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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斗争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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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二十七
   一路上齊齊都是喜笑顏開,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和陳皮皮說話。她現在睡在心上人家裡,可謂春風得意!陳皮皮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舅媽昨夜捉了他一個現行卻沒來得及處罰,料想回去多半會有那麼一點補充的!只是不知道這“補充”究竟是拳打腳踢還是擰耳朵吃爆粟。總之還須小心謹慎為妙,不然真的要死而有憾了。
   回到家裡,程小月卻還沒回來,胡玫在做飯。她本來穿了件低胸束腰過膝的長裙,怕沾了油污就系了件藍色的圍裙,因為扎得緊,腰就更顯得盈盈一握,胸前乳房偏偏愈加鼓囊囊挺着。看上去全沒賢妻良母味兒,倒像是在角色扮演的一個女優了。陳皮皮挨到了她身後,探着脖子看她炒菜,趁齊齊一個轉身那手就飛快地在胡玫屁股上摸了一把,說:“咦!阿咦這是在燒什麼菜?啊……哈哈,原來是炒豆芽,很好很好……我很喜歡吃……”
   胡玫嚇得往外看了一眼齊齊,假意慍怒着瞪了他一眼,秋水流轉﹣﹣倒像是在撒嬌了。說:“是嗎?喜歡吃豆芽?原來你喜歡吃素啊,我還以為你是個肉食動物呢……”心裡想:我看他喜歡吃的只怕是豆腐……
   等小月回來,吃了飯,齊齊就鑽進屋裡做功課去了,胡玫倒了杯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皮皮心虛,正想着溜回自己的狗窩,卻被舅媽叫住了,說:“你站住,我現在要去超市採購,你跟我過去幫忙拎東西。”陳皮皮眼珠兒亂轉:“這個,哈哈,舅媽,我要做作業的,下次吧。”
   程小月一邊拿錢包,一邊給了他一個恐嚇的眼神,說:“做作業?你糊弄誰呢?以前不叫你幹活,也沒見你要去做作業過!”借着身體的掩護,手指點了點他,朝門口一擺。言下之意:這可不是要求,是命令!不去的後果你知道的。
   陳皮皮當然知道,但是去了的後果他也是知道的,料想舅媽是要避開齊齊母女,找個清靜的地方收捨自己了。耍賴推脫本是他的強項,找幾十個借口那是不在話下的,只是萬一惹惱了母后,發起飊來,當着齊齊和胡玫劈頭蓋雎給自己那麼一頓,面子就丟得更大了。審時度勢衡量厲害,還是乖乖地從了才妥當些。在外面被打了,回來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她們未必就能知道!大不了夜裡偷胡阿姨的時候,多模幾把屁股捏幾下乳頭,撈回來本錢就是了。
   一出房門,陳皮皮的耳朵堅起來了,如臨大敵。拖在後面慢吞吞地磨蹭,眼睛盯着程小月下樓梯扭動的臀部。雖然那臀部搖曳生媚誘人遐思,可惜皮皮卻全沒心思欣賞,遙想此次下樓以,十有八九的凶多吉少,眼下最緊要的,就是防備舅媽突然回身,給他來個猝不及防的偷襲了。
   到了樓梯拐角,程小月舒了口氣,停住了。嚇得陳皮皮一個小跳,差點摔個狗吃屎。靠住了牆壁,兩手摭面,眼睛從指縫中瞄着舅媽。心想:保護臉面那是一等一的要緊,只要臉上無傷,屁股大腿什麼的送給她扁也就就是了。挨打這種事情,他早已能做到雖亂不驚,怕的倒是不知道這頓打究竟什麼時候來到!
   程小月一臉鄭重,向皮皮說:“過來些,不用害怕,我不打你就是了。”
   陳皮皮搖了搖頭,又往後縮了下身子:“不用來這個,我不信……舅媽!妳要是揍我,我一定會跑,妳又攆不上,何苦呢……”
   程小月說:“既然說了不打你,就真的不再打你,你現在也不小了,我再打你也說不過去,所以,從今天起,我們換個教育法兒。我是你舅媽,總是為了你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該聽我的?”
