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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斗争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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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皮皮已经顧不得和她說話,憋了一口气一陣的猛抽。齐齐就被抽得花枝乱顫心醉眼迷,烏黑的长髮散開來,墨一样的鋪在床上,几縷凌乱的髮絲給汗漬粘在臉上,襯托得那張嫩白泛紅的小臉儿更加嫵媚动人。
   一陣狂轟濫炸,陳皮皮放緩了动作,慢慢的讓鳮巴在屄里進出,口里喘着气,說:媽媽的,累死我了!齐齐抬起双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嘟着嘴,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陳皮皮的臉,說:哥哥!我好愛你。陳皮皮俯身在她嘴上舔了一口;愛我?愛我那里啊!妳倒說說看。齐夰梗起头,在他耳边輕声的細語;哪里都愛的。用手撫摸了他光滑的背脊,像是在把玩一件自己心愛的玩具;你是我的,永遠都要是的,将來我要嫁給你,永遠和你呆在一起。
   陳皮皮嘻嘻一笑,說:是愛我这根鳮巴嗎?它操得妳舒不舒服?齐齐就厚了臉,說:鳮巴也愛,你也愛。用手指点着他身上;这里我愛,这里我也愛,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陳皮皮看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肚子上戳來戳去,說:这里有什么好愛的?里面是腸子,腸子里可全是大便!齐齐戳了他額头一下;是啊,不光有大便,还有花花腸子的!还花心,还好色,还不要臉!陳皮皮使勁操了她一下,說:那妳还愛?齐齐就看了他的眼睛,目光中如有水在流动,說:愛的!就是你所有的不好,我也愛。陳皮皮嘿嘿一笑;妳愛得可真变態。
   变態这个詞儿一出口,腦子里忽然想起王主任和吴秀丽在床上的情形,眼珠儿轉了轉,对齐齐說:咱們來个新奇刺激的吧?齐齐瞪着眼茫然看着他;什么新奇的?現在还不够刺激嗎?陳皮皮抬起手來,‘啪啪’打了齐齐两个耳光。
   这下突如其來,而且用的力气着实不小!齐齐沒有絲毫防备,給他打得呆住了,惊愕地看着他,張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似乎傻了一样。陳皮皮關切地問;刺激吧?
   他可万万沒有料到,这两巴掌真捅了马蜂窩!
   齐齐愕了片刻,終于反應过來,眼中的柔情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怒火取代,臉一沉;你打我?你敢打我!陳皮皮见势不妙,赶緊解釋;这是刺激,这是刺激。哎呀﹣﹣齐齐一拳揮來,正中鼻梁骨,鼻子一酸,頓时泪如泉涌,眼前就什么都是一片朦朧了。‘啪’地一声,臉上又挨了一掌,火辣辣地痛。只听齐齐叫着;你打我,我和你拼了!‘啪啪’两声,下巴和胸膛又中两拳。
   齐齐一翻身,把他从身上頂了下來,鳮巴就从屄里面滑了出來,半个屁股就坐在了床边。跟着飞起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陳皮皮就給踹到了床下,四脚朝天背部着地,摔得暈头轉向。偏偏眼里泪水滿眶,什么也看不清楚,一件东西飞过來,砸在头上,却軟軟的,似乎是个枕头。
   齐齐已经在哭;我好心來看你,拋了臉來同你和好,你倒來打我!陳皮皮急声分辨;不是不是,我不是真打妳的!擦了把眼泪,看到齐齐正哭着穿衣服,嘴撅得能挂油瓶儿,狠着臉,說:我知道在那里攪了你的好事儿,讓你丟了人,还被你舅媽打!所以存了怨恨,今天就來报复我!我长了这么大,爸爸媽媽都舍不得动我一指头儿,你倒來打我!你这个死皮皮臭皮皮爛皮皮,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陳皮皮从地上爬起來,去拉齐齐,給她一掌推開了,不由得一臉尷尬;我不是那个意思,妳别誤会,这就是那个﹣﹣那个新奇一下﹣﹣刺激什么的!
   齐齐已经套上了褲子,抽噎着;信你才是傻子!在床边找鞋子,却只看到了一只,扒着身子去床底看,也沒有,四下搜尋,終于在陳皮皮的脚后找到了,抬腿踢了他一脚,伸了腿把鞋勾回來,抹着眼泪,穿了鞋子跑出卧室。
   陳皮皮光着屁股跟到了客廳,說:齐齐妳别生气,我真的是和妳鬧着玩儿的!拉住了她的胳膊。齐齐使勁儿一甩,說:滚開!你别碰我,嗚﹣﹣你这个坏蛋!
   房门突然一响,门被推開了,门外,站着目瞪口呆的程小月。
   三人一时间都呆住了。片刻之间心思都在轉动,想的却大不相同。齐齐是既害羞又害怕,想;皮皮这样子拉着我,給程阿姨看到,十有八九也猜出來我倆的事了!要是她告訴了我媽媽,那,那可就糟糕了!程小月却在想;他赤身裸体在这里拉着齐齐,分明是在騷扰齐齐了!要是齐齐被吓到了,回去告訴胡玫,那可怎么收場?两家說不定会因了这事鬧起來,我可真就沒臉见胡玫了!
   陳皮皮的第一个动作是先用双手捂住了鳮巴,但是鳮巴却硬挺挺地翹着,无論何遮掩,还是露出了戴着粉紅套套的半个龟头。也平时的机灵狡猾到了这会儿全用不上了,腦子里一片空白,重复着的只有三个字;完蛋了,我完蛋了!
   說起來虽长,当时也就瞬间的事。齐齐看看程小月,又看看陳皮皮,臉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想說句話,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先有反應的倒是程小月,弯腰就去脱鞋。陳皮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轉身就往卧室跑,心想;快、快、快!進去關了门,那就暫時安全了。人剛奔到门口,程小月的一只皮鞋已经砸了过來,正中屁股,‘啪’的一声脆响,屁股蛋儿上印上了一泥脚印儿,紋路清晰边緣整齐,宛若色城之中加精的圖章!
   陳皮皮本來跑得賊快,借了这一皮鞋之力,速度又加了0.0001/每秒,居然給他成功地冲入卧室,反手‘呼’的一声關上了房门。程小月的第二只鞋子就沒能追上,‘啪’地一声擊在了门框上面。
   程小月的人緊跟着也赤足冲進來,抬脚踢了一脚门,叫:開门,你給我滚出來!门自然早已经从里面反鎖了,陳皮皮唯恐门不够結实,壁虎一样貼在门后死死頂着,說:不開,打死我也不開!
   此时程小月若有斧头,劈门的也也有的,四下尋找砸门的物件,却看见了齐齐臉上的一片紅腫,隠隠約約顯出了巴掌的轮廓。心里一陣惊慌,拉她到身边問:是皮皮打的嗎?齐齐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程小月的手脚也冰冷了,想;这个挨千刀的,一定是剛才糾纏齐齐,齐齐不肯从他,才下了狠手打的確我尽心机引他上進,誰知道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混帳!
   抱了齐齐安慰;别怕,阿姨給妳出气,今天不打断他的手脚,我程小月就跟了他們陳家的姓!齐齐一时间摸不着头腦,想;我們做錯了事情,程阿姨却不來怪我,偏偏要去打断皮皮的手脚,那是為什么?上次在那个女人家,程阿姨也是打了皮皮的,難道皮皮只要和女人在一起,程弓阿姨就非得打他?那、那她為什么不讓皮皮亲近女人?心里突然一陣慌張;她﹣﹣她是要自己一个人霸占皮皮嗎!
