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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殘陽,古道。
   丁朋友來砸杜某的場子﹐不知受了何人指使?」杜三魁道。
   這話從何說起﹐賭場無父子﹐贏了開心﹐輸了窩心﹐各憑本事﹐難道這富貴賭坊祇能輸不能贏麼?丁壽道。
   牙尖嘴利﹐待會兒不愁你不說實話。杜三魁示意手下人上前。
   誰敢!李琮抽刀在手。
   對於這樣的低級軍漢﹐打手自不在意﹐一擁而上﹐李琮乃是沙場上打生打死出來的人物﹐手上功夫都是實用﹐絕無花哨﹐左劈右砍﹐已將幾名打手放倒在地。
   杜三魁眉頭一蹙﹐伸手向李琮抓去﹐丁壽張開折扇一檔﹐杜三魁反手欲拿丁壽手腕﹐丁壽不避不閃﹐小指微翹﹐杜三魁手再向前﹐宛如把自己脈門撞上去一般,祇得回手撤步。
   杜三魁凝視了丁壽一下﹐揉身而上﹐雙手翻轉擒拿﹐鉤鎖拿抓﹐盡向丁壽關節穴道招呼。
   丁壽屹立不動﹐沒拿扇子的一隻手信手揮灑﹐將攻勢隨手破解﹐七八招一過﹐嗤笑一聲﹐原來是杜掌櫃出身少林旁支﹐不吃齋念佛反倒開起賭坊來了。
   杜三魁心頭駭然﹐他是少林旁支韋馱門弟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當不給門派長臉﹐平日裡甚少出手﹐即便今日也是六合拳也是夾雜在猴拳之中﹐沒想到不到十招就被人看破行藏﹐這小子必然師出名門。
   自己全力搶攻﹐對手一隻手就能應付﹐杜三魁自愧不如,感覺便是幫中左總護法也未必能如此輕鬆勝過自己,退出圈外,喝住手下,道:公子好手段,懇請後院用茶﹐杜某願交您這位朋友。
   恭敬不如從命。丁壽拱手道。
   隨即帶著李琮步入後院﹐杜三魁著人備下酒席﹐席間不住逢迎﹐套丁壽師門﹐怎奈丁壽自知師門關係甚大﹐莫說武林中人﹐就是朝廷方面也是一大麻煩﹐絕口不提﹐祇是和李琮不住盤道﹐李琮平日裡那有如此口福﹐酒到杯乾﹐大快朵頤﹐直讚丁兄弟夠朋友。
   見套不出話來﹐杜三魁道:丁公子有如此功夫何不在江湖中闖一番事業﹐可有興趣加入敝幫?
   不知貴幫何名?丁壽好似有些興趣。
   敝幫之名乃天幽幫﹐杜某忝為幽堂堂主。杜三魁得意道。
   丁壽記起野店曾聽商六等人盤道的話來﹐貴幫幫主莫不是司馬瀟?
   正是﹐本幫幫主正是有瀟瀟公子之稱的司馬瀟﹐原來公子也曾聽聞。
   天地藏幽冥﹐青衣滿江湖﹐自是聽聞﹐祇是在下離家日久﹐亟需返家﹐待來日有緣﹐自當拜會司馬幫主。丁壽笑著推脫道。
   也好﹐幫主上月開始閉關﹐出關也要等些時日﹐待來日杜某再代為引見。杜三魁看今日收攬無望﹐也不在強求。
   宴席結束後杜三魁將二人所有贏銀両換成銀票交付二人﹐又另送上二萬両作為丁壽回家程儀﹐出門丁壽便將那二萬両交於李琮﹐道:十賭九騙﹐兄長等心意是好的﹐可將這些銀両交於袍襗﹐作為生意本錢﹐賭坊之地莫要再踏入了。
   李琮感激的很﹐賭咒發誓絕不入賭場﹐今後他們一班兄弟的命就是丁壽的﹐水裡來火裡去絕不皺眉頭。
   別過李琮﹐回到酒肆﹐美蓮母女見他驚喜不已﹐看她二人窘迫樣子再瞧瞧守在一邊的店家﹐想起自己走時忘了結帳﹐這店家估計把這兩人當成了吃白食的﹐不由好氣好笑﹐甩手扔了十両元寶﹐帶著二人尋處客棧住下。
   屋外風聲瀟瀟﹐月上柳梢。
   室內春意濃濃﹐水乳交融。
   進了客房丁壽就大刺刺的在榻上坐下﹐看著侷促不安的母女道:如今妳們都是我的人了﹐總該知道怎麼伺候主人吧。
   蕊兒怯生生的站在母親身後﹐美蓮聞言已知其意﹐雖說早就想到與人為奴要被主家沾手﹐可這樣在女兒面前畢竟有些羞意﹐到底是曾經拋頭露面開店的﹐稍一猶豫已經做了決斷﹐眼前公子出手闊綽﹐若是能得看重﹐女兒也是有了一個好歸宿﹐於是點頭稱是。
   帶著女兒走上前來為丁壽寬衣﹐解開腰帶﹐昂然怒龍一下彈了出來﹐險些打在美蓮臉上﹐旁邊蕊兒捂住小嘴﹐好奇的看著這奇形怪狀的東西﹐美蓮也是心中訝異﹐公子年紀不大﹐物件卻是不小﹐賽了自己丈夫兩個都不止。
   丁壽不管不顧﹐自修習天魔策來﹐慾望大增﹐不能強行壓抑﹐一手按住美蓮螓首向自己胯間湊來﹐一手攬過蕊兒親吻﹐蕊兒嬌羞閃避﹐美蓮見狀勸道:蕊兒聽話﹐難得公子心善﹐收留我們娘倆﹐要知恩圖報。
   蕊兒聞言順從起來﹐美蓮俯下了身子張口將菇頭含在口裡﹐用力的吮吸起來﹐櫻唇難以將菇頭包裹住﹐祇好不住的在菇頭的邊緣處摩擦著。
   畢竟是良家女子﹐她的口技莫說瑞珠﹐連三娘都有不如﹐因為牙齒總是磨的菇頭有點痛﹐丁壽一手掀開了她的粗布衣服﹐然後穿過肚兜伸到她的胸前﹐摸著那對豐滿的乳房﹐手指在乳頭上玩弄著。
   她的皮膚摸起來雖不細嫩﹐也許時常勞動的原因卻很是緊實﹐摸起來更是過癮﹐丁壽開始還是輕輕的揉捏﹐但是後來隨著下身快感增加卻是用力的掐﹐但是她卻一直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還是勤奮的吮吸著肉棒。
   丁壽含著蕊兒香舌﹐手向下從褲腰伸入到美蓮臀上﹐她擡了擡身體讓丁壽摸起來更方便﹐丁壽手指在她的菊蕾上按了幾下﹐然後又延著股溝摸到了她的蜜穴口﹐陰唇上還是乾澀的﹐中指又往裡插了一點﹐總算摸到了一絲潮濕﹐按在那一粒相思豆上﹐內勁透體﹐還含著肉棒的美蓮鼻腔中發出唔唔的呻吟﹐身子抖了幾抖﹐泄了身子﹐丁壽感到幾根手指都被淋濕了。
   蕊兒看到娘親的樣子身子都哆嗦起來﹐丁壽鬆開雀舌﹐解開她的粗布衣裳﹐露出少女的嬌軀﹐胸前蓓蕾不大﹐不足一握﹐小腹緊實﹐皮膚光滑﹐陰部寸毛不生﹐腿間一條細縫﹐緊緊閉合。
   多大了?丁壽逗弄著兩粒櫻桃問道。
   十八!蕊兒嚶嚶的道。
   此時美蓮好不容易將菇頭都含在嘴裡﹐兩隻玉手在棒身來回套弄﹐見狀吐出巨物道:這丫頭難得生的好皮囊﹐若有幸為公子生個一兒半女的﹐也是她的福分。
   丁壽聞言知其意﹐果眞如此﹐爺就給她個名分。
   美蓮聽了大喜﹐拉著蕊兒要跪下磕頭﹐丁壽祇是將肉棒挺到兩人臉中間﹐美蓮讓出菇頭﹐自己伸出舌頭不斷舔弄棒身﹐蕊兒更是不會﹐祇是輕輕地用牙齒咬著紫紅菇頭﹐雀舌兒來回掃弄著。
   丁壽舒服的要死﹐伸手將美蓮拉起﹐脫掉她的布褲﹐伸手一推讓她跪伏在床榻上﹐把玩了一會兒那毛茸茸的陰部﹐隨即腰身一挺﹐直插最深處﹐美蓮一聲悶哼﹐頭都被頂到了床盡頭﹐還沒來得及適應大傢伙﹐便被一陣狂暴的抽插帶到了九霄雲外。
   蕊兒站在床頭捂住小嘴﹐看著公子騎在母親身上不住挺動﹐母親臉上露出的迷醉與滿足從沒見過﹐好像怕發出聲音用牙齒緊緊咬著衾被﹐祇剩下鼻腔中嗯嗯的聲音﹐不一會又聽到了唧唧水聲﹐循聲看去﹐公子那條粗壯肉棒在母親穴內來回進出﹐帶出不少汁水來﹐忽聽母親噢的一聲長吟﹐癱軟了下去﹐公子抽出巨棒﹐正看著她。
   丁壽剛剛初試天精魔道﹐美蓮陰關便應聲而破﹐些許陰元對她功力祇是小補﹐但若不元陽回入﹐恐徹底傷了身子﹐眼見美蓮不堪征伐﹐轉身將蕊兒抱起﹐放在桌子上﹐顧不得她害羞﹐將肉棒抵在無毛嫩穴上﹐一陣研磨﹐輕輕地挺入﹐稍進一部分便受到了阻礙﹐處子蜜穴的擠壓讓丁壽舒爽難耐﹐大力一挺﹐啊﹣﹣蕊兒發出了一聲慘叫﹐眼淚也跟著沖出了眼睛。
   沒關係﹐一會就不疼了﹐還很舒服的。丁壽雙手在蕊兒的陰部輕輕的撫摸著﹐肉棒慢慢的抽動﹐馬眼內吐出絲絲眞氣刺激著蕊兒穴內深處﹐丁壽低頭看拉出時候蕊兒陰道裡鮮紅的嫩肉都會向外翻出﹐血水跟著流出。
   丁壽更加緩慢的抽動﹐絲絲天魔眞氣由馬眼內滲出蕊兒被那股熱氣刺激的穴內陣陣騷痒﹐處女的羞澀一掃而光﹐她在那裡快速的晃動著自己的腰﹐屁股開始跟著挺動﹐她的陰道很緊﹐丁壽祇覺肉棒裡的血液進入時都會被她的嫩穴壓迫的集中在根部﹐拉出的時則聚集在菇頭上﹐雙手愛憐的撫摸著她的一對蓓蕾﹐加速抽動﹐感到穴內一陣抽搐時﹐運轉天精魔道﹐蕊兒一陣哀鳴﹐處子元陰已被丁壽收入丹田﹐隨後放開心神﹐大力抽送﹐在蕊兒第三次高潮時﹐滾滾熱精連同他精煉元陽射入蕊兒體內﹐射了幾下後又用功鎖住﹐轉身將榻上美蓮轉過身來﹐挺入身體﹐將剩餘熱精射入她體內﹐彌補陰關被破的損傷﹐隨後將蕊兒也抱了過來﹐左擁右抱﹐大被同眠。
   一馬三騎﹐蕊兒在前﹐丁壽居中﹐美蓮在後。
  莫要問為何不是三匹馬﹐如今丁壽一手拿著韁繩﹐一手伸入蕊兒下衣內玩弄那無毛肉縫﹐自己的碩大陽根頂著蕊兒小小翹臀﹐身後美蓮一雙豐乳緊靠著丁壽背後﹐雙手環抱著的是那巨物根部﹐不住按摩套弄﹐丁二爺傻了才會多弄兩匹馬呢。
   三人一路荒唐﹐半路聽聞弘治皇帝駕崩﹐太子登基﹐守制三月﹐舉國發喪﹐驛道上人馬絡繹不絕﹐祇得改走小路﹐行到宣府已是開春﹐丁壽熟門熱路﹐領著二人直奔丁宅。
   來到城南自家宅前﹐丁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丁宅大門廊柱油漆斑駁﹐推門而入﹐庭院內雜草叢生﹐丁壽心徬徨﹐不知家中出了何等變故﹐亮聲喊道:有人麼?
