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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斗争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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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斗争 1﹣30

   【陳皮皮的鬥爭 三十】
   于敏的臉一下子就嚇白了,扯起躺在床上的皮皮就朝窗戶拉,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力氣,在屁股上用力一托就將他托上了窗戶,也不管會不會摔壞那還正腿軟腰酥的小情人兒,一把就給他推了下去。皮皮人在半空人還輕叫了一聲:『衣服……我的衣服……』話音沒落,人就一個屁墩兒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地爬起來,再看那窗戶早關起來了。
   這是一條很窄的巷子,另一邊是什麼工廠的圍牆,左右看看倒是沒什麼人來往,只有于敏隔壁亮着燈,這才想起那是間賣漢堡果汁的鋪子,料想是店面後的廚房了,廚房後面開了一扇門,門旁邊搭了間很小的棚屋,裡面放的是煤氣罐之類的雜物。于敏的房間燈還是關着,也聽不到有什麼聲響,過了一小會兒,才聽見石夜來的聲音:『于敏……于敏……』燈也隨即開了。
   然後聽見于敏用很慵懶的腔調打了個哈欠,似乎真的剛睡醒一樣,說:“回來了?我剛才覺得乏得很,睡了一會兒,沒聽見你回來。”接着是悉悉索索起來的聲響。石夜來沒再說話,倒是老太太似乎在門口說了一句:『睡覺也不關好大門,妳太粗心了,萬一有賊進來了可怎麼辦……』
   陳皮皮一手護着雞雞,縮身團在窗下,心裡大叫糟糕:于老師只顧着自己清白,也不管我了,老子光溜溜的躲在這裡,那可危險的很!萬一來個什麼人,看見我這樣子,我這臉可就丟大了。
   雖然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看樣子再等下去,于敏也沒機會給他丟衣服出來了。兩邊再仔細查看,也不見有誰家晾了衣服在外邊,想要偷件來防身也絕無可能。不由得仰天無聲長嘆:天要滅我,老子我無可奈何。
   這是個平常的日子,不過不平常的事情往往會在很平常的日子發生。今天才發了新制服的店員妹妹本來很高興的,她已經打掃完衛生,丟完垃圾就可以下班了,最重要的是恰好今天是發薪水的日子,一想到數錢的快樂,她滿臉就都是幸福了。提着一大袋垃圾開門拐過牆角,突然看見了一副她今生再也難以忘記的詭異情景:一個赤身裸體的流氓,正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
   沒等她回過神兒來,那人就一把捉住了她肩膀,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惡狠狠地說:『不許叫。』妹妹的心肝兒撲騰撲騰直跳,恐惧不可勝言!一時間腦子裡轉了千百個念頭:搶劫!看他這樣光着屁股搶劫,分明是要動色了!嗚嗚,我可還是處女呢,早知道,昨天晚上送外賣的小張哥哥調戲我的時候,就該順水推舟依了他,好賴也算師出有名……現在完蛋了……
   那流氓不由分說就剝她的衣服,小妹妹魂飛魄散,稀裡糊塗就被他把上衣扯下來了,心裡嘆了口氣,準備忍辱偷生讓流氓蹂躪了。卻見流氓抱了她那件衣服就跑,剛跑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奪了她手中的垃圾袋,一溜煙兒揚長而去。小妹妹死裡逃生得保貞操,兀自不能相信,呆立了半晌,才想起大聲呼喊救命。
   據其事後回憶,此罪犯年紀頗輕,猥瑣不堪,雖然燈光昏暗,但妹妹依然可以斷定其絕未穿內褲!因為能清楚看到腿間的那話兒還是勃起之狀態,這是小妹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體,那記憶當然是刻骨銘心!小妹妹私下和眾姐妹說起時,也曾經有過大膽猜測:這人多半是暗戀自己已久,痴心成狂,終於難耐傾慕之心,才幹了這搶奪自己衣服的荒唐事情……
   事後店後門口聚集了大批街坊,紛紛猜測推論那人作案動機,說其為變態者有之,神經病者有之,眾說紛紜不一而足。真相自然是掌握在圍觀人群裡的于敏那裡了,只是當事者下定決心守口如瓶,致使這件案子終成無頭公案!但經此裸體搶劫事件之後,謠言四起,周圍大姑娘小媳婦皆心有戚戚,出門之時或由家人陪同或自帶防衛武器,惶惶然不可終日。據傳我公安部間還在該片區增派了人手力量,日夜巡邏不息,以保一方民眾之平安云云。