   她胡思乱想程小月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心里卜不再担心;齐齐一声也不响,那是被吓坏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安撫了她,不知道还会鬧出什么大乱子來!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对着里面的陳皮皮叫:皮皮,你先出來,我也不打你,可你总得要跟齐齐道歉才成。
   陳皮皮在里面默不作声,想;哼哼,要誑我出去!我再笨也不会笨到相信舅媽的地步。她眼下和顏悦色,到我真的開了门,只怕翻臉比翻書还快!她倒是可能真的不來打我,多半是要拿刀劈我了!
   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屋里一时安静下來。只是,这表面的平静下,暗藏着殺机,大战前夕,风雨欲來,不知道接下來要掀起的,是怎样的滔天巨浪!

好好好好好好好笑的情节

很好看~~~

陳皮皮的斗争十七
   程小月順手提起了门后的拖把,掂了掂分量,嫌輕,又扔了。去到厨房尋了一截比陳皮皮的鳮巴还粗的一截水管,來到了卧室门口,說:「好,你不開门是吧?難道我就饒了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把鎖拆了。」人却站在门边沒动,朝齐齐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說話。心里想;他听到我出去,一定会借机出來逃走的。
   齐齐看的張大了嘴巴,立刻為陳皮皮担忧起來,想;媽媽呀!这么粗的一根由铁管子,要打到了他身上,怕真的要断手断脚的!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陳皮皮在里面問:「齐齐,我舅媽走了沒有?」程小月不敢出一点儿动静,給齐齐使了个顏色,要她騙了陳皮皮出來。手里的水管就高高地舉了起來,单等陳皮皮開门出來查看。
   齐齐想起那天陳皮皮被打的情形,頓时不寒而慄,臉色都青起來,想:要是我帮着程阿姨說謊,皮皮这頓打就挨定了,她正在气头儿上,下手多半会沒輕沒重的,要是把皮皮再傷了,那可怎么办?我要是不听程阿姨的話,她一生气把这件事情告訴了我媽媽,媽媽一定不会饒了我的!一时之间左右為難,看看程小月手里的傢伙,想想皮皮即将面臨的惨状,心头一軟;媽媽总不会这样子打我的!咬了咬嘴唇儿,一狠心,高声向里面喊:「皮皮,你可别出來,阿姨就在外面呢!」
   程小月沒想到齐齐竟然叛变,气的瞪了她一眼,怒道:「妳还來帮他?」心底却鬆了几分,想:她护着皮皮,那倒是件好事,說明她还不那么恨皮皮。我待会儿好好哄了她,兴許就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可陳皮皮是一定不能饒他的,那件事我还沒收捨他,就敢干这么下賤的勾当,要是不教訓他,以后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禍事來!
   齐齐怯生生地看着程小月,低声哀求:「程阿姨,妳饒了皮皮吧!他才受了傷,生病也还沒好,可经不起妳再打啦!」程小月的铁管在房门上敲了一下,狠狠地說:「饒他?我怕他不长記性,妳肯原諒他,我却不肯的。」退開了几步,橫身朝门上撞了一下,再退開接着去撞。竟打算要硬生生地把门撞開!
   齐齐挨上去拉程小月,叫:「阿姨,妳消消气,别再撞门啦!」話音未落,门却突然一下子開了。恰巧程小月又撞过去,頂了个空,收不住身体,人就冲了進去。齐齐正拉了程小月,也給她帶着跌進了房间。  
   就在两人進房门的一瞬间,陳皮皮倏地从里面往外就竄,企圖趁舅媽立足不穏,乘乱逃脱。那知道齐齐的一只脚拖在了后面,正絆住了陳皮皮,一头栽倒在门口,程小月就探手抓住了他的右足。陳皮皮只覺得脚上一緊,情知不妙,回头看程小月正歪倒在地上,奋力将自己往回拖。心里大叫糟糕;我要給她拖了回去,小命儿可就死了一多半!
   情急之下,反身扑过去,一把将程小月連身子帶胳膊一起抱住,叫齐齐「快!快脱了我舅媽的褲子!」齐齐「啊」了一声,呆呆地看着陳皮皮,完全沒弄明白他在說什么。这句話实在是匪夷所思,别說是齐齐,就算是換上一百个人,那也必定莫名其妙,不知其所以然。
   陳皮皮见齐齐不明白,喘着气叫:「笨蛋,脱了我舅媽的褲子,她就不能追我了!齐齐又是「啊」了一声,嘴巴却再也合不攏了。」
   听起來他的話倒是有几分道理,程小月被脱了褲子,那肯定是不会追出去的!起碼得穿好了衣服才追,这么一耽誤,陳皮皮自然能够逃脱。但是要自己真的帮他去褪程小月的衣服,别說是做,連想也是不敢想的!
   见皮皮还催个不停,苦着臉說:「我,我不敢!而且,而且你还沒穿衣服呢!往哪里跑?你干嘛說我是笨蛋?我哪里就笨了?你见过学習这么好的笨蛋嗎?」到了这会儿,她倒还沒忘了和皮皮争辯。
   程小月听了陳皮皮的話,气得臉都綠了,罵:「你个小痞子,今天我叫你死无全尸!」
   陳皮皮听了齐齐的話,才发現自己到現在还沒來得及穿衣服,暗暗叫苦:難道今天我要被逼裸奔街头!那我以后可沒法在学校混了。舅媽要我死无全尸,看來她这回真的要滅我了,不过死都死了,全不全尸又有什么区别?
   见齐齐遲遲不肯动手,程小月却掙扎的越加厉害,再过一会儿,恐怕要真的給她掙脱了。一咬牙,从地上猛地跳起來,一个箭步竄出卧室,反手拉住了房门,把程小月和齐齐一起關在里面。这几下兔起鶻落,一气呵成,身手之矯健,动作之灵活,恐怕連世界上最好球員梅西都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程小月在里面死命地拉门,陳皮皮在外面抓住了门把手,一只脚用力蹬住了墻壁。这样一來,程小月是无論如何都沒办法出來的,不过陳皮皮却也沒法儿鬆手,想要逃脱更是難上加難!場面一时间又成僵局。好在门是往里開的,倒不用再担心程小月再來撞门了。
   轉头四下張望,想要尋找一件衣服。客廳里却被程小月整理的井井有條,秩序井然,偏偏愕是一件衣服也沒有放在外面。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傳來敲门声。陳皮皮被吓了一跳,轉头看门口,门只是虛掩在那里,程小月進來的时候竟然沒關牢门的!陳皮皮頓时心惊肉跳:菩薩保佑,外面的可别推门進來!低头看自己的下身,鳮巴虽然已经軟了下來,避孕套却还挂在上面。一把扯下來扔在地上,无比的悲憤,几乎要仰天长叹了:老子真是命苦,怕什么就來什么,八成老天爺是存心要害我的。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繼續,陳皮皮只好答應:「誰?」外面居然傳來于敏的声音:「請問这里是陳皮皮的家嗎?我是他的老师。」
   原來于敏接了程小月的电話,知道了皮皮生病,心里就牽挂了他,一卜午在学校問齐齐,齐齐支支吾吾語焉不詳,只說是受傷了,头上縫了針。于敏就担心起來:他媽媽明明說是生病的,為什么齐齐說他受了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放了学于敏自己在房间里,一时竟然心神不宁,只覺得焦躁,似乎房间里也比平时要更冷清几分。犹豫了許久,終于下了决心:我去看看他也不算唐突,就跟他舅媽說要做个家訪的,想必不会惹人怀疑!我也不在他家里多呆,看他一眼就马上回來。就算万一給人知道了,当老师去看看学生,難道就不可以?
