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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斗争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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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用手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猫一样蜷缩的身体,心里一片爱
意。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和人相处能像和蔷薇在一起这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和妈妈在一起,纵然给照顾得衣食无忧呵护有加,却始终心存惧怕。和齐齐在一
起,虽然玩耍得开心却要处处忍让了她。和于敏则更有拼死吃河豚的意思,一心
想的是如何把她按在床上,倒没正经的聊过一次天!

摸了摸额头,想;今天是不能回去的,等妈妈的气消了一些,再想办法来糊
弄她。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陈皮皮,大不了老子屁股开花英勇就义!齐齐
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我可一点儿也没发现!这件事教训深刻,以
后当引以为诫,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多回几次头掩护自己!
要是给她发现了和于老师的事情,那可要乱得一塌糊涂了!

:smile_o12: :smile_o12: :smile_o12:
不过一役就学成为大家似乎不大合理喎,要知男女之事,除了姿勢動作技巧外,還有感覺、触感、心理、投入、付出等,不光是懂抽插便成。皮皮離成为大家的路還遠呢。

really a good story~~~~~~~:smile_o05: :smile_o05:

陳皮皮的斗争 十五
   薔薇一覺醒轉,耳朵里傳來‘淅淅瀝瀝的声音,似乎正在下雨。也不想睜眼,把头在陳皮皮的腿上动了一下,含含糊糊地問;几点了?就感覺一只手伸过來,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然后是陳皮板橋打哈欠的声音,說:妳醒了!快把头拿開,我的腿都給妳压麻了!
   薔薇一笑,仍旧閉着眼睛,双手环抱了他的腰,說:睡得好舒服!就像小时候在媽媽怀里不样,你都沒动的嗎?真是辛苦你了!哎吆你現在傷口还疼不疼?陳皮皮把她的头攬起來抱在胸前,低头在她鼻尖儿上亲了一口,說:早不痛了。薔薇慵懶地把臉貼了陳皮皮的胸膛,深吸了口气,說: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要是再有点烟草味儿,就更迷人了。
   还是不肯睜開眼睛,窩在陳皮皮怀里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說話。陳皮皮就捏她的臉蛋儿,說:醒了又要賴床,妳可真会撒嬌!居然还有臉自称姐姐!哪里有姐姐的样子?妳还不起嗎?我可餓得全身发軟手脚无力了,快抱不动妳啦!
   薔薇这才睜開眼睛,翻身坐起,說:温柔鄉是英雄冢,睡也睡了,抱也抱了,該談正事了。陳皮皮連声附和;不錯不錯,眼下的正事就是吃飯,下去吃还是妳煮給我吃?薔薇說:我要到车站去吃,你,回家吃吧!陳皮皮听得一愕;妳去车站干什么?
   薔薇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活动了一下脖子,說:我早就想着要回去了!去学校看你,是想在回去之前再见你一面的。我在这个城市过了三年,却有两年三百六十几天的不開心!早就該走的,却总是舍不得,現在想來,是那个人也生活在这个城市,我潜意識里是要离他近一些,哪怕见不到,也总是在他身边不遠!
   如今給你这么一攬和,反而梦醒了一样!生生死死情情愛愛原來也就是一場梦罢了,那时候覺得很重要的,这会儿看來反倒有些可笑。看见你舅媽為你那么傷心,忽然覺得自己很不孝順,我媽媽年紀也大了,終日盼着我回去,我竟然只顧自己,从來都沒想过她!我这就收捨东西回去,在家里找个男人嫁了,守着媽媽过日子,再也不出來了!
   陳皮皮吃了一惊;妳﹣﹣妳要走了嗎?
   薔薇把他从沙发上拉起,在他臉上輕輕一吻,說:沒錯!我要走了。陳皮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妳别走,我舍不得妳!要不然﹣﹣妳晚几天再走!
   薔薇眼中一熱,抿了抿嘴唇,說:謝謝你皮皮,今天你拼命护了我,讓我心里說不出的滿足。今天听你舅媽罵我下賤,竟然十分傷心!我為什么变得这么下賤?怨我自己嗎?还是命中注定?看你在我面前挨打,比我自己挨打还要難受,当时我想,我就再下賤一回,帶了你私奔去,拿錢養了你,过几年快活日子!
