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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斗争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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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y good story><Thanks a lot!!!

Very exciting, thanks C-Hing.
More please.

陳皮皮的斗争 (十一)
   于敏正在擦拭屄里流出來的精液,忽然听有人在外面叫她;于敏,于敏在不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慌着收捨,陳皮皮連鳮巴也顧不得擦了,就那么濕淋淋地塞回了褲子里。于敏放下給陳皮皮撩起來的衣服,口里應着,边去開门,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裙子。
   门外站着两人,却是石夜來和他母亲。于敏吃了一惊,心里尋思;難道有什么风声傳出去?要是給他們捉住了把柄,鬧起來,我这人可就丟大了。
   石夜來的母亲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來,說:我是來給妳賠礼道歉的!上次來学校鬧妳,是我的不对,妳别和我老婆子計較!妳要是不肯原諒我,我就跪在这里到妳气消了為止,妳罵我也成,打我也行,我絕不会还妳一句,躲妳一下!
   于敏給她这一跪弄得手足无措,又是吃惊又是詫异,赶緊去扶她。說:别、您先起來!这样子,我可受不起。她婆婆却不肯动,說:夜來对不住妳,他現在落得这样的下場那是活該。妳要和他离婚我也不來怪妳,但是求求妳,把他的孩子生下來!石家也能有个后,沒了这个孩子,我老婆子活着也沒多大意思了。
   于敏全身一顫,臉色大变,想;她怎么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哦,这件事自己只和楊艷在电話里提过,一定是她說的!他們又不知道这孩子不是石家的,我怎么跟他們說?我和石夜來离婚已成定局,要是生下这个孩子,只怕日后更加糾纏不清!不答應她,婆婆今天一定不肯!别人知道了,恐怕也会說我太过絕情。
   看了石夜來一眼,见他神情黯然,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視。想起两人恋愛的时節,心头一酸,十分的委屈和怨恨都涌了上來,眼睛里就有了泪光。想;我有什么罪?要受这样的熬煎!是你們对不起我,却又不肯放过我,如今為了自己又來求我!如果不是以為孩子是他們的,会來这里給我道歉?
   婆婆抓着她的手不放,老泪橫流,哭得十分悲凉。于敏怕人看,拉她去屋里,却拉不起來。急的差点儿哭出來,說:妳这个样子,也解决不了問題,先起來再說。叫陳皮皮过來,架了她進屋,到床上坐了。石夜來随后也跟了進去,看到屋里摆设簡陋,連电視也沒一台,心中的愧疚更甚,喉嚨一陣发堵,差点儿哽咽出來。
   于敏却叫了石夜來到外面,沉吟了片刻,說:这件事情,我本來不必告訴你的,直接去把孩子打掉了,誰也不会知道。可是你却一定会在心里怨恨我无情,夫妻一場,竟不肯給你留后代?沒錯,我是怀了孕,可却不是你的孩子!
   石夜來被她这一番話惊呆了,張着嘴却說不出話,一时间心里百味俱全,吃惊、憤怒、傷心懊恼紛沓而來。他本來心存歉疚,覺得自己背叛了妻子,最終導致了眼下的局面,一心要对她好,弥补以前的亏欠。此时却突然知道了妻子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心中冰冷一片;女人原來这么的善变!她以前常常偎依的我怀里,說如何愛我,如何要跟我直到終老,原來都是演戏!說不定那时候她已经有了情人了,就算沒有这事出來,只怕她也是要和我离婚的!
   于敏看石夜來的表情,猜他一定在想自己不堪,臉上一紅,說: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說來話长,我也不想和你說。你去劝了你媽回去吧!石夜來問他是誰?于敏想起剛剛自己还和陳皮皮在屋里乱成一团,臉上又是一紅,却緊閉了嘴唇,向石夜來摇了摇头。
   石夜來叹了口气,心灰意冷,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多傷心!垂了头,問:妳要和那个人結婚了嗎?于敏摇了摇头,說:我永遠都不会和他結婚的,孩子也会去打掉。
   石夜來心想;是了!他一定是个有婦之夫。腦子里突然灵光一閃,一把拉住了要轉身回屋的于敏,說:我媽年紀大了,怕是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我又成了这个样子,这輩子再无生育的可能,我希望﹣﹣希望妳能把﹣﹣这个孩子生下來!也好能够給她一个安慰!