   喊了數聲﹐內宅傳來慌亂驚恐的女子聲音﹐有……有人﹐大爺﹐這兩天手頭不便﹐改日一定把債還了﹐還請寬限幾日。
   應聲走出一名婦人﹐布衣釵裙﹐體態風流﹐卻不正是倩娘。
   丁壽見了倩娘想起那晚不由有些尷尬﹐倩娘﹐是二爺我﹐大哥大嫂他們好麼?
   天啊﹐二爺回來了﹐夫人﹐夫人﹐二爺回家了。倩娘不顧失態的上前挽住丁壽﹐引著向後宅而去。
   丁壽回頭看了看美蓮母女﹐二女也跟在後面。
   來至後堂﹐祇見了大嫂月仙及婢女小桃﹐自家大嫂臉上再無往日自衿﹐滿臉歡喜道:叔叔回來就好了﹐家中總算有了男人了。言罷淚水已湧了出來。
   大嫂莫要悲傷﹐家中到底出了何事?
   一言難盡啊。月仙坐在桌邊﹐將丁壽走後這三年的事情講述起來。
   說起來事情眞與丁壽有關﹐那一夜丁壽逃走後﹐家人尋覓不見,柳飛燕當即要出門找人﹐丁鶴熟悉自家師妹脾性﹐眞擔心被她找回來的弟弟身上少點東西或多幾個窟窿﹐好說歹說由他出門尋找﹐由柳飛燕護持家中﹐原說最多三月就能返家﹐誰知一走大半年﹐渺無音訊﹐隨後柳飛燕出門尋找他弟兄二人﹐結果也是泥牛入海。
   那家中也不至淪落至此啊。丁壽自曉自家事﹐家中積蓄應有千両以上﹐還有酒坊等產業﹐三年何以破敗到這般模樣﹐如今屋舍完好﹐也不像是遭了祝融的樣子。
   聞言月仙一聲長嘆﹐倩娘掩面﹐倒是小桃接口述說﹐本來家中作坊生意有熟悉伙計照料﹐一切運轉正常﹐兩年前韃子叩關﹐恰巧襲了收購蜀黍的伙計﹐四下收購的蜀黍被搶了不說﹐還傷了好幾條伙計的性命﹐賠了銀子準備再拿出本錢收購﹐可王六那家賊卷了家中細軟銀両跑了﹐把自家渾家都撇下不顧﹐屋漏更兼連夜雨﹐城內龍鳯酒樓的店東李龍又拿出了一份丁鶴簽名的契約﹐說是年前將丁家酒坊及劉伶醉的秘方以五千両銀子賣與了他﹐如今丁大爺杳無音信﹐祇好來找家人收帳。
   呸﹐無恥。丁壽將手中茶杯捏的粉碎﹐自家酒坊秘方大哥看得一向很重﹐怎會在出門尋人時突然出售﹐且李龍早不來收帳﹐偏趕上丁鶴失蹤﹐伙計携款私逃時來收﹐擺明偽造契約﹐奪人家產。
   那秘方?丁壽問道﹐雖說丁鶴幾次想要傳授給他都被他嫌麻煩拒絕了﹐但那畢竟是丁家祖傳之物﹐擔心已落入人手。
   還在我這裡﹐畢竟是丁家之物﹐你兄長離家時交於我保管﹐你兄弟二人不在﹐斷不能流於外姓﹐說著月仙轉身從衣內取出一張信箋﹐欲交於丁壽。
   丁壽看著那似有帶著淡淡體香的信箋﹐心中感動﹐抬手拒回﹐此物還是嫂嫂保管﹐ 待大哥歸家再交於他﹐後來事情又如何?
   正是仗義每多屠狗輩﹐丁壽平時結交的那些無賴軍漢聞聽丁家生變﹐都跑了過來﹐在江三帶領下起哄架秧﹐糊弄走了李龍﹐總算是太平了一陣子﹐可是一年前李龍走通了宣府巡撫府中的門路﹐將那批閒散軍漢抓了一批﹐打了一批﹐李龍又開始抖了起來﹐祇作價五百兩收了酒坊﹐月月帶人上門討要秘方﹐月仙等人散了家中僕役﹐祇有小桃和倩娘二人說無處可去﹐願意留下陪同夫人﹐三人祇靠典當家當過日﹐如今家中已無值錢物事﹐柴米油鹽祇靠賒欠過活﹐可謂受盡冷眼。
   幾人正唏噓不已時﹐丁壽臉色一變﹐祇聽外面有人喊道:丁家娘子﹐我等又來了﹐今日要麼交出秘方﹐要麼還錢﹐不可再拖延了。
   三女聽得花容失色﹐丁壽淡淡道:既然來得巧﹐嫂嫂就隨我一同出去會會這位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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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還未到中庭﹐那邊人已不客氣的衝了進來﹐一個商賈模樣的人當先﹐旁邊還陪同著一名軍官﹐身後是幾名伙計和軍漢跟隨。
   那商賈叫道:丁家娘子﹐今日我可帶著營裡的郤把總來的﹐妳不給我面子也得給把總大人面子﹐他們當兵吃糧的脾氣可不是像我一般好的。
   言畢才發現丁壽﹐這位是﹣﹣?李龍與丁壽並不熟悉﹐丁壽還在街上廝混時倒是去過龍鳳樓幾次﹐不過李龍犯不上跟這混小子套交情﹐遠遠寒暄過幾句﹐那時丁壽還小﹐如今三年過去﹐丁壽身量見長﹐因修煉天魔策氣質也隱有變化﹐祇是如今功夫不深﹐不太明顯﹐李龍也不像三女一般與丁壽熟悉﹐一時倒認不出來。
   李老板請了﹐在下丁壽﹐多年不見﹐李老板財源廣進﹐斂財有道……丁壽道。
   哦﹐哦﹐原來是丁二爺﹐失禮、失禮。李龍先是一陣尷尬﹐隨即展顏﹐走了巡撫大人的門路﹐現今已是鐵案﹐莫說丁二﹐就是丁老大回來﹐也祇有認栽
   二爺﹐吾與你家大爺的生意想必已經聽聞了﹐不知二爺能不能做的主給兄弟個說法?
   聽倒是聽說了﹐但不知李老板要什麼說法?丁壽輕搓著手問道。
   簡單﹐祇要交出秘方﹐如果丁家是想反悔的話﹣﹣﹐大家鄉里鄉親的也不是不可以﹐祇要賠銀子一萬両﹐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公道﹐眞是公道。丁壽擊掌道﹐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沓銀票﹐一張一張的展開﹐身後幾女小嘴已張的老大﹐李龍和卻把總一干人舌頭都伸出來了﹐每張都是一萬両﹐京城四通錢莊的票號﹐兩京十二省的分號見票及兌﹐這小子挖了銀礦麼。
   丁壽點完銀票﹐在李龍等人要凸出的眼珠前又把銀票揣到了懷裡。
   丁二爺你什麼意思?李龍眼裡都快伸出一雙抓銀子的小手了。
   沒什麼﹐錢多了沒事想曬曬。丁壽漫不經心道。
   你小子是想拿兄弟們尋開心﹐那老子告訴你找錯了人。郤把總的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財帛動人心﹐他心裡已經在打算給這小子按個裡通外敵的罪名了。
   你是郤﹐郤把總是吧﹐來來﹐二爺有好東西給你看。丁壽道。
   李龍看著郤把總走到了丁壽跟前﹐丁壽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樣東西﹐李龍感覺眼花了﹐他彷彿看見郤把總哆嗦了一下﹐跪倒了地上。
   郤把總腦袋上的冷汗涔涔的往下淌﹐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自己是食了豬油蒙了心幫李龍這小子出來逼帳﹐結果得罪了東廠的人﹐這幫殺人魔王吃人不吐骨頭﹐現在郤把總想的是怎樣能保全自己妻兒老小﹐不﹐還有的是把李龍這個雜碎刴了喂狗。
   哎﹐把總大人這是幹什麼﹐起來、起來。丁壽攙扶起郤把總﹐不過是一些鄰里糾紛﹐把總大人何必看得這麼重呢?在下擔不起。
   大人說是鄰里糾紛?郤把總喚起了希望﹐祇要不往謀逆上牽扯﹐自己一家老小還有機會保全﹐那大人的意思如何解決?
   李老板不是說了麼﹐賠一萬両銀子就算了。丁壽很是大度。
   李龍剛要開言﹐郤把總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將李龍踢得仿佛滾地葫蘆﹐大人開恩﹐按你自己說的辦法來﹐不要給臉不要臉。
   李龍好不容易倒騰過氣來﹐巡……巡撫大人那……?
   啪的一聲﹐郤總刀鞘就抽到了李龍嘴上﹐半嘴碎牙混著鮮血噴了出來﹐惹得那幾個女子驚呼出聲。
   郤把總著人架起李龍﹐賠銀子的事包在屬下身上﹐請大人放心。
   丁壽仰頭看天﹐三天。
   是郤把總俯首應道。
   好像我有幾個兄弟還在牢裡。
   大人放心﹐屬下明白。
   郤把總帶著人告辭退出﹐李龍幽幽醒轉﹐一見郤把總在身邊﹐嚇得一哆嗦﹐差點又要暈過去。
   你等老子把話說完再暈﹐三天之內湊一萬両給人送來﹐祇能多不能少﹐前些日子抓那些閒漢﹐還在牢裡的放出來給人賠酒壓驚﹐打了的給人湯藥費﹐你佔人的酒坊利索點給退回去。
   李龍囁喏道:哪有那麼多銀子?
   把你妹子賣了也要湊﹐你知不知道老子為你擔了多大關係﹐你還敢攀扯巡撫大人﹐知道你走通了巡撫大人小妾的門路﹐可今天這事要是巡撫大人知道了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李龍嚇到了﹐他到底是什麼人?
   郤把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東廠!