   抽出了被陳皮皮抓住的手掌,接着說:到你為了我和亲人反目,我就慚愧起來,你这个年紀,却能体諒别人!我却考慮自己的感受,開心了一时,却要害你的一輩子!今天放手离開,以后你长大了会感謝我的,回家跟你舅媽認錯去吧!你早一会儿回去,她就越容易原諒你!
   看陳皮皮站着不肯走,就双手推了他出门,反手把他關在了门外。
   陳皮皮舉手敲门,叫:薔薇薔薇妳開门,我想和妳說話!薔薇在门里高声說:回去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終归要分,就分得干干脆脆。你别再敲门了,到时候我心一軟放你進來,今晚咱們就都不好受了。
   陳皮皮仍旧不停地敲门,薔薇站在门后,一时间百感交集,压住了情緒輕鬆的語气說:你在外面胡鬧什么?还不快滚蛋!吵得我煩死了!
   陳皮皮又敲了一陣,里面却沒了动静儿,就叫薔薇的名字,也沒有回答。身后庄的门却開了,一个少婦抱了哭着的孩子出來,皺了眉訓他;你吵什么,我孩子都給你惊醒了!陳皮皮看着高声啼哭的小孩,突然鼻子一酸,說:对不起。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回身坐在了门口,不愿意离去。想:薔薇要走,那是沒什么錯!我要留她,实在也沒什么道理。可她家遠在东北,离这里几千里地,今天走了,只怕再也不容易见到,从此两个人就天各一方,像是从來沒有过任何關系一样!我﹣﹣我一定会常常想念她的!心里一陣難过,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差点儿哭出來。
   坐了良久,終不见薔薇出來,舉手又要去敲门,却停住了,想:她是下了决心的,回去对她來說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擇!她留在这里能有什么好处?我堵在门口,也留不住她了,却耽誤她不能回去!是间接的在害她了。輕声叫了一声,說:我把QQ留在门上,妳回去要和我联系!給我写信也行!妳路上小心些,别給小偷偷了錢包,現在是冬天,妳家里一定很冷,記得買件厚衣服帶着,别一回去就凍到了!
   轉身下楼,仍然恋恋不舍,心中知道:他每下一个台階,就离薔薇遠了一步!虽然自認識薔薇到今日分手,其间也不过只见了数面,相聚的时间加起來也不过一两日,可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极亲近的人!她說話风趣性情直爽,既像个姐姐般的大方温柔,又是个知己可以放肆直言全无顧忌,細数身边的人,却沒有一个能如薔薇般貼心!
   到了楼下,轉身看上面,薔薇的窗口緊閉,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臉上,頓时生出一股凉意。想;她要是開了窗叫我一声多好!如果她肯不走,我做什么也愿意!
   此时的薔薇正站在了窗后,隔着淡藍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陳皮皮。见陳皮皮站在楼下,正在雨中仰了头張望。心里一陣空落,拿手捂了口鼻,用力吸了吸气,眼里却掉下一顆泪來。拿手掌攩了,喃喃自語道:我原來还会哭的!
   看陳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終于轉身低头离開,身形在雨中漸漸模糊,轉过街角終于不见。身余一陣軟,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想:也忘了給他一把雨傘,不知被雨淋濕豫会不会感冒!傷口又会不会发炎!轉身回到卧室,蹲下來撿地上破碎的鏡子碎片,鏡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恍惚间覺得鏡中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却笑得有几分牽强。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手就被割出了一道傷口,自順着指尖流下,落在了地上,濺開來,如一朵朵梅花!
   陳皮皮在雨中緩步走着,雨势漸漸大起來,他也不去躲避!衣服片刻之间已经濕透。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來车往行人匆匆,却沒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腦的男孩儿!倘若此时有人过來來問上陳皮皮一句,只怕怹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推開家门,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臉坐在沙发上,旁边胡玫正側身对了她說話,见陳皮皮進來,高兴地叫:好了好了!妳看他这不是回來了!畢竟是妳把他養了这么大,心里还是亲着妳的!
   程小月的臉色却沒一絲好轉,冷冷地瞪了陳皮皮一眼,指着门口說: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我这里可不是你要來就來要走就走的地方!現在你大了,翅膀也硬了,这座庙儿供養不下你这尊菩薩,你尽管去外面瘋去野去!我絕会再攔你一分一毫!
