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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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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凝神盯住袭来的丝带,然后双肩一沉,两手握住刀柄,硬生生与苏妲己拚了
一记。

    丝带应刀飘开,苏妲己玉脸生寒,美目一瞬间精光大盛,飘飞的丝带犹如利剑,猛
的弹起撞在刀锋上,溅起一串火花,震得程宗扬手臂发麻。

    程宗扬单刀急退,化去丝带劲力,然后腰身一拧,大吼着奋力劈出。

    苏妲己杏眼生寒,恨声道:“白武族的五虎断门刀——武二那厮还真看得起你!”

    苏妲己虽是离开建康,其实伺机报复。她在玉鸡巷没找到程宗扬,索性杀人泄愤,
又逼问出程宗扬的去向,一路追来。

    被一个逃奴用连环计骗走两万金铢实是苏妲己生平奇耻大辱, 心里早巳恨极。不
过苏妲己并非寻常女子,盛怒之余,先想到的仍是如何挽回损失,杀掉这个死奴才倒在
其次,因此下手仍留有余地。不料这个当日被戈龙手到擒来的死奴才竟然学到武二郎的
刀法,让自己两次出手都无功而返。

    苏妲己收起轻视之心,素手一翻,丝带蛇信般缠在程宗扬腕上。程宗扬腕上如受刀
割,鲜血进涌而出。

    程宗扬心里明镜一样,无论招术还是修为,自己和这妖妇都没得比。如果见招拆

    招、有攻有守的打法,只会死得更快。他索性对苏妲己手中飞舞的丝带理也不理,
将浑身气力聚在一处,钢刀带出的风声犹如虎啸,紧盯着她脖颈要害,一刀挥出。

    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程宗扬已不是第一次用。不是自己不在乎生死,实在是实力
相差太远,只有攻其必救才有一线生机。

    刀势攻至半途,浑身气力仿彿突然间被抽得干干净净。程宗扬骇然望去,只见苏妲
己樱唇微张,舌尖沾住他一滴飞溅的鲜血,唇角露出一丝诡祕的笑容。



那么快又推出…可否慢慢来吗?真的很感谢你的心意,如果全篇po完,又要等待很久…希望大大手下留情啦。



    耳边仿彿传来妖狐充满诱惑力的呢哝声,在飘渺的夜风中如歌如泣,令人心潮澎湃
,程宗扬浑身血液都不由自主地随之鼓荡。

    程宗扬极力抗拒那股莫名的力道,握刀的手掌微微发颤,双眼仿彿被无形力量压迫
着,视线变得模糊,只有苏妲己那张妖艳的笑脸越来越清晰。

    苏妲己胜券在握,娇笑着伸出纤纤玉手,朝程宗扬颈中探来。

    突然额角一跳,太阳穴上的伤痕传来一股灼痛,混乱的神智短暂地恢复一丝清明。

    程宗扬不敢怠慢,抓住这一丝机会,横刀疾挑,刀锋劈在苏妲己沾血的衣袖上,接
着腾身朝后跃去。

    苏妲己玉颊血色一闪而没,她有些惊愕地看着程宗扬,不明白这个乞丐怎能从自己
术中逃脱。

    程宗扬余悸未消,脸上却露出狞笑,狞声道:“别忘了,我是南荒巫术的大行家!

    看我的蛊虫!“

    程宗扬左手一挥,几道细碎的风声响起。苏妲己丝带飘飞,将那几粒小小的东西卷
住,才知道是几粒细砂。

    “死奴才!死到临头还耍花样! ”

    程宗扬大喝道:“看我的蛊虫!”

    苏妲己冷笑一声,曲指弹去,指尖一痛,却是一根牛毛细针。

    “骚狐狸!着了我的道吧!”程宗扬叫道:“那针上喂有南荒剧毒,只要一针就能
让妳丢掉半条命!”

    苏妲己冷着脸抬起纤指,一枚细针剠在她白玉般的指尖上,血迹殷红。她抬手拔下
细针抛到一边,指上除了一点细小的血迹,没有半点异样。

    “我干!”程宗扬惨叫道:“死丫头!该喂毒的妳偏不喂!想整死我啊!”

