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傻(III)
第二天 .
弟弟和我回去看看雜貨店損毀的情況 ,小生和小妹也同行 ,雜貨店在火燒之後 ,所有的全部報銷 ,包括冷凍設備及貨物 ,連老父留下來的陳年果皮都燒光了 ,我們走入後居 , 後居也被波及 ,我在廢墟中找尋財物 ,幸運地我有一個鐵罐內的現鈔沒有燒燬 ,打開來看當中萬多元鈔票沒有破損 .
我對弟弟說 :[ 老弟 ,替我保管 ! 要小心呀 ! 不要遺失呀 !]
我繼續蹲下來專心搜索其他財物 ,包括金飾和父母遺下來的紀念品 .
小妹說 :[ 我來幫忙 ! ..]
我對小妹說 :[ 我要找一個金色的盒子 .]
我們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可是...
我嘆氣說 :[ 哎呀 ! 完了 ! 什麼都沒有了 ? ]
禁不住哭起來 ,小妹摟抱著我來安慰 .我看見不懂事的弟弟在燒壞了的床架上跳來跳去 ,還在哈哈大笑 ,完全不知愁滋味 .
我滴著眼淚說 :[ 爸爸的遺物和雜貨店都沒有了 , 以後如何過生活 ?]
小妹安慰我說 :[ 只要人沒事 ,可以從頭來過 .]
我哭著說 :[ 我那有錢可以再來 ,裝修 ,置設備 ,入貨 ,還有未付供應商的舊賬.哎呀 ! ]
小妹上火起來說 :[ 歸根究底都是小生 ,這個小賤種弄出來壞事 .]
小生輕佻地說 :[ 妳放心 ! 我會負責 !]
小妹又說 :[ 你怎樣負責 ? 死剩一張嘴 ,憑什麼來負 ?]
小生發脾氣跑出外面去 .
小妹又說 :[ 亞姊 ! 我出來跑江湖是講義氣 ,我會幫妳重建雜貨店 .]
我對小妹說 :[ 妳有錢可以借給我嗎 ?]
小妹又說 :[ 現在就沒有 ,不過我有的青春 .放心啦 ! 男人的錢好容易賺 .]
我又說 :[ 怎可以呢 !..不用...別忘記小生的感受呀 ! 小生很緊張妳的 .]
小妹又說 :[ 緊張 ! 笑壞喔 ! 以往我都不止一次出來做妓女賺錢 替小生還債 , 沒所謂喔 !]
我又說 :[ 這樣會令小生難過 .]
小妹說 :[ 那會 ! 沒錢就難過 .]
我又說 :[ 但是.... 這樣賺回來的錢 ,我不可以接受 ,對不起 ! 我心領妳的好意 .]
小妹又說 :[ 不...這是小生欠妳的 ,小生欠你即是我欠妳 ,妳不可以拒絕的 .]
我知道繼續說都沒有意義 ,我只是繼續搖頭拒絕 ,我是絕對不能用小妹做妓女賺來的錢 ,這樣過不到自己的心理關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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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弟弟不見了,去了那裡呢 !
我叫嚷 :[ 傻蛋 !...]
小妹又說 :[ 哎呀 ! 麻煩...傻蛋身上是不是有錢呀!]
我害怕起來 :[ 是呀!]
小妹緊張地說 :[ 一定是小生帶了傻蛋去賭 ,兩個都是傻的 ,那有賭錢會發財的 .]
我急起來說 :[ 不是嗎 ? 那有這麼傻呀 ! ]
我跟小妹跑出去 ,來到一所地下賭場 ,這裡污煙四起 ,眼前都是沉淪的賭徒 ,我和小妹分散去找他們 ,可是仍不見影縱 .
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 各位觀眾 ! "小 " .]
我立即跑上前看看 ,剛巧小妹在我的左手邊跑來 ,我倆都是被 "各位觀眾 ! "這句星爺的招牌句子吸引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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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不約而同說 :[ 傻蛋 ! ]
可是我倆卻沒法擠入人群裡 ,傻蛋應該被人群重重包圍 ,小妹搬來椅子作為站台 ,高臨而下 ,果然是傻蛋和小生在人群中 .
突然弟弟站起來傲慢地重複地說:[ "小" .]
台前所有人都跟著弟弟 ,將注碼全部落在"小"的位置 ,荷官一聲"買定離手" ,竟然是...竟然是"小".
