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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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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幾點有啊:smile_o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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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傅離臧修只有十餘步,雷霆戰刀劈出的鮮血幾乎濺到他身上。耿傅從容自若,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他緊盯着敵寇的調動,趁那名悍匪孤身直入的機會,指揮軍士將後面的敵寇擋在坡下。
   武英忍痛叫道:「耿君!刀槍無眼!」  
   耿傅反而又往前走了幾步,萬軍叢中,他與臧修的視綫撞在一起,彷彿濺起一縷火花。
   臧修不是不知道這鳥文官是有意吸引自己的攻勢,但自己此次出擊,要的就是他的首級,就是千軍萬馬也橫趟過去。暴喝聲中,臧修精赤上身,宛如一尊金甲戰神踏血而來,刀鋒直惷那名文官。
   耿傅仗劍而立,在那名悍匪距離自己只剩三步的時候才喝道:「大斧!」
   十餘柄打磨雪亮的斧輪從他兩側同時劈出,攻向臧修。臧修戰刀光如電閃,發出連串的雷鳴聲,卻無法劈斷對手精鋼打制的大斧,攻勢頓時受挫。
   宋軍器之精者,無過於神臂弓與大斧。第三軍沒有神臂弓,用的大斧卻是優中選優,無論鋼質、份量,都不是一般重斧可比。這時一個都的斧手同時出擊,上百柄大斧彷彿一只周身都是斧刃的機甲怪獸,滾滾前進,雖然沒能斬殺那名悍匪,卻把他一點點擠下山坡。
   眼看這次進攻又功敗垂成,蕭遙逸叫道:「六哥!」
   崔茂手指屈伸了一下,然後道:「不可。」
   他們手邊并不是沒有機動兵力,臧修之外,杜元勝、蘇驍和徐永各自有一個連,此外還有雪隼團的三百名傭兵,一直沒有投入戰鬥。晴州的僱傭兵名聲一向不壞,但自從知邊石之隼暗中窺伺月霜之後,無論孟非卿還是程宗揚,都對他深具戒心。這次野戰把雪隼團全部拉出來,也是擔心他們心懷異志,趁城中空虛搞出事來。
   交戰至今,雪隼傭兵團只負責在外圍防御、打掃戰場,實力仍保存完整。也正是因此,他們始終留着三個連,防備可能出現的意外。蕭遙逸想把這三個連和雪隼傭兵團一同押上去,孤注一擲,崔茂卻不同意。
   蕭遙逸轉頭道:「七哥!」
   王韜道:「這一戰的目的是重創龍衛左廂軍,只要孟老大能拿下第八軍的王珪,即使吃不掉這邊的宋軍,失去所有指揮官的第三軍也等於被打斷骨頭。」
   崔茂道:「如果我是那個姓耿的,豈能讓你們說走就走?」
   三人正在爭執,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訝異的聲音,「怎麼還在打?」
   蕭遙逸回過頭,先是一征,「你怎麼爬起來了?」
   「一點小傷,不妨事!」程宗揚的衣服剛才被鐵絲綱扯破,這會兒換了身軍服,外面披着條軍用的斗篷,要不是臉上多了塊瘀青,看上去也算威風凜凜。   
   蕭遙逸顧不得多問,「你來得正好!」他說了目前狀況,然後道:「你是一團團長,侯二哥既然不在,主意由你來拿。」
   崔茂說的沒錯,雙方已經打成僵持的局面,如果這時候撤退,宋軍不追擊才是傻子。程宗揚扭頭看了一眼,沒見到石之隼,於是直接點名,「敖潤!」
   敖潤一直沒撈到出戰機會,正在心裡嘀咕星月湖的爺兒們是不是看不上自己這些傭兵,聽到聲音胸脯一挺,叫道:「程頭兒!」
