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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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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想找個機會讓大家聚聚,可惜咱們盤江程氏攤子越來越大,人也天南地北了。長伯、吳大刀在江州,老敖、馮大法去了漢國。建康的人手都抽得差不多了,現在全靠柳嫂支撐。”程宗揚苦笑道:“再這麼下去,用不著別人對付,咱們自己就散架了。”
   “今天叫大家,沒別的事,趁著股東大會召開之前,先把咱們盤江程氏的框架定下來。”程宗揚道:“大家都知道,咱們盤江程氏現在涉及的行業有織坊、水泥、珠寶、錢鈔、賭場、青樓……而且還有繼續擴張的趨勢。”
   “我也和不少人商量盤江程氏用哪種組織方式。有人提議按行業分類,按照其他商號的模式,一家總號,下面是織行、水泥行、珠寶行、鈔行,每一行各管各的。有人建議職能劃分,管錢的管物的管經營的,各自分開。還有人建議按宗門模式,咱們盤江程氏也分內堂外堂,外堂管賺錢,內堂管花錢……”
   話音未落,堂中便響起一片笑聲。程宗揚正容道:“別笑,不管合不合適,至少也是動腦筋了。我考慮了一下,決定這樣劃分。清浦。”
   林清浦起身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大家都知道,盤江程氏以商業為主,但不限於商業。按照家主的構思,我盤江程氏採用合股制,股東每年獲得利潤分成的紅利,在股東大會上有表決權,但不參與經營。”
   “至於經營組織,劃分為七個部門,”林清浦拿出一頁紙,“第一:程氏總部。負責決策與協調,執事為秦會之。第二:財務總部,負責商號的往來帳目,收支核查。執事暫由秦會之代理。第三:人事總部,負責人員招募、調配,以及家屬安置。執事為祁遠。第四:營銷總部,負責經營銷售,客戶服務。執事暫由祁遠代理。第五:信息總部,負責信息傳遞及保密,執事為林清浦。第六:技術總部,負責技術研發,執事為馮源。第七安保總部,負責商號的安全和監察,執事為吳戰威。”
   秦檜頓了一下,“關於安保總部,需要再說幾句。公子的直屬營屬於星月湖大營序列,如果出動,必須通過孟上校認可。除此之外,商會再設一支衛隊,用來保障貨物安全。”
   程宗揚道:“這個章程是我一意孤行,大家聽過便知道,現在各部門的人手極端不平衡,總部、財務、人事、營銷,由會之和祁遠兩人分管。不是這四個部門不重要,而是人手不夠。最後一個保安總部,倒是人才濟濟。除了吳戰威,無論吳長伯、易彪,還是金兀術都能應付。所以眼下最要緊的是招募合適的人手。只要有能力,我盤江程氏自當虛位以待。”
   堂中寂靜無聲息,眾人都在消化家主這番話。程宗揚話鋒一轉,“至於各處分號的設置,現在有了總部,便由總部負責。會之,你來安排。”
   “是。”秦檜起身道:“盤江程氏的分號暫分為晋、宋、昭南與江州四處。晋國總商號設在建康,總執事為祁遠。下設織坊:執事吳夫人柳翠煙。珠寶行:執事是從南荒隨家主來的護衛鄭衡。臨江樓:執事芝娘。“
   “宋國總商號設在臨安,總執事為秦某。下設錢莊:執事秦某。糧行:執事周逢。武穆王府重建後,將設四園五樓:執事蘭姑、游嬋。鵬翼社併入程氏:執事俞子元,負責車船交通。將來設置公關部:執事李師師。另外四處錢莊分號和筠州分號,執事分別從家主的護衛中選拔。”
   “江州商號,總執事暫為吳長伯。水泥坊由星月湖大營處理,只設一位執事負責營銷。昭南商號,暫設荊溪,負責與昭南的交易,執事為相雅。”
   秦檜坐下後,程宗揚道:“我要說的還是人手問題。目前我們的人員主要來自星月湖大營退役的老兵、雪隼傭兵團和鵬翼社,現在抽調的,基本上都已經用上了。老術。從你們部族給我挑五十個人,一半協助相雅,一半來臨安。”
   “諾!”
   “我粗略統計一下,目前在建康和臨安兩地,依附我們盤江程氏的差不多有二三百戶。”程宗揚道:“因此我準備在江州設立一所學院,聘請各行的老師傅任教,招收各戶的子弟入學。荊溪和獸蠻族也一樣可以入學求教。”
   程宗揚最頭大的就是文盲太多,這會兒大廳坐著幾十人,識字的一只手都能數過來。設立學院,培養商號的子弟,雖然緩不濟急,但三五年之後,至少有一批識字的人可用。
   “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說老實話,大多數人都對程宗揚這種模式設置有些懵懂,崔茂倒是聽出一些端倪。和孟非卿等人一樣,崔茂也希望程宗揚能接替岳帥的角色,轄制星月湖大營,因此對他一意經商頗有不解。但這會兒聽到他的佈置,崔茂起初的懷疑立即煙消雲散,變得氣定神閒。
   程宗揚的安排聽著有些怪異,卻大有深意。在崔茂看來,這種結構其實與唐宋兩國的三省六部暗合。程氏總部相當於中書、門下兩省,秦檜的角色相當於宰相。其餘部門相當於尚書省的六部,執事相當於各部尚書。財務是戶部,人事是吏部,技術和營銷是工部,安保是兵部和刑部的合併,只多了信息這個部門,但信息總部的設置一聽即明,與宋國皇城司的職能一般無二。
   這樣的佈置可謂滴水不漏﹣﹣如果加上禮部就可以直接稱帝了。
   崔茂與秦檜對視一眼,彼此都微微一笑。崔茂暗道這秦檜確實有幾分才幹,藉著設置各部門,不顯山不露水就佈置周全。
   秦檜卻心下了然,這些部門的設置與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全是家主自出機杼。本來他還有些訝異,反覆推敲之後,對家主只有佩服二字。單是這樣的佈置,就能瞧出家主的雄才大略,勃勃野心。
   如果程宗揚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的,肯定當場噴血五步。其實他的佈置根本就是比葫蘆畫瓢,把一般公司的部門設置直接搬來就用。至於與三省六部的相似之處,只能說世間的真理是相通的。
   好在程宗揚不知道他們轉的念頭,見大家都沒有反對,便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先試試。不合適的咱們再改!”
   “是!”
   看著眾人魚貫而出,程宗揚心裡平靜下來。盤江程氏擴張雖然極快,他其實一直如履薄冰,這次趕在股東大會前作出佈置,就是為了對自己手中的力量重新作一次整合,好讓自己全無後顧之憂地前往太泉古陣。
   ……………………………………………………………………
   四月二十六,終於到了股東大會召開的日子。這一天風和日麗,一大早翠微園的車馬便川流不息。來自晋國大世家的子弟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園中,宋國的股東則不約而同地派來了代理人。
   雖然宋國的股東因為官員不許經商的禁令,而不得不隱身幕後,但論起在兩國的影響力,這些手握實權的官員甚至比晋國那些世家子弟更強大。
   賈師憲的代理人理所當然是廖群玉。他作為宋國身份最高的股東,程宗揚當然要親自出迎,一見面便笑道:“廖先生!”
   廖群玉拱手笑道:“恭喜恭喜!”
   “別搞錯,你也是東家!”程宗揚笑道:“快請!”