   看着程小月一本正經,陳皮皮嘿嘿乾笑了兩聲:“舅媽,我好感動……”扭過頭去,假裝用衣袖擦了下眼睛﹣﹣哪裡有半點眼淚!說:“我以後一定聽妳的話,好好學習……”心裡嘀咕着:不知道舅媽要給我出什麼難題,且聽她說着,要是有利可圖,當然可以商量,假如給我下套兒,我就陽奉陰違。只要她不來打我,我還是很好說話的……
   程小月屏了下呼吸,還沒說話,臉先紅了一下,只覺得實在難以啟齒。躊躇了一會,才咬了咬牙,說:昨天……你,你,是不是在書房裡睡了?”
   陳皮皮被她這一句問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頭髮也要竪起來了。兩只眼睛眨呀眨着,騰身一個倒躍,離開程小月五米以外,顫聲說:“沒……沒有,舅媽,妳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我……我和……我和胡阿姨是清白的……”雖然話是這樣說着,不過連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只覺得晴天霹靂打中我,天下大亂發神經,腿肚子已經在抽筋了,腳步也邁不開。若是能邁開腿,只怕早飛毛腿一樣逃了!
   那邊的程小月,用手扶着自己額頭,只覺得頭痛欲裂了,只是這眼下的一副爛攤子,實在容不得她躺在那裡養頭疼。抬手向甥兒招手,說:“你過來。”
   只見陳皮皮又一個倒退,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哎呀”叫了一聲,翻身爬起來,做了個逃跑的姿勢,估計程小月的手再一動,就可以做發令槍了。那姿勢雖然狼狽,卻也實用之極:腳蹬樓梯邊角,屈膝彎腿,一手扶地,一手彎臂橫檔在臉前,全神貫注戒備森嚴。真可謂:一擋擋住天下千種攻打,一跑跑脫世上萬種追擊,歷數這世間所有挨打的孩子,能夠使出這一招的,實在是屈指可數!
   程小月又是可你又是好笑,白了他一眼,說:“怕什麼?說了不打你了。你只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我現在可以和你心平氣和地商量。別給說說什麼這個那個的理由,也不用狡辯,你沒做,心虛什麼?”
   陳皮皮乾笑了一聲,說:“我沒有。”眼珠兒溜溜地轉着,想:蒙我!妳就誑吧,這件事不知道她是怎麼收到風聲的,難道是齊齊聽到了什麼風聲,告我的密?不會不會,她要是知道了,早拿刀來和我拼命了,還能忍得住?看來多半是懷疑了,這件事性命攸關,招了怕是連腳趾頭也剩不下來!我死不認賬,妳能奈我何?
   花容失色的陳皮皮在這邊盤算,心亂如麻的程舅媽在那邊算計:這賊貨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自己闖的是什麼禍,他和胡玫胡七胡八,那……那簡直是……是亂倫了。想到亂倫兩個字,腦子裡又回憶起那晚書房的橫七竪八來,羞臊得脖子也紅了,只覺得頭大如斗心跳如鼓,心裡亂得雜七雜八一團亂麻。接着想:好歹要堵死了他的嘴,能攔住他和胡玫走近那是最好,萬一攔不住,也一定要保証我和他的事情不露餡才行!這個才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可是,這,這話又怎麼說得出口來?要是挑明了,以後還怎麼和他面對?萬一他口沒遮攔調戲我那麼一句“我們一起睡覺吧”什麼的,我要撞牆去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沒奈何,假裝輕鬆,說:“你和齊齊,也是好着的對不對?這個……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你不胡鬧,不把事情鬧得滿天風雨,我就容着你們……你可聽好了,這是最後界限,我退到底了,你再逼我一步,我就和你關門放煤氣,同歸於盡!”