    秦桧啸声越来越近,苏妲己不再施展妖术,丝带平平伸出,前段猛然昂起,妖蛇般
与程宗扬的钢刀硬拚一记,然后丝带转轮般攻出。

    这种功力比拚毫无花巧可言,程宗扬每接丝带一记重击便浑身一震,不得不退开一
步,化去力道。他且战且退,从大路一直退到植满绿柳的湖岸,没有找到丝毫反击的机
会。

    远处树影微摇,秦桧在枝梢奔驰如飞,吴战威也闯过狙击的女护卫朝这边冲来。

    两人一前一后喝道:“妖妇!敢杀我兄弟!”、  “死婆娘!还不住手!”

    苏妲己杏眼光芒闪动,那条轻飘飘的丝带在她手中仿彿重逾千钧,每一击都令自己
气血翻腾;强大劲力沉重如山,狠狠撞人丹田,每次与劲气相撞,丹田中旋转的气轮都
会为之一滞,似乎随时都会溃散。

    程宗扬心里叫苦,这妖妇分明不想取自己性命,不然她这会儿稳占上风,只要用丝
带缠住自己的单刀,随手一掌就把自己拍的死得不能再死。

    她使出这种怪异手法,用心更是歹毒,一点一点消耗自己的功力,再撑下去,一旦
自己丹田受创,纵使能保住性命也免不了功力尽废。

    那些女护卫一轮袭击杀死不少石府的随从,周围充盈着死亡气息。但这里不是鬼王
峒,没有将死气直接转化为真气的环境,殇侯化死气为真阳的心法更需要时间慢慢吸收
沉淀,仓促间无法使用。

    额角伤痕不住灼痛,将四处飞散的死亡气息吸人体内,紧接着又在苏妲己的重击下
散入经络,无法凝聚。看着苏妲己猫戏老鼠般戏谵而恶毒的眼神,程宗扬禁不住头皮发
麻。

    如果落在这妖妇手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自己。虽然知道大势不妙,但实
力相差悬殊,这会儿是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自己只有乖乖挨揍的分儿。

    丝带又一次挥来,程宗扬勉力挡住。苏妲己诡异的劲力透体而入,丹田猛然一阵剧
痛,旋转的气轮完全停止,无数细微气息组成的气轮摇摇欲坠,似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苏妲己唇角挑起,露出一丝残忍笑意,美目闪闪发亮,接着朱红色的丝带再次挥出
,拂中程宗扬毫不设防的小腹。

    程宗扬“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坐倒在地。他丹田气轮停滞,浑身力气仿彿搾
取一空,连抬手都力所不及,即使丝带再慢十倍也无力闪避。

    秦桧和吴战威还在数丈之外,苏妲己冷笑道:“死奴才!我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使
!”

    程宗扬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豆大汗珠,丹田如同刀割。苏妲己重又一击正中小腹,
丹田内停滞的气轮被劲气一震,化成无数细小的星芒,正在飞快消散。这会儿程宗扬脑
中只剩一个念头:运气真不好,要变成鬼去找凝羽了。

    一只纤美玉足伸来,苏妲己绣花的珠履踏在程宗扬胸口,接着纤足一沉,脚下发出
一阵骨骼碎裂般的脆响。

    程宗扬脸色由白转青,又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猛然胀得血红。

    苏妲己一足踏在程宗扬胸口,俏生生抬眼娇笑道:“你们再近一步,信不信我踏碎
这死奴才的狗骨头!”

    秦桧一手拦住吴战威,紧盯着苏妲己,寒声道:“苏夫人!公子若有不测,秦某立
誓,今生今世必与夫人周旋到底!”

    苏妲己啐道:“一个奴才的奴才,我很怕你吗?想让我放开他,好说,先把你的右
手砍了!”

    秦桧脚尖一挑,将程宗扬掉落的单刀挑起,抄住刀柄,一边伸出右手。

    吴战威叫道:“老秦!别信这婆娘的!”

    苏妲己柳眉倒竖,嗔骂道:“吴战威!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突然间,一股寒意掠来,苏妲己目光一转,顿时大骇。死奴才胸口鲜血淋漓,神情
却坚毅无比。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奇形怪状的匕首,弯曲柄部形如珊瑚,刀锋虽然
不长却寒光四射,宛如冰雪,正朝自己小腿划来。

    苏妲己手中软垂的丝带与刀锋一触,像被风吹开一样悄然断裂。苏妲己立刻意识到
这死奴才手中是一柄锋锐之极的神兵,如果被它斩中,肯定小腿不保。

    秦桧应变极快,异变突起。他手中的钢刀立刻转变方向,幻化出一道光影,闪电般
朝苏妲己纤腰劈来。

    苏妲己纤足一点,轻烟般飞开,堪堪避开匕首的锋刀,一边用丝带格开秦桧的钢刀
。她脚下故意使力,藉机将劲气送入程宗扬体内,想震伤他的心脉,不料那死奴才

    胸口一团真气火热如球,不但将她的劲气化尽还趁势反击,烈火般侵入自己经脉。

    苏妲己像被烫到般娇躯一颤,尖叫道:“九阳神功!”

