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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品] 異色情慾武俠小說---聆風聽雨 (更新至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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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色情慾武俠小說---聆風聽雨 (更新至第五章)

聆風聽雨   序

十五,月園,秋意正濃,涼風送爽。地內家家戶戶歡度中元,大紅燈籠高高掛。街上熱熱鬧鬧,亦不及清風八詠樓的五光十色。

    清風八詠樓,樓高八層,整個城無論遠近都能夠望見其風貌。八詠樓外觀古典清雅,樓主寂蓮悉心粉飾,重金禮聘一百二十八名樂師,每到晚上未時開始,直到子時之前,悠揚樂聲傳遍城內,而每年亦有不少外地來客及達官貴人慕名而來。

    清風八詠樓不是青樓妓寨,只有音韻名茶,卻引來了不少好此道者及名門文雅之士,他們另一目的,就是要一睹樓主寂蓮的芳容。

    樓主寇蓮,乃大紅花之年,風華正茂,阿娜多姿,閒時亦會為客人奏上一曲「聆風聽雨」,其美妙之音律令人陶醉,外在美貌加上醉人神韻令不少公子哥兒奮力追求。可惜,寂蓮早已為人妻,雖離異,但保貞節,且一手建立清風八詠樓之威名,使外間亦不禁稱讚她為「奇女子」。

    八詠樓外觀呈八角形,入口有處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四周都種滿了由番邦而來的薔薇花。樓底高而中空,共有八層,每層設有廂房,亦同時駐有樂師,客人可點選樂師於廂房內自娛,亦可以於底層大廳與其他好音之友品茶言歡。

     由於當時的建築物一般都不會超過三層,故八詠樓成為了城內最高之樓,至於其頂層之閣樓就是寂蓮的工作間、休息室,由於其房間窗外能夠望見城內外一切,故又稱為「天比高」。

    是夜,月圓,八詠樓已經賓客滿載,唯獨不見樓主。

    閣樓,天比高,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赤裸身軀,露出雪白肌膚,從充滿花香的浴池步出,香氣淋漓。有一身穿僕人衣裝的少年為她披亢透白繡花的外衣,女子雖然穿上衣裳,但白裡透紅的肌膚及嬌人的雙峰若隱若現,少年雖然看著主人的風姿,但卻沒有男子應該有的血氣方剛。

    女子突然把少年推倒,少年彷彿力不從心躺在床上,一張由番邦進口的軟床。女子騎在少年身上,少年卻沒有絲毫興奮,女子再俯身把雙峰壓在少年胸前,兩人面貼面,女子用她幼而尖長的蛇舌沿著耳邊輕舔,再遊走至少年全身,直到少年的「那話兒」。

    少年因為女子神乎奇技的舌招及吸功,那話兒亦變得雄壯起來。接下來的事情本應是少年反擊的時機,不過女子卻準備好不知從哪裡來的鐵手銬,少年的四肢牢牢扣上,女子再在床邊取出一條由犀牛皮製成凡皮鞭,她挺起身子,用力把皮鞭抽在少年的肌肉上。

    「痛嗎?」女子溫柔地問。

    少年不語,只是緊閉雙目,默默承受痛楚。

    皮鞭無情地地少年身上製造傷痕,女子每揮動一下,深得見真肉的血痕就出現,純白的床褥亦被血染紅。女子把少年的血塗在雙峰之上,再不斷搓揉,純白肌膚加上血紅之色頓成絕配。她無視少年的傷勢,再用玉手把本已經軟下來的肉根再次變硬,再配以一個「觀音坐蓮」的姿勢,進入最後的交合過程。

    女子上下搖擺,興奮非常,少年依然閉目不語,高潮過後,少年的精血濺到女子身上,女子亦用蛇舌品嚐。

    「沐浴更衣吧,晧寧。」女子說。

    「是,寂蓮夫人。」少年說。

    尋常的對答完全無視了剛才的「事情」,彷彿一切正常。月華正盛,月光灑在滿身傷痕的晧寧身上。

    「流璃,妳又在偷看嗎?」寇蓮說。

    不來剛才所發生的「尋常事」,一直都有觀眾在看,只是見怪不怪,因為十多年來一直如是,也是如此。

    月圓,十五,中元之夜。葉家府內,同是掛上大紅燈籠,不同的是,此乃大婚之夜。當家葉濤穿上大紅襯衣,坐在大廳內側。場內沒有任何三書六禮及聘禮,也沒有任何家眷親屬,只有三人,包括葉濤及準備拜堂之二人。

    場面不溫馨亦無熱鬧可言,二人成親卻貌合神離,彷彿在等待甚麼似的,所謂「神女無心,襄王無夢」正好形容二人之狀態。不過場內亦有一人高興,那個人叫葉濤。

   就在二人正要交拜之際,突然有一女子闖入。
    「葉玥,不要嫁!」來者名叫卓蘭。

     同時間,亦有一男子從天而降。

     「蕭楊,勿娶!」來者名叫晧寧。

[ 本帖最後由 神木真一 於 2018-5-7 11:33 AM 編輯 ]

第一章(上)

自遼國開國以來,蕭氏屬於契丹顥赫一送,是以蕭家,以蕭浪為家主,以鑄兵之術為名,名聲傳遍大遼及中土。由於蕭家早已搬遷至中土經商,故受中土文化所影響,所以其衣裝青扮亦與一般契丹人不同,他們更融合二者之裝扮,成為當時新一代的潮流。反之,亦被當朝視為奇裝異服,外人一看其外表便知道是蕭氏一族。

在歷史洪流之中,曾經發生過一段小插曲,至今亦令人回味。有云:「蕭氏神兵譽天下,葉氏醫術濟黎民,聆風聽雨……」當時大金聯宋滅遼,有關蕭葉兩家的故事亦成為絕響,而最後曾經提及「聆風聽雨」的人名叫蕭綽,她是後人尊稱為「承天皇太后」的奇女子。不過本故事絕對跟蕭綽無關,想說的,只是「聆風聽雨」。

蕭家大宅,位於城的後方,而蕭家的冶煉場,則鄰近清風八詠樓,故蕭家長子蕭楊每夜鑄劍時都會有妙曲樂韻陪伴著。

是夜,清風八詠樓依舊歌舞昇平,餘音飄到蕭家鑄劍場的洞口。一個紮起長辮的健碩男子拿起了鐵鎚及鐵鉗,夾起燒得通紅的精鐵,他彎起強而堅實的手臂,用力打在精鐵上。他抹一把汗,如豆大的汗水灑在即將成為神兵的精鐵上,瞬間化成蒸汽。蕭楊裸著上身,露出橫練的肌肉,完全跟他那美得如女生一樣的面孔完全不相稱。

蕭楊是中遼混血兒,父親是當家蕭浪,母親是清風八詠樓樓主寂蓮。不過當年寂蓮誕下兒子後就拋夫棄子,可能跟蕭浪的個性有關。

「完成了。」

蕭楊不是多言的人,除了在他的義父「龍憾」面前,他回到蕭家後每天都不會發言超過十次。

夜深人靜,八詠樓亦已經靜下來,為於山洞的冶煉場只剩鳥蟲聲及風聲。

蕭楊回到蕭家以來一直醉心鑄兵,以及在冶煉場外習武。蕭楊除了是一位鑄兵師外,也是一個習武奇才。他自幼跟隨龍憾,雖然龍憾並沒有教導他任何武術,不過他透過天賦的吸收能力,在一些武學的典古及兵器譜上自學,他現在雖然年輕,但是已經自創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原創武學。

遼國人以「鐵」最為名,在兵器方面,劍及槍最為自豪。身為遼族的蕭家雖然以鑄兵為名,不過其「蕭家劍法」亦同樣出神,當中蕭浪的劍法更是蕭家歷來最強,可惜由於他與兒子分別多年,根本沒有機會把劍法傳授蕭楊,「蕭家劍法」恐怕到這一代便後繼無人。雖然劍法失傳,不過蕭楊回來後卻繼承了鑄兵之術,他在學習期間,因為一次意外中不經意地把劍鋒弄彎了,但他竟然異常喜愛這把「由直變彎」的「劍」,他後來再多鑄一柄,成為了他日後的專用武器「無雙鈎」。

蕭楊完成工作後,他步出洞外感受月光的滋潤,開始習武起來。他先練拳再練腿,拳腿生風,每一招都剛柔並重,配合龍憾唯一教導過的「奇門身法」,他一躍而起再取出放在腰間的「無雙鈎」,再以「大鵬展翅」的姿勢著地,這一招式叫做「鷹王破日」,概念是取自中原武學「鷹爪功」及「七十二路擒拿手」,兩者合二為一的。

雙鈎一割,山洞外原本準備要破的柴即時齊整地破開,蕭楊著地之處的雜草亦剛好被割起,而泥土卻沒有被翻鬆,可見蕭楊的武學措藝已經達到高手之境地。

「我兒,「鷹王破日」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好!」

    來者是一個白髮中年人,從外表看來大概五十多歲,雖然一臉慈祥,微笑中見其眼神內歛,明顯地是一個飽歷風霜的老江湖,個子不高且有點發福,他的冷酷名字跟他的外表可謂完全不相稱,他叫「龍憾」。

「爹! 夜已深,怎麼還不休息?」蕭楊問。

「藍月軒的生意實在太旺! 就連爹的休息房間也要借給我的「女兒」使用,所以爹便出來走走,相識你應該還未睡,便過來看看我的好兒子。」龍憾說。

蕭楊:「其實當年蕭浪把我們交到你處便一走了之,我老早便當你是我親父。」

龍憾:「為什麼又要重提舊事呢?」

蕭楊:「只是每次見你都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我長大成人之後就要回歸蕭家學鑄鐵﹖」

龍憾:「其實當年你爹交付我照顧你們,是因為要回到遼國幫忙……」

蕭楊:「夠了! 這個「理由」我聽了不下數百遍,不要再講,我只想知道真相。」

龍憾:「也許你已經成長了,應該是時候要告訴你真相,不過不是現時現刻。」
蕭楊:「為什麼?」

龍憾:「勞碌了一整天,爹有點累,來見你也只是想跟你談天說地,休息一下,蕭浪的事情因為牽涉到遼國及中原,放心,爹定必告訴你所知的一切。」

蕭楊:「既然如此,楊兒就不逼迫你了。」

龍憾:「好! 有器度! 」

蕭楊:「藍月軒好嗎? 我有點掛念奶娘。」

龍憾:「哈哈哈……藍月軒的「女兒」個個都是「奶娘」,要幾多奶水有幾多奶水!」

蕭楊:「我指小時侯照顧我那位「葉奶奶」啊……」

龍憾:「哦! 她在兩年前已經嫁人了。」

蕭楊:「她應該年紀不少,還可以嫁人?」

龍憾:「老舉埋年……她可真幸福啊,娶她的人是清風八詠樓的知音常客,據聞是來自外地的富商……你知道,每夜清風八詠樓停奏之時,就是我藍月軒的女兒為客人「吹奏」之時,哈哈,我藍月軒年輕貌美的女兒多的是,那個外國人就帶走了你的「葉奶奶」,難道她的奶水特別多?」