   「你看宋軍怎麼樣?」
   敖潤估量了一下,「挺扎手,單對單,咱們贏定了。結成陣勢,不好打。」
   「一對三行不行?」
   敖潤嘴一咧,「沒問題!」
   「那好!」程宗揚道:「看到那中個文官了嗎?把你的兄弟都拉上去!只要幹掉那個文官,別的不用你管。」
   「瞧我老敖的吧!」敖潤把雪隼團三百名僱傭兵聚攏過來,高聲道:「兄弟們!咱們雪隼團的宗旨是什麼?」
   傭兵漢子叫道:「公平、正義、責任和勇氣!」
   「宋軍十萬打咱們幾千,公不公平?」   
   「不公!」
   「晋國的江州,宋國派兵來打,正不正義?」  
   「不義!」
   「東家出錢,咱們賣命,這叫什麼?」
   「責任!」
   敖潤摘下鐵弓,「輪到咱們雪隼團了!讓星月湖的爺兒們看看咱們兄弟的手段!跟我來!」
   傭兵漢子們拔出兵刃,跟着敖潤呼嘯而下。三百名僱傭兵投入戰場,頓時打破了僵持的戰局,宋軍紛紛後撤,倚仗地勢勉力支撐。
   蕭遙逸低聲道:「程哥,你比我還狠啊,這點兒傭兵全扔進去了?」
   「孟老大說過,打仗最忌諱一點點添人,打成消耗戰。況且我們還有三個連的預備隊。」
   把三百名傭兵都派上去,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但無論是崔茂、王韜還是蕭遙逸,都不像程宗揚那樣和雪隼傭兵團的人有過命的交情,必要時能指揮得動。
   「蘇驍!」程宗揚叫來原屬六營的雙傑之一,「你去沖宋軍的側翼,把你們那個專門嚇下的炮搬上,掩護雪隼的兄弟。」
   蘇驍一點頭,帶着自己的連隊繞向宋軍陣側。宋軍的戰吼聲在川中回蕩,令人熱血沸騰,這邊的僱傭兵和剛君加入星月湖大營的新兵也縱聲高呼,排遣內心深處的恐懼,只有星月湖大營的老兵沉靜無聲,這些百戰之士,早已不需要叫喊給自己壯膽施威。

终於等到了,多謝何求兄

第二章
   勝利的天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星月湖大營一方偏斜。蕭遙逸躍躍欲試,用商量的口氣道:「程兄,要不咱們兄弟走一遭?
   程宗揚一口回絕,「少來!你是想讓我背着你吧?喲,小侯爺居然受傷了?這槍怎麼不往中間偏點,扎到你中間那條腿上呢?」
   蕭遙逸悻悻道:「我以前又沒打過仗,吃點虧你就笑吧。」
   星月湖大營解散時,蕭遙逸才十幾歲,與那些久經沙場的兄長相比只能算菜鳥,侯玄、崔茂能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都是多年血戰積累的經驗,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
   蕭遙逸打量了程宗揚幾眼,忽然露出古怪的表情,「你看起來怎麼……」
   程宗揚有點心虛地摸了摸臉,「怎麼了?」
   蕭遙逸眉毛挑了挑中,忽然一拳擊來。
   程宗揚橫臂擋住,真氣一觸,立刻察覺到小狐狸手上只使了六成的力道,用的是誘招,真正的攻勢在下面一腳。程宗揚側身避開,接着反掌切出。
   腿掌相接,蕭遙逸腿法力道強猛凌厲,將他手臂震得發麻,結果卻是小狐狸一聲慘叫,抱着腿跳開。
   「太毒了吧!朝人家傷口上打啊!」
   「誰讓你先動手的?這不找打嗎?」
   蕭遙逸坐在地上「霍霍」地叫着痛,半晌才道:「程兄,你修為進得太快了吧?什麼時候進到第五級了?」
   程宗揚一怔,「有嗎?」
   「還差了一點﹣﹣我問你,剛才你怎麼知道我要出腿的?」
   「你剛才那一拳擊來,力道并不像表現的那麼強。反而真氣下沉,我猜你會出腿。」
   「這是第四級入微的境界,加上我沒有刻意隱藏,你作出這樣的判斷并不痘怪。」蕭遙逸道:「但我問你,你反擊的時候本來是攻我的膝蓋,為什麼往上移了幾寸,打中我的傷口呢?」
