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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平妖传(艳情仙侠,更新至15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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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x ,但可post全套嗎3q

 第九回
  「雪停了呀……」时先生坐在驭者的位置上,看了看天。马车静静的划过天
际,拉车的骏马胸前銮铃摇晃,却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车厢内少女问道:「他伤的很重吧?」
  时先生还没说话,就听那银发少年明琅道:「我来看看。」
  少女令道:「你呆在车厢里,不许出去!」
  话音才落,明琅已凭空消失,车前传来了他洋洋得意的声音:「车里闷都闷
死了!此刻马上到家,雪又停了,为什么不能出来透透气?」
  时先生笑了笑,拿过斗笠,给他戴上,说道:「你若不肯戴假发,就得戴上
帽子。你方才那般随随便便跑出去,若被别人看见了,我可不能留一个活口。」
  明琅戴上帽子,嘴里却道:「我就是不喜欢遮遮掩掩!谁看见了怨他倒霉!」
那少女怒道:「明琅!你看我下次还带不带你出来!」
  明琅见她生气,登时软了下来,笑嘻嘻道:「姊姊,我戴着斗笠的……咦,
这个人伤的好重呀!」
  时先生点点头,说道:「筋脉穴道全都破碎,妖力散于百骸不能交融,就剩
着一口气了。」
  明琅拍了拍云炫的脸,说道:「喂!丑八怪,你叫什么呀?」
  那少女道:「此人生得丑陋么?你别胡乱叫人家。」
  明琅看了看云炫,只见他蓬头散发,鼻青脸肿,满面都是血污,便道:「丑
得很!」
  少女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明琅见云炫昏昏沉沉的不能言语,便问道:「时先生,你最会妙手回春,多
半可以帮他复原吧?」
  时先生哈哈一笑,说道:「保他一条小命,有何难哉?但是延驳筋脉,重筑
穴道,这才棘手得很。」
  明琅拍手道:「你说棘手,那就是终究还有希望。你快快将他治好,我缺一
个随身小厮,就让这丑八怪来做!」
  时先生问道:「你为何要个丑八怪做跟随?」
  明琅笑而不答,心里却想:哼哼,那帮死妖蛾子再敢取笑我,我便祭出这丑
八怪,吓也吓死她们!
  他正想得高兴,耳边传来时先生清越的声音:「坐好!到家了!」
  明琅反手握住了车轼。马车前面的空间仿佛被水化开,忽然弯曲扭动起来,
泛起圈圈透明的涟漪。拉车的骏马径直步入虚空,紧接着,整辆马车也象没入一
个与地面垂直的湖泊,一点点消失在半空之中。
  空气中里的透明波动晃了几晃,须臾消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云炫!」君舆猛的睁开了眼,却闻到一阵沁鼻的幽香。一个美貌少女本来
正鼓起勇气,想偷偷亲一下昏睡中的君舆。眼看红唇就要挨到他的嘴唇,却不料
他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登时吓得呆住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那少女啊的叫了一声,满脸羞红,猛地立起身
来,只听砰的一声,脑袋却重重撞在床顶眉板上。连君舆都感觉到了床板震动,
愣道:「姑娘……」那少女皱起眉头,眼角迸出泪花来,但慌慌忙忙间也顾不上
疼,扭身就往外跑。过门槛的时候跨的急了,莲足一绊,身子往前就是一倾。
  君舆只见她哎呀呀一阵乱叫,双手舞得跟风车似的,好不狼狈才稳住身子,
没摔一个狗啃泥,正要出声安慰,门却啪地一声,被她急急的从外面关上了。君
舆瞥见不妙,慌忙喊道:「姑娘!别走!」那少女听到他声音,更慌得如同受惊
的麋鹿,拔腿就跑。君舆闭上眼睛,耳中只听布帛断裂的一声长响,苦笑着将伸
出去阻拦的手垂下。
  那少女回头看时,才发现裙摆被夹在那门缝之中,自己茫然不觉间,竟拉扯
了长长一道口子。她一咬牙,嗤拉一下将裙裾撕下,再也不敢停留半刻,飞也似
逃离了院子。迎面却碰到了一个女子,对她叫道:「唐翩!你跑什么?」
  唐翩识得正是她表姊薛灵芸,慌忙搪塞道:「他、他醒过来了。」
  薛灵芸奇道:「他醒过来你流什么眼泪?」
  唐翩勉强舒开秀眉,挤出一个笑脸:「喜泪……」
  薛灵芸说道:「傻丫头!咱们叫上慕瑾,一块去看看他。」唐翩答应一声,
跟在薛灵芸后边。她偷偷摸了摸头,手指登时触到一个大包,痛得她龇牙咧嘴。
  然而痛是小事,她想到梦中情人醒过来后,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如此难
堪的西洋镜,登时小嘴一扁,眼泪汪汪,若不是薛灵芸在身旁,恨不得了立刻找
个僻静处,大哭一场。
  君舆躺回床上,胸口一阵大痛,额上冷汗涔涔。他眉头紧皱着回忆了一下,
只记得自己施计毁了那道人的天魔花种子,被他一掌劈在胸口,就此晕厥。却不
知道如何来到了这屋子里。我昏睡了多久?君舆暗暗想道,云炫不知有没有逃到
九成山。适才又梦到他跑了回来,好在着急之下,立刻醒了。刚才那少女……又
是什么人呢?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跨进门来,边走边朗声笑
道:「兄台,你终于醒了!」
  君舆见他双目清澈晶莹,为人谦和有礼,心中大有好感。再看他身后跟着两
名女子。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个撞头的少女,另一个少女身材略略高挑些,眉毛
纤细,嘴角含笑。
  君舆慌忙起身,却牵动胸前伤口,痛得一口气转不上来。那青年扶他躺下,
说道:「你伤很重,快快躺下,不要逞强!我们开始都担心你活不下来,好在你
的根基深厚,看起来一天好似一天了。」君舆休息了一下,拱手施礼道:「在下
点苍符箓方君舆见过三位同道,不知如何称呼?」
  那青年还礼道:「见过方兄。我姓周,名慕瑾。这是我的未婚妻子薛灵芸,
这一位是她的表妹唐翩。」
  君舆啊了一声,道:「原来是你!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周兄真容了!」
  原来周慕瑾乃是正教六仙之一逸尘真人的关门弟子,逸尘真人少年时曾追随
正教首领昆仑掌门蓟子,得到蓟子不少指点,两人因此有师徒之缘,世人便将周
慕瑾视为蓟子徒孙。
  周慕瑾天资极佳,虽在师门中入门最晚,却最得逸尘真传。小小年纪便在正
教的论道大会上崭露头角,引人注目。
  他十七岁那年云游至须弥山,恰好遇到妖魔道三大尊者之一明琊登门挑战须
弥山主木儁同。木儁同那天刚好不在,明琊以为他不敢应战,便挑战他的徒弟,
准备杀一两人激他现身。当时,须弥山上,无一人是明琊对手,谁也不敢轻易应
战。周慕瑾见同道有难,挺身而出。
  明琊见他年纪轻轻,便号称在三招之内将他打败。结果周慕瑾全力而发,竟
一口气攻了十招,才被明琊击飞。他败而不乱,气度森然,守紧门户,暗藏反击
之势,隐隐有大将之风。明琊大惊,问他是何人。慕瑾心思机敏,称自己是木儁
同最不入流的小弟子。明琊长叹道:「管窥已自不凡,况全豹乎!」他自忖修为
尚有不足,径自遁走。须弥山这才避免了一场血雨腥风。

木儁同回山后,对周慕瑾大加赞赏,青眼有加,恨不得从逸尘手上将他抢过
来,真收了做自己的弟子。他对慕瑾道:「你自称我的小弟子,虽是为了智计退
敌,我却不能白白委屈了你。」便传了他绝学须弥十九剑。这一番佳迹传开后,
慕瑾声名鹊起,隐隐成为年轻一辈中的领军人物,连蓟子嫡系传人也将他认作蓟
子徒孙了。

  君舆虽然居于深山之中,却也听了不少慕瑾的传闻,心中对他钦佩已久。今
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名不虚传。相谈之下,才知道薛灵芸和唐翩都是碧落
仙居的弟子,她们的师傅南溪若虽是女流,却与逸尘真人、木儁同等同忝正教六
仙之列。