   陳皮皮大感意外,突然間天上掉了個餡餅下來,竟不敢貿然去接!說:“嘿嘿嘿嘿,舅媽英明!美麗大方溫柔開通,我很佩服,妳很欣慰。”說完自己也覺得這幾句亂七八糟詞不達意,爬起身又後退了兩級臺階,問:“然後呢?”絕不接齊齊那話題。
   程小月說:“但是……胡玫,你萬萬不能碰,她……她是你長輩兒,是……還是,有夫之婦!”她心慌意亂口不擇言,一句話出口,自己在心裡面先呸了一口,大為後悔,心想我說的這是什麼胡話?難道不是有夫之婦就可以碰了?一時間心煩氣躁,揮了揮手:“不是,是,你這是什麼表情?不許說話。”到底是還是不是,她自己也糊塗了。
   樓梯上,陳皮皮看佛祖一樣看着舅媽,眼珠兒也不會轉了!這樣的話,從舅媽嘴裡說出來,打死他也不應該信的!換做平時,這幾件事沾到一點邊兒,早不由分說劈頭蓋臉打過來了,哪裡還會和他分析地幹活?剛才自己一言未發,舅媽冤枉他插嘴,以他的性格,本該回上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表示抗議,才是正理。現在被程小月一句“有夫之婦”雷倒了,哪裡還想得到?
   程小月自己也口乾舌燥了,只覺得越說越是尷尬。壓住肚子裡的翻江倒海。耐着性子繼續說:“你想想,你和胡玫阿姨……那個,呸,古古怪怪,是瞞不了人的,早晚也會被人知道。將來你鐘叔叔回來,也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饒了你的狗命?”
   這句話倒是直中要害,陳皮皮馬上想起了石夜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心裡想:糟糕!我把這個叔叔忘了個一乾二淨,這件事被他知道了,那可真要完蛋,鐘叔叔最擅長的,是咔嗦一腳踩碎別人的雞雞,我要是給他這麼一踩,馬上嗚呼哀哉做了挖坑的作者﹣﹣太監之王了,齊齊啊於老師啊豈不是要全白白送給別人?于老師就算了,反正是偷別人家的,就當我大發善心完璧歸石,齊齊可是我自己抱來的,堅決不能送人!啊,我和齊齊摟摟抱抱,是鐘叔叔的女婿了,他總不能死命K我吧,我沒了雞雞,齊齊也沒有用了……不對不對,他又不知道和齊齊的事情。而且,齊齊多半會找別的男人了,奶奶的,這個小騷貨……
   程小月還道他在仔細反省,哪裡知道他肚子裡的麻花擰條,接着勸說:“所以說,舅媽說的都是金玉良言,你聽了是最好,不然,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陳皮皮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自己也沒主意了,說:“舅媽,我本來……和胡阿姨,是沒什麼的,真的!不信你去問她。不過,既然妳說得這麼有道理,那我也應該虛心受教防患於未然什麼的,今後我離胡阿姨遠一些,鐘凡叔叔多半就不會懷疑我了吧?”
   他在此時,還不忘給自己留了條後路,且不說舅媽不會去問胡玫,就算去問她,胡玫阿姨自然也會抵死不認的了!這叫做死無對証,自己先脫身乾淨。將來萬一和胡玫的事情東窗事發,當然要求舅媽救命的,那時候舅媽要問他:為什麼沒對她說實話。他就盡可以回答:我當時說得是“今後離胡阿姨遠一些”,之前那是近了一下的。雖然如此,想到從和胡阿姨相忘於偷情江湖,還是悲從中來心有不甘。在心裡嘆了一聲:唉,可惜可惜,那屁股,那奶子,嘖嘖……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5-3 06:03 PM 編輯 ]

   程小月見他應允,大為高興,一時間心花怒放,心口的大石頭落了下來,唯恐甥兒粗心,追着叮囑一句:“好,那你可要記住了,不論將來和誰,都不能提在書房裡的事情,就算是胡玫阿姨自己,你也千萬別說頭天晚上在書房的那件事!聽見沒有?”
