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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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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推—推先



我就好似中左鬼王峒既迷藥咁,日日上黎睇下今生何求主人有冇po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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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啊!給我們post 吧...................................

:smile_53:

終於找到了十四集了,有興趣可PM我.

   程宗揚笑着掩飾道:“这样的內衣我还从來沒见过,讓芝娘见笑了。”
   蕭遙逸道:“別說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少的布料,倒像是用不起布似的。”
   芝娘嬌笑道:“这是最新的款式,据說是从竟州醉月楼傳來的,在当地很是盛行的。沒想到丽娘也買了一件。”
   听說是竟州醉月楼,程宗揚鬆了口气。苏妲己真够精的,按着那两套內衣的款式又花样翻新,先用了起來。   
   丽娘脫去斗篷,除了脚上一双絲履,曼妙的玉体几乎完全裸露。貼在阴阜上的絲物微微鼓起,腹側与大腿相連的部位暴露出來,薄紗下,密处的轮廓隠約可见,影影綽綽间流露出无边春意。
   程宗揚笑道:“这內衣布料虽然少,但該遮的部位一点都沒露出來。不信蕭兄來看。”
   程宗揚讓丽娘伏在自己膝上,拉起輕紗,按住她雪滑的臀肉,朝两边分開。
   果然,那条手指寛的絲巾从臀沟繞过,与腰间的絲帶連在一起。絲巾两側滾着細边,将臀间的密处遮掩起來。
   芝娘穿着傳統样式的抹胸,只遮住身余前側,此时伏在蕭遙逸怀中,白花花的雪臀渾圓翹起,抹胸压在身上,只在股间露出一角鮮紅。
   蕭遙逸左看右看,笑道:“做这內衣的人也算挖空心思。本來是遮羞的,却做得半遮半掩,讓人更动綺思。”
   这美妓身上的內衣虽然是情趣內衣的款式,但布料的弹性遠遠不够,单是內褲的褲腰就无法仿制。苏妲己别出心裁,用一条細絲帶当作褲腰,将底褲縫在絲帶上,在腰側各打了一个蝴蝶結用來系緊,看上去反而更顯精致。
   算算时间,这时候祁老四也該把霓龙絲送到五原城。苏妲己手边材料不足,只能做些簡单的,有那些霓龙絲在手,說不定連絲袜也能做出來。
   那姿容端庄的美妓被人扒開屁股觀賞褻褲,却沒有半分羞赧。她勾过头,水汪汪的美目停在程宗揚身上,丹唇輕启嬌声笑道:“公子对奴婢的褻衣好生熟悉呢。”
   她声音如出谷黃鶯,清脆悅耳。程宗揚听在耳中不由心中一蕩。这美妓廿五、六歲年紀,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年輕,但皮肤柔嫩之极,香肌胜雪,濃香馥郁,不但比遙逸怀中的芝娘高出一筹,就是比起苏荔那样的大美人儿也毫不遜色。
   程宗揚放開丽娘,心里暗贊:秦淮粉黛,果然名不虛傳。不过一个普通的画舫舟妓,就有如此风情。
   丽娘从程宗揚膝上起身,纤手挽起银壺滿斟一盞,然后翹起玉指,抹去盞口的酒漬,双手捧起柔声道:“奴婢敬公子一杯,公子万福。”
   程宗揚接盞一飲而尽。眼前这女子不但姿容絕美,而且舉止优雅,不知芝娘費了多少心思才調教出來。
   丽娘朝程宗揚一笑,又給蕭遙逸敬了一杯。蕭遙逸一手摟着芝娘,却只飲了半盞,将剩下的半盞递給丽娘,“妳也飲半盞,我也祝妳万福。”
   “多謝公子。”
   丽娘将剩下的酒液飲尽,还伸出香舌吸尽盞中的余瀝,然后妖媚的一笑,放下瓷盞。
   蕭䔄逸懊恼地說道:“芝娘,这样的美人儿妳却連半点风声都不漏,難道怕我配不上她嗎?”
   芝娘笑而不答,只是扭动身子嬌声道:“好久沒服侍公子了呢。”
   蕭遙逸摸了摸她的粉頸,然后笑了起來,对旁边的小婢道:“秦淮画舫,风月无边,讓我手下那些人滚遠一点,莫打扰了本公子的兴致。”   
   蕭遙逸手掌伸進芝娘抹胸內,撫弄着她高聳的双乳,一边笑道:“程兄莫非要喝醉才能尽兴?”
   程宗揚本來是想探蕭遙逸的底細,現在他星月湖的身份已经无可置疑,眼前这美妓又姣艷婀娜,干脆放開心事和蕭遙逸一同荒唐一次﹣﹣上天為証,和小紫一起这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程宗揚大笑一声,推開案几,抱住丽娘香滑的玉体。丽娘毫不避諱地委身坐在客人怀中。月光下,她肌肤犹如象牙般洁白,那股暖暖的体香扑鼻而來,程宗揚不禁脫口道:“好香!”