小妹說 :[ 傻蛋真傻得有道理 ......傻蛋 ! 真棒! ]
小妹的叫喊引起鬨動 ,眾人都在歡呼和應 ,"傻蛋 ! 真棒 ! 傻蛋 ! 真棒 ! "
我又說 :[我們怎樣才可以去到弟弟身邊呢 !]
小妹突然抽起短裙高叫 :[ 有人無穿內褲呀 ! ]
果然那班好色之徒紛紛轉身來窺看小妹 ,於是我趁勢擁入群裡 .
小妹叫嚷 :[ 看完 ! 付錢呀 !]
某人叫罵 :[ 有穿內褲的 , 騙錢呀!]
我突破障礙來到小生和弟弟身邊 ,我看著聚精會神的弟弟在沉思 ,態度相當認真沒有半點傻氣 .
小生向我說 :[ 不要騷擾傻蛋呀 !]
我....看見弟弟如此認真 ,雖然我不喜歡弟弟賭博 ,但是卻被弟弟的神情嚇阻 .
旁邊有人異口同聲說 :[ 傻蛋哥 ! 這盤買大還是小呀 !]
此起彼落都是問同一個問題 .
弟弟又再站起來傲慢地叫:[ 各位觀眾 ! ...咕嚕 .]
不知小妹何時來到我們的身後 ,還從後掩著弟弟的嘴巴 ,靜靜在傻蛋耳邊說了幾句 ,傻蛋拍拍手又掩嘴偷笑 ,轉身在小妹的耳邊細輕輕細說 .
小生說 :[ 攪什麼鬼呀 ! 傻蛋買大還是小呀 !]
小妹隨手在小生面前的一堆鈔票中拿了一手 ,拋去 "大"的位置 .
小妹說 :[ 傻蛋叫大家買 "大" 呀!]
傻蛋不停在拍手又掩嘴偷笑 ,面上又泛起傻態 .
小生又說 :[ 小妹 ! 不要亂來 !]
小妹繼續呼籲群眾跟隨 ,果然一窩風全部擲向 "大"的位置 .
荷官叫嚷 :[ 買定離手...123... 6點..小....通殺.]
傻蛋雀躍得跳起來 ,所有人都紛紛向傻蛋和我們投擲雜物 ,可是傻蛋卻欣喜若狂 ,又拍手又尖叫 ,粗言污語四起 ,矛頭都是向著我們 ,此時老大帶著一班兇神惡煞的手下來到 .
老大說 :[ 此台..蓋盅暫停 ,安排他們去其他台玩 .]
人群被老大的手下趕散 ,小生快快收起贏回來的鈔票入口袋裡.
小生笑說 :[ 老大 ! 我們有急事要先行一步 .拜拜!]
我們便跟隨其後 ,準備離開 .
老大冷冷地說 :[ 誰批准你們離開呀 ! 竟然膽敢在我地盤搗亂 ,小生..你吃了豹子膽 .]
我緊張起來緊緊扼住弟弟的手臂 ,擔驚又害怕的我雙腳已經發抖了 .
小生又說 :[ 哈...我那有來搗亂 ,我間中都來玩番兩手 ,大家都知道 ,老大打開做生意 ,不是贏就輸啦 ! 是嗎 ! 既然不歡迎我們 ,我們走 ! ]
老大又說 :[ 休想走 !..] 馬上有幾個兇悍的打手攔阻我們的去路 .
小妹說 :[ 老大 ! 剛才那一局 ,你都連本帶利贏番來啦 ! 給條生路來行罷 ! 好嗎 ?]
老大的眼晴斜視到庄子 ,滿了鈔票 ,荷官和助手正在收拾點算 .
小妹假裝對我說 :[ 英明神武的老大一定知道不准贏了錢的人走 ,那有人再來玩呀 ! 亞姊是嗎 ? ]
我現在才知道剛才小妹裝神弄鬼是故意引誘其他人跟我們來輸 ,是因為老大的出現 ,要是老大不會賠就不會生氣了.
老大說 :[ 哈哈 ! ...狡猾 ! 小妹妹 !]
看來老大已經下了火 ,只欠下台階 ,於是我強行伸手入小生的口袋裡 ,全數將鈔票掏出來 ,放在台面 .
我對老大說 :[ 老大 ! 小小心意 ! 請笑納 !..讓我們離開吧? ].