  那薛灵芸父亲乃朝廷的西南镇守使,一方大员。她出身豪门,得逢名师,人
又长得仙女一般,在父亲辖地里有如公主,引人注目。曾有一次,她打猎归来,
满身是汗,便在马背上略略将衣衫扣子松脱了一两个,雪痕般的酥胸上露出了一
抹红色肚兜。进城之后忘了扣上,登时惹得人头涌动,争相观看。那些不要命往
前靠的浪荡子,险些还被马踏翻了几个。结果次日,竟成风潮,全城的女子都微
启衣襟,略略露出些肚兜儿的上缘——尤以红色为多。

  薛灵娇生惯养之下,虽有股大小姐脾气,但依然不知是多少正教子弟的魂牵
梦绕之人。慕瑾偶然间邂逅了薛灵芸,两人竟一见钟情,再加上彼此师长有意撮
合,终成为情侣,羡煞了无数少男少女。众人艳羡眼红之余,也不由暗暗点头:
却只有这二人,才能这样般配。

  那一日,慕瑾来看未婚妻,唐翩也顺便向他请教修炼上的问题。他们正谈笑
间,就看到了君舆求救的火箭。

  三人知道同道有难,即刻驰援,路上碰到了南溪若率领的一干弟子,便合力
杀上了点苍山,将君舆救了。南溪若的碧落仙居全是女弟子,不适宜收留君舆养
伤。慕瑾便将君舆带回了薛府调养。

  君舆知道前情之后,正要答谢,却听慕瑾问道:「你屋外许多妖怪尸体,都
是你一人杀的么?」君舆道:「惭愧。还有一名师弟,我当时见情况危急,就先
将他送走了。适才你说我昏睡了十多日,那想必他此刻应该在九成山我师叔那里
了。」

  慕瑾问:「我看你胸口所中伤势极重,差一点就震断心脉,无药可救。是妖
怪中来了什么厉害人物么?我们却好像没碰到这厮。」君舆登时想起那个鬼脸道
人来,便道:「周兄,你可知道天魔花种子再现人间了么?」

  慕瑾面上变色,道:「这种害人的东西,不是已经绝迹了么?」

  君舆摇了摇头,便将自己与那鬼脸道人相斗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慕瑾双眉紧皱,听得入神。听到君舆施计毁了那一袋天魔花种子时,他振臂
而起,大叫道:「烧得好!」说完对着君舆深深一躬,说道:「方兄临危不乱,
舍身除秽,令在下深深折服!若那一袋天魔花种子还在,我正教不知多少名宿高
人就要被这奸贼所暗害!方兄此举,无异于力挽狂澜。」

  唐翩偷偷的看了君舆一眼,心中对他的爱慕又加深了几分。

  君舆道:「我却纳闷,这鬼脸道人究竟是何身份?他将气势掩藏得很好,难
以判断他是人是妖。」慕瑾沉吟了片刻,道:「此贼必潜伏在我正教之中!」君
舆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与周兄所见略同!」两人相视而笑,顿生知
己之感。

  君舆坐了一会,引发伤势,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慕瑾慌忙道:「你伤势重,
这两天才见好了些,快快休息吧。等你身子好了,我们抵足而眠,聊个痛快。」

  君舆笑着答应。慕瑾三人起身告辞,唐翩边走边拿眼四处打量,仿佛在找什
么。忽听君舆声音道:「唐姑娘,请留步。有两句话想和你说一说。」慕瑾和薛
灵芸知道唐翩在君舆伤重之时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已生了情意。当下互相眨眨
眼睛,偷笑着径直走了。

  唐翩吓了一跳,怔怔站着,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羞得满脸通红,回头望着
君舆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今日我……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面色有无
好转……」

  君舆默默看着她,只见这少女乌檀一般的刘海下,一双美丽的杏眼正又慌又
羞的看着自己,心中道:其实她的美貌也不在她表姊之下。

  唐翩见君舆不说话,心中更加慌乱:他定是恼了我!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君舆探手入怀,拿出一幅裙裾来,说道:「唐姑娘,这是你的。拿去
吧。」

  唐翩这才知道他刚才下床帮自己把半截断裙收了起来,顿足急道:「你伤怎
么重,怎么能下床呢?」

  君舆笑了笑,说道:「不碍事。我怕别人看到了,对你不是很好。」

  唐翩咬了咬嘴唇道:「我不要了!你收着吧!你好好休息,我,我走了!」

  君舆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逃到门外去了。只听唐翩哎哟一声叫唤,哐啷
啷一声又把一个花盆给撞碎了。

  君舆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唐翩啊了一声,慌忙道:「我,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走了。」

  她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隔着窗子叫道:「你不许起来收拾了,我去叫下人
来打扫!」说完,急急跑了。

  君舆苦笑着摇摇头,看了那裙裾一眼,叹了口气,暂且放入怀中。他伤势并
未大好,又说了半天话,精神疲倦,不由倒在枕头上,慢慢睡着了。

  薛灵芸在闺房之内,却被慕瑾搂在怀中,温柔相吻,片刻才恋恋分开。慕瑾
轻轻在薛灵芸耳边笑着说了一句话。薛灵芸满脸羞红,在他胸上咬了一口,慕瑾
吃痛,却依然笑个不停。薛灵芸丢开樱口,瞪了他一眼,烧着脸低声问:「真的
大了些么?」

  慕瑾笑道:「我也吃不准呢。需得摸一摸才知道。」才说完,手便抚上了薛
灵芸的酥胸。薛灵芸娇喘一声:「别这样!」

  慕瑾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笑道:「那便这样?」手就去解她扣子,薛灵芸吓
了一跳,说道:「天气冷,不要。」慕瑾袖袍一挥,屋子里红光一闪,登时暖洋
洋的。

  薛灵芸啐道:「你师父要知道你用丹阳诀来做这事,仔细他扒了你的皮!」

  慕瑾道:「学以致用,有何不可?」抱起她放到床上,扯开她的衣襟,露出
光滑如玉的肩头来。

  薛灵芸喘道:「你又要那样?你……你能忍的住么?」慕瑾气息有些粗,却
不说话,又去脱她裙子。

  薛灵芸任他宽衣解带,只抓住了肚兜和亵裤,羞道:「内衣别脱了……」

  慕瑾自己解了腰带,脱得赤条条的上了床。一把将薛灵芸娇躯搂在怀中,薛
灵芸叹息般呻吟了一声,肌肤摩擦的火热触感让她陶醉。她伸手揽住了慕瑾,绵
软的手掌用力的抚摸慕瑾身上结实的肌肉:「慕瑾哥哥,我……我好喜欢这般摸
你……」

两人在床上挨挨擦擦,挤压间撩动了情欲,彼此喘息越来越粗重。慕瑾忽然
把薛灵芸双腿顶开,薛灵芸呀的轻轻唤了一声,腿心处已经顶过来一根火热的玉
茎。慕瑾虽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那微陷的肉凹。见薛灵芸半张着嘴,眼睛中柔
波迷蒙,白玉一般的脸颊上飞起两团动情才有的红晕。他禁不住耸动起来,肉棒
仿佛一根烙铁,反复在那软肉上来回厮磨。薛灵芸内衣质料上好,轻盈菲薄。才
几磨间,她蜜穴里就漏出蜜液来。将亵裤打得润湿,紧贴在肌肤之上。肉棒愈觉
滑溜,竟在那薄布上磨出些浆液白沫来。

  慕瑾难以满足,便在薛灵芸耳边喘道:「灵芸,我脱了你裤子好不好?我不
进去,只在外面碰碰。」

  薛灵芸美目迷蒙,呻吟道:「你……你千万别进去了……」

  慕瑾见她答应,心中大喜,便去脱她亵裤,薛灵芸抬起臀部,顺着爱郎的动
作将一条嫩如葱白的美腿屈起,从亵裤中褪了出来。慕瑾不再褪另一条腿,任由
那薄薄小小的裤子在膝弯处松松的卷着,肉棒早贴着那软肉,在那凹陷里磨了起
来。

