只是抓住了一個女孩。不,沒有人,一個也沒有,房子都已經被燒掉了,甘蔗林也是。這次對他們的打擊很大。”
  “林虎還是沒有消息嗎?這個傢夥一定什麽都說了。得想個辦法讓他消失,是的。”
  媽媽光著身子站在窗臺前打著電話。清晨得陽光照耀她的身上,還帶著淋浴後的水珠,媽媽就像是古典傳說中的女妖一樣。現在她成了克裏森莊園的主人,僞造的婚姻證明並不是最重要的,政府軍的司令官每天晚上都來莊園做客,整整一個班的衛兵日夜守護著莊園。因爲來自澳大利亞的冒險家,大富翁,狩獵雜誌的特約記者克裏森,奇奧被遊擊隊襲擊當場身亡。

一個月以後就沒有人記得他,只是他美麗的遺孀安吉拉,奇奧成了鎮上的焦點,沒有那個男人不想和她睡覺,不想把她壓在身下,聽著她大漢淋漓的嬌喘,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混合著愛液的香水味……
  “是的,這裏馬上就會成爲我們的天下。這只是個開始。好的,親愛的。”
  媽媽愉快的掛上電話,這兩個禮拜,被遊擊隊綁架和蹂躪的不愉快的經驗已經被拋到了腦後,和張魁中斷的聯繫也恢復了,下個月,媽媽就會以接受亡夫海外財産的名義去一趟澳大利亞,在那裏,張魁將會和他會面。
  拋開了林虎,張魁已經牢牢的把自己的爪子伸到了歐洲,雖然現在S.E.M.S的勢力在歐洲還是很大,但是很快……。他們現在就像是頭垂垂老已的黑熊,張魁則是只矯健的猛虎,所面對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只要時間一到……
  媽媽忽然想起,晚上還邀請了司令官吃飯。
  一想到那個臃腫的身體,媽媽頓時有點噁心,想到他流著口水在自己的身體上蠕動的樣子,媽媽又有點好笑,這個傢夥,遲早也是去和克裏森做伴。還是打起精神,好好的再讓他享受一回吧。
  媽媽坐到了梳粧台前。
  “晚上好,夫,夫人。”何塞,索薩摘下帽子,他一輩子說英語的時間大部分就是在遇見了媽媽之後。
  “晚上好,上校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光臨!”媽媽穿著一身黑色的晚裝。頭發在腦後挽成一個髻,還戴著鑽石耳環,她顯然是經過了精心打扮,身上散發出高貴迷人的氣質。
  索薩上校親吻的媽媽伸過來的手,他貪婪地撫摸著,彎著腰,眼睛向上瞟著媽媽的身段。目光不停在胸部和小腹的下部遊弋。
  “上校!上校!”媽媽嬌滴滴的聲音把這位聖潔的天主教徒的靈魂從想像的天堂,拉回了人間。
  “爲了感謝上校爲亡夫報仇,我親自下廚做了一些中國菜,希望您喜歡中國菜!”
  “我喜歡中國的一切,當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可是學校裏的中國通,夫人,我說過這些嗎?”在通往餐廳的路上,索薩上校拉著媽媽的手,沒完沒了的談論著他的,闊別依舊的青春歲月。

“上校,你要些葡萄酒嗎?”
  “謝謝。”索薩上校的胃裏塞滿了白切雞和蔥爆牛肉,他滿面通紅的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葡萄酒,興奮的對媽媽說道:“夫人,我們明天會審訊那個小丫頭,也許她知道一些和和你的丈夫的死有關的事情。”
  “是嗎?”媽媽心裏一動。“我能去嗎?”
  “這,這可不符合程式。”索薩上校搖晃著腦袋說。
  “真的嗎?”媽媽用手撐著頭,風情萬種的瞟著餐廳牆上掛著的一幅總統巴特列的畫像。“我今天好象有點不舒服,上校先生,恐怕不能送您了?”
  索薩上校的眼睛差點從眼眶裏崩出來來,掉到面前的湯裏。
  “忘了我說過的話吧。酒真是害人的東西。”上校飛快的道:“我有什麽權利阻止一個妻子參加和她丈夫有關的,那麽重要的審訊呢。我會派人來接你的。親愛的夫人。”
  飯後兩人來到了休息室,索薩上校喝著咖啡,聽著媽媽彈鋼琴,假裝談論著一些藝術和文學的話題,其實,他的眼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坐在鋼琴前的媽媽。
  “上校,”媽媽甜美的笑了一下,“您能過來幫我翻一下琴譜嗎?”