   程宗揚想了一會兒,「我出手的時候并不知道那裡是你的傷口,只不過你剛才那一腿踢來,真氣中有一處瑕疵,好像招術裡有個小小的破綻,於是臨時移了幾寸。」
   程宗揚抬起頭,皺眉道:「這是第五級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呢?」
   「第五級的坐照,坐而忘機,觀照正理。」蕭遙逸上下打量着他,「你修為雖然差不多夠數,運用還差了一大截。古怪,別人到了你這樣的修為,真氣早就運用自如了,你不會是吃了什麼仙丹硬拔上來的吧?」
   「吃仙丹就低人一等啊?」程宗揚道:「要說怪,摡修為劃分出層級才古怪吧?就好比從四級到五級,難道說我多煉了一口氣,就有天差地別的變化了?我明天感冒一場,是不是又從五級掉回四級呢?這種層級的化分很不靠譜嘛。」
   蕭遙逸一臉稀奇地看着他,「程哥,你哄我的吧?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程宗揚道:「我說錯了嗎?」
   「錯得太離譜了!」蕭遙逸叫道:「要不是跟你一塊兒偷過雞摸過狗,我都懷疑你是出來混的。」
   程宗揚強辯道:「劃出級別是定修為的高下對吧?五級比四級高,那麼四級就肯定打不過五級﹣﹣這種鬼話你信嗎?」
   蕭遙逸一個勁兒搖頭,「外行!太外行了!五級修為不一定能穩贏四級,但五級修為和四級修為打一百場,五級能贏九十九場。明白了嗎?」
   程宗揚哂道:「修為等級的劃分怎麼定的?難道也有個委員會,制定一套標準?」
   「你竟然不知道?」蕭遙逸看着程宗揚理直氣壯的樣子,禁不住道路:「你不是蒙我的吧?」
   被小狐狸識破自己的底細,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程宗揚大大方方一搖頭。
   蕭遙逸嘆了口氣,「我從頭講吧。修為的層級,代表進入的境界。第一級築基,是築下基礎,找到修練的門徑﹣﹣」他壓低聲音道:「我敢肯定,你是把這一關隔過去了,才會說出那麼外行的話。哼哼,是不是王哲?」
   程宗揚笑咪咪道:「你猜得倒挺準。」
   「正宗的道家底子,我還能看不出來?你要是老老實實從頭開始練,一個築基,至少要用三年,該學的早就都學會了。王哲也真是,給你築完基就不管了。這麼多年你怎麼練的?」
   「他就教我了一點打坐呼吸的基本功。」
   蕭遙逸道:「程哥,你也太天才了吧?這麼多年你就瞎摸過來的?」
   程宗揚老老實實道:「其實也沒多少年。」
   「十年?十五年?看你的水準,王哲是在你八九歲的時候給你築基的吧?我猜是一五年,王哲給你築完基不久就去了左武軍,不然也不會撒手不管。奇怪,王哲那牛鼻子怎麼就會看上你呢?」
   如果自己老實說其實不到一年,不知道會不會把小狐狸氣瘋?自己現在的修為拿出去雖然很能唬幾個人,但程宗揚心裡知道,自己那點兒真氣差不多全是白撿來的。王哲來不及教自己,武二這個老師又渣到極點,渣到不能再渣,殤侯那死老頭跟自己相處的時間不短,卻只在臨分手時才揭破身份,臨時指點了一把。重要歸重要,跟基本功可是一點邊不沾。
   再往後就是孟老大在晴州給自己搞了一個月的強化訓練,可能他也沒想到自己當時有着四級修為,進入入微的境界,對修煉的理解卻連一個初學者都不如,也沒有涉及這些常識。以至於自己現在坦克都能開了,還不知道怎爬。
   「別扯這些沒用的。築基之後呢?」
   「築基之後,真氣運行十二周天,收斂心神,吐納養氣,修為一到,你就能看到體內經絡的運行,這便是第二級內視的境界。明白了嗎?」蕭遙逸道:「修為級叩的劃分并不是別人說你是你就是,而是從個人的進境自有感覺。」
   程宗揚打了個哈哈,「內視也能劃一級,這也太簡單了吧?」
   蕭遙逸搖了搖頭,「築基是起步,內視是讓你選擇怎麼走。每個人的經絡都有差別,打個比方吧,我們都是人,但人和人的容貌氣度都不一樣,經絡也是如此。沒有內視,對自己的經絡和進境一無所知,說不定兩天就練死了。」
