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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斗争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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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驕橫又帶了几分羞澀。等陳皮皮的嘴要亲上來她马上又退回去一些,問:苹果吃完了沒?陳皮皮就張大了嘴讓她看。齐齐却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笑着說:再張大点,我看不清楚。陳皮皮被她捏得有些痛,叫:放開,放開!齐齐笑得花枝乱顫;不放。陳皮皮就威脅她;再不放我可擤鼻涕了。吓得齐齐赶緊撒了手,在他臉上輕打了一下,越說你怎么就越惡心!   
   两人正打鬧,忽然听到有鈅匙開门的声音。齐齐赶快从陳皮皮的腿上跳下來,陳皮皮忙去關电腦上的网页。
   進來的是齐齐的媽媽胡玫,陳皮皮看到她衣服的前襟濕了一片,就問:阿姨怎么弄的?胡玫笑着說:不小心洒了菜汁,我回來換件衣服。
   胡玫換了件衣服就去了。齐齐已经回了自己房间,陳皮皮就叫她,齐齐在里面答應了却不出來。到她房间去看,见齐齐躺在床上,拿被子連头将自己盖了起來。
   陳皮皮叫了一声,齐齐在被子里“嗯”了一声,沒动。陳皮皮走到床边,伸手掀開被子把自己的头也鉆了進去,却正碰到齐齐推他的手,黑暗之中手指正插到了陳皮皮的鼻孔。陳皮皮大叫了一声,捂着鼻子縮了出來。齐齐連忙露出头來看他,笑着說对不起。陳皮皮讓她看有沒有流鼻血,齐齐認真地从下往上看了好久,說:血倒是沒有,但你的鼻毛好长喔!
   陳皮皮笑嘻嘻地問:什么毛?齐齐重复說:鼻毛。陳皮皮又問:什么毛?齐齐突然醒悟过來,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抄起枕头就砸他;你腦子里怎么淨装这些髒东西!陳皮皮扑上了床,压住了齐齐,把額头抵住了她的額头,說:我还沒插妳,妳倒先插我。齐齐紅着臉打了他一下,皮皮正要去亲她,齐齐却推住了他說:你去把门反鎖了,万一媽媽回來看到就死定了。
   等陳皮皮反鎖了门回來,齐齐已经又把头縮進了被子里面。陳皮皮一头也鉆了進去,借着被子縫隙透進來的微弱光綫,可以看到齐齐正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陳皮皮伸手到她的身上,說:妳跟我捉迷藏嗎?讓我找找看,妳到底在哪里呢?齐齐捉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說:在这里了。陳皮皮把手一只手从衣服下面伸進去,說:老师說:“擒賊先擒王”,我要抓住头儿,齐齐“扑哧”一声輕笑;这里有两个头儿,你要抓哪个?
   被子里弥漫着一股好聞的味道,不知是衣服上还是齐齐身上发出來的。陳皮皮的手在齐齐的乳房上摸了好久,始終沒找到乳头,奇怪地問齐齐;妳是不是沒长乳头啊!我怎么摸不到!齐齐气息有些急促地“嗯”了一声,沒搭話,却把光滑发燙的臉貼住了陳皮皮的臉。
   陳皮皮把鳮巴往齐齐的屄里插的时候,齐齐閉着眼,小嘴儿抿得緊緊的,好像正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前两次陳皮皮都沒插進去,明明就要進去了,却偏偏一下子歪到了一边。在終于把龟头塞進去的时候,齐齐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手緊緊地抓住了皮皮的肩膀。陳皮皮覺得齐齐的屄洞太小了,彷彿只有鉛笔粗細。
   箍得皮皮的鳮巴几乎被卡在那里不能动弹。
   陳皮皮咬着牙往里插,很奇怪越難進去他就想往里冲,在整个鳮巴終于插進去的时候,全身都被那种奇异的快感淹沒,整只鳮巴都被齐齐的屄夾着,好像是有只手用力握住了一样,被子早就被他們掀開到一边,齐齐的衣服敞開着,乳罩被推到了乳房的上面,不是很大的乳房渾圓而堅挺,頂着的是两粒小得出奇的乳头,淡紅色的乳暈和洁白的皮肤相映成輝。齐齐好像很痛苦,緊皺着眉头,两腿半曲在两边,嘴虽然張着,牙却仍旧緊咬。陳皮皮低头亲她的乳房,头就被齐齐抱在了胸前,陳皮皮就用那样滑稽的姿势繼續聳动下身,口鼻中的乳香和下身的刺激讓陳皮皮如入云端。
   齐齐屄里的水漸漸增加,抽动也容易起來,陳皮皮覺得鳮巴在齐齐屄里的感覺和薔薇完全不同,快感更加强烈,尤其是齐齐的屄不由自主抽搐的时候。陳皮皮胡乱地亲着齐齐的脖子和臉頰,下面不停地快速抽插。快感直綫上升,不到三分钟就射了出來,齐齐在陳皮皮射精的时候身体突然往上挺了一下,从喉嚨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双腿也自然地收起來,夾住了陳皮皮的腰。
   陳皮皮趴再齐齐身上,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抱着齐齐的头。齐齐已经睜開了眼睛,緋紅的小臉儿像个剛摘下來的苹果,讓陳皮皮有咬一口的冲动,齐齐把双腿交叉着圈住了陳皮皮的腰,脚丫在陳皮皮的屁股上磨蹭着。陳皮皮忽然問:你有沒有脚气?齐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為什么問我这个?陳皮皮舒了一口气;我怕妳把脚气傳染給我的屁股。齐齐拿脚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誰稀罕你这臭屁股。
   看着陳皮皮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撥动,齐齐幸福地把手盖在了皮皮手上,問陳皮皮;我的乳房是不是太小了?陳皮皮把自己的手和她的手交叉着握在一起,說:乳房倒是不小,就是乳头小了点儿,妳看小得跟米粒儿差不多。齐齐害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乳头,嘟着嘴說:就是长不大,我有什么办法!陳皮皮在她嘟起來的嘴上亲了一口,說:我倒是沒什么,就是以后我儿子吃奶的時候不太方便。
   齐齐一下子沒反應过來;什么你的儿子?突然明白了話里的意思,臉又是一紅。
   鳮巴已经軟下來,滑了出來。陳皮皮发現上面有几絲血漬,吃了一惊,要齐齐看了,說:不好不好,我的鳮鳮出血了。齐齐打了他一下;那是我的,你叫什么!陳皮皮大惑不解;妳為什么会有血?難道來月经了?齐齐白了他一眼,說:我还是处女,当然会出血。陳皮皮疑惑着;那上次﹣﹣齐齐就笑起來;那次沒進去。
   两人在床上膩了一会儿,穿衣起來。皮皮接着玩电腦,齐齐却拿了床单到衛生间去洗。洗好床单也不擦手,去陳皮皮的臉上抹了一把,笑着跑開了。陳皮皮跳起來大叫;妳死定了,妳死定了!追了过去。齐齐跑房里,陳皮皮剛追進去,被藏在门后的齐齐拌了一脚,一个踉蹌扑倒下去,腦袋磕在床角上,一声慘叫。
   齐齐慌忙來看,见額头上已经起了个大包,連声說对不起。陳皮皮痛得鼻歪眼斜,吸着气說:他媽的,原來死定的人是我!齐齐忍着笑哄他;乖!宝宝别哭,媽媽疼你。哈哈!
   忙了一天的程小月覺得很累,洗完澡靠在沙发上叫;皮皮过來給舅媽揰揰肩。
   陳皮皮过來給她捏着肩膀和脖子,眼睛却盯着电視,手上就放鬆下來。程小月用头頂了他的胳膊一下;你認真点儿!陳皮皮嘿嘿地一笑,收回了目光,就在舅媽的长髮里发現了一根白头髮,拔下來給程小月看。程小月有些感慨地扭头看了陳皮皮一眼;皮皮长大了!舅媽也变老了!語气說不出的落寞。陳皮皮安慰她;誰說舅媽老了?舅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呢!
   再按一会儿,陳皮皮問:舅媽覺得好一些了嗎?程小月沒吭声。陳皮皮从她肩膀上探过头去看,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他繞过沙发來到程小月身边,蹲在她前面看着程小月安詳睡着的样子。睡衣前面的一顆扣子開着,里面沒戴乳罩,露出半个乳房。陳皮皮掀開了衣領,仔細地看着那对丰滿白晳的乳房,清楚地看到了乳房上面的一顆痣看了一会儿,陳皮皮发現自己并不兴奋,他掩起了舅媽的衣領,回房间拿了張毛毯,輕輕地給程小月盖上。自己坐在舅媽的身边,偎靠着程小月,鼻子里嗅着十分熟悉的舅媽味道,不知过了多久,終于也睡着了。
   月光从窗照進來,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寂然无声。

陳皮皮的斗争(三)

陳皮皮的斗争 (三)
   放学以后陳皮皮和一帮伙伴在操場上踢球,直踢得熱火朝天揮汗如雨。于敏从操場边过,朝他喊;陳皮皮,陳皮皮你怎么还不回家?你不怕你舅媽修理你啊?陳皮皮得意洋洋地撒謊;我舅媽沒在家,我沒鈅匙!于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陳皮皮就嘻皮笑臉的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个胜利的手势。于敏瞪了他一眼;你玩儿起來还挺賣力的嘛!你怎么就不知道把这股勁儿使在学習上?