   園中面積最廣闊的碧茵苑早已被整飾一新,綠如茵毯的草地上擺著一張足以跑馬的長桌,桌上陳列著各種食物、酒水、瓜果,分門別類,琳琅滿目。苑中一側搭起大棚,從豐樂樓、張家園子等臨安名樓重金請來的大廚在棚中現場燒制自己拿手的菜餚。
   廖群玉一陣詫異,“這是什麼?”
   “自助餐。”程宗揚解釋道:“菜品都列在桌上,大家想吃什麼拿什麼,比分席吃飯方便得多。更要緊的是﹣﹣我可不想因為座席,讓大家打起來。”
   廖群玉啞然失笑,他也知道請客最麻煩的是安排席座次,尤其這些股東身份都不簡單,排起座席任誰都得頭痛萬分。程宗揚擺出的“自助餐”雖然有些荒誕不經,卻省了無數麻煩。
   廖群玉不知道的是,從這一次股東大會開始,自助餐成為盤江程氏每年股東大會的唯一形式。未來的六朝中,無數商賈、權貴都以參加盤江程氏的自助餐會為榮。
   長桌旁每隔丈許就站著幾名侍者,他們全部穿著天青色的長衣,臂上搭著白色的白巾帕,收捨得乾淨利落。見到客人過來,一名侍者拿起托盤,訓練素地向客人鞠了一躬。
   程宗揚雖然照搬了自助餐的模式,但也免不了入鄉隨俗﹣﹣指望石胖子等人自己拿著盤子取吃喝,根本就是做夢,因此專門請了一批侍者給客人端碟取菜。
   廖群玉略一注目,那侍者便從桌上成叠的碗碟中取了一只,用餐盤旁銀制的長夾取了菜餚放入碟內。
   程宗揚笑道:“想吃什麼便拿什麼,只不過拿到的可要吃完啊。”
   廖群玉頷首道:“如此甚好。這是什麼?”
   “蛇麻酒。”程宗揚親手拿了杯子斟滿,“廖兄嘗嘗。”
   廖群玉嘗了一口,不禁皺眉。
   程宗揚大笑道:“廖兄多喝幾杯,便知道這蛇麻酒的好處了。”
   廖群玉一路看過去,片刻後停下腳步,指著桌上一堆切成段的棒子,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是甘蔗?”
   甘蔗產自昭南,臨安併不多見,多虧了浮凌江的商路,祁遠等人來臨安專門帶了一批。這會兒幾十根甘蔗都刮得乾乾淨淨,截成尺許長短,整整齊齊擺成一堆,在一片瓜果中頗為醒目。
   程宗揚略一示意,旁邊的侍者拿起一根甘蔗,放在一只由兩個圓滾組成的古怪機械中,然後轉動把手。甘蔗微響著被入滾筒,汁液隨即流出,順著銀質的滴嘴淌入雪白的瓷杯中。
   程宗揚笑道:“甘蔗汁,清熱去火。廖兄請!”
   廖群玉嘗了一口,贊道:“好!果然甘甜!”
   忽然身後一陣喧嘩,卻是桓歆等人帶著大批婢女家奴浩浩蕩蕩過來。程宗揚笑罵道:“桓老三!說好每人最多帶一個奴婢,你帶這麼大一群,來打獵的?”
   桓歆道:“程兄你看清楚了,我一個奴婢都沒帶!石胖子!”
   石超氣喘喘吁吁地過來,抱拳道:“程哥,小弟討個饒……”
   石超身材肥胖,平常多走幾步路,都起碼要三個婢女扶著。他身邊雖然不乏高手護衛,但石胖子自小脂粉叢中長大,絕不讓男人沾身這點氣節還是有的,因此別人都只帶了一個婢女,他足足帶了七八個。
   程宗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給石公子抬架肩輿來!”
   兩名護衛扛來肩輿,打發了那些婢女,苑中才清靜了一些。
   這邊謝無奕抱著肩興致勃勃地看著大廚現場將一只整雞的雞骨從屁股處逐一掏出,掏完外皮絲毫不傷,仍是一只整雞,手法精細有趣。阮宣子卻道:君子遠包廚,和阮遙集一道由婢女扶著點了幾樣美酒,然後在庭下解衣席地而坐,逕自痛飲。
   這些世家公子都是晝睡夜起,竟夜笙歌,因此程宗揚才把大會的時間安排在下午,中午吃頓自助餐,免得喝酒誤事,誰知阮家兄弟一點都不挑剔,只要有酒就能隨遇而安。
   庾彬、袁成子、柳介之等人對自助餐這種模式頗有些興趣,這些世家子弟平常生活雖然豪奢,但也很少一頓飯能擺出十幾丈的席面不帶重樣的。尤其席間多有建康難以見到的時鮮水果,水陸珍餚,更令人大開眼界。
   論起市民生活水平,宋國是當之無愧的六朝第一。訂下自助餐方案後,程宗揚也為宋國菜式的豐富很吃了一驚。許多菜品是連自己都未曾見過的,比如駝峰、玉髓。本來豐樂樓的大廚還推薦之一的豹胎,被程宗揚堅決拒絕了。
   出乎程宗揚意料的是,席間最受歡迎的竟然是果汁,鵬翼社快馬送來的各色水果由侍者現場榨制,石超喝酒不行,果汁差不多是挨個喝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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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時至午時,賓客陸續到齊,連張少煌也從宋國官員的酒宴中脫身出來,這會兒取了一碟黃雀鮓,與寥群玉邊吃邊談。
   祁遠、易彪這些手握原始股的股東也趕到苑中,武二郎扯了一只烤羊,旁若無人地據席大嚼,那種豪放蠻橫之態讓桓歆等人頻頻注目,大為傾倒。祁遠卻與代表高俅出席的富安一見如故,兩人越談越是投機。
   苑側擺著數十張桌椅供人客人使用。雖然眾人都隨意入座,但明顯分成幾個圈子。人數最多的是建康世家子弟那一堆。宋國的股份除了賈師憲、蔡元長、韓節夫、史同叔、高俅等人以外,其他幾股在幾人推荐下,被朝中官吏和軍中將領分別買走。這會兒出席的多是各家派來的管家、執事,但也有幾個年輕子弟出席,他們望著那些身著烏衣、塗脂抹粉、人物風流的建康世家子弟,既好奇又有幾分羨慕。
   另外一個圈子人數極少,氣勢卻足以壓制全場。戴著墨鏡的月霜獨自佔了一張桌子,崔茂等人帶著幾名漢子分坐兩邊,鷹隼般的目光不住在人群掃視﹣﹣畢竟這裡是宋國的心腹之地,萬一生變,他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殺出一條血路,趕往天香水榭,從西湖逃生。
   但顯然今天來的客人都抱定主意決定發財為主,即使有眼尖的認出那些公子哥兒都有著晋國的官職,也都裝聾乍啞。對這些霸氣十足的軍漢更是視而不見。
   張少煌走過來,“程兄似乎有心事?”
   程宗揚道:“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算不上什麼事。”
   張少煌當然不知道他被什麼狗咬了一口,因此也未在意,只笑道:“怎麼沒見雲家的人?”
   提起這事程宗揚就沒脾氣了,他幾次讓人邀請雲家出席股東大會,雲氏始終沒有回音,如果不是糧行間的交易還在正常進行,程宗揚都以為雲家橫下心與自己一刀兩段了。
   程宗揚無奈地說道:“想必是忙吧。對了,侯爺今天不是有酒宴嗎?怎麼也過來了?”