   瘟神送走﹐丁宅裡一片歡聲笑語﹐丁壽將銀票分了一半給月仙做家用﹐月仙推辭不過收下﹐擺酒為丁壽洗塵﹐如今家中人口不多﹐丁壽讓大家全都入席﹐席間諸人詢問丁壽給郤把總看得是何物事﹐丁壽祇是笑而不語﹐大家也就不再追問﹐直到掌燈時分﹐才散席回屋。
   夜闌人靜
   月仙心中有事﹐輾轉難眠﹐思定還是趁今夜把事挑明﹐起身取了紗裙繫了﹐上身穿件小小短衫﹐走到外間小桃鋪邊﹐看她酒醉不醒﹐開了房門向丁壽房走去。
   丁壽聽見聲響﹐料是美蓮母女之一﹐有心作弄﹐遂脫得精赤﹐面朝著天﹐即裝睡熟﹐祇是那一個東西﹐槍也一般竪著。
   月仙來至門前﹐見門扉虛掩﹐月影下照見二叔那物﹐有八九寸長﹐就如鐵槍直挺﹐吃了一驚﹐心中想道:這般小小年紀﹐為何有此長物。自個丈夫﹐都不如他的這般長大。
   久曠少婦心中一動了火﹐下邊水兒流將出來﹐心中事也都忘了﹐夾了一夾腿要回房﹐心中卻又按捺不住起來。想一想﹐叔嫂通姦﹐世間盡有﹐便與他偷一偷兒﹐料也沒人知道﹐況他睡熟之人﹐我便自己俏俏上去﹐試他一試﹐將他此物﹐放在裡邊﹐看是怎生光景﹐也不算誤了貞潔。
   祇因月仙是個青年之婦﹐男歡女愛食髓知味﹐偏偏丈夫失蹤三年﹐今夜借著酒興﹐一時情動了﹐便不管不顧﹐走至床邊﹐悄悄上床﹐跨在丁壽身上﹐扯開裙子﹐兩手托在席上﹐將肉棒一湊﹐一來穴中有了水﹐滑溜的一下湊了進去﹐感覺果然比丈夫大不相同﹐那陽物如火一般的熱﹐脹的心兒直發酸﹐引得身子狠狠套了三十餘下﹐十分爽利﹐想起前言﹐沒奈何將身子翻到床邊﹐正要下來﹐丁壽原本裝睡﹐發現是月仙時已然不及﹐剛剛幾下已將自家火兒勾起﹐眼見人要離去﹐心下急了﹐怎肯放她去﹐一骨碌翻身﹐把手摟住﹐分開兩股﹐送將進去﹐假意兒叫到:美蓮妳個浪蹄子﹐今日為何這般湊趣。
   月仙聽得叫美蓮﹐心下想到:好了﹐這黑地裡認我做美蓮﹐憑他舞弄﹐待事完回去﹐倒也乾淨。
   即把那柳腰輕擺﹐兩足齊勾﹐不敢出聲﹐祇是隨著抽送輕輕低吟﹐把臉兒藏在衾被裡﹐祇求快些完事﹐原以為他年紀輕輕﹐縱然有好寶貝﹐也不過是程咬金的三板斧﹐耽誤不了許久﹐卻憑地小瞧了丁壽﹐且不說天精魔道:單是天魔極樂的銷魂蝕骨就不是月仙這良家女子能夠經受。
   丁壽伸手解開月仙身上小衣丟在一旁﹐雙手按在椒乳上一陣揉搓﹐堅挺的肉棒狠狠插入﹐撞擊陰唇發出啪啪的響聲﹐月仙從未被這麼折騰過﹐雖把呻吟壓抑在喉頭但身體卻極淫蕩的迎合撞擊﹐屁股吻合著肉棒的抽插起伏﹐丁壽腦子裡浮現的是當初被月仙罰跪祠堂﹐厲行家法場面﹐心中充斥了報復的快感﹐抽插得十分狠﹐近乎瘋狂﹐月仙可就慘了﹐自家丈夫從未如此勇猛﹐每次撞擊都好像身子要散架了般﹐感覺到丁壽坐起﹐將自家兩條腿扛在肩上﹐下身更有力的捅入﹐直感到一下子捅到了嗓子眼﹐身子一顫就泄了一次。
   丁壽偏頭舔著架在肩膀上結實飽滿的長腿﹐緩緩的九淺一深﹐不一時又將月仙情慾挑起﹐她將雙腿高高舉起﹐秀美的雙足緊緊勾住了他的腰背﹐恨不得將自己美艷的少婦身子在他懷裡揉碎﹐丁壽狠頂了幾百下後卻鬆開了她﹐將她翻過身來跪趴在床頭﹐抓住月仙的屁股在後面用勁抽送﹐月仙感到一陣羞愧﹐這姿勢與街邊的貓犬相似﹐卻不敢出言﹐把她的身體固定成跪姿時自己還在配合﹐漸漸身上快感升起﹐翹臀不住後聳迎合撞擊﹐感覺到每次肉棒插進﹐都有一股吸力﹐突然身體裡的肉棒脹大了許多﹐猛地插進了穴心深處﹐月仙嗷的一聲癱軟在榻上﹐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跟著流出來﹐瞬時又被大寶貝吸的乾乾淨淨﹐月仙趴在榻上呼呼嬌喘著﹐覺得身子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道﹐可是下身的那處堅挺又開始輕輕挺動。
   小郎﹐嫂嫂眞的不行了﹐饒了我吧﹐月仙脫口哀求道。
   出言後驚覺不對﹐丁壽已經伏在她裸背上﹐原來是嫂嫂啊﹐怎麼是妳?
   我……月仙張口無言﹐扭頭看丁壽一臉壞笑﹐羞惱道:你早就知道了。
   嫂嫂這樣的身段﹐哪是別人能有的﹐丁壽輕咬著月仙耳垂﹐一手輕輕從她肩膀往下撫去。
   嗯﹐都這時候了﹐還叫人嫂嫂?月仙輕哼道。
   恕罪、恕罪﹐小生這就開始賠罪﹐丁壽說著抱住圓臀繼續抽送。
   別……叔叔……不﹐壽郎﹐奴家眞的不行了﹐月仙哀求道。
   這是為了妳好﹐妳剛才陰元泄出﹐虧了身子﹐若不經元陽回補﹐恐落下隱疾。
   可……可奴家眞的受不起了﹐月仙求饒道。
   見月仙果然不經受征撻﹐丁壽暗道晦氣﹐死老鬼害人不淺﹐這天精魔道不自覺就行運轉﹐自己奇經八脈已通﹐這些女子無內力根基﹐助益不大﹐如今反倒是作繭自縛﹐搞得自己不上不下。
   正想著是不是去找美蓮母女消火﹐聽月仙道:小桃﹐壽郎可以去找小桃。
   丁壽聽了一愣﹐這小桃可是大哥的通房丫鬟﹐旋即放下念頭﹐如今連正房夫人都上了﹐還在乎多辦一個丫頭。
   也不著衣﹐抱起月仙﹐到了正房內室﹐見小桃還在沈睡﹐將月仙放在裡屋床上﹐出來挨了小桃躺下﹐小桃身上祇著了一件肚兜﹐許是飲了酒的關係她的身子很熱﹐混著體香刺激的丁壽更加堅挺﹐搖了搖小桃不醒﹐無法祇好採用側卧﹐貼著她滾燙的屁股在肉棒抹點口水放在穴口摩擦了幾下﹐顧不得小桃的感受﹐雖然穴內的淫水不夠多還是強行把肉棒刺了進去。
   小桃酒量本就不好﹐今天高興喝得過了量﹐朦朧中覺得有個男人翻身爬上她的床﹐把肉棒放在自己穴口摩擦﹐初時以為是做夢﹐夢到了丁鶴﹐三年來這樣夢也不是沒做過﹐當肉棒刺進深處的時候立刻感到下身一陣眞實的疼痛﹐小桃方才醒悟今天絕不是夢﹐這宅裡祇有一個男人﹐丁壽二爺。
   小桃渾身一震﹐酒勁嚇醒了一半﹐想掙扎起來阻止﹐但渾身哪還有力氣﹐腦裡亂糟糟的﹐想出聲阻止﹐想著裡屋還躺著自己小姐﹐看到二人後該怎麼收場﹐不比三年前﹐如今一家人全都指望著二爺﹐若是他再負氣出走﹐想想近年來自己主撲過的日子﹐心有餘悸﹐反正自家做奴婢的﹐既然主子動了淫心﹐自己就捨了身子陪他罷了。
   丁壽側躺著把肉棒緩緩的戳進小桃穴內﹐小桃身體左右輕微扭動更是激起無限慾望﹐抽插了一、二百下覺的不爽利﹐直過身子﹐正面壓上小桃﹐將菇頭再次對准穴口﹐屁股一壓﹐刺了進去。
   脹的小桃唔了一聲﹐順從的雙腿搭在丁壽的屁股上﹐細腰輕扭﹐迎合著丁壽的抽插。
   丁壽看著小桃藍底滾邊的肚兜﹐上面綉著一對並蒂蓮﹐隨著抽動那對蓮花彷彿在水波上起伏波動﹐擡手扯掉露出下面一對玉兔﹐張嘴叼住一祇玉乳﹐大口地吸咬著﹐腰身不停地上下起伏﹐陽根在小桃蜜穴中進進出出﹐就像活塞一樣﹐出入之間帶出了大量晶瑩的淫水。
   不知不覺中; 丁壽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僅是臨時搭起的床鋪受不住這樣的衝擊﹐吱嘞、吱嘞地發出了聲響﹐陽根和腔道快速的摩擦帶來強大的快感﹐喘著粗氣﹐丁壽身子上下起伏﹐狠狠地撞擊著小桃嬌柔的身子。
   小桃在丁壽的抽動下嬌喘吁吁﹐挺動小巧的屁股迎合﹐盞茶時間不到﹐麻……麻……﹐不行了﹐身子一陣急顫﹐軟了下來。
   丁壽拔出肉棒﹐一直被堵在蜜穴內的淫水淅瀝瀝流到外面﹐又滑過暗紅的菊穴﹐滴在白色的床單上﹐濕濕的一片。
   丁壽知道小桃已經泄了﹐可他卻還在興頭上﹐依然堅挺粗壯﹐攬起小桃﹐向裡屋榻上一扔﹐一下子小桃被摔醒了﹐看著挺著肉棒不斷走進的丁壽﹐開口欲叫﹐卻被人捂住了嘴巴﹐小桃扭頭﹐自家的小姐同樣一身赤裸疲憊的看著她。
   小桃明白了﹐暗思自家反正是小姐的陪嫁﹐自然事事都要隨著自家人﹐何況剛才的滋味以前從沒嘗過﹐直覺的死了也值。
   丁壽偏頭看看月仙又看看小桃﹐倆人羞澀的都把背脊對著他﹐雖然二女共夫不是初次﹐但眼前人畢竟不是自家丈夫﹐還是羞愧難當。
   丁壽饒有興致的用手去撫摸倆女的屁股﹐倆人都不約而同的顫抖﹐丁壽大感有趣﹐把嘴伸到月仙的肉阜上舔弄起來﹐故意要讓小桃聽到所以舔得很賣力﹐小桃聽著自家小姐哼哼嚌嚌的呻吟﹐屁股又被二爺的手指上下遊走﹐心裡是又驚又羞﹐淫水又緩緩流出。
   丁壽盡量把下體擺正﹐強行把小桃的頭按在自己肉棒上套弄。
   小桃羞得無地自容﹐卻不得不受擺佈﹐初時不敢看小姐的胴體﹐但耳邊不時傳來享受的浪語﹐嘴巴也賣力的吞吐起來﹐一祇手悄悄伸進自己穴裡摳挖。

第十一章 情親見君意
   月仙被舔得春心萌動﹐聽著丫鬟為丁壽含棒發出的聲音自己也被刺激得渾身燥熱。
   丁壽令倆女並排跪在床上撅高屁股﹐將肉棒輪番插進去。
   眼前的肉體一具膚色白晰一具顏色稍暗﹐一個是光滑細膩一個是緊實有致﹐不同的感受把他的肉棒刺激得堅硬如鐵﹐不一會兩個屁股就被撞擊出一片紅色。
   又讓小桃仰躺﹐月仙坐在她頭上享受丫鬟舌頭的溫柔﹐自己跪坐著抓起小桃雙腿把肉棒狠命捅進去﹐頭伸過去叼住月仙的乳房大力吮吸。
   操弄一番後又靠在床頭讓倆女舔舐那根肉棒﹐兩女赤裸相向早已認命﹐兩張嘴把肉棒舔得通體晶亮﹐時不時舌頭還互纏在一起﹐初時的矜持都消失了﹐就這樣三人輪番大戰﹐赤條條的肉體沾滿了三人的體液和亂七八糟的淫水。
   丁壽將二女操的操的連泄數次精疲力竭後終於把精液噴灑在二女腔內﹐左擁右抱摟著一主一婢兩具肉體睡去。
   次日大早﹐丁壽醒來,見榻上二女玉股相交﹐尚自熟睡﹐微微一笑﹐想起自家衣服不在這裡﹐連忙出屋。
   屋外美蓮母女正在打掃院落﹐一見丁壽裸著從正房內走出﹐蕊兒驚訝的張大了嘴﹐美蓮先是一愣﹐隨即低頭道:公子且穿上衣物﹐春日風寒﹐莫著了涼。
   些許春寒對丁壽自是無礙﹐丁壽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走過去掐著她的肥臀道:妳不問爺昨晚幹什麼了麼?