老大說 :[ 這是什麼意思 ? 那樣我豈不是以大欺小 ,哈...就讓我們賭一局罷 ! 勿說我不給妳們機會 ?]
老大示意身後的一個衣著性感小背心的女子 ,來到骰子盅前 ,那女子高舉雙手來拉筋 ,做了一套熱身運動 ,之後花巧地提起骰子盅來 ,左揮右舞 ,十足拍電影情節 ,多高難度的動作 ,再來個一字馬 ,我已經被弄得眼花撩亂 .
女子大喝一聲 :[ 呀!....請下注 !]
四周沉寂下來 ,當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搖盅的境況 , 傻蛋不見了 .
小妹叫嚷 :[ 傻蛋 ! 你站在那邊幹嗎 ! 快來下注 !]
弟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立在椅子上 ,各人都被傻蛋的行為嚇了一跳 .明顯是弟弟居高臨下是為了來偷看女子的巨乳的隙縫 .
弟弟從椅子跳下來 ,走近骰子盅的女人傻傻的望著女子的胸部 ,伸出張開的五指向著女子胸部 ,女子即時掩著胸脯後退 .
弟弟側著頭來說 :[ 姐姐呀 ! 妳是不是放了兩個保齡球在胸口呀 ! ]
老大惡言叫嚷 :[ 勿再搗蛋 ! 快下注 ! ].
可是弟弟的注意力全部落在女子的胸部 ,顯得癡癡呆呆神情 .
我們都紛紛催促弟弟下注 ,小生跑上前強拉弟弟回來 .
弟弟邊走邊說 :[ 保齡球呀 ! 好大呀 !]
小生又說 :[ 傻蛋 ! 乖乖告訴我 ,大還是小呀! ]
弟弟側著頭揚著手說 :[ 大呀 ! ]
於是小生將台面上的鈔票全數下注"大" .
弟弟自言自語說 :[ 嘩 ! 大呀 !]
老大揚手示意女子揭盅 .
女生大喝一聲 :[ 三條二 ! 殺 ! ]
老大恥笑著說 :[ 哈哈 ! 聞名不如見面 , 賭錢信他就是傻 ! 賭傻了! 哈哈.....賭傻....]
引起全場起鬨 ,笑聲此起彼落 .我興幸弟弟輸了 ,萬一贏了恐怕老大沒法下台 ,想離開就難上加難了.
事情終於解決 ,我馬上扼著弟弟的手跟小生和小妹準備離開 ,可是弟弟突然發難跑到老大身邊 ,從口袋掏出一張千元鈔票 .
弟弟認真地叫嚷 :[ 誰說我是傻子 ? 我有錢..我要再賭一局 .]
老大哈哈大笑起來 :[ 哈哈 ! 賭傻實在多可愛 , 有種呀 ! 賭傻...我就跟你多賭一局呀 ! ]
小生馬上反應過來說 :[ 老大 ! 傻蛋是傻瓜來的 , 給我面子放他一馬讓我們回去吧!]
小生邊說邊拉著弟弟向門口走去 .
老大揮揮手馬上有幾個大漢將我們包圍 , 隔離了弟弟 , 小生再三咆哮也沒用 ! 老大人多勢重 ..
老大說 :[ 賭傻呀 ! 一千元注碼太少了 , 不要說我以大欺傻呀 ! 如果你買中數字就算你贏 , 我就將剛才的錢全數還給你 ,再加送敏敏(搖盅的女子) ,不過...如果你輸了 , 就要將你的姊姊做我的小妾 , 哈哈...]
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傻傻不停點頭 ,無論我們如何喝令弟弟也完全沒有反應 ,只是呆呆看著女子的胸脯告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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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充滿自信的敏敏面上沒有半點猶豫的表情 ,馬上異話不說就提起骰子盅 ,完全沒有懼怕的感覺 ,再一次翻天覆地搖動骰子盅 ,骰子在盅子的滾動 ,發出巨響 ,敏敏的動作比剛才還要誇張 .
我在想怎可以拿我來做賭注 ,萬一弟弟輸了 ,豈不是...不可以的...我...可是我沒法擺脫他們的包圍來阻止弟弟 ,只能高聲呼叫阻止弟弟來跟老大來賭 ,可是弟弟卻無動於中 , 還閉上眼睛一臉認真 .