   胡玫赶緊打圓場;看妳說的什么話!攆了他走,他就不是你的甥儿子了?說來說去都还是个孩子,做錯了事情,打他一頓罵他一回也就行了,怎么能也像个孩子一样和他來計較!妳要他去哪里去?他又能去哪里?皮皮!快來給你舅媽認个錯儿!保証以后不惹舅媽生气了!
   陳皮皮沒說話,耷拉着腦袋往自己的房间走,全沒了平时的油腔滑調繥皮笑臉模样,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
   程小月叫着:站住!起身要过去拉他。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說:你看他这副样子,已经是在后悔了!且讓他自己去反省反省,千万别动手了債程小月气得身子发抖,說:他这是認錯了样子嗎?根本就沒把我方放在眼里!他这是摆了老爺架子來我这里囂張來了!使勁掙脫胡玫却沒能够掙開,就脱下一只鞋朝陳皮皮擲过去,正砸中陳皮皮的后腦。
   陳皮皮居然吭也沒吭一声,径直進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關上了房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進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說:小月,妳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開導沟通,打罵是解决不了問題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給她說几句就翻起眼來,倒把她媽当成了敵人一般!妳真把皮皮逼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齐了!到时候要操心的还不是妳自己!
   程小月說:他要跟誰就去跟誰,我不要这样的甥儿!口里虽然强硬,却坐回到了沙发上。胡玫說:这就对了,妳和他硬碰硬,要两敗俱傷的!耐了性子和他周旋,哪怕他是个孫猴子,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
   陳皮皮進了卧室,也不管身上濕透了的鞋袜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听到外面胡玫和程小月說話,腦子里却在想着薔薇;她这会儿也許在车站,說不定已经上了火车,过了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胡思乱想了一陣,才覺得全身穿着濕淋淋的衣服十分難受,身体也一陣陣的发冷。起身把衣服脱了,鉆入被子里,迷糊了一陣,昏昏沉沉地睡了。
   陳皮皮病了。
   陳皮皮的身体可以說得上健壮无比,在他的字典里,是几乎沒有‘生病’这个詞儿的!然而这一次的感冒來势汹汹,終于还是把他打到在床了。
   程小月天亮起來,做好了早餐,不愿意看到陳皮皮,就躲進了自己房间。直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心中疑惑,終于忍不住去皮皮房间看了。一進门,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陳皮皮双頰通紅趴在床头,身上胡乱地盖着被子,似乎是曾经要起來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心里緊了一下,又马上生出几分怀疑;他平时身体結实得像头牛,該不会是想装病來糊弄我吧?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0-12-28 08:41 PM 編輯 ]

   陳皮皮见程小月進來,就想起來,但动了下身体,却感覺手足重逾千斤,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气。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有气无力地說:舅媽,我病了!
   程小月原本要張了口罵他的,攢了一肚子的詞儿打算教訓他。可见了他孱弱的模样,心一下子軟了起來,燃燒了一夜的怒火也給甥儿这一声‘舅媽’兜头澆熄!冲到嘴边的話就又咽了回去。走近床边,伸手摸他的額头,果然燙得厉害!拿体温計給他量了,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不由得慌了,急忙去叫了车,送他到医院看病。
   背陳皮皮下楼的时候,陳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头,呼出的熱气噴在程小月脖頸,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燙,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程小月也听不清楚,最后那一句‘舅媽,对不起’倒是听清了,却顧不得回答。一心注意脚下,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陳皮皮!
   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縫傷口的医院,离奇的是接診的居然还是上次給他縫針的‘庸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定是冤家了!‘庸医’见了陳皮皮的熊样儿,臉上一片灿爛,大有幸灾樂禍的意思,只差沒有笑着說上一句‘活該’了。給陳皮皮用最大的針筒打了一針,又開了川贝黃蓮之类最苦口的良药!对程小月說:幸好幸好!來得不算太遲!要是燒到四十几度,只怕腦袋也給燒糊涂了!他这是寒凉襲体,肺火攻心,內外交困,不病才叫奇怪呢!还好遇到了我,要是碰到了个尋常的庸医,当做普通的感冒來治,这燒一时退不了,那可就坏了!說不定腦壳也要給燒出毛病的!我給他開的药一定要記得吃,尤其是那黃蓮,是千万不能因為太苦而少服的!