   美蓮紅著臉道:這是公子爺的家裡﹐爺要幹什麼﹐想幹什麼﹐想怎麼幹﹐自是隨著爺的意思來﹐奴婢哪敢過問。
   她的回話惹得丁壽心裡直痒痒﹐不錯﹐爺要幹什麼就幹什麼﹐也懶的急著穿衣服了﹐昨晚為什麼沒來找爺?
   昨晚倩娘姐姐拉著奴婢話家常﹐直到三更多天﹐怕公子爺睡了﹐沒敢打擾﹐美蓮低頭回話。
   哦﹐她現在在哪?
   天剛破曉的時候倩娘姐姐說要做早飯﹐現在應在灶舴。
   知道了﹐妳們忙去吧﹐丁壽回屋披了一件袍子﹐鬆鬆的繫上腰帶﹐也不著裡衣﹐直奔灶房。
   灶房內﹐倩娘正在蒸饅頭﹐熱氣彌漫﹐倩娘不住抹去額頭汗水﹐費力的將一籠籠的蒸屉放在灶上﹐丁壽斜依著門﹐看著倩娘忙碌﹐眼中浮現出那一夜水氣𣱣氲倩娘出浴的情景﹐也不再耽擱﹐一步衝上﹐從後面抱住了她。
   倩娘一驚﹐回首看是丁壽﹐二爺……你做什麼?
   妳說呢?自然是做三年前沒做完的事。丁壽輕嗅著倩娘頸間香氣﹐胯下肉棒已經擡頭從袍子中頂出﹐頂著倩娘肥厚臀溝﹐不住研磨。
   嗯二爺﹐不可。倩娘一早在灶房忙裡忙外﹐衣衫穿的單薄﹐裙下連長褲也未曾著﹐寶蛤清楚的感受到丁壽的堅挺壯碩。
   丁壽手從她的衣下伸入﹐摸著那肥美㘣潤的豪乳﹐肉棒感受到密穴內傳出的陣陣熱氣﹐難以抑制﹐將倩娘推到在灶臺上﹐長裙心杯脫﹐從後面直接掀起﹐就要挺入。
   二爺﹐倩娘一祇手按住灶臺﹐撐著自己身子﹐因圓臀被丁壽按住﹐祇得轉過上身﹐用另一祇手推搡著丁壽﹐不可。
   丁壽喘著氣道:妳……不願意?
   倩娘愣了下,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想自己命苦與人為奴﹐好不容易嫁了丈夫﹐以為此生有了依靠﹐丈夫卻卷了主家錢財獨自私逃﹐絲毫不念多年夫妻情分﹐如今這身子主家想要﹐就給了吧﹐權當贖罪了。
   丁壽良心還沒全喂了狗﹐見人流淚﹐心中軟了﹐道:妳若不願就算了﹐莫要哭泣。
   不……奴婢……願意﹐倩娘低聲應道。
   聞言丁壽自不客氣﹐握住兩邊臀瓣﹐順著菊蕾向前探摸﹐中指按在那一粒相思豆上﹐她雙腿一緊夾住朋他的手﹐他的手指仍在捻捏﹐酥麻感直穿她的全身﹐鳴嚥聲從她壓緊的喉嚨裡傳出﹐眼角淚水和穴內汁水不同流下。
   丁壽挺著肉棒在她的腔口摩擦﹐雙手分開她的短襖﹐從肚兜內伸入揉捏她那兩團鬆軟的豐胸﹐漸漸她的身子開始熱起來﹐他抽回雙手按住她的豐臀﹐雙腿將她的雙腿撥的更開﹐緩緩的將肉棒塞進她們的身體裡﹐層層叠叠的嫩肉緊實的包裹起來﹐倩娘的每一下抽搐﹐都帶動穴內好像千萬條蚯蚓在肉棒上來回爬行﹐勾的丁壽身子一顫﹐這是撿到寶了﹐倩娘竟是十大名穴中的重巒叠嶂,興奮的俯下身子﹐衝破層層阻礙﹐將菇頭頂在花心上﹐抱住倩娘抽送起來。
   倩娘隨著抽動身子一下下聳著﹐每一次腔內被異物擠入﹐都舒爽的渾身顫抖﹐壓抑的呻吟聲開始在灶房內飄蘯。
   嗯嗯啊二爺﹐輕些吧別那麼大力了﹐修長的雙腿不住顫抖﹐兩手已扶不住灶沿﹐嬌顏上紅暈滿面﹐迷濛的眼神向後撇望著丁壽﹐微微搖晃著屁股﹐迎合他的抽插。
   丁壽力量起來起大﹐刺激的她不能自已﹐啊的一聲﹐肉棒周圍猛地一縮﹐層巒叠嶂一下收緊﹐吸吮的他脊椎發麻﹐險些射了出來﹐凝住心神﹐緩緩抽出﹐拉出的肉棒弄得倩娘嗯的一聲﹐祇覺的下面空落落的﹐股間淫水不住滴落﹐若不是丁壽抱著她的身子﹐祇怕就要倒在灶上。
   丁壽喘了口氣﹐將她翻過來抱起﹐ 放到了灶房內的一張桌子上﹐一把抓住她的雙腿高高舉起﹐架在肩上﹐使她一下仰在桌上﹐一手扶正了陽根﹐對著那已經嬌嫩紅腫的蜜穴﹐狠狠的刺了進去﹐嗷的一聲﹐她的身子一下子繃緊﹐隨著他身子一起搖晃扭動﹐桌子被頂的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每一抽插都竭盡全力﹐抽時祇留一個菇頭卡在淫穴內﹐插時則盡根而人﹐而且越插越快越插越猛。
   啊……啊……啊……啊……二爺﹐輕些﹐插死我了……呀……
   一道道褶皺裹得丁壽陣陣銷魂﹐把她的雙腿大大分開﹐拇指按在那粒紅豆上﹐一邊揉弄一邊抽插﹐弄得倩娘身子越來越軟﹐祇覺的穴心裡酥麻難耐﹐不知道泄了幾次。
   丁壽狠狠搗弄了幾百下﹐放鬆心神﹐將滾燙的陽精射到穴心裡面﹐美得倩娘渾身亂顫﹐跟著又泄了一次。
   舒服麼?丁壽抽出﹐笑著問道。
   奴婢從沒有這麼舒服過﹐倩娘嬌羞道。
   比王六呢?丁壽好勝心起。
   聞得自家丈夫名字﹐倩娘不由淚珠盈眶﹐那王六平日裡行事祇是趴在身上呼哧呼哧幾下就完事﹐哪有今日春情﹐倩娘不知自身異稟﹐祇道天下男人皆是如此﹐今日裡才有眞個快活。
   丁壽見她流淚﹐摟著她香肩道:莫要哭了﹐我會待妳好的。
   倩娘將頭靠在丁壽肩上﹐二爺﹐奴家以後就靠你了﹐不求富貴﹐祇望二爺能記得奴婢﹐多加憐惜。
   三日後﹐太白樓上﹐賓朋滿座。
   宣府闔府的軍餘閒漢們似乎都跑到了這裡﹐酒菜流水般送上﹐眾閒漢猜拳行令﹐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有老顧客上門﹐都被店家擋了駕﹐道今日乃是丁家二爺答謝朋友﹐包了場子﹐改日登門賠罪。
   丁壽端著酒杯從二樓雅間出來﹐向眾人敬酒﹐有領頭的叫道:謝二爺。
   丁壽擺手﹐應該謝謝李掌櫃。
   眾人哄笑﹐謝李掌櫃﹐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引得街上行人側目。
   李龍終是湊了銀子登門賠罪﹐並交還酒坊﹐此一次偷雞不成蝕渣米﹐還留下無窮禍患﹐李龍心中惴惴﹐丁壽倒是沒說什麼﹐祇言請這陣子遭了罪的弟兄們頓壓驚酒﹐也就罷了﹐於是有了今天這一幕。
   端了杯子回到雅間﹐屋內幾人都是平時交情深的﹐江三也赫然在座。
   丁壽將此番李龍賠的萬両銀子交於在座的諸位﹐請他們分發給手下兄弟﹐引得席上眾人交口稱讚丁二爺豪氣﹐反正慷他人之慨,丁壽自不會把事情做的小氣。
   一頓飯直吃到張燈時分﹐眾人才散了﹐江三挽住丁壽﹐似有話講。
   丁壽看著江三胸前的犀牛補子﹐笑道:還未曾恭喜哥哥高陞。
   江三苦笑道:自家兄弟﹐說這些做什麼﹐哥哥有事相求。
   但講無妨。丁壽正色道。
   唉,江三嘆了口氣,哥哥要成親了。
   恭喜啊,哥哥與玉奴嫂嫂總算修成正果,小弟一定準備份大禮。
   問題就是﹐成親那人不是玉奴。江三面帶愧色。
   丁壽忙問端詳,此事說來還眞與丁壽有些關係,丁家出了麻煩後,江三阻人鬧事,那時江三已經升到把總,李龍不敢得罪,直到後來事情捅到巡撫衙門﹐宣府巡撫車霆著人將江三傳了過去,一頓訓斥,還行了二十軍棍,江三本以為仕途已絕,不料想數月後車霆又著人傳了他去﹐說是這陣子看他履歷,殺敵勇猛,勤於王事,是個可造之材,他有一外甥女名喚雨娘,尚未婚配,言非大英雄眞男兒不嫁﹐車巡撫欲將外甥女配給江三,並保舉他升守備一職。
   哥哥我是想開了﹐咱們兄弟現在看似在街面上是一號人物﹐眞正的大人物祇要一指寬的條子就能把咱們踩到泥裡﹐大丈夫生不就五鼎食,死就當五鼎烹﹐既然有了往上爬的機會﹐就得抓住﹐江三狠狠的道。
   那玉嫂嫂那裡……丁壽遲疑問道。
   擔心的就是那裡﹐跟她說了這事﹐她沒說旁旳﹐就一句知道了就不再搭理我了, 我成親後就要調去守備獨石口,著實擔心她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所以想將她送到你那裡去﹐請府上大夫人多加看照,不知可否方便,江三說出了打算。
   我這裡沒什麼不便,三哥何時有暇將人送來便了﹐丁壽說道。
   多謝兄弟了﹐噢……還有,現今哥哥馬上就是守備了﹐蒙巡撫車大人賜名﹐希望哥哥我平日多讀點書,文武兼備,取義彬者,文質備也,如今大號:江彬,江三喜道。
   第二日,江彬便將玉奴送來,三年不見玉奴倒還是風姿綽約,祇是對著江彬冷冰冰的﹐不願搭理,江彬交代幾句後便悻悻離開。
   月仙早從丁壽那裡清楚了事情﹐安置好玉奴住處﹐又陪她聊了一陣解悶,最後來到丁壽房中。
   丁壽一見月仙便伸手抱住,一雙手上下摸索,弄的月仙嬌喘吁吁,按住他的手道:壽郎莫急﹐奴有話要說。
   丁壽住手,歪頭示意她說。
   這些話本該前幾日就說的,誰知被你這壞傢伙耽擱了﹐這幾日胡天胡地的亂了章法,月仙說著用手捏了下蠢蠢欲動的硬物﹐壽郎,奴也不知那日你驚走郤把總他們用的什,祇知道如今你是個有本事的,可否著力將你家兄長尋回。
   丁壽聞言,捏著她尖尖的下巴道:怎麼,被我操的厭了,想大哥了。
   沒有……沒有…壽郎莫要瞎想,祇是他﹐他終究是奴家的夫君,壽郎放心,即便你家兄長回來,奴還是你操作的。
   呵呵,逗妳玩的,自家的大哥我能不關心麼﹐這兩日我就要去趙京城,看能不能借一些力量幫找找大哥。丁壽說著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不說那便宜大哥待自一向不薄,就是江三一介武夫都知道權之妙用,如今自己身懷絕技,為何不虎躍龍驤,想起郤把總戰戰兢兢跪在自己面前的情景,權利,是如此的誘人。
   
   月仙聽聞丁壽要出門尋找自家丈夫﹐心中欣喜﹐張開紅唇將捏著自己下巴的那祇手的拇指含入嘴中,丁壽發覺低頭看,自家那祇手指被這少婦又吸又吮﹐猩紅的舌頭不住繞圈纏繞,若是將手指換成其他物件,不知得怎樣銷魂。
