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皮已经顧不得和她說話,憋了一口气一陣的猛抽。齐齐就被抽得花枝乱顫心醉眼迷,烏黑的长髮散開來,墨一样的鋪在床上,几縷凌乱的髮絲給汗漬粘在臉上,襯托得那張嫩白泛紅的小臉儿更加嫵媚动人。
一陣狂轟濫炸,陳皮皮放緩了动作,慢慢的讓鳮巴在屄里進出,口里喘着气,說:媽媽的,累死我了!齐齐抬起双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嘟着嘴,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陳皮皮的臉,說:哥哥!我好愛你。陳皮皮俯身在她嘴上舔了一口;愛我?愛我那里啊!妳倒說說看。齐夰梗起头,在他耳边輕声的細語;哪里都愛的。用手撫摸了他光滑的背脊,像是在把玩一件自己心愛的玩具;你是我的,永遠都要是的,将來我要嫁給你,永遠和你呆在一起。
陳皮皮嘻嘻一笑,說:是愛我这根鳮巴嗎?它操得妳舒不舒服?齐齐就厚了臉,說:鳮巴也愛,你也愛。用手指点着他身上;这里我愛,这里我也愛,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陳皮皮看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肚子上戳來戳去,說:这里有什么好愛的?里面是腸子,腸子里可全是大便!齐齐戳了他額头一下;是啊,不光有大便,还有花花腸子的!还花心,还好色,还不要臉!陳皮皮使勁操了她一下,說:那妳还愛?齐齐就看了他的眼睛,目光中如有水在流动,說:愛的!就是你所有的不好,我也愛。陳皮皮嘿嘿一笑;妳愛得可真变態。
变態这个詞儿一出口,腦子里忽然想起王主任和吴秀丽在床上的情形,眼珠儿轉了轉,对齐齐說:咱們來个新奇刺激的吧?齐齐瞪着眼茫然看着他;什么新奇的?現在还不够刺激嗎?陳皮皮抬起手來,‘啪啪’打了齐齐两个耳光。
这下突如其來,而且用的力气着实不小!齐齐沒有絲毫防备,給他打得呆住了,惊愕地看着他,張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似乎傻了一样。陳皮皮關切地問;刺激吧?
他可万万沒有料到,这两巴掌真捅了马蜂窩!
齐齐愕了片刻,終于反應过來,眼中的柔情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怒火取代,臉一沉;你打我?你敢打我!陳皮皮见势不妙,赶緊解釋;这是刺激,这是刺激。哎呀﹣﹣齐齐一拳揮來,正中鼻梁骨,鼻子一酸,頓时泪如泉涌,眼前就什么都是一片朦朧了。‘啪’地一声,臉上又挨了一掌,火辣辣地痛。只听齐齐叫着;你打我,我和你拼了!‘啪啪’两声,下巴和胸膛又中两拳。
齐齐一翻身,把他从身上頂了下來,鳮巴就从屄里面滑了出來,半个屁股就坐在了床边。跟着飞起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陳皮皮就給踹到了床下,四脚朝天背部着地,摔得暈头轉向。偏偏眼里泪水滿眶,什么也看不清楚,一件东西飞过來,砸在头上,却軟軟的,似乎是个枕头。
齐齐已经在哭;我好心來看你,拋了臉來同你和好,你倒來打我!陳皮皮急声分辨;不是不是,我不是真打妳的!擦了把眼泪,看到齐齐正哭着穿衣服,嘴撅得能挂油瓶儿,狠着臉,說:我知道在那里攪了你的好事儿,讓你丟了人,还被你舅媽打!所以存了怨恨,今天就來报复我!我长了这么大,爸爸媽媽都舍不得动我一指头儿,你倒來打我!你这个死皮皮臭皮皮爛皮皮,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陳皮皮从地上爬起來,去拉齐齐,給她一掌推開了,不由得一臉尷尬;我不是那个意思,妳别誤会,这就是那个﹣﹣那个新奇一下﹣﹣刺激什么的!