   等到听见陳皮皮的回應,心里一鬆:他声音这么洪亮,那是沒什么事了!輕推了下门,发現虛掩着,正要進去,却听陳皮皮在里面叫:「啊!是于老师嗎,請等一下,我这就出來。」就收回了推门的手,想:他是要叫舅媽出來吧!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却静,心里奇怪:為什么沒人理我?就推開了房门,探头朝里面張望。
   眼前的一幕立刻讓她瞠目結舌,臉一下子就紅了。想:他怎么連衣服都沒穿的?難道是家里沒人,听到了我來,就故意脱了衣服開我的玩笑?那他貼在门上又是什么意思?是要給我耍帥嗎?想起上次在吴秀丽窗外的一幕,心头不由得一蕩,臉愈发紅起來:这个小鬼头花招儿百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陳皮皮不敢鬆手放程老虎出來,虽然給了于敏一个光溜溜的屁股,略顯狼狽,倒也无須惊慌失措。朝她吐了下舌头,說:「于老师,那个﹣﹣那个妳先把门關上!」
   于敏狐疑地看着陳皮皮,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招,順手听話地把门關了。問:「家里沒人嗎?天气又不熱,你脱光了干什么?」陳皮皮还沒做声,里面已经傳出程小月怒罵:「狗东西!你再不開门我就﹣﹣齐齐,妳快帮我把门拉開!」又听见齐齐的声音:「阿姨我在用力了,真的打不開。」程小月的声音就透着气急敗坏:「妳这是在用力嗎?这样的力气連螞蟻也捏不死!」
   于敏吃了一惊,想不到里面会有人,还是两个!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只见陳皮皮急着說:「老师,把妳的衣服脱給我穿一下。」于敏被他的話吓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好像陳皮皮会來扒她的衣服似的。說:「不行!給了你我穿什么?我里面﹣﹣里面可只有內衣了。」陳皮皮說:「那妳还有呢,我現在可一件也沒有。」
   他的話固然沒錯,可此时叫于敏脱衣服給他,已经决无可能。要是程小月和齐齐在里面沒有做声,于敏說不定真会脱衣服,但眼下明明知道自己学生的家长就在里面,还要找她來借衣服,那可就比登天还難了。
   程小月听见外面來了人,又听皮皮叫老师,已经臉色大变,等到听皮皮問老师去借衣服,牙都差点儿咬碎:他这回不单单是把人丟到家里了,簡直是丟出亚洲丟向世界了!不知道老师会不会这么輕看了我这个做舅媽的,教孩子竟然教成了这样!
   陳皮皮还在跟于敏哀求:「給我一件就成!上衣裙子隨妳,要不然妳只把內褲借給我,妳外面穿了衣服,别人不会知道的。」于敏臉羞得緋紅:「你、你这是說的什么胡話!也不怕人听到了笑話。」人就退到了墻角,生怕陳皮皮过來扯她的衣服。她哪里知道,陳皮皮如果能过去,早就动手去剥了,还会客客气气地和她來借?
   卧室里程小月和齐听了他的話,也都愕然。程小月想:他居然能說出向老师借內褲这样的話來!这就不单单是沒家教了,簡直活脱脱的一个流氓。難道平时他在学校也这样子口无遮攔,說話沒輕沒重?这个老师脾气算是好的,換作是我,早大耳刮了打过去了。
   齐齐却在想:哥哥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想到去找老师借衣服的?别說老师不肯借給他,即便是肯,他一个男生穿了一件女人的裙子,走在路上那像什么样子!要是穿了女人的內褲,不是更要被人笑死了!沒錯,他一定是吓得糊涂了,要不然為什么不穿了我的褲子去?虽然緊了些,也比裙子好許多。而且我也是肯脱來給他穿的!
   她却沒想到:自己是和程小月一同被關在里面的。
   

   于敏四下張望,想要尋找东西來給陳皮皮遮体,轉眼看到沙发背上的襯布,就去扯了下來过去攔腰給陳皮皮圍上了。虽然是件鏤空綉花的紗披,圍在身上春光難掩,却也聊胜于无,比赤身裸体要好的多了。
   陳皮皮大喜,伸出舌头在于敏臉上舔了一口,夸道:「妳真聪明!这么有創意的,我怎么就沒有想到?」于敏一惊,縮回了脖子,瞪了他一眼,想:他舅媽就在里面,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說話?万一他舅媽疑心就坏了。只听陳皮皮說:「來,妳帮我拉着门。」于敏一愣:「干什么?」陳皮皮說:「我好跑啊!」于敏大為不解:「你為什么要跑?就这样子出去嗎?那、那可成什么样子!」陳皮皮瞪了她一眼:「妳又不肯借給我衣服。」
   这时屋里程小月就叫:「老师妳别听他的,千万不要讓他走,他做了这么坏的事,我不教訓他,天也不答應。」于敏更是不解:「他做了什么坏事嗎?妳來管教他倒也沒錯儿,可﹣﹣可他都这么大了,妳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他,那、那也太﹣﹣」一时之间,也不知該說太奇怪,还是太过分了,就噎在那里。
   程小月苦于不能和她說明白,急的直跺脚。照实說,这畢竟是家丑,实在不愿意給老师知道。不說,又給老师誤会,做舅媽的把个半大的甥儿脱光了來教訓,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態!只好拼命地拉门,奈何陳皮皮在外面一夫当關,程小月和齐齐在里面二女当然莫開,更何况那个齐齐还只肯使出一两分力气來做样子而已!
   于敏就去拉陳皮皮的手,說:「你開了门罢,先讓你舅媽出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坐下來談的?」陳皮皮吓得拿腦袋直拱她:「不能放!不能放!她一出來,非把我碎尸万段了不可。」于敏看他惧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來:「别說的那么夸張!她是你的舅媽,又不是閻羅王!就算你犯了什么錯,只要乖乖地承認了,保証以后不再犯,你舅媽一定会原諒你的。天底下可沒有不包容甥儿子的舅媽!」
   陳皮皮眼珠乱轉,想不出反駁于敏的話來,肚子里想:她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錯儿,当然說得輕鬆。如果知道了我和齐齐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喝上几瓶干醋?只怕等我舅媽揍我的时候,她站在一边拍手也說不定。齐齐倒是肯帮我的,可惜她力气太小,想必是攔不住我舅媽的,就算使上吃奶的力气,也经不起舅媽的輕輕一甩。唉!她几年的奶可真是白喝了,浪費了胡阿姨的雪白奶子!胡阿姨的奶子又大又丰滿,喝着一定很美!要是給我喝,我定要先摸了又摸,摸个不亦樂乎。摸了奶子当然还要摸别的地方,大腿啊屁股啊可都不能放过!胡阿姨的屁股那么翹,摸起來真不知道該多么舒服﹣﹣哎呀!他媽的,現在是什么时候,我还有心思想这些?