   于敏給他的話吓了一跳;你瘋了!又看石夜來一臉頹喪,眼神里却滿是迫切渴望的意思,心里軟了一下,說:那怎么成?孩子以后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石夜來抓住了她的手,說:我会把孩子帶大,对他就像自己的骨肉,妳以后要是遇到了想結婚的对象,我也决不会阻攔!我也知道这对妳太过為難,可﹣﹣可我們夫妻一場,為了讓老人今后可以安心度过余生,求妳不要拒絕我最后这一个請求!
   于敏沉吟着,眉头緊鎖,一时间難以决断。
   直到放学陳皮皮也沒有睡成覺儿,却还要跟齐齐接着去逛街!他也想知道于敏和石夜來究竟說了什么,于敏叫他走的时候陳皮皮心里很是悻悻,肚子里尋思;好歹我也是妳老公了,如今大老公來了,就攆小老公走!妳很沒义气!石夜來的脾气很好嘛,老子給他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对我这个奸夫还彬彬有礼!那个老太太要是知道于敏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怕是要跳起來和我拼命的。
   齐齐自然很是高兴,陳皮皮主动要求陪她,几乎是等于他突然說从此不再踢球一样!齐齐認為踢球儿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几十个人去争一个皮球,有什么好玩儿的?為什么不一人給一个,不就不用争了!不过陳皮皮走得也太慢了些,还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腦袋,头几乎和膝盖持平。
   齐齐扯了一把他;你剛打了敗仗嗎?干什么这样垂头喪气?照你这个走法儿,逛完这条街,就到下礼拜一了!
   陳皮皮把头低着齐齐的腰,話說得有气无力;我們去超市吧!那儿有椅子,妳買东西我睡覺。齐齐揪着他头髮把他的腦袋提起來;是我逛街上还是你?你是配角,角色虽小,意义重大。你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这个主角才对。陳皮皮哭喪着臉;那我演死尸!
   齐齐瞪圓了眼睛;既然你沒心思陪我,我也沒逛街的心情了。至于到你家的事儿,因為心情不好,臨时取消!
   陳皮皮立刻就打起了精神,陪着笑,說:哪里哪里!这件事關系重大,可不能取消的!我心里是要認真陪妳的,只是身体上实在頂不住。妳不去我家,我死定了。齐齐嘿嘿一笑;你死定了?關我什么事情。却捧住了他的臉,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一个拉着小孩子的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抱怨現在的孩子,唉!怎么都这样﹣﹣
   陳皮皮正色地說:妳干什么?妳是小太妹儿嗎?竟敢当街調戏良家少男!齐齐‘嘻嘻’一笑;我給你打气呢!
   陳皮皮的臉貼着玻璃柜台,看着齐齐在一堆花花綠綠的飾品里挑來撿去,无聊得几乎要数自己的头髮了。想;我从小立志要把球儿踢得像马納当拿一样子,将來好進国家隊,為国争光去干掉小日本儿,如今看來,我們的足球不好,那是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大家都在陪着女朋友買东西,哪里还有时间練球?中国足球要好,先等女人死光了再說!
   两人走走逛逛,齐齐东西沒買,东鉆西擠,却是兴趣盎然。陳皮皮叫苦不已;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回去給舅媽揍一頓!也比这样爽快。
   轉过街角,齐齐鉆進了一家內衣店,陳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進去的,就蹲在路边看两个老头儿下棋。下棋陳皮皮是会的,只不过棋艺比他的脚还要臭!偏偏两人棋风謹慎,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急得陳皮皮大叫;跳马踩车!那个老头儿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那车能踩嗎?我要是吃了他的,他势必要用炮來打,我虽然可以用七路马去破了他的中卒,但这样一來,马的位置却不好了,还怎么去卧糟?