   “別提了。”說到宋國的接風宴,張少煌就一臉的苦大仇深,“宋國不是在江州打輸了嗎?那群官員們都想著在宴席上把輸掉的面子給撈回來。那酒宴吃著比打仗都累,還是這裡自在。”
   說話間,蕭遙逸匆匆趕來,他自從進了玉露樓就沒怎麼出來過,數日不見,整個人都似乎瘦了一圈,兩只眼睛倒是精光閃閃。只不過和程宗揚打了個招呼,他就趕到崔茂那一桌,找了個處,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程宗揚納悶地對崔茂道:“小狐狸是夜御十女還是作賊去了?怎麼累成這副鳥樣?”
   “我知道!”秋少君挨個品嘗著水果,一邊道:“昨晚我見到小侯爺在挖地呢。”
   “挖什麼地?”
   秋少君樂呵呵地啃著一只蘋果,“我昨天跟蘭姑去玉露樓,找樓裡的姊姊們去玩……”
   月霜柳眉挑起,“這種混帳話你也說得出口!”
   秋少君愕然道:“為什麼不能說?”
   月霜惱道:“那些妓女都是被逼賣身的可憐女子!你一個修道之人,還去欺負她們!”
   “我遇到的都是自願的啊。”秋少君不服氣地說道:“況且退一萬步說,如果真有可憐人,我多嫖她們幾次,多照顧照顧她們生意才是應該的吧?”
   “閉嘴吧你!”
   睡覺都不安生的蕭遙逸趕緊爬起來,捂住秋道長那張沒事還要戳點事的大嘴巴,夾著脖子把他扯到一邊。
   看著幾乎噴火的月霜,程宗揚悄悄朝秋少君竪了竪大拇指,沒等月霜發飊便道:“會議這會兒就開始了,大家不要亂走啊。”說著趕緊溜了。
   回到席間,看到眾人吃吃談談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代表殤侯出席的石敬瑭也已經趕來,程宗揚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起銀匙,輕輕一敲,然後開口道:“諸位!”
   眾人都停下來,扭頭看著這位盤江程氏的主人。
   程宗揚笑道:“我估計大家都等急了,那麼就不廢話。請!”
   西側方才還空無一物的草坪此時已經擺子一圈圓桌,鋪上墨綠的綾羅,每張席位前都放著一塊表明股東身份的木牌,還有一只精緻的匣子。
   秦檜引著眾人入席安坐,苑中所有的侍者、婢僕,包括各家帶的護衛全部退場,只留下各位股東和代理人。
   從程宗揚右側開始,依次是石敬瑭、武二郎、祁遠、易彪、月霜,然後是謝無奕、張少煌、桓歆……石超等建康世家,接著是廖群玉、富安這些新加入的宋國股東。
   “諸位出身各異,地位不同,今天坐在一起,想必都有些疑問,”程宗揚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只說一句:金銖沒有國界。”
   眾人先是一怔,接著露出會意的笑容,其中幾位明顯鬆了口氣,再彼此相視時都含笑致意,氣氛頓時活躍了許多。
   程宗揚微微一笑,“會之。”
   秦檜站起身,“今日股東大會由秦某主持,若有不周之處,還望各位東家多多海涵。”說著做了個羅圈揖。
   桓歆笑道:“這自助餐原來是會之的手筆,改天幫我也辦一場。”
   “榮幸之至。”秦檜向他施了一禮,然後正容道:“程家主起自盤江,涉足六朝,得諸位之助方有今日。方才公子說:『金銖沒有國界。』秦某再加一句:諸位都是盤江程氏的東家,程氏衰則俱衰,程氏榮則俱榮。”
   富安笑道:“合伙做生意嘛,大家都省得。”
   秦檜笑道:“先說第一件。依照規則,所有股東均可分享程氏每年分發的紅利,決定程氏的事務。口說無憑,各位請看。”
   眾人按他的示意打開木匣,最上面是一份帳目表,列明各項主要收支。
   秦檜從容道:“按照盤江程氏的話章程,每年利潤的一成作為紅利,按股份多寡平分。今日這第一項,便是分紅。”
   周圍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大多數人都沒想到第一件事會是分錢。
   秦檜攤開帳目,“截止本月,盤江程氏各項營收一共獲利六十萬金銖,目前的三十股,每股獲利兩萬金銖,分紅兩千金銖。”
   秦檜示意眾人拿起帳目表,下面是一叠印刷精美的紙紗,面額倒是不大,大額是一百金銖,小的只有一貫。
   “諸位憑鈔可以在臨安、建康兩地的程氏錢莊,隨時支取現金。而且在盤江程氏的各處商號均可使用。”
   月霜把自己面前一叠紙紗遞給崔茂,崔茂掃了一眼,收入袖中。
   富安道:“敢問秦執事,我等新入股的也有分紅?”
   程宗揚道:“諸位只要入股便是股東,當然有分紅。”
   張少煌彈了彈那張紙鈔,笑道:“這才幾個月,我這半股的股金就賺夠了本錢,程兄做得好生意!”
   程宗揚笑道:“我知道這點金銖侯爺也看不上眼,不過這只是分紅,至於股本﹣﹣請各位看看下面這些。”
   眾人拿起紙鈔,發現下面還有一叠質地更佳,印刷更精緻的紙張,每一張上面都寫著“盤江程氏,股金一點”的字樣。
   “這是盤江程氏的股票,每一百張相當於一股。”程宗揚道:“如果有人急需用錢,準備退股,只用把股票拿到盤江程氏的商號,便會依照上年度的資產按股送還。”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怔,接著議聲四起。誰都沒想到程宗揚來真的,按照這種規則,盤江程氏所有資產都等於股東共有。只要握有股票,就相當於佔有其中一股資產,這比分紅的誘惑可強多了。
   程宗揚又加了把柴,“因為我們盤江程氏的資產不斷變化,這些股票所能換取的資產金額每年也會變化。目前每點股金大概相當於是五百金銖。”
   一點股金相當於五百金銖,一股就相當於五萬金銖。略一計算,眾人都不禁為手中所持股份的暴漲而驚異,尤其是廖群玉等人,他們原本同意入股,多少還有些賣給程宗揚面子的念頭,這時才知道自己兩萬金銖買到的一股,所佔的資產遠遠超過股金本身,其實是程宗揚送了眾人一份大禮。  
   程宗揚和秦檜卻是心知肚明,方才所說的股本併沒有全部扣除負債﹣﹣事實上盤江程氏最大一筆資產來自於錢莊。一旦扣除需兌換的紙幣,盤江程氏的資產立即大幅縮水。不過程宗揚也算謹慎,對股值反覆計算過,沒敢吹得太大。一股五萬金銖,總共股本三十股,合一百五十萬金銖,扣除自己握有的股份,即使其他人全部退股,盤江程氏也不至於當場休克。
   “之所以只取一成利潤分紅,是因為盤江程氏的主要利潤都將投入到下一步的經營中。”程宗揚道:“既然大家都已經見到分紅,拿到股票,現在第二項,就是由股東決定盤江程氏的經營方向。”
   望著眾人不解的眼神,秦檜笑道:“各位股東雖然不參與實質經營,但盤江程氏是股東共有,因此商會的大事,自然要由股東大會決定。”
   謝無奕隨手把紙鈔、股票放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明年做什麼生意,程少主來決定便是,哪裡需要我等饒舌?”
   眾人都道:“正是正是!”