   操場边一溜儿站着一群人,轮不到上場的男生攥着拳头瞪着眼睛給場上的人加油,球门一头还站着几个女生,边看着他們踢球边嘰嘰喳喳地叫喊,偶然交头接耳几句,引起一陣哄笑。陳皮皮就越发得意气风发,吆喝着指揮隊友傳球。
   齐齐众另一头跑过來,老遠就喊:皮皮!皮皮!你过來。自从那次以后齐齐叫陳皮皮的时候就变得非常理直气壮,而且把他名字前面的“陳”也抹去了。陳皮皮沒听见,球门这边的女生却听见了,就有人起哄;陳皮皮陳皮皮你女朋友叫你呢!听得齐齐臉有些发燒,却并不反駁,只一本正经地綳着臉摆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陳皮皮轉过身,看见齐齐在場边勾着手示意他过去,他朝齐齐跑了几步,却又轉身回去,抱了地上的皮球才过來。齐齐面无表情的对他說:我媽今天在单位值班儿要晚回來,我爸去部隊了,今天來我家做作业吧!陳皮皮心里輕輕一跳,心虛地看了看周圍,离他們最近的人也有二十几米,但是所有人却都在看着他。
   陳皮皮突然懊悔自己剛才抱了皮球过來,就这样丟下皮球跟齐齐走实有点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試探着說:那个,那个要不我踢完这球再去?齐齐把眼睛一翻;隨你的便,愛去不去!轉身气冲冲地走了,把腦后的马尾辮甩得四下直飞。
   接下來陳皮皮的球踢得自然難免有些三心两意,一不留神在过人的时候被对手脚下一絆,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青草。引起女生一片大笑,忍不住恼羞成怒,对着絆倒他的男生推了几把,对手高了他一年級,自然不肯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球場之上最講究团結,隊友免不了上來帮忙,两隊人马由此战成一团,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间球場上拳头与脚丫齐飞,球鞋同袜子共舞,殺气漫天慘叫动地。
   混战之中,陳皮皮的背上中了一記无影脚,脖子也不知被誰的九阴白骨爪抓出几道血痕,气的大叫:操你媽媽的不講規矩,怎么用指甲撓的?剛才是誰抓我的?剛才是誰抓我的?哎喲!我操!臉上又被打中了一拳。
   早有女生去报告老师,班主任不在,正遇上要回家的于敏,听到有人打架,慌得赶緊叫了住校的王主任同來,才把一伙人呵斥住。众人七嘴八舌各自為自己辯解,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原由弄清楚。于敏看了表,想來菜場早已经關了门,菜是肯定買不成了,气的脫下脚上的高跟鞋去打陳皮皮,却被王主任攔住了,說:于老师妳可不能打,打坏了孩子沒法給家长們交代。
   于敏叫两隊人面对面站成一排,向对面的人鞠四十个躬,鞠一个躬嘴里得說一声对不起。陳皮皮就趁鞠躬的时候踢了对面的男生一脚,那个男生痛得叫了一声,舉手告状;老师陳皮皮踢我。站在旁边的王主任假装沒听到,板着臉凶那个男生;叫什么叫!老实站好了。
   等到回家里已经七点,吃了飯程小月在厨房洗碗,陳皮皮在外面大声說:舅媽今天我作业很多,我得回房间做作业了,妳可不准使喚我!等程小月答應了,才去把自己房间的门使勁儿關了一下,躡手躡脚地溜了出去。
   到了齐齐家,一按门铃就听见齐齐凶巴巴的在里面問:誰?陳皮皮坏笑着說:快開门,我是相公!门却沒開,只听见齐齐在里面惡狠狠的声音;誰是相公?你是相公嗎?那你今天晚上别想和牌了!陳皮皮死皮賴臉的和她糾纏;不停牌我就開杠,連開三个杠我就不输錢了。等了半天,齐齐才在里面說了一个字。
   齐齐說:滚!
   陳皮皮不死心,繼續在门口叫:齐齐,齐齐,齐齐在家嗎?齐齐沒好气的在里面踢了门一脚;不在!
   陳皮皮一时间无計可施,撓了撓腦袋,去地上撿了張紙片,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去把猫眼儿糊住了,高声說:妳真不開门啊?不開我走了!跺着脚下了几階楼梯,马上又轉回來,守在门口等齐齐開门來看。
   齐齐靠在门堤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耳朵却竪起來听外面的动静儿。心里面早開了七八十次门,碍着面子却不肯放陳皮皮進來。又过了一会儿,听外面沒有声音,拿眼从猫眼儿里往外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把耳朵貼在门上听,也听不到一点响声,赶忙打開门看,门口空空蕩蕩的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儿?心里一陣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來。
   回到自己屋里,把床上的枕头当陳皮皮狠狠地砸了几拳,不解恨,丟在地上又踩了若干脚,突然听到窗外有口哨儿声,推開窗户一看,陳皮皮正仰着头往上,双手抱着腦袋做出个投降的姿势。喊;快開门吧!再不開我就从下水管往上爬了。齐齐順手抄起一本書朝他砸了下去。却看见陳皮皮猫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書,一溜烟儿地向着楼道跑去。
   齐齐跑着去把门鎖開了,讓门虛掩着,自己轉身向房间,背身坐在床上。不一会儿听见有人進來,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推開了门。齐齐头也不回罵了一句:滚出去!就听见爸爸的声音;这孩子!怎么說話的?妳爸爸不能開妳的门嗎?回头一看,正是爸爸钟凡站在门口。頓时慌了,吐了吐舌头,尷尬着叫了声;爸爸回來了?
   钟凡走進來把地上的枕头撿起來,拍了拍放到床上,問:今天是誰把妳的火药桶点着了?发这么大脾气!是妳媽媽?齐齐赶緊扯開了話題;媽媽今天值班,九点才能回來。钟凡“嗯”了一声,边朝外走边說:妳怎么这么粗心,連门也不關好!進來小偷怎么办?齐齐就撒了个嬌;爸爸在家里藏了什么宝贝东西,这么怕小偷的?钟凡哈哈一笑;我的宝贝就是妳了,我可天天担心妳被小偷偷了去呢!
   这句話讓齐齐一下子想到了陳皮皮,臉上一紅,心里却一甜。跑到门口抓了双鞋套上脚就往外跑。听见钟凡在身后叫;妳要去哪里啊?再披件衣服!她的人已经到了楼梯拐角,遠遠地扔下一句;我去買东西。
   在楼下也沒找到陳皮皮,就一直走到陳皮皮家的楼下,抬头看他家的窗户里亮着灯,知道陳皮皮一定已经回去,人就懶洋洋地靠在楼梯扶手旁,若有所失。身后忽然伸來一只胳膊,把自己欄腰抱住。吓了齐齐一跳,回头看到了一張臉,三分奸詐七分狡黠,賊眉鼠眼一头鳥窩,正是陳皮皮。
   经过这一番折騰,齐齐早就忘了生气的事!拍着自己的胸口說:皮皮你吓死我了。陳皮皮把她抱得緊緊的,說:我才是差点儿被吓死的那个人呢!剛才真是危险,差一点就被我岳父捉住了。
   齐齐就任他抱着,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面。陳皮皮的嘴唇就在她的臉頰旁蹭來蹭去,痒痒的,从臉上一直痒到心里。齐齐回头亲了陳皮皮一口,陳皮皮登时骨軟筋酥如同中了化骨綿掌。两人吻在一起,如胶似漆連綿不絕。陳皮皮要摸,齐齐就鬆開了褲帶讓他的手伸進去。陳皮皮摸到了滑膩膩的一片,如同赤脚走進了沼澤,中指很容易就滑進了屄里。齐齐啞着嗓子“呀”了一声,气喘不已。陳皮皮自然的彎起中指向上提了一下,正好压在阴蒂上面,齐齐长哼了一声,双腿一軟,差点摔倒,赶緊反手扶住了陳皮皮。說:就是那里!
   陳皮皮就不停地重复剛才的动作,刺激的齐齐两腿直打哆嗦,整个人都癱倒在陳皮皮的身上。陳皮皮覺得手掌中一下子多了許多液体,吓了一跳,小声問齐齐;妳剛才是不是尿了?齐齐閉着眼睛,沒有回答,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擰着双腿把陳皮皮的手夾在腿间。
   不知过了多久,陳皮皮突然嘿嘿一笑,把手在齐齐的臉前晃了晃。齐齐用头頂了一下他的头,在他耳朵边小声說:不許笑!又过了一会儿,齐齐也“扑哧”一声笑了。陳皮皮問:妳笑什么?沒想到齐齐已经轉了思路,說:我剛才罵我爸爸了,我叫他“滚出去”,嘻嘻!哎呀!我得回去了,咱們呆了这么久,我爸爸会下來找我的。
   陳皮皮把齐齐送到了她家的楼道前,齐齐又想起了操場的事來,不甘心就这样饒了他,曲起两根手指,在陳板皮的后腦勺上敲了一記,說:明天早上在公车站等我,我沒來不准上车,我要是遲到了你得陪我一起遲到。陳皮皮惴惴不安地問;如果妳明天不來上学呢?齐齐莞尔一笑;那你就等我一天。
   两人正要分開,突然遠处有人說話的声音傳來。陳皮皮伸头一望,隠隠約約有人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齐齐拉了他一把,两人閃身躲到了楼梯下面。楼梯下面放了些紙箱,两人蹲在其中。怕被人发現,緊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声响。
   人越走越近,在楼道口停下了,一个女人說:好了,你就送到我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又一个男人的声音說:我真舍不得叫妳走,你老公不是不在嗎?妳讓我上去好不好?对話声傳進两人耳朵,两人不由得同时震了一下,心里想的也出奇的一致。齐齐想的是;那是媽媽,是我媽媽!陳皮皮想到的也一样;是齐齐的媽媽,是齐齐的媽媽胡玫。

   只听胡玫說:他是不在!可我女儿还在家呢!男人頓了一下,說:那好,妳再讓我亲亲吧,讓我再聞聞妳的味道。胡玫輕声一笑,說:还聞什么?剛才我全身上下哪里沒有給你﹣﹣嗯!一陣“嘖嘖”的亲吻声音,下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陳皮皮慢慢地探出头來,从暗处看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胡玫背朝他們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接吻,那个男人的手摸在胡玫的屁股上,在屁股沟的位置上下摩擦着,等到两人分開,那男人說:玫,妳摸摸看,我又硬起來了。只见胡玫把手在他的胯间摸索了几下,呢声說:真怕了你这沒完沒了的坏蛋,剛剛才﹣﹣怎么又这个样子了?男人邪邪地笑着,手从腰向下伸進了胡玫的褲子里。胡玫忙扯他的手臂,說::别胡鬧!小心給人看见了。
   陳皮皮感到挨着他的齐齐身子不住顫动着,似乎在发抖。怕她忍不住冲出去,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头頂。只覺得齐齐手上一片冰凉,似乎沒有一絲熱气。
   这时听男人說:妳來用嘴帮我一下吧!我硬的不行了。胡玫摇搖头,說:不行,我得回去了,你听話,以后还有机会。男人还在堅持;就两口,就两口行不行?胡玫犹豫了一下,口气沒了剛才堅决;这样,不太好吧!万一﹣﹣男人看她的態度有了鬆动,就拉開拉鏈把鳮巴掏了出來,在手里上下抖着,說:妳看,都这么硬了。
   胡玫朝四周看看,才慢慢蹲下身子,把鳮巴含進了嘴里。男人叉開双腿,用手按着胡玫的头,小腹一挺一挺的把鳮巴往胡玫嘴里面送,口中发出十分享受的呻吟。很快輕微的水漬声就傳出來,“咕唧,咕唧”不緊不慢地响着,說不出的淫穢。听得陳皮皮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男人十分兴奋,開始加快了鳮巴往胡玫嘴里插的速度。到后來已经完全顧不上胡玫受不受得了,拼命地把她的头往自己胯下按,屁股也毫不留情地用力向前頂着,鳮巴完全插進了胡玫的嘴里,睪丸打在胡致的下巴上,发出“啪啪”的輕响。連續几次的深插后男人叫了一声,停住了,手还是緊緊地把胡玫的头按着。过了一会儿,胡致挪開了头,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东西,抬头看着他說:你倒是輕点,我都喘不过气儿了!你看,都吐不出來了,剛才全射進喉嚨里面去了。
   男人把她拉起來,也不管胡玫嘴里的味道,和她亲了个嘴儿。嘿嘿地笑着,看得胡玫愛怜地戳了一下他的額头,說:瞧你这傻样儿!現在舒服了吧?我得上去了,你赶快回去吧!