   聽舅媽這麼一說,陳皮皮腦子猛然一亮,眼睛在舅媽腿上瞄了幾眼,肚子裡小算盤噼里啪啦一陣打:“舅媽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她以為我還不知道的那件事情,這裡面好像似乎隠約有什麼漏洞可鑽,是什麼?一時間只想着這件事,隨口回答:“嗯,舅媽,和別人說,那當然是不可以,和胡阿姨該沒事的吧?”話一出口,心裡大叫糟糕,剛才還死不承認認,這話一說,可就等於不打自招了。
   程小月大吃一驚,自己彎來彎去,就是為了堵住那晚上的漏洞,這件事辦不妥當,那就立刻前功盡廢,之前的心思都白花了!哪裡還有心捉他的漏洞?用手一拍樓梯欄杆,說:“不行不行,那天的事情,你絕對不許說。”
   這一下,陳皮皮登時成竹在胸,心底有了盤算,說:“咳咳,舅媽,妳也知道我這個人馬馬虎虎,平時糊塗慣了,雖然有心記住妳的話,不過萬一那天突然腦子不露光,順嘴說出來了,也是難免的啦,哈哈。這個,這個,不然的話,妳再給我點好處,這樣萬一胡阿姨問起我那事,我一想起妳的好處,自然就想到妳叮囑的話了,當下守口如瓶永保機密,妳說對不對?”
   程小月心神俱亂,難免着了小人的道兒,一時間顧不了那麼多了,問:“你想要什麼好處?先說來聽聽。”
   陳皮皮大拉拉地說:“第一,咱們要先取締不平等之條約,先把那個二十幾條什麼的廢了。第二,舅媽給我一筆錢,我買個足球,和齊齊看個電影什麼的。妳應該能接受吧?”
   聽到能有轉機,程小月大喜過望,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頗為容易接受,但臉上不動聲色,說:“你這就不對了,分明是要挾我!之前你和齊齊的事,我放了你一馬,胡玫阿姨的事情,本來該揍你的,我又饒了你,你應該知足才對,現在你倒來提要求,不合理!”
   陳皮皮說:“也不能這麼說,舅媽,我是妳甥兒,妳本來該讓着我的,我還是青年呢,并且是單親青年,還是祖國的花朵,妳忍心讓花朵受罪?要是我出去約會,叫齊齊掏錢,那我不是很丟人?我丟人倒也罷了,我這人臉皮厚,不怎麼怕丟人,關鍵那不是還要丟妳的人?妳總不想丟人吧?”
   程小月啼笑皆非,呸了一聲:“你比醫院那個胡志醫生還囉嗦,歪理一套兒一套兒的。好,我吃點虧,你說,要多少?”
   低頭沉思了一下,掐指一算,小流氓氣定神閒,厚着臉,說:“兩千吧。”
   程大財主大怒,從腳上扒了只鞋子砸了過去:“放屁,你不如去搶銀行!這是要零錢花嗎?這是謀財害命……一個足球要多少錢?看場電影要多少錢?你是不是欠K啊。”
   “這個……嘿嘿……我開價,妳還價,咱們可以談談……”
   “滾,沒得談。”
   “我先自損,表示個誠意,一千九百五,怎麼樣?”
   “滾……”
   “一千九,舅媽,我很有誠意了……”
   “兩百。”
   “妳這就是無理取鬧了,一雙九百的鞋子,你能討價五十嗎?”
   “一句話,我的底綫,五百。滾,別往我這湊……”
   “一千七。”
   “八百八,這個數吉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千六百六十六,也是好彩頭兒。”
   “我絕不會超過一千的,你別妄想……九百八……”
   “我不能低於一千五……”
   “算我倒霉, 一千好了,但是加晚上你洗碗……”
   “要不這樣……一千二,舅媽喂我吃次咪咪……唉吆……妳怎麼又用鞋?”
   “一千一百一十,待會兒超市你買單……”
   “那還不如一千呢……”
   “日用品我來出,你掏買油的錢好了……”
   “油錢多少?”
   “也就幾十塊,你今天發財了,該請舅媽的客!”