蕭楊:「爹,你還是如此。」

龍憾:「你跟隨我多年,甚麼都跟我相似,就是不好女色。」

蕭楊:「只是未有對象而矣。」

龍憾:「幸好你不是跟隨我姓「龍」,否則。」

蕭楊:「否則?」

龍憾:「否則你就叫「龍楊」!我不要我的兒子當什麼鬼「龍楊君」!」

蕭楊:「爹…...」

龍憾:「可惜你的樣貌實在太文弱,太像女生,甚至比女生更美,幸好當年我不斷給你學習武學古籍及兵器譜,否則你更加受男性歡迎。」

蕭楊:「感謝爹的教導。」

龍憾:「可惜爹不懂武功,只懂旁門左道之術,否則你應該在朝廷當大將軍,成就一定比蕭浪更高。」

蕭楊:「我還是喜愛自由生活。」

龍憾:「楊兒! 男人是要成家立室,成大事,揚名立萬!」

蕭楊:「我……最多我在藍月軒找個媳婦吧……」

龍憾:「蓋月軒的女兒配不起你,我會幫你找的。」

蕭楊:「爹……」

龍憾:「不用說了,交給爹去辦!」

蕭楊:「比起成家,我希望先成大事,再揚名立萬。」

龍憾:「那麼你先繼承蕭家吧!」

蕭楊:「我對蕭家沒有興趣。」

龍憾:「如果你不是姓蕭就好了。」

蕭楊:「那麼我跟你姓龍就好了。」

龍憾:「我都說,我不要龍陽君做我的兒子!」

    兩父子笑不合矓,應該說是打成一片,蕭楊並沒有稱蕭浪為「爹」,可能因為龍憾從小便艱育蕭楊成人,不過,從龍憾口中得知,蕭楊是有兄弟的。

龍憾:「對了,楊兒,你跟隨我多年,我的「奇門身法」你都學到了不少,跟爹比試一下吧。」

蕭楊:「好。」

    龍憾身型雖胖卻非常靈活,一個翻身便輕易地跳到身後的樹上。

龍憾:「老規舉,誰先到達清風八詠樓樓頂者勝!」

蕭楊:「你又想偷窺我娘?」

    蕭楊亦隨即趕上,其速度不輸龍憾。

龍憾:「她確實是城中第一美人,奈何當年她已經嫁給你父親,否則我就是你的親生父……」

    蕭楊無言以對,原因是他根本對這個親生娘完全沒有認知,就算是近在咫尺,蕭楊對其生母也完全沒有感覺。

    不消一會,兩者差不多同時登頂,龍憾想偷窺卻被蕭楊阻止。

蕭楊:「爹,她好歹也是我的生娘。」

龍憾:「哼,下一次我獨自去「觀賞」。」

蕭楊:「爹,雖然我已經把你的「奇門身法」學得七七八八,但是最後一式「霧裡看花」,我總不明白,是否內有玄機?」

龍憾:「「霧裡看花」是「奇門身法」內唯一的殺人招式,使出時必定要將敵人殺死,但招式有一最大弱點,就是會露出空門,如果未能殺敵,則自己必招殺身之禍,所以我並沒打算教你,因為招式本身太危險。」

蕭楊:「但我希望學會。」

龍憾:「不瞞你說,其實「奇門身法」取自於道學中的「奇門遁甲」,本是暗殺用的武學,不過你爹不才,當年只學到當中的三成,可惜全套武學已經沒落。」

蕭楊:「真的希望見識「奇門遁甲」。」

龍憾:「相傳「奇門遁甲」始於葉家「醫書」,不過創招人已經仙遊,而「醫書」是否尚在葉家亦只有葉家家主才知道。
蕭楊:「葉家……」

龍憾:「好了,天也開始亮,爹要回溫柔鄉了。」

蕭楊:「英雄塚。」

    龍憾離開了。

    蕭葉兩家,本為世交,人稱「劍有蕭家,醫有葉家」。有傳蕭葉之興盛,全因為一個叫「聆風聽雨」的秘密,至於蕭葉因何結怨? 就要追溯到葉家家主葉濤之祖父葉凱的故事。

    相傳葉凱的醫術是葉家歷代最強,亦曾經為耶律王朝的第一代御醫。當時金人肆虐,不斷入侵大遼,大遼本屬驍勇善戰,可惜行軍打仗,士氣第一,因為葉凱幹下的一件事,險些令大遼滅國。

   有云葉凱是一個大善人,他的宗旨是「濟世為懷,能醫必醫」。一日,他如常在醫館執業,突然聽到有聲,他步出門前,看見有一傷者躺在門外,奄奄一息,葉凱即時救人。

「我……身在……何方?」

葉凱:「你在葉家醫館。」

「多謝……相救。」

葉凱:「不言謝,你叫甚麼名字?」

「元顏……家保。」

葉凱:「你是金人?。」

元顏:「如果不歡迎我,可以殺掉我。」

葉凱:「救人無分國界,你先好好休息。」

元顏:「感謝。」

    元顏家保就留在葉家住上了三個月,而兩者亦漸漸成為好友,可惜,因為國與國之間的對立關係,元顏家保的真正目的就是要進入葉家,假借友好關係並盜取醫書,可幸的是,被葉凱及時發現。

葉凱:「吾友,為何作賊?」

元顏:「軍令如山,我不得不做。」

葉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

元顏:「可惜軍令是我發出的。」

葉凱:「我不殺你,你走吧。」

元顏:「就算你殺了我,也阻止不了金兵。」

葉凱:「我只是一個醫者,打仗與我無關。」

元顏:「但你同樣會被滅。」

葉凱:「人終需一死,只是如何死去,況且就算我死,葉家尚有人在,如果金兵真的來犯,我寧願死在你手上。」

    元顏家保拔出兵刃,並揮向葉凱項上。

元顏:「凱,你交出醫書,我保你葉家平安。」

葉凱:「我寧可用葉家上下性命來換,也不會交出醫書。」

元顏:「明頑不靈!」

第一章(下)

元顏家保再次揮刀,葉凱緊閉雙目,刀刃正要砍下他的頭盧之際,元顏家保突然棄刀。

葉凱:「怎麼了?」

元顏:「我下了手。」

    元顏家保突然擁著葉凱痛哭,葉凱輕撫他的背,就好像情侶互相安慰一樣,結果,兩個剛陽漢子,共赴巫山。

     後來,金兵撤退,葉家性命留下來,可惜醫書依然不翼而飛,皆因出賣葉家的人正是葉凱之妻。

    自從完顏家保留在葉家這三個月以來,葉凱每天只伴隨及照顧他,完全忽略了髮妻,而葉氏由啞忍到後來目擊二人的不倫之事,完全崩潰。她為了報復,把醫書交給金人,但條件是要交出完顏家保的性命。

葉凱:「妳好狠心! 家保已經放過了我們葉家性命!」

葉氏:「難道你以為我甚麼都不知道?」

葉凱:「我們沒有做錯!」

葉氏:「你背妻偷漢! 有違天地倫常!」

葉凱:「情愛哪有性別之分?」

葉氏:「你還愛我嗎?」

葉凱:「為何不愛?」

葉氏:「我為你生兒育女,悉心管家,你愛上女人還好,竟然愛上男人……」

葉凱:「這些年來我非常感激妳。」

葉氏:「你很想知道完顏家保在哪兒?」

葉凱:「想!」

葉氏:「就在剛才的晚餐裡面。」

葉凱:「妳……妳好狠心!」

葉氏:「你所吃的肉是他的肉,你所喝的湯是用他的骨頭來煮的。」

葉凱:「我要打妳!」

     葉凱給葉氏一記非常重的耳光,結婚多年,葉凱是城內有名的好丈夫,莫說是打,就連鬧也未試過,如今為了一個外族男人,葉凱了斷多年夫妻之情,亦葬送了整個葉家的名聲。

    從此,葉家的聲望一落千丈,直到葉濤一輩,他不知道因何重獲醫書,亦從此再一次建立葉家名聲,至於醫書為何物,有傳是武功秘笈,亦有傳是本草綱目,不得而知。

    至於蕭葉兩家結怨,始於葉凱之妻出葉凱同時,因為為葉妻竟然向金人透露蕭家劍譜一事,當代蕭家家主知悉後大怒,從此蕭葉兩家勢成水火,有你無我。

    當然,亦有一傳聞,就是葉家自葉凱後並沒有男性繼承人,葉濤只是過繼而來的,而蕭家則是只有男而沒有女性後睿,相傳兩家的「醫書」、「劍譜」其實是性愛寶鑑。當然,這種無稽之談,只是後人以訛傳訛,子虛烏有的荒唐故事,但是,葉凱跟元顏家保的確發生了荒唐之事,在當時保守風氣的年代之中,難怪會有人傳聞這些古怪之論,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是日,蕭楊如常脫下上衣,展開新一天的工作。蕭家是大遼最有名的鑄兵世家,鑄造兵器數量多年來已經超過十萬,此外,蕭家亦有為中原一些達官貴人的保鏢修理兵器及暗器,差不多整個城都是他們的客戶,除了一個叫「月滿西樓」的地方……

    蕭楊如常拿起工具鑄兵,他的工作時間多在晚間或者深夜,不過今日有點不同,他選擇在午間工作,因為昨他跟義父龍憾有約,所以他決定早點工作,晚間就可以跟義父暢飲。蕭楊也是一名好酒之徒,他在工作的時候,雞冠壺總會放在身邊,內裡盛著的是上等的馬奶酒。

    由於鑄兵的冶煉區遠離城鎮,平日只有風鳥花蟲相伴,絕少會有人到訪,但是,今日卻來了一個「稀客」。

    來者昂藏八呎,穿金帶銀,身披鮮紅外衣,闊袍大袖,氣勢不凡,跟簡樸的大自然完全不乎。此人予人感覺財大氣粗,他行近正在打鐵的蕭楊,雄厚的手掌拍在汗濕的肩膀上,這個男人說。

「細侄,別來無恙?」

蕭楊:「我在工作中,別打擾我。」

    蕭楊故意滑下身子,卻避不開,那人的厚掌仍在他的肩膀上。

蕭楊:「放手。」

「如果你能夠擺脫我的擒拿手,我就放。」

    蕭楊感覺到來者不善,轉身便把握在手中的鐵鎚揮出,不過竟然無人受傷。

蕭楊:「葉濤?」

    來者正是葉濤,他的外表似商賈多於一個醫者。自葉濤當上家主之後,他改變了葉家一直樸素的形象,把葉家粉飾得金璧輝煌,非常豪華。因為葉濤擁有強大的交際手腕,很快便令到葉家成為城中最富有的世家,葉濤亦打破了醫者濟世為懷的觀念,只為貴族診症,全因為葉濤學透醫書,其醫術之高除了起死回生之外,任何奇難雜症都能處理。

蕭楊:「葉濤,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葉濤:「叔叔也不叫一句,你懂不懂禮貌?」

蕭楊:「為何要跟你行禮?」
     
葉濤:「哈哈哈!我好歹也跟你父親蕭浪是一場相識!」

蕭楊:「我的父親叫龍憾。」

葉濤:「如果當年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蕭楊無言,因為在他年幼時曾經患上怪疾,龍憾帶他四出尋醫亦未能為他根治,唯獨葉濤把他治好,不過因為這件事,龍憾失去了他的親生兒子,蕭楊雖然年幼,亦明白事理,儘管葉濤治好了他,他亦因此對葉濤產生芥蒂。

蕭楊:「我對蕭家沒有感覺,亦不理會蕭葉兩家之因怨,我對你就只有個人因怨。」

葉濤:「哈哈哈!今次我來不是為了任何因怨!我今日來是要你還恩的,始終你的救命恩人是我。」

蕭楊:「當日你救我一命,今日我把命還給你!」

    蕭楊欲把燒得通紅的鐵刺在身上,葉濤即時阻止。

葉濤:「我要你的命幹麽?我要你入贅我葉家,做我賢婿。」

蕭楊:「妄想。」

葉濤:「我已經命人把賀禮送到蕭家大宅,這個恩你不能不報!」

蕭楊:「我絕不會答應的!」

「有恩就要還,有仇就要報!」

蕭楊:「爹!」

    來者正是龍憾。

龍憾:「葉老兄,多年不見!」

葉濤:「龍兄,老夫有一女,雲英未嫁,老夫想臨終前一了心願,所以求貴子蕭楊可以達成美事,未知龍兄能否答允?」

龍憾:「哈,時代不同了,婚嫁之事應由年輕人自行決定,楊兒,你答應嗎?」

蕭楊:「當然不行!」

葉濤:「老夫希望小女能夠出嫁,還請侄兒成全!」

蕭楊:「我只受獨遊天下,請另覓人選。」
葉濤:「敬酒不飲,飲罰酒?」

蕭楊:「我獨愛馬奶酒。」

龍憾:「葉兄熄怒,年輕人無禮,何需責備?要怪就怪我管教不善。」

葉濤:「好一句「管教不善」,你不管親生兒,反管別家子,哈哈哈!」

蕭楊:「葉濤!要不是你,爹的親兒就不會失蹤!」

龍憾:「楊兒,別說!」

葉濤:「龍憾,我非常感謝你,全靠你的兒子混進金兵陣營,我才可取回醫書。」

    當年龍憾帶蕭楊找葉濤求醫,葉濤開出條件,他要求龍憾之子龍見清為他潛入金人陣營尋找醫書,最後醫書出現,人卻失去聯絡,至今生死未卜,此事令龍憾悔之晚矣。

龍憾:「過去的,不要提。」

葉濤:「我也實話實說,蕭楊,你的父親蕭浪失蹤多年,而你如今回來,剛好你是長子,將來就是蕭家繼承人,到時跟我葉家結盟,醫書劍譜皆盡我所得,到時我也有爭天下之本錢!」

蕭楊:「就算我繼承葉家,蕭家劍譜也不會歸你所有!」

葉濤:「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就範,出來吧!」

    葉濤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影子,一個身穿緊身夜行服的男性出現。

龍憾:「不用出動殺手吧!」

葉濤:「殺手只是稱號,他們可以是保鏢,護衛,影武者……應該稱他們做「顧傭兵」。」

    蕭楊亮出隨身兵刃。

龍憾:「楊兒,你敵不過他。」

    葉濤身後之人,散發出不尋常的殺氣,此人從一開始便隱身於葉濤身後,蕭楊及龍憾竟然未察覺,其實力之高,可見一班。

葉濤:「龍,動手。」

    這個名為「龍」的顧傭兵,身上未有任何武器及裝備,難道他可以空手擒下蕭楊?