   胡玫看着男人走遠了,才轉身上楼。等脚步声遠去,陳皮皮才和齐齐从楼梯后面出來。齐齐低着头,已经泪流滿面,全身抖个不停。陳皮皮給她擦去眼泪,想要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該說什么好,一时间相对无言。
   过了好久,齐齐的情緒才平穏了些,靠在墻上,幽幽地对陳皮皮說:将來要是媽媽爸爸离婚了,我該怎么办?我不想他們离婚。陳皮皮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也許不会,我們不对别人說,誰也不会知道。心里却有些茫然,隠隠覺得大人的世界实在難以琢磨,未來要发生什么变故只怕并不是他們两人能掌控的。
   看着齐齐上了楼,陳皮皮轉身回家,却发現自己的鳮巴居然一直硬脹着。回想剛才的情形,覺得十分刺激。也沒法把那淫蕩的一幕和平时爽朗可亲的胡玫联系在一起,又想到齐齐剛才那么傷心,自己这样子怕有点对不起她。自己干笑了几声,表示了对自己下流无耻的理解。
   陳皮皮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開了一条縫隙,眯着眼朝里看。客廳里開着电視,程小月却不在。陳皮皮趁机飞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间,却看到程小月正坐在他的床上剪脚指甲,身边放了一条长短称心粗細合宜的棍子。陳皮皮干笑了一声,說:舅媽,我剛才只是下去撒了泡尿而已。程小月头也沒抬;是嗎?从吃完飯尿到現在?你尿了一条长江嗎?陳皮皮貼了墻根儿,警惕地注意着舅媽的手;那个我,剛巧,正好碰到了同学,就玩儿了一下。
   程小月还在剪着指甲,气定神閒的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說:我要打你十下。陳皮皮說:五下!程小月說:八下。陳皮皮說:七下!程小月优雅地放下指甲刀拿起棍跳下床,說:成交。陳皮皮马上补充;不能很重。程小月說:我不是打你沒做作业出去玩儿,是打你剛才撒謊!眼光突然停留在陳皮皮的臉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陳皮皮被看得心里发毛,試探着問:舅媽,妳不会是准备用棍子打我的臉吧?这可是犯規的。
   程小月还是看着他,臉上表情有些古怪,說不上生气还是高兴。問:你剛才和誰玩儿去了。陳皮皮隨口說:王樂。程小月說:哦。一棍子打了过來,重重地抽在陳皮皮腿上。陳皮皮慘叫了一声,拿手飞快的揉着被打到的地方;不行,舅媽媽媽妳的手太重了。程小月又舉起棍子;你不老实說剛才和誰在一起,会更重!陳皮皮吸着气,改口說:方槍槍。看到舅媽眼睛一瞪,马上又改口;吴四桂,不是!梁超偉,李家誠,李玉剛包玉剛﹣﹣哎呀!哎呀!又重重的挨了两下。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钟齐齐。程小月舒了口气,接下來的一棍子就輕了許多。白了他一眼,說:你先去洗臉,回來我再打。
   陳皮皮來到衛生间,对这鏡子看了一眼,臉色大变。原來臉上橫七竪八到处都是唇印,心里暗暗叫苦,怪不得人們都說偷吃完了記得抹干淨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就在眼前了!
   夜色漸深,从陳皮皮家的窗口傳出舅甥的对話声;
   剛才打到第几下了?
   是第五下。
   不对吧!我記得好像是两下來着。
   不对不对,是第四下。
   要不算了,干脆重新数好了。
   妳不能这样!
   哎呀!  
   ﹣﹣
   第二天齐齐的情緒好了很多,開始和陳皮皮有說有笑。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陳皮皮突然問;妳昨天是不是擦口紅了?齐齐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說:是不是很漂亮?陳皮皮嚴肅地說:以后不准再用那玩意儿,否則我跟妳絕交。
   到学校迎接陳皮皮的是不好的消息,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经报告了校长,校长很重視,在操場上召集了全校的师生,所有參与打架的人全被叫出來做檢討。校长亲自发表講話,校长說:这是影响极其惡劣的事件,打架的同学要做深刻的自我檢討,要自我批評。尤其是陳皮皮同学,是这件事的罪魁禍首。
   陳皮皮可是见过世面的,就算这样的大場面也很難唬住他。在校长講到他的时候,他还朝着人群里的齐齐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臉。齐齐向他的身边努了努嘴。陳皮皮轉头看齐齐努嘴的方向,看见于敏正皺了眉头盯着他。陳皮皮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給了于敏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臉。
   陳皮皮的表情讓于敏生出一股无名火來。昨天因為陳皮皮的原因沒買到菜,回家夫妻倆只好吃泡面,丈夫非常不滿意,抱怨了半夜。于敏柀他数落的心煩,回嘴吵了起來,这是結婚以后的第一次争吵。气氛被弄得很僵,結果老公第一次沒有主动在上床以后騷扰她,自然也沒有做愛。
   其实于敏也不太熱衷于做愛,覺得那事儿并沒有想象中好。但她喜欢被老公騷扰的感覺,每次丈夫在她身上亲來啃去,上下其手的时候,都会讓于敏有种被疼愛的幸福感。臉上虽然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很享受被騷扰的过程。有时候于敏也覺得自己奇怪,怀疑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被人挑逗的慾望。
   因為陳皮皮于敏喪失了一个浪漫的晚上,本來心里就憋着气,現在又看到陳皮皮这副无賴相,更是气不打一处來。冲陳皮皮大声叫了一句;什么態度!給我站好。正在講話的校长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挺了挺腰背,轉头看着于敏。于敏看校长看着自己滿臉惊愕,也意識到了校长誤会了她的意思。連忙小声給校长解釋;不是說您的,对不起。
   下面傳來学生們的一陣哄笑,校长被于敏吓得仪態尽失,感覺很沒面子,下面要說的話也忘了。一場本來隆重的批判大会发言最終草草收場,也忘了宣佈对陳皮皮的处罰。不过書面檢查是免不了要写的,并且特别强調了陳皮皮的檢查必須超出一千字。好在写檢查这种事情陳皮皮经常干,而且干得輕车熟路,倒也難不住他。
   散会的时候于敏从陳皮皮身前走过,眼睛却盯着他,讓陳皮皮覺得那两道目光中布滿了殺气,有些毛骨悚然。他咧開嘴給了于敏一个討好的笑臉,心里却想:難道我殺了她老公嗎?这小娘們儿这么恨我。目光一轉,看到齐齐也在遠处看着他,撅起嘴巴冲她“啵”地來了个飞吻。于敏看了以為是对着自己來的,大怒,抬手要打,脚下被拌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慌乱之中一把抱住了陳皮皮,陳皮皮撅起嘴就落在了她臉上。
   陳皮皮将她扶住,口里說:老师小心。臉上却明明写着撿到了天上的餡餅。于敏又羞又恼,分明吃了个啞巴亏,偏偏又无話可說。把拳头攥了又攥,終于还是沒有舉起來。
   这时的胡玫正在家里和石夜來抱着接吻。胡玫的衣扣開着,乳罩被推到了乳房的上面,露着一对雪白的丰滿的乳房。石夜來的手里在她的內褲里面扣摸,弄得胡玫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完全忘了擼动自己手里的鳮巴。
   胡玫最喜欢石夜來的温柔余貼,虽然石夜來不及丈夫钟凡那么有力狂野,但石夜來如水的細膩更讓胡玫陶醉。胡玫曾经是空姐,嫁給钟凡后就放弃了工作,專心做起家庭主婦。十几年的家庭主婦生活讓她覺得厭煩,每天过着同样的日子,說些同样无聊的話,買菜,做飯,洗衣服抹地收捨房间,每样事情都不重要却又都非做不可。一切讓胡玫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泡進了酒里面的人參,沒有变化却毫无生机。

thanks for sharing:smile_o12:

   直到石夜來的出現,胡玫覺得石夜來激发她所有的激情,讓自己有了重新恋愛的感覺。也許是石夜來比她小九歲的緣故吧!虽然已经結婚,但在胡玫眼里还是像个大男孩。
   石夜來很激动,自己的老婆于敏好像对做愛不太熱心,常常表現的心不在焉。而胡玫完全成熟的风情是老婆不能比拟的,他亲着胡致的乳房,柔軟而温暖的乳房讓他有回到媽媽的怀里的感覺。胡玫的手握着他的鳮巴,拇指輕輕滑动,摩擦着敏感的龟头,几乎讓他有射精的冲动。
   两人側身躺在床上,石夜來在胡玫的身后抱着她,鳮巴从屁股后面插進去,慢慢地抽动着。这样的姿势鳮巴并不能操得很深,即使胡玫的屁股貼緊了他的小腹。不过胡玫还是很享受,她眯着眼,口里发出誘人的喘息,尽管刺激不够强烈,胡玫的下体却流了許多水,抽插之间发出十分响亮的声音。
   这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人踹開,臉色鉄青的钟凡冲了進來。两人同时一惊,胡玫慌張地坐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抓了条床单遮住下体。石夜來則飞快地从床上跳下來,想从钟凡的身边跑出去,却被钟凡一脚踢中了下身,跌坐在地上。
   石夜來虽然年輕,却完全不是钟凡的对手,挨了几下人已经暈头轉向,被踢中的鳮巴也鉆心的疼,听见胡玫在床上叫:别打了。胸口被重重的踹了一脚,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凡憤怒地看着胡玫,气得全身发抖。胡玫虽然也很害怕,但是看到石夜來昏倒,禁不住哀求钟凡;你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她的哀求反而更加激怒了钟凡,他咬着牙看着赤裸裸的妻子,慢慢地抬起腿,对着石夜來的鳮巴狠狠的跺了下去。胡玫看着石夜來被踩得血肉模糊的下体,惊恐地尖叫出來。
   于敏接到电話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結束。医生对于敏說的話使她几近崩潰,医生說:全爛了,治好也只能留着用來撒尿了。病床上的石夜來滿臉羞愧,不敢和于敏对視,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经因為这件事而改变,只是覺得自己对不起新婚不久的妻子。于敏沒有吵鬧,她突然覺得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十分陌生,同时有种挫敗感,難道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将近四十的半老徐娘!
   恋愛,結婚,一切都按部就班,虽然沒有轟轟烈烈,却也称心如意地如她所愿。于敏沒想过丈夫会背叛自己,背叛他們的婚姻。她腦子里一团糟,看着不时呻吟的丈夫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眼泪不由自主就流出來,石夜來要給她擦,却被她猛地挡開了。
   钟凡因為故意傷害被判刑一年,附帶民事賠償。他在監獄里提出了离婚申請,胡玫不同意,去找程小月,要她去劝钟凡。程小月有些犹豫;你們夫妻的事,最好是妳給他好好承認个錯誤,看在女儿的份上,也許他会原諒妳。胡玫急得直哭;他根本不见我,我有什么法子!現在我后悔死了,回头想想自己也真的很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弄出这么个事儿來。沒了钟凡,我都不想活了。
   程小月就去见了钟凡,在接见室隔着玻璃看着钟凡棱角分明的臉程小月有些感慨,說:你别离婚了,我不想看见你們这样,虽然不是因為我离婚,我还是有种罪惡感。齐齐又这么大了,对孩子影响也不好!再說了,我們都对不起胡玫,即使你离婚了,我也下不了决心嫁你。你給她个机会吧!