   程宗揚道:“第一次開股東大會,大家都不大熟悉。具體來說,就是各位股東提議明年做什麼生意,大伙一塊兒表決,每人的投資票權與股份相等,過半數便可通過。至於大事的界定,需要調動商會六成以上資金的,都要由股東大會來決定。”
   石超這句話聽懂了,他眼睛一亮,兩只胖手握在一起,心裡盤算著什麼。
   祁遠道:“各位,咱們先聽聽程頭兒怎麼說。”
   “那好,我來拋磚引玉!”程宗揚道:“世間萬物,無不以人為本,而人以糧為綱。年初宋國糧食大漲,今年收成未必及得上去年,因此我提議:明年盤江程氏的經營以糧食為主。”
   在座的大多數股東對經營一竅一通,廖群玉卻有些皺眉,開口道:“朝廷在各地都設有常平倉,經營糧食,只怕不妥。”
   程宗揚道:“我們做糧食生意,正是為朝廷排憂解難。不瞞先生,我們收來的糧食,大部分都會進入常平倉作為儲糧,而價格必定低於市價。”
   石超問道:“那從何賺錢?”
   桓歆道:“孰難認同,咱們是做生意,又不是行善!為何放著錢不賺?”
   晋國兩名股東同時出聲,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在他們看來,不對宋國落井下石就是好的,雪中送炭完全是多餘。
   程宗揚不好解釋晋國比宋國更需要這批糧食,開口道:“我先來說說糧食生意吧。”
   “糧食經營最大的問題在於是運輸成本,對於商戶來說,超過十日的路程,低於一千石的販糧就得不償失。而大量販糧,又困於成本不足。但利用宋國密集的水網,我們可以把運輸成本降到最低。比如臨安糧價最高時接近兩貫,而當時昭南糧價不過三五百,相差四倍有餘。”
   程宗揚道:“如果能把昭南的糧食運至臨安,不僅解了朝廷缺糧的難題,同時也能獲得豐厚的利潤,如此一舉兩得的好事,如何不做?”
   一番話讓眾人頻頻點頭,廖群玉雖有疑惑,一時間也找不出反對的說辭。
   張少煌卻知道程宗揚是打著在宋國經營的旗號,為晋國謀劃,當即頭一個站出來道:“既有錢可賺,又能扶危濟困,這等好事,自然要做!”
   程宗揚道:“那麼關於糧食生意的事,現在開始表決。大家可以選贊同、棄權和反對三種意見。同意的先舉手。”說著他第一個舉起來。
   眾人相互看了看,然後陸續舉起手來。廖群玉猶豫良久,終於也舉手贊同。
   秦檜數了一下,“二十位贊同,佔總股本九成以上,提案通過。”
   程宗揚鎮靜地望著眾人。自己費這麼大力氣,不惜生搬硬套後世的模式,不是錢多得沒處花,非要給這些股東分成,而是要借助這些股東的力量,為自己的盤江程氏開路。
   如果自己把盤本程氏牢牢握在手中,以獨佔的姿態進入六朝,縱然秦檜等人智比天高,也免不了步步荊棘。另一方面,據自己所知,韓節夫與史同叔、蔡元長與高俅,在朝堂上都未必是一條心,朝廷施政遇到這些人,多半都在各自私心的驅動下被扭曲得不成樣子。比如蔡元長私下給自己透露常平倉要補充糧食,一旦走漏風聲,幾乎可以肯定會韓節夫、史同叔等人咬住不放,糾纏不休。
   如今幾人都成為程氏的股東,各人的利益便都捆綁在了一處。從賈師憲到高俅、從蔡元長到韓節夫、史同叔,大家齊心合力要發財,就算宋主擋在前面,他們都敢把人給搬開。
   建康的情形也是一樣。看似自己主動出讓股份,把自己完全可以一人作主的權力安股份分配出去,其實是為自己拉來大量盟友。
   眾人表決之後,主營糧食的提案順利通過,眾人都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旁邊卻傳一個聲音,“程哥……”
   程宗揚笑道:“石少主請講。”
   石超猶豫半晌,“程哥說的糧食確實是好生意,只不過咱們盤江程氏這麼大的產業,不會只經營糧食這一樣﹣﹣我聽說漢國的首陽山出銅,但山險難進,當地的官府貼出告示,允許商家入山採銅,官方只收兩成的銅料。”
   程宗揚心頭微動,這倒是個要緊的消息。六朝對精銅需求極大,除了鑄錢,還要鑄造各種銅器甚至用在兵器上。如果消息屬實,只要付出兩成的銅料,就能任意開採,收益絕對不低。
   程宗揚想了片刻,“這件很重要,但運用的資金不會太多,現在由我來決定如何?”
   眾人都道:“正該如此。”
   “會之,安排人去首陽山。如果當地官府確有些意,不惜代價也要把採礦權拿到手!”
   “是。”

   股東大會持續了兩個時辰,結束時,每個人都心滿意足。這次會議,眾人不僅拿到實打實的分紅,而且握有新鮮出爐的股票﹣﹣僅僅一年時間,每股就價值五萬金銖,可以想像,隨著盤江程氏的發展,股票的含金量也會飛速膨脹。更重要的是最後的投票權,使眾人生出一種自己才是盤江程氏主人的感覺。
   今天的所見所聞讓眾人大開眼界,宋國幾位新股東的代理人,連晚餐都顧不上用,便捧著分紅和股票匆匆趕回稟報主人。
   大會的具體情形,以最快的速度傳至各位股東耳中。第二天,在好奇心驅使下,一位經高俅推荐成為股東的禁軍將領把自己所持有的五十張股票送到程氏錢莊,結果當場換到兩萬五千金銖。那禁軍高興之餘,又要求重新贖回股票,朝奉卻很客氣地告訴他,目前盤江程氏的股票不支持回購。
   那位禁軍將領一頭霧水地回去後,才發現已經有人願意用六百金銖一張的價格收購盤江程度氏的股畺當。他的一時好奇,白白丟了五千金銖,讓這位禁軍將領後悔不迭。
   …………………………………………………………………………………
   正當股東大會在一個範圍極小卻能量極大的圈中掀起波瀾的時候,程宗揚卻在雲濤觀。雖然他對股東大會的反響也極大關心,可自己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處理。
   迷樓的主室內,程宗揚正與小紫促膝談心,他娓娓道:“電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好,我知道我是大笨瓜,可我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我想想……我做過土豆電池,拿不發芽的土豆煮熟,插上銅片、鋅片當電極,可以發電﹣﹣可六朝沒土豆啊!”
   “還有個方法,用絲綢磨擦玻璃棒,或者用毛皮磨擦橡膠棒,不過那個是靜電,沒用的。”
   “發電機?我就知道一個線圈,其它可能聽說過,但我都忘了……喂喂,妳以為誰的記性都和妳一樣啊?”
   “好了,好了,說了這麼多,咱們該說說正事了﹣﹣小賤狗的毒怎麼解?”
   小紫眨了眨眼睛,“為什麼要解?不痛不痒,你不管它就是了。”
   “不痛不痒?我寧願挨一刀!”程宗揚板著臉道:“兩刀也行!”
   小紫攤開手,“那也沒辦法啊。不過你不用管它,過幾天也會解的。”
   “幾天?”
   “也許三天,也是一年。”
   “死丫頭!妳不要逼我啊!”
   小紫翻翻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妳再逼我,我就﹣﹣”程宗揚終於下定決心,撲過去把小紫壓在身下,”呵痒!
   “哎呀!不要!”
   程宗揚兩手伸在小紫腋下,小紫禁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說不說!”