  “非常樂意!”
  上校彎身身子,把手從開得很低得晚禮服的胸口伸了進去。媽媽輕聲呻吟了一聲,並沒有阻止,上校的手在禮服裏把媽媽的乳房捧了出來,慢慢的揉著,媽媽索性輕輕掙開已經不是很貼身的禮服,頓時,禮服滑落到了腰間,光潔的上半身完全裸露了出來。
  “上帝啊!”上校把琴譜扔到了一邊,他急不可待的欄腰把媽媽抱了起來,朝沙發走去。媽媽笑著,用手勾著上校的脖子,一邊撥弄著他的兩撇鬍子。
  “親愛的,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整整一天,我在辦公室裏,滿腦子都是你。”上校手忙腳亂的脫著自己的褲子,可是怎麽也打不開皮帶。
  看著他急得滿頭是汗得樣子,媽媽忽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靈巧的把晚禮服脫下,還有涼鞋。姿勢優雅的把頭髮解開,濃密的黑髮披在了肩膀上。
  “我的美人,別走。”上校肥胖的身體追逐著媽媽,他的褲子還搭在腳上,踉踉蹌蹌的就像是一個醉鬼一樣。

“來啊,我的上校!”媽媽笑著,從休息室跑到了後花園,她光著腳在鵝卵石的地面上跑著,一對豐滿的乳房左右搖晃著,像是熟透了的果實在等著採摘。
  上校在後面,只能看見媽媽的背部,看見她回頭時半張含羞帶騷,嬌豔的面容。還有豐腴的身體,和搖晃的白花花的臀部。上校咽下了一口唾沫。使勁把褲子給踢開,穿著三角褲和襪子,皮鞋,在花園裏追逐著媽媽。
  “等等我,親愛的。”
  媽媽把上校帶到了長著粗大的棕櫚樹的游泳池邊。這裏沒有燈,但是傭人們按照女主人的吩咐,在游泳池邊豎起了燃燒著木炭的高架子,在搖擺不定的火光下,游泳池藍色的水倒映著夜空燦爛的星星,空氣中是泥土和植物的味道,這種半原始的風情把上校撩撥的欲火中燒。
  媽媽不再躲閃了,她在游泳池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用慵懶的口吻對上校說道:“來,坐在我的身邊。”
  上校滿心歡喜的走過去坐下,媽媽站起來,把上校的頭攬進自己的胸膛。上校像個饑餓的孩子一樣舔著兩個紅葡萄一般的乳頭,兩手緊緊抱住媽媽的臀肉。不到一會功夫,媽媽的兩個乳房上就沾滿了上校的口水,上校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還用手往這著媽媽緊閉的兩腿中間搜索著。
  已經是春心蕩漾的媽媽轉過身,搖晃著屁股,用臀肉掃拭著上校的胸毛,上校毫不猶豫的托起媽媽的腰,對著小小的,棕褐色的肛門親吻著,像是親吻主教的手。
  媽媽在上校舌頭的進攻下發出了呻吟聲,她用手摸索著,終於一把抓住了上校屹立著的陽具,有如握著世界女王的權仗,媽媽用力握著,上校“哎喲喲的”叫著,媽媽沒有再浪費時間,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上校的陽具不如克裏森那麽粗大,所以進入身體的時候倒不是特別的費勁,媽媽滿足的歎息了一聲。開始了局部的舞動。
  “我的上帝啊,求你可憐我這個虔誠的信徒吧。”難以抗拒來自陰道內部強烈的吮吸,上校倒是發出了一聲聲的哀鳴。
  “慢一點吧,夫人。”上校喘著粗氣,有如孕婦一樣的肚腩起伏不定。
  他擡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手爬在媽媽的乳房上,媽媽呻吟著,完全不理會上校的求饒。她更加賣力的搖著腰,不到一會,上校就在媽媽的體內繳械投降了,他的臉縮成一團,表情好象被槍斃的囚犯一樣,他發出綿羊一般的顫音。
  真掃興,媽媽在心裏嘀咕著,但是她還是充分享受著漸漸褪去的快感,上校抱著媽媽,在她的背上吻著,舔著。媽媽沒有在給他機會。
  她緩緩的站起來,下體還亮晶晶的,乳白色的液體滴滴答答的落下。

媽媽從椅子上拿起浴巾隨便的擦了幾下,就用冷冰冰的口吻對上校說道:“晚安,上校。明天早上見。”
  “可是,夫人……”
  “明天還要重要的事情,別忘了,我現在還在服喪期。”媽媽感覺似乎有點過分,又和顔悅色的摸著上校謝頂的腦袋說:“睡個好覺,我親愛的何塞。”
  媽媽搖著腰走了回去,剩下孤零零的上校,失落的坐在長凳上,看著自己不爭氣的陽具。
