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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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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糧戰之始
   筠州位於宋國西南,在宋國的政治版圖中并不醒目,然而江州之戰爆發,使筠州成為西綫軍事運輸的中樞,由臨安運來的大批物資從沅水上岸,經陸路轉運至筠州城南的倉庫,再由民夫送往前綫。
   四百餘里的路程和烈山的阻隔,使劉平軍戰敗的消息對遠在後方的筠州幾乎沒有影響,反而由於軍資、人員匯集,市面愈顯繁華,來自各地的輸糧官、押運官、督軍官不下數百人,一到午間,城中的酒肆便迥朋滿座,一片喧嘩。
   程宗揚憑欄而坐,對面是筠州布行的老板孫益軒,一個精幹的中年人。
   “接到雲蒼峰雲三爺的吩咐,我用王團練的名義購了一處鋪面,兩日前已經安排妥當。”孫益軒道:“有心人想查鋪面的底細,有王團練的招牌也不好查下去。”
   “這個人可靠嗎?”
   “王團練是筠州本地人,管着筠州的鄉兵。膽子大,敢撈錢,這些年與我們打過不少交道。”孫益軒笑道:“只要有錢可撈,就靠得住。”
   “筠州那兩家糧鋪怎麼樣?”
   “兩家糧鋪的老板都是殷實商人,做的也是本分生意。宏升糧鋪老板姓馬,上月剛過的五十大壽,日昌行的老板姓周,三十五歲,接掌糧行沒幾年。”
   “他們手裡有多少糧食?”
   “宏升糧鋪家底雄厚一些,每年進出都有幾萬石。日昌行規模雖小,倉中五六千石總是有的。”孫益軒頓了一下說道:“沒想到公子來這麼快,三爺籌措的本金還要兩天才能到。公子若是急用,先從小的布行調用一筆。”
   程宗揚空着手來的筠州,“你的布行有多少本金?”
   “本金的出息有兩千銀銖,櫃上寄賣的有五千多。本來年關要結清的,料想公子要用,小的已經推到明年。”
   程宗揚笑道:“那我也一客氣,先拿六千銀銖來用。”
   孫益軒恭恭敬敬說道:“三爺已經交待,一切聽憑公子吩咐。”
   程宗揚喝了口茶,“我記得筠州離沅水有兩三天路程?”
   自己從晴州到江州的時候,和臧修他們一道走過這段路,用了三天時間,換成運糧的隊伍,一天走七八十里已經很快了。
   “幹的人好招嗎?”
   孫益軒笑道:“往年這時候人都回家過年,最難招募,如今前綫在打仗,每日都有民夫往烈山去,回來時候有盤纏、口糧不足的,都聚在城外,每日總有幾千人。一天的工錢一二十錢便夠了。”
   程宗揚心裡默算,如果從宏升糧鋪和日昌行購來一萬石現糧,每石三百三十銅銖,加上到沅水四百里路程,每石添四十銅銖,合三百七干銅銖,時間要六天以上,再經水路運到倉儲地,來回至少要半月。這樣的效率實在太慢了。
   秦檜道:“筠州附近似乎有條浮凌江?”
   “秦爺倒熟知本地風土。”孫益軒道:“筠州在浮凌江上游,下游是宋國和昭南之間的蠻荒之地,稱之為荊溪蠻。”
   昭南是六朝之一,定都麟趾,由於地處蠻荒,一直蒙着一層神秘的面紗。浮凌江下游谷深林密,宋國曾在荊溪設立縣治,但多年前早已廢棄。
   秦檜道:“不知是否能行船呢?”
   孫益軒想了一下,“小的見過有荊溪的蠻人乘獨木舟到城中交易。不過很少有人往浮凌江下游。”
   程宗揚立刻道:“會之,你去看一下浮凌江的水路,如果能行船,把所有能買的船只都買下來。”
   水路的運輸效率遠勝陸路,如果能在浮凌江下游找到倉儲的地方,用來轉運糧食便無後顧之憂了。
   敖潤道:“我跟老秦一道!”
