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計畫
「這個女奴太平常了。」閣羅好淫著身下的女奴,「我的商人朋友,如果來鬼王峒,你可以試試碧鰻族的妓女。她的皮膚像脂玉一樣瑩白,柔軟的身體能隨心所欲擺出各種姿勢。」程宗揚喉結滾動了一下:「那個碧奴,名字裡有個碧字嗎?」閣羅滿不在乎地說道:「一個碧鰻族的女奴,誰會關心她的名字。」說著他大笑起來,「我的朋友,即使你走遍南荒,也找不到比她更淫蕩妖艷的女人。」
程宗揚心跳越來越快,表面卻只露出恰如其分的好奇,「她比這個女奴還美貌嗎?」被他們好淫的女奴腰細腿長,豐乳圓臀,無論身形容貌都是上佳的美人兒,閣羅卻不放在眼裡,「魚目永遠不可能勝過珍珠。那個女奴是碧鰻族長的女兒,但被外鄉人搞大了肚子。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後來碧鰻人把她當成禮物,送給鬼巫王大人……」程宗揚終於敢肯定,閣羅口中的妓女就是謝藝一直在找的人。他眼神古怪地看了小紫一眼。這個小女孩就是岳帥的女兒?
閣羅的話語斷斷續續飄進耳中:「鬼巫王大人對這個大肚子的淫蕩舞姬很滿意……把她當成一件有趣的玩具……每天給她喂食各種藥物……」閣羅停下來拔出陽具,不屑地用紫黑色的龜頭撥弄著女奴濕潤的性器:「這個女奴甚至不會扭動臀部。碧奴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是鬼巫王大人為取悅雄性而設計的。與她交配的時候,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她就會主動聳動屁股讓你滿意。」閣羅臉上帶著獰惡的笑意:「她的屁股比母馬還豐滿渾圓,像一粒灌滿水的雪球。當她扭動屁股吞下你的陽具,你能感到她淫蕩的腔體裡熱騰騰充滿吸力。再強壯的男人,只要被她聳動幾下,都會忍不住射精。」「你不相信嗎?」看到程宗揚臉上的表情,閣羅大聲道:「鬼巫王大人曾經命令那個妓女去撫慰他的鬼戰士。你知道嗎?鬼戰士沒有靈魂,但仍然有慾望需要發洩。那次碧奴在兩個時辰內,和超過二百名鬼戰士交配,灌滿精液的肚子比懷胎時還要大,連擠出的奶水都有著精液的味道。」程宗揚忍不住道:「這麼快?」兩個時辰是四個小時,二百四十分鐘,平均每個鬼戰士性交的時間只有一分多鐘。那個碧奴簡直是吸精魔女,和這樣的女人性交,不知道是誰在享受。
閣羅哈哈笑道:「但你不用擔心,我的朋友。告訴她你是閣羅的朋友,她會讓你盡情享受她的肉體。怎麼?你還不喜歡嗎?」程宗揚苦笑道:「這樣的尤物,想想就令人心動,就是怕我連半刻鐘都撐不了,丟了你的面子。」閣羅搖著腦袋,「不用擔心,你想做多久都可以!」「哦?」「一個很快就讓男人射精的女奴只會讓人厭倦。被鬼巫王大人調教過的碧奴擁有一種特殊技能。」閣羅壓低聲音道:「只要你命令她做下去,碧奴就會在你射精之前收緊陰道,用力壓迫你的龜頭,讓你射精的慾望消退,然後不停地和你交媾下去,直到你滿意為止。」「壓迫射精?」程宗揚脫口而出。
傳說中的阿拉伯擠奶法就是壓迫龜頭來控制射精,但程宗揚卻從未想過有哪個女人能用陰道的擠壓來延長男人射精的時間。
「當然。她每擠壓一次,你射精的衝動就會更強烈。她曾經跪在我面前,用她妖艷的屁股為我不停地套弄了一整個夜晚。當太陽升起時,我噴出的精液幾乎脹破了她的子宮。」程宗揚心神馳蕩,小紫在一旁聽著,白玉般的臉頰充滿好奇。
閣羅扭過頭,獰聲道:「小紫,妳以後會是比妳娘更淫蕩的女人。」小紫背著手,小臉歪到一邊,天真的說:「可小紫還是孩子啊。」「很快就不是了。」
閣羅道:「鬼巫王大人命令我帶妳到鬼王峒。在那裡,妳的母親碧奴會教妳怎樣用身體服侍男人。當下個月妳十五歲生日的那天。鬼巫王大人會親自享用妳的處女。」閣羅狠狠盯著小紫雪嫩的肌膚,獰笑著沉聲道:「仔細看著吧。很快妳就要和她一樣用屁股和嘴巴同時服侍兩個男人。」閣羅凶狠地好淫著身下的女奴,一邊嚎叫道:「閣羅叔叔會幹穿幼嫩的陰道!