   陳皮皮說:沒關系,输了重來嘛!老头儿怒道:知道了要输还下什么?想了一会儿走了一步车,却給对辺吃了马,心痛得嘴里直吸气。陳皮皮大笑;完了完了,你死定了!气得老头儿在棋盤上拍了一掌,叫;你在这里搗什么乱!害我输棋。陳皮皮朝他吐了吐舌头,說;你水平臭,關我什么事!
   突然看见齐齐已经出來,急匆匆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叫;你干什么?跑得这么急!齐齐脚步也不停,已经跑出去好遠,遙遙地說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來。人就拐过街角不见了。
   陳皮皮走了这么多路,早已经身心俱疲,心里想着要追过去,腿却懶洋洋地不想动弹。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等齐齐回來,困意上涌,双眼发沉,沒过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醒來时已是华灯初上,揉了揉双眼,四下張望看不见齐齐的身影,罵了一句;死丫头!放我鴿子!明天我要把妳的奶子摸出血來。起身回家,走到了公园门口,突然心里一动;不知道那个吹簫的女人在不在里面?
   緩步走進公园,原來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却坐了一对男女,嘻嘻哈哈地打罵調情。正心中失望,忽然看到不遠处那个掃地的老头儿,就跑过去問。
   老头儿說:今日沒有來,前天倒是來过。你也要找她嗎?每天都有問她的人呢!只是她不愛搭理人,輕易不肯和人說話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簫嗎?那可困難的很,劝你还是不要想了!
   陳皮皮心想;我為什么要去学吹簫?齐齐和于敏倒是應該去学学,好來吹我这根大簫!哈哈,我这根簫上只有一个眼儿,也不知吹不吹得响?
   回到自己家楼下,看了看亮着灯的窗户,背了手在楼梯口轉圈儿,本來是想要齐齐和他一起回家的,程小月在齐齐面前,总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打!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
   遠处街道旁两个小孩正打架,小一点的被推了个跟斗,哭起來,叫着媽媽告状去了。陳皮皮灵机一动,跑到电話亭前,撥了家里的电話,等程小月接了,把衣襟掩住了口鼻,粗着嗓子說:妳是陳皮皮的家长嗎?你儿子打了我家孩子,鼻子都出血了!妳要是不來,老子可就揍他了!啊!我就在小区的大门口,妳可要快些來。

陳皮皮的斗争 1﹣11

   放下电話,躲到了对面的楼道里。过不一会儿,果然见程小月急匆匆地下來,直奔大门而去。陳皮皮一溜烟儿地跑回家,鉆進自己房里,灯也不敢開,坐在床头双手合十暗暗祈禱;舅媽可不要進來看才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吴小月開门進來的声音,口里罵着;不讓人省心的东西,到处給我惹禍,今天你再不回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陳皮皮忍着笑,想;妳要扒我的皮嗎?我叫陳皮皮,給妳扒一層皮下來也不要緊,大不了以后就叫陳皮了!哎呀,陳皮陳皮,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药!她要是再扒我一層,只剩下一个陳,那可就沒法叫了。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進來,想要去反鎖了房门,又怕程小月推门发現了,拿鈅匙來開,殺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只听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程小月在干什么,彷佛在客廳里來回走动。有几次经过他的门口,吓得陳皮皮在黑暗中握緊了双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将近十点,程小月还不去睡。听着舅媽在外面不断地走动,陳皮皮忽然心里一陣温暖;舅媽虽然生气,却还是担心我!她在那里焦灼不安,我却好好地坐在这里,实在是对不起舅媽!   
   但是要他出挨那頓揍,那却是一万个不肯的!
   突然听到程小月‘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又是几声悶哼。陳皮皮心头一跳;舅媽怎么了?是摔倒了!还是生病了?下了床,去把房门拉開了一条縫隙,向外張望。
   见程小月蜷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胸口,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再仔細看,她的另一只手却是伸在双腿之间的!陳皮皮一时之间还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胸口疼还是肚痛?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间不停动着的手,突然全身一抖,才明白过來;舅媽﹣﹣舅媽是在那个!