  薛灵芸才想骂他一句猴急,却被他磨的直起脖子,重重的娇呼了一声。慕瑾
见她脖子后仰,颤颤巍巍的酥胸挺起,伸手就扯了她的肚兜。薛灵芸啊的一声,
一对玲珑玉乳轻轻摇晃,已寸丝不挂。她的胸不大不小,却十分娇挺,两只乳尖
纤细秀美,乳晕嫩嫩的粉红,一看就知道是个处子。慕瑾伸出舌头去舔她乳尖,
薛灵芸推着他的头,叫道:「不要!」慕瑾知道,她这个时候说不要根本无需理
会,只专心含弄着,让那乳头渐渐在自己口舌中变硬。

  薛灵芸魂儿都要飞出体魄,却感觉一个圆圆钝钝的硬东西轻轻的顶着自己的
蜜穴。碰一下又离开,又碰一下。忽然慕瑾呼吸急促,那硬东西竟对正了自己的
蜜壶嫩口就要挤压进来。她慌忙娇呼一声:「不要!不可以!」伸手捉住了慕瑾
的肉茎,慕瑾哀求道:「我就进去一点点,保证不破了你的身子,一点点就好。

  我忍不住了!」

  薛灵芸拼命摇着头,一只小手握紧慕瑾的肉茎,另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蜜穴。

  她酥胸不断起伏,双腿依然被慕瑾顶成大大张开的样子,兰指却恰恰挡着那
蜜洞开口,慕瑾从她指缝看过去,只见软软的柔毛调皮的钻出一小撮来,一缕透
明的蜜液顺着她春葱般的指尖流下,滴在螺旋紧致的菊轮之上。虽是无心之举,
然而这清纯处子此刻竟说不出的淫靡诱人。

  慕瑾道:「今日你不给我,我可就要死掉了!」薛灵芸喘道:「我叫你不要
玩,你偏不听……」慕瑾见她坚决,便哄道:「好妹妹,你象上次那般帮我弄出
来好不好?」薛灵芸见他难受,心中不忍,便爬起身,跪在他双腿之间。用丝巾
擦了擦慕瑾的玉茎。张开樱口,慢慢的吞了下去。

  慕瑾啊的低声长叫,双手捧住她的头,就把玉茎深深往她柔嫩口腔中深顶。

  薛灵芸干呕了一下,忙不迭吐出那湿淋淋的玉茎,纤手抚胸,好容易才止住
喉头痉挛,嗔道:「再这样我不帮你了!」慕瑾慌忙软语安慰。

  薛灵芸兰指捏了一下他肉茎,骂道:「坏东西!坏死了!」慢慢低下头去,
又将它吞入樱口之中。她知道慕瑾喜欢用龟头去碰自己喉头嫩肉,便忍住恶心,
伸直玉石一般光洁的脖子,慢慢吞落。

  慕瑾顿觉敏感的肉菇上突然异常暖热,被不断蠕动的嫩物挤压包裹着,立刻
舒爽得长声吸气。薛灵芸见他忍了许久才如此快美,心中生出怜爱来。螓首来回
进退,吞捋着那一根火热坚硬的玉茎。玉手托起他沉甸甸的肉袋,轻轻玩弄着那
两粒鼓囊囊的肉丸。

  她不断将肉棒深深吞入喉间,不时口颊收紧吸吮,鼻中轻轻的唔唔有声,宛
转轻哼。

  慕瑾被她吞捋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再也受不了那种柔腻软滑的包裹,低吼
道:「我要射了!」慕瑾修炼时经常吞服芝兰等物,精液并无异味,反而有一丝
甘甜。薛灵芸尝过几次,只觉得皮肤都变得更加嫩滑些。当下唇舌并用,吸着慕
瑾。脸上做出焦急柔媚的表情来,娇哼着催他快射。

  慕瑾突然一阵颤抖,玉茎挺得铁硬,双手抱着她头,狠狠一顶,收紧臀肌,
猛烈地在她口里射出精来。薛灵芸不动,任他射得淋漓尽致,这才用柔舌慢慢扫
舔,将马眼处最后一滴精液都扫入嘴中。骨碌一声咽下。又在他龟头上温柔缠绵
的慢慢亲吻。

  见慕瑾像个大孩子般疲惫而满足的看着自己,全没有平日里那种意气风发少
侠派头。心内不由一甜,想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有我才能看到呢。

  见慕瑾伸手来抱自己,顺势滚到他怀中,由得他肆意爱怜。笑道:「这下不
难受了吧?」

  慕瑾轻轻揉着她的娇乳,喘息道:「你师父样样都好,就是不该管这事。」

  薛灵芸摸了摸右臂上的守宫砂,笑道:「师父是为了我们好,才定下这般规
矩。生怕我们遇到些登徒子,始乱终弃!」

  慕瑾埋怨道:「我对你如何,你心里不知道么?」

  薛灵芸把头埋在她怀里,柔声道:「我知道!你若不是对我好,又怎么能强
约束着自己,也要保护我的身子呢?慕瑾哥哥,我们别再这般熬着了,你什么时
候……来娶我?」

  慕瑾道:「我也想早点娶你!但下个月就是论道大会,需得等这盛会开完,
才能到我们的喜事。」

  薛灵芸知他所言不虚,点头道:「我是怕你熬得辛苦……」

  慕瑾在她乳上摸了一会,问道:「怎么里面有块不软不硬的东西?这一边也
有。」

  薛灵芸道:「我也不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有了。该……不会是……我们
这般弄出来的吧?」

  慕瑾吓了一跳,迟疑说道:「不是吧。」

  薛灵芸道:「我注意它有一阵子了。如果不是用力去压,它不痛也不痒的,
也不增大。却随它去,过段时间再看看。」

  慕瑾毫无经验,只得嗯了一声。沉吟了片刻,却道:「我明日需离开一段时
间。」薛灵芸道:「你要去哪里?」

  慕瑾道:「甘南道有几个好朋友,一连给我写了好几封信,说他们绿蚁酒好
了,催我去饮。饮酒却是小事,只是这些朋友一个个慷慨豪迈,如推脱不去,倒
生出生分来。」

  薛灵芸嘟起嘴巴,道:「你去吧!即刻就去,别来缠我!」

  慕瑾见她发起大小姐脾气,慌忙低三下四地说着好话。半晌,薛灵芸才道:
「明明是你嘴馋想喝酒,却推什么朋友交情!早去早回吧!别误了论道大会。」

  慕瑾见她松了口,乐得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真是我的好娘子!」

  薛灵芸啐了他一口,想到要和他分别,心里平添了几分惆怅。

初冬时节,北地已经飘雪,南方的碧湖上,依然波光潋滟。只是那湖边的杨
柳枝桠秃瘦,落叶纷飞,方显出一股清冷暮败之气来。然而酒榭歌台繁华之地,
炉红似火,人美如月,任凭窗外寒风萧萧,屋内一派春意融融。

  此刻已是傍晚,几个乞儿又冷又饿,抖抖嗖嗖的挤在一堵高墙下的背风处,
相互取暖。

  一个颜面俊秀的少年路过看见,探手入怀,掏出一把铜钱撒在地上,笑道:
「拿去买糖果子吃。」见乞儿一哄而上,争抢铜板,少年哈哈笑着就要离开。忽
然瞥见墙内闺楼之上,仿佛有人正在看他。

  他顺着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小婢陪着一个少女正站在窗旁,刚好看到他施舍
乞儿,目露嘉许之意。两人容貌脱俗,体态轻盈。那少女正是蜜桃初成的时候,
酥胸耸立,身姿挺拔,淡雅高贵之中更增甜美,她身边的小婢看起来年纪相似,
胸脯却更加鼓涨些,青丝乌黑,睫毛翘长,红润的嘴唇水嫩嘟嘟的,眉目间带着
股野性。

  少年看见两个女子的相貌,登时身子酥麻了半边,滴着口水暗道:好一对娇
娘美婢,如能玩个双飞燕,神仙也不过如此。当下整理衣冠,做出种种风流姿态
来,频频以目挑之。

  那少女正是薛灵芸,她看见这少年色迷迷挤眉弄眼,心中不悦,刚想发作。

  那美婢却被惹得恼了起来,变了脸色狠狠啐道:「狗眼睛看什么看?回家关
上门看你娘去!」啪的一响,将窗户紧紧关上。

  那少年嗬了一声,心道:好个火爆的小辣椒!他碰了一鼻子灰,毫不在意,
笑吟吟看着那窗户,心中暗暗筹划。

  那小婢关上窗后,鼻中哼了一声,道:「还以为是个好心的书生,没想到整
一个浮滑的浪子!」薛灵芸噗嗤一声笑,说道:「阿蕴,你好粗鲁!」

  那叫阿蕴的美婢笑道:「我自然没有你那慕瑾哥哥斯文。你是不是恨不得将
我换做他,天天陪着你。」

  薛灵芸骂道:「死丫头!当心我撕烂了你的嘴!」做势欲打,阿蕴嘻嘻哈哈
逃到一边笑道:「你若不想他,怎么脸红成这样?可惜呀,人家抛下你走了。却
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这般想你呢?」