    程宗扬腾身跃起,用力唾了口血沫,一手把匕首横到胸前,咬牙道:“死妖妇!

    敢杀我兄弟!我跟妳没完!“

    苏妲己一脚踏在自己胸口,程宗扬丹田内的气轮已濒临破碎。正当自己心灰意冷时
,却奇迹般从苏妲己身上得到一丝微妙助力。

    那股气息非常细微,但融人丹田却仿彿唤醒体内充沛的真阳,并且与额角的生死根
相互呼应。潜藏在经脉内远超自己修为等级的真阳潮水般怒涨,迅速将消散的气轮重新
凝聚起来。

    就在苏妲己与秦桧交谈时,程宗扬体内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知感和灵觉大幅
延伸,体内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清晰无比,细致入微地感受到每一丝真气的流动和运转
。受到那股微弱气息吸引的真气汇聚一处,沿任脉逆行,在胸口的膻中穴凝成一团光球。

    这完全与自己无关,是真气的运行摆脱自己的意念,在那股微弱气息的吸引下自发
运转,行走的经脉正是九条阳脉。



嘩非常正:smile_30: 大力推上,此板越來越多人加入其中幫手出文,很有團隊feel呀!其望何求板主及楠2兄副板主及各堂主努力维持及延續到永遠:smile_o12: :smile_o12:

好多謝果位仁兄...但希望唔好一次POST咁多...
唔想等新一集出...因為等待係痛苦GE...多謝你GE好意

    吐出第二口血时,程宗扬经脉已经畅通无阻,整个人仿彿脱胎换骨,体内真气充盈
,犹胜往昔。气息的虚实变化、运行强弱,无不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该如何确认,但
程宗扬清楚知道自己的修为已经更进一步,踏入第四级入微的境地。

    苏妲己素手一摆,那条朱红色的丝带灵蛇般退回,绕在臂上,一双妖媚美目紧盯着
程宗扬。良久,她红唇轻动,吐出几个字:“太乙真宗!”口气虽淡,却充满刻骨仇恨。

    程宗扬持刀叫道:“死妖妇!我的九阳神功是王真人亲传!有种就来吧!”

    这妖妇与王哲仇深似海,看她的神情,多半在王哲的九阳神功下吃过大亏,才在五
原城蛰伏多年。这会儿身边虽然多了秦桧和吴战威,但远处的石府护卫已经被杀散,那
些女护卫隐匿在黑暗中,随时都可能出现,算起来仍是敌众我寡。眼下唯一机会就看九
阳神功能不能克制住苏妲己的妖术了。

    秦桧抛下钢刀,接着抢先动手;此时性命交关,他不再留手,一出手便是自己的得
意招术“惊魔指”。他大袖飘飞,食指、中指轮番攻出,犹如铁笔,一指一指点在

    苏妲己妖幻无状的丝带上,不时发出劲气交击的细微爆响。

    苏妲己一条丝带将秦桧的惊魔指尽数挡下,一边紧盯着程宗扬,似乎对他显露的九
阳神功忌惮万分。

    程宗扬好不容易摆脱败局,见状当即加入战团。匕首蕴含着九阳真气的珊瑚铁光芒
大作,雪亮刀光狂飘般朝苏妲己攻去。

    苏妲己飘飞的丝带与匕首一触,顿时像被烈火烧到般变色,边缘卷起。那妖妇杏眼
含怒,忽然素袖一翻、玉掌伸出,与秦桧的惊魔指硬拚一记,右手的丝带从腰侧飞起,利刀般直刺程宗扬小腹。
  程宗扬用匕首挑向丝带,正待用力划断,那条丝带忽然一滑,水一般绕过匕首的锋
刀,避开九阳真气正中自己腹侧。

    程宗扬大叫一声,他右手的匕首被苏妲己的虚招引开,只能用左手紧紧抓住丝带,
腹侧被丝带刺入寸许,鲜血飞溅。

    “死奴才,,”苏妲己厉叱一声,丝带笔直递出,要从程宗扬腹侧对穿而过。

    程宗扬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去,接着脚下突然一空,已经退到湖岸边缘。他试着抓了
一把,没能抓住湖岸,身体像岩石般从湖岸堕下,片刻后“篷”的溅起1片水花。