   丽娘揚起皓腕,拔下髻上荊釵,烏亮的髮絲瀑布般滑下,竟然有七尺有余,光可鍳人。美妓偎依在程宗揚怀中,曼声歌吟道:“開窗秋月光,滅烛解羅裳。含笑帷幌里,遍体蘭蕙香……”
   歌声裊裊散入江风,虽然是浅吟低唱,但歌声婉轉,足以令絲竹失色。
   一个舟妓就有这样的歌喉,程宗揚不禁贊叹。他托起丽娘的粉腮,只见她面如芙蓉,端庄中帶着誘人的媚意,一顰一笑都似乎在引誘他的慾念。
   丽娘嫣然一笑,解開乳罩,将两团丰膩的雪乳裸露出來,輕輕一扭,两团雪肉顫微微跳动,讓程宗揚心头隨着她的乳波起伏不已。
   丽娘裸着上身伏在程宗揚怀中,笑靨如花地說道:“公子身体好結实呢。”
   說着丽娘从程宗揚膝上滑下,并膝跪在他身前,纤手輕分解開他的衣帶,然后双手扶着阳具,彎下玉頸,将肉棒送入櫻唇細致地舔舐起來。
   丽娘唇舌灵巧之极,唇瓣含住龟头,一边吸吮,一边送入咽喉。柔艷的唇瓣緊緊裹住肉棒,将阳具包裹得密不透风,只有滑軟的香舌不住卷动。
   有些妓女品蕭时敷衍了事,隨便舔硬就算了,丽娘却极認真細致。她生得貌美如花,妍姿艷質,眉眼盈盈:白玉般的耳垂上,一边一个小小的耳孔,柔潤可愛。
   程宗揚摸了摸她的耳垂,好奇地問道:“為什么沒戴耳墜呢?”
   丽娘吐出阳具,嬌声道:“奴婢來得匆忙,忘了戴上。”說着她扶着阳具,香舌从肉棒根部一直舔舐到龟头,然后又把肉捧納入口中。
   程宗揚一肘倚在案上,一手伸到丽娘乳间,揉捏着她光滑的双乳。那边蕭遙逸早已扔掉玉冠,长髮在头頂挽了个英雄髻,衣衫敞開;芝娘脫得一絲不挂,裸着白光光的肉体伏在他胯间搖唇鼓舌。
   两人案几本來緊邻着,这时都推到一边。丽娘伏在程宗揚腿间,掩在薄紗下的玉体橫在两人之间,雪臀高聳翹在蕭遙逸手边,月光下白膩如脂。
   蕭遙逸抬手在丽娘臀上拍了一掌,丽娘嚶嚀一声,口中含着阳具,一边将屁股翹得更高,风騷地扭动着。
   蕭遙逸笑道:“芝娘,妳手下这个粉头好生知情識趣。”
   芝娘抬头笑道:“你别看丽娘雅致,她可是天生的风流种子。在榻上讓人慾死慾仙,前些日子有个过路客人与丽娘宿了一晚,第二天就拿出银錢要替她贖身呢。”
   一男两女,程宗揚應付自如,两男两女,还多少有些心障。蕭遙逸却荒唐慣了,顯得毫不在乎。他拉起芝娘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边把玩她的身体。
   这边丽娘品过蕭,玉臉含春地側身伏在程宗揚膝上,双峰胜雪,顫巍巍聳在胸前任他揉玩撫弄。她紅唇舔得濕潤,烛光下嬌艷欲滴,身上只剩下那条窄窄的褻褲和一双絲履,通体莹潤,宛如玉人。
   那条褻褲繞在股间,翠緑的絲物貼着雪滑的阴阜,微微隆起,縫隙间隠約能看到密处柔滑的边緣。丽娘双目水汪汪望着程宗揚,似乎在引誘自己侵入她的身体,征服她女性的禁地。
   程宗揚手指伸入褻褲縫隙,怀中的玉人玉腿微分,将蜜穴迎向他的手指。
   指尖一片炽熱的滑膩,这美妓竟然已经春潮涌动,情动十分。程宗揚笑道:“竟然濕成这样。”
   丽娘双頰像喝醉一样酣紅,媚眼如絲地說道:“奴家一聞到阳物的气息就禁不住发騷。公子身上的男儿气好濃,奴家含在口里,下面便濕了呢……”
   說着美妓挽住腰间的絲帶輕輕一扯,然后将褻褲褪到腹下。程宗揚摸的时候就有些疑心,这时褻褲滑落,丽娘腹下果然纤毛皆无,阴阜又白又嫩,光滑得如同剥開的鳮蛋。
   凝羽体內寒气未散,導致下体毛髮稀疏;樂明珠是剛发育不久,下体的毛髮也不多,沒想到这个丽娘竟然是个一根毛都沒有的白虎妹。
   程宗揚笑道:“好俊俏的白虎。”
   对面的芝娘掩着口,咯咯笑了几声。丽娘羞赧地說道:“公子莫要嫌弃,奴家下边本來有毛,不是天生的白虎。為着客人插着爽利才拔去的。
   “自己拔的?”程宗揚道:“真敬业啊。”