  薛灵芸被她说中心事,又羞又恼,生怕阿蕴利嘴再说出什么难堪话来,一招
瑶仙敬酒便去捂她的嘴。阿蕴吓了一跳,薛灵芸拜南溪若为师的时候,她也跟着
过去伺候,南溪若便收她做了个记名弟子,传了她一些道术武功。此刻阿蕴见薛
灵芸攻来,以为她又要和自己切磋,侧身低头,兰指一张一拂,化了她的招术。

  薛灵芸本是做个样子,并未认真,没想到阿蕴跟着进逼,圈上了她的右臂便
是一卸。若是敌人,这一条手臂从肘至腕两个关节,立刻就要被阿蕴卸脱。她不
敢真用力,在薛灵芸肘上,腕上各捏了一下便松手,意思是:我赢了,你关节已
经被我卸掉了。

  薛灵芸好胜心起,斥道:「好阿蕴!接招!」双掌一前一后击向阿蕴。阿蕴
道:「你无赖,你右臂分明不能动了。」

  薛灵芸闻言,垂下右手,左掌劈来,道:「不能动便不能动!左手也打得赢
你。」阿蕴斜斜闪过,薛灵芸翩然追击。

  阿蕴在招式上全不如薛灵芸精妙,被她单掌逼得招架不住,眼看要输。偏偏
她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见薛灵芸一掌击向自己胸口,灵机一动,偷笑道:反正
你不运灵力,看我败中取胜。

  薛灵芸本来预着她躲闪,此招乃是诱招,心中早盘算好了如何封堵,如何截
击。然而纤掌一阵盈软,竟满满的印在阿蕴饱翘的乳峰之上,她心中一愣:这死
丫头胸长这么大了!阿蕴早已抢上,一边大笑,一边在她腋下腰上哈着痒痒。薛
灵芸身体敏感惧痒,登时笑得乱颤,反手也去搔抓阿蕴。二女嘻嘻哈哈,闹做一
团。

  忽然阿蕴跳到一边,全不见了先前的泼辣模样,羞道:「不玩了!不玩了!

  你老碰人家的胸干什么?」

  薛灵芸笑道:「阿蕴别动!」凑近身来,手一下便滑进她的衣襟下摆,掏摸
到她光滑的小腹上。

  阿蕴吓了一跳,慌忙隔着衣衫捉住,道:「做甚么?」

  薛灵芸道:「怕甚么?让我摸摸你的胸。」阿蕴呀了一声,薛灵芸纤掌早已
游进了她的亵衣,握住了她圆圆翘翘的一只乳儿。

  她托了一托,顿觉沉手,一只手掌竟不能尽覆,忍不住说道:「你怎么长这
么大?」

  阿蕴扭捏着羞道:「我怎么知道?」

  薛灵芸问道:「你娘亲是不是也这样?」阿蕴被她摸得正心慌,浑身软热,
随口答道:「好像没这般大。好了没有?」

  薛灵芸却发现了新的问题:「你的胸里……怎么摸不到那丸东西。」

  她细细揉捏无果,又去抓摸另外一边。薛灵芸纤掌柔若无骨,温润细腻的摩
擦着阿蕴的酥胸。阿蕴只觉乳峰之上传来阵阵的酥麻感觉,乳头渐渐硬立,忽然
引得一丝酸痒自腿心升起,让人好生难抵,禁不住夹紧了双腿,无力的推着那薛
灵芸的手,喘道:「甚么东西?」

  薛灵芸反复摸索未见,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来摸摸……」

  阿蕴大概知道她所说何物,却依然伸出手去,隔着衣衫摸了一摸,道:「甚
么东西……」薛灵芸羞道:「需得象我摸你这般才能摸到。」

  阿蕴轻轻解开她的衣襟,探手进去。薛灵芸啐道:「死丫头!手这般冰凉,
被你浸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阿蕴心道:还不是叫你弄的!手慢慢摸了上去,轻
轻一揉,果然在薛灵芸双乳内各摸到一块核桃大小的半硬不软的乳块。

  薛灵芸喘道:「轻些!就是这个东西……」阿蕴抽手出来,却不说话。

  薛灵芸又将手伸到阿蕴衣内,揉着她饱满的圆乳道:「奇怪,你怎么没有?

  阿蕴,你……你的奶尖变硬了?」

  阿蕴再也不能忍耐,挣脱开来,咬着嘴唇,羞红着脸整理衣衫。薛灵芸忽然
也红了脸,慌忙掩上自己的衣襟,两人一时尴尬无语。

  阿蕴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个东西……以后自然会没有的。」

  薛灵芸道:「真的么?你的是怎么没有的?」

  阿蕴慌乱答道:「我也不知。眼看就要开饭了,我们下楼去吧。」

  阿蕴和薛灵芸走了一程,说道:「小姐,我到后院去了。」薛灵芸道:「去
吃饭吧。不用陪我了。」

  阿蕴和她告了别,拐过一个月亮门。左右看看四周无人,便悄悄的跑到一间
偏僻厢房。进了房间,因跑得急了,上下喘息不已。

  半天才顺了气,又等了一会,心中却焦躁起来:那人怎么还不来?

                第十回

  唐翩站在君舆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只听君舆声音说道:「请进。」她
推开门,看准了那门槛,迈了进去。

  君舆看到她,微笑道:「阿翩,你来了?」唐翩举了举手中的食盒,笑道:
「开饭了!饿坏了吧?」

  君舆摇摇头,说道:「不怎么饿。这些天不知为何,伤势一天比一天明显好
起来。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唐翩抿着嘴直笑,心道:若不是我偷了爹爹那么多丹药骗你吃了,你那有这
般健旺的精神。看到君舆面色渐渐红润,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便道:「我姊夫
都说了你根基深厚嘛!你快些好起来,也好出门走动走动。这么多天,该把你憋
闷坏了!」

  君舆听她提起慕瑾来,便问道:「慕瑾兄一别有十日了吧。我九成山师叔那
边还没有回音么?」

  唐翩道:「还没有呢。今日我又放飞了一对信鸽。请你那云炫师弟收到后,
即刻给一个回复,省得你做师哥的整天担心他。」

  君舆笑道:「我是怕他担心我。你信中没说我受伤的事情吧?」

  唐翩把他扶起来,坐到床边,说道:「我照你的吩咐写的,只说受了一点小
伤,已经痊愈了。」

  她从复瓷温胆中取出一个带着盖子的雅札木碗,笑道:「今日我亲手给你熬
了这碗参燕羹呢!」兰指揭开那木盖,热气腾腾,君舆顿感香气扑鼻,便笑道:
「那一定很好吃!」

  唐翩捏着一个银匙,眉飞色舞道:「尝完再做评论。来!我喂你。」

  君舆说道:「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自己来吧。」

  唐翩嗔道:「好了!别逞强。我都喂了你多少天了?也不怕再喂下去。」

  她生怕君舆推辞,银匙舀得满满,立刻强灌了他一勺。君舆张嘴含了,眼中
泛起泪花,口唇颤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唐翩见状,不由红了脸,柔声道:「傻瓜,别这样……我再喂你一勺,好不
好?」

  君舆拼命地摇头,张着嘴,不断哈着气,半晌才含糊不清地说道:「烫死我
了……」

  唐翩啊呀一声,慌忙道:「对不起!你快吐出来呀!」

  君舆口中来回吹吸,待到舌头上那参燕羹变得暖了,这才缓缓吞落,心中暗
道:好险!若是一口吞下,只怕食管胃子都烫得熟了!再看唐翩,只见她一脸哭
相,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便笑道:「你煮的羹,比蜜还
甜,我可舍不得吐掉。」