   钟凡低着头,一声不吭。
   回到家里程小月覺得說不出的累,洗了个澡,蒙头睡了一会儿。就听见陳皮皮回來的声音,想起來給他做飯,剛坐起來,头一陣暈眩,全身酸軟使不出一絲力气。陳皮皮進來,看舅媽臉色不好,摸了她的額头,燙得不行,要背她去医院。程小月說:感冒而已,不碍事儿。你給我拿几片感冒药,吃完睡一覺就覺好了。
   吃了药程小月昏昏沉沉又睡,人迷迷糊糊的,却睡不踏实。一会儿陳皮皮端着碗推门進來,說:舅媽我給妳熬了稀飯,妳起來喝点。扶程小月坐起來,拿湯匙舀了粥喂她,怕粥太燙就拿嘴去吹。程小月沒胃口,只吃了几口。陳皮皮就摆出一副大人相,說:宝贝儿妳可得听話,再來几口!不然我可就帶妳去打針了。陳皮皮最怕打針,小时候程小月经常这么吓他。
   被陳皮皮逼着又吃了小半碗,程小月說:不能再吃了,再來我就吐了!陳皮皮才扶她躺下,給她盖好了被子,收捨碗筷出去了。程小月此時覺得自己十分虛弱,同時又十分空虛,她望着天花板想是不是我要死了,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一幕地浮現。她忽然发現自己的心里从來沒有缺少过男人,虽然多年來一直单身,但在內心深处,却一直把钟凡当做了自己的男人。
   也許真的有可能跟钟凡走到一起。程小月的心里动了一下,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她不可能那样做,那样她无法面对的人太多了。皮皮,齐齐,胡玫还有周圍許許多多的人!胡思乱想了一会,終于困意上涌,不知不覺睡着了。
   这一覺睡得十分沉,醒來覺得好了很多,摸过來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她翻了下身子,却踢到了什么东西。打開灯,就看见陳皮皮蜷縮在自己脚旁,流着口水睡得正香,流出的口水把床单濕了一小片儿。程小月歪着头看着睡相憨呀的嬰儿一轉眼就长大了,彷彿只一夜之间,他就学会照顧别人!     
   她輕輕拍了拍陳皮皮,叫:皮皮。陳皮皮睡意朦朧地睜了下眼,問:舅媽妳好点儿了沒?伸手去摸舅媽的額头,却摸在程小月嘴上。程小月笑着拿開他的手;我沒事了,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呀?陳皮皮撅着屁股,腦袋扎在程小月腿边;不要吵我!我困死了。
   程小月掀開自己的被子,拍拍陳皮皮的屁股;过來,到这里來再睡会儿。陳皮皮爬了过去,偎到她身边,将头埋在程小月的胸口。程小月把被子压好,像小时候那样攬着她,一只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陳皮皮一睜眼就看见了乳房,程小月穿的是睡衣,胸口的扣子也沒系,加上睡衣十分寛鬆,乳房几乎全部露了出來。陳皮皮已经很久沒有这样仔細地看舅媽的乳房了。舅媽的皮肤很細膩,光滑的乳房白晳而干凈,丰滿地矗立在他的鼻子前。深紅色的乳暈在雪白的肌肤襯托下格外鮮艷,渾圓小巧的乳头傲立峰頂。
   陳皮皮把臉貼在了乳房上,感受那里的温暖丰盈。程小月发覺了陳皮皮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問:醒了?醒了就起床。陳皮皮賴皮地說:还沒呢!程小月嗔愛地笑着;沒醒还会講話?陳皮皮把臉使勁儿在乳房上蹭了蹭;我在說梦話。程小月的乳头被他蹭得痒痒的,縮了一下身体,說:快起來,你不上学啦!
   陳皮皮張口亲了一下乳头;有舅媽我就不要学校了。程小月被舔得有股电流从胸口傳進心里。感覺自己的乳头似乎已经挺立起來。忽然有点害羞,竟然有在男人前面赤身的感覺。她推開陳皮皮的头,說:你都多大了?还賴在舅媽怀里?再不起,我可就动手了!
   陳皮皮依然賴着不肯起床,程小月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好!小祖宗,你不起,我起。还沒等她动作,就被陳皮皮一把抱住,說:舅媽病了應該休息,所以也不能起。程小月哈哈一笑;我早好了,你給我喝的粥可是灵丹妙药呢!陳皮皮还是不撒手;舅媽我想在妳怀里再躺会儿。程小月把衣領掩住,說:好,不許乱动,三分钟。陳皮皮說:十分钟。程小月說:五分钟。陳皮皮說:七分钟。程小月;三分钟。陳皮皮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妳耍賴,好吧那五分钟。
   吃完早飯陳皮皮要去上学,从程小月身边过的时候突然抱住了她,說:舅媽,我愛妳!程小月把他使勁推開;去去去,我可不愛你,快滚!
   陳皮皮站在车站等齐齐。齐齐这些天总顯得心事重重,也沒有了以往的活潑,学習成績也下滑了不少。常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拉了陳皮皮的手要他陪着逛街,却又半天不說一句話。陳皮皮就变着花招儿討她開心,只是收效甚微。
   齐齐还沒到,陳皮皮却看到另一个人,薔薇。他向站牌跟前移了移,沒跟她說話,薔薇剛開始沒发現他,連着过去了两輛车才看到了陳皮皮,朝他揮揮手;嗨!帥哥,上学吶?陳皮皮看了她一眼,沒吭声。自从那次得病以后陳皮皮就認定了她不好,起碼一定不純洁。薔薇有点意外;喂!你怎么不說話?不認識我了?陳皮皮回答的有些不情愿;認識,但是我不喜欢妳。
   薔薇往他身边凑了凑,把濃妝艷抹的臉靠近了陳皮皮的耳朵,說:不喜欢我你还跟我上床?这时齐齐已经从遠处走过來。陳皮皮就离開薔薇一些叫齐齐;我等妳好久了,快点!薔薇看了看遠处的齐齐,阴阳怪气地說:哼!我說呢,原來有新妞儿了啊!不錯嘛!长得挺漂亮。
   正好去学校的公车進站,两人拉着手往车上擠,陳皮皮听薔薇在后面說:操!男人沒一个好东西。陳皮皮看了齐齐一眼,怕她听到了。还好齐齐正奋力向车上擠,根本沒留意。

陳皮皮的斗争(四)
   第一節是数学課,于敏却遲到了。進教室的时候眼圈儿还是紅的,似乎剛哭过一样。講課也有点心不在焉,布置了些習題給同学做,自己則坐在椅子上发呆。陳皮皮拿鉛笔捅前边小胖子的屁股,要他把漫画書給自己看。小胖子自然不干,陳皮皮就不停地捅,捅得他把屁股躲來躲去。
   于敏終于注意到了,拿粉笔头儿擲过去,砸在小胖子臉上;王樂,你乱动什么?小胖子王樂不甘心被冤枉,指着身后的陳皮皮說:是他老捅我!于敏把目光轉向陳皮皮,陳皮皮倒不慌張;报告老师,我是看见他在抽屉里偷看漫画書,想要他把書收起來。于敏就过來,果然翻到了,气得用書直拍王樂的腦袋。陳皮皮在一边落井下石;活該活該!这就是不好好上課的下場。老师他经常这样!
   于敏瞪了陳皮皮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陳皮皮笑嘻嘻地朝于敏点头;是!是!都是老师教得好。同学都被他的話逗樂,有的笑出了声。于敏把臉一沉;陳皮皮你給我正经点儿。陳皮皮两手一攤;我一向都很正经。轉头向着同学;請問有誰见过我耍流氓了?班长鄭燕子插了一句;陳皮皮经常看女生大腿。陳皮皮大声反駁;看腿是耍流氓嗎?我又沒去摸。教室里頓时一陣哄笑。
   于敏本來心情就不好。
   在家里因為离婚的事情和婆婆鬧得鳮飞狗跳,婆婆說得話很難听;妳嫁給我儿子就是為了操屄啊?他不行了妳就离婚!人还在医院妳就屄痒得憋不住啦!我家娶妳花了十几万,要走賣屄也得把錢还給我。于敏当时就被罵哭了。
   現在給陳皮皮这么一通胡攪蛮纏,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來。丟下書跑出了教室。
   課堂上一下子安静下來,鄭燕子埋怨陳皮皮;都怪你!把老师气哭了,你等着挨班主任訓吧!坐在前面的齐齐不爽了;妳就沒責任!不是妳插話皮皮能那么說?再說了,誰讓妳露大腿了,妳露还怕人看?鄭燕子急得滿臉通紅;我什么时候露大腿了?我是說他看别人的。齐齐一甩头;看别人關妳什么事!妳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鄭燕子被齐齐噎得說不出話,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陳皮皮本來只是想貧几句嘴,平时他在于敏的課上也都经常这样,沒想到于敏今天会这样。看到鄭燕子也哭,倒有些不安,把手一揮;妳們都别吵,我这就去給老师賠礼道歉磕头認錯。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对齐齐說:妳准备一条繩子。齐齐不解;干什么?陳皮皮嘿嘿一笑;于老师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回來上吊自殺。
   到于敏的办公室就看见她正拿紙巾擦眼,陳皮皮正经八百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說:老师对不起,妳原諒我吧,我以后保証不貧嘴了。再貧妳就拿針給我縫上!于敏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陳皮皮看着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試探;要不讓我写檢查?罰站?妳打我也行!打我嫌手疼就用脚踢!
   看着陳皮皮低三下四的样子,于敏不知為什么忽然想起石夜來,以往她生气的时候丈夫也是经常这样哄自己。心里又是一酸,赶緊扭过头,不想讓陳皮皮看见自己又涌山眼眶的泪水。陳皮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了决心,只要不讓她叫家长,怎么罰他都心甘情愿。心里又想;老师这么大的人了,却像是个孩子,說哭就哭!
   一会儿班主任也來了,一看见陳皮皮火就不打一处來;怎么又是你!你是來上学的还是來搗乱的?陳皮皮你真是讓我煩透了,如果能把你調到别的班級我情愿自己貼五千块錢!你可真有能耐啊!老师都能給你气哭!