   “好!”程宗揚道:“馮大法,一會兒老祁咱們一起去拜會宏升糧鋪和日昌行的兩位老板。”
   宏升糧鋪馬掌櫃抱病在身,由他的管家出面接待。雪隼傭兵團已經派人先來接洽過,雙方沒費什麼事就達成兩千石的交易。按照約定的價格,一共是六千六百銀銖,程宗揚痛快地拿出三千銀銖,其餘部分糧食入庫後再行支付。
   來到日昌行,掌櫃周銘業親自芔來見面,聽到這位年輕的公子哥一下就要買兩千石糧食,不禁有些意外。
   “兩千石,敝行也拿得出。”周銘業道:“不過年關將近,時間只怕倉促了些。”
   祁遠道:“周爺說的是,敝東家也知道貴行有為難處,只要周爺備好糧食,我們自行搬運就是。周爺放心,糧價一文也不敢短的。”
   周釸業連忙道:“兩位這就見外了。這樣吧,每石糧食再去十文,二百二十銅銖。”
   程宗揚笑道:“石團長早說周老板仁義,果然不假。那就再添五文,明天我遣人前來搬運。”
   周銘業一口答應,然後親自添了茶,笑道:“公子快人快語,周某佩服,只不知公子為何索購如此之急?”
   這位周老板年輕幾歲,果然耐不住性子,語言間試着打探自己的底細。程宗揚道:“不瞞周老板說,敝處急需糧食。周老板手裡只要有糧,在下全都要了,價錢好商量!”
   周銘業傾過身,“公子需要多少?”
   程宗揚一笑,“多多益善。”
   周銘業道:“難道公子要上萬石糧食?”
   程宗揚微笑道:“周老板若有萬石糧食,三萬五千銀銖立刻奉上。”
   周銘業臉上不動聲色,眼睛卻微微一亮,過了會兒說道:“三萬五千銀銖,不是個小數目。不過如今正是青黃不接時節,過完年,糧價只怕還有波動。”
   自己開出的價碼比一般糧價已經高出五千銀銖,日昌行一年的利潤也不過如此。周銘業這會兒只是討價還價,程宗揚道:“只要盡快拿到糧食,價高一成也可以商量。”
   周銘業沉吟片刻,然後放下茶杯,“不知程公子何時要貨?”
   “越快越好。”程宗揚道:“十日之內最好。”
   離開日昌行,祁遠忍不住道:“程頭兒,這個價錢着實高了些。如果是現錢交易,一般要降半成,何況這麼大的交易,三萬銀銖日昌行也有得賺。”
   “三枚銀銖一石,日昌行頂多把庫存的糧食給我們五千石,留一千石糧食應急。多出這幾成,周老板就會想盡辦法從其他糧商手裡調糧。他做糧食生意,盡有路子,總比我們自己去買劃算吧?”程宗揚道:“這點錢用不着省,就讓他們賺好了。”
   祁遠想了一會兒也笑道:“他若真是十天之內賣我們一萬石,看到後來的價錢,只怕連覺都睡不着。”
   程宗揚一邊看着筠州的街市,一邊道:“鋪面安排妥當,便掛出牌子,以每石四百銅銖向外收購,十天後漲到五百銅銖,先把筠州市面的餘糧全部收盡,往後越漲越買。”
   憑源在旁邊道:“做生意我不懂,可買東西越便宜越好,幹嘛要買貴的?”
   程宗揚笑道:“所以這是做生意,不是買東西來自己用。有時佔便宜,未必便好。”
   憑源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會兒,“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祖師爺以前做過織機生意,也是吃了便宜好用的虧。”
   “你們平山宗不是玩火法的嗎?怎麼還做織機的生意?”
   “我祖師爺可是個人物。師父說,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點子多如牛毛,江湖上有個綽號叫工程師。”
   程宗揚腳下一晃,差點兒摔倒,“什麼?”
   憑源訕訕道:“這名頭確實不大響亮……我聽着也筧得稀奇,有火法師、御法師、劍術師,還沒聽過工程師的。”
   “接着說你那位祖師爺!”
   程宗揚急切的聲音倒讓憑源怔了一下,撓了撓頭道:“我沒見過祖師爺,都是聽師父說的。祖師爺說他是專搞什麼……火箭的。程頭兒,火箭你知道吧?”
   程宗揚咽了口吐沫,“好像聽說過。”
   “就是弓箭上裝個發火的器件。射出去冒一股火。”憑源道:“祖師爺就是專幹這個的,可惜生不逢時,一身本領都沒用上。”
   程宗揚心裡怦怦直跳,憑源不懂,以為是這個時代那種燃火的弓箭,但聽在自己耳中,涵義就完全不同了。火箭工程師?比岳鳥人那個表販子起碼高一百多個檔次,可怎麼沒聽說過這個神人呢?連平山軯都沒什麼名聲。
   “你剛才說那位祖師爺做過生意?”