   丽娘怕他异諱白虎,这时才放了心,笑道:“有的姐妹為了客人高兴,还在私处刺了青,絵着百花譜和秘戏圖。喔……”
   丽娘下体一顫,被手指侵入体內。她雪白的美腿絞在一处,用玉股夾住程宗揚的手掌,将秘处整个交在他手中。那条翠緑的褻褲懸在白滑的腿縫间,隨着程宗揚手指的动作,微微抖动。
   丽娘玉臉飞紅,嬌艷得彷彿滴下汁來,用发軟的声音道:“公子身上的味道真好聞……丽娘从來沒聞过这么好的味道……”
   受到殤侯指点,这段日子程宗揚把太一经的阴寒之气收入丹田,又重新捨起九阳神功将寒气逐一化去。他身上生机本來濃郁,经过这一番修練更是神完气足,虽然和蕭遙逸的风流惆戃沒办法比,但肌肉堅实,充滿阳剛之气。那美妓偎在他怀中,身子軟得彷彿化成一滩水。
   河水吹開帷幕帶來一陣清涼,程宗揚才发現自己滿身燥熱。丽娘像蛇一样盤在他腰间,嫵媚地說道:“公子想从前面行事,还是从后面干奴家的屁股?”
   程宗揚在她臀上拍了一掌。“把屁股抬起來。”
   丽娘紅唇逸出一絲笑意,柔媚地伏下身,将那張白生生的美臀高高翹起。她臀肉洁白滑膩,不知涂过什么香料,香腹动人。美妓褪去褻褲,双手抱住腎肉朝两边分開,将臀间妖艷的性器和柔嫩的菊肛毫无遮掩地裸露在程宗揚面前。
   丽娘性器已经濕透,光洁的阴唇像桃叶一样張開,里面紅膩的蜜肉浸滿透亮的汁液,烛光下艷丽无比。
   “啊……”丽娘抱着屁股,身子被干得向前傾去。那对美乳被压在茵席上,像雪球一样來回滑动。
   程宗揚把積蓄多时的慾望統統釋放出來,抱着丽娘的腰身奋力挺动阳具。火熱的肉棒在濕滑的蜜穴大力進出,帶出片片水迹。
   程宗揚一口气干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丽娘玉体柔若无骨,她弓着腰,充滿弹性的雪臀被干得不住变形。臀间滑濕的艷穴被阳具不停搗弄,发出嘰嘰嚀嚀的膩响。

   “公子……阳物好硬……”丽娘颤声道∶“捣得丽娘腿……都软了……啊……公子阳物好长……干到奴的花心了……”
   丽娘尽力挺起雪臀,让阳具进入得更深。花心是宫颈入口,也是阴道尽头,一般女子被干到花心都会本能的闪避,丽娘虽然被干得蜜穴酸麻、雪臀乱颤,却乖乖翘着屁股,两手竭力扒开臀肉,把花心暴露在龟头下,让客人任意捣弄。
   这样柔顺的美妓,程宗扬越干越是心动。这丽娘正值花龄,不仅姿貌端庄华艳,交欢时更是风情万种。看着她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的艳态,程宗扬不禁大为惋惜。如此尤物,就是被大富之家收为姬妾也委屈了她,却不知什么缘故在画舫上做了个舟妓。
   随着阳具的进出,丽娘柔艳的嫩肛也被带得不住变形,妙态横生。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屁眼儿绝妙的小香瓜。那丫头跟潘姐儿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受到责罚。这样的夜里,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念自已的大肉棒……
   程宗揚吸了口气,正想開口询問蕭遙逸,忽然看到丽娘艷肛開合间,隠約現出里面一点白色的粉末。
   程宗扬好奇地沾了一点,“这是什么?”
   丽娘玉颊一红,小声道∶“那是客人戏弄奴家,把花棒塞到里面。”
   程宗扬暗自纳罕。他知道六朝女子喜欢用一种沾满脂粉的花棒来化妆,和都市白领用的粉饼差不多。有客人拿花棒插到丽娘肛中戏玩也不出奇,但丽娘肛中的脂粉质地极佳,粉末极细,手指一捻便了无痕迹。这些粉末若留到现在,除非她在登舟之前,屁眼儿里还插着花棒。难道她刚接过客,又赶到这边?