   于敏劝陳皮皮開门,其实是有着討好程小月的意思。自从和皮皮既成事实,又有了他的孩子,在心底就对程小月怀了愧疚之心。想她也只这一个甥儿子,要是知道了皮皮和自己的事,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反應。現在能和她拉近些關系,总是有利无弊,万一将來东窗事发,程小月找上门來,也能有几分周轉的余地!
   有念于此,就去拉陳皮皮的手臂。陳皮皮自然是不肯放的,事關屁股存亡,那可沒一点儿好商量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說不过于敏,也是咬定门把不放鬆,立志守住生死门。于敏拉不開他,轉而迂迴作战,去扯他蹬住墻壁的一条腿。这一扯时鬆动了陳皮皮的脚,腿下一滑,再也使不上勁儿,门就被从里面拉開了一条縫隙,露出程小月的柳眉凤目。虽然仍旧是双美人杏眼,在陳皮皮看來,却无疑是金剛怒目了!心中一慌,手上便沒有了力量,门就一下子被拉了開來。
   陳皮皮頓时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抱头就跑。程小月从里面冲出來,手里依旧提了那根打虎的梢棒,赤了足在后面緊追。試想老虎再拿了武松的棍子,武松的处境可想而知!莫說打虎,不被老虎吃掉已经謝天謝地阿弥陀佛了!
   陳皮皮來不及去開门,只好圍着茶几轉圈儿,程小月揮舞着傢伙死命地追赶。甥舅两人就在客廳里风一样狂飊,不时做出几个漂移的动作,那情景真和F1的比賽有一拼了。程小月边追边叫:「我不信今天你能逃掉!」几次掄棍去打,都給陳皮皮縮头閃过,棍尖儿几乎擦到了他的身子,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站在门边的齐齐和于敏看得瞠目結舌,均想:皮皮能在这样的舅媽手里存活十几年,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看來他对程小月的动作招式已经了然于胸,在这狹小的空间,竟能做到閃轉騰挪而不傷自己分毫,犹如腦后长了只眼睛一般,每每緊要關头都能化险為夷。实在是得到了逃跑躲閃的真諦!看这个样子,倒也不必為他太过担心,虽然眼下略占下风,程小月一时只怕也捉不到他。
   陳皮皮却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全力奔跑,腰间的披巾随风而起,隠約顯現跨下甩动的鳮巴,就像剛坐上过山车的和尚,上躥下跳左右摇摆,打在两腿上「啪啪」有声,倒和操屄的声音有几分相像。只是个中滋味却不可同日而語了。只覺得胯下阴风陣陣,遍体生寒,腦后棍风呼呼,小命堪忧。边跑边想:撑不住了,舅媽宝刀未老功夫了得,再这么下去,非給她打中不可!
   正想着,脚下一滑絆到了沙发一角,「扑通」摔倒在地。程小月就追了上來,一脚踩住了他的屁股,抬臂掄起了棍子。
   千鈞一发之际,陳皮皮情急生智,大叫了一声:「妳們快來救我,她一打我,那我可就什么都招了!」此言一出,站在门边的二女頓时大惊失色,双双搶身上來,嘴里同时叫:「不要!」一个抓住了程小月舉起的胳膊,一个抱住了程小月的腰。
   齐齐想:要是他全說了,我可沒臉见人了!于敏想的却是:他要說了孩子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二人想的虽然不同,动作却出奇的一致,这一抱一抓都使尽了全力。程小月就被牢牢制住,再難有所作為。陳皮皮就此脱困,撿回了一条小命儿。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从程小月的脚下爬了出來,程小月兀自不肯罢休,勾着脚趾,指甲就在陳皮皮的屁股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痕迹,真正應了「魔爪脱险」的那一句!
   陳皮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气癱在那里,說:「哎吆我的媽媽,真累死我了!」齐齐把程小月的胳膊死死抱着,叫:「皮皮你还不快跑!」于敏也是奇怪;好容易有了机会,他為什么倒不急着逃了?
   只听陳皮皮不慌不忙地說:「現在妳們抓住她了,我就安全了,还跑什么?先緩緩气再說,就算要逃,也得先去穿衣服,再把那双最好的球鞋找來,有了这两件法宝,我舅媽光着脚拿我可就沒有办法了。妳們給我頂着,我去洗把臉先。」轉身去了衛生间。
   二女一时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放手,眼看着他从里面拿了条毛巾,边擦着汗,边在三人面前晃來晃去。
   程小月气得大叫:「你們放開我,妳看这兔崽子囂張了什么样儿!不单是沒臉沒皮了,簡直是无法无天!」齐齐和于敏赶緊安慰她,齐齐說:「阿姨妳别气,皮皮哥以后会听話的。」于敏說:「姐姐妳消消火,打他也解决不了問題。」
   陳皮皮走了过來,拿毛巾給程小月擦了把臉,笑嘻嘻地說:「冷静、冷静!舅媽,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看把妳累的,流了这么多汗。」程小月說:「我不饒你!」陳皮皮就攤開了双手,說:「妳还犟!現在妳又打不着我。干嘛不做个順水人情?」程小月抬腿踢他,陳皮皮一跳,就踢空了,却看到了他腿间的鳮巴也跟着摇了一下。頓时又羞又怒,罵:「臭小子,你給我狂是吧,总有你死的时候。」   
   陳皮皮叹了口气,說:「舅媽,我們談判吧!」程小月梗着头,怒道:「不談!」齐齐連忙劝程小月:「談吧,談談吧!」程小月瞪了她一眼,說:「妳还帮他,忘了他怎么对妳的了?」齐齐的臉就紅了一下,不敢再吱声了,心里却想:他对我很好的啊,有时候也很舒服。
   于敏說:「皮皮你别这样气你舅媽,你这样子我看着都生气!再不听話,我可不帮你了!」   陳皮皮又坐回了沙发,說:「我表現再好,下場也是一样,那就是死定了。不信你問問我舅媽,我給她磕一千个头,她肯不肯饒我?」   
   突然身后有人插話:「你們这是演的那一出,三娘教子嗎?」

皮皮做什么不来个一家亲4P:smile_o01:

陳皮皮的斗争 1﹣18

【陳皮皮的斗争】十八
   众人一起回头,就看见胡玫笑着站在门口。
   刚才大家一番纠缠,全都没留意到胡玫什么时候推开的门,此时骤然见到她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程小月心中就慌慌的,想:真是怕谁来谁,千万不能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不然真要闹得鸡犬不宁了。唉!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鸡犬不宁了。
   齐齐更是心惊胆战,想要撒手撇清自己,又担心放了程小月,皮皮不免马上吃苦。转而又害怕两人之中谁一个不慎说露了嘴,被妈妈发现了和皮皮的事情。想:菩萨保佑,耶稣保佑,今晚叫我安安稳稳地度了过去!谁保佑了我,以后我就信谁了。她可没想,以后怎么判定保佑她的究竟是哪个。
   最尴尬的就是于敏了。她和胡玫在法院是见过的,两人之间,可说是恩怨掺杂扯不伶清。胡玫和自己的丈夫有染,她丈夫又因为此事入狱,自己的婚姻全毁在这两人的身上,其间是非对错实在难以一言蔽之。偏偏她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学生,眼下居然同心协力并肩战斗地抱着自己小老公的妈妈。梳理起来,怨恨、不安、委屈、不甘搅和在一起,透着一股的离奇和荒唐。
   这会儿突然看到胡玫,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来。