    龍憾立時保護蕭楊,他著蕭楊逃跑,因為他在江湖經驗豐富,如果是單打獨鬥還有一絲希望,但眼前的是神秘殺手及實力未知的葉濤,龍憾深信,他們兩人絕對沒有勝算。

葉濤:「哈哈哈!放心,我不會殺你,只想你乖乖跟我走!」

    葉濤示意「龍」出手,龍憾使出「奇門身法」阻止,可惜他不懂武功,「龍」輕易就避開,直擊蕭楊。

    蕭楊亮出雙鈎,意圖對「龍」一擊必殺,可惜「龍」就好像全身都長有眼睛,蕭楊未有一擊成功。

    蕭楊越攻越急,「龍」只是輕描淡寫就避開每一個致命攻擊,就在蕭楊全力使出雙鈎之際,「龍」突然躍起翻身,運指成爪,雙手交疊,赫然使出---

蕭楊:「鷹王破日!」

    由於蕭楊失了重心向前傾倒,沒有餘力抵抗,眼看快要被擒下,龍憾趕至。龍憾用盡全力把「龍」撞開,「龍」只是以一記後翻安然著地。

龍憾:「楊兒,爹絕不希望你做葉家女婿,這個葉濤絕對不是好人,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替你製造機會讓你逃走!」

蕭楊:「爹!生死與共!」

龍憾:「爹將會施展「霧裡看花」,你能學多少就多少吧!」

    蕭楊清楚「霧裡看花」這一招是非常危險的招式,如果未能一擊殺敵,死的必定是自己。

蕭楊:「爹!不好!」

    龍憾從衣袖內取出粉末,向「龍」撒過去,「龍」輕易避開,只是未想到龍憾還有一著。

龍憾:「霧裡看花!!」

    龍憾在撒粉末後隨即再從袖中射出三把短劍,「龍」竟然再次避開。

龍憾:「沒可能的,霧裡看花速度最快,除非看穿我第一著。」

龍:「真正的霧裡看花,不是如此簡單。」

    「龍」竟然懂得「霧裡看花」?他同樣向龍憾撒出粉末,只是粉末後不是放暗器,而是以快得看不清楚的速度向龍憾連擊四腳,龍憾即時吐血倒地。

蕭楊:「爹!葉濤!你殺了我的爹!」

    蕭楊欲上前救父卻被葉濤用擒拿手制止,龍憾未死,尚有一口氣。

龍憾:「你是誰……為何你會懂得奇門……遁甲?楊兒……不要理我…..」

龍:「我是誰並不重要。」

蕭楊:「爹,你約了我暢飲!不要死!」

葉濤:「我可以救你爹,不過,你懂的。」

蕭楊:「好!我應承你!」

葉濤:「哈哈哈!好女婿,下個月十五中元節就是大婚之日,你爹的殘軀我會帶回葉家,龍,我們走!」

蕭楊:「爹,我一定會救你,葉濤,你看清楚今日所做的事!」

蕭楊一事暫告段落。又是一日,葉家後山,一個身穿獵人裝束的女子正在打獵。

女子:「小兔子,今日算你不幸,本小姐要你的命哦!」

    女子射出一箭,白兔中箭。

女子:「今天收獲豐富,就回去解開兔子研究醫術!」

    突然,女子聽到身後樹上有聲,隨即拔箭而射,同樣百發百中。女子上前一看,果然有生物掉下來,不過是一個人。

女子:「此子幪著面,看他是誰膽敢跟蹤我?」

    女子揭開傷者面具,大吃一驚。

女子:「很……帥!」

    傷者劍眉星目,卻沒有剛陽之氣,但是女子對此人看得入神,此人突然醒來,即時向女子襲擊!

第二章(上)

葉家大宅。



        葉家是城內建築最宏偉,最豪華的一戶住宅,亭台樓閣,金碧輝煌,座地萬畝,大門前有左右各一獅子石像,威猛奪人。內有八戶房子,十多間小房。分別是葉家醫館、待客茶室、葉氏宗祠、葉濤及其子女寢室各一、廚房、書房、工人房、馬房、客人廂房及葉濤之「行宮」等。



        由於葉濤是好色及好食之途,所以葉家的廚房及行宮面積竟然比醫館還要大上兩倍。不過今日在行宮休息的人並不是葉濤,而是龍憾。他被「安放」在這個地方是因為葉濤的子女從不踏足此處,他們也不可能知道有「貴客」在此。



        葉濤著「龍」離去後,便到了書房。書房樓高三層,基本上收藏了過萬本書藉,包括各國的醫書,歷史書,甚至春宮秘笈亦於當中,其藏書的類別不比皇宮的御書房少。葉濤沿著書房內的旋轉樓梯而上,登到二樓。二樓的中央有一長案,長案上放滿書籍及鋪了一張由達官貴人所贈送的名畫,由於多年來他醫治不少「貴客」,亦收到了不少「禮物」,他對這些「名物」不屑一看,所以整個書房內都可以見到四處擺放的名畫、字畫及花瓶等,因為他只在乎黃金白銀。



        葉濤行到其中一個書架前,取出了一本春官圖,他的身後發出了機關的聲響,在長案的上方打開了一個小暗格,暗格內有一個寶盒,葉濤打開寶盒,內裡有一本書,書上面刻上了「聆風」二字。



葉濤拿起「聆風」,面上露出笑容,並道:「醫書,很快你便可以跟劍譜同聚了。」



        葉濤打開「聆風」,書內記載的是一些理以及各種藥草的描述,葉濤每天酉時就會取出醫書閱讀,他把醫書放在長案的個玉製的書架上,再由從窗外滲透的夕陽照射到書內,書的內容竟然因為光線而產生變化,從葉濤的視線去看,赫然見到書內出現了四個字:「奇門遁甲」。



        醫書竟然內藏了龍憾所學的武學,難道傳授龍憾的人是葉家前人? 在此暫且不提,正當葉濤看得如癡如醉之際,突然有聲音從三樓而來,葉濤即時收起醫書,並走上三樓。



葉濤:「煌兒?」



        在三樓之人正是葉濤的長子,葉煌。他坐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椅子的腳部可以收起,而椅背則有兩條帶子,可以背起。他的背後站著了一個昴藏七尺的壯漢,壯漢帶上了口罩,應該是葉煌的隨從。



葉煌:「爹。」

葉濤:「你何時來了?怎麼爹不知道呢?」

葉煌:「煌兒從今早便留在這裡,想找一些醫書看看,怎料便睡著,剛才若不是爹上來,恐怕煌兒會睡到明早。」



        葉濤未有回應,反而給葉煌背後的壯漢一記耳光,壯漢沒有發聲及表情。



葉濤:「你媽的啞奴! 竟然讓大少爺在書房內一整天!」

葉煌:「爹,是煌兒要留在這裡,不要責怪啞奴。」

葉濤:「爹怕你會著涼! 煌兒你不餓嗎?」

葉煌:「哈......煌兒有點餓了。」

葉濤:「好!爹去命廚子給你做頓豐富的晚餐! 啞奴,低下頭來。」



        啞奴低首,葉濤拿起放在地上的名貴陶瓷,想也不想就揮向他的頭盧,啞奴即時頭破血流。



葉濤:「你果然是啞的,不過陶瓷竟然碎了,算吧。」

葉煌:「爹,他是我唯一隨從,總不要向他出氣吧。」

葉濤:「做錯事是要接懲罰的!」

葉煌:「你把他弄至頭破血流,誰背我下去?」



       葉濤提起了葉煌坐椅上的帶子,把葉煌背起。



葉濤:「爹背你! 啞奴,你包好傷口後就回房休息,老子今天不想見到你!」

葉煌:「爹,煌兒不是小孩子,而且煌兒也重了不少!」

葉濤:「爹最疼愛就是你和楓兒! 就等爹來背你吧!」



       葉濤有一子一女,長子叫葉煌,幼女叫葉玥。長子葉煌自幼雙腿殘廢,雖長有一副俊臉,就是不良於行,所以到了適婚之齡尚未娶妻,不過他樂天知命,亦天資聰穎,盡得父親傳授醫術,而且心地善良。啞奴是葉濤在葉煌小時侯便帶回來的僕役,他跟葉煌一起成長,由於他無法說話亦不懂文字,所以啞奴是葉家裡面最安全的人,因為就算他知道秘密亦無法表達。



「虎毒不吃兒」。



        葉濤是一個野心家,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他利用龍憾兒子龍見清獨得醫書,卻導致別人父子分離。為求「劍譜」,不惜要吞併蕭家。為求錢財,只會醫治達官貴人,完全忘卻醫者的本質。他在醫書內練就最強醫術及武學,再加上家財萬貫,可謂接近完美,如果要說葉濤最大的弱點,就只有是他最疼愛的兩個子女---葉煌及葉玥。



葉濤:「煌兒,怎麼不見玥兒?」

葉煌:「我一整天都呆在書房,不知到葉玥在哪。」

葉濤:「我的寶貝女兒經常外出,完全欠缺女孩子的經持。」

葉煌:「爹,妹妹已經不是小孩,她繼承了你風流不羈的性格,喜歡四處闖盪,遊歷江湖。」

葉濤:「哈哈哈......可惜她不是男子,卻有男兒氣慨!」

葉煌:「她還繼承了你的醫德,濟世為懷......」

葉濤:「濟世為懷? 哈哈哈哈哈......」

葉煌:「爹,可以放下玥兒了。」



        只是短短幾句對答,葉濤便把葉煌背到飯廳處,由書房到達飯廳的距離最少也要步行十分鐘,加上葉煌不是小孩子,就算是啞奴,最快也要三分鐘才到達,葉濤竟然不消十多秒便做到,更沒有面紅氣喘,可見他的內功及輕功修為深不可測。



葉濤:「爹今日會有喜事宣佈,不過要待楓兒回來才可。」

葉煌:「那我命人去找葉楓回來!」

葉濤:「不必了。」



        葉濤拍了兩次手掌,「龍」突然出現。



葉濤:「龍,你知道楓兒在哪?」

龍:「她在後山打獵。」

葉濤:「有誰在保護她嗎?」

龍:「兔。」

葉濤:「好。找她回來。」



        龍從袖內取出一枝長笛,吹之。



龍:「兔會接收到訊號的,在下告辭。」



        龍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章(中)

       日落,葉家後山,樹林內,女子把傷者扶到其一樹下休息,她用火摺子燃燒樹枝生光,靜坐一旁,細心觀賞眼前傷者。

女子:「醒來了嗎?」
傷者:「醒了。」
女子:「我叫葉玥,剛才誤以為妳是獵物,射傷了你。」
傷者:「不打緊。」

        打獵者正是葉濤幼女葉玥,她看見眼前傷者身穿勁裝,束起長髮,樣子清秀,俊俏不凡,令葉玥一時面紅,春心盪漾。

傷者:「我叫卓......卓男。」
葉玥:「好俊的名字!」
卓男:「令妳誤會是我過失,對不起。」
葉玥:「是我傷你在先,不用道歉。」
卓男:「我要走了。」
葉玥:「你還有傷在身,何不休息多會?」
卓男:「不,我先走了,天已黑,妳也早點回家吧!」
葉玥:「我不喜歡回家。」
卓男:「為甚麼?」
葉玥:「我討厭我爹。」
卓男:「有家人就要好好珍惜,回去吧。」
葉玥:「不,我還想照顧你多會。」
卓男:「我還有事要做,有緣再會。」
葉玥:「那麼你會否再來?」

        卓男拿出了小刀,在樹上刻畫了印記。

卓男:「三天後,樹下再會。」
葉玥:「好!」

        卓男離去,不經意地留下了一枝刻有「兔」字的長笛。葉玥拾起,吹之。

葉玥:「兔,我等你。」

       「卓男」翻過樹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卓蘭。」
「穆大哥。」

       卓蘭? 其實卓男的真正身份是女兒身,為何她要欺騙葉玥? 