  唐翩眼泪都快掉下来,说:「你舌头都被烫坏了吧?这羹是咸鲜味道的。」

  君舆心道: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今日真是大倒其霉!便道:「其实也没那么
烫,我开玩笑的。」

  唐翩摇头道:「不!我知道很烫!我刚蒸好就放温胆里了。只是刚才忘了。

  快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烫坏了没有。」

  君舆吐出舌头,忽然感觉舌头上微风阵阵,凉丝丝的,舌面上的热痛登时减
了几分。原来是唐翩将脸凑了过来,吐气如兰,正轻轻为他吹拂。

  她的脸和君舆的脸挨得很近,鼻尖离君舆的鼻尖不过一拳。阵阵处子幽香,
钻入君舆鼻中。君舆见她脸蛋光滑,肌肤比水梨的皮还薄,仿佛轻轻一掐就能出
水似的。他缩回舌头,只听唐翩问道:「还痛么?」眼神关切,红菱一般的小嘴
就在君舆面前。

  君舆不说话,抓住了她的手臂,嘴在她唇上温柔的一印。唐翩浑身一震,身
子软得几乎站不住,只颤颤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嘴唇轻抵了片刻,慢慢分开。唐翩睁开眼来,脸上飞起红晕,羞得再也
不敢看他。

  君舆微笑着问道:「我饿了。还有什么好吃的?」唐翩默默的从那食盒里取
出碗筷菜肴,也不再去喂君舆。只坐在一边,痴痴地看着他。

  阿蕴等了良久,都不见那人过来。因腹中饥饿,便先到了东院用晚饭。她被
人爽约,满心焦躁,一脸的怒气。众下人知道她虽是丫环,却是小姐贴身亲信。

  故而大家敛声屏气,都远远绕着她走,谁也不敢得罪了这小姑奶奶。

  阿蕴想找个人撒火气都没有,闷闷吃完饭后去小解,脱下裤子,才发现刚才
被薛灵芸摸得连裆内都湿润了一块。她一边咬牙,一边恨道:人家不想要时,你
偏偏强来;人家想要你时,你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她坐在马桶上,听得落玉溅珠一阵乱响。忽然想起一事,浑身都热了起来:
上次不知被他怎么弄的,让人几乎以为命都丢了,沥沥淅淅喷出那许多水来,也
不知道是尿水儿,还是从那底下漏出来的?

  她越回味那滋味,心里越痒,拿帕儿去擦下身,不经意间竟牵出一条长长的
透明粘丝来。

  阿蕴呻吟了一声,帕子掩在蜜穴之上轻轻的揉着。忽然觉得奶子酸胀难忍,
便用手去抓握。她揉了几揉,花底变得湿淋淋的,却怎么也没有那人弄得舒服。

  正在难受间,听得外面小红在敲门:「阿蕴姊姊,你好了没有。我……我快
憋不住了!」

  阿蕴被吓了一跳,忙道:「好了好了,这就出来!」她收拾好衣服,让了小
红进来。自己却往那厢房走去,心道:你就算吃饭,这个时候也该吃完了吧?

  路上却见到一人,提着个食盒,欢天喜地一般蹦蹦跳跳的。阿蕴认出来是唐
翩,正要叫她,却见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咯的一声笑,张开双手,转起圈来。她
身材曼妙,动作又轻盈,虽然提着个食盒,姿势却依然如飞天一般婀娜。

  阿蕴心想:这个唐小姐也是个美人胚子,却疯疯癫癫的,不象我家小姐那般
稳重,不知道她为何这般高兴。她已经走到近处,便开口赞道:「你在跳舞么?
真是美极了!」

话音未落,只听哐啷啷一阵乱响。原来唐翩转的急骤,那食盒底部吃不住重
量,登时漏了,碗筷盘碟纷纷飞出,摔了个零散。唐翩张大了嘴,呆呆站着,半
晌才苦笑道:「幸好看到的人是你……」两人面面相觑,慌忙一同收拾。

  等阿蕴再次洗净了手,走到那厢房的时候。却依然见到里面黑麻麻的,不似
有人。她心里又气又恨,满腹委屈的走了进去。

  黑暗中风声响动,一人径直从后面就来抱她。她一闪身,一记折枝手便去拗
来袭者关节。那人仿佛在黑夜中亦能视物,一下便捉住了她两只手腕,将她往怀
里一拉。阿蕴站立不稳,撞入他的怀中,那人用胸膛用力的顶磨着她的酥胸,一
只大手早就狠狠抓在她隆翘的臀上。阿蕴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心中一松。耳
边却听那人骂道:「怎么现在才来?」

  阿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他推开,怒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欺近身上,将她一掀,阿蕴被他劲力带的转了一个圈,
背朝那人。只见他蛮牛一般挤过来,把她压在墙上。阿蕴柔嫩的脸颊紧贴着冰冷
粗糙的墙壁,低声叫道:「你干什么?弄痛我了!」

  那人嘿嘿笑着,手解了她腰带,将她裙裈拽了下来。阿蕴两条雪白修长的腿
立刻感到了冬夜的凉意。她挣扎道:「你不要这般粗鲁不成么?」

  那人在她桃腮上香了一口,抓着亵裤往下一抹,用膝盖将她双腿大大顶开,
重重在她圆臀上拍了一记,嘴唇凑在她耳边令道:「屁股撅高一些!」

  阿蕴嫩臀上火辣辣的痛,只觉一根粗大火热的肉棒已抵上了自己的肌肤,她
咬牙骂道:「你真是个畜生!」却听话的将美臀高高的翘了起来。那人往手心里
吐了一口唾沫,抹在龟头之上。手抓紧了阿蕴的腰,一挺而入。

  阿蕴啊的叫了一声,虽然她花径已经泥泞润滑,但那阳物十分粗大,进得又
粗鲁,登时擦得她花膣又是火辣又是舒爽。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声叫,到底是因
为难受还是因为快乐。那人却愣了愣,笑骂道:「原来你已经这般湿了?真是个
骚货!」

  阿蕴又羞又恼,反手狠狠抓了他一把,骂道:「我……不是!」

  那人吃痛,肉棒反而翘了一翘,愈发粗硬,用劲一顶到底,猛撞在阿蕴花心
之上。阿蕴惊叫起来,全身都伏在坚墙之上,鼻中立时闻到了土石泥沙的味道。

  那人紧紧贴着她,坚硬的小腹一下一下使劲地撞在她光滑的隆臀上,笑道:
「你不是骚货,怎么会这般湿?若不是想男人了,你流什么水?说!是不是想我
了?是不是想老子日你?」一边说一边用力将阿蕴一下下顶伏在那墙壁之上。

  阿蕴只觉一根粗大的肉棒将自己塞得满满的,进进出出间,刮擦出串串的爽
利。她恨那人言语无礼,嘴中犟道:「我……我就算想……男人,却……也不是
想……想你!」

  那人哈哈笑了,扬起手掌,在阿蕴肥白的臀上就是狠狠一记。阿蕴吃痛,啊
呀一声,全身一紧,那人只觉得肉棒上纠缠着的嫩瓤痉挛着掐了自己一下,美得
他吸了一口气,又在阿蕴臀上打了一记:「小骚货!你敢想别的男人!老子日死
你!」

  阿蕴被那人紧紧顶在坚墙之上,退无可退,肉棒次次顶入,都采到她花心之
上,美的她魂飞魄散,美目迷蒙。然而被他噼里啪啦打了好几巴掌之后,嫩白圆
臀之上火辣辣的,想必是红肿了一片。一种是身体里说不明抓不住的醉人爽美,
一种是肌肤上又清晰又锐利的耻辱痛楚。她就算倔强不驯,此刻也禁不住哭了起
来:「很痛!你轻点……啊……用力呀……」

  那人停手骂道:「什么又轻又用力!」

  阿蕴泪珠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喘道:「手上轻些,那……那话儿用力……」

  那人怒道:「老子要你指挥么?」他手伸到阿蕴大腿下,一下把她整个人抱
了起来。

  阿蕴被他抱得双腿大张,阴内饱饱涨涨的插着一根虬龙般的巨棒。她心中想
道:这姿势……竟好像我爹小时候把着我尿尿似的。她这么一想,不知道怎的,
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饥渴兴奋来,恨不得抱着自己的这冤孽,立刻又粗野又凶猛
的狠插自己几下。