    如果刚开始苏妲己还有意留程宗扬一条性命,这时已经是杀意毕现。她挡住秦桧的
缠击,接着飞身而下,衔尾追去。

    吴战威扑到岸边,黑沉沉的水面已经看不到人影。他解衣要往下跳,秦桧比他更快
,足尖毫不停留地在岸边一点,流星般跃入湖中。

    夜色下,湖水漆黑如墨,几个涟漪远远扩散过来,周围听不到丝毫声息。

    片刻的沉寂之后,一片眩目的白光突然亮起,方圆百余步一片湖水被白光照得通明
。耀目白光中,苏妲己妖艳身形飞向天际,她华丽的罗裳半幅破碎,裸露的雪白肉体在
白光中仿彿透明。

    接着一条身影蛟龙般从湖中跃出,人未至,一枝莹白的弧锥已经划破天穹,四射的
光芒令群星都为之黯然。

    吴战威张大嘴巴,看着萧遥逸突如其来的一击刺中苏妲己飘飞的丝带。苏妲己仿彿
被狂风卷住,破碎衣裙同时飞舞起来,那条朱红色丝带螺旋状向后激射。紧接着一个身
影鬼瞇般闪出,秦桧食指微勾,一指点在丝带中段。
    苏妲己发出一声凄厉尖啸,被龙牙锥扫到的玉臂进出一片血花。她身形微闪,逸出
白光的范围,远远消失在夜色中。
    萧遥逸与秦桧同时追了上去。两人姿势大不相同,萧遥逸将龙牙锥横咬在口中,半
身浸在水里,在湖上划出一道水线。秦桧则是使出登萍渡水的轻功,在湖面疾掠如飞。
看起来秦桧的身法更高明,但两人速度相差无几。

    白光渐渐黯淡下来,程宗扬无力地躺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双柔软的手臂
托在他颈后,使他不至于溺水。

    小紫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头儿,你好惨哦。 ”

    程宗扬吐了口水,喘着气道:“死丫头,看我倒楣妳是不是很爽啊?”
    “哪儿有啊,人家是关心你嘛。 ”小紫一边说一边扶住程宗扬的手腕,将伤口包扎起来。



    第五章、掌誓



    劫后余生,程宗扬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运。苏妲己紧跟着跃入湖中,与自己
只相差一线。眼看她的丝带就要划断自己的喉咙,身后突然多了一双温软小手,拉着自
己以惊人的高速脱离苏妲己的攻击范围。然后藏在水下的萧遥逸出手截击,将那妖妇逼退。
    “死丫头,妳怎么跑这里来了?”

    “人家才不想呢。都是那个萧傻瓜,说留我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非要拉我来。”

    程宗扬笑了一声,“那家伙是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不好意思告诉妳就是了。
 ”

    小紫撇了撇嘴,“真没用。 ”

    “可不是嘛… …”

    程宗扬动了动身体。丝带没有穿透腹腔,只是在腹侧留下一个寸许深浅的伤口,另
外几处也都是皮外伤。经过殇侯的指点,自己把死气尽力转化为真元,以前那种真阳外
溢的情形已经很少出现。但生死根把死气转化为生机的机能仍在,虽然没有以前夸张,
但伤势愈合速度也比常人快了许多。

    这几个月来受伤已经成为家常便饭,让程宗扬积累丰富的经验。根据经验判断,这
些伤势都不要紧,最重的一处仍是在鹰愁峪被长槊刺中的一处。毕竟槊锋刺入两寸,这
种贯入伤比起体表半尺长的伤口更难愈合。

    程宗扬闭上眼睛,感受着伤口隐隐跳动着传来的灼痛感。小紫细软的手指在伤处抚
过,带来酥软触感,让痛楚减轻许多。

    “死丫头。”

    “嗯?”

    程宗扬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后悔了… …”

    小紫出奇地没有作声。

    隔了一会儿,程宗扬讶道:“死丫头,妳转性了?怎么不嘲笑我?讽刺我?挖苦我
?污辱我呢?”

    小紫撇了撇嘴。“你让我怎么嘲笑你?”