   于敏怕事情鬧大,赶緊替陳皮皮說話: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問題。班主任还是訓了陳皮皮几句,有些暖昧的用手在于敏的背上拍着安慰她。他的动作讓于敏非常反感。这个比她大二十几歲的老男人总会借各种机会对她动手动脚,尤其在丈夫出事以后更是往她办公室來得勤快。于敏就說我这回去上課,借着站起來的机会躲開他的手,叫了陳皮皮回教室。
   下課以后于敏沒有回办公室,办公室是几个老师合用的,她不想讓别人看到自己哭紅的眼。靠在教学楼拐角的一棵樹身上对着操場发呆。陳皮皮从遠处跑过來,拿手指捅她的胳膊间;老师妳还生我的气呢?哭过以后于敏心情已经好了些,看着陳皮皮關切的眼光不由得心里一陣温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說:我沒生你的气,是生自己的气。陳皮皮說:是生气沒教育好我嗎?要是这样妳可沒必要,我坏是天生的,我舅媽用棍子也沒把我矯正过來。
   于敏被他的話逗得笑了一下,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陳皮皮;你这小孩儿怎么不知道怕人的,你跟我 說說除了你舅媽你还怕过誰?為什么你都不怕老师的!陳皮皮回答的振振有詞;老师不是用來怕的,是用來上課的。妳教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怕嗎?那妳做老师可就太失敗了。于敏皺了下眉;你說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怎么听起來怪怪的,好像老师成了什么东西似的。陳皮皮鞠了个躬,一臉坏笑;对不起,我說錯了,老师不是东西。
   这次于敏反應很快;你才不是东西呢!陳皮皮又朝她鞠了个躬;謝謝妳的夸奬,不胜荣幸!不是东西的人給妳出道題,考考妳?于敏說:嗯!陳皮皮說:一只小鳥,在天上飞,突然被槍打中了翅膀,但是它却沒掉下來,一直飞回了家。請問為什么?于敏想了一下,摇摇头,說:不知道。為什么呢?陳皮皮一本正经地說:因為它堅强嘛。于敏撇了一下嘴;这是什么?笑話嗎?一点都不好笑。陳皮皮說:那就改一改,我在路上走,被槍打中了﹣﹣于敏“噗”的笑出來,說:你就牺牲了。
   陳皮皮看着笑起來的于敏,突然发現她原來很好看。由衷地說:于老师妳真漂亮。于敏大方地說:謝謝你的夸奬,你也很帥嘛。陳皮皮說:我不帥,但是很有才。看于敏滿臉疑問。嘿嘿一笑,說:郎才女貎!
   陳皮皮又和于敏聊了一会儿,看着于敏被逗得不断笑出來,陳皮皮不由得有几分得意;老师和那些女生也沒什么两样嘛,都吃这一套。于老师的奶子好像比齐齐的要大多了,不知道奶头是什么样子的?像花生米还是像大米?于敏看陳皮皮眼珠滚來滚去,滑稽的样子十分可笑,哪里知道他心里的齷齪想法。
   放了学齐齐要去看电影,陳皮皮不想去,說:电影有什么好看?既沒有光屁股又沒有大咪咪,不如回家上网。齐齐踢了他一脚,說:我不想回家,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迪吧。陳皮皮揪了她的臉蛋一把;不准去哪里,不知道那儿有很多流氓嗎?齐齐說:我連你都不怕还怕流氓嗎?陳皮皮嘿嘿一笑;我是好流氓。齐齐認同地点着头;不錯不錯,你是好色的流氓。
   两人在肯德基吃完炸鳮腿,出來又帶了一大包薯条,鉆進了电影院。
   進到里面以后两人的嘴沒有閒过。当然不是只吃薯条!亲嘴儿之前陳皮皮还特别地問齐齐有沒有涂口紅。直亲得口酸舌干,齐齐把薯条咬了在嘴里喂皮皮,陳皮皮就連薯条帶口条一起吃,咬得齐齐气喘吁吁。黑暗之中,两人头抵着头,眼对着眼,齐齐說:皮皮你要一輩子对我好,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个孤儿。
   陳皮皮把手放在齐齐的胸口,小声說:我不但会对妳好,还会对它們好。齐齐就嘻嘻笑着說:对哪个更好一些?大王还是小王?大王小王是皮皮給两个乳头起的外号。陳皮皮听了心神蕩漾,把手伸到衣服下面,捉住了乳房。大王小王被他撥弄得怒发冲冠,小弟弟也搖相呼應,直挺挺抬起头來。
   陳皮皮对着齐齐的耳語了几句。齐齐臉一紅,說:不行。陳皮皮笑嘻嘻地看着她。齐齐說:我不干。陳皮皮故作鎮静,心里却因為剛才的想法怦怦乱跳,嘿嘿一笑,說:我也只是想試試。齐齐看着他不死心的样子,有一点动心,却說:这里人很多,会有人看见。陳皮皮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在齐齐耳边說:最后面沒人。
   两人溜到了最后一排,陳皮皮坐好就把拉鏈拉開。齐齐蹲在皮皮前面,說:你看好人,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殺了你。陳皮皮緊張的点着头,把鳮巴从褲口掏出來。齐齐俯身到他腿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龟头。陳皮皮眯着眼睛“唔”地叫出來,齐齐瞪了他一眼;不許叫!陳皮皮赶緊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齐齐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做,忽然间福至心灵,心想就当吃冰淇淋好了。硬邦邦的鳮巴握在手里,舔冰淇淋一样舔起來。这一下歪打正着,居然蒙中了口交的訣竅,舔得陳皮皮屁眼儿直縮,鳮巴在齐齐手里一跳一跳的。齐齐就覺得十分好玩,又舔了几下,忽然察覺龟头的口上有东西流出來。抬头怪陳皮皮;你怎么有尿出來?陳皮皮說:我沒有!齐齐用手指在龟头上抹了一下,沾了些液体,往陳皮皮臉上一抹,說:这是什么?陳皮皮說:那不是尿。把头压低小声补充;是阴水,跟妳那里的水一样!妳怎么不含在嘴里?吴老师可是含進去的!
   齐齐就張開嘴把鳮巴往里吞,牙齿擦得陳皮皮直咧嘴;妳輕点,疼死了。妳在吃薯条嗎?还用牙齿!齐齐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努力把嘴巴張大了一些。慢慢地吞吐中舌尖同时在龟头上抵磨,舒服得陳皮皮两腿直抖,屁股也忍不住往前挺。
   过了一会儿齐齐吐出鳮巴,喘着气說我的嘴酸死了。陳皮皮死皮賴臉地說:妳怎么这么不專业?齐齐說:廢話,再囉嗦我就給你咬下來。說着張口用牙齿輕輕地咬住了他的鳮巴。陳皮皮被吓了一跳,怕齐齐真用力,嚴肅地說:妳要是敢咬我就报警了!看齐齐还看着自己,沒撒口的意思,赶緊哄她;这个不好吃,咱不吃!一会儿我給妳買好吃的。齐齐才笑着鬆了牙齿,繼續套动。

   齐齐在舔龟头的时候陳皮皮就握着齐齐的手,讓她握了鳮巴的根部套弄。这下快感很快就來了,而且一直奔着高潮升上來。强烈的酥痒令陳皮皮挺身把鳮巴往齐齐嘴里送,精液猛地噴出來。齐齐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有一股精液糊到了眼睛上。齐齐閉着眼睛叫陳皮皮;快点快点迷我眼了。陳皮皮赶緊用手給她擦掉,順手抹在椅子靠背上。齐齐恼怒地打了陳皮皮一下;惡心死了,以后再也不給你弄了。
   从电影院出來,齐齐还要接着玩儿,陳皮皮不干;明天不上学啊?都九点了,再不回我死定了。齐齐有些不滿意;你胆子真小!我可以給你請假,程阿姨最相信我了!陳皮皮用指尖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那有什么用,問題是我舅媽不相信我。
   第二天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于敏搬到了学校里住,她的婆婆帶人追到了学校大鬧了一場,連过來劝架的校长也一块儿挨了几脚。于敏更被扯得披头散髮,臉上也給了抓出几道血痕。学校里被攪得鳮飞狗跳,上着課的学生也一窩蜂地跑出來看熱鬧,陳皮皮自然是一马当先出來觀战。看着于敏被人圍着推推搡搡,突然覺得她很可怜,心里想;这老婆婆可真是厉害!头髮花白还能一跳三尺高。
   于敏娘子家不在本市区,受了羞辱,心里又是傷心又是无奈,躲進自己房间暗自哭泣,突然覺得天地之间彷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独自飄零。宛若无根之萍,离干之枝。回想起和石夜來自相識相恋再到結婚,竟然恍若隔世。想起來和丈夫离婚,隠隠也覺得自己有几分对不起他。說起來虽然錯不在己,全是丈夫背叛在前,然而如今他沒有男人能力,自己又离開,畢竟心里存了愧疚。
   一放学齐齐就不知去向,陳皮皮在车站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來。就到了学校里去找。学校里自然冷冷清清,里里外外也看不见齐齐的踪影。却看见于敏一个人站在操場上,遠遠看去,她消瘦的身形顯得格外单薄。看着孤单的于敏,陳皮皮突然想起了舅媽,心里想;她看起來真是可怜!舅媽那时候沒有了舅舅,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凄苦无助?禁不住走到了于敏身旁,叫了声:于老师。
   于敏轉头看到陳皮皮,說:皮皮你怎么还沒回家?陳皮皮犹豫了一下,沒好意思說找齐齐,隨口撒謊:我回來拿东西。看见于敏的臉上浮腫了一边,關心地問;老师还疼嗎?于敏被他問得心里酸了一下,突然发現这个她一直認為頑劣憊懶的孩子竟是十分懂事,看他一臉關切,亲近之情油然而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說:老师令天是不是很丟人?陳皮皮摇了摇头,說:是婆婆不好,她不該歉負老师。
   于敏苦笑了一下;她也沒有錯,老师也沒錯,錯的是别人。陳皮皮問:那是誰不好?于敏撩了垂下來的头髮,看着遠处的高楼,輕輕地說:你还小,不懂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陳皮皮又問;以后妳就住在学校嗎?于敏点点头,說:这样才好呢,再也不会遲到了。对了,你的数学成績好像一直不太好。你給我說說為什么?我講課听不懂嗎?陳皮皮撓了撓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笨吧!好像就是学不会。于敏白了他一眼;你笨?你笨的話全校也沒有聪明学生了!
   怕陳皮皮回家太晚,就催他赶快回去,說:你回家跟你舅媽說:从明天起每天放学到老师这里來,我給你补習一下。以后也不許在我課上搗乱了,行不行?陳皮皮鄭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把数学学好,我成績好了,于老师才会高兴。至于為什么要于老师高兴,却沒有細想。只是在心里隠隠覺得;于敏很是尊重自己,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对自己恨之入骨。既然人家看得起陳皮皮,陳皮皮自然應該講义气,不能讓她為難。
   从车站到家大約五百米,陳皮皮在硌上看到了个算命的,靠墻坐在那里,戴了一副沒框的墨鏡。等他从前面走过时突然招呼他;小伙子,來算个命吧!陳皮皮有些好奇;你不是瞎子?那干嘛要戴墨鏡?
   那人嘿嘿一笑,說:这是糊弄人的,給我十块錢,我給你算命。陳皮皮摇摇头,說:我不算,舅媽說我命好得很。那人把眼鏡往下扒了扒,露出两只三角眼;她知道什么?她又不会算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陳皮皮問;你是誰?那人把臉凑近了他一些,神秘地說:我可不是平常人,对你來說我更是很重要。告訴你記住了,我叫流域风,是个奇人哩!陳皮皮摇摇头;沒听說过。轉身就走,听见那人在身后一直叫;哎!唉!十块錢,就十块錢就有机会改变你的命运呢!
   上楼的时候陳皮皮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剛到家门口,正赶上程小月開门,头又被撞了一下,十分郁悶,程小月笑着給他揉了揉,說:对不起,撞疼你了。陳皮皮拍了拍舅媽的臉蛋儿,摆出一副流氓相;小美人儿,給妳撞是我的荣幸!程小月笑着罵;你到底像誰啊?怎么越长越不像我家的人?陳皮皮接过舅媽手里的垃圾袋,靠在门边摆了个很酷的造型;我像陳冠希。
   从楼道探出头,看下面沒人,将手里的垃圾袋快速扔了出去。却听见下面傳來了“哎呀”一声叫,接着有人在下面大罵;哪个沒长屁眼儿的?讓老子逮住我殺了你。陳皮皮摆了摆自己的屁股;心想;老子不但长屁眼儿了,还经常放屁呢!