   將手指抽出﹐把月仙放在地上,將螓首按向胯下,月仙自是明白什麼意思,玉指靈活的將他的腲帶解開,褲子向下一擼,丁壽配合的擡起屁股,昂然之物霍的蹦了出來,勢頭很猛﹐月仙一個不備,被打到了臉上,一聲嬌嗔,斜睨了他一眼,張開小嘴舔舐起來,這幾天的灌溉,月仙已經放的很開,玉手來回揉捏著兩個彈丸,另一祇手上下套動,香唇裹著紫紅菇頭,丁香小舌來回掃動,那巨物被舔舐的更加壯大,丁壽也不廢話,拉起月仙,撕拉幾聲,便將月仙襖裙撕成幾條碎布。
   月仙要攔阻已是不及,嗔道:嫌解衣麻煩就讓奴家自己來,又不是不給你,這麼急色作甚。
   丁壽淫笑道:說了讓妳們在宅裡不要穿裡衣,操弄起來方便﹐你們不聽,祇好發現一次撕一次,衣服都撕光了最好,連外衣都省了。說完將月仙按到牆上﹐抄起她一條豐滿的玉腿,將他那條巨大堅硬的肉棒對準了她的御道,隨後輕輕一用力,刺入了進去。
   隨後,他又將另一條腿也抄了起來,……啊……月仙一聲驚叫,此時全身都被丁壽舉起,那巨物毫不保留的刺進她的身體,身體懸空,躲避無門,看著丁壽那通紅的眼睛,她祇有橫下心來硬撐了。
   丁壽不斷的托舉著月仙,待其落下時,虎腰猛挺,借助她下落的勢頭,他那條粗壯硬長的肉棒一下便直接刺入御道最深處,操入了她那溫暖豐厚的花心裡﹐菇頭更是直接頂到了花心那團嫩肉才被擋了下來。
   刺的月仙又是一聲驚呼,身子硬被刺激的彈了起來,但隨之而來的也是更加猛烈的刺入。
   啪啪啪兩人下體相撞的聲音是那麼誘人心神,月仙心中大事已定﹐極力奉承,不多時,他的叫聲越來越緊,而她的御道的收縮也是越來越頻繁,丁壽知道月仙要丟了。
   於是,他加快了操動的頻率,而且也相應的加大了操動的力度。啊呀……操死了呀……好呀……

   我就操死妳好了﹐妳這個淫婦,勾引小叔﹐還能浪成這樣。嘿……
   是呀……啊我是淫婦啊……叔嫂通奸該浸豬籠。
   看者月仙不知所云云的樣子﹐他忽然轉身,一邊操動,一邊走向正屋。
   小姐……二爺……你們……?小桃看見她們兩個人的樣子,羞的脖子都紅了。
   去﹐把倩娘和美蓮娘倆都叫來,丁蠧吩咐道。
   小桃看看兩人,跺跺腳,跑了出去。
   他將月仙放在了正堂桌上,雙手插到她的腰臀間,猛地將大肉棒向前一刺,同時雙臂用力,將她的大屁股向自己這邊使勁一拉,啪的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同時卻是月仙的慘叫:呀……壽郎……操死奴奴呀……
   丁壽已經不管她的死活了,他發了瘋一般﹐操弄著胯下的婦人,而放她的桌子也被搖晃的吱吱扭扭的亂響起來。
   呀呀呀……又頂到了﹐啊死了﹐死了﹐死了呀……
   操死妳﹐就操死妳﹐跪祠堂﹐行家法﹐我操死妳﹐嘿呀……隨著丁壽的暴喝﹐他攻擊更加迅捷﹐挺動他那條巨物﹐在月仙的御道裡穿進拔出﹐大菇頭更是像雨點一般擊打在花心上。
   月仙雙手扶著桌子邊﹐猛然一陣回頂,一肌沝涼的陰精從他花心深處飛灑出來﹐淋在大菇頭上。
   隨之﹐這個人也虛脫了一樣﹐軟了下來。
   看到她泄了身,丁壽並沒繼續討伐,而是擡頭看著眼前的四女﹐命令道:脫光衣服,趴在地上,頭頂著頭,圍成一圈。
   四女沒想到他竟提出如此淫蕩的要求,一驚後,先是美蓮解開了衣服,隨後倩娘鬆開了腰帶,蕊兒由母親幫著脫掉了褻褲,最後小桃將肚兜扔在了地上,四女像母犬一樣跪在地上,圍成了一圈。
   俯視眼前的美景,丁壽當眞是興奮無比,眼前白花花的屁股或緊致或肥厚,燕瘦環肥,他的慾火本來就在燃燒﹐被如此美景刺激的更是烈焰燒天了。
   他一聲怪叫,撲向了眼前倩娘的大屁股,稍一瞄準後,便挺動肉棒操了進去。
   空氣中祇剩下男女淫亂的喘息聲,和男女交歡身體的碰撞聲。不知過了多久,丁壽已經將蕊兒最後操暈了過去,但是他卻還沒有發泄。
   看著暈倒的五女﹐或躺或卧,都是叉著腿,腿間淫水將各自的恥毛都打濕成一團,個個滿臉春意,自豪的同時看著戰意熊熊的小兄弟,苦笑不已,隨著功力日深,這精關越來越牢固,也不知死老鬼一個人悶在峭壁上五十年怎麼創出這麼邪門的內功來。
   憋的難受,見桌上竹旳月仙悠悠醒轉,走過去將她拉到桌邊準備再次進入,月仙渾身酥軟,推拒無力,忽然丁壽心生警兆,誰在外面,房門啪的被推開,玉奴推門而入,
   丁壽暗道自己還是經驗不足,操起來不管不顧,不會武功者到了門前也是不知。
   嫂嫂何時到此?丁壽尷尬問道。
   玉奴粉臉兒桃紅,雙頰帶醉,嬌喘道:小郎,你這樣再幹下去,會出人命的。
   她含羞帶怯的緩緩走到身前﹐呼吸急速,若大的胸膛大起大落,也使得一對乳房很有節奏也有規律的顫抖著,一雙媚眼,硬是死盯著丁壽的胯下,太可怕了,怕有八九寸長吧,像天降神兵似的,勇不可擋。
   玉奴緊張刺激的發抖﹐嬌羞低喚著:小郎,奴家來替她們。
   丁壽看著玉奴,羅裙羞處已濕了一塊,為難道:如此對不起三哥。
   少提那沒良心的賊漢子,如今摟著大家閨秀,哪還記得我這苦命人,不提江彬還好,說起來好似給玉奴一種鼓勵,那絲嬌羞也是不見,走向裡屋床榻,自行把衣服解了,往床上一倒,以手托腮,玉手一招,小郎,來啊。
   月仙本處兵臨絕境的時候,見玉奴出現,正是喜從天降,一推丁壽道:機會難得,還拿捏什麼?
   丁壽也因無法發泄,感到進退兩難,月仙這一推,激發了獸性一樣,顧不得什麼後果了,何況眼前人美得眩人耳目,肌膚細膩雪白,身材凹凸有致。
   他撲上床,捉住了她,勇猛的壓在她身上,玉奴嬌喘得主動索吻,跨間的水溝津津的流著清泉,丁壽壯碩肉棒對著就是一頂,卻是偏了,撞的兩人私處皆是一陣疼痛。
   喔……小心點她的頭部輕搖,髮浪翻飛,這嬌滴滴的叫聲,使得丁壽不再孟浪。
   他用陽根摩擦著穴口,慢慢的加重力度。
   咯咯哎……小郎進去……哎呦……讓它去我受不了不要再擦了。
   他握著玉杵,對準了她的溫柔鄉,臀部用力的往下一沈,讓它順勢的叩關攻城,立即響起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啊……
   玉奴急搖著頭,一雙媚眼已翻起死魚白,銀牙咬得吱吱作響,同時嬌叫不已……好痛……哎呦……好痛……
   她這時感到﹐插進來的不是江彬那種肉棒﹐而是根燒紅的鐵棒,硬生生的插在裡面,那股熱,從花房深處散發到全身各處。熱得難熬難受極了,但卻也麻得好舒服﹐好受極了。
   丁壽感到自己的巨棒插在這蜜穴內,被一層層肉圈緊包著,又暖又舒服,快樂的魂兒都飛上了天。可惜才插進三寸多,他不敢再強行插入,萬一插破了這口鍋,沒法向江三交代,他祇好輕輕的抽出﹐慢慢的插,動作很慢,很慢,怕玉奴受不了。
   哎哎……好人好小郎……唔……就這樣的的好人……哎呦……輕一點呀……我好痒……好麻……,又好舒服好酸……
   丁壽知道對方已進入了狀況﹐他加快了速度,同時臀部也加重了力,一抽一插之門,肉棒漸漸深入﹐直抵花心。
   玉奴不停的顫抖,一雙皓腕連同兩條玉腿,像八爪魚一般纏住丁壽的後臀,像要把他壓入自己的嬌軀中,與自己揉在一起似的。
   她粉臉含春,媚眼含笑,雙唇輕抖,那模樣眞的勾魂蘯魄,更使丁壽發瘋,他猛然抽出﹐狠狠的插下。
   哎呦……好人呀……你碰著我的花心了……咯咯……好舒服﹐人家要……哎呦……喂……要舒服死了,我的冤家我的……
   舒服……好舒服 ……美眞美……哎呦……你用力幹人家願意讓你搗死……哎呦……美透頂了……
   她粉腿亂伸亂縮﹐香汗淋淋,她的媚眼兒已經眯成了一絲,她舒服的周身的骨骼,像是一根根在鬆散似的。
   丁壽的肉棒好像在一座火爐中似的,又緊又暖,又舒服,快樂得他叫了聲。
   嫂嫂,妳的小穴兒眞緊,好美。
   呀呀……我的好好人……那淫蕩的叫聲,刺激得丁壽野性大發,不再憐香惜玉,又何況他快樂得到了發狂發瘋的地步了,他狠狠抽送,次次用上實力,她緊抱著丁壽﹐用著低低的鼻音,夢似的呻吟。
   哎呦……我的好人你要把人死人家……哎呦……唔……受不了……哎呦……人家要丟了……哎呦……人家眞的受不了……要丟了……
   好嫂嫂嫂嫂妳等等……
   哎呦……不能等了……喔……她祇知道拼命摟緊丁壽﹐陣陣快感的刺激衝襲她的全身﹐好像在大火中燃燒一樣,快要被燒成灰燼了。
   她拼命的抬高臀部﹐使小穴與肉棒貼合得更緊密切,那樣就會更舒服。更暢美,同時沒命的搖動擺扭著肥臀。
   呀……呀……哎呦……一陣陣興奮的衝擊刺卷向她,她小腿亂踢著,嬌軀不停的痙攣,祇見她一陣抽搐,雙手雙腳垂茖在床上,她已昏死過去,一動也不動的躺著,像個大字。
   嫂嫂嫂嫂……
   她已氣若游絲的呢喃,好小郎心肝眞能幹因太過舒服得暈死過去了。
   丁壽又有股失去對手的失望,他正在興奮頭上﹐祇要玉奴再堅持下去,一定可以兩人同時泄的,可是她已丟了,人也暈過去了,他再抽送下去,祇有唱獨腳戲,那有多無聊。
   驀地回過頭來,正看見月仙側躺在桌上,微笑的看著他。
   他翻身下地,來到桌邊,把月仙摟住,玉杵朝著蜜穴,一下就擠壓進去了,這出其不意的襲擊使得月仙才喔了一聲,就被嘴唇堵在喉裡,百十來抽後,便把她推上高峰。
   唔……唔……唔…是從月仙鼻孔中發出來的聲音。剛泄過一次後,原氣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又遭受一次鞭撻!
