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女郎
前天,我收拾自己已經很凌亂的房間。無意中打開了其中一個抽屜,裏面有一隻女人穿的黑色高跟鞋。我拿起它,似乎睹物思人。霎時間,我的腦海回憶起兩年多前的傷心往事……
三年前,我剛投身社會。二十三歲的我學歷低,很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工作。薪金低,工時長,已經是我的意料中事,但最令我不滿的,卻是龐大的工作壓力,因此經常覺得情緒受到困擾,悶悶不樂。
我每晚都要工作到大約十時才能下班。下班後,有時會跟朋友到酒吧,有時朋友沒有時間,自己便會回家,又或者四處流連。
有一晚,我如常下班。原本我約了朋友去酒吧,但朋友臨時有事,我只好獨自在街上閒逛。我沿著一條長街一直向前行,正感百無聊賴之際,我忽然留意到馬路對面有一間咖啡店,這間咖啡店其實沒有甚麼特別之處,只是不知道為甚麼覺得它有一種獨特的風味。於是,我便橫過馬路,走到那從未去過的咖啡店。
走到那裏才知道那咖啡店其實是在二樓,我從樓梯走上去。一踏進咖啡店,便覺得那裏環境很清靜,有幾個客人坐在那裏喝咖啡。我走到一張餐桌旁坐下來,看見有兩個女侍應在櫃檯數錢,一個身形肥胖,而且容貌醜陋,另一個身材較好,但樣貌也是一般。他們穿著一套黑色的制服,低胸露背而且露臂,再加上超短裙下的雙腿,使得那身材較好的女侍應也格外吸引,但對那身形肥胖的女侍應卻起不了任何作用。
這時候,一個很老的女人從咖啡店後面走出來,對著那兩個女侍應駡道︰「你們兩個看不見有客人到嗎﹖還不快點招呼客人﹖動作快一點﹗」那個身材較好的女侍應立刻害怕地走到我前面,問︰「先生,請問要甚麼呢﹖」那時我心情不好,只是隨便要了一杯咖啡。後來,我便坐在那裏消磨了一個晚上。那咖啡味道不俗,卻也並非出眾,但坐在那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倒也是一種享受。
翌日晚上,我又獨自在街上流連。突然記起昨晚去過的咖啡店,便很自然地走到那裏。我坐在昨晚坐過的地方,然後心跳彷彿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