   陳皮皮從巷子另一頭拐出,已經穿了那件粉紅色的少女裝工作服,下面用那黑色垃圾袋圍起來,在腿中間紥了個洞,穿了根妖嬈鮮艷的包裝帶,似裙非裙,似褲非褲,堂而皇之地去了車站。這裡離他家足足十一站之遙,要他走路回去那是打死也不肯的。
   上了車也不慌張,假意四下摸索,然後故作驚訝狀:『咦,怎麼錢包沒帶出來,壞了壞了!麻煩師傅停車,我要回去……』司機當然要到站了才停,陳皮皮下了這車又上那車,依法炮制,換了幾次車,離家也就不遠了。其間司機乘客售票員見他奇裝異服,怪異不可言狀,都側目而視之,表情各異。均想時代果然進步了,如今的年輕人為求標新立異,可是大膽新潮的很吶!
   經此一番驚心動魄,倒把舅媽的懲罰看輕了,如今是在自己家樓下,到處都是認識自己的人,還穿了這調調兒的衣服招搖,可有點說不過去!當下壯了狗膽上樓敲門,邊想怎麼解釋衣服的事,想來想去,要解釋得圓滿通暢卻是大大地不容易了。
   程小月正在客廳坐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牆壁,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一想到陽台的事情,難免心煩意亂,甥兒是一天天大起來了,可惜還沒品嘗到他長大的歡喜,煩惱卻一股腦都來了!不說之前和那個無良的女人,還有胡玫這樣可惡的勾引,現在倒敢對自己耍流氓了!這件事非同小可,解決得不好了,說不定影響甥兒一輩子,但是要想解決好又談何容易!性這話題在甥舅母之間自然是個禁忌,偏偏還有那麼一個稀奇古怪的荒唐之夜,想起來就叫人頭疼!可是倘若不對他循循教導,不知道他還會幹出多少讓人崩潰的事情來。今天的事,按照以往的慣例,不揍他個頭破血流不能自理才是奇怪,可她這個甥兒如今百打成鋼,早已經是棍棒拳腳只等閒!要把他打到心服口服幡然醒悟,那是希望渺茫之極了。好吧,這次先不打,撕破臉和他好好談談……
   等開門看見甥兒那一身打扮,不禁愕然:『你怎麼穿成這樣?你穿的衣服哪裡去了?等等……看看你這腳,鞋子怎麼也沒了?我去給你打水來,洗乾淨了再進來……』
   那垃圾袋的氣味難聞之極,當然不肯讓他穿着進屋,回去又給找了件短褲讓他在門口換了。等到他把袋子扯下來,不由更是驚訝到不可思議﹣﹣內褲居然也不見了!這個甥兒雖然平日裡花樣百出,常常叫人瞠目結舌莫名所以,但事後想想也總還是有跡可循,如今這樣的情況,就算打破程小月的腦袋,那也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了。
   『這件事……咳咳……說來話長啊,嗯嗯,舅媽妳放心放心,不必為了我擔心,雖然剛才險象還生危機四伏,甥兒我還是智勇雙全平安回來了。』  
   程小月的好奇心倒蓋過了剛才心裡的盤算,睜大了眼等他的解釋。
   『我當時對舅媽親密過分……咳咳……妳別瞪眼行不行?好吧,是耍流氓過分……下了樓心裡十分不安,決心認真反省自己的錯誤,正反省着呢,突然遇見一只好大好的惡狗!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比藏獒還大了一倍。這個畜生正在追一個無辜的路人,眼看就要追到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大喝一聲:孽畜,還不與我住腿!然後奮不顧身地攔住了它。它就掉轉頭來追我了,舅媽,說起來也奇怪,我本來跑不過它,但是一想到舅媽,立刻精神百倍精力無窮了,這樣才剛剛和它旗鼓相當,它追不到我,我也甩不掉它。我就想啊,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必須要想法子巴它引開了才行。於是我就邊跑邊脫衣服,扔一件不行,再扔一件,還是不行,最後我使出絕招,把內褲丟給它了,嗨,還真是奇怪舅媽,它一見我的內褲,馬上一口就叼住了,不停撕扯,我這才順利脫了身。』
   他在那裡滔滔不絕鬼話連篇,程小月啼笑皆非蹙眉不止,情知無論自己如何追問他也必定不肯說實話的,抓起果盤裡的一只蘋果砸了過去:『給我住嘴,你拿我當孩子哄嗎?』
   陳皮皮穏穏地接住了,狠狠咬了一口,咬得果汁飛濺,含糊不清地說:『舅媽,給我先吃飯吧,我肚子很餓了……如果要打我,也先讓我吃飽了,好做個飽死鬼。』
   程小月只得去給他熱了飯菜端出來,說:『吃完了自己把碗洗了,我現在去洗澡,一會兒到我房裡來,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陳皮皮大感意外,如此和顏悅色的舅媽,實在是古怪得很,她要是說:『一會兒到我房間來我要打你。』這還可以叫人信服,舅媽有什麼事情會和他來商量的?陰謀!一定是陰謀!當下故作鎮靜,問:『舅媽,是用棍子商量還是用嘴商量啊?要是用棍子,那就請妳出來,要我自己進去挨打,我不幹……』