   “成交……我要買兩包巧克力……”
   “滾……”
   此番交鋒,陳皮皮可謂大勝,歷數孩子和大人的戰鬥史,波瀾壯闊,血雨腥風,能取得如此決定性之勝利者,唯陳皮皮一人而已。經此一役,陳皮皮開疆擴土大發利市,不但成功捍衛了少男少女的早戀權,還開創了奸淫成熟人妻逃脫懲罰的先河,自此之後,世間少年,均以其為楷模,竟相彷之,逐漸成風,遂有今日調戲良家婦女之小流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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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二十八
   手中多了一筆“巨款”的皮皮,可謂春風得意!說話底氣也有了,動輒擺出一副大款的神氣樣子,也肯掏錢給齊齊買冰淇淋了,也肯偶爾坐出租車了……唯每月的零用錢仍舊恬不知恥地張手向舅媽要。程小月氣得擰眉瞪眼:“你不是有很多錢了?還和我斤斤計較這點零碎兒!”陳皮皮一本正經回答:“這個自然不同,我的是我的,舅媽需要支付的零用錢也是我的,花花綠綠的鈔票誰嫌多捏!自然是多多益善﹣﹣萬一哪天偶犯了家法,被舅媽剝奪了收入,有這些積蓄,也好多支撑個十天半月的……這未雨綢繆的法子,可是舅媽早就教過我的。”
   胡玫家重新清理完畢,母女終於搬了回去。雖然心中都對皮皮依依不舍,不過心境卻是大不相同:齊齊當然千萬個願意呆在皮皮身邊,不過心裡始終恐惧着小月阿姨﹣﹣無論這位阿姨對待自己多麼新近和藹,拉拉還是決計不肯做的!能早一日離開,就能早一天脫離“虎口”,於她而言,欣慰倒是多過了留戀。
   胡玫乍品了少男之鮮美肉體,意猶未盡,一看到皮皮活蹦亂跳的身影,立刻去聯想到他那根在自己身體裡舞動得虎虎生風的傢伙,難免心神蕩漾情難自禁!不過現在也沒了住下去的借口,自己臉皮再厚,也沒去繼續賴在這溫柔鄉了。只好趁着沒人的時候悄悄叮囑那小情人兒:“你要記着阿姨的好處,要經常來我們家……寫寫作業啦什麼的,阿姨做飯的手藝你也知道,未必會輸給你舅媽!要是齊齊恰巧不在家……咳咳……阿姨給你吃新鮮的水果……”
   陳皮皮口裡答應,肚子裡合計:“胡阿姨說要給我吃水果,當然不是一般的水果了,多半是鮮美多汁的水蜜桃……我一口咬下去,啊呀!桃子裡怎麼有鮮奶的味道?且讓我仔細研究,慢慢品嘗,總能解開這其中的奧秘……”
   幫兩母女搬走了,家裡登時清靜許多,猶如盛會甫散,人去樓空。程小月倒有了些戚然,站到陽台上發愣。這幾日,她可謂心力交瘁疲於應付,一邊要防着舅兒,一邊要防着胡玫,另一邊還要時刻去留意齊齊,更要擔心自己的秘密被人窺破……真個叫度日如年了!現在猛然卸下了憂心,卻感不到一絲輕鬆,反而空落落的沒滋味兒起來。想:以前我們甥舅就這麼過了十多年,從沒覺得過家裡清冷,才過了兩天的熱鬧,反倒不習慣往常的日子了!原來我的骨子裡,竟然還是害怕了孤單,向往着有更多人陪在我身邊!
   突然腰間一緊,身後貼過來一個身體,熱哄哄地燙了自己。卻是舅兒從背後摟住了她,把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膩聲問:“舅媽,妳在想什麼?”
   程小扭動了下身體,做了個擺脫的動作,收回紛亂的思緒,反手在皮皮的腦門兒上彈了一記:“我想什麼關你屁事,要你來問得這麼殷勤。”
   陳皮皮也不躲閃,任憑那䊹䊹玉指結結實地彈在頭上,發出“梆”地一聲輕響,卻緊了緊手臂,將舅媽穏穏地固定在胸前。說:“妳不說,我也知道,妳的甥兒七竀玲瓏聰明絕頂,江湖人稱“陳半仙”,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算命卜卦猜人心思那更是不在話下,我只要掐指一算,哼哼,舅媽的小心思可就立刻給我算到了。”
   程小月不禁莞爾,歪頭抵了下他:“哦!原來是陳大卦師呢,你不在終南山上修煉,跑到我家裡幹麼來了?”