太遲了賭局已經開始了 ! 我已經變成弟弟的賭注 , 隨著骰子響起弟弟的臉上泛起一本正經的樣子 ,傻氣全消 ,認真又充滿自信的表情 ,令我感到憂慮是不必的嗎 ! 但是….敏敏也表現得胸有成竹 .
盅子終於放下來了 , 我的一生就在弟弟的孤注一擲 .
我再不敢想像如果弟弟輸了 ,以後我的日子怎過 ,我緊緊將眼睛閉起來 ,一切聽天由命.
弟弟突然站起來傲慢地叫 :[ 各位觀眾 ! ...兩點 .]
圍觀的各人都起鬨叫囂 , 閉上眼睛的我兩行眼淚流出來了 ,絕望地想今次完了...一切都完....我....的一生完…
三個骰子最少都有三點 ,弟弟..真的傻了 , 小生和小妹都怒叫大罵起來 ,他們都拚命欲擺脫他們的包圍 ,糾纏間互相碰撞 ,我被推倒地上 , 坐在地上的我張開眼睛 , 看見老大也跳起來 , 哈哈大笑 , 是恥笑....是勝利的笑聲.
奇怪 ! 為何那個叫做敏敏的表現得非常怪異 ?
老大叫嚷 :[ 開盅吧 ! ..敏敏...]
可是敏敏沒有反應仍舊呆若木雞 ,老大猛力拍打台面來催促她揭盅 ,突然敏敏跪了下來像是著傻了 ,老大氣憤下用腳將敏敏掃開 ,跑上前急不及待把骰子盅揭開 ,全場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在骰子盅,老大徐徐將盅蓋揭開 .
我...情不自禁瘋狂叫起來 :[ ...兩點 .是兩點呀!贏....贏了.]
老大被嚇呆了 ,傻傻的倒坐下來 .
小生和小妹也興奮得叫起來 :[ 嘩 ! 有一粒骰子被打碎了 , 只有兩粒完整的骰子顯出一點來 ,是呀 ! 是兩點呀 ! 我們贏了.]
小生和小妹擁抱起來大跳又大叫 ,弟弟凌厲的眼神殺傷力驚人 ,來到跪在地上的敏敏的面前 ,豎起中指重重的壓入敏敏的胸脯 ,然後呱呱大叫起來 ,又亂跳亂叫 ,再次由肅然起勁的賭神模樣 ,打回原形的傻蛋 .
弟弟叫嚷 :[ 保齡球呀 ! 我要打保齡球呀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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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被氣死掩著胸口昏倒下來 ,似是心臟病發 ,手下們都紛亂湧起來 .
趁亂突圍的小生脫去上衣 , 將台面上的鈔票通通包裹起來 , 拉著我的手向大門逃跑 ,小妹也牽著弟弟的手臂跟隨後面 ,可是混亂中大量賭客湧到出口 , 老大的手下紛紛拿出武器向我們攻擊 ,小生奮力抵抗 ,拳打腳踢 ,木棍鐵通 ,刀光劍影 ,我左閃右避躲在小生背後 .
我驚叫起來 :[ 弟弟 ! 小心呀 ! ]
一把長長的利刀在弟弟的背後擘過來,電光火石之間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打橫向著弟弟背後的刀客飛踢過去 ,狠狠地將刀客的頭腦重擊 ,是"敏敏".
她竟然倒弋來幫弟弟脫險 ,剛才不是敏敏來援救,恐怕弟弟已經命送了 .
敏敏張開雙手來保護躲在背後的弟弟,弟弟橫抱著她的腰間 ,小妹也拿起摺椅擺出戰鬥格 .
混戰中小生為了保護我 ,手臂捱了一刀 , 我再不可袖手旁觀 ,我也像小妹拿起摺椅作武器來抵擋他們的圍攻 .
那邊箱弟弟竟然從後伸手五指張開抓住敏敏的胸部 ,而敏敏卻忙於應付打手的攻擊 ,背後在偷笑的弟弟沒有半點驚惶 ,得意洋洋的笑念.
突然一把削尖的鐵通向著敏敏的心臟刺向去 , 敏敏急急後退 ,弟弟隨後而退 ,危急下敏敏反手將弟弟推開 ,自己獨自繼續後退直致碰壁 ,背部硬硬撞向牆壁 ,已經退無可退 ,尖尖的鐵通直貫向敏敏的心臟刺向去 .......
待續…………"賭傻"故事尚未寫完 ,看反應才續寫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