   程小月壓着動手的衝動,放柔了聲音說:『今天不打你了,我打算以德服人,像我這樣德高望重的人,和你這小流氓撕打糾纏,太失身份了。』
   陳皮皮大喜:『那是!那是,和平共處團結友愛是我們家的根本,舅媽能有這麼高的覺悟,我很喜歡!』
   程小月剛洗到一半,忽然聽到甥兒敲門,頓時一驚,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胸口。然後聽陳皮皮在外面低聲下氣地說:『舅媽舅媽,我吃好了,碗也收拾了,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畏不要我進來給妳搓背啊?』小月大怒,罵:『滾!』外面的人卻不生氣,嘿嘿一笑,說:『好吧,料想舅媽也不給我服務的機會,既然這樣,你慢慢洗着,我去把妳的房間收捨一下……』
   程小月這才恍然:這傢伙多半是害怕她在房間裡藏了什麼棍棒刀叉,先要進去檢查一遍才肯放心!人家都說甥舅連心,我這舅媽做的,卻是讓甥兒防賊似的來提防了。一時間搖頭無語,大是落寞。洗完了,換上睡衣,站在鏡子前面看自己,窈窕嫵媚的一個美人兒,白嫩嫩的出水芙容!想起胡玫稱贊自己的話來,心情大好,對着鏡子深深吸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冷靜冷靜,我要心平氣和,千萬不能忍不住打他,自古征戰,都是攻心為上攻城為次,我要不戰而屈人之兵,說到他心悅誠服為止。』  
   等回到卧室,不由得哭笑不得﹣﹣房間裡給陳皮皮收拾得連一件能打人的東西也找不到了。沒好氣地問:『你把我的東西都搬出去幹嘛?我說不打你就不會打你的,還信不過我嗎?』陳皮皮連連點頭:『哪裡哪裡,我怎麼會信不過舅媽妳,只是收拾得太過投入,情不自禁就全搬光了,等舅媽和我談完話,我給妳搬回來就是了。』
   清了清嗓子,程小月到床邊坐了,忽然變得局促起來。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猶豫了一會兒,才蹙着眉頭對甥兒說:『今天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咳咳……非常要緊!今晚的談話內容,你要給我死守,有一個字兒泄露出去,我非把你殺了不成!』說到這裡,自己臉先紅了起來。
   陳皮皮眼珠子咕嚕咕嚕亂轉,不知道程小月要跟他說什麼,打了個哈哈,笑得皮笑肉不笑:『這個,這個是當然,我一向守口如瓶的,要是萬一舅媽妳泄露出幾個字出去,那可不關我事。』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惡聲說:『那我也收拾你。』
   陳皮皮吐了吐舌頭,他認識的人當中,蠻橫不講理當然是齊齊,但是她和舅媽比起來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齊齊蠻橫起來,頂多算是球場上耍賴,犯規不承認而已,舅媽卻堪比球場上的黑哨,大權在握,足可顛倒黑白!那是要誰輸誰輸要誰死誰死,自己要是被她盯上了,就算不小心放個屁,都可能被直接出示紅牌罰出場外!強權之下無真理,除了提心吊膽戰戰競如履薄冰地去看她這個裁判的臉色行事,別無法則可循。
   只聽程小月繼續說:『你今年十八歲了,也算是半個男子漢啦,舅媽以前的教育很是粗暴,經常打你,嗯,那是我的不對,從現在開始,我決定放棄武力同你和平共處,有什麼事情咱們甥舅倆好好商量解決。今天要解決的……是關於你性方面的問題……』
   看陳皮皮目瞪口呆,一臉不可思議,給了他個微笑:『男孩子到了你這個年紀,那個……性方面就開始成熟了,難免蠢蠢欲動,關心注意女孩子了!這個也是正常之極,你以前和那些……女人亂七八糟……我也原諒了你,不和你斤斤計較了。不過,這裡面還有些禁忌,我是一定要告訴你的。你和那些年齡相彷的女孩子親近,也算不上罪大惡極……我還能忍了,可以後要是再和胡玫阿姨有什麼糾葛,卻是萬萬不行的!論起來她是你的長輩,和你……胡鬧……那是亂了尊卑長幼,不能被人容忍的。』
   陳皮皮大吃一驚:原來我和胡阿姨的事情舅媽早知道了!不知道舅媽還知道些什麼?今天這談話可是鴻門宴!我要小心提防,別給她再套出什麼來。乾笑了幾聲,故作鎮靜地說:『這個,嘿嘿,舅媽妳誤會了,我和胡阿姨,那是君子之交……清白得很……』
   程小月忍住了在他鼻子上打一拳的衝動,哼了一聲,說:『先不說這個,更重要的就是:父母子女之間,只能夠相親相敬,絕對不可以有什麼念頭的。比如你和我,生而為甥舅母子,你不能對我有什麼想法……要是有了,那是很嚴重的事情!嚴重到……不能再嚴重了!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6-4 09:26 PM 編輯 ]