   哎喔……壽郎你太強了……怕怕以後會……會被你操死……好舒服又捨不得你……她竭意盡力的承歡。
   頓飯光景﹐月仙又泄了兩次,已經癱瘓在桌上,現在被丁壽大肆征找,祇能頭兒左右亂動,秀髮翻飛飄揚,她已氣若游絲﹐魂兒飄飄,魄兒渺渺。
   丁壽的肉棒已經青筋暴脹了,他拼合的抽送著,棍棍到底﹐剛強有力。
   壽郎……哎呦……奴要死了………呀呀……太舒服連奴家的命呀……哎呦……命也給你了。
   舒暢極了又要丟了不能忍了……呀呦……她又不由自主的挺起臀部,淺溝裡淫水一陣接一陣的往外眉,滴滴答答的從桌沿淌下。
   丁壽此時感到她小穴的肉圈,似乎慢慢的收緊,忽一陣顫動,頓感舒爽無比,他心知自己快到了。
   他拼命的衝刺著,月仙也浪浪的呻吟著。
   喔呀……
   呀……
   兩人同登極樂,緊緊的抱在一起。

第十二章 冠蓋滿中華
   行途漫漫,馬快如飛。
   血紅的夕陽染紅了筆直的官道,也染紅了丁壽的臉。
   酒坊已經收回,秘方在月仙手裡,應當無虞,美蓮曾經開過小店﹐打理日常就由她出面,相信劉伶醉斷貨許久,一旦開鍋燒酒必然供不應求,安排好家中事物﹐丁壽啟程赴京。
   春風得意馬蹄疾,宣府離京城距離本就不遠,快馬加鞭,開城門前趕進了城,果然京師繁華地,雖已日暮,仍往來車馬繁多,行人如鰂。
   忽聞一陣人喊馬嘶聲﹐四匹良駒挽著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奔騰而來,後面跟著數十名騎士,路上行人紛紛閃避,車駕馬隊呼嘯而過,街上一陣雞飛狗跳。
   丁壽見那車上認旗上挑著一個榮字,拉了街上一個行人問道:何人車駕如此猖狂。
   那人上下看了他一眼, 一副打發鄉巴佬的語氣道:外地人吧,京城裡皇親勛貴有資板張揚的很多,帶榮字的祇有一個,先皇幼弟,榮王爺。
   丁壽暗念了一遍,記住了這麼號人物,也不耽擱,直奔丁字街,此地已是東華門外﹐永樂年間一口氣在此地建了十座王府,又稱為十王府街,東廠便在王府街北面的一條胡同內,也是東廠名氣太大,胡同本名已不得知,京中百姓都稱此地為東廠胡同。
   因是內城,路上閒人漸少,待得丁壽到了東廠胡同,卻是半個閒人也無。
   東廠衙門門面不大,一塊匾額上書東緝事廠,門前祇有兩個番子當值,丁壽剛在門前站定,便有番子前來喝問,丁壽取出駕帖道明身份,番子急速入內稟告。
   不一刻,便有一陣笑聲傳出,一個胖乎的圓臉宦官隨聲而出,劉公公這陣子一直念叨,咱家看看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個不凡?
   丁壽拱手行禮,在下丁壽,不知公公是﹣﹣?
   一隻冰冷滑膩的手托住了他行禮的手,不用客氣,咱家谷大用﹐你就是丁壽,嗯﹣﹣長的倒是挺精神的,呵呵,隨咱家進來。
   隨著谷大用轉入大門,迎面是一座牌坊高聳,百世流芳四個大字鐫刻其上,行至大堂,堂前竟然懸掛著岳武穆的畫像,畫像上還有一橫批,毋枉毋縱四字濃墨重彩,穿過大堂,直奔後院,谷大用邊走邊說,督公剛從官裡當差回來,每日這個時辰都是養神聽琴的時候,那幫猴崽子不敢打擾,就報到了咱家這。
   祇聽得後堂內琴聲輕輕響起,谷大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與丁壽靜靜佇立在後院,丁壽側耳傾聽,祇覺得這曲子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輕輕嘆息,又似是朝露暗潤花瓣,曉風低拂柳梢,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緩緩流過,又緩緩注入了四肢百骸,這一路奔波勞累竟然消失了大半。
   琴音漸息,谷大用撫掌讚道:阿音這普庵咒眞是愈見功力,每日聽上一曲,神清氣爽,百病全消,公公你定能長命百歲,福壽康寧。
   老谷啊,少賣嘴了,有什麼事?屋內傳出聲音。
   倒是沒什麼事,您老念叨的那個人來了。谷大用在屋外應道。
   哦?帶他進來吧。聲音中帶了一絲喜意。
   丁壽隨著谷大用進了後堂﹐那日山中老者身穿曳撒,腰繫鸞帶,坐在正中,一隻手在把玩丁壽的玉佩。
   他身後那男子仍舊冷冰冰的抱劍而立,無一絲表情。
   旁邊几案點著一支檀香幾近熄滅,几案旁一人三縷長髯,身穿道袍,頭戴方巾,頗有幾分脫俗出塵之態,正將一把古琴裝入琴囊,想必是剛才撫琴之人。
   丁壽上前行禮,草民丁壽拜見劉公公。
   你知道某是誰了。老者抬了抬眼皮。
   當日閣下身邊高手環繞,又蒙見賜東廠駕帖﹐方才谷公公又稱呼您老督公,在下若還猜不出您是當今內宦監掌印兼領提督東廠的劉瑾劉公公﹐是不是太無用了些?丁壽笑答。
   劉瑾呵呵一笑,還不算太笨,那日得了急報,大行皇帝病危,咱家得趕著回來處理一些事情,你小子家裡的事辦完了?
   承蒙公公掛懷,已經料理的差不多了,今日在下前來是為了當日之諾。丁壽將身上五萬両銀票掏出,連同駕帖恭敬的擺在了劉瑾面前。
   怎麼意思?劉瑾看了看銀票又抬眼看他。
   當日曾說百倍償還,蒙公公所賜紋銀五百両,這是五萬両銀票。
   你小子哪兒來這麼多銀子?劉瑾詫道。
   在下手氣一向不錯,賭場贏得。
   哈,哪家賭場這麼豪氣,被你這雛兒贏了這麼多銀子。劉瑾搖頭笑道。
   僥倖而已,公公手上玉佩乃先父所賜,可否歸還在下。
   劉瑾握拳,將那枚玉佩重新收回手裡,不行,這五萬両是那五百両銀子的利息,當日你吃掉的那只雞呢?
   媽的,這死人妖想陰老子,丁壽暗罵,祇要公公願意,在下這就去打上一百隻野雞回來,奉送公公。
   咱家又不開飯館,要那麼多雞幹什麼,雞的事就算了,你冒充東廠之人用駕帖要挾地方的事怎麼說?劉瑾悠悠的道。
   丁壽心中一緊,公公您怎麼知道的?
   呵呵﹐傻小子,咱家都說了劉公公整日的念叨你了,知道你家在宣府,給宣府鎭守太監傳個話不就完了。谷大用旁邊應道。
   你小子知道做事留一線,沒有明著打東廠的招牌,還算謹慎。劉瑾呷了一口茶。
   公公您既然都知道了,就請劃下道來,丁某接著就是。丁壽倒也光棍。
   沒那麼多道道﹐你小子人還機靈,做事有分寸,能隨手接下無三的飛貼,功夫應是不差,給咱家做事還帳,哪天立了功再說這玉佩之事。劉瑾悠然道。
   丁壽略一沈吟,可以,不過丁某也有一事相求。
   說。
   家兄外出近三年渺無音訊,懇請公公差遣人手查一查他的蹤跡。
   劉瑾沒有答話,祇是翻著看自己的掌心,一旁谷大用搭話,小子,東廠乃國之公器,責在訪謀逆妖言大奸惡等,豈能容爾私用?
   丁壽剛要張嘴,劉瑾接口:按規矩這事不能辦,起碼咱家不會下這個令,但你小子有一天能爬的足夠高,你自己辦這事吧。
   丁壽略一沈思,躬身施禮:屬下拜見督公。
   劉瑾仰頭大笑,谷大用陪笑道:恭喜公公又得一幹將。
   劉瑾一指谷大用,老谷現在是東廠掌刑千戶,平日裡還兼著宮裡的差事,和咱家一樣,東廠的事分不出太多心,如今廠內的瑣事多是由理刑百戶丘聚和幾個鐺頭費神,這是大鐺頭柳無三,二鐺頭雷長音。
   抱劍中年人和撫琴文士點頭示意,三鐺頭是,小川呢?劉瑾向谷大用問道。
   谷大用回道:最近京城多了許多江湖人士,怕有什麼麻煩驚到宮裡貴人,小川著人去盤他們的底了。
   一幫江湖草莽,整天裡不幹正事,給咱們爺們添麻煩,錦衣衛的人都死光了,要東廠給他們擦屁股。劉瑾忿忿的道。
   近日小財神鄧忍要辦壽宴,府中採買警𨅯用了不少人手。
   鄧忍?錦衣衛指揮使翁泰北的女婿?劉瑾問道。
   不錯,正是四通票號的東家﹐富甲天下,人稱小財神的鄧忍,他與榮王爺,長風鑣局的少局主郭旭並稱京城三少。
   劉瑾陰笑,堂堂天子親軍給一介商賈看家護院,翁泰北這差事當得好啊。
   谷大用勸道:翁泰北執掌衛事近二十年,蒙先皇及當今太皇太后和太后寵信,又與內閣諸公交好,根深蒂固,不能輕動。
   難道咱家怕了他不成,他當得是萬歲的差,不是內閣那幫腐儒,難道由得他們內外勾結,蒙蔽聖聰。
   萬歲剛剛登基,不宜輕動舊臣,招惹誹議。谷大用掃了丁壽一眼,對這位新來的小子還是不太放心,考慮這些內廷秘聞該不該讓他知道,終究還是開口勸道。
   劉瑾以手扶額,沈默了一下,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給這小子安排個下處,明天一早過來見咱家。
   諸人領命,丁壽看出了劉瑾心中的不甘與無奈,看來這京師水深得很啊。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丁壽入內拜見劉瑾,堂內除了昨天的三人外,又多了兩人,一個是宦官打扮,面色陰驁,坐在谷大用下首,想必就是理刑百戶丘聚,另有一人乍看丁壽不由呆了。
   一件淡黃色直接身,腰束玉帶﹐足踩粉底快靴,玉面劍眉,膚白如雪,俏目隆鼻,唇若朱砂,手上把著一把尺餘長的折扇,看形貌美如處子,若非一仰頭看見喉間那高聳的喉核,丁壽簡直以為這是易釵而弁的花木蘭了。
   丁壽自身這板囊也是不差,與人相比竟有自慚形污穢之感,此時那人正向劉瑾稟報:近日京中成群結隊的江湖人物甚多,除了些不入流的人物外有三伙人,有點來頭。
   劉瑾止住了他的話頭,招手讓丁壽近前,這小子是新來的,咱家想讓他做老四,谷大用回頭給他面腰牌,哎﹐那小孩過來,給丘公公和三鐺頭見禮。
   丁壽上前拜見,俊美青年拱手還禮,在下白少川,蒙督公看重,忝居三鐺頭,今後還要丁兄多多幫襯。
   丘聚則伸手托住丁壽左臂,陰驁驁道:不必客氣,東廠的飯碗能不能端得住,要看你自己。
   丁壽祇覺一股陰寒勁力有如鋼刃透臂而入,當下不動聲色,眞氣運轉,轉眼消弭無形,仍是拜了下去,在下自會努力,不讓公公失望。
   丘聚輕咦了一聲,點點頭,這老四倒也能做。
   都坐下吧,小川你接著說。劉瑾道。
   白少川繼續道:這三批人中一批是蜀中唐門的人,由唐三姑帶領,還有一批是青城派的人,青城掌門長春子的師弟元眞道人帶著青城八子,還有一批是天幽幫地堂堂主羅一飛率領。
   丁壽聽聞天幽幫心中一動,那邊劉瑾道:天幽幫,耳聞這是北地一個大幫派,怎麼他們把手伸到京城裡了?