   胡玫待看清了几个人,也怔了一下,先想到的是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对:自己的女儿可不能归结到三娘的范畴里面去!不然自己不就成了陈皮皮的奶奶?她初时听到程小月母子的对话,以为两人因为什么事情争执,就随口插了一句。等到看见沙发上露了两点半的陈皮皮,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转而又觉得场面实在太过诡异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陈皮皮身上,反而将见到于敏的不自在忽略了。
   笑着问:「小月,你张牙舞爪地在干什么?皮皮又惹什么祸了吗?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你在教训他,他好好的官模官样儿地坐在那里,你却被捉着在他跟前?哎呀!这个当官儿的怎么连个官袍也没有的?就这样光溜溜的可不大好看。」目光落在陈皮皮的胯间,见那里此地无银欲盖弥彰地藏了根活宝,几丝毛毛顽皮地钻出纱空向人示威,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程小月恶狠狠地瞪了陈皮皮一眼,叫:「臭小子,还不进去穿衣服!你也是的,我已经快给他气死了,你还来说风凉话!」后面的一句却是和胡玫说的了。
   陈皮皮把手在额头上敬了个礼,夸张地一挥说:「得令!谢谢元帅不杀之恩,待我先穿了裤衩儿,然后穿上裤子,再来听你调遣。」一溜烟儿钻进屋里去了。在他起来的时候,胡玫就清楚地看到了甩动着的鸡巴,心念一动:这小毛头变化可真快,几年不见,他那里就是一根熟香蕉了!忽然看见齐齐也在伸着脖子往屋里瞧,就过去挡住了她,说:「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盯着男生穿衣服干什么?」
   齐齐赶紧松开了程小月,急着辩解:「我没看的,他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怕长针眼呢!程阿姨,我可只是拉架而已,不是和他一伙儿的。」她怕程小月说出刚才的事情,就先把自己往外摘,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胡玫就看着程小月:「皮皮又干什么啦,你气成这样!」
   程小月见齐齐那么说,乐得不揭穿她,却一下子也找不出解释陈皮皮光屁股的理由来,支吾了一下,说:「他感冒刚好,就要去踢球,拦都拦不住我、我就扒了他的衣服,看他还敢出去!」脸上一红,想:这理由说得可不太高明,也不知道她们相不相信。
   胡玫就笑,说:「亏你做得出,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说扒就扒?」眼睛又瞟了一眼正穿内裤的皮皮:「你再像以前那么对他,早晚被你逼着离家出走,到那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于敏也放了手,想:原来如此,这就是皮皮的不对了,只知道玩儿,却不体谅妈妈对他的关心。以后有了机会,我也得好好说他一回。没想到齐齐妈也会来这里,看她岁数也不小了,却打扮得这么风骚,一副勾引男人的架势!我丈夫,也是给她这样的风骚劲儿迷住的吗?他就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我本来该恨她的,可没有她勾引我丈夫,石夜来他就能保准不背叛我?若没有这么一番风波,我也不会和皮皮有什么瓜葛——想到了陈皮皮,不由得心头一荡:我遇到皮皮,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只听程小月说:「没有了他在我眼皮底下磨人,我落得个清净,寿命也能长几年!于老师,你见过的孩子也不少了,有没有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孩子,为什么我偏偏养出了这么个魔星?」
   于敏抚了程小月的双肩,安慰她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皮皮可是很怕你的!在学校里,我只要提起要你过去,他马上就听话了。平日里也不轻易欺负同学的,还肯照顾别人,算是明白事理的孩子了!只是成绩不太好而已,那也急不得,慢慢引导了他,终能有起色的!」
   程小月说:「他怕我?他会怕了我吗?我可没觉得,要是没有脑袋上的头发压着,怕他是要飞起来上天的!」
   齐齐在一旁插嘴,说:「阿姨,皮皮真怕你的,刚才——他——」本来想要说刚才他就很害怕了。却想到了之前自己和陈皮皮在卧室里的情形,脸一红,下
面的话就没说出来。心想:不单皮皮怕你,我刚才也怕死了!低头看见地上那只避孕套,心里一惊,心虚地看了看众人,见没人注意,赶紧伸脚踩住了,吓得心怦怦直跳。
   只听妈妈胡玫说;「哈,小月你还能讲俏皮话,那就算没事了。我还当是多大的事情,原来也就屁大点儿的事,亏你闹得天翻地覆!齐齐,去拿了汤罐儿,咱们回去。」她看于敏在场,想起赔偿的那几万块钱来心里肉痛,又觉得几分心虚,不愿多呆下去。
   齐齐「嗯」了一声,人却站在那里没动。胡玫就嗔了她一句:「你杵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话?」齐齐转动着眼珠儿,支吾着,说:「我、我怕走了程阿姨又打皮皮。」胡玫说;「你当她闲的没事干,天天打儿子消遣?这段时间她单位事情多,且有着忙呢!」
   程小月「啊」了一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叫:「天!我差点儿忘了是回来拿录像带的,那边人都还在等着呢!我给他气糊涂了,差点儿误了大事。」
   这时陈皮皮已经穿好衣服,从门口伸出头来:「哪个狗东西这么大胆,敢气我妈妈?我去收拾他。」程小月瞪了他一眼,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什么,转身去自己屋里寻录像带。趁这工夫齐齐飞快地把脚下的避孕套踢到了桌下,如释重负,跑过去拉了胡玫的胳膊,说:「好了好了,这下我们走吧!」
   陈皮皮口里叫着:「恭送胡阿姨回宫!」跑出来给她娘俩开门。待两人出了门,黑影里趁人不备伸手去捏齐齐的屁股,齐齐跑得快,窜到了胡玫前面,这一把就捏在了胡玫的屁股上面。胡玫「啊」了一声,回头瞪着他。
   陈皮皮一吐舌头,想:糟糕!今天点儿背,伸手就闯祸。正要给自己寻找借口狡辩,却见胡玫脸上倒没生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说:「小皮猴儿,别慌里慌张毛手毛脚的。」陈皮皮心中大喜:哈哈,丈母娘对我有意思!贼胆儿顿起,伸手就去她腰上摸了一把。胡玫飞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了他的胳膊,却没说话,抬腿轻踢了他一脚,转身下楼去了。
   陈皮皮站在楼梯口,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回味。把那只摸了胡玫两次的手掌举在脸前晃了晃,想:陈皮皮呀陈皮皮,我实在佩服你之极!试问天底下的准女婿,有谁敢对丈母娘使出那招儿「天外飞仙咸猪手」?我摸她的腰,她笑眯眯地不来骂我,那就是肯了。哈哈,今天摸了她的极品屁股,改日去摸她奶子一定手到擒来!将来再褪她裤子提枪上马想必为期不远了,指日可待,嘿嘿,指日可待!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1-15 10:24 PM 編輯 ]

陳皮皮的斗争 1﹣18

   回到屋里,程小月已经拿了录像带,正在和于敏说话:「于老师,真是对不起,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却不能陪你。你刚才叫我姐姐,我真是高兴,说明你是不拿我当外人的。我这个儿子,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实在让人头痛!以后还要你费心管教了才好。若是不听话,不用替我省着他,朝死里收拾就是。」