齐齐已经套上了褲子,抽噎着;信你才是傻子!在床边找鞋子,却只看到了一只,扒着身子去床底看,也沒有,四下搜尋,終于在陳皮皮的脚后找到了,抬腿踢了他一脚,伸了腿把鞋勾回來,抹着眼泪,穿了鞋子跑出卧室。
陳皮皮光着屁股跟到了客廳,說:齐齐妳别生气,我真的是和妳鬧着玩儿的!拉住了她的胳膊。齐齐使勁儿一甩,說:滚開!你别碰我,嗚﹣﹣你这个坏蛋!
房门突然一响,门被推開了,门外,站着目瞪口呆的程小月。
三人一时间都呆住了。片刻之间心思都在轉动,想的却大不相同。齐齐是既害羞又害怕,想;皮皮这样子拉着我,給程阿姨看到,十有八九也猜出來我倆的事了!要是她告訴了我媽媽,那,那可就糟糕了!程小月却在想;他赤身裸体在这里拉着齐齐,分明是在騷扰齐齐了!要是齐齐被吓到了,回去告訴胡玫,那可怎么收場?两家說不定会因了这事鬧起來,我可真就沒臉见胡玫了!
陳皮皮的第一个动作是先用双手捂住了鳮巴,但是鳮巴却硬挺挺地翹着,无論何遮掩,还是露出了戴着粉紅套套的半个龟头。也平时的机灵狡猾到了这会儿全用不上了,腦子里一片空白,重复着的只有三个字;完蛋了,我完蛋了!
說起來虽长,当时也就瞬间的事。齐齐看看程小月,又看看陳皮皮,臉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想說句話,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先有反應的倒是程小月,弯腰就去脱鞋。陳皮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轉身就往卧室跑,心想;快、快、快!進去關了门,那就暫時安全了。人剛奔到门口,程小月的一只皮鞋已经砸了过來,正中屁股,‘啪’的一声脆响,屁股蛋儿上印上了一泥脚印儿,紋路清晰边緣整齐,宛若色城之中加精的圖章!
陳皮皮本來跑得賊快,借了这一皮鞋之力,速度又加了0.0001/每秒,居然給他成功地冲入卧室,反手‘呼’的一声關上了房门。程小月的第二只鞋子就沒能追上,‘啪’地一声擊在了门框上面。
程小月的人緊跟着也赤足冲進來,抬脚踢了一脚门,叫:開门,你給我滚出來!门自然早已经从里面反鎖了,陳皮皮唯恐门不够結实,壁虎一样貼在门后死死頂着,說:不開,打死我也不開!
此时程小月若有斧头,劈门的也也有的,四下尋找砸门的物件,却看见了齐齐臉上的一片紅腫,隠隠約約顯出了巴掌的轮廓。心里一陣惊慌,拉她到身边問:是皮皮打的嗎?齐齐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程小月的手脚也冰冷了,想;这个挨千刀的,一定是剛才糾纏齐齐,齐齐不肯从他,才下了狠手打的確我尽心机引他上進,誰知道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混帳!
抱了齐齐安慰;别怕,阿姨給妳出气,今天不打断他的手脚,我程小月就跟了他們陳家的姓!齐齐一时间摸不着头腦,想;我們做錯了事情,程阿姨却不來怪我,偏偏要去打断皮皮的手脚,那是為什么?上次在那个女人家,程阿姨也是打了皮皮的,難道皮皮只要和女人在一起,程弓阿姨就非得打他?那、那她為什么不讓皮皮亲近女人?心里突然一陣慌張;她﹣﹣她是要自己一个人霸占皮皮嗎!
她胡思乱想程小月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心里卜不再担心;齐齐一声也不响,那是被吓坏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安撫了她,不知道还会鬧出什么大乱子來!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对着里面的陳皮皮叫:皮皮,你先出來,我也不打你,可你总得要跟齐齐道歉才成。
陳皮皮在里面默不作声,想;哼哼,要誑我出去!我再笨也不会笨到相信舅媽的地步。她眼下和顏悦色,到我真的開了门,只怕翻臉比翻書还快!她倒是可能真的不來打我,多半是要拿刀劈我了!
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屋里一时安静下來。只是,这表面的平静下,暗藏着殺机,大战前夕,风雨欲來,不知道接下來要掀起的,是怎样的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