   程宗揚琢磨了一會兒,「接着說。」
   「氣盈於內,施之於外,是謂生象。一般的小門派,練到第三級的生象,就可以出師了。」蕭遙逸道:「一般江湖上的好手大多是這層級。功底扎實的,開碑碎石都不是難事。」
   程宗揚一邊聽一邊點頭,吳戰威、易彪都屬於這個層級,彼此雖然有高下之分,但差別并不大。
   「再進一步,便是入微之境。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到了入微的垃界,才算一窺道法門徑。」蕭遙逸道:「這一關如果沒有人指點,很難跨過去。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麼練出來的?」
   自己築基是靠王哲幫的忙,第二級內視是大草原之戰後,在蘇妖婦的地牢中獲得的。第三級生象,是在南荒,當時糊裡糊塗,也不知道是在鬼王峒時的事。第四級入微的突破,自己卻印象極深。回憶起來,在突破之前,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徘徊不前,真元雖然不斷積累,但一直沒有質的突變。卻是在與蘇妲己交手時,自己被她打得嘔血,反而從她身上得到一絲助力,躍入第四級的境界。這事當時自己就覺得古怪,現在想來更古怪。蘇妲己身上怎麼會有太乙真宗的正宗玄功?難道是王哲下在她身上的禁制,冥冥之中陰差陽錯,又在無意中幫了自己一把!
   「喂,想什麼呢?」
   程宗揚定了定神,「我在想第五級的坐照。我聽人說,這一級是內功修行的分水嶺,許多人一輩子都練不到這一級。」
   「沒錯。要達到坐照的境界,除了明師指點,更要緊的是自身資質。許多人一世修行,真元積累雖然不少,卻困在入微的境界,無法寸進。跨過這一級,才算真正的修行有為。肉身由後天先天,猶如脫胎換骨。練到這個境界,冬天披一條薄衣不惧風寒,十幾天不吃飯也餓不死,到五六十歲年紀,面貌還像三十來歲,」蕭遙逸道:「世俗凡人望之如神仙就是這種境界了。」
   程宗揚想起蘇妖婦和卓婊子,這兩個賤人年紀都不輕了,歲月卻沒有在她們容貌上留下什痕跡。自己原來就懷疑是不是修煉真元有養顏駐容的附加效果,現在聽小狐狸一說,還真是這樣。
   「喂,」程宗揚很謙虛地問:「後天返先天,是不是天人合一?」
   蕭遙逸怔了一下,然後哼哼冷笑兩聲,「省省吧你。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大宗師,那叫第九級的入神,這世上可有些年頭沒見過了。」
   程宗揚失望地嘆了口氣,忽然又問:「三真有什區別?」
   「簡單地說,真元是性命,真陽是精力,真氣是你能用出來的力量。打個不是很恰當的比方,比如你賺了一筆金銖,你把其中的大頭變成身體的一部分,誰都奪不走,這是真元;拿出一部分平時開銷,整天油光滿面,走路帶風,這是真陽;財大氣粗,看到哪個山頭不順眼,從利息裡拿一把錢砸出去給平了,這是真氣。」
   程宗揚拋出自己思索很久的問題,「你剛才說每個人的經絡不同,同一門功夫各人練出來也不完全一樣﹣﹣如果一個人練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功心法呢?」
   「那是找死。輕則變成廢人,重則全身血脈爆裂。這種傻事沒人幹,一般人也幹不了。」
   程宗揚接着問道:「既然都是真元、真陽和真氣,為什麼不能相融呢?」
   「你能把兩只老虎關在一起嗎?」
   「難道練了一種就不能練另外一種?我要一上手就練了五虎斷門刀之類的低淺功夫,想換也不行嗎?」