  “起立!”他小聲的命令道。可是已經軟塌塌的陽具顯然不服從他的指揮。
  第二天一早,媽媽很早就起了床,這裏的人沒有早起的習慣,所以傭人們都還在睡覺,媽媽穿著浴袍一個人走在清晨的花園,克裏森飼養的鳥在籠子裏蹦蹦跳跳著歌唱著。
  媽媽舒適的伸了個懶腰,看著不是太強烈的陽光灑在花園裏,盛開的鮮花上還掛著露珠。空氣裏帶著潮濕的水氣,媽媽呼吸著,突然,她猛的一個轉身。
  “誰在哪里?”她用西班牙語大聲呵斥道。
  “你似乎退化了,這也難怪。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吧。”
  一條人影從棕櫚樹的後面走了出來,雙手環抱在胸前,他用標準的漢語說道:“看樣子,你似乎把你的使命完全都忘記了。”
  他殘忍的笑著,深紫色的嘴唇咧開,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

(六)
  我掐滅香煙,剛想點上一根,忽然後面傳來了腳步踩在地毯上的,輕輕的幾乎難以捉摸的聲音,房間裏的電視機開著,播音員用俄語在廣播著早間新聞。
  我飛快的轉過身,格洛克17型手槍已經指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在南美雨林的戰鬥生涯裏,我幾乎可以完全不用視覺,光憑聲音就開槍射擊。
  “把槍放下。”莉莉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別人用槍對著我的頭。”
  “對不起。”我放下槍,點上了香煙,“不過,下次我會射擊的。”
  “哼!如果不是我。你剛才已經完蛋了。”莉莉撇了撇嘴,“我們要去見一個人,他是斯達尼斯拉夫的得力下屬。5分鐘以後,在酒店的大堂見,有人會送你們去的。”
  “就我和你?”
  “不,是你和雷歐娜。我和鐵人策應。”莉莉離開前停住了腳步,她說道,“留神那個女人,她是自己拒絕參加S級的測試的。”
  自己拒絕?雷歐娜給我的感覺是捉摸不定,不同於所有我共事的人,她似乎很享受自己現在的級別,也許,讓她呆在總部是一個錯誤。
  管他呢。我苦笑了一下,最後檢查了一遍手槍。所有的裝備都是由歐洲分部的俄羅斯支部提供的,這幫傢夥甚至還沒有出機場就問我需要什麽樣的槍支和女人。
  “保證您滿意。”剃著光頭的伊萬一邊開車一邊嚼著口香糖,“共產黨一倒台,現在完全是黑手黨的天下了。只要有錢,他們什麽都幹。美金足夠的話,你就能看見他們的母親在臺子上給你跳脫衣舞。”伊萬搖搖頭,“蘇維埃完了,我真可憐那些從阿富汗回來的老傢夥們,你知道他們怎麽評論現在的石油氣公司的嗎還沒有我的屁純度高,哈哈哈哈哈!”
  雷歐娜微笑了一下,用俄語說了一句什麽,愛開玩笑的伊萬馬上識趣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駕駛汽車上。
  “你昨晚上哪去了?”
  “你是在問我嗎?”雷歐娜穿著一身紅白條紋的大衣,紅色的長筒靴,火紅色的頭髮披散了下來,她的手一直放在上衣兜裏,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玩那把該死的扇子。
  “是的。”我轉過頭看著她,“你不在酒店裏,今天早上才回來。這裏是俄羅斯,不是緬甸。”

“哼!”雷歐娜沒有理會我說的話,只是用俄語大聲的吩咐著伊萬,伊萬點點頭,加大了油門,於是這輛深藍色的梅賽德司賓士600轟的一下在高速公路上發瘋的超前超車,我差點就撞到了前排的位置上。
  “該死的!”我撩開大衣正要取香煙,雷歐娜的手不知什麽時候已從衣兜裏探了出來,我本能的腦袋向後一縮,伸手去抓住她毒蛇一般向我伸過來的手腕,但是還是遲了一步。她芊芊玉手上握著的扇子已經“唰”的一下打開了,扇面的邊緣靜靜挨著我的喉嚨。
  我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欣賞著她的扇子,這一把和上次我所見過的不同,白色的扇面上繡著紅色的牡丹花,更要命的是,扇面上放著一把薄薄的黝黑的匕首,匕首極短,大概只有5釐米,沒有手握的地方,我猜想是用兩根手指夾著使用的。匕首是用高密度的碳素纖維壓制而成的,即使金屬探測器也很難發現。
  “我只是想抽根煙!”