用精液灌滿妳的子宮!妳會和妳娘一樣,在閣羅叔叔身下搖擺屁股!不用害怕,碧奴的傻女兒!妳會和妳娘一樣淫蕩,「因為妳身上流著她淫蕩的血!」
閣羅的吼聲彷彿發狂的潮水,幾乎擠碎竹樓,小紫臉上卻帶著天真的笑容,怒吼聲觸到她一片空白的笑靨,便消失得連浪花也不見一朵了!
「我就那麼一晃神,被浪頭從樹上卷下來,當時就喝了好幾口水。我尋思著,我祁老四這回算是交待了。聽天由命,衝到哪兒就是哪兒吧。等我浮出來,嚇然看見周圍連片陸地都看不到,誰知道這鬼地方會有這麼大的潮水……」祁遠向眾人述說自己怎麼被潮水沖進海裡,又怎麼被返程的碧鰻人救起。聽說石剛也被潮水捲走,下落不明,祁遠神情慘然。石剛是頭一次走南荒的新手,沒想到最後又只剩下自己、吳戰威和小魏三個。
那個年輕的碧鰻女子遞來一隻刷洗乾淨的水囊,祁遠雙手接過來,連聲道:「妳歇著!妳歇著!趕了幾天的路,早就累透了。」那女子一聲不響地退到一旁。
角落裡,雲蒼峰輕撫著玉珮,」你是怎麼看的?」「南荒這些部族購買軍器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這樁生意,我覺得有些邪門。」程宗揚皺起眉頭,「閣羅的意思,第一批刀斧弓甲,每樣就要一千件,算下來要十萬銀銖﹣﹣鬼王峒哪兒來這麼多錢?」雲蒼峰神情凝重。鬼王峒已經擁有半個南荒,卻在此時大量購置軍器,甚至購置銅鐵來自己冶煉兵刀,不能令人起疑。聯想到他們對白夷等族的橫徵暴斂,他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雲老哥,「程宗揚道:「我對地理不熟。南荒的北邊靠近什麼地方?」雲蒼峰緩緩道:「宋國的競州和晉國的的珠崖郡。」另一邊,武二郎和蘇荔爆發出兩人第一次爭吵。
蛇傀和黑舌對這支送親的隊伍會走到臨海的碧鰻族並沒有多做追問,卻對花苖的女子表示出莫大的興趣。蘇荔有意讓族中的女子去接近他們,卻遭到武二郎的強烈反對。
「我們花苖女子本來就有擇偶的權力。」武二郎壓著火道:「這是擇偶嗎?妳們這樣做,與碧鰻族有什麼區別?」蘇荔冷靜地說道:「不要忘了,花苖名義上也是鬼王峒的附庸。如果花苖人拒絕他們的要求,會引起他們的不滿,甚至疑心。」「你考慮過她們想法嗎?她們會同意妳這個族長嗎?」「她們離開花苖時,已經把生命和尊嚴獻給神明。為族人的利益獻身,是她們的光榮。」武二郎低吼道:「如果她們挑的是妳呢?」蘇荔也惱怒起來,尖刻地說道:「你知道我做得有多好 !」武二郎臉色鐵青,最後一把摟住蘇荔,像要把她揉碎般用力。蘇荔掙扎著,赤裸的纖足使力踢著他的小腿,力氣卻越來越小。
程宗揚乾咳一聲,提高聲音道:「閣羅馬上就會走。」這句話雖然是對雲蒼峰說的,聲音大小卻正好能讓蘇荔聽到。