卓蘭:「穆大哥,今天的任務順利嗎?」
穆:「只是幫助葉老闆的工作。」
卓蘭:「殺人嗎?」
穆:「差一點。」
卓蘭:「穆大哥很久沒有幹殺人勾當了。」
穆:「你清楚我見血會發狂的。」
卓蘭:「所以你每次殺人都會用布包著雙眼。」
穆:「.......」

        穆突然從後擁抱卓蘭,並用手潛入卓蘭的衣服內,撫摸其胸。

卓蘭:「穆大哥......」
穆:「我很久沒有見血,身體容易衝動起來。」
卓蘭:「我明白的,溫柔點。」

       卓蘭放下長髮,穆抱起了她並從樹上跳下,開始幹起來。月亮高掛,銀光影照卓蘭雪白肌膚,配上她天然的烏黑秀髮,異常絕配。她坐在穆的巨根上,上下擺動,汗水隨乳尖流下,穆用舌頭去細嚐乳房,以及用牙齒去輕咬乳頭,卓蘭輕奮非常,不過她腦海所想像的人,竟然是剛才的葉玥。

穆:「啊!」
卓蘭:「穆大哥,滿足了嗎?」
穆:「還可以。」

       穆用力抱起卓蘭,巨根還未拔出,一直抽插,卓蘭春水四射,最後穆抽出巨根,把溫熱的液體射至卓蘭身上。

卓蘭:「穆大哥終於散功了。」

       多年來,穆以「龍」的稱號為月滿西樓的第一僱傭兵,而卓蘭則是穆從小救回來的孤兒,他訓練卓蘭成為秘密弟子。此外,卓蘭除了執行任務外,從未接觸其他男性,因為穆自幼便替她打扮成男性,所以一直無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而另一方面,卓蘭同時是穆用來發洩的「性奴」,只是卓蘭不知所謂何事,因為她以為性交是為了替穆散去多餘的功力。不過也不能全怪於穆,因為穆除了執行任務外,根本沒有個人情感。

穆:「我先回月滿西樓,妳繼續保護葉玥吧。」
卓蘭:「好。」

        其實卓蘭暗中保護葉玥已經有一段長時間,無論葉玥到哪裡,她都會緊隨其後,只是因為接觸時間長了,她竟然對葉玥產生了興趣,被葉玥射傷是因為她看得入神,一時被發現,還是故意被發現就不得而知。

        是夜。葉家大宅,飯廳。滿桌佳餚,席上坐著葉濤及葉煌,葉濤面色極差,因為還欠一人。

葉濤:「玥兒,妳回來了!」
葉煌:「可以吃飯了。」
葉玥:「我不餓。」
葉濤:「玥兒,過來坐!」
葉煌:「妹,過來吧,哥很餓了。」
葉玥:「好吧。」
葉濤:「玥兒,爹命人弄了妳最喜愛的烤乳豬! 來,吃一塊吧!」
葉玥:「......」
葉煌:「妳不吃哥便沒有得吃了!」
葉玥:「好吧!」
葉濤:「我們一家人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葉煌:「難得爹回來吃飯,妹,一起吃吧!」
葉玥:「你只懂跟你的女人吃飯,今晚不用找她們嗎?」
葉濤:「你知道爹最疼就是你倆,我從來沒有跟她們要小孩啊!」
葉灶:「爹說得對,否則我們便有很多弟弟妹妹了,哈哈。」
葉濤:「哈哈哈哈,你們記著,爹從來就只有一個妻子,你們就只有一個娘!」
葉玥:「我吃飽了。」
葉濤:「玥兒,爹有個好消息給妳!」
葉玥:「甚麼?」
葉濤:「爹已經為妳找到了丈夫,我找到了好女婿!」
葉玥:「甚麼!?」
葉濤:「爹找到了蕭家長子蕭楊作妳的夫婿!以後蕭葉一家親!」
葉煌:「我們不是跟蕭家有仇嗎? 怎麼會招蕭楊入門?」
葉濤:「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 是時侯要化解兩家仇恨了!」
葉玥:「肯定不會是好事,我是不會嫁她的!」
葉濤:「婚嫁之事由父母決定!」
葉玥:「我不嫁!」
葉濤:「蕭家大少俊俏非常,而且又是蕭家繼承者,可謂門當戶對,妳不能不嫁!」
葉玥:「你招了蕭家的人入門,到時你便名正言順吞併蕭家,我只是工具而矣!」
葉濤:「妳怎可以這樣對爹說話!」
葉玥:「我不嫁! 我已經有心上人!」
葉煌:「妹,是誰這般幸運?」
葉濤:「是誰看上我女兒?」
葉玥:「我回房了,不告訴你們!」
葉濤:「婚期我已經定了,總之妳不能不嫁!」
葉煌:「妹......」
葉濤:「我太過放縱她了,太任性了。」

葉濤取出笛子。

葉濤:「龍!替我跟著小姐,我要知道她跟誰在一起!」
龍:「是。」

        同夜,清風八詠樓,曲韻悠揚,底層大廳圍滿知音,品著高級名茶,欣賞寂蓮的曲聲,坐在寂蓮身後吹蕭助奏,是一名美少年,他叫皓寧。而負責為客人泡茶的亦是一個美少女,她叫琉璃。

        光陰似箭,寂蓮奏上最後一曲「聆風聽雨」,便結束當晚的營業時間。當所有賓客離去之際,席上尚有一人還未想離去。

寂蓮:「琉璃,送客人離去。」

        寇蓮沒有理會席上客,甚至頭也不回便離開大廳,因為席上之人只是一個少年。琉璃害羞地走向客人處,該人只是輕輕地撫摸了她的頭一下。

那人:「哈,廷可愛的。」

        琉璃的面通紅起來。

       雖然琉璃一直呆著看那人離去,但同時間皓寧也呆呆地看著那人的背影。從遠處看,那人的裝束特別,有點像漢服又有點像遼服,束起長髮配合強壯的外型,一時間令皓寧兄及琉璃著迷。

皓寧:「妹,你見過那人嗎?」

琉璃搖頭。

那人:「哈哈哈......我姓蕭!」

        語畢,那人瀟灑地離開清風八詠樓,在這裡成長的兄妹,好年來見過不少達官貴人,卻從未見過一個令他們如此著迷的人,琉璃的心快要跳出來,而皓寧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竟然產生性幻想。

       每晚八詠樓關門後,皓寧都要為寂蓮侍枕,直至滿足寂蓮的性慾後,皓寧才有真正的休息時間。不過這一晚,他無心睡眠,心裡總記掛剛才的身影,唯有走到八詠樓的後山散心。月色正濃,已經是子時時份,皓寧一直往樹林方向前行,發現前方有火光,穿過樹林後原來是一片大草原,而草原後方有一個山洞,火光是從那裡出來的。

       皓寧行至洞口,聽到金鐵交擊的聲音,他再行前一看,見到一個裸著上身的男子正在打鐵。

皓寧:「他.....好像剛才的男子,我認得他的身型及長髮。」

      自日天時目暏義父被葉濤捉去及迫婚,蕭楊對自己失去信心,且非常憤怒,他無處發洩,只好回到山洞打鐵。

蕭楊:「是誰?」

蕭楊發現皓寧,而皓寧見到蕭楊的正面,即時被他的外貌吸引著。

皓寧:「我......我叫皓寧,剛才我們見過面。」
蕭楊:「我未見過你。」
皓寧:「也是對的,我只看到你的背面,我妹妹見過你。」
蕭楊:「妹妹?」
皓寧:「她叫琉璃。」
蕭楊:「哦......我叫蕭楊。」
皓寧:「你好!」
蕭楊:「這裡很熱,你走吧。」
皓寧:「我想看你工作。」
蕭楊:「你對鑄鐵有興趣嗎?」
皓寧:「有!可否教我?」
蕭楊:「好,你明天過來吧。」
皓寧:「明天見!」

皓寧/琉璃的心第一次被打開......

        葉玥離開飯廳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拿起了卓男的笛子,不自覺地吹奏起來。

葉玥:「原來舌頭交疊的感覺......是如似微妙的。」

        她回想跟卓男的纏綿,幻想笛子就是卓男,把笛子放在胸前擁著,不經不覺,躺在床上睡了,她希望能夠跟卓男夢中相見。

「卓男。」

        至於葉煌及葉濤,兩父子仍然在飯廳中晚餐,因為時間不過過了半個時辰。

葉煌:「爹,很久沒有跟你一起吃飯。」
葉濤:「爹公務繁忙,將來會盡量抽多點時間跟你兄妹二人生活!」
葉煌:「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葉濤:「問吧!」
葉煌:「為什麼我們在杭州生活得好好,但是要搬過來南京呢?」
葉濤:「問得好!因為爹希望你們生活得更好,南京比杭州更多達官貴人!」
葉煌:「是否因為蕭家在南京......」
葉濤:「蕭他的臭奶奶! 關蕭家何幹?」
葉煌:「就當我沒有問過吧!」
葉濤:「你爹我早晚也會吞併蕭家! 說到底也是為了你兄妹!」
葉煌:「爹.....」
葉濤:「將來爹百年歸老,葉家也是由你去繼承的!」
葉煌:「我也要像爹樣,做個濟世為懷的名醫!」
葉濤:「哈哈哈哈哈......爹也不會讓你行差踏錯的!」
葉煌:「感謝爹!」
葉濤:「想不想聽葉家的故事?」
葉煌:「難得爹有興緻,煌兒絕對想聽!」
葉濤:「人來! 拿我珍藏的女兒紅出來! 講故豈能沒有酒?」
葉煌:「煌兒也要敬爹一杯!」

        相傳葉家祖先是番邦外族,他們靠高明的醫術為生,有傳醫書「聆風」的始創人就是葉家的初代,他們每一代家主都會在醫書上添家項目,有的是新的藥材,有的是毒藥,而葉家後人一直透過承繼醫書來濟世為懷,直至葉凱,因為他在醫書內所添加的是武學------奇門遁甲。

第二章(下)

    深秋,葉宅。在葉濤之前,葉家的祖居一直位於杭州,而葉氏一族一直過簡樸無華的生活。葉凱也不例外,每天日間外出行醫,午飯過後便留在醫盧內替人治病,晚上則弄子為樂,本以為一生平平凡凡渡過,卻因為做錯了兩件事險些導致家破人亡,亦間接造成天下大亂。
 
        自元顏加保到訪之後,令活於黑白之中的葉凱在生活上帶來了色彩。

葉凱:「元顏兄,有聽過西湖十景嗎?」
元顏:「今日非常感激葉兄你帶我暢遊西湖。」
葉凱:「雖然我家在杭州,不過我甚少外出。」
元顏:「那我豈不是上賓?」
葉凱:「雖然我倆不同種族,但我堅信「吳越始能同舟共濟」。」
元顏:「吳王夫差與越王勾踐?」
葉凱:「倆者雖然是敵對,但如果能夠跨越界限,相信會更好。」
元顏:「我也希望是這樣,希望我們不會像劉項一樣。」
葉凱:「當然不會。」