   于敏见程小月说话直爽,透着干练泼辣,在心里生出了几分羡慕,想:她一个女人孤身持家带子,独当一面,实在是教人敬佩!我连她的一半也不及,将来却恐怕也要像她这样生活了,真该学了她的坚强才行。嘴里谦虚着:「别这么说,管孩子我也不懂的,还要请教了你才是。」
   无耻的陈皮皮凑到两人跟前,把衣领竖起来,用拇指食指托了自己的下颚,问:「妈妈,于老师,我穿这件衣服帅不帅?」于敏想起他刚才的糗样,不禁莞尔:「嗯,挺帅的,比不穿衣服好看多了。」程小月却在他后脑来了一巴掌:「不许对老师这么说话!我现在回去,你给我好好招待于老师,要是惹她生气了,看我回来以后你怎么死!」提了包儿,到门口穿鞋,却找不到,才想起砸陈皮皮的时候丢出去了。回头找时,陈皮皮已经颠儿颠儿地捧了鞋子过来,嘴里叫着:「恭送程妈妈出宫。」程小月夺过鞋子,赤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什么出恭?我是去上厕所吗?你的课有没有补上?趁于老师在,赶紧让她给你补补。」
   陈皮皮拍着胸脯,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老师,把她伺候的宾至如归乐不思蜀。说不定她一高兴,从此就住在我家了。」于敏站在他身后,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一红,心虚地看了程小月一眼。
   等程小月出了门,陈皮皮就把门反锁了,唯恐没有锁牢,还用力拉了拉才放心。于敏看他锁门,脸愈发红了,全身一阵不自在,说:「皮皮,你锁门干什么?我、我只是来看看,马上要走的。」
   陈皮皮转过身来,一把抱起了于敏,在屋子当中转了几个圈儿,叫:「风平浪静,天下太平!」于敏一声惊叫:「皮皮你放下我!」吓得双手却抱紧了他的脖子。
   陈皮皮在于敏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师,我妈妈要我伺候你的,你说我该怎么个伺候法儿啊?」于敏惊魂未定,嗔怪地在他肩头捶了一拳,语无伦次地说:「什么伺候?我、我不要!你妈妈说的可是招待,不是要你——那个的。嗯,你别抱得我这么紧,我口渴了,你、你给我倒杯水来罢。」
   陈皮皮却不肯松手,说:「要喝水可以,不过你得先脱了衣服才行。」于敏耳根一热,双手用力推他,说:「我、我不脱,喝水和脱衣服有什么关系?」陈皮皮用嘴在她因为挣扎露出的一截儿白皙手臂上亲了一下,说:「我怕你乘我倒水的机会逃跑,好不容易抱到了你,可不能让你轻易溜走。」于敏缩回手来护住了领口,说:「你先放开我,我、我不会走的。」鼻中闻到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一时心慌意乱起来。
   只听陈皮皮说:「老师你是来看我的吗?是不是我一天没去上学,你就想我了?」不由一阵羞涩,眼睛也不敢和他对视,支吾着说:「啊!我听说你病了,顺道来看你一下。原来你好的很,这样子,明天就可以上学了。」陈皮皮心里笑着:于老师很老实,撒谎也不会的,她住在学校,却坐了几公里的车到我家。这道可一点儿都不顺的,岂止是不顺道,简直是绕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看于敏红彤彤的脸颊,羞意难却,长发垂肩,幽香扑鼻。一双莹白的手掌交叉了捂着胸口,如临大敌。笑着说:「不用紧张,我可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于敏瞥了他一眼,不敢放松戒备,说:「你、你不是老虎,可却是色狼的。」陈皮皮故作惊讶:「啊!你怎么知道的?」转头看看自己身后:「我尾巴也没露出来啊!」于敏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轻声地说:「你那会儿不是告诉我了吗?我还说你是屎壳郎呢!原来是我错了,你真真正正的是头色狼。
   陈皮皮哈哈一笑:「我是色狼,你是小绵羊吗?我可没见过小绵羊会提了鞋子打人的。啊!怪不得你要买几双高跟鞋,原来你生了四只脚,所以鞋子也要多穿一双。」于敏想起那晚在操场的情景,心神一阵荡漾,又感到几分温馨。把手拉了陈皮皮的胳膊,说;「你先放手,咱们说会儿话。我来看你,可、可不是要和你——那个的。」陈皮皮的手在于敏屁股上揉着,说:「那怎么行?你答应我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以操屄的。你可不能耍赖!」于敏羞得面红耳赤,想:这个家伙说话粗鲁直接,可没一点儿情趣的!本来羞死人的一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得堂而皇之理直气壮起来了?
   只觉得下面一阵清凉,裙子已经给陈皮皮撩了起来。两只不安分的手顺着大腿摸了上去,慌得推着他说:「别、别——哎呀——你、你——我不——」全身发软,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等陈皮皮把内裤褪到小腿弯,于敏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叹了口气,说:「我这是送羊入虎口来了。」
   陈皮皮见于敏不再推脱,大喜过望。拥着她到了沙发上面,七手八脚地往下扒衣服,嘴里还不停地指挥着:「老师,你转过来些,老师,你抬高些腿,老师,你的腿可不可以再张开些——」
   须弥的功夫儿,于敏已经是身无寸缕,赤裸着身子蜷缩在那里。全身上下一片雪白,只有脸儿潮红似霞,羞得连眼睛也不肯睁开。陈皮皮一把去抓了那肥硕的乳房,口里叫着:「老师,原来你不是小绵羊,是大白羊啊。」八爪鱼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
   于敏搂着他,含糊地说:「皮皮,去、去你房里——」只觉得双腿之间伸进了一只手,在那里摸着,登时一阵的酥软,嘴唇一热,陈皮皮亲吻了过来。「嗯」了一声,和他唇舌交缠,热吻在一起。房间里除了咂嘴的声响,就再没了别的声音。
   良久,于敏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低声细语:「你放开我一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忸怩,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诱人。陈皮皮也喘着气,说:「于老师,你的皮肤真光滑,像缎子一样!」
   于敏睁开了眼,见陈皮皮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脱了,一张色迷迷的脸近在咫尺,正仔细看着自己。一阵羞涩,扭转了头避开了一些,说:「你的=衣服脱得真快,干什么这样猴急。」陈皮皮笑着:「这还是慢的呢,我还可以脱得再快些。」俯身咬住了她的一只乳头。
   于敏低着头,看他在胸前吸吮,一阵的酥痒,忍不住缩了下身子,说:「轻点儿,嗯!很——很舒服——就——就那样!」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老师身份,
只剩下女人的渴望了。
   陈皮皮抬起了她的两腿,抗在肩头。于敏的身子就几乎成了对折的,丰满的臀部因为双腿的上举被扯得微微抬起,腿间粉红的屄也挤得凸出来,愈发饱满丰腴,上面已经是水汪汪一片晶亮。陈皮皮一只手伸下去扶着鸡巴凑上去,拨开阴唇往里插。里面濡湿温热,轻松而入毫不费力。于敏目光迷离,一手掩着口鼻,喉咙里长长地一声轻哼,表情说不出的妩媚。
   陈皮皮缓缓地抽动着下身,低头看着鸡巴在于敏的屄里进出。每次拔出来鸡巴上就带着粘滑浊白的淫液,在灯下闪着亮光儿。往里插时阴唇也跟着陷进去,屄的两边就高高地鼓起来。边操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于老师的屄这么好看,不知除了她老公和我,还有谁操过?