  她的嫩瓤之内,漏出泊泊蜜液,禁不住摇晃起腰肢,便去磨那肉棒。然而那
人抱着她往床上一坐,骂道:「老子偏不动!想要你自己来!」

  阿蕴难耐无比,便双手按着他膝盖,肥美臀部一努一努的去吞捋那粗挺的肉
棒。只听那人叹道:「嗳呀!真他妈的爽呀!刚开苞的女孩儿就是紧!你说,你
爽不爽?」

  阿蕴此刻满心都在那交合之处,恨不得将那根肉棒磨出浆夹出火来,手不由
在自己一对丰乳之上不断揉搓,娇颜上泛起妖媚的绯红,红嘟嘟的嘴唇间迸出浪
吟娇啼。

  那人见阿蕴不答他,本想发作。却也被阿蕴蜜穴套捋得爽美。他抬起眼来,
见阿蕴上身衣服整齐,下半身却裸得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光洁,此刻月光照进屋
内,阿蕴圆白光洁的臀上泛起银白的柔光,恰如一轮皎洁的圆月一般。那肥美的
臀尻不断翘起落下,吞吐着肉棒的蜜穴口亮着水光,时隐时现。

  他看的双目喷火,便去撕扯阿蕴衣服。阿蕴恐他撕坏了衣衫,一边骑马一般
上上下下,一边顺着他的意思,自行脱去了衣服。此刻虽是冬夜,这偏僻厢房之
内又没有暖炉。但两人情欲似火,虽脱得赤裸裸的,身子上却挂满汗珠,兀自冒
出腾腾的热气来。

  那人被阿蕴耸弄了一会,终觉不如自己来得舒爽。便一把将阿蕴翻到床上。

  阿蕴柔嫩的背才硌在那床板上,便被他拖着,将屁股拉到床边。他一手抱着
阿蕴一只雪腿,扛在肩上,龟头在阿蕴花底滑了两滑,刚把她鼻中闷哼给挑逗出
来,便一下深深插入,顿时惹得阿蕴美美的娇叫一声。

  他狠狠冲顶,阿蕴的身子被他顶得来回移动,一对圆乳仿佛荷叶上的露珠一
般不断晃动。那人一手掐握住一只,手指深深陷入那膏腴的乳肉中,桀桀笑道:
「老子把你一对奶子都干大了吧?」

  阿蕴乳头敏感,被他手指几下捉弄,便硬硬的翘立起来。她嘴唇一张,冒出
的便是浪啼:「你还说呢……今天……小姐都说……啊……说我胸大了。」

  那人听到,肉棒猛然弯翘起来,龟头紧紧犁着阿蕴花膣顶壁上方的嫩肉,一
直划到她的花心之上。登时将两个人都美的长声叫唤。阿蕴喘息不止,一双手捞
着他的脖子,急道:「快来!快用力顶我!」圆臀乱晃着,就去深吞那根长大肉
棒。那人将她双腿往肩上一放,捧起她的肥臀,粗野狂乱的深挺猛出。阿蕴抓紧
了他的手臂,仿佛哭叫一般,急促而慌乱的呻吟起来。

 那人看着阿蕴的脸,脑中渐渐浮起薛灵芸的桃花一般的容颜来,仿佛看到了
她脸上那副又骄傲又高贵的表情,又想象着她此刻正被自己紧紧压在身下,娇矜
无暇的身子正被自己肆意蹂躏,他下体忍不住硬如坚钢,只将阿蕴的花径当做薛
灵芸的嫩阴,拼命纵送。

  阿蕴啊啊的叫着,竟受了他数百下,不知什么时候就已泄了身子。正手足酸
软间,只听身上那人一声嘶吼:「我要干死你!」阳物竟顶在她花心之上,不停
的剧烈颤抖起来。

  阿蕴只觉嫩膣之内,无数麻筋痒处都被他抖得现了出来,又被他巨大肉棒狠
狠碾压,巨大的快感自蜜穴内疯狂升腾,一时间心头慌乱无比,双腿抖抖索索,
嘴中哭叫道:「又……又要出来了……啊……」

  她浑身猛的剧烈一挛,才舒开些,又象打了个大冷子般用力一抖,一股清亮
的水儿顿时如一练飞瀑般,标了出来。阿蕴脑子中一片云雾,茫茫间只美得魂魄
出窍,不知身在何处。

  那人知道她泄出阴元,暗自采撷。然而他也被身下这如花美婢夹弄的飘飘欲
死,好不容易酸酸的硬撑到收功,又藏好自己的精元后,猛的在她花心上一顶,
将那热烫浊精怒射到少女小小的子宫之内。阿蕴啊呀一声,哆哆嗦嗦的松开了他
的脖子。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那人丢开她的腿,也倒到她身旁,暗暗调匀着气息。阿蕴还说不了话,却侧
过头去,美目迷离间,看着这身旁这青年郎君,心道:冤家,你明明生的这般斯
文,为何不能对我好些?为何总是满嘴粗话淫词,就像厨房那烧火的老倌一般?

  她瞧着这人有些清瘦的脸,对他又爱又恨,禁不住伸出手去,慢慢抚摸他有
些羸弱的身躯。

  那人微微睁开眼瞧了一下,又闭目睡去。

  阿蕴摸了一会,忽然蜜穴里慢慢有东西流了出来,她已有过经验,知道是这
人的精液化作水状,从自己身子里正流出来。她也不忙着去擦,小心翼翼的将头
慢慢靠在他薄薄的胸膛上。这一次却没被他粗鲁的推开。阿蕴满心欢喜,温柔的
轻轻挨擦着他。

  那人伸过手来,抚摸着她的背,声音忽然变得清冷:「你想说什么?」阿蕴
犹豫了一会,道:「还……还是不能问你的名字么?」

  那人笑了一下,白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闪着冷光:「我姓袁,叫夜来。」

  阿蕴默默的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牢牢记住了。又问:「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么?」

  「你叫阿蕴。」那人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阿蕴见他记得,心花怒放,便大着胆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懒懒
的道:「我是周慕瑾的跟班小厮。」

  阿蕴登时一喜,她知道小姐和周慕瑾已在谈婚论嫁,自己从小和她长大,少
不得要一块到周家去,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和这袁哥哥朝夕共处?然而这好事
来得太过轻易,她仔细一想,不由疑窦丛生,便问道:「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周
公子这次来,却也没见带什么随身小厮。」

  袁夜来道:「他来了你们府上就把我打发到后院奴仆寮中去了,所以未见到
你们。」

  阿蕴想了一想,又问:「那他怎么提也没提?他这次去甘南道,你为什么不
跟着去照应?」

  袁夜来忽然怒道:「老子说如何便是如何!你若是不信,还罗七八嗦地问个
鸟!」

  阿蕴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家里只服薛灵芸一个人,有时薛老爷都着她抢白
几句。然而她碰上袁夜来,就像羊羔碰上恶狼一般,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立刻陪着不是道:「别生气嘛,我只是问问而已。我相信你的。」袁夜来
忽然失笑,问道:「你相信我?」阿蕴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你说
什么我都相信。」

  袁夜来笑吟吟看着她,阿蕴抬起头,勇敢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女孩
的心就熔化了,她伸出手去,抚摸着袁夜来的脸,心疼道:「你吃得不好么?怎
么这般瘦?要不明儿你和我一道吃,我吃的是东院的小灶,比后院的大灶要精致
不少。」

  袁夜来冷冷拨开她的手,说道:「不必了,饿不死。」阿蕴愣了一下,终于
忍不住满腹的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袁夜来低吼道:「哭什么!烦死了,再哭
老子走了!」阿蕴不敢哭出声来,却控制不住声声哽咽,一副倔强心肠生生被这
人弄成柔肠百结。

  她说不出话,心中想道:这人强占了我的身子,对我这般粗暴,为何我却偏
偏对他丢不开放不下?我到底爱他哪一点?她自怨自艾之下,忽然生出一点志气
来,心道:我对你这般好,你却毫不怜惜。我又何必这般糟践自己,不如一刀两
断。下次见面,你再敢对我轻薄,看我不大耳刮子打你!正想得解气无比,忽然
一件衣服盖在身上。她一惊,睁开眼时,却听袁夜来说道:「你脱的光溜溜的,
不怕受了风寒啊?」