   他从小和程小月相依為命,只覺得舅媽一个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尽管平日里喜欢和舅媽膩在一起,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却从沒真正把程小月当一个女人來看待,只在隠約间為有这样一个漂亮的舅媽感到自豪。这时候突然看到她的这种行為,头腦中思緒万千,既吃惊訝异,又覺得新奇兴奋。
   程小月一条腿蹬着茶几,丰膄修长的腿綳得緊緊的,一手抓着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搓。两指插在屄里快速地抽动着,手掌同时搓动阴蒂,讓快感持續不断地从下体直傳到头頂。舒服的咬緊了下唇,从喉嚨里发出时断时續的呻吟。
   上衣給她揉搓得十分皺乱,扣子也開了两顆,乳罩一点一点地給推到了上面,露出洁白如雪的美乳。把乳头压在掌心里搓弄,讓乳房在自己的手里擠压,不断地变換着形状。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燒,促使她加重了揉搓的力度,下面的水儿就一股又一股地涌出來,手指在屄里攪动就发出了声响。
   这声音听在陳皮皮耳朵里,既熟悉,又覺得陌生。心‘怦怦’地跳着,鳮巴也一下子硬了起來。
   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高潮來臨的那一刻,似乎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頂,腦子里一片混乱,‘啊‘的一声长叫,全身顫抖,脖子长长伸展了,胸口起伏不定,双腿不由自主地緊緊夾住,两根手指深深地插進了屄里,勾动着压住了痙挛的肉壁。一时间渾然忘我,身子也輕了几分。
   身上出了一身的細汗,四肢无力癱軟在沙发上,感覺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余韵。腦子里却想着钟凡,不知為什么一陣委屈,屈膝抱住了双腿,把头深深地埋進腿中间,抽噎了两声,哭了出來。
   陳皮皮本來十分兴奋,几乎要伸手去打手槍了。突然看见舅媽啜泣,人就呆在了那里。他从沒看见过程小月哭泣,在自己的印象当中,程小月从來都是风风火火却又應付自如,家里家外治理得井井有條,虽有柔情慈愛的一面,堅硬得却如同一块石头!
   这时候看到她哭,心里一陣難过;原來舅媽是这么可怜!她孤身一人帶了我,把辛苦藏在肚子里,却沒有一个人可以訴說!我又是这么的頑劣,常常惹她生气,不知道她在夜里已经哭过多少回了!鼻子一酸,眼里一片朦朧,心情激动澎湃,拉门走了出去,叫:舅媽!妳别哭啦,妳再哭,我也要哭了!
   程小月抬头看见陳皮皮站在面前,尖叫了一声,几乎要魂飞魄散!腦子里混乱一片;他﹣﹣他原來在房间里!那我剛才﹣﹣不是給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怎么办?一时间天地似乎都在旋轉,渾身冰冷,羞愧得面紅耳赤,死的心也有了!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認為这种事是极其肮髒低下的,絕不能顯露于人前!更可况是自己的甥儿!这次給陳皮皮撞到,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对了!急着把衣服掩盖乳房,低头却看见手指上滑亮的淫液,差一点哭出來。
   陳皮皮心里激动,拿了件衣服給程小月裹住身体,臉上沒了平时的嬉笑,說:舅媽,以前我不听妳的話,讓好生了很多气,我很后悔!我只顧着自己開心,从來沒想过舅媽的難处。現在我知道啦!舅媽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熬煎!
   妳要嫁人,我死命地阻攔,是我的不对。却不只是怕舅媽不再愛我!那时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男人不喜欢我,不能融洽相处,只怕舅媽会在中间左右為難。在我心中,沒有男人比得上爸媽,在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舅媽的就只有舅父了!妳喜欢了一个男人,万一他不好待妳,我一定会和他拼命!可那个人又是妳喜欢的人,我不好好对他又傷了舅媽的心!