   “不要!哎喲……哈……”
   小紫竭力躲避,可論起修為,程宗揚遠在她之上,在座榻狹小的空間中想躲也躲不開。她一邊掙扎一邊禁不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沒多久就承受不住,“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好了……”
   小紫嬌喘著坐直身體,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玉臉微微一紅,那雙狡黠的眸子漸漸變得如水般溫柔。
   少紫柔軟的雙手繞在程宗揚腰間,輕輕解開他的衣物。
   小紫低著頭,一手將髮絲撥到耳後,然後捧起他軟綿綿的陽具,張開寶石般精緻的紅唇,柔柔含住。
   小紫的唇舌有著海水般的溫涼,軟膩的舌尖在龜頭上劃過,帶來柔潤動人的觸感。程宗揚吸了口氣,感受著她嬌嫩的唇瓣裹住捧身,忽然一股吸力傳來,銷魂的感覺直入腦際。
   小紫溫柔地輕輕吸吮著,這些天無論怎麼刺激都毫無反應的陽具,就像凍封的大河在陽光下解凍一樣,血液汹湧而入,在她溫潤的口腔中迅速膨脹起來。
   小紫唇舌鬆開,想吐出陽具。程宗揚卻按住她腦後,堅決地把她的俏臉按在自己腹下。
   小紫不再掙動,她伏在程宗揚腿間,閉上眼,輕柔地吸吮著。望著小紫彎長的睫毛和她精緻絕倫的面孔,程宗揚心底湧起一絲心痛,還有濃濃的驕傲,更多的則是依戀,讓他捨不得放手,只想就這樣擁著她,永不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小紫好不容易鬆開唇舌,小聲道:“人家嘴巴都酸了……”
   程宗揚摟住她的䊹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一邊摸住她圓潤的翹臀。
   小紫呢噥道:“不要……”
   程宗揚在她耳邊道:“沒關係,我等妳。”
   小紫安靜地倚在他臂間,過了會兒才戀戀不捨地推開他,嫣然笑道:“大笨瓜,還不去找她們。”

第八章
   程宗揚挺著怒脹的陽具,鬥志昂揚地踏進精閣,正在案前描圖的雁兒抬眼看去,不禁又驚又喜,“公子,你好了?”
   “好了!”程宗揚豪邁地一揮手,氣宇軒昂地說道:“不管妳月事淨沒淨!今天都跑不掉了!”
   雁兒玉臉飛紅,羞澀地咬著唇瓣,然後解開頸下的鈕扣。
   程宗揚笑嘻嘻摸住她的粉腮,手掌貼著她光潔的肌膚撫過玉頸,伸進衣內。他目光往下移去,不由一愣,“這是什麼?”
   “哎呀,奴婢忘了。”雁兒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
   她身下坐的不是椅凳,而是一具光溜溜的女體。那女子裸著一身體白肉伏在書案旁,腰身凹下,頭部昂起,高翹著肥白的屁股,大白馬一樣趴著,擺成兩頭高中間低的姿勢。
   程宗揚撩起她披散的髮絲,“劉娘娘?”
   劉娥口中塞著銜口球,無法說話。雁兒道:“主子在這裡,她每天在宮中等人請過安,便過來伺候。”說著笑道:“這幾日那些侍奴都光顧過,說她是上好的桃花谷,只可惜年紀大了些。”
   “什麼桃花谷?”
   “娥奴。”
   雁兒吩咐 一句,劉娥柔媚地挺起屁股,分開臀肉。
   她的肉體自己這些天沒少見過,但看得一直不仔細。這會兒近在咫尺,只見她屁股肥滑圓碩,白花花的臀肉敞開著,裡面從臀溝底部開始,肌膚色澤漸深,猶如桃花染過一樣,形成一道狹長的粉艷印痕,一直延伸到玉戶處,襯著白膩的肌膚,其艷如畫,難怪叫桃花谷。
   劉娥玉戶翻開,秘處濕踏踏的,穴口還殘留著紅腫的痕跡,顯然不久前還被人光顧過。雪白的臀肉間,粉艷的臀溝一覽無餘,中間那只色澤暗紅的菊肛緊緊縮成一點,裡面還夾著一截細細的枝梗。
   程宗揚禁不住撥了一下,只見那只桃花艷臀一顫,接著菊肛向外鼓起,肛洞張開,露出裡面一個圓滾滾的物體。
   劉娥神情嫵媚地抱著屁股,屁眼兒越張越大,不多時“啵”的一聲,吐出一個鮮紅的水果,卻是一只熟透的李子。她悶哼一聲,唇角湧出一股口水,白生生的屁股間,屁眼兒大張著,濕滑的肉孔散發出妖艷的光澤。
   程宗揚再按捺不住,一把將雁兒抱到案上,扯下她的小衣。還好,雁兒月事已過,身子早洗得乾乾淨淨,白美的雙腿間,兩片水靈靈的陰唇軟軟合在一起,帶著處子的嬌柔,鮮嫩無比。
   程宗揚挺身頂住少女腿間,陽具對著她的嫩穴緩緩擠入。雁兒有些吃痛地顰著黛眉,一邊挺起下體,迎合他的插入。
   柔膩的蜜肉包裹著棒身,火熱的龜頭在她鮮美的蜜穴中越進越深,直到頂住肉穴盡頭那團軟軟的美肉。
   程宗揚緊緊抱著雁兒香軟的身體,在她體內溫柔的挺動著。雁兒被他看得害羞,側過臉扭到一邊,玉頰紅紅的,愈發嬌美。
   “好緊呢。”程宗揚壞笑道:“老實說,妳被那幾個侍奴弄過沒有?”
   “才沒有,”雁兒紅著臉道:“紫姑娘不會讓人家做那種事。”
   “真沒有嗎?”
   雁兒忸怩地小聲道:“人家用棒子弄過她們……”
   想到驚理、蛇夫人那幾個曾當過殺手的兇惡女子,像婢奴一樣被雁兒這麼個嬌怯怯的少女光顧,程宗揚不禁失笑。
   雁兒不好意思地說道;“紫姑說,她們都是壞人,雖然被收了魂魄不能反叛,但心裡不一定會服氣。要想打掉她們的傲氣,便叫她們在主子面前把最隱秘的部位綻露出來,讓主人隨意使用,她們便明白誰是主人,誰是奴婢。”
   死丫頭說的完全是邪理,但效果似乎很明顯。那幾個侍奴以往有多心狠心辣自己不是很清楚,可無論是龍宸妖星出身的驚理,夫妻大盜出身罌粟女,還是凶強毒辣的蛇夫人,在雁兒面前都傲氣全無,對這個小姑娘俯首貼耳,明明白白認識到自己的奴婢地位。
   程宗揚嘟囔了一句,雁兒沒有聽清,張大眼睛道:“公子說的什麼?什麼偽善?”