   進门见程小月在㕑房里包餃子,就屁顛屁顛地过去要帮忙,被程小月攔住了;你别添乱了,手也沒洗,誰知道都摸什么了。陳皮皮剛要回答,程小月拿餃子皮堵在他嘴上;不許說:知道你沒好話。陳皮皮繞到了舅媽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程小月的腰,把臉貼在了她的背上,用力吸了口气,說:舅媽,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我好愛妳。
   程小月把屁股向后使勁頂了一下;滚出去,别在这里纏我!陳皮皮在舅媽后脖頸使勁亲了一口,在白晳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口水。沒等程小月反應过來就撒腿跑出㕑房,回过头來对着程小月擠眉弄眼;美女!來追我啊!程小月舉起手中的擀面杖,作势要追,却被陳皮皮挑眉擠眼儿的怪相逗樂了,把擀面杖在灶台上敲了敲;你以為我追不上你嗎?我是懶得追罢了。陳皮皮怪声怪調地叫;妳追啊!妳追啊!如果我給妳追上了我就改隨妳姓程。程小月把嘴撇了撇;你还是姓陳吧,我們程家可不要你这样的流氓。
   两人正吃飯,胡玫却來了,一進门眼里的泪就掉下來。程小月連忙詢問。胡玫說:还不是因為齐齐,这一段日子她都不拿正眼儿瞧我,跟她說話也愛搭不理的。好像我多髒似的,我总归也是她媽呀!辛辛苦苦地把她養大倒養出个仇人來。放了学宁可在外面瞎逛也不肯回家,一回來就躲進自己屋里。这不剛剛才回來,我做了飯等她一起吃,誰知道她端了碗就回屋,都不肯和我一个桌子吃飯!我欠也只欠她爸,我欠她什么了?
   程小月連忙安慰她,胡玫就又問起了钟凡在里面的情况。程小月怕皮皮听到,就把她拉進了自己屋里。陳皮皮手里捏着一个餃子,看着胡玫从身边过去,忍不住斜着眼瞄了一眼她的屁股。心想;腿又长屁股又翹,她可比齐齐好看多了。
   两人在屋里說半天,胡玫才告辞回去。陳皮皮已经吃飽喝足,正要回房却被程小月叫住了。程小月把筷子翻着碗里的餃子,想了一下,問陳皮皮;你和齐齐是不是很要好?陳皮皮眨巴着眼睛,沒敢立刻回答。肚子里却打定了主意;无論舅媽如何花言巧語,那件事万万是不能說的。
   程小月遲疑了一下,問:你們是不是﹣﹣
   陳皮皮立刻警覺地說:沒有。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拿筷子敲了下碗;我还沒問完你就沒有!你知道我問什么啊?陳皮皮一副死賴到底的架势;妳問什么我也是沒有。程小月說:我不管你有沒有,总之今天我說的話你得給我記住了。你們倆在一块玩儿沒關系,但是絕对不能干坏事!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吧?你要是給齐齐使坏心眼儿,我会把你打死。陳皮皮把头点得如同搗蒜,心里却想;这个我自然知道,将來多半我会被妳打死,那也是无可奈何。只是現在能多撑一天就断断不可以投降,万一露出什么马脚,那也要死賴到底,即使英勇就义,也万万不能做了汉奸。
   程小月看他眼珠儿乱轉,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头,說:你别想和我耍心眼儿,今天的話是死命令,沒有討价还价的余地。将來你大了,愛干什么干什么,我就再也不管你了。陳皮皮两眼放光;是嗎?那还要等多久?程小月扳着手指头数;十八、十九﹣﹣到你二十六歲,也就八年吧!陳皮皮咧了咧嘴;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天?
   程小月莞尔一笑,十分同意;是啊是啊!耐心点儿慢慢熬吧!到你娶了媳婦儿,就算守得云開见月明了。那时候我可不敢打你了,你和媳婦儿倆人一心,我可打不过!說到最后一句,語气一低,竟帶了几分落寞。餃子嚼在口中似乎也沒了味道。陳皮皮看她神情黯然,就做出一副天真模样;我以后不娶媳婦儿,跟舅媽过一輩子。程小月一笑;現在这么說,到时候看见如花似玉的美女,恐怕早就把舅媽丟去九霄云外了!陳皮皮嬉皮笑臉地看着程小月,把嘴撅起來冲着舅媽“啵”地一个遠程香吻;美女!下凡的时候有沒有看到我如花似玉的舅媽呀?程小月“噗嗤一笑,餃子噴了陳皮皮一臉。
   第二天上学路上陳皮皮問齐齐;妳有沒有写日記?齐齐被問得莫名其妙;有,怎么了?陳皮皮又問;里面有沒有写我?齐齐臉一紅;問这个干什么?我写日記關你屁事!陳皮皮說:如果里面沒写我的名字当然就不關我的事,要是有,妳赶緊把我的名字都扣下來,以后写到我,就用X或者Y代替。齐齐問為什么。陳皮皮說:妳媽媽昨天晚上到我家了,和我舅媽嘀咕了半天,恐怕会有什么阴謀!

   齐齐說:这和我写日記有什么關系?陳皮皮瞪了她一眼;万一妳媽媽偷看妳的日記,那我們不是就暴露了!我們一暴露,我不是就死定了。齐齐白了他一眼;去!我媽才不会偷看我的日記呢!陳皮皮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鬼!这妳可有所不知,俗話說小心駛得万年船,大人們詭計多端,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齐齐把眉毛一揚;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們私奔。陳皮皮說:我舍不得我舅媽。齐齐拍了拍他的臉;放心,我会像你舅媽那样对你好的。陳皮皮嘻嘻一笑,到她耳边小声說:媽媽,我要吃奶!齐齐抬脚就踢;你來?我喂你殺虫劑,毒死你。
   一放学齐齐就拉了陳皮皮要去逛街。陳皮皮說我答應了于老师要补習的。齐齐滿臉不高兴,說皮皮沒义气,陳皮皮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齐齐才拉着臉走了。
   齐齐一个人在大街上逛得自己心煩,就去了迪吧。以前她也跟几个同学去过,覺得里面熱鬧好玩儿。这是市里最大的一家,里面人头攢动樂声震天。齐齐隨着音樂的節奏摆动着身体,像周圍的人一样用力甩着头髮,心底的抑郁隨瘋狂的律动漸漸散開。
   这时有个二十來歲长头髮的男人边扭着身体边朝她靠过來,不时地用屁股碰一下她的臀部,齐齐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躲開了。那男的又一次貼过來,还伸出手攬她的腰,齐齐揮手打開了他的胳膊,怒目而視。那人毫不在意,繼續扭动着屁股在她眼前晃动。一双小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臉上帶着挑逗的淫笑。
   忽然一个人插進了她和那男人之间,朝齐齐摆手示意她走。齐齐看了他一眼,是个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帥气。对他感激地点点头笑了一下,正要离開,却见长头髮的男人罵罵咧咧地推了年輕人一把,两人互相推搡了几下,长头髮就一拳打在年輕人的胸口。他身边同时圍攏來好几个人,一起朝年輕人动手,片刻之间,年輕人已经挨了好几下。
   齐齐沒见过这样的場面,吓得呆在那里。人群也開始騷动,年輕人奋力推開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拉着齐齐就跑。两走趁着混乱跑出迪吧,拐進旁边的一条小巷,看后面沒人追出來,才停住脚步。齐齐看见他嘴唇破了一块儿,連忙拿出手帕給他擦。年輕人一边擦着嘴角一边問她;妳才多大?就來这里玩儿!
   陳皮皮根本沒心思听于敏給他做的例題分析。
   于敏坐在他对面,俯身跟他講話的时候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飞胸脯,双乳中间深深的乳沟向陳皮皮炫耀着成熟女人的魅力。陳皮皮張着嘴,口水几乎要流出來了。心里不断地惊呼;天啊!我的媽媽!為什么她的乳房这么大?
   于敏发現陳皮皮有些心不在焉,不滿意地用手里的鉛笔敲了敲陳皮皮的額头;喂!你在梦游嗎?陳皮皮才如梦初醒,赶緊吸回已经流出來的口水;啊!真大啊!于敏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問:什么大?陳皮皮連忙掩飾;我是說;那个,于老师妳的眼睛真大。又圓又漂亮!于敏給他夸得很是欢喜,是嗎?我也不覺得哎!陳皮皮,我在給你講課,你怎么不專心!