        大概,葉凱絕對不會知道悲劇即將發生。

元顏:「可以告訴我西湖十景是甚麼嗎?」
葉凱:「蘇堤春曉、曲院風荷、平湖秋月、斷橘殘雪、花港觀魚、南屏晚鐘、雙峰插雲、雷峰夕照、三潭印月及柳浪聞鶯。」
元顏:「杭州果然是世上最美的地方之一。」
葉凱:「對。每天結束工作後,我都喜愛在家的後庭享受夕陽。」
元顏:「夕陽無閒好,只是近黃昏。」
葉凱:「錯過了便沒有,要珍惜。」
元顏:「有心事嗎?」
葉凱:「只是想起了故人。」
元顏:「過去固然要珍惜,但向前看同樣要緊。」
葉凱:「我懂的,感謝你。」
元顏:「時侯已不早,回去吧!」
葉凱:「我內子燒的菜非常美味,你要多吃一點!」
元顏:「只怕不夠我吃! 哈哈哈......」

        忽爾,葉凱腦海中出現「沉魚」二字。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老爺,今晚要我們侍浴嗎?」

葉濤:「你們四人侍候大少爺吧!」
葉煌:「爹,孩兒自己可以了。」
葉濤:「哈哈哈哈哈,煌兒你已經是成年人,就要做大男人要做的事!」
葉煌:「可是我......」
葉濤:「爹知道你不良於行,她們四人會好好照料你!」

        葉濤命啞奴背葉煌到大浴場,四個貌美如花的少女,身上沒有一絲衣裳,婀娜多姿,正在等候葉煌。

葉煌:「初次見面,妳們真的很美。」
沉魚:「大少爺,就讓我們四人侍奉你吧!」
葉煌:「哈哈哈哈......待我成為家主,我便立妳們四人為妾!」
落雁:「不是妻嗎?」
葉煌:「妻只有一個,妾多少也可以!」
閉月:「我要做大少爺的妻子!」
葉煌:「哈哈哈哈......」
羞花:「我也要!」
葉煌:「就看看妳們今晚誰的表現最好!」

        五人在浴池內大幹一番,雖說葉煌雙腳殘廢,不過他袴下的另一條「腿」卻比常人更強,葉煌可說是完全繼承葉濤好色的潛藏個性,這一晚,葉煌終於完全爆發出來。

「沉魚落雁......」

        元顏加保正在看一幅畫像,而畫內的是一個好不俊俏的美男子,而畫的右下角就寫上了「沉魚」二字。

葉凱:「他曾經是我的拜門弟子。」
元顏:「就是你所提及的故人?」
葉凱:「對,這幅畫是紀念他的。」
元顏:「明白。」
葉凱:「剛才的飯餸合你口味嗎?」
元顏:「非常好,尤其是肉湯及大餅。」
葉凱:「我曾經到過西樵山行醫,吃過那裡的西樵大餅,非常可口,亦學會做,知道你們塞外人會喜歡,生怕白米飯未必合適你,便命內人做餅給你品嘗。」
元顏:「如果有馬奶酒就更好!」
葉凱:「也嘗嘗中原的米酒吧!」
元顏:「好的!」
葉凱:「肉湯也是我最愛的一道佳餚!」
元顏:「剛剛我也喝了不少。」
葉凱:「哈哈哈哈......」

「肉湯」、「大餅」兩款食物,將會是整個事件的關鍵。

        回到現在,清風八詠樓。皓寧及琉璃都心不在絃,兩對眼睛都在望向同一個置,沒錯,是昨夜的座上客,奇怪地,他們等了一整晚,那位姓蕭的客人卻沒有出現。

寂蓮:「怎麼你兄妹倆都沒有上心工作?」
皓寧:「我......」
寂蓮:「我留意到你倆都在看同一個方向,有人嗎?」
琉璃:「......」
寂蓮:「琉璃妳說。」

        琉璃只是不斷搖頭,身體卻誠實得很,她不自覺地走到昨晚那個姓蕭所坐的位置。

寂蓮:「是掛念昨晚那個小子?」

        寂蓮當了樓主多年,多年來有甚麼客人來過她都非常清楚,尤其是昨晚那個,因為他的衣著浮誇,以及高大的外型令寂蓮有一定的印象,只是那人是小伙子,不值得她記入腦中。

寂蓮:「琉璃乖,告訴我是否在等那人?」
琉璃:「我......不......」
寂蓮:「妳不說,我就要懲罰你哥哥了。」
皓寧:「樓主,錯不在妹妹,懲罰我吧!」
寂蓮:「好,上房等我。」

        所謂懲罰,當然是不為人道的體罰,或者稱作「性虐待」會更合適。是夜,皓寧身上再多了幾道傷痕,不過他對痛的感覺,早在十年前已經忘記。他現在所期待的,就是待會到後山冶煉場跟蕭楊相會。

        同夜,藍月軒。藍月軒是城內唯一官方「認可」的風月場所,樓高兩層,跟清風八詠樓相近,同樣雍容華貴,只是欠了亭台樓閣及小橋流水,同樣是歌舞昇平,不過欠了風雅,品的不是名茶,而是各式各樣的水酒。有的不是打扮保守的樂師,而是美艷動人的姑娘。藍月軒開業十年,經龍憾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整頓了城內的風氣,當時城內有一首打油詩:「天下神兵在蕭家,奇難雜症找葉家,曲韻悠揚到八詠,尋花問柳來藍月」,說的就是城內四大名物,鑄兵,醫術,曲樂以及嫖妓。

        「蕭公子,今晚又是想找小紅?」一個在藍月軒大門迎賓的媽媽生正恭敬地歡迎「蕭公子」,只見這人昂藏七呎,氣宇軒昂,穿貂皮大衣,束起長長的秀髮,他踏入藍月軒,周遭的姑娘都無不驚叫,不理有沒有其他客人,都紛紛撲向他。


        「蕭公子」並沒有理會她們,只是一直往內廳前行,直到一間門牌寫上「春梅」的房間,他打開房門,內裡有一個身穿紅色薄紗,美得令人喘不過氣的女子---小紅。

小紅:「蕭公子!」

        他沒有回應,隨即脫下衣裳,露出男根,把小紅撲到軟床上,他雙手運如遊龍,左手採雲,右手探花,一時間,小紅春水有如山洪暴發。小紅反客為主,猛擒男根,即興奏出一曲,同時,「蕭公子」亦不客氣,伸出如蛇般長舌,直入春洞採蜜。兩者陶醉過後,小紅立時上馬,意欲將「蕭公子」帶入最高境界,不過「蕭公子」絕非小驢,而是在塞外奔騰的野馬,不易馴服。「蕭公子」轉守為攻,將小紅收復,把小紅整個人抬起,帶離軟床,就在前方的圓桌正法。最終,刺熱的體液從男根射出,小紅照單全收。

        小紅對是次大戰感到非常滿意,她全身鬆軟躺在床上,「蕭公子」放下銀兩,穿回衣服就離去。

小紅:「蕭公子......你不在這裡留宿?」
蕭公子:「哈哈......我還有地方要去。」
小紅:「那麼,你何時再來找小紅?」
蕭公子:「哈哈......」

        他留下小紅,就此離去。

        夜更深,皓寧站在八詠樓後山的冶煉區等待蕭楊,他等了很久,還未見其蹤影,但始終敵不過睡魔,他睡著了。

「對不起,我來遲了。」
「蕭大哥!」
「這裡晚上是很清涼的,我把外衣借給你,不要著涼。」

        蕭楊脫下貂皮大衣,為皓寧披上,在皓寧的內心,不枉等多久也是值得的。

皓寧:「蕭大哥答應教我打鐵,所以我下班便準時到來!」
蕭楊:「哈哈,對不起,因為剛才有點事要辦,所以遲來了。」
皓寧:「不打緊! 我們開始吧!」
蕭楊:「今天有點晚,不若明晚我再教你!」
皓寧:「我不累,不過我相信蕭大哥應該很累,好吧!」
蕭楊:「明晚再會!」
皓寧:「其實你也可以到八詠樓找我和妹妹! 我會留好位置給你!」
蕭楊:「哈哈......好,有機會的。」
皓寧:「那麼明天見!」
蕭楊:「好,大穿你穿著回去吧,反正我有多。」
皓寧:「多謝蕭大哥!」

        另一邊廂,回到葉家大宅,書房內。

「我已經尋遍整個書房上下,還是找不到那老不死的醫書? 啞奴,你留在書房整天,找到嗎?」

        說話者正是葉煌,日間在書房發生的事情,由在書房睡著到由葉濤親自背他離去,留下啞奴,全部都是葉煌的計劃,目的亦顯而易見。

葉煌:「葉濤那老鬼每天都在偷偷練功,如果我得到醫書內的真正秘密,相信我的雙腿都可以康復!」

        葉煌雙腿是先天缺憾,他從出生至今從未試過腳踏實地的感覺,幸好他天資聰穎,十多歲時就盡得父親真傳,他跟葉玥同樣討厭葉濤,他認為父親根未盡全力為他醫治,只想把自己留在身邊。葉煌越想越激動,可能酒意未退,終於在啞妓面前嚎啕大哭。

葉煌:「我......我很想四處闖盪,我很想跑啊!」

第三章(上)

「呼……」

「一倫激烈過後,辛苦了。」

「對。」

「剛才你也真的是太過落力了。」葉凱說。

「為了你辛苦點也沒所謂。」元顏加保道。

「下次不要太過用力,好嗎?」葉凱問。

「好吧,我嘗試控制。」元顏加保答。

兩個大男人在葉宅的廚房中,做餅。

自完顏加保第一次吃過西樵大餅後,他對此物愛不釋手,亦要求葉凱教導他做餅之法,兩個男人竟然玩得像兩個小孩一樣。

葉凱:「都說了搓餅時不要太大力!」

元顏:「我們大金的造餅之法是這樣的!」

葉凱:「中原的餅是要溫柔點去搓才成。」

元顏:「就好像你對待葉夫人般溫柔!」

葉凱:「哈哈哈哈……」

葉凱:「對呢?你成家了嗎?」

元顏:「我年幼時已婚,是長生天賜婚的。」

葉凱:「有兒女嗎?」

元顏:「三子一女。」

葉凱:「但你還年輕得很。」
元顏:「今年二十有四。」

葉凱:「比我少很多,我的長子也只是比你年幼兩歲。」

元顏:「那麼我也要叫你一聲義父!」

葉凱:「哈哈,不,要是我做了你的義父,你的兒女豈不是成了我的孫子?」

元顏:「乾爹!」 

葉凱:「我不要!」

二人大笑起來,其實,廚房內,葉夫人就在二人身後做湯。

飯後,兩人品茗。

葉凱:「我有一事想告之,不吐不快。」

元顏:「講吧。」

葉凱:「你有聽過醫書嗎?」

元顏:「你開醫館,醫書有何特別?」

葉凱:「我是指葉家的醫書。」

元顏:「難道是「聆風聽雨」?」

葉凱:「對,是聆風。」

元顏:「聽說醫書是絕世之寶,非常珍貴。」

葉凱:「對,不過對我而言卻產生了問題。」

元顏:「甚麼問題?」

葉凱:「因為每代葉家的家主都會成為醫書的繼承人,而每代繼承人都要在醫書內留下醫術心得,以便後人學習。」
元顏:「對你來說應該沒有難度,你都是醫術宗師。」

葉凱:「問題就是我所知所學的,前人都有紀錄,例如有前人留下劇毒種類,亦有前人留下解毒之法,亦有前人留下經絡穴位之訣等,到我這一代都不知道要留下甚麼給後人了。」

元顏:「不如加入武術?」

葉凱:「哈,醫書跟武術有何關係?」

元顏:「我指的武術是強身健體之法!」

葉凱:「已經有前人把兩儀八極,陰陽調和之術記載在醫書中。」

元顏:「可否借醫書給我看看?」

葉凱:「不能,因為祖訓有令,醫書只供繼承人參閱,就算是葉氏後人,也只能透過繼承人傳授醫書之法。」

元顏:「明白,難道醫書內有秘密?」

葉凱:「不能透露更多。」

醫書內藏無限秘密,就連葉凱也未能完全參透,而且他即將面臨更大的煩惱。

-春風八詠樓後山-

皓寧受過寂蓮愛的試煉後,滿身疲累地走到蕭楊的冶煉場,等待蕭楊出現。

是夜月色正好,草原上綠野悠悠,皓寧坐在青草上感受大自然,突然有聲音從遠到近而來,皓寧一望,原來是兩隻小野兔,牠們就好像在尋找地方似的,皓寧好奇地跟著牠們,一直跟到面前的樹下,兩隻野兔開始交合起來,為繁殖下一代而努力。皓寧看得入迷之際,不自覺地想起蕭楊。