   應該還沒有,屬下抓了幾個落單的江湖客,據他們口供裡說是江湖傳聞記載絕世武功的十二尊翡翠娃娃出現在小財神府,他們想進京碰碰運氣。白少川回道。
   翡翠娃娃,可是太皇太后當年賜給翁泰北之女翁惜珠的陪嫁之物?谷大用道。
   就是那個,咱家的內官監管著內承運庫,這東西還是從這邊登記造冊出去的。劉瑾道:那玩意原本是蒙元宮裡的寶貝,後來散落民間,前些年有人呈送大內,翁惜珠自幼常隨著翁泰北進宮,深得當時還是太后的太皇太后喜愛,她大婚時候就把這玩意送了給她,原本求得是個多子多福,誰料這幾年那丫頭一個娃娃也沒生出來,哈哈。
   谷大用沒理會這個笑話,那所謂的絕世武功﹣﹣?
   上面載的武功倒是還不錯,據說是當年密宗高僧和中原高手獨孤勝聯手所創,八尊娃娃記載武功,兩尊記載醫術,還有兩尊是人體經骼圖,可這十二尊娃娃就是一個坑人的陷阱,裡面武功有佷大隱患,不練還好,一旦修練就不能停止,日夜受其反噬之苦,苟延殘喘而已。劉瑾不屑道。
   江湖中人就不知道麼?丁壽好奇道。
   那幫豬腦子知道個屁,江湖中以訛傳訛的事多了,有幾個人眞的得到過翡翠娃娃,得到後又能看出其中利害的又有幾個,算了,小川,既然已經知道魚兒的根底了,準備收網吧。
   丁壽上膽請公公暫緩。
   你還有什麼事?
   不知道丟失御賜之物是什麼罪名?
   劉瑾等三名內侍相視一笑,你小子的意思咱家明白,不過這點小事動不了翁泰北,最多是丟卒保車,折了他的女婿,落個打草驚蛇。
   不知朝中諸位大人是否和這位翁大人是君子之交呢?
   君子之交淡如水,沒了鄧忍的財力疏通,朝中這些牆頭草還會竭力幫襯翁泰北麼,劉瑾很快就做出答案,小川,你說過唐門和青城不太對路。
   是,雖同在巴蜀但彼此早有芥蒂,唐門指責陰山之戰青城掌門玉靈暗算唐家家主唐絕,當年玉靈眞人中毒渾身潰爛,雖說江湖傳聞是中了魔教暗算,但青城派一直懷疑是唐門下的毒手,兩家已成生死讎敵,如今還互相不知對方入京,否則他們早就動起手了。
   劉瑾霍然起身,咱家馬上進宮,奏請陛下與宮中貴人到西山碧雲寺為大行皇帝祈福,翁泰北有警𨅯之責,一同前往,咱家走後小川把兩家行蹤透露出去,把水攪揮,咱們靜觀其變。
   眾人領命。丁壽隨著一同退下,祇有柳無三萬年不變的站在劉瑾身後。
   劉瑾不滿道:老丘,你那陰風掌太過陰損,後患無窮,怎麼隨意對自己人使出來。
   丘聚低首道:督公放心,剛才手下留了分寸,方才就是他沒化解,也不至於傷了內腑,畢竟一來就位居四鐺頭,怕對手下人不好交待。
   你丘聚什麼時候需要對下面人交待了,不過是要在新人面前來個下馬威,告訴你以後少抖這些機靈。
   丘聚一見劉瑾發怒,是,下不為例,今後不敢了。
   谷大用一見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咱們都是皇上東宮裡的舊人,別為了一些小事傷了和氣,如今不說外廷,就是宮內也有好些人看著咱們眼紅,咱們呀還是坐在一起商量怎麼對付這些狗雜種吧。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7-7-29 07:35 AM 編輯 ]

第十三章 江湖風波起
   夜靜如水,山林寂寂。
   月色朦朧,城外的一片密林中元眞道人盤膝在一顆大松樹下閉目養神,此番受師兄之命帶領青城八子進京,對翡翠娃娃志在必得,沒想到還遇上老冤家唐門的探子,追蹤出城,最後在密林中結果了他,這一局唐門已失了先機,待練成翡翠娃娃的武功,定要報恩師之讎。
   忽然間聽聞身後異響,下意識的轉頭望去,林中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元眞子心頭一震,如此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後,必非等閒之輩。
   林中兩人似乎沒有到深夜林中藏有他人,其中一人臉上戴著人皮面具,白森森的嚇人,開口道:閣下將老夫引到這裡,所為何事?
   另一人全身罩在黑色斗篷裡,兜帽將自己臉遮住了大半,看不清形貌,祇是淡淡的道:你是冷一夫?
   不錯,既然知道老夫的名號,想必你也不是無名之輩,何必藏頭露尾,遮遮掩掩。
   你自己不是也不敢在人前露出本來面目,何必強求於我呢?
   祇怕由不得你。
   冷一夫不再廢話,向前一縱,抬手便向那人臉上抓去。
   那人側頭閃避,斗篷揚起,斗篷下雙掌齊出,罩向冷一夫胸前要害,冷一夫深吸口氣,胸腹內縮,避開掌勢,腳下魁星踢斗,那人身如鬼魅,輕飄飄滑開五尺,出掌如刀向冷一夫肋下切去。
   輕哼一聲,冷一夫腰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了過去,轉過身來劈出五掌踢出十三腿,那人身形飄忽,圍著冷一夫連消帶打,將五掌十三腿的攻勢完全化解。
   冷一夫怒不可遏,兩掌前後一錯,左右雙飛,吐氣開聲,一掌劈出,這一掌勢頭凶猛,那人身後有樹木阻擋,退無可退唯有硬接。
   那人一聲輕笑,側掌橫揮,一股霸道的刀氣竟從他掌中發出,將冷一夫掌風劈開,直奔冷一夫而去,冷一夫沖天而起,刀氣從他腳下飛過,砍到身後兩丈開外的大樹上,入木三寸宛如刀砍。
   冷一夫那一掌的殘餘掌風也將那人兜帽打掉,露出一張方面闊口,皺紋如刀刻的蒼老面孔。
   冷一夫未曾看人,回身看著樹上印痕驚呼:天冥斬,你是……待轉過頭來看著眼前人容貌時,又遲疑起來,你……你是杜問天?
   那人輕撫臉龐,緩緩道:歲月無情﹐風霜侵蝕,這張臉連小師弟都認不出了麼?
   小弟拜見三師兄Z重日。冷一夫躬身施禮,說罷抬手將臉上人皮面具抹去,露出雪髯皓首。
   杜問天看著冷一夫良久,嘆道:你也老了。
   一晃三十年,已經七十了,能不老麼。冷一夫搖頭苦笑。
   三十年了,我魔教的聖手魔醫成了聞名遐邇的神醫梅退之,又成了轟動武林的魔神冷一夫,還眞是物是人非啊。
   師兄不必見笑,小弟有自己的苦衷。三十年前黑木崖被毀,日月雙使身隕,教中兄弟姐妹零散,小弟手抄的翡翠娃娃的武功也失落了。
   你還是練了翡翠娃娃,你記不記得主公將翡翠娃娃交給你時是怎麼說的?
   自然記得,小弟自幼喜歡學醫,主公將翡翠娃娃交於我時曾言﹐其中所載醫術大可修習,祇是切不可練習上面的武功,其中有莫大隱患,他老人家言翡翠娃娃應該有第十三尊,失落北元,五十年前潛入大漠也有尋找十三尊娃娃之意,誰料主公歸途遭人暗算,隨後教中與天下武林混戰不休,每日見著弟兄慘死,卻因武功低微無力相助是何等滋味,所以我便將八尊娃娃記載的武功抄錄在絹帛上,日夜修習,誰料黑木崖突然遇襲,那張絹帛也遺失了,教中神功豈能落入他人之手,吾便帶著兩個襁褓幼子建立梅家莊,闖出個神醫的名號,結交武林人士,另一面化身魔神冷一夫行走江湖,打探消息,直到二十年前長風鑣局郭青雲、程峰兩人護送雲家莊主人雲騰蛟登門求醫,他自言病體沈疴,我一搭脈象便知其所言不實,這些年我已受夠翡翠娃娃反噬之苦,他的脈象與我相似,分明是走火入魔的跡象,所差的是他不明醫理,不知中和調劑,比我嚴重得多,結合原本籍籍無名的雲家忽然名聲鵲起,有好事人竟然冠以天下第一莊的名頭,便更坐實了幾分,怎奈他矢口否認,我便言無能為力,請他另謀他法。待其返程化身冷一夫半途襲擊,他果然是練了翡翠娃娃,我將他及護送的郭青雲、程峰三人盡數擊殺,既得償所願,冷一夫也便從此消失。
   那你如今再入江湖所為何事?
   這些年來反噬之苦越來越嚴重,若再不覓得救治,命不久矣,想起當年主公所為之事,那第十三尊未必不在倖存的宮裡那位身上,所以前些年我將娃娃獻入宮廷,看能否引出那第十三尊娃娃。
   這些年你過得不容易。杜問天喟然長嘆。
   杜師兄你這些年呢?冷一夫問道。
   我麼,黑木崖之戰後受了傷,跟著秦師姐一段日子,她的性子你也知道,傷愈後不久把我攆走了,再見她時帶著一個女徒弟。
   冷一夫曖昧的一笑,那女徒弟……
   杜問天也跟著笑了,那女娃娃悟性根骨都是不錯,祇是幼年家逢大變,性格偏激了些,秦師姐拉著我與她傳了幾年功夫,又怕她單力孤闖蕩江湖,為她建了個天幽幫遮風擋雨。
   天幽幫,那娃娃是司馬瀟,難怪江湖傳聞司馬𤄙有斷袖之癖,呵呵。
   我就是給你提個醒,你這個餌太大,天幽幫那些小魚小蝦死再多也沒關係,要是傷了秦師姐的美人兒,她可會親手斃了你。
   哈哈,知道知道,畢竟是自家師侄,你放心吧,多年不見,你我且共謀一醉。也不見兩人如何作勢﹐身形已隱入山林夜色之中。
   元眞呼呼的喘著粗氣,方覺到身上道袍已被汗水濕透,剛才他大氣也不敢吐出一口,鬼靈杜問天,魔神冷一夫這兩個魔頭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對付的,老天,魔教竟然還有如此許多的餘孽,冷汗涔涔而下,忽然一個驚醒,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打開後裡面是個好似生鐵鑄成的蛋形不倒翁,卻觸手生溫,極其古怪,元眞眼中浮現了恩師將此物交給自己時的情景。
   元眞,為師此次出門訪友,此物留托你照看。玉靈眞人將袖中錦盒遞給還是小道童的元眞。
   師父,這是何物?還是小道童的元眞恭謹問道。
   莫要小看此物,這是陰山之戰時從天魔身上掉下,為師琢磨了許久不解其中奧妙,料想不是凡品,你素來聰慧,不像你師兄般剛愎自用,許能解開此中關鍵,也許光大青城門楣就在你身上了。
   結合剛才聽得談話,元眞眼中露出狂熱,這莫非就是他們所言的第十三尊娃娃,看天色已要破曉,城門將開,元眞立刻起身回城。
   回至青城諸人休息的客棧,青城八子迎了上來紛紛問候,有的問安,有的捧上洗臉水,有的斟茶,元眞老懷大慰,這八個師侄武功不錯,謙遜有禮,在巴蜀武林已經有些名氣,此番帶他們出來增長些閱歷,將來青城後繼有人啊。
   八子中的老五打開一盒點心,師叔,這是咱們川中的千層酥,沒想到京城也有的賣,我等特意為您留了一份,您嘗嘗。
   元眞拿起一塊送到嘴裡,嗯,不錯,口味正宗,附近哪裡有川人開的點心鋪?