   憑源說道:“那時候祖師爺四十來歲吧,想出來個點子,自己做了架紡紗的織機。平常一張紡紗機只能出一根綫,祖師爺做的這架織機一次就能出八根綫,又快又好。祖師爺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珍妮機。”
   好嘛,珍妮機都出來了。程宗揚追問道:“他做出了珍妮機,然後呢?”
   憑源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祖師爺不知道怎麼想的,帶着織機去找官府,說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不許別人做。要申請什麼……”
   “專利!”
   “對!然後官府打了他一頓板子,把他趕出來了。”
   祁遠笑道:“這頓板子挨得冤了。自己上門找打的。哪兒有自己做了就不許別人做的道理?”
   “他做的沒錯的。只不過時候不合適。挨這頓板子也不算冤了。”程宗揚又問道:“後來呢?”
   憑源道:“後來祖師爺就拿着織機去織坊賣。聽說賺了點錢,新蓋了房子,還討了房老婆。”
   程宗揚試探道:“你那位祖師爺沒留下什麼東西嗎?”
   “有啊!聽師父說,祖師爺整天哪兒都不去,就窩在房裡寫東西,用的紙足有半人高。白天做織機,晚上就着油燈寫,眼都快寫瞎了。”
   程宗揚壓住激動的口氣,“他寫的東西在哪兒?”
   “燒了。”
   程宗揚差點兒跳起來,“燒了!”
   “祖師爺剛沒過兩年太平日子,就被人打上門來。”憑源咧了咧嘴,“根子還在織機上,紡織的行當分紡綫和織布兩塊。紡綫的活以前都是各家各戶紡好,再賣到織坊織成布匹。祖師爺做的珍妮機就是紡綫機。後來越做越好,一張機器一次能出幾十根綫,織坊有了這機器,自己紡綫,自己織布,漸漸的各家各戶的綫就賣不動了。兩年下來,總有幾百戶人家日子過不下去,紡綫的人家糾集了幾百人,把各織坊的珍妮機都砸了,又找到祖師爺,把祖師爺痛打一頓,連房子也給燒了,一樣東西都沒救出來。”
   祁遠嘖嘖道:“這也太慘了。”
   憑源倒想得開,“說實話,這事兒也怪不得人家。幾百戶的飯碗都被祖師爺砸了,能怪人家着急嗎?後來祖師爺就洗手不幹了,他眼睛不行了,年紀又大,改行收了兩個徒弟,創立了我們平山宗。”
   “你還有個師叔?”
   “是啊。還沒出師就瘋了,整天說胡話,我小時候還見過,念叨什麼驗証量子空間的第十一個尾巴啥的。家裡人把他接回去,後來就沒聽說了。”
   “你師父還在嗎?”
   “死了十幾年了。”憑源遺憾地說:“可惜門裡就剩我一個人,今年也沒辦法給他們兩位老人家上墳了。”
   “……什機時候上墳,叫上我。”程宗揚道:“我去給你祖師爺點柱香,燒幾張紙。”
   “這可㣌謝你了。程頭兒,祁老哥,”憑源道:“這些事你們可別往外面說啊,傳出去對我們平山宗不好。雖然平山宗就剩我一個人,名聲也要緊呢。”
   祁遠道:“這你就放心吧。不過你那位祖師爺運氣可真夠背的。”
   程宗揚乾笑兩聲。自己一直後悔沒學理工,一肚子的廢柴英文屁用沒有,這會兒聽憑源一說,心裡說出是慶幸還是失望。別說自己一個該死的文科男,正經的火箭頭工程師來了也是白饒啊。現代工業體系是成絲統的,牽涉到無數學科,單靠一個人想在毫無基礎的情況下改變這個世界,完全是作夢。
   孫益軒安排的鋪面并不大,前面是兩間鋪面,後面開了門,有個院子,兩邊是四大間充作倉庫的廂房,裡面有幾間小房子,供人居住。地方雖然偏僻,出路倒寬暢。程宗揚前後看了看,覺得還算滿意。
   這時敖潤也回來了,“江邊有幾艘船,都是打漁的小船,我問過漁夫,都說下游有礁石,除了蠻子的獨木舟,沒人能過得去。”
   程宗揚大為失望,他本來想借用浮凌江運輸,按老辦法走陸路運到沅水,可要大費周章了。
   “會之呢?”
   “他硍一個來販皮毛的蠻子談上了。”敖潤笑道:“看不出來,老秦文謅謅一個書生,居然通蠻語。”
   死奸臣在南荒待那麼久,會蠻語一點都不稀奇。程宗揚道:“糧食我已經訂下了,一共是四千石。”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10-17 03:15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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