    “妳可以说——我早说过杀死她,可你这个大笨瓜偏偏不肯,这下好了,被人家反
过来咬了一口吧?活该! ”

    “真讨厌! ”小紫把程宗扬的脑袋浸到水里,“不要学我说话,”“

    程宗扬钻出来,抹了把水道:“谁学妳说话了?我只是把嗓子捏细一点。 ”

    笑闹几句,程宗扬心头郁结的闷气消淡一些。他揉了揉面孔,低声叹道:“我真的
是后悔了。在建康城咱们完全有机会干掉她,就是杀不死她也能留下她半条命,结果我
一时心软,害死两名兄弟。 ”

    “大笨瓜,谁让你放过她的。 ”

    程宗扬叹了口气,“说到底,我跟她并没什么深仇大恨,虽然被她烙了个奴隶印记
,但现在也看不大出来了。我设计对付她顶多是想出口气。”

    “傻瓜!”小紫给了他一个简短的评语。

    程宗扬没想到苏妲己的报复会如此凌厉,这次死了两名兄弟,下次再遇上她,也许
损失会更大。

    刚才萧遥逸的一击,自己没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但能看出苏妲己在那只小狐狸
手下伤得不轻。小狐狸和秦大奸贼两个人一起追杀,无论能不能得手,总归安全无虞,
不用自己担心。倒是小紫,刚才从苏妲己手下拉了自己一把,似乎受到劲力的冲

    击,这会儿游水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许多。

    “死丫头。 ”

    “嗯?”

    “妳刚才游那么快,是不是变身了?”

    “我才不告诉你。”

    程宗扬忌妒地说:“不许让别人看妳变成鱼尾的样子。”

    “才不会让别人看到呢。”

    程宗扬突发奇想。“妳变成鱼尾,裤子怎么办?”

    “讨厌!”

    “哈哈… …哎哟!”

    “活该。让你笑,肚子痛了吧。别动!”

    程宗扬倒抽着凉气道:“死丫头,妳小心点… … ”

    小紫一手按住他小腹的伤口。程宗扬躺在小紫臂间,身体随着莫愁湖水起起伏伏,
被她带着朝湖岸游去。

    一轮残月穿过云层洒下淡淡光辉,水天宛如一色。程宗扬禁不住想就这样睡去,直
到长夜过尽,阳光来临。

    萧遥逸抹干身上的水迹,把巾帕丢在舱中,然后一撩新换的袍服,坐在程宗扬对面
的藤席上。

    “我派去的人刚跟出建康,就被那妖妇甩掉了。 ”萧遥逸道:“接到消息我便赶
到玉鸡巷,幸好紫姑娘无恙。 ”

    程宗扬也换了干衣,腹侧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半倚着藤席,有气无力地说道:“你
算得倒准,正好赶到。 ”

    “侥幸而已。 ”萧遥逸道:“萧某对建康比秦兄熟悉得多,从湖上赶来终究快了
一步。那妖妇被我和秦兄联手击伤,至少有一、两个月难以复原。吃过这次亏,她即便
养好伤也未必敢再来找程兄的麻烦。 ”

    程宗扬心里暗叫不然。那妖妇发现自己身怀九阳神功,必然把自己当成肉中刺,

    必欲除之而后快。

    秦桧道:“今日之事多谢小侯爷援手。在下一向自负武功,见到小侯爷的身手,方
信人外有人。”

    “秦兄太歉了。 ”萧遥逸开心地大笑道:“要论起武功,萧某怎么敢和秦兄源白
黑魔海的绝技相提并论呢?”

    秦桧泄了底子,露出真功夫,听到萧遥逸口气中流露出的浓浓敌意,眉峰顿时一扬。



    程宗扬苦笑一声。“小狐狸,你早看出来了吧?”

    “谈不上早。 ”萧遥逸收起笑容,冷冰冰道:“贵属吴长伯当日在鹰愁峪使出大
力金刚臂,萧某才知道程兄这池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秦桧刚要开口,却被程宗扬拦住。“行了,小狐狸,别板着你的臭脸。大家既然是
朋友,也不用藏着掖着。没错,会之和长伯都与黑魔海大有渊源,简单地说,他们是黑
魔海毒宗一支,和现在黑魔海的当家人不是一回事——这样说行了吧?”

    萧遥逸露出古怪表情。“黑魔海毒宗?鸩羽殇侯?干!你既然从南荒来,我早就该
想到的!”

    程宗扬小心问道:“你们那位岳帅跟殇侯没什么仇吧?”

    萧遥逸脖子一梗。“怎么没有!”