   正喋喋不休地說着,推门進來个女护士,說:你去十三号床看看去!那个民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瀉了七八回啦,要是再不停药,恐怕要拉得脱肛了!哎,你怎么也在这里,生病了嗎?后面的一句話,却是对着陳皮皮說的。
   陳皮皮看了她一眼,竟然是在‘神医’床上的那个女人!
   只听那个‘庸医’說道:老婆,妳不用急,那个人是因為常年吃辛辣的食物,導致胃液分泌不足,小腸梗塞了!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又不注意保養,內分泌紊乱得比女人还要厉害!要是不給他瀉得通暢了,哪里能把三焦調理好!要知道人体的三焦最是复雜,給他去看西医的話,恐怕这条命多半就給耽誤了!好在我中西貫通,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妳再來叫我,哎呀,他拉了这么多次,恐怕上廁所的力气也沒有了!老婆妳要記得給他換个离廁所近一点儿的床位才好!
   陳皮皮想要和女人說話,却搭不上嘴,就轉头对程小月說:舅媽,我还欠了她十元錢的,妳替我还了吧!程小月以為是縫傷口的时候欠的,赶緊掏出錢來給女人。女人看了陳皮皮一眼,臉紅了一下,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一語双關地說:你病了就要好好養病才对,老实听医生的,千万别乱說話啊!轉头問那个医生;胡志,他生得什么病?要不要緊?
   那胡志說:比普通的感冒厉害点儿,却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堂堂的主治医师,要是連这点儿毛病都医不好,那还当什么医生?不过他肝火太旺,所以喜动易怒,上次还冲我发火了呢!好在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識。倘若我真的和他較真儿,也不会尽心尽力地給他縫合傷口了!只須縫的时候略微偏那么一点儿,哼哼!他就只好当現代的包公了。要知道医者父母心,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慪气的。
   程小月听得心中一动,想;这个医生話虽然囉嗦,却也不无道理,皮皮出这样的事情,归根結底我也有几分責任!所謂‘子不教,父之过’。他从小就沒了父亲,該我教了他才对,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和怹說!
   胡志志还在噴了唾沫一味地說:女人却早煩起來,皺了眉头瞪了他一眼,叫:住嘴!我問你一句,你講这么多廢話干什么!
   胡志說:老婆妳这話就不对了,妳剛才問了我两个問題,第一个問題是‘他得的是什么病?’第二个問題是‘要不要緊?’我当然要分開了回答,这样才能回答得清楚明白簡单明了!我第一句就說明白了第一个問題;他的病比感冒厉害一点儿。第二句是回答了妳第二个問題;却也不是什么大事。為了更加清楚地向妳說明他的情况,我又补充了一下他的另一个問題;他肝火太旺。為什么要說他肝火旺呢?又有什么証据呢?上次他向我发火就是左証了﹣﹣哎呀!头上給女人扔來的一本病历砸中。
   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胡志緊追了出去,口里叫着;紅杏紅杏!妳别发火嘛!我又做錯什么了?我有不对的地方妳倒是說出來才好,妳說出來了,我才知道錯在哪里!也可能是妳錯怪了我呢!啊呀!妳瞧我这張破嘴,老婆妳又怎么会作怪了我?妳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沒犯过一次錯儿!总之不管是对是錯,只要妳說了,我一定仔細听着,有則改之无則加勉。妳这样甩手就走,我可就給蒙在鼓里了﹣﹣
   声音漸漸遠去,終于不复能聞。
   程小月舒了口气想;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啞巴的,攢了一輩子的話到这輩子來說!都說女人麻煩,他可比女人还瑣碎了許多!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了,要忍受这么个話癆丈夫!轉念又覺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漿糊,却來操心人家夫妻的事情!
   領了陳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話到学校給他請了假,才回自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回來給陳皮皮做飯,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燒也退了下去。吃飯的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了滿滿两大碗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餓了才对!陳皮皮湯足飯飽,精神头儿就有了,說:舅媽,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
   程小月給了他一巴掌,沉了臉,說:这次我饒了你一回,却不原諒你的!这賬留着以后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一面,我就真和你断絕舅甥關系!陳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
   下午剧团里排練新節目,程小月担任着艺术指導,她平时虽然為人和善亲切,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要求的十分嚴格。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編排得不是很合理,演員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節奏。眼看着天已经黑下來,心里焦急,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節拿不下來,别的环節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誤正式演出的!