抽插了几十下,渐渐地交接的地方有了轻微的响声,如猫饮水,似有若无。上面于敏嘴里的声音却大了起来,嗯嗯呀呀节奏杂乱毫无章法,听在耳朵里却透
着说不出的诱惑!陈皮皮听着兴奋,猛插了几下,一根阴毛被带到了屄里,扯得于敏皱了下眉头,「哎呀」地叫了一声。然而下体的快感潮涌,却舍不得叫他停下来。

   陈皮皮就接连不断地又一轮猛抽,皮肉相撞啪啪有声,夹杂着于敏的呻吟和皮皮的喘息,屋里就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于敏的头发已经散乱开,披下来遮住半边脸颊,也顾不上用手撩起来,就那么披头散发地叫着。没了平日的秀丽端庄,却平添了几分妖艳淫荡。修长丰满的大腿绷得笔直,腿上的嫩肉随着陈皮皮的抽插撞击微微颤抖,耀人眼目。屄里的淫水不断地被鸡巴带出,沾湿了两人的阴毛,又顺着股沟流下去,浸湿了一块沙发的边缘。
   一阵的狂乱,陈皮皮终于累得停下来,说:「顶不住了,换你上来吧!」于敏也不再矜持,咬着下唇翻过身体,等陈皮皮坐了,骑上去,把鸡巴套进屄里,上下起伏套动。陈皮皮扶着她的腰,看那对乳房在自己眼前摇摆跳动,乳香扑鼻花白夺目,别有一番乐趣。
   于敏的体力却是奇差的,只不过几十下,已经气喘吁吁,再也抬不起身子,只剩下前后晃动了。虽然没有上下套动那么刺激,倒也另有滋味。再动了一阵儿,终于软了身体,「噗嗤」一声笑出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抱住陈皮皮的脖子,把脸贴了他的耳边,说:「真对不起,我没力气了,还是——还是你来吧!」
   陈皮皮扶过她的脸,见她额头已经沁出汗水,双颊晕红娇艳欲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满脸歉意,似乎也为她自己不争气的体力害羞。就伸出舌头在她嘴上舔了一口,说:「亏你还是老师,做事也不能身先士卒身体力行,就这么偷工减料的敷衍?态度还算马马虎虎,功夫可就稀里糊涂了。」于敏点了他额头一下,拿手背擦着嘴上的口水:「这个——和我当老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体育老师!我已经——那个、那个尽力而行了。」
   陈皮皮就要她起身,按了她的肩膀让她俯在沙发旁,自己站在了后面往里插鸡巴。于敏扭着头说:「啊!这——这样吗?我没做过。」陈皮皮说:「新花样,我也没做过,实验一下。」鸡巴已经自后面进去。双手抓了于敏两瓣雪白的屁股,挺身冲刺。于敏的身子被顶得向前一冲,「啊」地叫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别——那么大的劲儿,我——我的腿撑不住!」
   陈皮皮已经性发欲狂,收不住动作,噼里啪啦地一阵乱顶。于敏被顶得叫着趴在沙发扶手上,两腿直抖,几乎站不住了。一轮儿狂风骤雨的摧残,连那白嫩的屁股也给拍红了,人就哆嗦起来,口里不成声地呻吟。直到皮皮一声大叫,精液喷涌而出,头脑中一阵眩晕,高潮就来了。
   背上一沉,陈皮皮已经趴在了她身上。

【陳皮皮的斗争】十九
   等于敏去浴室里洗了,收捨停当出來,见陳皮皮还四脚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垂在地上一条腿擱在沙发扶手上,把个吊儿郎当的鳮巴晒在她面前。于敏看着那根还沾着自己水漬的鳮巴,既是亲切幸福又是羞澀无奈,把手里的毛巾丟了过去,剛好盖住了緊要处。說:「真拿你沒办法,我現在成了你的泄慾工具了。以后看见你要离得遠遠的,再被你沾上,早晚要死在你手上。你还不進去洗洗?」
   陳皮皮朝她伸出双手,怪声叫:「玉贝儿,來这里讓我抱抱!」于敏啐了他一口:「誰是你的玉贝儿?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是你的老师,以后千万得注意,要是在学校里順口这么一叫,給人听见可成什么样子!我要走了,万一这会儿突然再來个什么人就糟了。」走到门边伸手開门,却忽然胆怯,回头跟陳皮皮說:「你、你來開门吧,我总覺得外面会有人。」
   陳皮皮就过來亲了她一口,抱了她的腰。說:「嘿嘿,妳这个叫做作賊心虛,妳怕什么?妳偷的是别人的儿子,又不是人家的老公!」,于敏使勁儿推着他,怕他鳮巴上的穢物蹭在自己的衣服上面。见陳皮皮光着个屁股去開门,惊声叫:「哎,你的身上﹣﹣」要提醒他沒穿衣服,話还沒說出來,陳皮皮已经拉開了房门,看外面一片漆黑,連个鬼影子也沒有。出了门,又回头叮嘱皮皮:你好好回去睡一覺,歇得身体好了,明天就來上学。」陳皮皮的手却去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說:「妳放心,明天我一定去上上課,要是再不去,就会想妳想的生出相思病來,感冒我是不怕,相思病我可怕得要命。于老师路上小心,千万看着脚底下,别絆到了。我大病初癒光着屁股,就不送了。」
   于敏正走到楼梯拐角,听了他后面那一句,「噗嗤」地笑出声儿來。
   陳皮皮回到卧室,把自己扔到床上,全身一片酸軟,想:好累,操屄原來也是件賣命的活儿,看于敏老师的样子,对我的表現很是滿意,說明我的功夫有不少长進。还好沒像操齐齐那样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咦!我剛才要是在于老师屁股上來两下,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應?是兴奋得咿咿呀呀呢还是立刻翻臉,起來把我打的稀里嘩啦?
   也懶得去洗澡,抓过床边的一件褲辦头儿套上。双手枕在腦后,状如翻肚儿的青蛙,腦子里想着胡玫在门口的表情,心里就一陣七跳八蹦;我認識的人当中,她的屁股可算得上第一第二了,肉多且翹,丰滿誘人!那两条长腿可也够勁儿,能媲美于老师了。我得找个机会那个她一回,不过这可不能給齐齐知道,要是露餡儿了,那可就天下大乱了,恐怕她会拿剪刀來給我自宫!她心思縝密冰雪聪明,知道我不肯自宫的,就代我施行了。
   一通胡思乱想,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翻身沉沉睡去。
   陳皮皮做了个梦。他就站在自家门前,发現自己沒帶鈅匙,就拼命地敲门。舅媽程小月來給他開门,手里却拿了把刀,笑眯眯地要來殺他。陳皮皮大惊,轉身逃跑,脚下却邁不開步,眼见着程小月揮刀砍來,那白晃晃的就下來了。陳皮皮大叫了一声,醒轉过來。
   一睜眼就看见程小月,坐在自己床边,面露笑意輕挑着柳眉,似乎十分得意。陳皮皮眨巴着眼睛,叫:「舅媽,妳什么时候回來的?」程小月却不理睬他,抬起手臂在他面前一晃,手中亮光一閃,马上又不见了。
   陳皮皮的本能告訴他大事不妙,翻身就要起來,哪知才欲伸手,就发現双手給牢牢地縛住了,低头去看,原來手腕处被舅媽用一条絲袜纏了无数圈儿,扎得結实无比。又覺得双足不能动弹,就抬起了双腿,竟然也被綁住了!