  雷歐娜無聲無息的收回的扇子,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汽車開上了一條岔道,路況相當不好,坑坑窪窪的,車輪裹著厚厚的泥團,有些時候,汽車陷在泥坑裏發出巨大的悲鳴,伊萬是個不錯的司機,可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放慢了速度。路的兩旁是低矮的野草,再向裏則是高大的樹木,不同于我在南美見慣的那些熱帶樹木,這裏的樹給我感覺乾癟癟的。
  我又點上了一根煙。
  汽車漸漸接近了一棟破舊的三層的小樓,小樓的周邊是高大的圍牆,上面拉著電網。牆面經不住風吹雨打,已經變了顔色,牆上似乎還有小片小片的鳥糞留下的痕跡。
  可是慢慢的接近讓我看見了縫隙長著爬山虎的磚瓦牆,灰色的屋頂,窗戶上是發著暗色的防彈玻璃,院子裏長著高大的樹木,門上還有來回轉動的攝像機。
  巨大的銅門轟鳴著緩緩退開,梅賽德司得以進入。出乎意料的是,進入的過程相當平靜,年邁的門衛只是沖著司機揮了揮手。但是在門衛身後的小房間裏,一定坐著好幾個滿臉殺氣的彪形大漢,穿著迷彩服,腳上是系緊鞋帶的高筒戰鬥靴,青筋暴起的脖子上掛著自動武器的吊帶。
  伊萬把車停下,示意我們到了。
  我下車的時候,伊萬深表同情的沖我眨了眨眼,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歡迎你們,遠方的朋友。想喝點什麽。”迎接我們的人是個又瘦又小的矮個子,他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笑起來的時候兩顆門牙之間有一條縫,我忽然想看看這傢夥吃瓜子的樣子。
  “他叫布特雷斯基,是斯達尼斯拉夫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據說是個猶太人,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騙,這傢夥絕對是個危險分子。”來之前,莉莉給我看了他的照片和資料。
  我笑了笑,雷歐娜則口氣冰冷的問道:“斯達西(斯達尼斯拉夫的昵稱)在哪?”
  “是這樣的。”小矮子滿臉笑容,搓著手說道。“你們的來意老闆已經知道了,但是,我們是生意人。出賣自己合作夥伴的資料是不道德的行爲。你們將作爲我們的客人,豐盛的午餐在等待著你們,在奧德薩的時間裏,我們將帶你們參觀這個歷史悠久的美麗城市……”
  “那麽請把這個交給斯達西!”雷歐娜從口袋裏掏出個鑲著鑽石的珠寶盒,“賽姆斯從來不空手而來。”
  “啊!一件禮物!您是個有教養的女士。”小矮子像個滑稽劇的主角一樣接過了盒子,“我開始有點喜歡你們了,東方人。”

當他打開盒子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雖然嘴角還掛著微笑。“這………這是!”
  我大步走上前去,心裏祈禱裏面該不是一顆子彈或是什麽別的,那樣,我會象蜂窩一樣由伊萬拉回酒店。
  裏面是一根紋著花紋的手指,一根紋著花紋的無名指,被平整的切下來的根部還戴著一顆碩大的鑽石戒指。
  我的心頓時冰涼,放在衣兜裏的手摸了摸手槍,輕輕的扳下了保險。回頭看看雷歐娜,她的臉上浮起了少見的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
  可是轉眼,布特雷的臉上又回復光彩,應該說是象一朵怒放的鮮花。
  “我認得它,是的。這是‘狗頭’的手指頭。老闆上午沒有任何的安排,他會在後花園接見來自遠方的客人,對不起,我要失陪一會,工作的時間到了。我們是勤快的農民,而您,年輕漂亮的女士,您是帶來豐收消息的鴿子。”
  他消失的很快,不一會的功夫,他的聲音就在院子裏響了起來,透過窗戶,可以看見他站在院子的中央揮舞著雙手,大聲用俄語叫喊著。從車庫裏開出了七八輛越野車,幾十個挎著長短武器的精壯漢子蜂擁而上。越野車的輪胎發出急轉彎的聲音,很快就從院子裏開了出去。
  “那是什麽東西?”我指了指孤零零的躺在盒子裏的手指頭。
  “那是斯達西的天敵,海濱區的地盤在昨天晚上以前都屬於他。他很聰明,可惜手下全是一班廢物。”雷歐娜滿不在乎的說道。她走到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名酒的酒櫃前,忽然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我。用標準的,不同于南美的西班牙語說道:“你是怎麽爬上C+的位置的?測試的內容是不是做臘肉?”