   陳皮皮嬉皮笑臉地說:于老师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我前面,我分心有什么奇怪!于敏忍不住一笑;这么說是我的不对了!你这是什么逻輯啊?陳皮皮看到于敏沒有生气,賊心頓起,說:老师我給妳准备了件礼物,妳能不能先閉上眼睛?于敏倒是沒想到,有些好奇;啊?給我的礼物!什么呀?陳皮皮强調;先閉上眼。
   于敏就笑着閉了眼睛,說:很期待喔!看着于敏长长的眼睫毛和殷紅的嘴唇,陳皮皮使勁吸了一口气,心里想;死就死!撅起嘴巴对着于敏誘人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一口,不等她反應过來,马上縮回了头。
   于敏只覺得嘴上一熱,睜開眼睛看见嘴巴还撅着的陳皮皮,愣了一下。陳皮皮的行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时间不知道說什么好,指着陳皮皮;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找出个合适的詞儿來。倒是陳皮皮恬不知耻的先說;惊喜吧!然后双手抱头,接着說:先說好,要打可以,但是不准打臉。
   于敏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使勁儿擦着陳皮皮留在嘴唇上的口水,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陳皮皮!你知不知道剛才干什么了?陳皮皮說:知道知道,剛才我情不自禁,亲了老师一口。于敏还从來沒见过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臉的,瞪圓了眼;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你还知道先騙我閉上眼睛!陳皮皮狡辯;叫妳閉眼的时候我还想到那样干,后來才臨時决定的。
   于敏哪里知道,在家里和舅媽胡攪蛮纏是陳皮皮的拿手本事,只要接了他一句,注意力自然会給他牽了走,再想要生气那是千難万難。她还在試圖要証明明陳皮皮剛才的偷襲是蓄謀已久的;那你讓我閉上眼睛是打算給我什么礼物?陳皮皮嘿嘿一笑;我本來是打算亲妳的臉一下,結果情不自禁﹣﹣看到于敏两眼一瞪,赶緊改口;不是,是鬼迷心竅地亲了妳的嘴,我马上就后悔了,后悔的无地自容。于敏糾正;應讓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陳皮皮笑嘻嘻地問:老师是不打算揍我了吧?那我可放下手了!这个姿势很累。于敏扳着臉說:你这样是不对的。陳皮皮說:是,我是不对的。但是老师也有責任。于敏怒道:我有什么責任?陳皮皮嘿嘿一笑;都怪老师太漂亮了。
   到了这时候于敏才发現自己錯了。他應該当时就脫下鞋子砸陳皮皮才对,話說到現在,想再收捨他竟然已经找不到理由。

陳皮皮的斗争(五)
   自从钟凡在程小月的生活中消失以后,程小月突然覺得說不出的空虛,总好像是身边少了什么东西。
   做好了飯,陳皮皮还沒放学,程小月百无聊賴,拿了相冊窩在沙发里翻看。相冊里最多的是陳皮皮小时候的照片,也有些自己在剧团里的剧照。程小月看着不时露出一絲微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过去的时光。她覺得自己有点可笑,像个老婆婆在回亿逝去的歲月。
   陳皮皮一進门就大叫。「舅媽,你的宝贝甥儿回來了。」  
   程小月聞声从沙发里探出头,就看见陳皮皮一身泥巴滿头大汗,臉上还沾了一片草叶儿。
   程小月又是生气又是愛怜,「我的宝贝甥儿是上学还是去打仗啊?你不是在于老师那里補習嗎?」
   陳皮皮咧了下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补習完我踢了会儿球。」
   看到程小月手里抱着画冊,就凑过來,程小月推了他一把,「身上这么髒,快去洗个澡。」
   陳皮皮一头扎進了程小月怀里,还故意拿头在她的胸前蹭了蹭,「我也來看看。」
   程小月忙不迭把他从怀里往外推,「你是动物园的猴子嗎?这么不講衛生!」
   陳皮皮賴在她怀里,腦袋已经被推開,身子还貼在程小月腿上,「妳见过这么帥的猴子嗎?哈哈!」
   程小月无可奈何地戳了他的額头一下,任凭他摟了自己的腰。
   陳皮皮指着程小月跃起在空中的抓拍照片問:「舅媽,妳跳得好高!現在还能这样子跳一个嗎?」
   程小月突然玩心大发,将头髮在腦后盤了,來到客廳中间,双手着地來了个倒立,接了个托马斯全旋,马上又是一个后空翻,穏穏地站住,得意地向陳皮皮挑了下眉,「你舅媽还沒老吧?」
   陳皮皮看得目瞪口呆,張着嘴巴半天合不攏。
   程小月哈哈一笑,「你下巴要掉了!」
   陳皮皮跑过去,抱住了程小月的双腿,「妳是我的偶像!我崇拜妳!」   
   程小月呵呵一笑,「要不是帮你死了的双亲養你这个討債鬼,說不定我現在还演出呢!」
   陳皮皮听得十分郁悶,「舅媽后悔養了我嗎?我这么可愛、英俊、玉樹臨风、风流倜儻、如花似玉!」
   程小月皺着眉看陳皮皮,一臉戏謔,「你再夸!见过臉皮厚的,沒见过比我甥儿臉皮厚的。」
   陳皮皮就把臉在程小月的腿上使勁蹭。
   程小月敲了他的头一下,「你干什么?」
   陳皮皮嘿嘿一笑,「我把臉皮磨薄一点儿。」
   程小月笑着又敲了敲他的头,「去去去,快滚去洗澡,洗好吃飯了!」
   陳皮皮真的在地板上打了个滚儿,嘴里說着:「我滚,我再滚,舅媽我滚得帥不帥?」
   程小月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陳皮皮抱住屁股一声大叫,「不好!我的屎被踢出來了。」
   吃过飯程小月坐在沙发上看电視,陳皮皮像一只猫一样窩在她身边,头枕在她的腿上。
   程小月眼睛看着电視,心里却在想钟凡,不知道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几年來钟凡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种習慣,如同皮皮一样不可或缺。她有些心神不宁地默默念着;一年而已,过了这一年,一切就都会回到原來的軌道。
   这时的程小月有种莫名其妙的虛弱感,彷彿心底的某处被人掏空了,她努力地回想同钟凡在一起时的一些細節,发現好像都是在做愛!纏綿的、狂野的、温柔的,甚至有几次变態的!毫无例外全是肉体上的糾纏。
   程小月有些燥熱,她搓了下臉,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我和钟凡在一起原來不是因為愛,是渴望做愛!
   程小月妳原來是个这么浪蕩的女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程小月有点慚愧,下意識地揮了揮手,像是要把腦子里的一些东西赶走。
   那些东西还在,寬闊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堅硬的鳮巴。
   程小月摇了摇头,伸手去摸了摸陳皮皮的头髮,发現陳皮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嘴巴因為臉和她的腿擠压而歪曲地張着,紅潤的臉龐充滿了青春朝气,剛剛洗过了头髮有几縷倔强地矗立在头頂。
   程小月愛怜地低头在甥儿的臉上輕輕吻了吻,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这張臉她似乎永遠都看不膩!怎么看都是那么可愛!
   对程小月來說,即使教訓甥儿也是她的一种樂趣。
   你就是我一輩子的情人!程小月微笑着想。
   想到「情人」这个詞儿的时候程小月的心动了一下,腦子里一下子联想到了乱倫,臉一紅,伸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打了一下,為剛才自己腦子里奇怪而荒唐的念头感到羞愧。想叫陳皮皮起來回房间睡,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又覺得不忍心把他叫醒。双手輕輕捧起陳皮皮的头,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腿,然后又俯身去抱了他起來,准备把他抱回自已的房间。
   已经很久沒有抱过甥儿了,程小月发現甥儿現在很重,抱起來非常吃力。繞过沙发就一脚踢在茶几腿上,絆得打了个踉蹌向前摔倒,怀里的陳皮皮就飞出去,一头撞在墻壁上。陳皮皮痛得叫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來环顧四周,看见舅媽一臉尷地尬地坐在地上,赶忙过去拉她起來。
   程小月覺得很是丟臉,揉着磕得生疼的膝盖自我解嘲,「舅媽把你喂得太好了,长了这么多肉!都抱不动了。」
   陳皮皮头还有些发蒙,「舅媽剛才抱着我嗎?」
   程小月就笑,「沒成功!」扳过陳皮皮的头來看,并沒什么异常,在他碰到的地方吹了几口气,用手揉着,「老天保知,可别摔出腦震蕩來!」
   陳皮皮这才明白过來。是因為抱了我才摔倒了嗎?
   看着程小月一臉愧疚,陳皮皮攔腰抱起了她,「舅媽抱不动我了,我來抱舅媽吧!」
   程小月一声惊叫,「陳皮皮!放我下來。」嘴里喊着,又怕自己掉下來,自然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陳皮皮一边抱着她向卧室走,口里叫着:「睡覺咯!」
   把舅媽放到床上,陳皮皮也爬了上來。
   程小月推住了他,「你上來干什么?」
   陳皮皮理所当然地往被子里鉆,「今天我和舅媽一起睡。」
   程小月就把他往床下推,說:「我不和色狼一起睡。」
   陳皮皮跪爬在床上,伸着脖子「汪汪」地叫了两声,說:「舅媽,妳看清楚了,我是狗,不是狼。」
   程小月忍住笑,說:「是嗎?那你摇一下尾巴給我看看。」
   陳皮皮就把一条腿向上抬起來,晃了两下。
   程小月啐了一口,「你是要在我床上撒尿嗎?」
   陳皮皮賴在床上不肯下去。程小月用手推不动,就用脚去蹬。脚丫踩在陳皮皮的臉上,双腿却被抱住了。陳皮皮用鼻子和嘴在她的脚心撓痒,程小月拼命縮脚,笑得喘不过气來,睡衣也被掙扎的掀起來,露出一双修长如椽的腿,从陳皮皮这里看去,已经看见了黑色的蕾絲內褲。程小月还全然不知,繼續掙扎着摆动双腿。
   那雪白丰滿的大腿和时隠时現的黑色对陳皮皮來說可是巨大的刺激。腦子里马上就想起齐齐下身丰滿白凈的阴部。心神一蕩,鳮巴立刻就硬了起來。他怕被程小月发現,夾緊了腿曲起身子,双手一鬆,程小月已经把腿从他怀里掙了出去。
   程小月笑着整理了下衣服,說:「你要用嘴給我洗脚嗎?哈哈!小心嘴上給我傳染了脚气。」
   陳皮皮大吃一惊,「舅媽妳有脚气嗎?我怎么不知道!」
   程小月哈哈一笑,「本來是沒有的,不过剛才不小心踢到了个鬼头鬼腦的髒东西,就被傳染了。」
   看陳皮皮的態度堅决之极,程小月就說:「要睡我这里也行,但是老老实实地,要是吵到我你就死定了。」
   陳皮皮舉手发誓,「我要是搗乱不得好死!」
   程小月笑着說:「也不用这么惡毒,去把客廳的灯關了,順便再給我倒杯水去。
   陳皮皮剛拿了杯子,听见身后「呯」的一声响,回头去看,程小月房门早關了。大怒,跑过去推,自然推不開!站在门口大叫:「程XX!妳言而无信,乘人之危手段下流沒有天理。」
   过了半响,才听程小月在里面慢悠悠地回答,「謝謝夸奬!亲愛的陳XX,先喝了給我倒的那杯水,消消气!安安心心睡去吧!晚安。」
   陳皮皮在门口轉了几个圈儿,无計可施,这个回合自己一定是输了。对着里面大声嚷:「我!陳皮皮。对天发誓,无論天打雷劈海枯石爛天荒地老屁股開花也一定要睡到妳床上!如有反悔,我一輩子不上网!」
   第二天程小月起床,去叫陳皮皮。屋里却沒人,吃了一惊,里里外外找了都不见踪影。却在门上发現一張紙条儿,上面写着:抗議法国总統接见达賴喇嘛,以及舅媽不讓我上床,絕食一頓。不由得啞然失笑,边收捨陳皮皮換下來的衣服边自語,「法国人又接见达賴了嗎?我怎么不知道!以后不去家樂福買东西好了。」
   陳皮皮自然不肯真的絕食。他在小攤上買了包子,边吃边等齐齐。
   齐齐來的时候一臉慌張,拉了他到僻静处,說:「不好了,我那个沒來!恐怕,恐怕是怀孕了。」
   陳皮皮一惊,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嘴巴張着半天合不攏。
   齐齐捶了他一拳,用帶着哭腔的語气說:「都怪你,这下我完蛋了。我媽媽知道了可怎么办?」
   陳皮皮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心想:妳媽媽知道了就等于我舅媽知道了,我舅媽知道了就等于我死定了!哎呀!我是万万不能死的,无論如何也要想个万全之策。看着齐齐眼睛已閃着泪花,嘟了嘴巴对自己发狠,一張小臉儿忽青忽白。
   心里更是茫然无主,眼珠儿轉了又轉,只可惜腦子里一片空白,偏偏尋思不出对策。
   上了车,齐齐越想越是气恼,对着陳皮皮上一拳下一脚打个不停。
   陳皮皮心里恼火,臉上却不敢露出來,只能小心翼翼地笑着哄她。肚子里面尋思:妳怀孕難道全是我的錯?如果妳不勾引我,自然就不会怀孕,妳不怀孕我自然也就不会在这里挨妳的拳脚。糟了!她要是生一个孩子出來,我豈不是只好在家帶孩子上不成学了!