   心里叹了口气,对程小月說:「舅媽,我認输了,妳饒了我吧!」
   程小月揚起臉,不急不慢地說:「最近你表現得很差勁儿,屡次犯錯且屡教不改,我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想着怎么好好收捨你。可你这狗东西运气很好,每次都給你躲開!如今你的力气也大了,跑得也很快,我想追上你是越來越難了。所以我决定以后換个法子教育你。」  
   陳皮皮臉上一片惊恐,顫声問:「什么法子?」心中想:不好了,不好了。至于怎么个不好法,却又全然不知。
   只听程小月温柔的声調說:「在告訴你之前,我先給你講个故事听,好不好?」陳皮皮討好地陪着笑:「好、好,故事我最愛听了,妳慢慢地給我講,最好是个长的,講上几个小时也不要緊,我有的是耐心,絕不給妳打岔的。」
   程小月輕輕一笑:「你給我打岔也不要緊,我難道不会堵上你的嘴巴?」陳皮皮眼珠儿乱轉,想着逃命的法子,奈何此时正值深夜,絕不可能有人來救他,自己手脚又被制住,真就是无計可施无可奈何了!
   程小月接着說:「从前啊,有个古人,小时候也很調皮,经常惹禍叫他舅媽生气。他舅媽打了他几次,也不管用。」陳皮皮插嘴:「啊!他可真是不乖,居然不听舅媽的話,我就不同了,我很听話!」程小月弯腰去地上拿了陳皮皮的一只袜子,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閉嘴,你再說話,后果自己知道。」一股臭气扑面而來,陳皮皮马上綳緊了双唇,唯恐一个不小心发出一点儿声音來,那可就大禍臨头生不如死了。
   程小月接着說:「有一次,他又惹了禍,舅媽知道了,就讓他脱了衣服跪在那里接受处罰。以前犯錯,都是拿竹条來打他,那竹条打在身上十分疼痛,就算咬緊了牙,也会忍不住叫出來。可是这次,他的舅媽却沒去拿竹条,而是端來了一盆水,把布濕了來給他擦背。」
   陳皮皮看着程小月,不知道她要說的究竟是什么,想:舅媽也要脱我的衣服嗎?可我全身就只穿了一件內褲,要是脱了可就光溜溜了!这算什么惩罰?不但不打,反而还要給他洗澡,難道是想讓我覺得害羞?好記住教訓不再犯錯?可我这样厚的臉皮舅媽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要是脱光了我,到时 候我的臉沒紅,舅媽先害羞了!她还要給我洗澡?哎呀,我剛才和于老师那个,可忘了洗!
   看程小月的臉色,也沒有气急敗坏的样子,慢悠悠地繼續講:「他舅媽跟他說:男儿活在世上,要从小立下遠大的志向,以后才能出人头地有所作為。你現在还小,不知道立志有多重要,所以我今天就送你几个字,讓你記住今后的人生目標。說完了,就亮出了手中的那一枚針來﹣﹣」
   陳皮皮听到这里,腦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閃,失声叫:「精忠报国!岳母刺字?舅媽舅媽舅媽,妳妳妳﹣﹣」轉目看程小月的另一只手里,果然捏着一枚綉花針。頓时打了仲寒战,几乎連屎尿也吓出來了。
   陳皮皮从小頑劣,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常常弄得身上好了这里又破了那里,他也从不会叫痛。即使程小月对他拳打脚踢丟來砸去,弄得他鼻青臉腫屁股開花是家常便飯,他倒也能逆來順受处之泰然。唯独对打針,那是怕得一塌糊,见了拿針的马上心惊胆战轉身就逃,唯恐避之不吉。这时看见程小月手里的綉花針,如遇蛇蝎,一張賊眉鼠眼早就变了顏色,只差大叫救命了。
   程小月笑得一臉阴险,說:「我可不給你刺什么精忠报国,那可就太老土了。教育也得与时俱進才成,我要給你刺上一句話:再也不敢了?那是五个字,要你今后做事之前先想想,不至于太离譜。」陳皮皮魂飞魄散,叫:「再也不敢了?那是五个字,你还不如刺精忠报国好点」,程小月嘿嘿一笑:「这可由不得你討价还价,再囉嗦,我可就刺繁体字了。」說着,伸手來拽他。
   陳皮皮手脚被縛,難以掙扎,就死賴着把背貼在床上,不肯露出來給舅媽。程小月见扯不过來,轉而去拉他的腿,将脚丫按在了自己双腿之上,說:「你不給我刺背,那就刺在脚心了。」抬起手作势欲刺。陳皮皮已经拼命蹬着腿,殺猪般叫起來:「舅媽不敢了舅媽不敢了!」程小月停下手:「舅媽不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痛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說是刺在一只脚还还是分開在两只脚上?一边两个字一边三个字可不大工整,要不我再想想,加几个字凑成双数儿怎么样?」
   陳皮皮哪里还有心思和舅媽調笑,急忙改口:「我再也不敢了,舅媽,是我再也不敢了!」程小月問:「你再也不敢怎么了?你倒是說說看。」陳皮皮被問得愕了一下,他口里叫着不敢了,却从沒想过以后是不是真的就不敢了。想:舅媽最生气的是哪件事?我和薔薇胡來?脱舅媽的內褲?还是跟齐齐乱七八糟?如今薔薇已经走了,这件事算不上。齐齐的事情舅媽也沒抓我个現行,定不了我死罪。啊!那就是脱她的內褲了,我那也是被逼无奈才干的,事情又过去了这么久,她还來翻旧賬?
   一时间拿捏不准程小月的心思,就問:「舅媽,妳說我錯在哪里了?」
   程小月被他这句話問得啼笑皆非,在他脚心拍了一掌:「原來你还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那就更該多刺几个字才行。」
   眼看大劫難逃,陳皮皮忽然双臂捂住了肚子,大叫了一声:「哎呀,舅媽我要撒尿。」程小月不為所动:「要借尿遁嗎?可沒那么容易。信了你我就太蠢了!」陳皮皮一臉痛苦:「这次是真的,妳再不放我,我就尿在床上了。」程小月哼了一声:「好啊,你倒是尿來給我看看,倘若不够多,我就在你屁股上刺詩一首,以儆效尤。」
   陳皮皮叫:「不单有尿,也有屎的。」程小月皺了眉头,在他腿上擰了一把:「原來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了,不要緊,我又不是沒給你換过尿布,有本事你尽管拉出來。」轉眼看见陳皮皮已经在那里用双肘帮忙褪自己的內褲,不禁愕然:「你干什么?」陳皮皮的褲衩就已经腿到了膝盖,把个因為憋尿而勃起的活宝露出到舅媽眼前:「对不起舅媽,我憋不住了,麻煩您給拿手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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