   我又怕同学來笑我,如果他們在我面前笑我,我和他們打上一架也沒什么,要是他們偏偏不在我面前說什么,却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議論,我却沒有办法!
   程小月仍旧沒有从慌乱中回过神儿來,听了陳皮皮的話,倒是沒想到他会这么說。心里有了几分感动,却不敢再呆在客廳,含糊地說了一句;不早了,回去睡吧!就裹了衣服逃回了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灯也不敢開,回味陳皮皮的話,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想;他能替我着想,是长大啦!原來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却沒有想到!还怪了他不懂事。轉念再想剛才的一幕,只覺得臉頰发燙,拍了一下床,大叫了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好!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0-12-15 10:42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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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y good story, we are waiting for you...:smile_38:

正 ! 正 ! 正 !
師兄請繼續,謝謝。

陳皮皮的斗争 十二
   第二天早晨程小月就只在陳皮皮的门口敲门,不肯進去揪他起床了。陳皮皮实在不想起來,把头扎在枕头下面,叫;我只再睡一分钟,一分钟就好!舅媽妳可别再敲了!程小月不做声,繼續把门敲得‘梆梆’响。
   陳皮皮起來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程小月在㕑房不知忙什么。陳皮皮一边吃一边抱怨;都說乞丐最可怜,要我來說,最可怜的應該是我才对!程小月忍不住在里面搭話;你快点吃,要遲到了。陳皮皮嘿嘿一笑,心想;我可不怕遲到,現在的我今非昔比,即使真遲到了,也尽可以大摇大摆地坐進去,看誰敢來說我!
   怕程小月尷尬,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嘴里还在嚼着,已经去抓了書包,冲厨房里喊了一声;妳的乖宝宝上学去了。出门而去。
   程小月听他走了,才从厨房出來,坐到桌子前,拿着筷子在碗里捅來捅去,想着自己的心事,全沒有一絲欲。
   陳皮皮到了楼下,却见齐齐正站在楼梯口,笑嘻嘻地看着他。陳皮皮也不去理她,径直从旁边走过去了。齐齐就跟在后面,拉了他的衣角,說:哥哥生气啦!陳皮皮給她呲了呲牙,說:沒生气,妳看,我还能笑呢!脚下走得更快了。   
   齐齐緊追着,說:昨天被揍得很惨嗎?真是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两下,就当我是替你挨的。陳皮皮說:不行,那太輕了。齐齐见他肯和自己說話,㚼釋重負,亲密地去挽了他的胳膊,把臉湊过去,說:你要拿脚踢我嗎?我又不是皮球,踢着也沒什么意思的。
   陳皮皮打了个哈哈,說:妳不是皮球?昨天滚得倒是很快嘛!
   齐齐把头貼了他的肩膀,摇着他的手臂,說:我是去找了一个人的,他帮助过我,我却忘了謝謝他!突然看到了,总應該要去謝了他才对。陳皮皮好奇起來,問:是誰啊?妳謝他謝了那么长时间,是給他磕了几千个头嗎?
   齐齐輕推了他一下;你才給别人磕头呢!我是去了他的琴室,原來他会弹古琴的!还教了許多学生呢!
   陳皮皮抓住她的马尾辮扯了一下,說:妳很沒良心,我陪妳逛街,妳却去听琴,还把我忘得一干二淨,鄙視妳!齐齐吐了吐舌头,垂了头,却是一臉的憨笑。
   于敏一天都不在学校,直到放学的时候才回來。陳皮皮叫齐齐先走了,自己去找于敏,到了她门口,推门進去就看见于敏正坐在床头整理衣服。看他進來,責怪了一句;你也不知道敲门的!是我教得你这么沒礼貌的嗎?