   叫大家歇下來吃飯,吃完再接着排。又担心陳皮皮,打了电話到家里叮嘱他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回去,餓了就去叫外賣。
   陳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因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湯匙喂他喝鳮湯。
   鳮湯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來的。齐齐帶來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記,要給陳皮皮补習。胡玫走时說:妳們倆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認真的教皮皮,他本來成績就不好,可别因為生病拉下了功課,到时候更糟糕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來,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
   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陳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这个花心大蘿卜!說什么我学習比他好,他配不上我!是因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嗎?我学習好又沒有看不起他,難道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嗎?我倒沒什么,我媽媽却肯定不干的!
   陳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說話,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來找我!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虽然这丫头儿不講义气,出賣老公,不过薔薇走也走了,怪她也沒什么用。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丟了!要是再和她好,那就是接着給自己戴緊箍咒!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
   看着齐齐圓圓的臉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許期望,心头一軟,暗暗叹了口气;唉!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敗到小丫头的腿下!既然舍不得她这張漂亮的臉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什么轮什么功的人那样,偷偷摸摸地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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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斗争)十六
   对着门边的齐齐笑了笑,說:好久不见,妳还好嗎?齐齐一呆;好久?我天天看见你的,哪里有好久?陳皮皮装作回憶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才說:昨天我见过妳嗎?沒有吧!这段日子我过得糊里糊涂,腦子也健忘的很,一些事情可真的記不住了,原來妳是见了我的,妳有沒有和我打招呼?我可一点儿印象也沒有了。
   齐齐‘啊’了一声,心里一惊;他該不是被程阿姨打得傻了吧!电視上講人被打了腦袋就会失憶,難道他也失憶了?忽然在陳皮皮的眼里看到了一絲狡詐閃过,登时心中恍然;啊!他是怕我尷尬,故意說給我听的,他說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那是要告訴我,以前的事都不再提,就当从來沒有发生过。那﹣﹣那他是不怪我了!
   眼圈儿一紅,心里却十分喜悦,走近到床前,低下头看陳皮皮額头。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傷口上面的紗布,問;还疼不疼?陳皮皮伸出手在她臉上比划;这样长的一道口子,縫了六針的,一边儿戳六个眼儿,一共戳十二針,妳說疼不疼?齐齐問:不是有打麻药的嘛!陳皮皮正色地說:我去的时候运气不好,医院里的麻药剛好用完了。齐齐半信半疑地看他的臉,判断了一会儿,說:你騙我的,医院里不会沒了麻药的。
   陳皮皮依旧板着臉,說:那可能就是麻药过期了,反正疼得我死去活來痛不欲生,医生一边給我縫我就一边大叫‘齐齐齐齐妳快点儿來啊!’齐齐奇怪;你叫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縫傷口的!陳皮皮嘿嘿一笑,說:我是叫妳过來亲我几口的,妳的嘴又香又甜,比麻药还管用!只要妳‘啵’地在我左边臉上亲一下,再‘啵’地在右边臉上亲一下,好了好了,这下就不用怕了,就算医生在我臉上縫个七八十針也由他縫去,我再也不覺得疼了。
   齐齐‘噗’的一声笑出來;七八十針?你以為是在补衣服嗎?要是真的縫上七八十針,恐怕連你的眼睛、嘴巴、鼻孔也都一起縫起來了!再說:我哪有那么大的魔力?就算亲你的臉一口,最多也只是讓你高兴一下,就算亲﹣﹣亲别的地方﹣﹣想起了在电影院那次給他口交的情形,臉上一紅,声音低了下去;你﹣﹣你还是会叫痛的。
   陳皮皮点了点头,說:不錯不錯,要是妳亲我﹣﹣别的什么地方,只怕我会叫得更厉害!哦﹣﹣喔﹣﹣啊﹣﹣嗯﹣﹣好舒服!医生,請你不必縫了,反正我快死了!沒等你上边的手术做好,下边已经讓我灵魂出竅一命嗚呼了。
   齐齐更是一陣羞澀,假装不明白皮皮話里的意思,轉头避開了他的眼睛,去看墻上貼的球星画报,說:这个是贝克汉姆,我也喜欢的!唉!这个烏漆嘛黑的是誰啊?全身除了牙齿都沒白的地方了。陳皮皮在她屁股上揪了一把,說:真是沒学問,那是埃托奧,原來巴薩最好的前鋒!可惜走了。不过現在他混得也不錯,冠軍杯上很出彩儿的。这个是魔獸德羅巴,这是里贝里,那个是梅西,这个﹣﹣嘿嘿嘿嘿,这个是陳皮皮的弟弟﹣﹣
   齐齐一愕,回过头來,只见陳皮皮撩開了被子,将鳮巴从褲头里露出來,用手晃着甩來甩去。頓时面紅耳赤,惊叫了一声;你要死啊!哎呀﹣﹣被陳皮皮拉了一把,一个踉蹌,跌坐在床上。陳皮皮把鳮巴向她摇着,口里說:哈羅!哈羅!齐齐同学,很久沒见了,我很想妳,妳想不想我啊?