  阿蕴哀叹一声,与这人分手的豪情壮志登时土崩瓦解,她伸出手去,揽住了
他的腰,嘴中嗔道:「光溜溜还不是你脱的?」心里泛起一丝甜蜜来。

  却听袁夜来问道:「薛灵芸怎么发现你奶子变大了?」阿蕴愣了一下,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袁夜来伸手将她搂到怀中,笑道:「是不是她发现我们的
事情了?是的话,我就让周慕瑾去说一声,让她把你许给我得了。」

  阿蕴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袁夜来桀桀笑道:「当然是真的。你先
说说薛灵芸为什么说你奶子大了。」阿蕴脑中一片欢喜,便将下午的事跟他说了
一遍。

  袁夜来听着听着,阳物渐渐硬立起来,听到阿蕴说到她揉到薛灵芸乳内之核
时,他猛地翻身将阿蕴压在身下,一把扯去阿蕴身上的衣服,分开她双腿,狠狠
的将怒龙一般的肉棒挺了进去。

  阿蕴啊呀叫了一声,双乳已经被他捏住,狠狠地揉捏起来。袁夜来狞笑道:
「你下次告诉她,让男人这般干一次,就什么也没了!」阿蕴啐了一口,却被他
粗野的动作渐渐挑动了兴致,心内想道:夜来哥哥瘦归瘦,这活儿却这般大。她
想着想着,阴内不知不觉润滑如油,禁不住声声娇吟起来。

  月上中天。薛府高高的围墙外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正是日间那个向乞儿
大撒铜钱的少年。他一身夜行装束,黑巾蒙面。找了个僻静处,双足一点,悄无
声息的飘进了薛府。薛府前厅乃薛灵芸父亲的办公之处,戒备森严,哨岗密集。

  后院家宅之地,亦有护院武士,巡更家丁,往来逡巡。

  这少年身手敏捷,在黑暗中来去如风,竟连看宅的灵犬也没惊动,很快便靠
近了一座绣楼。他见楼内灯火沉沉,显是主人已经睡了,心中想道:「但愿那美
婢也在楼中就寝!不过,就算只有薛灵芸一人,也是绝品了。想不到她还是碧落
仙居的女弟子,哈哈,今夜要玩个痛快。」他之前一番打听,才知道这美人居然
是鼎鼎大名的周慕瑾的未婚妻,顿时矫舌不下,心内几乎打了退堂鼓。然而终究
抵不住淫心荡漾,便认真准备了一番,趁着月色,前来采花。

  看着眼前荷花池边一座精致绣楼,正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香闺格局。想着
薛灵芸此刻仅着小衣,裸着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正自春睡,这少年不由得心浮气
躁起来,裆内登时顶得老高。他强压欲火,左右张望一下,压着步点,便向那绣
楼潜去。

  忽听一声爆喝:「什么人!」不知从哪里转出两个劲装武士,提着灯笼就跑
过来。少年身子一闪,瞬间不见。一名武士揉了揉眼睛,道:「赵三哥,你刚才
也看到人影了吧?」那赵三哥道:「看的真真切切一条黑影!我们再仔细搜搜!

  不然就鸣锣示警,不可大意!」

  正说着,路边的草里忽然扑出一只丹顶鹤来,轻叫了几声,瞧了这两名武士
一眼,施施然从他们跟前走了过去。

  那赵三哥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原来是这只扁毛畜生!」另一个武士嘘了
一声,道:「小声。这里靠近小姐闺阁,别惊扰了她。」两人提着灯笼,慢慢又
走远了。

  那丹顶鹤侧着头又看了一会,扑的一声,脱去幻象,又变成了那黑衣少年。

  他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望向薛灵芸绣楼,心中道:美人儿,
别着急。子骞哥哥来了。

 第十一回

  那少年子骞潜行到绣楼之下,轻轻纵跃,上了房顶。他是此中老手,踏瓦无
声,略一分辨,便找到了主人的卧室。

  子骞走到檐边,一个倒挂金钩,面朝那卧室窗户。此刻是冬月,窗户关的紧
紧的。子骞舔舔嘴唇,食指顶上,轻轻唤了一句:「开。」窗内插销无声的退了
开来,窗户慢慢打开一丝。他连忙扶住,害怕冷风即刻灌进去,惊醒了熟睡的美
人。

  子骞往腰袋里摸出一个吹管来,心内叹道:「你若不是碧落仙居的女弟子,
我也不必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他轻轻一吹,独门炼制的迷香便吹入屋内。子
骞掩上了窗户,隐身屋顶之上,默默算着时间。他眼见诸事顺利,即将得手,心
痒难搔,想起傍晚时见到薛灵芸的那般妖娆美态,恨不得立刻就把她雪白香柔的
身体搂在怀中亲热。

  片刻之后,他轻笑一声:「妙极妙极,良辰已至。这便下去罢!」

  忽听身后有人冷冷问道:「下去哪里?」子骞大惊回头,却见月光之下,一
人身姿绰约,衣袂飘飘,有如仙子。只不过这美人粉面上笼着寒霜,手中的宝剑
却比寒霜还冷。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薛灵芸!

  子骞大惊,他知道事情败露,却毫不慌乱,表情严肃,低喝道:「朝廷公差
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薛灵芸冷笑道:「你办的哪门子案?」

  子骞满脸正义,沉声说道:「追踪采花淫贼至此!姑娘你这么美貌,千万当
心呀!」原来薛灵芸睡觉警醒,适才巡逻武士一喝,已将她惊动。她细细听了一
会,觉得动静不对,便起床穿好衣服,拔剑在手,暗暗戒备。

  见有人偷偷开了自己窗户,伸入迷香吹管来。便反手捂了口鼻,遁出房外,
翻身便上了屋顶。正好看到子骞乐滋滋的蹲在瓦椽之上。她黄雀在后,便藏身一
旁,看他如何动作。

  此刻两人一打照面,她早已认出子骞便是傍晚时分那个浪子,但见他说得毫
不犹豫,理直气壮,不由得愣了一下!难道还有另一个人么?她不敢放松戒备,
便问道:「你既然是朝廷公差,可有腰牌?」

  子骞道:「自然有的。」手便去腰间掏摸,他本想摸出一包迷药来,但见薛
灵芸一双明眸时刻盯牢自己,门户守得极紧,便突然变色叫道:「小心身后!」

  薛灵芸见他叫的惊惶,忍不住回头一看,顿时知道上当!再找那淫贼时,一
条黑影已经去得远了。

  子骞拔足飞奔,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良辰美景变成亡命逃窜,他心中不由懊
恼,暗道,罢了罢了。还是去寻回马财主家的二小姐吧。那丫头虽然在床上扭手
扭脚的不听摆弄,却好在对我生了情意,不用费什么功夫。

  然而一声清叱,薛灵芸已追至身后,冷如冰霜的剑光将他笼罩。子骞大惊,
眼见脚下是城外的一片树林,便一抱头,狼狈不堪的滚了下去。站起身即刻纹丝
不动,幻做一棵树木,混在林中。

  薛灵芸暗恨,这淫贼太可恶!今日非将他抓住不可!她学艺数载,多次与人
较量,别人一是敬她师父,二是怕她父亲,三是让她情郎,故而薛小姐总是胜多
败少。她自恃甚高,虽见那树林茂密,却想也不想,跟着追入。但四周俱是黑幢
幢的树影,却不见了那淫贼。她冷叱道:「遇到本小姐,想躲可没那么容易。」

  默默运起暗视术,身上笼罩着一层银色的柔和白光,三丈之内,亮如白昼。

  子骞见白光闪耀,薛灵芸居中而站,如天使一般。她追赶甚急,微微喘息,
耸立的酥胸上下起伏,又因为匆忙起身,尚未来得及穿上厚厚的外套,此刻身处
白光之下,衣衫欲透,隐隐约约显出那细腰葫芦一般窈窕诱人的身段来。登时将
子骞看得欲念冒起,一股热血直冲下腹。