   程宗扬摇了摇头。身下这美妓与自己交欢时一举一动都媚态入骨,显得春情盎然,如果刚与别人交合过,肯定不会这么敏感。
   程宗扬把那点疑虑抛到脑后,抓住丽娘的腰妓,把她身子翻转过来。两手托着她的玉腿,从正面干着她的美穴。
   丽娘纤眉颦紧,动情地挺动下体,迎合阳具的进出。她玉颊发红,洁白的玉齿咬住唇瓣,乳头胀大,像殷红的玛瑙一样翘在白滑的乳峰上,光洁无毛的玉户被干得翻开,淫液泉涌。
   丽娘玉腿弯起,脚上穿着一双墨绿的珠履,履上用金丝绣着精致的花纹,嵌着珍珠,显得华美无比。程宗扬一时性起,脱掉她的绣履,扯下雪白的纱绫袜,一只弯翘的玉足顿时裸露出来。
   丽娘的玉足纤美异常,玉趾紧并,像玉钩一样弯弯翘起,肌肤滑腻,犹如羊脂美玉。
   程宗扬讶道∶“丽娘竟然缠过足?”
   建康缠足之风还未盛行,缠足的女子绝少,对面的芝娘也是一双天足,没想到这个舟妓竟然缠得一双纤纤玉足。
   丽娘有些羞涩地蜷起纤足,柔声道∶“公子好生强健,奴家淫穴被公子干得又酸又麻,连腿也举不起来呢。”
   萧遥逸一手搂着芝娘,击掌笑道∶“程兄果然是天下健儿,那样的尤物也被你干得服服贴贴。”
   芝娘赤体偎在萧遥逸怀中,双颊浮现出醉人的红晕,低眉羞道∶“萧公子也好生强健呢。芝娘刚被公子干了几下,就一败涂地。”
   萧遥逸笑道∶“那程兄岂不更厉害了,你看丽娘,遇见程兄不到一个时辰便体软如绵,只怕此时已经芳心暗许。若让程兄赎身,肯定千愿万愿。”
   两妓上来已经大半个时辰,萧遥逸已经云收雨散,程宗扬也到了尾声,他狠干几下,然后挺身将精液射在丽娘体内。
   丽娘一手掩着下体,雪乳起伏,娇滴滴看着程宗扬,然后笑道∶“程公子射了好多……
   都是拜小紫所赐,自己积了大半个月才射了这么一次,不多才奇怪呢。
   丽娘依过来,媚声道∶“公子玩得爽快吗?”
   程宗扬十二分满意地抚摸着丽娘的玉体。丽娘一笑,弯下玉颈含住程宗扬的肉棒,用唇舌将他的阳具清理干净。半晌,她抬起脸,香舌在唇瓣上舔舐着,笑靥如花地说∶“公子阳精的味道真好吃。”
   调笑间,一艘楼船破浪而至。秦淮河水面极宽,那楼船却似霸道惯了,紧贴着画舫边缘驶过,惊得舟子慌忙转舵。
   楼船上灯火通明,笑语喧哗,程宗扬耳力今非昔比,听到楼船上有人笑道∶“天下英雄多是浪得虚名,就算那个岳帅也不过运气好,侥幸胜了两场,算不得什么英雄……”
   萧遥逸正抱着芝娘说笑,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腾”的跳起身,搂着芝娘一把掀开帷幕冲了出去。他上身衣衫敞开,衣冠不整地趴在船栏上,高声叫骂道∶“干你娘!我是岳帅的弟子!”
   对面船上的人也不客气,开口骂道∶“哪个失心疯的混帐在放屁!姓岳的是钦定逆犯,做他的弟子岂不是活腻了!小的们!把他揪过来!爷要仔细审审!”
   芝娘被萧遥逸搂在怀中,玉体裸露,不禁又惊又羞。丽娘听到两边叫骂,突然间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地躲在程宗扬身后,骇得连头都不敢抬。
   楼船上跳出几名大汉,一直跟在画舫后面的小舟也加速驶来。眼看着双方就要大打出手,那些大汉却停了脚步,望着画舫上的萧遥逸,一个个露出古怪的笑容,回道∶
   “侯爷!是小侯爷。”
   楼船中传来一声大笑,帘幕拉开,一个同样衣冠不整的年轻人露出上半身,刷的一声打开折扇,笑嘻嘻褊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侯爷。小侯爷,你干我娘不打紧,不过我娘可是主上的丈母娘,你说干就干,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萧遥逸俊雅的面孔满是怒容,横眉竖目地拉起袖子,指着他道∶“姓张的!你敢骂我师传,我连你姊也干了!”
   姓张的男子合起扇子,指着萧遥逸笑道∶“越说越不成话了。这让主上听见你要干他的宠妃,咱们大晋皇家的脸面该往哪儿搁?”
   “少废话!”萧遥逸叫道∶“你敢骂岳帅,不管你是舞都侯舞屁侯,我都跟你没完!”
   张侯两手抱拳,讨饶道∶“萧哥儿,萧哥儿,哥哥错了还不行?哥哥跟你道歉行吧?哩必,你怀里那个美人儿可不错。”
   萧遥逸哼一声,扯下帷幕把芝娘赤裸的身子遮住。
   这时两船已经错开,张侯喊道∶“萧哥儿!我刚买了一条好犬,什么时候把你的风虎牵来,咱们斗一场!还有你的海东青,哥哥都求你八回了,就让我用一次吧……”
   萧遥逸叫道∶“萧五!明天把海东青送到张侯府上,告诉他,少一根毛,我跟他没完!”