   齐齐啐了她一口;你真沒正经的时候!余光却瞄了那里一眼,一时间心慌意乱,伸手扯过被子給他盖上了,似笑非笑地說:你剛感冒好,就讓它出來吹风,小心着凉了。哎呀!討厭!掙脱了陳皮皮抓她的手,心里却是一陣甜蜜。
   陳皮皮說:妳來躺到我身边來吧,我要抱着好。齐齐想要依他,但剛剛和好又有些抹不開,玩弄着手指,說:我不,我又沒生病,干什么要躺?万一你把感冒傳染給我了怎么办?陳皮皮說:感冒而已,又不是非典。我抱了妳,感冒就好得快了。齐齐輕輕一笑,說:好你个大头鬼!我又不是特效药,就算是,也要吃到肚子里面才有用的。你要吃了我嗎?
   陳皮皮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色迷迷地說:我是要吃了妳的,不过一时不知道該从哪里下嘴,是胳膊呢?还是屁股?齐齐又是一笑,撥開了他又一次伸过來的手,說:吃我沒用的,还是吃我媽媽給你炖的鳮湯吧!起身去端了湯过來,拿湯匙舀了,放在嘴边吹凉,才喂給陳皮皮吃。
   程小月打來电話的时候,齐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支着仔細听。陳皮皮放下电話,滿臉喜欢地直搓手,說:好了好了,我舅媽今天晚回來,哈哈!她晚回來!齐齐瞅着他;你舅媽晚回來你就高兴成这样?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用湯匙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慢慢高兴吧,我可马上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家高兴个够。陳皮皮一把抱住了她;独樂樂不如众樂樂,我一个人怎么樂的起來?妳别跑,咱們一起樂。
   齐齐使勁儿扭着身子;討厭!拿開你的臭手,你别得意忘形,小心樂极生悲再給你舅媽捉到,怕額头上再多一道傷口!陳皮皮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上,說:就算被我舅媽打成猪头,今天我也要那个妳一回。齐齐双手推了他凑上來的臉,吃吃地笑;你哪个我一回?啊!你干嘛解我扣子?嗯!嗯﹣﹣双乳已经被陳皮皮含在嘴里,梗直了脖子,只剩喘息的声音了。
   一边咂着奶头,双手在下面褪她的褲子,牛仔褲綳得緊,一时扒不下來,褲腰卡在了屁股上,齐齐扭动着挺起下身讓他脱,却还是下不來。輕声罵了一句;笨蛋!双手下去把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脱了。
   陳皮皮的嘴从乳房一路亲着下去,在齐齐小腹上打了个圈儿,痒得齐齐直縮肚皮。格格地笑着,說:痒死了。陳皮皮却还在往下去,越过稀疏的阴毛,把舌尖儿低在了齐齐的阴蒂上。齐齐‘啊’的一声,双腿了猛地曲起夾住了他的头,顫抖着声音說:别﹣﹣别﹣﹣嗯!上身已经弓起,扭动如蛇,也不知道她要說的是别亲那里还是别停下來了。
   陳皮皮的舌头在屄上舔着,一股淡淡的騷味儿竄入鼻孔,畢竟头一回使用这样的招法,自己也有些緊張。舌尖儿在她的阴蒂上左右撥动,一会儿功夫,阴蒂就脹大了許多,亮晶晶地凸出到阴唇外面,如同一粒圓圓的豆子。用嘴含住使勁嘬了几下子,齐齐就哎呀呀地一陣乱叫,声音已经帶了哭腔儿。皮皮大喜,想;中了,薔薇說的沒錯,这里真是她的死穴。回想起和于敏时用自己的鳮巴蹭她的阴蒂,也是这样的反應,就更加肯定了;女人原來都怕动这里!