   皮皮見她和自己玩笑,膽子大起來,把頭使勁抵回去蹭舅媽的臉頰,幾下就把鬢邊的頭髮弄亂了,散亂的髮絲垂下來輕拂他臉龐,帶來些許的痒意,說不出的受用。光滑白細的臉再過去,是程小月忽閃忽閃眨動的睫毛,微微向上彎曲着揚起,輕盈嫵媚之極!抿着唇,嘴角輕輕翹起,在頰邊堆起個淺淺的酒窩兒,甜美中透着安適,一張俏麗脫俗的乾淨臉孔宛若是從畫中勾描出來的一般。
   程小月發現甥兒突然沒了動靜,側頭去看。只見他正呆呆地凝視自己,神色很是古怪,目光閃爍氤氳,透着幾分大人的正經。突然心裡一跳,沒由來地紅了一下臉,問:“幹什麼?你鬼附身了?沒見過美女嗎?”
   陳皮皮方猛然回過神來,由衷地說:“舅媽,今天妳很漂亮!”
   程小月板起臉撇了下嘴:“今天?哼哼,我哪一天不漂亮了?你這馬屁拍得稀鬆平常,可沒多少的技術含量……”話音未落,臉上突然被皮皮勁兒親了一口,不待她反應過來,腰上一緊,人已經給抱了起來,在陽台上轉了幾個圈兒又輕輕放下,仍舊牢牢地摟着她,說:“美女我倒是經常見到,但是像舅媽這樣百看不厭如花似玉的美人,天底下可再也沒有了。”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轉得頭暈目馳,差點驚叫出來,怕他再亂動,趕緊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輕聲罵了句:“你要死啊!”心底卻湧起一股暖意,想:他越來越像一個男人了,剛才抱我輕輕鬆鬆毫不吃力,這個家裡,終於又有了個像模像樣的男人!回想往日諸般辛苦熬難,心頭酸了幾酸,又是欣慰又是驕傲﹣﹣我含辛茹苦,不要別人知道,只為了對得起曾經的愛情,只為了對得起當年的承諾!
   將全身放鬆了,舒舒服服地靠在甥兒懷裡,說:“再過年,你就該是成年人了,到時候我把家裡的大權交給你,自己什麼事也不管,清清閒閒地享甥兒的福,你說成不成啊?”
   陳皮皮被她的話勾起了萬丈豪情,大聲說:“好!將來我要掙好多好多錢,帶舅媽去環游世界,還要帶舅媽吃遍天下美食……不過舅媽,妳一定要先做好心理準備,將來這一路之上,恐怕會有很多不妥之處,難免影響了妳的好心情!”
   程小月一時間不明所以,轉過頭看他。只聽皮皮一本正經地說:“那時候,舅媽妳依然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咱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別人以為是一對情侶,大贊我們是神仙眷侶天作之合!住酒店的時候,理所當然要把我們安排到一個房間,嘻嘻……妳當然是死也不從,同他們百般理論,只是無論妳如何分辯,別人也不肯相信,妳辯得口乾舌燥也無濟於事,哈哈!哈哈!到時候難免鬱悶之極,大好的心情就此不在了……”
   一番話聽得程小月愕然,瞠目結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抬腿就去踩他的腳尖,一腳跺下去卻踩了個空,原來皮皮早有防備,先避之大吉了。程小月哭笑不得,身子又被他牢牢抱着無法轉身,沒奈何彎腰挺臀,用力頂了他一下,輕啐了一口,罵:“滾!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和你說話,還不如去找條狗聊天……”皮皮嘻嘻一笑,流裡流氣地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舅媽原來會講狗語啊,稀奇啊稀奇,汪汪……汪汪……舅媽,我剛才說的是什麼?”
   程小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反駁道:“我怎麼知道?你又不是狗……”只覺得和他越說越是糾纏不清,也不知道這個甥兒到底跟誰學的,句句話裡透着不着調的古怪,叫人防不勝防難以應付。耳朵被他舔了一口,濕淋淋的口水留在耳垂上,涼颼颼的發痒,心裡頭就蕩了一下,忽然有了一些慌亂。
   陳皮皮膩着她又說了一句:“我就是舅媽的小狗……”心裡也突然一動,一下子想起了書房裡黑暗中的一幕,那刺眼的白嫩身子在腦海中倏然閃過。腦子裡浮出一個念頭來:我是舅媽的小狗……舅媽可不就成了母狗!罪過罪過,我這是拐着彎兒罵到舅媽了!不過……那晚在書房,我和舅媽一起的姿勢,可真有那麼幾分像狗狗一樣的!