  薛灵芸正左右搜寻,忽见侧前方一颗歪歪斜斜的栎树仿佛有什么动静,她定
睛看时,却见那树干之上,一根短橛枝桠慢慢翘起,不断变粗变长,肉眼可辨。

  子骞见她望了过来,心中大急,暗道:「无耻正教弟子,竟然色诱于我!」

  便拼命去想老爹去世老娘改嫁之类的悲惨往事,渐渐冲淡那如火般炽热的欲
望。

  薛灵芸见周围的树木叶子枯黄脱落,这一棵树却绿意葱茏,心知有异。又望
见那高高昂起的短橛忽然如泄了气一般慢慢变小低垂。不由娇叱道:「弄什么古
怪!」一剑便去削那忽大忽小的橛枝。

  子骞惊得魂飞魄散,慌忙收了幻术,闪到一边,含泪骂道:「想不到你如花
似玉,心肠却这般狠毒!」

  薛灵芸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仗剑去攻。

  子骞见她剑锋森然,不由背上一层冷汗,回想刚才之险,真是生平未遇!他
恼了起来,喝道:「少爷怜香惜玉,你偏要我辣手摧花!我不客气了!」才拉开
架势,薛灵芸一剑贴胸而来,他勉强闪开,肚子却重重吃了一脚,几乎连胆汁都
要呕吐出来。

  他爬起来又要动手,却被薛灵芸长剑纵横间,划的衣衫破烂,左肩拉了一道
口子,鲜血淋漓。子骞见她剑法精妙,心中惊骇,暗暗咂舌道:「我之前还放大
话,想不到反被她辣花摧我!此刻不逃,更待何时?」然而薛灵芸正防着他再逃
窜,一套流云剑法使得滴水不漏,封死了子骞所有退路。

  只听子骞手忙脚乱间大叫:「你后面有人!」

  薛灵芸冷笑道:「还想骗我?」忽然右肩剧痛,已中了悄无声息的一掌,长
剑登时脱手飞出。

身后一人桀桀笑道:「他没骗你!」她心中大惊,滑步移开。却见一个脸色
阴沉的青年男子狞笑看着自己。那人约二十岁上下,五官清秀,只是双颊清瘦,
满面的乖戾之气。

  薛灵芸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淫笑道:「你奶子里不是有两块东西么?我是来帮你消去的。」

  薛灵芸女孩子家的隐秘私事,被他毫无遮拦地说了出来。心神大震之下,又
羞又怒。尖声斥道:「住嘴!」左掌伸出,兰指张开间白光闪动,便是一道明霞
神光发了出去。那人咦了一声,慌忙闪开。只见那白光所过之处,石破树折,威
力奇大。

  薛灵芸巨怒之下,拼命提运灵力,明霞神光便对着那人狂轰滥炸。

  子骞嘴巴张的大大的,心道:原来这小妞是只雌老虎!幸好刚才没对我如此
发威,要不我焉有命在?他害怕救援之人不敌,慌忙叫道:「大人小心!」那人
正是袁夜来,他一路跟随而至,却害怕自己功力恢复得不够,所以按兵不动。直
到抓住机会,才突然现身,一举击伤薛灵芸。

  他没想到薛灵芸如此年轻,却能发出这般厉害的法术,袁夜来对身体尚无信
心,不敢硬接。但薛灵芸羞恼之下,全不计损耗的猛攻,袁夜来左躲右闪,心中
不由焦躁起来。耳听子骞担心叫嚷,他胸中忽然升起一股彪悍之气,站定脚跟,
撕开衣襟,裸出羸弱瘦薄的胸膛,狞笑吼道:「望这打!打不死我,老子便奸了
你!」

  薛灵芸被他羞辱得眼泪都快出来,当下几乎把银牙咬碎,大喊一声,发出一
道巨大的明霞神光,直奔敌人胸口。袁夜来眼中冒出寒光,额上青筋凸起,突然
傲啸一声,运起全身功力,手掌急挥若闪电,接了那一道如椽光柱。只听一声巨
响,尘土飞扬。子骞被飞沙碎石打的眼睛都睁不开,慌忙掩面扭头。

  那明霞神光威力虽大,却极耗灵力,薛灵芸几乎提起所有法力发出刚才那必
杀一击。此刻浑身是汗,喘息着望着面前的滚滚尘雾。心道:「此人中了我的明
霞神光,就算不死也是重伤了吧?真是我生平所遇的第一个强敌!」然而烟尘顷
刻而散,一个恶魔般瘦削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那恶魔满面狰狞微笑,伸出长长的舌头,一边舔着嘴角流出的血,一边道:
「可惜呀,没打死我。这回轮到老子了!」

  薛灵芸大惊,欲要再提灵力相斗,却被他鬼神般一闪,一拳击在小腹关元穴
上。那关元穴正是丹田要害之处,薛灵芸痛哼一声,软软倒下。袁夜来手一揽,
扶在她腋下,双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拍,封了灵窍穴道,这才把她抱在怀中,边伸
出舌头舔着她的脸蛋颈项,边哈哈大笑。

  他刚才冒险一搏,这才发现,原来反复采补阿蕴,这身子竟补得比他想象中
更强。他见多日来梦想的美人就在怀中,满心欢喜,又是得意的一阵狂笑。

  却见子骞跑过来磕头道:「多谢大人搭救!小的没齿难忘!」

  袁夜来嘿嘿笑道:「我却是为了她,不是为了你!」

  子骞笑道:「自然,这是自然!早知大人也看上了,小的哪敢再动心思?」

  袁夜来打量了他几眼,忽然笑道:「原来你是只小狐狸,怪不得这么淫荡好
色!」

  子骞被他道出本相,更是佩服,说道:「正是。我乃五通门下弟子。」

  袁夜来道:「五通?那个老色鬼五通么?」

  子骞见他对师尊不敬,虽不敢高声反驳,却依然小声抗辩道:「五通大人乃
千古风流第一人,淫术这一旁支,古今多少人不齿,却在他手上开宗立派。」

  袁夜来见他说的煞有介事,心内好笑,便随口问了他一句:「那你是哪一派
的?」

  子骞正色道:「淫色之道,开枝散叶众多,统成一派。我却是其中纯爱这一
枝的。」袁夜来没有太多心思听他罗嗦,将薛灵芸放在地上,就要去解她衣服。

  子骞道:「大人,你且将美人放到这里来。」袁夜来扭头一看,却见他不知
怎么变出一大块厚软的大红猩猩毡来,毡上枕头卧具,样样齐全。

  袁夜来奇道:「你倒有心!」

  子骞嘻嘻笑道:「我有时和大人一样,也爱这野合之趣。」

  袁夜来抱起薛灵芸,正要放在那红毡之上,却见毡子中摆着一块四方白绸,
便问:「这是何物?」

  子骞道:「这红毡虽好,然则颜色与处子落红相撞。若以白绢辅就,破瓜之
时,点点飞溅,恰如红梅映雪,最是提情助兴。大人如有雅意,还可就着那落红
形状,丹青妙笔勾勒,或为映日荷花,或为争春桃李,再提上落款,装裱悬于中
堂之上,岂不雅俗共赏?」

  袁夜来喝道:「奶奶的,干个女人,哪有这般繁杂啰嗦。给我滚一边去,别
打扰了老子兴致。」

  子骞吃他一喝,缩到一边,心中叹道:这大人虽然法术高强,淫术却不入流
啊!又见袁夜来粗鲁撕扯薛灵芸的衣服,他暗暗摇头,心道:手法拙劣,毫无章
法!美人之衫,应徐徐褪之,正如巫山云散,慢慢露出那神女峰来,方有情趣。

  大人这般硬扯,正如牛嚼牡丹,浪费之至!

  他又看了一会,大摇其头:唉,如果要走凌辱路线,此刻又何必笨手笨脚去
解那鸳鸯扭扣?不如大力撕扯,效楚王裂帛,于那碎裂声中,唤起血脉中的残暴
来……

  他一边品评,一边看着袁夜来将薛灵芸剥了个精光,见他手去脱薛灵芸的靴
子时,子骞急得面上肌肉抽搐,心中焦急叫道:「脱不得……」然而薛灵芸一双
精致柔润的玉足眨眼间就尽收眼底。他闭上双目,仰头叹息:「既是野合,需防
着别人窥视,衣衫半褪,欲遮还露,才最为撩人,此刻连靴子都脱了,哪里还有
什么野趣呀!」他忍不住又睁开眼,去看薛灵芸的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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