   张侯没口子地道谢。“多谢!多谢!多谢……改日哥哥请你喝酒!”
   程宗扬问道∶“这是谁?”
   萧遥逸收起嘻笑。“张之煌,他姐姐张丽华是陛下的宠妃,据说艳冠后宫,他也弟以姊贵,受封为舞都侯。”

  程宗扬道∶“看来这位侯爷也是个风流人物。”
   “声色犬马而已。”
   “萧兄真是岳帅的弟子?”
   萧遥逸在芝娘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刚才让你受惊了,河上风大,你这身子怕要着凉,先下去歇息吧。”
   芝娘捡起纱衣,拖起两腿发软的丽娘,一起向两人施礼,然后退了下去。
   摒开两妓,萧遥逸拿起酒盏饮了一口,“我只追随了岳帅三年,功夫大半都是几位哥哥教的,艺哥于我亦师亦友。”
   程宗扬道∶“没想到岳帅还是逆犯的身份。”
   萧遥逸道∶“所以我们星月湖现在还见不得光。我和四哥他们的分歧也在这里。四哥认定岳帅已死,认为我们早就应该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把精力都放在为岳帅复仇,至于岳帅逆犯的身份,正好反他娘的。我和二哥认为岳帅没死,寻机为岳帅正名,等他回来时能领着我们再去纵横天下。”
   萧遥逸放下酒盏,忽然道∶“程兄可知,左武卫大将军王哲的左武第一军,在草原全军覆没?”
   山雨欲来风满楼。”萧遥逸一改平常的嘻笑,神情变得冷峻,“左武第一军团的天武、天策、天霁三营骁勇善战,在王大将军麾下从无败绩。没想到四个月前会一战而殁!这样的强敌,本该天下震动,可是天子至今没有旨意。”萧遥逸举起手,像要发泄心中的怒气般一挥,“你看这秦淮河,何等太平!”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0-9-18 02:51 PM 編輯 ]

   程宗扬彷佛又回到草原上两军浴血恶战的一幕。王哲全军覆没,也全歼了罗马七个军团,斩断了罗马伸向六朝的利爪,但此间几乎没有人知道此战的意义。
   萧遥逸忿然道∶“朝中放任左武军孤军深入,追剿蛮族,却拖欠了一年的粮饷,分文未给,全靠王大将军一人苦苦支撑。对外征伐由天子下令不假,可晋国这些手握重权的世家大族只知清谈玄学,却不屑转一下眼珠,看一眼那些浴血的士卒!建康城中商贾如云,斗富时一个个财雄势厚,却吝啬往左武军投一个铢钱!只有刀砍在身上,这些蠢鱼才知道痛!”
   萧遥逸“砰”的一声,将酒盏拍得粉碎,瓷盏化为粉末却没有丝毫溅出,而是整齐地聚成一堆,显示出精湛的修为。
   程宗扬道∶“晋国这位陛下就没有反应吗?”
   萧遥逸哼了一声。“武帝一代雄杰,司马氏这些子孙却一大半都是废物。如今晋国这位主上,早年还是中人之资,如今越来越是不堪。上个月我随父见驾,他连面都未露,只在帘内说了几句就打发我们离开。”
   “不过比起先帝,这位主上还要强上几分。”萧遥逸冷笑道∶“上一位晋帝活了三十五岁,不辨寒暑,不知饥饱,让吃就吃,让喝就喝,活脱脱就是一截会出气的木头。”
   程宗扬骇然笑道∶“竟然还有这种人!”
   “司马氏白痴尽多,所以多出权臣。若不是有洛阳城的天子镇服,早不知会是何等情形。”萧遥逸沉声道∶“你瞧着吧,一旦风雨飘摇,晋国这座大厦,顷刻之间便会倾颓无遗!可惜了王大将军,他本来该在龙阙山中做个闲云野鹤,却不得不卷进天下是非,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萧遥逸眼圈微红。“如果艺哥在这里,肯定会骂我们又无耻又没用,白白跟了岳帅这么久,却让岳帅当年的对手去完成岳帅的遗愿。”
   萧遥逸抹了抹眼睛,嚷着鼻子道∶“孟大哥还有五、六天就能赶到建康,本来我们约好一起到草原察看,谁知三哥却不在了……”
   提起王哲,程宗扬不禁想起那三个承诺,看来自己和祁远还真有点像,欠过的人情想忘都忘不掉。三桩事情里,太泉古阵要等九阳神功到第五级才能去,离现在还远,先不管它。照顾岳帅后人,自己勉强做到三分之一。还有一桩,就是背包里那张白纸……
   等萧遥逸情绪略定,程宗扬道∶“萧兄,清远在什么地方?”