   只覺得一股口水從舌底湧了出來,滿口生津,恰巧程小月的豐臀正緊緊抵在他的胯部,溫熱柔軟豐腴渾圓。鼻中嗅到的,是無比熟悉的淡淡幽香,似麝如蘭醉人心扉。心就猛地跳了起來,下面竟然跟着勃了起來。
   程小月初時還不知道,心裡正亂着,隠約裡覺得自己正接近着什麼不堪,卻不敢細想進去,怦怦心啞人着。感到身後甥兒的胸膛火一般炙熱,似乎熔爐一樣烤得自己心煩氣燥,想要掙扎開來,偏偏身體軟綿綿地使不上一絲力氣,腳也一下子軟了,顫得自己的身子也無法支撑。手足無措地扭了一下身,立刻就感覺到那身後的堅挺勃起了。
   夕陽落在陽台上,把兩個人的影子一直拖進了房間裡面,長長地糾纏到了一起,空氣裡忽然充滿了濃濃的暖昧。兩個人都靜止着,誰也沒再動,卻都一樣的慌亂無措。
   那堅硬慢慢地火熱起來,隔着薄薄的衣服烙在程小月的股間,偶爾不能抑制的跳動一兩下,清楚明白地流淌着衝動。程小月全身麻酥酥的,頭皮一陣陣地發緊,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鋪天蓋地襲了過來,說不清又道不明的害怕着。卻又有種奇異的渴望,那渴望從身體深處鑽出來,正一點一點地把她吞噬掉,幾乎像潮水一樣把她的理智淹沒在汪洋中。
   在陳皮皮的心中,倒不覺得和舅媽那件事有多嚴重!於他而言,亂倫這詞兒的概念還不那麼清晰,加之那晚在床上和舅媽一起時,并不知道那是舅媽,自然棍舞九天龍騰四海吃盡了便宜。到得後來,知道了事情原委,反而覺得格外增添了幾分新奇。以往對舅媽,忌憚是佔了上風的,即使從前打手槍的時候想過無數次舅媽,也只是少男情懷初知性事,自然而發罷了。完全沒想過要真的去捋虎鬚調戲舅媽,平時種種愛呢,撒嬌討好的成分居多,因此做得毫無芥蒂自然坦蕩。而事發之後,見舅媽隻字不提若無其事,再想想平時她對自己呼來呵去,動輒拳腳相加,如今吃了個悶虧又不能發作,不免得意,大有成就斐然之意。
   那日撞破了舅媽在客廳自慰,才突然明白了她的苦處,體涼到了她這十多年來的不易。因此在心裡絲毫沒有對舅媽的所做作為有輕視之意。他年紀尚輕,思考遠不及成年人週到,卻也隠隠感到了一種害怕:這世上女人始終離不開男人,于敏老師的老公身殘,才給了自己可乘之機佔到了便宜;薔薇是因為一個男人才淪落到這個城市;吳秀麗是因為老公不在沒有男人慰藉才偷男人;胡玫則更是守了一個男人還要別的男人;由此可見女人是一定需要男人的!偏偏舅媽這些年沒有男人,如果有一天她忍不住了要嫁人,自己即便十萬個不願意怕也是無濟於事。真到了那個時節,可是糟糕的很了!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5-9 02:19 PM 編輯 ]

甘短就完了:smile_41: :smile_41: :smile_o03:

More please, thanks C-Hing.

More ... more ..... pls..... Thx

   有了這一層心思,心底深處自然就有了做舅媽男人的念頭,只是這念頭埋藏至深,連他自己也未必明白。加上自己在舅媽眼裡充其量只不過是個毛孩子,也實在不敢奢望有那麼一個崇高的地位,這念頭當然愈壓愈深,想也不敢多想。
   此刻兩人站在陽台,舅媽偎在自己懷裡,親密無間,一瞬間就把她當做了一個女人來看,無意間觸動情慾,突然間生出了一股豪意:“我要是能做了舅媽的男人,以後處處保護慰藉她,不讓她再時不時茫然若失孤單彷徨,那也是極好極好的事情!而且……而且……這對我來說,那個那個當然也是幸福至極……
   胡思亂說想着,愈發情不能自禁,下面有動了幾動,就挑進舅媽的股溝裡了,先前還能盼望着舅媽一時疏忽沒有發現,到了現在,那是秃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了。眼珠骨碌骨碌亂轉,一顆心戰戰兢兢忐忑不安,唯恐懷裡這只母老虎突然間雌威大發,絕地反噬,到時候自己的小命難免岌岌可危,猶如貓口之魚鼠虎口之羊鹿,欲逃而難能了!