   倒是沒發現,這糕點是一個婦人到客棧兜售的,聽她一口川音,知是同鄉,就多買了些,也是幫襯。
   唉,那婦人也挺可憐的,抱著個還在啼哭的娃娃出來討生活。
   元眞吃到一半的糕點就停住了,面如死灰,你們都吃過這點心了?
   見眾人點頭,元眞心喪若死,懷著一絲僥倖逐一為青城八子把脈,最後跌坐在椅子上,沒想到,我等竟然在京城全軍覆沒啊。兩行濁淚從乾涸的雙眼中流出。
   青城八子大驚,師叔,可是弟子等人做錯了什麼,要打要罰都隨您老,切莫要如此啊。
   你們啊,中了人家暗算還不自知,那婦人乃是唐門的唐三姑,如今吾等都中了唐門劇毒滴血穿腸,內腑已開始潰爛了,吾等死不足惜,祇怕青城基業就此斷送啊。
   客棧對面的酒樓上,一身藍衫的丁壽和白衣如雪的白少川臨窗而立,白兄,青城派的人馬就這樣斷送個乾淨,這亂子可怎麼起啊?
   青城派出有秘藥三蟾百草續命丹應該可保兩日性命無虞,到了絕境這些人才會做出平時不敢做的事,這池子死水才有機會翻騰起來。白少川舉杯示意。
   丁壽陪飲了一杯,那元眞也眞是一把歲數活到狗身上了,唐門用兩個死士就把他引出城,扔下一幫愣頭青由著人算計。
   唐門此番若是唐二公子唐松帶隊,失誤沒准會比元眞還多,也是這些唐門弟子命大吧。
   哦,你好像對唐門很熟悉。丁壽側頭看去,一抹陽光灑在白少川臉上,瑩白如玉的臉龐近乎透明。
   也許是被陽光刺了眼睛,白少川低眉把玩了一圈酒杯,我以前是唐門中人,名叫唐川,現在是唐門叛逆,無處容身,所以投了東廠。
   看丁壽欲言又止,繼續說道:白少川是我的本名,每當災年唐門就會遣人招收根骨資質還算不錯的孩童進入唐門,若能在一道道考核中活下來就會賜予唐姓,成為眞正的唐門弟子,當然,僅是外室弟子,若是屢立大功有機會成為內室弟子。
   山松川水,唐門四傑,我排名第三,除我以外那三人都是唐門嫡傳。白少川語氣中卻沒有一點自豪的意思。
   為什麼要告訴我?
   第一,既然是同僚,彼此坦誠些是應該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第二,瞞也瞞不住,這些事督公都知道,你若去問,想來他也會告訴你。
   丁壽還要開口再問,卻被白少川打斷:丁兄,白某想交你這個朋友,你若願意,就請永遠也不要打聽我為何反出唐門,如何?白少川看著丁壽,眼神清澈。
   丁壽鄭重的舉起酒杯,二人硔杯,一口飲盡,相視一笑。
   霧氣繚繞﹐水氣氤氳。
   丁壽與白少川全身包裹在熱湯池裡,頭上敷著一條冷水浸過的手巾。
   酒後丁壽拉著白少川到一家百年老湯的店裡沐浴,並說同僚就該坦裎相待,如今二人的肌膚已被熱水燙的發紅了,丁壽看著頭枕著池邊養神的白少川,嫉妒的要死,心中百味雜陳。
   你盯著我作甚?白少川緩緩睜開眼道。
   我在想,是不是要拉你去喝花酒,依你這潘之貌,想必會有很多姐兒倒貼,我應該能省下很大一筆銀子。
   白少川聞言不答,祇盯著丁壽看,看得丁壽心裡面發毛,你盯著我作甚?
   我在想以你這樣的驢馬大貨去喝花酒,我得多花多少艮子給你找姐兒。白少川一本正經道。
   一陣沈默,兩人同時大笑,彼此關係彷彿更近了一些。
   東廠探馬流水般將消息報回。
   未時,青城派元眞至長風鑣局,不一刻即出,面帶失望。
   申時三刻,榮王爺駕車從西山回京,參加小財神鄧忍壽宴。
   申時三刻,長風鑣局少局主郭旭携神仙居清倌人楚楚道賀。
   酉時二刻,有蒙面人夜探小財神府,被郭旭擊退,已遣人追蹤其來路。
   酉時三刻,元眞携打城八子於長街喬裝設伏,不知目標。
   在躺椅上假寐的丁壽睜開了眼睛,今天這事越發有趣了,月白風清,白兄可有興致隨我賞月。
   白少川微笑道:丁兄有雅致,川敢不奉陪。
   長街之上,冷冷清清,夜風漸起,兩旁店鋪都已關門歇業,一名紫袍男子背手踱步緩緩前行,一抹月光灑在身上,宛如鍍上了一層銀輝,更顯得豐姿雋爽,風度翩翩,此人正是剛剛赴宴完畢的京城三少之一的長風鑣局主人郭旭。
   郭旭走到一個紙扎鋪子前,鋪子早已上板,鋪外卻有幾個紙人未曾收回,他抬眼看了看天上圓月,輕吟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一首查子吟畢,對著幾個紙人道:風吹紙不動,幾位朋友扮的也是辛苦。
   噗、噗幾聲,紙人破裂,八名持劍之人破紙而出,長劍如毒蛇吐信,盡取郭旭周身要害,郭旭一聲長笑,低頭讓過兩把長劍,側身一轉,閃過三把長劍,雙掌一拍,將另兩把長劍拍開,腳尖斜踢,逼退最後一把長劍,八人劍勢受阻,略一停頓,隨即又綿綿展開,祇見繁星點點,寒氣逼人,八把長劍組成一片劍網向郭旭罩來,郭旭渾不在意,展開身形,每次都在劍將加身時差之毫厘的閃開,轉眼已近三十招,郭旭屈指將一柄劍彈開,一手反纏金絲,已將一柄劍奪到手裡,反手便將失劍之人制住,隨後一劍迎風撣塵刺入另一人肩井穴,烏龍擺尾逼開身後幾人,轉身手中長劍展開,如同疾風驟雨,片刻間已將其餘六人一一制服,因不知來路,郭旭亦不是嗜殺之人,每人都是被他劍尖刺中穴道,無一死傷。
   啪啪擊掌之聲響起,銀鬚白髮的元眞踱步而出,驚風亂颭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牆,郭大少的驚風密雨斷腸劍果然名不虛傳,貧道青城山第九代弟子元眞﹐早聽掌門師兄誇讚郭大少武功才智不凡,今日心服口服。
   郭旭收劍行禮,不敢,原來是青城派的高人,這幾位想必就是聞名武林的青城市八子了,郭某使盡渾身解數才將幾位制住,眞是得罪了。
   元眞嘆氣道:郭大少宅心仁厚,今日卻白白手下留情了。
   郭旭詫道:此話怎講?

   我和這八位師侄都中了劇毒,內腑已爛,靠本門秘藥三蟾百草續命丹激發潛能,如今他們已油盡燈枯。話音未落,被制住的八人俱都倒地而亡。
   郭旭大驚……道長。
   元眞搖手阻止郭旭話語,貧道有一事相托,請將這錦盒中之物交於掌門師兄長春子,貧道死而無憾。
   郭旭有些為難,平日裡他不喜打理鑣局事物,從不做主接鑣之事,但看到元眞那絕望和希冀交織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元眞如釋重負,污血已從嘴角滲出,將錦盒交於郭旭,不理郭旭在身後叫喊,跌跌撞撞的回到客棧,房中還有從青城帶來的一雙信鴿,他顫抖著寫下了一張紙條,綁在信鴿腳上,推開窗戶﹐抬手將信鴿放出,心事一了,再也支撐不住,滑倒在地上。
   東廠。子夜。
   那隻被元眞寄托了無限期望的信鴿正在白少川手上,他與丁壽在燈下觀看那一指寬的條子上寫的內容:第十三尊翡翠娃娃托由長風鑣局郭旭帶回青城。
   第十三尊?翡翠娃娃不是十二尊麼?這多出的一個是哪冒出來的?別是這老道士被毒壞了腦子吧。丁壽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上問道。
   不會,中毒後的青城派諸人不去尋讎,不拼死去小財神府搶翡翠娃娃,而是浪費最後的時間托鑣,可見這第十三尊娃娃應該是眞的。白少川沈吟道。
   他就這麼放心把翡翠娃娃交給長風鑣局,不怕人家吃乾沫淨不認帳?丁壽以小人之心度人。
   郭旭是君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們青城派老的小的以性命相托,郭大少又怎麼不會盡心保鑣。
   長風鑣局應該混的不怎麼樣吧,何必交由他們?丁壽對於當年那幾個大塊頭的鑣師胡吃海塞的場景頗有怨念。
   二十年前的長風鑣局可是威風赫赫,郭青雲、程峰兩名局主以一劍、一棍打下了長風鑣局的基業,自從二十年前被人擊殺後鑣局生意的確是日落西山,原本二老給鑣局留下些老人,如金算盤商六、鐵掌侯坤等,可惜這些人忠心有餘,功夫麼,白少川搖了搖頭,郭、程留下三位後人,程峰留有一子一女,子名程鐵衣,性如烈火,憤世嫉俗,一心想輔助郭旭光大鑣局,卻被郭旭的一幅自嘲楹聯氣的出走,現在京西門頭溝挖煤為生,女名程彩玉,自幼玲瓏聰慧,博覽群書,雖體質所限不會武功,卻足智多謀,有女諸葛之稱,如今的長風鑣局就是由她掌控打理,至於郭旭,武功可稱得上青出於藍,卻不喜鑣局生意,雖掛著局主之名,整日裡流連風月之地,風流成性,交遊廣闊,與天潢貴胄榮王爺,富甲天下的鄧忍交情莫逆,並稱京城三大少。
   丁壽歪頭道:如此若是鄧忍出了變故,那兩人定會出手相助了。
   榮王為宗室皇親,逍遙自在,祇要不違國法,必會伸以援手,郭旭更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仗義性子。
   丁壽輕道:那咱們是不是得想個辦法要麼拉他們進水,要麼逼他們上岸。
   聞言白少川略一沈思,將手中的紙條撕下一截,剩餘的裝入竹筒,重新綁在信鴿腿上,打開窗戶,將信鴿放飛出去。
   丁壽疑惑道:你這是待看清他手中那截紙條祇有四個字第十三尊,失笑道:移禍江東,妙計。
   信鴿是青城的,字跡是元眞的,長春子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丁壽忽想起什麼,道:對了,你說的那個讓程鐵衣負氣出走的楹聯到底是什麼內容?
   噢﹐那個啊,不能富貴,非因宿命祇緣懶;難成大器,既貪詩酒又戀花。白少川想了想回道。
   丁壽愣了一下,撫掌大笑,妙、妙、妙,郭大少眞是妙人。

謝更新,可以再快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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