   车上众人看齐齐对陳皮皮連打帶踹,不由都对他起了怜憫之心,均想这小孩被歉負得真是可怜!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

   齐齐也察覺到了众人的异样,想要給自己辯解,偏偏沒一个人來問上一句!越是气苦,在陳皮皮肩头再打了一拳,「哇」地一声哭了出來。
   车上的售票員对两人已经很熟悉,看见齐齐哭,忍不住說:「我只见过被打哭的,妳可倒奇怪,打人倒把自己打哭了!」
   齐齐就瞪圓了眼睛,「他、他害我﹣﹣」想到自己怀孕也不光彩,下面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進校门的时候齐齐拉住了陳皮皮,「要不,这个星期天你陪我去医院吧!我、我去做手术。」
   陳皮皮頓时眼前一亮,又担心地問:「妳不害怕?」
   齐齐哭着說:「我怎么不怕!不然怎么办?」
   陳皮皮还是忧心仲仲,「也不知道要多少錢?我可不能給舅媽要。」
   齐齐擦着眼泪說:「錢我是有,可是我怕疼。」看有同学向他們張望,就不敢再說。
   下午于敏沒課,到医院去看石夜來,正碰上來医院看石夜來的小姑子,又吵了一場。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就去了同学楊艷家。她和石夜來当初就是楊艷介紹的,想着向她傾訴一肚子的苦水。却正赶上楊艷的男朋友过生日,正摆了一桌子菜同一群朋友喝酒庆祝,要說的話自然沒法說出口。心情更是糾結,坐在那里悶声喝酒,酒到杯干,倒把一帮人都鎮住了,都夸她酒量好!于敏越发喝得爽快,心想醉死算了,省的一天到晚煩恼。
   从楊艷家出來已经醉意朦朧,楊艷給她打了车,付了车費,叮嘱司机把她送到学校。又怕中间出事还刻意抄了出租车的牌号。到学校已经快放学,一下车于敏就摇摇晃晃了,正巧班主任出來買烟,看见了急忙过來扶她,手趁机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于敏一把推開他,噴着滿口酒气說:「你个死老头子耍什么流氓,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再騷扰我我就把你那玩意儿揪下來!」
   班主任吓得赶緊鬆手,干笑着說:「妳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是好心來扶妳的。」
   于敏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一头扎在床上,扯了被子蒙头就睡。
   陳皮皮一進门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儿,到床前看于敏,整个人仰面斜躺在床上,双腿耷拉在床边,睡得不省人事。因為喝了酒全身发燙,自己把上衣的扣子解開了两顆,露出白白的一片胸脯儿!
   陳皮皮拿手指捅了捅于敏,叫:「于老师,于老师!」不见回答,心里就猛跳了起來,把头凑过去看那露出的一片乳房,只覺得眼前一片花白,自己的心倒几乎要跳出喉嚨。
   陳皮皮擦了把汗,心里对自己說:我只是看看,又沒去摸!算不得耍流氓。
   既然沒有耍流氓我抖什么?是她自己把胸口露出來的,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壮了胆子再凑近些看,鼻尖儿几乎貼到了挺拔的乳房上面。露出的那片乳房莹白胜雪,光滑如玉,看得陳皮皮口水直流。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按一下,又犹着停住了,心想:我这一下按过去,那可算流氓了!
   一时间天人交战,拿不定主意。眼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乳房,心痒難耐,吞了若干口水,終于咬着牙想: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叫流氓了!再叫一次有什么關系?被人叫一声流氓就能摸到这一流白嫩丰滿的奶子,那也算不上吃夸!豈止算不上吃巧?簡直是占了大便宜!手指輕輕压在了乳房上面,感覺柔軟异常,快樂不可言傳。索性整只手按了上去,幸福的几乎要引吭高歌了!
   摸了一会儿奶子,倒把陳皮皮自己摸出一身汗來。轉头看见垂在床边的一双长腿,忍不住在心里惊叫:这还是腿嗎?世界上哪有这么完美的腿!平日只顧着看她的乳房,竟然沒有注意到腿是这么好看!
   陳皮皮在床边蹲下身子,用手撩起裙子往里張望,大腿越往里面越是洁白細嫩,到了腿根处丰滿的擠在了一起,使得整个阴部更加丰滿。內褲是紫紅色的,蕾絲的花边緊緊綳住大腿根儿,紅白相映,襯托得皮肤更加誘人。凸起的阴部上有几根阴毛不安分地鉆出來,烏黑油亮。看得陳皮皮心神蕩漾,下面的小弟弟也硬邦邦地挺起來。陳皮皮在光滑的大腿上撫摸了几下,看于敏沒什么反應,就大着胆子把自己的鳮巴掏出來,将龟头按在于敏的腿肉上摩擦。
   充血的龟头在微凉的柔軟肌肤上划过,分泌出來的透明液体在腿面上留下一条明亮的水漬。陳皮皮又有了那种吃了感冒药的眩暈感覺,兴奋緊張快感害怕交织在一起几乎讓陳皮皮射出來。
   这时候于敏突然动了一下,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抓了抓。差点儿碰到陳皮皮的鳮巴。陳皮皮吓得赶緊把鳮巴挪開,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屋里静悄悄的,静的陳皮皮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把鳮巴塞回褲子里,俯身对着于敏輕輕地叫了两声。于敏一动也不动,完全沒有反應。陳皮皮才舒了口气,下面却还是硬得似乎要頂破褲子。也顧不得害怕了,去把于敏的一条腿輕輕地抬起來放到床上,心想:如果她醒了我就說要把她放好了好給她盖被子。
   于敏任凭他将腿抬到了床上,变成了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边,双腿一分開,自然整个阴部都舒展開來。陳皮皮把裙子撩到了她腰间,就清楚地看见了內褲包裹下的阴部轮廓。
   因為屁股墊在床沿上,阴部就顯得格外丰滿。陳皮皮可以清楚地看到內褲下面黑色的阴毛,他小心地用手指在阴道的部位摸了摸,心里說不出的兴奋,已经完全不去想被发現的后果。将一根手指从內褲边緣插進去勾住,輕輕地往旁边拉開,一条緊着的屄縫儿就展現在陳皮皮眼前。
   于敏的屄顏色粉紅,大阴唇旁边稀疏地长着几根彎曲的阴毛,小阴唇緊緊地合攏着,上面沾了一絲白色的粘液。陳皮皮还从來沒有这么仔細地看过整个阴部,使勁儿睜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变成放大鏡。腦子里閃过一个念头;齐齐的屄是干淨的,几乎沒有什么毛,原來女人的屄是不一样的!
   陳皮皮用手指尖儿撥開了小阴唇,露出里面粉紅色的嫩肉,里面很濕滑,嫩肉的上面都是油一样光滑的液体,使得阴道看起來濕漉漉的。他把自己的鳮巴掏出來,站到于敏两腿中间,微微地俯身下去,讓龟头碰到了柔軟的阴唇。一种說不出的奇异快感立刻傳遍全身,龟头下面有点儿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在那里撫弄。
   陳皮皮握着自己的鳮巴,用龟头慢慢地頂開两片阴唇,再用力把龟头往阴道里面擠,張開的阴唇緊緊地包着龟头,随着龟头的深入也被帶了進去。陳皮皮头上已经冒汗,全身都綳得緊緊的,把剛剛插進去一点的鳮巴拔出來再慢慢擠進去,一進一出之间說出的舒服!讓他有种发狠用力的冲动,他眯着眼逐漸加快,阴唇和龟头的摩擦讓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头頂,刺激得头皮发麻。
   于敏的手垂放在大腿边,在陳皮皮抽动的时候她的手指也动了动,似乎是被触动了神经一样不自覺地彎曲了几下。陳皮皮沒注意,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下体傳來的快感中。龟头一陣陣的麻痒,讓他忍不住把鳮巴往深处插,鳮巴已经插進去一半,于敏的身体也開始被他抽插的动作帶动,幅度很小的晃动着。
   快感越來越强烈,陳皮皮的动作已经无法控制,随着本能下意識的抽动,他已经忘了担心会把于敏弄醒。突然陳皮皮咬着牙把屁股用力挺向于敏的身体,整只鳮巴一下子全插進了阴道里面。陳皮皮的腿不由自主的抖着,他的整个人也在这一刻静止不动,鳮巴同时勃动着射出精液。于敏的身子抖了抖,小腹猛的收縮了一下。
   几乎就在同时,门突然被敲响了,有人在门口叫:「于老师。」
   这一声把陳皮皮从天堂拉回到了地獄,惊得他魂飞魄散,差点儿癱在于敏的身上。他飞快地拔出插在于敏阴道里的鳮巴,就那么濕漉漉的塞回褲子里。
   这时门又被敲了两下,外面的人繼續叫:「于老师。」
   情急之下陳皮皮慌乱地放下于敏的裙子,一头鉆進了床底下。
   门被推開了一条縫,有人眯着眼往里面看。陳皮皮的心「怦怦」直跳,張大了嘴往外喘气,生怕喘出声音來。
   停了一会儿,门被推開了,一双穿了皮鞋的脚走到床边,叫了一声:「于老师,妳沒事吧?」
   这回陳皮皮听出來了,是他的班主任梅得高。
   梅得高早就想过來了,他断定于敏已经喝醉,这时候來一定能趁机撈到便宜。
   他早就对于敏垂涎三尺了,自己几次騷扰于敏,于敏都反抗的不是很明顯,說明于敏是个顧及臉面的女人。这个鮮美的少婦原來不住学校,自己也就无从下手,今天可以說是天賜良机,只要乘她醉酒弄了她,料想她也不会把事情鬧大。
   不过剛放学的时候老师們有的还沒走,他也不敢明目張胆地來于敏的宿舍。
   終于等到人都去了,他才迫不及待地赶了过來。在门口也沒敢直接進來,而是先敲了两次门,见沒人答應,就推開门看了一下,看到于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才放心地進了门。兴奋的站在床边直搓手。
   梅得高伸手在于敏的大腿上摸了摸,看于敏沒反應,就径直坐到床上,把于敏头上的被子撩開,露出于敏紅扑扑嬌美的臉龐。凉风一吹使得于敏不舒服地动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儿。看得梅得高口水直流,心痒難耐。他趴到了于敏身上亲了一口她的嘴唇,一只手直接插進了衣服下面,抓住了丰滿柔軟的乳房,对着于敏一張俏臉肉麻地說:「宝贝儿我來了。」
   于敏被他压得伸直了脖子,吃力地哼了一声。梅得高就在于敏細长粉嫩的脖子上一通乱啃。另一只手撩開裙子,摸向她的阴部,却摸得滿手濕淋淋的。抽出來一看,黏黏的一手全是水,也沒細看,高兴地說:「宝贝儿妳看妳都濕了,是不是也想讓我操啊?」
   陳皮皮趴在床底听见梅得高的話,心里大罵:你个老兔崽子乘人之危占便宜,肉麻拿來当有趣,真不是东西!却沒想自己剛才也是这么占于敏便宜的。这时他已经不那么慌張,既然梅得高也是來耍流氓的,那即使被发現了也是小流氓见大流氓,沒什么可怕的了。可要他冲出去救于敏,却也沒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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