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兩只手指拈著我那張總放在口袋裡、已經開始掉色的銀行卡,女人不屑地自言自語:“一看就知道是個窮學生,幾百塊錢還這麼搞三搞四的……”故意提高音量,讓我也能聽見她的話。
女人一邊嘟囔一邊敲打電腦鍵盤,可當她刷過磁卡後,表情卻變了,只見她略帶驚恐地看著我說道:“先生……你確實要把這個賬戶中的存款全部提取出來嗎?”
我沒有注意她的表情,隨意地點了一下頭:“嗯”。趙怡然安靜地坐在大廳裡,兩個保安不時在她身前搖晃,原因絕不是因為她長得像搶劫犯,我感到這很有趣。
那個女人慌張地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對不起先生,款項數額太大了,我、我做不了主,請您等我去請示一下部門經理。”
這時,我才察覺有異,問她道:“怎麼了,卡裡有多少錢?”
女人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著我道:“您的卡裡現在有存款207萬元……”
我一愣,什麼時候卡裡有這麼多錢?腦子裡轉了轉,心裡大概有了個底,當初中獎的錢全給了蘭蘭姐,一定是蘭蘭姐瞞著我偷偷存進來的。想明白原因,我暗嘆口所,心中升起一片柔情,對於我蘭蘭姐確實是很用心。
現在把卡裡的錢都取出來看來是不現實的了,我招手把趙怡然叫過來,對正緊張地等著我說話卻不敢再催促我的年輕女人說道:“不用提現了,麻煩你幫我辦張附卡吧。”看見走到我身邊的趙怡然,那個女人又是一呆,明顯被趙怡然的容貌所攝,眼中再也沒有開始時的輕視。
從銀行出來後,趙怡然和我約法三章,雖然她用身體與我交易,但並不是沒有自我般地任我隨意玩弄,因為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只能每周找她一次——而且必須是在她有空閑時間的情況下——當然,她說自己會盡量配合我的。
我爽快地答應了。本來就沒想著這件事,之所以今天一時控制不住,也是因為男人可悲的生理本能。趙怡然雖然非常漂亮,可和她做愛的感覺卻非常不好,第一次和她發生關系時自己什麼都不懂還不覺得,和桃子姐蘭蘭姐她們廝混過後,才發覺女人並不是只有漂亮就行的。
事情告一段落,我本想陪趙怡然回她租住的地方,找個搬家公司把她的東西都搬到桃子姐家。可趙怡然卻拒絕了,說她只有一些換洗衣服,沒有大件東西,不用我幫忙,讓我早點回去。我待再開口,她已經拿出我剛給她辦的銀行卡對我說道:“你不是已經在裡面轉賬了2萬元嗎,有需要我會用的。”
我無言地看她轉身獨自離去。
我獨自一人往家走去,路上回想起與趙怡然之間的事,恍若一場大夢,現在我才感到這件事情做得太不妥了,不過為時已晚,走一步算一步吧,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回到家中,並沒有如我預想的見到桃子姐和蘭蘭姐,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我微感詫異,因為和桃子姐的電話,她說兩人會很早回家。看了看表,還沒有到准備晚飯的時候,所以我也就沒太在意,也許兩人去買菜了吧。閑來無事,我隨手翻起了本書來消磨時光。
正當讀書漸入佳境時,忽然家裡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我皺著眉頭站起來,心想肯定不會是兩位姐姐,她們都是打我的手機,希望打電話來的不是什麼搞推銷的,因為我實在是不會應付那些人。
一個油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是我當初剛進新聞社時,負責教我熟悉工作的“師父”,也就是張浩:“文迪,是我啦。你這個小子怎麼這麼半天才來接電話?”
我是張浩的第一個徙弟,他特別喜歡我叫他“師父”,每次我在人前一喊他“師父”,他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仿佛在對別人說“我也是個師父了!”也許是因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