   程宗揚苦笑道:“沒什麼。”
   雖然從來沒有厚著臉皮喊出來,但程宗揚心裡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正直的人。把人人平等作為標榜,與吳戰威、祁遠、秦會之等人身份雖然有差異,但在人格上絕對平等。可對小紫這種萬惡的奴隸制,自己這半個奴隸主實在恨不起來,反而還挺享受。
   比如旁邊那個婦人,連宋主見了她也要恭恭敬敬,可在這裡只能光著屁股,連條遮羞布都沒有地任人狎弄。雖然她本人很滿意,但對她的恥辱式待遇,自己一直覺得挺不安的。不過那種絕對的主宰和支配權,滋味確實美妙。看到她赤裸的屁股、奶子,自己禁不住又硬了幾分,所以程宗揚才說自己偽善。只是自己畢竟不是聖人,也沒打算知錯而改。
   “啊……啊……”雁兒在主人身上婉轉低叫,那只小巧而鮮嫩的美穴被粗硬的肉棒塞得滿滿的,柔嫩的蜜肉隨著陽具的進出顫動著,嬌艷欲滴。
   不到一盞茶時間,雁兒便顫聲道:“公子……雁兒消受不了了……”
   自已被小賤狗咬了一口,一直不舉到現在,整個人都憋得快爆炸了。此時龍精虎猛地一通抽送,一般婦人都難以承受,何況雁兒?
   程宗揚停下來,把嬌怯難支的雁兒擁在懷中,雁兒嬌喘著吩咐道:“娥奴,把妳的奴婢喚來……”
   劉娥取下銜口球,應了一聲,然後起身撫了撫髮髻,優琟地邁步出去。
   不多時,劉娥帶著阮香凝進來。比起劉娥光溜溜的身體,阮香凝卻是穿戴整齊,她穿著一件淡綠的半袖窄衣,下面是一條翡翠綠的長裙,一如大家閨秀。只不過裙子一扯,裡面便是一具連褻衣都沒有的白美肉體。
   程宗揚笑道:“還有呢?都喚來!”
   ………………………………………………………………………
   卓雲君抹去劍上的鮮血,然後悠閒地打開架上的藏書,慢慢看著。良久,她從一只書函下的夾層中,找到一張發黃的信箋。她略一注目,把信箋收入袖中。
   忽然卓雲君髮間一亮,感受到主人的召喚。她摸了摸髮髻中那只與雁兒魂血相連的銅銖,然後嫣然一笑,戴上面紗,閃身離開景靈宮。
   把信箋放在主人門前,卓雲君回到房內,脫去沾血的衣裙,仔細洗淨身上的血腥氣,然後裸著身子披上一條妙衣,穿上一雙銀白的高踭鞋,搖曳生姿地往精閣走去。
   閣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空氣中彌漫著脂粉的濃香。周圍群美環侍,阮家那對姊妹花側身立在榻前,背對著背四手相握,兩只白艷的粉臀緊緊貼在一處,上下磨弄,赤裸的雙乳在胸前不住晃動。
   閣中唯一身份正經是小婢,卻是諸女半個主子的雁兒正倚在榻上,她面色嬌紅,粉軀半裸,腰間掩著一條朱紅的羅巾。除她之外,所有女子都是赤體在旁。
   座榻右前方,伏著一個徐娘半老的熟艷美婦,劉娥揚著臉,在賣力地吞吐著侍奴驚理的假陽具,在她身後,另一名侍奴罌粟女按著她的腰肢,熟練地肏弄著她的蜜穴,象牙棒身筆直進出著,將她白花花的大屁股幹得亂顫。
   座榻另一側,卻是兩位夫人,戴著面具伏地挺弄的是侍奴蛇夫人,在她身下承歡的則是梁夫人。梁夫人一邊被她插弄,一邊眼巴巴看著她。蛇夫人拿出一粒藥丸塞到她口中,梁夫人迎合得愈發賣力起來。
   雖然看到程宗揚的身影,卓雲君也知道主人就在榻上,她曲膝跪上,柔聲道:“老爺。”
   程宗揚的聲音傳來,“卓美人兒,上來吧。”
   卓雲君登階入室,才發現榻上還有一個女子,卻是元紅未破的夢娘。程宗揚摟著她的腰,皺著眉,似乎在琢磨怎麼解開她身上的禁制。
   阮香琳和阮香凝弓著腰肢,手挽手趐起雪臀翹,放在主人大腿上,這對姊妹都是嬌小身材,雖然相差數歲,容貌、體形卻有八九分相似。揭開真相之後,她們姊妹已經勢同水火,但這會兒挽著手立在一處,兩人一般的肌膚白晳,眉枝如畫,宛如一對併蒂的鮮花。
   在程宗揚大馬金刀地坐在榻上,阮香琳和阮香凝兩只渾圓的雪臀緊緊併著,臀溝間夾著他怒脹的陽具。火熱的龜頭從姊妹倆柔潤的玉阜處挺起,擠過兩條嬌艷的陰唇,在兩女雪膩的臀溝間熱騰騰的磨擦著。
   姊妹倆臀相連,玉戶相合,淫液交相流淌,使她們股間濕得一塌糊塗。那兩條嬌膩的肉縫都被頂得張開,吐露出裡面紅嫩的蜜肉。隨著肉棒的擠動,“嘰嘰”作響,不停地往下滴水。
   程宗揚終於還是沒有找出破解禁制的線索,他放開夢娘,伸手摸住兩女的乳房。姊妹倆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兩具玲瓏凸透的嬌軀宛如白玉,此時姊妹倆各自挺臀,上身向前傾斜,兩對豐滿的美乳懸在半空,沉甸甸顫微微抖動著,不時蕩出誘人的弧線。
   程宗揚笑道:“卓美人兒,妳可來晚了。這對姊妹花怎麼樣?”
   卓雲君抿嘴一笑,“外端內媚,風騷入骨。主子還沒插,這兩只騷屁股都浪得出水。”
   程宗揚哈哈大笑,“琳奴和凝奴不但臉長得標緻,屁股也生得美,白生生又圓又翹,單有一個還不覺得,湊成一對真是絕品!”
   兩女白艷的圓臀豐腴滑膩,陽具雖然沒有真實插入,但被彈性十足的臀肉又暖又密的包裹著,龜頭依次穿過兩人的玉戶和嫩肛,另有一番銷魂。
   卓雲君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玩法,而面露笑意。她一手伸到阮香凝腿間,一邊撫摸她的下體,一邊道:“老爺一會兒多在凝奴裡面肏弄幾下,大補呢。”
   阮香凝是珍鼎之體,對自己萃煉真氣大有好處。程宗揚肉棒一斜,沒入其中一只肉穴。右邊的阮香凝低叫一聲,白美的雙腿緊併著向上挺起,被主人幹進嫩穴。
   程宗揚一邊挺動,一邊扒開兩團充滿彈性的雪肉,露出兩女臀溝間的肉孔,“漂亮吧!”
   和劉娥的桃花谷不同,阮氏姊妹臀間都看不到多少色素沉積,連兩只肛洞都膚色一致,只有剝開才能看到裡面紅膩的肛肉,從外面看來乾淨得就像雪團中兩只小巧的凹孔。
   程宗揚拔出陽具,棒身大半都擠進阮香凝的肉縫間,龜頭頭卻對著阮香琳的肛洞硬硬頂入。阮香琳肉感十足的大白屁股彷彿膨脹起來,小巧的肛洞張到極限,才吞下主人粗大的肉棒。
   看著那根陽具在肛洞中進出,卓雲君下體湧出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併緊雙腿。忽然腰身一緊,被人摟住,卓雲君回過頭,正看到那個年輕人燦爛的笑容。
   程宗揚把她拉到座榻上,笑道:“卓美人兒怎麼能只看著呢?”