  斯達尼斯拉夫在有一個涼亭的後花園裏接見了我們,他穿著絲綢的睡衣,留著大鬍子,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俄羅斯的傳統食品。
  “你們好,朋友們。要不要坐下來嘗嘗我做的酸奶油炒蘑菇?或者是來一點湯?”他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說著:“我喜歡你們的禮物,我一吃完飯就談正事。”
  “現在就談吧!”雷歐娜說道。
  “不,”斯達尼斯拉夫的英語說得很快,但是是標準的俄羅斯口音,“我們有句諺語,還沒吃飽,我就又聾又啞!”
  “那麽這個如何?”雷歐娜的手從衣兜裏緩緩伸出,手上握著她的扇子。
  “等一下。”我想阻止雷歐娜瘋狂的行爲,這姑娘是個瘋子,一個以殺戮爲樂的瘋子。“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我用俄語說道。這是昨天晚上鐵人告訴我的。
  “是的,年輕人。”斯達尼斯拉夫用餐巾摸摸嘴唇,“坐下吧,讓我們喝點茶。”
  雷歐娜的微笑又一次浮現在嘴角。“我不喜歡喝茶。”她把扇子指著桌子上描著金線的茶壺,“唰”的一下打開了扇子,又合上。
  一聲輕微的破裂聲傳來,茶壺變成了碎片,暗色的茶水流淌在白色桌布上。
  雷歐娜又把扇子指向花園裏的小天使的雕像,打開,然後合上,又是一聲輕響,雕像的半個腦袋被什麽東西給撞開了,碎邊紛紛落在草地上。
  我擡頭環顧四周尋找建築物,只有在1000多米以外才有一座教堂,教堂的鐘樓高高的聳立著。
  這是鐵人的傑作,“距離1200米,5級風。3顆子彈,兩個特種部隊成員!”看來他沒有誇大其詞。我放在口袋裏,握著手槍的手鬆開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闖進了我的腦海,不,這不可能。
  雷歐娜把扇子指向了斯達尼斯拉夫。
  他不再那麽鎮定自若了,微笑消失了,他的臉色鐵青著,“這對你們沒有好處,你們以爲能走出這裏嗎?”
  “我不喜歡喝茶,也不喜歡聽廢話。”雷歐娜慢慢的打開了扇子,卻遲遲沒有合上。“你們已經不再需要林虎了。波蘭境內的工廠已經開始運作了,藥品通過安全的公路運達莫斯科,可卡因的利潤雖然略高,可是麻醉劑的風險和成本卻更誘人。你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作爲交換,濱海區的地盤現在全是你的了。想想你的韌遺校ㄕ飧齟示菟凳嗆T本怵植康囊饉跡┌傘£”
  “我明白了。賽姆斯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他緩緩的站起來,“你們跟我到書房來吧。”
  我知道,雷歐娜看我的眼神比以往還要輕蔑。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發。直到回到了酒店,我徑直闖進了莉莉的房間,沒有敲門,而是用1200美元的皮鞋把門踢開。莉莉正在研究傳真回來的,密密麻麻的資料。所有林虎在俄羅斯的聯繫人和直屬的手下,只要是斯達尼斯拉夫知道的,他就全部說了出來。
  “昨晚的行動你參加了嗎?”
  莉莉迷惑不解的看著我。
  “別裝了,你,鐵人,雷歐娜昨晚上出去痛痛快快的幹了一票,卻把我一個人留在酒店裏看收費電視,聽那些卷著舌頭的發音,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麽不告訴我一聲。”
  “我只是迷惑你好象一個剛剛參加公司的愣頭青一樣一言不發的就沖進我的房間,沖著比你高出三個等級的上級大喊大叫。如果你從剛才的事情裏學不會什麽叫尊重,那麽就請你馬上從我的房間出去。”莉莉語氣平靜的說。
  “別再兜圈子了,我們在這只是做一些無聊的掃尾工作。刀子手他們也是一樣,你們知道她在哪,還有別的小組在行動對不對,一開始就是逗著我們玩。負責緝拿她的小組是由總部直接指揮的吧,等等,還有暗殺張魁的小組也是,告訴我,是什麽級別,S級嗎,還是‘王牌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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