   陳皮皮就又退回到门外,拿手在门边敲了敲,笑着說:我当然知道要敲门,只是我的習慣是要先看到了人才敲的,不然妳不在里面,我敲給誰听?于敏白了他一眼,抓过了床单把一头儿递給他,要他帮着來叠。
   陳皮皮看手里的床单,正是昨日鋪在床上的那条,心头一蕩,把床单捂在鼻子上使勁嗅了一下。于敏看得奇怪,問:你聞什么?是沒洗干淨嗎!陳皮皮冲她眨了眨眼;我是要檢查妳洗得是不是仔細,可别留什么味道在上面。于敏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臉上一紅,心里却涌出了几分甜蜜,抄起一件衣服甩在陳皮皮的臉上;你这么愛檢查,怎么不去当警犬?
   陳皮皮把衣服从头上扯下,里面却夾了于敏的一件胸罩,哈哈一笑,說:妳來給我送定情信物嗎?这个可很有創意!不过要是沒洗过的那就更好了,我藏在身上,一天聞个三五七回,本來瞌睡了,一聞到妳的味道,立刻精神百倍,学習也有精神了,腦子也好使了,考試也能考六十分了。踢起球來,更是如有神助,过五關斬六将直奔球门,一脚怒射就進球了!妳說我是不是弹无虛发?
   于敏看了他一眼,想;他倒是无忧无虙,还在想着踢球!什么弹无虛发?我給他这个弹无虛发害死啦。见他拿着自己的胸罩,又突然害羞,伸手奪了过來,藏到了衣服下面。說:不要这么变態,正经一点儿,以后不許和我这样說話!陳皮皮嘿嘿一笑。于敏就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也是說过这句話的,臉又是一紅。
   站起身來,叫陳皮皮跟自己出來。
   两人來到了操場,操場早已空无一仲。于敏抬头去看落日。此時的天空一片金黃,烏云的边緣也給落日鍍上了一抹亮色。于敏站在余暉之中,修长的身体似乎被罩在光环当中,微风吹过,衣衫长髮輕輕飄动,人就如同从画里走出來一样。
   陳皮皮看呆了,心想;于老师真好看!可惜这会儿沒有相机,不然給她拍下一張照片來該多好!
   于敏招手讓陳皮皮到自己跟前,握了他的手,眼睛却看着别处,說:我要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應我?陳皮皮給她握住了手,心里又是開心又是温暖。他虽然和于敏数次亲熱,于敏却从來不肯放下老师的架子,平日更是要綳了臉对他,讓他在心里難免会有一些拘謹。此时此刻,两人却像是朋友一样,心无芥蒂,真誠坦蕩!
   他反手和于敏的手指相扣,緊緊握在一起,說:我答應!于敏說:我还沒講呢!你答應得这么快干什么?你承諾别人的时候快,就不大保险了,只怕以后反悔的也会快得很。陳皮皮說:无論什么事,我都答應妳的。
   于傚轉头看了他,沉着臉,說:我要是畏你去跳楼呢?陳皮皮撓了撓節從头;那个,那个我好好的干什么要去跳楼?这个不算。于敏又問;我要是要你今后不准理我呢?陳皮皮‘啊’了一声,說:这个不合理,我在課堂上听妳講課,总得要和妳說話的。于敏接着問;那我就要你不來上学,行嗎?陳皮皮就有些為難;我倒是沒什么,舅媽肯定不答應的!妳怎么淨提叫人做不到的!再換一个。
   于敏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說:以后可要記住,别輕易應允人!我隨便說的,我要求你的事也沒这么難,可是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做不到,就老实和我說,我再做别的打算。陳皮皮点点头,問;什么事?
   于敏叹了口气,說:今天我做了个决定,要把孩子生下來。陳皮皮吃了一惊,張大了嘴巴。于敏也不理会他的惊訝,接着說:我丈夫石夜來,是个既普通又沒什么本事的人,尚且如此!真讓我对男人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还有誰是能叫我相信的?想來男人大概都是一样的吧!他曾经对我很好,虽然如今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却不能咬牙切齿地恨他!他不想讓母亲絕望,是心存了孝順的,我能够帮他的,也就只有这样了。
   孩子是你的你是知道的,这件事終究要把你拉進來。你現在还小,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闗系,我的肚子却等不得。这也是你自己作孽,报應不爽!你能不能答應我,这件事永遠都不說出去,連你的舅媽也不能說!陳皮皮眨巴着眼;妳生了孩子,将來要叫我爸爸嗎?