   双手也过來扒開了阴唇,露出里面粉紅的嫩肉,舌头在阴道口阴蒂一陣乱捅,滿口就都是咸咸的味道。齐齐的屁股就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阴道里一股水儿涌了出來。
   陳皮皮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在嘴里,連忙‘呸呸呸’地往外吐,吐得屄上口水唾沫淫水濕淋淋的一片狼藉。自己看了也覺得沒了胃口,就不肯再舔了,用手接着在上面揉搓。齐齐蹬着腿儿,手抓了陳皮皮的头髮,胡乱地扯着,全身乱抖,喉嚨中吃力地发着粗重的喘息,倒像是受了酷刑的囚犯似的。
   突然间大叫了一声,身体綳得笔直,死命地把陳皮皮的头按在了胯间,一股淫水又涌了出來。陳皮皮給她按的死死的不能动弹,那水儿就沾滿了他的嘴臉。覺得她身子不停顫动,双腿緊緊夾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倏然沒了力气,分向两边鬆開了。从她腿间抬起头,见齐齐臉頰緋紅,媚眼如絲,歪着头在那里喘气,胸膛起伏不定,雪白直挺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煞是好看!
   爬过去和她亲了个嘴儿,笑嘻嘻地,說:妳也嘗嘗自己的味儿,看好不好吃?齐齐把他緊緊抱住了,舔了自己的嘴唇儿,用臉和他蹭着,說:咸的。哥哥我剛才好舒服!快要死了!
   陳皮皮把自己內褲脱了,扶着鳮巴要往屄里插。却給齐齐抻手攔住了,說:等等,要戴套的。
   陳皮皮‘啊’地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說:妳剛才不說,現在舒服完了,却給我出難題!这会儿我去哪里找套套儿!
   齐齐抱了他的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說:楼下的超市有賣,你穿了衣服去買啊。陳皮皮皺了眉头;我去買?妳現在要我跑去買避孕套?我不去。齐齐笑着又亲了他一口,說:求求你啦,哥哥!我可不能怀孕的。陳皮皮說:我是病号,正卧床呢,妳去買行不行?齐齐忍着笑,說:我害羞,怕給人看到,不敢的。陳皮皮怒道;我不怕嗎?我也害羞。齐齐伸手到下面握了他的鳮巴,撒着嬌;可是你的臉皮厚一些。陳皮皮运动着屁股讓鳮巴在她手里抽了两下,說:拜托,不用行不行?
   齐齐笑着看了他一眼,說:不行。你不是病号嗎?做这种事情很費力气,不如今天不要做了!正好讓你休息。陳皮皮把头摇得如同撥浪鼓;妳过河拆桥,自己过癮了就丟下我不管,沒义气!妳不給我操,我就强奸妳。
   齐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探身把自己的褲子摸过來,变戏法儿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在陳皮皮眼前一晃,說:知道你不肯去的,还好我有准备。你看这是什么?陳皮皮看了那个避孕套,欢喜的心花怒放,捧住齐齐的臉一通乱亲;妳可真够細心,嘿嘿!原來妳早就想要和我操屄了,剛才还装模作样的作弄我!这回我可饒不了妳,妳什么时候買的?
   看着陳皮皮手忙脚乱地往鳮巴上穿雨衣,齐齐狠声說:今天你要是不肯理我,我就帶了这个东西去找别的男人,讓你后悔一輩子!这个其实也不是我買的,啊﹣﹣﹣陳皮皮的鳮巴已经插進了她的屄里,她急促地喘着气,說:你輕点儿,啊﹣﹣我是偷偷﹣﹣从家里拿的,啊呀﹣﹣别压我的腿﹣﹣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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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卜, 十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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