忽地,一人從後方出現。

「皓寧。」來者正是蕭楊。

皓寧:「蕭大哥,我今晚來跟你學冶鍊之術!」

蕭楊:「好的,跟我來吧!」

在冶煉洞內,工具齊集,有一個大熔爐及一個小型儲水池,地方尚算寬敞。

皓寧:「這個地方是你建造的嗎?」

蕭楊:「是我家族留下來的,不過經過我精心改造之後,原本只是一個簡陋的冶煉場,現在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蕭楊脫下外衣,露出結實的肌肉,拿起工具開始工作。

蕭楊:「你有足夠力氣嗎?」

皓寧外表白弱纖瘦,蕭楊只道他是好奇。

皓寧:「我……我可以的!」

蕭揚隨手把鐵鋏放到皓寧手上,皓寧接不著更差點跌倒,整個人落在蕭楊手臂上。

蕭楊望著尷尬的皓寧,笑了聲。

蕭楊:「打鐵是要用好強的力量哦!臂力及腰力是最緊要的。」

蕭楊左手用力觸緊皓寧的纖腰,右手卻他的腹部輕掃,皓寧雙脥泛紅,卻沒有退縮之意。

蕭楊:「哈,想不到你雖然瘦削,但是肌肉紥實,骨格精奇,是練武的好材料!」

皓寧:「蕭大哥不要笑我。」

蕭楊突然脫下皓寧的上衣,卻被眼前的情境嚇呆。

蕭楊:「怎麽你……滿身是傷?」

皓寧:「是……工傷來的。」

蕭揚:「好,既然你已經飽歷風霜,煉鐵對你來說應該不難,我們開始吧!」

如是這,皓寧每晚都跟蕭楊學鑄鐵之術,兩者由惺惺相惜到相愛,只是四個晚上。

就在第四個晚上,蕭楊如常在冶煉洞內等待皓寧。

「已經過了子時,為何仍不見皓寧小子呢?」

蕭楊已經等侯了一個時辰,決定開始工作,直到寅時……

「蕭大哥,要你久等了。」皓寧終於現身。

蕭楊:「怎麼你會滿身血跡?」

皓寧熱淚盈眶,突然撲向蕭楊。

「楊哥……」

皓寧脫下上衣,除滿身舊傷外,身上卻多了四道被鞭打過的血痕。

蕭楊大為震驚。

蕭楊:「是誰把你弄至這樣??」

皓寧:「我……我很痛……」

蕭楊:「來,我先替你包紥療傷。」

皓寧:「楊哥……」

蕭楊:「勿說話。」

在包紥的過程中,蕭楊彷彿感受到皓寧的痛,竟然心痛起來。

蕭楊:「到底是誰弄至你那麽多傷痕!」

皓寧未有回答,竟然轉過來安撫蕭楊。

在火光熔爐之前,兩個赤條條的男人,汗水亦隨高溫而蒸發,雄赳赳的胸膛緊貼,做出天地不容的第一次。

「感覺如何?」

「這是……我的第一次。」

蕭楊拿起鐵鎚打著燒得通紅的鐵,下身也同時在忙著,因為他的背後有皓寧的安慰。

皓寧撫摸蕭楊的男根,同時幻想寂蓮對自己身上所做過的事,竟然可以學以致用!

純熟的手勢及動感,令蕭楊的男根達至最高境界,比爐面的鐵更紅更硬!

蕭楊:「寧兒,我要來了!」

蕭楊放下鐵鎚,反過來擒著皓寧,把皓寧當成是快馬般策騎!巨根沒入菊花洞,興奮得令皓寧已經煉化成鋼!

皓寧推開蕭楊,再一次反客為主。

皓寧:「楊哥哥,請試寧兒的吸星大法!」

蕭楊:「恐怕你的櫻桃小咀容不下我的鐵劍!」

皓寧:「即管一試!」

皓寧張口便吸,一呼一吸下,蕭楊終於忍不住,拔根發射。

白而濃烈的精濺在鐵上,同時間,皓寧亦把他的少男精華注入。

蕭楊笑了聲,皓寧亦非常疲憊,身上的痛楚全然忘掉。

兩人躺在洞外,旭日的光輝出現,迎來一個美麗的日出。

皓寧:「已經天亮了。」

蕭楊:「我兩……在洞內……幹了很久。」

皓寧:「剛才楊哥哥的精華灑在鐵上,會有影響嗎?」

蕭楊:「我也不知道,鑄出來的可能會更亮麗。」

皓寧:「如果鑄成了劍,不如為它命名為……」

蕭楊:「就叫「天精」吧!」

皓寧:「天晶?很好,代表著我倆的結晶。」

皓寧緊緊抱著蕭楊並睡得很甜,蕭楊望著皓寧,剛才的事彷彿好像一場美夢,他知道這是有違道德倫常,也是世上不能容許的事,對於這未必能夠開花結果的關係,他的眼裡有一絲迷惘。

或許,只是一絲迷惘。

但是在皓寧的心目中,他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已經分不清楚男男,還是男女關係,可能在他腦海裡,他是一個弱質女子,而蕭楊是一個大哥哥;一個能夠提供短暫安全的「避難所」。

或許,只是一時糊塗。

第三章(中)

歡愉時間飛快地過,蕭楊從草地上醒過來,忽爾不見了皓寧,卻見到有一字條在身上。

「楊哥哥,十天後再會,勿尋,思念,寧。」

蕭楊看過字條後,心如鹿撞,剛剛相戀便要分開十天,難過得很,不過他並沒有想到,在這前後短短十四天的日子,江湖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話說回頭,蕭楊及皓寧在四天間各自也發生了事情。

第一個晚上。

皓寧離開冶煉洞後,蕭楊亦回家,雖然已經是子時,但家中卻燈火通明。

蕭楊從遠處看見一人站在門檻下,那個人是蕭浪。

蕭楊:「怎麽又是你?」

蕭浪:「我回家也不可以嗎?」

蕭楊沒有理會父親,徑自步入屋內。

蕭浪:「難道你沒有話要跟父親說嗎?」

蕭楊沒有回應,竟然轉身就擊向蕭浪!

沒有任何兵器,橫揮一拳,蕭浪未有避開,硬接一拳。

蕭楊:「為什麼你不避開。」

蕭浪:「你終於跟我說話了。」

蕭楊:「我跟你無話可說。」

蕭浪:「罷了,我回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傳你蕭家之劍。」

蕭浪進入屋內,坐下,把手中的劍放在臺上。

蕭楊:「你要放便放下,我不會理會的。」

蕭浪:「你是蕭家的繼承人,我就得要傳你寶劍及劍法。」

蕭楊:「我爹叫龍憾。」

回想龍憾被葉濤帶走,蕭楊眼泛淚光。

蕭浪:「當年我放下你們是逼不得以的!」

蕭楊:「任何家的子女也有父母,唯獨是我家比別人不同!」

蕭浪看見掛在牆上的一雙兵器。

蕭浪:「這雙鈎子是你的嗎?」

蕭楊:「與你何干。」

蕭浪:「男子正直頂天立地,用劍才是正道!」

蕭楊:「可我最善長的就是用鈎!」

蕭楊向後一翻,在半空倒身取下兵器,隨即擊向蕭浪。

蕭浪即時提劍擋招。

蕭浪:「不孝子!竟向親父施展殺招?」

蕭楊使出的正是「無雙鈎」絕技「鷹皇破日」。

一擊未死,蕭浪劍未離鞘,只是往一舉,即時破了蕭楊的殺著。

蕭浪:「現在就教你蕭家劍法!」

蕭家劍法---始創於蕭家先祖,或許蕭家是鑄兵成名,但是在劍技糙藝上卻在武林上數一數二,蕭家劍法共分八式七十二劍招,完全收錄於蕭家的劍譜「聽雨」內,可惜蕭家劍譜早已失去蹤影,有傳劍譜落在金人手上,不過得物無所用,因為劍譜內之秘密尚未解開……至於蕭浪只是由其父親傳授僅餘的劍招,或許只有劍譜的三份之一,但已經並列高手之位,如果跟葉濤對上,應該不相上下。

蕭楊:「不用你教!」

蕭楊靈活地運用雙鈎,蕭浪輕易地避過每一擊。

蕭楊:「蕭家劍法就只有避?亮劍吧!」

蕭浪:「好!」

神劍出鞘,劍氣隨劍而發,蕭楊身後的牆壁即時被劃出劍痕。

蕭浪:「你領教過蕭家劍法就會放棄用鈎!」

蕭楊持鈎防禦,蕭浪瀟灑地舞劍,每一招都在蕭楊身邊擦過,他完全沒有還擊的時機。

「嘶……」

蕭浪收劍,蕭楊的肩膀,衣袖,腰帶及至褲管也被劍光劃開,可是蕭楊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蕭楊:「你在羞辱我嗎?幹嗎不殺掉我?」

蕭浪:「剛才只是蕭家劍法的三式劍招,要是我認真下手,你必死無異。」

蕭楊:「蕭家劍法……」

蕭浪:「怎麽?想學嗎?」

蕭楊念及要殺死葉濤,剛領教過蕭家劍法後,認為可以找葉濤為義父報仇。

蕭楊:「如果你真的作為父親,希望你可以為兒子做一件事。」

蕭浪:「如果是要我去殺葉濤就沒有可能。」

蕭楊:「你怎會知我想說的事?」

蕭浪:「你跟葉濤女兒的婚事我已經接下了,我來只是想把劍及劍法傳給你。」

蕭楊:「為什麼!!!!」

蕭浪:「我只是為了蕭家著想,如今葉家是城中名望,你娶了他的女兒無疑是好事。」

蕭楊:「我只是想救回義父!」

蕭浪:「對!這就更加不能對葉家做壞事!」

蕭楊:「我……」

蕭浪:「兒子,為父也捨不得你,不過為父要走了。」

蕭楊:「你走吧。」

一倫激烈過後,蕭家回復平靜,蕭浪留下劍,還有蕭楊。

第二個晚上。

「蕭大哥!看我燒出來的鐵!火紅紅的!」

皓寧用鐵鉗拿起燒得彎彎曲曲的鐵,正確來說是失敗品。

「打得很好,不錯!」

一向有點嚴肅的蕭楊竟然會稱讚皓寧,甚至讓他在冶煉洞內胡鬧,可見這個小子對蕭楊來說,是有說不出的好感。

兩個男子都赤著上身打鐵,汗水不繼流出,但是卻在火熱的洞內玩起來。

蕭楊:「你打出彎曲蛇劍,我也打了一個圓盾!」

說真的,只是把軟鐵壓平。

皓寧:「看我的蛇劍!」

蕭楊:「我擋!」

兩個大男子竟然變得像少女一樣,汗水再次灑落熱爐上,發出「沙沙」之聲,兩人完全忘卻洞內高溫。

皓寧:「我要走了。」

蕭楊:「明晚再來吧!」

看著皓寧離去,蕭楊回到洞內工作,變回那個落寞沉寂的人。

皓寧回到春風八詠樓。

琉璃:「哥哥。」

皓寧:「怎麽?」

琉璃看見皓寧兩晚都滿身汗水回來,不禁想問他到哪裡去,只是欲言又止。

皓寧:「哥哥這兩天過得很開心!」

琉璃:「哥哥開心,琉璃也開心!不知道……」

皓寧:「不知道甚麽?」

琉璃指向「那人」曾經坐過的位子。

皓寧:「你指蕭大哥?」

琉璃點頭。

皓寧:「哈哈,這兩天我跟蕭大哥學打鐵,看看我的肌肉!」

皓寧亮出手臂,只見到有兩條新增的傷痕,不見肌肉。

琉璃只是苦笑。

皓寧:「如果妳想見蕭大哥,我明天叫他過來吧!」

琉璃笑了。

「皓寧,怎麽你兩兄妹還未睡啊?」

一把溫柔的聲音從上而下傳來。

皓寧:「夫……夫人。」

寂蓮:「琉璃,妳哥哥到了哪裡去嗎?」

琉璃連忙搖頭。

寂蓮:「皓寧,看你滿身濕透,你外出了嗎?」

皓寧:「我……我只是在清潔時弄濕了。」

寂蓮:「真的嗎?」

皓寧:「……真。」

寂蓮:「剛好我睡不著,到我房間侍寢。」

皓寧:「不……好。」

琉璃哭著目送兄長「受罪」,淫蕩的呻吟聲及悲鳴由上而下傳出來,傳遍整個八詠樓。

第三天。

-葉宅-

葉濤躲在房間內,潛修醫書中的「奇門遁甲」,他已經學會了當的八成,包括龍憾的絕技「霧裡看花」,但總是未能達至完全境界,究竟是哪裡有問題出現,當中的暗殺術、輕功、內功以及外家修為都接近整致,就只有內裡最後的一句「能醫不自醫」卻解釋不到。

此時,有人在外扣門。

「葉先生。」來者正是「龍」。

龍:「月滿西樓的經費不足。」

葉濤:「我在閉關中,此等小事可需找我?」

龍:「關乎龍見清。」

葉濤立時回氣完功,高手就是如此,即時練功期間遭到打擾,仍可吐納自如,霎眼間便出現在龍眼前。

葉濤:「劍譜有消息了嗎?」

龍:「我們在塞外的同伴打聽到清息,龍見清已經找到了劍譜,很快便可以帶回來。」

葉濤:「不枉我發放龍憾傷重的消息!很快我便盡得「聆風聽雨」!哈哈哈哈!」

龍:「我們還需要多點銀兩。」

葉濤:「好!這個清息值千金,到帳房拿錢吧!」

龍:「謝。」

龍離去,葉濤大笑,既然聆風聽雨已得,為何還要讓女兒嫁予蕭家?