   程小月還懵着,這些日子以來,身邊沒有了男人,苦悶之處,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她這時節,正是情慾勃發慾求不滿之際,身體裡的需要自然思之欲狂,之前給甥兒誤打誤撞”安慰”了一次,雖然事後惴惴不安不能釋懷,但那快樂卻是真真切切的!及至胡玫和她私下吐露心聲,說出了那一番道理,着實觸動到了她的柔軟之處,雖對她的放縱論不以為然,腦子裡的堅貞卻也有了一兩分鬆動,活泛了接納男人的心思。只是她要接納的男人,還在向着鐘凡傾斜,至於自己的甥兒,那是想想都不敢的!沒料到眼下狀況突然就那麼來了,手足也無措了,心慌也意亂了,身體也僵硬了,腦子也糊塗了。
   她這一猶豫,身後的人膽子就大了幾分,本來只是想想的,現在就敢做了!一只手把持住她的腰,另一只魔爪畏畏縮縮從腰間往上移動,一點一點地爬到了小腹,清楚地摸到了裙腰上面的一片光滑。這裡是戰略上的要地,向上可以攻擊高地娘子關之玉女峰,向下能偷襲蚌埠岭之淝水河。要知道以當年秦軍之盛,尚且被那晋軍以寡敵眾大敗於斯,丟盔卸甲損傷慘重,由此可見這淝水的緊要!倘若我們的皮皮由此攻擊,直奔程小月下盤,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了。
   不過程小月同甥兒征戰多年,知己知彼,當然也非等閒之輩,深知用兵之道退敵之法,雙手急忙趕來救援,先把守住了裙腰處那緊要關口,不讓敵軍順利通過咽喉要道,同時上面擺起了空城計,喊了一聲:“不許往上摸!”
   可惜她不是諸葛亮,皮皮也不是司馬㦤,何況那城門口還少了扛掃把嚇唬人的老兵!加之程小月心虛勢弱,叫聲也不那麼理直氣壯,難以做到琴聲不亂,自然也達不到恐嚇的效果。陳皮皮乾笑了一聲,死皮賴臉地偎過去,把腦袋貼在了舅媽頰邊,說:“妳早先還欠了我一次呢,今天我要債,嘻嘻,利息就免了,本錢一定要討回來……”那魔爪就伸了上去。
   程小月本能一彎身子,想要掙脫開他,卻忘了那手是在衣服下面的,這一彎腰卻正好給了人家可乘之機,倒是把自己的乳房白白送上了!只覺得左邊乳房一緊,給抓了個正着,雖然隔着乳罩,卻也早心驚膽戰魂飛魄散了,情急之下身體猛地一蹲,就帶着皮皮一起歪倒在地上。程小月是彎着身體的,臀部自然後翹,反而和那硬邦邦的東西貼得更密切,甚至能感覺到它已經壓在陰唇的部位了!偏偏懷裡的那只有還在撫摸到手的乳房,一股透心的痒從乳房上傳來,下面竟然就有一股水兒湧了出來!
   兩人的腿也糾纏在一塊,你夾着我我壓着你,裙子也翻上來,把個白嫩嫩滑溜溜鬆軟軟的大腿全露了出去。陳皮皮還在叫囂:“舅媽舅媽,妳這是耍賴!男子漢大丈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咱們可有約在先,妳不許不講道理……”
   程小月驚慌失措,陣腳大亂,顧不得去抵擋襲胸的敵軍,忙着把腿上的春光遮蓋,口不擇言回了一句:“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女人……”
   陳皮皮的手已經探進了胸罩裡,去勾引那一顆不肯見人的紅豆,紅豆也很久沒被人歉負過了,脾氣見長,被他這一摸,怒而勃發,憤憤然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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