   “清江边上的清远吗?离建康倒是不远,从堑潮渠乘舟北行,如果顺风,白天走,次日傍晚便可赶到。返回时顺流而下,只需一日便能返回建康。不过清江上游不通舟楫,下了船还走十几里路,程兄最好带着马去,能省些力气。”
   程宗扬笑道∶“难得萧兄讲这么清楚。”
   萧遥逸精神一振,“不如我陪你去吧。”
   王哲托付时十分慎重,多少有些避人耳目的意思。程宗扬歉然道∶“一点私事,就不劳烦萧兄了。”
   萧遥逸也不勉强,“程兄既然要去,最好能在六日内赶回。孟大哥到建康肯定要登门拜访。”
   “我知道了。”
   萧遥逸举起酒盏。“良辰易逝,美景难留,今晚我与程兄一醉方休!”
   “主人……”
   一个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程宗扬从未喝过这么多酒。昨晚芝娘梳洗过又重新上来弹唱侍酒。自己和萧遥逸两个人足足喝了一坛半的花雕。虽然花雕算不上烈酒,但两个人十几斤下肚,舌头都大了。程宗扬只记得后来萧遥逸披头散发,光着脚非要在甲板上跳兰陵王破阵舞,再往后记忆就一片空白。
   小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主人,醒醒啊……”
   接着一条柔软的舌头伸来,在脸上轻轻舔动。朦胧中,程宗扬心头一荡∶死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张开嘴,含住那条柔软的舌头。这死丫头舌头还真软,嘴唇嫩嫩的,嘴唇旁边的胡子还挺硬,怪扎人的……
   “啊!”
   程宗扬狂叫一声,从榻上跳起来。
   小紫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一条雪白的狮子狗。那小狗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嘴边舔着。
   “我干!”程宗扬瞪着眼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主人要的吗?”小紫眨了眨眼睛,“萧公子说,昨晚主人喝醉了,非向他要一条叫小香瓜的小狗,萧公子找不到,只好先找一条狮子狗,一大早就让人送来。”小紫把狮子狗抱在脸旁,“你瞧,雪雪多可爱。比你的小香瓜还漂亮呢。”
   程宗扬道∶“我昨晚真的说小香瓜了?”
   小紫认真点了点头。“萧公子还说,昨晚主人光着屁股站在船头,给来往的船只表演跳水,大家都叫好呢。”
   “我干!他光着屁股跳兰陵王破阵舞,他怎么不说呢!”
   “萧公子说了啊。萧公子说,他以为自己就够荒唐了,没想到主人比他还荒唐,告诉小紫要当心一些,不要被主人欺负了。”
   “妳就编吧!”程宗扬咬牙道∶“死丫头!等我哪天开了你的苞,收了你的一魂一魄,看你还玩什么花样!还傻站着干嘛!把水拿来,给主人漱口!”
   外面早已日上三竿。吴战威大腿的枪伤还没有痊愈,但让他躺着养伤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会儿精赤着上身坐在院子里,一手提着个石锁,一边打熬力气,一边吹牛。
   小魏手上的筋腱已经好了大半,拿着一张新弩,校正望山的高低。吴三桂和吴战威脾气相投,又是同宗,在路上早已称兄道弟,此时拿着一杆长枪比划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高兴。
   “原来在上面发弩的是你啊!”吴战威一拍大腿,“那弩可真厉害!我跟易兄弟还纳闷,是哪儿来的天兵天将?”
   “不瞒大哥说,我在长安的皇图天策也待过几天。要不是南荒那地方施展不开,兄弟给你摆个骑兵大阵看看!”吴三桂豪兴大发,长枪一抖,划了个圆弧。
   “长伯,”程宗扬过来道∶“帮我雇条船,不用太大,能载马就行,来回大概三、四天时间。”
   吴三桂放下长枪,起身抱拳,肃然道∶“遵令!”
   “得了,”程宗扬笑道∶“又没跟着殇君侯,哪儿那么多礼数呢。”
   “程头儿,”吴战威在旁边跃跃欲试,“咱们要出门?”
   “别咱们!就我一个人!”程宗扬道∶“你给我安心养伤,昨天云老哥还传话来,易彪肋骨刚接上,没有十天半月下不了床。你们两个能保住命就算不错,这会儿就想出去?”
   “天天闷在这四方院子里,都闷出病来了。”吴战威嘿嘿笑道∶“程头儿,我跟三桂老弟一起出去走走,不走远,成不?就算坐监也有放风的时候不是?”