    “我就知道!”程宗扬指着萧遥逸叫道:“你们那位岳帅满世界都是仇人!妈的!
把他的仇人都叫来,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

    萧遥逸讪笑道:“也不能这么说… …其实岳帅还是有几个朋友的——嗯,红颜知
己,红颜知己。你别急啊,其实岳帅和殇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说起来,我们岳帅
还吃了点亏。”

    “岳鹏举还有吃瘪的时候?这个我喜欢,说来听听!”

    萧遥逸摸了摸鼻子,又看向秦桧,为难地说道:“其实就是岳帅遇到一个女人,没
想到和殇侯有关系,结果… … ”萧遥逸吞吞吐吐道:岳帅帅虽然占了点便宜,但足
足有两个月近不了女人… …“

    程宗扬嘿嘿笑道:“那女人不会姓叶吧?”

    “原来程兄知道?”

    “我知道个屁啊。岳帅占了人家的便宜,但岳帅的女人也被殇侯上过——会之,你
别揪胡子,我就不信放着碧姬那样的荡妇,殇侯会不去试试,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
装的?”程宗扬道:“这件事大家就算扯平好了。至于岳帅当年清剿黑魔海,和殇侯没
有再结仇吧?”

    萧遥逸道:“岳帅倒是想报仇,但没找到人。岳帅在风波亭出事后,我们才听说殇
侯在南荒隐居。”

    “过去的事就算了。 ”程宗扬道:“黑魔海巫毒二宗早就分道扬镳,我敢打赌,
如果有机会往对方背后插一刀,两边都不会手软。既然这样,大家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萧遥逸一把拉起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拍着桌案道:又合作?殇侯名声很好
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黑魔海的妖人!“

    程宗扬抹了把脸,苦笑道:“小侯爷,你也太直接了吧?当着面就骂上了,话说这
狠,咱们后面还怎么谈?”

    萧遥逸叫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谈的?又不是做生意! ”

    程宗扬提醒道:“别忘了,我可是生意人。世上有什么事不能谈的?话说敌人的敌
人是朋友,你们和殇侯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一听黑魔海就摆出打打杀杀的架式来
呢?”

    萧遥逸哼了几声,然后道:“这事我要知会孟大哥。 ”

    “孟老大那边我去说。老实告诉你,小紫那丫头在南荒一直都是殇侯照顾的。有这
分交情在,你们星月湖好意思和殇侯喊打喊杀吗?”

    “是吗?”

    “你以为她怎么活下来的?”

    萧遥逸终于被程宗扬说动。又口不合作不是萧某能决定的。但在建康… … “萧
遥逸抬起手掌,”不与殇侯为敌,萧某还能做到。 “

    秦桧出掌与他轻轻一击,双方算是立下互不侵犯的契约。

    萧遥逸恢复从容,笑道:“你下午不在城里,不知道宫里发了诏书把王丞相痛骂一
顿。 ”

    “哦,王处仲得了镇东将军的职位?”

    “没有。连自家人都不支持,王处仲只好上表推辞了。 ”说着萧遥逸大笑两声,
似乎松了口气。

    程宗扬奇道:“王处仲到底是个什么人?让你这么忌惮?”

    萧遥逸推开舷窗,船只已经从莫愁湖进入大江,再往前便是秦淮河。

    “琅琊王家在晋国根深蒂固,王永一相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徒故吏
满朝都是。不过王茂弘生性疏淡,不喜生事,倒也罢了。王家其他人我也不放在眼里,
唯有王处仲… … ”萧遥逸道:“那家伙生性坚忍,野心勃勃,他若执掌兵权必成大
患。”

    秦桧欲言又止,程宗扬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吧。看在殇侯的面子上,小侯爷也不
会和你计较。”

    秦桧道:“既然王驸马力辞,小侯爷何不自己来做这个镇东将军呢?”

    萧遥逸眼睛精芒一闪,旋即摇头道:“不可。我们兰陵萧家已经有了禁军的兵权,
六镇的州府兵绝不可能再落入我手中。 ”

    “那么谢家呢?”

    萧遥逸用折扇轻拍掌心,良久道:“谢幼度已经离开长安了。”

    程宗扬道:“谢幼度?谁啊?”