   卓雲君身體軟化下來,柔順地伏在他臂間。
   程宗揚對雁兒道:“難得大家一起,別讓她們冷場了。”
   雁兒一笑,嬌聲道:“驚理、罌粟、蛇奴。”
   三名侍奴起身將諸女拉到榻前,背對著座榻排成一行。最左邊是梁夫人,那婦人容貌比起阮家姊妹雖然略有不及,但勝在體態妖嬈,往那兒一站,便流露出充滿誘惑的騷媚風情。
   接著是劉娥。論體貌,她原本是諸女中最端莊華貴的一個,不過這會兒衣衫盡去,肥白的臀肉被幹得無法合攏,綻露出臀間桃花谷的艷境,前後兩只肉穴軟軟張開,紅腫的穴口淫液淋漓,比梁夫人還要淫浪幾分。
   旁邊的阮香凝䊹腰圓臀,肌膚白膩如雪,除了劉娥,她穿高踭鞋的姿勢最為標準,雙腿挺得筆直,展露出胴體優美的曲線,宛如一株荷花,亭亭玉立,又柔艷動人。
   最右側的是阮香琳。自從那日被小紫從鏢局召喚來,這位鏢頭夫人便傲氣全消,好在她還多了一重小妾的身份,雖然這個半是游戲的身份在小紫面前連提都不用提起,但至少有這一層關係在,使程宗揚對她略看重一眼﹣﹣何況她還是師師的娘親。
   程宗揚很懷疑死丫頭是不是給李師師下了什麼迷藥,當然,也許小紫抓住她的心理,輕輕推了一把,便讓她從原本的軌跡上偏離出去。不過說到底李師師在玉露樓學藝,將來落便宜的還是自己。
   不知道是死丫頭照顧自己的口味,還是她單純覺得好玩,高踭鞋成了程門女奴的標誌。眼前四個美婦都穿著銀質的細跟高踭鞋,一個個雪膚花貌,讓程宗揚有種現場觀看選美比賽的感覺﹣﹣只不過這比一般的選美火辣得多,除了腳下的鞋子,四女都是一絲一掛,在閣中燈光的映照下,一具具肉體泛著艷麗的光澤。
   三名侍奴比這幾名新收的奴婢只多了一條細細的丁字褲,併不是遮羞,而是用來固定下身的假陽具。她們的撫摸著諸女的肉體,挑選好自己的獵物,然後道:“伏!”
   侍奴一聲令下,四名美婦便伏下身子,各自抱著雪臀,將自己最隱秘的部位展露出來,用這種姿勢向主人表明彻底的臣服。
   三名侍奴將假陽具撥到身下,然後俯下身,象牙陽具以近乎垂直的角度逐一貫入三女的蜜穴。唯一落空的劉娥則被蛇夫人握著一根象牙棒送入肉穴。
   幾名侍奴的動作也各有不同,驚理的動作冷厲直接,對上梁夫人這樣的妖媚婦人,就像一個粗魯的執法者在懲罰身下的騷貨。蛇夫人身材高挑,一人獨戰劉娥和阮香凝兩個依然動作勁爆。阮香凝固然被她幹得花枝亂顫,旁邊那位娘娘也被她戳弄得淫態畢露。
   最後的罌粟女動作則是陰狠,幹之前還扒開阮香琳的屁股 ,往她屁眼兒中啐了一口,本來還自倚身份略顯矜持的阮香琳當時就軟了。等罌粟女光顧她後庭的時候,阮香琳要多順從有多順從。

   由於假陽具是直上直下的進出,從後面看去,視線全無阻碍。四支象牙棒此起彼落,下面四只肥圓白嫩的雪臀隨之或扭或擺,或是來回挺動,妖艷無比。侍奴的斥責聲、命令聲,諸女的浪叫聲、央求聲,還有陽具抽送的膩響……混成一片,令閣中充滿淫靡的氣息。
   在程宗揚看來,這些女子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夠拍好幾部排行榜前十的A片了,這會兒幾場活春宮同時在面前現場上演,連程宗揚也不得不說大開眼界。
   “卓美人兒,有花堪折直須折!”
   卓雲君嫣然一笑,起身分開雙腿,整具身體像坐在滑梯上一樣斜斜滑下。程宗揚只覺龜頭在那只嬌嫩的玉戶一觸,順暢沒入一片銷魂的軟膩中,接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便落入懷裡。
   卓雲君兩條修長的美腿貼在自己身上,光潔的肌膚有種絲綢般柔滑的觸感。她落下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嬌軀輕盈得彷彿沒有重量,插入時的力道卻是份量十足。那只豐膩而飽滿的性器軟軟張開,像溫暖的鮮花一樣貼在自己下身,中間的肉洞含住棒身,能清楚感覺到從她體內深處傳來一絲顫抖。
   卓雲君雙手擁在程宗揚頸中,豐挺的乳峰帶著迷人的彈性頂在他胸前,傳來淡淡的體香。她略帶羞澀望著主人,柔聲道:“奴婢來服侍老爺。”
   那具香軟的肉體伏在懷中,輕柔地上下挺著,用水嫩的蜜穴套弄堅硬的陽具。程宗揚索性往後一倒,枕在雁兒大腿上,讓卓美人兒主動套弄。
   夢娘垂下眼睛,用一柄折扇遮住通紅的面孔,卻遮不住她春光大泄的玉體。程宗揚拉過她一條雪白的美腿,像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般在懷中撫摸著,一邊對卓雲君道:“本來想讓妳和我們一道去太泉,但聽說妳那位紫媽媽給妳另派了事情?”
   “媽媽讓奴婢回龍池看看宗門的情形。”
   “我答應過替妳報仇,但現在反而支持藺老賊當上掌教,妳不會怪我吧?”
   卓雲君道:“奴婢相信主人。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秋小子太年輕,一點自己的勢力都沒有。妳的門下大多已經失勢,想從藺老賊手裡奪回掌教的位子,只怕不容易。”
   卓雲君道:“如果將來宗門真有變故,秋師弟沒有自己的勢力,反而容易被各方接受。”
   程宗揚苦笑道:“說得也是,咱們秋道長要不那麼二就好了。”
   “秋師弟資質勝我十倍,為人率真也不是錯處。”
   “喂,妳把他誇那麼好,就不怕我吃醋?”
   卓雲君咬住一縷鬆開的秀髮,媚眼如絲地說道:“主子的大肉棒還在奴婢的小肉洞裡插著,卻說這種話……”
   雁兒拿起娃娃,輕輕拍了拍。
  卓雲君雙乳一陣跳動,嬌聲道:“雁兒姊姊……”
   雁兒道:“妳猜公子在想什麼?”
   卓雲君一愕,然後搖了搖頭。
   雁兒看了程宗揚一眼,輕笑道:“我猜……公子想看妳下面被肏的樣子。”
   程宗揚不禁對她刮目相看,“這麼聰明?不會是跟死丫頭學的吧?”