當年葉濤威脅龍憾,派出龍見清到塞外尋找醫書,最終醫書被帶回,而一直有傳劍譜留傳在蕭家,葉濤為了獲得二者,亦強迫蕭楊娶其女兒。實際上,他一直派「月滿西樓」的部下到塞外跟龍見清聯繫,同時尋找劍譜下落,對他來說,蕭葉兩家合併跟「聆風聽雨」是一石二鳥之計。

葉濤:「實在太好了!讓那個蕭浪知道我獲得劍譜後,他肯定會非常驚訝!」

但是,葉濤此刻未有想到,「聆風聽雨」會令他的下場非常悲慘。

「爹。」

啞奴背著葉煌到來。

葉濤:「煌兒來得正好,爹非常高興!」

葉煌:「我就是聽到你大笑才過來,有甚麼喜慶之事?」

葉濤:「爹很快就可以成為天下第一!」

葉煌:「煌兒為爹感到榮幸!」

葉濤:「爹下一步就是稱皇!」

葉煌:「太好了,我豈不是成了太子?」

葉濤:「對!哈哈哈哈…」

「哼,稱皇,要殺頭的。」

葉濤:「玥兒,妳不替爹高興嗎?」

原來葉玥也過來了。

葉玥:「我沒有興趣理會。」

葉煌:「妹,不可對爹無禮。」

葉濤:「算吧!」

葉煌:「爹,煌兒先去為你準備豐富晚餐慶祝!」

葉濤:「好!」

啞奴背著葉煌離去,一路上,葉煌亦笑了起來。

「哈哈…聆風聽雨,我呸!」

同時間,葉玥亦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呆呆地望著「卓男」送她的長笛,盼望再次與他相見,她躺在床上,吹起笛子。

「葉玥。」

笛聲竟然吸引了一個人出現,葉玥見到他非常驚喜。

「卓男!」

卓男不知用何種身法潛入葉玥的房間內,她隨即擁著葉玥,葉玥即時面泛紅光。

葉玥:「我很想你。」

卓男:「我也是。」

語畢,兩條濕潤而幼細的舌頭交疊,卓男的纖手亦在葉玥的胸前游走,輕撫雙乳。

葉玥的面更紅。

卓男把葉玥帶到床上,脫下了她的衣裳,露出白滑的肌膚,雖然葉玥的身材不算豐滿,但小蠻腰上的小山丘也算是美景,卓男左手把玩葉玥的粉乳,右邊則用舌頭在乳尖上打轉,技巧非常熟練。

柔指在葉玥的小肚臍把玩,繼而向下發展,慢慢地進入濕透且窄小的處女洞內,葉玥面紅耳赤,想向卓男說不,但是身體卻非常誠實,畢竟是處子的第一次。

葉玥一直認為卓男是男子,而且她未見過男兒身體部份,更不知道行房之術,雖然外表剛強,但內裡卻非常柔弱。

正當葉玥以為卓男會拔出男根之際,卓男竟然拿起長笛,向處女洞進行抽插!

葉玥:「啊…」

卓男:「感覺好嗎?」

葉玥:「不……不要停!」

卓男用笛子前後推進,葉玥春水四逸,竟然奏出美妙的曲子來!

卓男:「好美的一首曲!」

葉玥:「別笑我……」

春聲加上笛聲形成奇妙韻律,漓漫整個房間,最後以葉玥的一聲嬌氣作結。

卓男:「這首曲尚未完成。」

葉玥還在陶醉當中,但看見卓男要離去。

葉玥:「你會再來嗎?」

卓男:「妳想我便吹起笛子吧!」

葉玥:「卓郎……」

卓蘭從窗外離去,她按著不停跳動的心房,因為葉玥的嬌喘聲尤在腦海中,不停重覆,身體亦不自覺地發燙起來,她躲藏在樹上,不其然地自慰起來。

這是她自出娘胎以來的一第一次。

第三章(下)


同夜,蕭楊一直凝望放在桌上的劍,是蕭浪的劍。

他從劍鞘中拔出劍來,驚嘆蕭家先祖的傑作,完美無缺,可稱上是絕世神鋒,奈何他所使用的,是雙鈎。

他不斷地回想父親的招劍,提起劍並舞之,雖有形而無神,但憑他的天賦,已經有七八分相似。

在蕭家的庭園內,蕭楊重覆練劍,一直到子時,終於略有小成。

蕭楊:「只是短短三式便要耗費整個晚上,要學會整套蕭家劍法可能要用上半生……」

蕭楊放下劍後,換上衣服就出發到冶煉洞工作,最重要是等待他的小徒兒---皓寧。

一個時辰前,人去樓空的春風八詠樓。

寂蓮:「皓寧,今晚我有新的玩具給你。」

寂蓮的語氣異常溫柔,皓寧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等侯被凌虐,但是,不同於以往,因為他將會嘗到十多年來都未試過的「痛」。

一如既往的鞭打、火灸、口交、掌摑、拳擊、腳踢,皓寧已經集以為常,當他以為完事之際,寂蓮突然從床邊暗格取出一物,皓寧看見此物嚇呆了。

皓寧:「這……這是甚麽?」

寂蓮沒有回答,只是細心地用布清潔手上之物。此物件呈棍狀,木製,外型跟男性陽物相似,只是棍頭比龜頭更大,跟嬰兒的拳頭差不多,而棍身有數個圓孔,未知有何用處。

寂蓮:「一會兒會有少許痛楚,但很快你就會享受到快感。」

皓寧以為這是寂蓮用來棒打他的工具,心想只要忍受過痛楚就可以去見蕭楊,還是忍耐多會。

寂蓮:「翻身,抬起屁股。」

皓寧:「是。」

寂蓮用那物件在皓寧的屁股上輕掃,皓寧只感到癢癢的,身體開始放鬆,未幾一股痛楚由肛門直入至頭部,皓寧痛得大叫,差點要暈倒!

皓寧:「主人,不……好痛……」

寂蓮:「拔出來會更痛,呵。」

望見皓寧的苦況,寂蓮更加興奮,隨即拔出物件。

皓寧:「啊!!!!!!!」

皓寧痛得全身抽搐,雙眼反白,肛門處更流出血水及糞便……他失禁了。

淚水隨隨流出,相信每個男人都難以承受如此屈辱,內心的痛比皮肉之痛更甚。

寂蓮:「怎麽失禁了?我心愛的床給你弄污了!」

寂蓮未有理會皓寧,掌摑聲隨即而來,可憐皓寧已經沒有能力反抗。

一個時辰後,皓寧醒來,肛門的痛楚竟然消失……

寂蓮在房內的浴桶沐浴,一邊哼著歌一邊欣賞著滿身傷勢的皓寧,突然間由惡魔變回搵柔的老闆娘。

寂蓮:「我為你敷了最上乘的療傷藥,傷口很快會復原的。」

皓寧:「……謝。」

寂蓮:「你可以離去了。」

雖然痛楚消失,但皓寧的痛不在傷口,而是內心,這也是導致他的人格扭曲最大的藥引。

-冶煉洞-

蕭楊專心一致地打造兵器,他越打越落力,全因心中想著蕭浪的劍,其實他絕對有資格繼承,但他選擇了無雙鈎。

「蕭大哥。」

聽到了這三個字,本來心事重重也變得開朗起來!

蕭楊:「小徒兒!」

皓寧:「對不起,我來晚了。」

蕭楊看見皓寧拐著行路,即時上前扶持他。

蕭楊:「你的腿怎麽了?」

皓寧:「只是不小心跌了一交。」

蕭楊:「沒事嗎?」

皓寧:「有心。」

從對答中看得出皓寧一定有事發生,只是蕭楊不知道怎樣去問,唯有轉移話題。

蕭楊夾起一塊鐵並道:「徒兒,這是塊上乘的精鐵,明天就會打造成一把上等名劍……」

皓寧:「劍的主人是誰?」

蕭楊:「我從不過問,只知道是受到達官貴人所托。」

皓寧:「今天晚上我可否站在一旁看你工作?」

蕭楊:「實習才學到東西。」

皓寧:「我真的有點累。」

說著,皓寧眼有淚光。

蕭楊:「你到底是怎麽了?」

皓寧:「只是這裡有點熱,是汗。」

蕭楊繼續打鐵,皓寧默默看著,他有一刻衝動想撲上去,從後擁著蕭楊,不過只是空想,突然……

皓寧:「蕭大哥?」

蕭楊停下了工作,捉著他的雙手。

蕭楊:「你天生擁有一雙巧手,不應該用於打鐵上。」

皓寧:「你是想趕我離去嗎?」

蕭楊:「不,我覺得你會配我所鑄造的兵器,如果你是女子,我想我們會是一對。」

皓寧臉紅。

在火紅的冶煉洞裡,蕭楊突然說出這番話兒,就連皓寧也沒有想過,只是認識短短數天,為何會有這種不應該出現的心跳感覺,他告訴自己,這可能是寂蓮長年虐待,突然出現關心自己的人所產生的錯覺。

蕭楊:「哈哈…說笑而矣。」

皓寧卻一臉認真。

皓寧:「蕭大哥,我喜歡你。」

蕭楊全身靜止,面對這番話,如果是正直男兒應該會即時反感,但他竟然心動起來。

兩個寂寞的人相遇到相愛,只是經歷短短數天就建立出一份超脫世俗的情,究竟是錯愛還是真愛,仍需經過歷練,只知道,這份情將會令二人步入萬劫不復之地。

第四章 (上)

-塞外-

「到底爹的情況如何?」

龍見清混入金兵陣營多年,以「完顏清」這個名字一直為葉濤工作,其一目的是要找出醫書,另一目的是葉濤暗中勾結金人---通蕃賣國。

在這個世代,遼國是大國,一直欺負日積月弱的宋國,而金國只是尚在發展的小國,雖然如此,仍是野心勃勃,亦謀算侵攻大遼。葉濤自練成醫書內所有醫學智慧後,透過收取高昂費用,達至家財萬貫,甚至接近富可敵國,他暗中訓練殺手,目的是成立一支私人軍隊,將來滅遼後,染指中原,到時大金立國,他亦同時成為宋國的新主。

蕭楊除了是新一代的蕭家家主外,他還有一弟,名曰蕭溟。

十多年前,蕭家兄弟生母在誕下蕭楊及蕭溟後離家出走,而生父蕭浪不但沒有盡父親責任,還把兩子交托予好友龍憾養育。

在蕭楊五歲的時候,當時城內發生了大事,大部的幼兒都得了離奇的怪病,就是長期發熱,直至一個月後就會因為熱病致死。而蕭楊弟弟蕭溟就是其中一個不幸的病患者,城內的醫師都對此病束手無策,唯獨一人。