   『要是已經有過了呢?』
   『沒有……』
   『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
   『假設……』
   『不許假設!』
   『為什麼呢?』
   『因為那是亂倫,禽獸不如人神共憤!會被人笑話。』
   『為什麼不能亂倫呢?』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能。』
   『要是沒被人發現……』
   『那也不行!』
   P舅媽,那我和胡阿姨算不算亂偷?』
   『現在……還不算,要是你將來和齊齊結婚,那就算了……』
   『要是和老師呢?』
   『什麼?』
   『咳咳……當我沒說……要是不和齊齊結婚,就可以和胡阿姨……』
   『那也不行。』
   『不是亂倫也不行?』
   『她比你大……』
   『為什麼比我大就不行?』
   『這個問題以後再討論……』
   『啊……你幹嘛打我?不是說好了不打的嗎?』
   『你這個流氓……那裡為什麼在動?一定是在想齷齪的事情!』
   『我沒有想妳,在想胡阿姨……啊啊啊……又打……』
   『不許跑……』
   『啊……停停停舅媽,打到小雞雞了!』
   『真的?我看看,傷到沒?』
   『不給妳看,妳笑得很陰險,一定有陰謀。』
   『過來……』
   『不……』
   『早知道你不可以救葯,我跟他談什麼話……』
   『啊……啊……啊……』
   明月當空,清風拂面。對面樓頂之上,幾個文雅之士正把酒言歡賞月論道。突然有人發現,對面的窗戶裡,有位窈窕美貌佳人,正按着一人拳腳相加,舉手抬足招招狠辣,只是看那乳波蕩漾粉腿迭出,一片白花花肉色頻閃,幾個文人也不賞月了,也不論道了,趴在那裡仔細觀摩,生怕漏掉珍貴鏡頭!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看得格外仔細,旁邊一人打趣道:『今生何求兄,別看得太認真了,小心掉下去……』

Thanks for sharing

Thanks C-Hing, more please.

回覆 216# 的帖子

最後一句是真的嗎!?!?!?!?

More ... More ....  pls..... 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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