   卓雲君翹起玉指,伸到腿間,將嬌嫩的陰唇剝開,露出柔膩的穴口,讓主人觀賞肉棒在自己穴內進出的艷態。看到她玉蚌間那粒紅膩的肉珠,程宗揚忍不住伸手撥弄。
   卓雲君盡力服侍著主人,不多時,那根火熱的陽具在體內猛然一震,劇烈地噴射起來。
   數日來第一次射精,又有眼前這些火辣場面刺激,這次射精分外強烈。卓雲君低叫一聲,像被燙到一樣哆嗦了幾下,接著在程宗揚腰間一泄如注。
   ……………………………………………………………………………
   這場交歡直到天色黎明才結束,久蓄的程宗揚就像交配期的雄獅一樣,不知疲倦地挨個幹過去。阮香琳和阮香凝被他輪流光顧了前陰後庭,等程宗揚放手,姊妹倆的肉穴都被主人的精液灌得滿滿的。
   梁夫人是在欄杆邊泄的身,當時主人在前面幹著她的小穴,侍奴蛇夫人從後面幹著她的屁眼兒,失去一魂一魄,本來就有些虛弱的梁夫人在強烈的刺激下頓時暈了過去,等她醒來時,只覺後庭火辣辣的,不知何時已經被主人在肛中射了一股濃精。
   三名侍奴也被主人逐一召去服侍,對驚理和罌粟女來說是重溫舊夢,蛇夫人卻是頭一次服侍程主人,當帶著誇張熱度的陽具進入體內,毫無準備的她當時就泄了身子,等主人換用她的後庭,又大泄次。最後不得已抬起面具,用嘴巴服侍主人一番。
    對於岳鳥人這個與自己有相似背景的傢伙,程宗揚有種復雜情緒,出於一點難以言說的心理,自己一直不願碰他曾經的女人﹣﹣天知道萬一有一天自己和岳鳥人一樣消失,留下這些女人會遇到什麼事?但這一次幹到後來,滿堂白花花的大腿屁股,自己也分不清是哪個,等幹完蛇夫人,他隨便按住一只屁股,幹進去之後才發現是劉娥。
   程宗揚有些尷尬,劉娥卻是毫不見外,笑著敞開身體,讓“外甥”把自己前後都用了一遍。
  除了能看不能吃的夢娘,自己足足搞了九個女人,而且都是從插入到射精的全套。除雁兒身子䊹弱,自己沒捨得讓她受太大刺激,其餘女子都在自己身下泄過身,其中劉娥和梁夫人還被搞到潮吹﹣﹣這個紀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能打破。
   離開迷樓時,天色已經大亮。劉娥借口散心,搬到雲濤觀來住。雖然觀裡的太監都知道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但她每日還要接受請安,因此狂歡過後,匆匆施了些脂粉,便趨往觀中。
   程宗揚也一同離開迷樓,外面諸妃給娘娘請安,自己躺在劉娥的鳳榻上補養精神,想想也覺得好笑。
   等眾人請過安,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劉娥先去沐浴更衣,進來時只穿了件浴袍。
   陳琳送來菜食,小心退出。劉娥跪在旁邊,為程宗揚遞箸佈菜,服侍主人用膳。
   “娘娘昨晚辛苦了。”
   劉娥輕笑道:“主人陽物火熱,奴家十幾年來頭一次泄這麼多。”
   “我看妳後面似乎有傷?”
   “都是奴婢的錯。”劉娥道:“昨天主子不在,幾名侍奴姊姊讓奴婢騎杆,奴婢猶豫了一下,惹得侍奴姊姊不快,結果被她們罰吃雙棒。只是裡面傷了些,沒想到讓主子看了出來。”
   劉娥娓娓道來,沒有一絲怨氣,讓程宗揚納悶不已,索性道:“妳好端端一個娘娘,怎麼肯陪她們去玩?”
   劉娥聽出他的意思,輕輕一笑道:“主子多半覺得奴婢是天生的賤材吧?這些年阿舉不在,奴婢雖然在宮裡享受尊榮,心裡卻空蕩蕩的,沒個著落。每日裡都懸著心,只怕沒個好下場。直到重遇見主子,奴婢懸著心才放下來,覺得有了依靠,將來的日子也有指望。只要主子在,無論什麼事,奴婢能安心等著。”
   程宗揚沉默多時,然後抬頭笑道:“娥奴的桃花谷的確不錯。”
   劉娥撩起浴袍,柔聲道:“奴婢剛洗乾淨的,主子盡管射進來便是。”
   程宗揚推開飯桌,毫不客氣地壓在劉娥臀上,用力幹了進去。他一邊挺動,一邊扯開劉娥的浴袍,抓住她兩只奶子,粗魯地揉捏著,“是不是這樣妳才覺得安全?”
   “是,”劉娥低喘道:“主子再抱緊一些……”
   華麗的鳳榻邊,一只帶著桃花印痕的雪臀高翹著,濁白的精液從兩只鬆軟的肉穴中淌出,沿著粉艷的臀溝流淌下來。
   享受完劉娥唇舌無微不至的服侍,程宗揚淡淡道:“聽說秦翰秦大貂璫回來了?”
   “主子若是不喜歡他,奴婢這便𧶽他自盡。”
   程宗揚面露苦笑,秦翰對宋國忠心耿耿,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𧶽死,自己也太小人了。
   “算了,只不過他留在臨安不方便,遠遠把他打發出去吧。”
   “是。”
   “陛下倒是個英才。”
   劉娥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公子所見不差。”
   “小心別漏了馬腳。宋國的生意剛開張,我可不想朝廷上下折騰。”
   “奴婢明白了。”
   “我和紫姑娘明天就走。大概兩三個月就回來。”
   劉娥露出失落的神情,“是。”
   ………………………………………………………………………………
   “一輛車,十分匹馬。龍鱗盾五張。馮大法的手雷十個。錢不用多帶,金銖、銀銖各一千,銅銖十貫。對了,帶兩石精鹽。”
   程宗揚一件一件安排著要帶的行李。決定去太泉古陣的一共五個人,但操心行程的,只有自己一個。朱老頭和武二這兩位爺就不用指望了,死丫頭跟那塊假錶較上勁了,整天在房內琢磨。自己雖然遠比她了解鐘錶,可除了知道那塊錶是石英的以外,還真幫不上她什麼忙。至於這趟行程正經主角蕭遙逸,那死狐狸像是打定主意死也死在玉露樓,整天不見人。
   走南荒時有祁遠和吳戰威,程宗揚不覺得什麼,這會兒自己來做,才知道保姆這活兒真不是人幹的。
   好不容易安排完行李,程宗揚又叫來秦檜,對商號的事最後吩咐幾句。
   秦檜道:“這幾日陸續有人來兌換股票,但都是一兩張,以試探居多。像那位將軍一樣全兌的,今還沒有第二樁。”
   說著秦檜拿出一張股票,搖頭嘆道:“公子此舉,屬下著實難懂。”
   “不明白我為什把自家產業分給別人了?”程宗揚笑道:“你只管看,將來那位將軍肯定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奸臣兄,你那半股可千萬別賣,往後一張漲到一萬金銖也不在話下。”
   秦檜笑道:“家主指點,屬下當銘記在心。”
   “奸臣兄,你這馬屁功夫越來越精純了啊。”
   “家主如此天縱之才,屬下唯恐拍馬不及,只能日夜修習,不敢捲怠。”
   “行了,我看你這馬屁神功打出去,直接就能放翻一大片!”
   兩人說笑幾句,程宗揚道:“臨安的生意就交給你了。”
   “公子與侯爺一路,屬下雖不能隨行也盡可以放心。但公子身負重任,多少也應該帶幾個隨從。”
   程宗揚嘆了口氣,“老頭說了,蒼瀾那地方詭異得很,尤其進了太泉古陣,更是危險重重,人多根本沒有用,萬一出事只不過是多死幾個。而且要想在太泉古陣裡保住性命,至少要有五級的修為,咱們手裡能拿出來的可不多。”
   “紫姑娘的修為似乎尚不足五級。”
   “她?跟你說,我只擔心她把太泉古陣給拆了。”
   秦檜也笑了起來,“如此,屬下便祝公子一路順風。”
   程宗揚靠在椅上,悠然道:“太泉古陣……不知道會給我什麼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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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什麼時後會出新一章,過年前還有嗎?:smile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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