此人正是葉濤。

「葉醫師,求你為我的兒子治病吧!」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婦人帶著她患病的兒子前來,據聞她已經跪在醫館外三日三夜,葉濤並沒有理會。

忽然,醫館大門打開,一個身穿金色大袍的男人步出,而他亦客氣地送兩人出門,兩個錦衣華服的人,一大一少。

「多謝葉醫師!」

「客氣了,救人本是醫者天職。」

「這裡有少少診金,望醫師收下!」

「太客氣了!」

那人從大䄂中取出了十多張大額銀票,金袍人收下。

婦人看見兩者對話,即時上前求救,卻不小心弄污了另一人的衣角。

婦人:「對不起!」

金袍人:「刁婦!妳弄污了我客人的衣服!」

婦人連忙向那人認錯,但金袍人竟然一腳踢開她。

那人:「葉醫師,怎能夠讓這下等人在醫館門前,會影響你的!」

金袍人:「哈哈…我會處理的,貴公子的病已經治好,安心回去休養吧!」

金袍人就是葉濤。

葉濤笑著送客後,突然回望婦人及她身邊的小孩,不過臉色卻變成惡鬼一樣。

婦人:「求求你救我的兒子吧!」

葉濤:「妳有診金嗎?」

婦人拿出了五個銅錢,葉濤一手推開,銀錢散地,婦人即時去拾回。

葉濤:「這點少錢,藥也買不到,如何救妳兒子?」

婦人:「是你說救人是醫師的天職!」

葉濤:「對,不過我不救窮人的!」

婦人:「求你做好心,我兒子他不行了!」

葉濤:「窮人死了也不可惜,況且他活著也是受罪!」

婦人:「我向你磕頭吧!你叫我做甚麽也可以!」

葉濤:「真的甚麽也可以?」

婦人:「對,只要你肯救我兒子性命!」

婦人開始哭起來,因為她兒子已經命不久矣。

一直站著不動的葉濤突然上前,扶起那婦人,難道他動了惻隱之心?

葉濤:「只是妳給我幹,我會考慮救你兒子的。」

那婦人並沒有發聲,哭聲亦停下了,她帶著兒子進入醫館。

但是那母子二人之後就沒有再出現於人前了。

相傳葉濤在得到醫書前已經醫術高明,自葉凱之後,成為葉家世代中最出類拔萃的另一人,甚至在醫學病理上的成就比葉凱還要高,幼兒怪病就只有他能夠找出治理之法,亦直接令到他成為城中首富的原因之一,只是葉濤心術不正,否則定必在歷史上留名。

在獲得醫書「聆風」之前,葉濤喜用活人作為實驗對象,有云他醫館內有一神秘地下室,可能就是他的「活體實驗室」。

那麽,幼兒事件跟龍見清又有何關係呢?

自那對母子失蹤後,城中有傳聞被葉濤所殺,亦有傳他們已經離開,不過由於幼兒病影響甚大,很快就已經被遺忘。

直到一日,有三人前來求醫。

葉濤:「龍兄,很久不見了!」

來者正是龍憾,他帶著蕭楊及蕭溟前來。

龍憾:「葉老弟!龍某有一事相求!」

葉濤:「龍兄,請講!」

龍憾:「我希望你能醫治我身邊的孩子!」

龍憾指的是身患惡疾的蕭溟。

葉濤:「龍兄,據我所知你的兒子應該不是這個年紀。」

龍憾:「哈哈…他是我朋友的兒子。」

葉濤:「唔,但有點不乎我原則。」

龍憾:「甚麼原則?」

葉濤:「第一,他不是你的兒子,第二,你知道藥材珍貴,我收取的貴用高昂。」

龍憾:「你我相交多年,談甚麽原則?」

葉濤:「相識歸相識。」

年幼的蕭楊突然發聲:「叔叔,求你救我弟弟!」

葉濤不為所動,只是以笑回應。

葉濤:「小弟弟,你有錢救你弟弟嗎?」

蕭楊:「我沒有!但我會補償你的!」

龍憾:「難得孩子懂性,你就救救他弟弟吧!」

葉濤:「他們是誰家孩子,要龍兄你操心呢?」

龍憾:「那人你也認識,蕭浪。」

葉濤:「原來是蕭劍俠的孩子!」

龍憾:「你跟蕭兄相識多年,不能見死不救!」

葉濤:「我可以答應你救他,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龍憾:「說吧!」

葉濤望向蕭楊並跟他說:「小弟弟,你是蕭家的長子,將來如果叔叔有事相求,你一定要報答叔叔啊!」

蕭楊:「好!」

葉濤又向龍憾說:「龍兄,我知道你有一子龍見清於軍中工作,我希望他可以到塞外為我尋找一物。」

龍憾:「甚麽?」

葉濤:「我葉家的寶物,醫書「聆風」。」

龍憾:「聆風聽雨中的聆風?」

葉濤:「對,當年先祖葉凱被金人奪去,我希望可以尋回。」

龍憾:「就算我答應,我兒何得何能去金國尋書?」

葉濤:「我知道你的兒子有多次抗金的經驗,他亦熟悉金國地型,放心,我會安排他的一切。」

龍憾:「要是他不首肯呢?」

葉濤:「請恕我未能為蕭二公子治病。」

龍憾:「好,我再想辨法。」

後來,龍憾打動了龍見清,為葉濤尋回醫書。至於蕭溟,亦在葉濤高明醫術下治好,只是蕭楊似乎忘記了他曾經答應過葉濤的事。

「穆,你知道我爹的清息嗎?」龍見清問。

「他被葉濤重創至昏迷,只要你完成任務,葉濤會救治他。」穆答。

龍見清已經住在金國十多年,自從為葉濤尋回醫書後,他一直希望回宋國,但是葉濤卻部處「月滿西樓」的探子及殺手監視他,使他不能回家,因為葉濤以蕭氏兄弟及龍憾的性命威脅他。

穆,月滿西樓的首領,亦同時是葉濤的保鏢,每隔一月,他就會到金國聯絡龍見清,並把任務交予他,而所謂最後一個任務,就是為葉濤尋找「劍譜」。

「劍譜!?」龍見清一臉疑惑,他只知醫書藏於金國,卻從未聽過塞外有劍譜的傳說。

穆:「對,葉濤想你去尋找劍譜。」

龍見清:「簡直是痴人說夢!以前有根據就可以尋找醫書,但劍譜卻沒有任何消息,天下之大,何以去尋?」

穆:「你只需要完成任務。」

龍見清:「我要知道爹的情況!」

穆:「你爹暫時沒有性命之危。」

龍見清:「好,給我三個月時間。」

穆:「不,你只有十天時間。」

龍見清用掌勁把枱擊碎,穆沒有回應。

穆:「十天之後我會再回來的。」

場內只留下發瘋似的龍見清,他怒因為自己十多年來一直受於葉濤,他怒自己未有盡好兒子的本份,他更怒自己沒有本事反抗葉濤,淪為叛國忤逆及不孝之人。

忽地,門外有人出現,來者身後背著長劍,有一頭長髮,兩鬢蒼白,很是瀟灑。

龍見清:「蕭浪叔叔?」

蕭浪竟然來到金國?

蕭浪:「剛才你跟那個黑衣人的對話,我全都聽到了。」

接著,蕭浪從衣內取出一卷書。

龍見清:「這是……?」

蕭浪:「劍譜。」

龍見清:「為什麼?」

蕭浪:「你拿這東西交給葉濤,並救回你爹吧。」

龍見清不明所以,為何蕭浪會出現得這麽巧合,至於「劍譜」的真偽,龍見清亦沒有追問,他唯一要做的,就只有那此物件去救父親。

蕭浪:「有些事情我不便出手干預,希望你可以為我完成。」

龍見清:「是甚麼事情?」

蕭浪:「關乎我孩子們的命運。」

說畢,蕭浪離去,後來就是再出現於蕭楊面前,並把蕭家劍及劍法傳授予他。而葉濤亦獲知得到「劍譜」的消息,興奮非常。

那麽,行跡古怪的蕭浪,究竟跟葉濤及龍憾發生過何事呢?

一切追朔到二十年前。

蕭、葉、龍三人認識於微時,而當年的葉濤亦因為是大醫師葉凱的孫子而比較早成名,而蕭家乃大遼國的第一鑄兵世家,固蕭浪亦屬於顯刻有名的二代,不過蕭浪傾向喜歡習武練劍,所以鑄鐵造兵之術並不高明,直到蕭楊一代,蕭家已經大不如前,相反,葉濤則令葉家更強大。

蕭浪當時年僅二十,雖然是遼人,卻與宋人龍憾友好非常,而龍憾當年仍然是宋軍的一個小將領,所謂「不打不相識」,兩者都是好酒之人,很快便成為好友。

而葉濤跟龍憾更是自幼已經相識,因為龍憾是孤兒,自小由葉凱領養到葉家照顧,並傳授「奇門遁甲」之術,不過龍憾天資不高,學了多年只是學成了輕功之術,及一式「霧裡看花」,相反,葉濤未有跟葉凱學武,卻很快便學成葉凱的醫術,並四出施藥贈醫。

一日,龍憾帶上負傷的蕭浪到葉家求醫。

龍憾:「葉爺爺!可否救救我的朋友?」

一老者從房間內步出,雖然一頭白髮,但是氣色不錯,精神奕奕,且中氣十足,很難想像是一個八九十歲的老者。

葉凱:「看他的外貌,不是中原人。」

龍憾:「他是遼國人,不過是我的朋友!」

葉凱:「先帶他進來!」

龍憾把蕭浪放置在床上,只見蕭浪身上多處有刀傷的痕跡,葉凱即時為他施藥搶救。

葉凱:「他傷得很重!是誰造成的?」

龍憾:「是金人傷他的!」

葉凱突然停下來。

葉凱:「叫甚麽名字?」

龍憾:「好像叫……元顏述。」

葉凱驚訝。

龍憾:「他的外號叫「金刀狼魔」,一招「霹靂金刀斬」蹤橫塞外,是金國第一戰士,相傳其父是金兵的將軍,不過死於中原。」

葉凱:「元顏加保。」

龍憾:「是元顏述的父親?」

葉凱:「對,很多年前,元顏加保是我的故友,而元顏述是他的三子。」

龍憾:「原來如此。」

當然,龍憾絕對不會知道葉凱跟元顏加保的過去,而葉凱亦沒有打算再講,只是盡力搶救蕭浪。

三天後,蕭浪終於醒來。

「醒來了嗎?」龍憾問。

蕭浪:「我……我身在何處?」

龍憾:「這裡是我家。」

蕭浪:「我……我來到了中原?」

龍憾:「你身處在臨安,我爺爺葉凱的醫館。」

蕭浪:「就是你經常那個醫術高明的葉老先生?」

龍憾:「對啊!他來了。」

葉凱:「你醒來了!」

蕭浪見葉凱為自己療傷,欲起來感謝,不過傷口未癒合,非常痛楚。

葉凱:「不要勉強!」

蕭浪:「在下蕭浪,感謝葉醫師的救命之恩!」

葉凱:「客氣客氣,救人一命本是醫師的天職!」

龍憾:「先在這裡住上幾天吧!」

葉凱:「憾兒,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龍憾:「葉濤呢?他出外行醫嗎?」

葉凱:「對,他到了隔壁的鎮行醫,應該很快回來。」

龍憾:「蕭兄,葉濤是葉爺爺的孫子,跟我從少便相識,待他回來後,我再介紹給你!」

蕭浪:「好。」

同時間,有一身穿粗衣麻布的郎中回來,他外表清秀同時帶點俊俏,這個人就是葉濤。

葉濤:「爺爺,我回來了!」

龍憾:「等了你很久!」

葉凱:「此行順利嗎?」

葉濤:「順利,我還帶了一個女弟子到來。」

龍憾:「女弟子?要見識見識!葉濤,我也帶了個朋友來!」

葉凱:「胡鬧,甚麽女弟子?」

葉濤著一個女子從門外進內,過個女子年約十八,貌若天仙,雖然不是大家閨秀,但氣質令到龍憾看得目定口呆。

女子:「你好,小女子叫寂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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