    “谢无奕的嫡子,谢万石的姪儿。 ”萧遥逸道:“那小子比我还年轻几岁,十年
前去了长安的皇图天策府。这白说,琅琊王家我忌惮王处仲,谢家我最忌惮的就是谢幼
度。北府兵是谢家一手组建,谢幼度生下来就带着军职,那小子若直接去军中赴任,连
诏书也不必下。 ”

    程宗扬心里一紧:“你是说北府兵会听谢家的?”

    萧遥逸没有回答,反而道:“身在乱世,哪里有比兵权更要紧的?谢家、王家、庾
家、桓家都各有兵权在手,真正没有兵权的反而是司马家。”



    程宗扬暗想:难怪晋国朝局是臣强主弱,莫说晋国帝王大多庸碌无能,即便有一两
个英主,面对这种局面也只能束手无策。历史上,东汉之后,魏、晋、宋、齐、梁、陈
四百年间接连权臣篡政,直到唐代推行府兵制才结束权臣拥兵自重的历史,随即又出现
藩镇割据的局面,再到宋代推行文官制度才从制度上解决兵权问题,付出的代价却是军
事力量的虚弱。

    萧遥逸有些心神不宁地坐了片刻,然后道:“紫姑娘呢?”

    “累了,睡觉呢。”

    萧遥逸抛开心事,用折扇敲着掌心,啧啧赞叹道:“紫姑娘的水性真好,一听说那
妖妇找你麻烦就急着赶来。为了赶到那妖妇前面,我们从湖上过来,紫姑娘入水就像游
鱼一样,我差点就赶不上她。 ”

    程宗扬装傻道:“海边的野丫头,在水里游惯了。 ”

    萧遥逸叹道:“这些年紫姑娘吃了不少苦,我们兄弟想起来心里有愧。”

    “你慢慢惭愧去吧。 ”程宗扬伸了个懒腰,“我可要睡了。 ”

    “呼… … ”

    程宗扬压在那张白滑的雪臀上,长长吐了口气。

    那具丰腻胴体赤条条伏在榻上,妆扮艳丽的卓大美人像娼妓一样顺从地举着雪臀,
用蜜穴抚慰着主人的阳具。

    小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伹今天吸收不少死亡气息,程宗扬急需将冗杂的余气发
泄出来,因此不顾夜色已深,一回到玉鸡巷便找上卓云君。

    卓云君还是第一次使用背人体位,当她解下小衣,把又圆又滑的大白屁股举到自己
面前,程宗扬顿时勃起如铁。他抱住卓云君的腰肢,从后面干进她软腻的美穴,直到阳
具尽数进入她体内,才俯在她光滑的躯体上,伸手把她双乳握在手中。

    卓云君双乳肥滑圆耸,揉捏时,两团白生生的乳肉软腻如脂,充满诱人触感。她用
双膝承受程宗扬身体的重量,臀部敞露的蜜穴被主人火热的阳县晕不客气地占据,胀得
微微作痛。

    她双乳被小紫调制的天女酥浸过,乳肉敏感之极,此时被主人手掌抓住,浑身的肌
肤都立刻轻颤着收紧。

    主人结实的腹肌压在臀肉上,充满雄性的强壮气息,那根粗壮肉棒撑开蜜穴,压迫
在自己体内最柔腻的蜜肉上。自己只能顺从地举起臀,将自己最隐密的部位裎现出来,
供他享用。那种屈辱而羞耻的感觉使卓云君闭上眼睛。

    主人低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卓美人儿,妳的屁股好美,白光光又圆又大,

    干起来好舒服。“

    卓云君玉颊顿时胀红。这样污辱性的话语她已经听过许多,但每次听到都引起她心
底强烈的羞耻感。卓云君反覆告诉自己要忍受,只需要一千次这样的羞辱,还清欠他的
债,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声音再次传来,口气充满诚恳意味。“我是说真的。妳皮肤真好,又白又滑,一丝
皱纹都没有,像精瓷一样白净,还香喷喷的。 ”似乎怕她不信,程宗扬又发誓般加了
一句,“骗妳是小狗!”