   蕭遙逸耐心地解釋道:「天下武學好幾千種,大部分都源自佛、道兩宗,當然還有黑魔海那些邪派。同源還好辦,行功路徑大同小異,只不過有高下之分。比如道家六宗,公認太乙真宗的九陽神功是道宗第一神功。上乘功法,平常人一輩子也練不完,再換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等於把以前練的全都推倒重來,所以十方叢林的大和尚可能會參詳道家的心法,但肯定不會去練。」
   自己平時也沒有感到有什麼沖突啊?不過自己的真元都是撿來的,九陽神功和太一經的心法哪個順手用哪個,平常再有五虎斷門刀作掩飾,不是死老頭那種大行家,或者泉賤人那種知根底的,等閑也看不出來。至於以後怎麼樣,還要死老頭的解決之道是不是夠彻底。
   蕭遙逸給程宗揚好好上了一課,然後問道:「月姑娘呢?」
   程宗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傷勢還算穩定,就是寒毒又犯了。」
   蕭遙逸道:「月姑娘什麼都好,就是性了太急切,上次和郭鐵鞭交手也是犯了寒毒,本來身體就有隱患,還偏好沖鋒陷陣,想想就傷腦筋。」
   程宗揚卻知道月霜那丫頭并不是魯莽或者自不量力,實在是自己這個解藥有點坑人。每次月霜體內的寒毒被壓制,實力大進,往往比她平常高出兩個等級,很容易讓她錯估自己的能力。結果一但遇到強敵,幾下就被打回原形。月霜多半也心知肚明,知道寒毒不解,她那些縱橫沙場的夢想都不可能實現,才會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就像剛才,自己剛壓着她漂亮的小屁股幹完,便立刻被她踢了出來,純粹是把自己當藥方用了。
   蕭遙逸卻在皺眉苦思,一邊嘀咕道:「得想辦法給月姑娘治療寒毒……喂,程兄,你看月姑娘怎麼樣?」
   程宗揚警覺起來,「什麼意思?」
   蕭遙逸哼了一聲,「意思是紫姑娘已經跟着你了,你少打月姑娘的主意!」
   「她要是打我的主意呢?」
   蕭遙逸像聽到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才收住笑,嘆了口氣,「月姑娘和紫姑娘一個爹,性子卻天差地別,如果合起來再分成兩個,那就完美了。」
   月霜和小紫的性子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但把她們兩個中和一下,就真的完美嗎?死丫頭那種妖精月丫頭那種好戰分子加在一起,簡直是惡魔的化身……
   程宗揚扯開話題,「雪隼的石團長呢?」
   蕭遙逸立刻提起戒心,兩人四處張望,卻看不到雪隼傭兵團這位副團長的身影。從盧景處得知雪隼傭兵團與龍宸暗中有牽連,眾人都更上了一份心思,沒想到一圈人盯着,還能讓石之隼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不好!」蕭遙逸低叫道:「月姑娘!」
   程宗揚一把拉住他,「有秋小子在。」
   蕭遙逸道:「他是太乙真宗的。」
   「太乙真宗也有好人吧?」
   「有!在大草原都死光了!」蕭遙逸到底放心不下,叫道:「蕭五!你去照看月姑娘!」
   蕭五剛才跟着他沖敵破陣,也受了傷,聞聲立即躍上坐騎,朝陣後奔去。
   

今天還有嗎??:smile_o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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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左咁多日,解了少少毒,依家又開始毒發。

樓主俾多些小解药好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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