果然蘇荔從武二郎懷裡掙脫出來,「為什麼?」程宗揚一笑,「因為我告訴閣羅有幾個南荒的部族,正密謀要刺殺鬼巫王大人。」蘇荔玉臉蒙上一層寒霜,手掌不易察覺地一翻,握住背後的長弓。
「玩笑!玩笑!」程宗揚連忙陪笑道:「只是開個玩笑。其實閣羅是急著回去安排地方,好接受那筆回扣。」蘇荔挑起眉頭道:「他有那麼急嗎?」「可不是嘛。就算大家談定了生意,第一筆交易最快也要一個月,我從來沒見過像閣羅那麼著急的。好像明天屬於他的那份就能飛來掉進他口袋裡。」程宗揚聳了聳肩,「看樣子,那個鬼巫王平常給他們的薪水並不高。」蘇荔鬆開弓,瞋怪地橫了程宗揚一眼。
程宗揚正待開口,卻突然竪起耳朵。武二郎怒氣未消,虎著臉跟蘇荔較勁,雲蒼峰低眉沉思,謝藝恬淡地坐在角落裡,不知在想什麼。剩下的幾個人或是低聲交談,或者是沉默不語,程宗揚卻聽到靠近自己的屋角位置,有一個輕微的呼吸聲。
程宗揚猛地躍起身,手中寒光一閃,從竹牆間刺出,彎角的刀從屋角透過,一股鮮血隨即噴在竹牆上,沿著發黃的竹子蜿蜒而下。
眾人從房中奔出,只見一個碧鰻人以扭曲的姿勢盤在竹樑上,他耳朵貼著竹牆,頸部幾乎被整個切斷,沒有任何掙扎地死在樑間。
祁遠臉色越發黃,「我見過他﹣﹣我和閣羅說刀劍的時候,他一直在和那個黑舌頭的隨從交談。」眾人省悟過來。這是鬼王峒安插在碧鰻族的眼線。可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難道閣羅對自己一行起了疑心?
程宗揚出手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謝藝風一樣掠了出去,頃刻間繞樓一週,這時才施施然捨階而上。
「沒有其他人。我猜他只是自己來打探消息,好去向主人邀功。」眾人都鬆了口氣。碧鰻人屍身處理起來雖然麻煩,但總比走漏了風聲要好。
樓外傳來一聲象鳴。那頭巨大的白象載著閣羅離開了碧鰻族的村落。
作為閣羅生意上的伙伴,蛇傀和黑舌沒有來打擾商隊。眾人重新安排了人手警戒,易彪和幾名護衛拖走屍體,雲蒼峰卻盯著程宗揚手裡的短匕,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程宗揚把匕首遞過去,笑道:「正想讓雲老哥瞧瞧呢。」雲蒼峰也不客氣,接過來仔細翻看。
那柄匕首鋒刀只有半個手掌長短,刀鋒彎曲猶如牛角,柄部卻比鋒刀長了一倍,形狀如同珊瑚。它的刀鞘也是一截暗紅色的珊瑚,合起時渾然一體。中間的鋒刀打磨得很薄,雪亮的刀身有種冰玉般的通透感,由於沾了血,邊緣流動著微紅的晶光,彷彿一片滴血的寒冰藏在糾曲的珊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