    身下的美妇僵了片刻,“噗嗤”  一声笑出来。卓云君垂着头,紧绷的身体软化
下来。

    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称赞,不是拿自己笑谵,卓云君潜意识中的抗拒终于瓦解。

    火热的阳具仍留在体内,却不再感受到屈辱,而是一种微微胀痛的紧密感。

    卓云君柔顺地挺动雪臀,迎合阳具的进出。如果说以前她像一个含耻忍痛奉迎主人
的女奴,现在的她更像一个刚刚知晓性爱滋味的熟艳妇人,羞涩中带着柔媚的喜悦。

    没有什么能比肌肤交接这样亲密地接触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程宗扬有些惊诧地
看着身下的美妇褪去生涩,像一朵华美的牡丹般冉冉盛开,流露出蜜汁般甜美的风情。

    每个人都会对真心赞美产生喜悦,即使沦落为娼妓也不例外。早知道赞美有这种效
果,自己应该多说几句好听的。

    最后的心结被打开,身下的美妇像换了个人,变得穠艳生姿。她伏在榻上,让程宗
扬从后面抽送几百下,然后又翻过身子,双腿张开,让他从正面进入。

    火热的阳具在蜜穴中进出,卓云君下体春潮涌动,阳具每一次抽送都传来溼媚的腻
响。她丰美双乳耸翘着,乳头硬硬翘起,芙蓉般脸庞升起醉人的红晕。

    那两条雪白的美腿大张,娇艳阴户被一双大手剥开,乌亮阴毛间绽露出穴内红腻的
蜜肉,柔嫩穴口被一根结实的阳具撑满,随着阳具的进出来回滑动,不时溢出清亮淫水。

    程宗扬腰身用力一挺,身下的美妇低叫一声,然后咬住唇办。看着美妇羞媚的神情
,程宗扬坏笑道:“是不是又顶到了?”

    美妇蹙起眉,含羞道:“你又顶到人家花心了…… ”

    程宗扬笑道:“这 是第几次了?”

    卓云君羞窘地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道:“我数不过来了… …”

    程宗扬撩起她的发丝,笑道:“妳刚才怎么说的?”

    卓云君红着脸道:“奴婢说… …主子骑在奴婢屁股上,每次都干到奴婢的花心。

    主子的阳物好硬,奴婢的花心太嫩,承受不住… …求主子换个姿势… … “

    程宗扬咧开嘴,坏笑道:“已经换过了,怎么办呢?”

    那美妇瞇起眼睛,目光溼溼地望着他,脸上露出讨饶的表情。忽然她眉毛动了一下
,想起来道:“让奴婢在上面,好不好?”

    程宗扬讶道:“倒浇蜡烛妳也会?”

    卓云君不好意思地说:“紫——妈妈教过奴婢,说主子累的时候,让奴婢在上面伺
候… … ”

    干了这么久,腹侧正隐隐作痛,听到她这么说,程宗扬不客气地坐到榻上,一把抱
起卓美人儿放在自己膝上。

    卓云君两腿发软,溼腻玉股与他身体一触,顿时雪臀一颤,险些从他膝上滑下。

    那美妇钗子溜到一旁,长发散开,裸着白滑身子骑在程宗扬身上,张开手扶在榻上
,微微娇喘,那对丰满的雪乳不住起伏。卓云君勉强撑起身体,一手摘下钗子,目光落
在程宗扬腹侧染血的绷带上,不由一闪。

    她丹田虽然没有半丝真气,多年苦修的见识仍在。只一眼就看出程宗扬腹侧伤口的
位置正在要害。如果用钗尖刺进他的伤口,只要刺进寸许就足以使他重伤。这时夜色已
深,周围寂无人声,自己完全有机会在他恢复行动之前逃出这处暗室… …

    卓云君目光闪烁,握着钗子的手指捏得发白。良久,她朝程宗扬一笑,把钗子丢开
,然后一手扶着他的阳具,抬起雪臀,对着他的阳具缓缓坐下。

    程宗扬浑然不知自己刚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他靠在竹枕上,目光停在卓云君下腹
,一边拿起旁边的灯盏。

    卓美人儿出奇地乖巧,她一手扶着自己的阳具,一手分开下体,将蜜穴与阳具结合
的部位暴露在灯光下,毫不避讳自己好色的目光,甚至主动挺起下体,让自己观赏她用
性器套弄阳具的淫姿艳态。

    “卓美人儿,妳下边生得真美。”程宗扬赞叹道:“两片小嘴红红嫩嫩,又漂亮又
干净。 ”

    卓云君轻柔地耸动雪臀,小心避开他腹侧的伤口。丰腻的雪臀在腹下和大腿上磨擦
,传来诱人触感。

    “你的东西好硬… … ”卓云君脸上飞起红霞,媚眼如丝地呢哝道。

    程宗扬见过最牛的汉子要数武二郎,主要是那家伙臭不要脸,逮着机会就跟苏荔胡
搞,让自己看了几次活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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