   让吴战威安心养伤也真难为他了。程宗扬无奈地摆摆手,“小魏,你也去吧。看紧点儿,别让老吴喝酒。”
   吴战威那张大脸放出光来,一把将褂子搭在肩上,一瘸一拐地撵出去,“三桂!三桂!等等老哥。”
   清远位于清江之畔。从建康城北的堑潮渠乘船,向北进入大江,然后沿江西行,进入支流的清江,再溯流而上行驶半日,就到了清江中游。
   清江中游是一片三十余里的浅石滩,江面从数十丈一下扩展到两里多宽,江中乱石密布,过往的船只都只能在滩前停下,通过陆路绕开这片浅石滩,再换乘船只南下北上,也因此有了清远这座小城。
   第二天中午时分,小船在江边一处渡口停下。程宗扬拿出五枚银铢递给船家,约好两日内再搭乘他的船只返回建康,然后把黑珍珠牵到岸上,与小紫一同赶往十余里外的清远。
   看在云苍峰的面子上,程宗扬答应帮那位临川王观察宫中真相。因为林清浦还要做一些准备,双方把时间定在四日后,正好趁这段时间到清远走一趟。
   带着小紫同行实在是没有选择的下策。把她一个人留在建康,程宗扬既怕她突然溜走,见着星月湖的人无法交待,更怕自己回去时,看到新置的程宅变成一片白地。至于清远这段行程,她会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只有天知道了。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0-9-18 06:34 PM 編輯 ]

   幸运的是,这一路小紫表现得都很安分,除了在船头吹吹风,以眼神勾引几个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少男,大致上没给自己添什么乱子。
   上了岸,程宗扬翻身上马,小紫乖乖伸出小手,扶着他坐在鞍前,乖巧得让程宗扬毛骨悚然。
   程宗扬戒备地拉住缰绳。这死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小紫侧着身子,坐在马鞍前程宗扬特意准备的软垫上,半依半偎地靠在他怀中,眉眼低垂,唇角带着怯生生的微笑,一副害羞的小姑娘模样。
   程宗扬压低声音道∶“死丫头,你是故意的吧?”
   小紫天真地睁大眼睛。
   “少给我装幼稚!”程宗扬沉着脸道∶“把衣服扣好!”
   小紫穿着一件紫色的衫子,肩膀和袖口印着几条暗金色的鲤鱼纹,耳朵一边挂了一只珍珠耳环,打扮得像个精致的小家碧玉,一露面就吸引了整个渡口的目光。不过一上了马,她就嫌热似的松开襟口的衣钮。
   这死丫头竟然没穿内衣,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两只小白兔一颤一颤,似乎要从衣内跳出来。小紫热不热程宗扬不知道,自己可是看得眼热心跳,再被她靠在怀中故意撩拨,身体很快有了生理反应。
   小紫委屈地低下头,默默拉住衣襟,然后抬起脸认真道∶“你要看就看好了,反正我爹娘都被你杀死了……”
   程宗扬正纳闷,便看到几个路过的汉子停下脚步,脸色不善地瞪着自己,显然听到了小紫这句话。
   程宗扬吼道∶“你发烧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小紫回答很简单,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效果立竿见影,旁边立刻有人打抱不平,跳出来指着程宗扬道∶“兀那汉子!光天化日之下,要行凶吗。”
   程宗扬连忙跳下马,陪笑道∶“误会误会!这是我的小妾……”
   “什么小妾!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拐来的还是抢来的。”
   程宗扬不想惹事,急忙解释,眼看愤怒的人群越聚越多,只听得身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小紫拍了拍马颈,黑珍珠箭矢般窜了出去,将他扔在原地。
   “小紫先走啦。到玄真观再见……”
   “这会儿大伙信了吧?”程宗扬无力地说道∶“她真是我新买的小妾……大哥,玄真观往哪儿走啊?”
   程宗扬凭两条腿走到玄真观已经是傍晚时分。暮色下,几只乌鸦从破败的屋檐上飞起,“嘎嘎”叫着飞入观旁的荒林。
   王哲怎么会想起这个地方?程宗扬看着周围。
   玄真观位于江畔,墙外便是江岩磊磊的浅石滩。已经倾颓的大门两侧刻着∶世上烟云任变幻,此中甲子自春秋。
   整个道观早已颓败不堪,台阶上的青石板缝中长满荒草,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至于小紫,理所当然的踪影全无。程宗扬对这丫头彻底没辙,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把背包拉到身前,心里提防着踏进道观。
   门内一口石香炉,里面盛了半炉雨水,上面生着浮萍。主殿倒还完整,一尊道君像坐在殿中,金漆已经剥落大半,但神态安然。
   “小紫。”
   程宗扬叫了一声,明知道那死丫头即使在也不会回答。他拉开背包,从锦囊中掏出那张白纸,还未展开便听到远处一声忽哨。
   两个身影并肩驰来,袍服一黑一黄,却是两名道人。程宗扬隔着窗棂张望一眼,只见两人手提长剑,手心不由先捏了把汗。
   那道人的袍服在自己穿越来的第一天就见过,是太乙真宗门下。太乙真宗的掌教王哲对自己有大恩,为人又可亲可敬,但不知为何,他门下这些人却让自己总想敬而远之。
   两名道人掠入正殿,左右察看一周,然后在道君像前停下。黑袍道人恭敬地说道∶“齐教御,今日由你老人家出手,那逆贼定然难逃此劫。”
   姓齐的黄袍道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吴行德,你师传伤势如何?”