   于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說你聪明,你倒來跟我笨了一个!你能当爸爸嗎?叫人家爸爸还差不多!再說孩子叫你爸爸,那不是要告訴别人了!我还來求你干什么?陳皮皮鬆了口气,說:沒錯沒錯,这可不能給人知道,我舅媽更是要瞞得死死的!給她老人家知道了,恐怕不只要扒我两層皮了,連最后一个陳字也是要滅掉的!
   于敏见他答應了,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輕鬆了許多,叮嚀說:你要在这里給我发个誓,一輩子要把这件事爛在肚子里,到死都不說!
   陳皮皮想了一会儿,忽然說:我有什么好处?
   于敏倒沒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問,愣了一下,怒道;这又不是做生意,你居然來跟我討价还价!你这么做就是无賴了!我沒給你占便宜嗎?那这个孩子是那里來的?陳皮皮立刻陪了笑臉;别气别气,我只是随便說說,妳不肯給我好处合情合理,我只好理所当然順水推舟來听妳的話!不过要是沒人在的时候我來抱妳一下,妳却是不准脱了鞋子來打我的!
   于敏給他憊懶的模样逗得笑了出來,臉上一片緋紅,說:你想得倒美!在学校里面,你得規規矩矩老老实实的,不准动一点儿歪腦筋!咬了咬下唇,接着說:做了这样的决定,我現在是不会离婚了,以后身子顯出來了﹣﹣羞得头低了下來;我就要搬回去了,在这之前,我还住学校,你要來,我也不攔你!却要到﹣﹣到一个人也沒有的时候才﹣﹣才行!話一出口,連耳根也紅了,心想;我这么一應,那算是当着丈夫偷男人了!
   陳皮皮大喜,跳起來啊的叫了一声,笑着說:老师,現在就沒人!
   于敏一下子忸怩起來,眼睛看东看西,也不知該去看哪里,装作沒听见他的話,心心却跳得怦怦作响。只覺得陳皮皮攬住了自己的腰,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問:亲嘴儿行不行?于敏轉过了头,用另一只手背擦着臉,抬脚輕輕踢了他一下,說:不行!想亲必須到屋里。
   最后这句話撩撥得陳皮皮心痒痒的,眉花眼笑,露出一副色狼像儿,說:到了屋里,我又想别的了。
   两人說了一会儿話,于敏对他多了几分随意,由着陳皮皮嬉笑耍賴,动手动脚,也不生气,反而笑語盈盈地哄了他要他開心。眼看天色漸暗,操場下一片空寂,只有蟋蟀‘吱吱’地叫个不停。陳皮皮要拉了于敏回房,于敏知道他的心思,却偏偏不肯回去,說:夜色这样好,多有情調儿,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陳皮皮緊拉着她的手,說:妳不走嗎?一会儿月亮可就升起來了!到时候,哼哼!妳可要小心了!于敏不解,問;月亮升起來就升起來,為什么要我小心?陳皮皮一臉詭笑;妳叫我色狼,那我就是狼了,現在我还摆着人的样子,等到月亮升起來,我对月大叫几声,露出原形,可就要强奸妳了。
   于敏呸了他一口,臉上却忍不住笑意,說:我怕你嗎?你倒是顯个原形給我看看!只怕你是只披着狼皮的屎壳郎吧!哈哈,我一脚踩下去,嘿嘿!她处理了一件萦繞在心头的大事,人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加上陳皮皮厚顏无耻語帶下流,装傻充愣地逗她,忍不住也開起了玩笑。
   陳皮皮把腦袋頂在于敏的胸口,抵着那丰滿柔軟的乳房,嘴里叫:我是屎壳郎,我就是屎壳郎,現在我要拱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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