   吴行德惨然道∶“蔺师被那逆贼一剑刺伤肺脏,目下性命垂危。”他咬牙说道∶
   “待拿下那逆贼,弟子定要挖出她的心肺,献于恩师座下!”
   齐教御佛然道∶“修道之人,怎可有此妄念!”
   吴行德惭愧地说道∶“师叔教训的是。”

  齐教御低叹一声。“掌教真人归天,留下的遗命却迟迟未出,我太乙真宗群龙无首,这几个月来,蔺、商、卓、林四位教御纷吵不休,夙师弟远走西塞找寻掌教遗骨,谁知会酿出如此大祸……”
   程宗扬伏在内堂梁上,大气也不敢出。支撑内堂房顶的木柱已经朽坏,瓦片颓塌下来,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程宗扬躲在里面,听着两人的对话,慢慢勾勒出事情经过。
   王哲死讯传来,蔺采泉、商乐轩、夙未央、卓云君四位教御还在返回龙池的路上,当即就爆发争吵。商乐轩性烈如火,本身又修为精深,他也不提自己必定要拿到掌教之位,但先放出话来,无论谁当这个掌教,都要问他手中的无定剑答不答应。
   卓云君当场大怒,若不是蔺采泉居中相劝,双方便要兵刃相向。蔺采泉提出掌教突然归天,事出突然,不如请出教中元老共同推举掌教人选。
   好不容易安抚了商乐轩和卓云君两人,没想到回到龙池总观,教中已经接到王哲死前传来的讯息,称掌教已经留有遗命,时机成熟自然会出现。
   教中元老耆宿陆续赶回龙池,等待太乙真宗的新任掌教。谁知一晃四个月的时间过去,掌教留下的遗命始终没有踪影。
   掌教殡天,本来应该立即迎回掌教遗体,可诸人只怕离开龙池会被人趁虚而入,抢走掌教之位,竟然无人理会。太乙真宗掌教以下有六位教御。蔺采泉资历最深,但为人谦和,无意争夺掌教之位;商乐轩虽然修为精深,但一向盛气凌人,他若做掌教,卓云君第一个不服。
   卓云君自知资历、修为均不出众,掌教之位无望,力推师弟林之澜。林之斓年纪轻轻,但这些年广收弟子,门人极盛,又有卓云君支持,对掌教之位志在必得。
   齐教御齐放鹤一直在后山闭关,甫一出关也被卷入其中,他倒是无可无不可,但对林之澜门徒杂芜颇为微辞。几位教御吵得天翻地覆,另一位教御夙未央却一言不发,独自带着门人奔赴草原,迎接掌教遗骸。
   眼下龙池分为两派,卓云君、林之澜与商乐轩相持不下,蔺采泉虽然没有明言,却颇为青睐商乐轩,他又与齐放鹤交好,只要蔺采泉一开口,商乐轩便胜算大增,但因为掌教留有遗命,一直未开口表态。
   教中的元老、弟子也分为数派,各自支持一方。这一个月来,太乙真宗总观所在的龙池,已经发生过几次弟子间的冲突。眼看教中就要酿成内乱,蔺采泉立即以首席教御的身份下令∶私相斗殴者一律废去武功,杀人者偿命!
   这样严厉的惩处总算将岌岌可危的形势安定下来,谁知就在这时,却突然传出蔺采泉遇刺的消息!动手的竟然是卓云君!而卓云君之所以刺杀蔺采泉,是因为他手中有掌教亲传的九阳神功!
   这一下顿时群情哗然。众所周知,太乙真宗的九阳神功从不轻传。当日王哲将九阳神功传授给爱徒韩庚,便是将他当作未来的掌教。但韩庚与王哲一同战死草原,九阳神功已成绝响。蔺采泉得到九阳神功的消息传出,已经有数位元老表态,有意支持这位资历最深的教御。
   但更大的乱子还在后面,卓云君刺伤蔺采泉,夺走九阳神功,随即闯出龙池总观,临行前留话要投奔黑魔海,扫平太乙真宗!
   惊骇之余,太乙真宗立刻发动人手,追拿这个叛教的逆贼。午间蔺采泉的弟子吴行德得到消息,卓云君会在清远玄真观出现。他一面向教中传讯,一面与师叔齐放鹤一同来到玄真观。
   天色渐暗,在殿中调息的齐放鹤忽然睁开眼睛。“来了。”
   吴行德提起长剑,紧张地盯着殿门,一边低声道∶“齐师叔?”
   齐放鹤皱眉道∶“何必躲藏!某正要问问卓师妹,为何要叛教出门!”
   吴行德陪笑道∶“师叔果然光明磊落。只是弟子武功低微……”
   齐放鹤摆了摆手,不再理他,吴行德如蒙大赦,连忙钻到道君像后藏好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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